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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黑发的俊美青年被绳索捆绑着赤身裸体无力地倒在地上。
他的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住,不能视物。为了防止青年呼救或自杀,他被带上了口塞,无法闭合口腔使得唾液顺着嘴角缓缓地流出。绳索紧紧地束缚在他的身体表面,在皮肤上磨出泛红的勒痕。绳索勒过胸前,缚住双手,绕在身后,接着沿着股间的臀缝向下,探至深处,紧紧勒在磨人销魂之处,却只是过而不入。
他是外来者,外来者将作为祭品被献给“神”。
而此时此刻,他并不知道“神”会如何享用自己的祭品。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凭借听力猜测周围的环境。
但此时四周寂静无声,唯一能听见的不过是他自己的呼吸。
这时,四周响起了“沙沙”的声音,似乎是某种东西相互摩擦发出的声响。
青年顿时警惕起来。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十数条粗细不一的触手像蛇一般扭曲着延伸过来,慢慢地将中心的青年包围。
这些触手泛着种诡异的墨绿色,表面确是光滑的,就像一条条墨绿色的蟒蛇,正打量着它们的食物。
两条细细的触手攀上了青年的双脚,从脚踝向腿根伸展。青年似乎被那两条触手吓了一跳,正欲反抗,两条触手向两侧一展,青年的腿便被分开来,露出了被缠绕的绳索折磨着的隐秘区域。
粗而毛糙的麻绳,从身后臀缝间伸出,绕过会阴,将中间勒得紧紧的。青年的那里同其他男人不同,象征着女性特征的生殖器颤颤地藏在阴茎后面,没有唇瓣的保护,此时小穴只能可怜地裸露在空气中,穴口和花核被麻绳勒得充血红肿起来,敏感的身体早已分泌出晶莹的液体,将麻绳勒过小穴的地方濡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缠在腿根处的一根触手尖端一分为二,探出了一条细触手。那细触手游移在穴口湿润的麻绳边,似乎在寻找插入的缝隙。
它看起来想将麻绳往一侧推开,但绳子卡在细缝中没有太多移动的余地,花穴羞涩地半含着绳子,让它没有进入的空间。
它放过了穴口,转而探向已经充血的花核,它的尖端再次分为两条,从两个方向对着中间的花核毫不犹豫地挤压。
青年身体一僵,随机疯狂地挣扎起来想夹紧腿,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触手群很快做出反应,两条更粗一些的触手伸过来,温柔地将他缚住,阻止了他的挣动,又将他的双腿拉开至最大。
可怜的青年只能痛苦而无力地仰着头,被塞了口塞的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敞开双腿,任由这些触手蹂躏他最脆弱的地方。
无处遮掩的花核被揉捏搓弄,欲望的中心强烈直白地被刺激着。双眼被蒙住,手脚不能挣动,这使得青年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除去那不可言说的感觉,束缚着他的触手也似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胸前两点,激起身体一阵阵的颤抖,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一抹嫣红渐渐染上脸颊,一直未被关照的阴茎也悄悄挺立起来。
快感累积着,一步步把青年推上顶峰,他本能地畏惧那样未知而陌生的快感,他拼命压抑着高潮的到来,却无法逃脱。青年的声音从呜咽变成了低泣,在某一刻,颤抖的身体在忽地僵住,酥麻而快乐的感觉从腰椎窜到股间,无人问津的花穴剧烈地翕动着,紧接着一股又一股晶莹的粘液激动地喷涌出来。与此同时,被冷落许久的阴茎也被一旁期待已久的触手忽然卷住摩擦起来,早就硬顶的欲望几乎一被碰到便敏感地喷出了白浊。
前后的快感一起到来带来了巨大的冲击,青年的呼吸一刹那间几乎停止,好半晌才从高潮的空中落回地面,身体剧烈地起伏喘息。
而那些触手终于放过了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花核与欲望,在青年一片狼藉的腿间,贪婪地舔舐着被释放的精液与花蜜。
趁着它们吞噬美味的时候,一条细细的藤蔓从一侧伸了过来——它与那些色泽墨绿表面光滑的触手不同,这是一条嫩绿的细枝,在细枝的中节上还长着嫩叶的芽苞。
这条细藤轻轻摇曳着,它探至束缚着青年的麻绳上,嫩叶刀片样划过麻绳,绳子霎时断开,又叫那细藤拨拉两下,散落了一地。
细藤温柔地拨开青年额前汗湿的发缕。用来蒙住青年双眼的布料近乎完全被青年的泪水湿润,俊美的面容上布满汗水,青年似乎很疲倦,即使已经失去了束缚,他也只是微微皱着眉一动不动地躺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藤尖缠住口塞,将它一点点取出丢到一边。然而青年只是默默地闭上嘴巴,依然不愿给予细藤任何反应。
细藤摆了摆,用长而细的尖端轻轻点上了似乎已经没有意识了的青年色泽偏浅的唇瓣。
很软。
很柔软的触觉。
那柔软出乎细藤的意料。
细藤僵住了。
它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迅速地撤回,在半空中僵立着。藤上的嫩叶簌簌地颤抖了片刻,慢慢蜷了起来。
叶子的颜色也从绿色渐渐转黄,接着,就像被蒸熟了一般慢慢变成了红通通的色泽。
像一片炽热的火。
细藤颤了颤,犹疑着转向另一边探向了青年的身体。它沿着青年脖颈攀至锁骨,又从锁骨攀至胸前。细而敏感的尖端如蛇信子一样舔舐着青年漂亮的胸肌,卷住左侧的小小突起,可怜的乳头被勒紧的细藤勒得变了形,藤尖立起刺向红肿的乳头中心,像是想从乳头中钻出奶水来。
原本安静的青年忽然呜咽一声,他的声音有些微沙哑,带着未退的情欲,尾音有些颤抖:“……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声音叫细藤顿住了。
“够了……”青年低泣着,“你到底是谁……”
静室里无人回应,依然是一片寂静。
唯有舔舐干净精液后依然不知餍足的粗壮触手安静地、无声地聚拢回细藤身边,围绕在青年身侧,蠢蠢欲动。
依然被蒙着眼睛的青年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身侧的威胁,他缩了缩身子,费力地蜷了起来。
触手们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地开始扩张领土,先是一两根大胆地探了出去,攀上青年被麻绳磨红的肌肤。青年轻轻挣扎着,但此刻他无力的挣扎与触手的坚定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触手们骚动着,更多的触手开始攀附上去,制住青年挣扎的手脚,舔舐着青年的身体,如果品味着珍馐佳肴。
当一只触手再度探向青年的两腿之间时,一直咬着唇隐忍着的青年终于爆发。
“为什么不杀了我……”他颤声说,“够了……杀了我啊……求你,杀掉我吧……”
那一瞬,一直立在外围的细藤叶子从艳丽的红色刷得变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与此同时,它身边的粗壮触手突然间变得僵硬,它们不安地颤抖起来,像是被某种恐惧的气场深深地笼罩着,一条条惊慌失措,如同被不知名的怪兽撵着一样飞速从青年身上缩下来,数息之间便退得干净,死死地俯在地上不敢妄动。
依然是令人窒息的安静。
直至细藤微微摆动,它们才如释重负地悄悄缩回退下,消失在黑暗里。
只剩下细藤无声无息地伫立在那里。
而青年低低喘息着,胸膛起伏显示着他不甚平静的状态。
但他也同样陷入了沉默。
打破僵持的是细藤。
它俯下来,尽可能温柔而强势地缠住青年的身体,叫他无法挣扎,无法反抗。它将他轻轻抬起。
藤条继续伸展着,似乎有用之不尽的长度。
它将青年抬至一个巨大的石台边,早已有粗壮的触手卷着柔软的皮毛铺在台上。
青年被放了下来。
更多的藤条触手探了过来,缠住青年的手脚,让他无法逃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细藤缓缓抽出自己的枝条,悬在空中,像是在仔细看着被触手们缠绕束缚着的青年。它不时摆动着叶子,指挥触手们将青年保持在一个舒服的姿势,确保了触手们的力度不会伤到青年的身体。
随后,它从一侧卷起一卷毛毯,搭在了青年身上。
青年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他或许是睡着了,又或者是昏了过去。眼罩依然遮着他的眼睛,这使得他的表情在额前的碎发下不甚清晰。
细藤又一次用藤尖触了触他的嘴唇。
柔软的唇瓣紧紧地抿着。
这让藤尖无法向内里探入。
它悄无声息地卷起藤尖,安静地撤离。于是青年身边,除去那些束缚住他的触手们,其余的藤蔓触手也潮水一般地退去。
只留下青年躺在石台。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平稳。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2.
他看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薄薄的一层黑布切断了他对晨昏的感知,时间的流逝变得难以估计,这使得他分不清自己昏睡了多久,又醒来了多久。
他听不见。
或许他被关在了一间密闭的屋子里,或许是深藏地下的密室里,这使得他听不到任何活物的声音,也听不到风拂过丛林的声音,四周安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
而他的心跳正有力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
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绕在他的手脚上,软软的,滑滑的,但缠得不紧,这让他产生了自己或许可以挣脱逃离的错觉。于是他试探着动了动,但结果并不出乎意料,当察觉到他在挣扎时,那些东西便动了起来,强硬地将他死死地压制住。直到他放弃动作,它们才又慢慢缓了力道。
是蛇吗?
