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页(1 / 1)

加入书签

('

似乎感应到有人在碰他,江明御不耐地皱了皱眉,睁开漾漾的双眸,见到了模糊的人影,嘀咕了声,“方桥?”

方桥凑近他,“嗯,是我。”

江明御用力地闭了闭眼,不太清醒地坐起来,含混质问道:“谁让你过来的?”

方桥看向徐泽。

徐泽气得瞪眼,“不是你嚷着要方桥吗,我人给你找来了,你不要了?”

“两口子吵架了?”肌肉蓬勃的陌生alpha吹了声口哨,“明御,别那么要面子,你就服个软吧,我们刚所有人都听见了,你嘴里叫的谁。”

众人哈哈大笑,这样的笑声爽朗而痛快,并不会让方桥感到不舒服。

江明御灌了几口冰水醒酒,脸颊一路红到耳根,看了方桥一眼,恶声恶气,“你少听他们胡说。”

方桥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既然alpha这么说了,他斟酌着道:“那你继续玩,我回去了?”

刚有动作就被江明御扯着坐在一边,江明御别过脸,“谁让你走了,我喝醉了,你给我当司机。”

方桥笑了笑说好。

聚会其实已经接近尾声,期间江明御给失了双腿的alpha敬酒,二人什么话都没有说,闷头干了一杯烈酒。

跟江明御离开时,方桥看见残疾的alpha闷头大哭。

江明御极少喝醉,走路都不太稳,半个人挂在方桥身上,注意到方桥的目光,闷闷不乐解惑,“他参加越野赛,车子被动了手脚,连人带车从斜坡上摔了下来,腿没保住......”

方桥沉默地搀着江明御到地下停车场,alpha情绪消沉,闭目靠在副驾驶座。

体谅江明御喝了酒,方桥车开得又稳又慢,时不时看注意alpha的动向。

江明御许是难受,那张气人的嘴哼哼唧唧的,倒是比平时要可爱多了。

褪去家族光环的alpha依旧耀眼,有着高位者罕见的同理心,看不起各种低劣的手段,会真心实意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天性如此的江明御似乎更适合野蛮生长,而不是被限制在条条框框的大家族里。

方桥很久之前就清楚,看似光鲜亮丽的江明御有许多身不由己,而今晚他只是更加具体地加深了这种认知。

红灯停下。

方桥心不由主地想抚平alpha眉心的褶皱。

还未等他伸手,江明御先缓慢地睁开眼。醉酒的alpha眼神朦胧,巡视一圈将视线放在了车头的摆件上。

“这是什么?”

方桥一怔,并没有阻止江明御拿走摆件的动作,任由alpha端详那朵剔透的茉莉花。

江明御调整了下坐姿,晃了晃脑袋赶走瞌睡虫,哑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还挺好看。

方桥没回答,“你感觉好点了吗?”

江明御摆弄了会茉莉花又放回去,他捏着眉心嘀咕,“头好晕。”

应当是喝了酒的原因,alpha瓮声瓮气的,听起来竟有几分在撒娇的感觉。

方桥的语气柔软得像是棉花,“那回家了给你煮醒酒汤?”

说是醒酒汤,其实不过是买的直接可以泡水的料包。

江明御闭上眼,仿佛睡着了没听见omega的话,从方桥的角度看去,alpha的侧脸像座连绵起伏的会呼吸的青山,泛着莹润的光泽,不可否认的漂亮。

片刻,alpha别别扭扭地嗯了声。

回到家,方桥打发江明御去洗澡,煮水加料包,不到五分钟就搞定。

他坐在客厅等alpha从盥洗室出来,哈欠连天,没一会儿就听见江明御在喊他。

盥洗室的门没锁,方桥轻易地进去,室内水汽弥漫,热气熏天。

他刚站定,就被湿漉漉的alpha抱住,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夹杂着薄荷清香和淡淡酒气的吻。

方桥回应着,可当江明御要近一步时他喘着气说:“太晚了......”

他抛却羞耻心,赶在alpha开口前跪了下来,仰面看着水雾里模糊的五官,“这样好吗?”

