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装的 第93节(1 / 2)
('蒋坤宇表情闪了闪,静默片刻,缓和了语气:“看来,是我白操心了。我也是为你和伯尧不值。大哥你心胸宽广,既然你不怪老三,愿意把一辈子的拱手相让,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说得对,咱们是亲兄弟,不该计较那么多。”
大奶奶在叫吃饭,蒋坤宇起身:“你和大嫂慢慢吃。我还有事,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
走出几步,身后蒋乾州却又叫住他。
蒋坤宇回身,见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老二,当年方荞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蒋坤宇面露震惊:“大哥你说什么呢,她是自己发病的,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蒋措去医院那天,“不是你”三个字,在蒋乾州心里留下了一颗种子。前阵子听到老爷子那句话,更加重他的怀疑,让种子萌了芽。
事后他仔细考量,蒋措冲他来,是因为当年他的见死不救,也是因为他制造的车祸。可谓事出有因,报应不爽。
那他为什么要对老二出手呢?
蒋坤宇矢口否认,脸上满是受到无端指责的惊异与冤枉。
蒋乾州意味不明地看他数秒:“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措正式执掌蒋氏集团,在外坚韧持重有条不紊,只有宁思音知道,晚上无人时,他时常独自坐着。
他的悲伤和怀缅,都是无声的。
半个月之后,蒋伯尧带走蒋氏实业部分骨干,离开蒋氏集团自立门户。
这消息仍是从汤总监的情报网得来的。汤总监震惊和不解的是,对于蒋伯尧的出走,蒋措竟然不予追究。
“实业对蒋氏那么重要,你别看蒋伯尧撬走的人不多,这些可都是蒋氏实业的骨干力量,就这些人,蒋伯尧这次一次性至少带走了蒋氏实业三分之一的业务。你老公怎么想的,竟然就这么让他挖完墙角走了?”
宁思音:“你懂什么。他对他的侄子一直都很手下留情,他人很好的。”
那晚得知蒋措小时候的经历之后,她就彻底倒戈了。
蒋措可不是阴狠毒辣、六亲不认的魔鬼,他才是那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关于蒋伯尧停职调查的内情,她事后才听说原委。讲道理,那些证据要是送到检察官手里,足够蒋伯尧喝一壶的了。
但蒋措只是用来牵制住他而已。
事实上,除了一脚踏过鬼门关的大爷,还有被送进监狱的二爷,蒋家其他人都未遭受太大的损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惨的可能是蒋叔信,离了婚损失一大半财产,个人的一些投资也出现大问题,窘迫了好一阵子。但这完全是他罪有应得。
这不是手下留情是什么?
她老公简直太善良了!
汤总监一脸“whatthefuck?”,“你被他洗脑了?你知道他是现在圈内公认最狠最绝手段最厉害的南波万吗,你竟然说他人很好?”
宁思音又是一句:“你不懂。”
蒋伯尧这些年掌控蒋氏实业,自然有培植下的心腹,愿意跟从他的脚步。这一招确实够狠,宁思音知道蒋措为什么不追究。
因为老爷子。
蒋家的子孙想要出去自己闯荡一番天地,老爷子想必也不会反对。
作者有话说:
聪明的宝子想必已经看出来,快完结了。
第66章我装的[vip]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雪了。
宁思音提早下班,到面包房取提前订好的蛋糕,今天是蒋措生日。
蒋措继任家主之后的头一个生日,跑来宁思音这献殷勤的人一茬又一茬,贡献各种好点子。宁思音一一都拒了,还在丧期,蒋措还没缓过来,哪有心情大肆庆祝。
其他人一个也没叫,他们两个一起吃顿饭就好。
车子刚开进院子,便见门前台阶下站着一人,黑色大衣立在皎皎白雪中,人比画还漂亮。
今天好像有个财经栏目的采访,他穿得很正式,深灰色格纹的正装三件套,好看得要命。
宁思音拎着蛋糕跳下车,跑到他跟前:“在等我啊。”
“嗯。”
“看我给你买的蛋糕,好不好看。”宁思音拎起蛋糕给他看,然后拽着他手进屋,“快点,外面好冷。”
晚餐她事先交代过,都是蒋措爱吃的菜。蛋糕被佣人打开放在餐桌上,栗子色的慕斯蛋糕,点缀几朵奶油花和巧克力饼干,散发着香甜的气味。
这气味对人是一种诱惑,对狗同样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思音和蒋措在吃饭,没留神旺仔什么时候爬上蛋糕旁边的椅子,扒着餐桌探头,嘴筒子偷偷摸摸地伸向蛋糕。
来送汤的佣人发现,忙喝一声:“哎呀,不能吃!”
