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哥(1 / 2)
('“快十月了,住的地方都不太好定了,黄金周嘛,出来玩的人肯定多。”
星星民宿的老板汪盛今天接到了向他定了一个月屋子的客人,一家四口,婆婆抱着小孙儿,乐呵呵地哄他睡觉,男主人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回头看自从上了车就一直闭着眼睛假寐的女主人。
“哎哟,是不是晕车了?虽然我们贵州最近十年已经把路修得很平了,但还是免不了七拐八拐的,徐先生你老婆不要紧吧?”
“没什么事,她身体一直不太好。”徐温阳收回目光,笑了笑:“所以想着带她来散心,让心境开阔些。”
坐在副驾驶的是徐温阳,而后排的自然是熊姨和傻小子,还有两个月前受了枪伤,还没好利索的京窈。
熊姨正式领养了傻小子,京窈给他们重新办好了身份证,带他们回了国,来到贵州黔西南的首府兴义市,想先帮熊姨找找家人,安顿好这一老一小。
京窈睁开眼睛,在后视镜里和徐温阳对视了一眼,满眼写着警告他别乱说话。
徐温阳才不管呢,成不了真还不能口嗨了吗难道,于是接下来的聊天里都是一口一个我老婆。
汪盛道:“那你们可真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贵州那是空气优,风景美,最适合病人养病,我保证,过段时间你老婆一定痊愈,活蹦乱跳嘞再给你生个二胎,哈哈哈,响应国家号召嘛!”
京窈无语极了。
徐温阳看这大哥健谈,而且也是好心,他无所谓地笑笑:“借您吉言。对了,既然要旅游,汪哥有什么推荐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嘞不是诶,你看我们黔西南就有马岭河峡谷、云湖山、万峰林、奇香园,等过几天适应了还可以去黔南那边走走,都匀那里有个影视城,修得和横店也差不多嘞,那里去贵阳也不远,可以带娃儿去白云公园…哦,现在改名叫贵阳欢乐世界咯,再顺路去天河潭,老人家应该喜欢嘞,往下面走有青岩古镇,那里的猪脚好吃的很,然后是天眼,最近几年刚刚完工的,最大的望远镜哦,就在我们贵州嘞。还可以去黔东南那边,有名的黄果树瀑布晓得的吧?还有个织金洞,里面的钟乳石千奇百怪,然后是梵净山、西江千户苗寨,哦对,徐先生不如带徐太太去一趟息烽温泉,是全国最大的氡温泉哦!女娃娃些泡温泉最好了,可以给你老婆养病,还能保养皮肤嘞。”
这汪大哥确实热情,还替他们每个人都考虑到了。徐温阳听得也很认真,甚至还回头问京窈:“怎么样啊老婆,想先去哪里?”
京窈:想先去黄果树瀑布,在最高的地方把徐温阳这家伙踢下去。
一路上汪老板和徐温阳的嘴就没停下来过,徐温阳都要了解到人家儿子上的什么大学,交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了的时候终于到了汪老板的民宿,是一个二层楼的小别墅,装潢得很清新脱俗,也就是常说的ins风,汪老板说这都是他老婆的注意,果不其然把图片放到网上后,定的人多了起来,这一次要不是徐温阳他们定的时间长,给的钱也足够,还不一定抢得到呢。
汪老板把钥匙给了他们,又交代了一下房子的情况,最后祝他们假期愉快,就乐呵着走了。
“这大哥真有意思。”
京窈寻思你更有意思。
她伤在手臂,现在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好在有徐温阳这个苦力。她坐在沙发上,拉过来一个烟灰缸,从兜里摸出烟来,还没点燃就被徐温阳抢走了,只见他眉眼无奈:“养好伤再抽行不行?”
“有什么关系吗?”她不死心地扒拉他,眉头蹙得紧紧的,徐温阳虽然很喜欢她发小脾气、任性的模样,但这件事确实不能惯着。
将烟揣进兜里,手掌抵住她的额头,奇道:“出发前我特意清点完你的烟,你什么时候又去摸来的?”
京窈撇撇嘴,“说得真难听,我是在火车上和人家买的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的你。”?他掐住她的脸颊,凑近她挑挑眉:“现在我怀疑你还有货在身上,要对你搜身,请你配合。”
说得她像个毒贩似的,京窈给了他一拳,打得他嘻嘻哈哈的,翻白眼道:“官腔信口捏来啊徐警官,不当警察岂不是太可惜了。”
“不可惜,我天天看着你可比当警察刺激多了,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为人民受苦呢。”
“……”
两人间歇性打闹着,直到熊姨从房间里出来,她把傻小子哄睡了,又把所有的被单枕套都换了个遍,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了才算完。
问京窈今天中午想吃点什么,她准备了牛肉和排骨。
“熊姨,你再这样惯着她,迟早会让她变成一个阿宅的。”徐温阳撑着下巴说道。
“你才死宅。”京窈将他往旁边踢了踢,对熊姨道:“你不用忙,让他中午带我们去下馆子,他钱多。”
在国外京窈不差钱,但在国内都是徐温阳开销着。
京窈可没有替他节省的打算,总之花别人的钱就是爽啦。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傻小子睡醒,京窈就带着他们出来了。
嗯,为什么是她带?
据她说是知道有哪些好吃的地方。
“鸡肉汤圆、红糖糍粑、饵块粑、洋芋粑、米豆腐、冰粉、凉面……都来一份吧。”
徐温阳看了眼菜单,感叹道:“你不如说把菜单都来一遍。”
“替你节省点钱。”
得,还得谢谢她。
“熊姨,你还想吃什么吗?”徐温阳转过头看在陪傻小子玩的熊姨,想着她是贵州人,多年没有回过家乡了,应该会有些想吃的。
熊姨迟疑地看了一眼京窈,得到她首肯后才在菜单上勾下【凉拌折耳根】的选项。
贵州人喜欢吃折耳根和酸菜,几乎是每家餐桌必备了,熊姨方年在家也没少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了,我倒是忘了这当地美食,说起来我刚才看楼下有家奶店还有折耳根酸奶卖呢。”京窈卷了卷自己的长发,语气里有些莫名的向往。
徐温阳当然会意了,让店员把菜单取走后便起身给她去买酸奶。
等他走后,熊姨问京窈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上街好吗?
京窈喝了口水,淡淡道:“没什么不好,越南和内地不同,我和徐温阳的身份在这里是【干净】的。”
熊姨点点头,不再问什么。
傻小子左看看右看看,对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大兴趣的样子。
“看来得带他出去走走。”徐温阳回来得快,手里提了一大袋的奶,除了京窈指名的折耳根酸奶,还有别的口味,他让傻小子自己挑个最喜欢的。
京窈拆开奶盒喝了一口。
嗯,别具一格的味道。
于是京小姐再也没动过这盒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当我们真的是来旅游的么。”京窈看向正在刷旅游攻略的徐温阳,颇为无语。
“劳逸结合,太紧绷着不利于你的伤口恢复,就算不是为了你,还有熊姨和傻蛋呢,贵州山好水好,不玩玩多可惜,毕竟以后大家不一定还有机会聚在一起。”
什么歪理,京窈懒得理他。
反而熊姨有些踟蹰地看着京窈,于是徐温阳也得意地看了她一眼。
“你想去?”京窈问。
熊姨红了红脸,比划着告诉京窈她已经叁十四年没回来了,家里人估计都不在了,与其去找那些残垣断瓦,不如旅旅游散心,她也想带望月多看看,毕竟现在望月已经是她收养的孩子了。
京窈第一次和她提起时她还有过迟疑,因为不知道还能再活多少年,等她死了以后望月该怎么办呢?
可京窈还是那句话,负责别人的一生很难,但想过好自己有限的生命更难,要是害怕结缘,就枉费了这一场相识。
不过此刻熊姨更怕京窈觉得拖累,忐忑地表示这两年京窈给了她不少工资,她身体也硬朗,可以自己带着望月到处转转,京窈和徐温阳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京窈吃了两筷子米豆腐,淡声道:“说了不要帮他省钱,明天就让他去租辆车,我们先从兴义开始转悠,今天那个汪老板倒是说得很清楚,能玩的地方多着呢,怕你们玩到不想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熊姨喜出望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而望月看着熊姨开心,也傻乎乎地笑着鼓掌。
徐温阳也露出笑容:“京老板真是叁好老板,你说我怎么能放跑你这样的肥羊,不得黏着你紧紧的,让你养我啊?”
京窈白他一眼:“少贫。”
他给她夹菜,一边又问道:“不过听你的意思对贵州也挺熟悉啊,还知道这里是兴义最受欢迎的特色小吃店。”
京窈挑走了他夹来的折耳根,满不在乎道:“我做过攻略。”
徐温阳却大受震撼:“你?做攻略?”
“……你这是什么表情?”
他很复杂地看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以为你只会做这方面的攻略。”
“你等着,我今晚就做个攻略做了你。”京窈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没有告诉他之所以她了解贵州是因为当年和徐云深曾决定来贵州度蜜月。
他们两都不喜欢出国,虽然去的次数都不少,但都是办事的办事,谈生意的谈生意,坐个十几小时的飞机过去,真的很难有玩乐的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祖国的大好河山,他们还没都踏遍呢。
现在想想,真是……
徐温阳眯着眼睛看她的表情,敏锐道:“你有事瞒着我?”
京窈白他一眼:“莫名其妙。”
也就是他们坐在大堂上,否则京窈不耐烦起来肯定又要踹他几下。
这里如京窈所说的确是当地热店,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京窈一行吃好了也没打算多待,徐温阳去结账,京窈想乘机会在柜台买两包烟。
没有她抽习惯的那种烟,多是贵州本地的牌子,京窈看见有个叫黄果树的牌子,十余面前京窈曾抽过,劲大,口感冲击力强,本地人似乎叫磨砂。
她还挺喜欢的。
“老板,拿两包黄果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嘞,一共十块钱。”
还挺便宜。
京窈心满意足地把香烟藏进包里,还特意嘱咐熊姨保密。
熊姨欲言又止,奈何她是老板。
“徐先生,来兴义可不能不吃当地美食,这家店开了二十多年咯,保证你和徐太太都喜欢!你们是贵客,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们,吃完我们再去景区逛逛噻。”从楼梯转口就传来很大的嗓门,中气十足得很。
京窈起初没在意。
“您客气了,况且我和云深还没有结婚,是未婚夫妇而已。”
听到这个名字,她微微抬了眼皮,下意识转头看向楼梯口。
“那叫您一声徐太太也是没问题的噻,迟早要结婚的嘛,是吧徐先生?”
有几个人的身影从转角出来,京窈一眼便看见了那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渊渟岳峙,眉目冷峻。
徐云深。
他身边一男一女,男人大腹便便,是嗓门大的那人,女人身量娇小,清秀可爱,挎着徐云深的手臂笑得腼腆。
徐云深听见了那个男人的话,脸上挂着笑容,尽管京窈熟知那只是他一贯客气的假面,还是觉得刺眼极了。
她垂了垂眸子,便不再忍耐,也不管徐温阳几次叁番的耳提面命,从包里抽出香烟,顷刻点燃一根。
等那行人爬上楼梯,推开玻璃门时京窈正好吐出第一口烟雾。
那姑娘立刻捂起鼻子,皱着眉看着京窈,胖男人注意到了,眉头一竖就吼道:“你这人抽烟不知道去别的地方抽吗!女娃娃家家的,不检点得很!”
要是放在十年前,在东北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京窈一定会请他吃刀子。
此刻她只是笑着,勾魂摄魄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徐云深,缓声道:“恭喜啊,大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始终没有放任自流,一切交汇在一瞬间便各自错开,平静得像澄澈如镜的湖面。
京窈说完那句话又神色如常起来,而徐云深比她更决绝,从始至终没有露出过不合时宜的表情。
她很确定,在门推开之前他就看见了她。
“这,这位是?”刚才还指责京窈的男人稍显迟疑,而徐云深伸出手绕过她的背,轻放在京窈的左肩上,与她站在同一侧,微笑着介绍她:“这是我家叁妹幼宁。”
“叁妹,这是贵州镜台的副总王总。”
“原来是叁小姐,哎哟,我失言了,叁小姐见谅、见谅。”
“她脾气怪,让她别抽烟也不听,你们不用觉得尴尬。”
徐温阳结完账走了过来,见到徐云深也神色如常,自然的叫了声大哥。
这次徐云深还没介绍呢,他的未婚妻就轻声唤道:“温阳哥。”
徐温阳笑了笑:“有一段时间不见了大嫂,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既然你和我哥来玩,我和叁妹就不打扰了,改天请你吃饭。”说罢不着痕迹地把京窈揽到自己的身侧,“走吧叁妹,不是还要带望月去玩吗?”
京窈没拂他的意思,点了头,抬脚就走了,也没再看徐云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熊姨立马抱着望月跟上,这群人看起来不好惹,还是跟紧京窈要紧。
他们叫了计程车,徐温阳直接让回了民宿,他料想京窈也没有玩的心思了。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徐温阳低声道:“她叫秦月沁,是佛山秦家的女儿。”
京窈连眼皮子都没掀,“珠宝大王那个秦?”
徐温阳颔首:“没错,半年前她父亲意外去世,或许你听过她家的情况,老爷子一死,后面字辈的兄弟和外头的私生子都涌出来,说出来跌份,在灵堂的时候就闹得很不好看。”
“嗯。”
“这就完了?你没有其他想问的?”
“没有。”
徐温阳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扯了扯嘴角:“得,你和他一样惯隐忍,只有我沉不住气。”
“和这没关系。”京窈的脸色有些发白起来,她这次的伤着实不轻,出来一段时间竟头晕起来。但她说没关系,是真的觉得无所谓,无论徐云深在打什么主意,还是徐家又想谋划什么,她都不感兴趣。
“你怪我没早点告诉你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哥,和我的利益无关的事,我不用知道。”
***
京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抽烟的欲望和犯毒瘾了差不多。
徐温阳那家伙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是搜她的身,将她今天的快乐又没收了。
京窈瞪他,徐温阳也不为所动,晃了晃手里的两包磨砂,“体谅你刚才心情不好,勉为其难让你抽一根,其他的还是免谈吧。”
京窈差点骂骂咧咧。
现在她烟瘾大犯,伤口又痛,简直凄惨得不行,京·前东北黑道二把手·冷艳蛇蝎·窈从未受过这种委屈。
现在要是有人从窗户外递一包烟给她,哪怕出价一万,她眼睛都不眨就成交。
“嘶——”动作太大,不小心压到了手臂,她更是恼火。
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她蹭地一下坐起来,打算冲出去和徐温阳打一架,把香烟赢回来。
京窈在下床的同时瞥见了镜子里怒容明显的自己,一下就止住了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做什么,竟然让情绪和私欲支配了她的思想。
京窈看着镜子,将表情调节回最习以为常的冷漠,重新躺回床上。
这不是第一次,白日里已经有过一遭了,她竟然一天之内失控了两次。
再不愿意承认,京窈也清楚这是因为什么。
……徐云深。
他始终比她更理智谨慎,无懈可击的表现,让人永远抓不住他的缺点。
京窈曾经最爱的就是他这一点。
彼时比肩而立,从未想过有一天对方会成为攻击自己的把柄。
京窈将手指覆在伤口上,慢慢往下按压。
有人告诉她,疼痛让人清醒。
徐云深是她的兄长,他们一母同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深背后是徐家,他是徐家人,永远都是。
徐云深比她更狠心,更舍得。
徐……云深。
咚咚——
有人敲门,京窈蹙了蹙眉,下意识认为是熊姨。
“进吧。”
门一开,屋外泄进半面光,光线里沉浮着微末,将徐温阳硬朗的面孔渲染得柔和起来,他骨节分明的手端着一杯牛奶。
“怎么是你……”
“干嘛摆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没什么,没想到你原来有手会敲门。”
“……”他把牛奶往床头一放,阴阳怪气道:“不止会敲门,还会给醋得睡不着的妹妹热牛奶。”他将妹妹二字咬得极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没反驳,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徐温阳直直地看了她两分钟,这感觉和一拳打在棉花上差不多。
他面目沉寂下去,过了一会才笑道:“窈窈,他对你的影响,比你想象中大。”
京窈再次默认,却道:“不会有下次。”她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脸,京窈却避开了。
“我没心情。”
“……你把我当成什么玩意?”
京窈转了一下眼珠,流过一抹暗芒,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徐温阳觉得要被她气死了。
京窈却好奇道:“你能感觉得到我没睡吗,还是猜的?”
他淡淡看了一眼她的伤口:“你的伤口在疼,想抽烟,还在想……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一个字也不错。
京窈的手指摩挲奶杯的边缘,不经意道:“你,从小就能感觉到我吗?”
徐温阳摇头,笑叹道:“小时候时有时无,多数感觉到的是徐云深那家伙,但我从小就烦他,特意掐着这感觉,久而久之就模糊了,不过有两次我和徐云深都确切感到了……一次在十叁岁,一次在二十一岁。这是比较明显的波动,甚至能让我们分辨出这是属于你的,起伏很大。”
这两个年纪发生了什么,京窈自然很清楚,确实是她少有的克制不住情绪,后来哪怕知道自己身世和养母过世,都没有那么明显的波动了。
“窈窈,我们感觉到你,是我想要有这样的联系。”
京窈抬眼看他,对他的话倒是一知半解。
他舒朗的笑了笑,“知道了你是我妹妹,我一边否认这个事实,一边又竭力去感受你,你的喜怒哀乐,你的每一次心动。”
他想要得到什么,显而易见。
可京窈同样将自己的心埋得太深。
徐温阳缓缓低头触上她的额头,用一种柔软的、恳求的语气同她说:“我实在是资质平庸,无法浸透你的心。那么窈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要如何爱你,才能再回到从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京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或许是不想,或许是不忍。徐温阳素来张扬,剑眉厉目,如星子般灿烂,如骄阳般惹眼。
他一旦低沉下来,倒让人招架不住。
于是在他替他掩好被子即将离开时,她扯住了他的袖子,低声道:“等等。”
徐温阳反握住她的手,紧紧裹在手心,“怎么,打算给我一个晚安吻?”
“……低头。”
从她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徐温阳也猜不透她是想吻他还是给他一巴掌,但还是照做了。
不为什么,就因为她是京窈。
他将自己放低,让她的手和吻都近在咫尺。
京窈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描摹起他的面容来,从眉骨到鼻梁再到下巴,指尖泛着凉意,她的眼神却不可琢磨。
“徐温阳,我们长得不一样、生活在不同的地方、养成不同的个性,除了那几乎重合的DNA。”她偏偏头,流露出疑惑和自嘲:“什么都不像的我们,却要被血缘绑在一起。”
“京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笑了笑:“徐云深今天叫我徐幼宁。”
他悄然握紧了拳,低声道:“你不喜欢,我不会叫的。”
她摇摇头:“我不恨这个名字,我只是不想做徐家人。”
“我不想,被名字束缚一辈子。”
徐温阳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不管他是她的二哥,还是徐温阳,她都不会再付出情爱。
他张了张嘴,却始终问不出盘亘在心里的问题。
如果是徐云深呢?她会不会义无反顾?
可京窈像是一眼看穿了他,勾起唇角:“如今我不会,而他向来也不会。”
叁年前,京窈问过徐云深,愿不愿和她一起走。
只要脱离徐家,兄妹的身份就无法约束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深的表情没有变动太多,只眼里一抹愧疚,只出现一瞬,又被压到深不见底的地方。
京窈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想要赌一次。
终究是执念无明。
“京窈,我不能离开徐家,我要是不顾一切,会出大乱子。”
他的拒绝足够充分,足够无情。
***
第二天一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熊姨打开门,见到一个陌生男人,西装革履,头发白了一半,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请问京窈小姐在吗?”
熊姨很有警惕心,哪怕对面是个小孩她也不能出卖老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叔,你来这里做什么?”徐温阳从熊姨背后出来,眉头皱了起来。
唤做龚叔的人恭敬地对徐温阳道:“二少爷,别来无恙。”
徐温阳哂了一声:“托你的福。”
龚叔名为龚慈安,从他二十岁算起,已经是徐家叁十五年的老管家了。
“我今天来是为了叁小姐,老爷有话要转告小姐。”
徐温阳挑挑眉,“老头子的情报网可真灵通,我们才到贵州一天。你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今天凌晨叁点的飞机,也是刚到不久。”
徐温阳告诉熊姨可以让他进来,另一边又笑道:“龚叔真是老当益壮,说走就走的旅行是吧?”
龚叔做惭愧状:“二少爷不必挖苦我,我现在是耳聋眼瞎,老爷交代的许多事都不能用最快最好的方式去完成了。”
徐温阳坐在沙发上,面上在笑,眼底缺有一些冰冷:“那么,他又有什么指令要你传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叔环顾了一圈,迟疑道:“叁小姐在?”
徐温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楼上就传来懒洋洋地腔调:“在这。”
她长发披散着,还打着哈切,十足的慵懒随性。
“说吧。”
龚叔站起来,对她更是恭敬有加,脸上挂着笑容:“小姐,老爷得知您回国了十分欣喜,同时忧心您的身体健康,但是知道您素来独来独往不拖沓的个性,加上他正陪着夫人在海南的疗养院,所以就不亲自来看望您了。”
说得很真挚,但京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一样,美目沉下来看着他,淡声道:“所以?”
“老爷本是想在财力上资助您的,但考虑到这样未免小家子气,所以特意让我来躺贵州,对家里在这边的势力和交好的朋友都打一声招呼,小姐要是有任何需要都一定要满足您,最大限度上给您方便。”
京窈噢了一声,尾音拖长了些:“原来广州姓徐就罢了,贵州也姓徐呢?”她说完便冷了神色:“话带到了,回去给父亲复命吧,说我感谢他的大力相助,至于他想敲打我的事,我心里有数……但,有的事我也控制不了,明白吗?”她微微弯过头,诡谲地笑了笑:“特别是,我天生反骨。”
什么给她方便,不过是在提醒她是徐家人,不能做出有损徐家颜面的事罢了。
这老不死的真是十年如一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海南的水果总是让人觉得过瘾,今年又丰收了一批凤梨和榴莲,徐翰清特意去挑了不少回来,又亲自动手拨开,饱满的果肉让人心情舒畅,他取出来装进盒子里,打算放进冰箱,等妻子午睡醒来就能吃到。
龚慈安就在这时候来了。
“慈安啊,来得正好,快来尝尝这个榴莲,果肉又多又香又甜呢。”
谁能想到年轻时在南方叱咤风云的徐翰清现在像个卖榴莲的淳朴老大爷。
龚慈安眼里露出愧疚:“我不配吃您的水果,您交代给我的事我办得不漂亮。”
“噢?”徐翰清奇道:“难道是他们不愿意配合?虽然现在是徐云深掌权,但我这个老家伙说话就没人肯听了吗?”
“不是,诸位都应允得很痛快。”
“那是为什么?”
“是我擅作主张。”龚慈安想起京窈冰冷的眼神,更是觉得无颜面对徐翰清,“同小姐说了您的安排。我想您光做不说的话小姐就一无所知,还是不愿意回到您和夫人的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翰清放下水果,无奈地笑着,“看你的表情,是她知道后不但不开心,反而很冷淡吧?”
龚慈安只有默认。
徐翰清叹一口气:“罢了罢了,责怪谁都不如责怪我。”
“老爷……”
徐翰清摆摆手打断他:“我心里有数,其实不管宁儿做什么,哪怕再离经叛道,都是我该受的……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少了些父女缘?”
“怎么会呢,总有一天,小姐她会回到您和夫人身边,承欢膝下的。”
“但愿吧。”他打开水龙头仔细洗了手,随意道:“徐云深也在贵州,他在做什么呢?”
“似乎是在帮秦家小姐亲自押一批货。”
徐翰清嗤笑一声:“我这大儿子可没有那么好心,等着看吧,总有好戏要发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月沁自从见到了徐温阳就一直心神不宁,外界一直有传言他丢了警察的工作,但她一直不怎么相信,因为从小秦月沁就了解徐温阳为了当警察有多么的努力,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警察这个职业。
正义、勇敢、思维敏捷。
虽然曾经有过一次离家出走,但他被找回来以后还是没有意外地考上警校。
秦月沁轻轻咬着下唇,眼里一抹怅惘,也是从他回来后,她就发现他心里装满了别人。
尽管她明白他心里也没有过她,但万一呢?日久年深的陪伴,总会擦出点火花吧?
可徐温阳从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她。
家里出事后母亲给她的选择就只有找人联姻,秦月沁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徐温阳。
甚至放纵又不切实际地幻想,先当上徐夫人,成了夫妻就是一家子,感情总会有的……
先婚后爱嘛!可是晋江最火的题材之一啊!
徐家断然没有拒绝送上门的肥羊的道理。
谁知徐温阳是个油盐不进的木头,他听说要她结婚,当场就要去改名换姓了。结果秦月沁一腔孤勇,只得到徐温阳郑重且决绝的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她委屈落寞时,徐云深伸出了橄榄枝。
说实话,秦月沁一直害怕他,觉得他就像深不见底的碧绿潭水,不,弱水,投颗石子进去连个响都没有,波纹也不泛。
贸然接近只会慢慢被他掌控,直到成为他手里的傀儡吧?
每每想起她都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样的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秦月沁想起某个传闻,说是徐云深有过一个很喜欢的女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有在一起。
秦月沁暗戳戳的想,指不定是因为徐云深太让人害怕,人家姑娘才跑路的。
所以一开始听到徐云深提议的时候,秦月沁是想也不想就要拒绝的。
但是……
徐云深是天生的蛊惑家。
你不想为父亲报仇吗?
你不想让那些看不起你和你母亲的人付出代价吗?
你不想……报复徐温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报、报复徐温阳吗?秦月沁想了想,popo的嫂子文学也挺吃香的好像。
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就勾引得你不能自理!
咳咳……
徐云深的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秦月沁甚至看得有些呆了,虽然他们兄弟俩长得不像,可是都是万中挑一的帅哥没错……
只是她忽略了,徐云深眼里渐渐汇聚的漩涡,波谲云诡。
***
徐温阳连着打了四个喷嚏,得到京窈一个嫌弃的眼神。
连熊姨都抱着傻小子走远了点,生怕被他传染了。
“……你有没有良心,是谁陪你聊了大半夜?”
