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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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倒还没问这个,扭头看向福海。

福海立刻上前,“听说是个挺俊俏的女娃,就是不知为何穿了一身道袍。”

道袍?皇帝和太后顿时皱了下眉头,竟然把程雪遥带回来了?那也太胡闹了。

“母后别急,宣弟不是胡来的人,说不定只是像呢。再者说,就算是他把人带回来了,那也应该用轿子抬进府里,哪有大大方方在门口让人看的。”皇帝赶紧替弟弟说好话。

“你说的……倒也有理。罢了,估摸着他也快来了,咱们不瞎猜,不费那无用心思。”

“是,母后说得对。不管怎么说,到底是带女人回府了不是?”

太后脸上露出释然的神情,“也对。”

齐宣今年已经二十一岁,别说通房,连婢女都不爱用,两人一直担心他是不是像前朝某些人一样,喜好男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这位在太后和皇帝心中,终于好了女色的齐宣进到太后宫里时,皇帝正陪着太后在下棋。

“儿臣参见母后、皇兄。”

“起来吧,你不去圆房,来宫里干什么?”太后一脸嫌弃,顺手落了一子。

齐宣起身的动作顿时一个趔趄,皇帝则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以往进宫的时候,太后也不是没催过,但好歹还有个缓冲,今天却是直接就说了出来。

“母后,儿臣实在是无意……”

“无意?你既无意,那将程家姑娘从道观里不明不白地带出来,又算怎么回事?”

齐宣又一次愣住,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应该是母亲误会了,元瑾汐一身道袍,又和程雪遥七分相似,远远地可不就误认成程雪遥了么?

“母后误会了,那不是程家姑娘,只是儿臣顺手救下的婢女,因做事麻利,就留在身边了。”

“这倒是奇了,你府里的婢女,个个都遭你嫌弃,这个竟然能留得下。”太后又落下一子,“婢女就婢女,你既然喜欢,就赶紧收了房。等你选了妃,再给她个名分就是了。”

齐宣一看,这天没是法聊下去了,太后三句话不离圆房,这哪里是把他当儿子,分明是当……嗯,算了,不能乱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全程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憋着笑看弟弟挨训,然后火就烧到了他的身上。

“你也别笑,就算你是皇帝,我也要说你,你的皇后之位,空了快一年了吧,你到底什么时候册后,这后宫,一日无主可不行。”

皇帝赶紧赔笑,“皇宫这不是有母亲掌管着呢么,立后的事不急,为后者当贤,儿子还想再看看。而且不论立谁,小经文都要由她带着,这人选可是马虎不得。”

想到小经文,太后有点难过。那孩子虽是皇帝的长子,但自打前年母亲去世后,就性情大变,虽不哭不闹,但也不与人亲近。

七岁出头的孩子,本来应该是皮得人憎狗嫌的年纪,小经文却是一坐就坐一整天。

太后催着皇帝立新后,也是想着有一个人能名正言顺地陪着他,解开他的心结。

“你们两个……哼,个个不让哀家省心。”太后把棋子一扔,“不玩了,气得我都饿了,陪哀家吃饭。”

兄弟两人脸上各自浮出暂过一关的神情,带着笑意道:“是。”

现在的太后,并不是当年的皇后,而是先帝的一个宠妃。

不过,她的娘家势力不强,本人也很淡泊,虽然生了两子,但她却早早地让儿子出京就藩,算是主动退出了皇位的争夺。

就连小儿子齐宣,本来不必出宫,她也一狠心,让大儿子齐晖带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宫中因储位争斗了十年,闹得两败俱伤,最后皇帝无人可用,只得把远在并州的七皇子和十一皇子叫了回来。

最后传位于七皇子齐晖。

当年的皇后在太子被废之后不久,就染病去世,等到齐晖登基,也就顺理成章地尊自己的生母为太后。

大半辈子过去,太后早已养成了这种与世无争、平易近人的性格。

对朝堂之事一概不过问,对于两个儿子,关心的也不过是早点立后、选妃,除此之外,也就是小经文这个长孙,能让她多花一些心思了。

偏偏这两个儿子,别的事都顺着她,就是在婚姻大事上,一个个主意正的很。

大的死了正妻之后,一直不肯立后;小的非要找到救命恩人,连个通房都不肯要。

真是气死她了。

当然,气归气,等到吃饭时,还是频频夹菜给两个儿子。若不是皇帝一身龙袍,太后和齐宣又贵气不凡,这三人吃饭,与普通百姓家,也没什么区别。

除此之外,话题有些狂野。

“三天内,你把人收了房,再听我的话,选个正妃。我就做主,给你那个婢女身一个侧妃的名分,你看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宣筷子一抖,到嘴边的菜掉了回去。

不只天没法聊,这饭也是没法吃。

作者有话说:

齐宣:我太难了。

第13章密谈

吃过饭之后,齐宣示意皇帝先走,然后才拿出合欢香的香囊。

太后刚开始还不明所以,待到齐宣解释完毕后,也是气得拍了下桌子。

“这帮贱婢,真是昏了头了,这种东西哪能是乱用,真用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齐宣脸色古怪,总觉得自己母亲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这要是用完无害,是不是在她看来就行了?

不过,这话可坚决不能说。因此齐宣只点头,小心翼翼说道:“儿臣的事让母后费心了,但儿子真用不了那些婢女,您看是不是把她们都叫回去?”

太后白了齐宣一眼,“人送到你府上,就是你的人,哪有送回来的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默了一小会之后,太后又接着说道:“罢了,你若真不喜欢,就自己处理吧。是送到庄子上,还是许配给得力的忠仆,你自己看着办。”

齐宣喜出望外,“多谢母后理解。这次打猎,儿子打了好几只不错的白狐,等到时皮子硝好了,加上去年攒的,正好可以给母亲做一件白狐皮的披风。”

“我倒是不缺东西,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是,母亲不必担心。”

齐宣在谈完了合欢香的事情后,又陪太后说了会儿话,这才来到皇帝的御书房。然后摒退左右,拿出元瑾汐写的那十大张宣纸来。

皇帝只看了一眼,就惊疑不定的抬起头,接着又低头继续看下去。

直到所有的内容全都看完,皇帝又沉吟半晌,才开口道:“宣弟这份东西从何而来,这些内容可信度几何?”

“皇兄放心,写这东西的人,就是夏兴昌家的婢女,名元瑾汐,也是我今日带回府去的那个。虽然这上面的内容还待证实,但结合眼下所掌握的情况,臣弟觉得所言不虚。”

“婢女?”皇帝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字体虽只是勉强可观,但夏家这么庞杂的事情,叙述起来却能做到条理清楚、逻辑清晰,这婢女倒是不简单。”

“皇兄可还记得开朝之时,有一位姓元的宰相,后来因为一桩秘案,被贬斥江州。高祖皇帝下令,三代内不得科考,也不得迁徙。”

皇帝沉思了一下,“儿时倒是听父皇提到过,说那位元姓宰相也算得上是诤诤铁骨,只可惜刚过易折,最终没能在朝堂笑到最后。怎么,你觉得这名婢女,就是元家的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暂且也只是猜测。但此女来自江州,虽是婢女,但言谈话语间颇有文采,兼之思维清明,不像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女子。而且她还能说出‘夏兴昌及其亲族,是坑害百姓的元凶,是朝廷的蛀虫’这样的话,可见其家风。”

皇帝不由点头,“确实难得。只是既是元家后人,又为何做了奴婢?”

“据她所说,十年前江州大水,她和其父成为了流民,因有圣意不得迁徙,遂被判为流民,其父成为苦役,她也被没入奴籍。”

“哼,”皇帝冷冷地把东西扔在桌上,“江州治己宽厚,治人倒是严苛得很。福海,你去文轩阁把当年的阁文邸报找出来,朕倒是好奇,这位元相到底犯了什么错。”

“是。”福海应了一声,退出御书房。

接下来,齐宣又把在济慈观听到的八百里加急、□□等事全都汇报了一番,最后道:“臣弟以为,江州之事,既然到了这种程度,就绝不是一人所能为。”

皇帝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朝中有人替他们遮掩?”

“不错,皇兄先前令臣弟秘密前往江州,本意是打个措手不及。可是夏兴昌却提前十几天,从江州出来,偏赶在这个时候进京述职。似乎有意与我错开。”

“我若按原计划前往江州,只能是扑个空。相信到时不论我在江州查到什么,他都已经做好了说辞,并先一步在皇兄以及众大臣面前解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紧接着亲自吩咐外面人去炖燕窝,然后带着她去了小书房,找了字帖给她临摹。

一直写到燕窝炖好,又看着她喝完,告诉她不必守夜,才放她去休息。

而元瑾汐这一晚上都是懵的,连吃下的东西是什么味儿,都没品出来。

直到躺在床上,她也没想明白,齐宣为何要如此对她。这才只是回府第一天而已。

翻来覆去地想了大半夜,元才勉强得出一个结论。这事情,绝不只是纳妾那么简单,背后一定还有缘由。但这个缘由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想多了,甚至觉得齐宣在布局,而这个局里,她还是很重要的一枚棋子。

当棋子没事,当替身也行,她现在只求齐宣不要用完即扔,或是直接挖坑她把埋了。

作者有话说:

齐宣: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

第15章柴房

第二天一早,元瑾汐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虽然一再告诫自己要既来之,则安之。

但好不容易能脱离夏雪鸢的苦海,结果转头就掉进齐宣的坑里,无论她怎么安慰自己,都淡定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没有阴谋,单纯地只是齐宣宠她,但等他娶了正妃,自己一样会大难临头。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正妻,会放过自己夫君的宠妾。

夏兴昌的正妻王氏就是如此做的,那些没有家族背景而又受夏兴昌喜爱的,最终都被处理了。

而母亲临死时告诫她坚决不要做妾,甚至假死而遁,很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唉,也不知她那个哥哥怎么样了,那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却被好几个人按着打,想必生活也不会太顺意。

虽然元瑾汐是打心眼里不想当妾,但眼下既然是婢女,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打水、洁面、束发、伺候更衣,每一件事都是干净利落的完成,绝不拖沓。

而且有意无意地,元瑾汐都会避开齐宣的眼神,不与他对视。

一切收拾妥当,齐宣去了前院,而元瑾汐则端着水盆,出去倒水。

颖王府的整体设计很好,每一个院子,都在角落处有一个排水的暗渠,用来倒生活污水。这样就不用直接泼在院子里,影响美观。而且冬天直接将水泼到院子里,还会结冰。

就在她弯腰倒水的工夫,身后突然出现两个人,堵住她的去路,“元瑾汐,玲珑姐姐叫你过去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瑾汐深吸一口气,看来,该来的总是要来。

昨天玲珑就刁难过她一回,晚上齐宣又不让绿珠进去,又还自吩咐炖燕窝粥,这些事情加起来,足以让她成为全后院女人的公敌。

后宅从来都不只是主人与下人之间的关系,还有下人与下人之间的江湖。

如今她一来就占据了最好的位置,成为了唯一能站在齐宣身边的人,被敌视也是正常。

这些事情,求助齐宣是没用的,想要在这后院里站稳脚跟,自己的手腕和齐宣的宠爱缺一不可。

“既如此,就请两位姐姐带路吧。”元瑾汐将铜盆拎在手里,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

本以为两人会带她去之前见过玲珑的偏厅,但没想到,竟然是柴房,正迟疑不动时,两个人突然发难,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

元瑾汐第一反应就是将铜盆扔到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那两人一愣,对视一眼,正踌躇时候,柴房里传来一个声音,“废物,还不赶紧让人带进来。”

听声音,像是玲珑。

两人便开始把元瑾汐往柴房里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这份力度在元瑾汐看来,差远了。她可是常年在夏雪鸢手里讨生活的人,对付春花秋月都对付出经验来了,此时这两人根本不够看,想要挣脱随时可以。

她本想立刻挣脱,但转念一想,对方既然动手,就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一次不成,二次必然加多人手,到时再被抓住,恐怕就会吃亏。

既然如此,不如先顺从着,看看对方的底细和目的,再做决断也不迟。

因此,元瑾汐挣扎了两下,当作被制住的样子,顺从地进了柴房。

柴房里,还真就是玲珑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根竹蔑。

两人将元瑾汐架到玲珑面前,在她的膝盖窝上狠狠踹了一脚。

但元瑾汐早有防备,吃住了劲,硬是没跪下去。两人又踹,仍然没有踹动。

“玲珑,一上来就这样,不觉得太过么?”

