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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最后的一条遮羞布在今晚被彻彻底底地扯下,所以他难以抑制地自我厌烦。
江明御看着omega煞白的脸色,没再讥讽,只是哼道:“好了就上车。”
车子重新启动,开得慢了些。
方桥沉默地望着窗外变成虚影的夜景,脑子里乱作一团。
直到迷迷糊糊地躺在家里的床上,裹进柔软的被窝里,方桥才有了落地的实感。
alpha一下一下啄吻着他的唇,他温顺地打开牙关,让江明御亲得更深。
卧室只开了一盏台灯,柔和的光线给omega的脸铺上一层淡淡的金辉。
江明御有些爱不释手地揉捏着方桥的腰,信息素交缠间,他含糊地问:“今晚你跟那个omega在洗手间嘀嘀咕咕说什么?”
方桥睁开迷离的眼睛,对上alpha黑亮的瞳孔。他在莹亮的玻璃珠里见到了陌生的自己,有些逃避地别开双眼,“没什么。”
江明御显然不信,“我要听实话。”
方桥无奈道:“他夸你长得好看。”
“这用得着他说。”江明御捏着omega温热的耳垂,“还有呢?”
“还有.....”方桥疲惫地叹一口气,认真地说,“他讨厌张林。”
江明御一怔,笑了,“是你讨厌张林,还是他讨厌张林?”
方桥抓住alpha胸前的衣襟,将自己的脸贴上去,闷声说:“我不想再去那里了。”
江明御抱着他翻了个身面对着面,随口道:“你求我,我就考虑考虑......”
方桥没有任何犹豫的,“我求你。”
太难堪了。
在那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道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都让他难堪至极。
江明御注视着omega的双眼,水润润的,像是随时会哭出来。
但方桥没有,就只是这样静默地看着他。
“你整个晚上闹别扭就是因为这个?张林损你,我又不是没帮你怼回去,现在知道我对你多好了吧。”
江明御找到了问题所在,却没拿到解题的钥匙。
他的手指从omega的额头一路摸到唇瓣,目光灼灼,“再说了,他们只是想看看你,你是天上的仙女还是地上的公主,那么怕见人啊?”
方桥知道alpha不会明白他的感受——他是个人,既然是人,就不需要摆列出来供人赏玩。
他的挣扎、扭捏在alpha面前一文不值,因为江明御永远都不会站到他的位置去看世界,所以他们的视角也不可能相同。
他没有怪责江明御的意思,毕竟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和俱乐部那些拿钱办事的omega并无半点分别,事实上也是如此,他不该产生这么多无谓的愤怒和委屈。
方桥高涨的情绪像泄了气的球一瞬间化为乌有。
他摇摇头,试图缓解气氛,勉力笑问:“你以前去那里,也和他们一样吗?”
“你少污蔑我!”
他没想到江明御反应会这么激烈,简直像是收到了莫大的侮辱,气汹汹地瞪着他。
方桥嗫嚅着,“我就是随便问问。”
“问也不行。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名声好得不得了。”江明御捏着他的两颊晃了晃,“都怪你。”
alpha的信息素让方桥有点迷乱,他小声地回:“嗯,都怪我。”
江明御这才满意地抱住他,温热的呼吸像羽毛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脸侧,不多时就安心地睡去。
浓厚的薄荷味信息素层层叠叠地将方桥包裹起来,好似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只能被迫困在这张大网里。
作者有话说:
小江(带着老婆闪亮登场):羡慕吧,嫉妒吧,哼哼,我的!
小方:......
