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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说完那些话,我整个人脑子都乱作一团。

为了不让脑子里再出现“裴凛”这个名字,我撸起袖子就加入了热火朝天的工作中。

忙活了半天,一刻没停,还真是没有心思胡思乱想了。

大概我太卖力,有工人忍不住调侃我,“唐工,你请假一趟回来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

我若无其事地咧嘴笑了笑,“这不是得把落下的活干完吗?”

我忘了在哪里见过一句话来着,治疗失恋最好的灵丹妙药就是工作。

我觉得这句话很正确,毕竟,人累的半死,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情啊爱啊的?

休息的时候,我跟几个工人围坐一块聊天。

他们聊着家庭的事情,我有些插不进去,就在旁边听着。

“唐工打算啥时候成家啊?”

突然,话题莫名就扯到了我身上,我抬起头一看,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

我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啊?”

那人笑了笑,继续问道,“唐工不是谈对象了嘛?也谈了小半年了吧?还没有谈婚论嫁啊?”

我恍然大悟,心口不由刺疼了一下,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哦,那个啊,分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好一会,才有人转移话题,继续聊起其他事来。

这时候,一个外出回来的工人大步走了回来,在我前面坐下,掏出一包软三喜递了过来。

我接了根过来,他就朝外头看了一眼示意我,道,“唐工,刚才我在外头看到你外甥了。”

我并不意外,继续点烟,若无其事的低头用力嘬了口烟。

“裴律师是不是找唐工你有事啊?站了这么久,外头灰尘这么大,也亏他这种天天坐办公室的人站的住。”

我终于整理好心情,抬起头,若无其事的笑呵呵回答,“他不是来找我的,应该过会他就回去了。”

“哦,这样啊。”

工人和裴凛也没有很熟,所以也就没继续问了。

等到傍晚下工的时候,我走出工地,下意识朝对面看了一眼。

那儿已经空了。

不知为何,我松了一口气。

“唐叔!”

下一秒,我又听到旁边响起一声吆喝。

我立马朝声音源处望去,果不其然,又看到不远处蒋烁正坐在他那辆机车上朝我挥手打招呼。

“……”

自打我和裴凛分手以后,蒋烁怎么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整天在我面前晃悠?

蒋烁立马开着机车跑到了我面前停下,头盔下的眼睛乌亮乌亮的。

还挺像一只小狗的。

我好奇侧头问蒋烁,“你怎么又来了?”

蒋烁理直气壮道,“我来接唐叔你下工啊!”

落日余晖洒在蒋烁身上,映上那张坚定而格外得意的脸上。

我心中不由一暖。

这时候,几个工人谈笑着从工地里走了出来,眼尖的认出了蒋烁,立马打招呼,“嘿,小东家,来接唐工啊?”

“是啊!”

蒋烁骄傲地挺起胸膛,“我来接唐叔。”

那几个工人都是比较熟络的,一听,便立马开起了玩笑,“唐工人缘就是好,以前是裴律师接下工,现在又换成小东家接。”

我有些尴尬,蒋烁大概是看出来我的不自在,笑嘻嘻的接了话,“唐叔人好,当然人缘好,我就乐意跟唐叔在一块。”

说完,蒋烁又递给我头盔,“唐叔,上车,我载你。”

我接过头盔,戴上,抬腿跨上机车后座。

蒋烁倒显得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道,“唐叔,你那个啥……”

“哪个啥?”

我歪头。

一看,蒋烁热到直流汗。

蒋烁弱弱地道,“搂紧我。”

“……”

我沉默。

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吐槽蒋烁这句话,蒋烁已经紧张兮兮的解释道,“那个啥,我开车比较快,不抓紧容易掉下去。”

闻言,我皱起眉,然后认真提醒蒋烁,“国内机车最高时速不能超过八十公里,超速扣三分,罚三百块,你应该知道吧?”

蒋烁活像炸了毛一样,“我知道!”

“知道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伸手落在蒋烁腰上,“那出发吧。”

蒋烁身体明显僵住了,过了一会,他又恢复了正常,不紧不慢的轰油门出发。

蒋烁车技明显好了不少,至少比刚开始一轰油门就撞墙好。

一路上,清凉的风迎面吹来,我静静的看着最后一点夕阳被黑夜吞噬,心里竟然格外的平静。

到了我家楼下,我下车以后和蒋烁道了个谢。

多亏了蒋烁,我省事了不少。

我刚想上楼,蒋烁摘下头盔,有些犹豫,伸手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道,“唐叔,你今天早上走了以后,其实我跟那个四眼小白脸聊了几句。”

我停在原地,看着蒋烁。

蒋烁终于抬眼望我,不过目光有些闪烁,“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他说了什么?”

看着蒋烁那扭扭捏捏的样子,我实在想不出来他们两个到底聊了些什么。

我张了张嘴,刚想回答,蒋烁又憋着气,有些抓狂地道,“算了,过段时间我再告诉你。”

我一下子笑了出来,“现在不能说吗?”

蒋烁皱紧了眉,无可奈何的道,“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

“得挑个好时机说才行。”

我实在不知道什么话得挑个好时机才能说,不过蒋烁都这样说了,我也就只能由着他去了,点了点头,“行,你想说再说。”

第一百一十章 回归平静

我生活回归了平静。

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非要说哪里不一样,那恐怕就是从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

我不要命的工作,让自己尽可能地忙起来,累的跟陀螺一样,脑子就没有精力思考太多。

只不过,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起裴凛。

吃饭的时候会想起裴凛做的饭的味道,睡觉时会下意识的侧躺着,留下个由着他人从后面拥抱上来的空位。

也偶尔会想裴凛天气冷了有没有穿秋裤,会不会忙着加班又忘记了吃饭,是不是又因为别扭的性格吃了苦头。

思绪总是很乱,哪怕自己明知道不应该去想,但那些事情始终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

不过,习惯肯定是没有这么容易改变的,或许再过一年半载,习惯和思念也就淡化了。

活都忙的差不多了,难得空闲,碰上蒋叔生日,我抱上箱好酒好烟上门拜访了。

到蒋家的时候,蒋烁不在家,家里只有蒋叔。

听蒋叔说,蒋烁出去野了。

车送修的这段时间,多亏了蒋烁天天跟打卡上班似的天天来接送我,我省了不少事。

这事被蒋叔知道了,蒋叔倒是啧啧称奇,就跟听见什么天方夜谭似的,道,“那小兔崽子,打小一沾床就跟被浆糊粘住了一样,喊半天都不带动的,最近中邪了?天天一大早起来就去接你?”

闻言,我往蒋叔茶杯里头倒上茶,然后忍不住替蒋烁说了几句好话,“小孩子都会长大的,现在蒋烁不是挺能干的吗?机灵又听话的。”

“得得得,小唐你净替那个小兔崽子说好话。”

蒋叔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不过还是乐的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

我陪着笑了一会。

世界上哪里有真的讨厌自个孩子的父亲?

喝了会茶,蒋叔又开始嘀咕,“不过这个小兔崽子这么久了也没点动静?”

我寻思什么动静呢,蒋叔就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我,“小唐,蒋烁那小子平时爱跟在你屁股后头,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谈没谈女朋友?”

我被问倒了,蒋烁平时大大咧咧的,也没跟我聊过谈没谈女朋友啊?

所以,我只能随便地敷衍了几句。

蒋叔看起来那叫一个惆怅啊。

我看得出来,蒋叔这是想抱孙子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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