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早已习惯了两个人说说笑笑热热闹闹的行进,如今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走在山林里,难免有些孤独凄凉之感,为了克服情绪的消沉,我张开嘴放开喉咙任由一向只在心底回荡的歌声冲出来:“我在孤独的时候磨砺自己的爪牙,我在懦弱胆怯的时候呼唤勇气降临到我身上。当我手持斩龙剑,身披黄金甲,目光如电,胆气如云之际,邪魔鬼怪闻听我的名字,无不心胆俱裂……”。
走到一棵栎树下时我打开裤门对着树撒尿,强劲的尿柱击打着树干四溅飞散,我不禁想起我曾与老高比赛谁尿的高,那比赛的尺度就是一棵栎树,这家伙就是牛!那尿柱对着天空喷起老高,高过他的脑袋,他甚至可以张着嘴接住。我叹了口气,想他干么!他此时大概还在温柔乡里缠绵呢!其实老高说的对,我才是个傻冒!有福不享,非要倔巴巴的走自己的路!然而既使我现在调头回去又能怎样!我在那里已经显得有些多余了,是“鸡肋”,既使会收获一些欢乐,可是那甜味里总会掺杂些酸味和苦味的。我只有忘记老高继续走了。
我翻山越岭走了七天,眼前的路被一条湍急的河流给拦住了,这不是山中常见的那种溪涧,而是真正的大河,我用目光测量了一下,凭我这点狗刨的水性怕是到不了对岸,除非找到河流的浅窄之处方可过去。我沿河走了许久也没发现这样一处地方,我感到十分疲累,认为有必要休息一下。我吃了几个沿途采摘的野果,又蹲在河边掬水洗脸,当清凉的河水浸在我的脸上令我神清气爽之时,碧悠悠的河水里突然伸出一只爪子掐住我的脖子,我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已被拖拽到了河水中。
我扑腾着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那只掐我脖子的爪子转而又揪住我的头发,死命将我脑袋往水里摁,水咕咕嘟嘟顺着我的鼻孔和惊叫大张着的嘴巴往里灌,我的胸膛快要爆炸了,我的挣扎也渐渐乏力了,我想我快要死了。想到死,我突然不甘起来,那么凶狠的一个巨人都没能把我怎么样,反倒被我收拾了,现在我难道要在小阴沟里翻船么!我将我身体里残余的力量攒集起来,猛地抓住揪我头发的那只爪子,使尽力气往外一甩。
我成功了。我迅速将脑袋探出水面大口呼吸甘美的空气,可很快我的脚踝就又被那只爪子握住了,并使劲将我往下扯。这几口空气为我的生命注入了活力,我一下子又变的生猛起来并且充满了愤怒,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另一只脚对准水下那个朦胧的影子使劲一蹬,那东西被我蹬开了,我则再次将脑袋钻出水面。这次我不忙着大口呼吸了,急忙笨拙的用双臂划着水向河岸靠拢,好在离的并不远,很快我的双脚就踩到了河滩的鹅卵石。
我滚倒在河边的草地上,大口的吐刚才被灌进去的水,并且剧烈的咳嗽着,这时我听到河面上水响,扭头一瞧,只见水里钻出个绿色的小脑袋来,那脑袋就像个倒置的陀螺似的,上头是尖的,长着几根稀疏的毛发,下面的脸是圆柱形的,两只眼睛摞在一起并生在额头正中,往下是扑塌鼻子鲇鱼嘴,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可笑。
我一见就知道是这家伙刚才袭击了我并差点将我置于死地,顿时我的胸膛里升起一团怒火,我跳起来用剑指着那家伙吼道:“狗日的,你是什么东西敢来害我?!”。那个绿脑袋从水底
一跃而起站在波浪翻滚的河面上,他的身子又瘦又小像个绿色的猴子,他的脚却生着蹼膜,鹅掌似的。他将那麻杆似的细手臂叉在腰上大声说:“小子,你听好了!我,是这里的河神!”,他的声音疲疲沓沓的,并且带着一股水腥味。我呸的吐出一口唾沫骂道:“去你妈的还河神呢!你要是河神我就是玉皇大帝了!你不就是个水鬼么!”。那家伙气的暴跳如雷,用那生着长指甲的手爪子指着我叫着:“小子,你敢惹我生气!快滚过来!我要掐死你!”。我不服不忿的对骂道:“水鬼,有本事你上来!看我一剑把你劈成两半!”。
我们两个只是搜肠刮肚的找各种脏话和狠话对骂却都不敢轻举妄动,我明白,在水中我是斗不过他的,刚才只是侥幸捡了条命,那样的幸运大概不会再次降临的。这水鬼大概也清楚,他那对鹅掌上了岸是何等笨拙。
我们彼此对骂着,我捡起地上的鹅卵石瞄准他抛去,他一边躲闪一边吸水,然后鼓起腮帮子猛的吐出一口水箭,我猝不及防被喷的满脸是水,他就兴奋的拍着巴掌跳来跳去,还吐出猩红的长舌头朝我做鬼脸。
后来我累了,就坐了下来继续扔石头打他,再后来我连石头都懒得扔了,索性躺在草地上用舌头与他继续战斗。没过多久,我突然生出一计,于是假装打起呵欠来,打了七七四十九个呵欠后就从鼻孔里吹响了鼾声。水鬼往河面上一仰,将头枕在胳膊上,弯起一条腿,将另一条腿架在上面,那只带蹼的脚伴随着他的骂声有节奏的抖动着。后来他发现只是他在骂没人还嘴就“咦?”了一声坐了起来,他被我那惟妙惟肖的鼾声蒙骗了,他观察了一会儿,又犹豫了半晌,终于大着胆子走上岸来,蹑手蹑脚走近我。
我将眼晴裂开一道缝,见他走到了我身边,我猛的一跃而起,伸手掐住他的细脖颈。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一手,我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就势将他摁到地方,握紧拳头就朝他那尖脑壳打去。
他拼命挣扎着,我则使劲摁住他,在这激烈而混乱的短暂较量中,他那尖利的爪子在我的脸上抓了一把,这种痛因为担心会破相而变的格外厉害,我不由自主想伸手去摸我的脸,我这一分心他可抓住机会了,他的身子往起一拱,将我颠在地上,他则爬起来就跑,我的反应也不慢,伸手就抓了一下,无奈他的身体遍布黏液,就如同鲇鱼一般滑,这一抓根本是白费力气。等我爬起来再去追去时他已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我抚着脸上被挠出的血印子不禁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公的还是母的呀?怎么像女人一样用指甲挠人!”,水鬼从河里露出脑袋回骂:“你他妈的到底是人还是狐狸成精?竟然使出这种非男人的手段来诱我上当!”。接下来我恨恨的抛石头砸他,他则吐水箭来射我。
眼见太阳即将西沉,山林里一阵又一阵响起鸟儿们归巢的聒噪和喧闹,我边骂边退,由于担心水鬼会在夜里偷袭我,我退出了二、三里路,并且爬上一棵树,在树上过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亮之后一只啄木鸟啄树的笃笃声将我吵醒,我从树上出溜下来,将昨天剩余的几个野果子吃了,又爬上一棵柳树去掏雀窝,那里面有七八个葡萄大小的雀蛋,我抓起来放进口袋。正欲下树,恰好那只母雀觅食归来,见我偷了它的蛋不禁勃然大怒,凄厉的尖鸣着像老鹰一样凶猛的向我扑来,我慌忙挥手驱赶,却忘了自己是在树上,结果失去平衡一下子跌下树来。
树只有两米多高,这一跌并不严重,可恶的是母雀得寸进尺,又凶猛的飞扑过来,我爬起来挥剑乱砍,母雀从剑下一掠而过,然后一拍双翅爬升高度,就在我头顶盘旋和厉声鸣叫。
我发疯似的挥了一阵剑,渐渐冷静下来,我开始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了,一只小野雀,犯得着这样么!如果被老高看到,老高不知要笑成什么样并且不知要编排多少话来损我呢!我开始考虑将雀蛋交还出来了,可是这样显得我似乎害怕了,是在母雀的胁迫下才这么做的,这也太丢我的面子了,然而再这么跟一只野雀纠缠下去不仅是丢面子,而且是傻冒了!于是我抱着脑袋跑了起来,想甩掉母雀,可是母雀始终紧追不舍,并且抽空子一个俯冲下来在我的脑袋上嘣的啄了一下。
这位契而不舍的母亲追了我整整一天,折磨的我精疲力尽,我实在无力再玩这种游戏了,也顾不了面子了,反正这里荒山野岭也不怕被人看到。我掏出了雀蛋,大部分都在我跌下树时压破了,只有两个完好,于是我将这些好蛋和坏蛋全放在一蓬茅草里,然后用双手捂住眼睛,因为我怕这位愤怒的母亲会飞过来啄瞎我的眼睛。
可是它只是绕着我飞了一圈又一圈,尖嘴叽叽喳喳的叫着,仿佛是在数落我:“你这个偷蛋的坏人!我有七个蛋,至少能孵出六个孩子来,可现在只剩两个了!你杀了我四个孩子!你这个挨炮子的!”,我惶愧的低着脑袋一声不吭的挨训,直到母雀的叫声消失了,我才将手指张开一道小缝,从手指缝里往外看,只见母雀飞到那蓬茅草上,一只爪子抓起一只蛋沉重而缓慢的飞了起来,愈飞愈高,愈飞愈远,飞出了我的视野消失不见了。
我没有再到河边向那个水鬼挑战,而是决定绕过那条河,既使多走些路也无妨,然而我一连走了十多天,那条河仍拦着我的去路,我震惊了,难道这是长江和黄河么!怎么总也走不到尽头!我用拳头敲打着脑袋,咚咚咚的敲了七七四十九下,感觉脑袋里珰啷一声落下个什么东西,于是我的眼睛不再看树看山了,转过来向脑袋里面瞧,渐渐的我瞧清了,那是瓜熟蒂落坠下来的一个想法:也许是水鬼施了法,既使我再走一百年,这条河还拦在我的前路上,除非,除非我将水鬼杀死。可是怎么将那个可恶又可笑的水鬼杀死呢?!