他这么想。
无论是不是,有活物陪着,这终归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哪怕那些东西不过是用来监视他的“狱卒”。
他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大概是走着走着迷了路,误打误撞闯进这荒山里的村子,又叫村里的人灌下了迷魂汤,这才昏昏沉沉地被送到了这地方。
被绑来时脑子一片混沌,只想着自己是个男人,称不上高大威猛,但怎么也和娇小玲珑不沾边,被骗去钱财之后恐怕也没什么用处了,叫人给一刀直接死了干净。即便真遇上吃人的妖怪,只求那妖怪先将他宰杀收拾了再下锅,活生生煮熟的滋味可不好受。
谁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想那一晚上痛苦与愉悦交织的记忆,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墙上。
从他知道自己比一般男性多了个器官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自我催眠让自己忘了那么个小东西。不愿面对它,也不愿去碰它,因而他也从来没想到那地方被触碰被蹂躏居然能让人如此疯狂。可清醒过来时却又觉得屈从于欲望的自己丑陋又恶心,恨不得拿把刀来将那多余又罪恶的东西剜出来扔掉。
失去理智的感觉太恐怖,让他回想起来便浑身战栗,本能地想逃离。
他醒来没多久,就听见了熟悉的沙沙声。这声音前一天也听见过,因而他明白,那些东西又来了。
当然,他也不确定那是“那些东西”,还是“那个东西”。但这声音唤醒了不堪的回忆,让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缠着他的家伙们显然也感受到了他紧绷的身体,于是都小心地捆紧了一些,似乎生怕他突然跳起反抗。
沙沙声停在了他身边不太远的位置,听起来那东西似乎在观察自己的猎物是否听话。
还在犹豫什么,青年痛苦地想,考虑今天要玩什么样的花样吗?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但既然横竖是一刀,与其承受这样无声的煎熬,不如早死早超生。
或许……他抱着一点希望,想着或许对方终于想开了,愿意给他一个痛快。
但都不是。
他的等待没有持续太久,便感觉到有一条细长的东西探到了他的嘴唇间,不等他回过神闭紧嘴,便迅速高效地钻进了唇缝齿间,伸到了口腔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当对方又要拿他的嘴巴做什么恶心的事,想摆着头挣脱,却发现不知何时,已有触手缚在了他的额头上与脖颈间,固定了头部无法挣脱,于是只好恨恨地咬下去。可那玩意极其有韧性,拼尽全力的一咬,只是把软管样的东西咬扁了,恐怕连一层皮都没磨开。等嘴巴松了劲,那玩意便也随着变回了原来的粗细。
大概是被他咬得不舒服了,细管还在他嘴里扭动了一下。
青年感到毛骨悚然——他在咬着一条细长的活物,那东西还往在他的口腔里探。这感觉令他有些恶心。喉头涌起一阵阵呕吐的冲动,但嘴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一声微弱细小的呜咽。
细管忽然不动了。
不等青年感到庆幸,他便感觉到一股股粘稠的液体从管头漫出,猝不及防之下,他咕嘟一声咽下了一大口稠液。所幸液体的味道并不算糟糕,相反,那玩意带着些草木花果的甜香,一口下肚,竟是让他精神一振,原本压抑的饥饿和干渴也缓解了不少。
回过神来的青年意识到这是对方在给自己喂食,求生的意识令他顺从地将稠液一口口咽下。
细管很耐心,稠液漫出的速度总是恰好同他吞咽的速度一致,如同温柔而细致的哺乳。
但几分钟后,稠液渐渐停止了漫出。不论青年如何吮吸管头,细管始终无动于衷,自觉还未满足的青年又一次愤愤地咬了细管一下,以示不悦。
身上忽然间一凉,被蒙着眼的青年感到自己身上的毛毯被掀开了。
一条同束缚着他手脚一样的东西攀上了他的小腹,在肚子上左按按,右按按,按得青年变成了一块僵硬的人形石头,半点不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男孩傻呆呆地看着一条藤蔓卷着一枚野果丢到果子堆里,好奇地问身边的女孩:“为什么它要给我们吃的?”
女孩淡定地拿起果子,啃了一口,边嚼边说:“因为把我们养肥了才好吃啊。”
登时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男孩用脚踹开了那些果子,仿佛堆在他面前的不是食物,而是大张着嘴随时准备吃掉他的怪物。
他抱着一点点希望问女孩:“如果我什么都不吃,它会不会放我走?”
面前上翘的漂亮眼睛里明明白白流露出了鄙夷的意味。她小小地翻了个白眼,问:“如果你家养的鸡突然什么都不吃了,越来越瘦,眼看着就要死了,你娘会怎么想?”
男孩咽了口唾沫,小心地说:“觉得它有病……”
“然后呢?”
男孩快要哭出来了,他颤声说:“会……会趁它死之前,把它杀掉……”
说完他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女孩嫌弃地看他一眼,往旁边坐了坐,似乎极其不愿与这个人接触。她撇撇嘴,说:“别哭了,要是不想被吃掉,就每天都吃六分饱,然后……我们再想办法逃跑。”
男孩一边抽抽噎噎,一边打着嗝问:“我们……嗝……真的……嗝,能跑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得看你听不听话了,”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坏笑,“如果你听话,我们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变高,所以……不许哭了!”她忽然一声大喝。
男孩被她吓得顿时止住了眼泪,像只呆在原地不敢乱动的鸡仔。这滑稽的模样让女孩忍俊不禁。
她拍拍男孩的头,说:“好了,有我在呢!我一定想办法带你出去!”
可他们却并不知道,这番信心满满的对话,早让一边躲在树枝上悄悄垂下小叶子偷听的细藤记了个清楚明白。
场景再次变化,这一回月已至中天,深夜的林间愈发显得阴森恐怖。
蹑手蹑脚的两个孩子悄悄绕过藤蔓编织的障碍,钻进了圈养野畜的围栏。
他们观察了很久,才发现藤蔓们也并非每天都要去抓捕林子里的猎物回来给他们添荤,而是三不五时地抓了猎物后丢在固定的地方。虽然不知道这妖怪给猎物喂了什么东西,但通常而言即便这些猎物被关个三五天,依然能精神劲十足。
这次他们运气很好地等到了一头小鹿。
小鹿孤零零地趴在围栏里,看到偷偷摸摸爬进来的两个孩子,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惊吓。它只是慢慢地站起来,看着他们,就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一样安然地等待着。
两个人包抄过去,连推带拉,又挤又压,才让这头小鹿乖乖听话,跟着两人从围栏下的一个小洞口爬出围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了成了。”男孩满脸喜色,他稍稍退后,助跑两步,向前一扑,费力地爬上了小鹿的背。
沉甸甸的小团子把小鹿砸得一个趔趄。
女孩连忙四下张望一圈,见林子里还是一片安安静静的,藤蔓们也纹丝不动,才不满地抱怨:“你声音小一点,被那个东西发现了我们谁都跑不掉!”
男孩讪讪地挠挠头。
他很快又伸出手,小声说:“快,你先上来,我们就可以走了。”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女孩刚刚爬上小鹿的背,小鹿就承受不住负重,颤颤地跪了下来。
两个孩子都傻了。
男孩挣扎着正要跳下去,女孩已经按住他先一步爬下来双脚着地。
“算了。”她咬着嘴唇,“你先走,我还有其他办法。”
这会儿平时懦弱十足的男孩反倒平白生出了一股勇气,他梗着脖子道:“不行,你不走我也不走!哪怕一起被吃掉,我也不要一个人逃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孩张张嘴正要说什么,忽然脸色一变,大喝一声:“坐好!快走!那东西来了!”
不等男孩反应过来,她掏出一块磨尖的石头狠狠扎在小鹿的屁股上,吃痛受惊的小鹿一扬蹄子箭一般窜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漆黑的树林里。
女孩脸色苍白,慢慢转过身来。那些原本安分得好似睡着了一样的树藤这会儿都躁动起来,借着夜色的掩护慢慢地爬行,围在了女孩身边。
好似面目狰狞的鬼怪已经锁定了可怜的猎物。
“你不能吃我……”女孩的眼神慢慢变得冷静而坚定,“你不能吃我。”
藤蔓一点点爬上她的脚,顺着腿攀了上去,覆过身体,探至肩头,将细细的尖拂过女孩的脸颊。
女孩闭了闭眼。
“我是个……怪物……”
耳边响起枝叶微微摇动的声音。
“我是个怪物……”她这样重复着,露出苦涩与悲伤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堪与罪恶涌上心头,一点点吞噬着不甚清晰的意志。
“我的身体……有病……”
“吃掉我,你也一定不会好过……”
“所以……你不能吃掉我………”
她,或者说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成了一种无助的呜咽。
站在藤蔓围绕的林子间的孩子,他的红色裙子已经有着脏兮兮的,纤长的睫毛上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晶莹的泪珠。他只是哭着一遍遍重复:
“你不能吃我……我是个……怪物啊……”
4.