第11章
转眼就到了周三。
将近一周的时间,方桥把精力都投注到了医院新的考核上,并未过多烦恼要跟着江明御去俱乐部的事情。
他现在的心态比两年前要更平和了。正如同江明御所说,只是被看一看,又不会少块肉,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是不大自在而已。
再者,江明御也不会放任旁人刁难他。倒不是方桥有多看得起自己,只是他太了解alpha的脾气——江明御把他当所有物,那么处置权只能在江明御手里。
换句话说,要欺负要为难也只能由江明御一人做主。
总而言之既来之则安之,方桥并不是太担心即将要面对的。
相较于安然如故的方桥,反倒是江明御这几天有些不对劲。
信息素最能传递alpha的状态,方桥隐隐约约感觉到江明御的焦躁和不悦,但究竟为何,几次欲言又止的alpha都没有说明。
方桥猜测是繁重的公事让江明御不痛快,只能用自己温和的信息素安抚alpha的情绪。
昨晚江明御在又啃又咬,还拿犬牙摩挲他的腺体,作势要标记他。
方桥招架不住地温声求饶,换来alpha的一句,“除了这件事,你没有别的要求我的吗?”
方桥绵长呼吸着缓解深深的酥麻感,不明就里地看着顶头的alpha。
江明御似乎很生气,攥着他的头发很凶狠地吻他。
他难得地摸不到alpha愤怒的原因,只能更加配合,早上起来才发现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红印子。
两人上床的频繁比寻常的alpha和omega要高很多,但极少会在彼此明显的部位留下痕迹。好在是冬天,方桥能穿高领毛衣盖住。
他和江明御第二次发生关系是在同居后不久。
一块美味可口的甜点时不时在江明御面前晃悠,又有疗愈的功效,不吃白不吃。
身处陌生的环境,和患病的alpha的共处一室,还住在次卧的方桥睡得并不踏实。凌晨一点多好不容易睡着,门口刚有动静就惊醒了。
江明御有全屋的钥匙,轻易地打开了反锁的门。
方桥见到高大挺拔的alpha站在阴影里,有如不可撼动的山,汗毛倒立。
江明御缓缓把门关了朝他走来,蓬勃的信息素像条无形的绳索栓在方桥的脖子上,让他呼吸困难,逃也逃不了。
alpha在黑暗里握住他不断往被子里缩的脚踝。
江明御什么都不用做,单凭信息素就能将方桥钉在床上无法动弹,他感到不到半点儿旖旎,只有深沉的骇惧。
“抖什么?”江明御问他。
方桥竭力让自己放松,但一闭眼,就是无止尽的侵犯与掠夺,抖得更厉害了。
江明御将阻隔贴都撕下,俯身略显生涩地亲他。
两人都不算有经验,只是依靠最原始的本能探索。
方桥不得不承认,alpha和omega是未脱离兽性的动物,欲望和情*裹得再严实,脱掉这层外皮,他们和兽类无异。
即使他有那么多的畏惧和惶恐,也会一点点沉溺于alpha的薄荷香里。
真真正正的水乳交融,彻彻底底的灭顶快感。
但方桥更愿意把这种在信息素驱使下发生的行为称之为交配。
好在alpha这次是清醒的,并未对他造成什么伤害,方桥对这件事的抵触也日渐减少。
后来有好几回,江明御尝试再造访生**,成功过也失败过,每次方桥都紧绷得像是满弓的弦,随着两人关系的缓和,江明御大多数时候不再勉强。
只是昨晚,方桥却险些哄不住江明御,现在小腹还有轻微的饱胀感。
相识快三年,方桥对江明御近乎是百依百顺,alpha也几乎不再发病,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和行为,但这几天方桥却有些摸不准江明御到底在不满什么。
距离合同结束的日期越来越近,方桥心里也不免焦虑。
目前看来,alpha的信息素紊乱综合征似乎没法完全根治,等到约满那天,他能不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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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桥摸了摸微鼓的腺体,轻吐一口浊气,暂且压下不安。
临近下班,他收到了大伯的信息。
“方贤过些天到B市出差,我让他给你带两箱蟹,都是新鲜打捞的,又肥又香。”
方贤是方桥的堂哥,一个温厚可靠的beta。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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