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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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消停了几天,逃跑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有一天晚上我照例以贵宾的身份坐在那堆最荣耀的中央篝火旁,女王用陶碗端来一碗野果子酿的酒来敬我,女王敬酒是一件荣耀的事,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又将碗底儿朝天给她看。女王竖起挴指说:“果然豪气!难怪郎君老是在我面前夸你!”。

我与女王正说着话,一个年轻女人端着酒碗过来,腼腆的笑着将酒碗送到我嘴边,见我不喝,她用娇嗔的口吻说:“怎么?姐姐的酒你喝,妹妹的酒你就不喝了?”,说着扭脸对女王笑道:“姐姐,看来还是女王的面子大呀!”。这个年轻女人我不止一次见到过,但没什么交往,只知她叫桑非达,是女王的妹妹。桑非达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不喝了,只好接过这碗酒也来个一饮而尽。

女王说了几句话就走开了,桑非达一屁股坐在我身边,从我手中夺过烤肉的木杄子说:“你这样子怎么烤的熟呢?得这样!”,说着给我示范起来。烤熟之后将还在滋滋冒油的焦黄烤肉送到我的嘴边,用命令的口吻温柔的说:“咬一口试试看!”。我在心里抗拒了一下,可还是无奈的尊从了。果然烤的恰到好处,十分合我的味口。

我从她手中接过木杄子吃了起来,她则笑着站起走开了。我以为她走了,紧绷的神经顿时松驰下来。可片刻之后她捧着一个陶罐过来了,蹲在我的身边往陶碗里倒什么,我闻到了果酒的那种发酵的甜酸味才知道她是去取酒了。

她微笑着将倒在陶碗里的酒送到我唇边说:“吃烤肉不喝酒怎么能行呢?”。她一说我果然觉得喉咙干渴肠胃发腻,向她感激的笑了笑,端起来喝了。

我在家是喝白酒的,虽然酒量并不大,可也并不将这种饮料似的低度果酒放在眼里,然而两大碗过去后,酒精开始在我的身体里堆积,不知不觉我已有了几分醉意。

我见她的头发上也插着两根雉鸡翎,就问她:“桑非达,这雉鸡翎的多少是表示地位高低的吗?”。桑非达见我开始关注她了十分兴奋,将头发上的雉鸡翎拔下来插在我头上说:“雉鸡翎是尊贵的象征,只有少数几个人有资格插戴。”。我一听笑着说:“这不跟官帽子差不多么!我这贱头可戴不起!”。说着取下来往她头发上插。她说:“你能插这雉鸡翎!你瞧!插在你头上多威风!”。

我将脑袋一摆,雉鸡翎就掉落了,我笑着说:“我的脑袋承受不了这份尊荣!你瞧,掉了!”。桑非达捡起雉鸡翎又插在我头发上,我则转手又插回她的头发上。我们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将雉鸡翎往彼此的头发上插,后来我们忍不住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她又找了些由头灌了我二三碗果酒,这下子我可终于尝到这种饮料的厉害了!当人们逐渐散去,我也起身欲走时才发现双腿已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了。我歪歪晃晃走了几步,腋下伸过一只手来搀住我,不用看我就知道是桑非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那异常清醒的头脑生出一股愤怒和懊悔,她是有意要灌醉我,也许是在女王的授意下这么做的。女王为什么要算计我呢?以我目前的脑力所能想到的就是女王极力要留住老高,大概女王认为是我老是在挑唆老高离开,所以在我身上使美人计,将我羁绊住,老高自然也就安稳了。想到这里我愤愤的一把推开桑非达,可是我也站立不稳,往前一串踉跄终于跌倒在地。

我用软弱无力的双手撑着地,用同样无力的双脚蹬着地,刚将身体拱起来却支撑不住又趴了下去。桑非达又过来将我扶起,搀着我进了草屋。

第二天老高嘻皮笑脸的对我说:“老陈,昨夜有没有发生点什么?”。我听出了老高话中之意,笑骂道:“狗日的老高,原来是你在暗中使坏呀!”。老高嘻笑着说:“得了!老陈,你坑我一回,我坑你一下子咱们不就扯平了么!”。

我说:“看来女王还真有两下子!不仅用柔情的铁链子将你这颗心给锁住了,还成功的策反你,让你站在她的一边共同来对付我!”。老高说:“哎,老陈,别说的我们跟阴谋家似的!其实是桑非达自己看上了你,她姐姐明了她的心思就想成全你们!你看,咱们哥俩儿,她们姊妹俩,正好凑两对!”。