玲珑站起身,脸上带着轻蔑的微笑,走上前来,抬手就是给了元瑾汐一耳光,然后又扳正她的下巴,“倒是硬气的美人儿,可惜你硬气是没用的。王爷去了前院,不到晚上不会回来。我有一白天的时间收拾你。”

元瑾汐舔了下嘴角,尝到了一丝腥意,心里是真的动了怒,目光也骤然冷了下来。

一时大意,她竟然挨了下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玲珑姑娘,我可是王爷带回来的人,你这么折辱于我,不怕王爷怪罪么?”

“怕,当然怕,”玲珑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因为怕,所以我会处理好一切,不会给他抓到把柄和机会。你今天要么乖乖听我的话,自动到王爷面前请辞,就说你手脚笨拙,干不了伺候王爷的差事,自愿到柴房来。”

“要么我就把你往后院的井里一扔,就说你打水时不小心掉了下去。死无对证的事,王爷又怎么会怪罪我一个在王府服侍了十多年的人?”

一根竹蔑被对方从袖口中抻了出来,在元瑾汐面前比划了两下。

“推你下井之前,我会一下一下把你的脸划烂的,反正人在水里时是脸朝下,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

被样的东西划伤,会比刀伤还要难愈合。元瑾汐知道今天不会善了,全身紧绷,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

“我就不明白,王爷的床是那么好爬的,当妾就那么好?”

“哼,你懂什么?你知道我这几年多过的什么日子么?那些贱人仗着是皇帝太后派来的,拿我当最低贱的奴婢使唤。我若不爬上去,就会一辈子被她们踩在脚底下。”想到那些经受过的羞辱与痛苦,玲珑恨得咬牙切齿,五官都接近扭曲起来。

元瑾汐心里忽地闪过一丝同情,高门大院里,下人欺压起下人来,手段可比主人欺负起下人来,阴狠得多。

在夏府,虽然主子们都有惩罚下人的手段,但用的多是明面上的,比如掌嘴、打板子,罚脏活、重活等等。

可若是落到那些专门整人的老妈子手里,才叫生不如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有一个婢女不知怎么得罪了其中一人,被顺着血管扎了十三根绣花针,哀嚎了一个月,才最终咽气。

就是元瑾汐自己,也曾被掐到大腿内侧满是青紫,最后仗着曾经学到的手艺才脱身。不然,那一次要遭受的,绝不是那几下掐那么简单。

可……这并不是玲珑能用更狠的手段,去欺负无辜又比她弱的人的理由。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受了欺压就挥刀向更弱者,永远都只是懦夫行为。

“既然如此,那就允了姐姐就是。”元瑾汐道。

玲珑面上一喜,随后脸色又沉下来,恶狠狠地说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无非就是想扭头去告状吧?”

“怎么会呢,姐姐误会我了。”元瑾汐一脸纯善。

“既如此,把这个吃了,等你到了柴房,我就把解药给你。”玲珑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红色的药丸,就要往元瑾汐嘴里塞。

这下元瑾汐是真的忍不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东西吃不得,当下双臂、腰、腿同时用劲,借着自己被架住的力量,先是一脚蹬在玲珑的胸前,接着使了一招凌空倒勾,狠狠地踢中了玲珑的下巴。

这一下踢得极实,玲珑唔咽一声,向后倒去。她的身后正好是柴火堆,只听得哗啦咣当一声,堆着的柴堆全部散落在她的身上。

两个婢女也没料到元瑾汐突然来这一招,慌忙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瑾汐对此早有预料,刚一落地就一个骨碌翻身站起,然后就一头撞进了一个人温热的怀里。

扑面而来的,是满满的松针气息,慌忙抬头,竟然是齐宣。

作者有话说:

齐宣:既然你主动撞进来,就不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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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处理

看到拦住自己的人是齐宣,元瑾汐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声响,不只是干柴散地的声音,还有齐宣踹门的声音。

刚要退,齐宣就一把将她揽住,“躲了我一早上,这会儿怎么这么主动了?”

元瑾汐恨得想给他一脚,她刚刚可是差点被喂了毒药,他见面第一句竟然是调情?

但接下来,没等她退开,就被齐宣一把揽在了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得不承认,只这一个动作,她的气就消了。长这么大,除了她爹她娘,也就只有那个自称杀手、坏人的男孩子,会把她护在身后了。

如今,又多一个齐宣。

齐宣却是借着手感想起一个被他忽略了的问题。

就是元瑾汐很瘦,瘦到可能还不如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重。

再加上初见时那一身薄衣,昨天晚上她手指冰凉,嘴唇无色。

齐宣心里冷哼一声,夏雪鸢自己吃得膘肥体壮,却反过来虐待自己的婢女。

也怪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想元瑾汐到底是不是小镇纸,却忽略了她的身体状况。

“该让夏雪鸢减减肥了。”

诶?

元瑾汐正在齐宣身后胡思乱想,却被这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这人的心思是怎么拐到夏雪鸢身上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差点被元瑾汐一脚踢得昏过去的玲珑,从头晕脑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直到看到是齐宣进来,才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半天才说出一句勉强能听得清的,“启禀王爷,元瑾汐她,她目无法纪,公然袭击于我,还请王爷为我做主。”

元瑾汐都气笑了,从齐宣身后探出头,“原来玲珑姐姐一早让人把我架到柴房来,是为了让我公然袭击于你的,姐姐的爱好,倒是挺独特的。”

柴房里有一把椅子,玲珑之前坐过,齐宣迈步走了过去,好整以暇地坐下,元瑾汐则乖巧地站到了他的身侧。

“本王昨天才带回来的人,今天就犯错目无法纪,看来玲珑姑娘明察秋豪,比我这个王爷还管用。”

玲珑知道自己全完了,但这个时候坚决不能承认,跪在那里不住磕头,“真的是她袭击于我,王爷看我的伤势就知道了。”

元瑾汐在柴房的地上找了找,找到了那枚鲜红的药丸,然后用帕子垫着,拿了起来。也不知道这里面加了多少的朱砂,红得如此过分。

齐宣接过药丸冷哼一声,“赤红砂,以涂指甲为由,行的却是杀人的手段。你这女掌事倒是把本王的后院管得很好啊。”

元瑾汐在旁边听得解气,很是狗腿道:“王爷懂得真多。”

齐宣听得好笑,抬头看向元瑾汐,这才注意到她的一边脸有些红得过分,嘴角处还有些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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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是被重重地打了一耳光。

齐宣立刻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挨打了?”

一道酥麻混杂着火辣辣的痛感,以极快的速度从脸颊处传到四肢百骸,刺激得元瑾汐全身都颤抖了一下。

“没事,奴婢没吃亏。她打了我一耳光,我踢了她一脚,扯平了。”元瑾汐不敢再拍马屁,借着躲疼的机会,退后了一步,态度上也端正了许多。

齐宣却像是没看出来,“跟我回屋,我给你上药。”

“王爷,”玲珑膝行两步,扑了上来,不顾疼痛高喊道:“元瑾汐来历不明,奴婢今天早上将她请来,也是为了吓唬她一下,探探虚实,还请王爷恕罪,奴婢这都是为了王爷的安危着想。”

这话说的,元瑾汐都想为她鼓掌了。多么忠心护主、不顾自身安危的形象啊。

只可惜,她要戳破了。

“姐姐曾说,这人在水里死去,脸是冲下的,莫非姐姐见过?”元瑾汐的声音轻轻飘过。

一个后宅女子,能说出这个特征,又有备好的毒药,很难不去想她是不是干过类似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宣声音忽地一冷,“音九,交给暗一好好审审。”

不知从何处飘来一声是,听得元瑾汐脚步一顿。

这种连发现都发现不了的人,才是最让人害怕的。能杀人于无形。

“不用担心,他们是保护我的,也会保护你。”齐宣柔声安慰。

元瑾汐僵硬地点点头,“只要王爷不疑心于我,奴婢就是安全的。”

主屋的八仙桌边,元瑾汐被按在凳子上,她对面的齐宣,手里拿着一小盒打开的药膏,正用尾指挑了一点出来。

药膏带着花香,还带着一点点药香,抹上去清清凉凉的。

眼看着齐宣的手指又伸向了自己的脸,元瑾汐又想起柴房里那种又酥又麻的感觉,赶忙拒绝,“王爷不必如此,小伤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今年19岁,第一次有那样的感觉,虽未经历过,但大抵明白,很可能是因为齐宣的缘故。

而且,她以前不理解动情二字,现在却有那么一丝丝明白了。

她不想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高贵为王爷,一个低贱为婢女,摆在她面前的结局,是那样清晰明了。

“别动。”齐宣放下药膏,一手抬起元瑾汐的下巴,不让她躲开,一手将尾指挑出的药膏轻轻地涂在她的脸上,然后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推开。

这一下,元瑾汐甚至能感到齐宣拇指的触感,随后整张脸,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院子里,所有的婢女都被聚集在了院子里。这当中,少了玲珑,以及以莺儿为道的三个赐过来的婢女。

看着站在主屋门前一脸寒霜的齐福,和被绑在长凳上的两名婢女,众人似明白,似又不明白。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掌事玲珑谋害人命,已经就地正法。这两人为虎作伥,杖责二十,行刑。”

府里专门有掌刑的,立时举起杀威棒,紧接着就是板子打在肉上的沉闷之声,以及阵阵哀嚎。

这几年,因为齐宣心念小镇纸,因此不常在府中待着,平时对婢女们也算宽厚,齐福年龄大了,心软了许多,平时即便有人犯错,也是以训斥或是罚钱罚工为主,许久就没有动过大刑。

这一打,院子里的人个个面如土色,低头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

不多会儿,二十板子打完,长凳上的人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被人拖了下去。

“腊梅,从今天开始,由你担任掌事。所有婢女统一管理,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再这么乌烟瘴气,别怪我不念情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叫做腊梅的那个婢女身子一抖,颤声道:“是,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腊梅其实是个有能力的,但之前一直是被玲珑压着,院子里的事说不上话,只能默默看着。

如今得了齐福的命令,很快就整饬出了新的条例。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正式把皇帝、太后派来的绿珠等人,全都做为婢女造了册,不但换上了统一的婢女服饰,发髻也一律改为了双平髻。

至于首饰、钗环更是有严格的限制。

如果没有莺儿的失踪,也没有刚刚那二十大板,绿珠等人还会闹上一闹。但很明白,那三个人犯了事,齐宣连带着她们也厌恶上了。

至于是什么事,不少人已经猜到了。

总之,等到中午元瑾汐伺候齐宣用午膳时,整个院子已经为之一清。

到了晚上,齐宣又给她上了一次药,随后命人端来一碗燕窝,“到明天应该看不出来了,准备选衣服吧,吉祥街上的人,已经等了一天了。”

元瑾汐手一抖,不是吧,真来?

作者有话说:

元瑾汐:谁有过在府里见一整条街绣娘的经历,告诉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贵女:我怀疑她这是凡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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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晚上六点,还有一章。

第17章闹事

其实早在前一天,整条吉祥街就轰动了。因为颖王府的下人持着令牌,给整条吉祥街上的绸缎庄、成衣铺的绣娘,都发了邀请。

一共十二家,不管大小,只要在吉祥街上的,家家不落。

拿着令牌的下人们说了,“我们王爷说是一条街,当然就是一条街。”

至于请去的目的,说是给一位姓元的姑娘做衣服。

一时间所有人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都是同一个——这元姑娘,是谁?

接下来的疑问就是,怎么是元姑娘,不应该是程姑娘么?

很快,前一天彩月阁里发生的事,就被传了出来。当人们知道这元姑娘是一位婢女时,就更不能理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这元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时,颖王府里又传来了一个消息,元姑娘身体不适,王爷发话:改日。

好家伙,这谱够大,这颖王爷,也是真够宠。

就这样,众人多等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传得全盛京城都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当吉祥街上的绣娘们终于听到王府传话,可以去了的时候,所有人都立刻拿上准备好的布样、成衣,用最麻利的速度进了颖王府。

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婢女,能得到盛京城第一的颖王爷如此宠爱。

“诶诶,你们怎么回事啊,我要最好的绣娘,你们竟然拿个学徒打发我。我告诉你,我爹可是江州知府,而我是要嫁给颖王殿下的,你们竟然敢怠慢我?”

