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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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周承玉鼻子一酸,喊了声四哥抱住他再次哭了起来,还是怎么劝都劝不好的那种。

不过到底年纪还小,这些天精神饱受折磨又是两顿爆哭直接哭累了,王贺上来抱她想带她回乾元宫睡觉,结果人影一落下,周承玉就挣扎着睁开了眼,扯着周承弋的衣角倔强的不肯放。

怎么了?除了周承安之外,周承弋对所有兄弟姐妹的态度都很不错,对方愿意亲近也会给与同样的亲近。

周承玉低头看着脚尖,声音低的像是呢喃,四哥,我不想回寝宫,好冷。

她现在住在乾元宫,寝宫虽然不是皇帝之前用的主殿,却也就在旁边了。

七月正是一年暑气最重的时候说冷,这怎么听怎么是一个借口。

周承弋看了她一眼,没瞧见她表情,只看到不安颤动的发尾,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伸手在这位即将登基的女皇陛下头上薅了一把,听说周承安将东宫翻了个底朝天,也不知道留没留床被子,如果有什么东西损害了,可以理直气壮的找他用钱堵上。

周承玉抬头,眼睛微亮了一下,赶紧说道,东宫已经好好打扫过了。

行,那就请陛下摆驾吧。周承弋伸出手。

太瑞王殿下,您回来,老奴就放心了。王贺改口的很快,倒是听不大出来,他脸上褶子如往常一般皱起来,笑意却流于表面,更多的是一种悲伤和释然。

他微弓着身轻声说道,老奴要去陪陛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点了点头,只以为他是要回乾元宫的灵堂那里,就是听着好像有点怪异。

房观彦目送王贺退走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

走吧,很久没回来了吧,回宫去看看。周承弋一手牵着周承玉,一手去牵房观彦的手,房观彦也下意识的把手塞了过去,然后就对上周承玉从另一边侧头看来的视线。

房观彦:

虽然周承玉围观了他们请赐婚的场面,按照她的聪慧,便是当时不知道后面也应该是了解透彻了的,但被一个小孩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再怎么做心理建设也还是觉得尴尬。

周承玉似乎是看出来他的不适,眨了眨眼,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直起身体,想要将此事就此揭过。

周承弋却是眉梢一扬,拉了她一把朝房观彦示意了一下,不叫人?

皇嫂?周承玉试探着吐出一个称呼,又顿了一下,用手指在脸上挠了挠,眼神没个定点的四处漂移了一会儿,微微侧过头去脸色微红,小声开口,还有刚才谢谢。

房观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还是周承弋来了一句,都是一家人,借你个怀抱让你哭,不用谢。就是你把你彦哥哥衣服哭脏了,记得还一套。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还有些新奇,即便早就知道四哥和这位房观彦是断袖分桃的关系,平时混在听政殿见的次数也不算少,还承蒙过房观彦的教导,但两人私底下的相处还真是第一次见了。

她就这么边走边偷偷观察着,周承弋根本不管她,只偏头同房观彦说起话来,讨论的是沙蛮的事情,手自然的牵在一起。

房观彦在一个小姑娘的注视下,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想要抽回手,奈何周承弋根本不让,手攥的紧紧的,他挣了两下挣不动,就破罐子破摔的不挣扎了。

后来说起沙蛮的事情,他才逐渐放松,沉思着道,我回来之前,阿芙罗拉公主特意与我说起这百年和平条约的事情,她觉得叶芙根尼娅女皇并不会遵从这份条约。

肯定不会。白纸黑字的合约都能推翻,这么一份口头合约没有任何约束力,遵守全看对方人品。周承弋赞同阿芙罗拉的看法。

房观彦也点了点头,他也是同样的想法,对边关百姓颇为忧虑。

周承弋反而是想起那位狼狈奔逃的北胡可汗,舅舅逼的布日固德走投无路,他去了西域。

西域王那样的会帮他?房观彦隐去墙头草这类不太好的词汇,神情疑惑。

周承弋笑了笑,他倒确实不想,但布日固德似乎手里有西域王的什么把柄,以此作为威胁,西域王还想悄悄的将人接进来,面上当个小白菜。

然而其实钟离越什么都知道,是故意这么做的,好叫布日固德把西域一同拉下水去。

西域这两边倒的墙头草,钟离越早就看不惯了,每回做点什么然后赔点钱就完事,叫人抓不住他的把柄,钟离越正好借这个事情好好教训它们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人虽然回京了,但那些锁甲军却都是在的,几乎是布日固德傍晚入城,深夜战事就在西域与萧国接壤的边线燃起。

西域人多数从商,兵力不强,一晚上就取下了最小最边缘的白云城,等到钟离越入京的时候,寄来的捷报上,沈娉在上面说溯云城、天水城不出半月也能拿下,这样一来,西域边线便是全线沦落,而其后腹地直接向萧国敞开大门。

头两座城另说,但这天水城确确实实是一座矿城,地下铁矿煤矿十分之多。

周承弋笑了笑道,工部要发一笔小财了,能源足够的话,黎杰芎不需要节省,研究应该能更进一步。

房观彦也对萧国的未来的路很看好。

两人说话间,周承玉泛起困来,走路都歪歪斜斜的,周承弋抄近道走御花园小路的时候,她还差点脚一歪往路边石头上磕去。

所幸周承弋反应快,单手就将她捞进了怀里。

结果当事人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了过去。

真是。周承弋有些哭笑不得,还是很有兄长爱的将便宜妹妹一路抱回了东宫,期间依旧没放开房观彦的手。

房观彦担心周承玉掉下来,曾试图挣扎,双手抱着吧,这样容易摔下来。

把着她腿呢,你放心,摔不下去。周承弋置若罔闻,然后走着走着,周承玉还真的翻脑袋的时候一个仰身,不过很快又凭借自我危机意识重新趴回周承弋的胸膛,还揉了揉眼睛,含含糊糊的问了句几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以为她醒了,低头去看,这人再次熟睡过去,连自己问过时间都忘了。

周承弋没当回事,房观彦却看的心慌,你好好抱着,当心仰下去。

她再仰我便把她喊醒叫她下来自己走。周承弋如此说道,反正就是不松开房观彦的手。

房观彦听着都忍不住气笑了,最后说了一句,按照如今的即位顺序,她如果有什么不好,皇位便要轮到你来坐了。

周承弋:知道了。

他只好将周承玉的睡姿调整了一下,比如抱变成了扛,叫她必不可能再摔下来,这才重新伸手去牵起对象的手。

房观彦:

他听着周承玉不怎么舒服的哼哼声,沉默中有些心虚愧疚。

不过好在东宫已经不远,周承玉得以躺平的时候,皱起的眉头终于舒缓起来。

殿下!长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显然是等了很久了,他小心翼翼的拿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而来,这是王总管叫我带来的,放在书房暗格里面的另一道圣旨。

房观彦想到周承弋开玩笑说的那句话,惊讶极了,真的有两张圣旨?这听着怎么像开玩笑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不过不重要。周承弋展开粗略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他二话没说合上便叫长夏拿去烧了,仔细点,不要让任何其他人知道。

是。长安不懂为什么,却还是选择了听从周承弋的话。

周承弋和房观彦两人也是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也困的很,周承弋拉了房观彦一下,后者顺势过去被他抱着倒在了床上。

乖,睡一会,还有什么事情,都等休息好了再谈。周承弋在他眉心贴了一下,话都没说完,眼睛已经闭上了。

确实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相商,房观彦抓住他的袖子,最终只嗯了一声,也睡了过去。

周承玉是梦见自己马上就要踩空跳崖而惊醒的,结果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床榻边上,半个身子已经没了支撑。

哇!她小小的惊呼了一下,赶紧挪回了床榻里,结果被人不轻不重的拨了一下,她茫然的抬头,就见她四哥正抱着弓着背霸占了大半张床铺的房观彦,微微抬头对她做了个驱赶的手势。

偏殿睡去,影响阿彦伸展。

周承玉:

她默默的,幽怨的爬下了床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能有姓名。

周承弋:去去去,小孩一边玩泥巴去,我阿彦要睡觉了。

房观彦: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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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烈士碑》上刊

房观彦清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摸了摸床榻,已经凉了。

此时天光尚未大亮,房间了只点了一盏小火烛,光线十分的昏暗,大抵是同周承弋待久了,也沾染了他的一些毛病,刚睁开眼的时候有些不清醒,坐着缓了片刻。

结果一转头,就对上一双似乎幽怨的眸子,周承玉也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手里还拿着一本奏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嫂你醒了?口干吗?要不要喝水?周承玉长相声音都随陈嫔,细细软软的,此时压低了,听着更是乖,仿佛之前看到的幽怨只是错觉。

房观彦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恍然了片刻,摇了摇头,谢陛下,微臣自己来。

他起身往桌边走来。

唔。周承玉也没有勉强,态度亲昵自然的主动交代道,四哥去了乾元宫,王总管

她顿了一下,神色有短暂的出神,才继续说道,追随父皇而去了。

房观彦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倒茶的动作微顿,突然想起之前王贺告别时说的那句话,难怪那么怪异,原来是这个意思。

皇帝可以说是王贺看着长大的,四五十年全年午休的陪着,感情自然无话可说,所以有时候王贺说话做事并不像一个奴婢,无论宫中的人还是朝堂之上,对这位王总管都不敢得罪。

而便是皇帝过世了,帝登基,王贺必须从总管的位置退下来去颐养天年,想必也不会被亏待。

没人想到王贺会就这么一根绳子将自己送去见皇帝,然而此时想来,又觉得并不是多叫人惊讶的事情。

房观彦和周承玉对坐着,周承玉在处理积压的奏折,基本能自己处理,偶然才会请教房观彦。

周承弋一直没有回来,天色亮了,房观彦吹灭了烛火,周承玉放下手里的奏折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就什么都不剩下了,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肃认真,看起来不好接近很多。

两人一块儿去乾元宫,周承弋、周承爻、钟离越都在。

几人神色都微冷,看起来有些剑拔弩张的,房观彦上前,怎么了?

你来了,吃饭了吗?周承弋率先询问的是他的身体,然后才将一封加急送来的军报递过去,裴明来信,沙蛮陈兵汝川百里之外,野心勃勃蠢蠢欲动。

他们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房观彦展开信仔细看下去,视线在一处突然顿了顿,领兵的是阿芙罗拉?

对,消息也是她递给裴明的。周承弋将他拉过来虚虚的环抱住,下巴也搁在他肩膀上,眼睛眯起,静静充电,询问道,阿彦,你分析分析。

阿芙罗拉此人是沙蛮明面上的储君,然据我所知,叶芙根尼娅女皇属意的继承人并非她,又有女皇情夫在中间挑拨,母女两关系多年前就紧张,尤其是在阿芙罗拉坐上宫廷军首领之位后。

女皇老了,现在越来越偏向但那一位并不是前任皇帝瓦西里的孩子,贵族和大臣们施压愈来愈重,女皇急于做出一些事情来转移大臣的视线。

北胡给出的条件不仅是进贡,最叫女皇心动的还是割让领土,且布日固德自大无比,还提出了瓜分萧国的提议,女皇也狡猾,她先是两边都结交抛出橄榄枝,随后并未完全同意布日固德的合作意见,而是用的交换。

北胡先把边界的领土割让出去,领下二十门大炮,只要展现出该有的实力,女皇必定会与他在那张瓜分条约上签字。

布日固德也正是因此才会把主意打到阿芙罗拉身上,女皇当然知道阿芙罗拉不可能和亲,但国内的形势压的她难以喘息,找个借口就把阿芙罗拉支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都是房观彦根据各方面的信息得出来的结论。

北胡失败其实也相当于是女皇的决策失败,但白得了一片领地,倒也不至于亏了,然而阿芙罗拉却以汝川之战与萧国为敌,得罪了一个强大友邻的理由,愣是将和的场面说成了负。

这也正是房观彦说服女皇赔偿的手段。

汝川之战用惨烈的十万伤亡,向沙蛮证明了萧国的强大,这种即便面对炮火也决不退缩,坚持到胜利的精神,着实是有点棘手。

这个什么罗拉公主,听起来好像比她妈有脑子多了,还知道北胡不能合作。钟离越半靠在椅子上,说话声音懒洋洋的,像是提不起精神,不过也聪明不到哪里去,手里都有兵了还被指使来指使去的,她没办法动手杀了亲妈,难道杀个情夫和妹妹还做不到?

直接稳坐储君之位,到时候女皇不想传位给她,也无济于事了。

周承爻没上过战场,经历过最差劲的事情就是周承安反了,听到这话瞳仁缩了缩,呐呐半晌道,怎么这么

你觉得很毒?被刻意隐去的字眼却是被当事人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钟离越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说道,这种情况下,不能讲道义感情,直接动手就是最快的捷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同样也是离砍头最快的捷径。周承弋插话补充。

钟离越赞赏的看着他,一瞬间语速提起来,恢复了些往日里的活泼,不愧是我外甥,想的跟舅舅一样。都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冒险赌一把,哪里知道天堂地狱两极分化的美妙。

赢了,就是登基为帝,数了,就是脖子上碗口大一道疤。与其这么算计来算计去的,一辈子连死都要仔仔细细扒愣,还不如一往无前,上去莽一把,多好,多快乐,哪里至于活活呕血而死。

周承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眼皮微微撑起来看过去,这会儿终于听明白了,他舅舅在这内涵躺在前面棺材里的皇帝呢。

周承玉提醒了一句,父皇不是呕血而死,他是强撑到那个时候的,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睛,等着边关的消息传入京

这病病殃殃的身体,还不就是操心操出来的。钟离越嗤之以鼻,丢下句命都算计的王八就把嘴闭上了,神色重恢复懒散,只眉宇间多了几分恹恹。

周承玉默默看了他一眼,突然像是参悟透了什么,眼神复杂怪异了几分,拍了拍他的手背,辛苦你了。

嗯?钟离越莫名,小皇帝你干嘛?

