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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哥……”池琅小心翼翼地戳了下他的手,“是简哥吗?”

简峋被他的指尖勾得掌心发痒,微微屈起指骨,握住了他的手指。

体温浸泡着他发凉的手指,池琅一被男人抓住就来了精神,一拱一拱地往他旁边挪,像只黏人的小宠物。

简峋看着他的挪过来,也没移开。

池琅脑袋哼哧哼哧地埋了很久,半晌,撑起脑袋,渴望地看着他,“简哥……”

他顿了顿,湿透的眸子里装着男人清晰的面容,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声音哑哑的。

“你能不能……不要对谁都那么好,能不能只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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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写了5章(……)剧情量过载

明天休一天,后天是原本休息的,所以是大后天更

其实看你们上章的评论,我觉得大家可能……比较处于池琅初期的思维模式,因为他后面有了些变化,已经不是单向思维了。

虽然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久,他也确实,在面对简峋失望时,受到更深的伤害。

但他从甩手掌柜富二代逃避心理逐渐变成了一个尝试去面对的性格,所以他不会第一时间自闭。

如果是前期的池琅,肯定是“去他妈的,爱谁谁,滚蛋吧。”

第120章

简峋眸光骤顿,定定地看着他。

池琅潜意识里已经很久没有被这么专注地看着,委屈得眼眶越来越红,发软的手抓着他的手掌,“简哥……”

池琅深吸一口气,握着他的手滑上自己的面颊。对方手指的茧硬硬的,是岁月留下的辛苦痕迹,甚至还有下课后淡淡的油墨味,但池琅一点不嫌弃,像只被驯服的小宠物,渴求地蹭着他的手掌。

“简哥。”池琅咕哝着:“简哥,简哥……”

他不断地重复着两个字,睫羽被濡湿的水汽沾染,根根分明,绷直的脊背痛苦地弯曲着,难受得再也起不来。

以前惹简峋生气都不会折磨自己,但随着喜欢简峋的心思发酵,池琅和他接触就一败涂地喜欢看男人关注自己的眼神,喜欢男人拥抱自己的感觉,更喜欢简峋对自己做过分的、让他疼痛的事情。

这种依赖症已经达到了病态的程度,可他离不开简峋,只能在简峋身上获取这种安全感。对方就像坚实的岛屿,给过他希望,也给过他存在的价值。

四天了,简峋都没理他。池琅撕心裂肺得几近窒息,大口呼吸着也喘不上来,先前和简燕说说笑笑时以为自己麻木了,现在看到最想见的人出现,池琅的情绪如同开闸的洪水,再也绷不住。

池琅忐忑地抓着他的手,用自己所有能挨蹭他的地方去试探。男人的掌心蹭过挺翘的鼻尖,滑过眉毛,沾到眼窝湿漉漉的水汽,再停留在软软的唇瓣。

体温这么触碰了一圈,池琅低吸一口气,心脏轻轻地落下些。然后,他将脸埋进了简峋的手心,细嗅着对方干净的气息,好似汲取着生命的养分。

鼻息微动间,他悄悄地抬起脸,亲了亲简峋的手掌。

男人麦色的指骨一蜷。

池琅像在吻着心爱的人,柔软的触感如羽毛般轻搔着软肉,一路顺着简峋的肌肤痒到了心底。

简峋喉滚了下,慢慢地往回抽手,“……你喝多了。”

醉意熏染着池琅的面颊,他像只受惊的小狐狸,瞬间扒拉着他的手不放,“简哥。”

简峋看着他,很低地强调道。

“池琅,你喝多了。”

池琅似清醒似恍惚,艰难地消化了片刻他的话,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简哥……你叫我名字了。”

简峋倏然沉默。

池琅的眸子满是水光,眉毛耷拉着,偏偏绽开一个欢喜紧张的笑,显得那么的……

可怜。

眼前的少爷彻底忘了自己以前有多尊贵,手指穿插入他的指骨间,牢牢地,低声下气地求他,“简哥,你能不能……只对我好啊?”

简峋张了张唇,“什么?”

池琅:“你对杉姐好,对燕子好,就算了。但你对亚男好,对赵心怡好,还对很多很多人好……”

简峋微抿唇,“你太依赖我了。”

池琅嘟哝着:“我知道……她们都需要你。”

“……今天我去了亚男那里,她说,你前几天去看她了,给她带了很多东西。”池琅轻轻地道:“她的爸妈确实不是个东西,换做是我,我也想离家出走。”

可想想,他本身也是离家出走的,哪有立场说别人。

没有勇气面对那些的是自己。方亚男对于自己的未来的期待,都比他坚定。

尤其是那颗薄荷糖。

汹涌的热度轰然从胸口滚上来,池琅忽然难过到喘不上气,酒意阻塞着心口,将他发烫的面颊烧得熏熏然。

他的嘴唇张了张,泪水失控地往下流,声音嘶哑,“可她……她还给我糖,给我糖……”

那颗薄荷糖现在还躺在他胸口的口袋里,池琅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会灼伤自己的良心。

【“……到时候我们一起备考好不好?”】

“简哥,我不是故意那么说她的……我想帮她的。”池琅崩溃地揪着胸口的布料,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捶着,“简哥,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池琅嘴唇哆嗦了一下,“一生气就说了些奇怪的话,很奇怪的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那些话……”池琅语无伦次地说:“等到反应过来,我想跟你解释的,你不理我了……你再也不理我了……”

简峋沉默地看着他。

“你对我失望了,是不是?”池琅睁着眼,惊慌地看着他。

简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池琅眼巴巴地看着他,一直在等他的回答,脸色逐渐苍白。

许久,简峋启唇道:“没有。”

这声很轻,却如同解开镣铐的钥匙,池琅心脏一震,如释重负。

沉重的自我谴责压制了他太久,池琅嘴唇抖了抖。

下一秒,他“呜”地哭了出来,“简哥……”

滚烫的水液溅湿了简峋的手掌,男人眸底的神色叫人看不清楚,指骨无声收紧。池琅一声又一声地叫着“简哥”,死死地抓着他的双手,面庞深深地埋了进去,仿佛终于得到了赦免,再也受不住地发泄出来。

“简哥……简哥你不能不理我。”恍惚中,池琅抱住了他的肩膀,可怜巴巴地,“我这几天也乖乖看书做题了……怕你突然想看,都写好了。”

“简哥,你再生气也不能不说话……”

“……你要管我,除了你,没人管我了。”

“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我真的很怕……呜……简哥……”

他脸颊憋到涨红,哭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浸湿了简峋肩膀的衣料,直到被人抱在怀里哄,温热宽大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后背。

池琅死死地抱着他的腰,面颊埋在肩骨的位置,体温回暖的感觉太过舒服,使他彻底放下担惊受怕的心脏,全身心地依赖着这个人。

“简哥……我,我……”即使醉成这样,他的潜意识还约束着他的神志,在他每次快要说出那个词时,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委屈得要命,“我……我好难受……”

他想说什么呢……

什么重要的话,什么一定要说的话。

……但是说出来,可能连这些温度都没有了。

他不敢说。

“嗯。”简峋贴着他的耳根,很轻地道:“对不起,我不生气了。”

不是这个。

池琅咬紧了牙根,浑身都在发抖,死命地埋在简峋的臂弯里,听着男人沉闷的心跳,挣扎在理智和情感的泥沼中,难以抽离。

已经一点多了,乌云遮蔽了星星,月亮的光维持着最后的亮度。大排档只剩下零星趴着睡觉的醉鬼,少有人在意角落里的他们,最多看两眼就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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