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霸道总裁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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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车上,林修承接了好几个林家人刺探军情的电话。

“对,我领养了一个小孩儿,”林修承对着电话那头说,“这孩子会有大作为,我准备将我的事业都传给他。”

陈幸跟他隔得远远地,边听他胡扯,边靠在椅背上欣赏窗外的景色,他还没有真正踏上过英国户外的国土,见着街边裹着风衣走过行色匆匆的白人,甚是新奇。

林修承终于对和这些烦人的老家伙打太极失了耐心,扣下电话,把手机设了静音放在一旁。

抬头见陈幸望着车窗外出神,问他:“在想什么?”

陈幸没有看他,自言自语道:“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外国人。”

林修承被他逗笑了,越发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儿子妙不可言。

“你做什么的啊?”陈幸转头问他,“是个大老板吗?霸道总裁?”

前边司机是中国人,笑点很低,听陈幸说话,背上的肥肉都在抖动,努力克制自己别出声。

林修承脑子转一转,不知怎么和他解释自己的身份,他是林家家主,也是一名成功的华裔富商,毕竟他在伦敦走出去,别人都得给他三分颜面,无需自我介绍,就有人跨步上前问好,尊称他一声

上一次自我介绍,得追溯到他大学入学的时候了。

陈幸等了一会儿,见林修承不说话,又问:“我看那帮老家伙欠了你很多钱,你不会是放高利贷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噗嗤一声。

“你真要让我当你儿子啊?”他又问,“爸爸?英文是这么说吗?我还不会说英语。”

林修承看着他,眼里带三分笑意,不到眼底。

陈幸不怕他,神色如常地与他对视。

半晌,林修承伸手揉了一揉他原本就乱的头发:“不会就去学。”

“你到底有什么是能告诉我的?”陈幸抓抓自己的头发,疑惑地说。

没有人回答他,他就不再提了。

林修承不住他爷爷留下的老宅,他喜欢住在他在肯辛顿的那套高楼公寓,把陈幸也带回了那里。

这套高级公寓装潢的现代洋气,打扫的纤尘不染,走到窗边即可俯瞰大半个伦敦景貌,陈家那所阴沉颓唐的堡垒与这里,不可同日而语。

“这是你的房间。”林修承推开客卧的门,告诉陈幸。

陈幸又问他:“爸爸,我在家里是什么定位啊?”

林修承长出一口气,无奈道:“我叫林修承,以后在家别叫我爸爸了——我建议你做一个好的房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幸狡黠地一笑:“好。”

中午吃过饭,林修承就有事走了,让人找了个中英混血的地陪Alex,带着陈幸在伦敦逛逛。陈幸嘴里嚼着土豆炸鱼,满耳朵里塞进了听不懂的英语,跟着Alex在大英博物馆看馆藏。

“艾,你认识林修承吗?”陈幸装作不经意地问,他嫌弃英文念着拧巴,简称Alex为艾。

Alex敢怒不敢言,回答:“林先生,大家都认识,可惜他不认识我。”

“你认识了我,就是认识他,”陈幸给他画大饼,直接把林修承那套装逼方法现学现用起来,“叫我一声大哥,我保你在伦敦风生水起。”

Alex爽朗地笑了出来,陈幸一米七多,背影还成熟一些,脸就是个精致的小朋友,用一张天使一般的面孔,说起话来流里流气,怎么看怎么好笑。

“怎么着,不信啊?”陈幸伸手想学着电影里的大哥揽着Alex,无奈Alex比他高了半个头,手伸着怪累的,他又放了下来。

“信哄他,“前面是木乃伊馆,非常值得看。”

陈幸看这些是牛嚼牡丹,但他收的第一个英国小弟都发话了,凑合陪他看一看。

到晚上告别之际,陈幸留下了Alex的手机号,依依不舍对他挥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修承的手下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接他去语言学校办理入学了。

