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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宜咬牙切齿地心道:是时候要教会小元好好识人了。

眼见着omega男孩子越凑越近,乐宜正欲起身挡一挡,笑道:“不用了,齐总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不喝——”

齐白晏眼睫微垂,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

乐宜:“……”

乐宜:“??????”

Omega男孩子眼睛一亮,以为他是欲迎还拒,羞涩一笑凑上去,就差挽人胳膊跟人喝“交杯酒”,娇嗔道:“齐总,我还没喝,你怎么都喝了。”

他身上也不知道喷了什么新款香水,奶甜奶甜的,细嗅之下就像摔进了大包的糖堆里,熏得乐宜脑袋发晕,心道牛奶厂被人打劫了还是怎么回事。

现在风骚些的香水味道已经过时了,大概因为客人口味逐渐趋向于生嫩,所以喷果香、小薄荷味道的omega越来越多,这款也是刚出来的,被他今晚见大客户特意拿出来用的。

就在指尖快要触到齐白晏时,男人似乎感知到了有些过分明显的香水味,指节一顿。

接着,他掀起眼,眸光平静而冷淡。

脸色发白僵在那里的合作公司部门负责人猛地反应过来,连忙对omega道:“齐总不喝酒,不要不懂规矩,回来回来!”

Omega愣了一下,疑惑道:“可是齐总他——”

负责人急着招了招手,“别站那儿了!快回来坐着,没你的事。”

齐白晏神色淡淡地又喝了口酒,没说话。

Omega一脸茫然地看着“不喝酒”的齐白晏在那里一个人喝自己的酒,一步三回头不舍得放弃这块还挺好的肉,但最后还是乖乖地坐回了原位。

乐宜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没敢多问。

最后一桌人大气不敢出地看着一杯接一杯,也没人敢敬酒。

齐白晏喝了几杯酒,然后起身离开了。

乐宜忙不迭地跟在齐白晏身后,让市场部的那些人先应付着,笑着回身道:“抱歉,齐总身体不舒服,我先送他回去。”

*

齐白晏酒量不算非常差,但空腹喝酒的烈度比吃了菜以后喝酒要凶猛很多,即使酒量再大的人,也经不住这么干脆利落的空腹喝酒。

空腹喝酒会使酒精吸收更快,酒精直接刺激侵蚀胃黏膜,对人的大脑和肢体都不太好,可齐白晏今天没有什么胃口。

就像是已经吃惯了某人做的菜,再去看外面的菜,毫无感觉。

——而且有些说不清的躁意。

他很少会关注一些与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事情,是个冷漠而高效的工作执行者,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机械无聊的东西。越到高层就越是容易成天开会做决策,百分之九十的无用信息会在下属去繁从简后筛选给他看。

但是今天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盘旋了很久的杂乱无章的字眼,似有若无地干扰了他的正常思路,一闭上眼就仿佛听到有人在说“温柔”这两个字。

说话的人声音很干净,带着少年的清爽稚嫩,似乎没有经历过大多数人都有的变声期,每个说出来的事都如同微风拂过嫩绿的枝叶,听起来很舒服。

温柔、可能见过、西街、美食、逛逛。

学长。

齐白晏霎时间没了食欲,将吃了一半的粥留在桌上,自己回屋去了。

第44章

一下午的时间不算长,齐白晏在书房里如同往常一样翻看材料,确定本月的计划进度。刚签完的协议被随手放到了桌边,指节随手按开了屏幕开关,显示已经两点多了。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微妙地焦躁过,如同安静沉寂的水面被风轻轻地撩起了一点涟漪,奇异的潮水顺着交错的岩石穿插而过,顺着蜿蜒的湖面流入较深的海中,无声又默然。

