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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璀觉得自己快死了。被人公开处刑的感觉在他的耻点上来回蹦迪,听着对方冷冷地磨着刀,却始终不给他一刀痛快。
齐白晏:“坏吗?”
元璀下意识地想要疯狂点头,幸好理智救了他一命。两只小爪子挠了挠齐白晏的肩膀,眼巴巴地看着他,“……不坏。”
齐白晏:“哦?”
元璀嗫嚅道:“喝醉以后的话……不能当真的……”
齐白晏:“可我当真。”
“……”元璀嘴唇抖了抖,“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骂你的。”
齐白晏:“我知道。”
元璀还没放下心来,就听到齐白晏淡淡地道:“酒后吐真言。”
元璀恼羞成怒道:“——你喝醉以后还对我做那种事呢!”
齐白晏掀起眼,倒也不恼,格外平静地看着他。
元璀脸蛋发烫,在斗嘴的时候总是斗不过这个人,甚至还被对方眼神里坦荡的占有欲撩得丢盔弃甲,节节败退,不由得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总能这样……”
这样毫无耻点。
“或许因为……”齐白晏缓慢地道:“喜欢你?”
“……”元璀彻底败了。
他双眼睁大地看了齐白晏,许久,懊恼地闷叫了一声,脑袋直溜溜地往男人肩膀埋,两只手紧紧地环住齐白晏,像只投降的小树袋熊。
“喜欢”这个词分量实在太重,元璀一听就昏了头,像掉入了松软的棉絮里,内里都是阳光的味道,晕晕乎乎地找不着北。
就是仗着自己喜欢他……过分的男人。
齐白晏捏了捏软软的小屁股,轻咬着奶香味的脖颈,对于自己的小东西穿着自己的衣服所以一身都是自己的味道很愉悦。吻落在元璀的脖颈上时,听到对方发出了黏黏糊糊的轻喘,像只随时可能发情的小奶狗,格外惹人蹂躏。
现在还在发情期,在外面待久了总是不好。
齐白晏准备将他抱回飞机上,“回去吧。”
闻言,元璀两条腿忽然缠紧,从他怀里抬起了脑袋,“……再待一会儿吧。”
他现在一跟男人独处就控制不住自己,做的事情又色又坏,羞耻到让他无法面对。而且和喜欢的人来海滩也是他很早就有的梦想,现在有这个机会,总想待久一点。
齐白晏将抱着自己的小树袋熊轻轻地摇了几下,发现这个小东西似乎铁了心要待久一点,轻声道和他商量道:“就一会儿。”
元璀:“嗯嗯。”
*
元璀很久没有这么精神放松过,来普拉岛不到一个月却像过了一年那么长,经历了情伤到撕心离肺、和男人纠纠缠缠愤怒逃跑、绑架、被抓回去关着、吵架、喝醉酒告白、发情期、第一次做爱以及接受男人的“喜欢”。
元璀恍惚间觉得这世界变化真快,雇主忽然变成了男朋友,实在太过神奇。
齐白晏气定神闲地牵着他的手,任由元璀在沙滩上像只小狗一样蹦来蹦去,时不时还转头偷看自己。
海浪的声音冲击着耳鼓,闲适惬意,元璀两只脚踩在浪潮拍打上的那一侧,腿上的布料被男人挽到了膝盖上,脚掌深深地陷入了柔软的沙泥里。看到齐白晏踩在另一侧,元璀小心翼翼地拔出了脚,将泥乎乎的小脚踩在了男人的脚上,“嘿嘿”笑着勾住了他的脖颈。
齐白晏任由他踩在自己的脚上,将小东西扶稳,就着姿势碰他的唇。
元璀被亲得耳根红了红,发现自己这就是在自投罗网,索性从他怀里钻了出去,俯下身用沙子堆城堡。齐白晏看着他刨了半天的沙泥,随之俯下身,将他脸蛋沾上的泥擦了擦,看着元璀聚精会神地堆了半天还堆得扭扭巴巴,搭了把手。
元璀见他搭把手的地方线条和结构都变得更为自然,佩服地道:“好厉害。”
齐白晏:“大学的专业。”
“啊?”元璀:“你难道不应该是管理或者金融吗?”一般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会学这种专业,以便出来继承家业。
“双学位。”齐白晏:“金融和建筑。”
元璀震惊了,“学霸——!”
