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1 / 2)
('这算什么上签!周承弋却急了,下拉的唇角抿出若隐若现的梨涡来,反驳道,这怎么还有惊有险?再卜一卦,这个不算,重来。
竟是打算要问到最佳为止。
房观彦被他逗笑,手指在那个浅浅的小窝上轻轻戳了一下,一卦不二问,哪有你这样的。
香火钱给足也不行?周承弋不甘心,嘟嘟囔囔的低声喊,玄能救非,氪能改命。
房观彦真是哭笑不得,这岂不是自欺欺人?又何至于卜卦问神?倒不如干脆付一笔钱,叫人说些好听话便是,又何须费神做这些手脚。
周承弋撅嘴,埋头在他脖子上轻拱求安慰。
房观彦捏了捏他的耳朵,轻叹一口气安抚他,不过一个似是而非的卦象,哪有什么神通,求个安慰的东西,没必要放在心上,早知道你如此,我不该应你。
后悔的不只是你。周承弋语气幽幽的说出可怕的话,想到你可能会受刁难会举步维艰,我便后悔推荐你,叫你这颗除了尘的明珠耀目于世。
房观彦无奈,若真如此,我们又岂会相识相知。
怎么不会?
周承弋眉梢轻扬,突然骄傲的抬起下巴,很不要脸的就开始夸耀自己,你这个房子固怕是忘了你还是我的读者了。便是璋台山那次没有相见,总有一日我们也会相见的,我写文这么优秀,必然引起你的注意,勾的你来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煞有介事的点头附和,说出的话却乍一听是好话,再仔细一听,怎么就带着一股怪异。
他道,是,先生写文确实厉害,便是笔名虽众,但每一个辨识度都很高呢,叫观彦一眼便能认出来了。
被杀人诛心的周承弋恼羞成怒的扑上去咬他。
房观彦被他弄得微痒,闷笑着躲了躲,最终两人闹出些生理上的火气,一时内涵一时爽的房观彦顿时被压住就地正法。
送行的那日是个好天气,刚下过雨的空气中卷着青草气息,不冷亦不热,很适合长途跋涉。
沈娉也在使臣团中同行,不过她包袱里分别有皇帝和沈太师的信件,只到沧州边界便下,随后转道去西边钟离越所在的锁甲军营地。
周承弋看到她倒是不惊讶,四月初某一日,皇帝突然召他去乾元宫,进去一瞧发现沈太师、沈娉及兵部尚书、羽林军副统领百里追等武官都在。
他奇怪的上前听了一耳朵才知道,原来这是场对沈娉的考核,之前兵部出的那张考核卷子,沈娉拿了相当高的分,沈太师拿着这卷子三次面圣,终于为女儿求得一次机会。
随后周承弋便见证了沈娉的厉害,他光对《祭幽台》有些了解,以为女主沈娉是那种善于内政斗争之人,却没想到天赋点其实更多的是点在兵法上,尤其是在计谋这方面。
无论是口头上的高谈,还是沙盘演练,她的表现都可圈可点,显然是翻阅过大量的书籍,将各个地形的兵种运用都很有悟性,主要欠缺的还是实战经验,未免有些纸上谈兵之感。
而对于沈娉的评价,众人口头一致的吐出一个字,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截断河道水淹洛阳、京观堆城俘虏开路这类计策没有停顿的张口便来,犹为擅长以巧破力之策,骤然听之不可谓不毒也,不过与酷爱剑走偏锋的钟离元帅兴许能组合出不一样的东西。
周承弋突然想起困死原主在东宫这种计,一开始也是由沈娉提出的。
不过她只是想困死原主好彻底设计彻底让原主被厌弃,没想过叫原主死,毕竟太子虽废却也是皇子,皇帝瞧着身体硬朗还能坐个十来年的样子,没必要将事情做绝,残杀手足这种罪名扣下来,还想要登上皇位,除非举大事。
是周承安一不做二不休,绝了原主的食,偏生原主也心存死志,便死的这般凄凉。
原著中皇帝也确实如沈娉预料的那般,对周承安很是失望,不欲将皇位传给他,奈何两个儿子接连的死亡带给他的打击太大,和亲王妃也受惊之下小产,最终只勉强保住自己的性命。
沈娉唯一没料到的是皇帝的身体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硬朗,但凡皇帝再多活个一年半载,周承安别说登位,怕不是直接被皇帝废了绑起来丢给反了的钟离越求和。
说起来,周承弋对《祭幽台》的内容一知半解,之前通过沧州疫情推演,钟离越一开始虽然反了,但被困在沧州许久,铁定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而沈娉在长安岁月静好丰实羽翼。
等到钟离越能够抽身离开沧州,带着劳累的伤兵一路打上京之时,对上那时的沈娉自然也是一场苦战。
再听沈娉的那些计策,若是为友自然欢喜,可若是为敌纵然钟离越有战神之名,可一个人哪里抵得过千军万马,又哪里抵得过不与他正面作战的敌人。
钟离越能带着那些兵成为整本书的最终反派,已经可以说是拼尽全力了。
周承弋通过自己的脑补,没忍住在心里给上辈子的便宜舅舅及锁甲军点了一炷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能说一步错步步错,凡事皆有因果,而真要往头倒着算,除了周承安外,又似乎没有一个人理该受此等罪,甚至死亡。
比如皇帝,做父亲有失,却是一个好皇帝,多活几年国家便能更强大一些;比如钟离越,他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便是将计就计佯装卖国,也是为了打胜仗;又比如原主和沈娉,原主大抵是最无辜的,而沈娉在其位忠其事,终究是立场逼的她只能咬着牙继续往里走,不能停留。
周承安啊,这三分之一男主别的用处没有,搅弄浑水倒是很有心得。
然而偏偏便是这么一个人,竟然在送行那日还敢跳出来,黑着一张脸去抓沈娉的手,在一旁的房观彦拦了一下,差点还挨上一脚,被怒气冲冲的骂了句,狗东西,滚开!
周承弋的火气那是噌噌噌的不到一秒就直接窜到顶,冷沉着脸一个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往背后用力一拧,直接就专业的擒拿手法将吱哇乱叫的人摁到了地上。
要不是还记得皇帝也在,他能当场掏出刀来把周承安犯贱的手脚各来一下。
周承弋,你干什么?!周承安疼的脸都扭曲了,呼哧呼哧的吐着气。
没什么,就是告诫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看不惯。周承弋说着悄然挪了下脚在他脚腕处用力一踩,听到他的惨叫才装作发现的慢悠悠挪开脚。
混蛋!周承安赤红着眼怒瞪着他。
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皇帝也只言语上斥责了一下,并没有责怪周承弋做错了,由此可见他对于周承安的突然冲出也十分不满。
但凡这不是大庭广众之下,皇帝估计都要亲自上手教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啧了一声不甘不愿的放开了他,还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警告了句,别像个狂犬病犯了的狗一样到处乱咬人,不然小心我把你牙都给掰了。
你威胁我?周承安瞪眼。
我是通知你。周承弋检查了一下房观彦并没有受伤,又问了沈娉,这才揉着动手腕冷嗤,你不信大可以试试。
周承安自然不敢试,也已经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场合,说了句我不跟你计较遂看向沈娉。
原本以为这人这么急着出来是做什么,没想到一开口就叫人倒牙,你也不比为了我便走去那里,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去那里能做什么?且那里男人这么多,你是个女人,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你又以为钟离越是什么好东西?那群锁甲军你又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这番话一出,当真是叫所有人脸色一变。
文官们不敢说话,武将们神色愤然,周承弋眉头皱起看这人仿佛在看不具名品种的傻子,连沈娉都露出了厌恶,连声音的怒的变形了,你又算什么东西?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我是为你好!周承安还这般自以为是。
周承弋都要听笑了,同样听笑的还有脸色最难看的皇帝。
周承安,你说的什么话朕没听清,给朕再重复一遍!皇帝龙眼森寒,说话的声音听着下一秒就要下令砍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周承安,古早虐文流男主,是不是很有那个味?
小剧场
周承安:宝贝,我今天输液,什么液,想你的夜。
沈娉:我在写诗,什么诗,你尸体今晚城楼高挂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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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掉坑里了
皇帝那样的脸色,周承安哪敢再重复一遍,他又不是真的不要命了,只能阴沉着脸色一瘸一拐的退到一边去,因为脚腕刺骨的疼痛,赤着眼怒视着周承弋。
他心中涌现许多恶念,眼神阴沉沉的似乎打算做什么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马上就要离开,相处的时间弥足珍贵,周承弋所有心思都放在对象身上,哪里有那个空闲管周承安。
最后还是房观彦上马车前,借着帮他理衣领的动作,看了眼后面周承安眼神都要滴血的样子,附耳提醒道,五皇子心思不正,你要小心些。
周承弋这才施舍般的回头看了一眼,很快便嫌弃的挪了回来,完全不在意,低声嗤笑道,他能做什么?顶多就是告我黑状呗,就他这样的,我一个能打十个。
周承弋很是大言不惭。
房观彦没见识过周承弋的武力值,但据他从那些改邪归正的小道士口中了解到的,却是非是一般人能对付,再且今时不同往日,朝中官员大部分如今都是站在太子这边的,周承安再想使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顺利。
纵然知道这些,房观彦也无奈的笑着,警告的握了握他的手,小心驶得万年船,哪里知道他会不会用些什么昏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周承弋收紧手指不叫他抽出手,终于露出了心中的几分担忧,反倒是你,那个卦象我思索良久总觉着不详,我查了查沙蛮,总觉得它怕是来者不善。
房观彦自然也知道他的顾虑和担心,安抚道,萧国如今国力,便是想要做些什么,也会多考虑一二的,不必担心。
周承弋还要说些什么,便听旁边沈娉幽幽的插进来一句,你们还要这样牵着手头靠着头说话到几时?出发的时辰到了,该上车了。
房观彦反应过来,素来薄的脸皮瞬间红了,都不敢抬眼看周围人的表情,抽手后退了一步,低声说了句我走了便扭头上了车。
周承弋目送着使臣团的车队出城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要走,完全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走近了一人,但此时他脚已经伸了出去,只能下意识的扭转方向往旁边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巧不巧,周承弋伸出脚的时间正巧在对方换脚的当口,周承弋看清对方惊恐扭曲的脸,原本伸出打算捞住的手顿时停住。
便听碰的一声响,周承安直接脸着地摔在地上。
看着人痛苦的捂着脸半天没爬起来,青石砖地板上还滴了两滴血,周承弋终归还是好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周承安回头怒瞪周承弋,眼睛因为疼痛泛起生理性泪水,鼻子还在往下淌血,手上也都是血,瞧着可以说很是狼狈了,好歹还有人记得过来扶起这位主子,给他止血什么的。
周承安却抓着周承弋不放,竟然借着这狼狈模样,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卖惨给周承弋上眼药水,四哥,你便是再瞧我不顺眼,也不该这么做啊。我怎么说也是皇子,是你的兄弟手足,可你却做出这等相残之事,你将父皇置于何地?!
周承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脑子不好使的时候便叫我周承弋,想要算计了便叫我四哥了?老五,我刚刚可一直在这儿站着呢,我没有逼你过来吧?
我原本是想来同四哥道歉的,虽然你打了我,对我动了手,然则方才的事情我也有错,想着都是手足兄弟哪里想到四哥你竟然周承安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周承弋根本不接这招,冷笑道,知道自己有错怎么还不赶紧去反省。
我周承安还想挖坑,皇帝却已经听烦了,够了。
老五,适可而止,再胡闹,你便不用上朝了,正巧听闻皇子妃也有孕,你当初那般求着朕赐婚,想必与皇子妃感情甚笃,你便多陪陪她吧。
父皇!您偏心!周承安不甘心极了,终究还是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他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今日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斗胆问父皇一句,在您眼中,是否只有周承爻周承弋,从来就没有我周承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真将自己的脑补信以为真,冷笑道,您对我如此不公,当真便没有半点愧疚吗?!
周承弋早便知道周承安没什么脑子,万万没料到他还能说出这么虎的话,一时之间倒真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环胸报臂好整以暇的看好戏。
皇帝神色彻底冷了下来,对周承安是彻底的失望,以后觉得你虽然心狠手辣,却至少有那么些聪明,如今看来,倒是朕看走了眼。
便是这一句话让周承安的脸色彻底白了,百官不敢吭声,都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周承安想要说些什么,抬头却对上皇帝冰冷的视线,他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眼神瑟缩着低下头去,哪里还有刚才那悍不畏死胆敢质问真龙天子的气魄。
周承弋暗中摇了摇头,以他对皇帝的了解,但凡这个时候周承安能不那么快怂起来,皇帝都要将心里对他的评价提高一些,最起码这还代表着周承安有那么些不畏强权的个性,也有值得培养的地方。
偏偏周承安瑟缩了。
果然,周承弋悄然撇了眼便宜爹的神情,果然他根本不想再看周承安一眼,转身便上了轿辇,在王贺的一身起轿中走了,倒是祝春福留下来,然而对周承安来说,这人还是走了比较好。
便见他走到周承安面前见了礼,小声道,皇子妃有孕在身正是需要陪伴之时,殿下且专心照顾皇子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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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弋听到后一句心念一动,就明白皇帝这是有话要同他说呢。
有劳祝公公呢,周承弋笑着道,我与五弟说两句话便回去了。
祝春福识趣都得躬身退下,百官们虽然好奇这两位剑拔弩张才交锋过的皇子这会儿要说什么话,但到底这两都是皇子,他们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听,遂一一告退。
转眼便只剩下周承弋和周承安两人。
周承安看周承弋的眼神恍若是看着什么深仇大恨的敌人,你想同我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被你的自我感动恶心到,所以想跟你说这句话周承弋顿住。
周承安阴冷着脸等着他后面的话,结果却见周承弋就停在这不说话,忍了忍还是咬牙切齿的问了句,哪句话?
说完了。周承弋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摊手耸肩,在周承安喷火般的眼神里转身离去,背影那叫一个潇洒,徒留被他耍了一把的周承安在原地无能狂怒。
祝春福在旁边的马车前等着他,周承弋走过去,撩开帘子发现周承爻和王妃一家三口都在马车里,已经满岁了的周平晏正坐在羊毛地毯上啃自己的脚丫子,哈喇子留了一下巴。
他竟然也认得周承弋,含糊的发出两个音节张开手要他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把他拎起来颠了颠,重了一些,养的不错。
天天喂的都是好东西,能不重一些。周承爻偏头用帕子将咳嗽声死死闷在里头,面上的笑中又带着几分愁,我也不求他将来如何,只希望能健康的长大,别像我一样成为一个药罐子,叫他娘伤心。
说的什么,再说这些我要生气了。王妃最是听不得这些,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连声音也提高了一些,你怎么生一次病就要讲一次这种丧气话,大夫都说了没事的,非要自己吓自己,也叫我担惊受怕的。
周承爻赶紧去安慰她,周平晏看着爹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什么,突然呜咽一声,脚丫子也不啃了,就坐在那里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都说懂事的小孩最叫人心疼,连周承弋瞧着他这无声掉眼泪都忍不住将他抱进怀里好好安抚,周平晏却抽噎的喊着娘亲,扭着身子要王妃抱。
王妃赶紧将他抱起来给他抹眼泪,还推了周承爻一把,都怪你总是说那些丧气话惹我。
周承爻病还没好,不敢太接近孩子,用手帕捂着闷闷咳嗽。
这样的场景,其实自从周平晏出生之后,周承弋便见过不下三回,也不算吵架,只是周承爻身体老不好,便总会说一些类似交代后事的话,且因为周平晏身体也不怎么好而深感自责,王妃性子绵软传统,每听到这种话便忍不住垂泪,同周承爻闹起变扭起来。
直到几人情绪都平复下来,周承弋才询问,哥,你的病大夫是怎么说的?
还能说些什么,便是叫我温养着。周承爻神情不满。
以前他有些自暴自弃,毕竟这从小三天两头就病上一回,每月千百两银子砸下去,什么人参的基本当饭在吃,一日三餐光是吃那些汤药便足以饱腹,不见好转,没有盼头,日子也是有一天过一天,完全便是拖耗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自从儿子出生之后,周承爻心态有了些转变,他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开始担心如果自己有一日早死,他们孤儿寡母的会不会受人欺负。
甚至某一日周承弋上门拜访之时,他说过自己会向皇帝请一道给王妃改嫁的圣旨,不过因为被王妃听到了而不了了之。
马车停在乾元宫前,王妃心中还有气,抱着周平晏走在前面,周承弋落后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周承爻道,哥,你别着急,虽然现在医疗水平有限,但往后的事情谁说的定呢,时代是在发展进步的。
谁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周承爻叹了口气。
周承弋皱了皱眉,一巴掌用力拍在他背上,听着周承爻疼的抽气的声音,他轻笑了一声道,你有这自怨自艾的功夫,倒不如把精力都放在家人身上。
人生的意外不知道何时会到来,有些人半辈子健健康康,却因为意外去世,有些人病怏怏一辈子,却活到了耄耋之年,寻常人长长短短至多几十年时间,死是随机的,思考一个随机发生的事情,这是对你人生的浪费。
哥,好好活着呗,反正也就这几十年的时间。周承弋说着再次伸手要拍周承爻的背,后者下意识的绷紧背,落下来的力道却并不重。
周承弋爽朗的笑了两声,被周承爻瞪了一眼,臭小子,都学会耍你哥了。
哥你不也是会骂我了。周承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被周承爻嫌弃形象不好,却并没有将其推开。
周承弋本以为皇帝这次叫他们来,是与方才发生的周承安的事情有关,万万没想到他这是高估周承安了。
皇帝叫他们来是说周承玉生辰宴的事情,六月初便是玉儿八岁生辰,朕的意思是想大办,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爻无可无不可,反正不管这件事情谁得益谁失益都波及不到他,只是看了周承弋一眼。
周承弋不仅没有意见,还高兴的问了一句,父皇这是打算将玉儿推到人前了?那当真是太好了,儿臣现在骑马出发应当还能追上使节团。
皇帝被他这迫不及待的样子气到了,她才八岁,年纪还小着呢,你急什么。
周承弋不以为然,嚷嚷道,父皇你八岁时都已经登基,开始与朝臣们周旋了!妹妹肖父皇,必然也同父皇一般聪慧机敏,当得这储君之位。
他这彩虹屁那吹的是相当高级,皇帝听了又好奇又好笑,正是因为朕经历过,才要这么徐徐图之,更别说玉儿是女子,虽然如今占了个嫡长女的身份,可你与长康也都是嫡,想要将她推上储君之位那还差得远呢。
且说,你又以为那种情况,朕愿意上位?不也是被迫无奈。皇帝语气淡淡的与他们扯闲谈一般的说起当年的事,先皇时期朝政昏乱,外戚权倾朝野,朝中贪腐之风盛行,甚至还有买官卖官之事发生。
若非他突然暴毙,权臣们想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才扶持朕上位。朕初登基之时,还是懵懂稚子,幸得太后长公主庇护,不然兴许早便如先皇一般一杯毒汤下肚,一命呜呼了。
后掌权初期,也是举步维艰。
皇帝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周承弋也知道想卸掉太子头衔暂时是没可能了,敷衍的点头,被皇帝发现,气的骂了一声,叫这着实气人的儿子赶紧滚了。
两兄弟在乾元宫门口分道扬镳之前,周承爻提醒了一句,你今日给了周承安难堪,我瞧着他不会就此轻易放过你,你小心着些他使什么阴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你们太看得起他了,他现在这样还能使什么阴招?周承弋说着又压低了声音笑了句,且哥你不会以为,父皇还能准许他在眼皮子底下再弄什么幺蛾子吧?
这事有父皇在上头看着呢,出不了什么事。周承弋对皇帝还是很放心的。
你说的有理,然则小人之心,不得不防,你也还是上点心吧。周承爻还是道。
周承弋点头,我心中有数。
如同众人所想得那样,周承安回了皇子府后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只觉得这口气不出此生枉为人,他想了一些主意,就等着周承弋出宫抓了他便施行,然而周承弋愣是宅在宫里一步都没出来过。
他又想着这人总要去上朝的,便打算去逮一下,结果去了才知道,自从使臣团离京那日之后,周承弋借口太子妃身体不适,竟然也再没来上朝!
想上朝没得上的周承安出离的愤怒了,他怒气冲冲的找到东宫去,结果连门都不得进,就被羽林军强硬的请去了乾元宫,又受到了皇帝的一番敲打。
老五,朕耐心有限,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上,要么就去刑部大牢里做客喝茶。
折子从上头砸下来,狠狠的砸在周承安脑门上散落在地,上面赫然写满了周承安犯下的事情。
总之,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还是消停了下来。
周承弋压根就没管这些事,房观彦没在,大鱼大肉好些时候,突然就被迫清心寡欲起来,当真是连写文的欲望都降低了,于是他第一次连载开了天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羽停更了两期这件事着实在长安城内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只能说《穷书生种田》的受众实在太广,也让星海流直接成为长安第一大热题材拥有数以万计的读者,而《易宸昼的未来日记》的宣传词又属实写的好,吸引了一大批读者进来。
不过这样同时也让羽的名声两极分化,有人说他是继四公子之后最会写星海流的笔者,有人反感他的炒作行为,认为学艺先学德,没有品德之人,便是写的再好也是空泛之书。
换句话说,羽在长安文学圈里那属于一夜爆火的黑红大明星,拥有相当大一部分的粉黑。
对于羽的停更,有人表示担忧,也有人表示活该,还有人就羽竟然也会有读者这件事进行了地图炮的嘲讽当然,最后这人必然是被嘲讽了回去便是。
也是因为长安讨论度太高了,有一些官员下班后,便好奇的买了一本来看,郑御史便是其中之一。
他做的御史的事情,看事物便总是带着批判的目光,但不得不说这本书确实写的很是新奇,尤其是易宸昼跟着易桐回家之后,发现家里的保姆竟然是机器人,和在医院时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那个44424机器人属于同一公司生产的。
但是那个保姆确实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的外表!
看到这里之时,郑御史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赶紧拿出下一期的杂志,结果从头翻到尾,竟然没有《易宸昼的未来日记》的连载!
而新一期,也是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郑御史眉头一皱。
郑御史晚上睡觉都忍不住做起梦来,正因为那些光怪陆离而惊叹的时候,吧唧一声踩坑里直接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御史怒而起身点灯,铺开了纸,竟然开始续写《易宸昼的未来日记》!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郑御史:这竟然是一个坑!岂有此理!
周承弋:我对象走了,没心情填坑,笔给你,你来写吧。
郑御史:我写就我写,哼!
感谢在2021070323:52:28~2021070423:51: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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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同人杂志
郑御史也是看了《穷书生种田》的续写之作,才会产生这种想法的。
他根据前文已知信息,开始推演后文发展,认为其后续必然是围绕着保姆机器人所展开的,之前那个医疗机器人只是个圆桶,所以还能将其当做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反正并没有和人联想到一起,直到这个保姆机器人的横空出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说这是和人站在一起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机器人,也被称作仿生机器人。
这样的一个产品,郑御史很难再像之前的圆桶一样,将它当做事物看,于是写着写着便不由自主的给保姆机器人附上了人类思维。
好在古人中尊卑概念早已深入骨髓,但凡条件尚可的,哪一个家里没有丫鬟侍从,而且主家也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所以机器人的种种行为,在将它定义为仆的他们看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要不然换一个现代人写,这机器人都有思想了,便是脱离了机器的范畴,不出现个机械天灾,智能机器人反叛人类都对不起这设定。
郑御史是写字老手了,常年写长奏折,笔走游龙便是洋洋洒洒的一篇文章,还写的很是意犹未尽,看着自己的文十分满意,突然就了解到写的乐趣。
别的不说,是真的解压。
原本只打算自我欣赏的他,改变主意的让人将此文送到邓氏书坊总编纂的手中,正巧这人他认识,还曾在诗会上一起对过对子。郑御史很自信他这样的水平,不可能不上刊。
邓氏书坊总编纂却在拿到稿子之后发起愁来,最后咬咬牙,发了。毕竟郑御史那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官,他们这小书坊哪里招惹得起。
只是在发之前,他将这文章好好利用了一下,叫人将其寄给羽,让他产生一些危机感,刺激他赶紧写更新!
