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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晏:“什么?”
在缓慢的消化中,元璀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求婚这件事是认真的,但还是对男人的恶劣行为余气未消,如同试探着他的底线般支吾地道:“以后有重要的事,必须先跟我商量。”
齐白晏:“好。”
元璀咬了咬唇,脸色泛红,“你以后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对我……做那些事。”
不等齐白晏说话,元璀就强撑着严肃道:“这也是重要的事!”
——所以必须先跟他商量。
在大庭广众下抱他、亲他,弄得元璀无数次被他击穿耻点,羞愤欲死。根本就是肆意妄为,不讲道理!
齐白晏沉默了一瞬,“好。”
元璀见他这时候异常好说话,微微大着胆子道:“也不许对我做那种奇怪的事。”
齐白晏:“什么?”
元璀卡了一下壳,始终无法将昨晚隔着气泡屋做的羞耻无比的事情主动提及,更别提当时对着镜子强迫他看做爱画面的过分行为。
“反、反正我说奇怪就是奇怪!”元璀嗔怒出声。
齐白晏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他的手腕的红痕,“这是你要求的。”
元璀:“……”
元璀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开始不讲道理,“我要求的不算!”
那都是他喝醉以后胡言乱语的,下次小心点就是了,起码这里不能被拆台。
将主动权送出去的齐白晏抿了抿唇,“嗯。”
男人的一次次妥协如同割地赔款,元璀尝到了甜头,脑子转得飞快,继续道:“也不许随便亲我!”
齐白晏眉毛微微挑起。
这对于被割地赔款的人来说确实过于苛刻,元璀气势降了半截,嗫嚅着道:“视……视情况而定。”
齐白晏定定地看着逐渐恃宠而骄的小东西,轻“嗯”了一声。
元璀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心底的气也散得差不多了,随之将被男人握住的手反扣住了他的手,眸光闪烁道:“所以求婚……还算数吗?”
齐白晏亲了下他的无名指,“算。”
元璀笑了起来,鼻尖涌上酸涩的感觉,眼眶湿漉漉的,“好。”
狂喜的情绪在漫长的压抑下变得格外绵长,胜利方吸了吸鼻子,骄傲地冲着割地赔款、一败涂的男人张开手臂道,“——那你可以抱了。”
这是他今天起床以后对齐白晏说的第一句给予触碰的话,男人喉结滚动了一瞬,近乎渴望地伸手将奶香味的小东西抱到了怀里,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身体,感知到熨烫的热度顺着紧贴的肌肤流入了自己的血管中,暖融而舒适。
两个人陷入了松软的被褥里,元璀光裸着腿缠住他的腰,任由男人呼吸急促地亲吻着自己的侧颈,冷杉味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他裹缠,仿佛要将他浑身上下都打上印记。
元璀被亲得脸颊绯红,眼睫颤动地咬住了唇。自己大半天没有被这个alpha碰也不好受,此刻被人摩挲着肌肤,只觉得酥麻到了每一处,像陷在棉花里一样舒服。
不过要不是闹了这么一回,也不知道原来齐白晏对自己渴望到这种程度,小狗耳朵都翘了起来,得意地轻轻晃悠。这是从小到大浑然没有过的感受,原来真的会有人会这么地喜欢自己,还毫无保留地纵容自己。
元璀一被惯着就开始委屈,将今日跌宕起伏的情绪一股脑地抱怨给他听,“我喝完酒以后很容易忘事的,要不是这件事太重要了连喝醉的我都记住了……估计我现在都忘了!”
齐白晏摩挲着他的后背,面庞埋在他的肩窝里,细嗅着松散布料间的奶香味,“嗯。”
元璀气鼓鼓地道:“求婚太快了,我都没有来得及想。”
齐白晏:“再求一次。”
元璀:“啊?”