我摇摇头说:“老高,你难道不明白女王在使羁绊之计,欲将我们留在这里么!或者你已沉醉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了?我跟你不一样,我还要寻找一空老道为阿英报仇,我心怀离去的动力,什么美人计也困不住我!你呢,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吧!”。说完我扭身要走。老高拉住我说:“哎,老陈!哎,老陈!你听我说!你知道的,我这颗浪子心不是女王用温情的铁链子所能拴住的!况且你我既结为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报仇,我必在旁边协助!不过咱们要走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要像上次那样,逃跑不成反被捉回,那该如何面对女王!”。

我们这次交谈不久,机会就来了。那天是鬼族人的一个节日,他们无论老人小孩,全体出动到离他们村寨十里外的涤垢潭洗澡去了。传说这里是仙人沐浴之所,每年这个时侯鬼族人固定来这里洗浴已形成习俗,据说这沾着仙气的潭水不仅能洗去身体上的污垢,还可以洗去罪恶,使人心散发出崭新的光芒来。

我与老高不是鬼族人,是不可以进入涤垢潭圣地的,而我和老高又心怀鬼胎,趁机要求留守村寨,女王似乎被我和老高这段时间的表现迷惑了,以为我们已经被美色和荣华富贵牵绊住了,犹豫了一会儿竟然答应了。

鬼族人分几拔陆续出发后村寨就空了,只剩几个看守村寨的人,他们在焦急的等待洗浴完的人来换他们去洗,也无心关注我和老高。我朝老高使个眼色,我们大模大样从他们面前走过,老高故意大着嗓门说:“老陈,我们虽然不洗,可也过去开开眼界,看看那些女人怎样光着身子在水里扑腾!”。那几个留守的人就说:“二位,帮我们催一下子,叫换班的人快点洗!我们也着急要洗呢!”。我和老高答应着在他们的视线里从容前行。

看看走出一里多路,那些人早已瞧不见我们了,我们往左一拐,走上了另一条道。老高说:“哎,老陈,咱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我说:“怎么?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老高说:“不是的!我总觉有点对不起她!这样吧!给她们留下几个字!”。说着问我要过铁剑,将一块大槐树的树皮刮掉一块,在光滑的树干上写划出一些歪歪扭扭的字:就此别过,请多珍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两个走到一片平坦地带远远看见两个六七岁的小孩在玩闹。那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女孩的头发不长但很丰茂,其中有一束竖在头顶用红绳扎住,顶端蓬散开来,看上去像个可受的鸡毛毽子。男孩比女孩略大一点,头发剃的光溜溜的,只在脑顶留下碗口大的一块,修剪成桃尖形。两个小孩皆单腿站立,另一条腿弯到膝盖以上,用手抓着脚踝,单腿蹦跳着用膝盖尖互顶互撞。

老高看见了笑着说:“老陈,你看那边有两个小孩!我过去问问路!”。我说:“好吧!我在这儿等你!”,说着我就在旁边的树下坐了,将铁剑从衣领里插进去,这铁剑也乖巧,知道我要搔痒,于是顶端变出爪子状的木齿来,我就舒舒服服搔起后背的痒来。

老高笑嘻嘻走过去,对那两个小孩说:“你们两个在玩斗鸡呀!你们可知道我是玩这个的高手,败在我手下的人比这满山的树还要多!你们不信?那我们来较量一下子,我一个对付你们两个!”。说着舔一下嘴唇,把一只腿弯折了高高抬起,用手抓住脚踝,单腿蹦跳着说:“来呀!快来!你们两个一起上!”。

老高简直是太无耻了!他那抬起的膝盖尖几乎与那两个小孩的脑门一般高了,而他居然还好意思叫阵!我想喊老高回来,可是此时痒搔的正舒服,我懒得动弹,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老高似乎忘记了他是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成人,他用膝盖尖在小女孩的脑门轻轻碰了一下,说:“快来呀!两个一起上!”,小女孩被他这一碰一屁股跌坐在地哭了起来。小男孩恼了叫道:“你这个不害臊的大个子,竟敢欺负我妹妹!”,说着一脚朝老高的腿踢去。老高只用一条腿支撑着全身重量,靠着不断跳动才维持平衡,小男孩这一脚正踢在上面,老高再也站在不住了,歪晃了一下子跌倒在地。

