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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黑眸冷漠幽深的睨过来?:“据我所知,云安郡主还未成?亲吧。”
陆澄朝勾了勾唇,满目柔情的看向谢嗣音:“六月初九,恭候大?驾。”
一众随从眼?观鼻鼻观心,不愧是国公府的世子!这?份被戴了绿帽之后的从容气度,一般人可真做不到。
仡濮臣凝着他的目光不动,手下却忍不住动了动。
谢嗣音以为他要动蛊虫,下意识拉住他的手,可是当着陆澄朝的面拉过之后,又担心澄朝会误会,急忙松开。
就在同一时间,仡濮臣却反手握住她的柔荑,细腻如水的触感重?新浇灭了他升腾起来?的怒火,志得意满道:“是吗?恭喜,到时候我和郡主就不去道贺了。”
谢嗣音深吸一口气,吐出;又深吸一口气,又吐出。
这?个狗东西!
终于,陆澄朝一直温润如水的面容变得深沉起来?,就连唇角都淡了笑意。
他慢慢朝前踱了一步,身?后听雨慌张出声:“世子!”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明知危险还步步靠近,绝不是明智之举啊!
就连谢嗣音都忍不住出声:“澄朝,别过来?。”
陆澄朝恍若未闻,缓步向前,直到两人三步之外的地方才?停下。
仡濮臣定定地瞧着他,眼?里挂着似讽似嘲的笑意,只等着看他下一步做什么。
如今三人离得更?近了。
谢嗣音被紧紧揽在仡濮臣怀里,面朝着......身?前的陆澄朝。
陆澄朝面上无喜无怒,不见一点儿失控,只是目光深邃的一直看着她。
强烈的羞耻感袭来?,谢嗣音几乎难以直视陆澄朝的眼?神,闭了闭眼?,试图找出一个理由道:“仡濮臣说我体内被种?了蛊毒,他他......他能帮我解除,一个月之后,我定然回来?。”
“呵。”仡濮臣没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极轻极淡的笑意,似乎是在笑这?句话说得太过天真了。
谢嗣音本来?就担心陆澄朝不信,这?个狗东西一笑之后,就更?有一种?她故意哄人、蓄意欺骗的意思。
想到这?里,她偏头朝着仡濮臣怒道:“你给我闭嘴!”
仡濮臣俨然一副浑不吝的恶劣模样?,听了这?话不仅没有闭嘴,反而继续朝陆澄朝道:“陆世子相信吗?”
谢嗣音:......
她真的要被这?个狗东西气疯了!果然,狗东西就是狗东西!!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陆澄朝笑了,一笑之下如夜色昙花深藏凛意,手中长剑瞬间出手,剑气凛然,如冷月寒霜浸透于三尺青锋之上,杀机毕露:“出手吧!”
仡濮臣早就等着他这?句话,不过碍于谢嗣音难得对他态度转好,不方便主动挑战。
如今这?个人先说出口,那稍后他若是不小心杀死了这?个陆澄朝,谢嗣音也怪不得他的头上了。
“好啊,生死不论?。”仡濮臣笑吟吟的看向陆澄朝,声音中同样?蕴藏杀机。
“不行!”谢嗣音真的是要被这?两个人逼疯了,她眸中火光几乎要烧到仡濮臣身?上:“仡濮臣,你若是再?伤了澄朝,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仡濮臣唇角绷紧,看着她的漆黑眸光阴寒恻恻。
谢嗣音被他看得心下一慌,转头再?去看向陆澄朝,声音带了几分祈求的意思:“澄朝,仡濮臣这?个人虽然确实可恨,但是......但是他救了我两次,我不能看着他死。”
陆澄朝攥着长剑的指节发白,声音沙哑:“那你要我如何?”
谢嗣音被他这?个哀然无力的目光看得心下一痛,一时再?开不了口。
仡濮臣救了她,陆澄朝何曾没有救她?
昨日若不是陆澄朝为了保护她,去引开黑衣人。如今她已经不知身?在何方了?
今晨,仡濮臣又借她的手重?伤了陆澄朝,若不是澄朝反应及时,此刻怕是已经魂归九天了。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非但没有怨怪他,反而一路追来?。
按着时间点来?算的话,澄朝他......怕是根本没有休息。
谢嗣音嘴唇微颤,再?难说出一丝一毫让他难过的话来?。
陆澄朝瞧着她的神色,黯了眸子,声音幽然:“昭昭,别跟他走,好吗?”
谢嗣音眼?角通红,点点头,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身?后的人冷声打断:“陆世子觉得郡主有选择的权利吗?”
谢嗣音:......
她眼?睛更?红了,不过这?次是被气红的:混蛋!
陆澄朝笑了笑,温润如春的凤目里凝起一层凛冰:“既然如此,放开昭昭吧。”
杀意一触即发。
仡濮臣似乎丝毫不惧他们这?些人会趁他离开之际,将谢嗣音带走,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一旁,眸光含笑:“郡主,好好瞧着。你若是走了,那我不会留这?位陆世子多活一息。”
谢嗣音连忙抓住他的手,神色惶然:“不要!你不要对澄朝用那种?蛊虫!”
仡濮臣轻笑一声,知道谢嗣音一直害怕的是什么。他一一掰开谢嗣音的手指,温和安慰她道:“我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杀了他呢?”
“郡主会恨我的。”
谢嗣音被他这?温柔的语气激得后颈汗毛都竖了起来?,愣怔怔呆了片刻,冷不丁出声道:“仡濮臣,你做这?些又是何必呢?”
仡濮臣动作?一顿,乌黑漂亮的眼?珠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
谢嗣音顶着这?份压力,仰着白皙细弱的脖子看他:“我与澄朝两情相悦,他伤了或者死了,都会有我为他难过。可你呢,仡濮臣?”
“没有人心疼你!你就算是为我死了,我都不会心疼你一丝一毫。”
“只会说你一句——”
“自作?自受!”
仡濮臣眸中的黑暗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几乎能刺穿到灵魂最深处。
谢嗣音心下跳如擂鼓,面上却似乎没有什么表情,继续幽幽道:“仡濮臣,我不恨你了,也不想杀你了。”
“我现在......只可怜你。”
这?一句话的冲击力,似乎比之前那几句更?让仡濮臣凝固、沉默。
谢嗣音似乎没有感受到他眼?中凝聚的黑暗一般,继续用最伤人的话攻击这?个男人最软的软肋:“仡濮臣,为了一个心里没有你的女人,做这?么多无用功,值得吗?”
“这?一切,除了让我更?加可怜你之外,再?没有任何意义。”
“今日,你杀死澄朝,或者被澄朝杀死。于我而言,最大?的意义——就是,我是否要为我的未婚夫婿报仇,或者为他庆幸。”
“所得结果无非两种?——”
“他若杀了你,我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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