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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应春和漫不经心的回话好半天才从屋里传出来,任惟疑心他是故意的。
“有。”任惟给出的是肯定的答案。
几声拖鞋圾拉地板的声音过后,应春和把门打开了,只开了三分之一不太情愿地露了个头出来,“什么事?”
“你有电脑吗?我想跟你借一下电脑。”任惟有意补充,“我方才同助理打电话,有一些工作上的事需要处理一下。”
原来他刚刚是在跟助理打电话。
应春和将门敞开,转身往屋里走,“电脑有,不过你工作上的事很急吗?因为我的电脑他出了点故障,白天可能用不了。”
“嗯?”任惟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白天用不了是什么意思,晚上就能用吗?”
“是的。”应春和一脸无语的表情,“我真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白天用就会不停死机,不停重启,到晚上就没什么事,能够正常使用。我看它晚上反正能用就一直没去修,岛上没有修电脑的,跑出去修一次太麻烦。”
“还有这样的事?”任惟闻所未闻这样的故障,新鲜得很,打趣道,“看来你的电脑也随主人,跟你一样有脾气。”
应春和瞪他一眼,“拐弯抹角地骂谁呢!”
“我可不敢。”任惟立马示弱,“我这寄人篱下呢,哪敢骂你呢。”
“少来,没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应春和示意任惟去他工作台上拿电脑,“喏,电脑在那呢,你自己拿吧。你先看看现在能不能用,不能用的话你就得等晚上了。”
“行。”任惟朝应春和的工作台走去,边走边说,“指不定你这电脑的故障我还能帮你修好呢。”
快要走近的时候,任惟突然注意到角落里没有光照到的地方立了一幅画,被布罩着,看起来尺寸还不小,奇怪地问道,“应春和,你这怎么还放了一幅画?干嘛放地上不挂起来?”
应春和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定时炸弹在这,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冲上前挡住任惟的目光,“没什么,是我画得不满意的一幅。扔了舍不得,看了又不舒服,干脆给它拿布罩起来了。”
“这样啊。”任惟没怀疑,将电脑从工作台上端起来,“那我先出去了?”
“嗯。”应春和点点头,步子半步都没挪,待任惟出去并且把门带上后,他才卸下力。
他回头看向那幅画,伸出手捏住上面米黄色防尘布的一角,却到底没有勇气拽下来,很快又收回了手。
第29章 “要全脱吗?”
薛婆婆带回来的是一种草药,用水烧开了给人洗澡,能够驱寒排毒。她一边跟应春和交代,让他去把一卷旧凉席找出来,一边将草药架上水煮了。
任惟不明情况,只见薛婆婆一回来就拉着应春和进了厨房,两人在里面跟研究什么实验一样哐哐当当地捣弄。
他好奇地往里探了个头,应春和及时发现将他推了出来,人也跟着他一起出来了。
“干嘛呢这是?神神秘秘的。”任惟更加好奇了,一颗心被完全吊了起来,“你和外婆这是背着我在搞什么大型研究吗?”
应春和笑了,“那这研究项目估计很难申请到经费。”
他这番说辞让任惟隐隐约约有了猜测,指了指自己,“是跟我有关吗?”
应春和点头,“是啊,在给你烧洗澡水呢,任少爷。”
被应春和这么戏谑地叫“任少爷”,任惟表情一时间变得十分精彩,没明白,“什么跟什么啊…你诓我的吧?又不是没有热水器,怎么要特意给我在厨房烧洗澡水?”
“别挡我道。”应春和将任惟撇开,丢下一句“我骗你做什么”就转身进了外婆的那间卧室。
任惟步步紧跟,甩不掉的粘人大狗一样,“应春和,你先别走,你跟我说清楚再去忙…诶,你突然拿凉席出来做什么?”