我一边动着脑筋一边沿河慢慢的走着。快到河流的转弯处时我惊喜的发现不远处的岸边泊着一条两头尖翘的小木船,船上仰面朝天躺着个艄公,大概是为了遮挡刺眼的阳光,艄公将一个顶头尖尖的竹编斗笠扣在脸上。
我欣赏若狂的跑过去,站在小船边说:“艄公哥哥,艄公哥哥,能不能起来将我渡到河对岸去?!”。艄公从斗笠下瓮声瓮气的说:“我不是在这里行善助人的,我是要收费的!”。我说:“我理解。艄公哥哥,要收多少钱你开口就是了!”。艄公将脸上的斗笠拿掉,从船上一跃而起狞笑着说:“我不收钱,我只收肉,过渡一次要收十斤肉!”。
我这才看清这个艄公,毛茸茸的脑袋,尖尖的耳朵,一张满是镣牙的狭长嘴,说起话来满是腥臭味,这哪是人,分明是头穿着衣服的狼精!我扭身就跑,狼精从小船蹦上岸迈腿就追。狼精在奔跑中放下两只前爪变成四肢朝地,朝前三跳二跃就追上了我,它将两只前爪搭在我的后肩上,张开大嘴露出满口锯齿镣牙来咬我的后脖梗,我急中生智猛地的将身子往下一蹲,那大嘴咔嚓一声咬了个空,它那立着的身子也因为失去了扶持往前倾落,我就势兜着它的肚子往起一站,它被向前摔出了一个翻滚,我则趁机向另一边跑去。
这种小伎俩引起了狼精的极大愤慨,它仰天长嗥一声蹦跃飞奔着向我扑来,我这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它那四条腿,它再次将我扑倒在地,张开大嘴朝我的脖子咬来。我将眼一闭,心想这下子完蛋!可是我的脖子并未被狼嘴咬住,我也没有完蛋,我听到了一种很怪异的钝响,接着狼就软绵绵的趴在我身上,我正在纳罕,猛地听到老高的破嗓子在我头顶响起:“老陈,快醒醒!”。我撩起眼皮果见老高的脸悬在我的脸的上方,离的那么近都能闻到他口中喷出的蒜味了,我喃喃的说:“老高,你吃了几斤大蒜!”,说完这话我突然惊觉似的猛地坐起来诧异的说:“老高?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老高拍拍我的肩说:“老陈,一言难尽呀!待会儿再说!怕这狼精还未死绝,我再给它来几下子!”。说着将狼精从我身上扯开,双手搬起半块枕头大小的青石,那青石上有黑红色的斑斑血迹,大约刚刚在那危急时刻,老高搬起这块青石砸在狼精的脑袋上,将我从死神的手中解救了出来,现在他又搬起这块青石在狼脑袋上重重的砸了七八下,将那颗脑袋砸的血糊糊的,这才罢了手。
我掏出一根烟递给老高,自己也点上一支,迫不及待的问:“老高,你真是神兵天降呀!你不是左拥右抱在那里尊享人间极乐么!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老高像鱼吐泡似的吐出一串烟圈,过了半晌才长叹一声说:“唉,老陈,怎么说呢?这就叫乐极生悲吧!自从你走后……”。
原来自从我离开那里之后,老高曾四下派人搜找我,当然这样的搜找是没有结果的,老高将我的离开归咎到他自己身上,他很自责很难受,开始用酒色来麻痹自己。有一天,他在醉酒后被一个风骚美丽的女兵所勾引并发生了关系,他的淫心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从此他见到稍有些姿色的女人就纳为他的妃嫔,最盛之时他的妃嫔有三十六个之多,可是他还不满足,因为老高认为古代的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他现在是一方的土皇帝,他的妃嫔也应该达到或接近这个数目。为此老高令人伐下九百九十九棵大树,修建了一张硕大无比的床,睡觉的时候老高躺在正中央,左手边躺着凤凰,右手边睡着孔雀,另外三十四个妃嫔呈雁翅状在两旁一字排开的睡着。每当睡觉时这个被老高称作宫殿的大山洞里热闹极了,一片莺莺燕燕的说话声,有的妃嫔在嗑瓜子,有的妃嫔在抠脚丫子,有的妃嫔在嬉笑打闹。老高说到这里将脸凑到我耳边用一种怪异的口吻说:“睡到半夜更不得了!扯鼾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像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响,还有磨牙的,说梦话的,还有,那些女人睡觉也不老实,翻个身就将腿压在我身上,你说光凤凰和孔雀两条腿压在我身上还没事,可那些妃嫔们几十条腿全压过来,我在睡梦中都面临着随时窒息而死的危险呀!”。如果仅仅如此,老高还能忍受,可是那些妃嫔们争风吃醋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当三十个女人凑成一台戏时那就非同小可了!这些女人明争暗斗,使尽阴谋诡计,再加入未算入妃嫔之列对老高存有勾引之心的部落里的其她女人,这个小世界简直被搞的乌烟瘴气!后来凤凰和孔雀背地里商量说再这么下去好好的一个部落肯定会被搞散架,为了部落得牺牲个人,她俩决定将老高阉割了,这样就不会出现几十个女人为争夺一个男人而醋浪翻滚几乎将这个部落淹没的情况了。老高耳朵长,不知怎么的侦听到这种情况,吓的魂飞魄散,也不留恋温柔乡了,连夜逃了出来,没想到在这里碰到狼精要咬断我的脖子,老高搬起石头就将狼精的脑壳给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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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揽住老高的肩,老高也用手揽住我的肩,我们并排站立着,老高喊了声:“起步走!一二一,一二一……”,我俩同时迈开步子,甩动手臂走了起来。走着走着我的喉咙痒了,于是唱了起来:“我手持宝剑斩水鬼呀!咚咚锵!咚咚锵!”。老高接口唱道:“我手持木棒翻江倒河,棒打水鬼的大屁股呀!锵锵锵!锵锵锵!”。我举起剑往前一指,老高举起木棍也往前指,我嘴里叫着:“一,二,三!”,我和老高的两条粗嗓子同时叫起来:“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走了一程,坐下来休息时我瞥见荆棘丛中有一只半大的小狼在往这边探头探脑的张望,于是我站起来说:“高先锋何在?”,老高学戏台上的演员将两手抱成个拳头朝我拱了一下说:“末将在!大元帅有何吩咐?”,我挥剑往那边一指说:“高先锋,本帅差你去将那狼崽子给擒来!”,老高答了一声“喳!”,挥着木棍就跑过去了,可片刻之后又抱头鼠蹿而回,他结结巴巴说:“禀,禀,禀报大帅,那不是一只狼,而是一窝狼!”。我凝目光向那边一瞧,果然,有三只小狼,一只老狼,那只老狼是母的,长着两排扭扣似的乳突的暗红色的肚皮因为哺乳过度而垂坠下来几乎拖到地,一走动就晃晃荡荡的像一个空瘪的皮袋子。
老高对我说:“老陈,你看这些狼是冲咱俩来的吗?!”,我说:“八成是!一,二,三,四,呀!四只狼,四比二,咱们寡不敌众!老高上树!”。说着我和老高先后爬上一棵大榆树。那只母狼冲到树下,见我们已骑在树杈上,将双手在胸前一撕,脱下狼皮变成个狼头人身的女人,仰脸指着我们破口大骂:“你们两个驴日的!还我老公的性命来!”。那三只小狼也变成三个孩子,手叉着腰站成一排,用童稚的声音齐声骂道:“你们两个驴日的!还我爸爸的性命来!”。我瞅瞅老高,老高瞅瞅我,我说:“不出我所料,果然是那个死狼精的老婆和孩子来找咱俩复仇了!”。老高说:“老陈,你说怎么办?”。我说:“老高,你没听见它们在骂你么!你怎么没有热血沸腾起来,跳下去跟它们拼了!”,老高说:“老陈,它们也骂你了!”。我说:“好,骂的好!我们现在就下去割掉它们的舌头!老高,那只母的归你!那三只小的归我!”。老高说:“哎,老陈,你手里可拿着剑,我手里是木棒子,剑斩母狼的任务还是交给你吧!”。我说:“老高,你还不知道么!我这把铁剑是有脾气的!面时女人,小孩,或者弱者什么的,这把剑干脆就闭着眼睡大觉,连木头棒子都不如,它只在面对像那个持斧巨人那种强敌才会兴奋起来,助我诛除强敌!再说了,这母狼的老公是你送进阎罗殿的,这老婆也该经你的手送下去——”。老高说:“哎,哎,打住!老陈,我说不过你!我去对付母狼得了吧!不过你消灭了三只小狼赶紧来助我一擘之力!”。
我和老高同时大吼一声跳下树来,我冲过去用剑将三只小狼拍个半死,又将三个尾巴系在一起打个死结,这才有空去瞧老高。老高跳下树来举木棍子就朝狼头打去,母狼张嘴咬住木棍子,那锯齿般的镣牙一使劲,咔吧一声将木棍子咬断了,老高吓的手软脚麻,扭身就跑,无奈时运不济,被一棵古松爆凸出地面的根筋给绊个趔趄,母狼趁机将他扑倒在地,一口向他脖子咬去。眼见那寒光闪闪的利齿就要嵌进他的皮肉,我赶到了,我想一剑朝狼脑袋劈去,可又怕伤着老高,只好丢下剑,双手揪住狼耳朵往起一提,那狼嘴就脱离了老高的脖子。母狼认定老高是杀死公狼的凶手,非要置老高于死地,于是脑袋死命往前曳,渐渐的牙齿又挨近老高的脖子了,我一见事情不妙,将全身所有的力气贯注于双臂硬是将狼头又提了起来。如此较量了三四回,老高也清醒过来了,他顺手抓起旁边一块香瓜大小的石头就朝狼的鼻子和眼睛没命的砸,狼连声惨叫拼命挣扎,却被我压制着动弹不得,它的挣扎渐渐乏力了,终于躺在那儿只剩肚子一起一伏了。老高发起狠来,骑到半死不活的母狼身上,让我帮忙掰开狼的上下颔,他则将石头往狼嘴里塞,塞到实在塞不进去,他就捡块棒槌状的长石往里硬敲。这一下子别说母狼已只剩半口气了,既使活蹦乱跳的塞进这块石头也活不成了。老高还想向那三只小狼下手,而那三只小狼因为尾巴被绑在一起,除了三个别着脑袋转圈子之外对我们造不成任何威胁,我劝老高手下留情,老高这才住了手。
老高说:“老陈,咱们趁胜杀过去,灭了狗日的水鬼!”,我也情绪激昂的说:“对!趁热打铁!走!”。
那水鬼被我们从河底骂了出来,他跃出水面站在翻滚的浪涛之上对我们回骂。本来我与那水鬼是势均力敌的,现在又加了老高这员猛将,胜利的天平一下倾斜到我们这边。老高的粗嗓门就像榴弹炮一样,威力又大话又毒,一发又一发炮弹对准了水鬼倾泻而去:“你这个剥了皮的猴子!”,“我是来给你戴绿帽子来了!快叫你老婆出来,我当面表演给你看!什么?没老婆!把你姐姐叫出来我给你当姐夫!”,那水鬼气的哇哇乱叫,攥着拳头要往岸上冲,大约突然意识到我们是在激他,于是刚到河边又折了回去。
这场骂战以我们的全胜而告终,可是却对实际问题起不到多大的帮助,我们在天近黄昏的时候鸣金收兵,决定明天再战。
',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老高摇醒的,老高兴奋的说:“老陈,我昨晚做梦都在想法子!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还真想出了一条妙策——,哎,先弄点什么吃的填饱肚子,我再慢慢的告诉你!”。
我们找到了母狼的尸首,用一根藤子吊在母狼的脖子上,而我们则爬上了一棵枝桠斜伸到河面的巨大水柳树上,将身子隐藏在茂盛的树冠里,用藤子操纵着母狼在河水中走来走去,故意将河水弄的直响。一直折腾到临近中午也不见水面有什么动静,我不禁在心里犯起嘀咕,难道水鬼看穿了我们的计策不肯上钩?!我正想开口说话,那做为诱饵的母狼的尸首突然被扯的往下一坠,我的心中一阵狂跳:上钩了!说时迟那时快,我和老高同时抓住藤子往起一扯,就势将母狼尸首和尸首上缀的水鬼甩到岸上,几乎与此同时我们已跳下树,飞扑过去将水鬼摁在地上。我们将水鬼捆成个粽子,又用一根粗藤子将他吊在树上,老高抓住藤子的另一头,猛地一扯,水鬼的身体就升到了半空中,老高的手一松,水鬼的身体就坠落下来砸在地上。只一下子水鬼就受不住了,哭爹叫娘的讨饶起来。老高再次扯起藤子,水鬼惊声叫了起来:“二位好汉,你们无非是要过河!你们饶了我这条性命,我送你们过河!”。我止住老高上前问道:“你怎么送我们过河?”。水鬼说:“我会避水术,我只要念动咒语,所经之处河水就会断流,你们放了我,跟在我身后,我保管你们衣服不湿平安到达对岸!”。老高说:“你这番鬼话谁信!你肯定想的是将我们诱到河中央,然后收了避水术,放水来淹我们!你的心真歹毒呀!来,我剖开你的肚子,剜出你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水鬼连连叫冤:“冤枉啊冤枉!我真心实意待你们,你们却不相信!也罢!既然你们不信,那么还有另一种办法,我的牙齿也能避水,你们砸下一颗来含到嘴里,就能顺利到达对岸!”。老高望望我,我望望老高,我们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的眼神。老高从地上拣起块尖锥状的石头,捏着水鬼的下颌迫使他大张着嘴,然后用石头在水鬼的门牙上使劲一杵,水鬼痛的惨叫起来,老高折腾了半天才在水鬼一声接一声的惨叫的伴奏下掏出两颗血淋淋的门牙来。
我们洗净了水鬼的门牙,各含一颗在口中,老高先试探着下了水,很快从河里探出脑袋兴奋的叫着:“老陈,这玩意儿还真好用!在水里能像鱼儿一般呼吸!快下来试试看!”。
我们顺利的过了河,在水鬼的哭嚎声的伴奏下迈着铿锵有力的步子向着前方进发。
第二天的时候我们正走在一片野花烂漫的山坡上,老高突然往对面的山上一指兴奋的说:“那是什么?闪闪放光的!”,我开玩笑似的说:“你听过《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没有?说不定对面山上就是大盗们的藏宝洞,只不过洞门没关,宝贝正在里面放光呢!”。老高一听左眼就变成黄金的颜色,右眼变成了白银的颜色,他贪婪而又愚惷的叫了一声:“真的?!”,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已奔跑如飞的下了山坡,转眼间他的身影已出现在对面的山上。