我是个怪物。
……不男不女的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周的画面光影飞逝,青年只觉眼前一花,再睁开眼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变成了那个红裙子的孩子,怯怯地站在林子中间,被藤蔓紧紧缠绕着。
他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嘴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啜泣声。
想迈开步子逃跑,但身体却被死死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囚禁在了小小的身体里,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段记忆重演。
细细的,灵活的藤蔓钻进了他的红裙子底下,又轻轻地挑开他的内裤,钻了进去。凉凉的有些粗糙的藤蔓,紧贴着小腹,滑过腿弯,摩擦着细嫩的皮肤,带来一点点生理上刺痛和心理上的恐惧。接着,它碰到了尚且稚嫩的性器。
少有被粗暴对待过的性器十分敏感。藤蔓没能控制好力度。这样轻轻的触碰在他感受下却是一阵可怕的疼痛。那感觉太过真实,让他的整个灵魂都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听到一声轻轻的还带着童音的惊呼,随后小小的手伸上来捂住了自己的嘴。
藤蔓似乎注意到了这具身体的反应,于是它很绅士地小心绕开了还未发育完全的阴茎,转而伸向更深处的会阴。
娇羞的小花被唇瓣保护在里面,因为孩子紧张的身体而紧紧闭着,藤蔓摆动着藤尖,慢慢地从尖端开始一分为三,左右的细藤探上前去按住了唇瓣,一点点向两侧拉开,让小巧的花核与穴口就这样暴露在了细藤前。
青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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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他能感觉到那又细又尖的藤已经贴上了小小的肉缝,那里的温度不自觉地升高起来,这让这具身体本能地感到又羞又怕。
他的手抓紧了裙边,呜咽着:“不要碰那里……“
漂亮又倔强的孩子,终于放下逞强装出的成熟模样,这会儿他的眼圈红红的,眼睛里满盈着泪水,脸蛋烧成了天边的云霞,就像刚刚被狠狠欺负过一样,惹人怜惜。
藤蔓似乎听到了他的请求,于是悄悄退开。可就在他感到一阵庆幸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突然间让藤尖卷起,小鞭子一样不轻不重地弹在了穴口,刺激得小小的身体猛然一震,尖叫出声,才迅速抽离倏地钻了出来。
在那藤蔓悄悄撤出的时候,孩子已经缩紧了身体蜷起来,把自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团子,像只小鸵鸟一样把头猛地埋进臂弯里。
小小的身体颤颤地发着抖,藤蔓想把他拉开,却发现孩子的身体紧张得已经快要绷成一块石头。
细细碎碎的哭泣声从孩子的臂弯间传来。
尽管努力压制,但依然能听出来,他已经怕到了极点。
孩子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咳嗽。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但始终执拗地不愿意抬起头。
摇晃着的藤蔓这会儿定住了。藤节上的叶子也都耷拉了下来,看起来似乎有点愧疚,它轻轻戳了戳孩子的肩膀,又蹭了蹭孩子的头。
但对方似乎打定主意不理它,依然嘤嘤哭着做小鸵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藤蔓安静地伫立了一会儿,然后……耷拉着叶子默默地爬走了。
小团子还在抽抽搭搭地哭,但耳朵一直尖尖地竖起来听着四周的动静,直到听见藤蔓窸窸窣窣远去的声音后,他又等了一阵儿,才小心翼翼地把头抬起来,瞪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四下里谨慎地看。
那些嚣张的藤蔓们,这会儿都跑得干干净净,不见一丝踪影。
就在他捏着拳头,想爬起来找路逃跑时,忽然感觉肩膀被什么东西拍了拍。
浑身僵硬的小团子登时被吓得几乎卡顿成出了故障的机器人,他默默地,慢慢地,一点点蹭着转过头来。
然后……他看到了一条粗粗的藤蔓,卷着一大把各色各样的花,献宝一样凑到他面前。
小团子卡成了木头人。
藤蔓缩了缩,歪着藤尖摆出思索的模样。紧接着它绷着劲,蜷起藤尖,微微颤动的样子就像在憋着一股力量要干什么大事。
团子惊奇地瞪大了眼。
随后,在他微微诧异的视线中,藤蔓“噗”地一声,开出了一朵洁白的小花。
然后是第二朵,第三朵,第四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丑丑的藤条上已经炸出七八朵素雅好看的可爱小花。
它又一次摇头晃脑地伸到了小团子面前,微微摇动着的样子,让小团子想起了以前邻居家人养的卷毛小狗,总是喜欢摇着尾巴咬着他的裤腿。
小团子沉默了片刻,然后愤愤地伸出小小的手掌,狠狠打在藤条的小花上。他大声骂道:“老色鬼!臭流氓!娶不到媳妇儿的穷光蛋!!”
被打懵的触手:“???”
小团子最终没能出逃成功。
闷闷不乐的小团子蹲在老树错综纠缠的树根边,拿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地上的蚂蚁窝。
自从前一次逃跑计划失败后,藤蔓对他的监视力度大大增加。不管白天黑夜,无论他去哪里,干什么,哪怕是去洗澡,都会有一溜的爬行植物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扇着小叶子当偷窥狂。
而其中领头的那条藤蔓一定会顶着朵蠢兮兮的花。
小团子对花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那朵白色的蠢花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那差一点点就成功的计划。因而每当藤蔓顶着花悄悄靠近时,识破它的小动作的团子只会冷着脸掉头跑开。
藤蔓很失落。
但小团子更失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自己脏兮兮的红裙子——他其实并不喜欢裙子,但目前这是唯一能用来蔽体和保暖的布料。可现在它已经被泥巴弄得看不出原来的花色了。原本镶着金线的裙边被树林里的灌木刮破,露出白白的小细腿。
他的腿上已经被蚊虫叮出了几个红肿的大包,虽然后来藤蔓为了驱虫会在他身上涂一些味道奇特的草汁,但对这些肿包,它们束手无策。
小团子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蜷成团。
还有几个月到冬天呢?冬天他会不会冻死在这里呢?又或者在冻死前就被某种不了解的有毒虫子咬了,浑身起红斑,再一点点烂掉,然后变成一具散发着恶臭的腐尸。
小团子带着点恶意地想,他如果这样子死掉,那个怪物一定会很生气吧。到嘴的食物变成了一堆烂肉,如果是他,说不定会气得想要放把火烧掉整片森林。
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那时候他已经死了。
他默默念叨着,老天保佑,他死的时候不要太痛。
他很怕痛的,每次“妈妈”拿扫帚打他的时候,他都觉得很害怕。
如果不是因为“妈妈”说,死比被打更痛……
他一定早就去死了吧。
缠在老树树干上偷窥的藤蔓能感觉到团子愈发低落的情绪,但他不知道那团小小的人在想什么,只是兀自思索该如何让他开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嫩绿的叶子摇晃了半晌,藤蔓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立着叶子顶着花,一点点缩了回去。
晚饭的时候,闷闷的小团子丢掉树枝,拖着腿照旧走回林子中间。
那是他们的固定用餐地点,到了固定的时候,怪物会准时在那里摆好和小团子的身高一样高的果子山和烤肉山。藤蔓的学习能力很强。某次它见孩子拿尖尖的木头乱钻,于是取过来代劳,孩子则站到一边指指点点。一人一藤就这样尝试着弄出了火花。
再后来在见识了小团子把山鸡烤成黑炭,还能毫不在意地把黑炭抠掉吃里面的肉后,藤蔓便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烤肉,并让各种各样的烤肉出现在了小团子的早中晚饭的食谱上。
今天也毫不例外。
唯一的例外是,当小团子走到果子山和烤肉山的面前时,那里已经乖巧地坐着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小团子震惊的眼神里,那个小小的人扭过头来,冲他招手傻笑。
——那是早就该跑掉的男孩。
他的嘴因为过度吃惊而张得大大的,一时之间甚至连饿的感觉都忘记了,只是又急又气地想冲上去抓住男孩的领子问,为什么你回来了?
是被抓回来的还是自己回来的?
你知不知道我把你送出去废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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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刚迈出脚步,就一眼瞥见了男孩头顶上的一朵……怒放的小白花。那花眼熟极了,分明和前几天缠着他的藤蔓妖怪顶着的小花一模一样!
小团子怔了怔,于是默默地把脚收了回来,也不理双眼放光看向他的男孩,只是冷冷地走过去坐下,拾起苹果开啃。
眼角余光瞥见男孩不知所措的模样,团子气呼呼地骂了一句:“骗人的冒牌货。”
“男孩”巴巴地凑了过来,口齿很不利索地说:“不……不是骗……人,我……只会……变……见过的……人。”
他往旁边挪了挪,跟“男孩”保持距离,警惕地说:“你明明吃过那么多小孩子!”
“男孩”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声说:“忘……忘了他们的……样子……了……”
没想到团子豁地站了起来苍白着脸色往后退:“你真的吃过人?!”
“男孩”似乎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小团子,连忙摆着手说:“没!没有!以后……以后都……都不吃了……!”
回应他的是劈头盖脸砸过来的石头和团子“哇——”的大哭声。
藤蔓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让小哭包冷静下来,乖乖地坐回火堆旁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其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终止了那种无意义的发泄。孩子心里很清楚,身边这不仅是个吃人的妖怪,还是个饥不择食,不怕食物基因突变长畸形的妖怪。他也同样清楚,把对方惹火了没什么好下场,但憋了好几天的火在一个微妙的关节上被微妙的一戳,以致小团子一时间顾不上思考后果,怒气便已经倾泻而出。
他瞪着那边离着他一胳膊远的藤蔓变的男孩,瞪得“男孩”有些不安地揪着地上的草根。
两个小家伙各自沉默着,一个不想说话,一个不敢说话。
过了很久,久到小团子渐渐放下紧张的心情,在温暖的火堆边感到昏昏欲睡时,“男孩”有些结巴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小团子猛地清醒过来,紧张兮兮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男孩”眨巴了下眼睛,于是学着小团子的样子蜷起腿抱着膝,乖巧地转移了话题:“什么是……老……老社……鬼?”
小团子抿着嘴不说话了。
“丑……臭流氓?”
小团子默默移开视线。
“为什么……说我……我是……娶不到媳妇的……穷,穷光蛋……”
“你本来就是。”小团子终于没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又急匆匆加了一句:“我妈妈说的,有人摸我她就会这么骂,还说会摸我的都不是好人!”
“男孩”歪着头问:“妈妈,是谁?”
