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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琅懵了,“啥?”
简峋:“大门密码。”
池琅:“……”
还真给啊,也不怕他入室偷文件?
这串数字挺莫名耳熟,池琅直到进了车库还在思索这是什么数字,不像生日也不像谐音,待视线瞄到手机日历,他才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16/06/11
2016年6月11日。
池琅脑内霎时空白,看着手里的车钥匙,心脏忽然响起荒唐的震颤声,酸涩的感觉直冲他的神经,钻得他鼻尖发酸。
“妈的……真是疯了。”
在简峋屋里强撑的镇定尽数溃逃,他顺着墙面软下来,手指死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眼眶红得像斗败的丧家犬。
简峋给了一个,只有他才能猜到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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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指路137章最后几段。
第267章
王寸在定位的地点接到简峋,愣了一下,“简总,车让我送去洗就是了,您这……”
简峋:“顺路。”
王寸:“……哦。”
昨晚发生了什么,王寸不敢问也不敢提,做好秘书装聋做哑的本分。一路上简峋的神情都淡淡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怀,王寸在前面大气都不敢出,按导航的方向开过去。
简峋平日自己开车去那里比较多,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不用其他几辆车。公司最近事情越来越多,所有人都紧锣密鼓地工作,简峋往日除了谈公事很少离开公司区域,除了昨天下午去了趟公司紧急处理掉一堆事,便又消失大半天。
这种情况可太少见了,但一想到对方是池家的三少爷……
简峋那几年怎么过的,王寸嘴上不说,心里跟明镜儿一样。
车顺着坡度开进高尔夫球场,果岭站了一圈外国人在推球入洞,有些嘈杂,发球台远远地传出一声惊呼般的“Fore(看球)!”
今天天气不热,风也小,算冬季里为数不多适合打球的天气,长草区和沙坑从四面八方包围着球道,弯曲的路线得顺着指引牌才能走对。随着往里开,人越来越少,偌大个球道只见零星几人,动静也越来越小。
再往前开就是高级VIP区,区别于其他区域,这块地平线上又盖了一层宽阔略高的地基,铺上大片草皮作为私人用,一眼望去看不清边界。王寸的车停在下面,服务人员恭敬地迎上来,简峋随意地在布巾上擦了擦手,坐上扶梯,径直去发球台。
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男人背对着他,双手握杆,曲髋屈膝,挥杆一气呵成。
“啪!”球呈抛物线被击出,坠向大片的绿地。
球童员工机敏地坐上高尔夫球车,顺着专用车道开往果岭区域。岱鸿云打完了这杆,似乎并没有过去推球入洞的兴趣,站在发球台没动。
简峋影子微微盖住了球台边线,无甚表情:“有事可以电话沟通。”
“我想见下属都不需要理由,更何况见血管里流着我的血的儿子。”岱鸿云淡淡地道。
简峋没接话,只是面无表情地道:“什么事?”
守在旁边的球童把球放上定点,岱鸿云没转身,影子随着日光拉得斜长,继续调整球杆角度,“昨天闹了一场?”
简峋:“你比我清楚。”
岱鸿云:“是吗。”
简峋:“产生的问题,我会负责。”
岱鸿云:“我没兴趣管这些,你自己处理好。”
“啪!”又是一个挥杆,白球以无可挑剔的曲线飞出。
身后,简峋冷不丁出声。
“消息是你拦截的?”