等我呼哧呼哧上到对面的半山上老高已到了山顶,他在上面大声对我说:“老陈,不是金银财宝,是一面镜子!”,我累的直喘气,也无力回答了,只是冲着他哈哈大笑。老高也明白我在笑什么,于是嘿嘿干笑两声,走到镜子面前将皱巴巴的衣襟扯一扯,张开五指叉进扑沓在额前的头发里潇洒的往上一推,就像电影明星似的缓慢而又庄重的转过忧郁的目光来,然后他嘻笑着对我说:“老陈,我这样子帅不帅!遗憾呀!可惜你不是个女人,否则凭我这金光闪闪的一刹那就能迷倒多少怀春少女呀!”。我嘻笑着说:“老高,天上飞过的乌鸦是母的,草丛里游过的花蛇是母的,你这一施展雄性的魅力可别把它们吸引来了!”。老高也笑着说:“老陈,你这张嘴怎么跟屁股一样噗噗的往外放臭屁呢!哎——我的脸怎么这么痒!哎呀,还有我的背和大腿!哎哟哟哎哟哟——”。老高就像疯了似的在脸上乱抓乱挠,他的手指甲将脸抓的血淋淋的,那血里就拱出密密麻麻的红毛来,并且那红毛还在蓬勃生长,他的手抓挠到前胸后背和双腿,也都出现了同样可怕的情况,没多大工夫老高的周身上下都遍布浓密的红毛,看起来简直就像一头大猩猩。老高在镜子里看到他这副模样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着,企图用手将身上的长毛揪下来,发现不可能后就躺在地上哭嚎着打滚。我上去摁住他说:“老高,老高,你冷静点!”,可老高就像疯了似的一下子将我拱在一边,他则悲哀而绝望的嚎叫着一头撞向旁边的一棵白杨树。咚的一声,白杨树被撞的晃了三晃,老高也软绵绵的趴在地上。
我扑上去抱起老高,在他的鼻孔下一摸,还有呼吸,又在他的胸口触摸到了心跳,我这才放下心来,知道他没有死,只是撞昏过去了。我抱着老高呼唤了半天他才悠悠醒转,可是一恢复神志他又大哭起来,我也不禁心酸起来,我用手揉着老高头上肿起的大包安慰他说:“好朋友,好兄弟,你不要哭了,我以我的生命起誓,若我不能让你复原如初,那么我也让自己浑身长满长毛,和你一模一样,咱们哥俩就在这山林里终老一生!”。说完我大踏步走到那面一人高的大镜子面前恶狠狠的说:“你照呀!把我也变成个大猩猩!我可不是老高,我是个心如铁石的人,我要用心的硬度撞碎你这面妖镜!”,说着我双手举起镜子朝旁边走去。那面镜子突然扭动起来,发出人声来:“饶命呀!好汉!好汉饶命!”,我说:“要我饶你性命也不难,只要你将我兄弟变回原样!”,镜子说:“我没有这样的本事!”,我作势要将镜子往那棱角分明的山石上砸,镜子赶紧叫了起来:“好汉,手下留情!我只能毁人不会救人,可我的主人阴阳大仙能救你的朋友!”。我说:“那好!你领我去!现在就去!”。
镜子在我的威逼下变成一只绿羽红嘴的鹦鹉,我怕它会趁机飞走,从旁边的树上扯过一根正在攀爬的藤子绑在鹦鹉的脚爪上,鹦鹉刚往起一飞,我手握藤子一扯,鹦鹉就翻滚着坠落下来。鹦鹉对我这一举动极为不满,索性也不飞了,气呼呼的站在我的肩膀上。我一巴掌将它搧下去说:“你个狗日的倒知道偷懒!你不知道你死沉死沉的么?将我的肩膀都压塌下去了!飞,继续飞!”。鹦鹉大胆回嘴说:“你他妈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用藤子绑着不许我飞,却又不让我站到你肩上!你可要知道我也是个有脾气的鸟!现在我的牛脾气上来了,我决定不帮你了!”,说着收起翅膀晃晃荡荡坠在藤子上装死。我将鹦鹉提拎到面前说:“你他妈的再装死,我将你的毛拔光,放到火上烤!”。鹦鹉用十分悲壮和激昂的口气说:“姐就这么几斤肉!交给你了,你放在火上烤吧!”。我听了笑着说:“原来是个母的,难怪这么难缠!好啦好啦!既使你如大象一般沉,我也要把你放到肩上!”,鹦鹉尖着嗓子大叫起来:“不要把我比做大象!”。
', '')('这位左判官领着我拐弯抹角来到一座灯火通明的官厅,官厅上坐着一个冠袍齐全的官,那官面前的桌案上摆着几盘鸡鱼菜肴,旁边还蹲着个瓷酒壶,那官一边喝酒一边对跪在堂下的犯人问话,堂下两侧还站着两排衙役。那官见到左判官进来拱手打招呼道:“左兄,吃了没有?”,左判官也拱手道:“右兄,你在审案呀?多劳!多劳!”,不须左判官介绍我也能猜到堂上端坐着的是右判官了。
右判官指着我问:“这位是——”,左判官哈哈一笑说:“这是我在路上碰见的,他说找右兄有事,我就把他引到右兄面前来了!”。我知道该我说话了,于是朝堂上做个揖说:“右判官大人好!我来是想向右判官大人打听一个人,他叫高大炮,是被一黑一白两个吊死鬼引进来的!不知他犯了什么罪?为何会被引到这儿来!”。右判官一伸手,旁边早有书吏递过个小册子来,右判官翻了几页说:“哦——高大炮呀!他是横死鬼!至于犯了什么罪——在这里!他杀了狼公和狼婆夫妻俩,那夫妻俩到冥界来告他,故此将他锁拿到这里!”。我连忙替老高辩解:“那一对狼精是因为要害我们,不料反被我们所杀,这叫做罪有应得!大人学识渊博,岂没听说过:杀恶人即是善念。所以请大人重新发落!”。右判官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大胆!到底你是官儿,还是我是官儿!官帽子戴在我头上,我说怎么判就怎么判!来人!将高大炮的脑袋砍了!给死去的狼公狼婆一个交代!”。一个小鬼接过令牌就要去执行,我急了,举起铁剑将小鬼拦腰斩成两截,然后抢过令牌在膝盖上折为两半丢在地上。
右判官见状霍地站起身大叫一声:“小子,你敢在公堂行凶!来人!给我拿下!”。那些衙役全拔出刀举起棒,却慑于我那一剑之威只敢干咋呼不敢过来。我一想拉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到这份上了,只有接着闹下去了,反正我得带着老高走!于是我凶神恶煞般走上前,一剑将右判官的官帽打掉,我捡起来戴在自己脑袋上,官帽有些大了,沉下来盖没了我的眉毛和眼睛,我只好频频伸手往起推。
我坐在右判官刚才坐过的椅子上,用铁剑在桌案上重重一拍大声说:“带高大炮上来!老爷我要重新审案!”,堂下的衙役面面相觑作声不得。我又用铁剑在桌案上拍了一下,用威胁的口吻对着左判官大叫一声:“老左——”,左判官无奈的叹口气,将手掌朝外扇动两下示意衙役服从,当即靠门边站的一个衙役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那个衙役就押着老高上来了。我一见老高就站了起来,大声宣布:“高大炮无罪释放,立即返阳!”。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的右判官走过来大叫:“你不能把判案当成儿戏!”,我大叫一声“闭嘴!”,从桌上的瓷盘里拿起一条煎成金黄色的大鲤鱼,就像使一把短剑似的一下子戳进右判官因抗议而大张开的嘴里。然后我指着官帽说:“现在官帽戴在我头上,我说了算!执行!”。
我走下堂去一剑斩断绑在老高身上的铁链,左手拉着老高,右手拉着左判官大踏步走出官厅。左判官一边挣扎一边说:“哎,哎,兄弟,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走你的何必扯上我呢!”,我凑近他耳畔低声说:“老左,你送我们返阳,从此之后就再没有人知道这个密秘了。”,左判官依然还在挣扎,可是那种挣扎更像是做作给旁人看的。
左判官急于将我们这一对瘟神送走,很快就将我们引到一个大弹弓前,大弹弓前站着两个壮硕狰狞的恶鬼,左判官用手一指我和老高说:“这两人无罪释放了,送他俩返阳!”,那两个恶鬼应声走过来,将老高的上身往下一压,老高的身子就折成九十度角了,那两个恶鬼继续往下压,到老高的上身弯折到头和脚快碰到一起时抬起老高走到弹弓前,他们将弯钩似的老高搭在弹弓反射用的皮圈上,一个抓住老高的脑袋,一个握住老高的双脚踝,两鬼一起后退,于是皮圈就被绷直了,再后退,皮圈嘎嘎吱吱响着被绷紧了,当两鬼连续后退几次,皮圈被绷的不能再紧了,两鬼同时放手,于是老高嗖的一声像炮弹似的射出去,转瞬间消逝在无边的黑暗中。
接下来他们如法炮制,将我也搭到弹弓上然后发射出去。风在我两耳旁嗖嗖响,我那敞开的外套两襟被风吹的展开了,就仿佛大蝙蝠的双翼,我就这样的飞着,飞出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投进了光明的怀抱。
我落在一棵椿树上,被一股枝杈挂吊在半空中,费了好大劲才下来。我又在一片泥沼地找到了老高,他头朝下扎在烂泥里,只剩双腿露在外面乱舞,我像拔萝卜似的抱着他的双腿将他拔了出来。后来我们找到了老高在桃树下的尸首,被我带回来的这个老高往尸首上一躺,立即合而为一并坐了起来。
我将阴阳大仙的情况讲给老高听,老高咬牙切齿的说:“一定是这个变态的什么大仙摆了那面镜子在那里害人!走!老陈,咱俩一起去把那个狗杂毛的弄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高对那个害他变成这样的阴阳大仙恨之入骨,他抱起一块西瓜状的圆石在石门上咚咚咚的猛砸起来,边砸边大叫:“开门!开门!开门!”。石门还像我上次来那样先开出个小洞,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手上捏着一只眼珠观察和打量来的是什么人。老高此时正邪火旺盛,见伸出只手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这只手使劲往上一折,咔嚓一声手断了,石门里传出一声惨叫。那只眼珠子也落了下来,在地上蹦跳两下滚到老高的脚边,老高一脚踩上顺势还狠狠碾了两下,等他抬起脚那个眼珠子已扁的像个钮扣了。
老高搜肠刮肚想出九百九十九句骂词,在外面跳着脚骂了一天,可洞内却无人回应。老高垂头丧气走过来说:“老陈,阴阳大仙学缩头乌龟不肯出来怎么办?”,我将衔在嘴里的狗尾巴草呸的吐掉,斩钉截铁的说:“老高,收集柴草烧他狗日的,看他出不出来!”。
我们果然在洞口烧起大火。柴草哔哔吧吧爆响,我们又脱下外套一齐将烟子往洞内扇。很快洞内就传来吭吭的呛咳声,又过一会儿有人在洞内隔着石板说:“我和你们又无深仇大恨,你们何必如此歹毒呢!”,老高暴跳如雷的大叫:“你他妈把我变成这样,又让我在阴间跑了一趟,若非我兄弟搭救我就回不来了!还说没有深仇大恨!”。我也在旁边说:“我兄弟是照了你那面镜子才变成这样的!赶快将他变回原样!否则这把火将在这里烧上三天三夜,不烤死你也熏死你!”,里面传来哀求之声:“二位,是我错了,你们已经把我的手折断了,把我一颗眼珠子踩瘪了,也算是解了恨报了仇了。我告诉你们,离此山五里远有个黑龙潭,你叫这位长毛的兄弟跳下去好好洗个澡,身上的毛自然会脱落的!二位,赶紧把火撤了,我在里面受不了了!”。我大声说:“阴阳大仙,咱们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若你骗了我们,我们再回来找你可就没这么好商量了!”。阴阳大仙隔着石门说:“真的,不骗你们!要不我赌咒发誓,若我在此事上欺骗了你们我甘愿被你们千刀万剐!”。老高说:“咱们可没工夫拿着小刀子一块一块割你的肉!你要骗了我们,我一剑剁下你的脑袋丢进潭里喂王八!”。
我们果然在五里外的另一座山上找到了黑龙潭,老高迫不及待扒光了衣裤就跳了下去。他用双手掬起潭水浸在脸上,用手一搓,脸上的毛纷纷脱落,接着他又开始搓胳膊,身体和腿,那上面的毛也脱落了,他又复旧如初了。老高兴奋极了,在潭里游来游去,不时用手捏住鼻子一个猛子扎下去,然后从很远的另一处水面露出脑袋来,他用手一抹脸上的水,兴奋的叫道:“老陈,好舒服啊!快下来咱俩打水仗!”。老高煽乎的我的心也痒痒的,正打算脱下衣裤跳下去,突然发现平静的潭水就像煮沸了似的咕嘟咕嘟冒着泡翻腾起来,我急忙叫了声:“老高,情况不对,赶紧上来!”。老高也感到不对头了,手脚并用往这边游来。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水面溅起几尺高的浪花,在纷飞四溅的浪花里现出一个硕大的黑脑袋来,这脑袋是扁长的,前端尖尖形似三角形,头顶还生着一支坚硬的独角。我心中暗叫一声苦,当时怎么没多问阴阳大仙一句,问问这黑龙潭的来历,随即我就明白了阴阳大仙的险恶用心,阴阳大仙故意省略了这个很重要的提醒,就是想借这条独角黑龙之手除掉我们!太歹毒了!然而这会儿我没工夫发恨,眼见独角黑龙张开血盆大口朝老高咬去,我一着急将手中的铁剑像长矛般投掷过去。
铁剑从我的手中脱离后在半空中扭了几扭随即变化成了一条威武白龙,张牙舞爪朝独角黑龙扑去。独角黑龙一见对手来了,就放弃老高张牙舞爪迎了上去。这一黑一白两条龙转眼间就斗在一起。白龙威猛,黑龙矫健,白龙聪明,黑龙狡猾。这两条龙从水里斗到天上,白龙一张口喷出一团烈焰来,黑龙一张口吐出灭火的大水来。白龙无奈只好扑上去继续与黑龙扭斗纠缠在一起。
趁这工夫我赶紧将老高水淋淋从潭水中拉上来。我们一起仰脸朝天看去,只见黑龙趁白龙不备,一角将白龙顶的在半空中连翻几个滚,白龙也不善,顺势将那鞭子似的尾巴扫过去,将黑龙抽的脑袋歪在一边。然而形势对白龙愈来愈不利,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独角黑龙就是地道的地头蛇。
我和老高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那条黑龙假装不敌要逃回潭中,白龙上当追了上来,黑龙突然一掉头一口咬在白龙的脖项上,白龙扭曲挣扎着掉下地来。我和老高见状大吼一声,老高挥舞着木棒就冲上去助战,我身边没有武器,顺手拾起一块尖锐如刀的岩石也冲了上去。我和老高还没接近独角黑龙就被它一尾巴抽倒了,不过白龙却趁这个机会从黑龙的嘴里挣脱了出来。身负重伤的白龙蹒跚着爬过来,张开嘴吐出一个大如鸡卵赤红放光的珠子来,我想这大概就是龙珠吧!这龙珠就像个活物似的在空中飘来荡去,突然嘭的一下硬硬的撞在我的额头上,我痛的张嘴“啊!”了一下,那龙珠就顺势钻进我的嘴里。刹那间我只觉有一团火在肚腹内燃烧,那火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我惊恐极了,想也没想就跑过去一头扎进了黑龙潭。