作者对于自己的作品那都是当孩子一样的爱护,必然不愿意孩子跟别人姓。总编纂这么天真的想着。
周承弋在连续坑了两期,第三期截稿日近在咫尺,终于他展开邓氏书坊的编纂发来的催稿信,里面的文字已经逐渐崩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仅以下架腰斩为威胁,甚至还寄来了一篇续写稿,声称周承弋再不填坑,他们此后将刊登这位的续写稿件,从此以后整个长安只知道这位关耳,而不知道那昙花一现的羽。
周承弋好奇的展开这位名叫关耳的作者写的稿子,很嚣张,标题直接用他的文名,一眼扫去主角也是他的主角,就是文风瞧着和他的很是不同。
尽管在古代待了这么久,但现代文明带给周承弋的烙印并没有就此消除,反而因为古代环境的对比而越发鲜明深刻,最容易体现的便是他的文风和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细节。
周承弋在写《狐梦》之时还常有注意,会精简句子模仿古风,用词也更贴近于古白话文,然而到了后面写《天师录》的时候,他那些习惯便压不住了,更加通俗易懂,也更叫人诟病。
不过如今仿他文风的多了,便跟之前推行的标点符号一样,作者和读者都开始往这方面靠近,所以他倒也不显得多么突兀。
而这位郑耳完全相反,那和语文课文言文如出一辙的遣词造句,当真是第一眼就把周承弋给拉回到高中课堂上。
上次他看到这种风格还是在宋绪文老先生的文章里。
周承弋几乎是下意识的先翻到结尾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全文背诵的字眼,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倍感亲切。
他将文读到一半的时候,就判断这人必然是个研究历史的人,这引经据典的程度,行文的方式,当真是叫人想不知道都难,而且这人总能将很有趣的东西写的很死板生硬,让人难以理解那个点,像是在看一份专业性很强的实验报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要说他写的不好,偏偏文笔确实在绝大部分人之上,但你要说他写的好,这生硬的叙述故事的方法,都达不到通俗的入门槛。
通俗重点便在于通俗二字,对文笔的要求没有其他文体高,要求的是易懂。
周承弋将这篇文看完,心情那叫一个五味陈杂,即想看他写后续,又又觉得这前继已经很伤眼了,再来一篇他真的不一定能耐着性子读下去。
尤其是发现最后一张稿纸是写给他的批判信之后。
关耳在信中以社会、个人、后续影响等多个方面痛斥了他这种开天窗的行为,觉得他这样是给其他作者带来不良影响,这样开天窗行为也是对他本身天赋的浪费,甚至还影响到了整个长安各体系的发展。
周承弋看续写稿子的时候,表情还只是迷惑复杂,到这篇信直接就懵逼呆滞了。
他都没想到有人能思维发散的这么厉害,将断更说成了会让社会体系崩塌的恐怖袭击,见微知著都不是这样见的,这越级碰瓷的高度那是俞仲翎看了都要高呼吾不如也的程度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眼熟,明明也从来没见过。
周承弋看过之后许久才在铺开的信纸上写了短短的一封回信,你这个人当真是搞道德绑架的奇才,不当显微镜可惜了,别写了,还是去做御史吧。
毕竟御史的用处便是天天挑刺,合法杠精,经常性道德绑架一下皇帝朝臣,以百姓都根本不在意的但与百姓息息相关的方向来进行辩驳。
尤其是那个郑御史,那是你说你有三急要去拉屎都会跳出来反对一下,并说出三点以上反对理由,其中包括对皇上、朝臣不尊敬,上班时间上厕所等于摸鱼这类奇奇怪怪的言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实际上只是因为上朝时间超过四个小时,而周承弋恰好早上起来的晚来不及放水。
可以说,郑御史非常适合这个工作,职业操守那是杠杠的。
唉,等等,关耳,这不就是郑吗?周承弋猛地反应过来,他赶紧扒拉前文仔细的重新看了起来,这越看便越觉得眼熟,在脑子里换成郑御史的画面和吼声,最后得出结论,这不就是一个人吗?
不去想还没发觉,一旦有了联想,就会发现这语气根本就是一个人。
得知真相的周承弋恍惚了片刻,赶紧将写了大半的回信收起来,同时把此信推远一些当做从都不曾翻开过,还拿东西盖起来。
真是就差超度了。
想到郑御史竟然也在追他的文,并且因为他坑了就开始写同人,周承弋突然觉得坑掉似乎也没什么了,甚至还想再开一次天窗。
当然想归这么想,周承弋却是不会这么做就是了。
他还是将《易宸昼的未来日记》写了个五千交上去,正巧是易宸昼在那座神奇的未来城来开始学习知识并传播自己的所知道的传统文化。
他得知他脚下这片土地竟然是个球,天上那些星星也是和他一样的球,有些可以住人,有些却环境恶劣不适合人长期居住,还有些看似就在眼前,却其实离这里非常之远等等总总未来所知道的常识。
而同时易宸昼这个有着很多星省的国家,在发展的过程中是经历过文化断层的,且由于太过久远,很多东西的传承都已经是零星几人,成为了非物质保护遗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周承弋只写出了五千字,但这已经是他在截稿日临近的这几天能做到的极限。他叫人将稿子给邓氏书坊寄去,收到来稿的邓氏书坊的编纂喜极而泣,一点都不嫌弃这仅有五千字的稿子。
老板虽然不满意,却也还能安慰自己,便当做是给关耳的续写腾出来的板面好了。
这篇续写之作,当真在长安掀起不小的热度,主要还是因为这邓氏书坊不改自己的拉踩宣传原则,给郑御史的这篇续写之作的推荐词写的是原作者羽看了都开始重新更文。
虽然周承弋确实是在看了这篇文之后才开始恢复更新的,但又确实同这篇文关系不大。
然而书坊不管这些,他们一切自然都是从销量看齐,有羽的引流,看这篇文的人一下子激增。
有不少人被行文劝退,主要还是看惯了的白话文之后,再来看这些字词句,就像是吃惯湘菜的人突然开始吃岭南菜,那是真的,有些难以下咽。
严重怀疑周承弋重新动笔填坑是被辣到眼睛了,也有些人对文风不是特别挑剔,倒看了下午,然而真从里面发现了这篇文的闪光点。
有关于机器人是否有人的思维和智慧,而这样的发展是好是坏的问题,长安不少文士儒生产生了激烈的讨论。
而与此同时,续写之风也在长安悄然抬头。
由于《读者评论》是面向整个文学界的,并不局限于长安书坊的书,且长安目前也仅次一家,不是没有人试图仿制过,奈何无论是从质量、稿费还是资金这种种方面,哪里有比得过小公爷符谦的。
那可是一个敢豪掷百金求稿件的人,谁有这种魄力?于是凉了几本跟风的之后,其他还想跟着凑热闹的便都各自掂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符谦发现近来的书评变化很厉害,不再是以评价为主,反而是以写故事为主。
比如有个写《狐梦》的,竟然将云梦狐同那双重人格的戚风给安排在了一起,还越写越上头,完全脱离了原著,都写起了云梦狐和戚风的婚后生活。
不过不得不说,这人文笔很是不错,写感情很有一手,张力十足。
符谦一开始还没发觉这人是谁,直到开始写露骨之戏,那熟悉的文风及用词立刻便叫他认了出来,那可是有当代白简行之称,撑起了春宫文图半边天的神人。
符谦也发现这些作品越来越多,也发展了越来越多的受众,逐渐形成了固定的圈子,不过这个圈子终归是小众,一开始其实还好,大家都看个新鲜,后来文一多,且脱离原著直接披着皮挂着名,内容与原著几乎毫无关联的文看的多了,便开始有《读者评论》的老读者抵制起来。
认为这些是对原著的诋毁,应当进行整治。
符谦想了想,最后在杂志上发起了一个投票,大部分都支持将这类文单独归类整理搞成一个新杂志。
符谦办这个难得不是求财,纯粹便是看着好玩,也不在乎销量什么的,只要能收支平衡便好,他将新杂志取名叫《续写》,此杂志的卷首页写着一段话思考无罪,只要你在允许范围之内。
而骆异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好不容易将《长安副刊》拉扯着成年了,结果就又被调到了新杂志,又是一个光杆司令带一群刚招进来的新人,骆异扭头就杀到符谦府上打算跟他同归于尽。
能者多劳,给你涨工钱啊。符谦说着报了个数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异:他也不想干,奈何符谦给的实在太多了。
骆异那边勤劳员工板上钉钉,这边周承弋却在咕咕咕的边缘反复横跳,因为他忙着和房观彦写信。
和上次下西洋隔着千山万水的不一样,这次全程都是在陆地上,且一路都有驿站,有安排专门负责送信的,那都是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顺便也送送家书什么的,至多也就三日便能看到。
两人的联系不仅没断,还越来越密切了。
周承弋文写不出来,书信倒是一封接着一封的,转眼便是一页纸,手速快到直接超过他曾经的最高峰成为新的巅峰值。
不过这回断更,周承弋好歹是给了个理由叫书坊挂上去,照例是之前那个不去上朝的理由。
郑御史等了一期,结果发现这个羽更了一期就不更了,还直接又请了一期的假,且这请假的理由怎么看怎么熟悉。
终于,郑御史在文名中发现了一些真相。
某天,郑御史收到老朋友邓氏书坊总编纂的可靠消息,羽到现在还没交稿子,估计又想开天窗了,郑御史闻之,终于忍无可忍的找上了门去。
当时周承弋正坐在长廊下美滋滋的看房观彦寄来的情书,还没有半点危机感,郑御史?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御史开门见山,自然是因为您又没有更新。
什么?周承弋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
郑御史拱手行了一礼,随后便直接开始吟唱,引经据典借古讽今的从各个方面论证断更的危害和所造成的不良影响。
最后他叹了口气,很是勉为其难的道,殿下,《易宸昼的未来日记》您再不更新,老臣只好同陛下也请休一段时间好好调养身体。
周承弋: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突如其来的更新。
小剧场
郑御史:追更太伤了,作者还坑文,老年人感觉心脏发疼,需要请年假修养,拿我的速效救心丸来。
周承弋:一篇,不至于不至于。
其他读者:你老婆在我手里,不要不识好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
第102章使臣团入沙蛮
房观彦收到了周承弋的来信,信里痛斥郑御史无情揭穿马甲并且恐怖袭击似威胁的催更行为,十分委屈的跟对象撒娇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房观彦没忍住笑出了声,并且在回信中催更。
师哥!俞骁拿着文牒进来差点被他那明媚盛人的笑容给闪瞎眼睛,不过他也已经算是见怪不怪了,侧头回避了一下走进来,看来又是嫂嫂来信,难怪感觉你今日心情格外好。
这俞骁正是俞仲翎的二儿子,不过除了经常与俞仲翎一起商讨事情的房观彦等理藩院核心人物之外,并无多少人知晓。
很有意思的是,俞骁起先是并不想进理藩院的,他同大哥一样想要进六部,他心中自有一番报复,觉得理藩院不足以他施展才华,直到他看到房观彦。
俞仲翎对房观彦的赞赏那真是半点都不加掩饰的,几乎是一天三顿吃饭喝水般的夸奖他,大抵是听得多了,渐渐的便让俞骁这个同龄人上了心,开始有意思的去了解和打听房观彦的生平,也不知怎么的,嘴里的对房观彦的称呼便成了师哥。
房观彦第一回听到这个称呼时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反驳,俞尚书与他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被他的儿子唤一声师哥倒也恰如其分。
更别说最后俞骁也真的参加了这回科举,取得了第四名的好成绩,顺利考入理藩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常这样的成绩可以说相当亮眼了,奈何这届的三甲那真是神仙打架。房观彦、黎杰芎、余映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三位在前列发光发热,后续的二甲进士自然便黯然许多。
不过俞骁自己倒觉得很好,他都没想过能考到第四,这回真是发挥超常了,与第五名仅有一分之差。
这回出使沙蛮是房观彦全权负责,俞仲翎这位尚书坐镇京中理藩院并没有来,俞骁也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进入了这个团队,并且迅速贴上了房观彦,带着现在整个使臣团的人都叫房观彦师哥。
房观彦面上瞧着温和有礼,其实并不容易亲近。
先前有关他早已内定名额消息传出来后,不少人面上不见什么,内里却嗤之以鼻怀恨在心,明里暗里的使了不少绊子,都被房观彦自己一一解决,不仅叫人看到了他的手段,也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光是语言天赋便足以傲视整个理藩院。
俞骁想要和房观彦亲近,除了提升自己的能力之外,也开始观察房观彦本人,终于发现这人每回收到京中来信前后心情都会很好。
新婚不久便出使,嫂嫂必然很想师哥。俞骁和他爹偶尔也会表现出一样的特质。
来了外人,房观彦稍微收敛了面上的表情,将信件尽数收起揣进袖子里,坐吧,其他人到了吗?
俞骁刚要说话,便被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打算,一群人都是掐着点跑来的,有一个甚至洗完澡连头发都没擦,师哥,来了来了,没有迟到吧?
正是时候,坐吧。房观彦将早已准备好的茶端过来一人倒了一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得到这上好的茶不仅没有高兴,反而一个个垮了脸的哀叹,再看这茶壶的大小,便知道今日又是深夜才散场了。
房观彦无奈的笑道,要说的前些日子都已经商讨好了,今日叫你们来是单纯喝茶的。
真的?众人神色惊疑不定,连俞骁也眨着眼睛不太相信的看着他。
然而房观彦真的就只说了一句明日就抵达沙蛮边城了,喝了茶早点去睡便叫他们都各回各屋去了。
翌日傍晚时分,使臣团在入边城之前,先被一队人马给拦了,马都是好马,连鬃毛都油光发亮的,显然日常被养护的很好,而这些人都穿着规制的铠甲,配有重剑长矛等冷兵器,瞧着可不是什么沙匪之类的,更像是国家正规军。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众人都冷着脸色戒备的看着他们。
俞骁是第一次出使,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心里突突的,忍不住扭头小声问房观彦,这些人不会是北胡派来的?
房观彦注意到铠甲中间凹印的荆棘图案,否认道,不是,他们应当是沙蛮的宫廷军。
宫廷军?俞骁有些发懵。
房观彦没有再多解释,他沉思片刻,对于来人有了些猜测,宫廷军在沙蛮同羽林军在萧国的地位差不多,都是供皇室驱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就见有一穿着红色骑装,金发碧眼眉骨突出眼窝深陷,瞧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驱马上前,用着很是流畅的胡语高声道,我们是沙蛮宫廷军,你们不要害怕。
使臣团中每个人至少懂两门语言,会胡语的并不少,大部分人都听懂了。
宫廷军为什么会在这里阻拦我们?有人询问。
也没什么,只是听闻使臣团中有萧国第一美男子,我好奇前来看看。女子如此说道,她巡视了一圈没有犹豫的落在房观彦身上,歪了歪头,你就是房?
在下房观彦。房观彦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拱手施礼,语气淡淡道,见过阿芙罗拉公主。
周承弋晚上睡觉的时候,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发热,好半天才睡着,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没有梦见他心心念念想着的房观彦,而是梦到了易宸昼或者说是原主。
面前的人和他长了张一模一样的脸,便是目测身高也差不离,穿着同样的衣服,周承弋却断定他不是自己。
易宸昼只缓慢的向前走着,从长长的幽暗里走向光明,而光明近在咫尺,他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周承弋却本能的跟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然后,那些他一个字一个字写下的场景在眼前浮现,高耸入云的楼宇大厦,在天空飞来飞去的悬浮车,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夹杂着许多的机器人,它们或在发传单,或在卖东西
全息网络笼罩全球,随处可见的高科技产品,真实的不像是梦。
周承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跟着易宸昼看遍了这个奇妙的世界,在即将苏醒的那一刻,这个男人终于笑着说了两个字,再见。
周承弋昏昏沉沉的醒了,明明睡了一觉,却感觉头重脚轻,像是熬了一个通宵一般的难受。他抱着被子呆呆的坐了许久,久到长夏都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殿下?
唔。周承弋抱着被子倒了回去,滚到床榻里面再次闭上了眼。
这一次他再没有做梦。
郑御史的恐怖袭击式催更还是有用的,周承弋不仅恢复了更新,还把之前少的那五千也给补上了,后面竟然还开始有了存稿!
邓氏书坊的编纂简直不可置信,还专门写了封信来慰问,语重心长的同他商量,那些长篇累牍的话总结翻译一下便是:作者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就同我们说,你是不是打算写完这些就坑文?咱们商量一下,各退一步,要不每期写三千也行啊。
可以说是相当不信任了。
周承弋不免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回复他们其实自己一直很勤快,这一次是意外,然而显然并没有人相信。
他只好用事实说话,直接将《易宸昼的未来日记》写到了完结,然后把这积攒的二十万字稿子寄了过去,骄傲的叉着腰等夸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天邓氏书坊一收到厚重的稿子便寄了信来,信中委婉的发出询问:羽你是打算写完这本文就封笔吗?不是就证明一下自己。
周承弋:我怀疑你们是想骗我稿子,并且掌握了证据。
周承弋写完这本文之后是打算休息一段时间的,仔细算算他这两年真的是无缝开文,最多的时候有四本文同时连载,简直恨不得化身成为触手怪。
这样高频的输出确实有些累人,应当让脑子适当放松一下,并且输入一些东西。
周承弋开始频繁的往外跑,不仅是长安城中,他还会往乡下跑看看扫盲教育的进程,经过调整时间开设了夜校,又开展了与农学有关的基础教学班之后,来上课的人明显增多,进度分外喜人。
除此之外,他也经常往六部跑,随后便发现黎杰芎这个人确实是个人才,他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并且愿意为之不要命的试验,他对四公子的推崇同裴炚对钟离越的脑残粉程度不相上下。
黎杰芎坚信《穷书生种田》里面的东西是绝对存在的,星海流里那高耸入云的大厦也是绝对能做出来的他唯一的问题在于,不够脚踏实地。
这跟周承弋也有点关系,他在文里写的东西都是现成的,而现实时,连组成这些东西的配件这个时代都不一定有,信息的误差让黎杰芎带领的团队做了一些无用功。
这是时代的局限性问题,所幸黎杰芎也及时反应过来纠正了这个倾向。
在研究创新这方面虽然原地踏步,但养殖种植等方面却有着很大的跨步,首先便是那些西洋带来的种子有了两期种植结果,经过排除筛选之后,确定了一部分的推广种植。
其次便是养了一年的猪出栏,确定阉割猪真的能提升肉质,不会有膻味,猪又不像牛羊一样还需要劳作犁田产奶,所以民间随便杀牛是犯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想见来年猪肉必然将在饭桌上占有一席之地。
五月就这样在各方的拉扯中很快就走向尾声,某天周承弋又在长安玩了一天回宫,结果就见长夏在门口紧张的等着他,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您快来看看吧,方才小公主哭着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七千五,我手速越来越不行了。
感谢在2021070505:18:44~2021070523:46: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狸般千爪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3章汝川
周承弋的第一反应是皇帝出事了,一边拧眉往里走一边问道,知道是什么事?
长夏赶忙跟上,摇了摇头小声禀告,公主殿下不说,只是她脸上伤了一道口子,瞧着可不浅,一脸血的跑来可吓坏奴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怎么还受伤了?周承弋惊了。
奴婢也不知,想去请太医公主殿下也不允,只简单处理了一下,也不肯进去,现在正坐在院廊下抹眼泪呢。
正说着,周承弋抬头就瞧见了周承玉,果然是如长夏所说的坐在院中长廊上抹着眼泪,忽而抬头见到他,被他绷紧的脸色吓了一跳,炮仗似的便弹了起来,开口还抽噎了一声,是、发生什么事了?
走近了看,确实瞧见她脸上一道伤口已经做了止血处理,也没有长夏说的那么可怕,只是浅浅的一道划伤,长夏本来想用丝绸将其包扎起来,被周承玉以这点小伤未免矫情为由拒绝了。
这也便是长夏急得都出来等周承弋的原因。
不过周承安说到底是皇帝唯一的女儿,有封号的公主,便是她不得皇帝喜爱,长夏也不敢让她在眼前出事,所以周承弋还是理解他的急切的。
听闻周承安的话,周承弋脚步一顿,意识自己似乎理解出了偏差,他留了个心眼问道,这是怎么了?
四哥原本都已经止住哭声的周承玉眼泪立刻便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当真是委屈极了。
周承弋一问才知道,这是跟陈嫔闹了别扭了。
皇帝的意思是想大办生辰宴,由于闵后还在璋台山静养,便将此事交由陈嫔全权负责,也不知道这其中是怎么出的差错,今儿周承玉一看客人名单,净是些世家夫人小姐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便罢了,陈嫔还喜悦的同她提起要给她相看人家早早定下婚约的事,说如今父皇看重她了,也能给她许个好婚事,还叫她少与前朝纠缠,有时间便多学学女红刺绣这些东西,仪态也要重新学一学,这大步流星的像什么样子。
周承玉怎么也说不通,到底是个少儿,心机再如何也总有失言之时,一着急便将皇帝是看重她的才华,才不是叫她早早嫁人的话说了。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陈嫔惊骇不已,失手剪坏了绣了好几天的绣品,都来不及心疼,抬头去捂周承玉的嘴,忘了剪刀还在手里,便不小心划出了一道口子。
不仅周承玉吓到了,陈嫔自己也惊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手忙脚乱的拿那条价值数十银子的丝绸绣品不吝啬的往她伤口上按,叫人拿来药品。
周承玉却是一把推开她,倔强的仰着脸要哭不哭的看着陈嫔,哽咽着道,娘亲,在你眼中,我的作用便只有嫁人生子是吗?明明父皇四哥都夸我有天赋,为什么偏偏你,只有你不信我?
陈嫔也因为这番质问很伤心,看着那流淌着滴落在地毯上的刺目的红,终于是没再说出什么,哑着声音轻哄,阿妩乖,先不说这些,你脸上的伤需要上药,让娘亲看看。
我不要!周承玉脾气上来根本不让陈嫔碰。
陈嫔看着她脸上不停涌出的血语气也急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越发任性娇纵了起来,就不能叫我省些心,我
好!女儿现在就让您省心,不用您管!原本已经软化很多周承玉因为这句话再次闹了起来,扭头就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她跑出来听到陈嫔的带着哭腔的喊声就隐有后悔,她知道自己的话让陈嫔伤心难过了,可是同样的,她一想起陈嫔说的那些话也觉得委屈。
她无处可去,更不可能也不想将这种情况闹到皇帝面前,最后摆在她面前的竟然只有两条选择:要么回空荡荡的凤仪宫,要么去东宫找四哥。
周承玉自然是选择了后者,随后的事情周承弋便都知道了。
那怎么坐在外面不进去?周承弋问道。
周承玉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垂着脑袋低声道,我在反省
周承弋看她这似乎有些心虚又有些不服气,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孩子该有的样子,忍着笑捏了捏她的丫髻,反省出了什么名堂没有?
