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蔡敏敏是孟宴臣的女友(4/4)(1 / 2)
('换做一个月前,孟宴臣绝不会想到自己的生活会被一只粉红小猪入侵。
此刻,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只显眼的粉红小猪布偶,与那堆性冷淡风的文件和昂贵的蝴蝶标本格格不入。
孟宴臣抬头,神色平静:“汇报完了吗?”
“啊……啊?”秘书的视线从小猪身上艰难移开,“汇报完了。”
“那就出去。”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孟宴臣和那只小猪对视几秒,拿钢笔戳了戳它的鼻子:“这是英文,你看不懂。”
这是蔡敏敏送他的小礼物。叶子在游乐园找了份暑期兼职,搞到了半价门票,蔡敏敏和朋友们玩了个爽。
抓娃娃是她的强项。这次运气不错,蔡敏敏几乎搬空了半个娃娃机,精心挑选了一个和孟宴臣看起来最不搭的玩偶送给了他。
“你看,这只小猪是不是很像我?摆在你办公桌上,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它,就不会烦啦。”
原来她还记得那晚他说工作不顺利的事情。
孟宴臣笑了笑,摸摸小猪的头,心里默默地想,其实小猪和他很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周后就是蔡敏敏的生日,她兴致高昂,扬言要办个超棒的聚会,重点邀请了孟宴臣。
给女孩子挑礼物是很困难的事,你需要准确地评估你们之间的关系究竟处于何种程度,礼物要合她心意,不可太过昂贵,给对方造成负担,也不可只求美观,还是具备基本的实用性比较好。
孟宴臣下班后已经在商业中心大楼逛了半个小时。他本来是很会挑选礼物的人,洞察别人的喜好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可他还没有那么了解蔡敏敏,他甚至对她一无所知。
在所有他们的相遇中,孟宴臣没有任何目的。接近,索取,追求,这些都没有。他和蔡敏敏总是会意外见面,一切就这样自然地发生了。
在pass掉所有预选方案之后,孟宴臣求助了叶子。
“叮咚~”
他打开手机。
【叶子:送礼物呢,最重要的是让收礼物的人开心。这样吧,你把她的前男友们打包送来让她揍一顿,她肯定感谢你八辈祖宗。】
孟宴臣:“……”
他对着手机沉默半晌,从那一大段废话中提取出一个重要信息——她有很多前男友?
这个认知让他一下子冷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蔡敏敏确实太不一样。她太年轻,还有很多谈恋爱的机会,而他把整个青春都献给了无疾而终的爱情。
他的灵魂已经太过苍老,不适合再开启一段亲密关系,他现在只想逃避。
就此打住吧。他不该遇到这么美好的女孩子,他只会让她伤心,她也没有义务拯救他的爱情。
孟宴臣将手机放回口袋,心事重重地驱车回家。
蔡敏敏期待着自己每年的生日聚会,这一天里,亲朋好友都在身边,她只需要接受祝福和礼物,负责做一个开开心心的小笨蛋就好。
生活本来就应该如此简单。
但是这次不一样,她要对孟宴臣表白,演讲稿都背了半个月。她希望自己的真心能被孟宴臣感受到,然后他们会在一起,去吃,去玩,去旅行,做一对幸福的小情侣。
为此,她最近都忍住了没给孟宴臣发消息。
可是他怎么也不主动找她啊?蔡敏敏有点伤心。
但她的快乐也来得很快——以后他们肯定会天天在一起,那个时候,发不发消息就不重要了。
她不知道孟宴臣的痛苦挣扎,仍然对自己的表白充满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周后,蔡敏敏的生日聚会如时举行。场地被布置得可爱温馨,很像她的风格。朋友们都在这里,一群人叽叽喳喳,热闹得很。
孟宴臣准时到达,深蓝色西装很好地衬托出他沉静如水的君子气质。蔡敏敏的心忽然像当初从宿舍楼跑下来见他时那样慌张起来。
这样的孟宴臣,会答应她的表白吗?