吉祥街上的一家成衣铺里,夏雪鸢气得快冒烟了。

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偶然得知,就在她刚刚到达济慈观的当日,齐宣竟然也在,但却错过了,悔得她是捶胸顿足。

因此,一大清早,就催促王氏赶紧进京。

进了京城,还没到别院,夏雪鸢就让车夫带她来了吉祥街。这会儿她憋着一口气,要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然后主动去颖王府登门拜访。

她就不信,她堂堂知府小姐,还比不过元瑾汐一个婢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她爹要拿她联姻,笼络京中要员,据说对方的正妻死了,此时缺个填房。

这种事她可不干,要说权势大,谁能比得过齐宣?只要把名头叫出去了,没人敢娶她,她爹也就只能把她嫁给齐宣。

到时,她就是颖王妃,连她爹见她,都得行礼。哼!

可没曾想,一连进了几家店,都没有绣娘,到了这一家,夏雪鸢终于忍不住,撒起泼来。

店老板闻声走了出来,挥手叫接待的小丫头退下,满脸堆笑地给夏雪鸢赔不是,“姑娘暂且息怒。并非小店怠慢,而是今儿颖王府要给一位姓元的姑娘做衣裳,特意将小店的绣娘叫了去。”

“而且不只我家没绣娘,这一条街上的绣娘就没一个在的,全都被叫进颖王府了。”

夏雪鸢心里正跟元瑾汐较劲呢,一听到元姑娘三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元瑾汐算什么东西,一个婢女而已,前几天还在我面前跟条狗似的,今天就敢和我争东西了?我告诉你,赶紧让你家的绣娘回来,本小姐我今天非要做衣服不可。”

店老板慌忙摆手,“这位姑娘可不敢乱说。元姑娘是不是婢女咱不知道,但这次叫绣娘入府,那是颖王殿下的命令,小的可不敢违背。”

“我不管,你不把人叫回来,我就砸了你家破店。连个绣娘都没有,还开什么门,做什么生意。我堂堂江州知府的女儿,要嫁给颖王的人,竟然连件衣服都买不到,你们全家都罪该万死。”

店老板就算再好脾气,此时也有点恼怒。一大清早,本来挺高兴的,结果竟然来了这么个混不吝的玩意儿。

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嫁给颖王?你这样的,连普通老百姓都不想娶好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娘既是要嫁给颖王殿下的人,那又何必动怒,不如直接去颖王府,反正绣娘都在那里,也正好和那位元姑娘一起做衣服。”

“等衣服做好了,互相还能比比,谁穿着更好看,更合适。”

店老板说完,还笑眯眯地打量了一下夏雪鸢堪称壮硕的身材。

夏雪鸢平时最恨的,就是有人说她胖,她之所以总是看元瑾汐不顺眼,也和她比她更瘦有关。

店老板的话一出口,几乎是让她吃到冒烟。

“你敢说我胖,还让我和那个贱婢一起试衣服。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砸,不,给我烧,我要一把火废了这个铺子。”

店老板瞬间沉下脸色,“这位姑娘,此处可是天子脚下,有王法的地方。”

“哼,王法,我就是王法。你们俩个上去,把东西都给我砸了。”夏雪鸢一边说,一边推搡着身边的春花和秋月。

可不论夏雪鸢怎么推,这两人都不动。夏雪鸢傻,她俩可不傻。这又不是江州,哪里是她们撒泼的地方。

春花赶紧劝道:“小姐,我们回吧。这家店看着就不好,配不上您。等改天,让大人把整个盛京城的绣娘,都叫过去,让小姐挑个够。”

“对对,一条街算什么,盛京城里肯定有比这更大更好的铺子。”秋月也随声附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我今天非得要烧了这个烂铺子不可。”

眼看着夏雪鸢是油盐不尽,店老板冷笑一声,向身边伙计使了个眼色。

小伙计立刻一溜烟地跑进后堂。

不多时,一个恶声恶气的声音传来,“哪里来的泼妇要放火,活得不耐烦了?”

随着声音走进来的,是一个铁塔般的壮汉。明明已经是冬天,普通人身上都是棉袍、毛皮,他却像是在夏天一样,只穿了一件无袖的褂子,还半敞着,露出一身油亮的腱子肉。

此人走到夏雪鸢面前,足足高出她两个头,居高临下地看了看她,又掰了掰手指,发生咔咔地响声,“就是你要放火?”

夏雪鸢的嚣张气焰,立刻就灭了一个一干二净。

别的不说,光是这个头、这体型,她在江州就没见过。还有他说话时,喷出一嘴的羊肉膻气,熏得她直犯恶心。

之前在江州,因为是夏兴昌的地盘,哪怕夏雪鸢叫得再狠、跳得再高,甚至真就把铺子点了,店里的人,除了讨饶,也没人敢对她怎么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走了没多久,门外小七就在那里喊:“元瑾汐,好了没有,王爷叫你了。”

“好了。”元瑾汐站起身来,到门口开门。

刚一开门,就看到小七瞪大眼睛,惊讶不已地看着她。

“怎么样,好看么?”元瑾汐说着话,还转了一圈。

小七有点呆,点了点头,这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好看,特别好看。”

等到进了书房,正坐在书桌前练字的齐宣,抬头看了一眼之后,也愣住了。

虽然平时,齐宣也觉得元瑾汐很好看,但今天盛装打扮得她,格外让人惊讶。

脸上娥眉淡扫,下面一双杏眼烟波流转;皮肤细腻瓷白,又透出微微的红韵,晨光打上,发出微微的光来。

罗粉色的短袄,搭配墨绿身的马面裙,走进来时莲步款款,一颦一笑间,美得让人不忍移目。

“王爷?”元瑾汐觉得齐宣看得实在是够久了,便出声打断。

“咳咳,”齐宣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看呆了,赶紧找了个借口,“去给我添杯茶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元瑾汐忍住笑意。虽然她不想跟齐宣有什么瓜葛,但是看到那样俊逸出尘的人,也能看她看得呆住,心里还是不由雀跃。

结果,揭开盖碗的盖子,竟然是满的。

“热了,换杯凉的来。”齐宣大窘,甚至连话说反了都没意识到。

这时外面传来小七的声音,“王爷,夏兴昌来了,正在府门口下轿。”

齐宣立刻站起身来,第一次觉得,难得夏兴昌也有不招人讨厌的时候。

正厅里,夏兴昌正在看墙上的古画,听到有人进来,赶紧躬身行礼,

“下官江州知府夏兴昌,见过王爷。”

齐宣背着手,淡淡地点了点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夏兴昌,单从身形来看,挺拔、清瘦,与那种脑满肠肥、尸位素餐的官员,并不相像。

等到直起身来,只见满脸的清逸出尘,典型的能臣干吏的样子。要不是齐宣从侧面了解过他,几乎都要被他的样子骗了。

“夏知府不必多礼,请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厅之外,齐福端了两杯茶,正准备往里面送,却被元瑾汐拦下,“这一杯,要换成次一点的,就门房喝的那种就行。”

齐福看了看元瑾汐,狐疑道:“元姑娘,里面可是四品大员,哪有用烂茶招待的道理?而且你去送也不合适。”

元瑾汐知道他的意思,做为齐宣的贴身婢女,在主子办正事的时候端茶进去,并不是合适的做法。

但这次不同,这可是齐宣吩咐的,她笑着在齐福轻轻说了句话。

“啊……这……真是王爷的意思?”齐福一脸的不敢相信。

“当然,我还没那个胆子假传王爷的话。”

“那好吧,姑娘稍等。”齐福转身就走,不多会儿提了个破茶壶过来,将两个茶盏里本来的好茶倒掉,添了一碗次的进去。

元瑾汐正准备进,齐福又拦住,“王爷这是唱的哪出,老奴这心里没底啊。”

元瑾汐微微一笑,“今儿是一代贤王难过美人关,沉迷美色,无视朝廷大员;另有一代妖姬,红颜祸水,挟私报复,两人在一起,是既坏了规矩又丢了脸面。”

齐福一摊手,得,这话都说出来了,看来今天这出戏是没跑了,等着看吧。

元瑾汐又对齐福笑了笑,稳了稳托盘,仪态万千又婀娜多姿地走进前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老爷,请喝茶。”

这一声,又软又糯,带着江州特有的口音,听起来勾人的很。

主位上的齐宣,从元瑾汐走进来时,就没移开过目光。实在是,这时的元瑾汐与在书房里又有不同。书房里的她体现的是端庄大方,这里则是把成熟女性的魅力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等到她开口时,他的表情更是有一瞬间的僵硬。没想到元瑾汐还会这么说话,一时间心里甚至有些嫉妒——她对自己还没这么说过话呢。

夏兴昌也被这一声叫得心神一荡,他在江州听的最多,也最入骨销魂的,就是这种口音。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同时也意识到,这人叫的竟然是夏老爷,而不是夏大人。

夏兴昌抬头看向端茶的人,只见眼前人明眸皓齿、光彩夺目,嘴角含笑,眼蕴风情,无论是姿态和容貌上,都不比他废尽心机搜寻而来的那四名女子差。

“夏知府不认识了?这就是贵府先前的婢女,元瑾汐。”齐宣说着话,一只手向元瑾汐伸展过去,满脸的宠溺之色,另一只手还轻轻地拍了下大腿。

元瑾汐这时已经把齐宣的茶盏放到了他的面前,刚好背对夏兴昌,也因此没有掩饰惊讶,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架式,竟然是要她坐在他怀里?

这也太豁得出去了,为了迷惑夏兴昌,竟然真就连名声都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是王府的正厅,对面坐着的是朝廷的四品大员,他竟然要抱着美人会客!

他敢疯,她可不敢。万一这事传出去了,传到皇帝、太后的耳朵里,以他们那种齐宣不娶妻就塞通房的性格,她怕太后雷霆一怒,说她勾引自己的儿子,一匹白绫勒死了事。

元瑾汐伸手搭住齐宣的手,眼看着就要坐到他怀里去了,却是身子灵巧一转,像只花蝴蝶一样,从他的面前转到了他的身后,裙摆扬起,宛如一只盛开的花朵。

然后故作娇羞道:“有外人呢。”

即便知道是演戏,但齐宣还是心里忽悠一下,刚刚那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睛,因为使了个小聪明而不自觉流露出的那一抹笑,还有最后那一抹欲拒还迎的风情实是……在太勾人了。

直到元瑾汐推了一下他,齐宣才反应过来,“咳,瑾汐这手怎么还这么凉,之前的手炉呢,怎么不捧着?”

“捧着不方便照顾王爷嘛,您就别管我了,夏大人还在呢。”元瑾汐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齐宣这才像是想起还有人在一样,不舍般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扭过头看向夏兴昌,“咱们说到哪儿了?算了,没事,夏大人喝茶,喝茶。”说罢,自己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夏兴昌心里不屑,就这还一代贤王,明明是一幅被迷到丢了魂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齐宣:这戏演得太真,我有点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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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酥麻

夏兴昌看着齐宣和元瑾汐,真就敢当着他的面郎情妾意的模样,当真是惊到了。

一个婢女,短短几天,就能把一个王爷,迷成这样?也不知该说是她手段高,还是齐宣太废物。

此时的齐宣哪里还有传言中一代贤王的模样,分明是沉迷美色的一代昏王。

“夏老爷,这可是最顶级的铁观音,王爷特意吩咐我为您泡的,您快尝尝。”元瑾汐忽然开口。

以夏兴昌的角度来看,元瑾汐这话非常失礼,主子间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份?

