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办坏事(1 / 2)
('时钟敲响了整点,打断了三人的谈笑。
一声电梯到达声,伴随着一声粗暴的开门声,只见一人抱着大包小包拎着大袋小袋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那人从袋子的缝隙中看见大厅里三个年轻人正齐刷刷的望向他,连忙喊了一声快来帮忙。
萧流景起身跑过去,殷勤的接过那人手里的一堆东西,嘴里甜甜的喊着“婶婶好,婶婶辛苦了”,看着养眼嘴甜的侄子,那人一肚子的火气瞬间灭了,也不知道萧流景在他耳边轻语了什么,逗的他眉飞色舞的哈哈大笑。
慕容茶茶和周言不约而同的看向彼此,默契的在眼神里交流了一番:
“他婶婶是个男人?”
“我也是刚知道。”
“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
“那又怎样?”
两人挤眉弄眼的蛐蛐完,就见书房门被打开,一阵慌乱的脚步匆匆走出,萧医生喊着:“老婆,我手机静音了,对不起”。把人搂在怀里,好一顿安抚。可怀里的人并不想轻易放过他,开始数落起条条罪状来。
“我是怎么交代你的?小景来之前提早跟我说,你那么晚发个消息说人到了,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我扛了那么多东西上来,你也不来帮帮我,信息也不回,电话打不通,萧大炮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我的错,我给忘了,刚才确实在给~那个谁治疗,我错了,老婆,来给你介绍一下。”萧医生知道这个妖精作起来没完没了,赶紧叉开话题:“这是我老婆焱宇”。接着又分别介绍了慕容茶茶和周言。等指到曜明舒时,发现他正一脸严肃的站在角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大家,这眼神带着怪异的审视和陌生的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曜明舒的心如冷风刺骨,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模糊而遥远,他放在背后的手紧紧磨捏着衣边,因太过用力而咯咯作响。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之前的场景,在那间书房里他接受了心理治疗,他被当成一个心理有问题的病人接受着陌生人的询问,他最信赖、最依仗的学长,居然用这种踩他底线的方式,诱骗他来看心理医生。
他感到无比羞辱,仿佛自己是个病态的异类,他忍耐着撑到结束,想听一听学长的解释,可是,他竟然看见学长和那两个看不起他的家伙们在谈笑风生,仿佛彼此间才是最亲密的盟友。
曜明舒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被蒙在鼓里,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他就是有钱人消遣的玩意儿。
他的胸膛急促起伏,心跳如擂鼓一般,背叛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一遍遍问自己:“我没病,为什么要这样?”
他看着萧医生搂着他的“老婆”,看着周言搭着慕容茶茶的肩膀两人不知在暗笑些什么,又看向萧流景,他正边整理袋子里的东西,边催促两人过来帮忙。
好温馨的一幕!你为什么要跟我最讨厌的人站在一起?一幕幕他和学长的画面闪回在眼前,那些暧昧快乐的瞬间如今都像是刺在心头的利刃。渐渐地,愤怒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他的脑子乱了,信任化为无有,仿佛整个人生都在欺骗中度过。
他又想起周言最后跟他说的话:“你跟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你很快会发现,你跟我们的圈子格格不入。”是什么,那么疼痛?光明被绝望吞噬,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小舒!萧流景几乎是扔掉手中的东西,跨栏式的跑过来,最后还是离的最近的萧医生扶住了倒下的人。萧流景吓的花容失色,急切的问萧医生什么情况。
“急火攻心了,让他侧躺下来。”萧医生让焱宇拿来剪刀,剪开曜明舒的卫衣领口,让他保持呼吸通畅。“穿这种帽衫卫衣,他不怕热吗?”萧医生扶一扶镜框,看了一眼紧张无措的萧流景,心里有些不高兴起来,他这个漂亮侄子的眼光真不咋滴,地上这个没衣品的小子,怎么看跟小景都不是同一类。
“萧大炮,你是不是又拿人家做实验了?我看是深度催眠强制叫醒没缓过来吧。”焱宇拎起萧医生的耳朵,责问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医生被老婆识破,只能战术性的咳嗽几声想蒙混过关。
焱宇生气了,他又气又无奈,萧大炮自从进入过一个疯子的第三层就对深层次的精神纬度有了疯魔的痴迷,他始终觉得用深层次的催眠可以有概率治疗严重的精神疾病和唤醒引导病人去正常的思维。
“他有那么严重?”焱宇不解。
萧流景也不明白叔叔到底做了什么,他本想让叔叔给曜明舒做一些心理疏通或引导,他不想曜明舒以后都活在家暴的阴影中,哪怕让曜明舒可以有个机会倾诉一些悲催经历,哪怕把萧医生当个树洞。
他特意把人带到叔叔家而不是诊所,就是不想被曜明舒误会,他以为一切的安排都很好,温馨的家庭聚会,消除他跟他两之间的隔阂,兄弟朋友的和谐相处。可是,显然,他搞砸了,他看到曜明舒眼里愤恨的目光,如同,那次在马路上遇到的一样,空洞、冷漠。
“他问题不大,只是很抗拒我的治疗,哪怕被催眠了,还在用强大的意志防备我。很久没遇第二个这样的人,一时控制不住,下手有些重了。
“抱歉。”萧医生对着萧流景道歉:“他没什么问题,只是有潜在暴力倾向,平时注意不要被悲观情绪所左右。”
萧医生说完示意把人抱到客房去。
“所以,他有心理疾病?”周言像发现了新大陆,凑上去窃喜的想做实自己的猜测,他盯着昏迷的曜明舒幸灾乐祸的心情呼之欲出。
“你别添乱了,萧医生都说了,他没问题。”慕容茶茶把人拉回来,现下他不知是该走还是该陪着萧流景,他怕周言再惹出什么事来,从刚才对着萧流景的一顿绿茶操作,他就知道周言想做什么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曜明舒在一片漆黑中醒来,掌心温热的被一双修长的大手包裹着,他躺在床上,萧流景陪坐在他的身边。
萧流景见他醒来,舒了一口气,更加攫紧着他的手询问:“小舒,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学长帮你去出气好吗?”