旺仔情急之下飞快伸舌头舔了一口,然后跳下椅子逃窜。
宁思音看着被狗嘴玷污过的蛋糕:“……”
再看看蒋措,想了想,指着蛋糕比划,“你吃这半边好了。这边它没舔到。”
佣人忙说:“这可不能给三爷吃了,旺仔舔过的东西……”
宁思音:“旺仔每天也刷牙的。”
蒋措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要和狗同食一个蛋糕。
对面,宁思音拿一双眼睛无辜地瞅着他,倒让人无法拒绝。
毕竟是她亲自买的蛋糕,怎么也要给个面子。
他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佣人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几分钟后,客厅突然响起陈妈不停呼喊的声音:“旺仔?旺仔?”
语气听起来有些焦急,两人同时转头,只见旺仔躺在大厅地上,铁蛋站在他身上,正使劲地啄它脑袋。这俩活宝平常没少打架,一打起来就鸟飞狗跳,今天旺仔不知怎的,躺着一动不动地任铁蛋啄。
平时负责照顾两只小祖宗的陈妈蹲在旺仔旁边,一脸惊慌地回过头地说:“旺仔晕倒了!”
宁思音察觉不对立刻起身跑过去。
旺仔仍旧瘫在地上纹丝不动,嘴边有溢出的白沫。
“旺仔?”她声音都紧绷起来,连忙把铁蛋从旺仔身上赶下去,伸手摸旺仔的肚子。还有一些微弱的起伏。
蒋措随后而来,见状眉头皱了皱。
他打电话叫司机,宁思音小心翼翼抱起狗:“你们给它吃什么东西了?”
陈妈也吓到了,手足无措地说:“没……没给它吃什么啊……”
“没给它吃东西它怎么会突然这样?刚才回来的时候它还好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思音太着急,语气不由得有些冲,蒋措按住她肩,她才冷静下来。
“它真的没吃什么东西啊……怎么会这样……”陈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忽然想到什么,“蛋糕!它就刚才爬上去偷吃了一口蛋糕啊,就舔了一口奶油……”
宁思音闻言愣住。
舔了一口蛋糕,怎么会中毒?那蛋糕是她买的啊。
陈妈说到这里也意识到问题了:“那蛋糕……”
她没敢往下说,紧张又慌乱。
蛋糕怎么可能有毒?
不可能。
如果蛋糕真的有毒,而旺仔没有因为馋嘴误舔一口,那本该入口的是……
甚至,在旺仔舔过一口之后,她还坚持要让蒋措吃……
宁思音突然觉得背后发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回头看着蒋措摇头:“我没有。”
蒋措握住她的手,坚定地,没有丝毫犹疑地。
“没事。”他低声说,像是安抚她。
司机赶过来了,听从蒋措的指令,抱起狗去医院。宁思音下意识想要跟着去,被蒋措阻止。
他看起来仍然冷静,有条不紊地吩咐陈妈将大厅打扫干净,叮嘱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几个佣人,蛋糕是因为被狗不小心弄到地上,所以扔掉了了;其余的事情,谁都不许提起。
好好一个生日,搞得人心惶惶。
宁思音担心旺仔,它原本就是个娘胎里带病的弱崽,好不容易养活,拉扯到这么大,要是真因为她的一口蛋糕丢了小命,她真要懊恼死。
好在两个小时之后,司机从宠物医院传来消息,因为食入量很少,没有造成生命危险,已经给它洗胃,还要再观察观察。
宁思音从蒋措手里抢过电话,问:“是什么毒?能查出来吗?”
