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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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嬉闹够了,摘些野果子吃了又继续上路。我们在林子里发现了一个用木棍和茅草搭成的低矮小屋,屋顶苫着许多大片的芭蕉叶子。老高探头往里张望着口内叫着:“有人吗?”。里面没有人,但这里显然是有人居住的,那很粗糙简陋的陶罐陶碗和摊开在一堆干草上的狼皮褥子就是明证。

我们正在这里探头探脑,猛听林子里有人大叫:“狗贼!想偷东西么!”。我们吃惊的一回头,只见一个赤裸着上身系着兽皮裙的男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这个人皮肤黝黑,长着一头红色头发,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鼓凸如孕妇的大肚子,肚脐眼上还有个鸡蛋大的肉瘤子。这人长的很矮,肚子又大,整体身形就像个大酒瓮。

我和老高猜想这长的奇形怪状的人大概就是茅屋的主人,于是我们陪笑解释说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想讨口吃的。岂料那人蛮不讲理挥拳就朝我打来,我往旁边一闪,老高抓住那人的胳膊往后一拧就势再往前一推,那人就踉跄着趴在地上,我和老高都笑了起来。

那人灰头土脸爬起来,用手指着我们说:“好小子,竟敢在这里撒野!”,说着将手指塞进嘴里打了声尖利的唿哨。我和老高不禁有些发慌了,老高说:“他这是在招唤帮手!咱们还是快走吧!”。

我们俩扭身就往回走,走出不过百步远,一伙人已叫嚷着追了上来,那些人与我们刚才所见那个大同小异,皆是大酒瓫身材,肚脐眼上长着个肉瘤子。我们见走不脱,只好陪笑解释,希望能解除误会。可是他们似乎已认定我们是坏人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们,一拥而上将我们摁住,随手从旁边的树上扯下青藤将我们的手绑住。

在挣扎中老高的近视眼镜从鼻梁上滑落掉在地上,一个大肚子的小孩捡起来好奇的放在眼前透过镜片往外看,后来他无师自通的将眼镜戴上了,那样子颇像一副幽默画中的戴眼镜的猴子。本来他是正常走路的,可近视眼镜一戴,它就如同鹅一样走路朝前探着脖子,并且喝醉酒似的摇摇晃晃,终于叫着“头晕”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一个长着花白胡须的人过来,将眼镜从他脸上扒了下来,顺手丢在一边,说这是施了巫术的东西。

我们被押到一个村落里,这里密集的散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草屋,在这些草屋里进进出出的也皆是些大肚子,肚脐眼有肉瘤的男女。有一只半狼半狗的犬见到我和老高就凶猛的吠叫着扑上来,老高防卸性的用脚去踢狗,反倒被狗叼住鞋子拖翻在地。我一见老高要遭殃,一脚朝狗的后跨踢去,那狗于是调过头来攻击我。

我和老高手无寸铁,又双手被缚,面对如此恶狗可以说是险象环生,而那些押我们的人则哈哈大笑的瞧热闹。这时一个人从被众草屋环绕在中间的大草屋里走出来,很威严的叫了声:“住手!”。那些看热闹的人顿时收敛了笑容,喝住恶狗。

我和老高急忙扭头去看这个救星。第一眼就是震惊,因为这个人的皮肤不是白色的或黑色的,而是一道黑一道白,有点类似斑马。我好像在一份科学杂志上看过,黑人和白人结婚是可能生出这种黑白双色人种的,不过这种概率只有几千万分之一,我甚至认为这纯粹是无稽之谈,没想到今日竟亲眼见识到了。

这是个女人。从那高高隆起的胸部和柔媚的面庞可以做出这种判断。她的头发上插着三根象征权威的雉鸡尾,手上拿着一根顶端带有鹿角的权杖。从众人对她的驯服态度上也可以猜到这个女人不一般,很可能是位女首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庄重的走过来,扫了一眼那些大肚子男人问:“这是怎么了?”。一个男人将右手按在左胸心脏的位置上向下弯身施礼说:“女王,这两个外来人是来干坏事的,被我们捉住,我们将他俩押送来听从女王处决!”。这位女王又将目光转向我们,老高一见有讲理的地方了,马上叫嚷起来:“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路过这里,彼此产生了误会,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女王陛下,请你放了我们,让我们继续走路吧!”。