如果仅此而已也就罢了,就当老高欺负小孩子的报应,可是小男孩见老高倒地,立即扑上去骑在老高身上,拳头和巴掌一起往老高脸上招呼,小女孩也过来用指甲在老高脸上乱挠乱抓,还朝他脸上吐唾沫。

我见了跑过来制止,喝斥道:“哎!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跟狼一样!快放了他!”。说着抓住小男孩往下打的拳头,小男孩挣了两下挣不动,抬脸恶狠狠瞅着我,突然一张嘴,口中吐出长长的舌头,绳子似的缠绕在我的脖子上。我没料到会有此突变,一惊之下抓着长舌头一扽,小男孩经不住我力气大,被从老高身上拽离下来,还在地上翻了个滚。

小女孩见状,一张口也吐出一条长舌头缠住我的手腕,我一使劲也将她拖倒了。此时我还空着一只手,握着拳想打又下不了手,正在无可奈何之际老高从地上爬起来了,揪着小女孩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小女孩一声惊叫,长舌头自然缩了回去,于是我的这只手就解放出来了。接下来我用两只手将缠在脖子上的长舌头给解了下来。

老高恼怒,要报刚才受辱之仇,我拦住他说:“这么两团嫩肉一打就坏了,况且打这么小两个孩子,传出去有损我们的名头,人家会笑话的!”。老高这才骂骂咧咧放了两个小孩。

一路上老高都憋着一股火,不时咕咕叨叨骂几句,挥着手中的木棍子猛地将半人高的野蒿打折。我说:“老高,别生气了!你瞧,那边有间木屋!你坐树下歇着,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在这里解决我们的一顿饭!”。

我走到那间看起来怪模怪样的木屋前,彬彬有礼的叫了一声:“请问里面有人吗?”。一个长着既扁且阔形似青蛙的大嘴巴的女人走出来警惕的上下打量着我,疑惑的问:“你找谁?”。我陪笑说:“大嫂子,我是过路人,我还有个同行的兄弟在那边坐着。我们走的肚饥了,想在这里讨点吃喝。”。

女人表示明白了似的拖长音“哦”了一声,又重新打量我一番,扭头对着屋后喊:“孩子他爹!有客人来了!”。一个长着青蛙嘴的男人跛着一只脚一颠一颠的走过来,边走边问:“孩儿他娘,谁来了?”。我知道来的必是这家的男主人,赶紧掏出香烟递上一支,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疑惑的问:“这是什么东西?”。我笑着解释:“这是香烟!抽的!”,说着示范性的将一根香烟插在双唇间,用打火机点燃吸了几口,然后吐出一串烟圈来。

跛脚男人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掏出个烟袋锅来笑着说:“原来是这玩意儿!”。不过他很愿意试试我给他的这种与他日常所抽的不一样的烟。我用打火机替他点燃了香烟,他抽了一口,随即两股烟子顺着他的鼻孔冒了出来。他点点头,似乎感到很满意,接下来我和老高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座上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对夫妻殷勤的款待我们,为我们斟酒布菜,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得找出些话来说才好。我注意到屋内有小孩的用品,于是指着一双小靴子问:“大哥,这是你家孩子穿的吗?怎么不见来吃饭呢?”。那女人抢着说:“两个小家伙去舅舅家串门去了。这时候也该回来了!这两个孩子,大约是贪玩,在路上耽搁了!”,说着还探长脖子朝门外张望了一下。

两个孩子?我心中生疑,试探着问:“大嫂子是生了两个小哥儿吗?”。那女人笑着说:“老大是儿子,老二是女儿。若两个都是儿子我们可养不起!”。我和老高对望一眼,已猜到与我们发生冲突的那两个小孩大约是这对夫妻俩的孩子。若那两个孩子回来,正与我们碰面,那多难堪呀!我与老高同时想到这一点,嘴里还在咀嚼着已站起来向夫妻俩告辞。

偏巧这个时候我们听到门外有两个童稚的声音在叫:“爸,妈,我们回来了!”。接着上午在路上所见的那个小男孩和小女孩蹦蹦跳跳走了进来。

那个小男孩一眼见到我和老高就叫了起来:“你们这两个坏人!欺负了我们兄妹俩不说还跑到我家来骗吃骗喝!”,说着张口吐出长舌头缠住老高的脖子。老高上午的火气还未消,此时见小男孩来攻击他,一时按捺不住,扯住小男孩的长舌头使劲一扽,小男孩身小力薄,被扯的一个踉跄,脑袋咚的一下子撞在桌腿上。