司机去问了医生,“应该是什么化学品,不太常见,具体成分要化验过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免他们担心,司机用手机拍摄视频发过来,旺仔还在昏迷当中,输着液,小身体有规律地起伏着。
宁思音这才放下一半心,挂断电话,问蒋措:“蛋糕呢?没有丢掉吧?送去化验。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毒,哪个王八羔子陷害我!”
到这时,她已经回过味来。
蛋糕真的有问题。
有人想借她的手,毒害蒋措。亦或者,连她也算在内了。
如无意外,蛋糕自然是他们两个一起吃,那么大概率会一起中毒。旺仔只是舔了一口,毒性反应就那么激烈,由此可见那个蛋糕中的毒性,非常高。是冲着要命来的。
倘若因为什么原因,她没吃蛋糕,等蒋措毒发身亡,头号嫌疑人就是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作案动机?
太有了。蒋措一死,那么多遗产不全是她的了么。
警察要是来搜查,还能从她这搜出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感情破裂的证据也有了。
到时候,她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要报警吗?不行,报警会打草惊蛇,万一揪不出那个人,让他隐藏起来就更危险了。”宁思音拧着眉,“那家蛋糕房一定有问题。我昨天定的蛋糕,今天取了蛋糕之后,没有经过别人的手,下毒的人应该就在蛋糕房里,现在去查,应该能查出来!”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被蒋措按住。
“已经让人去查了。”
她说的这些,他早就想到了。
宁思音仰头看着他:“你真的相信不是我吗?”
蒋措把她拉到床边,让她坐下。“忘了这件事。剩下的我会处理。”
在今天之前,宁思音很难想象,真的会有人在自己的食物当中下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众多杀人手法当中,下毒是可行性相对较差的一种。一则可能误伤他人;一则剂量要是没用对,或者救治太及时,人可能就活了。最重要的一点,太容易留下痕迹。
如果宁思音想杀人,一定不会选择这种方法。
除非,早就想好了栽赃嫁祸给别人的计划。
比如——她。
如此恨蒋措,想要他的命的人……
宁思音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便是蒋乾州。
站在他的角度,恐怕会觉得是蒋措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还差点让他丧命。早在二十年前,他就想过要这个弟弟的命,因为一时心慈手软才放过。为了夺回这一切,他会再次对蒋措下手吗?
宁思音不知道。
她只知道,若论心狠手辣,蒋家这位大爷,并不会输给蒋措。
这件事让她遍体生寒,担心对方一次没得手,恐怕还会再度动手。
她总害怕蒋措出事,想只有带他离开蒋家才安全,提议却被蒋措无视。他好似一点不担心,继续在蒋家住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里一切如常,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于蒋措还活着,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异样。他吹了冷风,早起咳了几声,二爷还关心了几句,让他去看看医生,别拖久了成肺炎。
蛋糕下了毒这样的指控,对一家蛋糕店来说太过严重,尤其,被毒害的对象还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蛋糕店极度配合,把当天所有在店里的员工就叫来一一调查,只是问来问去,当天曾经接触过蛋糕的只有两个人,且两人全程都在彼此的眼皮子底下;店里的监控来回翻看,当天并未发现可疑人员。
因为没有线索,又只能暗中调查,颇费了一番功夫,最后才查出。
原来前一晚夜里闭店之后,有个小姑娘曾偷偷带男朋友来过。而宁思音定的慕斯,蛋糕胚需要冷冻时,是提前一天做好的,当时就在后厨的冰箱里。
从这个男人的账户上,发现前不久收到的一笔五十万元的资金。付款账户顺藤摸瓜往下一查,牵扯到一个名字。
“是大哥?”