女王的目光在我们身上盯了半晌,点点头对一个男人说:“好好看管起来,不许对他们无礼!”,说完就走了。

我们被关进了石头洞里。临近中午的时侯一个女人给我们送来了吃喝,有一条烤鹿腿,一些红红绿绿的野果子,老高见这女人面露和善,就大着胆子说:“你得给我们松绑,不然你喂我们吃呀!”。这个女人嘻笑着说:“喂你们吃也行!不过呢,手绑着吃什么也不香,还是解开好!”,说着替我们松了绑。

我和老高疑惑的对望一眼,心里都画了个问号,这女人干嘛对我们这么好?甚至有点讨好之意了。我们一边撕扯着烤鹿肉往嘴里送,一边注意观察这女人,她并没有走,而是坐在我们对面,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当我们将烤鹿腿吃的只剩骨头,老高拿着腿棒子骨正在舔吮时这女人开口了。她搓着手说:“二位,我们鬼族人说话向来是单刀直入,我就直说了吧!我是来替女王做媒的,女王看上你们两位了!看你们哪位肯做女王的夫婿,两个一起也行!”。

我正拿起一个野苹果啃了一口,闻听此言含着一口苹果也忘了咀嚼了,老高也停止啃骨头了,张着嘴呆望着这女人。她继续笑着说:“这可是我们部族所有男人的梦想呀!女王多尊贵!多美丽呀!能看上你们俩是你们俩的福气!怎么样?现在能给我个答复让我带走吗?”。我这才反应过来,说:“你先出去,我们俩商量一下再说。”。

那女人一走,老高急不可耐的说:“老陈,你看上那女王了?啧啧,口味真特别!佩服佩服!”。我说:“老高,这个女王是留给你的!你想想昨晚的梦!当然,你妈妈不在这里,你不会被两个女人争来夺去撕掉耳朵的!”。老高说:“老陈,我看还是你合适!你不久前才丧失了心上人,心里的空缺正需要有个人来填补!”。我说:“老高,阿英刚死不久,我的心还血淋淋的痛,怎么可能容得下别的女人!”。

我们俩就这样推来让去,谁也不肯就范。最后我说:“这样吧!我们两个必须有一个做出牺牲,既然我们俩都不肯,那就由天决定吧!还是老办法,来吧!”。我们俩都将一个拳头藏在背后,我口中念着:“一,二,三,包袱!”,可我的手却是握着拳头伸出来的。与此同时老高也将藏在身后的手伸出来,食指和中指叉开着,是剪刀。我将拳头在他叉开的手指上碰了一下说:“锤子砸剪刀。我赢了!”。

老高愣愣的说:“哎,老陈,你不是要出包袱吗?”。我说:“是呀,我本来是想出包袱的,可中途又改变主意了!”。老高说:“老陈,你这是使诈!”。我说:“老高,愿赌服输!再说了是让你去做女王的娇客,又不是上断头台!”。我凑过脸压低声音说:“施展你的男人魅力,将女王迷住,让她将剑还给我,然后我去救你!至于愿不愿失身你自己斟酌着办!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村落里燃起数堆大篝火,鬼族的男男女女们围着火堆载歌载舞欢庆女王的婚礼。我被当成贵宾安排在中间的那堆篝火旁,聚在这里的都是些在部落里有些身份的人,他们臂挽着臂围着火堆转着圈子,口里唱着祝福的歌,脚随着节奏拍打着地面或踢起。我也身处其中。老高和女王则被围在中间,他们接受着祝福,将一个空心大牛角挨个儿送到每个人嘴边。牛角里盛着用野果子酿成的美酒,牛角到嘴边时那个人就呷一口酒。这算是新郎新娘对众人的回敬吧!