没什么没什么。周承玉扭头转移话题,叫房观彦继续分析。

房观彦却沉思片刻,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阿芙罗拉之前问过他有关那个守城将领的事情,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阿芙罗拉口中的人并非钟离越,而是周承弋。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听起来不好不坏,公主,可能想联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周承弋紧张了起来,收紧圈住他的手臂,托着房观彦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神色戒备又紧绷的低声道,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房观彦:

不是,我只是一个臣子,她同我联姻没有半点作用。房观彦说着,将这个话题直接转了过去,阿芙罗拉和女皇不合,而且从未对我国表示恶意,最大的可能是想投诚求和。

这些是我的猜测,也不排除其他可能。他严谨的补充。

周承玉倒是对怎么处理有了想法,派遣使臣去谈一谈。

她说着看向已经去过一次沙蛮的房观彦,觉得一回生二回熟,正要开口,周承弋直接道,派俞尚书去。

我也回去。钟离越人在京中,对边关的事情却是很上心,他道,狼见了肉就会露出牙齿,直接拿北胡去谈,不怕她会拒绝,药是拒绝就加上西域。

几人都看向他,周承弋饶有兴味的开口,舅舅的意思是,瓜分北胡?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钟离越并未直说,这样的一句话却仿若一颗定心丸。

出使的事情就这么轻易的定下了。

皇帝驾崩,举国皆殇,长安城内外白幡飘动,夜市、听戏唱曲看话剧等娱乐活动都被禁了,就连民间的嫁娶都不得过于张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皇帝突然崩殂而导致很迟才交到符谦手里的《烈士碑》终于加刊上架,《长安》杂志的封面都换成了一张根据其内容画出的断壁残垣。

同时赵家楼的《每日闻》也刊登了这篇作者署名周承弋的祭文,他们素来没有符谦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段,只将祭文的一部分印在了封面上,保证读者就算不买,一眼也能看到,甚至为了印到精彩的论段,直接连杂志名都去掉了。

可以说是十足的苦心。

而这远远不够。

周承弋曾在祭文中说,想要全萧国都知道战死在汝川的英雄,符谦暂且手伸不到全国去,但一个长安城,却还是能实现的,其实不止是长安,临近的两边城池,符谦都出了力。

于是大街小巷,不分昼夜的,说起了《烈士碑》。对文人便用文人的方法,对市井百姓也用市井百姓的方法,编成通俗易懂的话本、歌谣传唱,将消息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近来长安三城中,对于北胡的怒气和不满攀升到了最顶峰,有人义愤填膺细数北胡在边关做的乱,不止是皇帝之死算在北胡头上,离谱的连近来的不顺心也算过去。

长安西街小巷深处的一户人家里,有报童叫喊着路过,就见一扎着冲天羊角辫的女童捏着几枚铜板跑出来,哥哥,有每日每日

她卡了壳,有些着急的抓了抓头发,用力跺脚,愣是没想出来是什么。

报童安抚她,你别急,可是赵家楼出的《每日闻》?

对对对,就是这个!女童捣蒜般的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交了铜板拿了书回到小合院里,正在浣衣的女人顿时站了起来,手在身上擦了擦才接过这薄薄的一本书,一边说着这么薄一本竟然要七个铜板,一边小心翼翼的翻开看去。

看到一半,突然高声喊道,唉,今日有钟离元帅对于北胡战事的说明!

市井里的女人们大多大嗓门,特别适合唱山歌,一嗓子下去隔壁都听的清楚,顿时挤过来不少人?

怎么说的?刚下学堂的半大少年正要推开对面的门,闻言转脚就直奔而来,在田地里晒得黑亮的皮肤不如那双眼睛亮,仗着那副结实的身板直接挤到中间去。

楼上刚搬来不久的女人也推开窗,整日疲倦的神色稍微精神一些,一边给尚在襁褓的小女儿喂奶,一边从窗口探出半个头来沉默的仔细听着。

我看看北胡可汗布日固德

女人只勉强识字,念的很慢,听的人着急,那半大少年哎呀了一声,劈手就将其夺过,说道,王婶,还是我来读吧。

王婶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在少年快速流利的高声朗读中,到底没说什么,只心里想着:稻谷都收完了,趁着只有晒谷子的事儿,这几天去那夜校多认识几个字,至少往后读报的时候,不至于被人抢了去。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不同的市井间。

因为那一份《烈士碑》描述生动的惨烈,萧国的国家凝聚力空前的强大,越来越多的百姓也终于从麻木中抬起头,开始关心起国家大事来,颇有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象。

对于这样的状况,周承弋喜闻乐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证明这个国家方方面面都在改变,从国君到臣民。百姓的愚昧是时代造就的,而当时代赋予他们思考的空间和自由时,底层的声音便会变得百花齐放起来。

这是撼动士卒权贵的一根撬棍,虽然还没有展示出它的威力,却已经放在了名为阶级的石头之下。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但就目前来说,这尚是一件大好之事。

国丧自然办的隆重,只是天气正是炎热之机,不好将皇帝的龙体陈放太久,终究在八月来临之时入了皇陵。

周承玉静静的看着封陵,眼睛湿润,却没有眼泪再落下。

她一转身,眼神锐利,身姿笔挺,变成了那个历史上开创安昌盛世的女皇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周承玉:我想重用皇嫂。

周承弋:重用可以,出使沙蛮,会见阿芙罗拉哒咩!

阿芙罗拉:???

房观彦:战术喝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谢在2021071323:50:55~2021071423:59: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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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遇事不决

朝中老臣对于周承玉登基为女皇之事还是颇有微词。

当时周承安掌握了京中的兵马欲行大事,瞧着确实有那么几分样子,太子若入京奔丧,必然是被瓮中捉鳖,若是不入京奔丧,带他趁机窃得帝位,便是木已成舟,随便一个罪名压下去,太子也只能沦为乱臣贼子。

国不可一日无君,正是因此,周承安才能在短时间内取得这么多的支持,连郑御史、楚尚书等这朝廷命官也都被迷惑住。

于是便这么栽了下去,被以谋反之罪抄家灭族。

不支持周承安的,除了被圣旨直接绑上周承玉这条小船上的众顾命大臣外,也不全是保皇党。有些人是胆怯,有些人是单纯看不上周承安,不过到底周承安表现出来的优势太大,这群老狐狸不敢站队,就偷摸的在旁边观察着形势。

等周承安一败,周承弋顺利入京,他们又都活跃了起来,说的竟然是:请太子殿下登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次说,周承弋以父皇尸骨未寒,有什么事容后再议的话敷衍过去。

封陵之后,又来请命,周承弋装聋作哑,以边关战事做掩饰再次打法过去。

第三次,也便是最后一次,复朝本是商量周承玉登基以及周承安等反贼的处置之事,只见满殿穿着孝服,就连上首坐在龙椅上努力板着脸的小女皇也是如此。

暂代总管一职的长夏上前一步高声唱礼,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的尾音尚未落下,便有一二品官在稍显空荡的朝堂上急急越众而出,高声朗道,臣有本奏!

周承弋这个时候还很自觉的站在群臣中间,旁边就是房丞相,,有些心不在焉。

便见这不识趣的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激动难耐的叫他登基。

这可当真是将周承玉的脸皮往地上扔着踩,房丞相等前列的顾命大臣脸色登时变了,周承弋也眯着眼扭头看他,眼中沉淀着浓浓的不悦,也只有周承玉托着腮好奇的看着底下,一副天真不只事的模样。

周承弋重新转回头去平视着前方,话语冷淡,皇位与我何干,父皇亲笔写下的圣旨传位给玉儿。

房丞相、俞仲翎等一开始就知道事情真相的朝臣,都知道太子这句话那是实打实认真的,而其他人大多却是不信,他们认为天底下哪有不想当皇帝的。

那二品大臣更是将周承弋眼中那稍纵即逝的不悦当成了赞赏,一开口直接将皇帝立的圣旨说成了被逼无奈,将所有锅都推到了如今被关在刑部大牢郁郁的周承安身上。

周承弋听的皱眉,就听头顶一声刻意压低却仍然能听出稚嫩的轻笑,周承安逼迫父皇写下了这封圣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在龙椅上坐的很端正,双手乖乖的放在膝盖上,只有脚俏皮的晃悠了两下,说出的话却藏着锋锐,他也配?

她顿了顿,手一撑从龙椅上跳了下来,缓步平稳轻快的走下玉阶,声音依旧不见怒意,轻笑着慢慢吐出话来,你反抗圣旨,扭曲圣意,颠倒黑白,当着我的面企图谋反,挑拨我与四哥的关系

周承玉听在那大臣面前,猝不及防的一脚就踹在他的脸上,你也配?

一群穿着羽林军制式,却又有着细微不同的人闯了进来,他们以周承玉为中心,刀尖对准朝中众臣,将整个金銮殿都围了起来。

气氛剑拔弩张,有些诡异。

没有人想到周承玉会突然发难,便是这些天跟她不说朝夕相对那也是每天相见的周承弋都不知道。

他认出这些羽林军便是皇帝特意培养出来的那群死士,也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梢,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观察着。

更让周承弋惊讶的是,有一个死士从腰间卸下一把枪虽然比起现代手/枪来说,枪管较长,枪托不够友好,明显还是火绳枪,但这确确实实是一把手/枪。

他将□□抵在那二品大臣眉心,干脆利落的拉动火绳,装在侧边的扳机发出咔哒的一声响,就听砰的一声,血雾飞溅,尸体倒地,脸上凝着的表情还是不明所以。

大部分人都被骇的倒退一步,屏气凝神不敢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伸手,死士将那把枪填充好弹药之后交到她手里,她像是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般爱不释手的把玩片刻,嘟囔着碎碎念,有点烫。

随后突然抬起手臂,枪口所对之处,群臣退避三舍。

然而又能退到哪里去呢,这满殿之上虽然只有一个枪口,却有无数的刀刃对着他们,无论从哪里走,都是溅一身血,横死当场。

周承玉笑得眉眼弯弯好不乖巧,慢悠悠的启唇,朕要登基为帝,谁赞成,谁反对?

无人说话。

周承弋看着这位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妹妹,终于明白皇帝写下这道圣旨,并且让王贺当众念出来的保障是什么了。

妹妹,好样的。寂静的殿中瑞王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随即撩起袍角矜贵的单膝跪地,臣,参见女皇陛下。

周承玉眸光微亮,光华流转,原本心底隐藏的忐忑尽数沉淀消散,唇角的弧度微妙的上扬些微。

周承弋的声音仿佛一把启封刀,将这场令人窒息的静谧划开一道口子,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参拜呼万岁的声音在金銮殿中响起。

即便有人不愿,也只能在地上那具尸体的无声威胁下,在周承玉笑着举起的枪口下,在那些死士手中冰冷反光的刀刃之下,收敛起所有的情绪,乖乖的跪地磕头,三呼万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等参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外面突然有些骚乱,似乎有人想要硬闯,这是周承玉没有想到的。

她杀这个二品官员是杀鸡儆猴,而如果在这种时候还有人跳出来要反对她,这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很有可能将她此时营造出来的氛围尽数破坏。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周承玉的步伐,她难免有些焦急慌乱,下意识的看向周承弋,还好群臣都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这一眼。

周承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做了一个稳住的手势,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无声的张嘴说,相信你自己。

是啊,今日这场交锋也是她独自设计出来的,并没有借助四哥他们的帮助,不过是一个小状况而已,往后朝堂上的突发状况只会越来越多,她不能乱,要冷静,别被人抓到把柄。

周承玉心神定了定,紧紧握住手里的枪,猛地转身重新上了玉阶坐回龙椅上,谁人在外面喧哗?带进来。

死士就提进来一个年轻且不修边幅的人,瞧着不像官员倒像个疯疯癫癫的。

唉!原本眼观鼻鼻观心的工部蒋尚书一看到这人,顿时发出一声短促的重音,有些头疼的扶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承弋也认出了这人,黎杰芎?

正是那个拿着金属想引雷的榜眼黎杰芎,这人一开始的时候,还打扮的像个书生,后来入了工部之后,成日埋头做各种实验,周承弋离京之前特意去工部拿了望远镜,看到他的时候都惊了一跳,完全没办法将他和之前殿试时候的榜眼联系在一起。

周承弋没想到这人来上朝都还是这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是工部的那个黎爱卿?周承玉没想到竟然是研究出这把枪的人,赶紧叫人放下来,还想叫人帮他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黎杰芎却根本没在意,一下来就蹲下去检查那大臣的尸体,尤其是枪口的位置,甚至这样看还犹不知足,眼睛发亮的抬头看向周承玉,能把他的头给我吗?

周承玉有些懵懵的看着他。

工部虽然不止黎杰芎一个研究人才,但像黎杰芎这样在多个方面都舍得钻研,尤其是还在短时间内已经研究出东西的人,那可真的太少了。

说白了,这是个天才。

蒋尚书赶紧上前两步,直接伸手把黎杰芎上扬的脑袋摁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补上行礼,生怕这么一个天才因为得罪上位者而夭折。

黎杰芎为人虽然狂放了些,却不是什么不识好歹之人,平日里蒋尚书对他很是放纵,那些被他有意无意得罪的人都被蒋尚书压着,要不是蒋尚书,他根本没有办法安心的待在工部做实验。

黎杰芎自然领情,也整了神色,准备磕头赔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噗呲一笑,下意识的抿唇用手轻掩,一派教养良好的名门贵女模样。须臾又猛地想起来,顿了顿,不动声色的将手放下来,黎爱卿不必多礼,头你想要朕自然可以给你,只是总要有些原因吧?