“妈妈是……”团子噎了一下,扁着嘴说,“妈妈是骗人的坏蛋。”
“她把我送到这里,说让我自己找村里的李爷爷借住,天亮了她就来接我。”他把头埋回了膝盖中间,小声说,“可是村里没有姓李的爷爷……我在她走的地方等了好久,等到天亮了,她也没有来。”
他擦了一下眼睛,下垂的刘海遮住了有点发红的眼睛,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糯糯的,颤颤的鼻音:“……我等了她两天……她就是个大骗子……”
5.
后来,误入此地没有父母的孩子被看起来一派慈祥的老村长带回家,被下药迷倒。
这年用来拜祭树神的童男童女还没定下人选,外来的漂亮孩子便被塞了进去。那时的孩子梳着齐耳发和厚刘海,皮肤白皙,长相也透着小女孩的精致和秀气,因着对陌生环境的恐惧,说话也细声细气,是以没人意识到孩子身体的问题。
他们给孩子换上绣了精致花纹的红裙子,把他的脸蛋擦干净,涂了粉,在昏暗的火光中把孩子送到了山林深处。
现在,小小的团子坐在火堆边,跳跃的火光把他的脸映得通红,乌黑圆亮的清澈眼眸里似乎有着隐隐跳动的火光。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抿着嘴唇,不再出声。
藤蔓隔着火堆,静静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孩子现在很难过。
他想像平时一样爬过去,卷住对面的小家伙,开出小白花来逗逗他。虽然小团子似乎并不喜欢他的花。
但他已经变成人的样子了,人类是不会爬的,也不会乱开花。
身体里流淌着草木汁液的藤蔓,第一次生出了一种想要保护某个人的情绪。
于是藤蔓小心地操纵着自己的身体,他一点点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坐在了孩子旁边。
孩子只是悄悄地缩紧了身体。
藤蔓回忆着自己见过的人类们,他轻轻地张开双臂,就像藤蔓有力的枝条一样,抱住了小小的孩子。
他真小啊。
藤蔓想。
小到自己能把这个孩子完全拢进怀里。
孩子在藤蔓的怀抱中发着颤,但他没有逃跑。藤蔓觉得他像只因为害怕而缩成团的小兔子——软软的,小小的,柔弱又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藤蔓一点点探过去,把下巴放在了小家伙的肩膀上,他感觉自己触碰到的身体一瞬间僵硬得像块石头,于是连忙安抚着拍拍团子的背脊。
“不要走……我不会吃掉你的……”指尖一点点长出细藤,细藤伸到孩子的脸蛋边,撒娇一样地蹭了蹭。
“我不会骗你,也不会丢下你……”
藤蔓轻声说:“不要……怕我……”
怀里的小团子闷了很久,才很小声地应了一句:“嗯。”
又是很漫长的沉默之后,他轻轻加了一句:“穆景。”
“恩?”藤蔓眨了眨眼睛。
“名字。”团子吐出这两个字,又不说话了。
一股喜悦从身体里涌出,藤蔓笑得眉眼弯弯,他凑到小团子的耳边说:“我叫……”
“……”
后面的声音却陡然消失,化作嘈杂的耳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浮现起一片迷蒙的雾气,青年猛然间惊觉自己已经迷失在这段记忆中不知时间。眼前的一切悄然淡去,只剩一片洁白无物的空间。
后来呢?青年茫然地想。
这个念头一涌出,他便感觉身周出现一股子吸力,将他的意识再度拉入回忆的碎片。
那时已经是冬天了。
藤蔓把小团子裹得紧紧的,它每天都在林地里扫去一片雪架起火堆,裹着小团子烤火。但缺少衣物的孩子依然被冻得嘴唇发乌,被冻伤的手脚红红的。
有一天,小团子问藤蔓:“外面快要过年了吗?”
藤蔓不懂年是什么,只觉得那或许是属于人类的东西,就对小团子说,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那天晚上,藤蔓在小团子身边裹了一圈又一圈,把他送上了离镇子最近的山坡上。
就在他们翻过山头,坐在山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上时,一丛丛烟火“嗖”地飞上了天,在漆黑的夜幕中“啪”地炸开,接着更多的烟花飞起来,五颜六色的炸开,很是好看。
团子缩在藤蔓堆里,愣了一下,看向被刹那间的火光撩得明亮的天空,那里相继炸开大大小小的各色烟花,响着烟火炸开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真的过年了啊。”他喃喃地说。
藤蔓却似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失落。
“过年就是……”孩子伸手揉着自己冻红的小脚,不远处似乎能听见人们欢笑玩闹的声音,他露出了向往的神色,但又小心翼翼地收敛起来,“和家里人在一起,吃得比平时要好,买新衣服,等到天亮再睡觉。”
这样的日子,就算一贯是冷冷清清的家里也会暖和一点,一贯脾气不好的妈妈也会变得温和一些。
藤蔓小心地拢起团子的小脚丫,问:“我们今天也等到天亮再睡觉。”
团子只是一点点凑过去,往藤蔓的深处钻了钻,小小地打了个哈切,悄声说:“我才不要呢,困。”
那些树藤组成的被窝里凉冰冰的,于是藤蔓才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了,一点点热热的液体,从小团子埋在自己怀里的脸蛋和藤蔓间浸了出来。
温热的,一滴滴的液体,一点点无声地流淌着。
藤蔓的叶子垂了下来,盖在小家伙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问:“你哭了吗?”
“才没有呢……”回应声带着点涩涩的鼻音。
过年后的山林意外发生了几次崩塌。在那些植被稀疏的地带,山间的洪流裹着泥土呼啸而去,漫过山坡,卷走了来不及逃离的动物和进山的人。
附近村子里的人变了不安了起来,他们觉得这是山间的树神在催促送上今年的祭品,兵荒马乱地开始准备祭祀的童男童女。
而恰是在那个夜晚,一场泥石流吞没了其中一户村子。巨大的灾祸让闭塞的村庄终于与外界有了来往,第二天,扛着救援工具的军人们走进了大山中的村落,开始援救被掩埋的人们。
也正是那天,救援队的队长极其巧合地从神神叨叨的老村长口中得知了树神的祭祀,这才意识到,在这贫瘠的小村子里,或许已经出现了很多为了村民的愚蠢而死去的孩子。
山下一片混乱的时候,山上的人和树却依然平静。
只不过日子过得无聊些罢了。
平静的结束源于某一天,小团子在山间的小溪中游旁边架起火堆,打水烧沸,兑着冰冷的溪水洗澡。
那个大木桶是藤蔓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桶的大小足够小团子坐进去当浴缸用。洗干净身体的孩子站起来刚一抬头,一晃眼间似乎看到了对面林间隐约的人影。但那人影的晃动只是一瞬,他揉了揉眼睛,再定睛去瞧时,便什么也瞧不见了。
他在渐渐变凉的水里坐了片刻,忽然喊:“我要穿衣服了,你不许偷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传来藤蔓窸窸窣窣的爬动声,它们听话地缩回草丛,躲进树冠,以免被孩子抓到偷窥的证据发脾气。
小团子等那声音停了,才一点点站起身来,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谨慎,团子翻出水桶,哆嗦着抓起衣服披在身上,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到岸边,似是漫不经心地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在溪流旁的淤泥地上划下“SOS”三个字母。接着随手掐下一边的小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来,把花丢给藤蔓。
“走吧,”他说,“我好饿,我要吃东西。”
最粗的藤蔓灵活地转身卷住抛向它的花,一扭一扭地给小团子开路。而其余的藤蔓则默默地开始灭火,倒水。
水泼洒在地面上,冒出淡淡的水汽,留下一地白霜。
团子跟着藤蔓走了一段距离,忽然看到爬在前面的藤蔓慢慢停了下来,心里登时揪紧了。
他捏着裙子边,抿着嘴唇看着藤蔓一点点绕回来,变成男孩的样子。
他记得自己和藤蔓说过很多次,不要变成这样,但对方似乎总是忘记这件事。
他不会蠢到分不清男孩和藤蔓的区别,但还是觉得这只妖怪顶着自己认识的人的外表很奇怪。
“怎么了?”他装作疑惑的样子问。
男孩笑了笑——他的神色在这半年里越发的接近人类,或者说接近眼前的孩子,他对于人类一切的动作、神态、语言的学习都来自这个人,以致现在他们在很多时候的举止非常相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离开吗?”他慢慢地问。
孩子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行为被对方发现了。
男孩看着面前的小家伙,他同样熟悉对方这种局促紧张的小动作。不安而警惕,他已经很少从面前的孩子身上看到这样的状态。
他缓缓地抬手,四周的树藤慢慢探出来,爬到孩子身边,裹住了他赤裸在地上的脚。
“穆穆,做我的新娘好吗?”男孩歪着头问。
小家伙怔了一怔,就听见男孩继续说着:
“我想等你长大,然后给你披盖头,在林子里放鞭炮,找很多很多人类来弹你们人类喜欢的歌……”
“我把你娶回家,我们就是亲人啦,每一年我们都可以一起过年……”
“我会陪你等到天亮再睡觉,陪你吃好吃的东西,我可以让村子里的人给你送好多新衣服,每天一件都穿不完。”
“我说过啦,我再也不会吃人了,你不喜欢我吃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没有家人,我可以陪你一起长大,然后再变老,死掉,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男孩看着呆在原地的小家伙,轻轻地说:“穆穆,做我的新娘吧,我想变成你的家人啊……”
孩子看着一点点走过来的男孩,咬了咬牙,忽然说:“不要。”
男孩的步子一顿。
“砰”地两声枪响,刹那间两枚子弹隔空飞来,缠在孩子腿上的树藤被打断跌落。
他回头一看,便见穿着迷彩服的男人举着枪不知何时冲了过来,大吼着:“那个小孩,你快过来!”他的手枪瞄准了孩子的身后,手指微微一动……