这话问的没有丝毫铺垫与前缀,但两人都清楚是什么意思。
岱鸿云气定神闲,仿佛在说什么平常不过的事情,“我倒没想到,五年过去你还没收心。”
简峋面容神情中透着一丝冷硬,身形慢慢绷紧。
消息果然是他拦的。原先以为只是池家藏得严实,现在一想根本不是池家的问题,而是岱鸿云越过他的权限一刀切断消息,否则不可能找了五年都找不到在国外留学的池琅。
岱鸿云直起身,球童殷勤地上来接杆子,同时递上毛巾和水杯。
岱鸿云转过视线,四十多岁的面容不同中年人的疲态,面容比实际年龄显年轻,浓密的眉毛斜飞入鬓,露出一双精湛深黑的眼睛,从高挺的鼻梁往上,轮廓分明到恰似最正统英俊的男人长相,下巴更显坚毅。
他穿着材质高档却低调的白色运动服,身形修长挺拔,比穿正式的西装少了几分狠厉,然而只是单单地站在眼前,眉眼间会漏出几丝年长上位者的威严,震得旁边的球童不敢随便吱声。
简峋和他有五六分像,但比他高了几厘米,有时神态会夹杂着简书杉的影子。若说五年前的简峋大部分情况下是柔和温吞版的他,五年后与他越来越像,甚至锋芒更甚。
两人对立着,如同针尖对上麦芒,清晰地划出各自的边线却压抑着剑拔弩张。
“对赌还没结束。”岱鸿云道:“记住你的本分。”
简峋掀起眼,“游戏规则之外,是我来定。”
岱鸿云摩挲着杯壁,“前提是不影响到岱家。”
简峋看了眼手机时间,“如果就说这点事,那我先去忙了。”
岱鸿云没阻拦,定定地看他转身离开。
观察了五年的身形如同抽条般舒展开,撑在服帖的衬衫西服里,早已宽阔修长得不似过往。沉稳平静的外表下隐约能嗅到一丝鲜明的野心,如同刚开封的刃,抽拔出刺眼的尖锐面。
简峋下了扶梯,几乎是同时,保养得当的美丽女人从高尔夫球车上下来,穿着蓝白拼色的运动服,身后是帮她拎包的员工,忙不迭地伺候着这位妆容雅致的富太太。
“刚才是简峋?”邵芸思忖地道:“听说昨天他……”
岱鸿云收回视线,调整挥杆的角度,“你跟年轻人讲老一代的经验,年轻人基本不会相信,他们有时就像小孩子喜欢玩火,你怎么讲,他还想玩,只有被烫着后他才不会再去玩。”
邵芸:“烫伤了怎么办。”
岱鸿云:“烫伤,是他自己没本事,现在不烫伤,迟早也会被烧死。”
邵芸觉出他话里有话,僵硬片刻,才道:“……你都知道了?”
岱鸿云看了她一眼,“如果连你都摆不平,我还有培养他的必要吗?”
邵芸看着枕边人熟悉的侧脸,心里那丝无数次将烧起的火苗又被冰水浇熄,深深地意识到他有多冷血无情。若别人家是尽量缓和儿子关系,他则是放任家族内斗,在最高处掌控一切,如同观看斗兽场,等到里面撕咬得鲜血淋漓、肢体残破不堪,才拎出胜出的狼崽子。
简峋和岱辰霖就是他培养的斗兽。邵芸作为病弱儿子的母亲,也不得不下场参与这场内斗。
或许因为岱鸿云本身就是这种性格,才能干脆地抽拔出当时的感情,去国外和她政治联姻,虚情假意地去爱一个不爱的人。
邵芸心凉得彻底,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年偷偷做的手脚都像一场玩笑,竟然早被他尽数收在眼皮底下。
岱鸿云没心思跟她讨论乱七八糟的事,收敛的眉峰蹙起又放松,继续挥杆。
思及刚才的背影,他低笑出声。
“……养不熟的小子。”
第268章
但这串数字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他,一个就是简峋。
因为这串密码从未在书面的地方留下过痕迹,作为深埋在心底的记忆,一旦翻开,就会扯住出那半年的回忆,撕得心脏血淋淋的。
池琅不敢细想简峋的潜台词,心慌意乱地在车库找到车,微微一愣。
他还以为简峋的车都是偏黑色商务或低调款,这辆却是兰博基尼跑车,顶端可选择伸缩或闭合,平时可以当敞篷车开,天蓝色车漆油亮,整个车体轻巧稳定,拥有最佳的流线型车身。由于风格过于骚包、引人注目,不知道还以为还是哪个有钱小开买来专门泡妹子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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