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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路上,经过一家彩票店,有人要去买双色球,其他人顺便买张刮刮乐,靳辉没玩过刮刮乐,梁子告诉他这东西能中奖,10块到20万不等。
靳辉喝的有点晕,但理智还在,他不相信天下掉馅饼的事,可梁子买了两张,让他刮一张玩玩,结果他真刮出了30块钱!
“真的能中奖?!”靳辉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行啊你小子,挺有财运,运气好的时候就要抓住,买它个十张八张的,高低能挣几百块。”
梁子在旁怂恿,其他人也夸他手气好,靳辉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点飘,听了他们的话,买了十张10块钱的,分给大伙一人一张,几个人围在一起刮奖。
彩票本就是有概率的东西,可靳辉单纯,以为中一次还能中,结果这十张里,只有三张中奖,还不是靳辉的,别人把中奖的钱继续买,他在一旁也还想玩,就又买了一百块的,没中……
如果此时停手,也就才亏二百块,可靳辉不甘心,他上头了,总想着赚回来,于是越买越多,10元面额的买完了就买20的,20买完买50的,期间也有中奖,可中奖远不如花出去的多。
最后的最后,彩票店的刮刮乐全让靳辉包了,亏了多少他晕的算不过来,其他人安慰他破财免灾,他稀里糊涂的跟着大家回宿舍,回去之后倒头就睡。
翌日十点,靳辉头昏脑胀的睁眼,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到一位神似鹿允堂的人影,金色的阳光照在那人身上,仿佛整个人在都发光。
“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靳辉猛的坐起,双手揉着眼睛,看到对方当真是鹿允堂。
“真的是你?你来了!”
靳辉激动的下床,可他忘记自己的脚有伤,起身之后没站稳,身子前倾扑到在鹿允堂身上,鹿允堂也没站稳,被靳辉压倒在另一张床上,只听床板子“duang”的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当二人近距离面对面,鹿允堂下意识拧起眉头,诧异的问:“你喝酒了?”
靳辉边起身边说:“嗯,昨天跟这里的人喝了一点。”
“这么大酒味儿,喝的是一点么?”
面对鹿允堂犀利的目光,靳辉像是犯错一样低着头。
“我昨天考虑了一下,你现在腿脚不便,照顾小狗也很麻烦,况且小狗现在没睁眼,挺脆弱的,先别折腾它们了,等睁眼了……”
鹿允堂话未说完,靳辉突然打断“等一下!我先看看手机!”
靳辉快速拿起手机,看到昨晚的支付记录,内心满满的懊悔,无意识耷拉着嘴角,就跟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怎么了?”
“说话,怎么了?”
靳辉放下手机摇了摇头,眼眶有些微微发红,看模样快哭了。
鹿允堂过去抢走手机,看到一笔笔三位数的付款记录,收款人是彩票店,结合靳辉的表情,他猜出了大概。
“谁带你玩的?梁子?”
靳辉沮丧的点头。
“跟我过来。”
靳辉并非有意告状,只是正常回答鹿允堂的话而已,结果鹿允堂叫来梁子训话。
“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谁让你带他喝酒玩彩票的?你知不知道他杵着拐都不舍得花钱打车?你让他亏这么多钱,你知道他有多难过么!”
“那个、是我自己的责任,不关……”
“把嘴闭上。”
鹿允堂飘去一个凌厉的眼神,靳辉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大哥,是我叫他玩的,但我没让他玩那么多,是他自己喝多了。”
“梁子,我了解你也了解他,你不带他喝酒,不带他去彩票店,他不会沾那种东西,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要推卸责任。”
鹿允堂拿着靳辉的手机,一手滑动屏幕,一手灵活的敲击计算器,很快算出昨天的账,刨去靳辉中奖的现金,一共亏了七千八百块。
“梁子,他有他的责任,但你负主要责任,你给他拿五千,算是对他的补偿,因为没有你的怂恿,他一分都不会多花。”
鹿允堂发话,梁子也只能配合,现场给靳辉转账五千元,靳辉想不要也不行。
待梁子离开后,鹿允堂直勾勾的瞅着靳辉,用严厉的表情表达心情。
“对不起……”
“别跟我道歉,剩下两千八就当是买个教训,冲你这么没脑子,将来被人卖了,都得帮人数钱。”
“那……我能把自己卖给你么?”