潭水咕嘟咕嘟冒起沸腾的水泡,潭水的温度在逐渐上升,而我的体温在逐渐下降,借着潭水的倒影,我看到自己遍体赤红,就如一块烧红的炭,我不禁大吃一惊。是老高恐惧的叫声将我从这种震惊里唤醒,我抬眼一瞧,老高坐在地上用屁股蹭着地连连后退,边叫边挥舞着手中的木棍抵御迫近的独角黑龙。独角黑龙冷笑着张开大口咔嚓一下将木棍子咬成两截,老高惊恐的挥舞着剩下的半截木棍子,独角黑龙又是咔嚓一口将木棍子又咬去一大截,现在老高手中只剩筷子长的一截木棍子了,他瞅着这短橛子张着嘴发起呆来。独角黑龙伸出蛇一样带分叉的舌子卷住老高手中的木橛橛丢在一旁,然后张开大口罩住老高的脑袋,准备将他囫囵吞下去。
眼见情况危急,我大吼一声从潭水中跃起,说来也怪,我的身体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轻盈,我一个跨步就跳出了几十米远,转瞬间就来到独角黑龙身旁。我想这大概和我吞食了龙珠有关吧!我跳过去拽住独角黑龙的尾巴使劲往后一扯,独角黑龙竟被我拖拽出了几米远,它恼怒的扭回头瞪着我,长长的身子就像绳子一样盘绕在我身上。盘绕到最后一圈时它的大脑袋也到了我面前,它的双目中射出歹毒凶恶的光来定定的瞅着我,我也用无畏的目光迎上去,我用怒吼的低音对它叫道:“你这只长着独角的大蚯蚓!我要用我的勇敢化成两支毒箭刺穿你的双眼!”,我和独角黑龙的目光激烈的交锋着,独角黑龙的双眼渐渐现出怯退之色,于是它闭上双眼,张开大口向我咬来,我大吼一声,右手扳住它的上颔,左手扳住它的下颔,使劲掰着不许它来咬我。我和独角黑龙就这么僵持一会儿,独角黑龙心生畏怯,从口中喷出一股水来,冲的我的脸不得不歪向一边,独角黑龙趁机收势,一蹿上了天,然后一头扎进黑龙潭躲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走过去对老高说:“老高,朝我的肚子打一拳!”,老高不明所以的瞅着我发愣。我不耐烦的催促道:“老高,快点!我将龙珠吞在肚子里了!”。老高这才答应着朝我肚子软绵绵的打了一下,我叫了起来:“老高,你这是探痒呢!使劲打!”,老高嘴里咕咕哝哝不知在说些什么,他又朝我的肚子打了一拳,这次比刚才重多了,打的我眼泪都出来了,可是我还是厉声催促老高下重手,老高的力道不得不一次一次加码,最后老高将右臂舞动的像风车似的,然后借势猛地一拳打过来,我被这一击打的蹲下身来,那颗龙珠和着胃里没消化完的食物一起吐了出来。那颗龙珠就像有弹性的乒乓球似的在地上蹦跳着,蹦到白龙的面前,白龙张开嘴将龙珠吸了进去,然后蠕动几下又化为一柄铁剑。
老高掏出根香烟插进我双唇间,一边用打火机给我点烟一边说:“老陈,抽根烟压一压!”。老高自己也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说:“老陈,我身上的毛也褪了,独角黑龙也躲进潭里去了,我看咱们还是走吧!”。我对老高的话表示赞同,又歇了一会儿感觉体力恢复了,站起来捡起铁剑就要走,可是那铁剑却沉的几乎拿不动,我纳罕的说:“蹊跷蹊跷真蹊跷!这剑怎么突然长了重量!”,老高也过来帮我,两个人合力才勉强将铁剑抬起,刚走了几步铁剑就嗖的一下子射出去钉在山岩上,钉的那么深,只余剑柄露在外面。我双手去拔,那剑却纹丝不动,老高过来抱住我的腰和我一起使劲,然而剑还是拔不出来。我搔着脑门说:“这剑是不是不打算和咱俩一起往前走了!”,老高抠着鼻屎说:“我看不尽然,这剑大概也是个有仇必报的烈汉子,独角黑龙将它咬成这样,他不出这口气是不会走的!”,话音刚落那露在外面的剑柄朝下弯了三下,仿佛在点头说:“是的,就是这样!此仇不报非君子!”,老高得意的说:“你瞧,你瞧,我说的没错吧!”,说着将抠出来的一团黏糊糊的鼻屎顺手抹在旁边的桃树上。那桃树突然说起话来:“恶心死了!”,说着一枝桠抽过来将老高打了个趔趄。老高站稳身子说:“他妈的这桃树成精了!还敢欺负人!”,说着撸胳膊挽袖子要上前报复。我扯住老高说:“老高,老高,谈正事要紧!你说这剑受了重伤,却又心存报复之志,它在短期内怕是不能行动了,意思是要咱俩替他报仇,你说咱俩该怎么办!”。老高走上前对着剑柄拍了一巴掌说:“你这死孩子!还挺犟的!”,扭回头对我说:“老陈,这还不简单,重复刚才的故事就得了!你再吞下龙珠,将独角黑龙揍个稀巴烂不就行了么!”。我说:“老高,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刚才只是侥幸取胜,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老高说:“哎呀,不要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嘛!我看你是累了,休息一下,等我去打只野兽来,等吃完了烤肉你就会信心十足的挥着拳头大叫:我一拳能将独角黑龙的牙打掉!”。
我等了半天也不见老高喊我吃烤肉,就过去寻他,却见他背倚一棵树坐着,双眼半睁半闭口内还念念有词。我疑惑的问:“老高,你在干嘛呢?你打的野兽呢?”,老高说:“马上就来了!老陈,来,你也坐下咱俩一起等!”,我意味深长的笑着说:“老高,你莫不是在等那只传说中的兔子一头撞死在这棵树下你好去捡呀!”,老高说:“哎,老陈,这并非完全不可能的!我看过一本科学杂志,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最后得出个结论,只要我们有耐心,那万分之一的机率终会降临的!”。我说:“老高,你看的那是什么科学杂志,我倒挺感兴趣的!”。
我们两个正在鬼话连篇的闲谈,忽然对面的山梁上传来一声虎啸,只见一只老虎以突袭的方式突然出现在野猪群之中,受惊的野猪四散奔逃,有一只惊惶失措的朝断崖跑来,一时刹不住脚滚跌下去,撞在一块石头上当即就没气了。老高见了两眼放光的站起来,兴奋的说:“怎么样老陈?我说行就是行!”,说着撒脚如飞朝断崖下跑去。
我们也懒得将还在抽搐的濒死野猪移个位置了,就势升起一堆火,老高用锋利如刀的石片划开猪的肚皮,他取出猪肝穿在木棍上放火上烤,我取出猪心也放在火上烤。等他将一副猪肝全咽下肚去他突然对我说:“老陈,听说猪肝是补脑的,果然名不虚传,此时我感觉我脑子的运转速度比平时快了一百倍!我脑子里的齿轮在飞速运转着,等等噢,马上一个绝妙的主意既将诞生——”。
老高果然想出了一个对付独角黑龙的好主意。我们将猪肚子里的内脏全掏空了,抛在黑龙潭里做为诱饵,然后拣了块冬瓜大的石头填在猪肚腔里。我们用尖锐的石片在被豁开的猪肚皮上扎了许多小眼儿,然后扯来坚韧的葛藤顺着这些小眼穿过去,算是将猪肚子缝合了。我们将这枚内藏玄机的肉弹抛进黑龙潭中,然后就开始了心急火燎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潭水平静如初,只有些白云的影子在潭水中游荡,老高像鱼吐泡儿似的打了一长串哈欠后就歪在一边,我的眼睛也半睁半闭着进入了一种无意识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嘭的一声响,我们急忙睁眼循声瞧去,只见黑龙潭仿佛被炸弹炸了似的,潭里的水溅起有山高,那四溅的水花就像下雨似的纷纷坠落,连站在半山上的我们也被淋了一身。在乱纷纷的雨雾中我们又见到了那条独角黑龙,它那样子似乎显得很痛苦,它从水中一跃冲天,然后又扭曲着坠落下来,在地上盘成卷又猛地抻直,然后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老高悄声对我说:“老陈,怎么样?我这招高明吧!猪肉好吃,可石头难消化!”,我将双手的挴指一齐翘起来说:“高,实在高!你不愧姓高!”。
独角黑龙在痛苦挣扎中将那巨鞭似的尾巴猛地一甩,几棵碗口粗的树同时被打倒或折断,然后它猛地往空中一蹿,意欲回到潭中,这时那把深插在山崖上的铁剑铮的一下跳了出来,箭一般射过来,突然闪出耀眼的白光来,一下子将独角黑龙的脑袋给斩了下来。然后铁剑又变成白龙,一口一口将独角黑龙整个儿吞了下去。老高见了一跺脚遗憾的说:“哎呀,我还想留下点记念呢!我看中那只独角了,该死的白龙,怎么连脑袋带独角一起吞下去了,怎么不怕卡死你呀!”。
', '')('老高伸出手说:“阿英同志,欢迎你加入组织!”,阿英笑着伸手握了一下。我也伸出手去将阿英的小手握住,阿英反手紧紧将我的手握住,好像不愿放开似的,我灵机一动,用那另一只手又握住老高的手,于是我们三人就并排站立了。老高兴致很好,他清了清嗓子说:“好了!我是老大!现在听我的口令!立正——,起步走——,一二一,一二一……”,于是我们就嘻嘻哈哈一起迈步往前走。
阿英走着走着就唱了起来:“哎——妹妹我身着石榴裙,头戴蝴蝶结,走起路来似风吹杨柳摆……”,阿英的嗓子就像琥珀般透亮圆润,又因为唱的时候加入了情意,显得格外动听和柔媚。她愈唱音愈高,唱到最后几句已给人以高耸入云之感了,可她还将最后一句连翻了三个筋斗以更高的长音唱了出来。我和老高齐声叫好,我激动的说:“阿英,唱的真好!那些站在舞台上被灯光映照的闪闪放光的明星也未必有你唱的好!”,阿英很自豪的笑了一下,算是接受了我带点恭维的赞美。
老高嘴也痒了,连咳三声也唱了起来:“哎——哥哥我头戴大竹笠,脚穿四十五码旅游鞋,走起路来雄纠纠……”,老高唱着唱着将脑袋使劲一甩,戴在他头上那个竹子编的斗笠就脱离了脑袋,在空中像飞碟似的旋转着,然后落在我的脑袋上。我也将脑袋使劲一甩,竹笠又飞旋了起来,刚要落到阿英头上,阿英嗔了一句:“太难看了,我可不要戴!”,说着将脑后扎的马尾使劲一甩,马尾荡起来像鞭子似的抽打在斗笠上,于是斗笠又飞旋起来重新落在老高头上。
我们在一棵巨硕茂密的大榕树下宿了营。大榕树的枝干上垂下许多带叶子的绿藤植物,我将一根粗枝干上垂下的两根藤子的下端打个死结,又将外套脱了叠成几折垫上面,请阿英坐上,这就算个秋千了。阿英坐好后,我将她的脊背轻轻一推,秋千就带着阿英荡了起来,阿英娇脆的笑声随着秋千的起伏摆荡飞到半空中,又划个弧儿坠落到我身边,来来回回。她的笑声从我的耳朵眼儿钻进去,通过一条密秘的线直达我的心。每次她面朝天荡上去,她就会扭回头含情脉脉的瞅我,每次她面朝地荡上去,她就很欢喜的大叫我的名字。
天黑后老高点燃了一堆篝火,可我和阿英却远远躲到火光照不到的暗处并排坐在一块石头上。我们俩一起瞅着暗沉沉的林木深处,又同时抬头看着墨蓝色的天空,阿英抬手一指刚刚升到树梢上的一牙儿钩月说:“你瞧,这弯月多美呀!”,我说:“是呀,我多想摘下来做成个吊坠挂在你的脖子上”,她笑了起来,娇嗔道:“我哪有那么大一个脖子能挂月亮!”。这时音乐声在我们耳畔响起,一个长着翅膀的小精灵飞过来落在我的肩上,将一管竹笛横在唇边吹了起来。另一个精灵飞过来落在她的肩上,将小提琴竖在大腿上,另一只手拿着琴弓演奏了起来。这两个小精灵奏出的音乐都是“爱呀,爱呀,爱呀……”,两个小精灵先是各演奏各的,后来笛音和琴音合而为一,共同演奏起这曲叫做《爱》的音乐。两株牵牛花蜿蜒着爬了过来,将两个小喇叭似的花朵绽放开来,“嘟嘟嘟”的吹奏起了结婚进行曲,于是她肩上的小精灵换上了洁白的婚纱,我肩上的小精灵换上了新郎礼服,然后两个小精灵手牵着手一起向光华皎洁的月亮飞去……这个时侯独自坐在火堆旁的老高落寞的唱起歌来:“你呀,你呀,你们就是一对发情的猫,一个喵喵喵,一个呜呜呜……”,刚唱到这里一只大锦鸡从灌木丛中钻出来,用尖喙啄着老高的脑门生气的谴责他:“你他妈的既然是电灯泡就得有电灯泡的样子!你只管放出二百五十瓦的光照亮别人就行了,多什么嘴!”,说完扭身又钻回灌木丛去了。老高郁闷至极,一边吃着用树棍子穿着的烤肉一边不住嘴的咕咕哝哝,他猛地一嘴啃过去,连烤肉带树棍子都咬断了,他的后槽牙也崩掉了,接下来一个晚上都在痛苦的哼哼。
火堆熄灭了,天也亮了,我们在溪水里洗了脸,又将昨晚吃剩下的烤肉当做早餐吃了,然后就开始上路了。我在路边发现了一棵垂柳,于是折下许多柳条编成了个环,又摘下几朵野花插在环上,然后将这漂亮的花冠戴在阿英的头上。老高一见就嫉妒了,他说:“老陈,可不能厚此薄彼呀!有了情人就忘了兄弟!”。我于是折下柳条做了个大些的环,又摘了许多花花绿绿的野花插在上面,然后给老高戴上。老高快活极了,边走边东张西望,企图找个清亮如镜的小溪来照一下。
我们走到山谷的时候狂风起了,天上云片乱飘,一大朵狰狞的黑云飘过来吞没了笑眯眯的太阳,我注意到阿英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我将她的手轻轻握了一下问:“怎么了?”,她紧张的抓住我的手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又握了一下她的手说:“别怕,有我在!”,她眼神复杂的瞅了我一眼没再说话了。
老高手拎着木棍子跑在最前面,他突然叫了起来:“哎,石头上坐着个牛鼻子老道!”。我循声朝前望去,只见一位花白头发在脑顶挽个髻子面目狰狞的老道士盘膝坐在一块卧牛石上。阿英见了脸色大变,扯着我的手将我往后拽,用颤抖的声音说:“快,快走!那个道士是来杀你的!”,我愕然的瞅着她,一时感觉到莫名其妙。那个老道从卧牛石上跳下来,厉声责问:“阿英,你怎么还不动手!”,阿英哀求道:“一空大仙,你饶了他吧!我会捉来许多人供你享用的!”,老道气冲冲骂道:“你这个贱货!为了一个男人竟敢违背主人的旨意!滚到一边去!待我收拾了他再跟你算帐!”,说着将手中的拂尘一甩,那拂尘化成一只多足大蜈蚣箭一般向我射来。当时我被这老道和阿英的对话弄懵了,一时间呆立在那儿,眼睁睁瞧着大蜈蚣张牙舞爪向我扑来,连躲也忘了。这时一个身影闪了过来挡在我前面,我认出了是阿英,与此同时那只大蜈蚣已钉在阿英身上,从后背进入,洞穿身体从小腹钻出,阿英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我抱起阿英连声呼唤:“阿英!阿英!”,阿英的脸像纸一般白,红艳艳的双唇也失去了血色。她勉强撩起眼皮瞅了我一眼说:“我不是阿英,我是个妖女,被我用媚术吸引来并弄死的男人不计其数,我从来没有心软过,因为我的心是铁石铸就的。可自从遇见了你,那颗铁石铸就的心就被炙热的爱火给烧熔了,变的像水一样。”,她将我的手拉过来按在她的心的位置上说:“你感觉到了吗?它像水一样在柔柔的流淌。这颗心曾因你而那么快活和激烈的跳动过,那是一颗女人心最幸福的节奏!很快这颗心就将归于平静。不,你不要流泪!你看,我就没有流泪!我现在幸福极了,因为我将我的心献祭给了我的爱人。”,她摸索着将扎在头发上的那个绿色的布蝴蝶结取下来塞进我手里说:“这个你拿去做个记念吧!想我的时候取出来看看。假若你碰上个心仪的姑娘就把这个送给她,当她别在头发上的时侯就如我重生一样。走吧!快走!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死去的模样,那样子很丑陋,会使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变得不那么美好了,这才是此时最令我难过的!”,我还是握着她的手不肯走,她用尽力气将手抽出来说:“我还从没向你提过任何一个要求,现在我将提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要求,赶紧从我身边离开,往前走,不要回头!答应我!你能做到!”。