由于陈幸的英语基础太过薄弱,只能去念初学等级的课程,班上鱼龙混杂,都是些蹊跷人物。

班里一共十二个学生,其中十个都是华裔大叔大妈,说话磕磕巴巴,唯独他和一个十岁的妹妹小玲玲能捋直舌头,两人成日大眼瞪小眼,相依为命。

林修承领了陈幸回家后,人就早出晚归,几乎碰不了面,他给陈幸唤了个做饭阿姨,也是神出鬼没,陈幸每天上了课回家,菜饭热气腾腾摆在桌上,人影不见一个。他从小到大过的都是集体生活,最怕寂寞,在这钢筋水泥铸就的公寓里,摸不到半颗草,抓不到半条鱼,他无聊至极,只好拉着Alex煲电话粥。

Alex是有正当职业的,哪有空陪他多扯,起先还接一接,后来就对他避如蛇蝎了。

这天晚上林修承极为难得在家吃晚饭。

“我今天和大金掐了起来,”陈幸总算逮到一个能听懂中文的人,神气活现,手舞足蹈地拿着勺子和林修承说他今天的见闻,生机勃勃,“大金是我们班上四十多岁一个老伯,特有钱,移民。”

无非是大金英语说不好,老师叫玲玲说给他听,和他做双人练习,大金觉得丢了面子,用中文损了玲玲几句,玲玲不懂,问了陈幸,陈幸就炸了,觉得大金一个中老年人欺负小姑娘太无耻,两个人在课上吵了起来。

陈幸嘴皮子溜,说得大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站起来走了,说要退学。

事情很琐碎无聊,林修承却不打断他,听他说话,觉得也有点儿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的世界不就是这样吗,非黑即白,屁大点事儿还以为要天塌了。

终于吃完了一顿饭,林修承很饱,阿姨手艺不错,陈幸几乎没吃,光顾着说话了。

林修承站起来,陈幸也跟着他站起来,意犹未尽的模样,林修承走一步,他跟一步,林修承就停下了脚步,回身低头看他。

“林修承,你干什么去?”陈幸拉着他的手臂,讨好地问。

如果林修承是陈幸孤儿院的那些伙伴,或是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的老师同学,他就会知道陈幸这种表情,就是摆明车马:我即将做点坏事,你们别生气,生气也没用。

但这时的林修承,和陈幸还不熟。

陈幸的容貌太有欺骗性了,闭嘴的时候好似商场橱窗里那些闪闪发光的昂贵宝贝,林修承软硬不吃的一个人,看了陈幸,也有些发怔。

“你想干什么?”林修承问他。

“你带我去晃晃吧,带我看看晚上的伦敦。”陈幸说。

说来奇怪,陈幸没有家里钥匙,每天司机接送,给他开门了再走,出了这个门,他就回不去了,林修承回来没个准的时候,陈幸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一周过去也没出一次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想吹着夜风,徜徉在大自然的怀抱里。

林修承晚上有事,他要去处理一个人。

看着陈幸期待的表情,他笑了笑:“好啊,那就跟我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伦敦的夜晚。”

陈幸跟着他坐进了车,这天的司机是个不苟言笑的白种人,魁梧健壮,看起来不像个司机,倒像打手。陈幸饶有兴致地看着车辆穿过桥,转过街角,经过灯光熠熠的闹市和美丽的伦敦眼,越开越偏,来到了一条老旧的街上,司机靠边停了车。

“下车吧。”林修承对陈幸说,“你前几天不是问我,我是做什么的吗?”

陈幸跟着他下车,隐隐不安,林修承走到一扇狭窄的铁门前,抬手看了看表,按了门铃。

不多时,有人来开了门,是个女的,小声道:“林先生,快请进。”

这条街上的路灯昏暗,陈幸没看清她的脸,只见前面窈窕婀娜的身影领着他们走过一条狭长的走道,陈幸嗅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们进了一个阴暗的房间,墙壁上古旧的暗花墙纸已经剥落了,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几个健壮的打手站在一边,见林修承来了,对他身后的陈幸视而不见,向他敬道:“修爷,您来了。”

林修承微笑地对他们点点头:“不是叫你们客气一点吗,怎么弄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幸站在他后边,探头探脑,想看看地上那人是谁。

一个打手走过去,抓着那人的头发把他拎起来坐在地上,那人抬起头来,用极度憎恨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林修承:“杂种!”

