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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不下车,好不容易停在很远的地方,徒步走进去又要穿越层层人墙。
霍鸣秋开始后悔答应凌暮辞的约饭邀请,就为了验证凌暮辞究竟是在市中心还是郊外,有必要搭上自己吗?
霍鸣秋苦恼地穿梭在人群中,却没发现其实只有他自己身边挤。
周围街道宽阔,虽然人多但不至于这么挤,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的容貌太过出众,无论男女,都忍不住想向他靠近,要么是为了仔细看两眼,要么是为了搭讪。
“帅哥,你是自己来森禾街玩的吗?”
“帅哥,相遇即是有缘,加个微信吧?”
霍鸣秋拧紧眉头,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脸色也愈发阴沉。
就在他快要爆发的时候,忽然察觉到有人的手指不经意间蹭到了他的尾椎骨。
霍鸣秋精神瞬间紧绷,警惕地转身,看见了一张不怀好意的脸,对方身材高大,脸上挂着邪恶挑衅的笑容,仿佛在说,我就是故意碰你的,怎么了?
然而霍鸣秋并非软弱可欺之人,当即沉下脸,冷声道:“滚!”
霍鸣秋的声音清冷低沉,像一股清流涌入沸腾的水中,很是吸引人,加上本来周围的人都过多的关注他,当即集体愣住,脚步慢下来,想要吃瓜。
“哟呵,还挺有脾气。”男人大笑着,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嘿,你小子屁股挺翘啊,对我的口味,脾气也够辣,跟哥儿几个去玩玩?”男人抬手一指不远处一家金碧辉煌的KTV,盯着霍鸣秋的脸调戏道。
霍鸣秋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羞辱。
“再说一遍,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霍鸣秋的声音更加低冷,他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拨打报警电话。
对方见他来真的,当即笑得更大声了。
“哈哈哈哈,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你是来搞笑的吗?”对面几个男人仿佛看到了极其有趣的事情,笑得前仰后合。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原本打算上前解围的动作也迟疑着顿住。
霍鸣秋面不改色地将电话拨出去,冷静地对听筒里的人说道:“我要举报森禾街治安管理不够到位,有人当众寻衅滋事,骚扰他人。”
对面的人顿时脸色一变,生气地指着霍鸣秋的脸:“好啊,你竟然真的敢……”
话音未落,侧方忽然伸出一只大手,直接抓住男人的手指向后掰去:“敢什么?有什么不敢的?”
来人的声音里,嚣张里带着浓浓的怒气。
霍鸣秋惊讶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凌暮辞:“你……”
“一会儿再收拾你。”凌暮辞偏头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转头看着对面找事儿的男人冷笑一声,在对方本就哀嚎的声音中加大力度,咔地一声,直接掰断了对方的右手食指。
“啊——”男人的惨叫声瞬间贯彻整个街道,冷汗哗哗直流。
然而男人的同伴惊惧地看着凌暮辞,连上前扶住对方都不敢。
“你、你敢掰断我的手指,你等着……”男人疼得一边哆嗦,一边放狠话。
“我叫凌暮辞,有本事尽管来找。”凌暮辞嫌恶地看了对方疼得面目狰狞的脸一眼,恶声道,“你要是再敢在这条街上骚扰别人,下次断的就不只是根手指头了。”
对方不知道是听到凌暮辞的名头害怕了,还是听到最后一句威胁害怕了,竟然眼睁睁看着凌暮辞拉着霍鸣秋的手腕走远,一句话都没敢再说。
前往泰国菜店的路上,凌暮辞肉眼可见地压着一团火气,旁边的人纷纷退避三舍,再也没有人敢贴上来。
凌暮辞步子迈得大,霍鸣秋不适应这样大开大合地迈开步子走路,几次差点儿撞在他的后背上。
“凌暮辞,你够了,你在发什么疯?”霍鸣秋实在受不了了,挣了一下手腕问道。
凌暮辞像一头气哄哄的大公牛一样,不听不管,硬生生拉着霍鸣秋一路走进店里,然后无视店员们的问候,拉着人进了提前定好的包厢里,进门,反锁,一气呵成。
霍鸣秋看着凌暮辞的动作,愣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你锁门干什么?一会儿服务生不进来上菜吗?”
