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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邵便没再多问了。

……

翌日天晴,难得无风,程慕宁约了陆戎玉赏花,却被周泯拦在了门外。

程慕宁挑眉,“这是软禁?周泯,你好大的胆子啊。”

周泯摸着脑袋说:“公主,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殿帅说了,您安心把病养好,除夕前都不许您出门,陆公子新培育的花我们都给您搬来了,喏,您瞧!”

程慕宁一撇头,果然见满池塘的莲花。

这个季节能开出莲花,陆戎玉还真不是一般人。而且它这个莲叶也与寻常莲叶不同,叶片更小更浅,花蕊又很大,乍看之下像一盏盏粉红灯笼,银白季节里喜庆得很。

程慕宁看着这些花眉目舒展,片刻后说:“银竹,你让人将这些送到皇后那里去。”

她说罢又道:“算了,纪芳你去。”

一直随侍在后头的纪芳愣了愣,忙应下说:“是,公主真是个贴心人,娘娘是个爱花之人,看到这些必然高兴。”

程慕宁没有再应声,兀自回去书房翻看公文。

纪芳扭头看公主的身影,他知道长公主这是给他机会去宫里走动,他毕竟是个太监,离开内侍省太久难免失了地位,说到底郑昌的干儿子也不止他一个。

纪芳有时也不禁感慨,公主这人的确面面俱到,有时瞧着冷硬,有时却也温和。

只要做好分内事,伺候她要比伺候圣上简单很多。

思及此,纪芳忙张罗人将莲花小心打捞出来。

杜蔺宜就在这时候来了,他瞧见这一池塘花亦是一愣,“这是?”

纪芳道:“嗐,陆小公子送来的,公主让送到宫里去。杜先生,这是又来与公主谈论公务?”

杜蔺宜面露讪讪,他到底是公主府的幕僚,程慕宁拟新政条案这阵子杜蔺宜也没少在旁听着,他原本摩拳擦掌以为自己寒窗苦读终于要有用武之地,可几日下来却大受打击。

他根本听不懂,也无法给出中肯的意见,当程慕宁将朝政与沈文芥侃侃而谈时,杜蔺宜才发觉自己前二十多年犹如井底之蛙,所见所闻都如此浅薄。

“我……对。”杜蔺宜左右扫了眼,小声问:“纪公公,殿帅可在里头?”

纪芳笑说:“放心,一早就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他与公主说话,殿前司那位两只眼睛就盯在他身上。说倒是没说什么,就是怪瘆人的。听纪芳这样说,杜蔺宜才松了口气,长揖道谢。

行至书房,杜蔺宜叩门而进。

程慕宁撂下笔,莞尔道:“一大早,杜先生有什么要紧事?”

杜蔺宜眼下听着“先生”二字就心虚,忙岔过去说:“是这样,今日公主府内外戒备森严,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程慕宁扬了扬眉,“没什么大事,杜先生就是来问这个的?”

杜蔺宜尴尬地捏了捏手,才说:“我听说沈大人是公主指去陇州的,清田从陇州开始,公主想必也是想彻底肃清当初武德侯在陇州的同党。”

程慕宁说:“所以呢?”

“所以——”杜蔺宜犹如第一次自荐进公主府般鼓足勇气,道:“陇州是鄙人的家乡,我比任何人都了解陇州的民生,沈大人虽聪明,但地方民情却不是一日两日能摸清的,我想若公主能指派我与沈大人同行,我定能助沈大人一臂之力。别的不说,哪怕当个引路小厮也是好的。”

“引路小厮?”程慕宁笑了笑,“那未免也太屈才了。只是,沈文芥已经出城一整日了,这会儿恐怕已经过驿站了。”

杜蔺宜忙说:“我可以骑马去追!”

程慕宁道:“那马匹和行囊准备好了吗?”

杜蔺宜道:“我这就——”

“银竹。”程慕宁温声说:“把东西给杜先生。”

杜蔺宜一怔,就见银竹从架子上捧来个包袱,上前递交给他,说:“马匹已经备好了,这是路引,杜先生要出城的话现在便启程吧,天黑之前能赶到驿站。”

杜蔺宜迟疑地接过来,心下顿时了然。

他朝程慕宁拜下去,“鄙人定不负公主所托,到了陇州,拼上我这条性命也要助沈大人顺利清田。”

……

除夕将近,闹市人烟稠密。

这日杜蔺宜牵着马挤了一路,好不容易挤出人群,迎面却是一匹疾驰而来的黑马。

那速度如追风逐电,快得惊人!

杜蔺宜吓得不敢动弹,直到那马蹄在他头顶高高抬起,杜蔺宜一个后退将自己绊倒。

紧接着,那马背后面下来个头戴帷帽,身着鹅黄裙袄的女子。她抚着胸口平复着呼吸,声音里还带着后怕和责备,“都跟你说了,不要骑这么快,又不是在草原。”

说罢,女子又上前扶起杜蔺宜。她撩开帷帽,递上一锭银子说:“抱歉,伤着你了吗?这个给你。”

杜蔺宜的目光在这人脸上停了一瞬,莫名眼熟,但他一定没见过这个人。

杜蔺宜拍了拍衣袖上的灰,说:“不用了,我没有大碍。”

他正想劝告这两人京中不可快马疾驰,可马背上的男人目光如鹰,满脸都写着不耐烦。

气势上倒与裴邵有几分相似,总之看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杜蔺宜忙攥紧缰绳,要务在身,还是不要徒添事端。

杜蔺宜走后,女子却还在看他。马背上的男人不悦道:“看什么,这人瘦得像个小鸡仔,有什么好看的?”

女子说:“他手上拿的,是公主府的令牌呢。”

【?作者有话说】

久等

第102章 (结尾有增补)

除夕当夜,宫中披红戴绿,悬灯结彩。

各国使臣都在前几日陆续进京面过圣了,但为显隆重,也为表达大周愿与各国亲如一家的美好企盼,往年正式接见使臣都是在除夕家宴。这日是皇宫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时候,丹凤街上车马骈阗,程慕宁进宫时正好碰见张吉和冯誉。

两人看到她皆是脸色一变。

张吉小心翼翼瞥了冯誉一眼,冯誉则冷哼一声,连礼都不行,甩袖离开。张吉尴尬笑了两声,拱手说:“公主勿怪,冯大人他……”

“我知道。”程慕宁道:“冯大人还在生本宫的气。”

张吉又悻悻地笑。

何止是生气,冯誉这个人是最讨厌别人跟他玩阴的,偏偏又被公主摆了一道,如今朝中人人都以为他与公主往来密切,即便冯誉几次开口言明,却都无人信他。

而且听说那之后兵部好几个官吏都去了公主府拜会,在清田的事上,各级官吏更是多有让步。

否则沈文芥拿着兵部的堪合出城,一路也不会如此顺畅。

总之公主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想得冯誉一张好脸怕是更难了。

张吉干脆岔开此事,说:“听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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