那女人惊叫一声扶起小男孩,见孩子的脑门上被撞起一块红肿,既心疼又愤怒,跳起来用指甲在老高的脸上乱抓乱挠,口内絮絮的骂道:“你这龟孙子,老娘将你让到家里好吃好喝一番款待,你反倒伤我的儿子,老娘跟你拼了!”。我想上前来劝慰,那跛脚男人以为我来打他的老婆,一拳捅在我的后背上,我往前踉跄几步口内还在喊:“误会!误会!听我说……”。可跛脚男人根本不理会,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拼命挣扎着,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下子不打也不行了,我们和这一家四口就在狭窄的小屋内混战成一团。

我摆脱了拤在脖项上的那双青筋爆凸的大手后就直奔倚在门边的铁剑去了。我伸出去的手指尖已经触碰到剑柄了,,突然红光一闪,我的手腕被一条肉乎乎湿漉漉的东西缠住了,我大吃一惊,循着这条猩红细长的东西望过去,看到了跛脚男人大张的嘴。这是从跛脚男人口中吐出的皮带似的长舌头。

我可以揪住长舌头就势一扯将那个小男孩拽翻在地,可这一招却对付不了跛脚男人,因为他的力气与我相当。我们两个较了一会儿劲,我的手终于艰难而缓慢的移过去握住了剑柄,跛脚男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头撞在我的胸膛上,我被撞的连连后退,站立不稳,终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剑也握不住了,咣啷一声掉落在地。

这时我的身后又射过一条长舌头,蛇一样缠绕在我的脖子上,我一瞧,原来老高已被那女人和两个小孩一起收拾了,手脚都被麻绳捆绑了躺在地上喘粗气,那女人就此腾出手来帮助男人,吐出长舌缠住了我。

那女人将长舌头往后一扯,我就被带倒在地,然后那女人后退着,我在地上被拖出几米远,刚要翻身爬起,跛脚男人扑上来将我摁住,将我的手往背后一拧,小男孩递过绳子来,我也被捆住了。

那个女人用脚踢着老高的脑袋恨恨的骂道:“杀千刀的!竟敢欺负我的孩儿!我要将你剁碎了,放在陶瓮里腌着,等到过年了好吃!”。老高倔头倔脑的回骂:“你个丑婆娘!你敢动我一指头!我是鬼族女王的夫婿,若女王得知我在这里被害,非带人过来将你们一家灭了不可!”。

那女人撇撇嘴,不屑的说:“狗日的,哄三岁小孩呢!鬼族人我可见过,个个都挺着个瓮大的肚子,哪见过你这样的!还女王夫婿呢!我看给女王**还差不多!”。那个小男孩扒下裤子,掏出蚕一样的***,对准老高因说话而张合的嘴巴,顿时一条水线射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家四口正在为如何处置我们而商量时,门外响起叮叮当当的铜铃声,这叮当声由远及近一路响过来。跛脚男人隔着窗子瞅了一眼,见一匹有着四只白蹄子的黑驴驮着一个头戴道冠身披玄袍的道士从林子里转出来,朝这边慢悠悠走来。跛脚男人疾步走出门,脸上堆满笑迎上前说:“仙长,什么风把你老给吹来了!我说今儿早上喜雀在树梢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贵客要登门了!”。跛脚男人一边殷勤的扶老道下马,一边扭头冲屋内喊:“老婆子,来贵客了!”。

那女人一边应着声,一边和两个小孩子合力将我和老高从后门拖出去丢在外面,然后撩撩凌乱的鬓发迎出门来,口内笑嘻嘻的说道:“哟,仙长,你老可是贵足不踏践地呀!今儿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快请进来!我这里有上好的神农茶,仙长请尝一尝!”。那老道说:“多谢青妹子!唔,果然是好茶!清香不俗!哈哈哈!”。

那老道的笑声传到门外引起我耳朵一阵抽搐,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这时老高已经在用嘴解我手上的绳子了,他的动作很笨拙,并且也没什么成效,然而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绝不能停。

老道和这一对男女又嘻嘻哈哈说了一阵,那女人说:“哎仙长?以往你来的时候身旁不老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弟子侍候吗?怎么不见了?”。老道沉重的叹了口气说:“唉,青妹子,别提了。那丫头一向对我忠心耿耿,对男人也是铁石心肠,可前段时间碰上个提把破剑的男人,她不知怎么的就动心了,舍不得下手,我要出手时她却护着他,结果误伤了她的性命!唉,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傻呢!”。