齐白晏淡声道:“你想要我求几次,都可以。”
元璀:“……”
元璀脸红地推开他,“那是随便说的……再求一次也太麻烦了。”
其实昨晚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一点不漏,所有的思绪和心绪波动都刻在了骨子里,甜蜜到近乎夺眶而出的狂喜现在还停驻在心底的位置,只是不想表现得太丢脸才装得很平静。
齐白晏视线落在了水润的唇上。两瓣唇随着奶香味的小东西说话而一张一合,惹得男人眸色渐深,声音哑了几分,“不麻烦。”
下一瞬,他低头想要吻住那双唇。
淡色的唇被细嫩的掌心捂住了,动作熟练至极,齐白晏不悦地眯起了眼。
元璀脸红气喘地看着他,“你答应我的!”
齐白晏在他掌心里闷闷地道:“什么?”
元璀:“不许随便亲我。”
齐白晏:“……”
元璀开始翻旧账,“上药不会跟我提前说吗?”
齐白晏:“说了,你会同意吗?”
元璀:“……”
元璀思索起自己这个犟脾气,好像是不会同意,“哦。”
齐白晏眸光微凝,话锋也转了回来,“药还没上完。”
元璀抢在他之前哧溜爬了出去,跌跌撞撞地拿起膏药管往卫生间钻,“我自己上药。”
齐白晏伸到一半的手落了空,余光之处哪里还有元璀的影子。
浴室里面静悄悄的,齐白晏敲了敲门,“你自己上药不方便。”
元璀:“很方便。”
齐白晏心知他就是害羞的脾性,做多少次被摸私密的地方都害羞的要死,沉声道:“元璀——”
元璀隔着门羞恼道:“不许对我做那种——奇怪的事!”
被窥破心思的坏猫猫沉默了。
“……”
果然,养聪明了。
也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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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回程机票是乐宜在来之前就定好的,齐白晏本身在这个岛上就是应付任务,没想过多留。碰到元璀是意外,却又歪打正着。
以防这个现在心思越来越活络的人又偷跑,齐白晏索性让乐宜又订了一张和自己同行的机票,拎着小东西就打包回国。
元璀刚才在直升机上已经看了许久岛上的风景,此刻站在机场大厅,格外微妙。这个大厅是他上次没机会进来的,直接被男人在入口处就拎着后颈拖走了,而且来的时候孤身一人,满心失恋的痛苦……现在回去的时候不光多了一个人,还被求婚了。
在岛上的这段时间经历复杂到让元璀多年以后都觉得格外神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似乎每一天都被跌宕起伏的心绪填塞,完全分不出心思想别的事情。
“你确定,这回是真的走了?”阿班奇异地看着他,“你上次说走不就没走成吗?”
元璀:“……”
元璀羞恼地看了眼身侧的男人,“确定!”
齐白晏从大厅休息区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游览宣传册,试图将视线从元璀身侧那个碍眼的alpha面前移开,转移注意力地翻了两页。下午才“签”的割地赔款条约,元璀又三令五申地要他在阿班面前也不许随便做些亲密的事,禁止牵手和搂腰,必须保持正常距离。
这个男人劣迹斑斑,元璀觉得不能再惯着他了。
阿班“哦”了一声,挠了挠头道:“好吧,那你有空来看我们啊。”
元璀将换下来的柴叔衣服递给他,“柴叔在忙吗?”
阿班:“柴叔在钓鱼。他说嫌这种分离场面麻烦,所以你下次有空再来看他吧。”
上次元璀走的时候柴叔也没送他,似乎真的很烦这种多愁善感拉拉扯扯的画面。元璀忽地蹙起眉,“对了,其实我一直很奇怪,柴叔在吊什么鱼啊?”
在这种浅海滩边钓鱼本就不容易,除非有几只不长眼的小海鱼被海潮冲上岸,别人顺手就捞去了。但见陈一柴每次钓到点又放了回去,一副好像在等什么鱼的模样,元璀实在是搞不明白也不好打扰他钓鱼的雅兴。
阿班咧嘴一笑,“哦!他在钓鲤鱼呢!”
元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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