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 Golde Cage 0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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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04吉尔的视角

正文:

克莱夫奔波于世界各地处理问题的间隙,吉尔会留在藏身于帮助塔雅照看两位受伤的王子。同样身为显化者的她能为塔雅提供切身体会的经验。在铁王国的奴隶生活并不是只给她留下烙痕,也有如果生存下去的决心。

她坐在床边端详着沉睡的约书亚,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度过了一段还算美好的时光。如果不是他们的母亲安娜贝拉屡屡对克莱夫使绊子,他们或许还会一起生活很长时间,他们或许会觉醒召唤兽的力量,或许不会,但她和克莱夫会陪伴在约书亚的身边。她来自北端的严寒之国,尚且年幼离开故土,辗转罗扎利亚与铁王国,如今她在伙伴们的帮助下暂且居于藏身处得到栖身之地。五年陪伴克莱夫的生活是来之不易的安定,而如今约书亚也回到了他们的身边。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无论夜晚多么可怕,黎明总会到来。

吉尔替约书亚擦拭额头的汗水,从他胸前封印传来的波动正侵蚀着约书亚的生命以及灵魂。她缓缓起身,视线移向另一边的病床上。

金发的青年眉头紧锁,身体在一点点抽搐,似是在与梦魇做斗争。他的上半身缠满了绷带,长期使用武器带来的后遗症让他的右臂产生了严重的石化反应。吉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也是相同的地方。

"一位王子和一位公主。"塔雅走到病房的里屋,她靠在木质墙板上神色凝重,"真是够我折腾。"

"这些天辛苦你了,塔雅小姐。"吉尔端起擦拭伤口的水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尽可能帮忙。"

塔雅摆摆手,继续叹气,她的眼神从一开始就没离开过最内侧病床上的人。那位吟游诗人口口传颂的伟大龙之王子,如今像个睡美人躺在他们的藏身处。"桑布雷克骁勇善战的最伟大的龙骑士,居然是个姑娘,这真是……"她还是难以置信,努力摇着脑袋试图振作精神。她在为狄翁包扎的时候检查过她的身体,虽然有被细心的照料过,但还是难抵病症的蔓延与噩耗。至少一切的痕迹表明,他们有人照料。塔雅努力往乐观的方向思考。

"克莱夫跟我说过一些,关于她的传言。"吉尔小心寻找措辞。

"桑布雷克的人都知道一些传闻,但大家都觉得那是传说。不过希德有时候也会碎碎念桑布雷克对待显化者的态度。我是说,之前的那位希德。"塔雅说,"虽然是皇室成员,却被当成一个战争兵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定很煎熬。"吉尔收拾起病房的杂物,背过身子将自己的脸埋在阴影之中。

狄翁与她曾经经历的糟糕处境相比,并不会更好。一直以来被国家奉为皇子,赢得赞赏与荣耀,强大的力量使她成为振奋国民的旗帜,成为了脱去本身的巴哈姆特,成为一个象征。而她对她所遭受的一切甘之若饴。不知道桑布雷克用了什么手段剥离了一位少女的外衣,让她赤裸裸的削利自己的骨头成为武器。

虔诚的教徒,愿献上一切。

"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我想王子殿下也不想让更多人再知道了。"塔雅说,"他身上的重担仍未卸下,她还需要时间。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治疗,而是心理上的解脱。"

"等她醒了,我会想办法跟她谈谈。"吉尔点头赞同塔雅的观点。她一会儿要去与克莱夫前往北境,路途中足够她理清思路。

而再一次见面,已经是数日之后。醒来后直接从藏身处离开的王子又回到了这里。她的眼神中带着向世界告别的决绝,悲伤的情绪还在她的身边环绕。这位不速之客带着与藏身处格格不入的氛围加入了他们。

吉尔带着狄翁来到藏身处失落遗迹的顶端,他们俯瞰整片枯湖,曾经都是翱翔在天空的显化者,对从高处看向地面有一种特殊的留恋。"我有时候会到这里来,自上而下眺望藏身处的一切,仿佛我还是那个替铁王国战斗的希瓦。眼下的这些可怜人,曾经都会被我杀死。"