京窈冷哼了声:“你有证据你陪我聊天导致了你感冒吗?再说这话有逻辑吗?”
“那天我死了,就是你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再次冷笑。
“好了好了,还出不出去玩啊,我车都租来了,你要是不想的话……”
“为什么不去?”京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要带我散心养病?”
“这不是怕你会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么。”
“我和你还在同一平方米里呼吸呢,也没见我就窒息了吧。”
“……”
***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不燥,微风正好。
在这山岚迭嶂的万峰林,放眼望去都是宜人之景……偏偏视野里还矗着一个徐云深。
徐温阳忍不住黑线了,刚上栈道就和他打了一个照面。而出发前徐温阳还和京窈说会用直觉来判断该去哪个景点不会碰到徐云深的,叁胞胎嘛,很容易想到一块,也很容易预判彼此才对。
徐温阳预判徐云深会去马岭河峡谷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徐温阳只能干瞪眼,而京窈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只是今天那个胖胖的副总没有跟着他们了,只有这对未婚夫妻来看风景。
徐温阳忍不住阴阳怪气:“哟,大哥真是浪漫,带大嫂来采风呢?”
徐云深才懒得搭理他,眼睛转别处看去了,看山看水不可爱吗,干嘛要看一张讨人厌的脸?倒是秦月沁着急了些:“不是不是,本来是那个王总非要带我们来看看,结果他刚才接到电话离开了,我们也打算回去了……”秦月沁微红了脸,心里回味着徐温阳那句话,寻思着他是不是因为吃醋才这么说的呢?
偷偷去看徐温阳,发现他移开目光,同样看风景去了。
当然落在她眼里就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了,秦月沁忍不住想难道真是别人碗里的才香?失去了才最珍贵?
周围的游客络绎不绝,但奇怪的是他们兄妹之间却很沉默冷凝。
秦月沁突然有种责任感,不管她是和大哥成了还是和二哥成了,最终都是徐幼宁的嫂嫂,得关心她的!
她也知道徐幼宁的事,叁岁就被绑架拐卖,二十七岁才被找回来,和两个哥哥关系疏远也是能理解的。
秦月沁给自己鼓鼓劲,充满温柔地笑着对京窈说:“幼宁,说起来我们才是第二次见面呢吧?上次没来得及好好自我介绍,我叫秦月沁,是你大哥的未婚妻。”
京窈也笑起来,眸子含着清润水光,端是一个冷艳美人却又妩媚多姿,秦月沁都忍不住心口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大嫂。”
“没关系没关系,你喊我阿月就行,家里人都这么叫我。”
“好,阿月。”
她的声音真好听,像是薄寒春日里让人一饮而尽的醇冽酒香,初极冷,融入肺腑后渐渐发热,令人欲罢不能。
秦月沁的脸更红了。
徐温阳却觉得不妙,她不会是想另辟蹊径撬徐云深墙角吧?
京窈这次很快察觉到了什么,撇过眼神看他时冷得像刀子,哪有半分温存?
哼,女人。
秦月沁还在努力找话题,看着被熊姨抱在怀里的望月道:“这孩子真可爱啊,是你们朋友家的孩子吗?”
“是她儿子。”徐温阳平淡地说了一句,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月沁楞得说不出话来,连徐云深都回头看他,眸子降到冰点。
徐温阳满意了,就不爱看徐云深这货装逼的样子。
当然,在京窈把他踹下栈道前,他还是皮兮兮地说:“干儿子不行吗?我们望月招人疼,叁妹可喜欢她了,是吧叁妹?”
京窈寻思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做掉他算了。
秦月沁赶忙打圆场:“对对,这个孩子真可爱。”她伸手摸了摸傻小子的脑袋,温声道:“小朋友叫望月吗?真是个好名字,你今年几岁了?”
只可惜望月只会趴在熊姨的怀里,呆呆地望着秦月沁。
熊姨赶忙比了个六,陪着笑。她不想让人用异样的眼神打量望月,也不想因为望月让京窈丢了面子。
秦月沁不明所以,尴尬地收回了手,这让熊姨更加惭愧,觉得自己是个哑巴,更会让京窈跌份。
“望月六岁,还不会说话,”京窈却出声解释,这是熊姨第一次见她主动和别人解释什么,“熊姨是我的员工,望月是她的孙儿。”
徐温阳微微侧目,悄悄笑了笑,她好像也没否认望月是她的干儿子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深这时开口:“小孩子想必是饿了,我请客,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京窈不置可否,徐温阳有一瞬间皱了眉,转念想了想便答应道:“行啊。”然后伸手揉了一把望月的小脑袋,“傻小子你今天可有口福了。”
望月还是呆呆的。
这些肮脏的大人私底下有什么暗流涌动,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个宝宝。
***
“有什么话赶紧说。”
到了饭店后徐云深和徐温阳相继离开饭桌,尽管再塑料,到底也是多年兄弟。
“你闹够了吗,还不回去继续做警察?”
“徐大先生不用操心,我辞呈早就交上去了。”
徐云深淡淡哼笑一声:“让表叔扣住了,徐温阳,差不多得了,你在越南闹出什么动静你心里有数,再说你除了警察还能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搁以前,徐温阳一定会动手了,如今却不置一词,只平静道:“我做不做警察和你没关系,徐总做好徐总就是了,我觉得我当个保姆司机也挺好的,特别是……”他笑起来,眼里有一抹挑衅:“能天天陪着京窈。”
谁知徐云深的脸色变都不变,“陪着她又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但总比你好。”徐温阳的眉眼终于流露就一丝不耐烦,语气冷峻:“徐云深,我以前是嫉妒你恶心你,现在我觉得你也挺可怜。”
他打算走了,最后和徐云深说:“那天晚上的事,我告诉她了,不过我想她本来也知道。”
他一贯自持冷静的大哥,一生最不计后果的放纵。
“徐温阳,不想做警察,不想当徐家人的话,那就这样吧。”徐云深叫住了他,扔了一张身份证给他。
赫然是徐温阳的脸,名字却是申君。
徐温阳的脸彻底冷下去,“什么意思?”
“换个活法,换个身份陪着她不是更好么。”徐云深此刻尽是上位者的威严,凌厉地说:“既然你自认一腔深情,那就放弃你的所有去换一个可能性。还有……”他愈加冷漠:“不要再拿小孩子开她的玩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温阳和徐云深出去,秦月沁一度有些不安。
他们不会为了她吵架吧?不会吧不会吧?
陷入纯情幻想里的秦女士有些羞涩的红了脸,眼睛不经意瞟到京窈,发现她正淡定的夹菜吃。
想起刚才要和她套近乎却被打断的事,秦月沁又赶忙调整好心态,组织语言:“幼宁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京窈微抬美目看了她一眼,“不好吧,你是我大嫂。”
“没什么的啦,我从小就叫他们哥哥,按理也应该叫你一声姐姐的。”
京窈点点头表示理解:“行,你开心就好。”
见她态度随和放松,于是秦月沁放下筷子,打算和她好好聊聊:“幼宁姐现在是在做什么工作啊?”
“开旅馆。”
“真的吗?”秦月沁眼里流露出羡慕:“我小时候也梦想开一家旅馆,开在那种风景优美的小镇里,接待一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听他们说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故事,连名字我都想过,叫归途。”秦月沁一不注意就打开话匣子,一连通说完才觉得有些脸红,“抱歉,有,有点幼稚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摇头:“想法很好,有机会可以试试。”
秦月沁叹一口气:“恐怕不能了,徐家规矩蛮多的,夫人都必须待在广州老宅,一步都不能踏出来,一住就是一辈子。我真羡慕幼宁姐你,想去哪就去……”秦月沁刚说出口就知失言了,京窈毕竟从小流浪在外,这句话不是戳人家痛处吗,秦月沁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面色忐忑道:“抱、抱歉,我不是……”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确实比较放任自流。”
秦月沁见她神色自若,不像在意的样子才松一口气,又笑道:“那幼宁姐你的旅馆开在哪啊?”
“越南的一个小镇上。”
秦月沁看起来更激动了,这和她设想的完全一样嘛!
“那那那,你是不是听过很多有趣的故事,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
京窈寻思越南那地也算的上风景优美,来来往往的人也算是各有【故事】,也总能听到些不同寻常的事,只不过并不唯美,大多惊心胆战,血色弥漫。
京窈低头笑了笑,觉得还是不要吓坏了这个小公主比较好。
“嗯,确实有很多【有趣】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月沁目露向往,喃喃道:“真好啊……”
“打扰一下,您的菜。”包间里进来一名端着菜的服务员,秦月沁正在兴头上,随口道:“放这就行了。”然后又兴高采烈地问京窈:“姐姐能多和我说说都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吗?”
这才一会称呼都变成了姐姐。
京窈正欲开口,余光瞥见了那服务员的动作,目光一凛,迅速扣住秦月沁的手腕往自己的身上带,顺便拿起一盘辣子鸡砸到那服务员脸上。
扑到京窈怀里的秦月沁还是懵的,就被京窈送到一边,只听她飞快嘱咐道:“熊姨,抱着望月和秦小姐出去,快点!”
秦月沁这才看清刚才那个服务员手上有一把手枪,并且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她!
“啊!!!”秦月沁不受控制地大叫起来,吓得花容失色。
京窈眉头紧蹙,扯下桌布就往这服务员手上绕,顺势往后一拉,膝盖顶在他的肚子上,子弹打穿了木板,好在这杀手还知道装消音。然而她的右手受伤,力道比以前松了不少,一下没能彻底制住杀手,被他发力一甩,按住京窈的头往玻璃上去撞,京窈硬撑了这一摔,眼里闪过诡光,抽过一旁的筷子折断,插进了这服务员的腹部,听得他一声惨叫,京窈一记左肘击嗑在他的下巴上,顺利顶翻了他。
下巴是人体较为薄弱的部位之一,而京窈那一记非同小可,导致杀手的下颏碎裂,直接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连两分钟都没有,秦月沁甚至还没来得及跑出去,主要是腿软了,熊姨焦急地拖她好几次都没成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京窈飞快的搞定了。
京窈把手枪取出来,回头平静地对她说:“没事了,但暂时还是不要出去,外面情况不明,等徐温阳他们过来再说。”
秦月沁这才似回神,心惊胆颤地看了看地上昏迷着的杀手,意识到没有京窈的话她可能已经没了,眼眶一下就红了,抬眼去看京窈,发现有血液顺着她冷艳的面孔往下滴落。
这让秦月沁更惊惧,“你,你流血了!”视线移到她的右臂,发现血迹也晕染了一大块,“快…快去医院,我打、打电话。”秦月沁手忙脚乱地翻包,却被京窈一把制止,“不用了,是旧伤崩开了而已。”
她受的是枪伤,被医院看见了可不好解释。
“可是……”
“窈窈!”徐温阳砰地一声推开门,神色焦急担忧。
“你受伤了?”他赶忙扶住她,拇指抹去快要落到她眼里鲜血,压抑着心疼。
徐云深紧随其后,看见地上的杀手眼里聚起波澜,语气却仍旧冷静:“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走吧,我安排好了车子,强龙不压地头蛇,去个安全点的地方再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不过是一个普通午后,京窈坐在水榭里看书,徐云深穿过回廊而来,身上还穿着正装,想来是刚参加了什么会议,或见了什么重要的人。
京窈似有所感地抬头,一瞥他修长的身量,面容冷峻沉稳。大概有些人就是天生气韵出众,站在哪都惹眼,徐云深好似一朵遗世独立的高岭之花,能动手的时候绝不多说话。
京窈向来觉得他赏心悦目。
而徐云深像是没想到她今天会在这里,毕竟往常母亲都要她时刻陪在身边的,一眼看不到就会心慌哭泣,闹得不得安宁,于是京窈也许久未曾出过徐家的大门了。
“妈换了药,午睡的时间变长了。”京窈放下手里的书说道,像是知道他会问什么,然后拎起炉上茶壶,洁具提温,茶叶放满七分,沸水冲入茶壶之中,又将溢出壶顶泡沫刮去,合盖淋顶。
第一壶茶只是洗茶,用以浇冲,第二壶才是沏好的茶汤。
京窈将斟好的杯盏推过去,徐云深便坐下顺手接过,碧莹莹的茶汤盛在杯中,隔着氤氲热气,温声问:“在看什么书?”
“一本游记,讲广州的风土人情。”
徐云深道:“想了解广州,让龚叔带你出去走走就是了,我有时候想,他给咱们家当管家也是屈才,应该去做导游才对,一个普通的石墩子都能被他解出花来。”
京窈不置可否,将书翻开某一页,推到徐云深跟前。
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字体,写着:“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家兄弟的启蒙都是母亲辅导的,于是徐云深轻而易举便认出这是母亲的笔迹。
徐云深眼底划过晦暗,低声道:“再等等,我会让母亲解脱。”
他的势力已经开始生根错节,等枝叶繁茂到遮盖住这片徐家大院里能看到的四方天空时,他就能让母亲从这里走出去。
徐家在两广盘亘百来年,起落沉浮,被外界视为传奇,却不知家宅中有许多的规矩,宛如囚笼。
京窈合上书,圆润的指尖摩挲过封面,道:“母亲嫁来广州四十年,想要了解这里,竟然要靠看书。”
徐云深不答,垂下眼眸。
“我和母亲不同,我不怎么喜欢看书,但我找管家要来母亲这些年看过的书,也只是想多了解她一些罢了。”京窈唇边的笑意十分寂寥,“母亲很爱护这些书,少数会在上面写上笔记,要写也只有两种内容,思乡、念女。”
京窈说罢端起茶杯轻抿,仪态娴熟清雅,让人看不出半点她往昔在黑道中叱咤风云的模样。
回到徐家后她也被迫着学了不少礼仪规矩。
徐云深想起第一次见她,是在杭州的一处商馆里,她代雇主谈判,一言一行既干练又洒脱,面目冷静,眸光生动绚然。
此刻徐云深甚至没有经过思考,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抬眼看他,不起波澜。
他心口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又收回了手:“……你上次说想在院里种腊梅,我已经让人送过去了,你回去就能见着了。”
徐云深又道:“不过,广州种腊梅,倒是能极快生长,但要想开花恐怕是难了。”
京窈住的院子是每位徐家小姐都会住的地方,在京窈回来之前,已经快叁十年没有住过人了。她的院子看上去其貌不扬,地界也不大,开了大门却是雁翅影壁,转过抄手游廊就能看见内院里放置的两口缸,缸里头种着的水芙蓉不在花期,只有两尾鲤鱼在啄食。
如今引几株梅花种来,也只是想和鱼儿做个伴。
京窈垂眸,轻声道:“多谢。”
徐云深还有公事要处理,可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如何也移不开了。他慢慢回想着记忆里越来越模糊的叁妹,二十余年前在老宅里东奔西跑的小肉球,一转眼长成风华绝代的模样。
现在她坐在徐云深面前,穿着洋红色的大衣,内里是熨帖的杏色旗袍,领口绣着繁复的海棠花纹,裙下是一双漆皮的小高跟。他们从前恋爱时,她惯穿职场装,正肃的黑色衬着她冷白的肌肤,让人心生遥远的距离感。如今她一头齐腰的长发挂在腰间,肤色依旧白皙,说出来的话却和从前大相径庭。
“不用谢,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京窈只是淡淡的勾了唇角。
这样的笑也不算出自真心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又无言对坐许久。
直到京窈转动眸光,轻声道:“下雪了。”似又有些茫然:“广州,也会落雪吗?”
“我也没有见过。”他站起来,将手伸出去接住悠悠落下的小雪花,很快化在手心里变成水滴,他回头向京窈笑道:“机会难得,想不想出去走走?”
京窈的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接着轻嗯了一声。
不过显然和他们一样想法的人有很多,街上挤满了看雪的人,熙熙攘攘,比过年还热闹几分。
街道上也没有积雪,落下的雪花还没来得及堆砌,就被人们挟裹而去,兴高采烈地奔向能看到白雪的地方。
徐云深和京窈无奈地对视一眼,“看来今天是赏不到什么雪景了。”
京窈笑了笑:“图个新鲜罢了,真要想赏雪,自然要去东北,那里的雪才能称作乱把白云揉碎。说起来,你去过东北吗?”
徐云深摇摇头:“没有。”
京窈看向枝头上仅存的薄雪,语气轻柔:“是吗,太可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小朋友从街角奔来,不小心撞到京窈,“小心。”徐云深下意识就牵起她的手,尽管京窈的身形半点没晃,倒是小孩子跌在地上,没等他们开口,便吐吐舌头飞快地爬起来,一溜烟又和同伴跑没影了。
徐云深移开目光,“抱歉,我反应过度了。”他想撤开手,却被京窈紧握。
“陪我去江边走走好么?”
“……好。”
珠江是广州的母亲河,蜿蜒绵亘,贯穿整个广州城。
雪花落进江里,只余一尾寒烟。
他们携手慢慢走在江边,徐云深侧目看着她,有雪粒悄然落在她修长的睫毛上,可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她也看他,眸光显得水润透亮。
“京窈。”他轻声唤她,紧握她的手却慢慢松开,“有机会,我想去东北看一次雪。”
京窈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这样美丽的雪景,在这里消融殆尽,只有在适合她的地方,才够赏心悦目,哪怕我一辈子,也不曾有幸见过一次。”
执着和苦守换不来幸福。父亲的执着害苦了母亲,徐温阳的执着弄丢了京窈。
听他如此说,京窈低头笑了起来,双眸灿然明媚,这样的笑才算作笑,徐云深想起徐温阳曾说过,十几岁的京窈还是爱笑的,她笑起来比任何糖果都甜。
“我问过母亲,要是和我一起走她愿意吗,可她的回答和你一样。在这四方院里困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不愿意离去……”京窈慢慢走到前面去,徐云深没有跟上她,听她轻声道:“徐云深,我永远做不到当你是我的哥哥。”
“我知道。”
轮船来了,发出鸣笛声,在这珠江码头注定了有离别或重逢。
“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在再见,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和你再看一场真正的雪。”
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如同雪花融入江水,仿佛从未存在过。
似乎也有雪落在他的眼眶中,慢慢滚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京窈头上的伤不算严重,额头上被缝了几针,只是胳膊上枪伤又被崩裂了,止血都花了一番功夫。
他们也不能去医院,好在徐云深随行带了医生。
“大哥真是未雨绸缪,陪大嫂来躺贵州还要配着医生。”徐温阳笑了笑,只是眼底未曾有善意。
大抵是在对他连累了京窈而感到不满。
徐云深走到阳台点烟,吸了好几口才说:“习惯了,有总比没有好,特别是碰到突发情况的时候。”
徐温阳走过来,没有接他的话,只是也点起香烟,兄弟二人之间一贯沉默。
“你下午说的话还没说完。”
“你也不是真的想知道。”
“你在和我炫耀那段你和她的过去是么?”
“炫耀?”徐云深讽刺地说:“倘若我真的娶她生子,我一定一天八百次在你面前炫耀。”
徐温阳用手指狠狠碾灭手里的香烟,用极其憎恨地眼神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要杀我就提前策划,临时起意不好收尾。”徐云深满不在乎,指导着自己的亲弟弟如何谋杀自己。
“我要你死做什么?”徐温阳却又笑了:“徐云深,看着你隐忍又痛苦的活,似乎更有意思。”
他又点燃一根烟,含糊道:“不过我也差不多了,京窈这次一视同仁,恨我……”吸入一口尼古丁,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也恨你。”
“不是很好吗?”
“确实,很好。”
***
当年徐云深见过京窈,只不过是匆匆一面,短暂的交流让他们对彼此有个粗略的印象。
很无情的女人/很冷漠的男人。
徐云深偶尔会想起她,然后可惜没有要个联系方式。
和她合作共事,一定很有趣。
谁知再见面,却不是太美妙的情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在东北叁省黑道素有名气,不在她有多能打凶狠,而是会算会谋划。
她说:当今社会谁还走老路子,有胆量拼搏也要看国家允不允许,黑社会也要与时俱进。
于是在她的手里,不少黑帮逐渐转型,洗干净过往的泥点子,摇身一变成实业家。
她喜欢干净,哪怕做黑行当也要让人抓不住把柄才行。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赞同她的做法,特别是让靠牟暴利起家的,更是视她为眼中钉。
再步步为营、神机妙算的京小姐,也总有中招的时候。
那时徐云深正好在京市,听说她也在这里谈判,便萌生出再见一面的想法。
可还没等他找到京窈,却被京窈先找到了。
她看起来不如第一次那般容光焕发,甚至可称为狼狈不堪。
京窈几乎要撑不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但眼神仍旧坚毅隐忍,对他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请你……求你帮我。”
她被人注射了一种新型毒品,据说只要一次便能上瘾,并且几乎没有人成功戒断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人为了逼她点头卖毒品,便向她用这样下叁滥的手段。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京窈勉力扯了扯嘴角:“还以为徐先生会先和我谈好条件。”
徐云深也笑了:“京二当家恩怨分明,我帮你,只赚不亏。”
“真是个出色的生意人。”她似乎终于放下一直提着的心,靠着墙根慢慢滑坐在地上:“别叫医生来,恐怕他们早就有准备,我在这里的消息要是透出去,难免连累医生、连累你。”
他也缓缓蹲在她面前,好奇道:“我既然决心帮你,难道还会怕连累?”
“别误会了,要是给你造成的损失更多,我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徐云深无奈:“京小姐何尝不是优秀的商人呢?”
在快要失去意识前几秒,她说:“找个屋子把我关起来……”
只是他们都没有料到,这是一场持久攻坚战。
眼见她每况愈下,徐云深还是叫来了医生!“是我从广州叫来的,你大可放心,不另收报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医生对这样的新型毒品也几乎没辙,一来是资料不多,二来是条件有限,因为哪怕有徐云深在,她也无法从京市脱身,只好继续住在徐云深的四合院里,没日没夜的对抗毒瘾。
后来医生一咬牙,像他们提供了一种办法,便是注射一种从蛇毒里提取的药物,但这样的方法没有得到主流医学界的承认,并且会让被注射者痛苦万分。
相当于以毒攻毒,也是一次豪赌。
徐云深皱眉:“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伤害?”
可京窈却不在乎:“只要能戒毒,我什么都愿意尝试,哪怕会要我的命。”
她自有她的骄傲和坚持,于是徐云深也说不得什么了。
后来几乎每天叁针,蛇毒带给她的疼痛似乎变成了她清醒着的唯一证明,有一段时间她焦虑、出现幻觉和认知障碍,长时间的愣神后她会认不清人,也认不清自己,房间里的镜子被她全部清理出去,她让徐云深帮她把自己拍摄过的照片洗出来,码成厚厚一摞,标记,批注,以便在自己再一次陷入迷惑时能够挣扎出来。更多时候依赖痛觉,幻境可以给她美满和仇恨,但是切身的痛觉永远来源于自身。
徐云深看她把蛇毒注射进身体里,疼得蜷起手指和身体,摇椅上痉挛的时候像一条被针刺的蛇,然后沉进幻境里去,醒来也再次如此,不知疲倦,不知恐惧。
虽然十分匪夷所思,但是京窈似乎对疼痛成瘾了。
她那段时间精神状况不好,睡眠严重不足,有一晚她一直没出来吃饭,以为是她睡着了,徐云深本想由着他睡一会,但直觉不太对劲,招呼没打就开门进去,却看见京窈在挑自己手臂上一道陈年的伤口。
她缩在房间地毯上墙与墙的夹角间,折迭刀凛凛的光,徐云深进去的时候伤疤的边缘被她平整地挑起,露出糜红的血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深蹲在京窈面前,说把刀给我。
她看着他,很迷惑的样子,好半天没有说出像样的话来,血从她的臂上缓缓地蜿蜒,他表情松散,好像不知道痛。
出事了。徐云深吸一口凉气,情况可能比他想象得糟糕些,大多数人把疼痛当成惩罚和训诫,京窈反而可能已经对它成为依赖,她本想戒掉毒瘾,如今却对疼痛成瘾,这怎么得了。
“看着我,认得我是谁吗?”他让京窈涣散的瞳孔聚焦在他脸上,重新凝聚她的注意力。
京窈看他,一点一点辨认,很笃定地点头。
他握住京窈的手,把折迭刀抽出来,京窈挣动两下,逐渐从那种状态中回过神,眼神回到清明,第一件事就是点一支烟,狠狠吸两口,和徐云深对视着,很有诚意地道歉:?对不起,弄脏了你家的地毯。
徐云深把她从角落里带起,把地毯卷起来,没有说别的东西:?“自己包扎,洗手吃饭。”
吃完饭他们在院子里乘凉,翘脚坐在躺椅上抽烟,他的眼睛盯着京窈伸长的脖颈的线条,随意乱转,很快转到新缠上的绷带上去。
“京窈,你恋爱过吗。”
她回头看了看他,“哪样的?”
“走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吧。”她缓缓摇着躺椅,吱吱呀呀——“十六岁的时候,有过一个喜欢的人,没有结果。”
“方便知道原因吗?”
这似乎已经超出合作伙伴的范围了,但京窈并不反感,或许是连日来的紧绷让她暂时放下了戒心,极偶尔的放纵一下也无所谓了。
“他爸爸有病,我觉得以后要是在一起,要么我气死他爸,要么他爸掐死我。”
徐云深沉默了两秒,然后实在没绷住地笑出来——京窈第一次见他笑成这样,颇为郁闷。
“然后呢,你不觉得初恋可惜了吗?”
“曾经吧。”她还是很诚实的回答:“一开始,他爸和我说了一堆鬼话以后我就连带他一起恨上了,有点不讲理是不是?”
“那要看他父亲具体对你说了什么了,太难忍受的话我觉得很正常。”
京窈笑了笑:“说了什么……早忘了。后来过了许多年,也就淡了。”她伸伸懒腰,打了个哈切:“好了,我的恋爱史也就差不多这样了,其他的都是些走肾的,你也想听?”