应春和从床底下把一卷旧凉席给拿了出来,凉席许久未用上面积了不少的灰,刚拿出来抖了抖,边上站着的任惟就受不了地用手在跟前扇了扇。
“咳咳咳…好端端的,你把凉席拿出来做什么?还是这么旧的,那都有些烂了。”任惟被抖落的灰尘呛了好几下,却依旧坚持要问清楚应春和打算干什么,颇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哪来那么多问题?都说了是给你烧洗澡水。”应春和双手拿着凉席想把席子拿出去,右手没能使上劲,才抬起来一些又落回了地面。他的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想试着再抬一次,边上的任惟就在这时将凉席接了过去,他手里空了。
“我来吧,你手腕这两天都还敷药呢,别白敷了。”方才嫌弃有灰的任少爷这回拿凉席拿得稳稳当当的,等他出去听应春和的安排把凉席放在了客厅里的地上,两只手都是黑的。
本来凉席也要拿抹布稍微擦一擦,应春和心里默念着不是特意为了任惟,随即转身去洗手间打了盆水出来,先把那盆清水放在任惟跟前,“把手洗了。”
任惟受宠若惊地把手伸进去,搓了搓,清水一下就变成了脏水。素来爱干净的人少有这样的时刻,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转为了窘迫,双手交叠在一起认认真真地搓了个干净。
应春和瞧得好笑,又嫌他磨叽,催促道,“洗个手要多久?你就不能快点?”
他催得任惟更加窘迫,把手从水里拿出来的时候小脾气一上来,将手上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水往应春和脸上弹。
应春和躲避不及,只能快速闭上眼,任由那水珠飞到脸上来。
“任惟!你幼不幼稚啊!”应春和无语死了,“隔壁小武都不玩这个了!水被你洗那么脏,你还往我脸上甩!”
任惟笑得欢,倒没忘了去给应春和拿纸巾擦脸,凑上前去想给他擦,正好跟应春和四目相对,就看着他湿了的长睫微微一颤,羽扇般的扇起一阵风,吹乱任惟的心湖。
“你俩靠那么近干嘛呢?”一阵玻璃门推拉的声音过后,薛婆婆的问话从厨房门口传来。
应春和反应迅速地将任惟手里的纸巾夺过来自己擦了擦脸,“他刚刚玩水,弄我脸上了。”
“玩水?”薛婆婆听得眉头一皱,“哎哟,这怎么刚退烧又玩上水了?小任呐,不是婆婆说你,你这要玩也要等感冒好了再玩才是。”
应春和刚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听了外婆的话有几分无语,嗔怪道,“外婆,你说之前先看看是多少点水吧?就这么一小盆水,再怎么也不会加重他感冒的。要是这都让他感冒加重了,那他这也太娇贵了。”
薛婆婆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笑了笑,“人家千里迢迢从北京来找你,当然是尊贵的客人。你少给我这么没良心的。”
“外婆,您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厉害了些。”应春和从薛婆婆身边走过时,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抱怨,“他现在跟我八字没一撇,啥关系没有呢,你对他那么好干什么?”
薛婆婆笑笑不解释,不远处的任惟却注意到了他们的低声私语,嚷了声,“应春和,你少跟外婆说我坏话!”
应春和对他冷嗤一声,“你叫上瘾了是吧?这是我的外婆!”
“哎哟,好了好了,你俩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吵起来了。”薛婆婆被他们俩这小孩子式拌嘴逗得直笑,催应春和先去把事给做了,免得等下烧的水都冷了。
应春和嘟囔着“哪那么容易冷”,人却赶忙去把薛婆婆吩咐的事给一一做了。
先是把凉席用抹布擦干净,擦完之后放地上晾干;再去厨房里把烧开的草药水提出来,倒了一大半进浴桶里;而后在浴桶里放了把椅子,用来坐人。
“好了。”应春和招呼任惟过去,“你把衣服脱光坐椅子上去。”
坐椅子上当然没什么问题,但是当着应春和的面把衣服全脱光?
任惟有些为难,“要全脱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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