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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家的祁屿就随手将手机丢到一边,打开衣柜收拾自己的衣服,他打算出个国,至少近期不想待在阳城。

行李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时,才看到未读消息,他点开看到照片中的谢浔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手背插着针管吊点滴。

见惯了他平日里的活力,此刻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不是很能耐吗?平日里不是像看猎物那样看着我,怎么现在倒成了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祁屿啧了声,出门打车直奔机场。

路过第二人民医院时,又鬼使神差的喊停,他在附近下车,步履缓慢的往医院走去,在住院部缴费窗口问了谢浔在哪间病房。

315病房

祁屿没有进去,只是透过观察窗看了眼里面的情况,他还没有醒过来,脸色一如既往的差,要进去看吗?

手比脑子更快的推开门走进去,走到他身前停下脚步,他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怎么还是这么烫,一点没有降下去的趋势。

出国前,我再当次好人。

他取了块毛巾用冷水打湿拧得半干,敷在他的额头上,如此反复几次,温度算是降下去了点,没有方才那么烫。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祁屿嘟囔句,转身就离开头都不带回的,没看到原本处于‘熟睡’状态中的谢浔睁开眼睛,视线跟随着他我远去的身影而动,嘴角轻佻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知道吗?人一旦心软,就很容易被拿捏住,祁屿,你也不例外。

***

阳城市第一人民法院对温择的判决下来了,被告人温择因强奸致受害者怀孕流产,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其所犯行为已构成重大刑事责任,现判处死刑,于一周内上交执行。

方如春紧握的双拳慢慢松开,四年,终于等到了今天,终于等到为女儿沉冤昭雪的这一天,她强忍着没有哭,只是眼睛红肿,眼底也布满了血丝,显然是一夜没睡。

温择被法警押着离开,从方如春身边走过时,停下脚步看向她,说了声,“对不起。”

他被押上警车,方如春在侄儿的搀扶下走出法院,暖阳照在身上,一直蔓延到心底的最深处,泛黄的照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粗糙的手指抚摸着照片上的少女。

“芸儿,你听到了吗?法院给他判处死刑,你可以安息了。”

温择被执行死刑那天。

江弋桁和程衍都来到了现场,随着一声枪响,子弹穿过他的眉心,血液喷涌而出,程衍的眼前忽然变得一片漆黑,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乖,闭眼,别看。”

他被死死的按在怀里,耳朵里只剩下“砰砰”的心跳声。

被拉着走出刑场后,他们去了趟花店买向日葵,程衍戴着口罩和江弋桁保持着一定距离,俩人来到墓园,走到方芸的墓碑前停下。

江弋桁弯腰将向日葵被放在墓碑前,对着墓碑上那个清秀的少女说,“听方阿姨说,你喜欢向日葵,便买来赠予你,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方芸,你可以瞑目了。”

他挽着程衍的手离开墓园。

阳光正好打在他们身上,影子被无限拉长,墓碑上那张笑颜靥如花的照片被衬托得格外柔和,一切都尘埃落定。

在这之后,江弋桁收到封来自诗山村的信,夜里,他窝在程衍那张床上,才想起来那封信,从包里找出来,摊开来看才发现是方如春寄过来的,是一封感谢信。

「江书记,见信安好。谢谢你为我们家芸儿主持公道,迟到四年的正义,终于得偿所愿,曾经我做过很多的努力,可每一回都以失败告终,没人愿意帮我,没人愿意相信我们家芸儿,唯有你,你愿意无条件的帮助我,我想,你就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还有程先生和小柔,要不是你们的帮忙,芸儿也不可能会沉冤昭雪。我亲手做了三个香囊,希望能保佑你们平安。」

程衍刚走进卧室就见到他在傻笑,就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看到了那封信的内容,也在信封里看到那三个香囊。

“你明天不是要比赛,还不睡?”

江弋桁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将脑袋搁在程衍肩膀上,“有点兴奋,睡不着,你看,方阿姨写给我们的感谢信。”

“我刚看过了,”程衍拿着那个绿色的香囊递给他,“喏,你要这个绿色的吧。”

江弋桁点点头,接过揣进兜里,黏黏糊糊的往程衍身上凑,“老婆,最近好冷啊。”

“最近气温骤降,平时记得多添点衣服,换季容易感冒,照顾着点自己。”

“会的会的,老婆你就放心好啦。”

“今天晚上让我抱着睡吧?”

“好不好,好不好啊,不然我会失眠的,我失眠明天比赛就很容易发挥失常,我身上背负着学院七连冠的重担,你说我要是……唔唔,”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嘴巴。

“你理由好多啊江弋桁,”程衍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着打趣他,“其实,我觉得你睡沙发挺合适的,你觉得呢?”

“哪里合适了啊,这么冷的天,老婆你舍得我去睡在冰冰凉凉的沙发上吗?”

“我要给自己点首孤单寂寞冷来听,我怎么这么可怜,爹不疼娘不爱,老婆还要赶我去睡沙发,我要离家出走!”

原本打着哈欠的程衍瞬间清醒过来,“你要离家出走?那你去吧。”

?听听,这是什么话。

江弋桁哼唧一声,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程衍,“老婆,你竟然都不拦着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都说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没想到老婆你也是这样的人!我怎么这么可怜,我要离家出走!!我要离家出走!!!”

程衍倚靠在床头柜旁,静静地看着他表演,神色甚至没有变过,“好,离家出走记得把该带的东西带上,不要落下了。”

他停顿了会,又说,“记得早去早回。”

吭哧吭哧收拾行李的江弋桁突然把手头上的东西随手一丢,然后快步走过来,将程衍扛在肩头,准备往外走。

哐当,手机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程衍:???

“你扛着我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我思来想去,老婆你就是我最最最重要的,离家出走当然要把最重要的带走,所以,老婆你跟我走吧!”

“我们一起离家出走咯。”

第54章 心,哇凉哇凉的

深夜去到酒,前台小姐姐还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们两眼,俩男的开一间房?这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兄弟关系。

这年头,gay都这么光明正大?

“先生,您的房卡,316.”

江弋桁伸手接过道了句谢谢,就拉着程衍的手上楼,刷卡进房间后,就转身锁门。

随即,整个人黏黏糊糊的缠上去,将他压在墙壁上,十指扣紧,“老婆,好冷哦。”

“别推开我,我就贴贴你,不干其他事,真的,我就贴一小会,你相信我。”

我信你个大头鬼啊!!

程衍在心底默默骂了句,想不通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放着家里好好的床不睡,非得跟着他‘离家出走’,跑来住酒店。

热烘烘的气息扑打在脸颊,江弋桁闭着眼睛挨着他,呼吸声逐渐沉重、紊乱,方才来的路上,身上穿着单薄,冷风侵袭而入,冻得他瑟瑟发抖,好一会才觉得好暖和点。

“老婆,明天我有比赛。”

“我知道,”程衍试着挣脱他的束缚,没能成功,“现在能放开我了吗?”

“明天下午我要跑三千米。”

“那可是三千米啊。”

程衍思索了会,“所以,你是想打退堂鼓?你怕啦,那退赛还来得及吗?”

???

怕?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怎么可能,小爷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江弋桁说到这突然停下来,对上程衍疑惑的目光,他讪笑了两声,凑近他的耳畔低语,“就怕你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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