一个部落里的巫师走过来,当场宰杀了一只公锦鸡和一只母锦鸡,然后将两只鸡的血滴在一个陶碗里,巫师双手端着递过来,女王接过来,将还温热的鸡血咕咚咕咚喝了半碗,又递给老高,刹那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老高身上,人们都在沉默中等待着,期盼着,这本身对老高就是一种无声的压力,老高的对抗被压弯了,他只好无奈的捏着鼻子,喝毒药似的将剩下半碗鸡血灌了下去。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冲上来将老高和女王抬起来送进了早已布置好的洞房。

当夜三更之后,我悄悄出了草屋,那把铁剑在我被从石洞中释放出来后就归还了我,此时我的手中正握着这把剑。我借着暗影的掩护潜行到了做为洞房的大草屋旁。我从木桩墙的缝隙往里瞧,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将耳朵贴上去听了半天似乎也没什么动静。于是撮起嘴唇开始学蛤蟆叫,“咕呱,咕呱,咕呱……”。

几声蛤蟆叫后我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我知道是老高听到我的暗号起来了,正在高兴,一个女人呓语似的声音响起:“心肝,你起来干吗?”。我的心一紧,知道女王也醒了。只听老高含含糊糊的说:“噢,我睡不着,想起来在月光下走走。”。女王嗲声嗲气的说:“心肝,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本来就不该把良辰浪费在睡眠上。来,把手伸过来!搂住我!”。又听老高在叫:“哎呀,哎呀,别这样——”,后面的话被另一张嘴唇给封住了,变成唔唔哇哇的听不清楚的闷声。

我在外面听的真切,心里替老高着急起来,暗想:得催催老高,让他想办法脱身出来,不然再这么下去天就亮了!于是我又学起蛤蟆叫,三番五次之后女王躁恼,恨恨的骂道:“哪里来的鬼蛤蟆!咕呱咕呱的好不扫兴!”。说着从床上跳下来,赤脚啪嗒啪嗒拍击着地面走过来。我一见情况不妙,就地一滚,滚到旁边的草屋暗影里,然后又悄悄的回到我住的草屋。

第二天老高一脸憔悴的找到我,流着泪说:“老陈,我昨晚失身了!”。我叹着气安慰他说:“唉,老高,人算不如天算。看来这是天意!不过看起来女王对你挺好的,这点令我稍觉欣慰!”。我突然发现老高丢失的眼镜又架在鼻梁上,我诧异的指着眼镜说:“怎么?你刚去找眼镜了?”。老高说:“不是。一个鬼族人见我成了女王的夫婿,想来巴结我,就将我丢失的眼镜找到送还给我了。”。

我和老高密秘筹划了新的逃跑计划。

三天之后,一个有月亮的夜晚,我又潜行至老高和女王的住处,这次老高很聪明的说要出去大便,骗过女王走了出来,于是我们两个循着白天探察好的路线往林子深处逃去。

跑着跑着前面的灌木丛中伸出一条人腿来,跑在前面的老高没有提防,被绊个趔趄扑倒在地,紧随其后的我刹不住脚,也跌倒下去,叠压在老高身上。这时树林里突然冒出黑鸦鸦一群人来,不由分说将我俩捆了。

起先我们以为这帮人是鬼族人,可借着月光仔细一瞧,这些人没有鬼族人独有的特征:大肚子和肚脐眼的肉瘤子。我听见老高在问:“各位,你们是鬼族人吗?”。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模样的大汉说:“不,我们是鬼族人的敌人独眼族人。”。月光透过枝叶间隙将斑驳的光洒在这人的脸上,我借着光果然见到这人只有一只眼睛,并且生在眉心正中,与鼻子和嘴巴处在一条线上。而周围那些人朦朦胧胧看过去也大致都是这个相貌。

那个首领问:“你们是鬼族人吗?”。我陪笑说:“不是!看我们的长相就知道了!”。那个首领眯着独眼打量我们半晌,点点头说:“嗯,我看也不像。你们怎么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我说:“我们是路过那里,不料却被鬼族人捉住,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我们正与这位首领交流呢,身后远远过来一溜火把,还传素鼎沸的人声,原来是鬼族女王见老高出去大便久久未回,心中生疑,带人追过来了。

女王一见我和老高被缚不禁勃然大怒,指着独眼族首领骂道:“你个挨千刀的独眼贼!快将我的丈夫送还给我,否则我将你们碎尸万段!”。独眼族首领说:“噢,原来这两人中的一个是女王的丈夫!好啊,那你也过来,我再扯条藤子将你也绑了,好让你们夫妻团圆!”。

女王气的一蹦三尺高,飞扑过来一爪子将独眼族首领的脸抓出了五道血印子。独眼族首领一巴掌抽过去,女王被抽的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插在头发上象征权威的三根雉鸡翎也被打落了。众目睽睽之下女王遭此羞辱简直气疯了,她像母狼一般嗥叫着,扑过去一口咬住独眼族首领发达的胸肌,头一摆硬是撕下血淋淋的一片皮肉。独眼族首领痛的大叫一声,双手拤住女王的细长脖颈将她拎了起来。