回禀陛下,下官想研究这个伤口

黎杰芎说了一大堆的字都认识合在一起却不明觉厉的词,说白了其实就是想要从伤口来了解枪的威力,依旧受力偏差数据等。

周承玉虽然听不明白,但总的来说了解到这是对改造武器有意的事情,没有犹豫的点头同意了,还大手一挥将这个官员的事轻拿轻放。

陛下仁德。群臣高呼。

不得不说周承玉凌厉的手段确实很有效果,原本吵闹不堪的朝堂从那一枪之后,就变得安静平稳许多,每一件事的商讨都十分顺利。

周承玉决定守孝三年,登基日期定在冬至,正逢大祭,年号也确定下来,封闵后为闵太后入主宁寿宫,陈嫔为太妃,在宫外设立太妃府邸,而其他先帝妃嫔,有孩子的晋封王太妃,没有的便也都遣散了。

八皇子九皇子分别封郡王,赐封地,不日携家眷一道离京,且终生无诏令不得入京,若有子,削藩封爵,依次递之。

虽然食禄不治事,但好歹一生衣食无忧,两位皇子尚且懵懂不知事,两王太妃却是感激居多。

至于周承安,撤去五皇子府,贬为庶民,驱逐出京。

而他的妻妾允许改嫁,孩子也可以一并带走,每月可领一笔还算不错的养育资金,一直到孩子及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皇子妃庞氏选择改嫁,嫁给周承安前夕,庞家垮台,周承安对她的态度顿时转了个弯,庞氏甚至对自己刚生下不久的孩子感到憎恶。

如今周承安倒台,反而是叫她松了口气,她孑然一生走的,走的很是迫不及待,连那个孩子也没有要。

反倒是那位曾经有些跋扈的侧妃有些出人意料的留了下来,她的家族早已经忘记了她,而她也倔强而沉默的抚养着两个孩子。

后来沈娉也算是功成名就的回京,被邀请回女学参观时,曾在女学门外见过她,听说她时常来,有时候会带着孩子,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只待在门外听一会,便起身离去。

沈娉走的很悄然,并没有让她知晓,只是叫人留给了她一个入学的名额。

钟离越知道这事的时候还有些意外,我记得你在五皇子府的时候,好像过的并不好?她也没少给你找麻烦吧?我还以为你会用那些计去好好整治一下她呢。

想不到啊,你还是个仁慈的人?他说这话没什么恶意,只是相处习惯之后,自然而然吐出的损话。

沈娉溜了个白眼,不客气的上脚轻踹了一下,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

钟离越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是。

沈娉一哽,一回想发现还真是,难得红了脸,半晌才道,那是对敌人,我从来没把她当敌人,当然不可能对她下狠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以前是讨厌了些,但我都有还回去,已经过去了。

在钟离越稀奇的眼神里,沈娉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心虚的抬眼瞪他,反被钟离越粗糙的手盖住她上半张脸推的一个趔趄,差点后仰栽倒在地。

差别对待。你对我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温柔?抢你个灌汤包都能追我两条街,跑不赢了就哭,切,你有哭的功夫,多到军营里跟着练两回,保管能跑的更快,虽然还是追不上我

钟离越话痨的毛病又起来了,语速又快又密,叫人根本插不进来。

沈娉想踹他,被直接摁住天灵盖,想走,又被眼疾手快的扣住不让,最后满脸放空表情的再次选择了放弃。

当然这些都是后事。

这边下了朝之后已然快午时时分,房观彦被俞仲翎带回了,周承弋则去了乾元宫。

刚进去就被周承玉扑过来抱了个满怀,她很是激动的原地蹦了蹦,脸上的兴奋根本藏不住,和朝堂上那个生杀予夺的小皇帝可完全不一样。

四哥,我刚才做的还可以吗?有没有出什么纰漏?周承玉紧张的看着他。

周承弋伸手想在她头顶轻拍,又顿住收回,笑着点头,你做的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玉聪明又敏锐的注意到这个动作,细细的眉头皱起,为什么?

你现在是皇帝。周承弋解释。

我也是你妹妹!周承玉有些气鼓鼓,抓住他的手就放在自己头上,奶凶奶凶的瞪他,摸我头,夸我,赶紧!

周承弋:噗。

一天后,周承弋就为了这声没憋住的笑给好妹妹道歉,因为周承玉直接在龙椅旁边设了一座,专门留给周承弋的。

这既是安抚朝臣们的手段,还可以拉拢太子一派系的官员,并且对周承弋实行打击报复,且此座一设,短时间内是肯定不可能撤下来的。

周承玉乖乖巧巧的表象难掩眉间的得意之色,还装出忧伤的表情道,四哥,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下台了,皇位就轮到你坐了,为了萧国你要好好努力。

周承弋不可置信的跟房观彦告状,阿彦,你看她,她威胁我!

皇嫂,我没有呜呜呜,玉儿超乖的。周承玉眼泪说掉就掉,说着就又变成忍辱负重的表情,算了,这不是四哥的错,都怪我,是我没有用,皇嫂你别怪他嘤嘤嘤。

周承弋眼睛都瞪圆了,直接抱起房观彦就撤,大喊一声:嘚!哪里来的绿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哥只知道怪我,而我不同,我只会心疼皇嫂。周承玉说来就来,那心疼的表情叫一个走心走肾。

房观彦:

他忍无可忍的一手一个头全部都按回去,批奏折,赶紧。

两个人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暂且休战,乖乖的开始做公务。

不过此事周承弋并没有罢休,对于一个小孩最残忍的报复是什么?当然是在她赶作业的时候,在旁边吃喝玩乐蹦迪。

周承玉:

某天,她很忧愁的房观彦,皇嫂,你能赶紧生个小孩吗?我打不过四哥,但我觉得他的小孩我应该能打过,我要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体会我经历过的痛苦。

周承弋的牲口行为确实罄竹难书,房观彦也十分同情她,奈何只能无奈的拒绝,陛下,臣是男子。

你努努力?周承玉目光落在他小腹上,做了个手势,加油。

房观彦恍然间还以为看到了周承弋:这并不是努力就能行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大臣们一致认为周承弋影响力太大,将他驱逐出了带娃不是,辅政队伍。

周承弋喜不自收心花怒放,退出乾元宫时还给周承玉比了个剪刀手,笑容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周承玉全明白了,愤慨的捶桌子,这一切竟然是四哥策划的阴谋!卑鄙!

大臣们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两年前的太子监国

周承玉当皇帝没有七天,就懂了四哥老挂在嘴里的社畜的意思,也读懂了他那时不时露出的怜悯。

偏偏别的皇帝还可以当昏君,周承玉不想也不敢,苦逼兮兮的过着九九六的生活嗯,因为她年纪小,还在长身体,全年上朝终于变成了六日朝一日休,可喜可贺。

然而四哥不想当皇帝,皇嫂生不出孩子,她都没有盼头等等!二哥家的小宝宝,已经会走路了!

周承玉突然燃起了希望。

阿嚏!阿嚏!正在定国公府追着天鹅兄跑的小不点突然定住连打了两个喷嚏,还因为动作太大,把自己冲击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他也不哭不闹,哈哈笑了起来,看到徐瑞紧张的跑过来,张开双手含含糊糊的喊,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亭子里搓麻的声音突兀的停了。

安阳!定国公看着安阳长公主露出恍然的神情,担心的问道,没事吧?可是身体哪儿不舒服?

长公主露出一个慈祥的笑来,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坐的腿有点麻了。王妃啊,你来帮我打两圈,我起来走走。

王妃也不是第一次替上桌了应了一声,没有人觉得奇怪。

安阳长公主走到廊下有些出神的看着徐瑞抱着乖巧的周平晏,有热风吹过来,她看了看遥远的天际。

她恍然的想:她的女儿小时候也是这么乖来着,如今西都已经攻陷,不知道她可还好?

又或许早在北胡可汗交换时期,便

长公主一直尽力不去想,她当年将女儿带回来,本来是想带她好好过,可是那个可汗却以她是草原公主的名义,要她回去。长公主阻止过,女儿却选择了回去。

她无力去挽留。

周承弋说是把出使的事情交给俞仲翎,然而朝中百废待兴,俞仲翎这个顾命大臣需要留守京中,所以最终出使之事还是落在了房观彦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理藩院里出现了十分神奇的一幕,一身亲王制式精美繁复朝服的周承弋这位被朝中上下悄悄称作摄政王的前皇太子现瑞王殿下正在左侍郎房观彦房大人背后跟进跟出。

要说气氛不好,瑞王虽死死盯着房大人却并没有做出什么来;要说气氛好,两人却是一直都没有说过话,表情瞧着很是紧绷。

理藩院的众臣们表面上看在认真工作,其实都控制不住的把视线落在他们两的身上,暗中观察着。

周承弋不说话,房观彦倒是想跟他说,然而他一转过去对上眼,周承弋就会错开。

房观彦想了想看向他,等我忙完再哄你?

我没生气,不要你哄。周承弋撇了撇嘴,说是这么说,可明显是口是心非。

房观彦看着他无意识鼓起脸,没憋住笑了起来,点头应道,好,不哄。

周承弋说不让哄是假的,结果没想到房观彦说不哄那就真不哄,最后周承弋忍不了,趁着房观彦出门,直接就将他扛起到无人的角落里把他抵在树上。

房观彦被用力摔上去没有半点不适,周承弋的手臂就在他身后垫着。

他抬起头刚张口准备说话,就被周承弋俯身咬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似凶狠的吻落下却又无比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周承弋到后面直接将他抱在怀里,仰头与他接吻,引导着房观彦主动,让他勾连不断流连忘返,不愿意抽身离开。

房观彦也很享受主动,如他所愿的追逐,弄得都有些缺氧了也不肯放,贪心的纠缠。

最终还是周承弋率先撤开。

两人分开,气息都不太稳,尤其是房观彦,头脑发晕的直接靠在他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吸气,好半晌才缓过来。

周承弋对上他那双潋滟的眸子,有些不满他刚才的行为,凶凶的道,小心我真的亲死你。

噗陛下这放狠话的招式还真是学的你的。房观彦捏了捏他的耳朵,指尖似有若无的在耳廓上刮蹭,又顺着绕了个圈。

两人在一起时间不短,床事不知道多少次,对彼此的敏感点都清楚的很。

周承弋打了个哆嗦,手收紧捏了捏,眯着眼警告的看着他,一边亲了亲他的嘴角,又一边哑声低问,那边就是理藩院,你当真想在这里做些什么?

周承弋不提还好,一提房观彦心里就有些奇怪起来,半晌没动作也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

你他顿了顿,缓慢说道,你想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周承弋素来是说到做到的那种类型,房观彦还真怕他乱来,赶紧直起身来,脸色微红,后知后觉的因为刚才一瞬间的想法有些羞耻,道,还是罢了,丢不起这人。

终究是在外面,两人也只是交换了吻便再不做其他,周承弋将房观彦放下,顺手帮他理了理衣服褶皱。

就不能选别人去?周承弋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房观彦却听懂了。

他摇了摇头,沙蛮来势汹汹,怕是不能善了。阿芙罗拉看着不动声色,背地里的手段并不少,她能从不受宠的公主走到如今这地步,绝对不简单,换别人去,我和老师都不放心。

房观彦口中的老师指的正是俞仲翎。

如之前所说他们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然则房观彦上面还有唐鹤年这个师父,他纵然立场不同,对房观彦也是足够爱护,房观彦做不到不认他。

这次回来后,房观彦开始喊俞仲翎老师,俞仲翎面上完全看不出来,其实内里高兴的不行,还觉得这有俞骁的一部分功劳,最近对这个二儿子那是真的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俞骁于是更肆无忌惮的喊房观彦师哥,大抵是这两个词太有感染力,渐渐的,理藩院叫师哥多了起来。

竟是和先前出使沙蛮时的场景一般无二。

房观彦也不讨厌,就随他们去了。

周承弋听闻眉头微皱,你去我更不放心,他们才做过囚禁使臣的事情,谁知道这次会不会又来。

你忘了我们这回是在边线会面,她总不能当着将士们的面抓我。房观彦顿了下又道,若是他们当真这么做,我最少能保证我们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

那个阿芙罗拉周承弋想说什么又合上嘴,咋舌了一下。

房观彦奇怪的看他一眼,突然了悟,你该不会还因为之前的事生气?

不是生气,是吃醋。周承弋半点都不羞耻,还扯着领子凑近房观彦,哼哼着道,你闻闻,是不是一身的酸味?

酸味没有,倒是有一股好闻的香草味直往鼻子里钻。房观彦知道这是周承弋常用的香皂,自己身上也有同样的味道。

房观彦又忍不住笑,他发现周承弋越来越像个缠着他要糖吃的小孩子,然而这种感觉并不坏,相反,还会因此觉得开心。

他喜欢周承弋在他面前撒娇耍赖厚脸皮的样子,这些是独属于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笑什么?周承弋皱了皱眉,伸手捏住他的脸扯了扯,大声嘟囔道,怎么近来我一说话你就笑?难道就这么好笑?看来我得去找一本恋爱书仔细悄悄,看看你到底在笑什么。

他越不让房观彦笑,房观彦反而越想笑,忍了忍,眼角眉梢却都染上了愉悦的气息,哪里有这种书。

没有?那没事,很快就有了。周承弋嬉笑,还能当个恋爱记录用呢,让全萧国都看到我们怎么相爱的。

你说好不好?周承弋低头去亲他的眼睛。

房观彦觉得脸红,眼皮上有点痒,他低声道,你总是这样大胆,早晚有一天会暴露的。

那便暴露好了,我巴不得他们都知道。周承弋随手折下一朵花送给房观彦,不过你的前途更重要,这些事情都可以慢慢来,我想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其他人都不重要。

房观彦微怔。

周承弋说完也怔了一下,托腮开始沉思,我,竟然是个恋爱脑?

恋爱脑字如其名,房观彦虽然是第一次听,却大抵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再次笑了一下,然后就听周承弋突然来了一句,嗯,那就决定了,我要跟你一块儿去。

不行。房观彦拒绝了。

为什么?周承弋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阿芙罗拉心悦你。

?周承弋满脑子疑问,我就见过她一面。

房观彦解释了一顿,周承弋发出了感叹,她远视眼有点严重啊。

遇事不决,房观彦低头摸出三枚铜板,打算卜一卦。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胃不舒服,反流吐了几回,吃了药好了很多,今天八千,么么~

小剧场

阿芙罗拉:我心悦你。

周承弋:难怪想跟我们合作,原来是馋我们萧国的大夫。

房观彦:

#桃花卦马上变成生死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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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一起去

房观彦连卜三卦,越算眉头皱的越厉害,有些奇怪的咿了一声。

周承弋没看出什么名堂,还以为卦象不好,也肃起脸来,怎么了?结果不好?

