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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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明舒休了一个星期的病假,终于说服了萧流景让他回学校去上课。这些日子对他来说可谓是度日如年,他感觉自己像被深困在魔法森林里,面对囚禁他的貌美男巫,身体明明是自由的,精神却被控制的无法动弹。

无所事事就会让他产生莫名的恐慌感,而瘫在床上那儿都不能去更让他身心皆受折磨。

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伤势已经康复,昨天晚上他主动献身了,准确的说是还债。他用拙劣的技巧,模仿着萧流景之前对他做的动作,在强行推到对方的情况下帮萧流景撸了一把,不得要领,手都酸了,还没结束。他也顾不上学长是痛还是舒爽,看着表情复杂的萧流景一脸认真的问:“学长,你射不出来,是因为我不是女人吗?”

萧流景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不想办法弄出来,这小子会把他的命根子撸断掉。他无奈的把人扑倒在身下,掐着曜明舒的下巴,盯着他疑惑不解的脸蛋,握着他的手自慰起来。

“学长,还是我来吧。”曜明舒的手被握的生疼。

“闭嘴!想快点结束就看着我,闭上嘴。”萧流景克制到极限了,这个傻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把不满都宣泄在手上的动作上,脑子里全是想把人拆骨入腹的淫秽画面,最后咬着曜明舒的锁骨才草草完事。

学校的食堂内,曜明舒独自坐在人较少的角落里,闷闷不乐。

学长是黑着脸下的床,他不敢问到底那里又惹他不高兴了,自从他打架受伤后,学长就仿佛变了一个人,没有了以往的温柔笑容,总是时不时给他冷脸看,不知不觉中那个娘炮的身影不见了,虽然还是一头飘逸的长发和优雅的身姿,但有时,长时间的沉默和故意不搭理人的样子会让曜明舒有种惶恐不安的紧张,好像下一刻学长就要将他扫地出门。

食堂大门口传来一阵喧嚣和躁动,周言像个明星一样被一群学弟学妹簇拥着进来,脸上带着贵族气质的微笑,落落大方的接受着众人的仰慕和赞美。只见他客气的跟学弟学妹们寒暄着,闲庭信步的来到曜明舒的桌前。

该死,真是冲着他来的。曜明舒淡漠的盯着前方,他懒得理会这种花蝴蝶,本想一走了之,但看到周言那副得意洋洋,略带挑衅的眼神就激发了他的好胜心,如果就这么走了,他会被定义为逃跑,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他们也就见过一次面,在他的第六感里,周言已经把他视为敌对,而他也对周言抱有同样的想法。

虚伪!明明已经很讨厌身边这些叽叽咋咋的蠢货了,还要装成一副亲和的样子,有钱人所谓的教养和礼貌,在曜明舒眼里都是穿着圣洁外衣的丑八怪,他天生自带洞悉一切伪善的真理之眼,在很小的时候就擅长区分是人是鬼。

于是,他双手抱胸,用一种傲慢之姿和凌厉的眼神等待周言的发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各位同学,谢谢大家的陪伴,接下来我要跟舒舒单独聊一下,大家解散吧。”周言微笑的劝退,引来周围学生们不舍的哀求声。

“学长,你好不容易回校,让我们再待一会吧。”

“是啊,学长,我们保证不吵,让我们也听听参赛的事情呗。”

“学长,你还没吃饭吧,给你买点吃的好吗…..”

“这曜明舒有什么魅力,连周学长也迷惑了,他有什么好的!”更有几个被嫉妒冲昏头的开始不顾场合的针对起曜明舒来。

曜明舒冷眼看着这帮人闹腾,直到周言解散完众人,也没了继续等待的耐心,他看周言落座,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想干嘛?”

周言仔细打量起曜明舒,相貌算是俊秀,身型偏瘦但很结实,手指甲剪的非常短,隐约看到指腹上有几颗快褪去的旧茧,应是过去曾做过重劳力,一身廉价的卫衣和牛仔裤,浑身散发着“我穷”,周言心里嫌弃着,暗自鄙夷道,恐怕只有那桀骜不驯的态度,还能让人多看一眼,萧流景你是真饿了!