女王蹬着腿挣扎着,被勒的眼睛都翻白了,突然女王肚脐眼的肉瘤子如花瓣一般绽放开来,一条筷子长的火蜈蚣箭一般飞射出来,正中独眼族首领的眼睛。独眼族首领痛的惨叫一声,撤回手去捂住眼睛,两族的部众各自冲上前抢回自己的首领,然后就是一场混战。

混战的结果是独眼族大败而逃,鬼族人又将我们抢了回去。

女王很快就恢复过来,从容的捡起雉鸡翎插到头发上,然后走过来目光灼灼的盯着老高说:“你不是大便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老高支支吾吾的说:“我是在林子外大便的,恰好碰上我这位兄弟也上林子大便,我们听到异常动静就跑到这儿来察看,发现是独眼族人想乘夜突袭咱们鬼族人,于是我们就与他们斗在一处,结果寡不敌众被俘了,然后你们就到了。”。

多笨的口才!多牵强的解释呀!连我都听不下去了。然而女王却点点头说:“好吧!现在敌人已经被赶跑了,咱们回去吧!”。我并没有在女王脸上看到相信的神情,可是她确实没有再追究下去了,而是亲手解开绑缚老高的藤子,手拉着手往回走去。我想大概这位女王正处在与老高情意最浓的时侯,她不忍惩罚老高,索性装傻信了老高的鬼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消停了几天,逃跑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有一天晚上我照例以贵宾的身份坐在那堆最荣耀的中央篝火旁,女王用陶碗端来一碗野果子酿的酒来敬我,女王敬酒是一件荣耀的事,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又将碗底儿朝天给她看。女王竖起挴指说:“果然豪气!难怪郎君老是在我面前夸你!”。

我与女王正说着话,一个年轻女人端着酒碗过来,腼腆的笑着将酒碗送到我嘴边,见我不喝,她用娇嗔的口吻说:“怎么?姐姐的酒你喝,妹妹的酒你就不喝了?”,说着扭脸对女王笑道:“姐姐,看来还是女王的面子大呀!”。这个年轻女人我不止一次见到过,但没什么交往,只知她叫桑非达,是女王的妹妹。桑非达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不喝了,只好接过这碗酒也来个一饮而尽。

女王说了几句话就走开了,桑非达一屁股坐在我身边,从我手中夺过烤肉的木杄子说:“你这样子怎么烤的熟呢?得这样!”,说着给我示范起来。烤熟之后将还在滋滋冒油的焦黄烤肉送到我的嘴边,用命令的口吻温柔的说:“咬一口试试看!”。我在心里抗拒了一下,可还是无奈的尊从了。果然烤的恰到好处,十分合我的味口。

我从她手中接过木杄子吃了起来,她则笑着站起走开了。我以为她走了,紧绷的神经顿时松驰下来。可片刻之后她捧着一个陶罐过来了,蹲在我的身边往陶碗里倒什么,我闻到了果酒的那种发酵的甜酸味才知道她是去取酒了。

她微笑着将倒在陶碗里的酒送到我唇边说:“吃烤肉不喝酒怎么能行呢?”。她一说我果然觉得喉咙干渴肠胃发腻,向她感激的笑了笑,端起来喝了。

我在家是喝白酒的,虽然酒量并不大,可也并不将这种饮料似的低度果酒放在眼里,然而两大碗过去后,酒精开始在我的身体里堆积,不知不觉我已有了几分醉意。

我见她的头发上也插着两根雉鸡翎,就问她:“桑非达,这雉鸡翎的多少是表示地位高低的吗?”。桑非达见我开始关注她了十分兴奋,将头发上的雉鸡翎拔下来插在我头上说:“雉鸡翎是尊贵的象征,只有少数几个人有资格插戴。”。我一听笑着说:“这不跟官帽子差不多么!我这贱头可戴不起!”。说着取下来往她头发上插。她说:“你能插这雉鸡翎!你瞧!插在你头上多威风!”。