可是齐宣非但没有不悦,反而附和道:“是,夏知府不妨尝尝。瑾汐泡茶的手艺可是一绝。”

夏兴昌心里暗笑一声,果然是被美色迷昏了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的茶确实不错。”

呸,一股莫名其妙的怪味儿,就这也好意思说是一绝?真是被迷晕了头,臭的都能说成是香的。

但这样也好,只要是爱女色,就有突破口。

“恕下官眼拙,确实未能认出来。王爷果然是个妙人,一名小小的婢女,经过王爷的一番□□,竟然变得如此风情万种,可见王爷功力。”

元瑾汐浑身一僵,心里差点没恶心死,她虽是处子之身,可是身在高门府第,那些大老爷们玩的调调,多少知道一些。如今想到夏兴昌把那些东西放在她身上,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早知道,刚刚就不应该用门房的茶,应该随便找点树叶子给他泡上一杯。

齐宣也是差点没绷住,尤其夏兴昌不说话时一脸正气凛然,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反差太大,只能赶紧转移话题,“不知夏知府可把瑾汐的身契带来了?要多少钱,开价吧。”

“王爷说笑了,下官哪里敢向王爷要银子。只是婢女们的身契,如今都放在江州,由家母保管,这次进京,并未带着。”

夏兴昌又瞟了一眼元瑾汐半盘未盘的发髻,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此前听说王爷不近美色,想来是因为北地女子不得王爷的欢心。如今一看,还是我们江州的更得王爷的心意。”

“这次来,下官刚好从江州带了四名绝色天香的女子,个个身怀绝技,想必定能博得王爷喜欢。”

说罢,也不等齐宣表态,就站起身向外招呼了一声,很快,四名女子依次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宣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精彩。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身怀绝技”四个字,还可以这么用。

他是想在夏兴昌面前留个沉迷美色的印象,以方便他年后下江州,从暗中调查江州之事。

可他万万没想到,夏兴昌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直接向他献美来了。真是白瞎了他那幅道貌岸然的相貌。

夏兴昌却把这种惊讶,理解成了看到美女时的震惊。

都说北地女子彪悍,普通百姓家里,尽是河东狮吼,就是那些官员家里,想要纳个妾,也得正妻点头才行。

之前他就往京中送了不少美女,无一例外,都极受宠爱。相信这一次,也会无往而不利。

“咳,夏知府这是……”齐宣说着话,放下茶盏,随后借着茶盏的遮挡,轻轻地点了下桌子。

元瑾汐明白,该到自己登场的时候了。

“夏老爷,我爹是不是叫你们害死了?你还我爹来。”元瑾汐尖叫一声,张牙舞爪地就向夏兴昌扑来。

齐宣赶紧拦住,“别哭,乖,本王不是跟你说了,夏知府是个好官,不会害你爹的。”

“可是,”元瑾汐暗地里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睛里带了些许泪花儿,抽抽嗒嗒地说道:“夏雪鸢说,夏知府派了八百里加急,回去取我爹性命,还说此时他的人头已经挂在城门上了,要是我赶得快,还能在黄泉路上陪我爹一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你要不就让我死了吧。我娘早亡,我爹含辛茹苦把我抚养长大,我还未能报答他老人家的恩情,转眼间就被人害死了。我,我不活了……”

说到这儿,元瑾汐的眼眶是真的红了。自从那天意识到她爹可能出危险,她就一直在强压着自己的担忧,不仅不在齐宣面前暴露出来,就是自己独处时,却尽力不去想。

因为只要一想,她就恨不得飞到江州去找她爹。

如今这么一说,压抑多日的担忧全都爆发出来,一时间眼泪再也止不住,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而下。

齐宣本来还暗笑元瑾汐戏演得真好,可是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忽然意识到,她这哪里是在演戏,而是发自真心。

甚至于,他还想起了一些尘封的往事。

当年,他和哥哥人在并州,在突然接到皇帝诏书,让他们兄弟俩人进京时,也曾如此担心过母亲。

当时太子虽败,但后宫里还是以皇后为尊,若是皇后突然发疯,拉着母亲鱼死网破,或者以她为要挟,他们兄弟二人又该如何?

当时他们最怕的,就是等他们兄弟二人赶到京城,见到的却是母亲的尸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一路之上,兄弟二人非常有默契,谁也不提,就是怕对方忧心。就是齐宣自己,独自时也不去想母亲会如何。

如今,元晋安生死不知,想来元瑾汐的感觉,和他当年一样。

想到这儿,齐宣的声音里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愤怒,“夏知府,瑾汐说的可是实情?八百里加急,乃是朝廷重器,你竟然用来传递挟私报复的消息。”齐宣说罢,重重地拍桌子。

“没有,没有。”夏兴昌赶紧起身,“下官虽不敢称清政廉明,一心为民,但在州内也是有口皆碑,怎么会做如此枉顾国法之事。小女顽劣,说话最爱夸大,下官回去定会重重责罚。”

“其实,至从得知王爷看上了元姑娘之后,下官就立刻派人回到江州去取身契,并接上元姑娘的父亲,北上京城而来。此时人已经在路上,还望王爷耐心等待几日。”

元瑾汐止住眼泪,“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们几个,还不快给王爷见礼。”夏兴昌赶紧转移话题。

“是,奴家见过王爷。”四人站成一排,向齐宣见礼。

元瑾汐一边用手帕擦眼泪,站回齐宣身边,一边毫不掩饰地打量了一下这四人,心里不由暗叹夏兴昌手段通天。

这四人环肥燕瘦,各有各的特色。更难得的是,举止动作大方得体,比后院里的绿珠、莺儿,可是高了好几个段位。

之前,她就隐约知道夏兴昌收罗美女,并花大力气培养,自己还差一点被选中过。但在本地却没什么风声,原来是都送到京城来了。目的么,自然腐蚀拉拢各个位置的要员,兼刺探情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就看齐宣能不能抵得住这种诱惑了。

结果齐宣竟然又点了下桌子。

得,看来今天自己不仅是狐媚惑主,还要做个善妒的毒妇了。

“王爷……”元瑾汐娇娇软软地叫了一声,“你可是说过,只要我一个,只对我一人好的。”说完,还抓着齐宣的手臂,晃荡了两下。

这一声叫得齐宣手指尖都有点麻,赶紧正色道:“夏知府说笑了,在下非好色之人,还请知府带走吧。”

说完,又呷了一口茶。

夏兴昌看得好笑,你不好色?你都快陷在温柔乡里出不来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好色之人?

“王爷又何必客气,这女人们,不同人有不同滋味,千般人自有千般滋味,若是……”夏兴昌顿了一下,暧昧不明地说道:“若是只守着一人,又有什么意思?”

“我这几人,都是认真□□过的清倌人,王爷不受,可是损失啊。”

但接下来,无论夏兴昌怎么说,齐宣都是坚决不受。有几次眼看就要说动了,元瑾汐一出声,齐宣就坚定了心思。

元瑾汐也是听得烦了,这般拿女人当玩物的心思最为她痛恨,忍无可忍之后,忽然开口道:“既然这清倌人这么好,夏老爷怎么不自己享用,该不是年龄大了,亏空了身体,耍不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宣嗔怪地打了下元瑾汐的手,“不得胡说八道,要叫夏大人,听见没有?”

“是,奴婢什么都听王爷的。”元瑾汐立刻低眉顺目。实则是掩盖自己差点绷不住的表情。

这齐宣,责怪的竟然是她叫错了称呼,而不是夏兴昌不行的话,估计夏兴昌快要气死了。

夏兴昌确实是气得想将元瑾汐乱棍打死,但眼下人在颖王府,也是无可奈何。

“下官在京城,还要多盘桓一阵时日,若王爷什么时候有兴趣了,不妨派人来通知一声。”

“也好,”齐宣全当看不见夏兴昌铁青的脸色,“眼下年关将近,不如夏知府就在京城过年,过年时京城可是热闹得很。本王与大人一见如故,盼望大人能在京城多待些时日。”

夏兴昌心里冷笑一声,怕你是与那四个美人一见如故吧。

“既如此,下官自当听令。”

“我送夏大人。”

“不敢当,王爷先请。”

夏兴昌挥手带走了四名美女,坐进车里后,脸上的媚笑才换成了冷笑,“通知下去,务必把元晋安牢牢控制在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前几日,他已经从夏雪鸢那里了解过,这个元瑾汐别的不论,对自己的父亲倒是至孝之人。

既如此,控制了元晋安就相当于控制了元瑾汐,而控制了元瑾汐,看今天的阵势,也就相当于控制了齐宣。

江州,可以高枕无忧了。

作者有话说:

齐宣:这戏演得不想停下来,怎么办

第22章一汐之功

夏兴昌走后,齐宣宠溺婢女无度的消息,算是在盛京城中彻底传播开来。

再加上吉祥街的绣娘、如意坊的金银匠、彩月阁的老板等人的添油加醋,一时间全盛京城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甚至,都惊动了宫中的太后。

“皇帝,这是怎么回事?宣儿带人我不反对,但我听说就是个婢女?这成何体统?你把人给我叫来,我要好好地骂一骂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赶紧上前,递了一盏茶水,“母后勿要心急,传言不可尽信。其实,这是宣弟的计策,是为了帮我,原因就不给您说了,省得您烦心。总之他清醒着呢,不是传言说的那样。”

太后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事儿他进宫时就跟我说过了。”

太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安心地坐回椅子里,享受着太阳的温暖,“那不早说,让我白白担心。”

“是,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一定先告知母后。”

皇帝又安抚了一会儿太后,这才离了长乐宫,回到自己的勤政殿。

“福海,派人去查,是什么人把这个消息传给太后的。查到之后不用回禀我,问出幕后之人,就处理了吧。”

福海身子一抖,轻声道:“是。”

待人下去之后,皇帝坐在书案前无奈地笑了一下,好你个齐宣,这一手假公济私玩的溜啊,到时这人要不是小镇纸,我看你怎么办。

京城,礼部侍郎程家。

程敬宗此时正坐在主位,而他的正妻许氏,正在他面前来回的走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这颖王自从有了那个婢女,就对我们家瑶儿不上心了,上次在济慈观,虽说是瑶儿推脱,但他没有主动去看,也是事实。”

“你说,这婚事,该不会就吹了吧?”

程敬宗被许氏转得心烦,上前把妻子拉住,按回坐位上,“你别转了,事已至此,转又有什么用。”

“这事儿要我看,也是瑶儿自己的不是。先前颖王对她那么上心,她可倒好,死活非要去道观替清儿出来。然后又对人家爱搭不理。冷着一次还能说是情趣,两次三次呢?这都一年了,那可是个王爷,你还指望人家为你女儿守身如玉?”

许氏恨恨地叹了一口气,“这瑶儿,怎么就那么傻。”

程雪清此时也在,但却一言不发。自从一年前妹妹去道观看她,死活要替她最后一年,她就觉得妹妹似乎哪里不对。

不仅对待齐宣的态度变了,就连看她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样纯真,而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

但这些都没有证据,她就只能压在心里。

“不行,我得再去趟济慈观,清儿,你陪我去,咱们得好好劝劝瑶儿,这么好的姻缘可不能因为任性,就放弃了。”许氏还是不死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程雪清垂下眼帘。

此时济慈观里的人,当时有多同情元瑾汐羡慕程雪瑶,如今就有多羡慕元瑾汐,以及……嘲讽程雪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雪瑶在济慈观,人缘并不好,主要原因就是她太傲。

其实傲气,对于京城的闺阁小姐来说,并不能说是缺点,只能算是各人都有的特点。

但傲到对所有人都用一种俯视态度,就不是傲,而是蠢。

再加上有程雪清平易近人温柔可亲的珠玉在前,她这个妹妹,就只能显得木椟在后。

之前因为颖王捧着她,其他人无论是观里的居士,还是还是前来祈福的各家小姐,都对她客气三分。就算是被下了面子,看在颖王的份上,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计较。

如今齐宣在城里大张旗鼓地宠爱元瑾汐,对于这些受过程雪瑶傲气的人来说,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复。

因此,各家贵女,但凡来道观祈福的,都会在祈福之余,分享一些最新的八卦。

“程姑娘可听说了,除了如意坊的金银匠,那坊里的玉匠也接到了一个大单,一整套的暖玉首饰,尤其是手上镯子、把件儿,都要用最好的料。说是元瑾汐手冷,佩着用来养人的。”

“还有,祥鸿升的制鞋匠,各式各样的鞋子做了十双之多,送到府里去了,啧啧,平时一双都难求,这颖王殿下竟然一下子就做了十双。”

末了,还不忘阴阳怪气地恭喜一下程雪瑶,“如今颖王殿下对一个婢女都能这么宠,以后对姑娘,想必会更好吧。”

还有一些人,不好意思自己去说,但是也不会限制手下人去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这时铃铛就被迫听人讲:“听说元瑾汐在颖王府里,已经用上丫环了,虽然对外她也是丫环,可哪家的的丫环能有下人服侍的,还是两个。你们姑娘是真的好命,等以后嫁进颖王府,怕是要让所有人都羡慕地红了眼呢。”

因此,从做衣服开始,到齐宣为美色所迷,甚至带着接见了四品大员的消息为止,程雪瑶是主动或被动的,听了个一句不落。

“这个贱人!不过就是个婢女罢了,当日真的是小瞧了她。”程雪瑶一脸恨意。

那一日齐宣揽着元瑾汐从树上翩然而下的身影,不可避免地又一次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最近一段时间,每每想到那神仙眷侣的一幕,她心里都难受得紧,偏偏那时元瑾汐穿得也是道袍。

简直是全方位地取代了她。

除了这些之外,更让她焦虑的,则是齐宣此时还留在京城,没有按前一世的安展,动身去江州。

他只有去江州,才会遇刺身亡,太后也才会因此一病不起,而皇帝才会在两位至亲都离世后,心灰意冷,到这济慈观来。

如果齐宣不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那她重生之后,别的不做只窝在这济慈观里受苦,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要如何才能让齐宣在这个时候下江州呢?