陈幸仔细一辨认,卒然惊出一身冷汗,这个血肉狼藉的人,可不就是他前几天在大宅里看见的林修承的二叔。

“二叔,”林修承非但不恼,还礼貌地示意人给他二叔擦擦脸,“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手底下的人不听话,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我是你二叔啊!”他二叔嘶哑地喊叫。

林修承听着好笑:“你和人联手要吞我码头上那批货的时候,想过我是你的侄子吗?二叔,有想法是好的,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吃得下。”

他二叔啐了一口血:“是老子技不如人,你要杀就杀,别他妈玩那些虚的。”

“陈幸。”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陈幸一跳:“啊?”

“怕吗?”林修承询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怕。”陈幸回答。

林修承用下巴指指他二叔,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陈幸老实道,“他想卖了我。”

林修承叫人递给他一把枪:“给你一个机会。”

他不说下去,陈幸也知道这算是什么机会,这是一个让林修承认可的机会,也是叫他自己踏入深渊的诱饵,开了这一枪,陈幸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陈幸拿着枪,点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这个脑满肠肥浑身是血的人抬起头,也看着他,强忍着不求饶。

陈幸不惜命,他十四岁时跟人打群架,肚子上给人开了个口,血流了一地。送进医院里,孤儿院的财务小雨姐姐在他床边守着他,眼睛都哭肿了。

躺了两天,陈幸总算转醒过来,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她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眼泪珠子一串串掉下来,她说:“陈幸,你以后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陈幸软言哄了她好久,答应她以后再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她才不哭,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陈幸,像是根本不信他的话。

小雨姐姐没想错,陈幸现在要食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拿过枪,比想象中沉,陈幸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食指按在扳机上,拇指顶着柄,咬紧牙关,勉力使右手腕别再颤抖,眼看要勾起食指,林修承突然又开口了。

“算了。”他扣住陈幸的手腕,拿过他的枪,朝他二叔的头上开了一枪。

中年人的脑浆迸在陈幸鞋子上,他穿着黑色的运动鞋,红白相间的混浊物黏着他的鞋舌,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地上那具热腾腾的尸体。

林修承将枪放回桌上,伸手蒙住了陈幸的眼,扳转他的身体向门口推:“走吧,逞什么能。”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上车,林修承扯了几张纸巾,把陈幸的鞋面擦了擦。

他承认自己后悔将陈幸带去见他二叔。

林修承铁石心肠,不为生死所动,但看着陈幸用一双少年人苍白细长的手握住枪,手微微颤抖,就像是一个还没有变坏时的他自己,他突然觉得自己带陈幸过来让他开枪的举动很愚蠢。

他可以叫陈幸变坏,也可以不想叫陈幸变坏。林修承是操控者,而这不需要以任何事情来证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日子照样过着,林修承总算给了他一张信用卡和家里钥匙,陈幸白天去语言学校上课,晚上就在外边闲逛,林修承派的保镖被他甩丢好几次,卡里却没刷过的记录,不知做什么去了。

林修承听看着陈幸的人和他提了几次,就嘱咐以后不用让保镖跟着了。他不杀人越货,林修承由着他去,他要真的杀人了越货,那……到时再议。

一个周五,陈幸一下课,接到林修承的消息,说自己在他学校门口等他。陈幸下楼就见到一台骚包的跑车,林修承下车,帮他掀起车门。

“爸爸,车不错,”陈幸惊叹,把书包往后边一人,“什么时候给你儿子也搞一部?”

林修承瞥他一眼:“今天带你去吃饭,见个人。”

“何方神圣啊?”陈幸问。

“我表弟。”

陈幸兴趣上来了:“我需要做什么吗?”