齐白晏抬眼看他,“金融是公司需要,建筑是兴趣。”
元璀忽然想起齐白晏的公司其实也做一些相关的建筑工程,“是哦,工作都可以用上。”
但齐白晏喜欢建筑行业……元璀是真没想到。他还以为齐白晏是那种可以冷着脸搞生物材料的人,比如解剖小动物什么的。
……逃不出手男人掌心的小动物总是会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元璀微微挺直脊背,认真道:“开学后,我就在户工大上学了,专业选的是工商管理。”
一时说不清这个专业是比较通用还是反正毕业了也干不上管理,不如选个大多数人观念里能当万金油的,元璀这个文科生对着专业列表选了很久才确定。他本身也没有特别执着的专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就业的问题。
齐白晏一听到“开学”两个字,不着痕迹地顿了顿,“嗯。”
元璀将沙子城堡堆起来以后,掏出手机甜蜜地拍了张照,要将第一次跟男人做出来的东西留作纪念。
齐白晏见他被晒得舔干燥的嘴唇,同样掏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让驾驶员送水来,“想喝什么?”
元璀抬起脑袋看他,眼巴巴地道:“……不是你买的水,没有爱情的甜味。”
齐白晏直接顿住了。
元璀:“……”
一说完这么土的话元璀自己羞耻到脚趾抓地,差点在地上抓出一个三室两厅,“对对对对不起!”
齐白晏静静地看着他。
元璀更尴尬了。
“别乱跑。”齐白晏平静地起身道:“很快回来。”
元璀:“啊?”
男人说完就已经往远处的水铺走,似乎真的被他笨拙的“撒娇”给哄过去了。
元璀陷入了迷之沉默。
……等等,为什么这个该死的有效。
*
海风吹在脸上凉丝丝的,元璀看着齐白晏离开的背影,瞬间收敛了全部的心神。指尖划掉了照片界面,切换到了通话记录页面。
直到点开了乐宜的对话框,他抿了抿唇,坚定地按下了“拨出”。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接通,齐白晏的身形越来越远,元璀紧张地听着电话声响,背过身掩饰着自己打电话的动作。
“喂?”电话那头乐宜出声了,听起来很疲惫。
元璀:“乐姐,我是元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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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接电话的时候也没有注意是谁的电话,现在反应过来连忙道:“小元,你终于有空打电话了?”
元璀:“嗯。”
乐宜那边忽然掩住了话筒,冷声道:“你先出去,我要接电话。”
门板关上的声音响起,乐宜声线变得柔和了许多,笑道:“昨天在忙什么?”
“长话短说。”元璀始终高悬着心,急道:“乐姐,我想问你上次没说完的事,晏……齐先生他到底生了什么病?”
表白前的一瞬间,男人脸色痛苦苍白,就像第一次从游乐园回来后半夜抱住元璀说“需要你”的时候。
绝对——
元璀拳头攥得紧紧的。
绝对不是齐白晏说的“手臂的伤”那么简单,肯定是很严重的病!
*
乐宜应该也不知道两人现在进展如何,估计还以为处于“被抓者”和“抓人者”的冷战状态。
元璀及时改了口,来不及解释太多,支开齐白晏已经让他鼓起的勇气快用完了,更别提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水铺有段距离,来回可能要十几分钟。时间可能不够,但足够交流一些想要的信息。
元璀也不傻,联想到齐白晏那夜苍白的神色和偶尔暴露出来的不安,自己敏感的雷达响个不停。男人的心他又猜不透,问不到便只能旁敲侧击,乐宜之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到一半就被掐掉,中间肯定有什么不对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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