他走到她面前,好像对她的心情全无察觉。孟宴臣递给她一个纯黑天鹅绒礼盒,对她说:“生日快乐。”
蔡敏敏忐忑不安地接过,向他道谢。这个盒子看起来很奢侈,她猜不出来里面是什么礼物。
“是一只翡翠手镯。”他说。
蔡敏敏动作轻柔地打开盒子,小小吃了一惊。
那只镯子静静躺在绒布上,清透沁凉,像下一秒就要解冻的山泉水。
高冰种,水头足,价格接近七位数。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就按自己的喜好来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像是会喜欢翡翠的人,他也当自己从没拥有过粉红小猪。
他特意送她不相称的礼物,算是两清。
蔡敏敏感受到他今天好像不是很开心,犹豫着要不要收下这份礼物。好在叶鹿鸣及时圆场,气氛才没有冷下来。
“好啦,你就收下吧,人家一片心意呢。”
聚会越平稳进行,蔡敏敏心里就越没底。待到宾客散去,只剩她和孟宴臣的时候,蔡敏敏几乎想要马上逃跑。
或许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孟宴臣想。
所以,在蔡敏敏让他等一等的时候,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蔡敏敏缓缓走上台,双手紧握着话筒,闭着眼睛做了三次深呼吸。
“孟宴臣。”
她实在太过紧张,没能把握好音量,以致于喊他名字的时候像是在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台下看着她,仍是那副古井无波的神情。
蔡敏敏已经把背过的稿子全忘了,但她还是壮着胆子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今天一点都不高兴。”
她的声音好委屈,孟宴臣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所以你不想再见到我?”
孟宴臣喉结微动,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蔡敏敏直视着他,眼神坚定,像一个孤军奋战的勇士:“无论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希望你能跟我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我绝不会纠缠你,只要你对我坦诚,对你自己坦诚。”
她停顿了几秒,又喊出了他的名字,这次听着好像更生气了。
“孟宴臣!你听好,我要表白了!”
这场面实在是太过奇怪,不像是表白,反倒像宣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望向她的眼睛,轻轻笑了一下。
爱情是什么?
兵荒马乱的表白,心照不宣的相爱,拥抱,初吻,烟花,眼泪,还有承诺永远不会再让另一个人伤心。
孟宴臣想,其实她和翡翠很搭。
故事就是这么开始的。
和蔡敏敏在一起,他好像也变成了奇奇怪怪的人。
他们会去尝试一家超难吃的餐厅,为了一朵花的盛开熬上整个通宵,跟踪一只胖到飞不起来的麻雀觅食,在等红灯的时候打赌下一辆车是什么颜色。
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有多爱她。
坐摩天轮的时候在最高点接吻,只是为了保佑自己不挂科,在他的办公桌上放满毛绒玩具,让他独自面对下属一言难尽的眼神,想对他恶作剧却把自己吓一跳,还故意弄乱他的床。
蔡敏敏实在是很恶劣,孟宴臣却不可抑制地每一秒都更加爱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需要变乖,只需要随自己的心意,离经叛道,奇奇怪怪。
蔡敏敏之于孟宴臣,是生命里永远奔腾流淌的热烈血液,是心口振翅欲出的金色飞蝶。
不久的将来,他们会去遍所有想去的地方,去见所有想见的人。巴黎,瑞士,或者世界上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最后一站,是蔡敏敏父母的家。他会征得他们的同意,然后向他喜欢的女孩子求婚。
当你真正喜欢一个人,你会希望你的真心能经得起所有人的检视,然后将这颗心捧到她面前,郑重地对她说我爱你。
他会用一生去证明自己是值得被她坚定选择的伴侣,尊重她,陪伴她,努力获得她的认可。
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爱。
日历上被标红的日期快要来临,孟宴臣合上文件夹,接起蔡敏敏的电话。
现在,他要为喜欢的女孩子买一束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孟宴臣躺在床上,身体酸痛得要命,大脑正昏昏沉沉,他突然听见房门响了一声。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条远近闻名的老光棍走了进来。
韩商言提着退烧药的袋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先给你做点吃的,你把药吃了再睡。”
