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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峋:“有人在保他。”
池琅神经一跳,“哪个王八蛋”
简峋:“出入境记录不是普通人可以隐藏的,大数据之下能在英国隐藏踪迹这么久,必定是有人保他。看来他在国外被发现的事,那个人已经知道了。”
池琅拳头捏得嘎吱作响,“那也就是说,我们不能确定,他现在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简峋就是这个意思,“对。”
池琅眉心紧拧,深吸几口让自己冷静,“不把他揪出来,查出背后是谁,我总是提心吊胆的,感觉随时有陷阱在等我。”
简峋也想到了这点。
池琅:“……这他妈都什么事啊!”
简峋顺了顺少爷的背,“我们加大搜寻力度,尽快把他找出来。”
池琅脑袋埋进他的肩窝,声音闷闷的,“嗯。”
池琅想起五年前那破事都心累,当时一回到池家就被三堂审问,若非池恒帮他找警察疏通关系压下案底,他估计早就监狱蹲着了。池琅琢磨来琢磨去,还是不敢相信池恒会这么对自己。
池恒从小到大跟他虽不算亲密,但对他也是不错的,起码不会没事找茬。池鎏朝总跟在池恒屁股后面,而池恒经常亲手给池宗源泡手制茶,小池琅就会去蹭咖啡,两只手捧着漂亮小杯杯,仰着脸,难得像只竖起耳朵的乖巧小狐狸,眼巴巴地等着池恒给他泡放三倍奶两杯糖的“奶咖”。香气扑鼻,小池琅喝得上瘾,每次在屋外嗅到味道,小鼻尖动了动,一路就嗅着味道跟过去。
可惜物是人非,随着年龄增长,池琅渐渐的也没有机会靠近他了。但说实话,其实他心底对池恒还是有那么一丝侥幸的……期冀。
趴在身上的狐狸团热乎乎的,耳朵尖都耷拉了下来,简峋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想太多。”
池琅:“……嗯。”
简峋:“我们现在走吗?”
池琅:“我看看。”
他扒拉手机一看,刚才调了静音,原来那头当下就回复了短信,发来见面的时间地点。池琅看着律所名字,总觉得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或听过。
池琅:“唔,Joyce应该和她打过招呼了,时间挺近的,我们换衣服出门吧。”
简峋:“好。”
池琅从他身上爬下来,蹬掉睡裤换衣服,“今天是不是圣诞节啊?”
简峋:“嗯。”
池琅笑道:“圣诞一起出去吃吧,我俩第一次一起过圣诞”
最后一个字怪异地扭曲起来,然后没了声。简峋理好外套转头看时,池琅眼睛左瞄瞄右瞄瞄,在屋里找什么,鬼鬼祟祟的。
简峋:“怎么了?”
池琅:“啊……没什么。圣诞节一起出去吃吗?”
简峋:“可以。”
池琅低头系扣子,“对了,简哥,之前吉民新村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吗?”
简峋:“重要的带过来了,家具没带。”
池琅:“哦,那一千三千五千在吗?”
简峋:“在,放在我妈那间。”
池琅扣子差点系出火,“五百万呢?”
简峋:“也在。”
“咳!”池琅清了清嗓子,“好久没看见我的富贵猪了,放哪了?柜子里?”
简峋系领带:“靠近门边的柜子,第一排。”
话音未落,池琅就没了影。
简峋:“……”
这时,桌上铃声响起,简峋拿起手机,“什么事?”
池琅倚在门板上,“唰啦”抽开抽屉。
整整齐齐四只猪!
池琅狂喜,挨个抱住三只红猪亲了口,“一千!”
“三千!”mua!
“五千!”muamua!
轮到那只小金猪,池琅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颤颤地抓住猪身。
若非突然提起圣诞节,池琅近期诸多事压身事,差点忘记一件大事简峋生日是在12月27日!
池琅泪眼婆娑地抱着五百万,像拥抱着许久未见的、最重要的孩子,“想死我了,真是想死我了……”
“咔擦!”