凌暮辞转身,露出一张盛满怒意的阴沉脸色,盯着霍鸣秋,嗓音低沉地可怕:“霍鸣秋,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什么?”霍鸣秋拧眉,“你到底怎么了?”
“呵。”凌暮辞看着霍鸣秋忽然怪笑起来,“哈哈哈,真是有趣。”
“你到底怎么了?你疯了?”霍鸣秋震惊地看着忽然发疯怪笑的凌暮辞。
“霍鸣秋,你是不是你从来都不觉得我是认真跟你结婚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在过家家呢?”
“我……”霍鸣秋仿佛被人戳破心事一样,忽然说不出话来,他想问,我们不本来就是协议婚姻吗?
但是看着凌暮辞那张盛满怒意的脸,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儿心虚。
“我爸是认真的,我也是认真的。”凌暮辞垂眸,死死地盯着霍鸣秋的眼睛说道,“对,我承认我是为了钱才向我爸低头的,但是我们凌家的词典里从来没有离婚这俩字,我之前在婚礼上说的话是认真的,后来在你面前说过的话也是认真的。”
“霍鸣秋,我希望以后无论你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什么样的危险,能第一时间向我求助,而不是在明知我就在几十米远的地方的前提下,却仍然选择自己解决问题。”
霍鸣秋一阵心虚:“我心底有数,而且我报警了。”
凌暮辞低吼一声:“在繁华的京城商业街,他们都敢这么做,你不想想为什么吗?这里面人挤人,就算能一秒出警也挤不进来。”
“我、我……”霍鸣秋一瞬间有些词穷。
凌暮辞气得浑身发抖,当他发现霍鸣秋被困住的时候,急得要命,他无法想象霍鸣秋一个人被围在令人窒息的人群中,被一群堵住不能离开的时候,霍鸣秋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发病,他几乎是疯了一样撞开人群跑进去,结果却发现,霍鸣秋竟然如此胆大,还这么淡定。
仿佛他刚才的那番焦急实在没必要,很丢人,很搞笑。
凌暮辞冷静下来,颓废地坐在沙发上,眼睛扫过霍鸣秋空空荡荡的双手,忽地自嘲一笑。
包厢内沉默许久后,凌暮辞忽然问道:“霍鸣秋,你今天去哪儿了?”
霍鸣秋奇怪道:“我上午不是告诉过你,我今天要去找疗愈师。”
凌暮辞点点头:“那你疗愈的怎么样?”
“还不错。”想到那片美丽的山景,霍鸣秋的心情好了一瞬,“云雾山上风景很美,下次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爬山。”
凌暮辞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顿了顿又问:“那你有什么要送给我的吗?”
霍鸣秋更加奇怪了:“没有啊,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凌暮辞僵住,再次自嘲一笑:“没什么。”
亏他还以为霍鸣秋会把亲手包的花送给他,所以事先定了这里的餐厅,希望能有个浪漫的环境记录那一幕,将来回忆起来也很美好。
他知道霍鸣秋过去的生活十分枯燥,所以想尽一切办法给他的生活增光添彩,希望能做他生活里不一样的那道色彩。
结果,霍鸣秋压根不记得他。
也是,人生第一次亲手包的花,他会更想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吧。
“霍鸣秋,我不会同意离婚的。”凌暮辞忽然出声道。
霍鸣秋实在跟不上凌暮辞跳脱的脑回路,前言不搭后语的,但他也不计较,接着话茬说道:“我们签了婚前协议,婚姻存续三年,我会在三年内拿下凌氏的话语权,到时候我们离婚,你恢复自由,但我会继续负责保障你的分红权利,给你富足的生活……”
话音未落,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忽然暴跳而起,朝着他扑过来:“我说了不许离婚,就是不许!我根本就不信你会给一个陌生人钱,保障陌生人的富足生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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