我将脑袋一摆,雉鸡翎就掉落了,我笑着说:“我的脑袋承受不了这份尊荣!你瞧,掉了!”。桑非达捡起雉鸡翎又插在我头发上,我则转手又插回她的头发上。我们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将雉鸡翎往彼此的头发上插,后来我们忍不住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她又找了些由头灌了我二三碗果酒,这下子我可终于尝到这种饮料的厉害了!当人们逐渐散去,我也起身欲走时才发现双腿已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了。我歪歪晃晃走了几步,腋下伸过一只手来搀住我,不用看我就知道是桑非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那异常清醒的头脑生出一股愤怒和懊悔,她是有意要灌醉我,也许是在女王的授意下这么做的。女王为什么要算计我呢?以我目前的脑力所能想到的就是女王极力要留住老高,大概女王认为是我老是在挑唆老高离开,所以在我身上使美人计,将我羁绊住,老高自然也就安稳了。想到这里我愤愤的一把推开桑非达,可是我也站立不稳,往前一串踉跄终于跌倒在地。

我用软弱无力的双手撑着地,用同样无力的双脚蹬着地,刚将身体拱起来却支撑不住又趴了下去。桑非达又过来将我扶起,搀着我进了草屋。

第二天老高嘻皮笑脸的对我说:“老陈,昨夜有没有发生点什么?”。我听出了老高话中之意,笑骂道:“狗日的老高,原来是你在暗中使坏呀!”。老高嘻笑着说:“得了!老陈,你坑我一回,我坑你一下子咱们不就扯平了么!”。

我说:“看来女王还真有两下子!不仅用柔情的铁链子将你这颗心给锁住了,还成功的策反你,让你站在她的一边共同来对付我!”。老高说:“哎,老陈,别说的我们跟阴谋家似的!其实是桑非达自己看上了你,她姐姐明了她的心思就想成全你们!你看,咱们哥俩儿,她们姊妹俩,正好凑两对!”。

我摇摇头说:“老高,你难道不明白女王在使羁绊之计,欲将我们留在这里么!或者你已沉醉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了?我跟你不一样,我还要寻找一空老道为阿英报仇,我心怀离去的动力,什么美人计也困不住我!你呢,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吧!”。说完我扭身要走。老高拉住我说:“哎,老陈!哎,老陈!你听我说!你知道的,我这颗浪子心不是女王用温情的铁链子所能拴住的!况且你我既结为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报仇,我必在旁边协助!不过咱们要走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要像上次那样,逃跑不成反被捉回,那该如何面对女王!”。

我们这次交谈不久,机会就来了。那天是鬼族人的一个节日,他们无论老人小孩,全体出动到离他们村寨十里外的涤垢潭洗澡去了。传说这里是仙人沐浴之所,每年这个时侯鬼族人固定来这里洗浴已形成习俗,据说这沾着仙气的潭水不仅能洗去身体上的污垢,还可以洗去罪恶,使人心散发出崭新的光芒来。

我与老高不是鬼族人,是不可以进入涤垢潭圣地的,而我和老高又心怀鬼胎,趁机要求留守村寨,女王似乎被我和老高这段时间的表现迷惑了,以为我们已经被美色和荣华富贵牵绊住了,犹豫了一会儿竟然答应了。

鬼族人分几拔陆续出发后村寨就空了,只剩几个看守村寨的人,他们在焦急的等待洗浴完的人来换他们去洗,也无心关注我和老高。我朝老高使个眼色,我们大模大样从他们面前走过,老高故意大着嗓门说:“老陈,我们虽然不洗,可也过去开开眼界,看看那些女人怎样光着身子在水里扑腾!”。那几个留守的人就说:“二位,帮我们催一下子,叫换班的人快点洗!我们也着急要洗呢!”。我和老高答应着在他们的视线里从容前行。

看看走出一里多路,那些人早已瞧不见我们了,我们往左一拐,走上了另一条道。老高说:“哎,老陈,咱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我说:“怎么?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老高说:“不是的!我总觉有点对不起她!这样吧!给她们留下几个字!”。说着问我要过铁剑,将一块大槐树的树皮刮掉一块,在光滑的树干上写划出一些歪歪扭扭的字:就此别过,请多珍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两个走到一片平坦地带远远看见两个六七岁的小孩在玩闹。那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女孩的头发不长但很丰茂,其中有一束竖在头顶用红绳扎住,顶端蓬散开来,看上去像个可受的鸡毛毽子。男孩比女孩略大一点,头发剃的光溜溜的,只在脑顶留下碗口大的一块,修剪成桃尖形。两个小孩皆单腿站立,另一条腿弯到膝盖以上,用手抓着脚踝,单腿蹦跳着用膝盖尖互顶互撞。