朝堂上的事情,她管不了。别说她只是一个大臣的女儿,就是她爹身为礼部侍郎,也是说不上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唯一能有所影响的,就是齐宣对她的感情。

再怎么说,齐宣对她是一见钟情,宠这个婢女也无非是因为她而已,只要自己露面,说不定就能影响些什么,让他弃了那名婢女,转而去江州。

她隐约记得,当时去江州,是皇帝给他下了密令的。

眼下齐宣是陷在温柔乡里出不来了,只要让他出去,事情仍然会像前一世那样发展。

——

颖王府里,齐宣一边享受着元瑾汐无微不至的伺候,一边在看京中各种传来的情报。

在颖王府和皇帝的双重默许之下,几乎是一夜之间,齐宣就从一代贤王,变成了被美色所迷的一代昏王。

惋惜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也有之。

甚至还有一些风言风语,说早知道齐宣这么好迷惑,就该先下手为强。不管是嫁女儿,还是送婢女,这可都是能讨好齐宣的绝好机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宣心里好笑,这个贤王的名头,是他这些年谨言慎行,外加办事勤勉才得来的,结果破坏起来,竟然只要一夕之功。

“王爷,这是绿珠姐姐做的糖蒸酥酪,您尝尝?”元瑾汐在一旁端上来一个白瓷碗,放在齐宣的面前。

嗯,一汐之功。

齐宣看了一眼那酥酪,做得确实不错,白嫩爽滑,看上去颤巍巍的,然后又看了眼元瑾汐的脸,同样的白嫩爽滑……“咳,归你了。”

“是。”元瑾汐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心里念了声罪过,拿起勺子把酥酪吃了个干净。

自打上次那盏建莲红枣汤被齐宣“喝”掉后,绿珠就此契而不舍地做各种各样的小吃美食。

她本就是太后从御膳房里精选细选出来的,做吃食的手艺甚至要高过她的容貌,因此每样东西做都得极有卖相。

而且见每做一样,齐宣都是来者不拒后,就更是热情上心。

只不过,她的一腔情意只能错付,那些精美的小吃大都进了元瑾汐的肚子,而齐宣之所以没拒绝,也是看在元瑾汐爱吃的份上。

小七这时走了进来,将一小截纸管放在桌上。

这是用是信鸽传递的密信才会有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宣打开之后,微微一顿,看向元瑾汐,“你爹失踪了。”

作者有话说:

糖蒸酥酪,来自《红楼梦》的美食,从制作工艺上看,就是现代的酸奶。

馋了,买酸奶去~~耶

第23章元晋安

齐宣打开密报之后,微微一顿,看向元瑾汐,“你爹失踪了。”

“失踪?”元瑾汐手上猛地一抖,声音里也带着颤音。

“是,不过,不止我的人没找到他,夏兴昌的人也没能找到他。”

元瑾汐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两方人马找到他之前失踪了,这既是坏消息,也是好消息。

她爹一向足智多谋,既不是有勇无谋的屠夫,也不是迂腐酸臭的读书人,说不定是察觉到了危险,先一步逃了。

“江州各部,会全力寻找你爹,一旦找到,会立刻送到京城来,你不必过于忧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瑾汐深深一礼,“奴婢谢过王爷。”

齐宣却是看着情报沉思,他找元晋安是因为元瑾汐,那夏兴昌是为什么呢?真就是为给夏雪鸢出气?

而且根据情报显示的信息,夏兴昌的人动作比他的人还要快,并不是在看到元瑾汐对他有多重要之后,才下的手。

这其中的意味,可就深了。

江州府衙。

“什么,你说元晋安失踪了?笑话,那采石场把守那么严密,我直接去提人,都被拦了,你现在却告诉我人失踪了。别不是人已经让你们灭口了,却拿失踪来搪塞我。”

“我可告诉你,我奉的是我家王爷的令,我们王爷要人,就没人敢扣着不给过。”

此时正在府衙“咆哮公堂”的,就是十天之前,接了元瑾汐的金子,奉齐宣之命来接元晋安的刘胜。

虽然齐宣的命令,是让他大张旗鼓的到江州府衙去要人,但心思细腻的刘胜却没有直接去府衙,而是直接去了采石场。

若是能直接提到人,那自然再好不过。有人拦,就把令牌一拍,相信也没人敢拦。若是提不到,也能给采石场里的人提个醒儿,让他早做准备。

果然,采石场守卫严密,尽管刘胜以齐宣的身份压人,甚至差点动武,也没能迈入采石场半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闹得动静已经够大,相信里面的人已经得了消息。

随后刘胜就去了府衙,拿着令牌天天堵门口,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因为夏兴昌不在,府衙里只有一个同知,除此之外,没有人能镇得住刘胜,只能任由他咆哮。到后来,不仅是同知,就是那些知事、管事也全都避而不见。

与此同时,江州城内,无论是听命于齐宣的暗桩,还是依附于夏兴昌的几大家族,也全都在拼命寻找元晋安。

但却一无所获。

而元晋安本人,此时就在府衙不远处的大街上,支了一个测字算命的摊子。头戴五岳冠,下巴上贴着三缕长髯,身着八卦道士服,一般仙风道骨地在那吆喝着,“铁口直断,欢迎来询。”

早在十天之前,元晋安得知夏兴昌一家人北上赴京,把元瑾汐也带走的时候,他就筹划跑路了。

这些年,他在采石场内,通过明里暗里的打听,已经掌握夏家许多秘密。其中一条,就是但凡出府嫁人的婢女,说是远嫁,其实全部夏家秘密杀害在半路。

如此一来,他们父女还想着在元瑾汐二十五岁出府后团聚,简直是痴人说梦。

采石场中大多数人都是苦力,少有识文断字之人。为了管理方便,那些管事的便让元晋安做些记录工作。与外人打交道多了,再加以有心算无心,元晋安总算是在外面,给自己置办了一个假身份。

比如眼下这副算命先生的行头,以及身份文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夏兴昌一家前脚出城门,后脚元晋安就准备跑路。结果采石场却突然来了活,他被迫耽误了两天,在刘胜大闹采石场的前一天晚上,才得已逃走。

但这个时候,江州城四个城门全部戒严,出城风险极大。

而且眼下好几方人马都在找他,其中有两派是截然对立,元晋安自忖自己没什么值得人大肆搜捕的价值,思来想去,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女儿出事了。

事关女儿,更不可能贸然离开了,他便冒险在府衙前摆摊,以观虚实。

一连观察几天,刘胜进入了他的视野。颖王的名头,在江州也是响亮的,而且听说此人风评极好。

刘胜目前虽然是一副胡作非为的样子,但所谓相由心生,看相看骨。他的脸上没有那种邪狞之色,反而是一身正气。

元晋安决定今天与他接触一下。

远远地,看到刘胜一个人出了府衙,奔着他这个方向而来。

“铁口直断,专解心中疑难不达之事,这位小哥,可是寻人未果,难成受托之事?”

刘胜心中一动,驻足停下,“老丈,卦金多少?”

“一百文钱一次,不准不要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算?”

“客官请写一字,贫道自当解之。”

刘胜想了想,便提笔写了个安字,元晋安的安。

元晋安看着眼前的字,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刘胜,沉吟一会儿,开口道:“安,上有屋檐,下面是一个女字。从形象来说,是一个女人坐于房子之下,后引申为安全。但女人若想安全,必有人在外御敌。”

“想必客官是受了一个女人之托,要做些事情。”

刘胜眼睛猛地一亮,“正是。不瞒老丈,在下正是受一个女子所托,来这儿寻找她的父亲。此人姓元,名晋安,不知老丈可认得?”

“女子可安全?”元晋安手心出汗,声音也微微颤抖。

“安全。颖王殿下将她带出了夏家,这会儿人已经在京城了。”刘胜这会儿隐隐有种直觉,或许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她临走时,还交给我一锭金子,说是让我路上多多照顾。”

“金子何在,可否借老夫一观?”

刘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手入怀,然后将右手往前一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晋安也很懂,用袍袖一遮,迅速将金锭握在手里,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实际则用拇指在金锭底部,小心地摸索着。

如果是真是瑾汐递过来的,那一定会有记号。

果然,底部有一些刻痕,是两道短横,一道长横,又两道短横,元晋安长出一口气。

能送出一锭金子用来打点,看来女儿的确是安全了。

这种几道刻痕组合起来,便是八卦六十四卦中的坎卦。坎卦属水,而瑾汐的汐字,正是潮汐的意思,也是指水。

“是汐儿拜托你来的?”

刘胜心中大定,同时心中也是暗暗佩服,整个夏家快把江州府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想到元晋安竟然就在府衙门口,天天摆摊瞭望。

“老丈,此地不宜久留,你且速速随我离开。”刘胜压低声音。

元晋安却是用余光瞟了一眼府衙的方向,忽地提高声音,“这位小兄弟,你所问之事,殊为复杂,若是解不好,可是要大难临头的。这种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咱们还得找个清净的地方,待贫道细细与你讲来。”

刘胜立刻会意,也高声道:“既如此,旁边就有家饭馆,小生也算薄有家资,道长不如与我边吃边聊,以解小生之困惑。”

“好好好,小兄弟果然豪爽之人,老夫这回不仅要解你的惑,还会为你指条明路,好叫你升官发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晋安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收了摊子,一副宰了肥羊的得意神色。

一直远远跟着刘胜的人,呸地一声吐了口唾沫,“没想到这京城来的,竟然是个雏儿,这么明显的骗局,他也能上当。”

“唉,你管他干嘛,人傻银子多,不骗他骗谁。要我说骗光了才好,等明天他再敢来府衙聒噪,咱哥俩就好好臊臊他。”

话虽如此,两人也没有掉以轻心,而是远远地跟着刘胜进了酒楼。亲眼看着人往二楼雅间去了之后,这才在楼梯口找了个位置,要了一壶酒,两碟小菜,边吃边等了起来。

就在这两个盯梢之人,喝得正高兴的时候,城门处,刘胜和元晋安一前一后,已经在排队出城。

本来出城是不需要排队查验的,但眼下正是搜捕元晋安的时候,检查的格外严。

好在他易了容,手里又拄个铁口直断的幡子,检查的人看了一眼,嫌弃的放行了。

这类人城门官向来不愿多查多问,总觉得他们能通鬼神,万一得罪了,被暗地里使绊子,犯不上。

但到了刘胜这里,却没那么顺利了。

既然专门派人盯了他的梢,又怎么会放他轻易出城?

“你们凭什么拦我?人找不到,还不让我出去打几只兔子,填填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官爷,您这话说笑了,咱江州城里,八大菜系,二十四种风味,七十二道小吃,南来北往,无一不包。你要真想垫肚子,出城可就是去错地儿了。”

“你管我,我爱吃野味,干你屁事。让开。”刘胜恶声恶气,继续维持那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只要可惜这一次没能奏效。

“官爷,”城门官脸色沉了下来,“您也是咱们同知的贵客,如今要出城去,是不是也得先去和大人打个招呼?”

同知大人早就下了命令,坚决不能让他出城,就是说破大天去,他也要把人拦下来。

“我要是非要出去呢?”刘胜的手,明晃晃地按在了刀柄之上。

“那就别怪小弟我不客气了。”呛啷一声,城门官率先抽出腰刀来,周围人有样学样,立刻将刘胜围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我们的多才多艺的元先生上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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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美人将军妻》

封玥穿书了,穿成了一本古言悲情文女主角。

书里这位女主本是大家闺秀,以温柔知礼、德淑兼备著称。

结果被一花花公子看上,买通下人偷了她的一条帕子,便说他们两人已经私定终身,上门求娶。

原主又气又怒,当夜便悬了梁,被下人救下后,懦弱无能又怕丢面子的父亲,就将她送到了那花花公子的府里。

就这样,堂堂高门贵女,给一无赖做了妾。

封玥看到这个情节时,差点没气死。她甚至不气渣男,只气女主。

你都有悬梁的勇气,怎么就没干一架的霸气呢?死都不怕,还怕跟人吵架?