孩子几乎是一瞬间便做出了决定,他扑了过去,拼尽全身力量撞倒了男人,让他躲开呼啸刺去的藤,却也让原本瞄准了男孩的枪中子弹射偏了位置。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打断了另一条刺来的藤蔓。
孩子爬了起来,小小的身子沾上了泥巴,他趁着男人倒在地上被撞得有些懵,夺过他手里的枪,挡在男人与虎视眈眈的藤之间,大喊着:“你说过再也不伤害人类了的!”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藤蔓的样子,粗糙的藤上立着尖锐的刺,好像蛇吐着信一样发出嘶嘶的声音,透出血腥的味道,这让孩子本能地感到畏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发现,藤蔓的本质……依然是个怪物。
他的手颤抖着,枪口却直直地指向了藤蔓的尖端。
黑洞洞的枪口,如此现实地打破了藤蔓一切的幻想。藤蔓野兽一般嘶吼起来,它的声音变得嘶哑阴涔,却又压抑着愤怒和不甘:“你要跟他走了……”
“杀掉他,你就不会走。”阴涔涔的声音变成了呜咽和哭泣,只是诡异地重复着,“不要走好不好……穆穆……我的穆穆……”
孩子捏着拳头,有些长的指甲刺进了肉里,一阵阵的疼。
他不敢躲开,躲开就意味着这个人会死掉,而他,他再也走不了了。
他把枪口转回来,对准了自己。眼睛一阵阵地发酸,却不敢眨,也不敢揉,鼻子热热的,他忍着告诉自己,不能哭。哭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死是很痛的,但也只是一下而已。
一下下就可以结束了。
他盯着藤蔓,一字一顿地说:“你杀掉他,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藤蔓终于被吓到了,它发出不甘的悲鸣,一点点收敛了那些尖锐的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子覆盖了藤节,颜色也慢慢褪回原本的颜色。
“为什么啊……”它摇晃着,叶子簌簌地颤抖,“为什么啊……”
“明明已经没有人等你回去了……”
“他们不要你了啊……”
“你明明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啊……”
它呜咽着问:“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可是,”孩子却只是喃喃地说,“我想回家。”
他跌坐在地上,用手背擦着眼睛,手上的泥巴把孩子小小的脸颊也蹭得脏兮兮的。孩子哭着说:“我想回家……”
家是什么样子的呢?藤蔓不知道。
它的树藤就这样沉默地盘在一边,看着那个男人脱下身上的厚厚的外套,披在脏兮兮的孩子身上。
把他的小脚裹在衣服里,又把孩子抱在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沉默着做完这一切,捡起他的枪,一瘸一拐地沿着溪流往下游做。
而孩子,只是默默缩在男人的外套里,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再抬头看树藤一眼。
它就这样伫立在山顶目送着他们远去。
藤蔓总是很难记得,孩子和那些有着厚厚的肉垫的小动物们不一样,他的脚嫩嫩的,很容易被林子里尖锐的石子划破。孩子的鞋坏了很久了,他只好一直赤着脚。于是被划伤的地方时常因为不得不走在泥泞的道路上而感染发炎,藤蔓于是只能漫山遍野地去找治疗的药草。
他也总是很难把怕冷的孩子裹得严密,他的树藤上没有松软保暖的毛,这让这个冬天的孩子总是冻得哆哆嗦嗦,脸色青白。
它是这么喜欢这个孩子,可是它照顾不好他。
那个孩子终究不属于这片山林。
他终归,还是要回到那个不欢迎他的人间。
那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下在年后的三月初,飘飘洒洒,还未落地便已经融化。
这场雪带走了埋在泥土下邻村近半村民的性命,也带走了佝偻着身子的老村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说,那个老头被拷走前,看看救援队的队长抱着的孩子,又看看那一片破败的村庄,颤颤地跪下向大山磕头,说:“树神,树神会发怒的。”又被那些警察强硬地把他拉起来送走了。
从此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四月,新的村长填补了空位。
那天藤蔓爬出了深山,爬到了村长的屋子里,告诉那个人。
从今往后,一切误入此地的外来者将作为祭品,献给树神。
6.
恍然间一梦初醒,再睁眼时,安静的环境显得熟悉又陌生。
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在梦中度过了好些年,于是迷蒙之中竟想不太起来现下身处何处。
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身体的意识渐渐回归,于是青年意识到自己正被藤蔓束缚缠绕着,不能动弹。那些粗壮的藤似乎不如记忆中一般藤节突起,粗糙膈人,反倒光滑得很。身后还有一条触手正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如同人类安抚的动作,又轻又缓,顺着脊背,一下又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景的嘴唇动了动,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放开我。”
拍打的动作一滞,又轻轻退开,穆景感到一条细藤爬上了他的肩膀,用小叶子扫过耳边的碎发,结结巴巴地做着垂死挣扎:“穆穆……”
“放开我。”穆景重复了一遍,语气却更为坚定。
细藤……细藤无奈,只得蜷起叶子,蔫头耷脑地缩了回去。
伴随着它的动作,那些原本缠绕在穆景身体上的触手们也一点点松了力道,粗蟒似的爬下去,无论是速度还是动作,都显示出了极其的不情愿。
但穆景什么都看不见,即使他看见了,也不会为之所动。几乎是手腕上的禁锢松开的同一时间,他便抬手抓住了眼罩,猛地扯了下来。可还不等睁眼看清,藤蔓便极其迅速地遮住了他的双眼。
穆景恼怒地抓住胡乱糊在脸上的藤蔓,愤愤地骂:“你干嘛?!”却引来更多的触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穆穆……”这一次,藤蔓断断续续的声音里透着些委屈,“穆穆……我变……丑了……”
“你……会不会……嫌……嫌弃……我……”
穆景冷冷道:“一堆树藤而已,过去也没好看到哪儿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下之意,现在自然不会丑到哪里去。
细藤犹豫了,这一犹豫使得无论制止穆景的触手,还是蒙着那双眼睛的藤蔓都稍稍松懈了些。青年看准机会,一把拉开藤蔓,细而长的眼睛先是眯了眯适应了四周的光亮,随后才一点点看清立在面前的细藤。
细细长长的,古怪立着的嫩绿色藤蔓。
穆景记得它以前不仅粗如自己的手臂,还长得仿佛看不见根源,原本的颜色很深,才会趁得它开出的白色小花又小又浅。而四周那些张牙舞爪的触手们也半点找不见过去藤蔓的样子,它们看起来更像光滑的管子,而不是植物的茎。
如果不是藤蔓的声音……和细藤那害羞时抖动叶子的熟悉动作,恐怕穆景完全不会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他张张嘴,一时间想说什么,却又半点说不出来,只好默默地把话咽了下去。
在他打量藤蔓的时候,细藤也在打量着他。
尽管在青年熟睡和做爱的时候,藤蔓已经从里到外地认真看过了青年的身体,但这一刻,细藤却觉得从自己身体里的每一片叶子,到细细流淌的每一滴草汁,它几乎是在全身心地怀念着这个生机勃勃的孩子。
那双眼尾上扬的漂亮眼睛带着强烈的审视意味,在看着它时流露出的疑惑神色,似乎与若干年前红裙子的小团子戒备的双眼重合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像只遇到敌人紧张起来的小豹子。
它小心地探过去,慢慢抚上青年的脸颊,点在了紧紧抿住的薄唇上。
“穆穆……”它的叶子依附在唇瓣间,微微地磨蹭着,“穆穆……”
叶子一点点变红,红到藤身。细藤依然在青年的脸颊边,做出不知是撒娇还是求欢的动作。
青年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看着藤蔓的动作。
“你还……记得我吗……”
它忽然好像哭了一般,低低呜咽着。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总觉得,一觉醒来……你就会出现了……”
“可我不会睡觉……”
“只能睁着眼,等啊……等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穆……”
“你还,记得……我吗……”
它呜呜地说:“我好想你啊……”
细藤上一点点渗出晶莹的水珠,挂在细细的树藤上一点点往下坠,坠着坠着,“啪嗒”一声落下去打在穆景的手上,于是更多的水珠接二连三地渗出来,又接二连三地滴下去。
穆景忽然发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藤蔓哭。
于是又恍神着想,原来藤本植物哭是这个样子的啊。
藤蔓软软地垂下来,挂在他的肩膀上,小小的叶子抱住他的耳垂,藤尖轻轻缠住脖子,哭得整条藤一抖一抖的。
穆景想了想,轻轻抬起手,拍在了蛇一样的藤身。
他轻声骂:“老色鬼,臭流氓……娶不到媳妇儿的穷光蛋。”
那条藤僵了一僵,随后……哭得更厉害了。
细藤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慢慢平静下来,枝条却缩水了一圈,变得干瘪瘪的。莫约是藤里的水都变成眼泪哭了出来。
虽然它根本就没有眼睛。
穆景裹着兽皮,眼见它抽抽搭搭地躺在那里,却半点也没有安慰的心思。
只觉得,有点诡异,也有点丢人。
何况,这还是个臭流氓强奸犯。
以人的道德标准去要求非人似乎有些困难,但这会儿不着片缕的穆景还是有些恼怒。年少时候的记忆本就模糊不清。现在又被不由分说地强行抓来,不由分说地扒光了,不由分说地用那么下流的方式对待,纵使刚从记忆中醒来时受着影响带了几分温情,这时候渐渐清醒了,心里更多的感受却是羞耻和恼怒。