老高看见了笑着说:“老陈,你看那边有两个小孩!我过去问问路!”。我说:“好吧!我在这儿等你!”,说着我就在旁边的树下坐了,将铁剑从衣领里插进去,这铁剑也乖巧,知道我要搔痒,于是顶端变出爪子状的木齿来,我就舒舒服服搔起后背的痒来。

老高笑嘻嘻走过去,对那两个小孩说:“你们两个在玩斗鸡呀!你们可知道我是玩这个的高手,败在我手下的人比这满山的树还要多!你们不信?那我们来较量一下子,我一个对付你们两个!”。说着舔一下嘴唇,把一只腿弯折了高高抬起,用手抓住脚踝,单腿蹦跳着说:“来呀!快来!你们两个一起上!”。

老高简直是太无耻了!他那抬起的膝盖尖几乎与那两个小孩的脑门一般高了,而他居然还好意思叫阵!我想喊老高回来,可是此时痒搔的正舒服,我懒得动弹,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老高似乎忘记了他是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成人,他用膝盖尖在小女孩的脑门轻轻碰了一下,说:“快来呀!两个一起上!”,小女孩被他这一碰一屁股跌坐在地哭了起来。小男孩恼了叫道:“你这个不害臊的大个子,竟敢欺负我妹妹!”,说着一脚朝老高的腿踢去。老高只用一条腿支撑着全身重量,靠着不断跳动才维持平衡,小男孩这一脚正踢在上面,老高再也站在不住了,歪晃了一下子跌倒在地。

如果仅此而已也就罢了,就当老高欺负小孩子的报应,可是小男孩见老高倒地,立即扑上去骑在老高身上,拳头和巴掌一起往老高脸上招呼,小女孩也过来用指甲在老高脸上乱挠乱抓,还朝他脸上吐唾沫。

我见了跑过来制止,喝斥道:“哎!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跟狼一样!快放了他!”。说着抓住小男孩往下打的拳头,小男孩挣了两下挣不动,抬脸恶狠狠瞅着我,突然一张嘴,口中吐出长长的舌头,绳子似的缠绕在我的脖子上。我没料到会有此突变,一惊之下抓着长舌头一扽,小男孩经不住我力气大,被从老高身上拽离下来,还在地上翻了个滚。

小女孩见状,一张口也吐出一条长舌头缠住我的手腕,我一使劲也将她拖倒了。此时我还空着一只手,握着拳想打又下不了手,正在无可奈何之际老高从地上爬起来了,揪着小女孩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小女孩一声惊叫,长舌头自然缩了回去,于是我的这只手就解放出来了。接下来我用两只手将缠在脖子上的长舌头给解了下来。

老高恼怒,要报刚才受辱之仇,我拦住他说:“这么两团嫩肉一打就坏了,况且打这么小两个孩子,传出去有损我们的名头,人家会笑话的!”。老高这才骂骂咧咧放了两个小孩。

一路上老高都憋着一股火,不时咕咕叨叨骂几句,挥着手中的木棍子猛地将半人高的野蒿打折。我说:“老高,别生气了!你瞧,那边有间木屋!你坐树下歇着,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在这里解决我们的一顿饭!”。

我走到那间看起来怪模怪样的木屋前,彬彬有礼的叫了一声:“请问里面有人吗?”。一个长着既扁且阔形似青蛙的大嘴巴的女人走出来警惕的上下打量着我,疑惑的问:“你找谁?”。我陪笑说:“大嫂子,我是过路人,我还有个同行的兄弟在那边坐着。我们走的肚饥了,想在这里讨点吃喝。”。

女人表示明白了似的拖长音“哦”了一声,又重新打量我一番,扭头对着屋后喊:“孩子他爹!有客人来了!”。一个长着青蛙嘴的男人跛着一只脚一颠一颠的走过来,边走边问:“孩儿他娘,谁来了?”。我知道来的必是这家的男主人,赶紧掏出香烟递上一支,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疑惑的问:“这是什么东西?”。我笑着解释:“这是香烟!抽的!”,说着示范性的将一根香烟插在双唇间,用打火机点燃吸了几口,然后吐出一串烟圈来。