结果,一睁眼,她就穿进了书中,成为了她口中那个“你怎么就不敢跟旅长干一架”的悲情女主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干就干,谁怕谁。

如果温柔善良在别人看来就是软弱可欺,那她就变成只疯狗,咬到所有人都不敢向她龇牙。

**********

对于京城闻名的温柔淑女是怎么变成逮谁咬谁的疯狗的,秦子战知道得很清楚。

甚至,他还在这当中帮了她一把,让她咬得更开心、更欢畅。

这样的女人,虽然不符合当下对女人的定义,但却是他想要的妻子人选。

若是有一天,他战死沙场,相信她一定能撑住门楣不倒,甚至在若干年后,成为老太君一样的存在。

就是不知道,这个疯狗一样的美人,敢不敢嫁他这个京城人闻之色变的独眼将军。

疯狗美人vs独眼将军

排雷:

女主确实很疯,不是什么良善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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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金子

江州府城门处,刘胜仍然在和守门的官兵对峙着,非出城不可的样子。

元晋安此时人已经在城门外,但眼看刘胜脱不开身,看了看周围围观的百姓,心里便有了计较。

他装做无奈叹了一口气,一副感慨的语气,“唉,这年轻人啊,就是气盛,有银子不带,非得带金子。这金子可与银子不同,那是自带贵气的,如今金气盖过了人气儿,可不就被拦住了么?”

金子?围观人一听这两个字,耳朵全都竖了起来。

当然也有人不信,“算命的,你竟胡说,一个人有没有金子,你能看得出来?”

“你们普通人当然看不出来,可我会望气,他头上有金气,压住了他的人气,所以只是出个城,都要被人刁难。”

这话也飘到了守门之人的耳朵里,心想正是瞌睡遇枕头,他正愁没有理由将人拦下呢,立刻嚷嚷道:“我说你怎么这么急着出城,原来是偷了金子了,赶紧,跟我回府衙见我们同知大人去。”

金子同样给了刘胜灵感,他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元瑾汐抛金子的画面,立时从怀里一掏,就将金锭掏了出来,高举着面向人群。

围观之人全都瞪大眼睛,没想到这人真有金子,再看元晋安竟有点崇拜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胜摩挲了金子两下,然后发狠地般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这金子真是晦气,老子不要了。”

说罢,用力向城门外一扔。

城门口霎时间一静,那可是金子啊,比银子值钱十倍的东西。

呼啦一下,在场众人,不管是守城的兵丁,还是那些出城进城的人,全都向那锭金子冲去。

就连率先拔出的刀的城门官,也犹豫了一下。那一锭金子至少十两,换成银子,超百两,自己辛辛苦苦守一个月城门,也就五两。这一锭若是能抢到手,最起码两年的俸禄,就算和大家伙分分,最起码也能多拿两三个月的银钱。

但没等他犹豫更久,他就被蜂拥而上的人群撞到了。

对那些进城来讨生活的百姓来说,一锭金子,可能是他们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

刘胜心里得意,立刻顺着人群,挤向城外,

然而元晋安却是折返过来,一扯他的袖子,将他拉了城内,然后拐进城门附近的小巷。

他们的身背后,城门官一边艰难起身,一边疯狂叫喊:“别让那人跑了,快出城去追。”

元晋安拉着刘胜头也不回,尽捡偏僻的小径走,一直走到一处废弃的空屋里,才算停下,然后往杂草丛生的地上一坐,“可累死老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胜不明所以,“老丈,这是何意?刚刚为何不出城,反要折回来?”

“刚刚你没听到?那官兵喊着派人出城去追呢。城外不比城内,虽然有树林山丘可作阻隔,但必经之路就那么几条。咱爷俩跑得再快,也就两条腿。人家派四条腿的骑兵一追,早晚得追上。就是追不上,咱在荒郊野岭东躲西藏,又能坚持多久?”

“此时他们注意力全在城外,咱们正好先在这城里躲几天,等到他们松懈,咱们再大摇大摆地出城,岂不快哉?”

刘胜此时是心服口服,怪不得元晋安能在各方人马搜捕之下,还能安然无恙,果然是此道中的高手。而且有这样的父亲,元瑾汐当时在官道之上,面对劫匪时的临危不惧,似乎也就说得通了。

“老丈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刘胜佩服。”

元晋安摆摆手,“不过是人老成精罢了。倒是小兄弟你果然是办得了大事的人,我还生怕你舍不得那锭金子,不会扔呢。”

刘胜有些赫然,挠了挠头,“实不相瞒,这招,还是跟令媛学的。”

元晋安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刘胜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赶紧,给我说说我家丫头怎么样了,我真是想死她了。”

刘胜便坐在地上,一五一十地跟他讲起元瑾汐的事情来。听得元晋安笑得合不拢嘴。

另一边,酒楼之中,楼下盯梢的二人,喝得正高兴。

等到两壶酒喝下去,还想要第三壶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快,禀报同知大人,嫌犯逃出城去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个人猛地一激灵,互相对视一眼。如今江州城里除了他们俩人跟着的刘胜,以及那个死活抓不到的元晋安,还有谁能被称为嫌犯?

“不好,上楼去看看。”

两人几步窜上了楼,一把挑开雅间的帘子,可这时,屋里哪还有刘胜和那算命先生的身影?

那些喝下的酒,当场变成冷汗流了出去,“快,快出城追人,要是能追上,你我兄弟二人兴许还能活命。”

一时间,江州城里大乱,府衙内的捕快,杂役,以及夏府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丁,全都涌出城去。

同一时间,夏兴昌看着第一批发来的情报,正发脾气。

“这么大一个人,竟然能丢了?他还是采石场的劳役,要是自由人,是不是这会儿人都要站到颖王府里去了?这帮废物。”

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心腹站在门口,“进来,什么事?”

“大人,颖王府派人传话,来问元姑娘的身契和她父亲到哪儿了,他们要派人去接。”

夏兴昌恨恨地一锤桌子,本来他想先尽快控制元晋安,威逼利诱一番达到控制元瑾汐有及齐宣的目的。

可现在人竟然能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复了下心情,夏兴昌才冷冷的开口道:“派人回话,就说如今天冷路滑,元晋安年龄大了,腿脚不好,路上又病了,可能多行一些日子。”

“是。”

“还有,小姐的病情如何了?”

“听说高烧已经退了,如今只是虚弱,正在将养。”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老妈子从厅外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夏兴昌气得直想掀桌子,这些人是诚心跟他对着干是么?

就在夏兴昌发脾气,让全府人都赶紧出门找夏雪鸢时,程雪瑶进城了。

这些天,她被齐宣对元瑾汐的好,折磨得寝食难安。前一世看着姐姐受宠,自己备受冷落的嫉妒滋味,再一次涌了上来。

前一世她没见过皇帝,好歹还能忍受一些,而这一世,却是她真切爱过的齐宣,亲手送上了这种滋味。

甚至,因为有了元瑾汐的出现,她才意识到,哪怕她对皇后之位再渴望,也仍旧忘不了齐宣。

除此之外,更让她心惊的,是这一世与前一世竟然如此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底,齐宣竟然还留在京城,眼看着年前将近,他还会去江州么?如果不去,他或许就不会死,他不死皇帝就不会因为伤心而到济慈观去,皇帝不来,那她在道观还有什么意义?

之前她以为只要把元瑾汐是她的替身这个流言散播出去,齐宣必会出发去江州,第二天他也确实带着人离开,却未曾想他竟然窝在盛京城不走了。

还拉了一整条街的绣娘去给元瑾汐做衣服。

这几日她娘都快把她的耳朵骂出茧子来了,说她当初不该执意入道观替换程雪清,就该安心在家备嫁。

更不该在道观里故意冷落齐宣,如今可倒好,齐宣找了个面容相似的,这般宠爱。

说不定等到她半年后出道观,就没她什么事了。

程雪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但她的那些理由,对母亲是说不通的,也不能说给她听。只能是默默地受着数落。

只不过听了几日之后,她心里的不安却是越来越重,这才瞒着母亲偷偷坐车出了道观,直奔颖王府而来。

这一次,就算拼着被皇帝误会,她也得激得齐宣赶紧南下江州。

等到他身死之后,皇帝那边再想说辞也完全来得及。

马车在盛京城中辚辚而行,程雪瑶靠在车厢上,盘算着一会儿见了齐宣的面,要如何既把话说得漂亮,又能激起他对元瑾汐的厌恶,或是对自己的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之间,外面响起马匹的嘶鸣之声,以及车把势喝骂的声音,车厢本身更是一阵晃荡,程雪瑶一时不备,额头直磕在车厢之上,磕得脑子里嗡嗡地。

外面立刻响起一个女人尖锐的骂声:“你是怎么赶车的,眼睛瞎了?”

赶车的车把势是临时雇来的,知道自己惹不起对面,因此哪怕不是他的过错,他也忙不迭地赔不是,“是小的莽撞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高抬贵手。”

“抬个屁,你撞得我头都磕到车厢上了,本小姐的钗子都坏了,叫你家主人赔钱。”

车厢里的铃铛气坏了,她磕到了头,还能骂得那么底气十足,自家小姐头上都磕出红印子了呢。

“这是哪里来的泼妇,小姐,你坐着,我去给你讨公道。”说罢,铃铛就要下车理论。

程雪瑶却拦住了,她怕铃铛露面被人看到,进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罢了,我这次出来,是秘密出来,不宜横生枝节,不过就是银子而已,赔给她就是了。”

铃铛恨恨地从车厢里拿出一锭银子,交给车把势,让他赔给对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想到对面竟然不依不饶,嫌十两不够,一张口就要五十两。

铃铛气得想下车打架,又被程雪瑶拦住,最终只能一边数银子,一边骂,“呸,这个烂舌头的混账婆娘,最好天天出门被人撞。”

程雪瑶撞得头晕又心烦,便催促道:“别理她,赶紧走,早点到颖王府,也好早点回道观。”

另一辆车里,偷跑出来的夏雪鸢拿着五十两银子,对春花说道:“去吉祥街,上次不是说元瑾汐在锦记那家定了三套衣服么,我非买一件一模一样的,看看谁更好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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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替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颖王府里,齐宣正在前院的书房里处理政务。自从下定决心要对夏兴昌和整个江州出手后,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就多了起来。

虽然如今已经是腊月初,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是新年,贸然调动并州的人手进入江州,会引起江州人的注意,但一些外围的调动工作还是可以做的。

他旁边,元瑾汐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给齐宣研墨、端茶倒水。

以往齐宣从不叫任何一个婢女进他的书房,总觉得那些人在,会打扰自己。可元瑾汐不同,她就像是从小长在书房一样,尤其每一次打扫,东西都能恰如其分的摆放,完全没有陌生人打乱东西位置后的不适。

因此,元瑾汐也成为了第一个能在齐宣书房里伺候的人。

递茶时,齐宣的手碰到了她的手指,皱眉道:“怎么仍是这么凉?”

这段日子,他可是没少给她进补,这手上的温度始终就没上来。

元瑾汐只觉得脸上一热,想抽又没抽出,“往常都是这样的,不碍事。”

“这可不行,”齐宣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摩挲她的手,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把她的手捂热,“以后手炉你要常带着,别嫌麻烦不肯用。”

“王爷,刚刚门房派人来禀报,说是程家二小姐来了。”进来的人是齐福,他进齐宣书房是不需要禀报的,再加上事情急,也就直接进来了。

见到齐宣正拉着元瑾汐的手不松开,齐宣赶紧扭过头去,“老奴什么都没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瑾汐忽地一下就把手抽出来了,“王爷的茶冷了,我去换一杯。”

齐宣却是好笑,但手拦住,“无妨,听听福叔说什么。你刚刚说谁来了?”

“是程雪瑶程二小姐来了。”

元瑾汐身子一僵,忽然想起她之所以入府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她与程雪瑶长得像罢了。

本就是个替身玩物,她刚刚竟然动起真心来,真是蠢到家了,蠢不可及。

齐宣没注意元瑾汐的反应,微微皱眉,“她来干什么?罢了,让她去偏厅等候吧。”

“程二小姐说,她这次是偷着出来,不好从正门进,希望能从内宅的侧门进。”

内宅?齐宣心里已经有些不悦,想起上次程雪瑶点名让元瑾汐去的事来,而那次她们两人见面的情形如何,他好像还真就没问。

“依她,那就让她去东花厅等。”

“是。”

齐福前脚走,后脚严陵又走了进来,“王爷,监视夏府的人回报,夏雪鸢偷偷跑了出去,目前正气呼呼地向王府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齐宣看向严陵,“所为何事?”