孟宴臣点点头,安心闭上了眼睛。身边有一个随叫随到的朋友,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厨房里,韩商言笃笃笃切着菜,心里有点堵。这次孟宴臣生病,责任他俩一人一半——一个喝酒,一个吹风,跟俩二傻子似的。
接到孟宴臣电话的时候,韩商言正在跟队员们开会。大赛在即,他们必须保持良好的状态,最好能超水平发挥。只有拿到那个奖杯,他才对得起孟宴臣这么多年的扶持。
没想到他的病反射弧这么长,昨天剪彩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上了一天班就发烧了。
上班果然是社会毒瘤。韩商言觉得自己这句话应该申遗。
韩商言常年一个人过,做点简单的餐食不成问题。半个小时后,他端来鸡丝面和小米粥,还有一盘凉拌小黄瓜。
孟宴臣挣扎着坐起来,坚持去餐桌上吃,被韩商言一把按了回去:“你消停会儿吧,在床上吃饭不犯法。”
行吧。孟宴臣被他左手塞勺右手塞筷子,慢慢吃了起来。说实话,韩商言这几年的手艺有所长进。比起当年被韩商言逼着吃臭鲑鱼,孟宴臣对这次的饭很是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满脸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还不错,”即使因为生病吃不出什么味道,孟宴臣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你在挪威自己做饭?”
“不自己做饭哪儿行,天天吃鱼泥真受不了,”韩商言耸了耸肩,“一个人住就是这样,有时候跟孤寡老人似的。”
孟宴臣嗯了一声,默默吃饭。如果可以,他很羡慕韩商言,离开家庭,外出闯荡,为自己的理想拼搏。他在资助韩商言的时候,就像在地上放风筝的人的心情一样,其实是想让风筝替自己去飞翔。
所以,就算韩商言最终会失败,孟宴臣也不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
收拾完毕,韩商言拿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像是要守夜的样子。他悠哉悠哉地翘着腿,监督孟宴臣睡觉。
孟宴臣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他忍了又忍,忍无可忍,睁开眼睛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去客房睡。”
“我得给你换毛巾。”
“不用。”
韩商言俯下身,看着他警惕的样子,笑了一下:“上回我喝了酒,他们一起哄就上头了,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翻了个身,背对着韩商言,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那晚的荒唐事还是朋友发了照片给他,他才知道的。因为这事儿,他晾了韩商言一个月。可这人怎么一点儿悔过之心都没有?
韩商言叹了口气:“行了,你安心睡觉,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会开到一半就跑了出来,那帮小崽子肯定开心得要死,刚好找个理由晚上加班。
上班可真是社会毒瘤啊,还好他是老板。
结果一个会开到了半夜。韩商言离开阳台,悄悄进卧室给孟宴臣换毛巾。他睡觉的样子很乖,但在梦中仍然愁眉不展。
“沁沁……”
韩商言真想一毛巾把他抽醒。
韩商言最擅长的就是熬夜。一晚上,孟宴臣额头上的毛巾换了七八次,第二天一清早就退了烧。韩商言松了口气,下楼买了早餐,对着捉襟见肘的余额深感无助。
他熟练地拨通吴白的电话:“弟啊,V我两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回来时,他在客厅看见了付闻樱。
韩商言难得愣了一下:“伯母,您怎么来了?”
“宴臣昨晚没回我消息,我来看看他,”付闻樱说,“昨晚是你一直在照顾他?”
韩商言点点头,把早餐放到餐桌上解开袋子:“您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既然孟宴臣的妈妈来了,他也不用待在这儿了。韩商言想离开,身体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许沁的事儿我听说了,您别太难过。”
付闻樱笑着摇摇头:“家事糟心,不提这些了。”
怎么能不提呢?孟宴臣都被折腾成这样了。韩商言沉声道:“我理解您的心情,但孟宴臣承受的压力不比您小,他也需要您的关心。”
韩商言是孟宴臣的发小,孟宴臣喜欢许沁的事儿在他这里不是秘密,付闻樱当然知道。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啊,就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她苦笑,“还好宴臣身边有你这么靠谱的朋友。”
是啊,朋友,他竟然也有被付闻樱夸靠谱的一天。
韩商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开始大脑脱线胡言乱语:“您放心,有我在,孟宴臣绝对不会孤单。”
“您要是觉得他缺个伴儿,我可以陪他去拉斯维加斯领证,四十岁打高尔夫,五十岁回挪威钓鱼,六十岁退休去北极逮兔子。”
他直视着付闻樱:“您信哪一句?”