曜明舒翻动着眼皮,逐渐适应着暗黑,他静默一会,动动了身体,缓缓直起背靠在包枕上,看着萧流景一幅急切的模样,想生气似乎又没了脾气,想责问又担心伤到他,只是心中确实有个地方很隔应,他想不通萧流景为什么要带他看心理医生。
“你~当我是个精神病吗?你一定看不起我的家庭吧?你们有钱人的乐趣真是奇葩。”曜明舒的话有些讥讽和凉薄,他心里不想,可说出去又控制不住,说完又开始惴惴不安。
“对不起,我应该跟你说清楚叔叔的职业,我只是担心你。”萧流景把头抵在曜明舒的手背,虔诚的认错,懊悔的一副内疚受挫的沮丧样。
曜明舒语塞了,不知是否是刚醒来,他情绪竟然如一汪平静的湖水,只是涟漪微荡间萧流景的忧伤伴随着呼吸的气息,在掌心间流转,渗入进他的心脏,他也忧伤起来。
“我没有看不起你,心理医生也不是看精神病的,在国外这都是很普遍的问诊,人们有时承受不了太多的压力,会出现各种心理问题,正常的心理疏导对我们的健康是有帮助的。”萧流景轻叹了一声,“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抵触,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该相信他吗?曜明舒问自己,学长的手太温暖了,真的舍不得抽离,黑暗的四周让这种体感更加的敏锐,他似乎是习惯依赖上这种肌肤相触,每晚睡觉只要有萧流景在身边他都睡的格外踏实。
萧流景还紧紧攫住他的手,指尖来回滑动,安慰着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曜明舒突然脑子一热问了一句前后不搭的话:“那个周言说,他跟你睡了一年,你们~是什么关系?”
呃?萧流景指节一顿,曜明舒跟着心头一紧。
“他睡一楼,我跟阿茶睡楼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是恋人?”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萧流景笑了,他意识到曜明舒在吃醋。
“你跟慕容茶茶睡一起?你们有钱人那么乱吗?”
“你别乱想,我跟阿茶光屁股的时候就一起睡了,周言没来前他是睡一楼的。”萧流景心情大好,兴奋的伏起身去捏曜明舒的脸颊,还趁机耍赖着抱上去撒娇求原谅。
“放开我。”
“不放”
“放开我”,曜明舒觉得腻歪,学长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我在家几天没洗澡了,你不觉的臭吗?”他无用的挣扎了几下。
“不臭,我就喜欢邋邋遢遢的汉子,喜欢你的汗臭味,我闻着就是香,你快抱抱我,让我也变的邋里邋遢的。”萧流景更加放肆起来,乘机不断的卡油。
“疯子,别玩了,我都快被你勒死了。”
“小舒,我生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病?病那了?”曜明舒看萧流景正经起来,下意识的抽出手,昏暗中摸上他的脑门探温度,“没发烧啊。”
萧流景索性软软地把头埋进他的锁骨,病怏怏的撒娇:“我见到整洁、高雅的东西就想摧毁,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让我心烦,那些富丽堂皇的围墙让我喘不过气来。”
“小舒”,萧流景直起背,攫住曜明舒的手臂,轻轻地嘟囔:“小舒,你会不会喜欢我?”
他想说,小舒我喜欢你。可是,曜明舒说过他喜欢女人,所以,他问,你会不会喜欢我?
有没有这种可能?他问的很小心翼翼。
萧流景想自己是病了,他闻着周言昂贵的香水,香甜可口但却觉得华而不实,就像海上翻涌的泡沫转瞬即逝。
而他在烈日下闻到曜明舒的体汗味,一瞬间仿佛了有了灵魂的具象,他似乎感应到了现实中某种玄妙的存在,就如沿着轨道运行亿年的行星被突然的外力撞击,产生了强大的冲击波,改变了原有的轨道和自转轴,可那驶往的方向,却是他精神深入心之向往的目的地,在那一瞬间描述不清的某种缝隙被修复了。
这算什么问题?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曜明舒无措,他要怎么回答?如果回答喜欢,需要负责任吗?他的家庭教育,母亲从初中时就告诫不能早恋,怕他被带坏,灌输着将来找个好女孩恋爱、结婚,要负起责任。
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恋的事情了,现在是性别的问题,如果学长是个女孩,他会毫不犹豫的说喜欢,不,不是女孩的问题,是他的父母,那个暴力的父亲,不会放过他,懦弱的母亲还会以死相逼,光想一下就能毁灭整个太阳系,曜明舒害怕的发抖,他不能害了学长,说了喜欢就要负责对吗?他负不了责任。
“我….学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流景失望的捂住了他的嘴,他不想听,明明感到小舒对他是有感觉的,可是关键时刻他又退缩了。再等等吧,他想着也许还没到时候,再等等。
可是,人就在怀里,在嘴边,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呢?
“唔~学长~”曜明舒的嘴被捂的支支吾吾,冷不防又被沉默不语的学长压在了身下,他惊呼一声,眼见萧流景作势要吻他,还没在出拳和不出去拳间下决定,就被一道刺眼的亮光闪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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