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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璀揉了下他的脑袋,没说话。

好在齐小鲁闹了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元璀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轻阖上房门。正如戚澜所说,这小孩一被吵醒就睡不好,昨晚元璀说话声音没压住,闹得他后半夜睡不安稳蹬被子。

元璀被小孩子拱得浑身都是汗,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

也是,之前带过齐小鲁两年,又是个脾气温柔的好人,怎么会没有相处出感情。

元璀缩在厨房里,盯着手机通讯录里留下的号码,犹豫了许久,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那头似乎在忙,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元璀张了张唇,还没想好说什么,就听到那边刘妈笑着道:“元璀?”

元璀“啊”了一声,停止了愣神,“刘妈好。”

刘妈想起了昨天的事,嗔怪道:“你说你这孩子,还让水果店给我送果篮来,多费钱啊。”

“没事,我买水果的时候顺手就买了一篮。”元璀没想到被戳破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但您怎么知道是我送的?”在软件上预定水果,直接送过去明明是匿名的。

刘妈:“我在户城没亲戚。家里的亲戚也不愿意再借钱给我们了,除了你,想想也没别人了。”

元璀:“……哦。”

元璀:“骨髓移植找到合适配型了吗?”

“没有呢,我找了好几个配型库,都找不到合适的。”刘妈叹了口气:“这孩子命苦,生来遭这种罪,只能一天天吊着命。”

元璀将衣角拧来拧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刘妈怕吵醒她儿子,所以躲到别的地方打电话。电话那头吵吵嚷嚷,支架车的金属滚轮喀啦喀啦摩擦过地面,夹着几声小孩子的尖叫和家属的低泣声,听得元璀脑袋发涨。

刘妈如惯例一般:“对了,今天齐先生有空了吗?”

元璀指尖抠入了衣料间,掌心里都是汗。他这两天算了一下,如果自己没有这份工作,还可在开学前打好几份工,大不了早班夜班连着一起,实在不行就继续申请助学贷,总能攒点钱。

但刘妈他们如果没有这份工作,刘妈的儿子……就没有后路了。

前两天刘妈也来问过几句,元璀都是含含糊糊地说了句“齐先生挺忙的,我这两天也没有联系上他。”

——他在撒谎,但如果不是当着人的面撒谎,就不会暴露的太多。

此刻电话那头等着他的回答,元璀坐立不安,唇瓣张了又张,脑子里转过好几种回答。

直接告诉她,或拒绝她,或者其他什么的。

但他最后只是咽了口唾沫,很轻地道:“我这两天找个机会帮您问问,不用担心。”

刘妈听说齐白晏在忙,也不好贸然联系他,只能寄希望于元璀。闻言,她“哦”了一声,忙不迭感激地道:“谢谢,谢谢。”

愧疚彻底淹没了元璀,指甲嵌入了掌心里,压得生疼。

*

拖延成了对他而言最好的思考和处理方式,元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直到拖得不能再拖时,他终是犹豫地站在了齐白晏的房间门口。

他这两天都是听男人的话不要随意出门,心里也清楚估计出去可能会碰到奇怪的人,所有的买菜都是线上操作送到门口的。但齐白晏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发酵成巨大的风暴,将所有人搅得粉碎。

卧室里的灯还没灭,门板下方的缝隙里漏出了一层天鹅绒般柔软的光亮,元璀在那里徘徊了许久,疲惫地蹲下来,手指触碰着暖白色的光,指尖沾上了点点暖意。

他愣愣地发着呆,突然很想一直停留在这个时候。

什么都不用纠结,什么都不用想。

“喀啦。”门忽然被从内拉开,灰白格子拖鞋停在了眼前,家居服裤腿修长。

元璀就像偷偷等在主人门口的小柯基,被抓包得猝不及防。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已经在这里待了半小时。”

元璀:“……”

元璀试探道:“声音很吵吗?”