“……不必了。”
京窈低下头笑了笑:“那么晚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安。”
那天晚上徐云深如何也没能入睡,大抵是放心不下,他还是去她的屋子看了看。
徐云深黑暗中看到京窈的被褥瑟瑟地抖,他走到床边,京窈在睡梦中从鼻腔里迸出血来,整脸都是,凝结着堵住鼻腔,张开嘴呼吸又往嘴里去,空气进出受阻,京窈在梦里艰难地挣扎。
徐云深去拍她,拍不醒,喊她,叫不应。京窈在不知何种情状的梦境中苦闷地皱眉、躲避、抽搐,忽然开始流泪,仍然不知缘由。
徐云深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把人塞到自己怀里,拍她的脸。
满手都是血,京窈开始低吼,沉闷又苦痛,像是要把身体里什么东西呕吐出来。徐云深用身体裹着她,哄小孩一样地拍她。男人坚实的臂膀总算让她找回一点点理智,大幅地抽气,头向后仰,整个人僵直成一条,胡乱说话:“……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没有……”
“嗯,你没错。”他在她耳旁低声说。
这个节骨眼上谁都没有办法帮京窈喊停,在这方面没有人有经验,没有人可以引导她规避风险甚至预估风险,京窈站上这个台阶是孤注一掷的,他只能支撑着她不至于摔落下来。
好的方法往往是最极端的方法,但在目前看来能够挨到终点的方法就是万全之策,京窈要疯、要自毁、要挣扎,无法避免,理所应当,总得付出代价。
只是徐云深没再让京窈独处,他勒令京窈从自己的房里搬到他房间的折迭床上,并且一再重申自己并不介意同睡一张床的立场——当然没有什么用。两叁天过去,京窈的精神看起来颓靡了不少,整个人透着一股乏劲儿。
而且她又多了一种毛病,时常分不清自己是人是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一次徐云深死死摁着京窈,把她捏晕,倒来一盆清水,帮她把脸擦干净,折迭床不能睡了,京窈流了太多血。他把人抱回自己床上去,总算暂时消停下来。
第二天醒来无话,似乎昨晚一夜只是个怪奇的梦境,京窈默默地收拾血染脏的折迭床。
后来徐云深不得不离开京市去做自己必须做的事,再见她又是一个月后。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巡逻,徐云深在房间里走动,万幸没有翻找到任何带着血迹的刀片,折迭刀稳稳妥妥地放在桌上,京窈没有去用它,她在努力尝试戒断自残给自己带来的短暂欢愉。
京窈的眼睛随他的移动安静地转,容易让人想到温顺的动物。徐云深向角落里逼近他,微不可闻地叹气,语气趋近温和:“京窈,还认得我是谁吗?”
没有应答,认知被混淆得太严重,在蛇毒和毒品的攻击下京窈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的区别了。徐云深盘腿在她面前坐下来,冲她点点头:“好,你现在是一条蛇。”
京窈主动规避了疼痛,这是一个好的兆头。徐云深又说:“如果你是蛇的话那我也是蛇,我和你一样。”
“一样……又不太一样,我们为什么能交流?”
“蛇语。你是蛇,我也是蛇,我们能交流,不奇怪,你可以开口说话,没有关系。”
京窈仍然困惑,但似乎还能够思考:“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深鼓励她:“没有什么奇怪的。就是这样。”
“整个我们的族群都是这样吗?我似乎并没有和我们这样的生物直接对话的记忆。”
徐云深挤进他与墙壁的角落里,京窈为他让开一小块位置,他们肩并肩靠着,徐云深道:“记忆是片段的,你现在回想起来了。”
京窈转过头看他:“是吗。我总感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是的,”徐云深捧起她的脸,京窈没有闪躲,“可能你比较沉默,或者并没有遇到我这样的,与你类似的蛇。”
京窈皱眉,徐云深反而笑起来:“其实我也很久没有说过话。我觉得我们需要交流。”
京窈顺从地点点头:“确实。不过,你为什么要摸我的脸……”徐云深的手指落在她的鼻子上:“错了。蛇没有脸,京窈,再想想。”
京窈伸手来抓让住他的手,问:“怎么会有错?这是我的鼻子。”
徐云深笑起来,引导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上:“你的鼻子?可是你是蛇,不觉得很奇怪吗?”
京窈的手猝然一抖,看徐云深的眼神是疑虑:“不对。你在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会骗你?”徐云深的手一点点擦过京窈的眼睫、耳朵、嘴唇,去轻轻碰他的牙齿。
“这是什么?”徐云深问,京窈半张着嘴看他,忽然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牙。
“为什么你的牙齿和蛇不一样?”徐云深继续,手指伸进京窈嘴里,轻点下面一排牙齿。
京窈嘴里含着他的手指,不好说话,待他手指拿出后才含糊说道:“不一样吗?你和我都是这样的牙齿。”
徐云深咧开嘴笑,给他展示自己的牙:“是这样?”
徐云深又笑:“明明就不一样。蛇怎么会长这样的牙齿?京窈,再好好想想。”
京窈不耐烦,张嘴上来和他对比:“这不是一样吗?”
鼻息吐在徐云深的鼻尖上,湿湿热热的,徐云深与她对视,舔舔嘴唇,忽然一把将人带进自己怀里,在嘴唇上亲一口。
“怎么样?”
京窈吓一跳,想躲躲不开,头搭在他肩上:“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吻。你不愿意?”
“不——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我从来不知道我们这样的生物是可以接吻的。在我印象中,人类才可以接吻吧。”
“——人类,”京窈在他怀里耸动,“很有意思的东西。两条腿,两只手,很不一样。有五官,牙齿是很整齐的。”
“不一样?”徐云深捧着京窈的脸,自上而下看着她,“你看看我,我哪里有不一样?”
京窈迷惑起来:“……你比我见过的人类都要好看。”
“……”
“不对,人类也有好看的。我想起我认识一个人,他就很好看。”
“他是个明星?”
“不是”京窈在他手掌里艰难地摇头,“他是个商人,我和他有些渊源。”
“什么渊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我的合作伙伴。”
徐云深顿一顿,点头:“原来如此。”
“蛇也可以和人做合作伙伴?”徐云深又问。
京窈思考,表情凝重:“好问题。具体我也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因为某件事,我选择和他合作。”京窈一点点回想,“他是个能人。他好像救了我。”
“为什么要救你?”
“为了戒毒,”京窈在他手掌里不舒服地来回蹭两下,突然愣住了。
“戒毒?”
京窈喃喃说:“不对,你果然在骗我。”徐云深牢牢盯着她,不做应答,只说:“为什么戒毒?”
京窈突然哽咽,定定地看着他,在他手里胡乱挣动起来,徐云深手穿过她腋下,很轻易地压制,低声道:“怎么?京窈,想起什么了?”
京窈泅水一般大口喘气,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很长一段时间说不出话来,徐云深以不容挣脱的力道把她锁在自己怀里,不再刺激她,用手一下一下抚她的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京窈停下来,哑声叫他:“徐云深。”
京窈的清醒仅仅维持了这一句话的光景,紧接着她又再次陷入蛇的认知困境中去。徐云深没有回答她,他们维持着那样一个姿势依偎在房间的黑暗的角落里。
京窈重塑认知反应的进程极其艰难,那短短几天里两人都相当难捱,京窈绝大部分时间都压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连“京窈”这个人的概念都所剩无几,徐云深找来那些照片,两个人坐在地上一张一张地看过去,照片里大多是人,也有风景,批注都很详细,不需要徐云深过多赘述,京窈有时候想得起来,有时候想不起来,属于自己的记忆一点点涌上来的感觉是很奇怪的,每当这个时候京窈都沉默,凝视着手里的照片,大段时间的出神,徐云深捏着她的手,两个人默默的都不说话。
京窈一点点把自己找回来,那种认知慢慢重建,把对徐云深的无所顾念的依赖也一点点被收敛起来。
而往后一点点拾起自我本身的京窈开始变得少话,偶尔她的情绪会外露,讲一些回忆起来的支离的片段,大多数时间都在思考,徐云深也细细看那些照片,看到自己时会把那张放在京窈手边。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徐云深看京窈每天睁开眼睛,不知道他溯回到人生的哪一个节点里,只知道每一天的京窈都是陈旧又绝对崭新的。七天过去,他好像陪京窈走过几十年人生。
京窈若醒来记得回过头来看他,他就缓缓地去捏一捏京窈的手。最后一次寻找记忆,京窈的两条腿交在一起,缩在沙发上,胸腔安静地起伏。徐云深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发,看她眉头一下下拧起来,发现额头上已经是汗涔涔的冰冷。
徐云深坐上沙发把京窈抱起来,嘴里哼着一首歌,什么歌已经忘了,调子还记得,翻来覆去地哼,京窈僵硬的身体在他臂弯里一点点软下来。
坐了多久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京窈最后缓缓睁开眼睛,粗哑着声音喊他一句:“……徐云深。”
徐云深还是没有应她,他在等京窈把他推开,或者做一些比这更差的事。
但是京窈就躺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睛看着他,像是在打量,忽然伸手环住了他,让她觉得自己确实抓住了什么东西,比如触摸到了蜡烛在黑暗中倏忽一跳的焰火,不灼人,舔舐你掌心的时候像一只小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长时间靠分离自己的血和肉,在近乎病态的恨意里获得短暂的欢愉,像埋在大雪之下的人挣动出来的一小口空气,并不会给人多少返生的希望,但使人永远想要争取那一小口甘贻。
京窈的戒断过程极其枯燥,无故的恨意蔓延上来时依然会让京窈顷刻间失去理智,很多次她把折迭刀对准自己身上的某一个部位,吸气,呼气,冷汗冒出来,口干舌燥,眼前一片血红,手指一根根地抖,见血就是快乐,疼痛就是解药,了结不了谁总能了结自己吧?
她哆哆嗦嗦去按手机,划过某个电话最终还是打开佛教音乐,她和刀躺在一起,心里默念头面顶礼七俱胝,唯愿慈悲垂加护;恨已经不再是一种简单的情绪,蛊虫一般无时不刻在消解着他的神智和脾性。
戒除瘾症不是一件划清黑白对错就能彻底解决的事情,但是由于徐云深的介入让这件事变得简单些许,他几乎不让京窈空闲下来进行过度的思考,没有条件做多余的消遣来替代,只能把精力消耗到最大,让京窈不得不每日疲累得合衣就睡;再不济时靠做爱,精力旺北盛时两个人胡乱瞎搞起来几乎没有分寸,京窈不是初开荤,但仍招架不住,徐云深先是按部就班,往后就开始自由发挥一通乱搞,男人在这方面向来只知道爽与不爽之分,其他的廉耻都暂时往一旁搁。
这自然乐趣非凡——除了驾驭和掌控的快感,还有一种难以自捺的鼓动——比如京窈在大汗淋漓时倒进他的怀里,能隔着厚实的胸腔听到的节奏。
于是京窈不再反复挑起那些或愈合或新创的伤疤,只有手臂上依然不时添上新的一道口子,没人知道京窈到底什么时候给自己来上那么一刀的,徐云深也不在那些时候进行打扰,只是往后亲吻每一个伤口时神情都庄重,并不见过分旖旎。
只有在那些时刻京窈是痛的,沉浮的记忆落潮般褪去,留下脑海中央那样一个随时溺毙的自我本身。京窈偶尔想躲,认怂地讨饶,徐云深向来直接,逮着他牢牢用自己的手铐住,自上而下把她压进自己的怀里,问:“现在才知道痛?”
京窈和他瞪眼,自己理屈,于是也无法。那段时间往前看摸不清门路,往后已无路可退,于是两人在灰茫茫一片阴翳的日子里如潜水换气一般在紧张的狭缝里偷得如此短暂的亲密。
京窈不觉得有什么,徐云深倒觉得实在是蜜里调油,受用得打紧。
不得不承认的是徐云深比她会生活得多,不愧是百年世家出来,他骨子里还是有那样一种上流阶层对浪漫生活的掌控,偶有空闲时刻,徐云深会教她如何纵情享乐,比如说耗整整一个下午听一张从海外市场淘回来的唱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睡觉、文献、厘清这一路的思绪,徐云深就给他检查身体,或者看他的商业文件。
徐云深无疑是会消解苦痛的,在这方面京窈需要向他讨教的地方仍然很多。
情况终于在逐渐好转,小半年的时间里,京窈绝大部分时间都能保持自我清醒并且克制,对疼痛的渴望也不再如从前一般热烈,但失败仍然在重复,永远周而复始,这场博弈几乎每逢开局落子就很快要推翻重来,现状令人疲惫不堪。
京窈对他的抚摸十分受用,向前伸展着自己的上躯,后颈拉伸出一条极流畅的曲线,她近一年来瘦了不少,给徐云深搂着时比他要小许多,偏偏面相年轻貌美,不青涩,反而有些色欲在其中。
他抚摸着这根不屈坚强的脊梁,每一个关节都停顿,像在为小提琴揉弦,但京窈沉默着,只间或吐出一两口白烟。
烟抽完了,京窈重新又躺下去,实在疲累,听着对方的呼吸声,慢慢滑入静谧潭水一般的梦境,眉是舒展的。
徐云深把台灯关上,低头给她一个关于嘴唇和皮肤的短暂停留,其中的情感色彩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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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京窈包扎完伤口后又小睡了一会,醒来让熊姨帮她洗了澡,没办法,又是伤着头又是伤着手,操作起来不是一般麻烦。
“你还没回去?”京窈吹干头发出来,见徐云深还在客厅里,反倒是徐温阳不见了。
“刚发生这样的事,不陪着你的未婚妻,不怕她再出事?”她从冰箱里拿了啤酒,问他:“要来一罐吗?”
“不用。”
京窈耸耸肩,坐回沙发上开了啤酒,仰头灌了半瓶。
相对无言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京窈笑了一声,将落到胸前的长发撩到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你没听见我刚才问什么么,还不回去陪你的未婚妻,就怕你走不了了。”她偏着头看他,冰冷又深邃:“徐云深,你是怎么做到无知无觉出现在我面前的?”
“她身边有不少人保护,而我在这里等你。”他坐到她的对面,面目仍旧平静,“你还有话要对我说。”
京窈的手指扣着酒瓶,结了霜的眸子突然破冰,流露出妩媚的风情,将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用力把酒瓶摔破,她拾起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欺上徐云深的身子,修长的双腿跨在他身上,左手揪住他的头发,迫着他扬起头颅,右手执碎片抵在他的脖子上。
熊姨听见声响,抱起望月就回到了房间,半点情形也不窥视。
京窈的双眼已经完全赤红,她妖冶的面孔此刻染上怒气,更让人心底发怵。
然而哪怕徐云深的脖子已经开始渗出鲜血,表情也半分不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深。”她笑着,泪水却从眼眶中流出,滴落到他的面孔上,顺着他英挺的面目蜿蜒。
徐云深也明白,这滴眼泪并非痛苦、深爱、不舍,而是憎恨和不甘。
“我在。”他低声回答她,脑海里无抑制的出现那年那个四合院里的日日夜夜,与她有过的痛苦和欢愉。
“徐温阳总是问我,你和他有什么区别。”她手里的碎片抵得更用劲了,此刻只要她往下一抹,徐云深必然会血溅当场,一命呜呼。“我想要你死,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
徐云深也笑着:“不知道他知道了,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握住了她的手腕:“要不要我帮你?”
他倒是真挚又主动,京窈深深地凝视着他的面孔许久,然后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变得平静,丢开手里的碎片,微凉的手指按在他脖子上的伤口上,“罢了,我还是舍不得呢。”
徐云深的表情此刻倒是变了,看着有些莫名的无奈,“京窈,你撒谎的样子我见过很多次,不至于这次也分不出来。”
京窈咦了一声:“你们男人不都爱听好听的?我这么说,你不觉得满足么——我对你旧情难忘呢。”
徐云深摩挲着她如玉的手腕,惋惜道:“是就好了。”
京将手指从他脖子上拿开,顺便挣脱了他的手——覆下红唇,舔舐他的血液,将本就妖冶的唇染得更夺目。她像古墓里的女吸血鬼,从几百年都无人问津过的棺材里爬出来,渴望鲜血滋润寂寞了许久的身躯。
“我说了,今晚你走不掉。”她的手指从他的西服里伸进去,触到他坚硬紧绷的腹肌,像是某种开关,徐云深的眸子深邃起来,扣住她的柳腰,将她抱了起来。
“还是我来吧,你再折腾几次,伤口还怎么愈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善解人意。”于是由着他将她抱回卧室去。
徐云深在床上一向荤素不忌,搞起来没有个节制,好在调情的手段也很高超。
他的口舌滑触过她的肌肤,从曼妙的曲线蜿蜒到隐秘的缝隙中,一点点深入,一点点吞噬她的理智。
欲望流出来,混合着舒展的呻吟,交织成属于他们的罪衍。
他起身,揉开她的右手掌心,与她十指相扣。
然后抬高她酥软的下半身,肉棒抵住泛滥不已的穴口。
徐云深的胸膛也急促地起伏起来,下一个瞬间便插入她销魂的肉穴里去。
激烈地碰撞,不知疲倦的进入得到欲望的轮回,分担着肉体给与的欢愉和痛苦,将心中的仇恨放大的同时又执着地想看清那人的面孔。
“徐云深,或许你不该救我。”
“从你出现那一刻就注定了,我……无法自拔。”
她偏过面孔,轻笑道:“我们终究有一个人会输,现在开始了,你猜猜看,我想要什么呢?——不是那些你能轻易给我的东西。”她攀着他宽厚的背,湿汗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你……我一直很期待,能和你认真的博弈一场。”他吻过她的唇,带着爱意和强硬:“可是京窈,要是你输了,就会被我困一辈子,就像母亲那样。”
“拭目以待。”然后她回吻他,极尽缠绵。
最后他们停下来,京窈的手搭在他脖子上,他们脸贴着脸呼吸。京窈已经很累,呼吸都像是在汲水,一条玻璃水厢里游累了的鱼。
他抓着京窈的手,手指一寸寸地摸,很快摸到那些伤疤,触感是粗砺的。
徐温阳见过很多人,在巨大的压力下会做不同的事情疏解自己,有些人抽烟、喝酒和打麻将,有些人会用一整天的时间拆枪、组装枪,有些人会吃安眠药和镇定类的药物,有些人会犒劳自己一顿吃食。
大部分人会通过奖励、抚慰自己来排遣压力,把那些东西交给尼古丁、酒精和药物,或者是漫长长跑中的呼吸,被子和枕头间湿热的眼泪,也有另一部分人,类似于京窈这样的,选择的方法比较极端。
毕竟她为了不让自己有弱点,把本性压抑到了极点,几乎没有放纵时。
于是他在她耳边问:“京窈,徐温阳好像回来了,你还想继续吗?我是说,我们叁个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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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惜徐云深掉节操的建议没来得及实施,他就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
于是快走之前他遗憾地亲了亲京窈的额头:“下次继续吧。”
继续他的头。
京窈翻了个白眼。
本来都走到门口了的徐云深去而折反,将她抱到浴室里。
“……做什么?”
“帮你清理一下,免得你心里又不高兴了。”他试了试水温才给她冲洗沾上不少体液的身子。
京窈微微眯起眼睛,慵懒地靠在浴缸边缘,受了伤的那只手臂垂在外边,线条纤细却又饱有力量感。
徐云深用目光一寸寸描摹过她的躯体,哪怕刚才肉欲纠缠过,此刻却不是带着下流的打量,而是单纯的欣赏。
美人么,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她这样的姿态,玉体横陈说的也差不多就是这景象了吧。
徐云深突然又笑出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我以前和你说过每到这种时候你都特别像只小猫吗?”
京窈懒得理他。
水汽氤氲而起,将她的眼睫都浸润了些许。
以前恋爱的时候,他很喜欢用手指去抚弄她的睫毛,又长又软,弯曲撩人,直直通到他心里。
“京窈,你和徐温阳说你是因为遗传性性吸引才喜欢他的么?”
京窈抬眸看了眼他,不发一言。
“他我不好说,但我爱上你,绝不是因为这个。”他关了水,扯过浴巾裹住她白皙的身子,将她轻柔地抱起,“你也不是。”
京窈哼笑一声:“说不定是因为吊桥效应。”
徐云深的笑容隐没了些,终究没再说什么。
回到卧室时,徐温阳正往小茶几上摆夜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起身走向他们,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把她给我,你可以走了。”
徐云深一向不和他一般见识,准备将京窈放到他的臂弯里,谁知京窈翻身便脱离了他们身侧,拢着浴巾坐到沙发上,开始吃夜宵。
徐温阳表情有点麻木,徐云深则是笑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徐温阳才磨蹭到她身边,冷冷地问:“好吃吗?”
“太酸了。”京窈答。
他皱眉:“我又没让老板放醋。”
京窈眉眼带着笑看他,徐温阳才反应过来被她揶揄了。
“你不吃?”
“饱了。”他哼一声。
京窈点点头:“行吧,看你今天中午吃得也不少,见到爱慕你的小姑娘心情比较好吧?”
徐温阳哽了一下,眼里都要冒火,急急解释道:“我和她又没什么过,她要和我定亲我都赶忙推了,我又不和徐云深似的,还自己凑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急什么,我说你们有什么了吗?”京窈低下头嗦了一口牛肉粉,若无其事的说着。
“……京窈,你逗我开心是吧?”
“怎么会呢,我只是代为关心一下我的二哥,秦小姐人美声甜,你是哪里看不上人家?”
“京、窈!”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她的名字。
京窈放下筷子,扯了纸巾擦嘴,“你看你,不喜欢就算了,犯不着生气。”
徐温阳扯过她的手腕,低声道:“我喜欢谁?我从十六岁就一心一意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她的眸光既平静又冰凉,“知道又怎么样,你们何必一而再,再而叁地对我强调爱这个字?别忘了,秦小姐在外是徐太太,而我再如何,是徐叁小姐。”她冷笑一声挣开他的手:“徐温阳,你出去这么久不会只是为了给我买宵夜吧,你和徐云深才见了一面就达成共识了?你替他办事,他在这里和我上床,你可真是好大方……哦不,是你们两都如此。”
徐温阳刚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京窈打断,眉眼具是不耐烦:“不用告诉我什么,我也不稀罕听你们的计划。”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没想到秦月沁会主动来看望她。
“你,你好些了吗?”她提着水果,有些局促地看着京窈。
“没什么事,倒是你,那天被吓着了吧。”京窈放下手里的书,笑着说道。
秦月沁点点头,又赶忙摇摇头,咬着下唇,十足的楚楚可怜:“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那人是我异母大哥派来的……云哥都和我说了。”
“你大哥想杀你,不怕事情败露,他落不下好吗?”
秦月沁红了眼眶,“我和他从来都没见过,所以他没什么负担吧,况且我死了他就可以继承公司和资产,利大于弊,值得搏一搏。”
这可怜见的。
京窈让熊姨去给秦月沁倒杯牛奶来。
“谢谢。”秦月沁捧着奶杯,小口地嘬着。
大抵是见过那天京窈的表现,如今心里对她崇拜得不行,于是言行举止都像在面对一个长辈,无比乖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有什么打算。”京窈问道,一副担心的模样:“说句不好听的,你大哥不会就此罢手吧,甚至,不止你大哥。徐家虽然是能护着你,但这些鸡零狗碎的事一天不解决,就一天让人心烦。”
秦月沁眼中更加忧愁,点头道:“没错,而且这次求助徐家其实我也想了很久。”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京窈,低声道:“幼宁姐,我不想对你说谎,其实我挺怕云哥的,而且我觉得我要是没用了,他一定会一脚把我踢开,转头和我大哥合作。”
京窈有些玩味,没想到这小姑娘还真了解几分徐云深。
“你和我说,不怕我转头告诉他?”
秦月沁摇摇头:“我觉得幼宁姐可以相信,你这么厉害又洒脱,和云哥一点都不像。”
京窈寻思这姑娘要不是在装傻,就一定是真傻。
“好吧,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秦月沁紧紧握住奶杯,下定决心道:“我想…我想解决我那些兄弟姐妹,把我爸爸留给我的家产都打理好,而且不靠着云哥和徐家……这是我回去想了好久的事,我看见幼宁姐那天面对那个有枪的歹徒却面不改色,我、我……”她脸红了些:“我想像你一样,独当一面。”
京窈不置可否,修长的手指抹过透明的茶几镜面,笑道:“你有这样的决心,很好。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吗?”
秦月沁点点头:“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你家珠宝的来源地、经过哪方面的审核、开采的条件吗?”
秦月沁茫然地摇摇头。
京窈又问:“那,如何鉴定珠宝呢?再不济,如何修复一只玉镯?”
秦月沁羞愧地低下了头。她在父亲离世前从来都只知道吃喝玩乐,上学读书,不问世事的。
京窈用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她的眼睛,勾起唇角道:“没关系,这些都可以学,但……你想要脱离徐云深的掌控,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秦月沁心口发紧:“我该怎么办?”
京窈敛下一半眼里的光,看着和善又温柔:“别怕,有我在,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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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叔你在公司吗?给我发一下咱们家珠宝的来源地的资料……不不不,我没有撞头。”
“也没有被人威胁啦!!!”
“这个鱼盒是…是…”
“翡翠鱼式盒,出于清朝。翠色青绿。盒为鱼形,两半相扣成盒。鱼身有细鳞纹,鳍、尾、鳃部嵌有红宝石。盒内刻有乾隆御制诗?《咏痕都斯坦玉鱼》。”京窈揉揉额角,这些天她看着这姑娘没日没夜地看书学习,秦月沁记住了多少她不知道,京窈倒是记住蛮多了。
秦月沁啊了一声,然后点点头:“确实是的,姐姐好厉害,看一遍就记住了。”
“不是我厉害,是你看了半个多月七七八八的资料,搞混了不少。”京窈卷起手中的书,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笑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来吧。”
秦月沁叹了一下,然后趴在了桌上,嘟囔道:“果然还是当咸鱼最清闲了,什么争权夺利,拉倒吧……”
京窈揶揄道:“原来有人是叁分钟热度,之前还雄心壮志,就被几本书给打败了?”
秦月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哎,我从读书的时候就这样啦,偶尔性雄心壮志,螺旋式学习模式,背个单词都一直停留在abandon的地步……单词书真的很有先见之明,告诉我们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京窈又弹了她额头一下,露出笑意:“诡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月沁也腼腆地笑笑,然后才感慨道:“所以我真的很佩服云哥阳哥他们,虽然学习也是靠脑子的,但是他们好刻苦啊,小时候逢年过节去徐家做客,他们都在背书学习,简直名副其实别人家的孩子。”她歪着头看着京窈:“姐姐肯定也一样吧,从小就不觉得读书是个费劲的事对不对?”