周承玉抿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没忍住问道,四哥,是不是因为我是女子,就真的连想都不可以。
周承弋的动作顿了顿,对上周承玉那双被泪水洗刷过后明亮而又倔强的眸子,捏了捏她的脸蛋,坚决否认道,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娘亲会说那些话?周承玉不依不饶,非要求得一个答案。
周承弋沉吟了片刻,转头和她一起坐在廊下,问道,你知道你阿彦哥哥去哪里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沙蛮,那是占据了北方极大一片土地得国家,他们十分厉害,手中也有火炮。周承玉对这些知识对答如流。
对,没错,沙蛮。那你知道,这个国家得统治者是女皇吗?周承弋扭头看着周承玉,还笑了一声道,而且女皇孕育了三个女儿。
周承玉眼睛一亮,意识到什么,沙蛮的储君?
是长公主阿芙罗拉。周承弋用着随意的口吻说着沙蛮女皇的登基史,以及那位十几岁便成为宫廷军骑士团团长的马上公主阿芙罗拉。
许多年后的史书上,周承玉回忆此事,曾对史官说道,朕这一生要感谢两个人,一个周承弋一个钟离越。四哥让朕登上皇位,元帅让朕坐稳皇位,此二人缺一,萧国都不会有女皇周承玉,而只有十五嫁人的绿妩公主。
安昌盛世,朕为安昌,四哥与元帅当为盛世矣。
由此可见今日的这场谈话在她心中刻下的烙印。
周承玉不想这事被皇帝知晓,然而皇宫中遍布羽林卫,尽是皇帝的鹰犬,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此事呢。
不过他终究没有用这事为难陈嫔,只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去璋台山,不日那位从宫妃到皇后都没什么存在感的闵后终于回宫,周承玉生辰宴的操办被她接手过去。
闵后心细如发,大抵是意识到什么,特意来找过周承弋,问东宫可不可以借来摆宴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瞬间便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了,眼里若有所思的笑容一闪而过,点头答应道,只要娘娘有正当理由,我这里自然是没问题的。
那便多谢殿下了。闵后也舒了一口气,同时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可以说看着长大的孩子,怀念的感慨道,你与你母后很像,都是这般无欲无求。
周承弋眉梢一扬,摇头否认,只我之所欲不在宫中。
都说外甥似舅,果不其然也。闵后显然也想到了钟离越,脸上的笑容更真实了许多,你们钟离家,都是义士,是圣人。
我非圣人,我倒觉得娘娘才是圣人。周承弋如是道。
闵后也摇了摇头,望着凤仪宫的方向,意味深长的开口,若真是无欲无求不嫉不妒,又何必璋台山上日日焚香念经拜佛,片刻都不敢耽搁。不过是清楚心中存有妄念不甘,羞愧的困于山中以求一朝解脱罢了。
周承弋神色若有所思。
周承玉的生辰宴摆在东宫,那当真是盛大,百官携家眷皆入内,礼单厚的积累成一沓,连唱礼的太监都轮班了,更别说皇帝的赏赐了,与皇子规格等同。
知道真相的房丞相、沈太师两人立刻明白皇帝这番行为暗中的寓意,而不知道的也心惊于皇帝对于绿妩公主的宠爱。
到底是唯一的公主。他们大多是如此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六月看似和乐融融,暗处却涌现诡谲阴谋。
沙蛮皇宫内,房观彦神色不太好看的望着将驿站包围的宫廷军,便见之前还友好不已的阿芙罗拉着一身盔甲而来,叫身后的人将五花大绑的俞骁丢过来。
房观彦立刻便知道自己叫人偷偷送信出去的计划泡汤了,面上装作不知佯怒道,公主殿下这是何意?是打算彻底撕破脸与我萧国为敌?
阿芙罗拉公主这回开口是用的中原话,撕不撕破脸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负责执行命令之人,你也不必如此戒备,我已经吩咐他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劳烦你们在这里多呆些时日了。
你们是我们与萧国修复关系的基石。她如此道。
房观彦听到这话只觉得可笑,难得露出讥讽声色,公主殿下一边同北胡合作,一边又不想得罪我国,我们萧国有句俗话,便叫贪心不足蛇吞象。
首先想与北胡合作的是我的母亲,而非我,我讨厌布日固德。
布日固德便是北胡的新可汗,阿芙罗拉提起他时面色确实厌恶,然而你们来的太晚,早在西边战事爆发之前,布日固德便提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借走了二十门大炮,不过战争打的这么激烈,他却一直没有使用,倒是让我有些好奇。
难道房观彦想到什么,神色大变,嘴唇都变得惨白起来。
阿芙罗拉抬头直接越过这个话题,我们想要与萧国建交的诚意是认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少我是如此。她如此强调。
周承弋每天掐着手指数着来信的日子,然而竟到了第九天,还没有收到房观彦的家书。
虽说自从入了沙蛮境内之后,信件的间隔时间拉长,从之前的三日一封到后来的五六日才一封,慢的时候七八日也有,然而像拖到第九日还没有影子的,这还是头一回。
周承弋去乾元宫询问皇帝,可把皇帝给气笑了,叫你来上朝听政便不愿意,一封书信便这般着急?现在正是商谈时期,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比起这个,你瞧,西边大捷,你舅舅马上就要打穿半个北胡,攻入西都了!皇帝十分高兴,连咳嗽都压不住他的声音。
嗯嗯,舅舅真棒,恭喜父皇。周承弋的表现则敷衍极了。
不过很快第十日、第十一日也不见书信,如此一反常态的举动,不仅周承弋觉得不妙,皇帝也重视起来。
父皇,我要去沙蛮。周承弋脸色十分不好看,这两天他不断地想起房观彦走时占的那有惊有险的一卦,心中的不安无限扩大,已经是坐不住了。
皇帝皱着眉呵斥了一句,胡闹。若是沙蛮真有异动,你去有何用,不也是送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朕已经下急诏叫裴昇亦派人去沙蛮了,若是有什么消息,必然会传回来,到时候你再急也不迟。
听政殿内其他朝臣也都在劝太子冷静。
不行!周承弋却断然拒绝,一想到阿彦恐有危难,我哪里坐的住。反正父皇早已有了其他安排,我死不死,又有什么重要的。
他说着便是一拱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竟然是已经存了赴死的心思。
众朝臣本来还觉得周承弋对房观彦的态度奇怪至极,来不及深思就又被后一句给打乱了阵脚。
皇帝被这句话气的够呛,拍着桌子怒吼着让羽林军拦住,周承弋,你现在发的什么疯?与其闹腾这些没用的,不如赶紧想想办法,想想沙蛮这是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周承弋猛地转过头来,此时此刻,他头脑异常的清晰,声音反倒不见起伏了,北胡与沙蛮接壤,舅舅马上要打到西都,友好出使之时,沙蛮却突然发难扣押使臣,您说这是为什么?他们如此做,又能是为了什么?!
朝臣们原本没想到这上面去,此时脸色都是大变,房丞相更是身形一晃,不可置信的追问,你的意思是,沙蛮要助北胡?
只怕不是要助,而是已经助了。周承弋分析的很有道理,沙蛮或许从一开始就与北胡合作,与我国建交只是一种迷惑手段,实则他们早便暗度陈仓,而如今动手,便代表他们得手了。
得手了什么,不止周承弋有不好的猜测,其他朝臣也惊觉到如今北胡可能会图谋的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何?
郑御史还算是最冷静的,他觉得这种没有道理,我萧国如今国力正是鼎盛之时,本就精锐的锁甲军加上西洋炮,区区一个北胡岂不是手到擒来?沙蛮因何放弃萧国这等盟友,反而援助北胡?
这话不必周承弋回答,房丞相喃喃自语,因为,一山不容二虎,也因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几乎是房丞相话音一落,便听外面一声急促的:报!!
周承弋闭了闭眼,神色隐忍,其他朝臣们几乎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神色说不出的惊恐。
传!皇帝噌的站了起来,差点没栽下去。
前来通报的士兵几乎是连滚带爬进的听政殿,此时却没有人敢嘲笑他,他爬到前面,猛地一叩首呜咽着道,汝川,危!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还是写到了这个剧情点,提起一口气。
隔壁开了个新预收《今天男主绝育了吗》,感兴趣的可以收藏一下,也是古耽主攻。
说不定什么时候为了调剂生活就开了呢,毕竟撸猫有益身心健康,云撸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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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悲鸣
钟离元帅率军从西线突围,都快打到西都城下了,捷报频频传来,第一次听到轰鸣的炮火声时,裴昇亦还以为沧州罕见的地动了,赶紧叫军队疏散百姓,结果听了几声发现不对劲,登上城楼极目远眺,才知道是钟离元帅在攻城。
钟离越打仗本来就厉害,再加上西洋炮那简直是如虎添翼,基本是三日取一城的速度,快的叫人瞠目结舌。
北胡大部队被迫拖入西线战场,沧州这边便轻松了下来。
这一日裴明冷着脸找到营地来,果然便见裴昇亦和两个部下在打马吊,手气还非常差,部下面前的银票已经堆的放不下了。
爹!裴明揉了揉眉心对于亲爹的不自觉很是无奈。
裴昇亦臭手又点了个炮,一摸兜那是比脸还干净,扭头便招呼裴明,儿,你带钱没?我这又输光了,还差两吊钱呢。
裴明脑门突突,正要说什么,外头突然一声轰响,有些地动山摇的叫人站不住脚,他猛地皱眉往外看,裴昇亦脸色也变了,这是怎么回事?
副将乐呵呵的没当回事,应当又是钟离元帅在攻城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钟离元帅在西线,离这里少说也有二三百里距离,这声音听着不远。裴明道。
斥候进来回禀,将军,北胡军有异动!
什么?裴昇亦立刻登上瞭望塔,便见烟尘滚滚而来,炮火正在十里之外的驻军营地进行毁灭式轰炸,那里有着汝川和烟云的五万巡边将士,还有数千刚刚康复要转移到烟云去的百姓。
昨儿天清晨才在城门送别,那些质朴的百姓给他们叩头谢恩,拿了鸡鸭鱼肉,赶了猪羊,想要送给营地里的将士。
然而转眼,便是天降的灾难,虽遥遥相望不见血肉横飞,却已然知晓其中惨状。
裴昇亦几乎咬碎了牙,偏头啐出的唾沫星子都带着血丝,点兵!裴明守城,转移百姓。
号角声悲鸣,裴明急道,爹!如今不知北胡底细,这炮火密集程度,少说也有十余门,贸然出兵只怕损失更加惨重!且他们的大炮只有两个来源,要么西线战败,要么沙蛮
老子能不知道?
裴昇亦猛地转过身来,那群王八羔子轰完营地,转头要打的不是汝川就是烟云!这两座边城加起来才十门炮,汝川城中尚有十万百姓,烟云只会更多,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过来吗?!
要将他们拦在城外!裴昇亦深吸了两口气,像是在说服自己,必须拦住。
怎么拦,裴昇亦没有说,所有人却已经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浪费时间。裴昇亦拍了拍长子的肩膀,对上他难掩悲恸的视线,露出了一个笑容,我苟活于世已有十九年,今日在汝川马革裹尸还,倒全了当初因果,只遗憾不能亲眼看着北胡亡国灭种,祭奠死去的将士百姓。
城中将士已然集结完毕,铁链挣动,城门缓缓落下,裴昇亦环视一圈,瞧见这些最多也不过三四十来岁,而大部分都才十几二十的年轻面孔,突然高声道,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你们怕吗?
不怕!回应的声音很宏大。
裴昇亦看到有些人的脸上明明是害怕的,他什么都没说,只道,将你们的铭牌都留在这里吧。
每一个将士都有铭牌,铭牌上写了姓名、籍贯,平常都会带在身上,等死了被人摸尸时好统计,而只有一种情况会在出发前让留下铭牌,那便是主将判断必死无疑的局面,往往十死无生。
气氛沉凝,端着托盘的士兵一个个上前,有人义无反顾的掏出放下,有人留恋一眼放下,有人偏过头去不看也有人颤抖的伸出手,发出一声呜咽。
俺怕人群中突然爆发一声哭腔,这一声直接破防,不止是要出征的将士,便是留守城中疏散人群的也瞬间红了眼眶。
裴昇亦走到那哭的肩膀不停抖动的少年身边,叫他抬头,少年却羞愧的不肯看他。
怕并不可耻,我也怕。
裴昇亦的声音低沉,所有将士都看着他,他也一个个的看过去,缓缓开口,十九年前,汝川兵败,有三万将士埋骨在此,我的夫人也永远留在了这里。
我们是人,怕死畏死是人之本能,但我们不能就此退缩,因为我们背后还有家国百姓,还有父母亲人,还有家乡美好的绚丽河山!这个地方埋葬了近百万的血肉之躯,他们是英烈是战士,是我们的先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我、他我们,是因为先辈们在这里战斗厮杀英勇赴死,才能够站在这里,而今天,轮到了我们。
炮火轰响,地动山摇,碎石从城墙滚落,房屋在颤抖。
裴昇亦指着天边,你们听,那是北胡炮声,他们正在轰炸十里之外的驻军营地,而要不了多久,就会来到汝川城下,而我们只有五门炮火。我要带你们去的便是那里,要做的便是尽量拖延他们的步伐,给城中的百姓转移的时间。
也就是说,我要带你们去送死了。
裴昇亦顿了顿,道,从摘下铭牌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便是登记在册的死人了,已死之人,魂魄暂留于世,多吸一口气都是偷抢回来的。
还怕吗?他低头问少年。
少年擦了擦眼泪,将铭牌放进托盘里,抬头挺胸声音还哽咽着道,俺已经死了,俺不怕了。
你们怕吗?裴昇亦环视所有将士。
死人,不怕!他们如此齐整的回答。
好!裴昇亦大跨步上前翻身上马,扬鞭振臂大喊道,死人该魂归故里了,出发!
明送将军。裴明跪地拜送裴昇亦,直到马蹄声远去,他才抬头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座汝川城都动了起来。
今日对布日固德来说可是这几个月来最舒心的日子了,外面炮火纷飞,惨叫声频起,他却在主将营帐里设宴款待将士和盟友。
穿着草原样式衣服配弯刀的北胡将领,和荆棘铠甲的沙蛮宫廷军骑士团几乎是各分一半,阿芙罗拉坐在下首第一的位置,正抚摸着一把精巧的武器。
这武器北胡的人都没见过,瞧着像是鸟铳的缩小模型,就是嘴更短一些,听说这叫燧发枪,是女皇的情人与西曼夷国交换得到的,这枪才发明出来不久,只在西洋使用,还没传过来。
虽然听说是可以发射,但北胡大部分人瞧见这小巧的样子,哪里有鸟铳威力大,都没放在心上,甚至布日固德还曾明夸暗贬这是适合女人使用的枪。
他亲自倾倒美酒敬公主,然则却被那位冷面美人拒绝了。
布日固德不太高兴,眯起细长的眼睛,脸上却带着笑容,安抚住不忿的麾下将士,提起先前提过的联姻之时,他用着沙蛮语笑眯眯道,公主殿下若嫁给我,成为草原的女主人,我北胡所有东西自然予取予求。
不要。阿芙罗拉再次没有犹豫的拒绝,开口用的是中原话,十分之不客气,你长得太丑,我不喜欢。
布日固德颧骨很高,还有这一双细长的眼睛,其实也算不得丑,就是瞧着很阴鸷,满肚子算计。
不过他确实也是这种人,要不然也不能默默无闻多年,却干掉了所有兄弟,成为北胡的新可汗,还做得出千里投毒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芙罗拉也是最近才从那个萧国的使臣嘴里知道相由心生这个词,以前不知道的时候,是凭借本能的厌恶布日固德,她堂堂一公主会在骑士团长大,自然不可能一开始是心甘情愿的。
也是现在她羽翼渐丰,另外两个妹妹一个不听话,一个都不是她父皇瓦西里的孩子,女皇无从选择,才立她做了储君罢了。
阿芙罗拉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布日固德的不喜。
你!营帐里北胡的将士终究坐不住了,恼怒的站了起来。
骑士们自然也不甘示弱,一时之间两拨人马对峙,气氛可谓是剑拔弩张,直到一声突然的轰鸣,地动山摇将对峙打断。
大汗,有人打我们!有人来通禀。
什么?!布日固德一天的好心情顿时没了。
裴昇亦没有带兵去支援驻军营地,而是摸到了北胡军的大后方,找了个易守难攻的位置叫人架了炮就往北胡的营地里轰,因为弹药有限,他们不能像北胡那样试行全面的轰炸碾压,所以都是尽量往人多的地方打。
他听着下面乱成团的声音,拍着大腿赞道,准度可以,再来一发!
然而实力悬殊的战斗终究无法持续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胡大军终究还是兵临城下,裴明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军队,看着那被推着而来的炮火,冷冷的站在城墙之上。
之前也不知道到底能够拖延多少时间,裴明转移百姓是妇女、孩子优先,所以现在还滞留在城内的,大部分是老人和青壮年,不管他们是被迫还是自愿,如今敌军已至,他们也只能做好赴死的准备。
奇怪的是,北胡军却并没有见面就开打,有将领在城墙下叫阵,楼上可是裴长公子?
裴明神色冷淡,开口却是一句,蛮夷小儿叫你爷爷作甚?
那将领气的瞪圆了眼珠子,却因为布日固德的命令咬着牙退走,布日固德驱马上前,用着中原话朗声笑道,长公子何必如此不讲情面,我们也算老朋友了,十九年前长公主在汝川守城可守的漂亮极了,我父汗在时,常夸赞长公子呢。
他想套近乎,裴明可不跟他客气,直接便道,跟你们蛮夷贼子相比,便是杀人越货的土匪也有可取之处。
城墙上响起此起彼伏的耻笑。
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痛快!不愧是本将军的儿子!底下亦有笑声应和。
裴明面色一变,果然见布日固德叫人推出一辆战车,战车上绑着的那个灰头土脸的血人赫然便是裴昇亦。
长公子,裴将军可是我叫人救下的,本汗还是你的救父恩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布日固德笑着规劝,我这里足足有二十门大炮,想要攻占你这汝川城何其容易,只是本汗不愿妄造杀孽,长公子不为自己想想,也为城中百姓想想,反正都是输,何不如直接开城门迎我们进去,干嘛非要弄得鲜血满城,怨声载道呢。
只要长公子抬抬贵手开这个城门,本汗必定高官俸禄以待,叫你和你父亲二人衣食无忧。
他话音一落,裴明还没开口,裴将军就直接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呸!你个蛮夷小贼怎么张嘴就爱放屁?该不会是吃屎了吧?
布日固德阴沉着脸,阻住部下,用手帕将脸上的唾沫擦去,扭头又看向城楼上的裴明,似笑非笑问道,长公子也是这般想的?
百万边民将士的血仇,自然不死不休。裴明如此回答。
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将士和百姓皆振臂高呼应和,十九年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那样的血海深仇,那样的屈辱,如何能够忘记。
那些被折辱死去的,有他们的亲人邻居甚至孩子。
正是如此,汝川是即容易攻克又难以攻克的城池,易在于兵力,难在于人心。
布日固德自然可以直接用炮火轰炸开城门,然则在裴昇亦身上浪费了太多的弹药,他的目标不说整个萧国,那也最少是整个沧州的,钟离越打穿了半个北胡,自然要用同等的来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汝川是沧州最重要的关卡之一,取得汝川,半个沧州基本收入囊中。
能不费一兵一卒自然是最好。
真是可惜啊。布日固德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没有就此轰城,而是叫人将幸存的俘虏都推到前面来,低声笑道,长公子还记得十九年前的事情吧?
他一挥手,副将抽出刀率先往裴昇亦而去。
北胡,故技重施,十九年前曾发生过的一切,在今日再次重演,而无论他如何折磨,裴将军都死死咬着牙不吭一声。
裴明撑在城墙上的手用力的发白,眼睛像是浸在一滩血水之中,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通红。
一轮折磨之后,布日固德见裴昇亦神情像是已经不清醒,凑过去蛊惑道,裴将军,只是点个头的事情,何必受这种罪呢?
裴昇亦突然点了点头,艰难的张口,让我,跟他说两句话。
好!布日固德叫人将他放下来推到前面去,还特意架了一个能够扩音的东西。
裴昇亦下来的时候差点摔在地上,他用那双血手将扶着自己的人推开,缓慢的上前两步,抬头对着裴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明儿,有句话在为父心中藏了十九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才告诉你。
为父以你为荣。他用已经残缺的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明一直憋着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布日固德气笑了,这便是你要说的话?
是啊。裴昇亦站不稳了,艰难的撑着大喇叭,发出呼哧呼哧的笑声,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蛮夷小儿,裴昇亦此生,绝不背国!
那是裴将军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在布日固德恼羞成怒的表情中,一直旁观的阿芙罗拉举起了手中的燧发枪,给了他一个痛快。
你做什么?布日固德脸色都扭曲了。
阿芙罗拉只说了一句,他是英雄。
西域反水,沙蛮助胡,汝川危矣!
西域!沙蛮!皇帝喉间血气翻涌,刚吩咐下去调羽林军和天启军,又有战报陆续传入京中,短短一个时辰,沧州的伤亡已有十万余。
最后来的将士只哭了一句,陛下!裴将军宁死不降,战死汝川!
陛下/父皇!周承玉手足无措的扑过去,和王贺几乎是同时伸手扶住的皇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叫太医!周承弋一边上前一边吩咐。
皇帝没有晕倒,血不停的从他嘴里溢出,他的胸前、地上皆是一片红,他抓住周承弋的衣服,艰难的开口,去,把人都带回来,快去!
周承弋犹豫了一下,皇帝猛地推开他,吐着血怒吼道,去啊!
儿臣遵旨。周承弋转身离开前看了眼睛也红了的周承玉一眼,意味不明的叮嘱了一句,父皇好好照顾。
周承玉沉默着,她明白皇帝一旦不好,周承弋又不在京中的话,事情可能不是麻烦那样简单了。
二十万军很快的集结完毕,京中剩下的十门炮全部都带上,周承弋匆匆而来,一眼便看到了手臂上绑了白布的裴炚裴晔两兄弟。
回去。裴炚冷着脸呵斥裴晔,裴晔倔强的拒绝,我不要!我也要去战场,我也要去迎接爹回家!
裴炚眼睛瞬间便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跪求别打我呜呜呜。
下一章钟离元帅出场,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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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双线作战
裴晔终究还是没能跟着一起上前线,被裴炚直接打晕了,啪的一声响听着就很疼,他道,他醒来如果还闹,你便告诉他,他留下来是给我们收尸的。
周承弋捂住自己的脖子抽了抽嘴角,你这话说的也太狠了吧?
实话实说。裴炚眺望着远处暗沉的天色,人虽然还在这里,心已然飞向沧州,没有时间了。
沧州偏远,日夜兼程也要两三日时间,现在这样危急时刻,拖得越久伤亡越多,周承弋自然也知道,他不再耽搁,猛地抓了面旌旗翻身上马。
便见红的像火一般的大旗重重挥下:全体都有,全速前进,奔赴汝川!
驾!
战马闯进营地,直奔主将营帐,重伤的胡人士兵都无力拉住缰绳,一个栽倒从马上滚了下来,他张了张口,先涌出口鼻的鲜血里喃喃出两个字,西线
钟离越在西线继续挺进连克三城,西都已然再无遮蔽,暴露在锁甲军铁蹄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芙罗拉也在营地,自然听到了消息,还得知布日固德在主帐内大发雷霆,她端起杯盏嗤笑了一声废物,将杯中的羊奶一饮而尽。
部下随主人,他们也很看不惯布日固德,大肆嘲讽道,将萧国说的那般孱弱无力仿佛是他掌中之物,却数天攻克不下一兵力空虚的汝川城,连沧州都进不去,还被人打穿了老家,就这样的实力竟敢求娶首领,真是不知所谓!
