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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琅嘴唇抖了抖,“是你做的?!”

简峋没说话,但也没否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池琅原本心里有诸多爆发的情绪,然而此刻仿若一拳打在棉花上,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种认命的无力感。

是了,岱家本身就和池家处于你死我活的竞争状态,简峋的出现等于加了把更为烈势火,使得原本的火星子在五年间变得沸腾爆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熊熊燃烧起来。

……然而,这也是池家欠他的。

池琅身体控制不住地发软,如果不是坐在床上,估计早就瘫软下去。简峋的手掌力道未松,反而更紧地桎梏住他的动作,就像抓着牢笼里的漂亮金丝雀。

“刚才的问题,”简峋慢慢地道:“回答。”

池琅被他眸底的锋芒刺激到,头皮发麻,“什么意思?”

简峋紧盯着少爷逃避的眼神,启唇一字一顿,“我给你钱和地位,你能答应做到什么地步?”

池琅气息一滞,震惊道:“你!”

简峋五年间培养出的杀伐果断寸步不让,强势地压迫着池琅的选择。

“男朋友,还是……情人?”

听到最后两个字,池琅受惊地挣扎,“你疯了吧!”

男人的眸子深得能把他生吃了一样,手掌滚烫地搓揉着他的脖颈,直把雪白的皮肤揉得火辣辣的疼,池琅惊慌地直往后缩,却被人强硬地拖拽回来,与之四目相对。

简峋在等他的回答,却又在维持着最后一点耐心。

如果耐心崩断,不知会发生什么。

这样的男人让人如此陌生,池琅被步步紧逼的气势压制得直发抖,仿若被一只猎食的狼王擒住了脖颈的皮肉,连皮带筋地往回拖,更随时可能被“咔擦”咬断喉咙。

池琅哆嗦道:“不可能。”

连与简峋见面、对峙都用尽了他最后的勇气他心里都计划着再次出国躲躲,最好躲到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躲个十年八年甚至几十年,躲到简峋结婚生子,直到男人彻底淡忘这段过往。

可看现在的架势,简峋对池家的恨……是绝不可能放过他的。如果池家真的倒台,真的墙倒众人推,那么他也无处可去,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简峋宰割。

池琅越想越心惊,硬着头皮道:“……我去找别人!还有其他人可以帮忙!”

简峋冷声道:“郑家吗?”

池琅僵硬地看着他,男人再次开口,“上个月,郑家已经和池家划清界限。”

池琅:“……!”

第249章

郑家和池家这么多年的交情,即使越过他和郑浩这层关系,也不该会这么快划清关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答。”简峋不依不饶。

池琅爆炸道:“什么回答,没有回答,我他妈明天就去国外!说玩腻了就玩腻了,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

这句就像在长久的、未愈合的伤口上狠狠地戳下,“噗嗤”一声,重新把那处按压得溅出血。

一怒未平,一怒又气,从以前到现在,池琅似乎都很擅长搅乱他的克制力,在最无法容忍的底线反复横跳。

简峋手骨紧了紧,气息极低,眼底覆满血丝地压抑最后一层克制。

“池琅。”

池琅憋得发红的眼眶漫出酸胀感,撕扯着咆哮道:“松开!给老子松开!简峋你王八蛋,这么逼老唔!”

简峋抓着他后颈的力道收紧,池琅扑腾出半米就被拽出来,下一秒,男人把他挤上床头,隐忍已久的怒意汹涌爆发,低头咬住了他的嘴唇!

池琅脑内“轰”的炸开,身体僵了一瞬,手掌抵着他的肩膀疯狂地挣扎,干燥的嘴唇摩擦着,几乎擦出血来,“简……嗯!”