狄翁静静聆听。

"在铁王国的每一天都如同地狱,我会望向天空,月亮边那颗红色的星星,向她许下愿望。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十三年,克莱夫将我从沉沦的黑暗中拉了出来。"吉尔双臂撑在围栏上,"那一瞬间,我好像从梦中醒了过来。我意识到,我不能继续封闭内心,不能被黑暗吞噬,我该反抗他,反抗他们。"

"杀戮并不是我最重的罪孽,更重的罪行,是我没能早些意识到。我该早些意识到不能再坐以待毙,不能默默承受,更不能助纣为虐。"

吉尔的每一句话都如锋利的刀刃刺入狄翁的心。她站在原地,自惭形秽,她不仅坐以待毙,甚至让阿尔蒂玛趁虚而入,犯下弑父的错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杀了我的父亲,还有那么多无辜的百姓。"狄翁说。

"我也杀了我的父亲,但我不会后悔。"吉尔的眼神冷冽冰霜,"他死不足惜。"

狄翁似乎想为父亲辩解,可话到嘴边,她想不出任何能让她为之动容的事情来讲述。赠与她一朵花?还是一句毫无感情的夸奖?她看见过父亲对待弟弟奥利维尔时的模样,亲切宠溺,卑躬屈膝,她从没有这样看过自己,她从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爱。贯彻人生的信念崩塌,她无法承认,不敢承认。支撑着身体站立的枪好像折断成两半,她颤颤巍巍地站不稳。

一直以来支持她走过来的人。狄翁涣散的眼中出现了一个身影。她露出满足的笑,是啊,是啊,她一直以来真正的信仰。

"我的公主,无需害怕。"吉尔拉住她的双手,她们额头相抵,深深呼吸,"我也同你一样手染鲜血。"

狄翁无声落泪,不仅仅是为了她所伤害的百姓,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痛苦的。她的身体无时不刻都在疼痛。泰伦斯照顾她,帮她处理伤口,帮助她度过一个个难熬的折磨。她的身体因手术后遗症不断恶化,她感到很痛。年少时偷偷跑出王宫与泰伦斯看到圣堂中结婚的男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艳羡。她悄悄地握紧男孩的手,而男孩也紧紧握住她。

她想像个人一样活下去,像一个普通的人,和爱人结婚,平淡的度过一生。"我想做一个人。"狄翁说,"我想拥有自己的生活。"

吉尔紧紧拥抱住她,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就像曾经她向克莱夫所诉衷肠,"会的。"她将克莱夫给予她的力量传递给狄翁,这份执着的信念,将共同支撑着他们向前走,走向时间的尽头。

"我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不仅仅是为了赎罪。"狄翁冲着吉尔露出笑容,"谢谢你。"

"为了我的人民,我们的人民。"狄翁紧紧握住手心中巴哈姆特的戒指,她眺望水晶自治领的方向,眺望桑布雷克的故土。愿瑰丽格尔保佑你,泰伦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泰伦斯接到消息赶到希德的藏身处时,他那位金发的王子正顶着缠满绷带的脑袋,扒拉着升降梯的边缘拼命地想要越过栏杆。在他身后有三四位石剑士兵正在急着把他往后拉,生怕他直接跳到一层的甲板上。

“让我离开,你们这群蠢货!”狄翁用尽全力大吼,就跟巴哈姆特的龙吼还在他身上起作用似的,“快让我走,你们休想绑架我!”狄翁的语气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过分活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泰伦斯乘着升降梯来到二层,帮助他们把狄翁从栏杆上拽了下来。他轻而易举地揽住狄翁的腰,像拽一只猫一样把他扛在肩上。石剑战士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擦汗。