这番话就像一只手一样掀开了蒙在我脑袋上的罩布,眼前的朦胧一下子变的清楚起来,说话的这人必是害死阿英的凶手一空老道!我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滚烫的血烧灼着我,我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吼道:“一空老杂毛,还我阿英的性命!”。可是我随即摔倒在地,因为我脚还绑着绳子。

一空老道脸色都变了,立即站起身往屋后走来。此时不用老高埋怨我也知道自己不够理智,因为我们的手脚都还被草绳绑缚着,也许再忍耐一会儿草绳就会被咬开。

一空老道推开后门走出来,他那阴沉沉的目光正与我仇恨的目光交遇,一空老道看到了手脚被缚的我,轻蔑的冷笑着说:“原来是你呀伙计!咱们可真是有缘分呀,在这儿又碰上了!”。我攒足力气将一口唾沫对准这张邪恶的老脸使劲啐去,一空老道躲闪不及被啐了个满脸花。

这老东西用袖子慢慢的擦着脸,等袖子抬开那张脸已变成一张狰狞的鬼脸,他狞笑着说:“小子,如果不是你,阿英不会背叛我,她也不会死!追根究底是你害死了阿英!你放心,我不会一刀结果你的性命,我要慢慢折磨你,到时你就会知道活着是多么痛苦,而死对你来说是何等的幸福!”。

我立即骂了起来:“老杂毛!你爹妈生下你真是造孽!我要是你爹,在你刚冒头那一刻就把你再塞回你妈的产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恶毒和污秽的骂过人,是一空老道的丑恶让我也变的丑恶起来了。

一空老道气的火冒三丈,蹦起来一巴掌朝我的脸搧来,我的眼中喷溅着仇恨的火花,像愤怒的豹子一样张嘴迎着他的巴掌过去了。我咬住了他的一根手指,他用脚猛踢我的肚子企图迫使我松嘴,我痛的几乎晕厥过去,可我依然没有松口,此时复仇之火在我的心中熊熊燃烧,并且化成野蛮和残忍的力量集中在我的上下两排牙齿上。我一使劲,只听一声惨叫,我感觉我的口腔内多了一截肉乎乎的东西,与此同时一空老道抽出断了半截的血糊糊的手指惨叫着连连倒退。

跛脚男人见状掏出一把匕首扑过来口内叫着:“好小子,跟狼一样张口要吃肉呀!”。此时我手脚被缚,要逃逃不掉,要反抗又动弹不得,我急了,攒足力气将咬下来的半截手指猛地朝跛脚男人吐去。那截带着指甲的手指就像子弹一样嗖的射过去,正打在跛脚男人的右眼上,他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落地,抬手捂住眼睛惨叫一声往后便倒。

匕首就落在老高的身旁,老高蠕动着爬过去,用嘴叼着匕首把儿,拿匕首刃割我手上的绑绳。那女人原本是站在门内看热闹的,她将我和老高当成了待宰的羔羊,没想到转眼间事情发生了突变,一空老道和她丈夫双双受伤,而老高正在用匕首割我的绑绳。这女人被我那虎狼一般的凶相和张着血嘴的咆哮给吓住了,不敢上前来,于是故伎重施,张口吐出长舌缠住我的脖子企图将我拉倒。

我咬着牙极力与之对抗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老高,好了没有?”。几乎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被缚的双手一阵轻松,我知道绳子已经断了,就势从老高嘴里夺下匕首,也不管这样有可能将老高嘴里的牙齿拉坏。

一握住匕首,我反手一下子就朝缠在脖子上的舌头削去,这条红蛇似的舌头随着我的手的动作断为两截。那女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后来就成了一具只偶尔抽搐一下子的死尸。我的下一个动作就是划开脚上的绑绳。

当我站起来准备去解放老高时,目睹妻子惨死的跛脚男人发疯似的跳起来从后面搂住我,一口咬住我的脖子不松口,我痛的一声大叫,掉转锋刃就势扎在他的胸口,于是他的身躯软绵绵的从我身上滑落,蹬着腿倒在地上。几乎与此同时,那两个小孩一左一右各抱住我的一条腿,我将手中的匕首举起又放下,如此三四次也不忍扎在这两颗小脑袋上。

老高见我心慈手软了,从地上抬起脑袋大叫道:“老陈,你他妈的怎么了!别婆婆妈妈,快下手呀!”。我实在下不了手,但也不愿再纠缠下去,于是提拎着小女孩的头发丢到一边,又一脚踹翻小男孩,赶紧上前去割绑在老高手脚上的绳子。