简峋一手死死地按住他的后脑,唇舌撬开他的硬嘴,强势地侵入少爷柔软的内里。池琅只觉脑内空了一下,燥热感飞速顺着脖颈漫上耳朵,噼里啪啦地在耳侧点燃。即使心里再抗拒,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本能对简峋的气息丝毫无法抗拒,越凶狠越浓烈,他就越腿软。

“嗯!”池琅脸色发白,耳根却红得要命,穿着西裤的长腿如同兔子蹬鹰,被反而被男人握住脚踝跻身而入,抵住腰腹钉在床上。

衬衫和裤子的布料摩擦声听得人头皮炸开,池琅扭来扭去跟他拽衣服厮打着,如果不是被堵住了嘴,估计早就像只炮仗一样疯狂骂人,此刻被压制得鼻息发出颤声,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

他一直不算个擅长打架的人,虽然身高体型长了点,但在简峋的武力镇压下,就像只扑腾不出的鹌鹑,只能撞得床板发出“嘭”、“啪”的闷响。

断开了五年的亲吻热辣又凶狠,如同烈火烧尽两人的神思,交缠的气息急促而紊乱,好像两个人都没放过彼此,这么剧烈地纠缠着。池琅现在完全不是个听话的主,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舌。

“啪!”

铁锈般的血腥味漫开,简峋拧住他的手腕,连手铐带两只手按在头顶,继续深而又深地撕咬着他的嘴唇。

置于头顶的手臂属于禁锢的内弯按压方式,力道重又无法挣脱 池琅疼得脸色一青,“……唔嗯!”

这次比刚才还要粗暴,似乎被激发了更多的火气,简峋裹挟着满腹的怒气占有着他的嘴唇,一寸寸地搜刮着他的气息,通过舌尖与黏膜的触碰着,亲得少爷眸光涣散,呼吸急促。

或许实在是太痛,又或许是被男人浓烈的麦浪气息烫得失了神,渐渐地,池琅疯狂挣扎的动作慢了下来,眼底泛起浅浅的水光,手掌从推拒变成了抠住简峋的手背,与男人穿插而过的麦色指尖交缠着,扯出黏腻的汗渍湿痕。

一下又一下,通过颤抖的指尖进行亲密的触碰,修长覆着茧的手指拈住少爷柔软雪白的指腹,无声地收紧,直到把他的手指包进了掌心,攥紧成拳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很用力很用力地抓着池琅,就像抓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不会再让他离开。

池琅眼底潮潮的,情绪起伏到顶峰,忽然很想崩溃地大哭。然而灵魂深处一阵阵地抽痛,把他的情绪往回拖拽,一点点地塞回阴暗的角落,无法直面熟悉又陌生的人。

池琅浑身都是他的气息,心里梗塞的隐疾矛盾拉扯着,寻不到方向。

【“小琅,真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不是。

【“等我回去把钱骗回来,你把杉姐的病治好了,我就找个机会跑回来……谁说给了钱我就得听话,我这人最会耍赖皮的。”】

没做到。

【“……快的话我就在你生日前赶回来,给你过生日。”】

没有。

没有……

池琅嘴唇颤抖着,眼眶通红的,却流不出温热潮湿的眼泪。撕心裂肺的情绪感染着他的四肢百骸,一点气力都使不出来,只能被男人收紧臂膀很重地抱住。

简峋放过了他的唇,箍住他的力道很紧,喘息着的面庞埋在他的脖颈间没说话。接着,他的手掌捏着雪白蜷曲的指节,慢慢地把少爷的手往下拽,抵住了心脏的位置,被金属硌得钝痛都没松开。

那是几乎要揉入骨血中的用力,疼得让人脑袋发麻,但奇异地被覆盖了一丝熟悉的安全感。

“好痛……”池琅哆嗦着,昏沉的大脑支配着神志,一瞬间有种逃避的、想要昏死过去的冲动。

他剧烈地喘了几声,呜咽着,茫然地求救道:“……简哥。”

简峋手猛地僵住,指骨捏紧又瞬间放松,抬眸看向他的脸。

一年来的疲倦感猝然上涌,熟悉的安全感重新覆盖着他的躯体,那根紧绷的神经,不受控制地松开了。

池琅像已经费劲了气力,疲倦至极地靠在他的怀里,眼皮微阖地颤了颤,脱力地昏了过去。

或许因为一路精神冲击太大,池琅全部的抗争欲耗尽了精力,迷迷糊糊地靠着他的身体睡着。简峋靠在床头坐着,手掌摩挲着腿侧的脑袋,即使被那声“简哥”叫得心绪起伏,也没有打扰他的睡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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