阿芙罗拉舔干净唇角乳白的羊奶渍,面上倒是一副冷然模样,问道,萧国使臣团怎么样?
他们很好,没有什么问题,布日固德的使臣怂恿女皇陛下,想要陛下将那些萧国人都砍了,陛下没有答应,反而是萧国的使臣不停的提出觐见,得到了准许。
房观彦?阿芙罗拉吐出这个名字。
部下点头,去的正是这个房。
都说了什么?
他劝说陛下收回二十门大炮,不要同北胡合作,有钟离越在,北胡想要侵吞萧国的野心不可能实现。部下是亲眼见证了两边交战的人,认同道,他说的不错,钟离越很厉害,不愧萧国战神之名。
厉害的不止钟离越。布日固德耗费了这么多的兵力弹药却没法打下一个汝川,那是汝川的将士百姓拿命再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数以千计的将士堵在城门口不让城门被轰开,墙塌了便拿尸体填,尸体没有了便用活人做人墙挡,投石机□□齐齐上阵,撑不住了才炸一炮响的清理一波
这人间炼狱的场景平生难见,都不能算是战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布日固德最气急败坏的便是,他一开始也是想要节省弹药,毕竟想要的是整个沧州,所以每次开炮也只是吓了吓人,更多的还是启用军队去拼杀。
然而汝川虽然兵力空虚,军备却着实不少,热武器中西洋炮、鸟铳这些不多,可之前被淘汰的本国炮铳之类的却不少,而冷兵器就更是丰富了,光投石机就有百千架,更别说弩机这些了。
这延长的战争可以说是布日固德的傲慢错估了战力一手导致的,不管他故技重施用十九年前的招数,还是将杀死的人铸京观,将裴昇亦这位主将的头砍下挂在旗帜上耀武扬威,汝川都没有半点软化头像的意思。
围也围了,打也打了,传来的消息却始终是久攻不下,他终于暴怒,撕开了伪装的和善,启用西洋炮轰炸,仅在半日之内便叫汝川成了这副样子。
结果没想到军力耗费了,弹药也打完了,还是比钟离越慢一步,汝川没到手,西都离丢不远了。
不过这样的理由并不能说服母亲。阿芙罗拉看的很清楚。
部下点了点头,那个房说,萧国早已经不是之前的萧国,皇帝英明太子聪慧,两年前他出海访西洋国时还被阻拦,如今西洋各国都愿意交好,在港口互通来往,便是因为看到了萧国的潜力。
哦?阿芙罗拉有些好奇。
不过她来不及细问,外面吵吵闹闹起来,布日固德的部下来请,原来是这位可汗在军帐中指挥还不够,觉得部下都太拉胯了,想亲自上前线去领兵,说是此回必定速破汝川。
已然这样,能不速破?阿芙罗拉皱了皱眉,到底双方没有撕破脸皮,她再不喜布日固德,代表的也是沙蛮。
只起身出营时秘密吩咐部下,派人回沙蛮,把汝川的情况如实告诉萧国使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胡必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除非京中坐镇的萧国皇帝、前线打仗的钟离越集体暴毙,不然以萧国边民这宁死不降的精神,布日固德再多的雄心壮志,再怎么挣扎,最多也就只能打进沧州而已。
想必现在女皇已经清楚明白了这一点,不然怎么会松口接见萧国使臣。
萧国和沙蛮相比,热武器上或许有些差距,但军队却绝对不差。
在武器相差这么大的情况下,还能强行把损失耗平,北胡尚且如此,阿芙罗拉不觉得现在的沙蛮能好多少。当无法直接将敌人摁死之时,化敌为友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当然,阿芙罗拉暗地里帮助萧国自然不可能是行善积德这么简单,就如同她不得不和自己厌恶的布日固德站在同一战线上这件事一样,背后都有着更深的利益关系。
沙蛮助胡,造成了汝川这么惨痛的损失,萧国人再怎么谦和也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而这一切,都是女皇的决策失误。
阿芙罗拉眼中的锐利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的周承弋和裴炚领着先锋部队也终于是秘密抵达了汝川。
放眼望去,满目苍夷,昔日别有一番风味的边塞之城,已经面目全非伤痕累累,更触目惊心的,是那由尸体垒起来的人肉墙,是那群抵在城门后叫人用石头将他们一同堵起来的将士们。
前后城门都被堵上,周承弋他们进来,耗费的时间竟然是在清理石头和城门口的将士尸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历经两天一夜的苦战,城中幸存者十不足一,他们都靠在墙边,若不是胸膛还在起伏,必然被误认为是尸体。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裴明几乎是从城墙上滚下来的,直接摔在了裴炚面上。
灰头土脸,没了一只手,破衫褴褛的如同乞丐,身上也有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周承弋第一眼没有认出他来,完全不敢想象曾经在朝堂上见过的那个年轻人,今日成了这般模样。
是裴炚沉默的扶起他,哑着声音说了句,哥,援军到了。
大家都来不及交代什么,外面再次响起北胡的出兵的号角声,周承弋二话不说领着人就登上了城墙,他拿出来之前从工部要来的实验品望远镜。
这东西周承弋在《穷书生种田》里没有提过,但在回复读者来信时有说起,没想到黎杰芎对四公子那真是真爱,将他曾说过的话全部记在心里,到了工部之后第一个制出成品的竟然就是此物。
试做的望远镜自然比不上后来的,而且还很长不便收纳,骑马的时候别在腰上跟多了一把长剑似的,但再如何也是要比用肉眼去看要好一些。
别人只能看到烟尘滚滚而来,周承弋用这还能勉强看到奔腾而来的人,他挥了挥手,将士们顿时卸下背上沉重的包裹,将武器零件快速组装架起来。
虽然西洋炮这些运输难的都还在路上没有来,但能带上的,周承弋都叫他们带上了,带不上的想办法也带上了,改良的霹雳炮有了后世火箭筒的模样,改良的震天雷也更加小巧易抛投。
裴炚慢一步上城楼,要来了周承弋的望远镜在北胡军中找着什么,随后停在一处,好一会都没能放下。
周承弋计算着他们的速度,和背在心里的各个武器的射程想结合起来,快速的进行换算后,开口说道,三个数后开火铳,随后开霹雳炮、弩机等其他东西,震天雷默数十个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已经在路上利用短暂的休息时间训练过的几人张嘴轻声整齐的吐出数字。
裴炚将那面旗帜的方向死死记在心里,突然开口说道,我要下去。
看到了?周承弋拿到望眼镜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高挂在旗帜上的头颅,他几乎下意识的便明白那是裴将军,但他没有时间停留,很快便看向其他处。
眼前亮光一闪,耳朵失聪了一阵才听到轰的炸响,他拍了拍裴炚的肩膀,没有反对也没有说什么苍白无力的安慰,只叮嘱一句,看准时机,不要贸然行事,活人的命更重要。
臣明白。裴炚沉重点头。
布日固德想的很好,以为今天汝川必然手到擒来,听到有一支目测万人左右的援军来了也没放在心上,这么快赶来大概率是沧州周边驰援。
但显然沧州并没有别的西洋炮,烟云城同样是边城,它还是三方交界处,正同西域对峙僵持着,自己就自身难保,再且烟云城中百姓百万数,战力不比汝川好,手中那五门西洋炮绝对不能用以驰援的。
这两座城是沧州的两大关口,失汝川失一半沧州,失烟云则其边界接壤的清州也危。
北胡之所以攻打汝川而非烟云,一是因为烟云地势锁甲军更容易回援;二则是汝川常年受北胡骚扰,对战经验更丰富一些;三则是,也想学一学钟离越直取西都的做法,想要打穿沧州直取庆州逼上长安。
若是沧州其他城池能支援,汝川又何苦这么苦苦支撑两夜一日,拿人命去填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若这是长安的支援,就更不用怕了,这么匆忙的赶过来,最多也就能带点鸟铳罢了,必然是想拖着等后方火器营赶到。
在那之前,别说汝川,便是沧州都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布日固德坐在战车之上,笑容分外的灿烂,仿佛已经打了胜仗一般。
几乎是他话音一落,霹雳炮直接轰在他眼前。
接二连三的炮飞来,猝不及防的炸了个人仰马翻,不仅打散了阵型,还惊了马。
打!给我打!布日固德跌倒在战车上,重新爬起来,怒声指挥着架起炮火来,西洋炮如今能取代其他热武器成为霸主的原因便是,它威力大射程更远。
众人训练有素的齐齐拉开震天雷飞抛出去然后趴下,周承弋拿望眼镜看着,忍不住咋舌了一下,啧,还是不够准备,轰早了。
毕竟只是目测心算,肯定是有误差的,不过问题不大,都还在可控制范围之内。
如同布日固德猜想的那样,周承弋这次只带了这么点人快马加鞭赶来,确实是抱着拖延时间等待大部队到来的念头,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大包裹,包裹里除了十张饼之外,全部塞的都是能带的热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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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停下,等大部队来,我们就赢了。周承弋带着所有颜色的指挥旗帜爬上了瞭望塔,在这样轰鸣的耳朵直接半聋的炮火声里,需要紧急下命令时靠喊肯定是没用的,还是挥起旗帜来的有用。
周承弋在瞭望塔上用望远镜观望着敌方的一切。
嗡鸣的炮火从远处炸响,正整兵准备去攻打西都的钟离越回头望了一眼,几乎是立刻就判断是汝川在交战。
听着激烈的炮火声,他板了好几天的脸终于放松了一些,还忍不住扶着额笑出了声。
将士们,汝川有回援,我们也该快点打下西都,和那边来一个双面夹击把北胡可汗布日固德瓮中捉鳖,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锁甲军将士们因为汝川暂时解除危机而情绪激昂,本来就勇猛的军队顿时势如破竹,只花费了半天就将西都守军打的丢盔弃甲,开城门投降。
他们以为开城投降就好了,然而他们不知道,钟离越采取了沈娉的一个亡国灭种的提议。
锁甲军入城后,将所有的五岁以上男女分开,男的尽数推上了断头台,推入了万人坑,这一场载入史册的战争,史称永成犁田。
所有的惨叫疯魔都被隔绝在主将营帐之外,沈娉虽然出了这个计策,却有些坐立难安,她突然抬头问正看着地图的钟离越,你不会觉得这个计策十分阴毒吗?
何以见得?钟离越抬头,不假思索便道,没有人可以在边关将士面前,说他们对敌军过于残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是边关将士,谁敢说你,你告诉我,我让他跪在地上给你磕头叫你奶奶。钟离越嗤笑道。
沈娉在那一刻,心里仿佛落下了什么东西,泛起涟漪来。
西边炮火响起时,所有人都知道那时钟离越在打西都,而当那片炮火停止时,布日固德有了不好的猜测。
周承弋直接就叫人开始喊,炮火停了,西都没了,北胡亡国了!!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没写到太子的高光时刻,我太菜了呜呜呜。
小剧场
布日固德:汝川小意思,有手就行。
钟离越: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周承弋:东南西北四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阿芙罗拉:泉水挂机,发起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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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烈士碑》
四面楚歌,大势已去。
甭管布日固德再如何气急败坏,终究时无济于事,因为这些将士都知道钟离越的锁甲军是草原的狼,不将猎物咬死是不会停止攻击的,炮火一旦开始轰炸,只有成功或弹药耗尽才会安静下来。
有什么还能比王都陷落要来的更动摇军心呢。
裴炚掐准时机高喊着带英雄们回家的口号,带着乌泱泱的士兵冲出城来,他们眼神仇视,气势磅礴激昂,便是明摆着来拼命的,直将最前面的胡兵骇的倒退一步。
这一步可就彻底坏事了,叫本就势如破竹的萧国军毫不费力的撕开一道口子。
裴炚一马当先,死死盯着那面悬挂着头颅的旌旗,莽直的冲进人群,径直就朝着布日固德的战车奔去,枪头一送一扫,竟是直接挑翻三四个人,紧接着又是一抡一砸,硬生生靠着蛮劲清出一条道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布日固德一看人冲进腹地就心道不好,西洋炮已经没用,他心生怯意,下意识便调转战车要跑,嘴里大喊道,护驾!护驾!
两副将都从旁出列上前去拦。
拦我者死!裴炚看到有人来阻拦不仅没有减速,还用力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这匹战马长嘶一声,速度直接失控。
而裴炚半点不怕,他还双腿紧紧夹着马肚子直身坐起来,缰绳都松开了,而是双手抡着长/枪耍了花的。
那两前来夹击的副将都不是对手,更别说这个时候,和裴炚一起冲出来的这些人已经控制住了北胡的几门大炮,他们直接调转炮口就对着北胡点火。
不好!骑士团当即竖起盾牌将阿芙罗拉当在身后,她也没有犹豫的直接下令撤退。
按理说四匹马怎么也不该跑不过一匹马才对,然而偏偏就是这样,裴炚在背后眼瞅着就要一□□过来了,布日固德再一转头,就见如同闪电般的大白马从旁边奔驰而过,上面阿芙罗拉直接躬身站了起来,奋力抽着马屁股。
布日固德怒了,他扭头一脚将战车上的东西全部踹下去,他还注意到裴炚的视线是盯着旌旗的,没有任何犹豫的将旗杆砍断,那象征着国家的旗帜顿时倾倒下来。
没有了负重的马车果然是跑的快了起来,很快就拉开了距离。
裴炚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的飞身扑过去去接头颅,他抱着滚了一圈再抬头看去,只见烟尘滚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恼怒的咬牙,布日固德也忍不住大笑,然而所有的情绪只有那么一个呼吸便戛然而止。
一只羽箭突兀的从眼前穿过,快的如同一道残影,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光来,然后猛地扎进战车之上人的背上。
啊!布日固德发出一声惨叫,直接扑在马屁上惊到了马,战车快的都几乎悬空飞了起来,若不是他死死抓住缰绳,可能就直接死于乱马之下了。
阿芙罗拉下意识回头看去,便见那直接站在城墙之上青年缓缓放下高举的弓,虽看不见五官长相,却隐约能感知他锐利凶悍的眼神。
猎猎袍角飞扬,正是夕阳西下,金黄的金轮在他身后仿佛是神佛的王座。
被别人看成天神的周承弋拿着望远镜看了看,却是啧了一声,不满的道,还是偏了一点,不然他的脑袋已经落地了。
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射中,已经是非常了。裴明咳嗽了两声,他声音很是低哑,没有褪去激动。
战局已定,基本上不可能再有什么反扑了,周承弋将弓抛回给一旁的将士,跳下城头,随意的用手摁住虎口。
你怎么上来了?不去休息?赶跑了北胡赢下了这场战争,周承弋的心情也很是不错,他眉梢扬了扬问道。
裴明摇了摇头,本来是想休息一会,等清理战场的时候再来帮忙,但听到将士们高喊西都没了,北胡亡国便忍不住上来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来对了,你瞧那边,裴炚带裴将军回家了。周承弋耸了耸肩,语气故作轻松。
裴明也瞧见了打马往回跑的裴炚怀里的头颅,眼眶微微湿润,是啊,回家了,都回家了。
他想起父亲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折磨,死了还被砍下头颅高挂在敌军旌旗之上,剩下的尸体则被北胡驱赶来的野狼分尸殆尽。
也不知是因为两天没进食还是因为想起了这些,裴明喉咙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他跪倒在地上干呕起来。
周承弋吓了一跳,都顾不得隐藏,赶紧上来给他顺气拍背,叫人去请军医过来。
他们其实在来之前根本没想过汝川会坚持这么久,知道之后,周承弋特意在先锋营里塞了几个军医一并带来,就是怕时间拖延耽误最佳抢救时间。
将士们打仗一刻不消停,那三两军医在城中也是忙的晕头转向,听到来了救援,有不少支撑到现在的幸存者晕了过去,出现休克症状的并不少。
我,没事裴明摆了摆手,正要说什么,一抬头却瞧见周承弋一双血手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血。
他瞳孔差点散大,吓得直接厥过去,殿下,你受伤了?军医!军医!
周承弋着实有些尴尬,就刚才射箭的时候,右手手腕突然刺疼不小心被刮了一下,还好弓拉的足够满,力气足够大,不然那一箭真是白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是周承弋本人还是原主,都是有玩过射箭的。
原主是因为皇子身份,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都是必学的,更别说钟离越可是特意教过外甥一段时间的武功;周承弋则是以前为了写文玩过一段时间搜集资料,后来开坑后就没玩了,但他记忆向来不错,学过的东西并没有忘。
刚才也是手腕不争气,突然泛起刺疼来,强忍着才没有发抖,要不然那一箭会直接射穿布日固德的头,再不济也是喉咙。
您,您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说!那么冷静守了好几天城的裴明竟然急了。
周承弋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伤,把血止住就好了,其他战士更需要大夫和药。
裴明说不出话来了,只捂着血气上涌晕沉沉的头。。
军医听说太子受伤自然很快就上来了,给周承弋处理伤口,因为没有条件,处理消毒都是直接拿的烧酒。
殿下,有些疼,忍着些。军医还提醒了一句,甚至犹豫要不要叫人把殿下摁住。
周承弋: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你直接倒吧,赶紧止了血下去。
他话音未落,军医已经眼疾手快浇了上去,周承弋强忍着没有叫出声,脸色控制不住的扭曲了一下,一直到被涂了药绑上布带都没缓过劲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是剜了一小块肉,还没有到行动不便的地步,周承弋却被当作珍稀动物一般,不叫他碰这个不叫他碰那个。
清扫战场没他的份,只能在旁边看着,不过也只看了一会,他就受不了的转身走了。
如果说刚入汝川城看着被炮火轰炸之后的苍夷之地,觉得受到了冲击,那么在他们开始从城墙上去抠那些尸体的时候,便让人深刻的意识到,这是场多么惨烈而残忍的战争。
是的没错,用的是抠这个词,半点都不夸张。
那些在战争之时没有掉过办滴眼泪的汉子,却在清扫尸首之时,忍不住呜咽嚎啕。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裴明红着眼睛拍了拍最近之人的肩膀。
那人狠狠点了点头,眼泪却根本止不住的往下淌。
有人劝裴明和那些幸存者去休息,他们却是硬生生的撑到把整个汝川的尸首都收捡好,又将其拼凑完毕,才直接瘫倒在地,贴着那些战士沉沉睡去。
裴明也坚持不住的往下倒,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的裴炚猛地冲过来将他扶住。
明明就不行,非要逞强,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毛病。裴炚吸了吸鼻子,轻松的架着人往休息的地方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一些相对完好的房屋,为了避免晚上出现什么状况,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还搭了行军帐。
裴炚将人送到分配好的房间,好好安置在床上,正准备走,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句,祭川,你恨我吗?
祭川是裴炚的字,因为这个字背后蕴含的意义十分沉重,所以平常并没有什么人喊,都是叫他的全名,可以说打破了字贵于名的惯例。
裴炚顿了顿,转过头来靠在门框上,好笑的看着床上躺着睁眼看房梁的裴明,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原来又是骗我的?
裴明偏头看向他,声音沉闷,没有骗你,刚才确实睡了一会,不过躺在床上便惊醒了。
你恨我吗?裴明重复问题。
裴炚默了须臾,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头抵在门框上,喃喃般的回道,我闲着没事恨你做什么,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裴明却不允许他敷衍,直接将话全摊开了说明白,十九年前,夫人是因为我死的,十九年后的今天,爹也是因为我死的。
说的什么屁话!裴炚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那语气和语调,让裴明一瞬间仿佛以为是裴昇亦在说话。
就见倚着门的黑皮青年满脸不屑,落在他脸上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还说你是我们裴家唯一一个聪明人呢,这说的话连文言考三分的裴晔都不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群蛮夷畜生犯下的事,你非揽到自己身上做什么?你还是赶紧睡吧你,打几天仗脑子都打糊涂了。裴炚奚落道。
裴明微微怔住,瞪大了眼看着他,裴炚不自在的直起身,凶了一句,看我干什么,我又没有说错,你就是脑子有病,尽说屁话。
好好休息,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管你。他嘟囔了两句转身欲走,又顿了一下。
我说了,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大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做的很好,我从来没怪过你。
裴炚说完出了房间,听着里面姗姗来迟的恸哭,仰头看了看天,吸了吸鼻子,啐骂了一句风沙迷眼,便赶紧离去。
周承弋洗了个冷水澡,又自己给自己换了纱布,躺在床榻上本来想休息。
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赶路,连吃饭都是瞎对付,都是利用马儿喝水吃草的时间才能合眼休憩一下,按理说应当疲惫不堪才对,可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最后还是起来,找了纸币铺开,还没落笔,就听见隔壁裴明的哭声。
他沉默的听了两耳朵,那些沉重的情绪递增翻涌而上,他抿紧唇,在纸上落下三个字《烈士碑》。
哀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城四十一年七月七日,汝川死战两日夜,生还者两千四百三十一人,系将士一千人,余下百姓也。斯人非是勇猛之辈,只因祸临,忆十九年前汝川兵败,知晓胡人之残忍,不肯降
这是周承弋第一篇散文,还是以文言写就的,也正是这篇文真正奠定了后世萧太子在文学历史上举重若轻的地位,让他从家跨越,直接成为文豪。
他一笔一划的将汝川的惨状写下,望去几乎字字喋血,而竟然还有千余字,在最后,他写下英雄烈士,立碑铭记,勿忘国耻这十二个字。
写完之后,他已然不忍再看一眼,直将纸张对折,出去找到裴炚。
你带着裴将军回去吧,将这个也带上给符谦。
裴炚没有看是什么,直接收下压在胸口,问了句,你呢?
我,要去沙蛮。周承弋锐利的目光直刺向远方的黑暗。
房观彦成功说服了女皇,结果人还没出宫殿,便得知了汝川的战况,他几乎是瞬间就转头不顾宫廷军的警告,直接闯进议事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芙根尼娅女皇陛下!先前一直温和有礼,即便身处狱中也不曾有过失言的青年直接喊出了女皇的名字,突然气势逼人强硬急了,咄咄逼人的质问道,沙蛮国的所作所为,我可以理解为是沙蛮在同我萧国宣战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好厉害,两个伏笔竟然都猜中了,惊住。
阿芙罗拉确实是太子的桃花,不过不吹不黑,这位公主设定还是很牛掰的,她是重要配角,不是反派角色,所以可以放心。
不过到底写的牛掰不牛掰,这就要看我的文笔了突然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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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相见
放肆!骑士们抽出剑拦在前面,怒声道,敢对女皇不敬,杀无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却根本不怕,直接上手就握住了剑刃,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他指缝冒出,刺目的红与玉白的皮肤形成强烈对比,十分有冲击感。
他面色微冷,何为放肆?我等从未对不起沙蛮,然而陛下却如此回馈我朝,北胡屠戮汝川,死伤十万众,总不能就此不了了之吧?
叶芙根尼娅挥了挥手,骑士们退下,她神色露出流于表面的歉意,汝川之事我深感抱歉,我也是才收到消息,北胡的恶劣出乎我的意料,我也决定如你所说的收回二十门大炮,切都过去了。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已经道歉了,也收回东西了,你还要怎样?
血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淌,房观彦顿了顿,冷静的问道,也便是说,萧国染红的土地,流下的鲜血,都算不得什么,就此揭过了?
