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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明明已经克制住不要弄疼他,但又忍不住想要触碰……
很想要很想要。
齐白晏半晌收回了视线,面色如常地继续给他喂粥。
“……”明明只是碰了两下唇,比平时激吻要轻太多,但元璀已经涨得满脸通红。
又是道歉又是喂粥的,动作轻轻柔柔不粗暴,元璀总觉得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哧溜泄了一大截。他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但心里就是梗着一股气,委屈巴巴,加之男人不明不白的戏弄挑逗,更为恼火。
元璀将被褥往上裹了裹,防止赤裸的肩头漏出来,看着齐白晏将碗放到旁边,梗着脖子道:“我要穿衣服。”
齐白晏看了眼他丢了一地早已拧得皱巴巴的衣服,不置可否。
元璀想起自己的衣服当时直接在店里换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齐白晏吩咐人收起来了,倔强地跟他重复道:“我要穿衣服。”
齐白晏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小狗狗,起身在衣柜里翻动了一下,抽出一件衬衫给他,“嗯。”
元璀看着他递过来的衣服,脸皱起来了,“我不要穿你的。”
齐白晏:“屋里都是信息素。”
言下之意你要别人进来闻到吗。
元璀:“……”
元璀屈服了,慢慢吞吞地将衬衫往上套,胳膊一动一动都酸疼得厉害,忍着龇牙咧嘴的冲动,好半天才套上两边的袖子,扣扣子时指尖抖抖索索,总对不上。
大概昨晚真的运动过量了,现在酸得要死。
冷杉味从身后环了上来,元璀被人搂进了怀里,下意识地扑腾了一下,惊呼道:“喂——”
男人的手从他的胳膊下穿过,将扑腾的小奶狗抱到两腿间,胸口贴住了后背。
元璀唇瓣张合了一瞬,紧紧地抿住了。男人帮他一点一点的扣上扣子,细致缓慢。
这是一个背后抱的姿势,让发情期的omega极其有安全感,齐白晏搂着他的腰就可以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冷杉味从头到脚地笼罩着他,舒服至极。
元璀试图厘清他俩之间的关系状态,总觉得哪里都说不通。明明是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怎么会睡一觉就变得这么温柔,让他心都要化了。
元璀垂着脑袋看他扣完了扣子,闷闷地道,“还有裤子。”
起码得有个内裤,不然总觉得下面光溜溜的落了风,没有安全感。
齐白晏的下颚恰好抵住了他的肩膀,气息喷洒在了耳垂上,“你确定?”
元璀:“……”
齐白晏掀起眼,“要穿我的?”
元璀:“……”
内裤这种东西混着穿太奇怪了,那么贴身的地方,也太……色情了!
元璀磕巴了一下,“至、至少给条长裤。”
齐白晏:“不用。”
元璀:“为什么?”
齐白晏声音慵懒得很。
“反正之后还会弄脏。”
元璀被噎了一下,脸蛋滚烫,心底满是想要跟他抗争的欲望。
但话在唇间轱辘了几下,元璀将其艰难地咽下,理智告诉他口舌之争从来都是吵不过这个男人的,搞不好还会招来更多让自己羞耻的话,得不偿失。
元璀两条腿屈起夹紧,被男人伸手从腰间环抱着,警惕不已。齐白晏坐在他身后,双手环住他,像猫咪抱着大型抱枕,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轻嗅着奶香味,与之相反,呼吸放松湿润。
元璀被他这般温存的动作弄得浑身不自在,潜意识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应该是一个很情侣的姿势,耳鬓厮磨,温柔细腻。
就好像这个坏男人真的爱着自己一样。
元璀咬了咬唇,忍着心里想要沉沦的欲望,不断地刺激着自己的理智清醒。他的手指摩挲到柜子上的遥控器,报复一般地按开了电视,试图用嘈杂的声响打破这般诡异的安静,转移自己越想越陷进去的思绪。
电视的声音突兀响起,埋在肩窝里的人被吵得眉头微微皱起,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任由前面这个闹脾气没完的小东西看电视。