房观彦摇了摇头,卦象很奇怪,我推演不出来。

没有桃花?周承弋问。

房观彦迟疑着微微颔首,其实他也不确定有没有桃花,这个卦相非常之乱,有些像没测出来,但卦又实实在在摆在这里,只是他一旦结合六爻去推演,便仿佛迷雾罩顶,自相矛盾。

周承弋早就忘了之前死记硬背的卦象,他很随意的挥手,那看来我上次卜的那个什么桃花根本就无稽之谈,我跟那沙蛮公主就见过一面,把我深深印在脑海里,那只有可能是布日固德。

他这里可是被我直接一箭射穿了。周承弋指了指胸膛中间的位置。

房观彦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但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想要跟着一起去,那是真的除了房观彦谁也拦不住,而偏偏房观彦受不住他的缠磨,终究还是在床上点了头。

这头一点,再想后悔就没有用了,因为周承弋鸡贼的让房观彦昏睡过去,跑去找周承玉请旨。

深夜,乾元宫,烛火摇曳,影子拉长。

周承弋看到龙椅上坐着的娇小身影,眉梢微挑,你这个时间点不是应该在睡觉?明日寅时就要起来。

已经不是寅时了,我叫礼部把上朝时间改为戌时三刻之后,明日开始试行。周承玉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写着字。

周承弋有些意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

因为四哥你上朝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从来不听,有时候还打瞌睡!周承玉的眼神很是幽怨。

周承弋表情登时尴尬起来,微微偏过头低咳了一声,这不是你准备的椅子太舒服了。

之前他虽然也总是上朝走神,但自从坐上那把椅子之后,他就几乎没有回神的时候,周承玉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在治理国家方面,她欠缺的从来只是经验,而这一点那几个顾命大臣正好弥补上了。

这些人往后或许会生出什么野心来,但此时此刻,不管是为了稳住内政,还是为了取得新帝的信任,他们都会真心实意的挣表现,提出实际可用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周承玉之前在朝堂上玩枪威胁的表现,可说明了她并不是一个能轻易被忽悠的小孩子。

周承弋也不是立刻就撒手不管的,他仔仔细细观察确认过。

周承玉很擅长演戏,天真无辜的表象下是露出尖牙的幼虎,一开始也有人动过小心思试探过,周承玉总是应付的很好,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觉得她年纪虽小,却智多近妖,老实了很多。

也就被她所信任的周承弋和房观彦两个,才知道,有时候周承玉是真的懵懂,她只是谨慎万分,那些不能第一时间做出判断的事情,等下朝后找他们弄懂了,再找人吩咐执行下去。

聪明机敏,审时度势,谨慎又大胆。

不过这种方法的遗留问题便是,会增加原本就多的工作量。

周承弋不是没全说过将奏折分一部分给顾命大臣,父皇给你留这些人就是让你用的,不是上朝的时候给你解闷的。

我知道,可是四哥,父皇信他们,我不信他们。周承玉乖巧的笑容下掩藏起来几分怪异,缓缓说道,连生母都会背叛我,过于信任依赖,会造就恶果。

周承弋:那你怎么信我?

因为你别无所求。周承玉如是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时她不是没有忐忑过的,周承弋当太子实在过于出色,纵然中间庸碌无为数载,后期几年提出的政见却抵得过所有。

在父皇跟前学习之时,不止一次听到过父皇的夸赞和叹息,赞叹他的远见,又叹息他的无欲无求。

竟知道写这些通俗,叫他来上朝还要朕亲自去请。父皇总是这么抱怨,然而他的视线却并没有从书上挪开,读到入迷时,他会稍微坐直身体,无意识的呢喃上面的文字。

他看着喜怒不定,周承玉却看到了眸中的欣赏和若有所思。

便连那本几乎是指着父皇鼻子痛骂昏君的《误国》,他也看的很高兴,还会摸着下巴咀嚼着她听不懂的话,什么理想国乌托邦大道之公。

周承玉以前还只是绿妩公主的时候,是看过《狐梦》的,流畅的文字构成光怪陆离的世界,故事写的很好,也很大胆,却也只是如此罢了。

后来周承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学习讨好父皇,学习策论,双手紧紧的抓住那个不知道有还是没有的机会,试图从那个既定的命运里挣脱而出。

周承玉听皇帝念叨的太多,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将文名一一记下,然后全部找来翻阅。

周承玉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

一本《穷书生种田》就足以叫周承玉意识到她和周承弋之间的眼界差距,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翻开其他的书。她开始去翻卷宗、过往邸报,找到了所有有关皇太子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人如果想争,一切都会轻易到手。周承玉一直到现在都是这么想的,可那个机会好不容易摆到眼前,她不想放手。

后来,周承玉知道了有关四哥的一个秘密,原来现在的四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太子哥哥了。

而太子哥哥在父皇的噩梦里活着。

听完周承弋的诉求,周承玉皱起脸来露出几分嫌弃的看着他,哥,你也太粘人吧,小心皇嫂不想跟你过了把你踹了。

她私底下说话,已经完全和周承弋一个调调,一听就知道是亲兄妹。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你皇嫂爱我爱的紧呢,我就是他的小心肝你懂吗?周承弋环臂抱胸哼哼,哼完后又正经起来,我有些担心阿彦,沙蛮军不是北胡那群喽啰,如果真的闹起来,首先遭殃的就是使臣。

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也是要分情况的,且不斩不代表不辱,沙蛮屡次做小动作,显然对萧国并无多少敬畏之心,只怕是将其放在小弟的位置,这可是有些危险。

周承玉也有这样的考虑,所以才叫边关军极力争取主动权,商讨谈和可以,地方不能在他们那里。原本以为会扯皮,没想到阿芙罗拉十分果断的同意了战场会谈的提议。

皇嫂那么厉害,一个人也行的,你又不懂外交,你去只能当吉祥物。周承玉话说的很不客气。

周承弋抽了抽嘴角,很想说她话语刻薄,好歹想起她已经是皇帝了,这样出格的话还是咽了回去,没好气道,我当然知道他一个人可以,是我一个人不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一去估计要到边关打完仗才有可能回来,鬼知道是六个月还是一年,留我一个人在京中提心吊胆,我不干。

他说着猛地给自己灌了半壶茶水。

周承弋微不可见的怔了一下,随即突然笑了一声,她发散的问了一句,四哥,我的皇后,以后也会是皇嫂那样的吗?

不可能,阿彦只有一个。周承弋说完一顿,视线抬起又落下,快速的将她上下看了一眼,有些忌惮的道,你不会喜欢阿彦吧?

喜欢啊。周承玉理所当然的点头。

周承弋:他怪异的视线落在周承玉的头顶,开始思考把有关房观彦的记忆从她脑中抹去的可能性。

周承玉一个哆嗦,突然反应过来,眼睛瞪大直接从龙椅上蹦了起来,你想什么!朕拿皇嫂当亲人!

她气的自称都报了出来。

开玩笑,现在心情好些了?周承弋给她倒了一杯茶,语气轻描淡写。

周承玉一愣,动作缓慢的坐回去,视线有一下没一下的飘过去,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表现的太明显了。周承玉在他面前很少端着,刚刚他一进来,这小孩抬头眼眸里稍纵即逝的那抹亮光,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孩终于等到了能安慰她的大人。

周承弋不怎么会安慰人,很直接的就问:需要我抱抱吗?

嗯。周承玉头偏向一边,双手却对着周承弋张开。

啧,挺大一小姑娘了,还让人抱呢。周承弋上前把她从龙椅上抱起,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拍着她的背,嘴里却取笑道。

周承玉登时气的炸毛,踢了踢腿,怒道,我再大也是你妹妹!

没人说你不是,女皇陛下。周承弋轻笑,抱了一会才问道,需要人倾听吗?

周承玉声音闷闷的,不需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到人走了之后,周承玉起身,长夏准备上前替她宽衣,却被阻止,摆驾。

周承玉要去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生母亲,如今的陈太妃。

到底是亲生,周承玉即便被她伤心也不可能亏待她,找人寻了一处上好的宅子改建修缮做太妃府,需要耗费的工时有些长,所以如今陈太妃还住在宫里,只是从以前的后妃寝宫搬到了宁寿宫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后为先帝奔丧下了璋台山也住在宁寿宫,不过她身体不好深居简出的,若不是和亲王带着王妃和小世子总是过去,恐怕都要忘记还有这么一位主子了。

周承玉每天都会去请安,然而却没有一次驻足停留去看过陈太妃。

陈太妃派人来请过几次,也都是无疾而终,渐渐的便也没有了声息。

听说周承玉要来,陈太妃当即就去了后厨亲自做了菜等待着,这一回终于等来了。

娘亲,我来看你了。周承玉的笑容温软乖巧,一如往日。

陈太妃眼睛通红,落下泪来,阿妩

两人都极力的去粉饰太平,然而曾经落下的刀子,即便伤口看着痊愈了,也留在了一条狰狞的疤痕,即便露出一样的笑脸,说着一样的话,心情却已然完全不同。

陈太妃不安的抓住周承玉的手,下意识的便开始说起那些话来,阿妩,陛下走了,娘亲只有你一个了,娘亲不能没有你

周承玉沉默了须臾,抬眼看着她,俯身抱过来,娘,我会给你养老送终,让你此生衣食无忧不必再担惊受怕了,等你出了宫,你自由了,再也不用做出两难选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太妃瞳孔一抖,十分慌张的想要解释什么,她自然知道周承玉口中的两难选择是什么,事实上,自从宫变之后,这些事情就一直压在她心底,让她每个日夜难以喘息,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便是那句不可置信的质问,娘,你想要我死?

那个憎恶的眼神,陈太妃在午夜梦回时重温了无数次,她无力去辩解,一张口吐出的都是那些重复的,苍白至极的话,只能一遍一遍的无意识的去强调自己的身份。

我是你娘亲,娘亲只有你一个人了,娘亲不能没有你

一直到,周承玉露出失望的表情,这些话才戛然而止。

娘,太妃府快要修缮好了,你好好在里面住着,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周承玉没有发难,她只是勾唇笑了笑,神色依旧温和,她起身道,天色晚了,我回去睡觉了,明早还要上朝,娘也早点睡吧。

陈太妃只能无言的目送她的背影,黄色的龙袍飞舞,像极了目送陛下。

她再也,不会来了。陈太妃喃喃自语,低眉想要笑,眼泪却断了线一般的往下掉,而再抬头,那个身影早已经湮没在了黑暗里,只余一盏渐行渐远的橘红色。

隐隐好像听到了谁在放声大哭,这一回,她没有踏出这道小小的门槛。

八月悄无声息的走了一半,远赴边关的使臣团终于要启程了。

周承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凑在她耳边道,好好放开手玩,出了什么乱子,你哥我和那你彦哥在前线帮你兜底,大不了多抢几块地盘,保管不让你亏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悄悄话说的十分大声,来送行的文武百官就没有一个听不到。

百官们再次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太子监国的日子,瞳孔地震的看着一大一小两人,仿佛在看熊家长教养熊孩子。

周承玉莞尔,四哥,朕等你凯旋。

不负君命。

与此同时边关,阿芙罗拉有些烦躁的将宫中催发兵的来信揉成个团,语气带着不客气的嘲讽,母亲年纪大了越来越老糊涂,萧国主事的是换成了小皇帝,但边关的兵可半点没撤。

发兵?叫骑士团打头阵?是叫我手下的人送死吧?她语气听起来微冷。

手下神色也肃穆,有消息说,大臣每天都在劝女皇,要是再不发兵,就要将您以延误军机的罪名下狱。

阿芙罗拉突然掏出了腰间那把枪,查看弹药上膛一气呵成,然后猛地起身出了军帐。

首领,您准备如何做?手下紧随而出,是打算出兵吗?

不,我们去抓布日固德,给盟军送上一份投诚礼物。阿芙罗拉舔了舔嘴角,嗤笑道,做好打回国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题材要来了,太子的战地记者马甲即将上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始期待大纲里的双女皇,整本文的剧情线已经走了三分之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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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新书《他在那里》

钟离越虽然也跟着使臣团一起离京的,却是快马加鞭将大部队远远甩在后面向前线奔去,用时竟然比回京的时间还要短,就是听说他那匹宝马也累的够呛,到了营地之后闹起脾气了,怎么也不肯再让钟离越骑。

而彼时使臣团的路程才刚行至一半。

元帅已经到烟云了?房观彦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他听说阿芙罗拉行动异常,带了一批人马往西域去了,舅舅打算先去见见人。周承弋说着将手里的密信递过去,指了指一处摸着下巴有些奇怪道,草原边界出现了狼群?还是被驯服的狼?

房观彦倒不惊讶,他似乎什么东西都知道,颔首轻声解释,之前常在北胡和沙蛮的交界带徘徊,偶尔也会因为物资的匮乏,像这样出没在北胡境内,不过目前还没有出现狼群伤人的事件。

草原上会出现人狼的情况,也便是由狼养大的孩子,像这样能统领整个狼群的,尤其是这个特殊的狼群还是草原上最强大的狼群,就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因此他们暗中称呼男人为狼神之子。房观彦边说边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随后折起放在篝火上点燃,一直看它彻底燃烧成灰烬才收起视线。

周承弋对充满神话色彩的故事不怎么上心,反而对白发男人更感兴趣。

遗憾的是,房观彦到底不是什么神仙,对这个传闻的了解仅限于听说,具体并不曾深入打听过。

看着周承弋顿时兴致缺缺的模样,房观彦想了想,摸出看家的三枚铜板,不若我算一算?

这也能算出来?周承弋好奇的凑过来,看这三枚铜板像是看什么神器。

便图一乐,逗你开心。房观彦道,便直接开始准备工作。

然而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近来卜出的卦象总是很奇怪,他卜那狼神之子,卦象却直指周承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都没见过狼。周承弋抬手虚虚的掩住嘴,一派深思的模样,唇边却抿出那浅浅的梨涡来。

房观彦脸色颇红,同时也发觉,好像他总是在周承弋面前占卜就出岔子,不是占不出,就是算不出,现在还直接混乱了难道算卦还有克星?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原因没想出来,暂且搁置放到一旁。

前线有钟离越兜着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使臣团不必要急着赶路,还算是悠闲。

天色已晚,扎营休息吧,明日就到地方了。周承弋说着翻身下马,随便找了个石头坐下,拿出几张纸和羽毛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其他人都以为他是在处理什么公务,都很识趣的不上前打扰,自动给瑞王殿下空出一大片空间。

只有房观彦知道,周承弋是在写。

其实房观彦一早就注意到周承弋异常的安静,他一开始在马上的时候也会如此,被房观彦警告了一顿,就只休息时间才会拿出纸币来。

这状态一看便知是在构思大纲。

周承弋是个很两极的人,他拖延的时候能拖延很久,比如《易宸昼的未来日记》虽然连载才刚过大半,实际上他的完结稿已经提交许久了,而后不管忙还是不忙,周承弋都从来没提要开新文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则他一旦想好要写什么,就会很用心的投入到其中,废寝忘食浑然忘我,连房观彦有时候都要喊他好几遍才会将他喊回魂来,晚上总是要写到房观彦定下的时候的最后一秒才一副恋恋不舍的放下笔。

房观彦偶尔看着都觉得好笑,总忍不住趁着他注意力集中捏捏脸。

房观彦和他共用书房的时间,比他在长安那个小宅子里待的时间加起来都长,他自然是知道周承弋现在需要什么,所以并没有去打扰他。

直等到周承弋写完,才好奇的询问,写的什么?