陛下,萧国不是北胡,任凭您欺负不敢吭声半句。他平静的语气之下,说出的话却是十分大不敬。
女皇眉头皱起,站在她身后的金色卷发的情人兼大臣上前步,神情不爽的警告道,房使臣,话说的过分了,在我沙蛮,对女皇大不敬者理应就地处死!
陛下想杀我尽管来好了,十万亡灵也不差我个。房观彦针锋相对,半点不退的道,陛下,萧国的土地是沙蛮的倍,人口将近翻了两番,萧国的大炮数量或许比沙蛮少,然军力却绝不会弱。
北胡二十门大炮压境,整整两个日夜却没有拿下汝川,因为萧国绝不会对敌者投降!
女皇为什么支援了北胡,除了布日固德以大片草原领土为代价之外,其背后未尝没有试探萧国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汝川之战的结果确实出乎所有人意料,排除北胡可汗确实指挥拉胯之外,那些炮火却是实打实的,那样的轰炸连城池都轰塌了半也都是真的,可即便这样的情况下,汝川竟然没有败,硬是拖到了支援,然后将敌军打跑了!
听说布日固德背心还中了箭,直接穿了个透心凉,现在还带着重伤被钟离越撵的到处跑逃命呢。
布日固德特意递了信想来沙蛮,女皇在犹豫之中,国家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朋友,有的只有利益,布日固德太懂得如何示好了,给出的价格叫人心动不已。
她将大臣们叫到议事厅正是想说这事,没想到这萧国使臣竟然得知了这件事,去而复返发起难来。
砍了他?那便是直接宣布和萧国敌对了。女皇自然不会这么干,和个国力差不多的国家打仗,势必会拖入焦灼状态,双方都不会讨到什么好处。
如果不是深仇大恨又何必如此呢。
女皇最终态度还是软化了下来,主动开口打破沉寂的气氛,房使臣,我并没有想过与萧国为敌,这点是绝对的。
陛下,您得让我们相信这点。房观彦如是道。
其后他们商谈了许久,定下了赔偿之事当然,名义上只是交好的赠礼,并且答应签署百年和平地条约,也顺带着同意了房观彦想要回国的要求。
我们只是想多留你们些时日,叫你们看下我们沙蛮的人文风景。那位之前还怒冲冲的大臣此时此刻面上倒是堆起笑来,竟是想将扣押使臣团之事笔带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自然没相信他的屁话,汝川的事情始终是根刺,牢牢地扎在心脏上,每跳动下都会带起股抽疼。
可是正如沙蛮不想与萧国为敌样,萧国暂时也不能与沙蛮为敌。
这百年和平条约只是口头上的,还没有个影子,但如今汝川才打完仗,裴将军战死,他们必须尽快离开沙蛮境内,不能成为把柄。
房观彦刚才算得上是借酒发疯,那些躁怒尽数都被理智压下,行礼离开时,都只是礼貌的勾了勾嘴角,配上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惨白的脸,别有番病弱味道。
那位被无视的大臣很是不悦,哼声道,看来他心中还有不满。
毕竟是十万活生生的性命,你总不能叫别人还笑脸相迎。女皇靠在椅子上神情有些疲惫,阿芙罗拉呢?还没有回来?
说是受了点伤,路上耽搁了些,可怜的孩子。大臣心内其实窃喜不已,面上却装作难过的样子,还佯装愤怒道,那些骑士团真是吃白饭的,这么多人竟然还叫罗拉受伤!
女皇眉峰蹙起,堂堂个公主,叫她待在宫殿里,非要做骑士团首领,受点伤也叫她吃点苦头,知道好赖。
整天对着我也是张冷脸,不满和排斥都表现到面上了。她说着这些话,神色不太好。
大臣眼中的幸灾乐祸闪而逝,上前弯腰给她捏肩说好听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没想到出宫殿就碰到了阿芙罗拉,这位公主殿下手臂上缠了圈布条,脖子上脸上有些被爆炸波及到的小伤口,瞧着倒也并不严重。
阿芙罗拉看到他难得神色若有所思,似乎有什么话要问,视线却首先落在他鲜血淋漓的手上。
起冲突了?阿芙罗拉有些惊讶,她还以为房观彦是个相对温和的人呢。
房观彦点点头,谢过她告知汝川之事。
他对阿芙罗拉的好感是远高于女皇的,开始阿芙罗拉去劫车,说是要看萧国第美男子,俞骁他们还调侃他万做了个别国驸马可如何是好。
然而房观彦却敏锐的察觉到阿芙罗拉并没有任何这等心思,后来阿芙罗拉屡次帮助使臣团,房观彦也问过原因,阿芙罗拉很大方的说明她并不喜欢房观彦这种长相类型的男人。
你确实长得很好看,是男人也会喜欢的那种长相。阿芙罗拉随口说的句话,却是直接踩到了重点。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房观彦也没想过将自己的感情宣扬的人尽皆知,便不再说过这个话题。
阿芙罗拉也正是为这个而来,萧国有个模样凶戾的青年将军吗?他射箭很厉害,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布日固德的伤便是他动的手。
长相凶戾,箭术又数数二房观彦在记忆里找了半天,结果只找出个符合要求的,钟离元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是钟离越?阿芙罗拉歪了歪头,又意味不明的问了句,尚有婚配?
未曾。房观彦看了她眼,神情怪异,公主殿下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阿芙罗拉平淡道,我现在觉得也许和亲也不错。
房观彦:我记得殿下似乎否决了布日固德提出的和亲事?
布日固德太丑。阿芙罗拉没有半分客气的回答。
两人你言我语中交换了不少消息。
阿芙罗拉对于百年和平的事情并不看好,听说你们萧国的皇帝身体不好,已经没几年活头了,如果继位者不够强大的话,这条约便是废纸张。
不会的,继任者与殿下样。房观彦如此回答道。
他同周承弋待的久了,周承弋又从不吝啬带他到亲人面前露脸,房观彦便不可避免的知道了很多秘辛。
比如皇帝秘密培养绿妩周承玉殿下,而周承弋这个现太子显然乐见其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萧国下任的君主也大概率会是女帝。
阿芙罗拉不知道这些,只以为是说的萧太子周承弋,问了句,听闻如今萧国国力昌盛都是因为他,这是真的?
太子殿下确实是掌舵人。房观彦笑了笑。
听着倒是有些好奇了。阿芙罗拉这么说着,面上却是没有半点表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房观彦没时间去探究,掌心结了血痂的伤口后知后觉的疼起来,他嘴唇也失了颜色。
阿芙罗拉叫骑士团拿了药箱出来给他,提醒了句,好好包扎上药,你脸色很难看。
多谢公主殿下关心。房观彦没有推辞。
使臣们知道房观彦是去说服女皇的,本以为他这次又会很快回来,没想到天都黑了许久了,才见到人回来。
怎么样?他们顿时围上去,俞骁注意到他手上的血,骇了跳,怎么还受伤了?
个意外,没什么,不必担忧。房观彦说着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有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听说汝川消息的众使臣们大多都愣愣的,彼此躺着睁眼看着天花板,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压抑的悲伤。
房观彦摸出袖子里的三枚铜钱,拇指珍惜的摩擦着,脑子里浮现出周承弋的脸。
最终他动作很轻的随手以周承弋占了卦,月光下卦象分明似曾相识,房观彦神色却是微变。
桃花?房观彦坐了起来,捏着这三枚铜钱放到月光下仔细辨别,确实同先前周承弋随手卜的那卦模样。
房观彦默不作声地将铜钱收起,重新又卜了卦,他算着卦,喃喃自语,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
他失笑,总不能真如殿下所说是我吧?
房观彦虽然知道不是,心情却莫名好了些,决定不测了。
要相信阿弋。他喃喃自语了句,将这三枚曾感受过周承弋的热度的铜钱收拢掌心,重新躺了回去。
这次他闭上眼便沉沉睡去。
周承弋和裴炚虽然目的不同,但为了节省时间那都是连夜出发的,结果周承弋刚到沙蛮边境,就与返航的房观彦行使臣狭路相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彦!
先生!两人都很是高兴,汝川惨胜的阴影都在此刻缓解了很多。
周承弋二话没说的将房观彦抱了个满怀,好歹还记得这是大庭广众之下,收敛克制的只拍了拍背便松开了手。
负责护送的阿芙罗拉颇有些惊讶,虽然是第次看到脸,她却有种莫名的直觉,你是之前汝川城射箭的那个吗?
周承弋眉梢微扬,上下扫量了她两眼,也认出来了,原来你就是那天在城下的沙蛮国人。
北胡和沙蛮合作的消息,周承弋来之前就直到了,所以在战场上目光扫,便知道那些是沙蛮国人了。
他当时那望眼镜看了圈,看到铠甲上的荆棘图案时,还觉得有些棘手,以为阿芙罗拉要出手了。
结果没想到忙没见帮,后面出事就赶紧跑了。
后来周承弋也从裴明嘴里知道,这位大抵是个女豪杰,裴昇亦将军的头颅便是她砍下的,原因是英雄不应该死的这般屈辱,现在听介绍,竟然就是那个储君阿芙罗拉公主。
阿芙罗拉也没想到他就是萧太子,昨天都还议论过呢,万万没想到就出现在了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素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有些踌躇,原本早就在心中想好,等到某日遇上了,定要上去直白的询问要不要成婚的,然而等到真的见到人了,她竟然只做到了驱马上前。
公主殿下,你好。周承弋看到外国人,习惯性的伸出手。
阿芙罗拉垂眸盯着看了会,手指弹动了下,正准备伸出,周承弋却已经自然的收了回去。
周承弋只以为阿芙罗拉并不想跟自己握手,又或者沙蛮1并不流行握手礼,他也没在意,只说了句,唐突了,抱歉。
阿芙罗拉眉眼往下压了压,冷淡道,没事。
她其实心里有些委屈,然而在别人看来却是神色冰凉,瞧着有些不爽。
好像很有个性的样子。周承弋心里如此想到。
不过他并没有多关注别人,很快便将视线落在房观彦身上,发现了他手上缠着的布条,眉头皱起,气息有些不妙,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意外。房观彦脸皮微红,明明昨天面不改色的将这话题带过,今天同周承弋说起却是莫名的心虚。
周承弋自然不信,但看他隐瞒,知道怕是跟女皇有关便暂时将疑问收起,打算等路上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也注意到周承弋虎口的伤,没有绑布条,能清晰的看到是缺了块肉。
你房观彦脸色微变。
周承弋装作很自然的直接抢话,将事情遮掩过,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有劳殿下护送了,到这里便好。周承弋很有主人风范的向阿芙罗拉道谢。
阿芙罗拉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只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他们远去,至于那些原本想好要说的话,都没出息的掩埋在了心底。
总觉得,会被拒绝。阿芙罗拉喃喃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犯困,码完赶紧去睡了么么。
小剧场
没见面前的阿芙罗拉:打直球我能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面之后的阿芙罗拉:
周承弋:?公主好像脾气不太好。
阿芙罗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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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京中大乱
日落草原腹地,离西都非常近,仅有半天的距离,不过现在布日固德被钟离越撵得东奔西走自顾不暇,自然没有空来管周承弋他们。
他们正在这里休息,打算用完餐之后去西都见驻扎在那里的钟离越一面,然后回汝川。
然而现在,众人的气氛却不太好。
在周承弋心虚的表情下,房观彦问刚才说话的士兵,你是说,殿下的伤,是射箭的时候弄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士兵虽然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却没放在心上,还高兴的吹起周承弋的功绩来,房大人,您都不知道殿下多英勇!就三步并两步的从瞭望台上下来,站在城墙上,把弓拉满,咻的一声,直接把布日固德射下战车!
兴起之处还窜起来手舞足蹈的学着周承弋的动作,又可惜道,不过殿下说原本瞄准的是脑袋,真是可惜。
房观彦听的心头一咯噔,他是知道周承弋的手伤的,虽然不影响生活,但基本做不了用到手腕的事情,而且疼起来真的连笔都握不了。
周承弋的性格无把握不出手,他说瞄准的是脑袋,那必然就是,可为什么偏移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便看向周承弋的手,周承弋第一反应也是把手往身后藏,脸上的心虚明晃晃的。
一藏周承弋顿时反应过来,心里那叫一个后悔,赶紧去看房观彦。
就见容貌极盛的青年转过头去,语气淡淡的,听着确实很勇猛。
那不是一般的勇猛,殿下就是天神下凡!周承弋挤眉弄眼搞得脸都抽筋了,结果这个没半点眼色的士兵还在高声歌颂着他,着急的周承弋一脚送过去,将他踹的一趔趄。
没事做吗在这里唠嗑?赶紧去旁边检查一下东西,等会就要出发去西都了。周承弋给他使眼色。
检查什么?士兵揉了揉屁股,捏着半个大饼眨了眨眼,还有些发懵,旁边路过的羽林军将士赶紧伸手将他拉走了,边走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勾肩搭背,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士兵瞪大了眼,猛地回头看周承弋和房观彦,又被同僚强硬的把脸转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嘛呢?觉得自己命太长了,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你想死别带上我!同僚压低了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的呵斥。
不、不是士兵神色震惊,整个人都僵硬的被拖着往前走,结结巴巴的道,你说的是真的?殿下和房大人真的是契契
他契了半天,脸色涨的通红,终究没能把话说出来。
嘘!小声点!同僚赶紧做了个手势,然后嘿嘿笑了两声道,哥们以前可是在百里统领手下作事的,这种事情还能骗你?编排太子,我不要命了?
你要不信你自己看呗,不过哥们好心提醒你,以后说话小心点,眼睛也放亮堂点,别都那种氛围了还瞎说话。
同僚拍了拍因为接受了巨大信息量而呆滞的士兵。
周承弋是有感觉到身后探究的视线,但他没有时间理会,他正忙着观察房观彦的脸色呢。
生气了?他小心问道,悄悄挪近一点,想要抱住房观彦。
房观彦却是直接拉开了距离,垂眸吃饼,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没有。殿下那般英勇,不过区区一个手伤罢了,反正每到冬日疼的又不是我。
周承弋连忙解释,这只是一个意外,当时也是形势所迫,一时没想起来。
房观彦却抬眸看着他,眼神锐利刺人,果然是手伤犯了?那你不好好养伤还骑马过来,又为什么不告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担心你,也怕你担心。周承弋蹲下来,拉过他的手握在手里,拇指在他抱着布条的掌心轻轻摩擦而过,低声说道,这个伤,你不也没告诉我?
之前你换药的时候我看见了,是剑刃留下的伤痕对吧?伤口很深,但不长,证明是握住了剑刃,对方没有再动你去说服了女皇,拿到了百年和平条约,是骑士团的剑吧。
周承弋从已知条件里抽丝剥茧的分析,很丝滑的道出了真相。
房观彦沉默下来。
周承弋拢着他的双手,低头在他掌心的布条上献上没有任何欲念的一吻,眼中满是心疼,在异国他乡担惊受怕,听到汝川战役的消息,还要强忍着那些情绪,带着理智去争取更多的利益,身心都很累吧?
阿彦,你辛苦了,你做的很好,我为你感到骄傲。他低声虔诚的说着,又去亲吻了一下他的掌心。
房观彦手腕轻轻挣动,周承弋也顺势松开手,在他摸上脸的时候,微微歪头蹭了一下。
阿弋,是你庇佑了汝川,辛苦你了。
周承弋却扯了扯嘴角,不,我只是射了那一箭,没有出什么力气,真正庇护汝川的,是当时守城坚决不投降的将士百姓,是他们用鲜血将北胡士兵的炮火死死拦在边界线外。
那十万将士百姓的名字将永远的刻在青石铸就的烈士碑上,被历史和后人铭记。
两人靠在一起休息了一会,再没有人说话,气氛却温馨的叫路过的人都不忍打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俞骁是来找房观彦说百年和平条约的事情,结果走近一看,顿了一下又默默的退了回去,按原路返回,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思绪飘飞:殿下和师哥?
使臣团在水源附近休息,他们在沙蛮被关了这么久,也就房观彦因为要见女皇,被带下去洗了澡还换了衣服,其他人自然是没怎么收拾过的,也幸好沙蛮地处最北端,便是七月也不怎么热,不然都馊了。
这好不容易争取到能回国,又急着连夜赶路,远远甩开边界线才终于得以休息。他们看到水自然是忍不住,连饭都不吃礼仪也顾不上了,扒了衣服就下了水。
好好的洗漱干净了,也有空回想起正事了,但听说房观彦和太子殿下正在说话呢,思来想去最终选择猜拳,决出了个倒霉鬼去找。
这个倒霉鬼便是俞骁了。
结果倒霉鬼俞骁还是一个人回来的,神色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众人看了看他身后,没见着人,奇怪的问道,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师哥呢?
殿下在和师哥说正事,等会在路上在问吧,也不耽搁时间。俞骁赶紧将心中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给压下去,瞎话张口就来。
如此,明白了。使臣们没有怀疑,招呼俞骁过来吃饭。
残阳如血之时,众人入了西都,一进去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让人不适的血腥味,有将士正在打扫一片场地,清水一冲顿时变成血水。
他们当时只以为是处理俘虏,直到后来才知道犁田计划,有人觉得过于残忍,有人觉得大快人心,而周承弋对于这事只问了一句,汝川城内建了一座烈士碑,或许你们可以问问他们。
烈士碑,顾名思义,使臣们顿时明白这是什么,他们都沉默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些是之后的事情了,周承弋入了北胡王宫,却只见到了沈娉。
参见太子殿下。沈娉是一早就接到消息了的,看到他们倒是不意外,还露出了一个笑容。
周承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笑容带着莫名的慈祥?反正叫他浑身都不舒服,鸡皮疙瘩都忍不住起来了,赶紧转开眼问道,舅舅呢?
元帅领了一队人马去追布日固德了。沈娉回答道。
周承弋有些奇怪,还没有逮到他?按理说以钟离越的本事,不该拖这么久来着,布日固德逃命的本事这么厉害?
沈娉却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狡诈的笑容,元帅叫人封锁了北边,把人往西线赶。
西线?周承弋想到了什么,眼睛骤然一亮,舅舅打算把人赶到西域去?
他们敢反水,自然是要付出些代价的。沈娉说着顿了一下,又道,西域别的不说,盛产奇珍异宝,煤矿铁矿更是不少,元帅的意思是想要连山那几座城。
西域虽然也是草原为主的地势,但比起北胡来说却很是富裕,国内走商客很多,那便是因为他们有不少的矿产,每年萧国从他们那里进口的银炭都不知道多少。
铁矿更不必说了,萧国羽林军、天启军、锁甲军三只主军队,合计有百万将士,养起来特别费钱,尤其是锁甲军钟离越带的那支亲兵和羽林军护驾的守卫团,各个都是最好的精铁铠甲和武器,一件的价格足够打四五件普通铠甲了。
天启军就过的拮据一点,然则每年的军备用矿那也都是数以吨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娉笑容平和,说出的话却相当有霸气,他们识相,自然会短尾求存,若是不识相,那笑纳整个西域也不是不可。
很可以。周承弋很欣赏的竖起大拇指,狗咬人就该把牙齿打掉,腿打折,让它再也不敢伸爪子。
西都在商讨战术,长安乾元宫寝殿内,气氛有些凝滞。
陛下要好好休息,不要过度操劳。太医收回探脉的手,起身时对着王贺使了个眼色。
有事就在这里说,朕没有什么不能听的。皇帝说着突然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鲜血直接从口腔涌出,尽数喷在被子上,连在旁边给他顺气的周承玉衣袍上都沾染了。
周承玉是真的担忧,眼睛整个都是红的,父皇
朕没事。皇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拿过王贺手里的帕子将嘴唇上的血擦干,手在不受控制的发着颤,他神色颇为疲倦。
太医沉默的跪下来,不敢说。
皇帝眉头用力蹙起,情绪一上来喉咙就血腥味翻涌,他再次咳嗽了起来,这回用手帕压住了,然后涌出的血却根本止不住,不仅染红了整个手帕,还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算了,朕的身体朕心里清楚。他厌烦的挥了挥手。
正这时,外面祝春福来报,陛下,裴二公子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咳快请!皇帝激动的坐起来。
裴炚大步流星的走进乾元宫,他风尘仆仆,身上的脏衣服都还没脱下,带着一股腥气,他跪在地上,呈上手中玉盒,沉声说道,裴昇亦凯旋!
咳咳咳好!好!皇帝了却了心头大事,大声笑了起来,鲜血从他口里不停的往外涌,他无力的躺在床榻上,眼神竟然开始涣散。
陛下!王贺和太医都惊了,赶紧上前去。
皇帝嘴唇无力的张合,王贺凑近了才听清说的是,封,忠烈侯
周承安收到皇帝吐血昏迷的消息匆匆赶来之时,乾元宫外已经跪了一大片的人,他看着众大臣脸上的表情,眼中精光一闪,转而又转换成悲恸模样,装模作样的哭道,父皇!
周承玉正用袖口擦着眼泪,闻言狠狠瞪过去一眼,压低的声音没有了奶气格外的凶狠,你嚎什么,父皇还在呢,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周承安被突然怼了一下,很是心梗的看着她,心里恶狠狠的想:等他上位了定要让这个不知死活的绿妩好看!
面上却道,我这是关心则乱,此等时候,你们休得污蔑我!
周承玉还要说什么,周承爻拉住她,神色有些冷的看了周承安一眼,竟是难得用兄长的身份压过去,老五,闭上你的嘴,这里暂时轮不到你说话。
周承安噎的不行,最终还是考虑到大臣们也都在场,恨恨的闭上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病了太久了,这一次终究再没有好运。
便听乾元宫内突然爆发出一声啼哭,所有人都猛地抬头,好半晌王贺才难掩悲伤的走出来,却是叫人搬来凳子,然后从乾元宫的牌匾后取出一道圣旨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道圣旨上便决定萧国下一任皇帝会是谁,他们都以为这个人选会是周承弋。
却听王贺宣旨:封绿妩公主周承玉为皇太女,择日登基,废周承弋太子之位,封为瑞王,封房云郁、俞仲翎、蒋尚书等为顾命大臣,共同辅佐新帝,而五皇子周承安,赐封地兖州,即日离京!
这样一封圣旨直接将所有人都砸懵了,便蒋尚书等顾命大臣都神色茫然。
这不可能!周承安再也控制不住的脸上的表情,猛地站了起来,怒指王贺,阉人,尔敢假传圣旨?!
羽林军中有人应声而动,刀锋对着王贺。
半夜,周承弋收到京中急报,周承安反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了一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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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一个局
周承安又收买了羽林军?这次还是乾元宫的守卫?