我被老高搀扶着往前走去,走出不过十步我终于忍不住回头了,我看到阿英娇嫩的身躯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一具黑色的干尸,她那曾经满含深情注视着我的美丽眼睛被一只从天而降的乌鸦嘣嘣两下给啄去了。眼见此情此景我只觉心头有什么东西嘣的一声断了,我痛的惨叫一声晕厥在地。
醒来的时候我的脑袋枕在老高的大腿上,阿英刚才躺着的地方已被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堆垒成的一个坟状物给取代了,我知道这是老高为阿英盖了个坟冢,于是我对老高说:“老高,谢谢你!”,老高勉强笑笑说:“谢什么谢,自家兄弟嘛!”。可是一想到阿英孤单单的躺在那个粗陋的石头坟冢内,我将离开她,并且再也见不到她时我的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老高见状劝我道:“老陈,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无休止的伤悲将身体弄坏了还怎么去给阿英报仇?”,老高的话提醒了我,我从地上蹦起来抓着剑说:“那个狗杂种呢?我要剁下他的狗头来祭奠我的阿英!”,老高说:“你是说那个叫一空还是一屁什么的老道么?他嘛,被你的铁剑化成一条龙给吓的化阵风逃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在阿英的石头冢前又哭了一回,发下了报仇的誓愿后被老高硬给拖走了。老高将一只手插在我的腋下,连扶带拖的翻过了这座山。我们两个很明显的发现周围的景致在发生快速的变化。原先山上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完全是一副春夏的景象,可莫名的那些树开始大规模落叶,那些诧紫嫣红的花儿也在一瞬间凋谢了,还有那些蒿草也开始成片枯萎。接着天空就开始飘起雪来,起先还是稀疏的雪粒,像是筛子筛下来的,可渐渐的雪愈来愈大,仿佛大片大片撕下又飞散开来的白纸片。我们俩被冻的瑟瑟发抖,双手抱着胸,佝偻着身子顶着风雪往前走。此时我们已被冻的说不出话了,老高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去那边可以避风的岩石旁升一堆篝火,我会意的点点头。
我们分散开来在周遭捡拾枯树枝,每拾一截枯枝我就打个喷嚏,每打一个喷嚏,不远处的老高必回应一个喷嚏,我们一唱一和各打了七七四十九个喷嚏,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篝火升起来才止住。火的温暖使我们又恢复了语言功能,“老陈,这是什么状况?怎么好好的突然下起雪来了?”,老高不解的说。老高一说话鼻孔就吹起个气泡,等他将这段问话说完那个气泡已吹的像乒乓球那般大了,老高伸出手指一戳,那个气泡啪的一声炸裂了。我没有笑,因为老高脸就像一面镜子真实的反映了我脸上的情形,大概我一说话鼻孔也会吹起个气泡,并且愈吹愈大然后啪的一声炸裂。我将鼻涕泡的事放在一边,痛苦的揪着头发说:“老高,这场风雪是我心境的反映,阿英的死使我的世界一下子进入了风雪交加的寒冬!”。老高说:“你看,你都能控制天气了,能不能克制一下心绪!要不你的悼念和痛苦继续加深的话,那天上说不定会下石头大的冰雹,能将人的脑壳砸个洞!”,我将头发一把一把的揪下来痛苦的说:“不能。我感觉有一条毒蚕像吃嗓叶一样在一口一口的啃噬我的心!”。
老高沉吟了半晌说:“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奏效,不过死马当成活马医,试一下吧!”。说着将我头朝下脚朝天竖立起来,让我倚着一棵树倒立着,为了不让我偷懒,又用葛藤将我的脚固定在树杈上。我问:“老高,这种方法是从哪本科学杂志上学来的?”,老高说:“科学杂志上不讲这个。是我妈妈教我的。我妈妈每次用完一壶植物油后就将空壶倚着墙倒立在铁锅上,慢慢的壶底残余的几滴油就会被控出来。我受到了启发,我想将你也这样倒立起来,你那悲痛的记忆大概也会像桶底的油珠一样给控出来,那时你就会感觉到好多了!”。
或许是老高的这个办法真起效,渐渐的痛苦和着冰雪在一点一点融化,我很明白这种丧失爱人的痛永远不可能彻底消亡,可是它至少已经被暂时镇住了,至于它什么时候再在我心底兴风作浪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我们依然照原先的路线往前走,不过我又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寻访一空老道的下落,一但得知老道的下落,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寻觅过去,亲手杀死他为阿英报仇。我将我的这个愿望告诉了老高,老高表示哪怕折回去重走一遍也要助我完成这个心愿。
我们翻山越岭,跨沟过壑走了七天来到一处长满松林的大山上,老高说:“我听到流水的声音了,大概是条山溪,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咱们寻过去就在溪边歇歇脚吧!”。我们正循声往山溪那边走,突然林子里传来马挂铃铛的声响,一匹枣红马从斜刺里冲了出来,马上坐着个身长体大的男人,头戴束发金冠,身披黄金铠甲,跑动起来身上的大红披风就像云一样飘荡起来,手执一杆方天画戟,长的是像貌堂堂英武不凡。老高将近视眼镜从鼻梁上取下来,撩起衣襟一角擦了又擦,重新戴上仔细打量半晌,一拉我的袖子低声说:“老陈,你看这家伙像不像吕布?”。我也揉揉眼睛仔细打量一番说:“好像是。不知这家伙在这里干么?”。这时吕布将方天画戟朝我们一指大喝道:“哎,是你们这两个无名鼠辈前来闯关么!不要走!吃我老吕一戟!”,说着纵马冲上来,横戟朝我们的脑袋削来。我和老高闻听头顶风响立即双腿一弯矮下半截来,就势双手着地,像狗一样快速的爬进旁边的灌木丛中。吕布不肯舍弃,追上来用戟在灌木丛中乱戳乱刺,我和老高从灌木丛中蹿出来,见旁边的山有一道竖劈下来的山缝,于是老高率先跑过去,一吸肚子侧身挤了进去,我随后赶到也挤了进去。吕布赶到后瞧我们这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说:“你们这两个无名鼠辈,杀你们污我宝刃,赶快夹起尾巴往回走,此路不通!”。
听到马蹄声渐行渐远我和老高才从山缝中钻出来。老高说:“老陈,你不是一向勇敢无畏的吗?今天怎么胆小的跟兔子似的!”,我说:“老高,你不知道!我玩三国的时候最怕碰到的就是吕布,遇到他非死即伤,渐渐的我就生了恐吕症,见到他就想逃!”,老高说:“是呀,这家伙是厉害的邪乎!武圣人关羽单打独斗都不是他的对手,还得加上张三爷的蛇矛和刘老大的双股剑才勉强取胜。我看咱俩还是不要与他硬拼了,干脆咱俩等到夜半三更时悄悄的过去,我想那家伙还不至于白天巡逻晚上值班吧!”。
当夜三更,月亮从两山之间的凹处升起来,将皎洁的月光洒下来,我们脚踩着月光轻手轻脚向前摸去,走到我们白日碰到吕布的地方特意停下来侦察了一番才继续前进。我们顺利的走出了几里路,眼见就要从这座山过去了,老高直起腰来不无得意的对我说:“怎么样老陈?我这主意不错吧!”,话音未落吕布骑在马上挥动方天画戟朝我们冲过来,口中还叫着:“你们这两个鼠辈!白天放你们一马,没想到晚上又来!既然你们非要往老吕的方天画戟上撞,那老吕就成全你们!”。我和老高早吓的魂飞魄散,抱着脑袋就跑,吕布则纵马在身后追赶,好在这是在山林里,马儿行动不便,否则方天画戟早追过来削向我们的脑袋了。我们一口气跑了七八里路,才停下来大口喘气,老高惊慌的叫道:“老陈,快摸摸我的脖子,看我的脑袋还在上面没有?”。我摸了一下他的脖子说:“还在!老高,你也摸摸我的脖子,看我的脑袋还在上面没有?”。我们喘了好半天才缓过这口气,老高气恼的说:“我一向认为这家伙是个酒色之徒,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劳动模范,晚上不去搂着貂蝉睡觉,倒在这林子里值夜班!老陈,你说咋办?”,我说:“咋办?凉拌!他狗日的吕布不是在这座山守着么!咱们从旁边那座山绕过去,大不了多走十几里山路!”。
第二天我们照计划绕道到了旁边那座山,老高将斗笠压的低低的,我也用柳条编了个帽子戴上,勾着头往前走,走了半天果真平安的绕了过去。我们正在庆幸,突然前面的山口闪出一帮人来,准确的说是鬼,为首的正是冥界的右判官,他的左边站着被我削去一只角的牛头,右边站着被我吓破胆的马面,后面乌鸦鸦站着一群鬼兵鬼将。右判官跨前一步,用手指着我说:“陈二宝,前者你大闹冥界,救出囚徒之事我已禀明阎王爷,阎王爷特命我前来捉你归案。你还不自缚请罪更待何时!”。我呸呸往左右手心里各吐一口唾沫,双手握剑对老高说:“老高,你在此压阵,待我上前挥剑将这群乌合之众斩杀殆尽!”,话音未落只听我们背后的远方传来马项下的铃铛响声,听到这声音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凑过脸对老高说:“老高,你听这动静像不像吕布那小子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糟了,我们是腹背受敌!”。老高也凑过脸来说道:“老陈,我看也是。情况不妙呀!要是吕布能与这帮阴鬼打起来就好了!”。我说:“老高,你听到我脑子里的响动没有?刚才就在你说话的时候智慧女神屁股一抬在我脑袋里下了个蛋,你听!蛋壳破裂了,智慧之液从里面流淌了出来,流的我满脑子都是!好了,老高,现在跟着我,我说什么做什么你极力配合就是了!”。
我走上前对右判官说:“右大人,好久不见了!左大人可好?”,右判官说:“别耍贫嘴!赶快滚过来束手就擒!”。我说:“右大人,我和老高倒乐愿这么做,可是我们的朋友不答应,你听到那马蹄声没有?他马上就到了。他说了他一挥方天画戟就削掉右判官的脑袋,再一挥方天画戟就将牛头马面这帮乌合之众杀的片甲不留!哎,右大人,别生气!我只是引用我这位朋友的话,我本人对你是非常尊敬的!怎么样?想会会么!好!我将老高留在这儿做为抵押,我这就去叫他来!”,我又凑在老高耳畔悄声说:“待会儿见机行事!”,老高会意的点点头。
我大摇大摆迎着马蹄声走过去,走了几百步早看见吕布骑着赤兔马过来了。吕布用方天画戟一指我的鼻子说:“哎,你这个鼠辈!竟然趁我不备从旁边的山绕过来了。我正在追捕你们呢,哎?还有一个呢?”。我往后一指说:“在那里!看到没有?他领了一帮人过来了!他们叫嚷着要敲碎你的牙,抠出你的眼珠子来!你看到那个只有一只角的牛头没有?他的牛角上用草书,隶书,宋体字……哎呀,反正用七七四十九种字体写刻了七七四十九个‘色’字,他说了,他打吕布不为别的,只想将貂蝉抢回去做他的老婆,他还说——”。吕布气的哇哇乱叫,赤兔马气的鬃毛炸开,形同一头雄狮,吕布不等我说完,挥动方天画戟催动赤兔马就冲杀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和老高趁着吕布和这群阴鬼打成一团之机悄悄溜走了,我们一口气翻过这座山,这才相视着哈哈大笑。老高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握成空心拳套在嘴上,嘴里发出“嘟嘟嘟,嘟嘟嘟——”的声响,仿佛在吹一只铜号。我则双手握棰,两只手一上一下的敲击着面前虚幻的鼓,并且嘴里模仿出鼓声:“咚咚咚,咚咚咚——”。我们两个得意洋洋的敲奏着凯旋的乐曲正走着,突然身后远远响起人声:“别走!你们这两个鼠辈!”。我和老高一回头,只见吕布一马当先,右判官率领的鬼卒奔跑如飞在后面跟着,我和老高吓的魂飞魄散。老高说:“哎呀,老陈,咱们的计谋败露了!他们合兵一处追杀过来了!快跑!”。
我们迈开两条腿狼奔鼠蹿,吕布,右判官他们跟随在后紧追不舍,我们愈跑愈慢,眼见力气即将耗尽,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只绿羽红嘴鹦鹉,正站在一处清澈的小水洼前自恋的照镜子。我的心中一动,这不是害老高变成大猩猩的镜子后来又化为鹦鹉引我去找阴阳大仙的那个么!于是我奔过去大叫:“鹦鹉姐姐,好久不见了!”。绿鹦鹉被这猝然的招呼声吓的一拍翅飞到半空中,这才认出我来,气恼的叫道:“他妈的又是你呀!你有完没完怎么老来纠缠我!”。
我说:“鹦鹉姐姐,自从上次一别,我就对你念念不忘,我老在想那只漂亮的小鹦鹉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阴阳大仙的责罚,如果那样的话我的心会不安的,我得找到你,为你的帮助说谢谢,如果你已经遭受了责罚,我也会尽我所能给你一些补偿的!正因为有这种心思,而且这种心思如此强烈,上天才指引着我找到了你……”。绿鹦鹉落到我肩上说:“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好吧!你的心意我领了!咦?那边怎么来了一群人?”。我说:“鹦鹉姐姐,那些人是来捉我和老高的!既然我已将该说的话都对你说了,我死而无憾了,鹦鹉姐姐快走开!不要让我们连累了你!”。