宁思音不肯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花瓶,对这件事十二分上心,蒋措得到的结果,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蒋措那个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的平头秘书,其实很能干,这么短时间就把事情办妥了,送来的资料很详尽。宁思音来来回回翻阅,一字不落,眉头拧得高高的。
半晌,她放下那些资料,思忖许久,问蒋措:“你觉得会是大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旺仔经过三天的恢复,已经脱离危险期,今天刚刚被送回来。
只是经过这一遭,身体又变得很虚弱,没力气动,一直躺在狗窝里。大约还是有哪里不舒服,一直可怜地哼哼唧唧。被蒋措抱出来,抚摸着,才不叫唤了,这会儿团在他腿上刚刚睡着。
总归是替他遭的罪,蒋措轻轻摸着它的脑袋,像是没听到宁思音的问题,什么都没答。
宁思音抱着手臂若有所思。
蒋乾州是心脏有问题,又不是脑子有问题,真会如此愚蠢,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给他们?
第67章我装的[vip]
连着半月相安无事。
临近春节,尽管蒋家人口一下子少了大半,过年的气氛还是要有。
每年蒋家都会受到很多礼品,有的来自公司高管,有的来自合作伙伴,还有蒋家的诸多分支。从腊月开始,不断有各个地方的特产送来,年货堆起春节的热闹气息。
周日,宁思音有事出去一趟,回来听厨房说刚炖好了鱼汤。
佣人给她盛了碗汤,说大爷今天让人送来一条翘嘴鱼,野生的,很难得,刚钓上来,特地送给蒋措补身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思音边喝汤边问蒋措喝过没。佣人答,刚炖好给他送了一碗上去,这会儿应该喝过了。
她喝完汤便上楼。这天晚上家里其他人都不在,安静得厉害,三楼的二位也没有任何动静。
佣人正在厨房忙活,蒋坤宇从房里出来,佣人瞧见他一愣:“二爷您在家啊?”
蒋坤宇往楼上看看,说:“怎么不见老三和思音?”
“三爷跟三奶奶应该休息了吧。”佣人拿毛巾擦干净手,嘴里自责地嘀咕着,“哎呀,我以为您跟二奶奶和听月小姐一起出去了,早知道您在家,鱼汤应该给您留着,刚刚全送去给六先生和太太了……”
蒋坤宇正要往客厅沙发去坐,闻言一凛:“你说什么?”
佣人吓了一跳,讷讷重复:“三奶奶说,鱼汤他们喝不完,让给六先生和太……”
话没说完便被蒋坤宇厉声打断:“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不是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刚……陈姐才送过去……”
蒋坤宇当即便大步冲了出去,直奔蒋季凡夫妇住处,连门都顾不上敲,霍地一下推开门闯进去。
餐桌上放着两碗汤,六太太抱着孩子哄睡觉,正不高兴地抱怨什么。蒋季凡看样子刚回来,正装还未换下,领带扯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正坐在桌边端着碗喝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被撞开,屋里两人齐齐吓住,蒋坤宇的目光落在他手中剩下的半碗汤,脸色霎时变得十分可怖,不等两人有所反应,便冲上前一把挥掉那只碗。
啪——碎裂的声音。
蒋季凡和六太太目瞪口呆。
蒋季凡:“爸?!”
蒋坤宇没时间和他解释,紧跟着抓起他:“去医院!”
蒋季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不敢违逆,一时僵持。
他这么突然地闯进来,像要吃人似的,又是摔碗又是动手,六太太不乐意了:“爸,你干什么呢?他才刚回来,什么也没干,你发的哪门子火啊?”
蒋坤宇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不是让你们两个今天带孩子去你丈人家,谁叫你们回来的?”
蒋季凡在他面前像个被掐住脖子的鸡,尴尬解释:“我今天临时有点事,晚上还得出去一趟,就提前回来了……”
“什么事这么重要非要今天做不可?我让你去你就去,谁让你私自做主跑回来的?”
六太太维护自家老公:“这也是我们家,想回来就回来了,爸你至于这么说话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给我闭嘴!”蒋坤宇被这两个蠢货气得脸色涨红,时间紧迫才压住怒气,指着蒋季凡喝道,“马上去医院!快点!”
