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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蒋烁哼哼唧唧的嘟囔着,“唐叔,到了没有我好像有点想吐……”

“呕……”

“!!!”

我和裴凛急忙跑下车,打开后排车门,把快要吐出来的蒋烁一块拽下车,拖到旁边草丛里。

蒋烁蹲在草丛边上大口大口的呕吐着,背脊痛苦的抽搐颤抖着,我瞥了裴凛一眼,裴凛似乎不太开心被打断了,脸色有些冷。

“看着他点。”

我提醒了裴凛一句,然后抬眼看了看附近有家便利店,便抬脚朝便利店走去。

等我从便利店买了湿纸巾和矿泉水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刚刚吐完的蒋烁歪歪的倒在呕吐物旁边,而裴凛就远远的抱着胳膊,一脸嫌弃的皱着眉,低头看着蒋烁。

我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忍不住问裴凛,“你怎么让他躺地上啊?”

裴凛抬头,反问我,“你不是让我看着他吗?我看着了,很仔细的看着。”

“……”

我无法反驳。

果然,律师就是爱抠字眼。

“让你看着他,你还真是光看着他啊?”

我叹了一口气,提着湿纸巾和矿泉水,蹲下身去,扶起地上的蒋烁,打算喂水给他漱口。

“我来。”

我刚拿起矿泉水,裴凛忽然弯下身来,伸出手,从我手里头接过矿泉水,拧开瓶盖,再蹲下来。

裴凛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俊美又儒雅的五官在微弱的的光线下格外清晰,眼睫毛浓密而纤长,微微低垂,自然的散落而下,遮住那一双淡然到没有半点涟漪的眼睛。

只见裴凛面无表情的抬手把矿泉水送到蒋烁嘴边,倾斜矿泉水瓶,冷声命令道,“姓蒋的,张嘴。”

蒋烁下意识张嘴,裴凛就直接往蒋烁嘴里倒水。

蒋烁咕噜咕噜的往下咽水,喉结上下滚动,水甚至于从他嘴角流下来,一直打湿了蒋烁的衣领。

我突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问裴凛,“你怎么不让他把水吐了?”

裴凛终于撩起眼皮来,望向我,不以为意的轻笑一声,“关我什么事?”

那嘴角扬起来的弧度恰到好处,像月牙弯弯。

“……”

把吐完的蒋烁拖上车后,裴凛坐在副驾驶位上,系上安全带,轻描淡写的道,“先把这个拖油瓶送回酒店去,我们找个不会被别人打断的地方,继续刚才的话题。”

“……”

拖油瓶?

大概指的是蒋烁。

亏裴凛说的出来。

后排“拖油瓶”正躺在座位上,昏睡到不省人事。

到酒店以后,蒋烁被裴凛丢回房间,拽着我要走,那阵仗,恨不得立马摆脱拖油瓶一样。

我放心不下,给酒店前台塞了小费,让前台帮我照看着点蒋烁。

上了车,裴凛皱着眉,冷不丁的,阴阳怪气问我,“你就这么放心不下他?如果现在喝醉的那个人是我,你会这么担心吗?”

这个问题,酸溜溜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裴凛这是吃醋了。

我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实话回答裴凛,“就算是你喝醉了,把你一个人丢在酒店房间,我也会放心不下的。”

闻言,裴凛似乎依旧不高兴,修长高大的身躯立马逼近我,凌人的气势几乎是同时袭来,压迫到四周的空气甚至于都变得稀薄。

裴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仿佛要将我吞食入腹,咬文嚼字一般抓准我的话,较真的质问,“什么叫就算?”

裴凛那眼神,就跟我但凡说错一个字,他就立马冲上来咬死我一样。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自己百度。”

我叹了一口气,懒得跟这只傲娇又爱乱咬人的猫继续这个话题,继续我行我素的系着安全带,淡淡的道,“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去哪里?回你酒店?”