跛脚男人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掏出个烟袋锅来笑着说:“原来是这玩意儿!”。不过他很愿意试试我给他的这种与他日常所抽的不一样的烟。我用打火机替他点燃了香烟,他抽了一口,随即两股烟子顺着他的鼻孔冒了出来。他点点头,似乎感到很满意,接下来我和老高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座上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对夫妻殷勤的款待我们,为我们斟酒布菜,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得找出些话来说才好。我注意到屋内有小孩的用品,于是指着一双小靴子问:“大哥,这是你家孩子穿的吗?怎么不见来吃饭呢?”。那女人抢着说:“两个小家伙去舅舅家串门去了。这时候也该回来了!这两个孩子,大约是贪玩,在路上耽搁了!”,说着还探长脖子朝门外张望了一下。

两个孩子?我心中生疑,试探着问:“大嫂子是生了两个小哥儿吗?”。那女人笑着说:“老大是儿子,老二是女儿。若两个都是儿子我们可养不起!”。我和老高对望一眼,已猜到与我们发生冲突的那两个小孩大约是这对夫妻俩的孩子。若那两个孩子回来,正与我们碰面,那多难堪呀!我与老高同时想到这一点,嘴里还在咀嚼着已站起来向夫妻俩告辞。

偏巧这个时候我们听到门外有两个童稚的声音在叫:“爸,妈,我们回来了!”。接着上午在路上所见的那个小男孩和小女孩蹦蹦跳跳走了进来。

那个小男孩一眼见到我和老高就叫了起来:“你们这两个坏人!欺负了我们兄妹俩不说还跑到我家来骗吃骗喝!”,说着张口吐出长舌头缠住老高的脖子。老高上午的火气还未消,此时见小男孩来攻击他,一时按捺不住,扯住小男孩的长舌头使劲一扽,小男孩身小力薄,被扯的一个踉跄,脑袋咚的一下子撞在桌腿上。

那女人惊叫一声扶起小男孩,见孩子的脑门上被撞起一块红肿,既心疼又愤怒,跳起来用指甲在老高的脸上乱抓乱挠,口内絮絮的骂道:“你这龟孙子,老娘将你让到家里好吃好喝一番款待,你反倒伤我的儿子,老娘跟你拼了!”。我想上前来劝慰,那跛脚男人以为我来打他的老婆,一拳捅在我的后背上,我往前踉跄几步口内还在喊:“误会!误会!听我说……”。可跛脚男人根本不理会,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拼命挣扎着,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下子不打也不行了,我们和这一家四口就在狭窄的小屋内混战成一团。

我摆脱了拤在脖项上的那双青筋爆凸的大手后就直奔倚在门边的铁剑去了。我伸出去的手指尖已经触碰到剑柄了,,突然红光一闪,我的手腕被一条肉乎乎湿漉漉的东西缠住了,我大吃一惊,循着这条猩红细长的东西望过去,看到了跛脚男人大张的嘴。这是从跛脚男人口中吐出的皮带似的长舌头。

我可以揪住长舌头就势一扯将那个小男孩拽翻在地,可这一招却对付不了跛脚男人,因为他的力气与我相当。我们两个较了一会儿劲,我的手终于艰难而缓慢的移过去握住了剑柄,跛脚男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头撞在我的胸膛上,我被撞的连连后退,站立不稳,终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剑也握不住了,咣啷一声掉落在地。

这时我的身后又射过一条长舌头,蛇一样缠绕在我的脖子上,我一瞧,原来老高已被那女人和两个小孩一起收拾了,手脚都被麻绳捆绑了躺在地上喘粗气,那女人就此腾出手来帮助男人,吐出长舌缠住了我。

那女人将长舌头往后一扯,我就被带倒在地,然后那女人后退着,我在地上被拖出几米远,刚要翻身爬起,跛脚男人扑上来将我摁住,将我的手往背后一拧,小男孩递过绳子来,我也被捆住了。

那个女人用脚踢着老高的脑袋恨恨的骂道:“杀千刀的!竟敢欺负我的孩儿!我要将你剁碎了,放在陶瓮里腌着,等到过年了好吃!”。老高倔头倔脑的回骂:“你个丑婆娘!你敢动我一指头!我是鬼族女王的夫婿,若女王得知我在这里被害,非带人过来将你们一家灭了不可!”。