周承弋看这条消息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到底情况紧急,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当天晚上就驾马回京,在边界线上遇到了钟离越。
我同你们一起回去。钟离越神色肃静,什么都没有问,丢下这一句话便一马当先疾奔而去,那匹黑色的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空气中劈开一条天堑之道,周承弋他们竟然都赶不上。
在路上,陆续有接到京中的信息,周承弋终于从里面发现了一些端倪,那些奇怪的东西终于串联的起来,组成了完整的逻辑链。
他难以置信之余又有些尚在意料之中,这一切都是父皇设下的计。
皇帝的圣旨是早便写好的,他素来算无遗策,连之前立太子的圣旨都写了两道,必然早就算到周承玉突然即位的可能性,又是年幼还是女子,如此登基会引起怎样动荡皇帝会猜不到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而便是这样,皇帝在病中也没有去改这道圣旨,反而是让王贺当众念了出来
皇帝这样做只有一个理由,为周承玉铺路,借机清剿朝堂。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被皇帝从内到外整肃了一番的羽林军,还会被周承安收买利用了,而且还是天子门前的守卫军,这怎么说也不符合皇帝算计的性格。
他是故意让长安乱起来的。
皇帝给周承安留了两条路,要么离开长安去往兖州,从此做他的兖州王;要么便举兵反叛,从此做阶下囚抑或死于叛乱。
同样的两条路也摆在臣子们的面前。
周承弋想起了皇帝这些年一直都在往外派送臣子,比如那位曾经的探花郎叶疏朗。
他曾经以为只是为了扶贫和扫盲教育,现在在细细思量一番,这其中所含的深意很是值得揣摩。
叶疏朗和杜冰箬不一样,他当时是很享受在南书房教书这件事情的,真的上了心,要不然也不会在离京之时还特意托付周承弋,他被调离京中,无疑是皇帝下的一步棋。
还有皇帝明里暗里推行的各种改革,女官入朝也好,官员考核也罢,改革的试卷之下,有条件的筛选出来的新一代的官员,寒门与世家子弟比例控制在一比一左右,且大部分进去就担任要职。
如蒋羽生、余映、黎杰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常年都是一甲二甲入翰林,两到三年优秀者出翰林入六部,劣者赐九品地方官。
今年的科举试行的考核是双向选择,并且将六部都提到了可以初始选择的位置,看似是放宽了条件,实际上每个部门招的都只有最头部的那几个。
如果列一个近几年的科举进士做官率的表格的话,今年肯定是最低的。
周承弋之前都没有去了解过皇帝改革背后的意图,如今抽丝剥茧的倒退,竟然就发现了这些细微的,完全不引人注目的举动。
或许不久,等朝中事情都平息下来,这些年轻的官员便会取代朝中空缺的位置,为这个国家注入新鲜的血液。
钟离越只闷头赶路从来不问朝中的消息,直到离长安只有个把时辰的路时,他才将所有信件要来粗略过了一遍,眉心的疤痕紧紧蹙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许久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讥笑。
连死了都不忘算计,令人生厌。钟离越说这话的时候,脸色瞧着可不怎么好。
周承弋直觉他这种情绪不是因为皇帝之死,而是因为算计这词想到了什么,最大的可能是原主的生母孝贤皇后。
周承弋没有多言,只给房观彦检查了一下重新套好的马缰,这才重新翻身上马道,进城吧。
钟离越再次不发一言的驾马开路。
三人进城之时,发现叛乱已经平息了,有大胆的百姓又摆起铺子来,一队又一队天启军从巷口抬着贴有封条的东西出来,显然是正在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映跟在后面翻着账本,听到马蹄声回过头去,看到他们也并不意外的行了个礼。
房观彦看着天启军来的方向正好是丞相府的方向,虽然知道房丞相是保皇党,还是忍不住心头咯噔了一下,问道,这是抄的哪家?
郑御史。
余映顺手也回答了其他方向的,赫然还有楚尚书,户部是六部最好捞油水的部门了,每天抠一些,这成年累月的,抄出来的东西竟然比先前的陆尚书还要多。
而楚尚书之子楚添是楚家唯一没有被牵连的,他已经放弃考科举一事去了江南,许久未曾回京了。
周承弋也没想到竟然是郑御史,他愣了一下,我还以为郑御史是最站名正言顺的那一派呢,结果还是跟周承安弄到一块儿去了。
只到周承弋进了宫才知道,郑御史算什么,连周承玉的亲生母亲陈嫔,竟然也是支持的周承安!
那日周承安跳出来操控了部分羽林军直接在宫门口反了,王贺尖着嗓子喊了声护驾,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中。而等到周承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承玉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带走了。
周承安走到被压制的王贺面前,一脚将他的头踩在地上,倒打一耙道,阉人,乱党在哪里?
王贺也半点都不挣扎,神色平和,还笑了两声,谁是乱党,想来都一清二楚的,五皇子殿下再如何颠倒黑白,也于事无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安冷笑道,你个阉人假传圣旨,本皇子是拨乱反正!
拨的谁的乱?反的谁的正?这里什么时候又轮得到你逞威风?
周承爻低低咳嗽了两声,看他的眼神一点都不客气,周承安,你就是叛贼,往自己脸上贴再多的金子都是枉然。
周承安气急反笑,大言不惭道,皇帝之位自然是能者居之!二哥你身体这般病弱,什么时候暴毙都不知道,四哥是个庸碌无能之辈,整日里只会写一些污秽不堪的书籍,小七小八年纪尚小,思来想去,这皇位除了我还有谁能坐?
唐太宗发动玄武门之变获得皇位,不照样是一代明君?他如是说。
周承爻笑出了声,你说他庸碌无为,那又不知你周承安做了什么大事?
周承安神色阴冷,卧薪尝胆多年,再便是我大展身手之际。
这些梦白日里做比较实际。周承爻点评。
周承安直接让羽林军将刀锋对准了周承爻,眯着眼低声威胁道,二哥,识时务者为俊杰,想要保命还是闭嘴为好,想来你应该不愿意家中妻儿出什么事情吧?
说着还笑了一声,很有一股阴险小人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爻突然叹了口气,说出一句他听不太懂的话,反派都是这样笑的,四哥诚不欺我也。
什么?周承安只觉得他奇怪,但也能听出是在嘲讽自己,还想要发火,然则周承爻却是再不说话,只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周承安也没时间跟他耗,以同样的话警告了众位大臣,然后命令羽林军在皇宫中翻找,还把东宫也弄了个乱七八糟的。新仇旧恨一起算,他想要抓周承弋的心腹来折磨,然而长夏和凛冬这两个,早就听到消息躲了起来。
自古以外旧帝驾崩,新帝登基,少有不是腥风血雨的,太子不在京中,皇帝糊涂将皇位许给一个女娃,朝堂上站周承安的竟然不是少数。
郑御史其实不看好周承安,如果是周承安和周承弋,他二话不说投身保皇党,但如今摆在面前的是周承安和周承玉两个人选,他思虑再三,选了前者。
幼主登基乃是亡国之象,虽也有英明之主,然则数目极少,更别说还是个女子。
郑御史甚至不相信向来英明的皇帝会写下这么一道圣旨,觉得这圣旨也很有可能是伪造的。
周承安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周承玉,原因便是他没有叫人搜查乾元宫。
是的没错,周承玉并没有跑到别的地方去,她还是在乾元宫里。
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有太子险些饿死东宫此事后,皇帝对于羽林军的排查十分严密,守在乾元宫的士兵其实早在皇帝病倒之时就换了一圈,他们不是什么羽林卫,而是只听命于皇帝的死士。
周承安不知道,他其实从来就没有胜算,他还在拼命的找周承玉,最后找的有些急了,将主意打在了陈嫔身上。
倒也真是巧,周承玉知道母亲素来胆小,得知此些事必然担惊受怕的,特意叫人送了张纸条给她报平安,即便陈嫔悄悄回过来的信里,是叫周承玉放弃圣旨这些话,她也只是无视。
周承安反了的第三日清晨,虽然暂且不能露面,周承玉的心情却并不糟糕,天启军已经开始行动,能倒向周承安的臣子也倒的差不多了,叶疏朗等人也在回京的路上,是时候进行收尾了。
周承玉心情很好,她写完要寄给周承弋的信,拿着笔开始写封赏的圣旨,其中也包括陈嫔。
他们母女近来关系不好,有观念不同的原因,也有她与闵后关系开始亲近起来的原因,但她总以为这些是暂时的,闵后是皇后,是她如今名义上的母亲,自然是晋升为太后。
陈嫔出身差一些,周承玉却不打算亏待她,早早便翻过史书,得知是有封两个太后这样的情况。
周承玉很高兴,她甚至以为,之前的不愉快总有一日是会好的,娘亲看到她的能力之后,也一定会以自己为荣。
便听外面一阵喧哗,先前怎么也找不到她的周承安带着兵闯了进来,身旁还跟着神色难明的陈嫔。
她看到周承玉张开口,眼里带出思念的眼泪,亲昵的喊道,阿妩,别怕,娘亲来带你回家了,我们回扬州,再也不会卷入到这些风风雨雨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脸上没有半点笑模样,竟然连声音都是冷静的,娘,你想要我死?
陈嫔一阵慌乱,当然不是!阿妩,娘亲只是
娘,你知不知道圣旨已经当众宣布,所有人都知道父皇想让我即位,周承安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为了名正言顺的继位,所有知道真相的都会封口,你以为我能活下来?
周承玉的声音充满讥讽,陈嫔微微愣住,
周承安自以为胜券在握,被揭穿了自然也就不装了,他哈哈大笑着拿出剑,你说的不错,杀了你是最省心的办法,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放心,我的好妹妹,哥哥我必然会下手轻一点,让你轻松上路,下一辈子投个好胎!
然而没有一个羽林军听从他的命令,反而反手一刀便砍了府兵,随后全体跪下,恭敬的对着周承玉喊了一声,参见陛下!
并且将能使唤他们的特殊令牌交到了未来女皇的手里。
周承安瞳孔一缩,心头警铃声大作,虽然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下意识的退后几步,想要跑出去。
这次瓮中捉鳖的人变成了周承安,被直接封了嘴拖了下去,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怔愣的陈嫔,和情绪十分不稳定的周承玉。
为什么这么做?周承玉一步步逼近,在离她足有一人距离的地方停下,再不肯往前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嫔慌张极了,赶紧伸手想去拉她,却被周承玉后退一步闪开了。
阿妩
我叫周承玉!或许是失望到了极致,原本并不在意的东西都在此刻成为了尖刀,一下子将她以为很好的心口戳破,呼哧呼哧的往外漏着风。
她喘息了一会,等到平息情绪之后,猛地转过身再不看她一眼,算了,我不想听了,你回去吧。
陈嫔被悄无声息的捂着嘴带走了。
然而不管表现的多么冷静成熟,周承玉也始终是一个孩子,在知道能依靠的靠山回来了之后,立刻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便直接跑了出去。
她眼眶微微一红,模糊了视线,也没有清是谁,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最近的房观彦怀里,哽咽的将所有委屈倒豆子一样的往外吐。
没事了,我们回来了。房观彦生疏的摸了摸周承玉的头,神色和语气却十分的温柔。
周承玉不嚎啕大哭了,却还在呜咽着。
周承弋在旁边看着看着,隐忍的抿了抿唇,而随着时间快速流逝,还不见周承玉抬头,他终于忍无可忍的上前几步,拎着周承玉的领子就将她提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茫然的抬头,打了个哭嗝。
周承弋装作很若无其事的将她放到一边去,别哭了。
眼泪,控制不住呜呜呜周承玉根本停不下来。
周承弋想了想,回了一句,其实圣旨还有第二张。
周承玉顿时不哭了,屏气凝神紧张的看着她。
周承弋笑着回了句,骗你的。
周承玉:你幽默吗?
作者有话要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是知道自己猝死,妹妹登基肯定会很多反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反对的全都一波带走。
圣旨确实有第二份,就跟之前皇帝废太子之后,分别写了立太子和立周承安的圣旨一样,他从来搞两手准备,这份圣旨是周承弋登基。
小剧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抱我对象,扣十分,长期抱我对象,扣到负分。
周承玉:?我已经不是你亲爱的好妹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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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困乏
他们是在灵堂上了香之后才出来的,灵堂有周承爻和宫中那些没怎么见过的妃嫔在守,那只听问没见过的小八小九也跪在蒲团上昏昏欲睡。
困了就去睡。钟离越看了一眼,语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也不知是舟车劳顿的疲惫后知后觉,还是感情波动太大导致有些倦怠。
周承弋看他眉眼间沉着一层阴翳,眼皮往下耷拉着,面上没有笑,转而看人的时候依旧瞧着脾气不好,但更多的是沉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深宫中位份不高的两位妃子哪里见过这阵仗,当真吓了一跳,抱着各自的儿子,两小皇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年纪最小的那个张着嘴就要哭。
他母亲眼疾手快的将他的哭声死死盖回去,几乎同钟离越那句灵堂之中不准喧哗是同一时间。
两妃子不敢同眉眼凶戾的钟离越对视,只将忐忑的望向周承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才刚开始,时间长着呢,小孩年龄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困了就回宫睡吧,想必父皇也不想看到这样。周承弋看那两小孩都才牙牙学语的年纪,什么都不懂,叫他们在这里守夜不像尽孝心,更像是变相体罚。
多谢殿下宽仁。两妃子便依言所做。
钟离越神色恹恹,看皇宫已经恢复一片和平,也就没管没问,出了灵堂就径直出宫回府了,没有多说半句话。
周承弋和房观彦也是好几天都没休息好了,自然也是准备先去休息,不然这么熬下去,不用葬礼结束,他们两就能步皇帝后尘了。
结果一出来就被迎面撞上了周承玉。
你什么时候同阿彦这么熟了?还扑到他怀里哭?在赶来的王贺肝胆俱裂的表情下,周承弋将未来的女皇陛下放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结果周承玉鼻子一酸,喊了声四哥抱住他再次哭了起来,还是怎么劝都劝不好的那种。
不过到底年纪还小,这些天精神饱受折磨又是两顿爆哭直接哭累了,王贺上来抱她想带她回乾元宫睡觉,结果人影一落下,周承玉就挣扎着睁开了眼,扯着周承弋的衣角倔强的不肯放。
怎么了?除了周承安之外,周承弋对所有兄弟姐妹的态度都很不错,对方愿意亲近也会给与同样的亲近。
周承玉低头看着脚尖,声音低的像是呢喃,四哥,我不想回寝宫,好冷。
她现在住在乾元宫,寝宫虽然不是皇帝之前用的主殿,却也就在旁边了。
七月正是一年暑气最重的时候说冷,这怎么听怎么是一个借口。
周承弋看了她一眼,没瞧见她表情,只看到不安颤动的发尾,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伸手在这位即将登基的女皇陛下头上薅了一把,听说周承安将东宫翻了个底朝天,也不知道留没留床被子,如果有什么东西损害了,可以理直气壮的找他用钱堵上。
周承玉抬头,眼睛微亮了一下,赶紧说道,东宫已经好好打扫过了。
行,那就请陛下摆驾吧。周承弋伸出手。
太瑞王殿下,您回来,老奴就放心了。王贺改口的很快,倒是听不大出来,他脸上褶子如往常一般皱起来,笑意却流于表面,更多的是一种悲伤和释然。
他微弓着身轻声说道,老奴要去陪陛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点了点头,只以为他是要回乾元宫的灵堂那里,就是听着好像有点怪异。
房观彦目送王贺退走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
走吧,很久没回来了吧,回宫去看看。周承弋一手牵着周承玉,一手去牵房观彦的手,房观彦也下意识的把手塞了过去,然后就对上周承玉从另一边侧头看来的视线。
房观彦:
虽然周承玉围观了他们请赐婚的场面,按照她的聪慧,便是当时不知道后面也应该是了解透彻了的,但被一个小孩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再怎么做心理建设也还是觉得尴尬。
周承玉似乎是看出来他的不适,眨了眨眼,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直起身体,想要将此事就此揭过。
周承弋却是眉梢一扬,拉了她一把朝房观彦示意了一下,不叫人?
皇嫂?周承玉试探着吐出一个称呼,又顿了一下,用手指在脸上挠了挠,眼神没个定点的四处漂移了一会儿,微微侧过头去脸色微红,小声开口,还有刚才谢谢。
房观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还是周承弋来了一句,都是一家人,借你个怀抱让你哭,不用谢。就是你把你彦哥哥衣服哭脏了,记得还一套。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还有些新奇,即便早就知道四哥和这位房观彦是断袖分桃的关系,平时混在听政殿见的次数也不算少,还承蒙过房观彦的教导,但两人私底下的相处还真是第一次见了。
她就这么边走边偷偷观察着,周承弋根本不管她,只偏头同房观彦说起话来,讨论的是沙蛮的事情,手自然的牵在一起。
房观彦在一个小姑娘的注视下,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想要抽回手,奈何周承弋根本不让,手攥的紧紧的,他挣了两下挣不动,就破罐子破摔的不挣扎了。
后来说起沙蛮的事情,他才逐渐放松,沉思着道,我回来之前,阿芙罗拉公主特意与我说起这百年和平条约的事情,她觉得叶芙根尼娅女皇并不会遵从这份条约。
肯定不会。白纸黑字的合约都能推翻,这么一份口头合约没有任何约束力,遵守全看对方人品。周承弋赞同阿芙罗拉的看法。
房观彦也点了点头,他也是同样的想法,对边关百姓颇为忧虑。
周承弋反而是想起那位狼狈奔逃的北胡可汗,舅舅逼的布日固德走投无路,他去了西域。
西域王那样的会帮他?房观彦隐去墙头草这类不太好的词汇,神情疑惑。
周承弋笑了笑,他倒确实不想,但布日固德似乎手里有西域王的什么把柄,以此作为威胁,西域王还想悄悄的将人接进来,面上当个小白菜。
然而其实钟离越什么都知道,是故意这么做的,好叫布日固德把西域一同拉下水去。
西域这两边倒的墙头草,钟离越早就看不惯了,每回做点什么然后赔点钱就完事,叫人抓不住他的把柄,钟离越正好借这个事情好好教训它们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人虽然回京了,但那些锁甲军却都是在的,几乎是布日固德傍晚入城,深夜战事就在西域与萧国接壤的边线燃起。
西域人多数从商,兵力不强,一晚上就取下了最小最边缘的白云城,等到钟离越入京的时候,寄来的捷报上,沈娉在上面说溯云城、天水城不出半月也能拿下,这样一来,西域边线便是全线沦落,而其后腹地直接向萧国敞开大门。
头两座城另说,但这天水城确确实实是一座矿城,地下铁矿煤矿十分之多。
周承弋笑了笑道,工部要发一笔小财了,能源足够的话,黎杰芎不需要节省,研究应该能更进一步。
房观彦也对萧国的未来的路很看好。
两人说话间,周承玉泛起困来,走路都歪歪斜斜的,周承弋抄近道走御花园小路的时候,她还差点脚一歪往路边石头上磕去。
所幸周承弋反应快,单手就将她捞进了怀里。
结果当事人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了过去。
真是。周承弋有些哭笑不得,还是很有兄长爱的将便宜妹妹一路抱回了东宫,期间依旧没放开房观彦的手。
房观彦担心周承玉掉下来,曾试图挣扎,双手抱着吧,这样容易摔下来。
把着她腿呢,你放心,摔不下去。周承弋置若罔闻,然后走着走着,周承玉还真的翻脑袋的时候一个仰身,不过很快又凭借自我危机意识重新趴回周承弋的胸膛,还揉了揉眼睛,含含糊糊的问了句几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以为她醒了,低头去看,这人再次熟睡过去,连自己问过时间都忘了。
周承弋没当回事,房观彦却看的心慌,你好好抱着,当心仰下去。
她再仰我便把她喊醒叫她下来自己走。周承弋如此说道,反正就是不松开房观彦的手。
房观彦听着都忍不住气笑了,最后说了一句,按照如今的即位顺序,她如果有什么不好,皇位便要轮到你来坐了。
周承弋:知道了。
他只好将周承玉的睡姿调整了一下,比如抱变成了扛,叫她必不可能再摔下来,这才重新伸手去牵起对象的手。
房观彦:
他听着周承玉不怎么舒服的哼哼声,沉默中有些心虚愧疚。
不过好在东宫已经不远,周承玉得以躺平的时候,皱起的眉头终于舒缓起来。
殿下!长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显然是等了很久了,他小心翼翼的拿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而来,这是王总管叫我带来的,放在书房暗格里面的另一道圣旨。
房观彦想到周承弋开玩笑说的那句话,惊讶极了,真的有两张圣旨?这听着怎么像开玩笑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不过不重要。周承弋展开粗略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他二话没说合上便叫长夏拿去烧了,仔细点,不要让任何其他人知道。
是。长安不懂为什么,却还是选择了听从周承弋的话。
周承弋和房观彦两人也是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也困的很,周承弋拉了房观彦一下,后者顺势过去被他抱着倒在了床上。
乖,睡一会,还有什么事情,都等休息好了再谈。周承弋在他眉心贴了一下,话都没说完,眼睛已经闭上了。
确实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相商,房观彦抓住他的袖子,最终只嗯了一声,也睡了过去。
周承玉是梦见自己马上就要踩空跳崖而惊醒的,结果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床榻边上,半个身子已经没了支撑。
哇!她小小的惊呼了一下,赶紧挪回了床榻里,结果被人不轻不重的拨了一下,她茫然的抬头,就见她四哥正抱着弓着背霸占了大半张床铺的房观彦,微微抬头对她做了个驱赶的手势。
偏殿睡去,影响阿彦伸展。
周承玉:
她默默的,幽怨的爬下了床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能有姓名。
周承弋:去去去,小孩一边玩泥巴去,我阿彦要睡觉了。
房观彦: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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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烈士碑》上刊
房观彦清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摸了摸床榻,已经凉了。
此时天光尚未大亮,房间了只点了一盏小火烛,光线十分的昏暗,大抵是同周承弋待久了,也沾染了他的一些毛病,刚睁开眼的时候有些不清醒,坐着缓了片刻。
结果一转头,就对上一双似乎幽怨的眸子,周承玉也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手里还拿着一本奏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嫂你醒了?口干吗?要不要喝水?周承玉长相声音都随陈嫔,细细软软的,此时压低了,听着更是乖,仿佛之前看到的幽怨只是错觉。
房观彦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恍然了片刻,摇了摇头,谢陛下,微臣自己来。
他起身往桌边走来。
唔。周承玉也没有勉强,态度亲昵自然的主动交代道,四哥去了乾元宫,王总管
她顿了一下,神色有短暂的出神,才继续说道,追随父皇而去了。
房观彦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倒茶的动作微顿,突然想起之前王贺告别时说的那句话,难怪那么怪异,原来是这个意思。
皇帝可以说是王贺看着长大的,四五十年全年午休的陪着,感情自然无话可说,所以有时候王贺说话做事并不像一个奴婢,无论宫中的人还是朝堂之上,对这位王总管都不敢得罪。
而便是皇帝过世了,帝登基,王贺必须从总管的位置退下来去颐养天年,想必也不会被亏待。
没人想到王贺会就这么一根绳子将自己送去见皇帝,然而此时想来,又觉得并不是多叫人惊讶的事情。
房观彦和周承玉对坐着,周承玉在处理积压的奏折,基本能自己处理,偶然才会请教房观彦。
周承弋一直没有回来,天色亮了,房观彦吹灭了烛火,周承玉放下手里的奏折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就什么都不剩下了,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肃认真,看起来不好接近很多。
两人一块儿去乾元宫,周承弋、周承爻、钟离越都在。
几人神色都微冷,看起来有些剑拔弩张的,房观彦上前,怎么了?
你来了,吃饭了吗?周承弋率先询问的是他的身体,然后才将一封加急送来的军报递过去,裴明来信,沙蛮陈兵汝川百里之外,野心勃勃蠢蠢欲动。
他们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房观彦展开信仔细看下去,视线在一处突然顿了顿,领兵的是阿芙罗拉?