“还好,只是我年少时也不算什么好学的好学生。”
秦月沁明显不信,京窈一笑而过并不解释什么。
她十六岁离家出走,到了东北两年后才重新捡起书本。
有人对她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你行到此处也有万里,还是要学学书卷里的道理了。
“啊,叁点多了,走啊姐姐,我们饮茶先啦!”
“……”
和京窈这个离开广州二十多年的人不一样,她是地道的广东人,书可以不看,私仇可以不搭理,但下午茶一定要吃。
她欢乐地拉着京窈出门,而熊姨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下午茶。
马拉糕、萝卜糕、糖不甩、叉烧酥、红豆糕、榴莲酥、糯米鸡。
小望月已经抱着鸡爪在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扶额,熊姨真是太能干了,得知现在家里住着叁个广东人,这些天就可劲学广东菜。
为什么是叁个?因为京窈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广东人。
喝茶喝一天到晚,谁受得了。
那些年她回广东,愣是让她常年不变的体重往上提了好几公斤。
广东人,恐怖如斯。
说起来为什么这些人会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是个让人蛋疼的事。
秦月沁那天和她聊完,当即就不想走了,越想越觉得徐云深可怕,深怕走出京窈的视线范围,摸不准晚上就死于非命,凶手是谁还不一定那种。于是求着京窈让她住下来。
徐云深更加不要脸,表示未婚妻、二弟叁妹都在这呢,身为大哥难道要住酒店吗?
且财大气粗的徐先生找到了汪老板,晓之以理,动之以钞票,买下了人家的小别墅。
要不是知道徐家的家产在他手里翻了几番了,京窈都要直呼败家子了。
本来京窈觉得住着还挺舒服的小别墅一下就拥挤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月沁来贵州本是有事要办,结果还没到哪呢,就有人来针对了……这下也不敢乱跑,乖乖和京窈窝在一起。再说京窈自己因为受伤的事,一时间想出去蹦跶也不行了,徐温阳像个门神一样守着她,简直寸步难行,限令她只能在家养病。
于是连景点都没得逛了。
她伐开心得很。
“熊姨辛苦了。”秦月沁甜丝丝地说了一声。
京窈看着熊姨满脸的满足和笑意,觉得她可能是真的不想再找家人,每天和小望月这样过活就很开心了。
罢了。京窈想,反正一开始回国寻亲就是个应付海关的借口,加上她自己也有事要到贵州兴义一趟,只是最近被看得紧,她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
“对了,你父亲最后交代你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做?”京窈问秦月沁道。
秦月沁正在吃叉烧包,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咽下去才道:“云哥说已经去打听了,有消息就和我说。”
说起来这件事有些荒唐,也有些耐人寻味。
传说当年秦家发家,是当时的秦家祖先逃难到云南,一天晚上在梦里梦见一个白发老人赠他一盒珠宝,让他去做生意,条件是一百五十年后让后人带着一块白玉牌到贵州的一个山神庙里还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家祖先醒来后发现枕头边上真有一盒珠宝,里面最顶端恰恰有一块白玉牌。
而他脑海里也清晰地记着去那个山神庙的地图。
于是秦家世代相传的家训,就是要一百五十年后的子孙来还愿,无论男女,只要是当家人,就必须来,如有违反,就直接剔除秦家族谱。
说实话,这故事听得京窈想翻白眼。
一个广东人在云南做了一个梦让他去贵州还愿……
而秦家祖先记得的那个地图毕竟也有一百五十年了,虽然确实是指向贵州兴义这块,但具体位置已经模糊,想要找到什么山神庙……总之有的徐云深头疼。
京窈对于还愿不还愿不感兴趣,只是觉得徐云深既然参合,就一定有什么猫腻。
不然他只会让手下陪着秦月沁来,没有自己也跟来的道理。
京窈微微蹙眉思考,莫不是和她知道的那件事……有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京窈现在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捞钱,能有多少要多少,纵然她并不缺钱。
只是如今除了钱,还有什么是能让她想要为之有活下去的冲动的呢?
她只是在纵容自己求生的欲望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戒毒后遗症在作祟,京窈总对疼痛和死亡感到舒适。
这自然不对劲,既然她意识到了,就要去行动才行。
京窈从不让人掌控她,哪怕是自身患有的瘾症,所以当年戒毒才那么玩命。
她一向对什么生啊死的话题嗤之以鼻,小时候被养父虐待,死去活来数次,年少跑去混黑道,也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纵然有某一刻曾想过为了某个人好好在乎一下这条贱命,不过后来她又想通了,命是自己的,为谁珍惜为谁付出都他妈是笑话。
只有半夜凌晨一两点上网抑云的人才一天到晚琢磨活着是为什么,京窈只需要让自己活下去就行了,至于怎么活、活成什么样,与人无由。
“姐姐,你要抽烟吗?”秦月沁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眨巴眨巴眼睛,水灵灵地看着她。
其实京窈还算喜欢这孩子,哪怕不因为她是只肥羊。
“我知道快到出去放风的时间了,我抽完一只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慢慢推移了两个月,京窈的伤几乎大好了,只要不再和人家动手就行。所以那两个姓徐的家伙,特许她每天出去遛遛弯。
京窈一度干瞪眼,她出去不出去什么时候需要他们的批准了。
“你可以不听话,那我也可以选择让人一直跟着你,你想想是一个人散步自在,还是十几号人轮流接班监视你自在?”徐云深笑着问她。
京窈咬牙不已,恨不得把他按到鱼缸里去。
她当年瞎了眼爱上这么个死货。
秦月沁听她这么说笑得眉眼弯弯的,一口应道:“好嘞,我先去换衣服。我在网上物色好了一个大商场,打算带小望月去买衣服呢,然后再去个水疗馆,我们好好做个按摩。”
这段时间下来,秦月沁倒是很喜欢望月这孩子,并不因为他先天智障而轻视鄙夷。
按照她自己的说法是:看到望月就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也是外婆带大的,其实她小时候脑子也不太灵光,所以望月让她有亲近感,更别提他们名字里都还有个月字呢。
京窈:……好吧,是她不理解小姑娘的脑回路了。
秦月沁贴心地关上门,京窈在一屋子骤然的静谧中轻轻弯了唇角,然后摸出香烟,点燃一根。
她惬意不已,脑海里出现《卡农》的旋律,悠扬放松。音乐和香烟让她有种飘然的游离感,在尘嚣之上,在故梦之下,寻得现实和桃花源之间的浮厝,寄存这跌宕于人间多时的行尸走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她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痒,蹙眉一抹,见一指殷红。
舒适感蓦地被打破,她不耐地将香烟碾灭,去卫生间清理鼻血。
就说不要吃那么多下午茶,多上火啊。
开着水龙头清洗,过了没多久就止住了。
京窈抽过纸巾搽干净自己的脸,抬眸看着镜中的女人。
几分张扬,几分锐利。
她蓦地失笑,这样看着她自己的容貌,分明就和另外两个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怎么会是兄妹呢。
京窈将这不合时宜的旧执念连带着用过的纸巾一起扔进垃圾桶,一眼都不想再看。
她换好衣服走出房门,却见徐温阳回来了,平日里他也不知都出去做些什么,倒是很难得在白天见到他。
秦月沁时不时偷瞄他,然后再转头看看京窈,抿唇轻声道:“姐姐,我们差不多该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出去么,我开车带你们吧。”徐温阳如是说。
京窈看见秦月沁悄悄露出笑意,并不拆穿,也没有拒绝徐温阳,“行。”
***
望月实是个可爱周正的孩子,任何新衣服套在他身上都会让未婚女性提前母爱泛滥。
比如秦月沁。
于是乐此不疲地让他试了不少,然后一打响指,颇为财大气粗地让店员都包起来。
熊姨老大不好意思,觉得不该花她的钱,几次叁番推却,但秦月沁心意已决,两人倒是在结账台拉扯半天了。
京窈事不关己,迭着双腿,坐在一旁看杂志。
徐温阳笑道:“你这个当干妈的不给望月买点礼物吗?”
“我有钱吗?”她眼皮子也不抬。
“我有啊,我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买不就完事了。”
“……”
熊姨和秦月沁还在互相推辞,望月看不懂,于是迈着小脚丫吧嗒吧嗒跑来找京窈。
扑在她的腿上,歪着头靠着,倒是牢牢抱着不撒手。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京窈摸清楚这傻小孩的一些行为,比如脑袋靠着腿就是困了,亦步亦趋跟着别人就是饿了,蹲在角落里不说话就是想玩平板了。
京窈放下杂志,打算让熊姨来抱他去车上睡会,徐温阳却道:“这孩子倒是很喜欢你,第一时间就想着过来抱你。”他伸手揉揉望月的小脑袋,“都说你傻,我看聪明着呢,知道谁才是你最可靠的饭票”
京窈噎了一下,白他一眼:“瞎说什么。”
徐温阳笑笑不说话。
那边终于协商好谁付账的问题,于是招呼徐温阳过去提袋子。
“麻烦你了,温阳哥。”秦月沁笑得灿烂。
徐温阳理所应当道:“不麻烦,给我干儿子提东西,应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
秦月沁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她记得幼宁姐是望月的干妈,那徐温阳不该是舅舅吗……温阳哥真是太粗心了!这样简单的关系都能算错噢。
一旁的京窈又翻了个白眼。
“望月,你开心吗?”秦月沁万事都只纠结个开头,这会儿又蹲下身拍拍小望月的头,兴高采烈地问道。
京窈:你看起来比他开心。
傻小子自然不能理解啥叫“你开心吗?”,他抬头望着京窈,仿佛京窈会给他答案一样,就像京窈会给他点下一集,会给他扎风筝,会用不同颜色的蜡笔画小猫,在他心里京窈是无所不能的神。
但显然京窈不会搭理。
这也不奇怪,更多时候的京窈都是高冷的。
秦月沁不放弃,她最近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望月开口说句话,“望月,叫我一声姐姐好不好?姐——姐——”
望月没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又指了指熊姨,“这是婆——婆——”
纵然熊姨有些期待,但望月还是没反应。
秦月沁:“舅舅——”徐温阳纠正道:“是爸爸。”
望月看都没看他。
秦大小姐揉揉小朋友的脸,悄咪咪在他耳边道:“还有幼宁姐,她是妈妈。”
京窈:谢谢,听到了。
刚想开口让他们不要乱教一气,但一个稚嫩的童声却小心翼翼、磕磕绊绊道:“妈、麻麻?”
京窈:“……”
但秦月沁和熊姨的反应就夸张多了,毕竟都是第一次听见小朋友开口说话。
秦月沁喜极而泣:“小宝贝,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喂。
她刚抬头,就对上徐温阳温柔的眼神,更是有些无语。
只是到底没有再纠正他们。
***
秦月沁拿这按摩的号码牌,叹道:“怎么是分房间啊,我还想和姐姐一块按摩呢。”
“我不用按,陪你进去。”京窈道:“不要掉以轻心,万一再发生上次那种事就……”徐温阳没等她说完,好笑地按了一下她的肩膀:“你当徐云深吃素的?被人得手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放心吧,他的防备只多不少,而且之前找麻烦的人,已经被他找麻烦了。法治社会,真当我国能随便揣着把枪到处逛还没事?”
他劝道:“你们就安心去按摩,我在这里等着你们,不会有事。”
秦月沁有些害羞:“谢谢温阳哥。”
京窈看着徐温阳装模做样的样子,拿上号码牌就进了房间。
虽说这家规模不大,但屋子胜在干净,没有奇怪的香氛,京窈趴在床上只闻到阳光晒过被子的味道,并不招人厌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女,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精油。”女按摩师是个叁十岁上下的女人,笑着和她说话。
“嗯。”
京窈闭上眼睛,双手交迭放在额头下,等了大概五分钟,有门把转动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眉头皱了起来。
脚步声不对,太过沉重,并非女按摩师。
京窈回头,看见了徐温阳的脸。
连白眼都懒得翻了,眼睛一闭又躺回去,“你进来干嘛?”
“刚培训了一个按摩师证,来打工咯。”
“……”
“小姐,喜欢力道重一点还是轻一点?”他俯在她耳旁,轻声问到,热气搔刮着她的耳畔,心底被触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闹了。”她微微偏了头,无奈道:“这里隔音不好。”毕竟她还能听到旁边秦月沁时不时问按摩师哪家丝娃娃比较好吃。
徐温阳咦了一声:“怎么,按摩的声音也怕被人家听见吗?”
“……”
他的手指按在她的尾椎骨上,轻轻地揉着,让京窈觉得身子有片刻的酥麻。
“在家里人太多了,我来不及和你好好相处。”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些眷恋和委屈。
“你话真多,不是要给我按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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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更:po18wen.vipwoo18.vip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人果然不是什么正经按摩师。
在他的舌头伸进她的穴里舔舐时,京窈这么想。
她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刚才觉得正好的阳光,此刻有些刺眼。
双颊绯红,胸脯急促地起伏着,京窈觉得每一口呼吸进的空气都是灼热的,快感逼迫着神经,让她忍不住想要呻吟。
但考虑到这里稍微提高音量都能让整层楼的人听到,京窈只好竭力忍住。
“你……差不多……得了。”京窈嗓子嘶哑,蜷缩起脚背来,用眼睛瞪他。
只可惜此刻她眸中带泪,含情若欲,压根没有威慑力可言。
“在这种时候,差不多可是不行的。”徐温阳撤出口舌,带出一波蜜水,然后用手指揉捏着她的阴蒂,带着压迫覆在她身上,轻声道:“半途而废,怎么能让你舒服呢?”
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徐温阳用温暖的手掌搓揉着她的软乳,想着她虽然时常冷漠和强硬,但该柔软的地方就像雪糯米团子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窈窈,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做爱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让她回忆什么,他那第一次烂到不行的技术吗?
徐温阳兀自说道:“你那个时候真的很爱哭,抱着我的脖子死活不撒手,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喏,印子都还在。”他解开衣服,露出肩膀上一块伤疤,不大不小,正巧是她齿痕的轮廓。
素白的手指在他的肩上一抹,京窈回想着从前,笑了笑:“有这事?”
“……你果然不记得了。”他叹一口气。
“行,伤疤是我的,自作多情也是我的,还以为你给我留下这个印子,至少会让你对我多点牵挂。”
京窈漫不经心道:“这么喜欢在身上留疤?要不要我再给你戳一个?我看看……”她微凉的手指划过他坚硬的肌骨,考量道:“这次在哪给你留呢,心口?还是下巴?”每说到一个地方,她的手指就抚到哪,最后轻轻地在他下巴胡茬处摩挲,惹得徐温阳眼睛都红了不少。
“你要是喜欢,就留十个八个都行。”
“哼,甜言蜜语。”
徐温阳抱住她的腰身,轻轻巧巧就把她翻了个面,他似乎对后入式情有独钟。
京窈感受到他的手掰开她饱满的肉臀,向两边拉着她的穴,下一刻发烫着的大肉杵就顶了进来,捅入半根,让京窈的身子狠狠筋挛了一下,差点晕过去。
这人……不知道自己尺寸粗莽吗,想要她的命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动得很快,京窈刚适应起来他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挞伐着,肉棒裹着蜜水不停抽插她的蜜穴。
京窈狠狠抓着床单,咬紧了牙关,不想泄露一丝媚浪。
徐温阳大抵也是知道一些廉耻的,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不停喊她的名字,或是问她一些骚问题。
只是入穴的力道越来越重,肉棒也越来越深入。
大概是他提到了的缘故,京窈恍惚中想起十六年前,那个饥寒交迫的夜晚。
她养父拿着菜刀要砍她,京窈想要反抗,却被养母阻止,然后一味地让她逃走。
京窈怀揣着不甘,深夜从那个不像家的地方出来了。
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却碰巧撞上在卖烤地瓜的徐温阳。
大少爷虽然不识人间五谷,但动手能力很强,在街边吃了两天烤红薯,回头就自己琢磨出怎么用空的铁桶烤红薯,然后趁着夜黑风高,没有城管出来巡逻的时候摆摊。
京窈问他这能赚钱吗?
徐温阳耸耸肩,大方的笑着说一个晚上运气好的话还是有五块钱的,关键是他在离她家不远的地方摆摊,指不定哪天就遇上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不,这个晚上就捡到一只冻得耳朵红红的京小兔。
京窈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喷嚏,瓮声瓮气,给我一个烤红薯呗?
她低着头踹了一脚地面,看着泥巴沾上她的足尖,有些许自卑地说,先欠着,有钱就还你。
徐温阳立马从铁桶里扒拉出一个又香又烫的红薯,递给她。
给你,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一分都不要你的。
然后两人并排坐在地上,徐温阳坚持要把围巾和大衣给她,毕竟她跑出来时身上只有一件毛衣。
然而京窈一摸就知道,这件羽绒服起码得上千,估计是他离家出走时顺便带的,想得还挺齐全。
说实话,年少的京窈面对徐温阳,其实是自卑又敏感的。
因为她糟糕的家世和境遇,因为他处处透露出的与众不同。
可京窈喜欢他,也是喜欢上了他没有阴霾的开朗笑容,蜻蜓点水,波纹一圈圈泛起,如同少女的心思回荡来去,萌生蜜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她生命里第一次,有个少年愿意在寒冬陪她坐在街口吃烤地瓜,愿意倾听她的心事,愿意为她遮挡寒冷。
怎么会不心动呢?
那天晚上徐温阳带她回他住的地方,是一个又窄又小的出租屋,是徐温阳花了一百块让一个刚成年的网瘾少年给他租的地方,比起徐家自然是不像样的云泥之别,但对徐温阳而言,足够了。
你,冷吗?
京窈一直都有些抖,哪怕徐温阳用被子罩好了瘦弱的身子,他有些忐忑,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到他的私人空间,徐温阳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而京窈裹在被子里默默看了他良久,最终笑了。
冷啊,你来抱抱我,好吗?
徐温阳像是被蛊惑,情不自禁地靠近她。
他对天发誓,带她回来时绝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温阳告诉自己不可以,得克制,可还是不由自主地硬了。
京窈在他怀里拱了一下,低声问,你想吗?
徐温阳的脸一下子烧起来,磕磕巴巴:对、对不起。
他道什么歉?
京窈一下就笑了出来。
然后将自己的毛衣脱了下来,再钻进他的怀里。
唔,太冷了,我们来运动取暖吧?
她歪着头看他,眸子漂亮极了,既天真又媚欲。
年轻气盛,干柴烈火。
徐温阳说她爱哭也不假,她到最后几乎是哭着求他停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女孩第一次,又碰上个直会横冲直撞的少年,她流了不少的血不说,差点晕死过去。
京窈在那个破小屋子里躺了快四天,只是心底没有不舍,或是害怕。
徐温阳年少时……不,应该说直到现在都将她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对她有一点不好。
京窈此刻和他承欢撵转,捂着眼睛,肉欲充斥着周身每一个毛孔,却有些怀念那个十六岁的京窈来。
那个还单纯着,无暇无念的爱着一个人的京窈。
大抵,那是她人生最惊艳的一段时光,连徐云深也是不及的。
“窈窈,我要到了。”徐温阳极压抑地说道,火热的身躯抱着她颤抖了几回,然后在她耳边喟叹着。
他的手指摩挲她耳后,缱绻道:“窈窈,我总觉得和你相处的时间怎么都是不够的,以前错过了,而以后我怕来不及……”
京窈没有接话,徐温阳也不再说什么,将性器啵的一声拔出来,精液从她被操开的媚穴里流出来。
她终究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足的媚态淫荡。
***
从按摩店出来,一行人开车回去。
“好舒服啊~”秦月沁伸伸懒腰,满足不已地夸赞着给她按摩的阿姨有多厉害,有种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的感觉。
然后问京窈的体验感如何。
“一般。”京窈第一次撒谎转头看向别处。
“啊?果然同一家店里的还是会有参差,我们下次去我一定要要让那个阿姨给姐姐先按,真的超舒服的啦!”
京窈:“……”
徐温阳从后视镜里看见京窈有些泛红的耳垂,忍不住笑意。
秦月沁又和京窈东拉西扯了一堆后,才稍微安静了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阳哥,你能再去个地方吗?”
“还有什么想玩的?”
“不是玩儿啦,是我……我想去拜访一下刘叔叔。”
京窈问:“你在这里还有认识的人。”
秦月沁点点头,叹气道:“其实这位也是我家以前的老工匠师父了,他的手艺出神入化,一副头面能卖出好几百万的高价,不仅如此,经过他修补的首饰,甚至比新买的还要好看叁分。”
“这样的能人,怎么在这里?”
秦月沁有点愧疚:“我爸近五年来越来越多疑敏感,刘叔不同意他的一些做法,就被他赶了出去。”
京窈略懂了些,“所以你想去给他赔礼道歉,顺便请他再出山帮你?”
秦月沁认真地点头,“我想了想,觉得我爸这些年的做法确实越来越偏激,根本就违背了老祖宗的初衷,既然我要接管秦家,首先一切不良风气都要刹住,他们要用脏手段是他们的事,我以后当家,最想做的还是把秦家的珠宝做到最好。”
京窈笑道:“那你做好叁顾茅庐的准备了吗?我看一些老师傅都挺有脾气,你这次去大概率讨不了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她回到徐家后每次来给她做旗袍的那个老师傅,脾气不是一般怪,但手艺确实无与伦比。
秦月沁心里还是挺七上八下的,但想着京窈和徐温阳就在身边,一下又有了希望和动力。
“没事,我有信心和毅力!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但果不其然,她被骂得狗血淋头,灰溜溜地出来了。
一上车就靠在京窈怀里,委屈啜泣。
“呜呜呜,刘叔说宁愿把手砍了喂狗都不愿意回秦家做首饰了。”
京窈无奈:“不是勇敢牛牛吗?”
“现在是卑微牛宝宝。”
“……”
有人敲了敲车窗,徐温阳降下窗户,见是一个气质温润的年轻男人,对他们颇有礼貌:“抱歉打扰了,有几句话想对秦小姐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哇!”秦月沁哭得更大声了,“毓哥,我们从小一块玩到大,你居然叫我秦小姐,你和刘叔一样想和我划清界限吗?”
来的人正是刘叔的亲儿子,刘毓。
刘毓忍俊不禁:“我是代我父亲来和你道歉的,他也不是针对你,只是还在气头上,你大人有大量,别哭坏自己。”
“哼哼。”秦月沁听他这么说,哭声小了点,蹭了蹭京窈的肩头,哼唧两声。
刘毓也不多说什么,又对徐温阳道:“徐先生,家父让我请您进去喝杯茶,顺便聊聊上次的话题。”
徐温阳的手指轻扣方向盘,推脱道:“今天就算了,改日我再来拜访,见谅。”
刘毓也不勉强,对着一直没打过招呼的京窈稍微颔首,便转身回去了。
他一走秦月沁就不哭了,好奇地看着徐温阳,“温阳哥,你来拜访过刘叔?”
“嗯,前段时间。”
“为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温阳一时没有回答,秦月沁从这沉默中猜测出什么,几番纠结,几番挣扎,最后小心翼翼地问:“是,是因为,我么?”
姑娘语含期待,任谁说出半个不字,都觉委屈了她。
徐温阳却只是从后视镜中去看京窈的神情,但她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样,自顾着刷手机。
徐温阳最终微讽刺地扯着嘴角:“没什么,应该的。”
回到家,秦月沁的脸红都没有完全消下去,一进门就直奔自己的房间,关着没出来。
熊姨也抱着睡着的望月回屋了,京窈被折腾一下午,觉得累,也想回去,却被徐温阳抓住了手腕。
“你一句想问的都没有?”
她不咸不淡道:“你关心你大哥的未婚妻,和我有关系么?”
徐温阳闻言便放开了手,京窈也没回头看他的表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哪怕徐云深买下了小别墅,其实也是不常回来的,一来他要打理徐家的生意,二来因为秦月沁这边也稍微有点麻烦,她的那些个叔叔伯伯,哥哥姐姐,谁都想把她剥皮拆骨。
于是他回了广州十来天,用雷霆手腕好好告诉他们谁才是说了算的那个。
秦家,迟早其他的囊中之物。
只是现在多了京窈,便多了些变数。他熟知自己的爱人的脾性,这么有意思的事定然是要插上一脚的。
徐云深偶尔在想起她时,还是会露出笑意。
在他所剩无几的月朗风清的梦里,她是最令人怀念的存在。
他想,暂且解决了一部分烦人的苍蝇,至少能陪着她多待一段时间了。
徐云深回到小别墅里,见到客厅里只有秦月沁和熊姨,正陪着京窈带回来的那孩子玩游戏。
熊姨对他微微颔首,用手语问他吃过饭没有,需不需要去准备一些。
“不用,您只管做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徐云深一贯是温文尔雅的,对谁都有礼,更别提熊姨还是京窈带回来的,“还有您要是觉得家里的事忙不过来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再请些钟点工来帮忙。”
熊姨赶忙摆手,表示自己还很能干,不要花这冤枉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老人家的一贯想法了,徐云深有些无奈,觉得之后还是和京窈商量一下比较好。
他转头看向秦月沁,于是准徐夫人立马克制不住似的打了个激灵,缩着脖子道:“云、云哥,你回来了?”
徐云深微笑道:“你不希望我回来?”
“……怎么会呢?”秦月沁心里苦,但还是得强颜欢笑。
徐云深也懒得戳破她,坐在了沙发上,接过熊姨泡来的茶,缓缓才说道:“山神庙有眉目了,等我让人去踩好点,就带你过去,早点把这事了结,就该回广州办婚礼了。”
秦月沁犹如晴天霹雳,喃喃道:“办、办婚礼?”
“怎么,玩了两个月,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徐云深善意地提醒她。
谁能清楚他心有多黑呢。
秦月沁憋着眼泪,“没忘。”
说实话,她还以为她能和徐温阳有点什么奇奇怪怪的进展,结果徐温阳是能不出现就不出现,实在要出现也是在和幼宁姐商量事情,包括上次拜访刘叔那个事,后来徐温阳又来和她解释,说是徐云深让他这么做的。
又一次小姑娘刚长出来的春芽给薅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也差不多该认了——徐温阳是没戏了,但她努力努力,说不定还能从徐云深手里逃出生天?
