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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晏往日里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即使离得再远也不行,因为对于他来说过分吵闹,尤其是人群拥挤在一起通过肢体碰撞和交握表达喜悦,会让他看得眉头蹙紧。
但这附近没有好去的地方,他现在关注的也不是这些事情。
元璀听到那三个字后,恍惚了一下,“……失身……酒?”
齐白晏:“嗯。”
元璀:“……酒?”
齐白晏:“嗯。”
元璀:“……”
元璀“啪”地捂住了嘴,醉得昏昏沉沉的小脑袋如同被当头一棒,潜意识强行撑住了他的本能反应。
齐白晏见他明明已经陷入了醉酒的迷糊状态,还将嘴捂得死死的,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眉毛微微挑起。
元璀和他对视了一眼就受惊地闭上了眼,脑袋往下缩,死活不跟他直视。
齐白晏:“嗯?”
声音传入了耳朵里,元璀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左边的耳朵,闭起的眼睫颤动不停,似乎格外慌张。
可惜他只有两只手,一只捂了嘴,另一只就只能捂一边的耳朵,就像一只钻洞卡在洞中间的小奶狗,顾得了头却顾不了屁股。
齐白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片刻,出声道:“你在做什么?”
声音无法阻挡地钻入耳鼓,元璀浑身一颤,脑袋埋得更低,就差钻到桌子下面去。
“元璀。”
元璀因为捂嘴力度过大而捂得呼吸不过来,小脸泛着缺氧的红,喝醉以后似乎都快忘了用鼻子呼吸,或者说紧张到根本不敢用鼻子呼吸。听到齐白晏唤他的名字,元璀浑身一震,抬眸偷偷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元璀脸蛋更红地垂下了脑袋。
齐白晏伸手想要将他的脑袋掰正,然而手还没触上,元璀自己就惊慌失措地松了捂住嘴的手,鼻息湿润,“我、我喝完酒以后,不能说话的!”
齐白晏定定地看着他。
元璀脸蛋红扑扑的,眸底水汽弥漫,看起来确实醉得不轻,近乎嗫嚅地道:“你一说话,我就想回答……可我会说错话的。”
看来上次喝醉酒给元璀造成的心里阴影已经可以以别墅面积来形容,连这次喝醉以后,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也不敢听男人说话。
男人声音低磁得要命,不论是在自己耳边低声说话,还是诱哄的时候,都让他心尖发颤,耳根红红地低下脑袋,如同听着无法抗拒的指令,鬼迷心窍地就分开腿往他怀里钻。尤其是叫自己的名字时,元璀如同听着情人的诉语,无力挣脱那么好听的叫法。
真是怪了,明明自己的名字很普通,但齐白晏叫出来就那么好听,让他心脏仿佛泡在了蜜罐子里一样甜,晕乎乎的。
齐白晏眸光微动,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怕什么。”
元璀摇了摇头,“说错话,你会欺负我的。”
齐白晏:“欺负?”
元璀耳尖通红,眼睫颤颤,“……好过分的那种。”
齐白晏漫不经心地道:“什么?”
元璀潜意识里觉得男人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偏偏又逗弄自己先说出来,不由得羞得小脸绯红,抿住了唇不吭声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骨节分明的手搭着杯壁,男人姣好的唇形触上了自己刚才喝过的位置,元璀眼睛微微睁大,看着他将自己杯中的酒慢慢地喝了一口,脸皮嗖地发烫,“别……别喝这个!”
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酒液顺着杯壁滑入了口中,唇瓣被压得微微下陷,些微地露出了内里的艳色软肉,元璀看得脸红耳热,总觉得比直接亲吻还要暧昧,间接的吻比什么都要撩人,撩得他心底酥软,指节蜷曲着抠住了裤子的布料。
男人慵懒的时候像只昂贵的猫咪,却又漂亮得如同勾魂的艺术品,随意间就将他迷得五迷三道,浑身骨头轻了两斤。
元璀咽了口唾沫,浑身发热,不敢直视他眼底过于明显的占有欲。
齐白晏指节动了动,轻推了记杯子,杯子滑到了他面前,“再来点?”