对,消息也是她递给裴明的。周承弋将他拉过来虚虚的环抱住,下巴也搁在他肩膀上,眼睛眯起,静静充电,询问道,阿彦,你分析分析。
阿芙罗拉此人是沙蛮明面上的储君,然据我所知,叶芙根尼娅女皇属意的继承人并非她,又有女皇情夫在中间挑拨,母女两关系多年前就紧张,尤其是在阿芙罗拉坐上宫廷军首领之位后。
女皇老了,现在越来越偏向但那一位并不是前任皇帝瓦西里的孩子,贵族和大臣们施压愈来愈重,女皇急于做出一些事情来转移大臣的视线。
北胡给出的条件不仅是进贡,最叫女皇心动的还是割让领土,且布日固德自大无比,还提出了瓜分萧国的提议,女皇也狡猾,她先是两边都结交抛出橄榄枝,随后并未完全同意布日固德的合作意见,而是用的交换。
北胡先把边界的领土割让出去,领下二十门大炮,只要展现出该有的实力,女皇必定会与他在那张瓜分条约上签字。
布日固德也正是因此才会把主意打到阿芙罗拉身上,女皇当然知道阿芙罗拉不可能和亲,但国内的形势压的她难以喘息,找个借口就把阿芙罗拉支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都是房观彦根据各方面的信息得出来的结论。
北胡失败其实也相当于是女皇的决策失败,但白得了一片领地,倒也不至于亏了,然而阿芙罗拉却以汝川之战与萧国为敌,得罪了一个强大友邻的理由,愣是将和的场面说成了负。
这也正是房观彦说服女皇赔偿的手段。
汝川之战用惨烈的十万伤亡,向沙蛮证明了萧国的强大,这种即便面对炮火也决不退缩,坚持到胜利的精神,着实是有点棘手。
这个什么罗拉公主,听起来好像比她妈有脑子多了,还知道北胡不能合作。钟离越半靠在椅子上,说话声音懒洋洋的,像是提不起精神,不过也聪明不到哪里去,手里都有兵了还被指使来指使去的,她没办法动手杀了亲妈,难道杀个情夫和妹妹还做不到?
直接稳坐储君之位,到时候女皇不想传位给她,也无济于事了。
周承爻没上过战场,经历过最差劲的事情就是周承安反了,听到这话瞳仁缩了缩,呐呐半晌道,怎么这么
你觉得很毒?被刻意隐去的字眼却是被当事人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钟离越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说道,这种情况下,不能讲道义感情,直接动手就是最快的捷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同样也是离砍头最快的捷径。周承弋插话补充。
钟离越赞赏的看着他,一瞬间语速提起来,恢复了些往日里的活泼,不愧是我外甥,想的跟舅舅一样。都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冒险赌一把,哪里知道天堂地狱两极分化的美妙。
赢了,就是登基为帝,数了,就是脖子上碗口大一道疤。与其这么算计来算计去的,一辈子连死都要仔仔细细扒愣,还不如一往无前,上去莽一把,多好,多快乐,哪里至于活活呕血而死。
周承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眼皮微微撑起来看过去,这会儿终于听明白了,他舅舅在这内涵躺在前面棺材里的皇帝呢。
周承玉提醒了一句,父皇不是呕血而死,他是强撑到那个时候的,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睛,等着边关的消息传入京
这病病殃殃的身体,还不就是操心操出来的。钟离越嗤之以鼻,丢下句命都算计的王八就把嘴闭上了,神色重恢复懒散,只眉宇间多了几分恹恹。
周承玉默默看了他一眼,突然像是参悟透了什么,眼神复杂怪异了几分,拍了拍他的手背,辛苦你了。
嗯?钟离越莫名,小皇帝你干嘛?
没什么没什么。周承玉扭头转移话题,叫房观彦继续分析。
房观彦却沉思片刻,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阿芙罗拉之前问过他有关那个守城将领的事情,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阿芙罗拉口中的人并非钟离越,而是周承弋。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听起来不好不坏,公主,可能想联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周承弋紧张了起来,收紧圈住他的手臂,托着房观彦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神色戒备又紧绷的低声道,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房观彦:
不是,我只是一个臣子,她同我联姻没有半点作用。房观彦说着,将这个话题直接转了过去,阿芙罗拉和女皇不合,而且从未对我国表示恶意,最大的可能是想投诚求和。
这些是我的猜测,也不排除其他可能。他严谨的补充。
周承玉倒是对怎么处理有了想法,派遣使臣去谈一谈。
她说着看向已经去过一次沙蛮的房观彦,觉得一回生二回熟,正要开口,周承弋直接道,派俞尚书去。
我也回去。钟离越人在京中,对边关的事情却是很上心,他道,狼见了肉就会露出牙齿,直接拿北胡去谈,不怕她会拒绝,药是拒绝就加上西域。
几人都看向他,周承弋饶有兴味的开口,舅舅的意思是,瓜分北胡?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钟离越并未直说,这样的一句话却仿若一颗定心丸。
出使的事情就这么轻易的定下了。
皇帝驾崩,举国皆殇,长安城内外白幡飘动,夜市、听戏唱曲看话剧等娱乐活动都被禁了,就连民间的嫁娶都不得过于张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皇帝突然崩殂而导致很迟才交到符谦手里的《烈士碑》终于加刊上架,《长安》杂志的封面都换成了一张根据其内容画出的断壁残垣。
同时赵家楼的《每日闻》也刊登了这篇作者署名周承弋的祭文,他们素来没有符谦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段,只将祭文的一部分印在了封面上,保证读者就算不买,一眼也能看到,甚至为了印到精彩的论段,直接连杂志名都去掉了。
可以说是十足的苦心。
而这远远不够。
周承弋曾在祭文中说,想要全萧国都知道战死在汝川的英雄,符谦暂且手伸不到全国去,但一个长安城,却还是能实现的,其实不止是长安,临近的两边城池,符谦都出了力。
于是大街小巷,不分昼夜的,说起了《烈士碑》。对文人便用文人的方法,对市井百姓也用市井百姓的方法,编成通俗易懂的话本、歌谣传唱,将消息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近来长安三城中,对于北胡的怒气和不满攀升到了最顶峰,有人义愤填膺细数北胡在边关做的乱,不止是皇帝之死算在北胡头上,离谱的连近来的不顺心也算过去。
长安西街小巷深处的一户人家里,有报童叫喊着路过,就见一扎着冲天羊角辫的女童捏着几枚铜板跑出来,哥哥,有每日每日
她卡了壳,有些着急的抓了抓头发,用力跺脚,愣是没想出来是什么。
报童安抚她,你别急,可是赵家楼出的《每日闻》?
对对对,就是这个!女童捣蒜般的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交了铜板拿了书回到小合院里,正在浣衣的女人顿时站了起来,手在身上擦了擦才接过这薄薄的一本书,一边说着这么薄一本竟然要七个铜板,一边小心翼翼的翻开看去。
看到一半,突然高声喊道,唉,今日有钟离元帅对于北胡战事的说明!
市井里的女人们大多大嗓门,特别适合唱山歌,一嗓子下去隔壁都听的清楚,顿时挤过来不少人?
怎么说的?刚下学堂的半大少年正要推开对面的门,闻言转脚就直奔而来,在田地里晒得黑亮的皮肤不如那双眼睛亮,仗着那副结实的身板直接挤到中间去。
楼上刚搬来不久的女人也推开窗,整日疲倦的神色稍微精神一些,一边给尚在襁褓的小女儿喂奶,一边从窗口探出半个头来沉默的仔细听着。
我看看北胡可汗布日固德
女人只勉强识字,念的很慢,听的人着急,那半大少年哎呀了一声,劈手就将其夺过,说道,王婶,还是我来读吧。
王婶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在少年快速流利的高声朗读中,到底没说什么,只心里想着:稻谷都收完了,趁着只有晒谷子的事儿,这几天去那夜校多认识几个字,至少往后读报的时候,不至于被人抢了去。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不同的市井间。
因为那一份《烈士碑》描述生动的惨烈,萧国的国家凝聚力空前的强大,越来越多的百姓也终于从麻木中抬起头,开始关心起国家大事来,颇有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象。
对于这样的状况,周承弋喜闻乐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证明这个国家方方面面都在改变,从国君到臣民。百姓的愚昧是时代造就的,而当时代赋予他们思考的空间和自由时,底层的声音便会变得百花齐放起来。
这是撼动士卒权贵的一根撬棍,虽然还没有展示出它的威力,却已经放在了名为阶级的石头之下。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但就目前来说,这尚是一件大好之事。
国丧自然办的隆重,只是天气正是炎热之机,不好将皇帝的龙体陈放太久,终究在八月来临之时入了皇陵。
周承玉静静的看着封陵,眼睛湿润,却没有眼泪再落下。
她一转身,眼神锐利,身姿笔挺,变成了那个历史上开创安昌盛世的女皇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周承玉:我想重用皇嫂。
周承弋:重用可以,出使沙蛮,会见阿芙罗拉哒咩!
阿芙罗拉:???
房观彦:战术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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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遇事不决
朝中老臣对于周承玉登基为女皇之事还是颇有微词。
当时周承安掌握了京中的兵马欲行大事,瞧着确实有那么几分样子,太子若入京奔丧,必然是被瓮中捉鳖,若是不入京奔丧,带他趁机窃得帝位,便是木已成舟,随便一个罪名压下去,太子也只能沦为乱臣贼子。
国不可一日无君,正是因此,周承安才能在短时间内取得这么多的支持,连郑御史、楚尚书等这朝廷命官也都被迷惑住。
于是便这么栽了下去,被以谋反之罪抄家灭族。
不支持周承安的,除了被圣旨直接绑上周承玉这条小船上的众顾命大臣外,也不全是保皇党。有些人是胆怯,有些人是单纯看不上周承安,不过到底周承安表现出来的优势太大,这群老狐狸不敢站队,就偷摸的在旁边观察着形势。
等周承安一败,周承弋顺利入京,他们又都活跃了起来,说的竟然是:请太子殿下登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次说,周承弋以父皇尸骨未寒,有什么事容后再议的话敷衍过去。
封陵之后,又来请命,周承弋装聋作哑,以边关战事做掩饰再次打法过去。
第三次,也便是最后一次,复朝本是商量周承玉登基以及周承安等反贼的处置之事,只见满殿穿着孝服,就连上首坐在龙椅上努力板着脸的小女皇也是如此。
暂代总管一职的长夏上前一步高声唱礼,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的尾音尚未落下,便有一二品官在稍显空荡的朝堂上急急越众而出,高声朗道,臣有本奏!
周承弋这个时候还很自觉的站在群臣中间,旁边就是房丞相,,有些心不在焉。
便见这不识趣的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激动难耐的叫他登基。
这可当真是将周承玉的脸皮往地上扔着踩,房丞相等前列的顾命大臣脸色登时变了,周承弋也眯着眼扭头看他,眼中沉淀着浓浓的不悦,也只有周承玉托着腮好奇的看着底下,一副天真不只事的模样。
周承弋重新转回头去平视着前方,话语冷淡,皇位与我何干,父皇亲笔写下的圣旨传位给玉儿。
房丞相、俞仲翎等一开始就知道事情真相的朝臣,都知道太子这句话那是实打实认真的,而其他人大多却是不信,他们认为天底下哪有不想当皇帝的。
那二品大臣更是将周承弋眼中那稍纵即逝的不悦当成了赞赏,一开口直接将皇帝立的圣旨说成了被逼无奈,将所有锅都推到了如今被关在刑部大牢郁郁的周承安身上。
周承弋听的皱眉,就听头顶一声刻意压低却仍然能听出稚嫩的轻笑,周承安逼迫父皇写下了这封圣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在龙椅上坐的很端正,双手乖乖的放在膝盖上,只有脚俏皮的晃悠了两下,说出的话却藏着锋锐,他也配?
她顿了顿,手一撑从龙椅上跳了下来,缓步平稳轻快的走下玉阶,声音依旧不见怒意,轻笑着慢慢吐出话来,你反抗圣旨,扭曲圣意,颠倒黑白,当着我的面企图谋反,挑拨我与四哥的关系
周承玉听在那大臣面前,猝不及防的一脚就踹在他的脸上,你也配?
一群穿着羽林军制式,却又有着细微不同的人闯了进来,他们以周承玉为中心,刀尖对准朝中众臣,将整个金銮殿都围了起来。
气氛剑拔弩张,有些诡异。
没有人想到周承玉会突然发难,便是这些天跟她不说朝夕相对那也是每天相见的周承弋都不知道。
他认出这些羽林军便是皇帝特意培养出来的那群死士,也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梢,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观察着。
更让周承弋惊讶的是,有一个死士从腰间卸下一把枪虽然比起现代手/枪来说,枪管较长,枪托不够友好,明显还是火绳枪,但这确确实实是一把手/枪。
他将□□抵在那二品大臣眉心,干脆利落的拉动火绳,装在侧边的扳机发出咔哒的一声响,就听砰的一声,血雾飞溅,尸体倒地,脸上凝着的表情还是不明所以。
大部分人都被骇的倒退一步,屏气凝神不敢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伸手,死士将那把枪填充好弹药之后交到她手里,她像是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般爱不释手的把玩片刻,嘟囔着碎碎念,有点烫。
随后突然抬起手臂,枪口所对之处,群臣退避三舍。
然而又能退到哪里去呢,这满殿之上虽然只有一个枪口,却有无数的刀刃对着他们,无论从哪里走,都是溅一身血,横死当场。
周承玉笑得眉眼弯弯好不乖巧,慢悠悠的启唇,朕要登基为帝,谁赞成,谁反对?
无人说话。
周承弋看着这位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妹妹,终于明白皇帝写下这道圣旨,并且让王贺当众念出来的保障是什么了。
妹妹,好样的。寂静的殿中瑞王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随即撩起袍角矜贵的单膝跪地,臣,参见女皇陛下。
周承玉眸光微亮,光华流转,原本心底隐藏的忐忑尽数沉淀消散,唇角的弧度微妙的上扬些微。
周承弋的声音仿佛一把启封刀,将这场令人窒息的静谧划开一道口子,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参拜呼万岁的声音在金銮殿中响起。
即便有人不愿,也只能在地上那具尸体的无声威胁下,在周承玉笑着举起的枪口下,在那些死士手中冰冷反光的刀刃之下,收敛起所有的情绪,乖乖的跪地磕头,三呼万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等参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外面突然有些骚乱,似乎有人想要硬闯,这是周承玉没有想到的。
她杀这个二品官员是杀鸡儆猴,而如果在这种时候还有人跳出来要反对她,这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很有可能将她此时营造出来的氛围尽数破坏。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周承玉的步伐,她难免有些焦急慌乱,下意识的看向周承弋,还好群臣都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这一眼。
周承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做了一个稳住的手势,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无声的张嘴说,相信你自己。
是啊,今日这场交锋也是她独自设计出来的,并没有借助四哥他们的帮助,不过是一个小状况而已,往后朝堂上的突发状况只会越来越多,她不能乱,要冷静,别被人抓到把柄。
周承玉心神定了定,紧紧握住手里的枪,猛地转身重新上了玉阶坐回龙椅上,谁人在外面喧哗?带进来。
死士就提进来一个年轻且不修边幅的人,瞧着不像官员倒像个疯疯癫癫的。
唉!原本眼观鼻鼻观心的工部蒋尚书一看到这人,顿时发出一声短促的重音,有些头疼的扶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承弋也认出了这人,黎杰芎?
正是那个拿着金属想引雷的榜眼黎杰芎,这人一开始的时候,还打扮的像个书生,后来入了工部之后,成日埋头做各种实验,周承弋离京之前特意去工部拿了望远镜,看到他的时候都惊了一跳,完全没办法将他和之前殿试时候的榜眼联系在一起。
周承弋没想到这人来上朝都还是这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是工部的那个黎爱卿?周承玉没想到竟然是研究出这把枪的人,赶紧叫人放下来,还想叫人帮他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黎杰芎却根本没在意,一下来就蹲下去检查那大臣的尸体,尤其是枪口的位置,甚至这样看还犹不知足,眼睛发亮的抬头看向周承玉,能把他的头给我吗?
周承玉有些懵懵的看着他。
工部虽然不止黎杰芎一个研究人才,但像黎杰芎这样在多个方面都舍得钻研,尤其是还在短时间内已经研究出东西的人,那可真的太少了。
说白了,这是个天才。
蒋尚书赶紧上前两步,直接伸手把黎杰芎上扬的脑袋摁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补上行礼,生怕这么一个天才因为得罪上位者而夭折。
黎杰芎为人虽然狂放了些,却不是什么不识好歹之人,平日里蒋尚书对他很是放纵,那些被他有意无意得罪的人都被蒋尚书压着,要不是蒋尚书,他根本没有办法安心的待在工部做实验。
黎杰芎自然领情,也整了神色,准备磕头赔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噗呲一笑,下意识的抿唇用手轻掩,一派教养良好的名门贵女模样。须臾又猛地想起来,顿了顿,不动声色的将手放下来,黎爱卿不必多礼,头你想要朕自然可以给你,只是总要有些原因吧?
回禀陛下,下官想研究这个伤口
黎杰芎说了一大堆的字都认识合在一起却不明觉厉的词,说白了其实就是想要从伤口来了解枪的威力,依旧受力偏差数据等。
周承玉虽然听不明白,但总的来说了解到这是对改造武器有意的事情,没有犹豫的点头同意了,还大手一挥将这个官员的事轻拿轻放。
陛下仁德。群臣高呼。
不得不说周承玉凌厉的手段确实很有效果,原本吵闹不堪的朝堂从那一枪之后,就变得安静平稳许多,每一件事的商讨都十分顺利。
周承玉决定守孝三年,登基日期定在冬至,正逢大祭,年号也确定下来,封闵后为闵太后入主宁寿宫,陈嫔为太妃,在宫外设立太妃府邸,而其他先帝妃嫔,有孩子的晋封王太妃,没有的便也都遣散了。
八皇子九皇子分别封郡王,赐封地,不日携家眷一道离京,且终生无诏令不得入京,若有子,削藩封爵,依次递之。
虽然食禄不治事,但好歹一生衣食无忧,两位皇子尚且懵懂不知事,两王太妃却是感激居多。
至于周承安,撤去五皇子府,贬为庶民,驱逐出京。
而他的妻妾允许改嫁,孩子也可以一并带走,每月可领一笔还算不错的养育资金,一直到孩子及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皇子妃庞氏选择改嫁,嫁给周承安前夕,庞家垮台,周承安对她的态度顿时转了个弯,庞氏甚至对自己刚生下不久的孩子感到憎恶。
如今周承安倒台,反而是叫她松了口气,她孑然一生走的,走的很是迫不及待,连那个孩子也没有要。
反倒是那位曾经有些跋扈的侧妃有些出人意料的留了下来,她的家族早已经忘记了她,而她也倔强而沉默的抚养着两个孩子。
后来沈娉也算是功成名就的回京,被邀请回女学参观时,曾在女学门外见过她,听说她时常来,有时候会带着孩子,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只待在门外听一会,便起身离去。
沈娉走的很悄然,并没有让她知晓,只是叫人留给了她一个入学的名额。
钟离越知道这事的时候还有些意外,我记得你在五皇子府的时候,好像过的并不好?她也没少给你找麻烦吧?我还以为你会用那些计去好好整治一下她呢。
想不到啊,你还是个仁慈的人?他说这话没什么恶意,只是相处习惯之后,自然而然吐出的损话。
沈娉溜了个白眼,不客气的上脚轻踹了一下,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
钟离越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是。
沈娉一哽,一回想发现还真是,难得红了脸,半晌才道,那是对敌人,我从来没把她当敌人,当然不可能对她下狠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以前是讨厌了些,但我都有还回去,已经过去了。
在钟离越稀奇的眼神里,沈娉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心虚的抬眼瞪他,反被钟离越粗糙的手盖住她上半张脸推的一个趔趄,差点后仰栽倒在地。
差别对待。你对我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温柔?抢你个灌汤包都能追我两条街,跑不赢了就哭,切,你有哭的功夫,多到军营里跟着练两回,保管能跑的更快,虽然还是追不上我
钟离越话痨的毛病又起来了,语速又快又密,叫人根本插不进来。
沈娉想踹他,被直接摁住天灵盖,想走,又被眼疾手快的扣住不让,最后满脸放空表情的再次选择了放弃。
当然这些都是后事。
这边下了朝之后已然快午时时分,房观彦被俞仲翎带回了,周承弋则去了乾元宫。
刚进去就被周承玉扑过来抱了个满怀,她很是激动的原地蹦了蹦,脸上的兴奋根本藏不住,和朝堂上那个生杀予夺的小皇帝可完全不一样。
四哥,我刚才做的还可以吗?有没有出什么纰漏?周承玉紧张的看着他。
周承弋伸手想在她头顶轻拍,又顿住收回,笑着点头,你做的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聪明又敏锐的注意到这个动作,细细的眉头皱起,为什么?
你现在是皇帝。周承弋解释。
我也是你妹妹!周承玉有些气鼓鼓,抓住他的手就放在自己头上,奶凶奶凶的瞪他,摸我头,夸我,赶紧!
周承弋:噗。
一天后,周承弋就为了这声没憋住的笑给好妹妹道歉,因为周承玉直接在龙椅旁边设了一座,专门留给周承弋的。
这既是安抚朝臣们的手段,还可以拉拢太子一派系的官员,并且对周承弋实行打击报复,且此座一设,短时间内是肯定不可能撤下来的。
周承玉乖乖巧巧的表象难掩眉间的得意之色,还装出忧伤的表情道,四哥,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下台了,皇位就轮到你坐了,为了萧国你要好好努力。
周承弋不可置信的跟房观彦告状,阿彦,你看她,她威胁我!
皇嫂,我没有呜呜呜,玉儿超乖的。周承玉眼泪说掉就掉,说着就又变成忍辱负重的表情,算了,这不是四哥的错,都怪我,是我没有用,皇嫂你别怪他嘤嘤嘤。
周承弋眼睛都瞪圆了,直接抱起房观彦就撤,大喊一声:嘚!哪里来的绿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哥只知道怪我,而我不同,我只会心疼皇嫂。周承玉说来就来,那心疼的表情叫一个走心走肾。
房观彦:
他忍无可忍的一手一个头全部都按回去,批奏折,赶紧。
两个人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暂且休战,乖乖的开始做公务。
不过此事周承弋并没有罢休,对于一个小孩最残忍的报复是什么?当然是在她赶作业的时候,在旁边吃喝玩乐蹦迪。
周承玉:
某天,她很忧愁的房观彦,皇嫂,你能赶紧生个小孩吗?我打不过四哥,但我觉得他的小孩我应该能打过,我要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体会我经历过的痛苦。
周承弋的牲口行为确实罄竹难书,房观彦也十分同情她,奈何只能无奈的拒绝,陛下,臣是男子。
你努努力?周承玉目光落在他小腹上,做了个手势,加油。
房观彦恍然间还以为看到了周承弋:这并不是努力就能行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大臣们一致认为周承弋影响力太大,将他驱逐出了带娃不是,辅政队伍。
周承弋喜不自收心花怒放,退出乾元宫时还给周承玉比了个剪刀手,笑容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周承玉全明白了,愤慨的捶桌子,这一切竟然是四哥策划的阴谋!卑鄙!
大臣们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两年前的太子监国
周承玉当皇帝没有七天,就懂了四哥老挂在嘴里的社畜的意思,也读懂了他那时不时露出的怜悯。
偏偏别的皇帝还可以当昏君,周承玉不想也不敢,苦逼兮兮的过着九九六的生活嗯,因为她年纪小,还在长身体,全年上朝终于变成了六日朝一日休,可喜可贺。
然而四哥不想当皇帝,皇嫂生不出孩子,她都没有盼头等等!二哥家的小宝宝,已经会走路了!