他漫不经心地拍掉磨蹭着自己大腿的触手,冷着脸一言不发。
啜泣之后打着小嗝一抽一抽的细藤似乎也慢慢意识到,面前的人正在发火。
它变得无措起来,只好小心翼翼地去勾青年紧紧抓着兽皮的手指。但那用力到指尖发白的手却只是稍稍躲开了。
细藤惆怅地喊:“穆穆……”
“你不是……回来……找我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景看着地面,淡淡地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么小的时候的事情,怎么可能还记得?只不过模模糊糊有个影子而已。”他把兽皮拉得紧了一点,轻声道,“刚才那些,是你的记忆吧,很多事情都是我不可能知道的。”
“我直到醒过来为止,对那些事情都没什么太多印象。”
细藤茫然地小声说:“……穆穆真的……不记得我……”
“不记得了。”穆景偏过头,心里带着点赌气的情绪。
……不,也不是完全不记得了。
他轻轻闭上眼睛,回想着自己选择走出门时那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
其实总是有那么一点点记忆的——关于深冬里,寒冷的大山深处,被粗糙的藤蔓紧紧缠住的感觉。他记得残缺的画面里,漫山的雪落的厚实,苍穹是一片漆黑,他却只能打着哆嗦坐在火堆边……
真安静啊,那时候。
荒山野岭,半点人的痕迹都没有,只有鸟在空旷的山间鸣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却莫名地不会寂寞……
记忆并非一点点消失,而是好像有人用刷子,“唰”地一下,就消抹掉了所有的一切,只留点琐碎的片段,在他少有的一个人独处的时间里,悄悄地浮现在眼前。
细细的藤从下面的褶皱里悄悄钻进兽皮,缠上青年的手臂,凑到他面前。
“没事,我会,慢,慢,慢慢,让你想,想起来的……”
“穆穆……”它蹭蹭穆景的脸颊,“你不要,难过……”
他怎么会为自己不记得的事情难过呢?穆景想。
真是个笨蛋。
他慢慢地开口:“不准再碰我。”
这让细藤一下子犯了难。
“可是……”细藤委屈地说,“可是,我要,要给穆穆,传,传粉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景沉默片刻,揪起藤身,掀开兽皮,干脆利落地扔了出去。
藤蔓到了季节要开花,要传粉,要受精,要播种。然后生根发芽,长出新的藤蔓,宛如动物的交配期。
只不过安安静静长在原地的植物们通常只会招引鸟虫走兽为自己传粉播种罢了。
但藤蔓已经有了意识,在和人类的交流中,它慢慢地明白了,对于植物而言最常见不过的传粉受精,对于人类,似乎是种只会在最亲近的人之间进行的行为。
藤蔓在漫长的岁月里一边等待,一边思索,藤尖开了花便摘,摘了便一下一下地揪花瓣:他要给穆穆传粉吗?他不要给穆穆传粉吗?要吗?不要吗?
它想要穆穆做自己的新娘呢,它也想做穆穆最重要的亲人呀。
揪秃了整条藤,等过了十多个花期,心里想着一定要给穆穆授粉的藤蔓,终于等到了这个人。
可是穆穆好像不想被传粉。
藤条像条蚯蚓一样地围着穆景爬过来爬过去,犯起了愁。
穆景……穆景自然能听到细藤的动静,但他只是缩在兽皮里沉默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藤蔓看不到的地方,兽皮遮住了那张热热的脸。
之后的几天,每当藤蔓动了传粉的心思,就会被青年丢到一边。
藤蔓只好结结巴巴地解释,自己还没有开始传粉呢,前几天只是想让穆穆的身体适应一下而已呀。
可每到此时,气得耳朵都红了的青年便一只手抓紧了兽皮,一只手随手抄起身边的东西,石头也好树枝也好,提起来追着细藤就揍。
几次下来,藤蔓学乖了,再要说什么会惹青年发火的话前,必然先将四周的碎石树枝清理干净,让他没东西可用,于是青年再生气了,顶多挥舞拳头揍上来。
人类的力气再怎么重,砸在坚韧又厚实的藤条上时也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
细藤痛并快乐着想。
他们住的是藤蔓找到的一处山洞,这些年来它一点点地将山洞挖得深而曲折,又在里面凿出静室和石台。洞穴的四边墙壁被点上了火把,于是不会透风的洞穴比起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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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青年还是很不满。
他把兽皮盖在身上,看着正忙着烤兔子的藤蔓,冷着脸说:“喂,你能不能叫那些人把我之前的衣服还回来。”
藤蔓歪了歪头。
“还有我的包,”穆景皱着眉头,“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
藤蔓卷着烤兔子没动,那边蠕动的触手已经提着一堆东西从洞口爬了进来。穆景一眼望去,瞄见触手上挂着的正是自己的背包,登时黑了脸色,愤愤道:“还给我!”
“还给你……你会,让我,传粉吗?”藤蔓很认真,一字一顿地问。
穆景的脸色于是又黑了一个度:“想得美,那是我的东西。”
藤蔓有些惋惜地转了回去,继续烤那只又肥又油的大兔子,而提包的触手则慢慢地爬到穆景面前,默默地把包和衣服放下,又默默地爬了出去。
穆景先是谨慎地观察了一番细藤的动作,见它还在往兔子身上撒调料,莫约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动作,于是迅速地从包里翻出一套干净衣服,躲在兽皮毯子底下换好,这才小心地爬了出来。
虽说该看的前两天都被看了个精光,但那时候毕竟没有反抗的余地。现在?赤裸相见的事情自然能避就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再度下地的穆景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慢慢走到火堆边。正巧那只兔子已经烤得差不多了,藤蔓把烤好的兔子撕开,举到穆景面前,说:“穆穆……吃……”
兔子的香味扑鼻而来,那肉被烤的色泽焦黄,外酥里嫩,表皮冒着油光。穆景的肚子早就咕噜叫唤了,这会儿半点也忍不了,自然毫不客气地接过兔子就开始大啃大嚼。
他吃的时候细藤就在一边呆呆地杵着,等他吃完了再给他递另一半兔子和水。没一会儿就有墨绿色的光滑触手从洞口爬过来,适时地提着一只刚扒干净毛的鸡,又架在了火堆上。
穆景抹了抹嘴角的油,看着墨绿色的软管架着鸡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烤着,憋了憋,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穆景看向光滑的管子,那上面没有藤节,也没有叶子,看起来丝毫没有藤蔓该有的样子。
“变……变……了……”
“基因突变吗,”穆景小声嘀咕着,“不过本身会说话的藤蔓就已经算是基因突变了吧。”
细藤甩了甩藤尖:“混,混合了,好多,好多种植物,就,就长丑了……”
它的两片叶子对了对尖,有些羞涩地说:“我……可以和,不同植物的,根,融合,然后,然后可以,可以保留它们的特征。”
穆景诧异地挑挑眉:“那这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多好多种,记不清了,就变成,这样了,不知道怎么变回来,”细藤说着,又变得沮丧起来,“我想,让花变得,好看一点,穆穆才会喜欢……”
穆景张张嘴,闷了半天,才小声嘟囔:“奇怪的家伙。”
可是为什么呢?
穆景注视着跳动的火苗,和折腾着秃毛鸡的触手,心里想,为什么是他呢?
变异藤蔓不该去找世界上的另一株变异藤蔓相亲相爱吗?
为什么会是他?
当然这个问题或许要溯源到很久很久的以前了。好比藤蔓吃过那么多的人,见过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唯独只在自己的领地里留下了自己呢?
对方当初做出的让自己觉得庆幸能够活下来的决定,现在却让他感到困惑和焦躁。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穆景吃不完的剩下半只烤鸡进了藤蔓的肚子。
是的,不加咀嚼地吞掉半只烤鸡对于一条食肉藤蔓而言不算多难。虽然触手们当着穆景的面分食烤鸡的画面确实有点诡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好久,好久,没有吃人了……”藤蔓卷住一片叶子揪下来,擦干净触手上的油。它们在吃东西的时候会裂开一条缝,变成扁平的嘴巴,然后吃着吃着整条藤就被弄得脏兮兮的。
“都是吃,肉,那些抓来的人,看到,不是你,就放走了……”
藤蔓自觉在认真地解释自己的行为并没有违反“不能再伤害人类”的约定,但穆景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另一个问题上。
“你让村里人把外来的人抓过来,就是为了守株待兔地找我?”他觉得有点不可理喻,“你怎么肯定我一定会回来?”
触手有序地碾过火堆,把火扑灭,又将带着火星的木柴丢到水池里,清理出一片空地。
“因为,穆穆答应过我,”细藤爬了过来,缠上穆景的手腕,前些天被麻绳磨出的痕迹已经淡了很多,但还未完全消去,细藤有些心疼地蹭了蹭那里,一边说着,“穆穆,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穆穆说过,长大了,要带着妈妈,回来找我。”
它偏过头:“穆穆没有带着妈妈,又是,为什么呢?”
穆景怔了怔,一点点把手缩了回来,有些不自然地说:“因为我忘了。”
“妈妈,出事了吗?”细藤似乎完全没有相信穆景的理由,小小的叶子一颤一颤的,“穆穆……”
青年却一瞬间阴沉了脸色,皱着眉把藤蔓推开,冷冰冰地说:“都说了是我忘了,根本不记得的事情要怎么履行承诺,再说了……”
他忽然闭上了嘴,冷着脸转向一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了……?”藤蔓傻傻地重复。
青年却只是慢慢站起来,往山洞外面走,有些冷淡地说:“没什么。”
再说了,他哪里来的“妈妈”呀?