“快放开我。”狄翁锤打泰伦斯的肩膀,两条腿用力在空中一荡,夹住了对方的脖子。泰伦斯也并非等闲之辈,即便身穿铠甲行动不便,他依旧是抵抗住狄翁的打击,予以及时的回击,他们瞬间缠斗在一起。身有旧伤未愈,最终狄翁难敌泰伦斯,整个人被老老实实地锁住双手,压在对方身下。

“你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气?”狄翁扔不服气,十分狼狈地趴在地上挣扎。

泰伦斯略松掌心握力,好让狄翁能好受一些。但他在弄清楚事情到底发生什么前,是不会轻易放开狄翁的。“能告诉我您为何想要从楼上跳下来吗?这很危险,殿下。”

“既然你叫我殿下,能不能先松开手。”狄翁说。

“如果您能乖乖告诉我原由,我会的。但我需要您向我发誓。”泰伦斯稍微加重了一些力气。很显然他只用了很小的力气,但他也并不想将自己放水的事情告诉狄翁。他不想伤了他。

“该死,你不能这样要求我,谁都不能!”狄翁用只有宫廷剧中才会出现的浮夸语调狰狞道。

“谢天谢地,桑布雷克可算派人来了。”克莱夫同样浑身缠着绷带,被吉尔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听到外面杂乱的声音,克莱夫从自己房间的楼梯下来时险些栽了跟头。要不是吉尔紧跟在他身后,他又要被塔雅小姐勒令躺在床上修养了。然后克莱夫耳边会不断传来的弟弟的絮叨,以及他不断安慰悠蒂的耐心话语。克莱夫但凡有弟弟一半的觉悟和口才,他与吉尔早在五年前就结婚了。他们都是相对内敛的人,直到被历经巴拿巴斯的重创才得以互诉衷肠。

看到泰伦斯身上那套圣龙骑士团的铠甲,克莱夫终于能送口气。藏身处的这位神仙终于有人可以伺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就是‘希德’?”泰伦斯说,“能告诉我,王子殿下到底怎么了吗?”

“这,有些复杂。我们可以去上面聊聊。”克莱夫指了指藏身处夹板上层薇薇安的战略室。

泰伦斯点了点头,抬起一只手将狄翁从地上拉了起来。他单手搂住他的腰,十分娴熟地固定在自己身侧,无论狄翁怎么挣扎都无法脱离他的束缚。就算是狄翁睡死过去,泰伦斯现在的动作都能让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

“等等,为什么你这么熟练?!”狄翁推搡着眼前的男人。对方先是毫不手软地将他摁在地上,又是将他揽在怀里,像是随意摆弄一个娃娃似的。而且他的动作并没有令狄翁不适,这是最糟糕的。

众人来到薇薇安的战略室,展开对谈。他们互相介绍了彼此的身份。克莱夫再三确认泰伦斯是否是位可以信任的骑士。最终,哈尔波克拉特斯,这位曾经王子的老师,向克莱夫保证,泰伦斯绝对是狄翁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人之后,他才放下心将实情袒露。

克莱夫长吸一口气,面露难色地说出狄翁目前的状况。原来,从“始源”跌落到地面时,狄翁不小心摔坏了他的脑袋。在众人将罗兹菲尔德兄弟与桑布雷克王子救回藏身处时,他们都没察觉出异常。克莱夫提到狄翁在昏厥时常常被梦魇缠绕说一些断断续续的梦话。约书亚提议他们得写信给桑布雷克,告知王子的行踪,但又需要提防桑布雷克混乱的政治现状。所以当泰伦斯收到信件后,狄翁已经清醒过来。而醒过来的狄翁,显然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他身上的伤并没有比罗兹菲尔德兄弟多多少,至少他的四肢甚至还能纵容他活蹦乱跳。但一个残酷的事实,那位极具王子风度的金发帅小伙——狄翁,失去了绝大部分记忆。

“这么说,殿下是失忆了?”泰伦斯试图组织自己的语言。

“如你所见。”克莱夫摊开手,十分无奈,“他醒来后把我们当成了绑架他的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庆幸的是他的身体十分健康。”吉尔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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