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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春和骂了这么久自然口干舌燥,到底接过来,只是仍旧不太高兴地用牙齿咬着吸管,喝上好几口,不经意一抬眼就见到电子屏显示的滚动数字快要到自己,心生退意。

他语气渐弱,商量的口吻,“任惟,我们回去吧?”

任惟以为他是等太久等得不耐烦了,哄着他:“就快到了,我们看完就回去。”

算了。

应春和一言不发地忍耐下来,等待叫号叫到自己,跟任惟一起进了医生办公室。

进去前,他瞥到一眼门外贴的医生个人介绍,资历颇深,不像是能轻易挂到的号,心下又给任惟记了一笔,觉得任惟早有图谋。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有错,医生先简单地问了应春和几个问题,应春和还没张口,任惟就先一一答来。这搞得医生都有些无奈了,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个来回,指着应春和问任惟:“究竟是他看病,还是你看?你让他自己说。”

任惟被训得讪讪,将话语权交回给应春和。

应春和瞥了任惟一眼,到底叹了口气,“他说的也没错。”

有些应春和自己都记不清的事,没料到任惟竟会记得一清二楚。

光问诊自是不够的,详细的检查也做了个遍,拿着检查单子细细看过,医生才终于给出结论:“你手腕的恢复情况挺不错的,一般来说很少能不做手术恢复到这个情况。”

医生说得委婉,但应春和跟任惟都听得出弦外之音,很显然应春和当初的伤情不动手术恶化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任惟心有余悸地握住应春和的手,又怕握紧了让人疼,轻轻松了松。

应春和反手握住了,这才淡淡回医生的话:“可能是平时家里老人常弄些草药敷着,也不常用这种手做重活。”

医生点点头,了然道:“难怪。”

又听应春和说每到阴雨天手腕还是会作痛,给应春和开了些药后,又推荐了康复科的一位康复师。

问诊快要结束时,应春和忍不住问了一句:“医生,恢复情况理想的话,能恢复到什么状态?”

“跟从前没受过伤一样肯定是不能了,但是正常生活不会太受影响,能够让你以后下雨天这手腕也不容易痛了。”医生说的是最理想的一种恢复结果。

“那,如果是长时间画画呢?可以画吗?”应春和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任惟也在边上急切地补充:“医生,他是个画家,手要是不能画画,影响可大了。”

“长时间肯定是不能……”医生的声音微顿,两人的心也随之一紧,又听医生继续道,“但恢复得好,平时一天画两三个小时还是没什么问题。但你要是一天画上七八个小时那肯定是不行的,手腕就算是没受伤,画那么长时间也容易劳损。”

得到这个答复,应春和明显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对医生表达感谢,这次多了些真心实意。

“你们是兄弟俩吧?你哥对你可真上心,什么都替你记着。”医生将桌上的检查单都递给应春和时,任惟又抢着去接,让医生失笑,多说了这么一句。

应春和微微一愣,笑了:“医生,他可不是我哥。”

医生见多识广,又看了他二人一眼,懂了:“怪不得。”

从问诊室出来后,两人又去了康复科,找到医生推荐的康复师,一起协商了康复计划。

康复师耐心地教了应春和一套康复训练手法,应春和仔细跟着学,任惟怕他记不住,站在一旁拿手机全录了下来。

敷的药贴和药浴包都开了一些,任惟在手机上一个个记下用药次数和时间,应春和手上扎了针,就看着他忙活半天。

针灸要半小时,应春和干坐着累,看任惟在边上转更累,忍不住出声:“你歇会吧,快把我头转晕了。”

任惟这才坐下,但也没闲着,时不时问应春和渴不渴,饿不饿。

应春和双眼闭着,干晾着他,问十句才回一句。

临近中午,刚刚给应春和扎针的许医生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正等着护士给自己送饭过来。百无聊赖之际,他被任惟这位过于聒噪的家属吸引,闲着也是闲着,道了句:“诶,那位家属,你过来一下,我给你把个脉。”

针灸医生不负责把脉,导致许医生这本领都快废了,有时候时不时就想抓一个人过去把把脉,今天抓了个任惟。

许医生的手指在任惟手腕上搭了搭,又问了几个问题,任惟一一答了,再看向任惟时,眼神有些复杂起来。

想着这毕竟事关男人那方面的事,说出来有碍面子,许医生压低了声音对任惟道:“先生,我建议您待会儿上我们医院挂个号,也开点药回去调理调理。你这脉象实在不太好,肾气不足,阴阳失调,平时得多注意。”

一直密切关注这边动静的应春和听到这,大声笑起来,很快便挨了许医生训斥,让他别把针给动乱了。

应春和只好强忍笑意,不忘挑衅走回身边的任惟:“任先生,医生说你不行啊。”

任惟淡淡地睨他一眼:“我不行,那你昨晚喊什么腿软?”

奇异的红很快攀上应春和的耳朵,不多时便红透了,而应春和闭上眼睛装死,不再吭声。

第69章 “你这是吃醋了吗?”

从医院出来时,任惟手上提了两个袋子,一个是应春和的药,一个是任惟的药。

虽说他在北京已经看过医生,也带了药过来,但是基本是西药,正好今天那个医生给他把了脉,他就顺便也看了看中医,又领了一份药。

应春和看着那两袋子药,莫名好笑,这下恋人成病友了,回去之后两人都得在药罐子里泡着,光是想想嘴巴里就开始发苦了。

任惟抬起眼,正好与应春和的目光相撞,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直接凑过来亲了应春和一下,还大有要深吻的架势。

应春和又羞又恼,很大力地拍他手臂,“你干嘛,还在医院门口呢!”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最是喧闹,刚刚任惟这一举动显然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察觉到那些带着好奇窥探的灼热目光,应春和脸颊瞬间更烫了。

从前就是这样,任惟一贯是想一出是一出,不会在乎是不是在外面,是不是人很多,从不刻意掩藏自己是个同性恋,坦荡到了无所畏惧的程度,似乎压根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应春和一开始自是做不到他这般,后来是被任惟带着勉强适应了。

如今一别四年,应春和心境变了不少,虽不抗拒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任惟有什么亲密行为,但还是多少会有些扭捏,对于任惟时常的突然袭击招架不住。

任惟眨了眨眼,一只手提了两个袋子,一只手用来跟应春和牵手,语气轻松,“在医院门口怎么了?医院门口禁止情侣接吻吗?”

应春和放弃与他在这个话题上进行不必要的讨论,难为情地转过脸,好半天后还是忍不住问:“怎么突然想亲我?”

“啊,因为想着等我们回去以后每天都吃药,嘴巴里都有药味了,趁着嘴巴还没变苦多亲几次。”任惟笑着解释,说完又凑过来亲了应春和一下。

这次移开后,任惟没见到应春和扭捏羞恼,倒是听见了应春和短促的一声笑。

他诧异道:“你笑什么?”

笑什么呢?大概是笑他们误打误撞又想到一块的默契,思维同频,灵魂共振。

应春和笑得眉眼弯弯的,嘴上却道:“好傻。”

在医院附近吃过午饭后,两人打车去了宠物医院看奥利奥的情况。

今日的奥利奥明显精神好了许多,虽受伤的腿上缠了纱布,瞧着还有些病容,但已然不是昨天那副恹恹的模样,在观察箱里来回走动,见到应春和跟任惟还很高兴地用爪子拍了拍玻璃。

应春和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医生将奥利奥小心地从观察箱抱了出来,伸手去接过来,一边给奥利奥顺着毛一边问医生:“所以它是没有别的问题是吗?看着比昨天好多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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