爱情故事。周承弋高兴抿唇,那个小梨涡在唇角若隐若现。

周承弋之前说的要写恋爱书的事可不是随口一说闹着玩的,他是真的有在认真的去想,只是之前一直没什么头绪,就暂且搁置了下来。

现在他终于是将这本文的大纲写了出来,迫不及待第一个就拿给了房观彦看,他还眨了眨眼,这可是为我们量身定制的文。

如此。房观彦拿起仔细看了起来。

《他在那里》说的是陆家小少爷陆伯胥上京赶考,买下了一栋宅子,然后在里面碰到了段寒衣,并与之相爱的故事。其中参杂了一些奇幻和悬疑的剧情,这个段寒衣他已经不是人了,而是含冤而死的鬼。

说白了还是一出人鬼情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将大纲整体看了一遍,确实是以感情为主线,悬疑破案查段寒衣之死为副线。

说起来,周承弋虽然第一本《狐梦》就用一卷书写了爱情故事,但后来所写的文里,几乎就没有主角是有对象的,就连红颜知己也少。

房观彦还真有些好奇和期待起来,忍不住催促周承弋快些写。

周承弋一看他这么想看,动力立刻就开到最大值,在抵达烟云的路上顺利写出一万字,打着哈欠将稿子递给房观彦。

房观彦立刻低头去看,看着看着,握着缰绳的手越来越紧,背后也开始发凉起来。

之前只是看大纲发现是人鬼恋时还没觉得什么,然而等到看正文内容,终于从字里行间察觉到了周承弋这个作者的深深恶意,同时再回头去看文名那锋锐的《他在那里》四个字,怎么看怎么鬼气森森,鲜血淋漓。

开篇有个短短的序章,看着有些没头没尾,更像是一段歌谣:

【湖水凉,秋风冷。

段寒衣在湖水里抬头望。

陆伯胥低头看到了他的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双漂亮的没有焦距的眼。

你在看什么?那里有什么?好友不解。

陆小少爷撑着头笑着说,他在那里。】

房观彦看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然后就没什么心理准备的翻了页。

正文开头便是陆伯胥买下了宅子,这宅子十分的漂亮大气,出售的价格却并不算高,据说陆陆续续空了十二年有余,然而宅子并不脏,院子里的花草也修剪的精致好看,似乎一直有人费心打理。

陆伯胥只以为是卖宅子的请人好好打扫了一番,并没有将这些细小的事情放在眼中。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陆伯胥在湖心亭看湖之时,似乎在湖水里看到了一双形状漂亮的眼睛。

陆伯胥只以为是自己读书久了眼睛不舒服,这湖这么大却什么都没有,吩咐下人道,在湖里养些锦鲤吧,看着热闹,再种一些荷花,来年划船去摘莲蓬,不失为一桩趣事。

微凉的风起的突兀,吹皱了一池湖水,落在他耳畔却是温柔缱绻,耳朵微微一热,仿佛有人在耳边轻声附和。

陆伯胥摸了摸耳垂,莫名的回头看了眼这再次平静的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家虽不是京中人,却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小少爷陆伯胥入京,自然有不少人愿意攀附,更别说陆伯胥还是小三元案首,容貌姿丽,连女子都得避让,自叹弗如,是当之无愧得美男子,当代卫玠是也。

来的人多了,陆伯胥便在府中举办流觞曲水之宴,所谓流觞曲水,便是人们分坐小渠两边,上游酒杯顺流而下,停在水面前,谁便要饮下此酒并吟诗作赋。

陆伯胥叫人开凿了一条可供百人分坐的渠游,引的自然是湖中之水。

曲水流觞之宴办的很是热闹,在所有人的期盼下,这酒盏终于是停在了陆伯胥面前,他笑着伸手准备取来酒盏,没入水中的指尖突兀的一凉,还有被拉扯之感,似乎有谁握了握他的指尖,又迅速的松开。

那凉意直从指尖传至心里,陆伯胥眼神幽暗,半晌才取下了酒盏。

陆伯胥酒量不好,喝了一盏便觉得有些晕乎,他叫人将他扶到凉亭里面休息,不知不觉的便靠着栏杆睡着了。

睡梦中,凉意侵袭四肢,有一双手绕过他的脖子,似乎是从背后环抱住他,手从脸颊拂过,凉的有些刺骨,耳边的吐息却是温热的。

我在这里,你看到我了吗?有一道声音轻声呢喃,温柔而缱绻,仿佛情人的低语。

陆伯胥猛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

然而他来不及去探寻那双眼睛,此时此刻,他正躺在躺在湖水里,窒息感突如其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伯胥猛地起身,奋力的游上了亭子,他有些恼怒的想要斥责下人,却得知竟然是他自己想要下水的,下人们不是没拦过,而是根本拦不住。

后来事情变得更加诡异起来,陆伯胥时常在睡梦中感觉到有冰凉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或脚腕,他并没有做噩梦,也没有感觉到难受,梦中的那种触感真实不已,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始终停留在记忆里无法忘记。

陆伯胥又一次在睡梦中感受到,他忍不住开口说道,你的手很凉,我会生病。

他的声音冷静自持,没有半点害怕在里面,那股凉意顿了顿,突然就消失了。翌日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为何空出了一半床榻,而枕头空出的那一半,是湿的。

陆伯胥自然开始叫人打探这座宅子的信息,竟然得知这座宅子闹鬼,前前后后换的主人,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

听说还死过人了!下人很是害怕的道,少爷,我们搬出去吧!

如果真有鬼,我倒是想捉来看看。陆伯胥说着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陆伯胥是小公子,看着温吞有礼,实则是一个有些胆大包天的家伙,他不仅不怕什么鬼神,还想将其捉来瞧瞧。

陆伯胥直接跑到湖心亭,他坐在边上,将脚伸进湖水里搅了搅,搅弄出一个漩涡来。

偷偷摸摸算什么君子,有本事就直接出现在我面前。他下巴微抬,神情自信又骄傲,目下无尘的挑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天晚上,那个鬼果然来了

一万字内容到这里便打止了。

房观彦捏着稿子的手都僵硬了,风一吹过来,即便热意蒸腾,也叫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感觉陆伯胥感受到的那股冰凉的触感直接从文字穿透而出,缠上了他的四肢。

房观彦没忍住抖了抖,心中的疑惑直接表现在了脸上:这真的是爱情故事,而不是什么恐怖悬疑题材吗?

周承弋交完了稿子心情很好,他对这篇倾注了不少心血的稿子信心十足,一脸若无其事的跨坐在马上,实则眼睛是不是的往旁边撇,暗戳戳的等夸,下巴都抬了起来。

看到房观彦打抖,担心又不解的问他,你冷?

这可是正暑气的天,不快马赶路的很大原因便是这样的天气赶路,不管是人还是马都很容易中暑脱水,时间不着急的话,缓慢去便好。

不冷。房观彦回答完沉默须臾,到嘴边的话换了几茬,理藩院左侍郎第一回觉得开口是这么的困难,好一会才试探的问道,你说是为我们量身定制的,那这里谁是我?

他紧张的盯着周承弋的嘴唇,即怕他说是陆伯胥,又怕他说是那水中之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承弋却摇了摇头,都是也都不是,陆伯胥性格像你,做事方法与我一脉相承,段寒衣眼睛像你,行为更像我

他细数着两个人设的设定,说起来竟像是讨论孩子像爹还是像妈,温馨的语气让房观彦神色变了变,几次欲言又止。

房观彦不受控制的回想了一下文中多次提到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又没忍住想了想那位自带寒气出场的另一位主角的各种可以称之为变态的行为,顿时沉默了下来。

他看向周承弋的眼神已经复杂到没有办法一一辨认。

阿弋,他顿了顿,最终斟酌着将那些话咽下去多半,只承诺般的丢下一句,你如果想做什么,我可以配合。

周承弋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使臣团已抵达烟云城,周承弋的疑惑只能暂且抛诸脑后,房观彦顺势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周承弋:我要写甜甜的恋爱!

房观彦:发抖甜,真的很甜,甜的头都要掉了。

收到稿子后的符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知道这竟然是cp定制文的读者:????

太子的爱情甜文巨作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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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瓜分

之所以把商谈定在烟云城附近,一是汝川正在战后重建,再不能受一点冲击;二则是锁甲军大半退守烟云,兵力充足不怕沙蛮大军大难。

索性阿芙罗拉也没有想要打仗的意愿,无所谓的同意了这个提议。

周承弋人刚到烟云城门口,就先得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阿芙罗拉真的取下了布日固德的头颅?确认过是真是假?

斥候摇头,用布巾包着,确实是一颗新鲜的头,还往下滴着血,但她不让人碰,说只有使臣才能看。

房观彦眼波流转,问了句,她如今可还在城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斥候点头。

一众人入了城主府,果然见到几个洋人,都是穿着一身精白铠甲满身肃杀之气,一瞧就不是什么寻常人。这几人很是大胆的直接上前拦在周承弋面前,微压长剑低头行礼,领头那人上前一步,你是萧国皇太子?

周承弋不笑的时候,眉眼瞧着有些凶戾,他个子很高,身姿笔挺气势半点不弱,本王周承弋。

那人叫下属从房间里提来一个红透的布包,当即拆开展示,里面正是死不瞑目的布日固德,那双已然没有焦距的眼睛死死瞪着周承弋。

使臣们都是朝中文官,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后退一步。

只有周承弋和房观彦没动,周承弋眉梢微挑,视线看向那人,房观彦神色有些不舒服,只皱着眉不语。

城主赶来的时候正巧撞上这一幕,登时眼前一黑,叫府兵拦在中间,低声呵斥道,你们这些蛮夷子做什么?瑞王殿下千金之躯,此等污浊之物怎么能

周承弋直接打断这些让人不喜的话,先是叫人将这头颅拿下去确认真伪,这次问道,你们主子呢?不肯赏脸一见?

首领在靶场。这沙蛮骑士张口吐出的竟然是中原话。

靶场并不是城主府中少爷们玩乐的那种,而是设在山脚下,特意用来给军队用的。

阿芙罗拉送了这个一份大礼示好,周承弋也没必要摆什么架子,更何况那里遍地都是萧国将士,阿芙罗拉可只带了几个亲兵就来了,没道理他们天时地利人和,还瑟瑟缩缩的怕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当即领着房观彦往靶场而去。

然而万万没想到一踏进靶场,迎面就是一支迅疾的羽箭几乎是擦着脸飞过,不见伤痕也没有刺痛,只留下那隐秘的火辣辣的温度。

房观彦吓了一跳,没事吧?

周承弋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眯着眼遥遥看到那个射箭之人,女子一身纯白的骑装,微卷的金色长发尽数竖起,那双棕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十分剔透。

沙蛮储君,宫廷军首领,阿芙罗拉。

周承弋摸了摸脸颊,做了个手势,身后跟着来的士兵立刻将那支羽箭捡了回来,他拿在手中摆弄两下,这箭显然是他们军营里的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这是沙蛮向人打招呼的方式?周承弋轻笑,好像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上前去。

阿芙罗拉放下平举的手,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周承弋走到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突然发难,猛地将手里的羽箭掷了出去,那羽箭竟然也同满弓射出一般,咻的一声直飞向阿芙罗拉。

那迫人的压力令阿芙罗拉瞳孔微缩,羽箭是擦着她头顶飞过去的,直接插入高束的马尾里,束发的长绳应声而短,金色的发尽数披散下来,将脸颊轮廓遮挡,顿时瞧着年纪就小了不少。

首领!骑士团亲兵立刻护卫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又见面了,阿芙罗拉公主。周承弋对骑士团的怒目而视完全不放在眼里,眼眸半眯,笑意融融的问道,我打招呼的方式可还满意?

骑士团脸色难看:你

周承弋不等他说完眉梢一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莫非刚才其实是挑衅?阿芙罗拉公主对本王很有意见?

这番含笑的话带着质问。

阿芙罗拉拦住骑士团,她脸色微沉,看起来心情不是很美丽的样子,张口吐出的声音也十分冷硬,抱歉。

她顿了顿,又突然将手里的弓丢到周承弋怀疑,余尊降贵般的道,和我比箭。

对方挑衅到面前来了,指名道姓是冲着周承弋来的,他自然不可能不应,却是露出迁就小孩的样子,公主盛情邀请,本王却之不恭。

阿芙罗拉既然敢比,那当然不是什么半吊子,就见她抬手便是连射三箭,每箭都射中靶心,可以说百发百中。

周承弋叫人换来一张趁手的重弓,只跟在她后面射出一箭,那箭靶直接裂成两半,而射出的羽箭威势不减,还往前冲了一段距离。

好!围过来的将士们拍手叫好。

换靶。周承弋面上没什么表情,反手从箭筒里抽出两支羽箭搭上箭弦,正欲拉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我输了,再来。阿芙罗拉皱了皱眉,让人将靶子往后挪了挪。

从固定靶到移动靶,两人有胜有负,总体来说还是周承弋赢得多,短距离的箭靶几乎都被他破坏,阿芙罗拉对于这种其实并没有分出胜负的,都是直接认输,她承认自己的力道没有周承弋。

但除此之外,阿芙罗拉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她确实有资格目下无尘。

无论射出多少箭,每次拉弦射箭的动作都又快又稳,没有丝毫差错,像是一个射箭机器人一样的完美。

周承弋面上没什么,右手的刺疼却不断侵袭而来,又是一轮比试过后,听着阿芙罗拉说再来,周承弋倏尔一笑提议道,总是射靶子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捉些猎物来好了。

随你。阿芙罗拉对于射什么没意见。

周承弋将重弓抛给旁边的士兵,借着转身的机会握住微微发颤的手腕,尽量让它舒缓下来,他给满脸担忧的房观彦递过去安抚的眼神,平静的吩咐人去找来二十只动物。

这找来的净是些个头小但又机敏跑的快的,规则就是一起放,射多少是多少,可以抢。

这次是我赢。阿芙罗拉说着就直接拉开了弓,三箭齐发。

那就祝福公主。周承弋淡然说话的语气有着别样的挑衅味道。

两人猛然发力,就听见咻咻的声音不断,几乎可以称得上箭无虚发,率先落地的便是那些扑腾着翅膀要飞走的鸟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在心中默数着猎物的数量,得到十只他松了口气,那只已经不堪重负的手放了下来,手里的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此时场中只剩下一只着急忙慌的兔子,不过周承弋也只看了一眼,下一秒,这只兔子就直接被一支羽箭扎穿。

沙漏才流下一半,这二十只动物已经被瓜分完毕。

看来是平局。周承弋道。

阿芙罗拉转身看着他,语气不好,最后那一箭,为什么不射?