从前他们一群朋友们在家里打游戏的时候,韩商言为了让孟宴臣高兴,总是故意输给他。他的演技一直很烂,但这次付闻樱看不出什么破绽。
她笑了笑:“我该不信哪一句?”
韩商言没有回答。
“小韩,我活了大半辈子,太知道该怎么保守秘密,”付闻樱看向他的眼神甚至谈得上慈爱,“或许你正是凭着一股疯劲儿走到今天,但是……”
“人有时候得把疯劲儿藏起来,才不会失去重要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回到KK,刚走到门口,小崽子们就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Demo蹦蹦跳跳很是开心:“老大,我的技术评估报告升级了!”
韩商言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臭脸:“不错,既然升级了,今晚就加练。”
Demo:“……”他委屈。
“老大老大,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97不知死活地凑了上来探听八卦,“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女朋友找你?”
Drunk拿胳膊肘捅了捅97,一脸揶揄:“老大怎么可能谈恋爱?他昨晚可是跟咱们开会到凌晨啊。”
97点点头,韩商言的那张阎王脸,黑白无常见了都得绕道走。
韩商言停下脚步,转身盯着这仨人,眼神若有所思。
“别多想,我伺候金主爸爸去了。”
直到他回房间补觉,门口的三人仍在石化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沉默良久,Demo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老大他竟然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
这次他们一定要赢,千万不能让韩商言白白做这么大牺牲。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孟宴臣的病拖了三天才见好。他去厨房倒水喝,瞥见了沙发那件熟悉的黑色外套。
他愣了一会儿,拿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随即穿戴整齐,提着韩商言的外套去了干洗店。
孟宴臣来到KK的训练基地,正赶上队员们的训练时间,大厅空空荡荡见不到人。孟宴臣掏出手机想给韩商言发信息,刚好遇到摸鱼买水的97。
“这位先生,您找谁?”97打量着他,对孟宴臣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我来找韩商言,”孟宴臣抬了抬手中的纸袋,“他衣服落在我家了。”
原来是老大的朋友。97一脸开朗,从他手中接过纸袋,说:“马上比赛了,老大他最近特别累,现在正补觉呢。我给你叫他去啊,你等他一下。”
又要照顾他,又要忙着比赛,韩商言最近确实不太好过。
孟宴臣摆了摆手:“让他休息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打扰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97点点头,刚想离开,却遇到了吴白。
“宴臣哥?”吴白手中提着盒饭,表情有点惊讶。在俱乐部见到孟宴臣比看到松鼠开拖拉机还要稀奇。
“好久不见,我给韩商言送点东西,”孟宴臣笑了笑,“你们中午吃盒饭?”
“啊,我们天天都这么吃。这儿还多了几份,你留下来一起吃吧。”
大赛在即,队员的伙食应该更优质一些才对。恐怕韩商言已经忙到顾不上这些事了,孟宴臣婉拒了吴白的邀请,联系常去的餐厅为KK特制午饭。
他把联系方式给了吴白:“他们会一直供应餐食,菜单你们来定,记我账上。”
97对孟宴臣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目送着林肯车远去,缓缓发出一声感叹:“这是什么神仙……老大竟然会有这样的朋友。”
吴白看他像看个智障:“宴臣哥就是KK的投资人,前两天他和我哥还一块儿去剪彩上报纸,你是一点有用的东西都不看啊。”
孟宴臣……金主……韩商言……
97突然瞪大眼睛,似乎产生了极为大逆不道的联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到底是谁在牺牲啊!温柔帅气体贴多金,简直仙品!老大有这种渠道为什么不介绍给他们!
