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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弋愣了愣,上下打量了小宝两眼,他最多也就五岁,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患有哮喘?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现在医疗科技这么发达,你别怕,哮喘肯定能治好的。”

五岁的孩子能听得懂什么,小宝点点头,道,“我才不怕,我可是男子汉。”

“小宝。”

不远处传来叫唤声,小宝循声望去,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爸爸!”

就是这么一嗓子,引起了江弋桁的注意,他也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程衍的身影。

江弋桁用力掐了下大腿,嘶,会疼,那就不是在做梦,他低喃了句,“你喊他什么?”

小宝回答,“爸爸。”

程衍走到他身前,蹲下捏了捏小宝的脸,将人抱起来,问,“最近有没有乖乖听话?身体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小宝最近很乖的,身体没有不舒服,爸爸,你好久好久没来看我了。”

“是我的错,以后我会常来看你。”

小宝开心的笑了,在程衍脸上吧唧一口,杵在一旁的江弋桁彻底石化了,这小孩儿,真的是程衍亲生的???

不,我不信,这不可能。

“江弋桁,下午带院里的小朋友们霁侨公园玩,你也一起去。”

被点到名字的江弋桁,这才缓过神来,“哦,好好!我肯定去。”

福利院的伙食还算是很不错的,今日份午餐是葡萄干米饭,小鸡炖蘑菇和胡萝卜西兰花,江弋桁和程衍,小宝坐一桌吃的。

他全程都心不在焉的,吃饭也就瞎扒拉了几口,小宝戳了戳他的手提醒了句,“哥哥,你嘴上沾到酱汁了。”

程衍瞥了眼,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喏,擦一下,吃饭时别发呆。”

江弋桁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没说话,继续低头扒拉着米饭,心情有点低落。

下午的游园活动。

福利院里的二十一个小孩排成两队,跟在院长宁毓婉身后,江弋桁跟其他工作人员走在最后头照看着这堆小朋友。

小宝和程衍走在最前方。

走了有一会,来到霁侨公园后,小宝看到有卖糖葫芦的,就揪了揪程衍的衣角。

“爸爸。”

“嗯,怎么了?”

小宝眼看着卖糖葫芦的越走越远,想开口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没什么。”

微风又起,风筝被高高吹起,程衍蹲下身揉了揉小宝的脑袋,“我们去放风筝吧。”

第18章 你不行啊

空旷的草地上,程衍蹲下身去拨弄着风筝引线,让小宝拿住手柄线轴,慢慢的摇动手柄,线轴被拉长,风筝随风飘起。

约莫十米开外

福利院的其他孩子们被分为两组,开始进行趣味拔河比赛,院长宁毓婉在跟孩子们说游戏规则,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就看到双方的小选手们奋力的往后拽,都想赢得这场比赛,拔萝卜,拔萝卜,嘿哟嘿哟拔萝卜,绳中间的那条红布一会儿往左倾,一会儿又往右倾,他们都使出了吃奶的劲。

小宝的目光被拔河比赛所吸引,风筝越飞越高,变成了一个小点,直到消失在视线中,拔河比赛也结束了,但没有分出胜负。

每个小朋友都是胜者。

他们大汗淋漓,坐在草地上咔呲咔呲的吃着小零食,小宝很羡慕,他的吃食都得经过严格把控才能入口,不然过敏就容易引发哮喘。

“爸爸,我什么时候能像他们那样,”小宝仰头问了句,“我好羡慕他们。”

程衍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小宝的哮喘是天生的,家族性遗传,他的生父就是死于哮喘没得到及时的救助。

“等你在长大一点,就可以像他们那样,”程衍揉着他的脑袋,“爸爸保证。”

不远处,江弋桁扛着糖葫芦架走了过来,给一众小朋友们分发糖葫芦,得到了数十句的‘谢谢哥哥’。

江弋桁走到了他俩面前。

从糖葫芦架上取出两根草莓糖葫芦,递给程衍,“阿衍,这可是我特地给你留的。”