绿鹦鹉闻言一蹦三尺高,气愤愤嚷道:“岂有此理!你们来到我的地盘上就是我的客人!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从我眼皮子底下将我的客人抓走!放心!姐会罩着你们的!”,说着从屁股上拔下两根羽毛来递给我们,并说:“把这羽毛遮在头顶他们就看不见你们了!接下来让你们瞧瞧姐的手段!”。说着身子一抖,变成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扯扯发皱的衣服,又抬手将一咎垂下来的鬓发掠到耳后,袅袅婷婷迎着吕布走过去。
吕布纵马率先赶到,“咦?”了一声说:“奇怪奇怪真奇怪!刚才明明看到那两个人在这里,怎么眨眼工夫就消失不见了?”。绿鹦鹉变成的美人走过来娇滴滴的说:“将军,你是在和我说话么!”。吕布盯着她胸前跳动的两团嫰肉咽了一下口水说:“啊,姑娘,是这样的,我刚才在追两个坏人,一个戴着眼镜,见到美丽的女人就射出色眯眯的光来,一个提着口生锈的铁剑,可是追到这里那两个人就不见了。姑娘,你可曾看见吗?”。
绿鹦鹉美人“哎哟”一声捂住胸口假装后怕的说:“难怪!难怪当那个戴眼镜的从我身边走过时我感觉胸部有两点灼烧感,原来是那个色鬼在使坏!将军你可要抓住他,将这棵毒苗拔掉!喏,他们往那边去了!大概有树遮挡掩护,你们又离的远,看上去好像突然消失了似的!”。
吕布彬彬有礼的道了谢,催马往绿鹦鹉美人所指的方向跑去。右判官和牛头马面以及众鬼卒叽叽咕咕商量了一阵,也朝吕布所去的方向追去。
绿鹦鹉将两片羽毛从我们头上拿开我们就现了形。我和老高争先恐后的恭维绿鹦鹉:“鹦鹉姐姐,你不仅手段高强,更是美艳勾魂!你瞧吕布那两只眼睛,就像两只苍蝇似的盯在你的胸部不肯挪窝!你再瞧他那颗色心,在胸膛里如猛虎一般扑腾,若非有铠甲拦着,非撞破胸膛扑过来不可!”。绿鹦鹉得意的用手掠掠头发,将胸部挺的高高的说:“这话我爱听!以后要多多的说!不过话不能说的那么粗鄙,要稍微注意一下子!”。
绿鹦鹉美人说着弯腰从草丛里掐下一朵紫色五瓣花别在鬓边,拿旁边的一洼亮水当镜子,将脸扭来扭去的照。我和老高见了从旁边采摘了许多红色的,黄色的,橙色的野花插满了她的头发。她开心的笑着说:“你们将我打扮成了待嫁的新娘了!”,说着就在水洼前忘我的照来照去。老高将我拉在一边悄声说:“哎,老陈,你瞧她多自恋!她恐怕会在这面水做的镜子前照一整天的!咱们可不能在这里等,说不定吕布和右判官他们很快就会转回来。咱们也不能走,很快就会被追上并抓住的。咱们得跟着这鹦鹉回巢穴躲一阵子,躲过了风头再上路!咱们干脆这样……”。
老高将双手往后一伸,我将双手往前一伸,两双手对接交握在一起,然后老高的嘴就变成了乐器:“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接新娘子的大花轿来喽!”。说着我们蹲下来将四条手臂构成的花轿座位放在鹦鹉美人的屁股下,鹦鹉美人捂着嘴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忸忸怩怩的扶着我们的肩膀侧身坐了上去。老高拖长音叫了一声:“起轿——”,我和老高合力抬着她站了起来,与此同时我和老高的嘴都变成了乐器,他是唢呐,骨嘟着嘴“滴滴答,滴滴答”的欢快吹奏,我是锣鼓,“咚锵咚,锵锵咚”的有节奏的敲打起来。
她一路上都在笑,欢乐的笑,兴奋的笑,羞涩的笑……就如一朵朵各种颜色的鲜花儿一样一路飘洒下来。她像小孩子一样荡着那两条悬空的腿说:“当新娘子的滋味真好!不过新娘子有了,新郎又在哪里呢?”。老高赶紧将脸转过来谄媚的笑着说:“鹦鹉姐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做你的新郎!我会像狗一样对你忠诚,像影子一样不离你左右。我为你做饭,为你洗脚……”。鹦鹉美人打断他的话头说道:“我的新郎应该是位英俊潇洒的鹦鹉王子,怎么会是你呢?!我要罚你!”。说着拔下一根绒羽,在老高的鼻孔一搔,老高忍不住连打三个喷嚏。我见了停住脚步叫了起来:“哎,鹦鹉姐姐,如果这就是处罚的话我也要!”。鹦鹉美人嘻嘻笑着又将羽毛在我鼻孔下搔了一下,我也连打三个喷嚏,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往前走。
走下山坡,跨过溪涧,鹦鹉美人就像勒停马似的用手揪住老高那对顺风耳往后一扯说:“吁——到地方了!前面那个山洞就是!”。我们跟随在鹦鹉美人身后进了那个山洞,里面很暗,鹦鹉美人一走进去,就将双掌连击三下,一群萤火虫应声飞来,点亮了尾巴上的小灯笼,黑暗顿时就被驱散了。
这个洞有里外两间,外间大的是客室,里间小的是卧室。我们被安排着坐在一张木桌前,鹦鹉美人亲自去为我们张罗吃的。老高将脸凑过来,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咂巴着嘴说:“我们有好几天没吃到肉了!老陈,把裤腰带松开,我们放量吃一饱!”。
鹦鹉美人走过来将一个瓷盘放在我们面前,笑吟吟的说:“这是我最爱吃的榛子。”。接着又端过一个瓷盘说:“这是我第二爱吃的花生米。”。过一会儿又端过一个瓷盘说:“这是我第三爱吃的草籽。”……时间不大面前已摆了一桌子瓷盘,鹦鹉美人拿起筷子彬彬有礼的说:“吃呀,别客气!”。我望望老高,老高望望我,我们两个一脸吃苦受难的表情,毅然决然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鹦鹉美人说:“哎,哎,别光吃花生米!尝尝这草籽,味道也不错!”,说着将盘子里金黄色的草籽给老高拨了半碗。老高一脸恐惧的望着我,我无奈而又坚定的朝他点点头,于是老高流着泪将碗里的草籽用筷子拨拉到嘴里吃了起来。
饭后鹦鹉美人又端上来几盘子水果,我和老高这才欢喜起来。鹦鹉美人用染成紫色的长指甲熟练而又优雅的剥着葡萄皮,一边说:“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我和老高边啃苹果边交替着将过住的事讲了一遍。鹦鹉美人似乎对阿英特别感兴趣,她问我:“那个叫阿英的女人真的那么美么?美到一见之下就錾刻到你心上去了?”,她用手在她自己的白嫩脸蛋上轻抚一下自言自语的说:“真遗憾没有见到阿英,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美,能超过我吗?!”。老高一口将苹果上的一个虫眼儿啃下来吐在一边,接口道:“阿英有两个酒涡,你没有!她的眼睛也比你大——”,话还没说完就被鹦鹉美人打断了,她怒气冲冲的说:“住嘴!”,捡起滚在地上的两颗花生米朝老高打去,那两颗花生米不偏不倚正打中老高的鼻孔并深深嵌进里面。
鹦鹉美人将脸扭向我说:“二宝,我想听听你是怎样形容你的心上人的,她美多一点还是我美多一点?”。我为难的搔搔头皮说:“这个可不好比。就比如说拿桃花和莲花比,两种花都是极美的,有人喜欢桃花的妩媚娇艳,有人喜欢莲花的端庄美丽,各有所好吧!反正你和阿英都是绝色美人,这个是无庸质疑的!”。她白了一眼老高说:“你瞧,二宝多会说话!你别再像个毒蛇似的咝咝吐舌子了!”。
我想这绿鹦鹉每天在天上飞来飞去,所见所闻肯定比我们多一些,不如向她打听一下一空老道的事。我一问她就说:“一空老道呀!那可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当然他还不打紧,关键是他老婆赤嵌子,那女人才真是厉害!你问我一空住在哪儿?我哪里知道!知道我也不告诉你,我不愿你去送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我们告辞鹦鹉美人上路了,她将我们送到山下,确定没有危险后才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祝你们一路顺风,早日回到家乡!”,说着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老高见了大为吃醋,嚷嚷着:“哎,鹦鹉姐姐,你这可叫厚此薄彼了!你也得给我留下个临别记念吧!”。鹦鹉美人走过去,娇艳的红唇立即化为弯钩状的硬喙,在老高的脑门上狠狠啄了一下说:“这个临别记念够深刻了吧!”。
我们辞别了鹦鹉美人上路了。一路上我们各想各的心事谁也不说话,坐下休息的时侯我就将阿英临终赠给我的那个绿色布蝴蝶结拿出来看,并且默诵一遍在她的石冢前发的报仇誓愿。老高就像猴子一样安静不下来,爬到树上骑在一股高枝上,将两手握成空心拳罩在眼睛上当成望远镜往四周看。突然老高叫了起来:“哎?那是个城堡吗?”。我将蝴蝶结放进贴身的衬衣口袋说:“什么城堡?”,说着也爬上树朝老高所指的方向望去。
我看到了树林掩映下的碎石围墙,还有楼房的一角,我说:“什么城堡!我看是郊野别墅!”。老高说:“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别墅?!咱们过去看看,是什么鸟人住在这种地方!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化点缘,我也不指望什么山珍海味了,能吃个鸡腿我就很满足了!”。
我们还没到别墅前,就听到从里面传出悠扬的钢琴声,我们循着琴音走进大门来到一楼的大客厅,透过窗玻璃看进去,只见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中年男人仰坐在椅子上,双脚伸在琴键上,正娴熟的运用十个脚趾在弹那些黑白键,七个音阶化为七个音乐小精灵手拉着手满屋子的飘荡。那个弹琴的男人双手也不闲着,左手握着一个油汪汪的大鸡腿,右手端着一个高脚大肚子的玻璃酒杯,杯中荡漾着血一样的葡萄酒。他用手抑扬顿挫的挥动着大鸡腿,就像音乐家挥动指挥棒,杯中的葡萄酒也伴随着音乐节奏荡漾着,弹到得意之处就送到唇边呷一口。
老高在窗外悄声对我说:“这家伙怎么这么恶心,用脚趾弹琴!”。我说:“我也没见过这样的怪人!不过琴弹的还真好!”。大概是我们的说话声惊动了弹琴的人,他扭头问:“外面是什么人?如果是客人就请进来吧!”。
我们两个走进去彬彬有礼的打过招呼后我问弹琴的男人:“老兄,你弹的是什么曲子?我怎么听着耳熟呀!”,那男人说:“你们打过游戏吧!应该听过里面的音乐,有许多都是我谱曲并演奏的。”。老高长长的“噢”了一声接过话头说:“原来是位大音乐家!久仰久仰!”,说着凑到近前,将挴指和食指捻在一起搓动着做出数钱的动作,压低声音说:“老兄,你能不能领我们走出这个世界或者给我们指条捷径,我们给你这个!”。见弹琴的男人不答话,老高用手碰碰那男人的胳膊,又指指我说:“看到那位兄弟没有?他有个妹妹,今年刚刚二十岁,长的是如花似玉,尤其是*****肉,走起路来波涛汹涌。这小妮子看不上我,说我太嫩了,她喜欢成熟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就像你这样的!赶明儿我让这位兄弟将妹妹介绍给你认识认识,说不定还能成为亲戚呢!”。
弹琴的男人将杯中的红酒荡了一荡,使那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中形成个漩涡飞速旋转着,他说:“你说的这前景还真的是挺诱人的!不过,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呀!”,说着呷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解释道:“你们呢是打游戏走火入魔才到了这里,我呢,也是因为对音乐痴迷到走火入魔的地步才自我禁锢在此的,我没法打破这种禁锢,所以也帮不了你们,你们的那位诱人的妹妹恐怕我也无福消受了。当然,我会把你们当成客人一样招待,你们可以尽情的吃喝,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上路。”。
弹琴的男人说完,扭头朝里喊了一声:“毛毛,来客人了!”,话音刚落,一只系着蓝布碎花围裙的大金毛犬摇着尾巴跑了出来。金毛犬跑到老高面前像人一样站立起来,两只前爪搭在老高的双肩上,伸出肉乎乎的长舌头亲热的舔老高的脸。接着金毛犬跑过来要舔我的脸,我连忙抢先拉着它的爪子在手中摇了两下说:“握手握手,你好你好!”。我们与弹琴的男人说话的时候金毛犬就亲热的在我两腿之间进进出出蹭来蹭去。弹琴的男人说:“毛毛,别在这儿玩儿了!快去给客人拿些吃喝来!”。金毛犬“汪”的应了一声,摇着尾巴跑进厨房,时间不大叼着个竹篮子出来,篮中有一只焦黄的烧鸡和拳头大的两块卤牛肉。我和老高亲热的拍拍狗脑袋,十分欢喜的将烧鸡和卤牛肉放在桌上的盘子里。
那个男人说:“冰箱里有啤酒,酒柜里有茅台和波尔多红葡萄酒,你们喝哪样?”。老高搓着手嘿嘿笑着说:“先来两瓶冰镇啤酒,红酒和白酒也来一点。”。那男人对金毛犬打个响指说:“听清没有毛毛?那好,去拿来吧!”。我和老高皆竖起大挴指说:“老兄,你这只金毛能听懂人语,并且这能干,真是只神犬!”。弹琴的男人说:“毛毛是我的伴侣和仆人,我在这里多亏它陪伴和照顾!它要是能说话,就跟人一点区别都没有了,甚至远胜过人!”。