“不需要。”

“你跟他关系好吗?”陈幸感兴趣地追问,“也是那种想和你斗个你死我活的亲戚?”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幸一拍档位杆,对他怒目而视:“你能不能不要回答的这么简略?”

“不能。”林修承施施然道。

陈幸翻一个白眼,把腿架在身前的护板上,鞋子顶着前风窗,手枕在脑袋后面,闲适地闭上眼睛,享受难得好晴日里,拂面的伦敦晚风。

表弟做叫顾擎,一个自由摄影师,居无定所,来去如风,本家人里唯一能真正和林修承说上话的小辈。

林修承的爷爷只得他父亲一个入了族谱的儿子,上面一个哥哥,下面三个弟弟一个妹妹皆是私生子女,他爷爷对其他几个儿女不闻不问,只支付日常生活开支。

他父母空难后,爷爷让几个叔伯沾了星点边缘的活计,遗嘱里写的明明白白,林修承出了事,他的财产就都捐了。

后来,林修承爷爷也走了,顾擎父母移民美国,林修承大权在握,懒得料理这些虾兵蟹将,伯叔们却自以为林修承怕了他们,总想谋到些家产,私下小动作不断。

可惜傻得不堪入目,如今二叔出意外离了世,竟以为是他运气不好,在家族聚会时感慨夜路不可多走,南二区到底不安全,令林修承忍俊不禁。

林修承领养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男孩儿,还扬言要将事业传给他,这可不得了,八卦都传到海那头去了,顾擎听母亲跟他一说,他恰好来欧洲商拍,非得见见陈幸不可。

林修承没打算藏着捂着,就把陈幸带来了。

到了餐馆,林修承把车子给了泊车员,领着陈幸走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幸刚到门口便被拦下来,说他衣冠不整,不得入内。

陈幸非常无奈的对着林修承摊摊手。他穿衣服随便惯了,这天T恤大裤衩,外加一双人字拖。

林修承向来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看习惯了陈幸在家不修边幅,一时忘了还有用餐礼仪这一说。

顾擎的电话打来,问他怎么还不到。

林修承无语的看了看满不在乎的陈幸,对顾擎说陈幸衣冠不整被拦住了,让他出来。

两人站在门口听着顾擎豪放的笑声由远及近。出了餐厅,他先看到了林修承,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侧的陈幸身上。

陈幸也在观察他。

顾擎看他一会儿,吹了声口哨,向他摊开手:“你好,我是顾擎,林修承和你说过吧,我是他表弟。”

陈幸伸手和他交握:“我是陈幸,林修承和你说过吧,我是他儿子。”

顾擎闻言又哈哈大笑,道:“宝贝儿,你太妙了,我给你拍一套照片怎么样?”

陈幸什么也不知道,谨慎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这种眼神,”他上手想摸,陈幸挪了一步,头微微后仰,避开了他。

“别杵着了,”林修承叹一口气,“换个地方吧。”

陈幸这打扮,高级餐厅是别想进去了,顾擎灵光一闪我们高中旁边那家中餐馆还开着吗?”

两人一拍即合,不顾陈幸的感受,驱车往他们共同就读的高中去。

早十几年前,在伦敦的华裔,再有钱也融不进上流社会。

林修承的爷爷军阀出身,恨极了要讨这些英国佬的好,两人考几家私立学校,校长狗眼看人低,把他的孙子们全拒了,索性让他们就近上了家附近一所公立高中。

高中旁边有一家中餐馆,中等档次,老板娘十分热情,厨子做饭也好吃,林修承和顾擎读高中那会儿常去吃。

中餐馆不但没倒闭,还扩张了门面,占了一个转角两层楼。陈幸下车的时候脚步滞了滞,像是有点紧张。林修承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扫他一眼。

门口迎宾小妹长得漂亮,穿着旗袍,眼睛大大圆圆地替他们拉门,林修承和顾擎先进去,待陈幸经过她的时候,林修承听见后面小声的惊呼,他侧身看了一眼,陈幸咧着嘴捏了捏女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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