“你在想什么呢?”吴白瞥了他一眼,“训练摸鱼,小心我哥知道了揍你。”
“他现在揍不揍我已经不重要了……”97抱着水瓶泪流满面,“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
钱不钱的不重要,他单纯就是想交个朋友。
半小时后,97和Demo敲开韩商言的房门,从他手里撤回了自己的零食。
韩商言一头雾水:“不是你们说给我吃的吗?”
97怀着沉痛的心情,对他摇了摇头:“我突然觉得你也不是那么累。”
他们出了门,留韩商言一个人在房间里懵逼。
“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决赛在即,KK的气氛沉默中透着紧张。他们这次的对手是韩商言的宿敌,如今的最强战队,也是他的老战友。之间的爱恨情仇虽然已成往事,但绝不会消失。
这一仗,不成功便成仁。
训练基地里,所有人神情严肃,围在韩商言身边,等待他的指令。韩商言环视四周,只说了一个字——
“赢。”
去比赛的路上,韩商言给孟宴臣打了电话。孟宴臣向来很忙,手机列表里的每一个名字都比他更有商业价值。
但韩商言想让孟宴臣知道,这场比赛对他非常非常重要,他面临的压力并不比队员们小。
在这种时刻,他很想听孟宴臣那波澜不惊的声音,清爽得像是耳朵里塞了一颗薄荷糖。
“你真不过来?我可是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
韩商言的语气像是把他大腿的位置留了出来。
孟宴臣翻着文件,略去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回道:“作为投资人去比赛现场,只会给队员徒增压力,况且我也看不懂比赛,现场有你坐镇就好。”
看不懂比赛还义无反顾资助他这么多年。韩商言笑了笑,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如果我输了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听出了韩商言的迷茫,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钢笔。
在那一瞬间,他几乎就要改口答应韩商言的邀请,只是韩商言率先扯开了话题:“行了,我知道你过不来,这儿有我呢,这回肯定给你争气。到现场了,先挂了哈。”
真是反常,韩商言每次跟他打电话都会扯半天皮才挂,这次怎么这么着急?
孟宴臣轻点鼠标打开网页,赛程消息欢快地跳了出来,他眉头不禁一跳。
电话铃声再度响起,孟宴臣想也不想就接了起来:“韩商言,我……”
“怎么,刚刚在和小韩通电话吗?”
“啊,妈妈,不好意思。”
付闻樱笑了笑:“今天他的队伍比赛,你怎么不去看看?”
“我担心会增加不必要的压力,”孟宴臣看着网页上的消息,眼神晦暗不明,“妈妈,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过去。”
电话那头,付闻樱从保姆手中接过皮包,语气淡然:“宴臣,从十岁开始就陪伴着你的朋友,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今天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日子,无论结局如何,他都希望你陪他一起度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的心脏忽然狠狠跳了一下。
付闻樱走向别墅外等候的专车,对自己的儿子说:“我很久没去公司转转了,今天就放你一天假吧。”
从前,电竞比赛还是被大众认为小儿科的玩意儿,说它上不得台面。电竞选手之间的对决,在他们眼里还不如小区门口下象棋的大爷来得正经。
而如今,在半个足球场大的会场里,聚集着最顶尖的电子设备和最强悍的电竞战队,最好的指挥,最好的裁判,最好的解说员,还有最热情赤诚的观众。
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曾经叱咤风云的Gun神,如今KK俱乐部的老板,就站在他一手带出来的队伍前面,即将与自己的老战友对抗。
那些一同拼搏的青春岁月,已经在残酷的时间面前变得残破不堪。哪怕不经意间回忆起来,也像是在嘲笑自己当初太过年轻,无知莽撞得没有边界。
韩商言拍拍吴白的肩膀:“好好指挥,赢了比赛我就把那两千还你。”
吴白丝毫不为所动:“都行。”
“哎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斗志都没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白心想,但凡这个人还过一次钱,他都不至于心如止水。况且……确实还不还都行。
上场前,韩商言和队员们分别击掌打气,最后一次嘱咐道:“Demo注意隐蔽,97多移动找机会,Drunk别冲动,周一记得补位。吴白……”
吴白精神一振。
“你真不要那两千了?”