青年生生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7.
梦境里又是一年冬去春来。
他看见小小的自己缩在一个熟悉的男人怀中。在被抱上车的最后一刻,突然挣扎着从车上跳了下去,光着脚跑到山路边,冲着绵延至无尽的大山喊着:“喂——”
大山悠悠地传来一阵阵回声:“喂——喂——”
“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会回来的——的——”
他吸吸鼻子,用手背擦了擦发红的眼睛,又把双手笼在嘴巴边,让声音传得更遥远:“你要等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着——我——”
喊声久久地回荡在山谷间,流连不散。
……
……
重新回到热闹繁华的城市很不容易。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流如织。比起寂静的深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可孩子还不及兴奋,就被另一个消息浇了一头冷水。
“你妈妈的电话打不通,是空号。”一个女警官蹲在孩子面前,尽量和颜悦色地解释着孩子现在面临的处境。
孩子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呆愣的模样让警察先生们有些不忍,于是他们相互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轻轻哄着他说:“也许只是你记错电话号码了。我们明天带你去你家里看看?还记得地址吗?”
孩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警官同志们带着小家伙,加入一早浩浩荡荡的堵车大军,挤到了小家伙所说的小区,按照单元门和楼门,找到了孩子熟悉的家门口。
抱着孩子的年轻警官敲了敲门,扣门的声音不急不缓,礼貌而响亮。
孩子抓紧了警官的衣服。
没人应答,于是警官又敲了一次。
隔壁的门忽然嘎吱嘎吱地拉开,一个小老太太探出头来,吆喝着:“小伙子,别敲门啦,那家人两个月前就搬走啦。”
警察先生拍了拍怀里的孩子,礼貌地问:“那您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吗?”
老太太摆摆手:“这谁知道,他们家的人怪兮兮的,也没见有个男人,就一个女的和他家小孩,那女的神经兮兮的,小孩也阴沉沉的……我跟他们可不熟……”
警察先生道了谢,静静地等那老太太钻回去把门关上,才又看向孩子。却发现孩子的眼圈红红的。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那扇敲不开的门,好像想要用视线在门上钻出一个洞来一般。
那双眼睛里透出的,或许是渴望,又或许是深深的怨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见到那个女人,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那一天,暂时被安置在福利院的孩子让警察叫了出来,带到公安局,见到了满面憔悴的女人。
据说,警察们通知了很多媒体,登报,刊照片,有很多很多人一起帮忙找了很久很久,才在距离本地好几百公里外的小县城中找到了她。
据说她疯了。
当警察们把孩子带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双和孩子仿佛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漂亮眼睛变得神采奕奕。于是周围的人猜想,她一定是认出了他吧。
或许她并不是故意遗弃自己的孩子的。
或许她其实深深地爱着他。
这天下的母亲,大多不会那么狠心。
可这人的下一个动作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
她冲到了孩子的面前,像他伸出双手。那双手,所有人都以为是为了拥抱而伸出的双手,掐在孩子细细的脖颈间,狠狠地勒紧了。
她只是大喊着:“你这个小魔鬼,为什么还没有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梦中的青年感到一阵阵窒息,冰冷的绝望蛇一样爬上后背,钻进心底。他一时间觉得自己似乎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一时间又觉得自己变回了那个孩子,女人狰狞的面孔在眼前放大,他清楚地看到了这张美丽的脸上充斥着的愤怒、怨毒、仇恨和残忍。
他已经看不到那个会在自己被欺负了的时候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的影子。似乎唯有凶狠的模样是一直不变的。区别只是,曾经女人的凶狠是为了保护他,现在,她想杀了他。
不,也许他从来都是被恨着的吧。
被卡紧的脖子让他感到呼吸困难,穆景慢慢地松开手,放弃了挣扎。
他想,不如就这样死掉吧。
好比溺水的人只能将水底当做归宿。
耳边传来忽远忽近的熟悉喊声,穆景的眼皮轻轻动了动,却无力睁开。
下一秒,嫩绿的藤蔓穿破遥远的水面,打破粼粼的波光,探至湖底,抓住了溺水者的手。
熟悉的喊声瞬间清晰起来,是藤蔓在结结巴巴的,不连贯地喊着他的名字:“……穆穆……穆穆,穆穆!”
一瞬间天光大亮,穆景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大口喘着气,失神地望着山洞顶部。他的心脏正以一种极快的频率跳动着,却带来一种强烈的“原来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做……噩梦了……吗?”不知何时缠上穆景身体的细藤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噩梦吗?
穆景闭了闭眼,微微把头偏向一边,小声应了一声:“嗯。”
青年额前的头发叫汗水打湿了,微微皱起的眉头证明了他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细藤沉默片刻,召来那些粗壮的触手们,压住了青年被兽皮遮盖住的手脚。
被光滑的触手缠住的时候,穆景才迟钝地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压制了,他怔了怔,愤怒地吼起来:“你要干什么?!”
但触手们的动作并不因为他的声音而有所松懈。在青年气得毛都要炸的时候,细藤才轻轻说:“穆穆,放松,只是安慰而已。”
穆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细藤的意思,直到一个柔软而温暖的空间包裹住青年的下体,开始吮吸起来时,酥麻的快感爬上脊柱,让青年身体一软,忍不住发出了轻细的呻吟:“啊……”
“我不会,进去的,”一时间迷失在快感中的穆景听到细藤在自己耳边轻声说,“只是,想让你,舒服……”
“不要……抗拒我……”
随后,穆景觉得一切的声音都消失在了快感中。
静室里,躺在石台上的青年半闭着眼,微微咬着唇,努力压抑着喘息的声音。
搭在他身上的兽皮随着身体的挣扎而滑落一边,露出赤裸的身体。绿色的藤条已经在白皙的大腿上缠了几圈,而青年的下体,正被一朵浅黄色的巨大花苞包裹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藤蔓没有蒙住青年的眼睛,因而只要一睁眼,他就会看到这样羞耻的画面:两腿之间的花苞像只乖巧的小嘴,吞吐舔舐着青年已经挺立起来的阴茎。
羞耻感浸红了青年的整个脸蛋,耳朵红得几乎要熟透了,就连脖颈身体也透出淡淡的粉色。他偏过头去,咬着牙不愿看身下的模样,但不用看也能感受到,温软的花苞舔舐的动作细致又体贴,最是销魂折磨的是,那花苞里的一根根的细蕊好像千千万万细细的绒毛,却又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搔弄着柱身和小孔,抚过褶皱,磨蹭着双卵的根部。丝丝缕缕的痒从那里传来,让他实在难以忽略,却又因为藤蔓的控制而不能自己纾解。
他努力并紧了腿抬着臀,只想找个地方蹭一蹭,那花苞的茎却探出了两条藤来,霸道地将穆景的腿向两边推开。
混杂着快感的痒愈发强烈,让穆景几欲疯狂,他的手挣了挣,却只换来了藤蔓更用力地缠绕和压制。
被情欲和麻痒控制着却动弹不得的穆景只能呜咽着骂:“混蛋,放开我!”
花苞不为所动,但内里细蕊的抚弄却变得更加热情了。情欲愈发强烈,连带着小穴也颤抖着流淌出了晶莹的欲液。
青年沉迷在无法缓解的情欲之中,难耐地发出诱人的呻吟。
花苞中的细蕊终于放过了敏感的阴茎外侧,却转而开始欺负更加敏感已经开始吐着露珠的小孔。马眼被几根细蕊抚弄着,蕊间沿着小孔滑了一圈,接着好似意外似的戳了进去。
青年的身体霎时一僵,刺痛和快感几乎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同时袭来。但细蕊不等他适应,便开始了在小孔中的抽插探索。而在痛苦占领身体的同时,柔软的其余细蕊们继续舔舐着柱身,花苞随着细蕊的动作一点点将穆景的下体吞得更深。
痛苦与愉悦混杂在身体里,让青年难受得想哭。他无法想象仅仅是折磨那根阴茎就让自己几欲疯狂。被冷落的花穴已经湿的一塌糊涂,被折磨的阴茎却也不见疲软,只是在疼痛与爽的刺激下更加硬得发疼。偏偏细藤还探到耳边,让那细细的藤尖穿过发梢钻进耳朵里,轻轻问:“穆穆,舒服吗……”
因为充血而更加敏感的耳朵内部被这声音带起一阵酥酥的电流,穆景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
“不……”穆景摇着头,声音颤抖,被折磨得吐不出完整的句子,“放开……放开我……啊——!”
就在他的注意力被耳边的细藤转移走的一瞬间,那花苞里一支比其余花蕊更粗更长的花柱,趁着花蕊退出来的时候,就这么直接地插进了阴茎的小孔中!
