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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让周围的人都散开,离她远一点,让她有安全感。”
霍鸣秋一脸神奇地看着凌暮辞:“我还从来不知道,你还懂这么多。我还以为你们学哲学的每天都神神叨叨呢,虽然你没有吧,但你平时行事作风也很与众不同。”
“你不懂的多的去了。”凌暮辞一脸骄傲地抬起下巴,“我们学哲学的没别的毛病,就是海纳百川,融会贯通。毕竟哲学的尽头就是神学。”
霍鸣秋:“……”
吃过饭后,两人都没了睡意,但是飞机还有八个小时,必须要找点儿事情打发时间。
“继续看电影吧。”凌暮辞说着随后滑动屏幕,屏幕滚动起来,然后慢慢停在一个电影页面上。
“林间的爱人?”凌暮辞撇撇嘴,“一听就是看不懂的文艺片。”
“就看这个吧。”霍鸣秋忽然说道。
“你喜欢看这种文艺片?”凌暮辞惊奇道。
“我很喜欢这个导演。”霍鸣秋示意他看向电影下方的制片介绍,“梅拉导演是20世纪最有成就的导演之一,可惜他年仅四十岁就去世了,这是他去世前拍的最后一部电影,以他个人的真实事迹拍摄的。”
凌暮辞点开电影,手动将两人的座椅并在一起,变成宽敞舒服的大沙发模式:“我们一起看。”
电影刚开头,一个年轻人逃离大城市,带着多年打拼的积蓄和薄薄的行李,一路辗转坐车来到广无人烟的白云山脉。
白云山脉仿佛与世隔绝一般,这里附近几乎没有人烟,只有一整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和漫山遍野的野树林。
白云山的树木都具有防风抗寒的特性,它们生命力十分顽强,是祖国极为珍贵的森林资源。
然而这里实在太冷了,没有人愿意来这里,直到年轻人的出现。
年轻人修林来到白云山脚下,自己动手修建了一栋小木屋,花钱请人做了防风保温措施,通水通电,然后留了下来,决心从此在这儿守护白云山脉。
守护白云山脉是孤独且隐忍的,年轻人很快从精神饱满的小伙子变成了胡子拉碴的硬汉,他每天巡山,挖中药材,建立森林防护栏……
日子孤独但也自由,直到有一天,一架飞机忽然坠毁在白云山脉,修林立刻背上工具冲向飞机坠毁的方向,用尽一切办法阻止飞机坠毁后的火势蔓延。
幸好飞机坠毁只出现了很小一片火苗,他在周围拉起防火隔离带,扑灭火势后,走进飞机查看,却意外发现了一个有着毛绒绒金发的混血男孩儿。
那一刻,修林的心仿佛被点燃了一样,他为男孩儿精致的美貌感到惊心。
糙汉一般的男人用前所未有过的耐心和细心将昏迷的男孩儿抱出来,背回自己的小木屋里照顾他。
男孩儿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有轻微的擦伤和吸入浓烟后的短暂昏厥。
然而与世隔绝,无法上网的修林不知道的是,当救援队来到白云山脉却找不到人后,外面的人都怀疑这世间出现了黑洞,以为少年凭空消失了。
外面的世界吵得十分火热,然而白云山脉的小木屋里却温暖温馨。
男孩儿在修林的照顾下醒来,被修林守护山脉的决心和修林硬汉的身材气质吸引,谎称自己撞击后失去了记忆,赖在修林身边不肯下山离开。
两人在你来我往的纠缠中,逐渐摩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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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暮辞瞠目结舌地看着很快就滚在小木屋粗糙床单上的两个人,愣了足足五秒钟,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捂住霍鸣秋的眼睛。
“别看,长针眼。”
霍鸣秋:“……这只是电影的拍摄手法,不是真的,你别激动。”
凌暮辞惊奇道:“你这样淡定,反倒显得我一惊一乍了。”
霍鸣秋拉下凌暮辞的手,却发现刚才的电影片段已经结束了,眼底难掩失望。
“你还是电影看的太少了,多看点儿就好了。”霍鸣秋打趣道。
凌暮辞:“……”
电影里,滚过床单的两人关系迅速暧昧起来,他们做什么事情,互相之间都仿佛牵着一条透明的暧昧的细线,彼此缠绕着对方,哪怕只是手指碰撞到一起,都会羞涩一笑,转而又亲在一起。
凌暮辞看得满脸怀疑:“不就是做过一次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能转变得这么快了?”