元璀哪里是想看电视的,视线无焦点地在电视上飘忽了许久,按下了换台键。
“享受爱情美妙,毓婷让你无忧。紧急避孕,就用毓婷。”避孕药的广告突然冒出来。
元璀手一抖,故作镇定地飞速换台。
“据了解,小黄在大学前就已经怀孕,男友至今下落不明。小黄现已经身孕三个月,急于寻找孩子生父……”法治栏目里主持人将画面切入了外场。
元璀鼻尖冒汗,换台。
“这不再是玩闹或者恐吓,而是一种不满足导致的性冲动。”《动物世界》背景的女声沉稳动听,倾情解说着猎豹和鹿的纠缠画面,被压在身下的鹿发出了哀叫声,“半年来,猎豹一直对它发泄着发情期的私欲,将它……”
元璀一脑门的汗,哆嗦着换台。
电影台画面里的车身晃动着,随着男女的情动喘息声,一只手“啪”地贴上了满是雾气的玻璃,画面右下角《泰坦尼克号》的标志极为清晰。
“啪!”元璀受惊地将电视关上,遥控器被他手一抖甩出去老远,掉在了地上的毯子里,滚了几滚才停下来。
他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发烫,总觉得搂着自己腰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摩挲着,惹得他惊慌地低头看。
齐白晏的手在那里一动未动,只是单纯地的搂着他。
“……”元璀闭了闭眼,小腹酸麻得厉害,热潮失了控地往上涌,连带着空气中的奶香味都重了些,发情期似乎被缓慢勾起甜头,细密地折磨着他。
系紧的领口勒得他很不舒服,指尖发抖得想要解开两粒扣子,却被男人修长的手从指缝间穿插而过,交叠在了掌心,黏黏腻腻的都是元璀的汗。
元璀脑内空白了一瞬,下一秒疯狂思索着齐白晏到底有没有听到刚才电视里的那些声音,他跳台跳得那么快,不应该太注意才对,“我、我……”
男人手掌捏了捏柔软的指腹,几根手指缓慢抽出,顺着尾指摩挲上了旁边的无名指,把玩了起来,看似漫不经心地揉弄着指根。直到食指弯曲圈住了那一处,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无名指的骨节,逗弄得警惕的小奶狗越发精神紧绷。
一下又一下的摩挲,弄得元璀心里发毛,脑内还在想着刚才的电视有没有被听到,生怕激起男人的想法,又做一些让自己脸红的事。口干舌燥的感觉骚弄着喉口,元璀艰难地咽了几口唾沫,试图缓解着燥意,想不到找什么话题试探着他的态度。
“元璀。”男人忽然出声道:“回去后住……”
元璀“啊”了一下,慌慌张张地抢答道:“我在西街有房子。”
齐白晏抬眸看向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元璀被他盯得心里七上八下,心里像揣了个兔子咚咚咚咚,趋利避害的小动物雷达在狂闪,依稀探知到男人的视线很微妙,胡乱地解释道:“我东西都在那里。”
他的意思是东西都在家里,不住家还能住哪里。齐白晏听着倒是他解释要先回去拿东西。
齐白晏对那个小屋子没有什么好印象,之前在下面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人,仿佛自己的小东西被那栋屋子吞吃了,满是青苔又破旧。
他和元璀对视了许久,在对方可怜巴巴的注视下眉头蹙起。
元璀硬着头皮跟他对峙着。
须臾,齐白晏面无表情地道:“好。”
虽然话里满是隐忍的不悦,但元璀听到男人说“好”,终于松了口气。
下一瞬,轻微的刺痛感扎得元璀“嘶”了一声,脊背紧张到绷紧,像只被野兽叼住命脉的鹿,半点不敢动弹。男人话语上妥协了,身体上却还是那副独裁的状态,低头咬住了他的脖子。
又酥又绵的情热本就纠缠得元璀抬不起指尖,现在男人玩弄的咬交叠在一起,掀得热意沸腾,元璀心脏“咚”的狂跳起来,被更为明显的冷杉气味刺激得唇瓣微张,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微凉的指尖从腰部往上解开了他的两粒领口扣子,鼻尖蹭开布料,黏人地嗅了下奶香味,然后吻上了腺体软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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