吴白转身上场。
KK在韩商言的带领下,实力绝对不俗,但是面对老牌战队,他们还是不免陷入了默契不足、缺乏经验的短板。
前期的优势弥补不了后期的乏力,KK被对方摸透战术,已经在被敌人逐个击破。
Drunk出局。
97出局。
周一出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白为了救Demo,被一枪爆头,顺手一颗手榴弹带走了对方两个人。
赛点降临,双方一对一。现场的气氛陷入了真空状态。每个人的眼睛都紧盯着屏幕,汗水从鬓发滴了下来。
Demo此时正躲在掩体后换装备,队伍剩他一个人,对方是久经沙场的老鬼,而他还只是个赛场的新手。
几乎没有胜算。
敌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Demo放在鼠标上的手已经微微痉挛。
韩商言站了起来。
然后,一只坚定温暖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一声枪响过后,韩商言在孟宴臣镜片的反光里看到了KK的名字。
97、Drunk和周一拉着手转圈,Demo还在发愣,吴白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在所有人起立欢呼的时候,韩商言紧紧拥抱着孟宴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他们的战队,他们的胜利,他们的一切。
韩商言是那么激动,孟宴臣就在他怀里,他几乎想要吻上去。
算了,一个拥抱就够了。他可不想在这么多媒体面前被孟宴臣痛揍。
孟宴臣并不热衷竞赛的快感,偶尔打网球也只是为了锻炼和发泄,并不是为了赢。他一向冷静自持,从不允许自己失态。但在今天,在此刻,在这个欢欣到极致的会场里,他竟然第一次想要喊出来。
赛后,队员们脖子上挂着奖牌,流着泪把奖杯递到韩商言手里。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恭喜。”
韩商言微微点头:“多谢。”
二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回头。
他以前不相信,友情会被时间风干成僵硬的石块,变成互相伤害的利器。那个支撑着他不相信的理由,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后。
孟宴臣不会的。无论韩商言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如果……
或许付闻樱说得对,他得收一收自己的疯劲儿,朋友总是比恋人长久。
韩商言回头,发现小崽子们正围在孟宴臣的周围跟他握手。
韩商言再次露出松鼠疑惑的表情。
“您辛苦了,投资我们战队这么久都没有起色,我们肯定亏了您很多钱。”
孟宴臣扶了扶眼镜:“还好。”
“工作这么忙您还赶过来看我们比赛,我们不赢都对不起您。”
孟宴臣瞥到外围孤苦伶仃的韩商言,突然有点心虚:“刚好有空,过来看看。”
“您千万别觉得跟老大是朋友,就不好向他讨债。要是他再惹您不高兴,我们就把他抵押给您当牛做马。”
孟宴臣语塞,他要韩商言当牛做马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把这群小崽子扒拉开,一把搂住孟宴臣的肩膀,佯装愠怒:“你们这群见风使舵的家伙,见着金主爸爸走不动道儿了是吧?我才是你们的教练,你们怎么不奉承奉承我?”
97撇了撇嘴:“是你说的,不能光看成功的表象,还要看到背后的基石。”
Demo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虽然老大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孟总的付出都是默默无闻的。”
韩商言怒目而视:“你再说一遍?”
Drunk无奈摇头:“渣男。”
孟宴臣总觉得他们的对话怪怪的。他赶紧找了个空档打断:“好了,庆功宴我请。”
提到吃的,所有人都乖乖闭了嘴。
地点定在了君悦酒店,孟宴臣还顺便给队员们订了房间。他今天头发丝儿都透露着愉悦,忍不住想花钱。
韩商言试图制止:“你别太惯着他们了。”
而孟宴臣不以为意:“赢了就应该有奖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韩商言凑到他面前得意地左右摇摆,“那我有什么奖励?”
“你又没上场。”
“我可是教练!”
“教练有金主厉害吗?”