周承弋:公主已经弯弓搭箭,我再开弓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成人之美。

再来。阿芙罗拉还是觉得自己被让了,不想承认这个结果。

周承弋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差点没一个气急把这把重弓摔到对面冷面美人的脸上去。

一只玉白的手从旁边探出取走了那把重弓,房观彦神色淡淡,没有在乎阿芙罗拉的意见,直接了当的便将这件事情揭过去,我们需要商讨正事,比赛就适可而止吧。

阿芙罗拉也终于想起自己会急着去摘布日固德脑袋是为什么,心中虽有不甘,也终究是放下了弓。

好。她点了点头,还不忘说了句,下次再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心想没有下次了,面上却敷衍的应是。

阿芙罗拉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答应下来后转身便往外走,房观彦叫其他人先跟上,等场中只剩下自己和周承弋,他才将担忧和心疼尽数展露出来。

他捏住周承弋的手腕,轻轻按揉着。

周承弋低头将脑袋抵在他肩膀上,倒抽着凉气。

这么疼?要不要去看看?御医们正好也在烟云城中。房观彦听着他难受的闷哼,心里也跟着堵了一块石头一样,他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没忍住唠叨道,又何必这么较真,非要赢这一回,你手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上一回射箭削了一块肉才刚养好!

周承弋知道他在气什么,伸手将他散落在颊边的头发挽起,低声道,你不相信我能赢啊?

我相信,可是!房观彦猛地抬起有些发红的眼睛,玉白的手指微微收紧,没一会儿又松开,输赢都可以,我不想你受伤。阿弋,这不是必赢的比赛。

那个阿芙罗拉一照面就挑衅我们,当然要赢。周承弋撇了撇嘴。

你瞧你手是什么模样!房观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叫周承弋心痒难耐。

温热的柔软触感落在眼皮之上,紧接着就被人抱了个满怀,周承弋埋头在他肩窝磨蹭了好几下。

别人都只关心我赢不赢,只有阿彦关心我疼不疼,阿彦最好了。他故意学着周承玉的语气说话,怎么听怎么怪异,叫房观彦耳朵一热,又好奇又好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若是在这里,定然要闹了。房观彦捏了捏他的耳朵。

一股痒意从心间升起,很快又消失,周承弋侧头眯着眼盯着房观彦的下巴,将那些现在不适合展露的情绪全部压下。

只是笑声微哑,听着很是性感,她不在这里,你只能哄我。

房观彦一听他的声音就感觉不对劲,后知后觉自己刚才是捏了周承弋的敏感点,脸色羞涩的染上薄红,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低咳了一声。

周承弋也不着急,反正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只把这笔账记在心里等着以后慢慢清算,他捏了捏房观彦的脖子才直起身。

你私底下可以叫玉儿。他就这那个话题往下说。

房观彦心念微动,却是道,直呼圣上名讳,不可。

我觉得她会喜欢的,她一直皇嫂皇嫂的叫你,便是拿你当亲人,你从来不唤她名字,反而生分。

这事不是周承弋自己瞎说的,要不是周承玉当真这么说过,他也不可能说给房观彦听。

皇室兄弟姐妹间,生分没关系,最忌讳的是攀熟,亲兄弟固然如此,更别说家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自然明白周承弋话中的意思,他微微一怔,迟疑的开口,下次回京,我试试?

嗯,她必然欢喜。周承弋瞧见他这样的神色就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

阿芙罗拉等人已经在议事的房间坐了好一会,周承弋和房观彦才姗姗来迟,双方都不是废话的人,几乎是立刻就说起了正事。

投诚礼,满意吗?阿芙罗拉问的突兀。

周承弋却明白指的是什么,你将他骗出来杀的?

阿芙罗拉点了点头,算是这样。

他曾经寄了一封求助信给我母亲,他以为我是去帮他的,没设防。她随意的解释了两句,却着实勾勒出了一副人间惨剧画面。

估计布日固德死的时候心情一定很复杂,他觉得沙蛮没有杀他的理由,欣喜若狂的以为是翻盘的时机到了,结果跑出去就是绝命死亡之刀。

怎么听都觉得惨烈。

周承弋只觉得他咎由自取,沙蛮本来便是强国,没有过强的实力无异于与虎谋皮。北胡就算真的侵占了沧州,也受不住,沙蛮那么大的胃口,连萧国都想吞一吞,又怎么会放过一个小小的北胡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甚至觉得布日固德死的太轻松,难以泄去汝川十万亡灵的仇恨。

不过钟离越实行了亡国灭种的犁田计划,虽然听着狠毒,却也足够大快人心。

下一个需要血债血偿的便是西域了。

周承弋收回飘远的思绪,叫人展开一张北胡的地图,手指先是在沙蛮边界划了一块,又在汝川烟云界限划下一块,直奔主题道,那里是北胡献给你们的我不要,剩下的我们商量着分,但这一块,必须给我们。

那一块是以河为界限,形成一条天然的屏障。

阿芙罗拉看了看,没什么异议,两人飞快的将北胡的地瓜分完了,萧国占了几乎五分之三,可以说是阿芙罗拉让利了。

周承弋一看她这么好说话的态度,就知道肯定还有事情相求,心情很好的递出一个台阶,公主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来,我尽力而为。

阿芙罗拉却起身,语气冷淡,不用帮忙,不捣乱就行。

说着递过来煞气十足的一眼,眉眼沉沉,眼神如刀,声音也冷冽,掷地有声的道,属于我的位置,我自己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承弋沉默无言的目送她离开,终于将心里憋着的问题问了出来,你确定她不是针对我?不是想杀我?

房观彦:

应该,也许,大概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阿芙罗拉:我喜欢你,所以我要打你,跟你比赛,跟你攀比。

周承弋:???阿彦,她针对我!!

房观彦:难怪那个卦象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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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天水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双方瓜分北胡地盘的事情已经基本商议完毕,还有细节部分需要填充,等到真正签字生效的那一日,已经是几日之后了。

不过在条约书上签字的是阿芙罗拉,这个消息被她控制着暂且还没有传到沙蛮境内,女皇催促发兵的信函堆满了她的桌案,也不知是隐约的不安感作祟,又或是耐心耗尽,女皇在信件中的措辞都变得急切凌厉起来。

可惜阿芙罗拉要么看都不看,要么看了就揉成团当作垃圾丢在一旁。

合作愉快。周承弋很有绅士风度的起身伸出手,面上的笑容倒是真心实意的,祝愿公主心想事成,不要让这些日子的辛劳白白作废。

自然不会。阿芙罗拉这次没有犹豫的回握,神色依旧冷淡又傲气。

刚签订下条约便有好消息传来,继白云城、溯云城后,天水城也破了!西域边线宣布全线溃败,半个西域置于门户大开状态,危矣!

西域王没等回来布日固德,反而等来了边线沦落,再也顾不得什么把柄不把柄,急匆匆就遣使臣来求和,然则一路奔波到萧国阵前,却是根本没见到钟离越。

钟离越打完天水城,将大部队留在那里整肃,自己带着一小队人马回烟云城了,正巧赶上晚上的庆祝宴会。

舅舅!于国于家,周承弋都合该邀请他坐主位。

钟离越也没有推迟,也没有问条约的事宜,\ue0ce埋头喝酒吃菜,回答必要的问题,别人来敬酒一概不推辞豪爽的很,除此之外便沉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瞧着便不好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钟离越心中却是郁闷不已,先前在京中先皇刚过世,他没什么心情,回来之后便一直在攻打西域,憋了一肚子话,就等着回来说。

偏偏运道不够好,在这种场面下,也\ue0ce能闭嘴不言。

他心中不爽,面色便更沉冷一些,抬头扫人一眼,那眼神就凶的叫人不敢与之对视,纷纷回避。

幸好,有外人在的时候,还是靠谱的。座上几人无一不松了口气。

最后钟离越憋的坐不住,起身到厅中走了走,便与阿芙罗拉狭路相逢。

都在边关驻守,两人是打过几次照面的,阿芙罗拉早早听闻其英勇不凡,想要与其比试一番,然而先前哪里有擅离职守的空闲,今日得以一见,顿时忍不住上前。

说话依旧是干脆利落到高傲,比比?

钟离越没丝毫犹豫的拒绝:不比。

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打什么架啊,他\ue0ce想跟人唠嗑。

阿芙罗拉不知他心中所想,眉头皱起,神色不太好的看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眉心沟壑深陷,一派凶戾模样;一个俏面森冷,目光寒意如刀。

可谓是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眼见着就能打起来。

宴会的热闹不知不觉的冷下来,双方的部下看着没什么,实际上都悄悄捏着拳头,\ue0ce要上头人一声令下便窜上去比个高低。

然而阿芙罗拉\ue0ce淡淡哦了一声就挪开了眼,两人各自转身离开,竟然是十分的平静。

宴席刚开的时候,借着条约签订,全场所有人都喝了一杯酒,这酒是攻陷西域白云城后的战利品,味道不错,有股奶香味,吃时不错,却是烈酒。

房观彦酒量本来就浅,满满一杯烈酒下肚,脸色瞬间就红透了,再吃两口菜,酒气尽数翻涌上来,眼前迷糊,头晕晕的,直接就趴在了桌案上。

周承弋将他带到后面稍微安静的地方醒酒,没想到沈娉也在里面,她正低头翻阅着书籍,听到动静抬头,两人皆是颔首示意。

房观彦酒气上头身体烫的很,有些不舒服的唔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

备了醒酒茶,喝下会舒服许多。沈娉轻声细语的道,主动起身倒了一盏热茶递过去。

多谢。周承弋将茶喂给他喝下,让他躺在自己腿上,一边给他揉按太阳穴一边低声询问他,还好吗?要是还是不舒服,我们便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观彦有些不太清醒,闭着眼侧头埋进他腰腹间,玉白的手指无意识的抓着他的袖子。

周承弋半抱着他,语气温存,那就再待一会回去。

沈娉何其聪明,看着他们两个亲密的互动便隐约探知到什么,眼中惊讶难掩,不过很快就尽数压下。她识时务的当作没有看见,退至原位,重新拿起了书。

钟离越便是这是进来的,他在厅中走了一圈,发现能听他唠嗑的三人都不知去向,终究又放不下沉重的偶像包袱去找下属,遂板着一张冷脸也找到后面来休息。

结果进来就发现惊喜,面色不由一松,咧嘴露出个少年气十足的笑来,原来你们在这里,真是让本元帅好找。

沈娉看到他嘴角一抽,顿时开始头疼了起来。

天知道,她就是怕钟离越找她唠嗑才跑来的,哪里想到清净了才一会,这人就误打误撞找上来了。

她面上平静,出口的话却有些急,你怎么来了?不和将士们多喝些酒?他们劳苦功高,你应当多关怀一二。

他们看到宴厅里那些吃食就抬不起头,让他们放肆吃就是犒劳了,耽误他们吃饭的时间反而被嫌弃。

钟离越说着走过来,一眼看到她手里的书,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你又在看这个什么《长安》?是新出的一期吧?那个什么日记今天有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眉心一动,下意识问道,《易宸昼的未来日记》?

对,就叫这个名字。钟离越说着便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这本书挺有意思的,比那个书生的好看,易宸昼这个名字也好听,亲切的很,而且一听长得就很不错,肯定跟本元帅一样的英武不凡

沈娉在钟离越的自夸中突然抬头,悄然的看了周承弋一眼。

周承弋捕捉到这个眼神,心口下意识跳动一下,顿时觉得微妙起来。

多说多错,不管沈娉有没有看穿他的马甲,他保持沉默就对了,\ue0ce要他不认就不算掉马。周承弋对这种掩耳盗铃的招数已然是娴熟之际,面上瞧不出半点不对。

索性沈娉也不打算说什么,飞快的收回了视线,不动神色的将钟离越拉坐下,不由分说倒了杯茶水塞他手里。

说了这么多嗓子挺干吧,多喝点水。沈娉说着就给他续了两杯水,就差明着叫他别叨叨了。

钟离越纯粹装没看见,茶水喝了,嘴巴也不停,叽里咕噜又是一顿话。

房观彦本来闭着眼小憩睡的挺好的,结果一堆苍蝇不知怎么的就住进了他耳朵里,一直嗡嗡嗡个不停,他没忍住皱着眉闷哼了一声,抓住袖子的手指收紧。

周承弋伸手帮他盖住耳朵,没有了声音的侵扰,房观彦很快再次睡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离越话头突然一停,就在沈娉奇怪的抬眸,还以为他终于发现自己很吵打算闭嘴了之时,就听他转而吐出惊人的话。

你同房家小儿进行到哪一步了?做过那档子事没?身体受的住吗?要不要我给你找点东西补补?西域草原养牛羊马的多,不少好的,军中要换一批,马草都要就着战马,退下来的老马没什么去处,大部分都是屠宰场中一送,都说以形补形,马的那东西倒是威猛,你要不要?

钟离越话说的太快,一通砸下来都将人砸的直发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沈娉顿时脸红了,再怎么说也到底是个姑娘家,虽然军中荤话横行,那些汉子们再怎么避让,也终究不可避免的听过一些,然则听到这么直接议论那个部位的,还当真是第一次。

她猛地拉了钟离越一把,竟然将他拉的一个仰倒,他索性也就躺在榻上。

钟离越平时虽然大大咧咧很是桀骜不驯,却不是那种不顾礼教之人,两个人同坐一张塌,却直接躺下做出这等无礼之事,不是钟离越的作风。

周承弋若有所思的观察着两人。

他发现钟离越十分放松,沈娉也没有觉得冒犯,两人之间的气场即便是在吵架也相合又自然。

你胡说些什么!沈娉面红耳赤,连声音都仿佛在发烫。

钟离越懒洋洋的看着她,没胡说,两个男人都是血气方刚冲动年纪,会乱来多正常。多补补,省的以后亏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沈娉听他越说越离谱,气道,你又不是,你怎么就知道,别瞎说八道。

我哪有瞎说?钟离越眉梢挑起,咧开嘴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帐下那对契兄弟,上一回你去湖边还碰到了他们

钟离越没说完的话尽数被堵在女人柔软细嫩的手中,沈娉恼羞成怒,声音都抬高了一些,瞎说八道!不准说了!

沈娉眼刀直剜。

钟离越扒开她的手,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周承弋一直默默的听着,好奇的问了一句:难道是之前你说雪地里的那对契兄弟?