“去医院?”蒋季凡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到底怎么了,爸……”
“让你去就去!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蒋坤宇暴跳如雷,“不想死就赶紧去洗胃!”
“洗胃……”蒋季凡似乎明白过来,下意识看向摔在地上的那半碗汤。
“这汤……”
“——该不会是有毒吧。”阴阳怪气的声音插入,将原本暗潮汹涌的紧张氛围,撕开一道口子。
父子二人同时回头,宁思音站在门外,双手遮在口前,做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她身后是蒋措,以及家里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何事的佣人们。
这两个字说完之后,屋内三人的表情变化:大惊失色、惊惧交加、变幻莫测,值得用0.5倍速反复播放个仔细品味。
而如此精彩纷呈的神色,与之相对应的,却是房间内近乎诡异的安静。
“怎么都不说话了?”宁思音瞪着一双担忧关切的大眼睛,“赶紧去医院洗胃吧,再不洗来不及了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汤里怎么可能有毒。”蒋季凡有些尴尬地说,“三婶,你到底在说什么?”
宁思音歪头:“不是二哥说的吗?”
蒋季凡和六太太的视线跟着同时转向蒋坤宇。
后者此时的神色极难解读,正阴森地盯着门口那二人。
宁思音蹙着眉尖,忧心忡忡道:“这汤原本是煮给我和蒋措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里面会有毒。二哥,要不您给我们解释解释。”
不愧是在这个宅子里生活了十来年、满心扑在多争点家产上的女人,术业有专攻,六太太比她那个老公更快反应过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要是有毒,你们两个怎么还好端端站在这。”
“因为我跟蒋措刚好不太喜欢翘嘴鱼,今天煮的鱼,不是白天送来那条。”
宁思音演够了,收起做作的演技。一想到就是这个人藏在暗处伺机给她和蒋措下毒,阴险歹毒至极,宁思音就觉得颈后一片寒意。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蒋坤宇:“不如二哥先告诉我们,为什么这么着急让季凡去医院洗胃呢。”
到这会,蒋坤宇自然明白,他们恐怕已经发现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做无谓的否认,左右他们既已知道,恐怕早就做好了准备,那条鱼拿去一检验,就能查出来。
他叹了口气,沉痛道:“大哥一开始跟我说,想除掉老三的时候,我就非常不赞成。但你们也知道,大哥他一向个人□□,根本不听我的劝告,还威胁我不能将此事说出去。其实这几天,我的内心内心一直在自责,甚至不敢面对你们,不过,现在看到你们两个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应该是天意吧。”
饶是宁思音,都险些被这精湛的演技打动。
“你的意思是,是大哥要害我们?”
“今天的鱼,就是他送来的。鱼肚子里喂了砷,从咱们的化工厂里弄来的。大哥在公司这么多年,公司上下都有他的心腹,叫人弄一点点东西出来,很容易。其实,有一件事你们不知道。上次老三生日,你给他定的那个蛋糕,也被大哥动了手脚。幸好那天,蛋糕被狗弄掉了,你们没吃到,所以他不得不再动一次手。唉,老三,你也别怪大哥,他经营公司几十年,最后爸却把公司交给了你,他心里,难免不平衡。”
蒋坤宇像是一个揭发罪行争取从宽处理的同伙,恨不得把蒋乾州的作案过程一五一十说出来。
他这番说辞,听起来没有任何漏洞,蒋乾州的动机、途径,就连证据,都一清二楚,可以直接报警结案了。
而他作为一个良知未泯的知情人,在得知自己孩子有危险时,如此焦急、激动,完全情有可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思音挑了挑眉,无话可说。
这时,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
“如果不是今天亲耳听到这一番话,我竟不知道,我被你安上了多少罪名。”
蒋坤宇脸色骇然一变。
只见蒋乾州从众佣人身后走出来,紧皱眉头:“除掉老三,嫁祸给我,这个家就是你的天下了。坤宇,你这一石二鸟的算盘,打得可真是响。”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是老三叫我回来的。季凡他们一家,也是老三安排人把他们叫回来的。你那个有问题的蛋糕,他们一早就知道了。”
