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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下午两点,咖啡馆里很安静。一本书,一杯咖啡,一缕阳光,闲静得恰到好处。

“你来了。”柏子仁对苏宽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更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

“嗯,我要一杯白开水。”

苏宽在光线良好的窗边坐下。距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他看着对面的椅子一遍遍默念采访稿,来消除紧张的情绪。

“放轻松。”柏子仁将水放到桌上,笑着拍了拍苏宽的肩膀。

魏许源来的很准时,并且一眼认出了苏宽,他挑起嘴角,笑着落座。歌手戴着宽大的墨镜,看不见表情的笑容让苏宽更是紧张,他猛掐一下大腿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

轻吸一口气,苏宽站起身,朝魏许源伸出手道:“您好,我是来自《时章》的苏宽,我很喜欢听您的歌曲。”

魏许源摘下墨镜,露出一双迷人的眼睛,左眼角的泪痣随着他弯起的眉眼更显妩媚。

“谢谢。”他握住苏宽的手。

“您要喝什么。”柏子仁端着笑出现在他两面前。

“拿铁。”魏许源仍握着苏宽的手,直勾勾地盯着他,一点没在意身边的柏子仁。

苏宽甚是尴尬,但出于礼貌他不能先放手,只好努力不让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

“好的,请稍等。”柏子仁眯起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柏子仁走后,魏许源才放开他的手,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我叫苏宽,是《时章的》...”

“苏宽...真是个好听的名字。”魏许源单手托着腮,打量起苏宽。

“谢...谢谢。”苏宽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那我们可以开始采访了吗?”

魏许源双手交叉托住下巴:“嗯,可以哦。”

苏宽打开记事本和录音笔,确认一切就绪后,提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您是怎么走上音乐这条路的呢?”

魏许源沉思了一会:“我母亲很喜欢听我唱歌,所以我想让她在任何地方都能听到我的歌声,虽然她再也听不到了。”

苏宽想起魏许源是单亲家庭,独自抚养他长大的母亲在两年前去世了。作为同样失去至亲的苏宽,不免有些感同身受:“您的歌曲在天国也一定是非常畅销的。”

魏许源突然就笑了:“你是在安慰我吗?”

“...算是吧。”苏宽有些不好意思地飘了眼窗外,接着问道,“您将在下周三发行的新专辑名叫《良药》,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寓意呢。”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想以此告诫自己要时常听取别人的意见,不可一意孤行。”魏许源一本正经的回答。

“确实,若是人生路上有一名益友,能够时刻监督提醒自己,走的弯路也会少些。想必您在音乐的道路上也遇到过不少挫折,那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在您的背后给您前进的力量呢?”

苏宽边问边想边记,根据魏许源的回答设下新的问题,哦不,是设下新的套路,已然没有了起初的紧张感,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有哦,沈北寒老师,是他成就了今天的我。”

对于魏许源的成名之路,苏宽也有些许了解,可以说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简单来说,就是一名混迹在各个小酒吧的跑场歌手,某天在一个知名的大酒吧毛遂自荐,代替生病的驻场唱歌,然后被沈北寒发掘了的故事。

这就是出门踩了狗屎的典型案例吧,不过魏许源在音乐上确实有过人的天赋。但是,这背后之人绝对不是沈北寒。不知道为什么,苏宽总觉得有那么一个人,与魏许源关系匪浅。

可能是因为他也曾有过一段无助惶恐的日子,那时若没有他人的陪伴和慰藉,现在的魏许源不该是这副能够随心所欲的样子。

苏宽接着又问了七八个问题,但魏许源的回答不是避重就轻就是模棱两可,让他极为懊恼。

果然他还是不行啊。要他说,让当事人自己“爆料”这种事本身就是不可能的。然而《时章》就是将这个不可能化为可能的存在。

不跟踪、不偷拍,通过面对面的采访,让当事人自己说出广大读者最想要知道的事情。正因如此,《时章》才能抩鳳畅销至今,他也才能带着科科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然而他第一次上战场就碰到个这么棘手的家伙,他快要缴械投降了。

魏许源左手托腮,右手不紧不慢地搅动咖啡勺,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只是这些还不够吧,你的话,还能做到更多。”

苏宽面部微僵,这其中的暗示他马上就读懂了。出乎意料的,他内心很平静,没有因为魏许源的笑而心跳加速,明明他总是被叶岚的笑撩动神经。只是眼下他该怎么回应才好。想要的料几乎没有套出来,他也不能就此作罢。只能先挂个笑脸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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