“你现在应该知道我和阿景的关系了吧?”周言松了松手上的腕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你们什么关系,我不感兴趣,你有话快说,有p快放,别耽误老子时间。”

“我知道现在阿景在兴头儿上,其实你和他那些宠物没什么区别,他只是图个新鲜,阿景的心里只有我,是我伤了他的心,才会找你这种蟑螂玩一下,我劝你在被阿景玩腻前趁早滚蛋,免的变成全校的笑话。”周言的话冷嘲刻薄,在曜明舒面前他收起了温柔伪善的面具,只想让眼前的人知难而退,尽快消失在他们三个人的生活里。

“阿景为我打造了一款毕业作品,取名《惜言》,就是你去顶替我走秀时戴在耳边的那个银月珠宝。那是我的!阿景为了我日夜制作的作品,如果不是我去了意大利,你根本没有机会。阿景很爱我,只要我认个错,他就会回到我身边。”周言得意的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曜明舒,你跟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你很快会发现,你跟我们的圈子格格不入。”

“可是,那个珠宝上刻着”Mingshu”,学长说只有我才配佩戴它”。曜明舒扯着嘴角投去一个讥讽的嘲笑,他看到周言一副错愕的表情,转而隐忍着愤怒,这让他的心情愉悦起来,一句话能秒杀掉对手,他喜欢上这种有钱人的争斗方式。

可还没高兴两秒,就听到周言哧哧的笑出了声,“阿景,又用这一招,哈哈,当初他习惯性刻上慕容茶茶的名字时,也是这样再抹掉,又改刻成我的名字,我手上的这只腕表带就是阿景设计的,里面还有涂抹的痕迹,不仔细看很难察觉,不过,我并没有生气,因为阿景是自己发现并当着我的面改的,那次是个意外,他太专注制作,等发现时已经错了。你呢?如果我不告诉你,阿景会告诉你那是以我命名的珠宝吗?哈哈,和我睡了一年多的人,是不会轻易被人抢走的。”

“既然你们睡了一年多,那一定知道学长喜欢怎么弄,不如你告诉我,怎么弄可以让学长开心?”曜明舒的话打的周言措手不及,他没听明白,像个智障一样瞪大了双眼看着曜明舒。

“我没经验,早上好像把学长弄疼了,他很生气,我不想他还没玩腻我就把我扫地出门了,前辈,你能不能帮个忙传授一下经验?”曜明舒表现的很诚恳、很谦虚、很认真,他这副真诚求学的态度在周言眼里就是一个可怕的怪物,厚颜无耻、低贱恶心。

“你…..你神经病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周言快要疯了,阿景,疼?阿景怎么会疼?不,这不可能!难道?难道阿景被这个卑劣庸俗的家伙给…..?不!他在虚张声势,阿景才是上面的那个,这个怪物他在诋毁阿景,这个肮脏的东西!周言的脸色铁青,像是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打击,他慌乱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狼狈的全然不顾形象的拍打着桌子让曜明舒闭嘴。

曜明舒看着眼前这个控制不住自己即将要发疯的混血美人,假装轻松的耸耸肩,潇洒的起身双手插兜走了。他漫不经心的来到了园林系的厕所里,平静的释放了憋了多时的一泡尿,精神松懈后,疲惫的歪头抵着墙壁,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无精打采的小明舒,心里念道:男的和男的,我是男的,周言是男的,学长是男的,周言说学长爱他,男人爱男人。

他突然意识到有个问题很严重,而且不得不去面对和正视,学长是个同性恋。他有点呆滞和慌乱,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觉得一丝危险在向他靠近,他觉得似乎有些错误的问题好像需要一个答案,又害怕得到一个答案。

他和学长之间互相打过手枪,他不讨厌,但那与爱情无关,他不是,或者他应该喜欢的是女生,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过性取向这个困扰,不,他摇摇头,他不喜欢男人,但他无法对自己的所做所为做出解释,好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他对学长的态度,他对周言的敌意,他的表现像是在争风吃醋。

他混乱的理不清思路,只记起来周言说过的那句话:“你跟我们的圈子格格不入”。有钱人的圈子,是模特?是宠物?是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紧张、思虑、不安,严重的精神透支让曜明舒趴在课桌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做了新郎,正牵着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夺路而逃,周围的人群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像是在观看一场滑稽戏演出,他不明白自己结个婚为什么要跑路,他不解的回头问新娘发生了什么事,却被大风扬起的纱曼后的那张脸惊吓到跌倒在地。

他结结巴巴的惊呼:学长,怎么是你?慌乱间抬头望见前方站着凶神恶煞的父母,他的父母举着猎枪瞄准着新娘,像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毫不留情的扣响了板机,砰!砰!砰!新娘中弹,鲜血溅了他一身,他痛心疾首呐喊着,砰!砰!砰!枪声不绝于耳,不知射向了谁。

曜明舒!曜明舒!系主任重重的敲击着桌面,你妈来找你了,说你很久没有回家了,怎么回事?

曜明舒痛苦的睁开眼睛,还没从梦境中缓过来,他愣愣的辨认着主任身后的母亲,魂魄从层层屏障中穿透而来变得逐渐清晰,他怯懦地问道:妈,你怎么来了?

