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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还在里面呢,会听见的。”

“怕什么,你不就盼着我来吗?”

做情人是没有尊严可言的,生下的孩子也一辈子要顶着私生子的名头,但还是架不住有人为了钱财趋之若鹜上赶着变卖自己。

一墙之隔外是毫无廉耻之心的父母,容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胸膛起伏,连上蓝牙耳机,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大,任由刺耳的音乐轰炸他的耳膜。

他想到了方桥。

那样近乎圣洁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给江明御做情人?是喜欢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

如果能拥有方桥的是他,他又会如何对待方桥?

不管如何,这背后蕴含着的太多旖旎让容昀不可自控地陷入遐想。

少年的思春期比火海还汹涌,在自由的臆想国度里,他可以摘下枝桠上的茉莉花做任何突破边界的事情。

-

方桥冒险做了个实验。

他没有喷清新剂就站在了家门口,对事实的追求终究是了战胜心中的忐忑,他摁下指纹码,缓缓地推开了门。

室内灯常亮着,静悄悄的,方桥以为江明御还没有回来,等换好鞋打算去卧室换衣服,冷不丁被站在墙边的alpha吓了一跳。

他站定,“怎么不出声呢?”

江明御用目光上下扫了他一眼,拿着瓷杯转进厨房磨咖啡,“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我。”

alpha还是一贯的口吻,方桥却觉着对方哪里有点不太一样,大抵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在烦扰。

他把外套脱下来,状若不经意放到鼻尖,犹豫着走向江明御,打开水龙头洗手。

浓郁醇香的咖啡充斥着整个鼻腔,盖过空气里所有的气味。

方桥悄然地望了眼alpha挺立的侧脸,江明御眉心微微皱着,神情尚算平静地搅动黑色的液体。

“又加班了?”

方桥拿纸巾擦手之际,江明御状若不经意一问。

今晚因为容昀易感期发作,他确实是比平时晚回来一些,想了想说:“嗯,科室开了交流会,耽搁了些时间。”

江明御不疑有他,嘲讽道:“你这个牙医当得比我还忙,就赚那么点钱,还不如听爷爷的来给我当助理。”

这才是方桥熟悉的alpha,他心里松口气,“术业有专攻,让我给人看牙行,给你当助理怕是会一团糟。”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江明御抿了口咖啡,“我有个会议要开,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方桥颔首,余光看见饭桌上完整的餐食,关心道:“会议要开始了吗,要不先吃点垫垫肚子?”

江明御瞄了眼,“没时间了,你自己吃吧。”

说着,端上咖啡走进书房,门咔哒落了锁,alpha捏着瓷杯手柄的骨节因为用力已然微微泛白。

江明御缓步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了私密的文件夹,几百张不同场景的照片击进他的眼底,一帧一帧记录下主人公每一个变化的动作与表情。

当他在家里望着一桌食物等候omega回来时,方桥在做什么呢?

镜头告诉了江明御答案。

容昀走进医院的照片传到江明御邮箱里的那一刻时,他用了极大的耐力才忍下立刻出现在二人面前的冲动。

盛怒之下,他出乎意外的冷静。

这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传来一份照片,江明御就自虐似的反复浏览。

方桥是怎样瞒着他跟容昀往来,是怎样有说有笑地下馆子,一路并肩同行。

又是怎样没有阻止扑进他怀里的年轻alpha,与之紧密相拥,甚至还伸手轻拍alpha的背脊。

是如何轻车熟路地送容昀回家,又是如何笑着与容昀挥手道别?

然后带着一身没有散的肮脏气味,站在他眼前,面不改色地撒谎。

交流会?

