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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真亦心里感激陆寅没有对他穷追猛打,逼迫胁问他们必须如何如何,还是一如既往的相处模式,他也逐渐习惯了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日子。
直到那天刘真亦正坐在办公室,写上次姜院长交给他那份保密项目文件的一些想法。
陆寅给他语音消息,“我晚上和高小天他们出去喝酒,不回去吃饭了。”
刘真亦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养了一个儿子,这话不就像儿子给家长报备行程一样,就差管他要钱了。
不觉噗嗤笑了一声,摇摇头。
刘真亦回复消息,“知道了,早点回来。”
刘真亦还没放下手机,陆寅的消息就进来了。
简单两个字,“遵命!”
晚饭不用顾虑陆寅,刘真亦原本是想着回家自己煮点面条简单吃点,下班的时候,潘琦过来。
按照潘琦的说法是手痒痒新学了两道菜,想借用刘真亦家厨房练练手,来找刘真亦之前菜都买好了。
有潘琦下厨,刘真亦自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甚至都没用他收拾碗筷。
潘琦把碗碟放进洗碗机,闲聊天地问他。
“刘教授,你和叶总怎么认识的啊?”
刘真亦倒了一杯可乐放在潘琦手边,他并不知道潘琦对叶修远的小心思,只当做是单纯聊天。
“我和修远是高中同学,现在他是AG的中华区代表,和我带的一个项目有一些合作。”
“你们是高中同学啊,”潘琦若有所思,“你们高中都出高冷帅哥吗?一个比一个高冷!”
刘真亦想了一会儿,叶修远印象中还挺爱说话的,毕业之后和叶修远的几次见面,没冷过场,天南海北地聊,算不上高冷。
“可能是叶总在忙,没时间回复消息。”
潘琦没在刘真亦家里待太长时间就走了,出门之后给陆寅发了一个ok的手势,几分钟之后,收到一千的转账。
刘真亦查找了几篇文献资料,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到晚上十点多了,陆寅也没给他发信息说什么时候回来。
按理说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出去吃饭喝酒过夜都很正常,或许真的是习惯把自己摆在陆寅家长的位置上,按捺不住地担心起来。
刘真亦给陆寅发了一条“什么时候回来”的消息,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得到回复。
刘真亦坐在电脑前,显示屏里的文字密密麻麻,明明单拎出每个字符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合在一起却看不下去。
心绪无法平静下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阳台地垫上,对面那户人家熄着灯,乌漆嘛黑的,或许已经睡下了,或者干脆不在家。
算起来,陆寅在他家住了快一个月,二十一天就可以形成一种习惯。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一旦形成某些习惯,只要稍有一些风吹草动来打破习惯,就会有一种未知恐惧来临的恐慌感。
刘真亦思忖半晌,给陆寅打了一遍电话,第一遍没人接,紧接着打了第二遍,响了三四声,电话接通。
“喂!”
一道陌生的年轻男音从电话里传过来,伴随着嘈杂的背景音乐,以及男男女女说笑的声音。
刘真亦确认一下是陆寅电话,缓了口气。×
“你好,我找陆寅!”
“哦,寅哥啊!”电话那边顿了一两秒,再说话时已经换了另一个人。
“刘教授,是我,我高小天,那什么,寅哥喝多了,您不用惦记了,哥几个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保证明天给你送回去一个全须全尾的陆寅!”
刘真亦挂断电话,看来今天陆寅不会回来了。虽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还有一些不适,但好歹是安心下来。
刘真亦洗漱完毕,躺床上准备睡觉了,听见密码门锁输入滴滴声响,夜深人静的夜晚尤其清晰,紧接着响起开门声。
他家门密码除了父母只有陆寅知道,老家距离绍市一千多公里,父母不至于大半夜折腾过来。
刘真亦起身下床,进门的是高小天承诺,明天全须全尾回来的陆寅。
陆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身酒气,东倒西歪,小腿上的石膏也没有了,身上穿着牛仔裤,给他买的那件马面裙也不知道丢哪里了。
陆寅倚靠门,随时都要倒的样子,刘真亦上前架着胳膊扶住陆寅。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腿上石膏呢?”
陆寅打了一个酒嗝,嘿嘿一笑,大着舌头。
“拆了!”
刘真亦心里涌起一股火气,也不知这股火气来源是因为陆寅喝醉酒,还是因为没到日子陆寅擅自拆了石膏,还是因为那件马面裙,或者三者兼而有之。
刘真亦瞪了陆寅好几眼,喝醉酒的人死沉死沉,又不太敢碰陆寅刚拆完石膏的那条腿。
刘真亦把陆寅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想背着陆寅回房间,背是背动了。
哪曾想走了两步陆寅呕一声,直接吐到了他肩膀上,空气中立即弥漫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刘真亦大吼一声。
“陆寅!”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手下一松,陆寅直接从他背上滑倒在地。
刘真亦气得直皱鼻子,“恶心死了!”
身上的睡衣是说啥都不能要了,解开扣子,团了两下,直接丢进垃圾桶。
第42章 耍酒疯
刘真亦脚步越过地上昏睡的陆寅,走进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涂了两遍沐浴液,才感觉闻不到那种令人作呕的酒臭味。
刘真亦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原本都不想管陆寅那个醉鬼,由着他自生自灭好了。
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醉酒的人容易窒息而亡,这么大的活人,在他家里发生点啥事,可不太好。
刘真亦认命似的叹了一口气,“真是欠你的!”
回房间换上睡衣,忍着刺鼻味道带来生理性不适感,拽着陆寅的胳膊,扒掉身上穿的T恤,连拖带拽好不容易把人弄到床上。
他这边累死累活,刚想去拿条洗毛巾给陆寅擦一下身体。
陆寅就诈尸一般坐了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哑着声音。
“我想喝水!”
刘真亦给陆寅倒了一杯水,“给你水。”
陆寅依然迷迷糊糊闭着眼睛,没伸手接水杯,张嘴“啊”。
刘真亦无奈地瞥了一眼陆寅。
“你再敢吐我身上,我就从窗户把你丢出去!”
放完狠话,水杯凑到陆寅唇边,咕咚咕咚,大半杯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或许是舒服了,陆寅惺忪酒醉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
男人都一个样,醉酒之后明显降智,陆寅露出一口小白牙,歪着脑袋,无意识中做出了一个懵懂无知的表情。
“你真好看!”
夸赞一个男人用“好看”这个词,可不算是有礼貌,刘真亦懒得和一个醉鬼一般计较。
刘真亦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你乖乖待着,我去拿条洗毛巾,给你擦洗一下。”
“不要,你别走!”
陆寅一把搂住刘真亦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带,像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你别走!”
刘真亦没有防备,重心不稳,钳制在他腰间的手臂结实有力,顺着手臂的力道坐在了陆寅大腿上。
“陆寅你干什么?”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热体温,隔着一层布料,贴上他的脊背,带着浓重的侵略气息。
刘真亦试着挣脱两下,腰间的手臂如铁箍一般,纹丝未动,反而更紧了几分。
刘真亦命令的语气对身后的陆寅说道。
“你放手!”
陆寅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头埋在他的后脖颈,痴恋地嗅着刘真亦身上刚洗完澡身上带的沐浴液香味。
“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
陆寅喃喃低语,好像是在问怀中剧烈挣扎的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陆寅酒醉咬字不清,刘真亦还是听清了这句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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