池琅面目狰狞地掰开五百万的嘴,伸进去掏,五百万在他掌心发出痛苦无声的哀鸣,两根雪白的手指在纸堆里来回翻动。
一年前塞得太深,池琅急得满头大汗,费了半天劲,才摸到最深处。
冰凉坚硬的触感激得他神经一跳,池琅眼睛都亮了,狠狠地晃了两下猪身,“唰啦”倒出来一堆纸,而纸张堆里埋着一张完好的寄存单和钥匙!
池琅抓过寄存单,翻开看上面的电话和地址,深吸一口气,掏手机拨出去。
等待过程中,他心脏“咚”地狂跳,拼命祈祷对方没换号、没倒闭关门,就像面对薛定谔的猫定律。
[“您好,这里是久违时光驿站。”]
池琅高悬的心脏落下一半。
“您好,我想问一个五年前存的件!”池琅拇指展平寄存单,“号码X-074,还在吗?”
简峋打完电话,池琅正关上房门,狐狐祟祟的。
“看到了?”
池琅一抖,狐狸尾巴绷紧。
简峋看了眼房门,眸光温软,“东西我应该都带过来了,有没有漏的?”
池琅:“没没没,四只都在呢,我看到了。”
简峋:“嗯。”
池琅揽过他的肩,“律师还等着我呢,走不?”
简峋觉得他有点奇怪,“你……”
“吧唧。”少爷在他嘴角亲了一口,笑眼弯弯:“忽然想起五年前的事了,好开心”
简峋:“……”
简峋虽然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嘴角却也微微上扬,“嗯。”
池琅五年前准备好了一个惊喜,兜兜转转要在五年后完成这个惊喜,思索着应该要很有仪式感,很正式……
现在连去店里看一眼都要被人跟着,还惊喜个屁!
简峋开着车,副驾驶的狐狸“嘎吱嘎吱”地咬着安全带,窗外滑过“久违时光驿站”招牌,屁狐狸嘴巴张了张,巴望一眼又缩了回去。
池琅能跟简峋黏在一起很开心,然而简峋现在简直把他当心肝一样护着,抱去刷牙洗脸,走哪儿都要盯着。池琅没享受到金丝雀的每日“强制爱”,反而享受到了“被关进笼子”的痛苦。
等车开到律所楼下,池琅转头看了眼简峋,“你别上去了,我一个人就行,免得被人认出来。”
简峋看他墨镜、口罩、帽子遮得严严实实,欲言又止了一下,颔首道:“下来给我打电话。”
池琅一路坐电梯上去,对着电梯内的液晶屏看了很久,愈发觉得眼熟。电梯门一打开,场地豁然开朗,几百平米的区域使用透明化办公,整体色调是灰冷色系,使整个空间更简练。池琅跟前台说了一声,对方马上反应过来,看到他这副奇怪打扮也不吃惊,微笑引他过去,“方律师打过招呼了,请您跟我来。”
池琅:“好的,麻烦了。”
池琅摸了摸鼻尖,心想急急匆匆的都忘了问对方叫什么。
“方律师今天忙吗?”池琅:“我突然预约,会不会不方便?”
会议室里正有人在播放案例PPT,看到池琅路过,随手按下单向玻璃屏。大厅人不多,偶有几位西装笔挺的律师提着包出门、进门,发丝梳得一丝不苟,或打着电话或回着工作消息,出门去会面当事人,再去法院开庭。
前台笑道:“方律师今天原本排期是满的,下午却忽然回律所了,应该是为了等您。”
池琅心想这都是套话,谁不知道客人听了更开心,“方律师平时很忙吗?”一个实习律师怎么会那么忙,不还没转正吗?
前台钦佩道:“很忙的。她是我们律所唯一有单独办公室的实习律师,工作能力、学历都很强,而且还很年轻。”
池琅望了望四周玻璃半包的办公室。确实,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律师都是单人办公室,年纪比较轻的基本都是两三人一间办公室,忙忙碌碌的。
前台敲了敲门,“方律师,客人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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