毕竟幼宁姐说会帮她的。
秦月沁这段时间下来简直对京窈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对她说的话绝不怀疑。
“行了,你也不用太紧张,毕竟只是去放块玉牌,不会超过五分钟。”
秦月沁不禁腹诽这个黑心肝的,她紧张的是还愿吗?是和他结婚好不好?
光是想想以后要和他同床共枕,都觉得每晚会做噩梦了。
秦月沁干笑两声:“云哥说的是。”
“啊啊……”小望月在一旁发出声音,好奇地盯着徐云深。
徐云深不会对小孩放那么强的压迫感,甚至微微笑着用温暖宽厚的手掌抚摸望月的头顶,“你们在和他玩什么?”
秦月沁噢了一声,“在教他认词语呢,上次小望月很顺利地叫了幼宁姐妈妈,想着要是他能够把我们都叫出来,就很好了。”
徐云深听她这么说,眼神突然晦涩,却很快压了下去,只道:“是么,再接再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小望月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开口喊道:“爸爸。”
倒是字正腔圆,发音洪亮。
徐云深:“……”
在他凉透了的目光扫到自己身上前,秦月沁浑身像拉满了警报,赶忙把小朋友抱起来捂住他的嘴,给徐云深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教他这个单词,这孩子童言无忌,云哥大人有大量,哈哈哈……”
徐云深叹了一下:“你觉得我会吃小孩吗,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秦月沁:也不是没可能。
他站起来,轻轻弹了一下望月的小脑门,温和道:“傻小子,我不是你爸爸,叫我叔叔就是了。”
“啊?不该是舅舅吗?”秦月沁傻乎乎的问,却在徐云深凉薄的目光里闭嘴了,心里却吐槽这两兄弟都一样算不清楚辈分。
“你继续和他玩吧,”然后问道:“京……幼宁呢?”
“在楼上呢,姐姐的抽烟时间到了。”
徐云深又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月沁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他这么温柔的笑过。
唉,果然妹子还是亲的好。
徐云深抬足上二楼去找她,秦月沁才送了一口气,放下小望月,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对徐云深道:“对了云哥,谢谢你让温阳哥帮我拜访刘叔。”
这句话在徐云深脑子里稍微转了转便明白了七八分,于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看来是有的人自己撞壁,还妄想拉他下水。
一如既往的幼稚。
徐云深走到京窈门口,轻轻扣响她的房门。
得到她的允许后才转动门把。
打开房间,便看见那素手夹着香烟,眼神半分没分给他的人正交迭着双腿,姿容慵懒妩媚。
他走到她跟前坐下,虽知她不会听,还是提醒道:“当时给你看病的医生就说了,你注入不少毒素,要戒烟戒酒,不然呼吸系统会受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眼皮都没抬,“已经少抽很多了,再说还能受什么苦。”
徐云深心想也对,还有什么苦是她没吃过,没捱过的呢?
“总归有人舍不得。”
京窈终于看他了,勾起唇角:“比如?”
“比如你的二哥。”徐云深将领带轻轻扯开,解掉领子,露出饱满的喉结锁骨,徐云深的锁骨比一般男人更性感,让京窈有一瞬间的意动。
只是她移开眼神,道:“有话直说。”
“我可没让他去拜访什么刘叔叔。”徐云深颇有些玩味:“他自己自作主张,又不提前和人说一声,导致人家误会。”
京窈的目光冷了一些。
徐云深好笑道:“我说的是秦月沁误会了。我没有让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也没有让他帮我做点什么,再说我就算让他去做,他也不会听我的,不过这次去找刘礽,他的确登门了好多次,连我都有所耳闻。不好奇他去找人家做什么?”
京窈抖了抖烟灰:“不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深无奈地摇摇头:“京窈,在其他方面你恨不得掘地叁尺找真相,为什么对待身边亲密的人,却视而不见呢?”
“知道得越多,负累就越多,钱和情,自然是钱让我自在。”
徐云深凑近了她的脸庞,手掌抚在她的后脑勺上,有一瞬间压抑地说道:“京窈,可就算你逃避,我们也不会远离你。”
京窈并不回答。
徐云深放开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平静:“他去找刘礽,是想让人家帮他打一套首饰,但刘礽对外宣布封刀,不再接单子,他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才让人家松口,要知道,从原料到刘礽的技术,千金难求。”
“京窈,他对你,不可谓不上心。”
京窈听完仍旧没有什么反应,将吸完的香烟碾灭在烟灰缸中,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是么。”然后抬眼看他:“帮你弟弟打抱不平结束了?要是没有想说的,那就出去。”
***
徐温阳又去了一趟刘礽的住处,今天是拿首饰的日子,虽然他定的是一整套,但特别拜托了人家帮他先做戒指。
红金戒身上镶嵌着玻璃种翡翠,刘礽老师傅说这最适合送给妻子做为定情信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装着戒指的盒子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可惜他的心上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而且她也并不在乎。
有些郁闷,有些怅然。
“怎么,站在人家门口当招牌吗?”
徐温阳猛地抬头,发现京窈就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
“陪小嫂子来拜访刘师傅,她刚进去,我到处转转,倒是发现有的人在人家店铺门口装雕像。”
徐温阳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站在一家成人用品店门口。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没节操的徐温阳都忍不住黑线,于是拉着京窈的手腕走远了些。
两人并肩走在一座石桥上,这几日接连暴雨,河水涨高了不少,风一吹一股清新的水汽便扑面而来。
“京窈,我……”他难得支支吾吾。
她停下脚步,靠在栏杆上,欣赏了一会儿他纠结的神色,最终笑了笑,单刀直入地问:“盒子里的首饰,给我的?”
她很直接,徐温阳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是什么?”
“戒指。”
“不给我戴上吗?”
徐温阳看着她将素白的手伸到他跟前,根根指头修长纤细,好看极了。
徐温阳没想到这么容易,想说些什么,但又怕她反悔,于是一咬牙就将戒指取出来,飞快又郑重地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尺寸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很漂亮,谢谢你,我很喜欢。”京窈端看着戒指,目光融融,她今天恰好穿了旗袍,徐温阳觉得她好像是从民国画报上走出来的古典美人,一举一动皆是风情万种。
不由得痴了些。
京窈低头笑了笑,“走吧,我们逛一会儿,然后回去接秦月沁。”
“好。”
这条石桥大概有两百来米,两人从头走到尾也就用了五分钟不到。
桥尾有一个正趴在地上乞讨的流浪汉,浑身脏污,散发着不好的味道。
路人纷纷避开,偶尔有一两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跑过去投几块钱。
徐温阳道:“国家这几年大力抚助流浪人员,也彻查过许多假乞丐真富豪的案子,现在倒很难再看到有人沿街乞讨。”
他毕竟做过警察,一开口就是老职业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温阳还想起一桩好笑的往事:“我以前还抓几个假乞丐……窈窈?”他侧目看着京窈却发现她脸色低沉地看着那流浪汉。
“怎么了?”徐温阳心底一沉,清楚京窈这幅样子绝不多见,于是也仔细去看那流浪汉。
细看之下,这人确实有些眼熟。
徐温阳皱着眉回想,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箭步上前揪住那流浪汉的领子,更清晰地看见这人的面容,目光震动而含怒。
流浪汉本来闭着眼睛在假寐,突然被人摇醒,本想发作骂街,但睁眼便对上了京窈阴冷的目光。
“京……窈?”
估计是有路人报了警,有几个警察前来询问这流浪汉的情况,却见徐温阳和京窈这对长相和气质都不凡的男女和这流浪汉站在一块,怎么都不搭。
“先生小姐,是这人骚扰你们了吗?”警察问道。
京窈敛下目光,平静道:“不,这人是我的养父,他离家出走多时了,我也在找他,警官,我们会带他回去,好好处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姐姐,我今天要留在刘叔这里学怎么切玉,就不回来啦,你别担心哦!”
电话那头传来秦月沁兴高采烈地声音:“他老人家好不容易才松口,说是只要我吃得了这个苦,就重新出山帮我。”
“看来你很坚持,那我也不劝你了,我会让徐云深派人去刘老那里守着,为你的安全着想。”
“好,谢谢姐姐!”
“谢什么,应该的。”
京窈挂了电话,柔和消散殆尽,继而面无表情。
徐温阳低声唤她:“窈窈,你没必要亲自面对他,我会替你处理好。”
“不用,有的事,我要当面问。不然我怕我到死,都不会安心。”
***
京窈的养父,名叫京华,原是苏杭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名教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书育人,性格温和。
这是京窈小时候听养母说的,说他年轻时也是一表人才,敦厚本分。
京窈用自己的小勺子舀着粥吃,只能用左手。
因为右手不久前才被养父打骨折。
小姑娘呼一呼正冒着白气,热腾腾的粥,目光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她才不信会快要把女儿打成残废的人,会有母亲说的那么好。
这时她的养母叹道,窈窈,你就忍一忍,这是你欠他的。
京窈闻言搁下勺子,觉得什么胃口也没有了。
大概也就从那时候开始,京窈从不让自己欠别人什么。
欠这个字,总让她回想起被拳打脚踢的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将如今变成乞丐的京华带到一个农家乐里。
也是徐家的产业,在当地可谓是宾客盈门,今天却由于老板的指示,歇业一天。
徐云深接到消息赶过来时,徐温阳正坐在院子前烦闷地抽烟。
“她不许我跟着。”
徐云深的脸色不太好看,眉头紧锁着,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进去捂住京窈的耳朵和眼睛带她离开,不让她再面对任何腌臜。
徐温阳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问道:“那个畜生除了虐待过窈窈,还有其他的事吗?”
“……有。”
门内,京窈搬来椅子,迭着双腿端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沦为乞丐的男人。
在她印象里,他其实是可怖的,他高大,拳头硬,随便一动手,她身上又要多出几块淤伤。
可现在他却不过是个佝偻老人,头发灰白,许久未曾打理,都脏兮兮地黏成几缕,贴在头皮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好久不见。”
男人抬起浑浊的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令人恶心的咳痰声,然后狠狠吐在京窈的脚边,冷笑道:“不敢当,我怎么能让京二当家、徐叁小姐叫我一声爸爸?”
京窈点点头:“你确实不配。”等这个男人的脸色变得难看,她又道:“这是妈妈求我的,说是再见到你,要我叫你一声父亲,也不要对你怎么样。”
京华呸了一声,“对我怎么样?你凭什么对我怎么样?没有老子,你他妈早就横尸街头了。”
京窈没有计较他不干不净、颠倒是非的说辞,只道:“你知道吗,我的养母,你的发妻,死了。”
京华不可置信地看着京窈,眼球一瞬间充满了红血丝,恐怖又可笑。
他患有甲亢,这个样子很像前段时间在网上流行的那种悲伤蛙。
可惜京窈没能笑出来,她从凳子上起身,缓缓踱着步,打量着他:“我离家出走前特意把你送进监狱,关了你十来年,你出来后我又找人打断你一条腿,算是报了当年你折磨我的仇,我也不让养母来探望你,她到死,也不知道你出狱。不过你确实有点脑子,知道不东躲西藏的话,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你。”
她本该在那时候就在他面前出现,为自己寻求答案的,但那时她正在戒毒,情报网和手底下的人废了一大半,这才没有看住他,让他跑了,没想到辗转多年,竟是当起了乞丐。
京华听她说完,忍不住痛苦地低吼:“贱人!贱人!!!我当时就该杀了你!把你的皮扒下来!!扒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嗤笑一声:“那你没那么做真是太可惜了,而你以后也再也不会有机会。”
京华剧烈地咳嗽起来,显然是被她气得不轻。
京窈垂下眸子,失去了继续玩弄他的兴致,欺负一个苟延残喘的人,让她提不起满足感。
要羞辱一个人,自然要在他各方面都得意之时,看着他从云端掉到烂泥中,狠狠踩上几脚,那才叫过瘾。
“京华,我们之前没有父女的情分,连养育之恩都算不上,但我一直记得妈她和我说,这是我欠你们的,我想知道我到底欠了什么,让你对我恨之入骨,百般折磨。”
京华的情绪大起大落,此刻呼吸困难得如同一个破风箱,但目光依然仇视着京窈。
“欠我什么?欠我什么?”他口中重复呢喃着,然后猛地大笑,道:“你欠我一条命,欠的是我的女儿的一条命!!!”
京窈的目光沉下去了些许,蹙眉道:“你的女儿?”
许是提到了女儿,京华眼里蓄起泪水,哽咽道:“我的女儿,我的孩子……京窈。”
关于小时候被虐待,京窈想过很多理由,可如何也想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京窈非彼京窈,是京华夫妇的亲生女儿。
二十九年前,他们带着独生爱女到广州旅游,小姑娘天真活泼,一路上都叽叽喳喳地和妈妈聊天玩耍。
京华夫妇爱极了女儿,对于她的一切要求都要予以满足。
有一天她在吃早茶的餐厅里看见一个穿着墨绿色公主裙的小姑娘,玉雪可爱,被众星捧月着。
于是小京窈扯了扯爸爸的袖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京华自然明白女儿的心思,揉了揉女儿的肉乎乎的脸蛋,吃了早饭后就带她到大商场里,跑了许多家童装店,最终才买了身一样的给她。
京窈妈妈笑嗔着丈夫,说是太宠女儿了,一件裙子花了半年的工资,竟然眼睛也不眨一下就买了。
京华满不在乎,只要女儿喜欢,天上的星星也要给她摘下来。
可谁能想到,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拳拳之心,会变成女儿的催命符。
他们带着打扮好的女儿一起到游乐园去玩,京华去买票,而京窈妈妈只是一个错眼,女儿就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因小京窈看见了上午那个女孩子,她们穿着同一条公主裙,她想去和她交个朋友。
而这一天,正有人策划着绑架徐家的叁个孩子,以此要挟徐翰清。
京窈追上了徐幼宁,还没来得及露出微笑,徐幼宁身边的保镖就都被击晕在地,而她们也一起抱走。
有两个穿着和目标同样裙子的小女孩,为了不出错,自然要都带走。
京华夫妇知道后差点崩溃,赶忙去了警察局,可警察局也人仰马翻,徐家的孩子被绑架对于他们而言是天大的事,其余的却无暇顾及。
于是不管京华夫妇如何哀求,得到的只是一句搪塞。
会找到的,耐心等等。
等?等到什么时候?
京华自觉不能坐以待毙,既然警察靠不住,他就自己去救女儿。
他的小窈窈一定很害怕,等着爸爸去救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华毕竟是名牌大学的教授,主攻犯罪心理学。
他很快理出头绪,追寻到绑匪的踪迹,早于警察之前,却没有告诉警方。
反正那帮子混账只在乎那有钱人家的女儿,就让他们焦头烂额去吧,他只想他的女儿平安无事就好。
京华偷偷潜入了绑匪的窝点,找到了他们关押小孩子的地方。
他等那群劫匪都去吃饭的时候从窗户翻了进来,目光焦急地寻找着女儿的身影。
最后却看见她倒在血泊里,没了生息。
京窈悲痛欲绝,却压抑着自己悲鸣的声音,转头看着另一个角落里的叁个孩子。
都是因为他们,他的女儿才没了命!
他用衣服把女儿的尸体包起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用闲置在一旁的石灰掩盖住血迹。
徐家自然不会放过绑架他们孩子的绑匪,特别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表情可怖地逼近那叁个孩子。
其中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像是昏迷了,另一个小男孩似乎还有点意识,竭力挡在他的面前,警告他道:“你别过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向我爸爸提就行了,但你要是伤害了我们,你就什么都得不到。”
一个叁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可真让人吃惊。
说实话京华刚才确实想要杀了他们叁个的,让徐家也体会到丧子之痛,可怀里那具柔软的小身体还有余温,他怎能在宝贝女儿的面前杀人呢?
京华扭曲不已地笑着,嘶哑道:“我不会杀你们的。”然后猛地一脚踢飞了那个挡着他的小男孩,将昏迷中的徐幼宁提了起来。
一模一样的墨绿色公主裙,刺得京华心痛无比。
他耳畔突然响起警笛声,于是没有犹豫,带着一死一活两个孩子,飞快离开了现场。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才是最折磨为人父母的事。
想来这个女孩的父母,一生都会活在遗憾和煎熬当中了吧。
京华既感到快意,又是无边无际的悲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京窈面无表情地听完这一切,看着这个形如疯魔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就被砰地一声踹开了,徐温阳双目赤红着闯了进来,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他什么也没说,就疯狂地暴揍着京华。
一个老弱病残的乞丐,怎么能捱得住孔武有力的青年的打,不一会就口吐鲜血起来。
“徐温阳,住手。”京窈平静地阻止道。
徐云深站在她身侧,沉着声音道:“让我们来处理,好么?”
京窈却充耳未闻:“我再说一次,住手。”
徐云深一叹,上前制住徐温阳,“够了。”
可盛怒之下的徐温阳,阻止起来连徐云深都觉得十分费力。
京窈寒着脸提高了音量:“我没有允许你们插手我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徐温阳蓄满力量的一拳堪堪停在了京华面门之上。
不甘心地被徐云深扯到一边。
京窈走到满脸是血京华身旁,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蹲下了身,问道:“你是为了报复徐家,才带走了我,是吗?”
“……是。”
京窈竟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声令人胆寒:“那为什么我妈还要培养我?你们不是打算折磨我一辈子吗?”
京华双目浑浊,像是看不清眼前人了一般,低喃道:“她说你就是京窈,她把你……当成了我们的女儿,小窈她从小就喜欢弹钢琴,以后要当钢琴家,所以她就让你去练钢琴。”
京窈恍惚中想起,养母总是喜欢给她绑粉色的头花,可京窈讨厌这种颜色,有一次闹别扭把头花扯了下来,那一次从未对她动过手的养母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将京窈心里对亲情所剩无几的向往都打散了。
京华又笑起来,宛如恶鬼:“你就是个替代品!你只配作为我们女儿的替代品活着!没人真正的爱你!没有人!!”他颤抖着指着徐云深和徐温阳,“你看你这两个哥哥,他们才是徐家的骄傲,你呢?只是个人渣、黑社会的渣滓!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又怎么样?你们的命运早就不同了,他们高高在上,你低贱如泥!是不是很不公平?是不是很恨我?哈哈哈……”
京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徐家兄弟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可京窈却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没想过再回去当徐幼宁。”她轻轻勾起唇角,红唇妖冶:“不过你们真的爱你们的女儿吗?别忘了我现在是京窈,那她呢?”
京华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你们让我代替了她,所以她连块墓碑都没有吧?成为一个孤魂野鬼,说不定连投胎都投不了……”她低声说着,让人忍不住心底发冷:“你们爱她?错,你们只爱自己。”
“啊!!!”京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推翻了京窈,死命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是!不是!”
纵然徐家兄弟很快反应过来把他拉开,他仍旧发了疯一样怒吼:“是你的错!!我诅咒你,这辈子你什么也得不到!父母、兄弟、丈夫、孩子通通离你而去!我诅咒你短命!被病痛折磨而……”他没能说完,就被徐云深一拳打晕过去。
徐温阳像丢垃圾一样丢开京华,赶忙去抱起被撞在地上的京窈,满是心疼。
京窈却推开他,脸上仍挂着笑容,理了理微乱的鬓角,波澜不惊道:“别拿碰过脏东西的手碰我。好了,我得到我要的答案了,这个乞丐从哪来的就把他丢回哪去吧。”
她转身离开,向着屋外绯红的晚霞踏去,背影美得艳冽决绝。
“我果然,什么都没有欠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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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以前的老板告诉她的。
虽然他老是脾气上来就用烟灰缸砸人家的头,京窈常想,如果动气有罪,那这人应该是被判了无期徒刑。
不过情绪一词,到也不单指怒。
人生在世,喜怒哀乐悲恐惊,求不得、爱憎会、怨别离。哪一种不让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呢。
虽然老板经常食言而肥,但说的屁话也常有真理。
至少京窈都做到了。
她既行万里路,也读万卷书;不沾人命,不碰毒品;将自己的心锁得很好,不让情绪影响她的判断和行动。
只和钱过得下去。
别人看来是大道理的话,京窈都做到了。
可如今她会想,别人唾手可及的温暖家庭,为何她追逐了一辈子也得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她在心底给家这个概念打上一个大大的叉。
养父母拐走她,将她看成赎罪的替代品,他们就不配做她的亲人;亲生父亲在她少年时说的那番话让京窈至今都不喜欢他,那大不了就不认他;和徐温阳无果,她就远走东北,十余年不曾联系;知道徐云深是她的哥哥,那就取消婚约,打掉和他的孩子。
孩子。
她和徐云深曾有过一个孩子。
其实年少时听到那番混账话后让京窈一度厌恶嫁人生子这个话题,偏要一腔热血的去闯荡一番,做出不逊于任何人的事业,挺直了腰板,每一步都带着风,将来有一天让那个老不死的看看,她是个如此骄傲的人。
而徐云深却让她稍微改变了这个观点——事业既有成,也要有个家。
她想和徐云深有个家,甚至不再介意那番话给她留下的芥蒂,想和他孕育生命。
京窈和徐云深在北京住了许久,让京窈处理完东北黑道的一堆破事,清除陷害她的人、转移资产、将前老板送去唱铁窗泪,而她则隐退。当她做完这些事时突然感觉到很累,起初没在意,后来有一次和徐云深做爱的时候肚子竟疼得厉害,去医院一检查才知道有了孩子。
两个月大,还看不出眼睛鼻子的一小团。
虽然徐云深早就求婚成功,就等京窈处理完事情,婚礼正在筹备呢,却先得知这么一个惊喜。
你想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深第一次语气不确定地发问,因为京窈绷着脸好一会儿,搞得他七上八下的。
可突然她的脸就变了,笑得很是开朗,狡黠道,终于捉弄了他一次。
然后反问他,为什么不呢?
这是和他们血脉相连,最亲近的小生命啊。
只是我没怎么感受过亲情,以后你得陪着我好好学学怎么当妈妈,京窈笑着和他说。
徐云深也笑了,将她紧紧地纳入自己的胸膛,郑而重之地答应她。
京窈有了孩子,就被徐云深带回广州养胎,顺便见见家人。
而这一见,有太多的事超出了京窈的想象。
前男友是丈夫的弟弟,当时侮辱她的男人是她未来的公公。
京窈一度以为这就够让她受的了。
而当徐云深的母亲见过她一面后,没过多久就请求她一起去做一个亲子鉴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第一次,京窈在徐云深眼里看到慌乱。
再然后的事,京窈从不回忆,将它们直压到心里深处,一辈子也见不得光。
不然京窈怕自己就不能严格地控制住情绪,忍不住发疯。
她无比期待的小生命,被告知是和她亲兄乱伦出来的产物,十有八九会变成畸形、智障的怪胎。
京窈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孕期恶心,那一天反复呕吐了许多次。
最后她也没有告诉被叫回徐家接受斥责的徐云深,而是一个人去了医院,选择堕胎。
由于期间又耽误了些时日,那时她都怀孕到了第十八周。
孩子已经有型了,是个女儿。
可如果这个孩子有概率会是不健全的模样,她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世界遭受异样的眼光?就为了满足自己当母亲的自私心愿?
可笑得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在手术台上,医生再叁问她,真的不选无痛人流么,因为她怎么也不像没钱做无痛的样子。
京窈双目无神,每次都麻木地回答——是。
医生叹了一口气,最后劝她有什么事都别那么想不开,身体是自己的,孩子也只是人生组成的一部分,能留下自然很好,不能留也无可厚非,没有人规定谁一定要为人父母才能被称为人。
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好好活着这件事本身。
听完后京窈轻轻闭上眼睛,说了声谢谢。
冰凉的细棒状物体伸进她的阴道,紧接着就是一种扭曲的剧痛。
好在戒毒那段时日她痛过太多次,每一次都和现在一般,只不过这一次多了撕心裂肺。但她仍强忍着,一声不吭。
孩子,如果你能感知到,那就请你记住,我就是害死你的人。
……如果真有轮回,你来找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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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想着京华对她的那个诅咒,忍不住笑出声。
六情缘薄,短命多病?
用的着他诅咒么,都已经实现了一半了。
京窈不介意另一半也实现。
在那之前,她要更随心所欲。
回到了小别墅,她一切如常的吃饭喝茶,然后散步消食,洗澡换衣。
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直到望月被熊姨抱去睡了,京窈才在卧室里叫来徐云深和徐温阳。
“唔,好久没做了,要不要今天玩点不一样的?”她眨眨眼,笑着看着那两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徐温阳有些许迟疑,眼中隐约有担忧,“窈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歪歪头,像是不明白平时对她急色的人怎么突然墨迹起来了,她不满道:“我特意换的新睡衣,你们就这表示?”
嘟囔着:“不解风情的狗男人。”
此刻的京窈脸色微红,一头浓黑的长发披散着,眸光潋滟,润如水仙,凝脂在微弱的灯光下更加白皙透亮,酥胸若隐若现,红唇一开一合,诱人至深。
徐云深垂了垂眸子,再抬眼时挂起温润的笑意,走到床边捧起她的脸,与她唇齿纠缠。
京窈直被吻得意乱情迷,浑身酥麻。
徐温阳愣住了,眼前这一幕让他心底出现许多渐渐膨胀起来的情绪,有心疼、有嫉妒、还有欲望。
京窈攀着徐云深的脖子,忘乎所以地和他热吻——徐云深的吻总让人不自觉的沉沦,以至于让他掌握了所有主动权,她慢慢放弃抵抗,只剩他霸道地攻城略地。
京窈努力地从他的掌控中回了回神,推了推他的胸膛,靠在他的肩头微微喘息着,侧首看向徐温阳,柔媚道:“来啊,二哥。”
徐温阳见她长发如瀑,几缕青丝缠绕在冷白纤细的手臂上,因为和徐云深的热吻,蕾丝睡衣的吊带落下来一边,也随之露出一半丰满白嫩的香乳。
她眉眼盈盈,红唇愈发糜艳,笑道:“不是把我迷晕也想一起弄我吗?现在我醒着,反而没有兴趣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徐温阳嗓音嘶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如她所言,的确受不了诱惑,走到她的身边。
京窈伸出纤长的手指勾住他的裤头,话里像是掺着蜜一样,娇娜地和他们说:“我今天会很乖的,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于是徐云深在后,京窈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徐温阳在前,与她十指相扣,唇齿相依。
她说了会很乖,于是一切都由他们摆弄。
徐云深的手很快揉上了她的玉乳,五指陷入软肉中,再用拇指剐蹭着她挺翘起来的小乳头,弄得京窈娇喘连连,一个没忍住就重咬了一下徐温阳的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两人分开,京窈被徐云深撩得水深火热,连句对不起都说得像是在求操。
“……”徐温阳将她的腿弯抬起,再将两腿分开了许多,露出什么都没穿的私密之处。
那粉白的缝隙泛着一丝水光,徐温阳觉得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于是想也没想就埋头下去,给她口交起来。
京窈更是媚叫得厉害,手指不知道抓些什么来缓解那毁天灭地的快感,只好狠狠掐着掌心,柔软的身子在徐云深的怀里乱扭一气。
更是将徐云深蹭得是浴火旺盛,他捏住京窈的下巴,将手指塞到她的口中,摸到软舌揉捏着,弄出一种淫靡的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上面下面倒是都被这两兄弟欺负个没完了。
徐温阳的舌头很厉害,在她的穴里拱来拱去,舌尖戳刺着敏感点,弄得京窈没多久就高潮起来。
“窈窈,你好心急啊。”徐温阳抬起头,笑着说道。看着她被徐云深揉捏的样子更是忍不住觉得她愈发可爱,低声问:“你想先要谁的肉棒?”