韩商言沉默了。
孟宴臣有很多方法用钱让别人闭嘴,但让韩商言闭嘴是最令他快乐的事情之一。
他的心情明朗得像正午的太阳。孟宴臣笑了笑:“今晚陪你喝酒。”
那个男人从身旁走过的时候,他看到了韩商言一闪而过的失落。
和曾经的好朋友分道扬镳,应该很难受吧。
他和韩商言,会走到那一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的话仿佛又在耳畔回响:“宴臣,从十岁开始就陪伴着你的朋友,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队员们在宴会厅吵吵闹闹,教练和金主却找了间房间喝小酒。
韩商言目瞪口呆:“光喝酒啊?”
孟宴臣打开一瓶白兰地,倒进玻璃杯:“菜都在他们肚子里。”
他把酒杯递给韩商言,笑道:“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单独喝酒了。”
韩商言点点头:“每回都是一帮人一起喝,就像上次……”
他及时打住,不安地瞥了孟宴臣一眼,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看来是过去了。
韩商言有点安心,又有点失落。本来那个吻,他会记一辈子的,怎么孟宴臣这么快就忘了?不合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一瓶白兰地很快就见了底。他们聊起往事,眼里都闪烁着温柔的细碎的光。一个笑出了梨涡,一个笑出了褶子。
但都很孩子气。
孟宴臣还是一身板正禁欲的西装,他脱了外套,布料服帖地包裹着他匀称紧致的身体线条。他端着酒杯若有所思,矜贵得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韩商言其实很纳闷,和他这个混不吝在一块儿长大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仙气儿?难道是因为孟宴臣太白了?
他伸出手捏孟宴臣的脸,孟宴臣偏过头看他。顶光像纱幔般倾泻而下,孟宴臣周身萦绕着柔和的光辉,韩商言仿佛窥到了一丝神性。
“怎么了?”
只是一个眼神而已。
那不是邀请,不是嗔怪,不是欲拒还迎……
但韩商言仍旧吻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KK众人一致发现,韩商言最近心情极佳。换做以前,如果发现Demo在俱乐部抱着零食大吃特吃,韩商言肯定会来一句:“你要实在闲得慌,就去把村口的大粪掏了。”
他是知道怎么能让人食欲全无的。
而现在,Demo和97嚣张到在俱乐部公然唱k,在鬼哭狼嚎的噪音之中,韩商言也只是淡淡说了句:“金主爸爸比你们唱得好听多了。”
毫无杀伤力,甚至带着点该死的甜蜜。
韩商言现在身价飞涨,各路邀约不断,KK忽然就成了媒体的掌上明珠。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你平凡时无人问津,出了名倒是被吹上天,什么高帽子都往上扣,没点定力的人早就飘得不知道爹妈是谁了。
消息提示音总算消停下来,韩商言点开孟宴臣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是他三天前发给孟宴臣的晚安。他这些天忙得团团转,还没和孟宴臣联系。
他们俩总是这样,好像有时差似的,老也凑不到一个点儿上。
那晚之后,孟宴臣还没有明确表态,他们还保持着似友非友的关系。韩商言想,或许孟宴臣已经默认,他也没必要再追问。
毕竟,没人比他更清楚孟宴臣身上有几颗痣几块疤。按他那个冷情冷性的样子,韩商言只要敢伸爪子,孟宴臣就敢给他剁了。
这算是……接受他了吧?
韩商言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对吴白说:“老爷子要请孟宴臣吃饭,答谢他对俱乐部的资助,你也跟我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白放下手中的话筒,有点依依不舍:“现在?”