他胡乱塞给了程衍后,又蹲下身对小宝说,“小宝,你自己挑,看喜欢哪个口味。”

看上去应该会很好吃,小宝想。

他舔了舔唇,看向程衍。

“可以吃一点点。”

小宝听到这话,就指了指那根山楂糖葫芦,拆开包装咬了一小口,外面裹着的那层糖浆是甜甜的,吃到山楂时却又是酸的。

酸甜的滋味包裹着口腔。

“原来,糖葫芦是这个味道的,”小宝将剩余的糖葫芦递给程衍,转而走到江弋桁身边,说,“哥哥,谢谢你请我吃糖葫芦。”

对上小宝真挚的眼神,江弋桁突然觉得心底有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到了。

夕阳西下

玩嗨了的小朋友们坐上公交车,被送回福利院,程衍和江弋桁也跟着回去。

小宝因为身体特殊,被安排在单人间,且有专人看护,平时宁毓婉也会重点关注。

这会屋里只有江弋桁和小宝两人。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江弋桁。”

小宝拿着毛笔,在宣纸上涂写,他写下程衍的名字,写到江弋桁的名字时顿了顿,才提笔落墨,写出来的是‘江一’.

乍一看好像没什么问题。

一横不就是一个一。

“不是这样写,此弋桁非彼一横,”江弋桁走过去,俯身握住小宝的手,毛笔沾了点墨在宣纸上的空白处写下‘江弋桁’三个字。

“喏,江弋桁,这才是我的名字。”

小宝转身看着他,茫然道,“哥哥,我看不懂你写的字,好丑啊。”

江弋桁只觉一道雷劈中他的脑门。

有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你现在还小,还没学到这两个字,哥哥的字一点都不丑,你看这个结构,横竖撇捺很清楚啊。”

小宝意味深长的哦了声,你看我信吗?我是年纪小,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夜色渐沉,福利院的小朋友常年都是九点前入睡,程衍看看时间,走到小宝的房门前,隔着门缝能看到小宝和江弋桁的背影。

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坏蛋。”

短短的时间,竟就这么熟络了吗?

程衍推门而进,从柜子里拿出气雾剂走到小宝面前,蹲下身将气雾剂摇匀,“张嘴。”

小宝照做,深呼吸将瓶口塞进口内,底部用嘴唇包裹,用力吸气的同时按下气雾剂的开关,吸入后屏息十秒才慢慢呼气,完事后又用水开始漱口,将漱口水吐出。

程衍将气雾剂收起来放回原位,柔声对小宝说,“今天你该去睡觉了。”

又转身对江弋桁说了句话,让他出去等自己。

习习凉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程衍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本故事书给小宝讲着上次未曾讲完的故事,“上回我们讲到灵剑山中有个小和尚怀有一颗救世,惩恶扬善的心,想要下山闯荡江湖;小和尚在仙门大赛中拔得头筹,获得下山历练的机会,灵剑山长老说最近山下有个村庄近来怪事频发,一到子时就会有成年男性失踪事件,再出现时已是一具尸体,身上全无阳气,怀疑是狐狸精作祟……”

轻微的打鼾声传来,程衍放下手里的故事书,起身去将窗户关上,又折返回来,给小宝盖好被子,熄灯后才离开。

屋外,宁毓婉和江弋桁站在那棵榕树下,不知在聊些什么,见到程衍出来,江弋桁连忙走了过来,“阿衍。”

程衍越过他走到宁毓婉身前,“宁姨,小宝刚睡着,就麻烦您多费点心我有时间就会过来的,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江弋桁,走吧。”

“哦,好嘞。”

宁毓婉目送他们离开后,有些感慨,“小宝是算幸还是不幸。”

刚走出福利院,程衍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才再次迈开脚步大步往前走,钻进车里,倒车完停在江弋桁身旁,降下车窗,“发什么愣,上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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