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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嶙上前喊停都险些被误伤,但永昭一开口岱森就停手了,可见永昭在他心里,至少分量不一般。

思及此,程慕宁想到什么,倏然一顿。

她侧目看向裴邵,裴邵也正挑眼看她。

程慕宁一笑,弯腰摸他的唇角,“是我不知好歹了,殿帅。我给你上药吧,上完药好当差。近来宫里多闲杂人等,你差事重,就不要回公主府来回折腾了,我留在宫里陪你呀。”

“少来。”裴邵一把将她拽到腿上,逼近她说:“陪我还是陪永昭?”

“陪——”

程慕宁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吻住了唇。她舔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裴邵轻轻地咬她。

——

岱森是外男,只在宫里的瑶华台住了一宿,此后便搬去了之前乌蒙使臣住的宅子。朝廷很快就接受了岱森的议和方略,但就是这和亲公主的人选实在令人头疼。大周没有将一个公主送去和亲两次的先例,老家伙们也开不了这个口,至于另一位公主嘛……没人敢提。偏偏岱森日日进宫来,催着程峥问和亲的人选,朝臣不知道岱森怎么想的,程峥还能不知道吗,他只好背着程慕宁把永昭叫到跟前再三试探。

先是打听永昭的意愿,再是提一提朝廷的难处,几天下来,永昭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这日入夜,盘玉宫刚熄了灯。

永昭正翻了个身,就听窗外“吱呀”一声,她警觉地坐起身,下意识摸出枕下的匕首,屏住呼吸,待那黑影走近,朝幔帐那边刺过去。

但下一瞬,手腕就被捉住了。

匕首也落到了来人手上。

岱森“啧”了下说:“不是都教你了吗,快准狠,你犹豫什么?”

“我——”这人又倒打一耙,永昭偷偷翻白眼,翻了一半又怕他发现,忙说:“我哪知道宫里禁卫森严还会有刺客,你是怎么进来的?外面的禁军呢?”

岱森把匕首收好,坐下说:“谁知道,有人故意的吧。”

永昭立即推他,“你不能坐这里。”

“嗤。”岱森勾唇,“现在说这个晚了吧?这一路你跟我同车而眠好几回了。”

“你别说了。”永昭头皮发麻,说:“我感谢可汗送我回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但、但你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吧,这是在宫里,你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岱森说:“喊吧。”

永昭绷直了嘴角,“算了,你要坐就坐吧,我不睡了——”

她说着就要伸腿下榻,岱森却踢走了她的鞋。永昭瞪眼,索性光脚踩在地上,岱森拉她的衣摆,让她跌坐了回来。两人大腿挨着大腿,这样近的距离,永昭身体不自觉绷了起来。

岱森没有察觉,反而离她更近了,“你到底应不应?”

永昭不答。

岱森说:“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要知道你如今没有选择,皇帝拖着时间,不过想要你主动答应,他免得再做一次恶人,但无论如何,他都由不得你不应,你——”

岱森忽然发觉永昭在发抖。

他愣了愣,反应过来,“你怕我?”

岱森松开她,退开了距离,半响才说:“你把我当成了谁,斯图达吗?”

永昭摇头,艰难从喉间挤出两个字:“没有。”

她的声音带着令人难以察觉的细微哭腔,但岱森听出来了。他面无表情,有点生气,但那怒气却不是冲着永昭。他缓了缓,平静地说:“我不是斯图达,也不会像斯图达那样对你。你不想,我不碰你。”

“我知道。”永昭的声音更低了。

她相信岱森,从九毒山到他称王,再到回京,这一路岱森有很多机会,却都没有碰过她。

永昭埋下头,“我只是……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岱森说:“我还是不会放过你,你最好明天就同意。”

“……”

永昭在昏暗里看了他一眼,把眼泪收回去了。

岱森今夜是借口与皇帝商议和谈条约来的,送他出宫的内侍长时间找不见他定会闹得阖宫皆知,他不能久留,于是起身说:“我走了,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永昭看不清,只从他手里接过来一团油纸袋,一打开,竟然是……糖人?

“这是个……”

“哦,原本是个兔子。”岱森说:“你在乌蒙不是说这东西好吃吗,我试了试,一般,粘牙。”

“哦……”永昭捧着这已经只剩半个脑袋的兔子,忍了好久才没有笑,“谢谢你,岱森。”

第106章

岁首的七日休沐过去,程峥当朝宣布了和亲事宜。拟好的圣旨刚出政事堂,程慕宁紧跟着就推门进来了。内侍不敢拦她,碎步跟在后头,“公主,里头在议事,您不能……圣上,这……”

殿内站着好几个议事的大臣,见程慕宁这样闯进来,就连平日疾言厉色的冯誉都只是低头撇开。几个老臣也纷纷摸着鼻子转开眼,个个脸上都是心虚的神情。

程峥起身,抬手挥退了内侍,“殿内议事,公主逾矩了。”

程慕宁冷眼看过去,“圣上下旨令永昭和亲,可事先知会过永昭了?”

程峥视线游离,“朕……已经与她谈论好多次了。”

程慕宁说:“她应了吗?”

程峥也恼道:“国之大事,岂容她不应?瀛都六州是父皇的心愿,他临终还在牵挂此事,阿姐难道忘记了?”

程慕宁说:“父皇要你收复的不是大周的国土,而是大周的脸面,你却一而再地拿公主去换取安定,荒唐!”

“那阿姐有什么好主意?”程峥说:“千万将士的命不是命吗?朕为了最大程度降低伤亡有什么错?”

程慕宁蓦地扯了下唇:“四年前你对乌蒙卑躬屈膝,也是为了降低伤亡吗?程峥,这四年你在做什么?”

“公主!”不待程峥说话,冯誉就声色俱厉地打断她,提醒道:“公主慎言,口舌之争无济于事,再辩下去,可就是大不敬了。”

几位臣僚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公主素来温和,鲜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这不由让人想起四年前,公主最后插手朝政的那段时间。

也是站在政事堂上,日日和圣上吵得不可开交。

为缓和气氛,张吉也开口道:“公主也是为了永昭公主,说到底是护妹心切,倘若此次还是像四年前那般与斯图达签订个不痛不痒的和谈条约,我等定不会再应,可这次……岱森以瀛都六州为聘,是带着诚意来的,圣上有一句话说得对,万千将士的命也是命。公主,大局为重啊。”

程峥难得扳回一局,闻言甩袖而坐。

程慕宁胸前起伏不定,她久久不言,袖中的手捏成了拳头。

这时殿外传来脚步,永昭闻讯赶来,“阿姐!”

永昭隔着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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