元璀“啊”了一声,恍惚地道:“什、什么?”
往日里不常笑的唇角竟是微微勾起了一瞬,直接换成了陈述句,“再喝两口。”
“哦哦哦好!”元璀被他一闪即逝的笑晃得晕头转向,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对于酒精的畏惧,手脚不受控制地握住杯壁,近乎渴望地贴住男人刚才亲吻的地方,细嗅着冷杉的气息,哆嗦着一饮而尽。
“啪。”杯子随着软了的手掉在了桌边的沙堆里,深深地陷了进去。
炽烈的酒精气息一拥而上,原先只是喝一口还能保持点潜意识内的神志,此刻直接脑袋烧成一团,糊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齐白晏唇角弧度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的笑只是钓人上钩的饵,眸底暗色流转。
随着这几日的深入相处,他早就对元璀最吃哪一套摸得清清楚楚。
使用原始配方调制的长岛冰茶度数酒精度数可以达到40度甚至以上,宴会上的红酒只有10度,元璀这么一杯下去,估计被人扛回去吃掉了都清醒不过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失身酒。
自己的人自然是心疼的,本身也没有想让他喝那么多,可是元璀一下子喝得太猛了,像喝水一样迅速,阻拦不及。
“问题。”齐白晏缓慢地道:“回答。”
——现在才是逼供现场,元璀刚才紧张早了。
元璀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乖巧无比,嗯!”
齐白晏:“什么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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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早就注意到这件事,但碍于有其他人在场,不好直接逼问。
元璀“噌”地起身,似乎也被提醒了这件事,低下头在自己身上口袋里摸索了起来,“就……就在我身上的……刚才还在的……”
喝完酒以后的记忆出现大规模错乱,晕得直接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以及前几日又发生了什么。
元璀摸不到照片,快要急疯了,“我找不到了!刚才还在的!”
齐白晏:“随身携带的?”
元璀一边找一边“嗯嗯”地点着头,“每天都带着,好喜欢!”
齐白晏见他越来越慌张,满头大汗的模样,思索起如果元璀真的随身携带着,估计也在原先的酒店里换下的衣服上,不可能在他现在的衣服里。
齐白晏:“喜欢?”
元璀咬了下唇,吐息湿润,“……好喜欢。”
齐白晏眉头微蹙,气息渐冷,“谁的照片?”
“齐先生还有小鲁的照片,游乐园拍的,我一直留着的。”元璀忽然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是话里的“齐先生”,以为被男人收走了,眼巴巴地看着他,“你不要收走……还给我好不好?”
对着乌黑濡湿的眸子,齐白晏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也没有很放在心上,没想到被这个人如获至宝地保存着,在分开的时候,还天天拿出来看。
渐冷的冷杉味略微收敛了些,齐白晏淡淡地道:“我没有收走。”
元璀急得漏出了少年的奶音,“那、那在谁那里?”
齐白晏眼都不眨,“你弄丢了。”
元璀张了张唇,眼眶泛红,难过地缩紧了肩膀,低喃道:“我……我弄丢了……”
明明小奶狗哭得时候极其惹人心疼,但男人就控制不住逗弄他的欲望,近乎恶意地欺负他。
“嗯。”齐白晏平静地确认了他的疑问,眸底光色明明灭灭。
闻言,元璀肩膀颤了颤,咬着唇眼泪汪汪的,可怜至极,“是我……弄丢了……”
齐白晏:“很重要?”
元璀缓慢地点点头,“……最重要。”
齐白晏:“所以,看着照片哭?”
元璀眼眶泛红,委屈至极地蹲下身,“他不要我了。”
齐白晏:“谁?”
“……齐先生。”元璀时而想起这个人是齐白晏,时而恍惚到分不清这人是谁,但又觉得对方说的话自己一定要老实回答,“……他在梦里,不要我了,也不抱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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