“好像是……”严陵有些尴尬,看向站在一边的元瑾汐,“好像是夏姑娘认为元姑娘迷惑了王爷,想要来兴师问罪。”

若是之前,元瑾汐听到这话还会紧张一下,但想明白自己身份后,她是半分波澜也没有。

无非就是个替身,把自己当成个花瓶就行了,想得越多,日后难受的就越是自己。

齐宣沉吟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夏兴昌呢,可有动作?”

“只是派人寻找,但似乎并无进展,可要我们把消息透露给夏兴昌?”

“先不用,我看他要装到什么时候。夏雪鸢要来,就让她来,告诉福叔,把她与程雪瑶都带到东花厅去,若是问起,就说我公务缠身,暂不得脱。”

严陵一抱拳,“属下明白。”

却说此时的夏雪鸢,已经是气得七窍生烟了。

无它,只因为她一路寻到锦记,却没买到衣服。

锦记既是她之前要放火烧铺子那家,也是元瑾汐唯一订全了三套衣服那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这三套衣服就摆在那里,但却只做展示,不卖。

理由是当时讲好了,只为元瑾汐一人设计,自然不能再卖给他人。

其实,就算锦记不这么说,也不会有人买。再怎么说元瑾汐也是婢女身份,哪家高门大户的小姐疯了,会愿意和一个婢女穿同样的衣服。

可是,再是婢女,也是颖王府的婢女,虽然有人嘲笑锦记巴结一个婢女,但那些没被选上的却是被嘲得更狠——连一个婢女都看不上的店铺。

因此,锦记一边被人鄙视,一边又接了不少的高门大户订做衣服的生意。尤其眼下还有一个月就是新年,正是做衣服的旺季。

只是别人家订衣服,会表示不要和那三套一样的,但夏雪鸢却偏偏只要那三套。

她这几天吃坏东西,又落水受了风寒,整个人生生地瘦了一大圈,脸上甚至凭添了一丝病弱之美。

夏雪鸢照镜子时差点没乐疯,这可是因祸得福、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只要穿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就能在齐宣面前,把元瑾汐比下去,到时再借着病弱,往齐宣怀里一倒。

这婚事不就能定下来了?

戏文里可都是这么演的。

可凭借她说破了嘴皮子,人家就是不卖,夏雪鸢的疯劲刚一上来,还没等说出要火烧铺子的话,先前那个铁塔般的壮汉又出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一口能把人熏倒的羊肉膻气吐了出来:“怎么又是你?”

夏雪鸢又一次怂了,转而怒气冲冲地杀向颖王府,元瑾汐那个贱人把她都方得生病了,这事必须要向齐宣给她一个公道。

一路赶到颖王府,还未等说出想好的借口,看门之人就客客气气地把她迎了进去,“王爷吩咐了,请夏姑娘在东花厅等候。”

夏雪鸢心情舒畅,看来自己生病,果然是因祸得福,连齐宣都注意到她的美貌了。

往东花厅而去的路上,她甚至想着,既然对元瑾汐一个婢女都能那么宠,那对她这个正牌主子,岂不是要更宠?

到时,她要把全盛京的绣娘都拉来给自己做衣服。

此时程雪瑶已经在东花厅里等了一会儿,屋里碳火摆得很足,并不冷。再加上马车坐累了,便解了披风,站起身欣赏东花厅的陈设。

夏雪鸢一进去,没见到朝思暮想的齐宣,就只看到一个侧颜酷似元瑾汐的人,背着手站在那里,还一脸倨傲的神态。

当下,在锦记店里受的气又冲了上来,几步上去,对着那人抬手便打。

“元瑾汐你个贱人,王爷让我来此,却不见人影,一定是你拦着对不对?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雪瑶感觉到有人进来,刚一回头,就看到那人的巴掌挥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倒是本能想退,可她背后就是一个博古架,这么一挡,就没躲开。

只听“啪”地一声,程雪瑶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响的。

这一下直接把程雪瑶打懵了,也把她心底里的戾气打了出来。自打重生后,她做的每件事,都得不到家人的支持,昨天母亲和姐姐更是亲自来了济慈观,母亲将她骂了一顿,姐姐虽没骂她,却要她与道观里的人处好关系。

这几乎是比骂她更让她难受的事。自小她就什么都比不过姐姐,本以为借着重生,她终于能压姐姐一头,结果转头还是要被她教训。

可这一切,她都忍了,为了当皇后,吃些苦,是很正常的。甚至一直以来,她都是用皇后的仪态来要求自己。

可就是这样的她,竟然被一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一耳光!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伸手,她就给夏雪鸢挠了个花脸。

夏雪鸢素来欺负人欺负惯了,就没觉得对方敢还手,这一下也是没躲开。当她觉得脸上一疼,一抹竟然见血了时,气得头发根都立了起来,“你敢挠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话,夏雪鸢一个飞扑,将程雪瑶扑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对着她就是左右开弓。

程雪瑶哪里会老实挨打,拼命反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就这样在东花厅扭作一团。

门外的铃铛和春花秋月都看傻了,愣了一下之后,才冲进去保护自己的主子。

铃铛离得近,冲上前去,二话不说,先是给了夏雪鸢一脚,将她从自家主子身上踹了下去,这才转身去扶程雪瑶。

春花秋月跑得慢了点,但见到那一脚那还能忍?这一脚不还回来,回去之后夏雪鸢绝对不会给她俩好果子吃。

因此两人疯了一样,上前扭打铃铛。夏雪鸢这时也缓过劲儿来,爬起来继续收拾“元瑾汐”。

铃铛虽然为人泼辣,又是老夫人带出来的,教的时候,也是按着高门贵女的一等大丫环教的,什么都教了,却唯独没教打架。

面对打惯了人的春花秋月,没几下就落入下风。程雪瑶虽活了两辈子,可也没真正打过架,实在比不得夏雪鸢经验丰富。

三对二,人数又不占优,这主仆二人很快就只有挨打的份。

等到齐宣接了下人禀报,带着元瑾汐匆匆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的东花厅,以及扭打在一起的五人。

饶是齐宣自认见多识广,也没料想到事情能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是想让两女见见面,较劲一番,省得一个两个都把自己当成碗里的肉。

可也没想到能发展成这个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齐宣大喝一住,止住二人。

夏雪鸢看了一眼齐宣,更加来劲,“元瑾汐,你个贱人,小浪蹄子,千人骑万人踏的玩意儿,我就该早点把你卖进……”

等等,夏雪鸢顿住,再次扭过头去,齐宣身边怎么还有一个元瑾汐?那她手底下的这个被她扯成疯子一样的,又是谁?

元瑾汐也是一脸古怪,心里涌了一个荒谬的念头,该不是她在府里给程雪瑶当了替身,程雪瑶在夏雪鸢面前当了她的替身?

借着夏雪鸢愣神的功夫,程雪瑶从地上爬起来,大哭着扑向了齐宣,“王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她,她无端袭击于我,你看我的脸。”

元瑾汐看了一眼,心里一阵不忍,那脸上,数个红指印交错,嘴角还有血迹,头发早被扯乱了,混合着眼泪,看上去无比凄惨。

偏偏,夏雪鸢还不打错放过她,趁她经过自己身边时,猛地一扯,就将人扯了个趔趄,“你不是元瑾汐,那又是哪里来的妖艳贱货?”

元瑾汐生平第一次,好玄没给自己掐青了,才让自己没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夏雪鸢四处宣扬您是她的救命恩人,要以身相许,并且非您不嫁。虽然王爷霁月清风,断不会看上她那种人,但若不加以制止,于王爷的清名有损。”

“雪瑶还听说,她有一种名为情丝绕的酒,只要喝下去,看到谁,都像是心中所想之人,人也会因此而情不自禁。”

“本来我是不信的,但夏雪鸢说得志在必得,又兼之她身边的婢女,如今深得王爷宠信,这世间人心是最不可测之物,雪瑶只怕……”

话未说完,但未明之意,任谁都能听明白。更何况,她还深怕齐宣听不明白,似有深意地扫了元瑾汐一眼。

元瑾汐心里一阵烦躁,你们俩争风吃醋可以不要带上我么?堂堂大小姐公然对一个婢女使绊子,也不嫌丢人。

不过,这一招也是够狠的,一种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酒,一句人心最不可测的话,就可以在齐宣心里种上怀疑的种子。

日后只要她有一点错处,夏雪鸢婢女的这个身份,就足以一棍子把她打死。甚至不必有错处,单凭这个“前科”,她无罪也是有罪的了。

如果此时的主子是夏雪鸢,元瑾汐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跪下来,用最诚恳的语气、发最狠的毒誓用来表忠心。

但对齐宣,元瑾汐不想这么做,这当中的缘由她自己也说不清,只是毫无理由地觉得,齐宣不是夏雪鸢,他有自己的判断,也会相信她,不需要她像演戏一样,发毒誓表忠心。

因此,她只是静静地站着,仿如没有听到程雪遥在说什么。

齐宣也同样不出声,而是颇为玩味地看着程雪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主一仆,此时是相当有默契。

关于夏雪鸢的事,齐宣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他除了为元瑾汐出气那次,其余时候都是置之不理,一来夏雪鸢在他眼里,就是个不知所谓的蠢人;二来,他有些摸不清夏兴昌的意图。

再怎么说夏雪鸢也是夏兴昌的嫡女,女儿成天胡说八道,当爹的竟然不管,这当中的意味可就深了。

不过……程雪瑶特意前来告知,却比夏雪鸢这件事本身,更耐人寻味。

“让程姑娘费心了。”齐宣说完,微微一笑,对着程雪瑶颔首致意,以做感谢。

这是齐宣的特点,越是想迷惑人时,就越会露出笑容。不过这笑容么,在站在他身侧的元瑾汐看来,颇有一种不怀好意思的味道。

程雪瑶却是一瞬间有些失神。

齐宣的容貌,本就是一等一的,兼之气韵风流,身姿如玉,是京城贵女中第一想嫁的人。

前一世,她也曾深深地迷恋他,一心做着自己能成为颖王妃,被京中所有贵女羡慕的梦。结果却是梦碎除夕,终身未能如愿。

这一世,重生让她的头脑冷静了许多,也让她的野心大了许多,但那份潜藏在心底里的爱意,却是没变过。

如今他就那样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不但没有死,也没有因为这一年的冷落而心生不满,仍旧那样温柔地对她笑,让她的心里底,忽地冒出一个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一世重来,利用她已知的信息,不让齐宣在这个时候去江州,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如果他不会死,他就会娶她,那此时,她是不是就不是坐在客位上,而是坐在女主人的位置上,与他相视而笑?

这个念头,一经燃起,似乎就再也压不下去。

但,压不下去也要压,王妃再好,又怎么能比得上皇后?而且年底还未到来,说不定齐宣还是要死的。

想这些都没有用,让皇帝对自己动心,那才是真的。

这时铃铛已经将程雪瑶要的新衣买回来,齐宣就此告辞,带着元瑾汐,离开了厢房。

另一外,夏兴昌也已经带着女儿,坐在了偏厅之中。

一见到齐宣走来,立刻躬身行礼,痛哭流涕道:“小女不知所谓,冒犯了王爷,下官实在是惭愧,惭愧。请王爷责罚。”

余光中,看着夏雪鸢还站在那里,转身一脚踹了过去,“孽障,还不赶紧跪下给王爷赔罪。”

齐宣一摆手,“此事本王未受什么损失,还是等正主出来吧。”

这时,有下人送上茶来,齐宣就开始专心喝茶,不再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兴昌一时间有点尴尬,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直以来,他确是有意纵着夏雪鸢的。

当一个人做的事太过离谱,以至于完全离开正常人的范畴时,往往能收获奇效。

比如对于齐宣,来京城之前,夏兴昌便听到了他要南下去江州查盐税的风声,为此特意年前跑出来述职,就是为了避开他。

可没曾想,这个传言中不近女色的王爷,竟然误打误撞,被女儿身边的婢女迷住了。而且似乎真就只迷她一人,那四个之前准备送给他未果的,事后齐宣还真就一次都没提。

这样一来,日后只要抓住元晋安,通过元晋安控制元瑾汐,再控制齐宣,就是轻而易举之事。就算控制不了,打探些情报也是可以的。

再比如,日后齐宣但凡不下江州,只要敢入江州,他就可以放出夏雪鸢,就算看不住他,也会烦死他。

甚至于可以人为搞出一些事情来,让两人弄出一些风流韵事,让齐宣百口莫辩,灰溜溜地从江州离开。

虽然,这会牺牲夏雪鸢的名声、甚至是后半辈子的幸福,但就眼下来看……夏兴昌自己也提不起心疼女儿的心思。

因此,这段时间来,对于夏雪鸢的所作所为,夏兴昌只是表面呵斥做做样子,实际上并未真的管。

但今天竟然把礼部侍郎家的二姑娘给打了,这也让夏兴昌始料未及。虽然程敬宗不过是个礼部侍郎,但平白无故多个敌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程雪瑶也在铃铛的陪同下,走了过来,夏兴昌也是能屈能伸的人物,先是对程雪瑶一躬到底,然后道:“小女无状,冒犯了这位程姑娘,夏某定会备份厚礼,送到程府之上,还望姑娘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这一下,程雪瑶也感到有些棘手,再怎么说夏兴昌也是朝廷四品大员,一方首脑,这忽然间向她行礼,她是想不原谅都不行。

可是想她重生以来,很是有一番雄心壮志,目标就是当皇后,结果先是被一个婢女抢了心上人的位置,紧接着又被一个泼妇打了,还是摁在地上劈头盖脸地那种打。

气得她恨不得把夏雪鸢千刀万剐,可夏兴昌却是轻飘飘地一句“多多海涵”就打算揭过?