徐云深挑挑眉,将手指从她嘴里拿出来,亲了一下她的侧脸,也等她做出选择。
“……难道不可以一起?”京窈稍微缓了缓,无力微喘着问:“你们打算打回合赛?”
徐温阳和徐云深一同笑了起来,两人交换了眼神,徐温阳向后坐了坐,将裤子拉开,迫不及待的肉棒立刻高耸起来,蓄势待发着。
徐云深温声对京窈道:“去吧。”
京窈也不扭捏,当即像只乖小猫一样慵懒地爬到徐温阳面前,素手撸动了几下他的大肉棒,看着有几滴精液渗出来,顺着棒身蜿蜒。
“唔。”她毫无顾忌便低头含住他的肉棒,徐温阳仰头满足地喟叹一声。
徐云深慢慢抚摸着心上人的脊椎,揉过每一个骨节,力道缱绻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他掐住京窈不盈一握的小腰,眼神低沉不已,肉棒随即插入她的穴内。
京窈爽得差点晕过去,嘴里也不懈怠,卖力地吮着徐温阳的肉棒,从上而下,来回扫过他的马眼,感受着这根肉杵又在手里胀大了几分。
徐云深操起她来也毫不留情,肉棒反复抽插着她水嫩多汁的肉穴,水声更加淫荡。
“京窈,你有我们,从今以后,我们会一直陪你。”
徐云深低喘着,却郑重地和她保证着。
手指触碰到她早就充血挺立的小肉珠,狠狠挑逗按压着。
京窈迫不得已,嘴里吐出徐温阳的肉棒,舒爽不已地呻吟起来,“啊!大哥,太快了……慢、慢一点……”
不知怎么的,听见她叫大哥,徐云深有一瞬间的怔忡,却立马恢复如常,只是挺腰的动作仍然迅猛。
“窈窈……”徐温阳颇有些委屈地唤她一声,京窈这才回神,看见他的肉棒依然充血得厉害,于是再次埋头给他口交。
一边承受着大哥的操弄,一边给二哥舔肉棒,真是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淫荡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也时不时收缩一下小穴,让徐云深有更强烈的快感,果不其然,过了十几下后,他就射在了她的穴里。
京窈低声祈求道:“哥,你先拔出来。”
徐云深还硬着,但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做了。
一拔出来,刚才他射的精液就顺着京窈的大腿根流下,整个画面淫糜不已。
京窈没有犹豫,攀着徐温阳的脖子,扶住肉棒对准小穴,噗嗤一下就坐了进去。
“啊、啊……好舒服……二哥,你快动一下啊……”她瘫软在他身上,娇娇地求欢。
徐温阳哪里吃过她如此甜蜜的招数,本来平日里就不舍得委屈她了,这下更是不用她多说,就搂着她的细腰,开始不停向上顶她。
“大哥,我还要。”她回头望着徐云深,媚眼如丝。
徐云深低头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迎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胡来了大半夜,最终叁人都累得要死,倒成一团睡着了。
【妈妈。】
梦里有小女孩不停地哭着,京窈知道那是梦。
她强迫自己醒过来,微微侧首,在枕头上蹭掉眼角的泪。
她的左手被徐温阳紧紧握着,却没有看到徐云深,她抬头四处看了一下,发现他睡在一旁的沙发上。
倒是符合这人一贯的风格。
她稍微挣了一下手,徐温阳就醒了过来,带着浓浓地鼻音问:“怎么了?”
京窈慢慢蹭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想去浴室,你先放开我。”
徐温阳用手指碰了碰额头,觉得心底一阵不真实感,仿佛是做梦。
“突然对我这么好?”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想,于是喜忧参半。
京窈眼里藏着笑意,“我对你好,不好吗?”
“当然好……”他放开了她的手,“我陪你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无奈地按下他的身子:“大半夜的我还能跑了不成?你睡你的吧,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我去去就回。”
她这么说,徐温阳也不好再勉强,摸了摸她的发顶,“有事叫我。”
“知道啦。”
于是京窈随便扯了一件衣服套上,便进了浴室冲凉。
有些精液还凝固在她身上,水一冲便又粘滑起来。
她面无表情地搓揉着身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完全冲洗掉他们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京窈才把水温彻底调低,十二月份的冷水刺骨不已。
却足够让人清醒。
梦里的小女孩看不清样貌,她不知那究竟是谁,或许是她自己,又或许是她的孩子。
抬手关掉花洒,她围起浴巾走到镜子前,伸手将雾气抹掉,看着里面那张被冷水淋过后苍白冰冷的面孔。
这张脸被人叫了二十多年的京窈,当徐幼宁的日子却少得可怜。
“京窈,就当做,你我都是倒霉蛋吧。若命该如此,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她喃喃自语,最终仓惶地笑道:“那便随心所欲的去恨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她看见她的眼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浓怨。
洗完澡,她倒是彻底没了睡意,没有惊动那兄弟两,她走出了卧室,打算到一楼客厅的露台抽根烟。
却在下楼梯的时候看见楼梯下有一团不明物体。
“……”
她用脚轻轻踹了一下,那东西便长出了头颅和四肢。
好吧,原来是把自己抱成一团的傻小子。
“你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傻小子穿着秦月沁之前给他买的熊猫睡衣,可爱倒是可爱了,就是这大半夜的也有些吓人。
他没回答,啪叽啪叽地踩着他的小黄鸭拖鞋来抱京窈的大腿。
“……”京窈看了眼熊姨的房间,发现是开着门的,大概是这傻小子半夜突然醒了,自己溜了出来。
她一手将他提溜起来,打算送他回去继续睡觉,一个才五岁多的小朋友不睡觉,以后还怎么长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家都说傻大个、傻大个,都够傻了,要是连身高都没有,可就真是半点优势也没了。
谁知突然从他肚子里传来一阵清晰响亮的咕噜声。
京窈再次无语。
原来是饿了,所以跑出来当偷香油的小老鼠。
“我告诉你,这个点吃夜宵,只会变成大胖子,懂么?乖乖回去睡觉,再过叁个小时,你就能吃早点了。”
回答她的只有更大声的肠鸣音。
“……”
京窈想,虽然她给熊姨足足够的工钱,但半夜四点把一个年逾六十的老人家叫起来做吃的,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简直当代周扒皮。
为了给自己积点为数不多的德,京窈只好抱着傻小子进了厨房。
谁知这小不点像是讹上她了,愣是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死活不下来。
“……你先下来,我给你弄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月懵懂不已,像是听不懂。
京窈这种时候也不能一把把他扔了,再叁提醒自己这是在积德,于是抱着他去开冰箱门,看看有什么现成的东西。
“说起来你是不是乳糖不耐受来着?”京窈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和奶制品相关的食物,其余的都是些熊姨备好的食材,鸡鸭鱼肉应有尽有,但显然京窈没打算给他整个叁菜一汤出来。
于是一手抱着傻小子,一手挑了两个鸡蛋和一包肉沫出来。
她将鸡蛋打到碗里,放了半勺盐打散,搅拌了十来下便往里面倒入凉白开,取了一张保鲜膜覆盖在碗上,用牙签戳上几个洞,再放到锅里用大火蒸。
等过了五分钟左右便转成小火,又蒸了十分钟,期间小望月饿得啃起了自己的手指头,被京窈打了一下手。
“小邋遢,小心被老鼠抓到地下王国去。”京窈却是带着笑意说的这句话。
小时候住在那个不像家的屋子里,电视是没得看的,但养母送她去学钢琴,钢琴老师的家里也有和她同龄的孩子,总是在放动画片看,其中京窈最喜欢看的是《没头脑和不高兴》,但因为看了《邋遢大王奇遇记》,所以她格外爱干净,也格外讨厌老鼠——小白鼠除外。
她想,有时间在平板上把她以前看过的那些动画片都给他调出来,别一天到晚只知道花园宝宝,一群头上长犄角的傻货有什么可看的,还不如看小龙人。
蒸蛋差不多快好了,于是京窈开始起锅烧油,将一两肉沫倒入锅中,煸炒两下很快就散发出猪肉的香味,京窈没有用太多的调味料,毕竟鸡蛋羹里已经有盐了,就放了半勺酱油和半勺醋,顿时一股令人胃口大开的香气四溢开来。
京窈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水给滴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可惜这压根不能威胁到望月,京窈将肉沫炒熟后关了火,只好先抽了纸巾给他擦拭嘴角。
京窈无奈道:“小朋友你几岁啦?是不是小时候老被人捏脸,把你的口水包捏破了?”
她将蒸得没有半点蜂窝,如同果冻一般的鸡蛋羹从蒸锅里取出来,然后浇上醋汁肉沫,搁上望月自己的小勺子,放在了餐桌上。
不由哄着趴在她肩上许久的小朋友:“吃的做好了,你该下来了吧?快点,我还得洗碗呢。”
“我来吧。”徐云深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语气轻柔道。
京窈把小望月放在加高的凳子上,让他能够到饭桌,听徐云深说:“你陪他吃东西就好。”
京窈默认了下来。
于是徐云深卷起袖子,打开水龙头冲洗着用过的锅碗,京窈坐在餐桌旁陪着小朋友吃饭,时不时帮他擦掉滴到下巴的蛋羹。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在这漆黑的午夜却多了一抹烟火气。
京窈突然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女儿还在的话,也是这样的年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深的手顿了顿,险些没拿住碗。
如果她还活着,今年也是个该上大班的小朋友了;她是会长得像京窈多些该是他多些呢;他给她想过许多的名字,却永远找不到一个最合心意的,到最后都没能定下一个来。
他们的女儿,带着太多的遗憾离去了。
人间总是苦不得求。
京窈摸了一下小望月的头顶,眼中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刚才忍不住想,望月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孩子回来了,她来找我啦。”她说罢便笑了笑,目光冷淡地凝视着徐云深的背影:“我真是令人发指,对吗?我们的女儿因为不能健全,所以无法来到人世,如今我却希望这个同样不健全的孩子是她。”
说着说着,京窈便缄默下去,徐云深也没有回头说什么。
因为不管说什么,他都明白,再也无法愈合她的心伤。
他恨徐家,恨那对夫妻,恨自己。
始终无能为力。
望月不明白他们怎么了,乖乖地将鸡蛋羹吃得见底,转头却看见门口有一个高大的影子,只是一晃眼,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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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大家中秋快乐,吃到想吃的月饼,和相见的人团圆。
徐温阳:“咳咳。”
京窈自顾着看书。
徐温阳:“咳咳咳!”
她没搭理他。
徐温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真呛到了。
京窈无奈地看向他:“做什么?一大早上就不消停。”
徐温阳笑嘻嘻地凑过来,将身后藏着的月饼摆在她面前,“月饼节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看了表面有些黑的月饼,问:“你做的?”
徐温阳点点头:“请教了隔壁做菜的网红。”
“首先。”京窈拿起月饼看了看:“人家是美食up主,其次,他教出你,就这?”
她用手指戳了戳月饼,发现压根戳不动。
“这让人家那百万粉丝看见了,还不得全网追杀你?”
徐温阳理直气壮:“卖相不好,味道一定不错!”
京窈挑挑眉,显然不信。
她唤来正在看动画片的望月小朋友,“来,你二爹给你做的月饼。”
徐温阳委屈:“……明明是给你做的。”
“我的就是他的。”京窈摸了摸望月的后脑勺。
小朋友一向对京窈言听计从,说吃月饼,当即就是一大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咯嘣。
望月楞楞地从嘴里吐出一颗牙齿。
徐温阳有些惊悚,“这!这……”
京窈笑而不语,将牙齿捡起来,然后牵起望月的手。
“刚好发现望月要换牙了,还在想找个什么方法好呢,谢谢你的……”她看了眼被咬出一个牙印的月饼,道:“良方。我现在带他去把牙齿扔在房梁上。”
徐温阳有点灰心。
京窈带着望月要跨出门槛时轻轻飘来一句:“你对这个家还是有贡献的,月饼节同乐。”
徐温阳叹一口气,自己拿起月饼咬了一口。
嗯……确实……硬了点。
***
“先生,回村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徐云深面色红熏,俨然是喝多了酒。
每逢佳节,徐家都有一堆曲意逢迎的宴会等着他去参加,一群阿谀奉承的人等着他去应付。
扯了扯领带,才觉得稍微透了些气。
抬起朦胧的醉眼看向车窗外的圆月,只觉它大如银盘,仿似触手可及。
……往常就罢了,今天是中秋,他一定要回去陪着他的妻子。
如今京窈住在广州乡下的某个小村子里,那里风景宜人,山水相依,很适合她养着,平日里就教望月读读书,虽然一本千字文到现在都还没学完,或是种点瓜果花卉,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徐温阳和他在打理。
但这已经很好了……足够了。
从广州商楼开车过去要叁个小时左右,希望能在十二点之前回到家里,和她道一声中秋安康。
在汽车路过村口时,徐云深叫司机停了车。
然后他自己下车弯腰在地上寻了一阵,没多久又坐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
回到他们的院子里时,离十二点只有一刻钟了。
他轻轻推开门扉,耳畔间或着传来几声狗吠,和他们的邻居切菜剁响案板的声音。
大概是又在直播做菜吧。
徐云深也知道当他和徐温阳不在家时,京窈就牵着小朋友的手去人家家里蹭饭,所以为了表示感谢,徐云深常常让人送些高档食材到隔壁去。
也是方便了自家那一大一小。
他还没走到里屋,突然觉得有点晕,只好撑着庭中的石桌坐了下来,蹙着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喝了这么多,怎么不在老宅睡。”
徐云深抬头,见她披着外衣站在他面前,眉目宁静深远,虽已有岁月蔓延的痕迹,但在他眼中她仍美得惊人,在这如水漫地的月光下,她像是那快要羽化而去的嫦娥仙子。
徐云深伸出手,将她拉到怀里,长长喟叹一声,“你在哪,我的家就在哪。”
京窈亦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勾起淡淡的笑意,鼻尖轻嗅,咦了一声:“好浓的桂花味,你喝的是桂花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深笑了笑,从西装的口袋里抓了一把桂花放在她的手心里,原来他刚才是捡桂花去了。
“给你的。”
京窈有些楞,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眉眼具柔,“徐先生行商多年,家财万贯,置于你口袋里的,真金白银倒嫌少啦,送我一把桂花就打发我?”
“俗气。”徐云深轻轻用额头和她碰了碰,“古人说,老觉腰金重,慵便枕玉凉……我带些桂花给你,莫如黄金?”
京窈捧着这一把香气袭人的桂花,低了低眼眸,然后吻上他的唇,只一触即分。
牵上他的手,“进去吧,等着你吃月饼呢。”
果然进了屋内,徐温阳和望月早就坐在了茶几旁,正中摆着一个圆盘似的大月饼。
这是京窈早前就拜托邻居做好的。
莲蓉双蛋黄馅。
他们落了坐,京窈看着这一桌子有大有小的男人们,问:“不说点什么吗?”
徐温阳耸耸肩:“你是一家之主,当然是你来发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深颔首表示同意,望月就更不用说,他只看着月饼,快要流口水。
好吧。
京窈思来想去,整理了一下语言,可临了还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再天花乱坠的场面话,当年也没少说,如今……
她拿起餐刀,将月饼分成四块。
柔声道:“但愿人长久。”
徐云深在心里补上一句,也愿长梦不复醒。
徐温阳给叁个成年人都倒上了桂花酒,“月饼就罢了,这酒可是香醇,来——”他笑着举杯,只看向京窈,“莫使金樽空对月。”
还需怜取眼前人。
“中秋快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月沁,徐云深找到了那个山神庙,让我问问你的意思。你这边如何了?”
秦月沁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张嘴先打了个哈切,忙和京窈说对不起:“我,我这两天都没怎么睡,一直在学玉料的知识。”
见她如此用功,京窈露出一个包容的笑:“好,辛苦了,给你带了秦姨做的糕点。”
秦月沁欢呼一声好耶,打开盒子嗅到熟悉的香味,差点泪流满面。
京窈忍俊不禁:“刘师傅这么严格吗?”
秦月沁摇摇头,用茶水送了一口糕,“不是啦,是我觉得不好意思,我学得慢,切料切歪,背书背错,我连饭都不敢多吃,生怕人家骂我是个饭桶。”
京窈托腮看着她,虽然这位大小姐常说自己没有毅力,但到底还是用了心的。
要不是被这么多人推到风口浪尖上,说不定能一直做一个天真烂漫的富家女。
“月沁,刚才的事,考虑得如何?”
“噢噢,”秦月沁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怎么转眼的事我就给忘啦,真是……我没问题啊,云哥说去就去呗。”只是她又凑近京窈,小心翼翼道:“但是我怕云哥会趁机把我给……姐姐,你会陪我去的吧?”
京窈看着她眼里闪烁着迫切和希冀的光芒,内心微微一哂,该夸她还知道防范一下徐云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那个人要是想抹杀掉谁,是不会让自己陷入麻烦里的,只会万事俱备后不知不觉地动手,当发现他的陷阱就在眼前时,已是无路可逃了。
更可惜的是,秦月沁也是她的猎物。
“那你和刘师傅他们道个别,明天我再来接你。”京窈道。
秦月沁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京窈今天的装束,好奇地问:“姐姐今天要去什么重要的场合吗?”
她今天一身庄重的修身黑裙,可偏偏嘴唇是妖冶的红,眉目亦精致地描摹过,微卷的乌发盘了起来,插着一根碧绿玉簪。
好像这是自从秦月沁认识她以来,觉得她最优雅的一天,往常也美,却是少了几分大小姐的骄傲,因为京窈本人是没什么架子可言的,至少秦月沁是这么觉得的。
可她现在装扮起来,才让秦月沁觉得对了,就是这样的感觉,她天生就合该穿着礼服,优雅娉婷地出现在任何名流出现的场所,她会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这才是人穿衣,而不是衣挑人。
她还兀自出神,京窈微微一笑:“去一个朋友的,葬礼。”
依依不舍地目送京窈离开后,秦月沁才抱着熊姨做的糕点回去,谁知一转头就撞上了刘毓。
她被吓得惊呼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毓哥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刘毓无奈地看着她:“就你胆小。”
秦月沁哼了一声,虽然面对刘师傅她唯唯诺诺,但对面从小一起长大的刘毓,她还是时常不客气的。
刘毓拿她没办法,大多数时候是听之任之的。他看向京窈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道:“这位京小姐恐怕不是个普通人,见了几次面,她的眼神都无端让人害怕。”
秦月沁白了他一眼:“那是对你们这些男人,姐姐对我可温柔了。”
“……”刘毓微叹一声:“就怕温柔刀,刀刀要人命。”
***
说是葬礼,却是一场启攒。
徐云深的手下说在京华住的破屋子里翻到一个被擦拭得很干净的小盒子,里面装着骨灰。
徐云深说,看着骨灰量,应该是属于一个幼童。
是谁便昭然若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同京华商量,事实上京窈也不知道徐云深把他扔到了哪里。
京窈让人把骨灰交给她,并在附近的一个小寨子里找了一户布依族人家,花了些钱,让她在他们的坟山上入土。
墓碑上写上了属于她的生猝年,以及她的名字。
京窈。
“山上风大,我们回去吧。”徐温阳脱下他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半搂着她。
徐云深站在不远的地方,给帮忙搬墓碑上山的工人发烟,不知在聊什么。
京窈垂下眸子,一时没有说话的兴趣。
徐温阳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陪着她。
从以前开始他们兄弟二人的处事态度就很不一样,徐云深倾向于让人他人自己冷静,而徐温阳习惯陪伴于身侧。
说不上谁更好,只是如今的京窈觉得自己都不需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定是觉得现在的她心里不是滋味吧。毕竟墓碑上刻着的名字,她也使用了二十几年。京窈看着这方墓碑,轻轻吐出一口气。
可是她的内心是寂静的,没有挣扎和痛苦。此刻划过面孔的风并不温柔,如同刀子一般凌厉,贵州多山雾,京窈看向别处,只觉深陷一片白芒。
“二哥,我以后要是死了,你记得在我的骨灰里撒一把朱砂,摇匀些,不然灰灰白白的,多难看。”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徐温阳却突然来了气:“你说这些干什么?”
他声音有点大,引得他人注目,徐云深波澜不起的深邃眸子也静静望向他们。
“看着墓碑,有感而发而已。”京窈笑了笑,自然而然地拉住他的手,“不说就是了,不要生气。”
徐温阳自知失态,但他很难控制心底的恐慌感。
望向坟墓,谁都会有些关于死亡的设想。可这块碑上刻着她的名字,刺痛了徐温阳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那些有关于她的晦暗过往——不清不楚的十几年,颠沛流离的前半生。
“抱歉。”徐温阳将她抱在怀里,不住地抚她的头发,却不知安慰到的是她,还是他自己那颗不安的心。
只有抱着她的时候,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体温,这是她存在的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京窈转过身,不见任何留恋。
哪怕共用一个名字,可说到底,只是陌生人罢了。
徐云深开车来的,徐温阳和京窈坐在后面。
因为是上山迁坟,也不方便带着熊姨和望月,于是只有他们兄妹叁人。
回去大概要两个小时左右,京窈这几天都起得很早,她本想休息一会儿,却如何也睡不着。
“窈窈。”徐温阳温声唤她,京窈微微睁开眼,从喉咙里漫出一声嗯。
又软又勾人。
“以后……我们不要这个名字了好不好?你不喜欢幼宁,也可以改叫其他的。”
京窈蓦地笑出来,“那要叫什么呢?”她将后脑上的簪子取下来,一头乌发顿时倾泻而下,于是端庄变成了妩媚,她慵懒地支着头,看向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淡淡道:“不管名字如何变,我也还是我。”
徐温阳张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皱眉去看徐云深,希望他说点什么劝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这时候的兄弟两并没有默契。
徐云深至始至终什么也没说。
京窈忽蹙了眉,从鼻孔中又缓缓流出两道热流。
这段时间她一直频繁地流鼻血,鼻腔也时常剧痛,呼吸困难。
徐温阳赶忙用纸巾捂住她的鼻子,担忧道:“是不是最近上火?要不要去医院?”