裴凛这时候倒能好好说话了,沉默一会然后道,“回旧巷。”

旧巷,我和裴凛之前住过的地方。

第六十七章 忘不掉回忆

晚上十点的时候,我和裴凛回到了旧巷。

巷子里头似乎在翻修,所以禁止车辆进去。

我就把车子停在外面的露天空地,然后和裴凛一块散步走进巷子里。

这儿是城中村,比市中心的空气要好很多,夜风凉爽清新的迎面吹来,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一进巷子,士多店“财源滚滚”的灯箱便醒目的映入眼帘。

再往里头走些,士多店旁边的老榕树下,几个眼熟的街坊正围坐在桌子前,人手捧着个保温杯,搁那专心致志的打着扑克牌,下着象棋。

哪怕这儿翻修了无数遍,但这边很多事情似乎都没有变。

依稀还是可以看见旧时的影子。

这时候,一个下象棋的老人忽然抬起头来,他摆正鼻梁上的老花眼镜,一眼就认出了裴凛,立马笑的一张脸都挤作了一块,“裴律师,今天这么有空回来看看啊?”

其他街坊一听到“裴律师”,纷纷停下动作,回过头来朝裴凛打招呼。

裴凛停下来,态度温和并且面带微笑的回应着,更是像在这边住了许久一样跟那些街坊寒暄。

这种温和,跟平时他在工作上装的友好并不一样,裴凛面对这些街坊的时候是放松的,嘴角勾起的弧度很随意,连眼里都带着笑意,也就是说是发自内心的在笑。

我看着裴凛那一幅从容又温和的模样皱起了眉,裴凛怎么对这些街坊态度这么好,对着我的时候又板着一张脸?

裴凛关心的问其中一个街坊,“何伯,您儿子那件事解决了吗?”

何伯就住一楼,以前我经常跟他一块下棋,出了名的脾气古怪,爱说教,看谁都不顺眼,所以他的两个儿子都受不了他,搬出去住了,不过看见裴凛,何伯却一脸慈祥高兴,态度格外的好,乐呵呵的道,“我按照裴律师你说的把我那两个儿子告上法院了,现在法院判他们每个月都要按时打赡养费给我,这件事多亏了裴律师你。”

我以前住这儿的时候,何伯可从来没对我这么和颜悦色过,不是说我的黄头发难看,就是说我纹身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这时候,何伯似乎终于注意到了裴凛旁边的我,看了一会,有些惊讶,“小唐,你也回来了?”

我站了出来,扯着嘴角笑了笑,打招呼道,“嗯,何伯,好久不见了。”

何伯笑呵呵的打量着我,“哎哟,小唐大变样了,不染黄毛了?”

我开玩笑的接了句,“不染了,不是何伯你说的吗?染一头黄毛,都没有小姑娘愿意嫁我。”

话音刚落,裴凛忽然看向我。

何伯一下子笑了,“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听我话了?”

之后,我又和旧街坊寒暄着聊了几句,临走前,何伯特别语重心长的跟我道,“小唐,不是何伯故意说你,你看看,你一走就是七年,都没回来过一次,裴律师就不一样了,七年来,经常有事没事就回来看看,做人啊,走再远,也要记得常回头看看。”

我最怕的就是何伯,哪敢顶嘴?只能满脸笑容的点头答应。

而从头被夸到尾的裴凛脸上挂着浅之又浅的笑容,靠了过来,薄唇凑到我耳边,用我俩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听到了吗?”

夜风吹来,吹起裴凛的头发。

他的发尾挠的我脖颈那一块的皮肤发着痒,嗓音富有磁性而低沉。

顿了顿,他一字一句,语气暧昧的道,“要常回头看看。”

我瞪了裴凛一眼,心想,我回头看什么?看看自己有多蠢,被一个小孩骗的团团转吗?

告别了街坊,我和裴凛朝家的方向走去。

裴凛手里还抱着一袋街坊热情塞给我们的猪肉脯,他撕了包装,拿了一片喂到我嘴边。

我下意识张嘴咬了一块,丝丝辣味在舌尖蔓延,我吃不下去了,“辣的。”

裴凛便收回手去,低头咬了一口猪肉脯,尝了尝,点了点头,“嗯,的确挺辣,那不吃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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