哼,等我当上皇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们夏家。

“夏大人客气了,雪瑶当不起如此大礼。”说完,还回了一礼。不论心里如何想的,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的。

夏兴昌见目的达到,也没有多留,又说了一些赔礼会尽快送到府上的话,就离开了。

程雪瑶觉得今天真是晦气到家,平白无故地遇上这样的烂事,心情也是极差,好在该说的已经都说完,倒是可以走人。

只不过,临走之前,还是扭头对元瑾汐说道:“你既是王爷的婢女,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遵守王府的规矩,可别和你的前主子学。”

元瑾汐知道程雪瑶这是在警告自己,心里冷笑,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发作。但也没有给程雪瑶面子,往后退了几步,站到齐宣身边。

意思很明显,她是齐宣的婢女,要训也是他训,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多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得程雪瑶又是一阵咬牙。

齐宣却像是没看到,上前一步拦住程雪瑶的目光,淡淡地道:“我送程姑娘。”

送走了程雪瑶,府里的闹剧,也就算告一段落。

当天晚上,齐宣坐在主屋的小书房里,一边思索着元瑾汐捡起玉佩时的那一抹怀念的表情,一边将玉佩的形状、纹路在纸上画出来。厢房里,程雪瑶没再把玉佩带出来,让他少了可以继续试探的机会。

元瑾汐端了一碗参粥进来,看到齐宣纸上画的东西,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白天露了行迹。

暗暗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将粥碗放到他的面前,“王爷歇一会儿吧,趁热喝了。”

齐宣抬头只看到一碗,“不是说了让你给自己也盛一碗?”

“奴婢只是一名婢女,况且这又是程姑娘……”

未等元瑾汐的话说完,齐宣就将自己面前的参粥放到她的面前,“喝掉。喝完之后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关于你爹的。”

元瑾汐立刻端起碗来,大口大口地喝粥。

“慢点,消息又跑不了,还有,这是参粥,不是鸩酒,以后让你吃什么就乖乖地吃。”齐宣笑着打趣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瑾汐心里既复杂又温暖,她当然知道这是齐宣在心疼她,可是她的身份又摆在这里,齐宣太好,她怕自己沦陷。

如果没有齐宣,她还能找个老实的教书先生或者本分的种地农民嫁了,可一旦心里有了他,眼睛里还能容得下谁呢?

一直看着她喝得干干净净之后,齐宣才开口道:“江州消息,你爹找到了,此时正和刘胜在一起。”

元瑾汐猛地一喜,虽然喝粥之时,就隐隐有些猜测,但却不敢多想,如今终听到,心中一块石落地,鼻子一酸,眼眶眨起了泪花,“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不过,此时天冷路滑,我路上会慢一些,大概年前才能回京。你不要心急。”

“不心急,不心急。”元瑾汐此时欣喜若狂,她与爹爹已经有三年没好好见面,说说话了,想到不出一月,她爹就能好好地回来,整个人都热切起来。

“对了,过来看看这个,”齐宣将自己画好了玉佩图样递了过去,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可认得这枚玉佩?”

说罢,目光灼灼地盯着元瑾汐。

元瑾汐心里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但最后的理智还是提醒她,眼看着爹爹就要回来,这时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暗暗掐了自己一下之后,她用一种天真的口吻开口道:“这不是白日里程姑娘掉下那一枚么,下午时奴婢亲手捡起来的。”

“不是说这个,之前可见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说笑了,程姑娘帖身之物,奴婢怎么见到过。”

“真的不认识?”齐宣眯起眼睛,不放过眼前人任何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元瑾汐觉得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种被齐宣用尽全力盯着的感觉极不舒服,甚至有种一旦答错,就会放劫不复的感觉。

“真的不认识。”元瑾汐再次摇头。

“罢了,你下去吧,早些休息。关于你爹的事,暂不要对其他人说。”齐宣面无表情地往椅背上一靠,挥了挥手。

“是。”元瑾汐答应一声,退出了东耳房。出了主屋之后,冷风一吹,这才意识到自己汗透了衣背。

该不会当年追杀那个人的,就是齐宣?

那自己岂不是无意间坏了齐宣的事,要是哪一天齐宣知道是自己帮了那个人,会不会恼羞成怒杀掉自己?

元瑾汐愈发忐忑起来,心里再次暗暗祈祷父亲能尽快脱险,然后赶紧找个理由脱离王府。

夏家和齐宣,哪一个都沾不得。

作者有话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晋安:闺女,猜猜爹带了什么礼物给你。

第28章做媒

夏雪鸢和程雪瑶的事情,并没有闹得很大。一来两位闺阁小姐打架,不论缘由为何,无论到哪儿,说出去都是笑话。

因此哪怕程敬宗和许氏气了个半死,最终也只是捏着鼻子接下了夏兴昌的歉礼。

不然又能如何呢?夏雪鸢这几日在京城早已经出名了,自家的女儿与她沾上,日后别说是颖王府,就是普通的官宦人家,也不会上门提亲的。

至于程雪瑶,关注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齐宣在她走后,有没有出京。可她自打被送回道观之后,就被观里的主持下了禁足令,只许在静室内抄经,甚至去祭拜祷告都不许。

程雪瑶清楚,这禁令不是主持下的,而是父亲下的,既是为了避开流言,也是不让她再好出现,遇到夏雪鸢。

可是这样的日子程雪清能过得甘之如饴,她却是不行。

更让她难受的,是迟迟听不到齐宣南下江州的消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若不去……一切都不会发生,自己这重生之后做的事情,不就成了笑话?

可是想到颖王府里那一笑,她的心里又是一痛。这世间,到底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夏府那边,夏雪鸢虽然被罚了几天禁足,然后挨了王氏一顿臭骂,但远不及她脸上那几条伤痕让人烦恼。

虽然已经买来了各种各样的药膏,但想要复原终归需要时间。

而夏兴昌虽然嘴上说第二天就要把人送回江州,但实际上回到家就没了动静,给程家送了礼,又登门道歉后,便专心致志地拜访起京城各大小官员来。

用的理由是送年礼。

与对齐宣一出手就是四名美女不同,这一次夏兴昌低调的很,每一家的礼品都是礼节性上的,既不招眼,又不失礼。

不过,即使是这样,一通拜访下来后,齐宣也暗暗惊讶于夏兴昌的家底之厚实。

同时这也带来另一个问题,夏兴昌拜访了这么多家,哪一家才是他在朝中的靠山?

他之所以在夏兴昌面前演戏,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暴露出在朝中靠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天他拜访的人,都在这里了?”齐宣指着一张单子问。

“是,绝无遗漏。”暗一沉声答道:“夜里我们也派人盯着,并未看到他出门,同时也没有陌生人去拜访。”

“此外,每隔三天,夏兴昌就会去城里的倚红楼,每次都是独自包下一间,虽然也叫人去陪酒,但每次人都不同,似乎是当时哪个有空,就叫哪个过去。那两边包间的人也都调查过,并没见什么可疑人物,好像他们就只是去喝花酒的。”

齐宣盯着名单沉默不语,这上面夏兴昌拜访的,都是自己的上级或是平级,是很正常的官员间走动的行为,除了程敬宗家是计划外,谈不上什么特别的。

但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还遗漏了什么。

“继续监视。”

“是。”

虽然夏兴昌表面上看不出问题,但越是这样,齐宣就越是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元瑾汐仅仅写她知道的黑幕、内幕,就能写上十大张的宣纸,这样一个人到了京城之后,除了夏雪鸢之外,竟然半点破绽也无,实在叫人不得不防。

而且,就算是夏雪鸢,说不定还是他主动放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宣一路思索着,回到了主屋,解了披风往软榻上一靠,元瑾汐就把一杯热茶递到了他的手里。

“你在夏家时,可听说过夏家与哪位京中官员来往密切?”

元瑾汐皱了皱眉头,仔细思索了半天,并未得出头绪,只能是摇摇头。

“夏家规矩很严,平时不许各院之人互相走动,只有举办大型宴会时,才会将各院的下人抽调过去。这时虽然能听得只言片语,但具体哪个是京官,哪个是江州本地的官员,却是分不太清。”

齐宣点点头,并不怎么失望,本来这件事他也没有过多的指望元瑾汐。

“不过……”元瑾汐眼睛一亮,“奴婢有一个法子,就是笨点,不知道王爷可愿一听。”

齐宣挑眼看向她,只见她此时眼睛里满是得意的神色,就知道她是真的有主意了,“法子只要管用,就没有笨不笨一说,你说来听听。”

“奴婢可以把记忆中听到的名字,挨个写下来,王爷让人去与夏兴昌身边的人一一对照,要是江州有对应不上的,又恰好能在京中对上,那说不定,就是王爷想找的京官?”

齐宣仔细想想,觉得倒是值得一试。官场同姓之人虽然不少见,但真正具体到某一个地方的官场,同姓反而是不多见的事情。说不定,真就能从这个方面调查出来。

“走,去小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了小书房,元瑾汐掌了灯,又往砚台中加了水,捏住墨块开始磨起墨来。结果刚磨两下,就被齐宣接过,“你来写,我来磨。”

元瑾汐扭不过,只得在笔架上提了一只笔,沾了墨,按着记忆中开始写。听到名字的,就写名字,听到某某大人的,就写某某大人。

写到一半,齐宣忽然喊停:“这个陈大人,当时是谁提起的,提起的语气又如何?”

“是府中的一位师爷,姓刁,他当时正和江州同知薛大人说话,内容是这也是陈大人那边的意思。至于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当时奴婢只是进去添水,他们见到我后,就闭口不谈,再然后奴婢就被赶了出去。”

齐宣想起之前暗一给他的名单,心里隐隐地觉得抓到了些什么。

“很好,继续写吧。”

苦苦思索了一晚上,待到元瑾汐停笔时,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不由用手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

刚揉两下,一双温热的手就覆盖住了她正在按压的手指,给她轻轻地按摩起来。

“王爷……”

“坐着别动。”声音从身后和头顶上方传来,虽是命令的语气,但听着却是让人不由心跳加速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宣的手指温柔又有力量,按的位置也是头上的穴位,只几下的功夫,元瑾汐就舍不得让他停手了。

“嘶,疼。”元瑾汐不由出声。

“这是风池穴,主解忧思烦闷,失眠多梦,此处若是按着疼,就说明你最近忧思过重,夜不能寐。”

“是,最近奴婢还是有些忧心爹爹,一日见不到他,便着急一日。”

说到这儿,元瑾汐这才意识到不该和齐宣说这些,便赶紧转移话题,仰起头看向齐宣,“没想到王爷还懂医理。”

双眼满是好奇,下巴高高翘起,脖颈修长,这种模样的元瑾汐,像是一头小鹿,生生地撞进齐宣的心里。

“当然知道,低头坐好,我往下给你按。这里是天柱穴,久按可以加强睡眠,以及……”

齐宣忽然闭口不语,想起医书上所说,天柱穴可增加男女彼此间需求的话来。这种事情,不想也就算了,一旦想起,整个人都发起热来。

“以及什么?”元瑾汐还在追问。

“以及……缓解疲劳、头痛。”这也是书上所言,倒不是骗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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