几乎失去理智的青年登时尖叫起来,身体僵硬了几秒,才颤抖起来。青年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他崩溃地啜泣着,想将身体缩起来躲开磨人的花苞,却无法如愿,只能侧过头一口狠狠咬在一边的藤蔓上,即便如此,依然不能控制喉咙里溢出的呻吟。
柔韧的藤蔓垂了下来,任他用力地咬紧。花柱却开始一点点慢慢地动了起来。
“不要了……”他松开了口中的藤蔓,哭着含混地说,“求你……放开我……我不要了……哈……”
但与之相对的,是花柱在细而脆弱的尿道里开始进行的缓慢抽插,花蕊们则从外侧缠绕着柱身撸动,慢慢从痛苦之中滋生的更加可怕的快感一点点升起。
“唔……”
哭泣渐渐变成低吟,痒意却始终未去,锐利的疼痛却被快乐取代,花柱的动作深入到一定程度后便停了下来,只有外围的花苞和花蕊依旧吞吐着欲望。
穆景微微挺身,于是花苞将欲望吞得更深更紧。柔软紧致的内部像张小嘴紧紧咬住欲望,让穆景忍不住摆动臀部在花苞中插弄进出。
但在被压制之下,这样小幅度的抽插动作无异于隔靴搔痒。偏偏无论吞吐还是抚弄,藤蔓的动作始终不紧不慢的。勾起了欲火却无法发泄的憋屈感让穆景眼圈都红了,忍无可忍地用小腿微微蹭了蹭藤蔓粗糙的表皮,颤声哀求:“快点……快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细藤自然听到了,穆景红着眼圈小声哀求的样子让细藤一时间把持不住。
花苞之中的花柱倏地拔了出来,与此同时,缠在穆景下体的藤蔓猛地弹在了被冷落许久的花核上,前后一同被刺激,温吞的欲望瞬时被送上顶峰。
穆景呼吸一滞,在第一股浊液喷涌而出后,精液便好似失禁般淅淅沥沥地慢慢淌出来,溅在花柱和花蕊上,一点点汇聚在花苞底部。
花柱尤其不满足地在小孔上蹭着,挂在马眼口的粘稠白液碰到了柱头便好像遇到海绵一样被一点点吸收。
过了很久,装满了精液的花苞才恋恋不舍地退开。
藤蔓们一点点散去,细藤爬上穆景的肩膀,垂下藤梢看向依然把头偏向一边的青年,撒娇似的喊了一声:“穆穆……”
穆景却只是闭着眼睛,恨恨地说:“一点都不舒服。”
8.
细藤很快便悲伤地发现,穆景又不理它了。
不仅仅是不理它,满脸写着我很不高兴的青年几天来都不会施舍给它一个多余的眼神。在藤蔓摇晃着小白花要凑过来的时候,穆景要么默默把头扭开,要么直接起身走人——反正他现在能到处乱跑了,丝毫没有了原本呆在山洞里的无力。
还有就是,他开始拒绝晚上和藤蔓们一起睡在山洞里。
起初藤蔓没有意识到青年态度的坚决,还打算像往常一样把对方卷过来抱着睡觉,没想到对方只是很灵活地躲开了,随后抱着睡袋在山洞外的树底下睡成了毛毛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过去了三天,当藤蔓发现连下雨都不能阻止穆景跑出去睡睡袋的时候,它只好一边给树下的人举着大叶子挡雨,一边迟钝地意识到,对方好像真的很生气。
从根里很清楚问题出在哪里的藤蔓有些苦恼地想,穆穆真是容易害羞啊。
可是就这么放着对方睡下去一定会生病的。
人类是很脆弱的,藤蔓记得小小只的穆穆就曾经因为不能及时生火取暖而生过病,只能可怜兮兮地缩在它的包围中,眼泪汪汪地打着喷嚏,瑟瑟发抖。
细藤挥着藤条在睡袋周围比了比大小,有些失落地发现,它果然已经很难像过去那样,把缩起来的穆景裹进自己的藤堆里了。
他已经长大了。
它正想着,睡袋里的人突然翻了个身,直勾勾地看了过来,躲闪不及的细藤被抓了个正着,连忙在树干上缠了一圈,假装自己不过是条山林里的普通藤蔓。
在滴滴答答的雨水打在叶子上的声音间,树下人小声嘀咕的声音却清晰地传了过来:“装什么装……”
居然被认出来了!
细藤戚戚然,一时间整条藤都难过地僵在树上,心有余悸地等待着穆景发脾气的样子。
它自然不知道,虽然不大情愿,但几天下来,穆景已经连对方一条藤上有几片叶子都记得清清楚楚。于是哪怕是把细藤丢进一堆藤条里,穆景也能靠着这种奇怪的熟悉感把它认出来。
大概是因为其他的藤本植物既不会自己说话,也不会满地乱爬,更不会对一个人类产生交配欲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景往睡袋深处缩了缩,一滴两滴雨水打在他的额头上和头发间,于是高高地撑在头顶的叶子又往一边倾了倾,遮住了头顶的位置。
穆景却只是不冷不热地喊了声:“喂。”
细藤听到了,于是它弱弱地,怂怂地,小心翼翼地从树的枝叶间探出来,歪着头。
“知道哪儿做错了没有?”
藤尖下意识摇了摇,在穆景的脸色刷得拉下来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弥补一样地使劲上下摆动。
穆景撇撇嘴,说:“哪儿错了?别装哑巴,知道你能说话。”
“……”细藤慢慢地爬下来,爬到睡袋旁边躺成一条,费劲地模仿着人类侧卧的样子,将藤尖折过来正对着穆景的脸。
在名为不快的情绪占据的双眼里,却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和藤蔓模糊的影子。
“穆穆,没有同意,”细藤说,“下次,要等穆穆答应。”
穆景从睡袋里把手伸出来,把面前的藤蔓推开,冷酷无情地说:“没有下次,我也不可能会答应。”
藤蔓被推到一边,趴了一会,见穆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于是不屈不挠地又一次蹭过去,溜上睡袋的外侧,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藤尖探进缩到睡袋里假装睡着的青年的发间。
它小心翼翼地说:“穆穆……我可以……给你……结果子了……”
穆景当然还没睡。
说到结果子,他的第一反应,这家伙终于意识到它自己也是可以创造食物的了吗?
他的第二反应是……开花传粉结果……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就在他默默念着一定是自己想太多的时候,藤蔓无情地击碎了他的幻想:“是那天,穆穆做噩梦的时候,收集了穆穆的花粉……等果子成熟,就可以,把小果子种出来了,穆穆开心吗?”
“……!!!”穆景再也无法心平气和地躺在地上,他一挺身坐了起来,将攀在身上的藤蔓掀到一边,大吼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穆穆说,不愿意被传粉的呀……”
藤蔓显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它带着满脸呆滞的穆景在越发密集阴森的丛林里穿行,钻过树藤编织的洞口,跨过好像蛛网一般细密的触手丛,最终走到了一片幽秘的所在。
独独立在两棵树间的那条藤蔓上挂着一朵已经枯萎的花,但在花的低端,微微鼓起的部分代表着这朵花正孕育着果实。
穆景站在原地,木着脸和那朵花大眼瞪小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细藤则开心地爬了过去,用藤尖的嫩叶子轻轻碰了碰微微隆起的果实,羞涩地对穆景说:“穆穆……孩子……”
穆景僵着脸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在藤蔓期待的语气里,伸出手,一点点移了过去。
又在细藤失望的呜咽中默默把手抽了回来。
他最终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摸上去。
那个对他这样那样的混蛋,说它要结果子了,而这个果子就是他的孩子?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哪吒生出来也是块肉而不是一个西瓜!水果这种东西在一般人类眼里恐怕只有吃这一种用途。
他尽量镇定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满心欢喜带着青年看他们的孩子的藤蔓,在发现对方并不如其他人类所告诉他的那样为了将要成为父亲而欣喜激动后,不由得困惑又沮丧。一时间情绪低落的一人一藤谁也没注意到地上的小陷阱。
直到穆景被脚下突然扭动粗长起来的触手绊倒惊呼,藤蔓迟钝的预警叫声才姗姗来迟。穆景跌在灌木丛前的落叶堆间,龇牙咧嘴地要爬起来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一颗巨大的莹莹发光的蛋形物,正藏在这从灌木中间。
细藤慢慢爬过来,卷着穆景的手把他拉了起来,就听见青年有些迟疑地问:“这是什么?”
它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小声说:“我的种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种子?”穆景皱着眉头,蛋状物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和种子这个词不沾边。
“嗯……”细藤说,“种子连着的是根……我的种子,可以,选择依附的植物,然后,我就可以使用植物的身体,变成那种植物的样子……”
“寄居蟹吗……”穆景喃喃地说。
“还可以记,记住不同身体的样子,融合在一起,”细藤摇晃着说,“以前,告诉过穆穆的。”
穆景沉默片刻,忽然走到发光的种子边,碰了碰蛋形物体的边缘。那光蛋被摸得有些不自在地向一边躲了躲。
“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把这颗蛋移开,放到其他植物身上,你就能变成其他植物?”
藤尖矜持地点了点,又补充:“不过,要花一点时间呢,大概,穆穆吃完一顿饭的时间……”
穆景挑挑眉,又问:“你都变成过什么样?”
大概是这个问题实在困难,藤蔓认真地陷入了思考的状态,粗糙的表皮也困扰地皱了起来。
“记不清了,”它犹豫着说,“很多,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几种……”
说着藤蔓蜷起藤尖,于是数分钟里,在树藤的表皮上,依次长出了各式各样的树叶和花,穆景认不出来的占了多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尽量冷静地揪住混迹其中的一丛松针,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要是把这个东西露出来,你就完了。”
藤蔓懵懂乖巧地点头。
穆景看着花花绿绿的藤条,恍惚地想着……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他还是有些好奇的——单纯的好奇而已。
那颗小果子,遗传的到底是这堆花花草草中哪个品种的基因呢?
与非人类匪夷所思的和谐生活在某一天清早戛然而止。在前一天夜里,撒娇耍赖地钻进了穆景的兽皮毯子里的藤蔓又半是哀求,半是强硬地卷住了青年的阴茎,没有插入行为的服侍让穆景愉悦而沉迷,释放后在余韵中昏昏睡去的青年自然也不会注意到,每次高潮后藤蔓都会把他射出来的东西一点不漏地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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