第25章 裂痕
-这蠢货,在说什么傻话?这么笨的家伙,入手妥妥的赔本。
鹿允堂嘴上没接这茬,看了眼手表,让靳辉回家歇着,而他自己三天没办公了,也该调整状态,打起精神回到工作中。
“不可以么?”靳辉凑近鹿允堂,一脸期待的问。
“什么?”
“我刚才说把自己卖给你,你没有回答我。”
“我不做赔本买卖。”
靳辉略显尴尬,又道:“只要管吃管住就行,我很好养活。”
“那你的菜地不管了?”
靳辉语塞。
“行了,我给你叫了辆车,你去门口等着,回头小狗睁眼了,再抽空把狗接走。”鹿允堂敲打手机,头也不抬的说。
“那个,前两天打电话的人,他说是你的男人,那是什么意思?”
鹿允堂抬起头来,眼中隐隐闪烁着骄傲的光芒,嘴角微扬的道:“字面意思,他的确是我的男人。”
靳辉的表情瞬间呆滞,缓缓道:“那、那我呢?”
“你?你就像一个外包装还凑合的零食,打开尝了才知道,味道不怎么样。”
靳辉似懂非懂,他大概能理解其中的深意,只是不愿相信鹿允堂是那层意思。
“快点回去吧,车到了。”
靳辉不想离开,见面都还没怎么交流,可鹿允堂一副送客的态度,他怕被对方厌烦,只好一瘸一拐的默默离开。
坐上回家的车,靳辉一直回头望着事务所,眼中流露着浓浓的不舍。
他不懂,鹿允堂明明做了很多在乎他的表现,比如自愿帮他照顾大黄,因为他而训斥下属,还怕他坐公交不方便,给他叫车送他回家。
-他怎么会有别人了呢?
-不对,他那么优秀,肯定有很多人喜欢。
靳辉是个毫无感情经验的人,又哪里会知道,真的在乎,就会亲自开车送他回家。
到家之后,靳辉的爷爷训了他一顿,说杵着拐还到处瞎跑,伤筋动骨一百天,老老实实在家门养着,这期间不用上地里干活了。
“爷爷,我有喜欢的人了,他在城里,我昨天去见他了。”靳辉低着头,忍不住向爷爷倾诉。
“谁呀?咋没听你说过?那你昨天上城里过夜,和那妮子睡觉了?”爷爷凑到靳辉眼前,很是好奇的盯着他。
“爷,还没呢,哪有那么快啊,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过两天我还想去找他。”
“哦,害我白高兴了,那妮子多大了?是城里人吗?家有几口人啊?人家看的上你不?”
“哎呀爷爷!您别问了,我现在就知道他28,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爷爷得知俩人相差七岁,惊呼一声,表情甚是诧异。
“但是他长得很漂亮,年龄不是问题的。”
“那倒是,女大三,抱金砖,你这都抱俩金砖了,喜欢就大胆的追,爷支持你,实在不行把她带家里来,爷跟你奶撮合你们。”
爷爷拍着靳辉的肩膀,虽然提议不切实际,但有了家人的鼓励,靳辉沮丧的心情振作许多,也豁朗许多。
鹿允堂有了男人又怎样?他还是有追求的权利。
从明天开始,他要每天去找鹿允堂,要让对方知道,即使腿脚不便,也无法阻止他想见对方的心。
与此同时,鹿允堂在专心办公,他浏览着几家会所这三天的日报,内容包括营业额、人员变动、活动策划、以及矛盾纠纷。
一般来说,鹿允堂身居高位,这些根本不用他操心,下面自会有人打理,但他对待工作从不马虎,会仔细检查下属未发现的某种迹象,第一时间解决问题,为公司带来更高的收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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