从江明御的角度看去,方桥脸蛋潮润,肤白唇红,眼睛里氤氲着水汽,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很容易让人产生施虐欲。他的喉结滚动,会意地将掌心贴在omega的后颈,慢慢压近。

其实方桥很少做这个,他喉管浅,容易伤到嗓子,但距离他起床不到五个小时,放任江明御胡来的话今晚就别想睡了。

江明御呼吸急促,望着活色生香的画面,五指轻轻地攥住omega的头发。

眼泪和水糊了方桥一脸,分开时,alpha突然捂住了他的嘴。

他下意识地吞咽。

也不是没有过这样,方桥只是不太适应地蹙了蹙眉,剧烈咳嗽后起身去漱口。

江明御从后抱住他,将他团团地裹在怀里,餍足地喟叹一声。

方桥在镜子里见到二人交叠的身影,如果抛去那么多乱七八糟,他们现在真的很像一对恩爱的情侣。

雾气再一次将镜面模糊,他们相拥的姿势变得朦胧。

这样才对,没有人会沉溺于一时温情的假象里,他更不该如此。

作者有话说:

徐泽(黄豆流汗):我也是你们小情侣play的一环吗?

小江(哼哼):你一个npc有戏份就知足吧。

第25章

方桥到底还是伤到了嗓子,一说话喉咙就火辣辣的疼,声音也吞了沙子似的喑哑。

“我给他开个消炎含片。”方桥干咽一下,缓过喉管刀割似的痛感,“不疼的话不用吃止疼药。”

家属领着拔完牙的小孩道谢,方桥转身喝了几口水。

实习生关切地问:“老师,你感冒了?”

方桥神色自然,“有点吧。”

“我有感冒药,给你拿。”

beta太热情,没等方桥婉拒就火急火燎地翻出药来。

方桥接过,正好又有患者前来,便放在一旁,“我待会吃。”

他重新戴好口罩,和前来看牙的小omega说话,投入了新一轮的工作。

距离下班还有半小时,方桥去洗手间,经过候诊区,见到容昀半弯着腰坐在不锈钢椅子上写作业。

他走过去,屈指轻轻地在少年的头顶敲了下,哑声说:“这样对眼睛不好。”

“方桥哥,你嗓子怎么了?”

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个关心方桥声音的人了。

“可能是有点着凉。”方桥不想过多讨论这个,看了眼时间,“你再等等我,很快就下班了。”

容昀高兴地点头,等方桥从洗手间出来,却没有见到少年的身影。

结束一天的工作,方桥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脱下白大褂放到指定的位置,由洗衣房统一消毒清洗。

他仔仔细细地洗干净手,穿上外套,裹上围巾,和容昀碰上面。

刚一上车,副驾驶座的容昀就递过来一盒润喉糖。

方桥讶然,“你刚才不在就是去买这个?”

容昀轻轻颔首,打开盒子,把独立包装的糖给方桥。

冰冰凉凉的,确实缓解了方桥喉咙的灼烧感。他道了谢,将润喉咙收起来,却注意到容昀左手心贴了创可贴。

方桥皱眉,“你的手?”

容昀立刻把手藏到背后,“没什么,不小心擦伤了而已。”

“真的没什么......”

方桥板起脸,颇带几分长辈的严厉道:“不处理会发炎,不要胡闹,把手拿出来。”

容昀这才缓缓地伸出手,摊开五指。只见他的掌心血肉模糊的一片,还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血泡,并非他所说的擦伤,一眼就能看出是被开水或某种高温物质烫出来的痕迹。

小小的创可贴根本就遮不住大面积的伤口,触目惊心。

方桥倒吸一口凉气,抛下一句“在车里等我”就解开安全带开门快步走进医院里,再折回时手里拎着药膏。

他动作轻柔地揭开创可贴,但容昀还是发着抖。

“忍一忍。”

方桥边说边低头往伤口上吹气,继而挤出白色的药膏细致地涂在烫伤上,从上药到裹好纱布,容昀疼得脸都白了,却始终没哼一声。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