那女人撇撇嘴,不屑的说:“狗日的,哄三岁小孩呢!鬼族人我可见过,个个都挺着个瓮大的肚子,哪见过你这样的!还女王夫婿呢!我看给女王**还差不多!”。那个小男孩扒下裤子,掏出蚕一样的***,对准老高因说话而张合的嘴巴,顿时一条水线射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家四口正在为如何处置我们而商量时,门外响起叮叮当当的铜铃声,这叮当声由远及近一路响过来。跛脚男人隔着窗子瞅了一眼,见一匹有着四只白蹄子的黑驴驮着一个头戴道冠身披玄袍的道士从林子里转出来,朝这边慢悠悠走来。跛脚男人疾步走出门,脸上堆满笑迎上前说:“仙长,什么风把你老给吹来了!我说今儿早上喜雀在树梢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贵客要登门了!”。跛脚男人一边殷勤的扶老道下马,一边扭头冲屋内喊:“老婆子,来贵客了!”。

那女人一边应着声,一边和两个小孩子合力将我和老高从后门拖出去丢在外面,然后撩撩凌乱的鬓发迎出门来,口内笑嘻嘻的说道:“哟,仙长,你老可是贵足不踏践地呀!今儿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快请进来!我这里有上好的神农茶,仙长请尝一尝!”。那老道说:“多谢青妹子!唔,果然是好茶!清香不俗!哈哈哈!”。

那老道的笑声传到门外引起我耳朵一阵抽搐,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这时老高已经在用嘴解我手上的绳子了,他的动作很笨拙,并且也没什么成效,然而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绝不能停。

老道和这一对男女又嘻嘻哈哈说了一阵,那女人说:“哎仙长?以往你来的时候身旁不老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弟子侍候吗?怎么不见了?”。老道沉重的叹了口气说:“唉,青妹子,别提了。那丫头一向对我忠心耿耿,对男人也是铁石心肠,可前段时间碰上个提把破剑的男人,她不知怎么的就动心了,舍不得下手,我要出手时她却护着他,结果误伤了她的性命!唉,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傻呢!”。

这番话就像一只手一样掀开了蒙在我脑袋上的罩布,眼前的朦胧一下子变的清楚起来,说话的这人必是害死阿英的凶手一空老道!我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滚烫的血烧灼着我,我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吼道:“一空老杂毛,还我阿英的性命!”。可是我随即摔倒在地,因为我脚还绑着绳子。

一空老道脸色都变了,立即站起身往屋后走来。此时不用老高埋怨我也知道自己不够理智,因为我们的手脚都还被草绳绑缚着,也许再忍耐一会儿草绳就会被咬开。

一空老道推开后门走出来,他那阴沉沉的目光正与我仇恨的目光交遇,一空老道看到了手脚被缚的我,轻蔑的冷笑着说:“原来是你呀伙计!咱们可真是有缘分呀,在这儿又碰上了!”。我攒足力气将一口唾沫对准这张邪恶的老脸使劲啐去,一空老道躲闪不及被啐了个满脸花。

这老东西用袖子慢慢的擦着脸,等袖子抬开那张脸已变成一张狰狞的鬼脸,他狞笑着说:“小子,如果不是你,阿英不会背叛我,她也不会死!追根究底是你害死了阿英!你放心,我不会一刀结果你的性命,我要慢慢折磨你,到时你就会知道活着是多么痛苦,而死对你来说是何等的幸福!”。

我立即骂了起来:“老杂毛!你爹妈生下你真是造孽!我要是你爹,在你刚冒头那一刻就把你再塞回你妈的产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恶毒和污秽的骂过人,是一空老道的丑恶让我也变的丑恶起来了。

一空老道气的火冒三丈,蹦起来一巴掌朝我的脸搧来,我的眼中喷溅着仇恨的火花,像愤怒的豹子一样张嘴迎着他的巴掌过去了。我咬住了他的一根手指,他用脚猛踢我的肚子企图迫使我松嘴,我痛的几乎晕厥过去,可我依然没有松口,此时复仇之火在我的心中熊熊燃烧,并且化成野蛮和残忍的力量集中在我的上下两排牙齿上。我一使劲,只听一声惨叫,我感觉我的口腔内多了一截肉乎乎的东西,与此同时一空老道抽出断了半截的血糊糊的手指惨叫着连连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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