江明御望着屏幕上如山的铁证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唇角慢慢地沉了下去,眼底的雾气像海啸一般席卷。

方桥是什么时候认识容昀的呢?在俱乐部之前还是之后。

怪不得在那样的地方还敢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容昀叫屈,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二人已经有了这么多的牵连。

而他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竟然还在会所救下容昀想跟方桥“邀功”。

越是往深了想,江明御的怒火就烧得越炙,他恨不得现在就打开书房把omega拷起来逼问,让方桥把这些天对他所有的欺瞒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单凭照片还不能给方桥定罪,他会让omega没有一点狡辩的可能性。

江明御手抖着,几次才打开了糖盒,极致的恚怒里还夹杂着不明的汹涌,他不得不一次性地将所有药丸都送进喉管里,才能勉强地抵消一丝怒意。

可是不够......

江明御额头汗珠密布,每一条血管都突突跳跃着,他的五指捏成拳,猛地砸向了金属材质的书桌。

巨响引得方桥注意。

omega急切地敲门,“明御,你没事吧?”

江明御不想让方桥见到他这幅模样,咬着牙,“没事,东西倒了。”

他已经很久不曾出现过这种暴力行为,指骨传来的剧痛延续到太阳穴。

alpha跌跌撞撞地起身,在抽屉里找出多日不见光的强效抑制针,冰凉的液体一管一管地输送进血液里。

房间里有方桥落下的衣物,他扯过抱在怀里,深深汲取布料上残留的茉莉花香......

凌晨一点多,睡梦中的方桥被吻醒。

这实在是太过于寻常的现象,他翻了个身,人还没醒,双臂先条件反射地攀住alpha的肩膀,迷迷糊糊里打开了唇瓣让江明御的舌头闯进来肆意攻陷。

他的实验似乎并没有得到验证,alpha虽然吻得又深又急,却远不如前几次易感期时那么狂躁。

是他多疑了吗?

方桥的舌尖被江明御裹进口腔里,吃糖一般舔舐吮吸,酥麻感一路抵达舌根,他有种江明御要把他整个人吃下去的错觉,退开了点,alpha却摁住他的后颈不让他有逃离的可能性。

薄荷香像鞭子一样击打着方桥的神经。

也许只是受信息素的影响,他有些动情,睁开被亲得湿润的眼睛,与近在咫尺的alpha对视。

一个眼神就能体会他的意思,但江明御出乎意料地将他半掀起的衣服又拉了回去。

方桥略显错愕地愣了愣。

江明御用指腹摩挲他红肿的唇舌,“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的吗?”

alpha说得太小声,方桥意识浑沌听不清,想呼吸新鲜空气精神一点,但满屋子都是alpha的味道,越是吸入越是不清醒,他闭了闭眼,“你说什么?”

江明御沉吟,“没什么,睡吧。”

他已经给过方桥机会,是方桥自己不珍惜。

作者有话说:

躲起来打抑制剂的小江(泪眼汪汪):我才不要让老婆看到这样丑丑的我5555

第30章

与往常没什么分别的日子。

方桥结束一天的工作,与同事道别,在候诊区见到了容昀。

他跟烧伤科的同事讨了新的修复药膏,贵是贵了点,但据说祛疤效果不错。容昀的手纤长柔美,虽指腹有不少薄茧,但不失漂亮,这样的一双手若留下大面积的疤痕就太可惜了。

容昀坐在副驾驶座,乖巧地伸出手。

取纱布,消毒,涂药膏,方桥的动作一气呵成,轻柔又利落。

容昀的伤口已经有愈合的迹象,但担心少年会疼,方桥还是凑得很近边上药边轻轻吹气,时不时看一眼容昀的状态,低声说着话。

从容昀的角度看去,方桥清俊的眉眼近在跟前,黑长的睫毛半垂着,遮住了一双柔和似水的眼,他不自觉地微低下脑袋,想要靠得更近些。

察觉到容昀接近的方桥半抬起眼,询问,“弄疼你了?”

容昀半羞半怯抿着红润的唇,情不自禁喃喃,“方桥哥......”

叩叩——清脆的玻璃声打断车厢内的安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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