沈娉还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周承弋一带又回去了,还被钟离越挑衅的递了个眼神。

你还记得?钟离越手撑着头,眼神调侃的看着他,这些事情你倒记得清楚了。

想记不住也难。周承弋说着间接承认了一句,阿彦脸皮薄,幕天席地他非得打我不可,做不来那么野的,而且冷的慌,我心疼。

钟离越无所谓:边关苦寒,就这么些条件,哪里不冷?偶尔一次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小子身体太弱,应该好好补补,一点冷都怕怎么行。在沈娉麻木的表情里,钟离越终于大发慈悲的将话题转开了。

周承弋也就是好奇随口一问,也没有过于纠结,顺着便说起了补身体的事情。

聊了一会儿,外面突然电闪雷鸣起来,看样子是要下雨。

周承弋轻松抱起熟睡的房观彦先行告辞离开,钟离越摆了摆手,起身倒了杯茶润润喉咙,然后又重新躺了下去。

沈娉目送周承弋走远,她心思灵动,有了一点引子便发现出了不少端倪,比如房观彦那位比他还高大,传闻出生将门,入府后再也没露过面的夫人。

她沉思片刻还是问道,先帝废太子之位,便是因为殿下有断袖之癖?

钟离越否认,若是反对,怎么可能让他真的成婚,是弋儿自己不想当。

他说着随手拿起那本摊开的杂志,翻到《易宸昼的未来日记》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沈娉啊了一声,想了想又道,瑞王殿下确实不是那种人。

不当皇帝挺好的,你没回去所以不知道,小皇帝现在忙的都把主意打到周平晏身上去了,赐了不少好药送到亲王府上去,就希望周平晏能好好的健康的长大,等到十几年后接她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离越说到这个事情就忍不住笑了一声,周承爻起先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就找了个理由把补品给退了回去,说什么无功不受禄,听说都想带着周平晏躲到庆州的避暑山庄去。

沈娉听闻哭笑不得,这皇位难道是什么烫手山芋?

这话那老王八也问过。钟离越语气很不客气。

沈娉无奈,不敬先帝是大罪。

钟离越根本不当一回事,神情别提多潇洒自在了。

虽然烟云城是钟离越的地盘,但保不齐隔墙有耳,沈娉将这个危险的话题掠过,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看杂志,有些好奇,你之前还说我看这些浪费时间,现在怎么又爱不释手了?

这本书写的挺好,有念想。钟离越随口说道。

沈娉以为这个念想是指书里描绘的那些神奇的像是天神手笔的东西,赞同的点了点头,也不知能否有一天看到这些东西。

听说工部那个姓黎的在研究电,不远了。钟离越回答。

沈娉也看过《穷书生种田》,自然知道电是什么,不过她没有这么乐观,\ue0ce笑了笑没有说出什么打击的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这个传说中摸不着看不见,不知道是什么的电,它真的会在几年后的将来,诞生在这片大地上,然后从此,将所有事务的发展,全部带动一个档次。

那是周承弋自己也没料到的荣光。

这些都是后事,按下不表。

两日后,阿芙罗拉带着沙蛮军队撤离回去接手划入她名下的北胡土地,而周承弋则来到了天水城。

天水城有铁矿煤矿等各种矿,世世代代靠着卖矿赚钱,有十分成熟的生产加工产业链,竟然还有烧砖的。

周承弋是来看有没有改造空间的,没想到到了之后,反而先想到了一件事可以做水泥了啊!

汝川城正在战后建设,城墙毁的是不成样了,这一大批的工厂倒真是来的恰到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太卡了,开后台开了好几分钟,生怕被卡的发不出来,只好先发再写小剧场。

气气。

小剧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爻:我病弱可怜弱小,当不了皇帝。

周承弋:我任性庸碌自我,当不了皇帝。

周承玉:我年幼可爱单纯,当不了皇帝。

周平晏:啊呜啊呜啊呜呜,当不了皇帝。

周承安:

王八皇帝亡灵:

沈娉:这个皇位可能有钉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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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西域议和

半人高的灰色方块平地而起,结实、安全、硬朗。

这是周承弋搞了足足七天弄出来的成品,旁边还放着半袋子灰色颗粒原料。

边关的将领和官员都闻讯而来,他们早就知道瑞王殿下闭关研究东西,如今看着这奇怪的墙倒是明白这大概是为了汝川重建之事。

然而此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们围着绕了一圈,十分好奇,这是什么?

沈娉看出几分端倪,语气有些惊喜着急的问道,可是水泥?

周承弋投去赞赏的一眼,确实是水泥。

全场一片哗然。

驻军将领本就是一些大老粗,识字的在少数,又常年在边关苦寒之地求存,根本没有听过水泥,彼此间面面相觑,不知打的什么哑谜。

但这边关的官员对朝中局势政策都有打听,更别说之前疫情派来的防疫医生团队,那可以说是人手一本《穷书生种田》,听闻此乃一本神书,没有不去翻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一旦看了,便惊觉京城中的变幻莫测,特意找人去搜寻那些杂志什么的,那时正是沧州封锁之时,所有人出不得出,进不得进,还以为找不到,没想到一些被困的行商手里还真有。

只能说符谦生意摊子铺的够大,不仅往全国各地销售,有些西域商人还想引到西域去。

西域和北胡有极大的不同,北胡仇萧恨萧,对萧国的文化嗤之以鼻,两国常年打仗,百姓间也基本不通往来;西域王则软弱可欺,一根墙头草,哪边风吹哪边倒,西域的行商又多,来往之间,便将两国的东西交融,西域境内有不少研究学习萧国儒家文化之人。

总而言之便是,萧国的书籍,西域也是有市场的。

符谦在生意一道再多天赋,终究手也只有这么长,他只把控总的出货,至于这个货最后由走商们卖到哪里,卖给谁,这他管不着,也没法管。

不过因为是经过两道渠道的货,西域商人拿到的时间远在萧国商人之后,结果没想到就碰上布日固德这杀千刀的出了个遗臭万年的投毒事情。

货砸不砸在手里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怕命都砸在手里。

所幸萧国皇帝还是好的,不仅派了医者过来,凡是在沧州境内,无论是哪国的人,都可以享有同等的救治,唯一不同的便是萧国百姓们的所有救治费用药物都是官府一力承担,而他们这些其他国家的,则是自己负担。

物资有限,用的很紧张,尤其是药。

不是没有心怀不轨之人想要花重金将多买药物,或是抬高药物价格,这些人都被好好惩处了。

而且事情传到朝中之后,那监国的太子便下了一道令,所有患病者都集中去汝川,治疗药物不允许私下交易,一旦发现以奸细处置,治疗费用则一律在康复出院后再缴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大聪明就要说,那这直接赖了不就行了,反正病已经好了。

然则边关的军士可不是吃素的,而且这里是不缴清不让出院,直接下地牢问审。

没有人敢在这种敏感关头做出这种事情。

那些西域商人原本还以为自己被困沧州怎么也得被扒下一层皮,结果没想到居然有人问起《穷书生种田》,顺便还想要长安的其他杂志书籍之类。

书商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些官员们大部分都看过四公子的那本神作,后来朝中刊印的《防疫手册》更是最先送来沧州,那是人手一份的,写明了此法出自四公子。

边关军臣民对于四公子的崇拜,绝对到了狂热死忠的地步,可以说各个都是黎杰芎。

竟然是四公子书中所写的?将士们听了科普,眼睛都瞪圆溜了。

你们试试此物的坚硬程度,看看是否适合做屋舍,乃至城墙。周承弋说着,退后一步,给他们让出发挥空间。

屋舍还好,要是用在城墙建设上,那可就要更上心了。

水泥的硬度虽然依旧抵挡不住炮火轰炸,但总还是要比以前的黄泥青砖要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番测试过后,水泥毫无悬念的成为汝川城建的首选材料。

官员们唯一担心的问题在于量产,周承弋勾起唇,神色自信傲气,若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这数天那当真是白忙活一场了。

瑞王殿下英明!众臣拜服。

周承弋又在天水城的工厂中耗费了一些时日,将水泥的做法教授给工人,同时也对于这些时日看到的采矿炼铁等事情写了本观察日志,在中间提出了新的炼钢法的理论,叫人加急送到宫里去。

他此举意在叫朝廷派人过来,尤其是工部的人,得尽快把天水城里面的铁矿和煤矿都掌握住。

西域派使臣来议和,边线沦落,要害暴露无遗,所以这边这一片的城池,他们必不可能全给,白云城和溯云城可舍,天水城周承弋势在必得。

当然除非西域答应归城不归矿,同意萧国派兵驻守开采。

这显然是不可能得。

如此强硬态度之下,西域最有可能的便是忍痛放弃天水城,转而要白云或溯云填补关口,毕竟矿西域有的是,但边线城池却只有那么几个,丢几个都得心疼死。

周承弋知道割地赔款是多么丧权辱国之事,然则这是西域先撩者贱,周承弋可是半点都不同情。

西域谈判的事情,由房观彦全权负责,他问了一圈众人底线的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想要天水城,钟离越则想要战马,沈娉莞尔,口气大胆,白云和溯云两城离沧州太远,不宜收入手中,干脆用来换取西域的平原马场,诸位觉得如何?

这平原马场离攻破的边线很远,是北胡交壤之地,地势平坦草地肥沃,正适合牧牛羊马这些牲畜,这平原马场正巧也在周承弋要来的那界河天然屏障边上。

放牧是游牧民族刻在骨子里的东西,钟离越在边关打仗这么多年,要说别的他从来都觉得萧国的最好,唯有战马这一点,他确实馋的很。

沈娉看他久久不言,眉头微皱,你不喜欢?

我倒是喜欢,只是西域那边不会同意的。钟离越觉得不乐观。

沈娉眉头松开,软绵绵的声音说起话来却无端轻狂,你喜欢就行,不同意慢慢谈就是,总得同意的,房侍郎以为如何?

房观彦笑容温文尔雅,颔首道,彦自当竭尽全力,不让沈姑娘和元帅失望。

周承弋不甘寂寞的凑上去,眨巴着眼睛展示存在感,那我呢?我要的天水城呢?

天水城好谈,西域自己就知道这三座城最多也就能拿回去两座,而且还得放大血喂饱了猛兽才能换得来,天水城失去固然痛心,也没有另外两座门户被拔来得凄冷。

审时度势,他们知道自己该放弃什么。

这些在场的都知道,周承弋也知道,房观彦更知道周承弋也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拆穿,只笑着应承,定不负君之所托。

我们阿彦能干了。周承弋揣着双手,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模样,还装模作样的用衣袖揩了揩根本没有泪水的眼角。

钟离越嫌弃的小嘴一张一合就想叭叭,沈娉几乎是条件反射,眼疾手快的就把他嘴给捂上了。

她十分委婉的感慨句,你们舅甥两,一个不去桥下说书,一个不去剧场唱戏,当真的屈才了。

钟离越扒下她的手,眉间的沟壑扯平,觉得这主意当真不错,郎笑着直点头,还要跟周承弋比谁更能赚钱。

周承弋老神在在的表示,演戏不是我的追求,我就想写写故事赚钱,舅舅就努努力,争取从桥洞往上爬,待到您能进醉春楼卖艺之时,我必定携阿彦去给您捧场造势。

这感情好,记得多给点打赏钱。钟离越还真将自己的未来丢在说书上。

沈娉和房观彦看着他们两你一言我一语的,堂堂皇亲贵胄,脑子里想的都是干些下九流营生,要是叫外面那些人听了,怕是以为钟离家遗传什么疯病了。

不日水泥一袋一袋的装车运往汝川,西域使臣也穿过边线抵达烟云城。

议和谈判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房观彦全部精神放在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彼时在另一边北胡领地安营扎寨多久的阿芙罗拉,终于是有了动静。

其实阿芙罗拉说是想要打回去,但到底师出无名,也不想真的跟母亲兵戎相见,她原本想着朝中大臣不安分,女皇越来越糊涂,熬个一段时间总会出事的。

没想到这事都不用熬,就出了,不仅出了还出的挺大的。

女皇恼阿芙罗拉久不出兵,都在信中直接威胁,结果阿芙罗拉不仅不打萧国,还同他们议和,瓜分了北胡的地盘,然后递了书信回去,她想将这地盘纳入自己名下自治。

阿芙罗拉清楚女皇的性格,虽然不满,也不至于做出什么来,她怎么说也还是女皇亲生的。

然而她小看了那个情夫,以及女皇对于瓦西里皇帝的恨意。

瓦西里皇帝和女皇是联姻,两人虽然成婚,却各自养着情人,彼此间相敬如冰,女皇还是王后时,虽然对瓦西里没什么感情,却也没到恨的地步。

开始怨恨,是在瓦西里死后,她意外登上皇位,多年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却不曾想始终被戳着脊梁骨说身位不正!便连想给心爱之人一个名分也不成!

女皇终究开始恨了起来,连带着对流有瓦西里血脉的孩子,也开始不喜防备。

而这些年,阿芙罗拉逐渐成长起来,大臣们的逼迫越来越紧,女皇所有的焦虑不安,在阿芙罗拉接连抗旨不尊后,爆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储君被打成逆贼,二公主被挟持成为压制阿芙罗拉的工具。

沙蛮乱了。

周承弋知道消息的时候,不是不可惜的。

沙蛮乱了,他们趁机浑水摸鱼多好,不过先前已经与阿芙罗拉签了条约书,周承弋和钟离越都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做不来扭头去咬一口的事情。

当然不妨碍他们陈兵界河虎视眈眈。

这些萧国人怎么言而无信!?骑士团的副将收到军报很是恼火。

阿芙罗拉没什么表情,头也不抬道,他们不是什么都没干,气什么。

可他们带了这么多人马明显就是故意的!指不定等我们打的焦灼的时候就冲出来了!