“谁上火去医院?”京窈什么也没提,只笑道:“回去喝菊花茶就好了。”
“我会让陈医生过来一趟,你不想去医院,那就在家给你做检查。”徐云深从后视镜与她对视了一眼,目光不乏探究。
京窈没说什么,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
鼻血很快就止住了,大概也因为在行驶中的缘故,京窈有些头晕,于是她轻轻靠在了徐温阳的肩头。
目光低垂,声音柔媚动听:“二哥,和我做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徐温阳有一丝诧异,下意识去看兄长的侧脸,却看不到任何波动。
他想了想,还是道:“你刚流了鼻血,等回去让熊姨给你补补,我们再……”
京窈直接吻上了他的唇,与他纠缠不休。
徐温阳扶住她的肩膀,不忍如此,却又舍不得推开她。
他一纠结,就让京窈掌握了主动。她解开自己的衣服,黑色褪去,冷白的肌肤暴露出来,徐云深看了一眼后视镜,只见她细腻光滑的裸背侵占了他整个视野。
徐云深收回目光,毕竟要是发生车祸就不好了,他抬手调高了车上的温度。
好在这是高速,车窗也是特殊结构,被路人看见的机会不大,只是说不定会被监控摄像头拍下来。
一场吻罢,徐温阳已经被勾得欲望高涨,他细密地吻着京窈的下巴和脖子,手掌越来越火热。
摸到了她的后背,解开她的胸罩纽扣,不轻不重地揉捏起她的嫩乳来。
京窈没有刻意压制,从喉咙里漫出娇柔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不知她到底想勾引哪一个。
徐温阳和她肉体交缠,自然会比别人更先忍不住,而京窈的手指摸到他的腰带,啪嗒一声便解开了,拉下拉链,灵活的手指伸了进去。
徐温阳难耐地受着她的挑逗,汗水从额角滑落,苦笑道:“窈窈,别玩了。”
京窈微微一笑:“你看,这种时候你也只喜欢叫我窈窈。”她说罢便将自己身上唯一还穿着的内裤扒了下来,软缝只湿润了一点,她便蹭着徐温阳的巨根来回滑动,没一会儿,硕大的龟头上就涂满了淫液。
“对,你是我的窈窈……只是我的窈窈。”徐温阳忘情地埋首在她胸前,啃咬着她的乳肉,每一口都又香又甜。
京窈找对地方,将自己的阴蒂抵着他的龟头来回磨蹭,快感如同电流游走全身,她掐着他的肩膀,媚浪地呻吟。
徐云深听得一清二楚,呼吸却还是没有乱过。
只是油门踩得勤了点,车子飞驰在路上。
京窈侧首时的目光冷了几分,但没有多久又变得缠绵悱恻,她极快的高潮了一次,蜜水沾湿整个阴户,也滴在了坐垫上,和徐温阳脸贴着脸,不停喘息。
徐温阳的手指揉开她的肉缝,挤入她的柔韧的肉壁里抽插了几下,确认她是否可以接纳得了他的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手指插进去也让京窈觉得头皮发麻,看他的眼神更是露骨浓欲。
徐温阳失笑,低声道:“这就来。”说罢扶住肉棒,噗地一声插进她的阴道里,京窈主动往下坐了坐,整根纳了进去,由于后座空间有限,京窈又坐在他身上,她伸手轻轻一按自己的平坦的小腹,便能触到他的形状。
在他耳边勾人心弦地轻声说着:“二哥,你在我的身体里呢。”虽然是悄悄话,但车上的人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想,但徐云深还是能从后视镜里清楚地看见他们交合的部位,和京窈逐渐淡粉的肌肤。
他只有强迫自己看着马路,但依然无法断绝她柔媚入骨的声音。
由于京窈的撩拨,徐温阳的东西在她体内又胀大了几分,撑得京窈满脸绯红,情欲从眼中流出,缠着她开始主动地上下摇摆身子,肉壁不停摩擦他的阴茎,淫水飞溅而出,将后座的打湿了一片,气味也逐渐浓郁。
粘稠的体液交互着,欲望也紧紧束缚着他们,无一刻放松。
京窈慢慢觉得呼吸都不顺畅起来,可她不想停下,势必要徐温阳和她一起同赴这场没有边际和底端的欲海,没顶下沉,得不到救赎。
“窈窈……”徐温阳掐住了她的柳腰,将她狠狠按在怀里,大腿都紧绷成石头一般,那根肉棒却不停在她小穴里射精,抖得剧烈。
“不要放开我,多抱我一会。”京窈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温阳自然满足她,将衣服拉过来盖在她的裸背上,严严实实地抱紧她。
他还是抬眼去看他大哥,发现那以冷静自持出名的人,此刻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十分用劲地握着方向盘。
徐温阳看不到他的眼睛和表情,但直觉不会太轻松。
徐温阳只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心上人的紧闭的眼睛。
直到回到了小别墅,京窈才在徐云深的帮助下穿好衣服——毕竟被断断续续地干了一路,后半截路徐温阳和徐云深换了位置,她甚至被迫着给徐云深口了两回。
这人大概被她刺激到了,于是两次在她口里射的时候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准她吐出肉棒,让她将精液都咽了下去。
于是京窈下车时两腿直打颤,徐云深轻笑一声,在京窈瞪他一眼后将她抱了起来,走回了家。
在他怀里,她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一如那些被他护在身后的每一个夜晚,她都要靠在他的胸膛,才能安稳入梦。
京窈的目光很复杂,最终闭上眼,轻声问他:“我养母的死,你知情吗?”她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压抑低沉地说:“她掉进河里不是偶然,我知道不是你和徐温阳,所以是谁……父亲,还是母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窈窈,你以后要当钢琴家,怎么能做这种活,你快去休息。”
洪慧玲走过来夺走京窈手里的拖把,责怪她道:“你不知道钢琴家的手不能留疤的吗?这些活妈妈会干的,你乖乖的,好不好?”
京窈沉默了一会,看着这个满头灰白夹杂的中年妇女,内心堵得慌。
从小到大,除了在被那个人疯狂殴打时以外,京窈从没有干过什么重活,当然是指在洪慧玲看得见的范围内。
饭不用她做,屋子不用她扫,家徒四壁了也要借款送她去学钢琴。
为什么,京窈很不明白。
“妈,学校让你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吗?”
“……有同学背后说我坏话,被我打了。”
“你这孩子!”洪慧玲瞪她一眼,斥道:“我不是和你说过,让你凡事多忍忍,你怎么能和别人动手呢?你伤着没有?”拉过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着,没有见到明显的伤痕才松口气:“还好没有伤到手。”
京窈绷着脸,看着这个似乎只关心她的双手的女人,觉得荒谬又委屈:“你不想知道他们在背后骂我什么吗。”
洪慧玲没有说话,京窈咬着唇,忍着眼里的泪水,“他们骂我是个婊子,说我在外面和老男人搞援交,还有一些男的,他们把用过的避孕套塞在我的课桌里,往我的作业里夹黄色照片,问我是不是像av女优一样骚,我忍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洪慧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摸了摸京窈的头发,轻声道:“窈窈,他们都只是你人生当中的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她不停地劝着京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对不对?你以后是要做钢琴家的人,他们都是微不足道的,你不用在意。”
眼泪从京窈清澈的眼里落下来,却是悄无声息的,她反问她:“忍到什么时候?”
“等你做了钢琴家……”
“又是这句话。”京窈打断她,面上勾出一个讽刺的笑:“等我功成名就,谣言就能终止,殴打就会结束,你就会更爱我了吗?会吗?”
京窈摇摇头,肯定道:“不会的。”
在洪慧玲不可置信地目光里,京窈搬起椅子,使劲砸向那台价值不菲的钢琴,砰得一声,混着按键的音调,发出杂乱无章的悲鸣。
“我要离开这里。”京窈说罢,不顾覆在被砸坏的钢琴上哀哭着的母亲,背起自己的书包,里面有她准备了许久的路费,是她重新开始,通往未来的车票。
“再见。”
当京窈踏出那个破烂不堪家门后,她以为自己会获得新的人生,满怀期待,也饱含歉意。
而她再踏入这个门,已是数年之后的事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
徐云深沉默良久之后,只和她说了这么一句。
京窈闭上眼睛,慢声道:“我明白了。”
一日后,他们打点好一切,准备出发去兴义附近一个名为玉龙坝的寨子。
据说,那个山神庙就在那附近的一座山里。
今日有些许不同,往常对他们出门没有什么反应的望月,突然跑来抱住京窈的腿,死活不撒手。
“……放手。”京窈表情漠然,只是语调中含着无奈。
“我要去做事,不能带着你。”
显然和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熊姨在一旁想抱走他也不能成功,望月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京窈。
“要不然,你在家陪望月玩会儿,我们去去就回。”
徐温阳穿好登山靴子,看着眼前着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建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戳了戳望月的小脑瓜,“我答应了秦月沁,要陪她一起去。”
徐温阳自知无法劝她,便退到一边等着,不再开口。
半小时后,局面仍旧僵持。
京窈横了一眼那站在一旁满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两个男人,“过来拉开他啊,你们看戏呢?”
徐温阳叹一口气,“小孩子嘛,舍不得大人很正常,不然你哄哄他?”
京窈竖起眉毛:“我怎么哄?”她低头看着望月像尾生抱柱一样抱着她的腿,又好气又无奈,踹也不是,讲道理也讲不通。
最终徐云深见她实在是没法子了,只好走上前蹲下身,和望月视线齐平,低声道:“望月,你乖乖放手,我们过不了两天就回来了。”
望月没说话,还是没有放手的打算。
徐云深宽厚的手掌放在他的头上揉了揉,“望月舍不得京窈阿姨?你放心,阿姨不会丢下你的,她一定会回来看你。”
京窈听着他哄望月,却是沉着脸什么也没说。
徐云深抬头看着她,道:“你和望月说说,或许他就会放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嗤笑一声:“有可能实现不了的承诺,做了又有什么意义?因为他是个智障就骗他吗?”她蹙着眉,弯下腰拉住望月的胳膊,用了些力气分开。
有的时候不是挣不开,而是舍不得。
“蒋望月,我要走了,不管你记不记得住,这世上总有要分别的时候,如果不能习惯,就会被时间的洪流吞没。”
望月的表情变得仓惶,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是众人第一次见这个孩子嚎啕大哭的样子。
熊姨赶忙把他抱在怀里安慰,可惜说不出话,只能轻轻地、一次次地拍着他的背。
“走。”京窈提起手边的背包,毫无犹豫便率先走了出去。
徐温阳欲言又止,但还是跟着京窈走了出去。
徐云深对熊姨做了两句嘱咐,也同样离开了。
平常热热闹闹的小别墅,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只剩下孩子无助的哭泣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次去玉龙坝镇,除了徐家叁兄妹和秦月沁以外,还有一个非跟着来的刘毓。
这是刘毓自己的请求,秦月沁心想是他不放心自己的缘故,于是答应了。
而徐云深不知出于何种考量也答应了。
于是对京窈而言,比起谨小慎微的刘毓,还是徐云深的态度更值得令人寻味些。
“我们在寨子住两天,准备一下进山要用的装备,那个山神庙在玉龙山的深处,这几天又一直在下雨,贸然进去恐怕要受伤。”徐云深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他们去了一户人家,这里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地方,主人是一名猎户,徐云深意欲让他带他们进山。
周围也有不少他的人,装备齐全。
谁见了不说一句他徐先生是个周全人呢。
不过别说京窈等人了,就是秦月沁都察觉出一些不妙,小心翼翼地问:“云哥,我们不就是去还个愿吗,怎么……”
弄这么大的阵势,怎么会是还愿这么简单。
京窈背着登山包,视线向四周看去,只见周山白雾茫茫,似乎要弥漫到跟前一样,徐云深所言不虚。
“小心使得万年船。”徐云深淡淡说了这么一句,目光和京窈有一瞬地碰撞,得到她一个好整以暇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博弈就要开始了。
“进去吧,给你们介绍一下要和我们进山的朱大哥,他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如今已是腊月,这里的每家每户还是习惯烧炉子,于是一进屋便是烘得人脸热的热气,炉子上炖着一锅辣子鸡,早已摆好了碗筷和酒杯。
徐云深对着站起来迎接他们的,看着四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说道:“打扰了,朱大哥。”然后向众人介绍他:“这位就是要带我们进山的朱宏斌大哥,他是本地人,对山里的情况很有把握。”
“徐先生过奖了,我就一点臭本事,您这次不找我,我这点伎俩也不知往哪使。”朱宏斌黝黑的脸上有着局促又欣喜的笑容,忙招待着他们:“诸位贵客快、快坐吧。”
“朱大哥不用客气,毕竟是我们要麻烦您。”徐温阳笑着迎上去,自然熟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京窈估计他也早就跟着徐云深过来探过了路。
众人落坐之后,徐温阳开始为朱宏斌介绍起其他人来,京窈就坐在他左边,他便笑道:“这是我家叁妹,她叫京窈。”
“徐小姐你好、你好。”朱宏斌赶忙向她问好,错理解为她叫做徐京窈,而且京窈生得好看,更是让他不好意思怠慢。
京窈笑了笑,“大哥误会了,我姓京,你叫我小京就是了。”
见自己弄错了,朱宏斌微微窘迫,可京窈态度轻柔,不似盛气凌人,他这才放下心来。
“这位是我兄长的未婚妻,她叫秦月沁,这一次的主角也正是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月沁也红着脸打了招呼,然后就微微抿着唇不说话了。
她有那么点社交恐惧症来着。
“她旁边这位是我们的朋友,叫刘毓。”
“朱大哥好。”
朱宏斌连忙点头致意,并觉得这圈非富即贵的年轻人实在是很有礼貌,当即心里更觉得有幸。
本来这年头猎户已经是没什么活可言了,一来山中的野猪野味一再减少,二来一个不小心打到几个国家珍稀保护动物,就得去吃牢饭了。
这时候徐家兄弟来找他,说是带他们进山找一处山神庙,就会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
这样一来,他这个冬天就有着落了。
于是脸上的笑都是发自肺腑的,忙给他们倒了酒:“来来,现在已经是腊月了,新年快到了。我祝大家新年快乐,平平安安。”
众人亦笑着举杯同饮。
秦月沁喝了一口,被辣得不行,刘毓好笑地给她递了一瓶奶,“悠着点,米酒度数不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秦月沁接过牛奶,然后才动了筷子,大家围着火炉吃饭聊天,她心里却有些怅然。
“担心吗?”京窈敬过朱宏斌一杯酒,转头看她时一眼便发觉她情绪不高。
秦月沁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不是啦,是想着马上到新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广州过年。”
就算回去了,除了妈妈,也没有人再期待见到她了,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
这段时间她跟着京窈她们,其实自知被保护得很好,也知道在她家里发生了许多的苟且,这些她都无能无力。
“还愿也不需要多久,过年之前一定能回去的。”京窈给她夹了一个鸡腿,“快吃吧,有力气了才能爬得动山坡。”
有京窈的安慰,秦月沁觉得心里一暖,笑着点点头:“好!”她夹起鸡腿咬了一口,脸色一变:“好辣好辣好辣好烫烫烫烫……”
刘毓看在眼里实属无奈:“你啊。快喝口奶。”
朱宏斌有些歉意:“是不是太辣了,不好意思,我习惯了放这么多辣椒,我下次注意。”
“我倒是觉得很合口味。”徐云深道。
众人不禁侧目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广州人的确不怎么能吃辣,不过大哥不用拘谨,我们自然是要入乡随俗。”徐温阳一边将外衣脱掉,一边笑着说。
火炉和辣椒已经让他出了一层汗了。
京窈想起这人也不怎么能吃辣来着,这兄弟两一个嗜甜,一个嗜辣,倒是南辕北辙。
“云哥真是从小就能吃辣。”秦月沁赶忙灌了两口奶,眼泪花花地说:“小时候偷偷溜出去吃小零嘴,云哥买了一斤麻辣猫耳朵,我吃一口嘴巴都肿了,他吃半斤都面不改色。”
“有的人是钢肠铁胃,我们怎么比得了呢?”徐温阳老神在在地说了一句。
徐云深仰头喝了一口酒,不咸不淡道:“比得上你奶油拌玉米吃?”
秦月沁小声吐槽:“你们两都不正常好不好?”她看向京窈:“姐姐你呢?更喜欢吃辣还是甜?”
“我都行。”京窈扒了一口饭,咽下去才道:“米饭比较好吃。”
“那要是回广州过年的话,姐姐一定要来我家,我会做八宝糯米饭!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京窈笑道:“行啊。”
说起过年,秦月沁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还有煲仔饭呢,加上香喷喷的腊肠,小时候我去徐家,虞姨就做这个给我吃,真的可香了,我前几年在国外读书,一到过年就老想起这个,馋得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的筷子顿了一下,秦月沁口中的虞姨,就是他们兄妹叁人的亲生母亲。
“有这么好吃吗?”京窈面色如常地问道。
秦月沁不住地点头:“好吃啊好吃,还有年糕、萝卜膏、糖果子,虞姨每次做好糖果子,阳哥就会端着盘子藏起来,深怕我们和他抢似的~”她看向徐温阳,打趣道:“所以阳哥爱吃甜,就是虞姨做的甜食太好吃了。”
徐温阳面露无奈:“都多少年的事了……别再提了。”
“多有趣啊,”京窈却接了秦月沁的话头往下问道:“除了会做好吃的,我妈还会做什么招待小朋友?”
秦月沁无知无觉地开心回忆着,没有看到徐家兄弟的脸色都淡了下去,还有刘毓给她使的眼色。
“虞姨还会剪纸呢,很多惟妙惟肖的小动物,我属猴的嘛,虞姨就送了我很多不同动作表情的小猴子,不过阳哥和云哥属龙的,剪起来费力,但虞姨还是每年都送他们一条威风凛凛的大龙,给我羡慕的,还想着自己要是属……”
她没说完,刘毓就状似不小心一样碰了碰她的胳膊,秦月沁和他对视了一眼,从他眼里看见了无奈的神色,突然脑子一闪,才想起京窈是他们的胞妹,也是属龙的……
徐温阳和徐云深的脸色都有些沉了。
“我……”秦月沁恨自己不长脑子,怎么把话题扯到这上面,现在甚至不敢去看京窈的脸色。
京窈却轻笑一声,“我说了,这不是很有趣吗,今年要是回广东,我也向妈要一条小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宏斌毕竟年长,察觉到了什么,便赶忙举杯对京窈道:“小京小姐,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朱大哥客气了。”京窈举起玻璃杯,同样一饮而尽。
“来,我也敬朱大哥。”徐温阳给他们又倒上酒,豪爽笑道。
酒过叁巡,众人都有些不同程度的醉了。
京窈一个人出门醒酒,乡村夜晚熄灯得早,也宁静得很,只间或着有几声狗叫,夜风寒凉,一吹便让人头脑清醒不少。
过了不久,有人用大衣从后面裹住她,叹息一声:“外面冷。”
京窈没有回头,将自己的身体放任自流地往后靠入他的怀抱,问道:“我没吃过妈给我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吗?”
徐云深默了一会儿,抱紧了她的身躯,低声嗯了一下。
京窈闭上眼睛,似笑似叹:“我真羡慕你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去吧,离开太久未免失礼。”京窈将他的外衣脱了下来,重新递到他手里,“我其实不冷。”
说罢率先回了屋子。
徐温阳还在和朱大哥喝酒划拳,他大概是他们兄妹里酒量最好的了,其次是徐云深,京窈虽然爱抽烟,但其实不怎么爱喝酒,每次去参加饭局之前都会喝两瓶解酒药打底,不过就算如此,她的酒量也是比普通人高出很多的。
只能说某人已经是千杯不倒了吧。
朱宏斌很多年没有喝得这么过瘾了过了,一时间也放开了许多,和徐温阳玩得不亦乐乎,见京窈醒酒回来了,又连忙端起酒敬她,“京小姐,我再敬你!哦不对,是敬你们兄妹叁个人!感谢你们看得起我!”说罢一仰头就喝了个干净。
他兴致高昂,京窈也不好扫兴,倒了酒就准备再喝一杯,却被徐温阳劫了杯子,对朱宏斌说:“朱大哥的热情好客我们是真的感受到了,这一杯酒我先替我妹妹喝,她身体其实不大好,您见谅。”
京窈没说什么,见他喝光了她的酒,徐温阳又对朱宏斌道:“这杯是我自己的,再敬朱大哥。”
倒是爽快得很。
朱宏斌醉眼朦胧,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反应过来,赶忙对京窈道:“京小姐生病了吗?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该劝酒,唉呀,该罚!”他懊恼地端着酒瓶,直接灌了几大口。
京窈和徐温阳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者无罪,而且她自己贪杯,哪能怪得了朱大哥。”徐云深也回到了位置上,笑着劝道,“不过朱大哥海量,我妹妹哪里是对手呢?”
此时接近凌晨,秦月沁和刘毓早就去歇息去了,只有朱宏斌和他们兄妹还在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宏斌不好意思道:“哪里的话?我看京小姐也是女中豪杰,很少见到她这样豪爽的姑娘,我自惭形秽、自惭形秽。”
“您过奖了。”京窈只是笑笑,道:“朱大哥您不用一再对我们客气了,我两个兄长既然寻到您做我们的向导,自然是排除所有疑虑了的,您不必自谦。”
朱宏斌酒喝多了,又一贯是个性情中人,听见京窈发自肺腑的话,眼睛有些红,不住点头:“我这人从小就在山里长大,除了点会打猎的本事,也实在没有其他了,做别的工,人家常骂我木头木脑,只有进林子里就跟回家了似的,比在外面自在多了,唉,如今猎户不好做了,我这四五十不上不下的,也很难再去干点别的,我是真的很感谢两位徐先生,这段时间让我一起进了好多次山,还要让我负责玉洞山那边的果林……你们是好人啊,大好人!”
负责果林这件事京窈倒是不知道,不过徐云深一向不爱搭理没本事的人,既然如此,朱宏斌大概确实值得他们托付。
京窈才和朱宏斌相处了几个小时,只觉他老实憨厚,但徐云深他们已经和他打交道了一段时间了,京窈自然信任他们的眼光。
“这是朱大哥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工作,而且我一直有打算在贵州这边开林场,以后要依仗朱大哥费心了,以您对山林的了解程度而言,我相信这不是难事。”徐云深端起酒杯,对他们说道:“现在夜深了,让我们再喝最后一杯,祝我们马到成功……心想事成。”
最后四个字却是看着京窈说的。
辛辣入喉,心思摇曳。
夜幕倾盖,在太阳没有升起之前,一切的结果都是未可知的。
***
京窈简单的洗了澡,确保身上没有酒味,就回了房间。这里不比她的小别墅,屋子是徐云深让人提前清理出来的,原先是个破旧的瓦片房,听朱宏斌说以前这里住着一对夫妻,后来妻子不在了,丈夫消失了很多年,回来后住在寨子前面的学校里,这里当年便托付给了邻居朱宏斌,这次京窈他们过来之前朱宏斌还特意去问过可不可以借给他们住些时日,老人家很是和善,不禁答应了,还打算自己来打扫一下屋子,以免怠慢了客人。
徐云深自然准备齐全,谢过老人家后便让人重新修葺了这里,以免漏风漏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兄妹叁个住在这边,而秦月沁和刘毓则是住在一墙之隔的朱宏斌家里。
京窈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手背贴着额头,心口烧得有些痛。
她想自己也许是醉了,身子像是在湍急河流里打转的,随波逐流的小舟,沉浮起落,晕头转向。
甚至有人压在她身上,她都以为是幻觉来的。
京窈艰难地睁开眼,屋子里没有开灯,她费了半天劲认人,带着浓浓地鼻音道:“……徐温阳?”
“看来的确是醉得不轻。”
听他一开口,京窈才有几分清醒,这是徐云深的声音。
又有人亲了亲她的右耳垂,笑道:“我在这呢。”
这两人一左一右,让京窈觉得这情况不太妙。
京窈本来就觉得燥热,被夹在中间更是要透不过气来了,她扭了扭身子,但反应过来不管往哪边都没用——她自嘲真是喝多了,呼出一口气才道:“你们别胡来,这里在寨子口打个喷嚏寨子尾都听得见,朱大哥和秦月沁他们会发现的。”
徐云深笑道:“我们有说要做别的事吗?”
徐温阳调侃她:“原来窈窈脑子里也装满了黄色废料啊,这几天和哥哥们一起做爱是不是已经上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她一人踹了一脚,冷哼道:“快滚,这床本来就不大,你们挤过来干嘛?”
徐温阳笑嘻嘻地捉住她的玉足,坐在床尾抱在怀里把玩,“谁说这床不大?虽然过了很多年,但我听说这是当年人家买的双人席梦思床,用来当婚床的。”
京窈翻了个白眼:“双人床容得下叁个人吗?”
徐云深抚开落在她脸侧的一缕青丝,低声道:“没睡过怎么知道容不下呢?”
京窈蹙眉:“你不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吗?”
徐云深理直气壮:“现在是冬天,挤一挤比较暖和。”
“窈窈,你的脚冰凉冰凉的。”徐温阳揉捂着她的柔嫩的脚底,还不怀好意地搓了搓,估计是防着她踹人,拿捏的力道很紧。
“确定不要我们暖床吗?”他问。
“明天你们要是从我房间里出去被人看到了打算怎么解释?”京窈一脸冷漠,头还是晕的,也有些耳鸣。
“还能怎么解释?”徐温阳满不在乎道:“如实以告,说我夜袭我妹。”
“要点脸吧。”
说罢京窈实在没心思了,闭上眼睛等着他们折腾自己,只是想着今天喝的太多,万一要是太激烈了吐出来……也不能怪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能感觉到这两人分别在她一左一右躺下来,徐温阳的左手搭在她的腰肢上,徐云深拉过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
又过了很久,两人什么动静也没有。
京窈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有些模糊,下一秒额头上落下一个炽热的吻,“好好睡吧,知道你醉酒不舒服,我们真的只是来陪陪你。”徐云深声音低沉动听,无限温柔。
“而且我们也醉了,要想硬起来其实有点难度。”徐温阳笑道,然后轻轻揉着她的胳膊,帮她放松身体,“窈窈,乖乖睡觉,我们什么也不做,你别紧张,别害怕,我们再也不会强迫你,不会伤害你。”
京窈没有作声,叁人的呼吸交织在一块,距离近得堪比在母亲的肚子里时,却很难再撼动她的心。
“京窈,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带着熊姨和望月一起去广州过年好吗?”徐云深轻声问她,语气中竟透着几分恳求,京窈也不知是他喝多了,还是她醉得太厉害。
“我给你们做年夜饭吃,广东菜不在话下,你喜欢东北菜,我也已经学了好几样,你二哥也会做很多种糖果子……还有从小到大,我都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没有妈剪得好,但也不赖。”
徐温阳接过他的话,哄着她:“往后我们一起过很多很多次大年夜,一起听李谷一老师唱难忘今宵,一起放炮仗,一起……”
他们絮絮叨叨的,其实京窈有点烦,本来想让他们闭嘴来着,却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勾勒着未来的声音里睡了过去。
还算安稳,一夜无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待到第二日,雨虽然停了,但崎岖的山路依然湿滑,朱宏斌建议还是迟一个星期上山才稳妥。
徐云深的测评团队也是如此建议,于是众人便在玉龙坝镇住下,也便于和朱宏斌学些进山的常识,比如爬山路的技巧、遇到野兽如何应对、躲避突如其来的危险等等。
当然,头号要接受培训的就是秦月沁,于是她每天早上六点不到就被刘毓拎起来去锻炼,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秦月沁回来找京窈哭诉,却也只能收获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
“确实有好处,你就坚持一下吧。”
秦大小姐此生最怕两件事,一是徐云深突然叫她的名字;二是上体育课。
这两件事不分伯仲,一样可怕!
“姐姐、好姐姐,你就帮帮我,求求你了……”秦月沁不停缠着京窈,盼着她救她于水火。
“我怎么帮呀?”京窈神色无奈,用食指轻轻抵着秦月沁的眉心,将蹭着她肩膀的脑袋推开了点。
“我们要上山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是遇到危险,你也有个保障。”
“不会的啦,有云哥阳哥、姐姐你在,还有那么多的人,就算有危险,应该也……没事吧?”在京窈的注视下,秦月沁的声音越来越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泄气了,但表情还是很纠结,“那、那姐姐能不能亲自教我,毓哥那人只会让我跑圈……”秦月沁深呼吸了一下,极认真的说:“我好痛苦。”
“……”京窈拍拍她的肩膀,只好答应道:“行吧,我教你几个防身技巧。”
“太好了!”秦月沁喜出望外,立马一把抱住她欢呼。
只有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徐温阳,觉得秦月沁实在高兴得太早了。
“你就穿这个吗?”京窈坐在小院子里的石墩上,看着秦月沁蹦蹦跳跳地跑到自己的跟前,一身粉色系的运动衣。
秦月沁眨眨眼,不明白的啊了一声,“这个不方便吗?”