蒋坤宇终于明白过来,今天他特地支开他的孩子们,计划的这一切,早就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埋好了坑,等他来跳。
蒋坤宇朝蒋措走过去,一副恳切的口吻:“老三,这两件事都与我无关,你不信,大可以去查,看看到底和谁有关系。我们之前可能有点误会,虽然我被陷害入狱,跟你脱不了关系,但现在爸不在了,我作为兄长,理应替他好好照顾你。既然现在我已经出来了,以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二哥原谅你。我相信,你也不是有意要害二哥……”
“不用原谅。”蒋措脸上没多少表情,“我是有意的。”
蒋坤宇想打感情牌,不想牌还没出完,对手不跟他打了。他眼神闪了闪,还想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措轻轻淡淡地说:“我们之间,没有误会。”
蒋坤宇:“……”
两人站在房门口,一个在内,一个在外。
隔着一道门,兄弟二人无声对峙。
一个年轻俊美,挺拔如青松。
一个干瘦枯槁,身上已有了年老的腐朽之气。
这是蒋坤宇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弟弟,如今已经需要他仰视了。
“你不必假装原谅我,我从未打算放过你。爸不希望你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所以救你出来,看在他的面子,我不予追究。”
蒋措微微垂下眼,神色显得愈发冷淡,如同外头呼啸而过的风。
“他是你的特权。这个特权,你已经失去了。”
作者有话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文,先写到这,明天继续
第68章大结局[vip]
——他不叫他二哥。
自从蒋坤宇从牢里出来,蒋措便从未叫过他一声二哥。
僵持的沉默在周遭蔓延,蒋坤宇的视线挨个扫过这些人,恳切的神色一点一点消失。
“看来你们早就沆瀣一气了。”
许是知道大势已去,戏唱不下去,蒋坤宇便也不再装了,狭长的眼盯着蒋措:“大哥,我们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同甘共苦,血脉相连,现如今你竟然跟他合起伙来对付我?他跟他妈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装得清高,心里比谁都贪婪,爸他老糊涂,才会被他们哄骗,你也糊涂了吗?!现在家业已经落到他手里了,咱们两个都是他案板上的鱼肉,唇亡齿寒,没了我,还有谁跟你共进退?你真的以为他会放过你让你安度晚年吗?——别忘了他妈是怎么死的!”
可蒋乾州纵横商场数十年,被他算计一次不够,怎会再相信他所谓的“共进退”。
“坤宇,不要再一错再错了。我年轻时,也做过错事,到了这个年级,该看开了。种因得果,一个人的罪孽,早晚都会报应在自己身上。”他叹口气,狠心道,“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
蒋季凡眼看形势不利,急忙站出来替他父亲说话。
“三叔,这次虽然是我爸做得不对,他不应该存心害人。但他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因为你先陷害他在先,你害他坐了半年牢,要不是爷爷出面,我爸现在还在监狱里。你作为弟弟,到现在都没跟我爸道过一句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坤宇入狱的事虽已过去,却在二房人心里都留了疙瘩。真要论起来,陷害他的是蒋叔信,算不到蒋措头上,但背后挑唆的是他,事后得势的也是他,二房的怨恨自然也都落到他身上。
蒋季凡心中早就憋了一口气,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先保住他爸。
“既然现在你和三婶都没受伤,也没什么损失,大家就算扯平了,一笔勾销吧。”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一笔勾销。”蒋措抬起眼,目光没有温度。话对蒋季凡说,眼睛却冷冷看着蒋坤宇,“我母亲一条人命,让他坐半年牢,已经便宜他了。”
“你母亲的死,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你这是把你妈的死算到我头上了?老三,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她是突发心脏病死的,还是在大哥面前发的病,她死之前,我见都没见过她,你想往我头上扣,那你倒是说说,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蒋季凡道:“我爸不可能害她。三叔,你说是我爸害的,得拿出证据来。”
