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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凛微微一笑,“祝我心想事成就好。”
这倒没有什么难处,我点了点头,“行,领了红包心想事成,身体健康,快快乐乐。”
听到祝福话,裴凛这才接过那个小小的红包,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最后笑了笑,很是珍惜地把红包放进他大衣贴心口的那个口袋里。
像是将什么珍宝收藏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章 搬家
收完红包,裴凛又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红包,递给我,“回礼。”
回礼不能不收,我只能接过红包,只不过那红包挺奇怪,捏起来薄薄的,底下却有些沉,不像钱,倒像是其他东西。
我疑惑地问裴凛,“里头什么东西?”
裴凛朝我笑了笑,“你拆开看看。”
我一头雾水地拆开了红包,果然里头没有钱,我把红包反过来往在手里倒了倒,哐当一声,一枚金戒指咕噜咕噜地从红包里滚了下来。
我看着那一枚熟悉的金戒指,有些茫然,忍不住朝裴凛看了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凛不紧不慢地同我轻声解释,“戒指的事情我听蒋烁说了。”
“以前,我总觉得你不够在意我,直到蒋烁跟我说,你挑选这一枚戒指时说的那些话,还有内圈刻的字,我才意识到,最在意我的人,就是你。”
说到这里,裴凛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而我做的那些事,没有资格拥有这枚戒指。”
我安静地听着裴凛的话,黑夜中,裴凛的目光深邃而看不清楚情绪,只是隐约瞧见那泛起的微光,他望向我,很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对我道,“舅舅,我先把戒指还你,等有一天,你原谅我了,再把戒指还给我。”
我收下了戒指。
那一天晚上,我和裴凛在河边的长椅上坐了一夜。
我和裴凛并没有聊什么,只是两个人安静地坐在一起。
当天亮了,刺眼的光线晃进我眼睛,我睁开眼来,我这才发现我躺在了长椅上,身上盖着裴凛的大衣,而裴凛早已经不见踪影。
裴凛如他所说,过完年三十就消失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都没看到裴凛,就这样平静地过完了一个年。
江涛在北京的治疗似乎没有什么效果,所以他没有再离开,留在了广州。
过完年,我在附近找了间房子,搬出了张海家。
当然,刚开始张海听到我要搬出去是不愿意的,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独居的危害。
张海罗列的其中一个危害就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我哭笑不得,告诉张海,我是搬出去一个人住,又不是和他们断绝来往,以后还是会一块工作,一块见面的。
张海还婆婆妈妈的想说些什么,我立马拿出杀手锏,道,“你也知道,我喜欢男的,你弟长得这么帅,老住一块,我怕我把持不住。”
闻言,张海二话不说,第二天就帮我搬家了,那动作利索到生怕我拐跑他弟一样。
江涛大概心疼张海跑来跑去,说要帮忙,张海一脸严肃地拒绝了他。
江涛一脸茫然。
我在旁边憋笑憋得内伤。
我搬的离张海家其实也不远,走个几分钟就到了。
新家一房一厅,带个小厨房,朝南,光线充足空气又好,唯一缺点就是什么都没有。
搬进去第一天我就去添置东西了,拒绝了说要跟我一块去的张海,我管房东大爷借了停门口的旧自行车,踩着自行车去了附近市场。
买完锅碗瓢盆,我正准备回家的时候,正好经过市场后面的花鸟区。
摊子前摆了好些花花草草,养的都还挺好的。
我忍不住停下来看了一眼。
老板嗑着瓜子热情地过来招呼我,“靓仔,买花啊?”
我尴尬地回答,“我不会养花。”
老板指了指角落的一盆小仙人球,笑盈盈地道,“那买盆仙人球回去养呗,这玩意可好养了,不娇气,给点水就能活。”
我看着那一盆仙人球,不由想起了裴凛送我的那一盆,心口一阵发闷,然后客套地拒绝了老板,离开了。
回到新家,我打扫好屋子,又把新买的东西都添置好。
打扫屋子的时候我无意翻出了那一枚金戒指。
我思索着要把这戒指放哪里好,思索片刻,我找来一条黑绳,穿过金戒指,然后在绳子尾端打了个结,挂在了脖子上。
搬家以后,我生活并没有发生多大变化,依旧上班,送快递,空闲时候就跟张海胡吹海侃。
当提起快要半个月没见到的江涛,张海就满脸愁容,唉声叹气地道,“江涛他去饭店后厨当学徒了。”
我一愣,“干学徒很累啊。”
张海点了点头,“我也这样觉得,不过他非得去,他耳朵这样,挺多地方不收他的,不过我又不是养不起他。”
我笑了笑,“你还能养他一辈子啊?”
“也是。”
张海突然神采奕奕,道,“等我攒够钱给他装人工耳蜗,他也学成了以后,我就再给他开个饭馆,让他当老板,这样他就能轻松点。”
张海说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
看着张海,我突然觉得,有时候有个奔头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像我一样漫无目的。
过了一会,张海又问我,“唐燃,你以后打算怎么样?”
“不知道。”
我点着一根烟,无奈地道,“凑合过吧。”
张海对我这个态度很是不认同,伸手拍了拍我肩膀,劝道,“哪能凑合?你得好好想想你以后想干什么,总不能一直一个人混下去吧?”
我没吭声,默默地抽烟。
在我思索着我以后要干什么的时候,离开了一个月的裴凛,出现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想你了
过完年,广州天气就回暖了不少。
听说总公司要下来检查,快递站点就忙活着要把堆积的快递分拣了,顺便把往常没搞的消防问题搞好。
于是,又开始忙了起来。
平时闲着倒不觉得有什么,一忙活起来,就觉得热了起来。
我身上就套了件长袖,又不能脱光了打赤膊,只能忍着把衣袖卷上去,这样也不怎么管用,汗就跟水一样不停往下流。
忙活了半天,我正搁一堆快递里翻退件呢,一个声音从我头顶响起。
“唐燃,有人找你。”
闻言,我抬起头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朝声音源处望去。
说话的是我一个同事,他伸手往后面指了指,我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在快递站点门口不远处的一棵榕树下看到了裴凛。
裴凛就站在那,没有戴眼镜,穿着一身休闲装,白衣白裤,称的那双腿更为修长,在我望过去的时候,他朝我笑了笑,笑的很小心翼翼,微光透过树叶缝隙斑驳的洒落在他那张年轻的脸上,我竟看出了几分他少时模样。
我没回应,愣在原地望着裴凛,直到我同事笑呵呵地问我,“帅哥啊,你的朋友吗?介绍一下嘛,我妹妹还单着。”
“下次介绍。”
我朝同事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然后抬脚快步朝裴凛走了过去。
一走出快递站点,我脸上就没了笑容。
还没有等我走过去,裴凛已经抬脚朝我走来了。
大概看到我的汗,他立马抽了张干净纸巾出来要给我擦汗。
我连忙避开,我问裴凛,“你怎么又来了?”
“想你了。
裴凛把纸巾递给我,回答道,“来看你。”
我没有拒绝,接过纸巾胡乱地擦了一把汗,“不是说过完年就回北京去吗?”
裴凛一脸无辜地朝我眨了眨眼,道,“我只说过完年会回北京,又没说再也不来了。”
我,“……”
“我还要上班……”
我无可奈何地道,希望裴凛能识趣点自己回去。
话还没有说完,裴凛已经打断了我的话,然后道,“我等你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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