本来好像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开,还有些隔阂的两个人竟然像连体婴一样,整天整日地粘在一起。
看起来从小养尊处优的金发少年似乎不嫌弃山中生活的艰苦,跟在修林身后忙来忙去,修林修补围栏,他就在旁边递工具,修林做饭他就在旁边偷吃,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然而好景不长,金发少年的家人很快找来,要强行将少年带回。
那一段时间,仿佛全世界都要与他们的爱情作对。
修林意识到,他和金发少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里的人,那个像太阳一样明亮温暖的金发少年迟早是要回到属于他的世界中去的。
修林忽然变得沉默起来,他每天都早出晚归,带回很多材料和工具。
金发少年坐在温暖的房间里,透过明亮的窗户看在外面的男人高举臂膀发力的模样,心脏钻心一般地疼痛。
终于,在金发少年即将离开前,修林做好了他曾经许诺给对方的吊椅秋千。
两人坐在小木屋门前的吊椅秋千上,十指相扣,却双双无言。
他们都恨不得时间能在此刻静止。
终于,勇敢地金发少年率先打破沉默,翻身坐在修林结实有力的大腿上,屁股紧紧蹭着修林敏感的地方,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修,狠狠爱我,求你。”混血的金发少年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清亮的嗓音里此时充满了绝望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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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暮辞连忙转身去捂霍鸣秋的眼睛,却被霍鸣秋拽下来,抓在手里。
“别闹。”霍鸣秋双目紧盯着屏幕,哑声道。
凌暮辞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双手,没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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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林抬手将男孩儿狠狠压在怀里,他们疯狂地亲吻着,抚摸着彼此,安慰着彼此,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那一刻,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茫茫白雪覆盖的白云山脉静默着立在他们身后,为他们挡住风霜,世间的一切都停滞下来。
然而,这只是他们的错觉。
金发少年在这疯狂的相爱后发起了高烧,山上的药物无法治愈修林的爱人,他只能向山下求助。
金发少年的家人以此为借口指责他无辜照顾好金尊玉贵的少年,趁着金发少年高烧不清醒的机会,强行将人带走。
然而苦难并没有结束,金发少年在长时间的高烧过后竟然真的失忆了。
他忘了那座常年被大雪覆盖森林的山脉,忘了白云山脉上还有个孤独的守望者,他彻底失去了关于坠机后的所有的记忆。
金发少年的家人集体隐瞒了修林的存在,而他只有在每个夜晚来临时,心底会空荡荡的,仿佛有风从空腔里呼啸而过。
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回忆里,丢掉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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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凌暮辞感觉自己已经十分难受了。
“这个男孩儿……他后来回去找修林了吗?”凌暮辞问霍鸣秋。
霍鸣秋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你不是说,这是梅拉导演去世前根据自己的真实经历改编的电影吗?”凌暮辞问道,“你不知道后续?”
“梅拉导演……你不知道他的事迹吗?”霍鸣秋反问道。
凌暮辞脱口而出:“当然知道啊,他的爱人早逝后,他为了履行对爱人热爱生命的承诺,坚持为电影事业做贡献,认真生活……但实际上他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工作只是为了麻痹自己的思想,长久地高强度工作掏空了他的身体,所以年仅四十岁就早早去世了。”
这些都是基本的常识,大家都知道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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