“对呀,哪有空口白牙冤枉人的。”六太太仿佛找到立脚点,气势涨了回来。
蒋坤宇有恃无恐地一笑:“方荞的尸体早就化成灰了,他要是真有证据,早就在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去揭发我了,还会不声不响藏到现在。”
宁思音有点毛。
别说有没有证据,就蒋坤宇这个态度,绝对是他干的。怪不得他会用下毒这种手法,原来早就轻车熟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毕竟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尸首早就火化深埋地下,就是想做尸检也不可能了。
蒋乾州眉心深深拢起,意味不明地沉默片刻,对蒋措说道:“当时医生说,你母亲工作劳累过度,才导致心脏出了问题,说起来,也是为了我们蒋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现在也无从查证……”
蒋措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招了下手,助理和保镖从外面进来。
国字脸粗暴地将一个人推进来,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戴一副黑框眼镜,唯唯诺诺地先看了蒋措一眼。那眼神看起来十分惧怕蒋措。
宁思音眼尖地瞧见,蒋坤宇在看到这人的瞬间,脸色不太寻常。
眼镜男有些心虚地看看他:“二、二爷……”
“这谁?”蒋乾州疑惑。
助理恭敬解释:“他叫胡伟,曾在方总的办公室做行政工作,方总去世之后,他就离职消失了。”
蒋乾州立刻明白什么,拧眉质问:“你做过什么?”
眼镜男十分紧张,结结巴巴回答:“我……我当时被高利贷追债,二爷找到我,说能帮我解决,还承诺给我一大笔钱,让我,让我连着一个月,每天往方总的咖啡里加一种药。”
“什么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药……”
“是一种强心药,可用于治疗心衰,原产地是北美,效力很强,临床出过一些事故,当时国内并为引进,属于违禁品,是二爷通过走私途径得到的。这种药有效剂量与中毒剂量很接近,过量会引起心律失常。”
不止蒋乾州、蒋季凡,宁思音也愣住。
原来如此……
蒋季凡怔愣片刻,底气明显不足:“你、你有证据吗?”
“要证据?”蒋措接过助理递来的一沓资料,扔出去,撒了一桌子。
蒋季凡铁青着脸,硬邦邦地站在那,没有动。
也许他自己都清楚,蒋措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宁思音走过去,捡起来一页一页地翻看。
当时蒋坤宇与胡伟之间的转账记录、一些信息往来,利丰拍卖行走私那批药的记录……
她心惊胆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证据链之详尽,可见蒋措将这件事深挖到何种程度,倘若不是因为事发在二十年前,只需测一测血药浓度,就能证明方荞的死不是意外。
于是更让人心疼蒋措,明明知道是谁谋害了自己的母亲,明明已经找到了所有他能找到的证据,却没办法定他的罪。
真叫人憋屈。
远处似乎响起警笛声,蒋措摆了摆手,保镖拽着眼镜男出去。
蒋坤宇站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竟谁都没有发觉,他手里一直藏着东西。
宁思音皱着眉看那些资料,只觉余光里有什么东西一闪。
也许是几次三番从鬼门关前路过,让她对危险培养出了感应。她当时便头皮一炸,急忙大喊:“小心!”
众人猝不及防一惊,只见蒋坤宇骤然冲向蒋措,手中竟抓着一把水果刀。眼中迸出森然暗芒,那是阴狠的恶意。
宁思音根本来不及思考,想也没想地朝蒋措身上扑去。
蒋措在那一瞬蹙眉,身体募地绷紧,电光火石之间抱住她侧身一转,避开那冲着心窝去的一刀。刀锋险险擦着他手臂刺过,瞬间将衣服化开一道口子。
宁思音和蒋措一起撞到墙上,蒋坤宇一下扑空,趔趄两步,立刻又朝他们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口中大喊:“大哥!弄死他们,蒋家还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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