金毛犬很快叼着竹篮过来了,篮中是两瓶蒙着一层白霜的冰镇啤酒。随后茅台和波而多红葡萄酒也送过来了,我和老高放开肚皮吃喝一饱。老高打着饱嗝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顺手将玻璃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那烟盒上躺着一个很精致的金属打火机,打火机的两面各有一个裸体美人,每当打火的时候那裸体美人就放荡的扭动起来。老高一见就喜欢上了,点完烟后顺手就塞进衣兜里。我假装将嘴上的烟凑过去点,顺势小声对老高说:“咱们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不好再拿吧!”。老高也低声说:“咱们这一路上所见不是树就是山,多枯躁多寂寞呀!有了这个,对咱们多少也是一种安慰么!对了!你的烟不是抽完了么,我的烟也不多了,把这个装上!”。说着将茶几上的那盒烟塞进我外套的口袋里。
当晚,我们由金毛犬引导着到了二楼客室,那是个独立套间,有床,有洗浴设施。我们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兴奋的扑过去落在床上,那席梦思床垫立即将我们弹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我们在那个男人用脚弹奏出的《送别曲》的伴奏下走出了大门,迎着朝阳升起的地方一路向前。
我们走下了高山,进入湖沼地带。老高边走边抱怨:“老陈,我们走错道儿了!我们应该从那边的山上走,山路虽然崎岖不平,可走起来倒也痛快,不像这里尽是烂泥,脚一踏上去就下陷,使劲往起一拔,脚倒是出来了,鞋子却吸在泥沼里!哎!这儿有一截烂木头!咱们踩着过去,可以少踏两脚泥水!”。老高说着将一只脚探过去放在那截半露在水面的黑色木头上,然后另一只脚也上去了,整个身子都站在上面。老高正打算开步走,那截烂木头蓦地动了起来,烂木头的前端突然多出个扁平硕长的大脑袋来,那脑袋扭过来阴毒的注视着站在它脊背上的老高。老高吓的站立不住“哎呀”一声跌到旁边的泥水里。那兽迅速的掉过头张开巨口,露出满口锯齿状的镣牙向老高冲来。
我跟在老高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仓猝间冲上来一剑朝那兽的脑袋砍去,那兽就放弃了老高,转头一口咬住我的铁剑,并且它很狡猾的摆动脑袋,企图将铁剑从我手中抖掉。我自然不肯缴械,一手紧握铁剑,一手握拳朝它那红色的眼睛打去,它连忙垂下眼帘,就如同一对硬壳子遮护住眼睛,我的拳头打上去砰然有声,手也被震的生痛。这时老高也一身泥浆爬起来了,将木棍子插进那兽的大嘴里,扳住木棍子另一头往下一压,硬生生将那张大嘴给撬松开了,我趁机拔出剑,和老高撒腿就往回跑。
刚跑出不过三五步,只听身后哗啦一声响,那只身披硬甲的巨兽从泥水里蹿了出来,迈开八条带利爪的腿追了上来。我招呼老高:“这儿有个小土包,快爬上去!”。我先上,老高随后跟进,刚爬了一半那只鳄鱼状的巨兽也追到了,张嘴吐出一道红光来正缠在老高的腰
上,那是蛇一样的一条猩红长舌头。巨兽用舌头缠住老高就往后曳,老高双手抓住一棵小树拼命对抗着,口内连呼:“老陈救我!老陈救我!”。
我一回头见小树根部的地面龟裂开了,一些细碎的泥块在往下滚,小树支撑不了多久,马上就要被连根拔起了,我只好将剑在地面一插,就像个木桩似的,一手抓剑,探长另一只手臂抓住老高的手。只听一声响,小树被连根拔起,老高的身子就像在水面上一样浮了起来。
我与巨兽展开了一场拔河比赛,它后退着将老高往后扯,我则将老高往我这边拉。我的双臂被一点一点抻直了,胳膊与肩膀的连接处产生了撕裂感,似乎膀子就要被扯掉了似的。而那把深插在泥地里的剑也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扯的歪斜了,松动了。
这只巨兽似乎看到了这一对它有利的局面,一边加劲往后扯,一边左右晃动脑袋,使这股拉力变的动荡且成倍增加了。终于那把铁剑在泥土中再也插不住了,松晃着松晃着被从泥土中彻底拔出来了,老高的身子被拖了下去,我也被带的一个踉跄跟着下去了。
巨兽见状大喜,将长舌头一收张开大口去咬老高,老高将身子往外一滚,于是巨兽那锯齿状的上下镣牙合拢下来咬了个空。我顺手捡起掉在一边的铁剑刚站起来,巨兽一甩那钢鞭似的尾巴,我被抽的一个踉跄又趴在地上。巨兽见击倒了我,又张开大口向老高扑去,老高手无寸铁,眼见就要遭殃,我跳起来双手倒握铁剑大吼一声恶狠狠朝巨兽尾巴扎去。
铁剑扎穿了巨兽的蛇形大尾巴,将其牢牢钉在地上。它痛的一声惨叫,掉转头欲来咬我,可是它的尾巴被钉在地上,它无法完成这个动作。我转过去揪着老高的头发将呆住的老高拖到一边。
那只巨兽向我们咆哮着,做出扑过来的姿态,不时狂躁的扭转身瞧着被钉住的尾巴大叫。我们惊魂未定的瞧着这一幕,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老高用发抖的声音说:“这简直是狮子和鳄鱼的结合体,太可怕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我害怕见到它!”。我说:“我的剑!我的剑还钉在那儿呢!”。老高说:“你一拔剑这家伙就自由了,不扑上来将咱俩撕碎才怪呢!”。我说:“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丢下剑不管吧!没了剑我们在前路再碰上危险怎么抵挡!”。老高搔搔头皮说:“要不咱们在这里等着,等它折腾够了,精疲力尽了,咱们再上去。”。我不耐烦的说:“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正在没奈何的时候忽听林子里传来敲木鱼的笃笃声,我和老高循声望去,只见林子里走出一大一小两个和尚,大和尚胖大肥硕形似弥陀佛,小和尚眉清目秀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小和尚走在前面,大和尚走在后面,两人的步调惊人的一致,同时抬脚和落脚,就仿佛在同时遵从一个口令似的。大和尚双目微闭,手持一个圆头的小木槌在小和尚光溜溜的圆脑袋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发出笃笃的声响,好像那不是脑袋而是个木鱼似的。
这一对大小和尚走过来的时候那只巨兽从喉咙里发出“呜儿呜儿”的鸣叫声,火红的眼睛里也滚下泪珠来,恰似一只受了委屈的宠物狗见到主人的样子。那大和尚听到声响就撩起眼皮,双唇也不再一开一合的念经了,他竖起一只手掌念了声“阿弥陀佛”,瞪着我和老高说:“这是你们干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高压低声音对我说:“这和尚有些古怪,说不定是那只巨兽的亲戚!”。老高随即将嘴转向和尚笑嘻嘻的双掌合什说:“原来是大师老活佛驾到,失敬失敬!哎?大师你刚问我们什么?噢,是的。这六条腿的畜牲要吃我们,我们出手将它钉住了。哎!大师,可不能拔剑,它会吃人的!”。老高制住止大和尚欲上前拔剑的企图。大和尚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用那个敲木鱼的小槌指着我和老高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动物吗?这叫六足怪!哪怕上天入地也找不出第二只了!我还告诉你们,我是六足怪的主人。打狗还要看主人的面儿。你们竟然敢将我的宝贝给弄伤了!赶快放了它!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我瞅了一眼老高,没想到果然被老高猜中了,巨兽跟这和尚不仅有瓜葛,而且关系还非同一般。老高听了和尚的话回答说:“哎,和尚,话可不能这样说!这凶兽既然是你家的庞物,你就该好好看管,拿链子将它锁住!再说了,它要逞凶伤人,难道还不许我们自卫反抗!真是岂有此理!”。
大和尚说:“如果是一只恶狗,你们将它弄死了也没什么!可这六足怪是天地孕育出的奇珍异兽,并且是千倾地的一根独苗!它要吃你们,那是你们的福份,它是要超度你们登上西方极乐世界,你们应该心怀感激的将脑袋送过去……”。
老高大喝一声打断大和尚的话,气冲冲的叫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这和尚,不,你这老秃驴!竟敢说出这种鸟话来!气死我了!快过来,让我在你的秃脑门打几拳以解我心头之气!”。大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瞪着老高说:“你竟敢骂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人称十世小达摩的法天祖师是也!”。老高朝地下啐了一口说:“就你这熊样还小达摩呢!连我裤裆里的那玩意都不如!”。
法天祖师闻言大怒,拍了一下小和尚的秃脑袋说:“徒弟,去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那小和尚张开嘴像狼一样嗥叫着朝我们冲了过来。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一拳将这小和尚打倒,那小和尚已如旋风般的到了跟前,就像牛似的一脑袋撞过来,猝不及防的我被撞的往后一仰倒在地上。与此同时老高的手也伸过来了,他习惯性的一招就是揪头发,等手伸到半途才意识到这是个没有头发的和尚,想改抓小和尚的衣领,然而小和尚的动作比老高快,他已及时扭过脑袋将老高伸过来的手咬住了。老高痛的惨叫一声,将另一只空着的手握成拳朝小和尚的脑袋打去。拳头与秃脑袋相撞发出咣的一声响,就仿佛打在铜钟上。老高想将手从小和尚的口中拔出来,使劲将手往上一缩,又瘦又小的和尚就像咬钩的鱼儿似的身子悬空被吊了起来。
这时我已从地上爬了起来,想飞起一脚踢向小和尚的后心,又怕这股力道使小和尚的上下牙一错反倒加重对老高的伤害,于是我伸手抓住小和尚的两只耳朵威胁道:“快松口,不然撕下你的两只耳朵来喂狗!”。见威胁不成,我开始动真格的,两只手左右开弓揪住这两片耳朵往外扯。那两只耳朵仿佛有弹性的橡胶制品,被我扯的就如驴耳朵一般长,一松手又缩回原状。
老高也没有闲着,见脑袋打不动,又一拳朝小和尚胸前打去,拳头与胸膛相撞又是咣的一声,与之前如出一辙,而小和尚却不痛不痒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和老高皆十分震惊,老高叫道:“老陈!这家伙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怎么刀枪不入呀!”。我说:“老高,硬的不行咱们就来软的!”。
老高嘴里喃喃念叨:“软的,软的?软的!”,于是脸上一变而出笑容,将那只握成拳头的手松开,化成一只手掌竖在胸前念了声“阿弥陀佛”,接着说:“小和尚,小师父,咱们有话好商量!你把嘴张开放了我,我呢不会亏待你的。你知道,我呢,有个小侄女,年龄跟你差不多大,漂亮可爱极了。你跟着我,我领你去见她,你们两个好好交往交往,等过几年长大了,我请月下老人用红绳将你们捆在一起怎么样?”。小和尚现出动心的样子,用手搔搔秃脑袋,用犹豫的口吻说:“好是好!可我跟你们去了师父怎么办?”。
老高见小和尚上当,趁小和尚张嘴说话之机赶紧将被咬住的手缩了回去。那大和尚闻听此言,恼怒的过来一木槌敲在小和尚脑门上训道:“你个狗日的!竟敢动思凡之心!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说着又要来打。小和尚抱着头躲闪着说:“师父,你不要我动思凡之心,可你却娶了三个师娘,还遗憾着缺一个不能凑个四季发财!”。
我和老高互使了个眼色,上前拦住大和尚说:“哎,哎,大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难怪小和尚不服!连我们这两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大和尚气的舌头都在打颤:“你,你,你们这两个混蛋!竟敢离间我师徒之情!”。我说:“大师,话不能这样说呀!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看你,不仅压迫小和尚的情感,还将他小小的秃脑壳当木鱼使,从这一点上看得出你平时是怎样对待小和尚的!”。
大和尚气的暴跳如雷,“阿弥陀佛”也不念了,像个泼妇似的大骂:“你们这两个驴日的,本来向我磕几个头,说几句好话,我本着一颗佛心慈悲为怀,只断你们一人一只手臂来喂我的六足怪,可现在你们在跪下来磕头也晚了,我要让你们两个都成六足怪的食物!”。说着取下挂在脖子的念珠,口内念动咒语往空中一抛,那挂念珠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突然变成一张大口,那些佛珠全化为一颗颗牙齿。这张大口先开合了几下,上下牙齿磕的嗒嗒直响,然后满意的笑了一下,冲我们扑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串佛珠变成的巨口恶狠狠朝老高扑来,老高抓起丢在地上的木棍子就朝巨口捅去,那巨口上下牙齿一合将木棍咬成两截。我手边没有武器,只好捡起地上的石头朝巨口扔去。那巨口也不闪避,反倒迎着疾速飞行的石头过来,一口将石头接住,脖子一梗咽了下去,就仿佛咽下一颗硬糖,然后伸出猩红的舌头意犹未尽的将上下嘴唇舔了一圈。
眼见巨口咽下石头朝我扑来,我扭身就跑,可巨口行动如风,转瞬间就到了身后,我能感觉到巨口哈出的热气,甚至从口气中分辨出了大蒜和腌萝卜条的味道。现在我也可以说是久经大敌了,眼见那致命的一击来了,既无武器自卫,索性身子往前一倒,立即趴伏在地。那张巨口本来是想俯冲下来一口咬掉我的脑袋,可上下牙齿咯噔一声碰在一起,咬了个空。我一翻身骨碌碌滚到一边,躲在小山丘后。
我的身子在滚动躲闪的时侯,不经意瞥见大和尚的嘴在上下开合做出种种怪异的动作,我联想到刚才巨口喷出的口嗅味,不由生出一种猜测来,于是冲着已跑到大和尚附近的老高叫了一声:“这巨口是由老和尚操纵的!打他的嘴!”。