我们之前也带了那么多人守在他们边界,足有两个月,你忘了?阿芙罗拉语气淡然。

手下皆呐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芙罗拉起身走到沙盘前道,你们放心,我们不败他们不会动。

我们若败呢?有人问。

阿芙罗拉声音冷的刺骨,到时候我们已经死了,他们做什么管不着。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周承弋正在自己的房间写着《他在那里》的后续。

正承接着上一次的陆伯胥挑衅,那鬼果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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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寄出去了

陆伯胥能在偌大的京城没人敢欺凌,甚至还被世家子弟示好相交,可不止是因为其聪慧,有极大的概率金榜题名,还有便是这位陆小公子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伯胥故意挑衅那湖中之鬼,引他出来,怎么可能不做防备呢。

是夜,凉意勾着脚腕,陆伯胥睁开眼,第一反应便是去摸枕头下削铁如泥的匕首,却被骤然出现的一只手扣住手腕死死按住。

这便是你招惹我的底气?和冰凉的手脚不同,耳边的吐息是温热的。

陆伯胥眯着眼借着月光看见了身上的人,眉目疏朗,俊逸无双,身上穿着的锦绣衣衫,与他白日里穿的竟然一模一样,若不是那一件就挂在衣架上,他当真以为这是自己的。

陆伯胥被鬼压制着没有半点害怕,甚至还似笑非笑的问起衣服,这鬼承认衣服就是仿造的他的,念着小公子的名字,埋首在他颈间轻蹭,手脚也不怎么干净。

咔咔锁链的声音。

陆伯胥双手被缚,躺在床榻上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然而面容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坐起身的人。

哪里来的色鬼,想采本公子的阳气?陆伯胥的声音温润带着几分笑意。

鬼拉动锁链,凝视着他的面庞,你不害怕?

害怕什么?陆伯胥说着竟然是念起了《越人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游,今日何日兮的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陆伯胥念完这首表白的诗歌,笑颜如花的吐着情话,我欢喜还来不及。

鬼默然看了他一会,突然笑了起来回道,小公子盛情相邀,段某却之不恭。遂直接撕开陆伯胥的衣服,俯下身去。

你姓段?段什么?陆伯胥是真的不怕,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询问他的姓名。

段寒衣。鬼回答着。

陆伯胥笑了,笑着夸他好名字。

冰冷的温度在全身如蛇一般的游走,场面一度失控。

然而就在这时,段寒衣突然一声闷哼,猛地退走几步,陆伯胥缓了两口气,才坐起身来,只见他的胸口盛开出一朵金色的莲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梵音突兀而起,金铃不知在何处震动,外面风雨急急作响,像是在为水哀悼,又像是在漫无目的的漂泊。

色鬼,感觉如何?味道可美?陆伯胥半曲起一条腿,歪着头,黑色的发散乱在颊边,平添几分秽乱之美。

段寒衣被伤没有难过,反而高兴的笑起来。

你不错,我还会再来的。他离开时留下这句话。

烛火起的突兀,一切异像褪去,陆伯胥摸着手腕上的水,垂眸沉思着。

陆伯胥和段寒衣交锋才刚刚开始。

段寒衣说要去找他,便是果真没有食言,甚至还将陆伯胥手脚眼睛嘴巴齐齐都绑住,好好欺闹了一番,在陆伯胥胸口莲花绽放之时,先行退走离开。

陆伯胥先前只是觉得好玩才同他玩闹,这一回却是给他气笑了,他决定从根源来解决,叫人直接将池塘的水抽干了。

友人来时看到这样,尚有些奇怪,突然这么大动干戈是要做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伯胥道,湖里睡了一只色鬼,我不堪其扰,打算挖了他的坟,然后填平种地。

友人半点不信,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调侃起他的容貌来。

陆伯胥不觉得鬼是凭空而来的,他叫人去查这个段寒衣,倒也真的查出来一些端倪,得知这段寒衣竟是百年前京中有名的贵公子,不知是何缘由,在科举之后投湖自尽了。

据说放榜出来,考了二甲之首,当真是可惜了。

陆伯胥发觉段寒衣的死有问题,这语焉不详的叫他来了兴致,还特意去段寒衣故居看过,又去瞧了段寒衣的坟。

去寻坟冢时还出了怪事,先是怎么走都在原地打转,也便是传说中的鬼打墙,随后便是陷入到幻梦里。

待到好不容易找到那坟,却发现更多奇怪之处。

比如这坟地修的虽然不错,却又分别在八个方位钉了厚长沉重的钉子,陆伯胥之前学过一些玄术,顿时发现这是一个锁魂之阵,这钉子之下,埋的很可能是亡者的衣物。

可为何段寒衣的魂魄却在府中?陆伯胥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府中,他来到湖中亭,被抽干水的池塘现在看着像一个吃人的大坑。

自从陆伯胥命人抽干池塘后,段寒衣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一开始他没觉得什么,然而当调查的所有东西都宛如云雾罩顶之时,他便忍不住想起这色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喃喃自语般的道,早知道便多留你些时日了。

怎么?终于知道想我了?戏谑的声音响起。

陆伯胥正要四处望,却陡然睁大了眼。

眼前这明明干涸的池塘,不知什么时候填满了,湖水清澈透明,一只手伸出水面一把抓住陆伯胥的衣服,将他往水中猛地一拽

周承弋写到这里停下笔,转而拿起大纲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修改了几句。

房观彦和西域使臣又一次不欢而散,回来瞧见书房中烛火还亮着,便走了进来,正巧看到周承弋放下笔。

写完了?房观彦虽然觉得这篇文某些方面有些吓人,同样也心痒难耐的想看后续,让我瞧瞧。

周承弋改完了大纲有些惫懒的靠在椅子上,脚下微微用力,将椅子推后一些,单手随意的伸向房观彦的腰间微微用力,房观彦也顺势坐到他怀里,翻开新鲜出炉的稿子。

谈的怎么样?周承弋给房观彦解了冠散发,手指缓慢的从他发间穿过。

自然还是不肯。房观彦一心二用,回答道,不过我瞧着应该也差不多了,沙蛮正在打仗,锁甲军虎视眈眈,民众日益不满,他们没有退路。

其实西域虽然派了使臣前来议和,但一开始并不是很安分,还打着想要学北胡找沙蛮的主意,结果没想到沙蛮自己先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域已然没有任何选择,要么不答应条件,两国继续打,锁甲军的威猛他们已经体会过了,再打丢的只会更多;要么就只能答应条件,然后乖乖的认怂当小弟,继续每年朝贡。

房观彦在对谈判方面半点不退,西域的使臣硬着头皮谈,每天降一点底线,到了今日,已经降到可以答应平原马场驻军,和优先将畜牧供给萧国的条件。

房观彦自然没有答应,只同意减少除土地之外的其他赔偿,诸如绫罗绸缎之类的,并且天水城就算划下萧国地盘治理,也不会驱逐其中的西域臣民。

西域争取了这么久没有起色,又不想继续打仗,也只能在无力挣扎后同意。

房观彦知道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并不着急。

反而是这本书,让他看的有点着急,尤其是里面几乎占了大半的有些粗暴的□□描写。

房观彦看着看着,身体稍微坐直了,红色直接蔓延到脖子。

半晌,他将稿子一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

你,喜欢这种的?他问话声音很低,完全不敢转头看身后的人。

周承弋撑着头歪在椅子上正有些昏昏欲睡,闻言撩起眼皮尚且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你书里房观彦的话戛然而止,又换成一句,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色晚了,你近来好几天都待在书房里,早起晚睡必然疲累,早点睡吧。房观彦惶急的说完就想起身离开。

周承弋却收紧了手臂不让他动弹。

身后的温度贴近,腰间的手慢悠悠的捏住他的手腕,因此长期写字不可避免沾了一些墨水的手指落在手腕的皮肤上。

沧州在萧国最北边,九月天气就凉爽了起来,前几日下了雨,顿时所有人都加了两件衣裳,听说不到十月就会下一场雪。

房观彦感觉到手腕微凉的触感,缓慢的往手臂推进,带着似有若无的痒意。

他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书中的段寒衣,他将陆伯胥压在床榻上,将陆伯胥绑在椅子上,那五感失去大半的情况下感知到的凉意,是否跟现在的一样?

明明是冷的,为什么浑身却像是进了火炉,从心口燃烧至四肢百骸,一寸寸的攀升,不得停歇?

房观彦素日里好用的脑子此时却有些晕乎。

然后便听见耳边响起一句带着笑意的话,陆伯胥,我看见你了,你看到我了吗?

周承弋的声音微哑,房观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脸瞬间红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湿热的吻落在耳背,一瞬间就将他拉进了那个书中世界。

小公子怎么不说话,是不满意吗?周承弋的笑声轻佻。

房观彦顿了顿,脖子后面一痛,被人咬了,紧接着便是湿热的温度贴上来。

周承弋几乎不会让他痛,这是段寒衣。

说话啊小公子,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该怎么伺候你?你想先碰哪里?嗯?那上扬的尾音,是压倒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承弋正在考虑下一口咬哪里,如果是段寒衣的话,肯定会去咬劲动脉部分,依次威胁刺激陆伯胥,但周承弋知道那里是致命地方,平时嘬草莓都会避开。

他最后看准了锁骨,刚刚俯身,就感觉到手臂一紧。

房观彦抓住他的手十分用力,玉白的指尖瞧着都没什么血色了,开口,佯装漫不经心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么没能耐,做什么都要问我,那不如直接让我来?

周承弋顿时笑了,他低头落下一个奖励的吻,嘴里说着荤话,自己动多累,怕你下不来床。

我怕你虚,要不先吃两颗药,免得化成一滩水浇我一身坏我兴致。除了说不来太露骨的话外,房观彦模仿语气逐渐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夜孟浪,日高方歇。

房观彦睁开眼的时候,周承弋已经起来,正拿着大纲在看,问他是否要吃东西。

房观彦摇了摇头,连手指都有些懒得动弹。

对了,这篇稿子你用什么笔名投?投哪个书坊?房观彦问道。

周承弋,用止戈,投给符谦。

止戈背后是他已经是满城皆知的事情,他这么暗戳戳的写这么一篇男子之间的故事,为了什么十分明显了。

房观彦有些感动,提醒道,把那些露骨的稍微改改,以免吓到符谦。

符谦那鬼灵精的,一看估计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周承弋翻大纲的手一顿,转头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房观彦眼皮一跳,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承弋缓缓开口,在你起来前,刚寄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卡的我断气了。

小剧场

符谦:这什么?这什么?这是什么????

周承弋:我爱的证明。

房观彦:这真的不是小黄文,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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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他在那里》上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该也没那么严重吧?周承弋抠了抠手指,有些心虚,连语气都弱了许多,朝廷又不搞扫黄。

房观彦总是从他口中听到些陌生的词语,倒也习惯了直截了当的询问:何为扫黄?

周承弋解释了一番,房观彦听懂了,却是道,秦楼楚馆之类地方确实并不受打击,官员中狎妓者不在少数,前朝时期甚至设有专门的官妓,皆是曾经世家大族中女子,不可谓不可怜,因此高祖登位时便废除此项。

官妓虽废,那些放浪笙歌之所却并未取缔,背后更有官家扶持。

然则不扫黄,不代表被视作污秽之物的东西能够光明正大的在市面流通,就算是买卖这些,也多是私底下做成的交易。

你这般刊载出来,那些酸腐儒生估计又要骂你了。房观彦本是说笑,话一出口又觉得心疼。

周承弋本人觉得无所谓,但看着对象眼中的情绪,耐着性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宽慰道,反正自我写文开始,便少有不挨骂,平静反而叫我不安了,所以你不必如此担心。

房观彦失笑。

周承弋有些好奇的道,你说符谦会不会刊载?

会。房观彦说的肯定,凡止戈之作,天下求着无数,他素来秉持内心,不因题材受限而停下,且萧国并无律法规定不可以刊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句话说便是国家律法不完善,并没有规定那种书刊载那种书不能刊载,符谦看的清清楚楚,他不可能跟钱过不去。

周承弋嘴唇紧抿,有个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他嘟囔道,竟然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理由,不应该是我的文好看到他情愿违反规则也要刊载吗?

我写的明明那么好!周承弋说着暗戳戳的觑房观彦的方向,观察他的表情。

房观彦:他总觉得这个好,指的不是文笔而是里面其他的东西。

周承弋见他沉默不答,故意凑上去追问,我写的难道不好?

房观彦默默的端起一盏茶饮尽,这才微红着脸吐出一个好字。

那边柔情蜜意,而这边分成两批次的稿子先后进了京。

符谦第一回收到从北边寄来的稿子时可以说是分外高兴,毕竟这是周承弋时隔数月后写的稿子。

《他在那里》的风格总体看起来有些瘆人,像狐梦第二卷偷生,带着浓厚的悬疑鬼故事色彩。

在星海流横空出世之前,武侠和神灵鬼怪的通俗是坊间最受欢迎的,读者多,受众广,同样也是千篇一律重灾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狐梦》按照大范围分,便属于神灵鬼怪类,然则新颖的在于叫人见之忘俗的写法,以及设定。

这个题材虽然也比以前弱势不少,却还是属于热门题材,各大书坊都是公开收的,相对而言比武侠的待遇好许多。

毕竟江湖风云能写的东西基本都写了个遍,很难在其上推陈出新,而神灵鬼怪类题材,却有着无数可能,以前被封闭的想象力被周承弋用文稿直接暴力敲开,如今能在市面上流通的,基本都有着新鲜的东西。

符谦对这篇新文很满意,同时也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不会写重复的题材。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便叫人将这开篇的一万字拿下去,准备刊载。

虽然瑞王殿下在连载《易宸昼的未来日记》时有拖稿的前科,但现在房观彦也在一块,他还是愿意相信一次的。

事实证明,瑞王殿下还是很值得信任的,没多久符谦就收到了第二份稿子,厚厚的一沓,足有三万字左右。

然而符谦的好心情到看到稿子内容时戛然而止。

驿站送来稿子的时候已经很晚,骆异原本都下了班,但符谦一收到稿子就派了下人去他府上请,他顿时紧赶慢赶的跑过来,就瞧见符谦一副呆滞模样。

怎么了?难道后面的剧情十分精彩?骆异身为长安书坊的总编纂之一,自然是看过《他在那里》的稿件的,登时迫不及待的上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拿过稿子,放目一望,眉头微微皱起,又舒展,又皱起。

当看到里面的那些劲爆场面时,骆异当真面红耳赤,用力闭上眼揉了揉,再睁开:很好,真的是一个字都没有变。

他猛地翻到文章的开头和末尾,确定文名旁边的一行确实是止戈两个字,盖的章也确实是私印。

这是什么?这是有人借止戈之名在戏弄我们?骆异不可置信的问道。

符谦看向他,半晌才开口问了句,我现在不刊这本书还来得及吗?

你清醒一些,第二期明天就发售。骆异毫不客气的拆穿他的妄想。

如同房观彦所说,西域使臣团已经到了极限,拖了两日后便同意了签署条约。

其实有很大一个问题便是,马上就要过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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