京窈一边系鞋带一边说:“不是不方便,是不耐脏。”
秦月沁这时候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兀自笑着摆摆手:“没关系啦,我还带了另外一套呢。”
她很坚持,京窈也没有办法。
于是站起来活动活动了身子,对秦月沁道:“来吧,我今天教你叁个招数,最后要是能把我撂到,就算咱们成功了。”
秦月沁点点头,觉得姐姐果然心疼她,叁个动作而已,还不是小菜一碟?她开朗的笑着,头一次觉得体育课很美好。不过既然京窈教她格斗,那么也算是老师了,于是秦月沁认真发问:“姐姐,我要向你敬茶吗?给你恭敬地磕个响头,这样咱们师徒才名正言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一旁的徐温阳听笑了。
“……不必了。”京窈忍不住黑线。
“要的要的,所谓一字之师,教一个字都能被叫老师呢!”
“说得好。”徐云深从门外走进来,脸上还带着笑意——自然满是看戏的揶揄:“不过磕头就太严重了,敬茶吧。”
“对对对,我也同意。”徐温阳在一旁点头。
这两个家伙又在裹什么乱?
秦月沁兴高采烈地推着京窈进堂屋,京窈满脸无奈:“你们……”还没说完却被硬生生被按在椅子上,秦月沁无比期待地看着她:“姐姐快坐,你等等我!”说罢又风风火火地跑出去。
京窈冷冷地看着那兄弟两,抱着手不说话。
徐温阳嬉皮笑脸的:“不错,这就摆出师父的架子来了?”
京窈翻了个白眼,看向徐云深:“她可是你的未婚妻,认我做什么师父,辈分都要乱了。”
徐云深凑近她,弯下身子,几乎是贴在她耳边道:“可你是我妹妹,但我背着未婚妻和你上床的次数也不少……这辈分,不是早就乱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离得太近,气息搔刮在她脖颈,门外冬日的暖阳在她眼中落下一抹剪影,脚步声又及近,于是他撑开身子,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神色如常,就好像什么样没发生过。
只有京窈的心跳声在提醒她刚才发生过一场山呼海啸的隐晦情动。
她垂下眸,将那份不合时宜的感情再次压下去。
下一秒秦月沁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还叫上了刘毓和朱宏斌。
“大家都在,给我做个见证嘛。”秦月沁笑得甜,发自内心的高兴,眸光融融地看着京窈:“姐姐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啦!”说罢她弯下腰,恭敬地向京窈鞠了一躬。
京窈抚了抚额头,有点头疼。
但秦月沁似乎是认真的,京窈不接茶,她就不起来。
“我很严格的。”京窈说道:“也很无情。”
秦月沁眨眨眼,不懂她后半句的意思。
京窈笑着接过了那杯茶,轻轻吹了吹,眸光收敛:“月有盈亏花有谢,我今天喝了你的拜师茶,希望以后……你我能善始善终。”说罢,她还是喝下了这口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月沁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徐云深却有几分思虑,却隐了下去,笑问道:“好说歹说现在也是师徒了,没有想和你徒弟说的话吗,一两句格言就行,警醒一下小徒弟。”
京窈微微侧目看他,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事。
“是啊姐……师父!我得听您的教诲呢。”秦月沁还沉浸在角色里,兴致勃勃道。
“……大道理那么多,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京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朱宏斌坐在门槛上,抽着他的磨砂烟,憨厚的向众人笑着:“我当年学打猎,带我的老猎户就和我说,虽然我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也要敬山畏水,取之有度,才能用之不竭。您要教徒弟呢,总有些心得要说吧。”
京窈挑挑眉,她的心得无外乎几个字——除了钱,什么也别惦记。
徐云深压低声音和她说道:“拜师呢,要严肃一点,别说得太俗气。”
他真是将她的心思摸得门清。
“我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打工人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温阳夸张地咳了两声。
“……但是,也有点人生感悟,”她看向秦月沁,眼中有暗光浮动,“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辨奸论》?”徐云深摩挲过茶杯的边缘,点头道:“确实醒世恒言——明白什么意思吗?”
他问秦月沁,却只得到一个茫然的眼神。
刘毓叹一口气,给不成器的青梅救场:“这便是说,喜爱和憎恨扰乱了内心,利害关系又影响了行动。我想京小姐是希望你保持本心,见微知着吧。”
秦月沁恍然地噢了一声,点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看着她尤为天真的模样,京窈只是笑了笑,看向徐云深,“大哥还有指教吗,没有的话,我要带小徒弟学习去了。”
徐云深眉目舒朗,“请吧,不过不介意我们从旁围观吧?”
京窈白了他一眼,抬脚向外走去。
两人站在院子中间,一堆没事干的男人或站或蹲在角落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格斗本身就是一种技巧,你我是女人,力气远不如男人,但依靠技巧,很多时候也可以实现反败为胜的局面。”然后她让秦月沁从后面勒住她的脖子试试。
秦月沁无知无觉便照做了,听京窈沉声道:“手里有趁手的工具就用来戳歹徒的手和眼睛,如果都没有,记得扣住手腕,然后——”
秦月沁只觉得极快的天旋地转,她就在地上了,后脑勺被京窈托住倒没什么事,但屁股摔得有点疼。
她楞楞地看着京窈,萌生出一种我是谁、我在哪的感觉。
京窈笑道:“看,我说过会把衣服弄脏的吧?”说罢把她扶了起来。
秦月沁还有点晕,抓着京窈的手不放开,不明所以地问:“可是、可是,对方是个男人,力量悬殊啊?”
京窈拍拍她身上的灰,漫不经心道:“让你先感受一下,现在等我给你找个示范。”
随机挑选一名幸运观众。
徐温阳却自告奋勇,“我来我来,京师父不用客气。”
京窈看都不看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手吗,拿你练手,我可怕你条件反射给我一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温阳叹气道:“我哪敢呢。”
但依然被京窈无视,她看向刘毓,“刘先生,可以帮个忙吗?”
刘毓有些讶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叫自己,但还是点了头。
京窈嘱咐秦月沁:“你要看好我的动作。”
秦月沁极其认真的点头。
然而……
在刘毓被摔得怀疑人生后,秦月沁还是没搞懂,而京窈却拍拍手笑咪咪地说:“刘先生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陪练了,我就放心的把月沁交给你,务必督促她好好练习啊。”
刘毓:“……”
感情她不是教徒弟来的,是训练一个工具沙包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待到第叁天,朱宏斌接到从县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成老伯不行了。
成老伯就是把房子借给徐家兄妹的人,所以于情于理,他们都该共同前往看望。
在车上,朱宏斌神色伤感,数次惋惜:“成伯伯,是个好人啊,老天爷对他实在太不公平了。”
“老爷爷他没有子女吗?”秦月沁看他情绪低落,想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
可有的时候能陪着说说话,也足够排解郁闷了。
朱宏斌摇摇头:“没有,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很多年前他妻子不见了,他就没有再娶,一直再寻她的下落。”
秦月沁微微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朱宏斌再叹一口气:“当年人贩子猖獗,连走在回娘家路上的妇女都敢拐卖,成老伯那时候又正好进城帮人家干活,等回来就听见他媳妇不见了的消息,他去警察局立案,可至今没有音讯……”
又是人贩子。
秦月沁轻轻咬住下唇,不敢再问,经过上次的事后她就万分警醒,生怕再戳到京窈的过往伤心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小心翼翼地去看京窈,只见她坐在副驾驶,目光淡淡地凝视着前方的路,像是没有关心他们在说什么似的。
“到了。”徐温阳踩下刹车,停在了路边,“你们先进去,我去停车再过来。”
众人便跟着朱宏斌去了成老伯的病房,可还没来得及靠近,就听见病房中传来吵闹声——“我们已经报警了,请你不要再骚扰病人!”“放手!我是这老东西的外甥,我是他唯一的亲人,让他把房子给我怎么了!我应得的!”
朱宏斌皱紧了眉,连忙闯进病房,见到被医护架在一旁的男人,和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成老伯。
“陈林,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朱宏斌怒不可遏,揪住他的衣领就把他拽出了门外,狠狠往地上一摔:“成老伯已经帮你还过一次赌债!他现在都快死了,你还想着他的房子,你是人吗?!”
陈林怒目圆睁,从地上爬起来作势要扑上去打朱宏斌,可他一个整天只知道泡麻将馆和网吧的年轻人哪里是常年上山打猎的朱宏斌的对手,又被轻而易举地制住。京窈淡淡地说:“警察来了交给警察就是,朱大哥不要动气。”
这是提醒朱宏斌,要是把他打伤了就成涉嫌寻衅滋事了。
于是朱宏斌冷哼一声,将他推到一旁,指着他的鼻子道:“现在不滚,警察来了你就等着在看守所过年吧!”
陈林满脸不忿,但他也注意到朱宏斌周围的京窈等人,人多势众,他讨不了好,于是狠狠呸了一口,转头走了。
朱宏斌脸色很沉,然后重重叹一口气,对众人说道:“让你们见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深表示不在意,道:“如果之后有需要帮忙的事就尽管开口,现在还是赶快进去看看成老伯吧。”
朱宏斌点点头,再次进了病房,医护们正在收拾被陈林打乱东西,护士长对朱宏斌说:“陪陪成伯爹吧,恐怕眼看就……”她叹息一声,目露悲切。
京窈和徐家兄弟站在病房的一旁,看着朱宏斌紧紧握住成老伯的手,唤他的名字。
京窈低声问徐温阳:“这里的医生护士看着也很尊敬成老伯,他在当地是?”
毕竟是在黑帮那种看气氛做事的地方摸爬滚打出来的,京窈很多时候总能敏锐地发现周围处于什么状况之下,人们又有着怎样的行为态度。
徐温阳回答她道:“我只知道老伯把这辈子赚来的钱都用在了学校里——盖教学楼,让贫困生有书可以读,前几年抗震救灾,他还带过一批自愿者去参加搜救,挽回了许多人的生命。”
京窈点点头:“原来如此。”
而成老伯此刻到了弥留之际,眼睛已经浑浊得看不清人了,只是感觉到有人握着他的手,却不知道是谁。
“阿……英?是、是不是你?”
不知怎的,本无力开口的成老伯竟然用嘶哑地声音问了这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英?”京窈皱起眉头。
徐云深道:“是老伯的妻子,也是多年前被拐卖走的那个女人。”他看着京窈的侧脸,轻声道:“她叫陈如英。”
京窈回望他的眼睛,从他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表情——眼睛微微瞪大,有些愕然。
只是她很快恢复了正常,没有再追问什么。
徐云深却无声地叹息。
可朱宏斌听见这句话便流下了眼泪,不敢回答他,也不敢哭出声音。
人世总会给一无所有的人带来最后的伤害——心心念念了一辈子,最终还是见不到一面。
“阿英……”从成老伯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却无法阖上双眼,从始至终执着地看着某处。
“伯爹?伯爹?”朱宏斌尝试着叫成老伯,但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老伯无儿无女,外甥是个混账东西,于是他的葬礼是由朱宏斌操办的,虽然是他掏的钱,但寨子里大多数人都自发来帮了忙。
他们或多或少,都得到过成老伯的帮助。
灵堂里,从学校里偷跑出来看他们成校长的孩子们哭成一团,都是实打实的伤心。
“阿姨,你也是我们校长的学生吗?”
有一个看着年纪稍长的孩子来拉了拉京窈的衣角。京窈蹲下身子和他说话:“很遗憾,我不是。”
男孩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很有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然后转身去问旁边的人了。京窈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有许多的白帽子,这是只有家属才能在灵堂上戴的丧帽。
虽无子女,却桃李满园。
京窈垂了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温阳轻碰她的手臂,低声道:“我们得去上香。”
京窈颔首:“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没来得及走近,上一个在给成老伯上香的人突然跪在了地上,面目愧疚地狠狠磕了叁个头,带着哭声道:“成伯爹,我家对不起您!我替我爸给您磕头了!”说罢,又使劲磕了叁个。
他抬起头,脑门上有明显的血迹,众人赶忙上来搀扶他,把他劝了回去。
朱宏斌面色低寞,抬起袖子擦擦眼泪,不时叹息一声。
京窈和徐温阳对视了一眼,觉得这其中还有更多的坎坷不为人知。
当地人有在灵堂守夜的习惯,孩子们比较年龄小,很快被老师或家长带了回去,寨子里的众人也叁五成群聚在一起,坐在火炉子旁聊天或打瞌睡,只有朱宏斌一直跪在灵位前烧纸钱。
京窈后半夜的时候走了过来,拿了一些纸钱,和朱宏斌一同丢入焚烧着的铁盆里。
朱宏斌对她歉疚道:“京小姐,让你也费心了。”
“出门在外,互相帮忙本就是应该的。”京窈看着火舌吞噬黄纸,留下黑色的灰,余烬落在她眼里,映照出红光来,变成炙热危险的烙印。
她轻声道:“朱大哥,能不能告诉我,刚才那个人说对不起成老伯是因为什么呢?或者……当年关于成老伯妻子的失踪,是否是另有蹊跷?”
朱宏斌张了张口,看了一眼成老伯的遗照,老人家笑得分外和蔼,可他的每一条皱纹都饱经沧桑,眼神里藏着太多次的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陈婶娘她不是在回娘家的路上被卖了,而是回到了娘家,被她父母、哥哥嫂子绑了,卖给了人贩子。”
京窈的手一顿,从心底滋生出一股浸透骨骼的冷意。
朱宏斌紧紧捏着纸钱,将其握在掌心,满眼悲愤,竭力压低声音:“陈婶娘多好的人啊,她和伯爹才结婚不到一年,可她父母就为了能让她哥哥盖个新房,就合谋把她卖了!”
也是一个寒冷冬夜,她本安稳地睡在娘家的床上,或许还在等着进城务工的丈夫回来接她,可谁想,她的屋子被悄悄打开,一个麻袋兜头罩了下来,将她捆得结结实实,连夜便将她卖到了外地。
连只言片语都未曾留下。
“刚才在伯爹面前磕头的人叫朱右,他爹当年其实看见了那家人把陈婶娘卖出去。”
“他什么也没说,是吗?”京窈平静道。
朱宏斌点头:“不仅没说,他还收了点陈家的好处,将不依不饶追问着妻子下落伯爹给打了一顿,并且四处散播谣言,说是伯爹在县里养了情人,所以联系人贩子把婶娘卖了,换钱给情人买首饰。”
朱宏斌揉了揉干涩发红的眼睛,重重叹息:“这件事一直到十年前,朱右的爹临死前才说了出来……可有什么用呢,婶娘再也回不来了,那姓陈的一家,除了陈林那个杂种,也都死了。伯爹一直没放弃过找婶娘,他当年因为谣言迫不得已离开了村子,却辗转各地多年,听说哪个地方有妇女被拐卖他就去找线索,还帮着警方打掉好些拐卖集团,有一次被人报复,被捅了好几刀,差点没撑过去……后来他回家乡办学校,让娃娃们有书可以读,因为陈婶娘以前是个老师,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们都能有个好的未来。”
朱宏斌悲愤交加:“老天不开眼!为什么就是不让伯爹知道婶娘的下落,生死不明,折磨了伯爹一辈子。京小姐你知道吗?伯爹其实身体一直还算硬朗,这次这么突然就离开了,是因为他一个月前有事儿去了趟兴义,结果说是在菜市场看到了一个很像婶娘的人,他就追了上去,却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这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窈听罢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去看照片里那慈眉善目的老人,心里五味杂陈。
她对朱宏斌道了声辛苦,便起身走出了灵堂。
徐温阳和徐云深都在等着她,京窈从炽热的火盆前骤然进入冰冷的黑夜里,脑子蒙了一下,险些摔倒,被徐云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低声道:“你快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再一次回到成老伯的家,京窈很难想象他当时是怎么笑着和徐云深说让他们住在这里的,字里行间充满热情,一再地关心徐云深他们。
似乎只要帮助了别人,成老伯的心底就会变得平静温和。
京窈住的屋子里有一台老式梳妆镜,是不是陈如英当年就在这里描过眉,再深情款款地回望自己的丈夫?
“窈窈,我去给你做吃的。”徐温阳说罢看了兄长一眼,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话要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京窈看着柜子上那把生锈了的锁,轻声开口。
“不久,半个月前。”
京窈勾起嘴角,“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深走到她身旁,扶住她的肩膀,语气柔和:“京窈,你为什么不让熊姨知道你已经找到了她曾经的家乡?知道了她的过去?”
他的问题却像一根针一样缓缓刺进她的皮肤。
她皱了皱眉,却还是带着歉意道:“我是调查了这件事,我的确知道熊姨是被家里人卖掉的……但我误以为她丈夫参与其中也是真的,我问过熊姨要不要回来再看看,熊姨说不必,我也没有再往下深究。”
徐云深却垂下眸子,道:“这不是你的处事态度,平常你根本不会如此草率就了结一件事。京窈,你想到了自己对吗?你不喜欢和过往再有牵连,于是你把这样的想法也放在了你身边的人身上。”
京窈冷冷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京窈,你在逃避,所以你身边人和你一样的态度会让你觉得安心,你就不是唯一一个这样做的人了,对吗?”
京窈的眼神变得怒怒和憎恶,却笑道:“你又懂什么,站在你的角度自然是我们的不是,你知道熊姨在越南经历过什么吗?她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人,能活下去就足够不容易了,凭什么要求她回去找谁,谁又是一开始就欠了谁的?”
徐云深的眸子始终平静,过往京窈十分钟爱他永远沉稳的双眼,如今却生厌烦。他道:“那你呢,你离开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活得更精彩而自由,可如今我见你,却是自己把自己封在一个牢笼里,你不敢出去,于是让别人和你一样?你不觉得你自私了一些吗?”
京窈忍无可忍,将台上的水杯抽翻,低吼道:“你少他妈在这里教训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云深的眼睛沉默地望着京窈,没有说话。房间里黑暗又阴冷,外面透进来黄色的灯光,在他俊美的面孔上落下晃动的阴影,在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映出隐约的亮光。他没有那些肆意的情绪和生动的表情时,看起来很冷峻,更像某种超脱凡世的存在。然后他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抚过京窈的脸庞,极具爱恋,又饱含压迫。
“京窈,我是你大哥,怎么不能教训你了?”
这句话点燃了京窈的怒火,连瞳孔都明显地收缩了一下,而徐云深丝毫不给她冷静下来的机会,一拍不停地说:“你在逃避过去,首先是徐温阳,他是你不成熟时候地见证,你每次看见他都会觉得羞耻,这不仅仅因为在你年少时父亲对你说的那番话对吗?其次是我,还有我们的孩子,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你曾爱我和孩子胜过爱你自己,可当那一切结束时,你也无法再爱你自己了。”
当他说出孩子二字时,京窈已是恨到极致,用一种可怖而低沉地表情道:“住口。”
徐云深压根不理会,自顾着说:“而你最想逃避的是爸妈,你根本不想认他们。”
“胡说八道。”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究其原因,是你害怕被抛弃,可偏偏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任何人,他们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你远去了,所以京窈,你最恨的是……”
“我让你闭嘴!”京窈双目赤红,她扬起手,想给他一巴掌,包括徐云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这只手还是堪堪停下了,京窈狠狠地握成了拳,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她难以克制地深呼吸着,在徐云深心痛爱惜地眼中挣扎出失控的状态。
她回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一切都像绚烂阳光下猛然破裂的泡沫,京窈给自己选择的路其实没有尽头,没有徐云深、没有徐温阳,也没有京窈自己。
整个过程快得像瞬息而至,徐云深明白自己失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是无法打开她的心门。
京窈轻轻推开他,嗓音由于刚才的激烈而变得稍许嘶哑,却带着笑意:“徐云深,你差点赢了,你让我失去了理智。”
“是啊,可惜……”他站起身,也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平静的面容破碎,露出危险的眼神:“京窈,再一次进入你的心真的很难,这一次过后你怕是会封得更严,对吗?”
“徐云深,我凭什么要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她踮起脚,竭力想和他齐平视线一般,又如同正在恶作剧的孩童,脸上的笑容纯美又邪恶:“大哥,你要小心啊……”
未完的话总像一把悬停在脖子上的刀,它没有落下,却让你时刻注意到它,让人心绪不定,如坐针毡。
地上的碎玻璃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的光也暗淡,它的边缘却是锋利的,所谓破镜不能圆,当想要拾起其中一块碎片,就要承担被割伤的风险。
碎片零星的光点像是从不同角度映射出他们之间汹涌的暗流,扭曲虬结成一段沉重的枷锁,捆着彼此,又牵扯着彼此。
京窈垂了眸子,转身蹲下收拾起碎玻璃,淡淡道:“我明天会给熊姨打电话,不过我还是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自然。”徐云深走到她身后将她抱了满怀,连同她的手一起握住了玻璃碎片,看向其中两人模糊不清地面容,他冷漠又讽刺地开口:“你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渊源,但我知道,不过我对别人的苦难不甘没有那么多同理心,我只是想利用这段往事来逼你面对我罢了,京窈,我比你更冷漠自私。”
“是吗。”京窈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手指与碎片接触的边缘逐渐渗出血液,暗红向外蔓延,将玻璃染出绯色。
“徐云深,你和我就像这一地的碎片,修复好了也有裂痕,只要轻轻一抬手,照样四分五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埋首在她脖颈处,慢慢呼吸着她身上浮动着的冷香,甘甜中混入一丝薄荷烟草气,让他欲罢不能久已。
明明是想调动她的心绪,怎么到头来是他自己乱了呢?
徐云深将她带起来,然后压在床上,将她双指间的玻璃抽走,捏住她被割破的指头,放入口中吮吸。
徐云深不常动情,但当他一旦露出令人心思摇曳的欲望时,便教京窈忍不住心动。
这个男人总爱用禁欲的脸做出把人吃干抹尽的事儿。
他用稍显狂躁的动作将她扒了个干净,看着她几乎没有瑕疵的肉体,眼睛开始变得赤红。
在他的注视下,京窈轻轻弯起唇角,刚才被刺破的手指还没有完全止血,她用那根残破的手指在自己曼妙的身躯上轻移——大腿、小腹、乳头——那挺翘起来的乳尖沾了点血液,更是鲜艳欲滴,勾得人失去理智。
徐云深握住她的两只手腕,然后埋头在她胸上,连同那抹血液一起挟裹入口中,吮吸着她不禁刺激的乳头。
京窈从口中溢出呻吟,眸中积蓄起泪光,在床上时她好像是脆弱的,总是全情投入一样,她生了一张绝美的脸蛋和撩人心弦的眼睛,于是顾盼之间都是让人误解的情深意切。
徐云深真是又爱、又恨。
他没有让她舒服太久,很快解开自己早就鼓成一大团的欲望,肉棒直挺挺地竖起来,将她白花花的双腿掰开,肉缝也随着他的用力而浅浅地分开一些,露出里面粉嫩的穴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深二话不说,直接插了进去,激得京窈一下子拱起了背,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
徐云深其实不像徐温阳那样会给足她前戏,他喜欢近乎强暴似的插入,然后看着她在他的操弄下逐渐失去理智,得到高潮,丢盔弃甲。
他爱这个女人,也想要看见她为自己臣服。
所幸京窈在这方面总是很配合,毕竟她自己也很爽。
徐云深的肉棒在她温暖紧致的小穴里疯狂进出,捅得淫水四溅,搅得她不得安宁。
此刻她泪水迷蒙,气息不匀,被他掰着双腿强硬地奸淫着,却越发感受到快感的迸发,它们就像一团火,在身体里四处游走,最终汇聚在自己的小腹和阴道里,狠狠释放出来。
“徐……云深!”她仰着头,紧紧抓着被单,下身抖得不像样,被他猛烈地送上了欲望的顶峰。
“京窈,我会赢的。”他像是在宣告,又像是叹息。
人为了获得幸福,便什么都做得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京窈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整个屋子也是暖烘烘的。
昨晚做了几次她已经没印象了,只记得最后徐云深抱着她的身子,用劲得像要弄碎她的骨头。
于是此刻她的身子有些疼。
京窈摸出手机,先给熊姨打了电话。往常她只和熊姨传信息,但这种事还是适合用语言相告。
可事实上,等到电话被接起,纵然熊姨无法开口,京窈还是沉默了半晌,
京窈的脑海里时时刻刻绷着一条线,她不允许谁来触摸,也不会让它轻易被拨动。
她在熊姨始终沉默下,说完了这整件事。
“如果你想来,我会让人来接你,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当听了一个别人的故事吧。”京窈压低了声音:“在我这里,没有对不对,只有你想不想。”
挂了电话,京窈重新躺回床上,手背抵在额头上。
静默着待了一会儿,有人转动了门把手进来,京窈一抬手,尽管视线模糊,但徐温阳的身形她不可谓不熟悉,等到眼睛适应了光源,她才看清他挂着笑意,端着一盘吃的来到她面前。
京窈慵懒地卧着,她撑着头看他,“你说去做点吃的,做了一个晚上吗?满汉全席也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徐温阳坐到床边,将盘子搁在床头柜上,对她说:“看你和徐云深干柴烈火,我怎么好意思打扰。”
京窈眸中划过讥讽,唇角的笑意加深:“吃醋了?从你愿意和他分享我的那一刻开始,不就变成这样了么。”她支起身子,倚到他的背上,贴在他耳边轻声道:“还是你怨我是个荡妇,不能对你从一而终啊?”
徐温阳反过身将她抱在怀里,压在了床上。
京窈更是眉目冷淡,问道:“这么迫不及待啊,好歹让我吃点东西吧。”
徐温阳没有说话,眸光却是平静的,没有欲望的炽热,也没有怒气的滋生,只是认真而温存地看着她的模样,然后镌刻在心里。
“哼。”京窈偏头哼笑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曲起大长腿顶了他一下,道:“不做就起来,压着我干什么?”
徐温阳叹一口气,将她扶起,把吃的端到她面前:“咯,我和寨子里一个老婆婆学的,脆皮糖糕。”
京窈默不作声地拿起一个糖糕,轻轻一捏就发出酥脆的声音,她从中间掰开,透明的糖汁就流了出来,滴在他托着的盘上。
小时候穷,京窈很想吃甜食,但每每只能闻着蛋糕店飘出来的香气说她不喜欢。因为她总觉得自己要是更懂事一点,养母就会更爱她一些。
呵……
京窈有一个邻居,喜欢吃老街卖的脆皮糖糕,每次她买回家时都会分给京窈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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