“七点前到,我先去接他。”
吴白换好衣服跟着孟宴臣出来,熟练地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被韩商言一杆子戳到了后排。
一米九的吴白缩在后面,心想早知道挤地铁了。看别人秀恩爱,他这回怎么也得算工伤。
孟宴臣本来想自己开车去,但韩商言表示,对于伟大的金主爸爸一定要车接车送,司机和保镖都是标配。
被莫名其妙划入到保镖行列的吴白对他哥那副狗腿子做派翻了个极其克制的白眼。
在这些小辈里,老爷子向来最喜欢孟宴臣。他稳重自持,进退有度,不仅事业有成,还对他这个智障孙子不离不弃。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称得上是当代青年的典范。
所以这一顿饭,他无论如何一定要亲自来请。
席间,老爷子一改韩商言心目中的严肃形象,慈祥又亲切地为孟宴臣布菜,服务员差点把孟宴臣认成他的亲孙子。
这阵势,但凡孟宴臣是个名门闺秀,老爷子死活都得把这条红线打个死结。
孟宴臣差点招架不住这如火的热情,向韩商言投去求助的眼神,却对上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些狼狈地偏过头去,老爷子的声音传入耳朵。
“奇了怪了,你们一个个青年才俊,怎么身边都没个伴儿?年轻人不谈恋爱都谈什么去了?”
人上了年纪,不免会对小辈们的婚事操心,老爷子也不例外。他拍拍孟宴臣的手背,对他的感情生活很是好奇:“宴臣,你现在真不谈着?”
孟宴臣笑着摇了摇头:“真的没有。公司的事儿就够我忙的了。”
“我听你妈妈说许沁要结婚了,你可得赶紧,做哥哥的怎么反而落后了呢。”
韩商言看到孟宴臣的脸色白了一下,他瞬间就明白了原因——许沁结婚没告诉他。
事实上,无论告不告诉孟宴臣,都挺膈应人的。他也不喜欢看到孟宴臣为了许沁牵动心神的样子,韩商言承认自己醋得要命。
他放下筷子,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爷爷,你怎么不问我?”
老爷子转过脸来,满眼狐疑:“问你顶个屁用?”
韩商言咳了一声,说:“其实我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嘴角那抹掩饰不住的得意骗不了人,老爷子从怀疑到相信只花了两秒钟:“真的?是什么样的?”
“这个嘛……”韩商言摸着下巴,努力回忆着,“肤白貌美,个高腿长,有学历有背景,别提多优秀了。”
孟宴臣用眼神发出警告,而吴白默默扒着饭,专心看韩商言表演。
老爷子沉默半天,发出灵魂质问:“这么好的女孩子能看上你?不如介绍给宴臣。”
吴白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结果战火直接转移,老爷子看向吴白:“小白,你哥是不是又在胡扯淡?”
吴白从饭碗里抬起头,看看韩商言,再看看孟宴臣,眼里闪烁着无知的迷茫。
他那天早上看到韩商言从孟宴臣房间里出来,便被迫成为了这件事的唯一知情人。从小到大,吴白不知道帮韩商言撒了多少谎,良心已经大大滴坏掉。
他脸不红心不跳:“真的在谈。”
“你们俩是一伙的,”老爷子对他们兄弟俩的狼狈为奸深感痛心,于是转去问身边那个正直的青年,“宴臣,这是真的还是假的?爷爷不信他们,就信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试图忽视对面罪魁祸首的促狭眼神,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真的。”
他对老爷子撒谎了,他不干净了。
经过孟宴臣的背书,韩商言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突然就水涨船高,再也不是一条只知道搞事业的老光棍。
这孙子总算懂事一回。
直到上车离开,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吴白识相地打车回俱乐部,韩商言开车送孟宴臣回家。
下车的时候,孟宴臣眼角飞红,脖子上又多了两个吻痕。
韩商言手上缠着他的格纹领带,笑着问:“孟总,领带不要了?”
孟宴臣怒目而视。
此时,路边一个年轻妈妈带着孩子散步路过,孩子指着他们俩,声音脆生生的:“妈妈你看,车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朝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少跟你爸学那些有的没的。”
看着二人走远,韩商言若有所思:“或许以后我不当教练了,真的可以去做模特。”
孟宴臣不以为然:“比我高两厘米你很骄傲吗?”
“那是当然,”韩商言凑近,语气极其欠揍,“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在上面啊。”
这个不要脸的老混蛋。
韩商言今晚的嚣张态度让孟宴臣提心吊胆,要不是有吴白打掩护,老爷子很可能就会识破他们的关系。
能养出他们这样的孩子的长辈,都绝非善类,观察力都是一等一的好。平时韩商言和吴白的小谎言,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在终身大事上面,他们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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