曜明舒十分不情愿的被母亲押回了家,他本想坦白一切,希望可以继续住在外面,却被母亲眼泪汪汪地以必须让父亲同意为由,不容商量的拒绝了。

屋子里响起菜盆碗筷打落一地的声音,母亲立在桌旁大气不敢喘,曜明舒坐着,身上已经被汤汤水水的菜汁溅的狼狈不堪,就在刚才他的父亲粗暴的掀翻了一桌饭菜。

你Tm算老几?外面赚了几块钱,翅膀硬了回来摆谱了,你摆臭脸给谁看?谁供你读书,谁养你这么大,谁给你牛逼哄哄的吃着现成的饭,在老子地方耀武扬威!

曜明舒的父亲,满身的戾气暴吼的责骂声响彻着整个家。

曜明舒低着头,双拳紧紧拽着衣服,他不是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面临这个暴君一样的父亲对他施暴。他十分厌恶这个家。厌恶母亲讨好般的殷情,厌恶父亲不容反驳的话语权,厌恶30年的老房子,白色的墙壁已经潮湿发黄,厌恶土的掉渣的老式白织灯,亮的能照清楚家里任何一处犄角旮旯里的蟑螂、灰尘。

甚至,他厌恶自己!

就因为母亲喋喋不休的看着他吃饭,唠唠叨叨的倾诉为了他特意买了肉,自己舍不得吃这么贵的虾都留给他,为了他有多么多么的辛苦,为了这个家累死累活,每天还在担心他在外面会被人骗,忧心伤神的头也痛,脚也痛,腰也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口饭艰难的咽下,忍不住回应道,你可以不做,我没有逼你。

这就点燃了父亲的脑精神,本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瞬间暴怒,像是积怨已久找到了理由,不由分说的冲上来动手掀翻了饭桌。

“我让你吃,你个白眼狼,这么有种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什么叫没有逼你做?是人都不会跟自己的妈这么说话,怎么生的你这种畜生。”

“是我要回来的吗?我吃你了?你自己靠女人养着没点逼数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你被一个女人养了18年,你要不要脸?我跟我妈说话管你p事!这个家是你的吗?早被你挥霍光了,要不是伯伯借的钱,我跟我妈早就睡马路了,你才是要滚的那个!”

曜明舒不想这样,可是他控制不住,这个家里如同魔咒,无论是母亲讨好的絮絮唠叨还是父亲的野蛮暴力,都能让他不顾一切的失控,他的话有时会伤到母亲大哭,有时会激到父亲变成一个野兽对他拳脚相加,家里的任何一件物品都能成为父亲的武器,打的他头破血流。

家里的两个男性在脏乱的地面厮打在一起,不是父子,更像杀父杀母的仇人,他们仿佛都想弄死对方,都想征服对方,都想宣告自己才是主宰。

“不要打了”!

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吼声把曜明舒震醒,他看到母亲掩面用头撞墙,哭喊着,“我不活了,你们就是想让我早点死,我做了什么孽,要生你这种孩子,啊~~让我死死掉好了。”

母亲哀怨的哭泣,控诉着无尽的悲伤,她一生的不幸从嫁给这个有家暴的男人开始,她的恋爱脑,让她顺从,忠诚,义无反顾,一忍再忍,卑贱的没有自我。

她无人可靠,无人可诉,她只有对年幼的稚子倾吐不快,邀功后,从稚子一声声“妈妈最棒中”找到为这个男人付出的价值,因为这个男人从未有给过一丝温暖和感恩,他庸俗且荒唐的认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尊严,对待女人就要有威信,要打压,要时常教训,家有家规,孩子和女人都是他的附属品,忤逆是不被允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亲眼里的孩子总是长不大的,她从没想过曜明舒有一天会对她的倾诉表现的抗拒和逆反,但凡她清醒一点,就能从初中开始嗅到孩子的变化,或者更早,从第一次亲眼看到母亲被家暴时,害怕的扯破了衣服的口袋,从第一次被父亲训斥到挨打时,他被子的一角就没有平整过。

母亲要是眼里不全是父亲,就能查觉到叛逆的孩子已经听不进她三句话了,他总是躲在自己的房间假装用功写作业,他总是匆匆扒完碗里的米饭,在父亲姗姗来迟坐上饭桌之前跑回自己的房间锁起门。

有时父母在前一天晚上吵完架,第二天母亲就流着眼泪来跟他告状,他问母亲,你为什么不离婚?母亲诧异的怪罪他,你这孩子,我都是为了你才忍着的,我离婚了,你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你会被人看不起,我都是为了你,然后,忍受着极大的忍辱般委屈的掉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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