周承玉突然燃起了希望。
阿嚏!阿嚏!正在定国公府追着天鹅兄跑的小不点突然定住连打了两个喷嚏,还因为动作太大,把自己冲击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他也不哭不闹,哈哈笑了起来,看到徐瑞紧张的跑过来,张开双手含含糊糊的喊,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亭子里搓麻的声音突兀的停了。
安阳!定国公看着安阳长公主露出恍然的神情,担心的问道,没事吧?可是身体哪儿不舒服?
长公主露出一个慈祥的笑来,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坐的腿有点麻了。王妃啊,你来帮我打两圈,我起来走走。
王妃也不是第一次替上桌了应了一声,没有人觉得奇怪。
安阳长公主走到廊下有些出神的看着徐瑞抱着乖巧的周平晏,有热风吹过来,她看了看遥远的天际。
她恍然的想:她的女儿小时候也是这么乖来着,如今西都已经攻陷,不知道她可还好?
又或许早在北胡可汗交换时期,便
长公主一直尽力不去想,她当年将女儿带回来,本来是想带她好好过,可是那个可汗却以她是草原公主的名义,要她回去。长公主阻止过,女儿却选择了回去。
她无力去挽留。
周承弋说是把出使的事情交给俞仲翎,然而朝中百废待兴,俞仲翎这个顾命大臣需要留守京中,所以最终出使之事还是落在了房观彦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理藩院里出现了十分神奇的一幕,一身亲王制式精美繁复朝服的周承弋这位被朝中上下悄悄称作摄政王的前皇太子现瑞王殿下正在左侍郎房观彦房大人背后跟进跟出。
要说气氛不好,瑞王虽死死盯着房大人却并没有做出什么来;要说气氛好,两人却是一直都没有说过话,表情瞧着很是紧绷。
理藩院的众臣们表面上看在认真工作,其实都控制不住的把视线落在他们两的身上,暗中观察着。
周承弋不说话,房观彦倒是想跟他说,然而他一转过去对上眼,周承弋就会错开。
房观彦想了想看向他,等我忙完再哄你?
我没生气,不要你哄。周承弋撇了撇嘴,说是这么说,可明显是口是心非。
房观彦看着他无意识鼓起脸,没憋住笑了起来,点头应道,好,不哄。
周承弋说不让哄是假的,结果没想到房观彦说不哄那就真不哄,最后周承弋忍不了,趁着房观彦出门,直接就将他扛起到无人的角落里把他抵在树上。
房观彦被用力摔上去没有半点不适,周承弋的手臂就在他身后垫着。
他抬起头刚张口准备说话,就被周承弋俯身咬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似凶狠的吻落下却又无比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周承弋到后面直接将他抱在怀里,仰头与他接吻,引导着房观彦主动,让他勾连不断流连忘返,不愿意抽身离开。
房观彦也很享受主动,如他所愿的追逐,弄得都有些缺氧了也不肯放,贪心的纠缠。
最终还是周承弋率先撤开。
两人分开,气息都不太稳,尤其是房观彦,头脑发晕的直接靠在他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吸气,好半晌才缓过来。
周承弋对上他那双潋滟的眸子,有些不满他刚才的行为,凶凶的道,小心我真的亲死你。
噗陛下这放狠话的招式还真是学的你的。房观彦捏了捏他的耳朵,指尖似有若无的在耳廓上刮蹭,又顺着绕了个圈。
两人在一起时间不短,床事不知道多少次,对彼此的敏感点都清楚的很。
周承弋打了个哆嗦,手收紧捏了捏,眯着眼警告的看着他,一边亲了亲他的嘴角,又一边哑声低问,那边就是理藩院,你当真想在这里做些什么?
周承弋不提还好,一提房观彦心里就有些奇怪起来,半晌没动作也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
你他顿了顿,缓慢说道,你想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周承弋素来是说到做到的那种类型,房观彦还真怕他乱来,赶紧直起身来,脸色微红,后知后觉的因为刚才一瞬间的想法有些羞耻,道,还是罢了,丢不起这人。
终究是在外面,两人也只是交换了吻便再不做其他,周承弋将房观彦放下,顺手帮他理了理衣服褶皱。
就不能选别人去?周承弋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房观彦却听懂了。
他摇了摇头,沙蛮来势汹汹,怕是不能善了。阿芙罗拉看着不动声色,背地里的手段并不少,她能从不受宠的公主走到如今这地步,绝对不简单,换别人去,我和老师都不放心。
房观彦口中的老师指的正是俞仲翎。
如之前所说他们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然则房观彦上面还有唐鹤年这个师父,他纵然立场不同,对房观彦也是足够爱护,房观彦做不到不认他。
这次回来后,房观彦开始喊俞仲翎老师,俞仲翎面上完全看不出来,其实内里高兴的不行,还觉得这有俞骁的一部分功劳,最近对这个二儿子那是真的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俞骁于是更肆无忌惮的喊房观彦师哥,大抵是这两个词太有感染力,渐渐的,理藩院叫师哥多了起来。
竟是和先前出使沙蛮时的场景一般无二。
房观彦也不讨厌,就随他们去了。
周承弋听闻眉头微皱,你去我更不放心,他们才做过囚禁使臣的事情,谁知道这次会不会又来。
你忘了我们这回是在边线会面,她总不能当着将士们的面抓我。房观彦顿了下又道,若是他们当真这么做,我最少能保证我们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
那个阿芙罗拉周承弋想说什么又合上嘴,咋舌了一下。
房观彦奇怪的看他一眼,突然了悟,你该不会还因为之前的事生气?
不是生气,是吃醋。周承弋半点都不羞耻,还扯着领子凑近房观彦,哼哼着道,你闻闻,是不是一身的酸味?
酸味没有,倒是有一股好闻的香草味直往鼻子里钻。房观彦知道这是周承弋常用的香皂,自己身上也有同样的味道。
房观彦又忍不住笑,他发现周承弋越来越像个缠着他要糖吃的小孩子,然而这种感觉并不坏,相反,还会因此觉得开心。
他喜欢周承弋在他面前撒娇耍赖厚脸皮的样子,这些是独属于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笑什么?周承弋皱了皱眉,伸手捏住他的脸扯了扯,大声嘟囔道,怎么近来我一说话你就笑?难道就这么好笑?看来我得去找一本恋爱书仔细悄悄,看看你到底在笑什么。
他越不让房观彦笑,房观彦反而越想笑,忍了忍,眼角眉梢却都染上了愉悦的气息,哪里有这种书。
没有?那没事,很快就有了。周承弋嬉笑,还能当个恋爱记录用呢,让全萧国都看到我们怎么相爱的。
你说好不好?周承弋低头去亲他的眼睛。
房观彦觉得脸红,眼皮上有点痒,他低声道,你总是这样大胆,早晚有一天会暴露的。
那便暴露好了,我巴不得他们都知道。周承弋随手折下一朵花送给房观彦,不过你的前途更重要,这些事情都可以慢慢来,我想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其他人都不重要。
房观彦微怔。
周承弋说完也怔了一下,托腮开始沉思,我,竟然是个恋爱脑?
恋爱脑字如其名,房观彦虽然是第一次听,却大抵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再次笑了一下,然后就听周承弋突然来了一句,嗯,那就决定了,我要跟你一块儿去。
不行。房观彦拒绝了。
为什么?周承弋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阿芙罗拉心悦你。
?周承弋满脑子疑问,我就见过她一面。
房观彦解释了一顿,周承弋发出了感叹,她远视眼有点严重啊。
遇事不决,房观彦低头摸出三枚铜板,打算卜一卦。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胃不舒服,反流吐了几回,吃了药好了很多,今天八千,么么~
小剧场
阿芙罗拉:我心悦你。
周承弋:难怪想跟我们合作,原来是馋我们萧国的大夫。
房观彦:
#桃花卦马上变成生死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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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一起去
房观彦连卜三卦,越算眉头皱的越厉害,有些奇怪的咿了一声。
周承弋没看出什么名堂,还以为卦象不好,也肃起脸来,怎么了?结果不好?
房观彦摇了摇头,卦象很奇怪,我推演不出来。
没有桃花?周承弋问。
房观彦迟疑着微微颔首,其实他也不确定有没有桃花,这个卦相非常之乱,有些像没测出来,但卦又实实在在摆在这里,只是他一旦结合六爻去推演,便仿佛迷雾罩顶,自相矛盾。
周承弋早就忘了之前死记硬背的卦象,他很随意的挥手,那看来我上次卜的那个什么桃花根本就无稽之谈,我跟那沙蛮公主就见过一面,把我深深印在脑海里,那只有可能是布日固德。
他这里可是被我直接一箭射穿了。周承弋指了指胸膛中间的位置。
房观彦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但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想要跟着一起去,那是真的除了房观彦谁也拦不住,而偏偏房观彦受不住他的缠磨,终究还是在床上点了头。
这头一点,再想后悔就没有用了,因为周承弋鸡贼的让房观彦昏睡过去,跑去找周承玉请旨。
深夜,乾元宫,烛火摇曳,影子拉长。
周承弋看到龙椅上坐着的娇小身影,眉梢微挑,你这个时间点不是应该在睡觉?明日寅时就要起来。
已经不是寅时了,我叫礼部把上朝时间改为戌时三刻之后,明日开始试行。周承玉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写着字。
周承弋有些意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
因为四哥你上朝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从来不听,有时候还打瞌睡!周承玉的眼神很是幽怨。
周承弋表情登时尴尬起来,微微偏过头低咳了一声,这不是你准备的椅子太舒服了。
之前他虽然也总是上朝走神,但自从坐上那把椅子之后,他就几乎没有回神的时候,周承玉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在治理国家方面,她欠缺的从来只是经验,而这一点那几个顾命大臣正好弥补上了。
这些人往后或许会生出什么野心来,但此时此刻,不管是为了稳住内政,还是为了取得新帝的信任,他们都会真心实意的挣表现,提出实际可用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周承玉之前在朝堂上玩枪威胁的表现,可说明了她并不是一个能轻易被忽悠的小孩子。
周承弋也不是立刻就撒手不管的,他仔仔细细观察确认过。
周承玉很擅长演戏,天真无辜的表象下是露出尖牙的幼虎,一开始也有人动过小心思试探过,周承玉总是应付的很好,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觉得她年纪虽小,却智多近妖,老实了很多。
也就被她所信任的周承弋和房观彦两个,才知道,有时候周承玉是真的懵懂,她只是谨慎万分,那些不能第一时间做出判断的事情,等下朝后找他们弄懂了,再找人吩咐执行下去。
聪明机敏,审时度势,谨慎又大胆。
不过这种方法的遗留问题便是,会增加原本就多的工作量。
周承弋不是没全说过将奏折分一部分给顾命大臣,父皇给你留这些人就是让你用的,不是上朝的时候给你解闷的。
我知道,可是四哥,父皇信他们,我不信他们。周承玉乖巧的笑容下掩藏起来几分怪异,缓缓说道,连生母都会背叛我,过于信任依赖,会造就恶果。
周承弋:那你怎么信我?
因为你别无所求。周承玉如是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时她不是没有忐忑过的,周承弋当太子实在过于出色,纵然中间庸碌无为数载,后期几年提出的政见却抵得过所有。
在父皇跟前学习之时,不止一次听到过父皇的夸赞和叹息,赞叹他的远见,又叹息他的无欲无求。
竟知道写这些通俗,叫他来上朝还要朕亲自去请。父皇总是这么抱怨,然而他的视线却并没有从书上挪开,读到入迷时,他会稍微坐直身体,无意识的呢喃上面的文字。
他看着喜怒不定,周承玉却看到了眸中的欣赏和若有所思。
便连那本几乎是指着父皇鼻子痛骂昏君的《误国》,他也看的很高兴,还会摸着下巴咀嚼着她听不懂的话,什么理想国乌托邦大道之公。
周承玉以前还只是绿妩公主的时候,是看过《狐梦》的,流畅的文字构成光怪陆离的世界,故事写的很好,也很大胆,却也只是如此罢了。
后来周承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学习讨好父皇,学习策论,双手紧紧的抓住那个不知道有还是没有的机会,试图从那个既定的命运里挣脱而出。
周承玉听皇帝念叨的太多,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将文名一一记下,然后全部找来翻阅。
周承玉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
一本《穷书生种田》就足以叫周承玉意识到她和周承弋之间的眼界差距,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翻开其他的书。她开始去翻卷宗、过往邸报,找到了所有有关皇太子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人如果想争,一切都会轻易到手。周承玉一直到现在都是这么想的,可那个机会好不容易摆到眼前,她不想放手。
后来,周承玉知道了有关四哥的一个秘密,原来现在的四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太子哥哥了。
而太子哥哥在父皇的噩梦里活着。
听完周承弋的诉求,周承玉皱起脸来露出几分嫌弃的看着他,哥,你也太粘人吧,小心皇嫂不想跟你过了把你踹了。
她私底下说话,已经完全和周承弋一个调调,一听就知道是亲兄妹。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你皇嫂爱我爱的紧呢,我就是他的小心肝你懂吗?周承弋环臂抱胸哼哼,哼完后又正经起来,我有些担心阿彦,沙蛮军不是北胡那群喽啰,如果真的闹起来,首先遭殃的就是使臣。
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也是要分情况的,且不斩不代表不辱,沙蛮屡次做小动作,显然对萧国并无多少敬畏之心,只怕是将其放在小弟的位置,这可是有些危险。
周承玉也有这样的考虑,所以才叫边关军极力争取主动权,商讨谈和可以,地方不能在他们那里。原本以为会扯皮,没想到阿芙罗拉十分果断的同意了战场会谈的提议。
皇嫂那么厉害,一个人也行的,你又不懂外交,你去只能当吉祥物。周承玉话说的很不客气。
周承弋抽了抽嘴角,很想说她话语刻薄,好歹想起她已经是皇帝了,这样出格的话还是咽了回去,没好气道,我当然知道他一个人可以,是我一个人不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一去估计要到边关打完仗才有可能回来,鬼知道是六个月还是一年,留我一个人在京中提心吊胆,我不干。
他说着猛地给自己灌了半壶茶水。
周承弋微不可见的怔了一下,随即突然笑了一声,她发散的问了一句,四哥,我的皇后,以后也会是皇嫂那样的吗?
不可能,阿彦只有一个。周承弋说完一顿,视线抬起又落下,快速的将她上下看了一眼,有些忌惮的道,你不会喜欢阿彦吧?
喜欢啊。周承玉理所当然的点头。
周承弋:他怪异的视线落在周承玉的头顶,开始思考把有关房观彦的记忆从她脑中抹去的可能性。
周承玉一个哆嗦,突然反应过来,眼睛瞪大直接从龙椅上蹦了起来,你想什么!朕拿皇嫂当亲人!
她气的自称都报了出来。
开玩笑,现在心情好些了?周承弋给她倒了一杯茶,语气轻描淡写。
周承玉一愣,动作缓慢的坐回去,视线有一下没一下的飘过去,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表现的太明显了。周承玉在他面前很少端着,刚刚他一进来,这小孩抬头眼眸里稍纵即逝的那抹亮光,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孩终于等到了能安慰她的大人。
周承弋不怎么会安慰人,很直接的就问:需要我抱抱吗?
嗯。周承玉头偏向一边,双手却对着周承弋张开。
啧,挺大一小姑娘了,还让人抱呢。周承弋上前把她从龙椅上抱起,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拍着她的背,嘴里却取笑道。
周承玉登时气的炸毛,踢了踢腿,怒道,我再大也是你妹妹!
没人说你不是,女皇陛下。周承弋轻笑,抱了一会才问道,需要人倾听吗?
周承玉声音闷闷的,不需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到人走了之后,周承玉起身,长夏准备上前替她宽衣,却被阻止,摆驾。
周承玉要去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生母亲,如今的陈太妃。
到底是亲生,周承玉即便被她伤心也不可能亏待她,找人寻了一处上好的宅子改建修缮做太妃府,需要耗费的工时有些长,所以如今陈太妃还住在宫里,只是从以前的后妃寝宫搬到了宁寿宫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后为先帝奔丧下了璋台山也住在宁寿宫,不过她身体不好深居简出的,若不是和亲王带着王妃和小世子总是过去,恐怕都要忘记还有这么一位主子了。
周承玉每天都会去请安,然而却没有一次驻足停留去看过陈太妃。
陈太妃派人来请过几次,也都是无疾而终,渐渐的便也没有了声息。
听说周承玉要来,陈太妃当即就去了后厨亲自做了菜等待着,这一回终于等来了。
娘亲,我来看你了。周承玉的笑容温软乖巧,一如往日。
陈太妃眼睛通红,落下泪来,阿妩
两人都极力的去粉饰太平,然而曾经落下的刀子,即便伤口看着痊愈了,也留在了一条狰狞的疤痕,即便露出一样的笑脸,说着一样的话,心情却已然完全不同。
陈太妃不安的抓住周承玉的手,下意识的便开始说起那些话来,阿妩,陛下走了,娘亲只有你一个了,娘亲不能没有你
周承玉沉默了须臾,抬眼看着她,俯身抱过来,娘,我会给你养老送终,让你此生衣食无忧不必再担惊受怕了,等你出了宫,你自由了,再也不用做出两难选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太妃瞳孔一抖,十分慌张的想要解释什么,她自然知道周承玉口中的两难选择是什么,事实上,自从宫变之后,这些事情就一直压在她心底,让她每个日夜难以喘息,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便是那句不可置信的质问,娘,你想要我死?
那个憎恶的眼神,陈太妃在午夜梦回时重温了无数次,她无力去辩解,一张口吐出的都是那些重复的,苍白至极的话,只能一遍一遍的无意识的去强调自己的身份。
我是你娘亲,娘亲只有你一个人了,娘亲不能没有你
一直到,周承玉露出失望的表情,这些话才戛然而止。
娘,太妃府快要修缮好了,你好好在里面住着,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周承玉没有发难,她只是勾唇笑了笑,神色依旧温和,她起身道,天色晚了,我回去睡觉了,明早还要上朝,娘也早点睡吧。
陈太妃只能无言的目送她的背影,黄色的龙袍飞舞,像极了目送陛下。
她再也,不会来了。陈太妃喃喃自语,低眉想要笑,眼泪却断了线一般的往下掉,而再抬头,那个身影早已经湮没在了黑暗里,只余一盏渐行渐远的橘红色。
隐隐好像听到了谁在放声大哭,这一回,她没有踏出这道小小的门槛。
八月悄无声息的走了一半,远赴边关的使臣团终于要启程了。
周承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凑在她耳边道,好好放开手玩,出了什么乱子,你哥我和那你彦哥在前线帮你兜底,大不了多抢几块地盘,保管不让你亏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悄悄话说的十分大声,来送行的文武百官就没有一个听不到。
百官们再次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太子监国的日子,瞳孔地震的看着一大一小两人,仿佛在看熊家长教养熊孩子。
周承玉莞尔,四哥,朕等你凯旋。
不负君命。
与此同时边关,阿芙罗拉有些烦躁的将宫中催发兵的来信揉成个团,语气带着不客气的嘲讽,母亲年纪大了越来越老糊涂,萧国主事的是换成了小皇帝,但边关的兵可半点没撤。
发兵?叫骑士团打头阵?是叫我手下的人送死吧?她语气听起来微冷。
手下神色也肃穆,有消息说,大臣每天都在劝女皇,要是再不发兵,就要将您以延误军机的罪名下狱。
阿芙罗拉突然掏出了腰间那把枪,查看弹药上膛一气呵成,然后猛地起身出了军帐。
首领,您准备如何做?手下紧随而出,是打算出兵吗?
不,我们去抓布日固德,给盟军送上一份投诚礼物。阿芙罗拉舔了舔嘴角,嗤笑道,做好打回国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题材要来了,太子的战地记者马甲即将上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始期待大纲里的双女皇,整本文的剧情线已经走了三分之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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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新书《他在那里》
钟离越虽然也跟着使臣团一起离京的,却是快马加鞭将大部队远远甩在后面向前线奔去,用时竟然比回京的时间还要短,就是听说他那匹宝马也累的够呛,到了营地之后闹起脾气了,怎么也不肯再让钟离越骑。
而彼时使臣团的路程才刚行至一半。
元帅已经到烟云了?房观彦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他听说阿芙罗拉行动异常,带了一批人马往西域去了,舅舅打算先去见见人。周承弋说着将手里的密信递过去,指了指一处摸着下巴有些奇怪道,草原边界出现了狼群?还是被驯服的狼?
房观彦倒不惊讶,他似乎什么东西都知道,颔首轻声解释,之前常在北胡和沙蛮的交界带徘徊,偶尔也会因为物资的匮乏,像这样出没在北胡境内,不过目前还没有出现狼群伤人的事件。
草原上会出现人狼的情况,也便是由狼养大的孩子,像这样能统领整个狼群的,尤其是这个特殊的狼群还是草原上最强大的狼群,就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因此他们暗中称呼男人为狼神之子。房观彦边说边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随后折起放在篝火上点燃,一直看它彻底燃烧成灰烬才收起视线。
周承弋对充满神话色彩的故事不怎么上心,反而对白发男人更感兴趣。
遗憾的是,房观彦到底不是什么神仙,对这个传闻的了解仅限于听说,具体并不曾深入打听过。
看着周承弋顿时兴致缺缺的模样,房观彦想了想,摸出看家的三枚铜板,不若我算一算?
这也能算出来?周承弋好奇的凑过来,看这三枚铜板像是看什么神器。
便图一乐,逗你开心。房观彦道,便直接开始准备工作。
然而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近来卜出的卦象总是很奇怪,他卜那狼神之子,卦象却直指周承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都没见过狼。周承弋抬手虚虚的掩住嘴,一派深思的模样,唇边却抿出那浅浅的梨涡来。
房观彦脸色颇红,同时也发觉,好像他总是在周承弋面前占卜就出岔子,不是占不出,就是算不出,现在还直接混乱了难道算卦还有克星?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原因没想出来,暂且搁置放到一旁。
前线有钟离越兜着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使臣团不必要急着赶路,还算是悠闲。
天色已晚,扎营休息吧,明日就到地方了。周承弋说着翻身下马,随便找了个石头坐下,拿出几张纸和羽毛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其他人都以为他是在处理什么公务,都很识趣的不上前打扰,自动给瑞王殿下空出一大片空间。
只有房观彦知道,周承弋是在写。
其实房观彦一早就注意到周承弋异常的安静,他一开始在马上的时候也会如此,被房观彦警告了一顿,就只休息时间才会拿出纸币来。
这状态一看便知是在构思大纲。
周承弋是个很两极的人,他拖延的时候能拖延很久,比如《易宸昼的未来日记》虽然连载才刚过大半,实际上他的完结稿已经提交许久了,而后不管忙还是不忙,周承弋都从来没提要开新文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则他一旦想好要写什么,就会很用心的投入到其中,废寝忘食浑然忘我,连房观彦有时候都要喊他好几遍才会将他喊回魂来,晚上总是要写到房观彦定下的时候的最后一秒才一副恋恋不舍的放下笔。
房观彦偶尔看着都觉得好笑,总忍不住趁着他注意力集中捏捏脸。
房观彦和他共用书房的时间,比他在长安那个小宅子里待的时间加起来都长,他自然是知道周承弋现在需要什么,所以并没有去打扰他。
直等到周承弋写完,才好奇的询问,写的什么?
爱情故事。周承弋高兴抿唇,那个小梨涡在唇角若隐若现。
周承弋之前说的要写恋爱书的事可不是随口一说闹着玩的,他是真的有在认真的去想,只是之前一直没什么头绪,就暂且搁置了下来。
现在他终于是将这本文的大纲写了出来,迫不及待第一个就拿给了房观彦看,他还眨了眨眼,这可是为我们量身定制的文。
如此。房观彦拿起仔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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