齐白晏轻点了下他的额头,“拖鞋很吵。”

——像被关在门外,扒拉门的小狗。

元璀愣愣地看着他的脸,只觉得一股痒意顺着喉口往外涌,男人的指腹只是轻缓磨蹭了一下脸,冷杉的气息却让他依恋得差点抱住手贴了上去,“……哦。”

男人最是俊美,灯下拢着漂亮的光晕,说话间气息冷冷淡淡,却好听得让元璀神魂颠倒,憋不住浑身上下的酥麻感。

齐白晏不轻不重地看了眼他蹲得泛粉的膝盖,转身回屋,门没关放他进来,“什么事?”

灰白色的格子拖鞋动了一步顿在了原地。

齐白晏眸光微动,垂眸看向了环住自己腰肢的手。

身后的人似乎是第一次干这件事情,抱住他的手僵硬发抖,压着孤注一掷般的勇气,将滚烫的脸蛋贴到了他的后背衣料上。唇齿间气息急促湿润,对方的心跳声嗡嗡震震地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齐白晏缓慢地看了眼元璀满是汗的手心,竟也迟疑了起来。

“你……”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压着鼻息间慌乱的喘息,紧紧地环着他,像只鸵鸟一样,满是逃避地埋入了冷杉的气息中。

齐白晏思索了一瞬,伸手要攥住他的手腕。谁知元璀像被电流击打了一般,颤抖了起来,终是憋出了一声极其瑟缩的:“求你……让我抱一下……”

这声音听起来很可怜,像一只被淋湿的小狗,奶味十足。

齐白晏眉头微微皱起,“什么?”

元璀没说话,只是死死地抱着他,像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

齐白晏等了片刻,终是把细瘦的手腕攥在掌心,将固执倔强的人从身后拽到了面前来,“你——”

他话顿了一顿,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元璀脸庞发白,眼眶里湿漉漉的,抿紧了唇,浑身上下都是柔软可欺的脆弱模样。齐白晏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指尖下意识地摩挲了下他的脸。

元璀被摩挲得肢体微微瑟缩,咬了咬唇,抬眸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这眸底里压着微光,似乎有一丝期冀与无法面对的惶恐。齐白晏被他看得心绪乱了一拍,眸光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掌心拂过面庞,面庞顺从着本心靠近柔软的唇瓣。

近乎本能的控制欲和高傲,他心里知道,元璀不会拒绝。

元璀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况且今天又露出了一副湿漉漉的模样,是齐白晏从未见过的主动模样。

不知为何今日显得格外浓郁清甜的奶香味往鼻息间钻入,惹得人食欲大动。齐白晏蹭了下他的鼻尖,低头吻上了他的唇瓣。

元璀被亲得“唔”了一声,后腰处是男人托住的手掌,整个人柔软乖巧地陷入了冷杉味的怀里,指尖攀住了齐白晏的肩膀衣料,任其予求予取。

少年人的肢体柔韧修长,因为比较削瘦,小小的一团就能拢在腿上,柔软的小嘴讨好般地配合着他的亲吻,齐白晏几乎能从唇舌间尝出甜蜜的味道。

意乱情迷只是发生在一瞬间,元璀低叫一声被人压在了床上,男人咬着侧颈的动作强势粗暴,惹得他两条腿受惊般地缠住了对方的腰,喉间满是细细的喘,听起来湿得能拧出水来。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也保持着一丝清醒没有碰到男人受伤的左手,那地方已经恢复了七天,明天就可以拆线了。

他的手搭在脑袋边,乖巧的一点都没有抗拒对方的触碰和宛如拨弄把玩一般的肆意侵占。直到男人与他十指紧扣,轻咬着细嫩的奶尖,元璀才哭着扭起了腰,嘴里含含糊糊地闷叫了几声,眼泪啪嗒地往下流,眼眶红得厉害。

慵懒强势的男人把玩着他柔软的肢体,像梭巡又像留下烙印,一点一点地顺着之前缓慢褪去的情欲痕迹覆盖了上去,元璀细瘦的脚踝在床面上蹬蹭着,呻吟声呜呜咽咽,被咬得软烂泛肿的胸口随着哭喘声起起伏伏,肢体无法抗拒地被拉扯着坠入情潮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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