老高一向和我配合默契,闻听此言,在奔跑中一个急转弯朝大和尚过去了,大和尚急调正在追咬我的巨口来护驾,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老高手中的半截木棍子已硬生生打中大和尚的嘴巴。大和尚痛的一声大叫,血淋淋的吐出几颗牙来,于是在半空中耀武扬威的巨口就仿佛被一枪打中的鸟儿,翻滚着坠落下来,落地后复又化为一串佛珠。
老高一见得了手,顿时胆气大增,抡起手中的木棍子连连朝大和尚的秃头打去,大和尚被打的抱着脑袋朝小和尚跑去,边跑边喊:“好徒弟,快来帮助为师!”。小和尚说:“师父,以往你每每拿着棍子这样追打我的时候,我哀求你说:师父,饶了我吧!可你呢!你一点不为所动,反而打的更凶狠了!你待我怎样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你此时怎么还有脸来求我呢!”。
老高说:“哎,小和尚,这就对了!你如果真的一心向佛就拜个好和尚为师。如果你动了俗心就留起头发,娶一房老婆,生三四个孩子,尽享人世的天伦之乐!”。老高说完又扭过脸对大和尚说:“秃驴,你听到没有!连徒弟都要造你的反,你活着还有什么劲!”。说完飞起一脚踢在大和尚的屁股上,大和尚趔趄几步扑倒在地,老高的木棍子随即雨点般落在大和尚身上。大和尚一边求饶,一边拱起身子往起爬,老高一拳将那拱起的身子砸趴下,又是一阵棍雨落下。
后来老高累的实在打不动了,将木棍子塞在我手中,喘吁吁的说:“老陈,该你了!往死里打!”。我接过木棍子往自己的手掌上轻轻的打着,绕着大和尚转了一圈,大和尚见了可怜巴巴抬起脸向我求饶,我不由的动了怜悯之心,扭过脸对老高说:“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把他打死又能怎样!”。老高也不答话,似乎并不赞同,可又不好反对。大和尚趁机双手撑地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对我说道:“施主,多谢你将一颗佛心所散发的慈悲光芒照耀到我身上,不过我希望你的慈悲之光也能笼罩在我的六足怪身上。”。
老高闻听此言一脚踹向大和尚的屁股,气恨恨的说:“秃驴,你想让我们放了巨兽,你好指挥它来咬我们么!”。大和尚说:“我本来就跟你们无怨无仇,只要你们肯放了我的六足怪,我愿意与你们握手言好!”。老高还想发威,我扯住他说:“哎,哎,老高,多个仇人多堵墙,多个朋友多条道儿!既然大师开口了,我们照办就是了!”。
我走过手扶剑把儿心想:待我拔出钉在六足怪尾巴上的铁剑时它胆敢掉头攻击我,我就一剑削去它的脑袋。
我双手握剑猛地往起一拔,那六足怪果然欲来咬我,大和尚大喝一声:“孽畜,还不消停下来!”,伸手摁住六足怪长而扁的硕大脑袋,那兽立时温驯下来,竟像狗一样轻轻摇晃着那条蛇一样的尾巴。
法天大和尚带着六足怪走的时侯对我施了一礼说:“施主,后会有期!我法天祖师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他日若有用我之处,我自当竭力报效!”。又扭头瞪了小和尚一眼说:“小子,你呢?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怎么办?”。小和尚吭吭唧唧的说:“师父,你回去又要打我骂我,我怕!”。大和尚说:“打是情,骂是爱!我打你也是为了你好!当然,我的脾气有时是有些暴躁了,只要你听话,我以后不打你了!你走不走?不走就算了!”。说完带着他的六足怪扭身就走。小和尚望着大和尚渐行渐远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终于连声叫着“师父”追了上去。
我和老高目送这对师徒愈走愈远,消失在他们来时的林子里,老高说:“老陈,你说咱们跟着法天师徒到庙里,他们会好吃好喝招待咱们么?”。我说:“老高,你怎么老想着吃呀喝呀的!再说你将法天祖师打成这样你还指望人家招待你!”。老高笑着说:“我是不必说了,我做了恶人。可法天祖师对你却是十分友好的,你要是跟去,法天祖师肯定会以礼相待的,吃顿好的是最起码的。我呢,就是你的影子,你到庙里,我自然也到庙里,法天和尚请你吃饭,总不能把我这个影子从你身后剥离了丢在外面吧!我不也能沾你的光吃一顿么!”。
我笑着说:“老高,法天祖师要在吃饭的时候给你脸色看怎么办?”。老高说:“法天和尚一看就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否则他临走时也不会对你说那般话!就算他真给我脸子看,我假装看不见,吃完喝完屁股一拍就走了,管那么多干嘛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高的惊叫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跳起抓着铁剑四下张望着问老高:“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情况了?”。老高迷瞪着双眼坐在那儿发了一会儿呆才搔搔头发说:“难道是个梦?”。我将横在胸前的铁剑放下来说:“什么梦?你他妈的胆子愈来愈小了,一个梦就吓成这样!”。
老高说:“这个梦开头过于美好了,所以到后来突然发生剧变时才显得格外恐怖。”。这时火堆已经熄灭了,只剩一滩余烬闪着濒死的红光,,我有些恼火的对老高说:“天马上就亮了,被你这一搅扰也睡不成了,你说说看做了个什么梦!”。
老高说:“是这样的。我在梦里走来走去,碰到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人走来搭讪,那人的手指头上挂着草绳环,草绳环的下端吊着一只盘子大的鳖,那鳖是七色的,就像把天边的彩虹扯下来,在手中团成一团彩泥然后捏出来的,十分美艳和怪异。那个小胡子呢,想将这只七彩鳖卖给我。你知道他开价多少吗?”。老高伸出一个指头,我说:一百块?”。老高说:“再加个零!”。我吃惊的说:“一千块?这七彩鳖虽然罕见,可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吧!”。
老高撇着嘴说:“谁说不是的!我跟小胡子说:你看我这样子,是肯花一千块买这种玩意的人么!可小胡子非要卖给我,并且将价钱一降再降,最后降到五百块。我是真心的不想要,于是来个狮子大开口,将这个价格腰斩了。”。我嘿嘿嘿笑着说:那不是二百五么!这个数字还真吉利呀!”。老高啐了我一口说:“你才是二百五呢!我以为价格压这么低,小胡子肯定不愿卖,我也就此摆脱了他的纠缠,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咂着嘴说:二百五十块?这个数字似乎不那么好听!这样吧,你再加十块钱!二百六十块,六六大顺!”。
我说:“那你就买下了?二百六十块?如果那鳖真是七彩的,这个价格倒也要得!”。老高说:“买了。可是我拎着这只七彩鳖却不知如何处置。你说养着吧,我家没那么大的地方养它。你说宰了炖汤吧,我还真舍不得。我正在不知如何处置呢,你猜怎么着?那只七彩鳖从壳内探出脑袋竟然口吐人言:好人呀!你放了我吧!我是龙宫的公主,我愿意以身相许来报答你!”。
我所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对老高说:“这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呀!这不漂亮的龙女主动找上你了,还要倒贴你呢!”。老高有些羞恼的说:“老陈,不是你让我讲的么!现在我讲了,你又来笑我。那好!我不讲了!”,说着侧身躺下给我个后背。我一见老高生气了,就转到他面朝的那个方向,笑嘻嘻将一根香烟塞进他双唇间,又用打火机替他点着,然后说:“老高,抽根烟消消气!好了!我不笑了,你接着往下讲吧!”。老高坐起来抽了两口烟说:“你还想听么!那好,你就闭住嘴巴,开放耳朵好好听!狗日的!不许笑!”。
老高像鱼儿吐气泡似的吐出一串大大小小的烟圈继续说道:“我半信半疑将那只七彩鳖放回水中,随即我就后悔了,并且此后一连几天都处在懊悔中。我以为自己是上当受骗了,我在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中的那个满口白色牙膏沫的自己骂道:傻冒!傻冒!这一张口牙膏沫就被吞咽下去了,又赶紧漱口。这时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在哈哈大笑,于是我也哈哈大笑起来。这件傻事就被这么一笑置之了。此后的一天,我在长江边散步,突然一个巨浪掀起来,将我卷了下去。我呢,十分惊惶,想挣扎着游上去,这时一个水怪游过来,彬彬有礼的说:请这边来,公主有请。我诧异的问:什么公主?那个水怪说:就是曾对你许下婚姻承诺的龙宫公主。”。
老高将香烟从嘴唇上拔下来,用指甲弹弹烟灰继续说:“我跟着那个水怪到了龙宫,这时有几个绿衣侍女从里面跑出来欢欢喜喜的叫嚷着:驸马爷驾到了!快去换新郎衣服,吉时马就到了!于是我身不由己被这些绿衣待女簇拥到了一间屋子,换上了华贵的袍子,她们还将碗大的一朵红绸花别在我的胸前。我忐忑不安的与一个身着红裙,头上蒙着块大红盖头的姑娘站在一起,向王座上的龙王和王后行礼,然后我被人摁着脑袋与新娘对拜,我被人从后面轻轻推了一下,我的脑袋嘣的一下与新娘撞在一起,在场的人都哄笑起来,说这是吉兆。后来我和新娘子被人乱哄哄的簇拥进了洞房。等闹洞房的人们散了后我掀开了新娘子的盖头。啧啧,那真是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哎,天亮了,咱们走吧!”。
我捡起手边的枯枝朝他屁股笑嘻嘻的抽了一下说道:“好你个老高,你也学会吊人胃口了!快讲!我听的正得劲呢!”。老高笑嘻嘻的扑过来把我压在地上说:“接下来灯一灭不就这样了么!这种事还要我祥细的讲!”。我一脚将他蹬在一边,坐起来说:“这一节略过,接着往下讲!”。
老高与我嘻嘻哈哈逗笑一阵,又点上一根烟讲了起来:“我与公主十分恩爱,可是我是个孝子,这点你是知道的!一想到我在这里享尽荣华富贵,妈妈却在家里省吃俭用的过日子,我就十分难受,于是我将我的想法对公主讲了,公主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说:你的妈妈就是我的婆婆,儿子和儿媳赡养婆婆也是天经地义的,于是真派人将我妈妈接来了,与我们住在一起。这真是一段幸福的日子,驸马府里每天都荡漾着我们一家三口的欢笑声。可惜这种欢笑声在驸马府并没有回荡多久,因为这婆媳俩产生矛盾了。她俩都非常爱我,并且都很自私的企图独占我,起先她们都很克制,可渐渐的这种敌对就浮现在脸上,表现在行动上了。终于她们一个揪着我的左耳说:你是我的!另一个揪着我的右耳说:你是我的。一个揪着我的耳朵往左拉,一个揪着我的耳朵往右拉,我被拉的忽而偏左忽而偏右。终于两个女人一使劲,将我的两只耳朵扯掉了。”。
我听到这里往后一仰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老高也笑了起来说:“你看,梦就是这样!下面还更荒唐呢!我妈妈见状就拿来瓶万能胶水,两个人又将我的耳朵重新粘上了,我一照镜子,两只耳朵对称的粘在我头顶两侧,看上去就像竖着一对狗耳朵。我惊叫一声就此醒来。”。
我已经笑的在地上打滚了,口内说着:“妙啊!妙啊!这个梦做的太妙了!”,老高扑过来骑在我身上,笑嘻嘻折下一截草茎,捅进我的鼻孔,我被搔的直打喷嚏,老高笑道:“妙啊!妙啊!这才真正的妙!”。接下来我们又互使手段追逐嬉闹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嬉闹够了,摘些野果子吃了又继续上路。我们在林子里发现了一个用木棍和茅草搭成的低矮小屋,屋顶苫着许多大片的芭蕉叶子。老高探头往里张望着口内叫着:“有人吗?”。里面没有人,但这里显然是有人居住的,那很粗糙简陋的陶罐陶碗和摊开在一堆干草上的狼皮褥子就是明证。
我们正在这里探头探脑,猛听林子里有人大叫:“狗贼!想偷东西么!”。我们吃惊的一回头,只见一个赤裸着上身系着兽皮裙的男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这个人皮肤黝黑,长着一头红色头发,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鼓凸如孕妇的大肚子,肚脐眼上还有个鸡蛋大的肉瘤子。这人长的很矮,肚子又大,整体身形就像个大酒瓮。
我和老高猜想这长的奇形怪状的人大概就是茅屋的主人,于是我们陪笑解释说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想讨口吃的。岂料那人蛮不讲理挥拳就朝我打来,我往旁边一闪,老高抓住那人的胳膊往后一拧就势再往前一推,那人就踉跄着趴在地上,我和老高都笑了起来。
那人灰头土脸爬起来,用手指着我们说:“好小子,竟敢在这里撒野!”,说着将手指塞进嘴里打了声尖利的唿哨。我和老高不禁有些发慌了,老高说:“他这是在招唤帮手!咱们还是快走吧!”。
我们俩扭身就往回走,走出不过百步远,一伙人已叫嚷着追了上来,那些人与我们刚才所见那个大同小异,皆是大酒瓫身材,肚脐眼上长着个肉瘤子。我们见走不脱,只好陪笑解释,希望能解除误会。可是他们似乎已认定我们是坏人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们,一拥而上将我们摁住,随手从旁边的树上扯下青藤将我们的手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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