好像有了什么开始,却又悄然无声地沉寂下去。

齐白晏平时工作的时候不会一直看时间,因为时间总是不够,或者说时间过得太快了。看时间对他而言本身就是一种急躁的浪费时间行为。

而他短短几个小时内,已经下意识地保持这个间断性行为数次。

直到手机“嗡”地震了一下,信息如有感应般自投罗网般落入了他的掌心里,齐白晏向来平稳的心神在看清了元璀发给他的东西时,微微顿了一下。

接着,指节缓慢地收紧,食欲如同潮水般在腹腔里撤去。

齐白晏面无表情地关掉了手机。

去应酬只是随心所至,他做很多事情并没有兴趣跟人解释很多。下午查出来现在的市场部负责人中饱私囊吞了公账的钱走私账,处理了一番以后晚上的酒局就落了空没人去。

乐宜本身是想说要不然通知取消,市场部负责人这边事情还没清算彻底,怎么也不能让他再去搞这些事情。毕竟项目本身还在洽谈期,这个应酬十有八九就是想谈点私账的买卖。

齐白晏那边静了一秒,淡淡地说“去应酬”,乐宜愣了一下,心道这人八百年不应酬一下也不会有兴趣给谁太多的人情面子,怎么会今天突发奇想去应酬。

结果到了那边乐宜就明白了,这人应该是想去简单镇一下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

然而过了十分钟,乐宜发现自己好像猜得不完全对。

——齐白晏就是去喝酒的。

平常的酒局热热闹闹,虽然有些喝多了说话不太干净,但若是熟人在一起就会很开心。齐白晏似乎总是跟热闹这种东西格格不入,只要他坐在那里,大家都热闹不起来。

年会是这样,平时公司聚餐是这样,茶水间也是这样。

她看不出齐白晏是不是喜欢这种跟人隔绝开的状态,但她总觉得齐白晏今天好像是想要点什么,然后试图在寻找想要的是什么……近乎于女人的直觉得出来的判断,齐白晏周身上下的情绪都不太对。

这人就是个从来不在意别人看法的男人,不在意别人猜测他到底是来做什么,不在意别人奇怪他为什么难得来应酬,只是静静地喝自己的酒。

直到没喝酒的乐宜开车送他回去时,男人的视线看向窗外,眉心却是微微蹙起。

看起来是一个很平静的表情,但是又哪里不对。

“啪。”鞋子被脱在了门边,齐白晏扶着门进屋的时候,才缓慢地呼出一口气,熏熏然的酒意顺着胃黏膜席卷而上,泛着难言的眩晕感,唇瓣随之抿紧。

空腹喝酒不是好事,他也很久没有这么做了。

但不同于其他alpha痛哭流涕的模样,他早就隐隐感觉到易感期已经悄无声息地来了。说不清是在什么时候,也许是下午,也许是晚上,也许是回来的路上。

那个omega敬酒时凑过来的奇异牛奶气息让他觉得很熟悉,却又因为感知到拙劣的虚假而在心里生出烦躁,情绪随之牵引颤动,想要一些更为清晰的东西。

如同模糊不清的玻璃面上覆着水珠,在里面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朦朦胧胧让他很不舒服,从而变得更为渴求和急躁,酒精醉意灼烧着他的大脑,几乎分不清自己要去做什么。

直到清甜的奶香味贴上了唇瓣,比香水要干净纯粹许多的气息钻入了鼻息,齐白晏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紧紧地环住了怀里的存在,低头粗暴地汲取着甘甜的蜜液,解了心里绵延不断又难耐的痒意,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细腻柔滑的面,只觉得又软又甜又好吃。

好像有什么在推拒他,不让他更深入地尝自己想要的东西,齐白晏不耐烦地将其制住,顺从本心地舒缓着心头难言的酥麻感,颤栗过电般敲击着alpha独占的神经,彻底霸占的快意灼烧得厉害,愉悦感顺着指尖攀爬而上,如同火焰般顷刻燃遍了原野。

他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全是顺从心头的欲望而做,没有一丝遮掩地直白侵占着想要了一下午到晚上的小东西,躁意如同潮水般褪去,鲜活的食欲悄然而生,尝得粗暴而热烈。

但动作缓慢地停了下来,粘稠的水液贴着他的面庞,触碰的地方软软糯糯的,有人在崩溃地大哭,哭得他心里像是陷下去了一大块,无处可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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