老高叫了起来:“哎!那老杂毛跑了!”,这时我也听到了小黑驴脖项下的铜铃叮叮当当疾响起来,回头一瞧,只见一空老道骑在驴上正向前疾驰而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仇人,我怎肯放他离去,于是我割断老高手脚上的绳索,跳起身大叫一声:“老杂毛,往哪里走!”,奋不顾身的追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空老道骑驴在前面狂奔,我则挥舞着匕首在后面狂呼乱叫着紧追不舍。那匹四蹄雪白的黑驴号称千里踏雪驹,是驴中善奔的极品,无奈山路崎岖,树木丛杂,速度跑不起来,而我在树林山路上奔跑则灵活机动的多,因此老道无论怎样催赶黑驴也甩不掉我。

追到一处断崖时,老道纵驴往下一跳,人和驴倏忽不见,我趴在崖上往下张望半天也不见老道和黑驴的尸首,正在心中疑惑,猛听到林子里传来老高的呼唤声,我知道老高也赶来了,于是扯着嗓子回应:“老高,我在这里!”。

时间不大,老高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手中还握着我的铁剑。老高气喘吁吁跑过来说:“怎么样老陈?追到没有?”。我往崖下一指说:“跳下去了!”。老高探身往崖下瞅了半天说:“这崖并不高呀!不至于摔个粉身碎骨吧!既使摔的粉身碎骨也看得到一点残渣吧!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呢?”。

我将匕首递给老高,从他手中接过铁剑说:“是呀!我正在纳闷呢!要不咱们下到崖底看看?”。

我用手试了试从崖上直垂下去的千年古藤,这藤子就像麻花一样由几股绞扭在一起,十分的粗硕结实。我用一根细藤子将铁剑绑在背上,双手抓住古藤,将腿也盘在上面。我将双手一松,身子就疾速下坠,滑下一截后双手又一握,下坠的身体就刹住了。如此三四次终于我坠滑到了古藤的末端,看看离地还有二三米,干脆手一丢跳了下去。

老高随即也依样滑了下来。我们在崖底四下张望着,以我的猜测崖下应该有个山洞,一空老道钻进洞去了。可是我们并没有找到这个洞,于是我们扩大了搜索范围,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条潺潺流淌的山涧,老高蹲在涧边双手掬水喝了几口,又洗了一把脸,往涧边一块岩石上一坐,身子往后一倒,就势伸个懒腰说:“累死了!老陈,这样漫无目的搜索不是办法呀!”。我对老高的话表示同意,可是又不愿就此放弃。

一阵风从断崖那边刮来,风中夹杂着木桶碰到岩石的声响还有一个女人的咕叨声,我一下子警觉起来,朝老高做了手势,我俩各自躲在一块岩石后。

只听一阵脚步声渐走渐近,到了山涧旁,我从岩石后悄悄的探出脑袋一瞧,只见一个很年轻的女子将两个空木桶放在涧边准备打水。她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丧着脸,骨朵着嘴,口内还低声咒骂着什么,恨恨的将桶丢进水里,弄的水花四溅。后来她打好了水,用扁担挑着两桶水,有些力不从心的摇摆不稳的走了起来。

我和老高借着树木和岩石的掩护悄悄的在后面跟踪,眼见这女子到了断崖旁并不止步,而是径直走上前去,她的身子随即倏忽不见。我和老高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这女子怎么突然从眼前消失的。老高口内喃喃念叨:“蹊跷呀蹊跷!”,走到女子消失的崖石边,也学那女子的样子往前走,脑门嘣的一下子被撞了个响,用手去摸用脚去踢也皆是坚硬的石头。

老高揉着脑门被撞疼的地方说:“老陈,那个女人进得去,我们怎么进不去?”。我搔着头皮说:“我也不知道呀!难道那个女人会法术?或者说进洞需要念开门语,比如芝麻开门什么的?”。

我们在洞外转悠半天也没个主意,眼见太阳沉入西边的山脊了,老高说:“老陈,咱们还是宿营吧!明天再说!看这样子那女人明天还会来挑水,咱们抓住她,等问清楚了再行动。”。我见老高说的有理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我们埋伏在那道山涧旁,临近中午的时候果然见到那个女子挑着两只空木桶过来了。老高就躲在那女子身旁的岩石后,趁她弯身噘着屁股在涧中打水时突然蹿出来,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握着匕首横在她的脖项上,要挟着将她拖到岩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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