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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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展抿紧唇,良久,他道:“一路...顺风。”

史余点点头,踅身离开了李府。

史余回到会稽时已经是阳春三月,会稽这边早已一片绿意。

史余骑马来到太守府,却发现外面好几辆马车。

史余一见那缀满珊瑚贝壳的马车,便知傅夜朝他们到了会稽,估计是赶来见他最后一面。

慕汉飞一见史余进了府,连忙起身行礼:“师娘。”

傅夜朝也起身行礼。

史余点点头,道:“时间有些晚,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汉飞摇摇头,他走到史余的面前,掏出一根玉簪,道:“师娘...”

史余接过,他瞧了一眼,道:“明日一同入葬吧。”说着,便把这玉簪还给了慕汉飞。

慕汉飞与傅夜朝听言,当场跪下。

史余抿了一下唇,道:“汉飞,夜朝,这对师娘是好事。”他抬手扶起两人,轻笑道:“师娘已经累了,要休息一下,好吗?”

慕汉飞攥紧了手。

史余轻轻拍了一下两人的肩,轻声道:“房间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们两个最近也应累了,便在会稽休息一会儿。”他微微倾身,道:“帮一下阿振。”

话落,他轻轻推着慕汉飞与傅夜朝,道:“去休息吧。”

...

翌日天色熹微

慕汉飞轻轻推醒傅夜朝,道:“夜朝,我们该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夜朝睁开了眼,起身攥住慕汉飞的手,沉重地点点头。

慕汉飞打开骨灰盒,把那根玉簪放了进去,与傅夜朝骑着马走到郊外,临到唐练的墓地两人都有些踌躇。

慕汉飞咬紧了牙,下了马,与傅夜朝一同朝前方的小土堆走去。

唐练的墓依旧静静伫立在那,而史余也静静抱着唐练的墓碑,头发沾满了柳絮,一片花白,一旁是空了的菊花酒壶。

史余走得很安详,像是睡着了一般,而且还做着美梦,嘴角勾起笑。

慕汉飞与傅夜朝怔了一会儿,旋即跪在地上,为两位恩师行礼。

一对双燕归来,叼着泥枝,簌簌身上水,交缠着筑巢,安居。

...

【博物馆】

“这是龙鳞刀,据考证应是云朝前马真所用的佩刀,这不算龙鳞刀的变体,因为这根本就是马真根据自己的想象打造出来的。但为什么这把刀直到现在仍有价值,这是因为这利于研究民间信仰以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余佩戴着扩音器,从容自在地讲着柜内展示的龙鳞刀。

史余解说完龙鳞刀,再接着讲述一旁的双燕剪以及头盔。

临到中午,史余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走到厅外,坐下休息一会儿。

厅外一张面容姣好地脸正微微垂着,一针一线仔细绣着云朝的纹饰。

不少游客被他精湛的刺绣所吸引,围着他看。

史余的心仆仆跳了几下,不受控地也走向前方,看着男子轻轻刺着纹饰。

这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微微维持了一下秩序,道:“大家不要靠得这般近,唐先生有些不习惯。”

大家这才发现他们都快贴上撑布用的杆子,连忙向这位唐先生道歉。

但他似乎听不到,仍一笔一线绣着花。

这时,工作人员待唐练收针时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肩,对着他打着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长得这么帅手艺又极好的男子是位聋哑人啊。

唐练站起身朝众人鞠了一躬,随后跟工作人员打着手势。

工作人员点点头,对着大家道:“唐先生说很感谢大家对云国纹饰的喜欢,因为云国展这边的文创是香囊,若是大家有喜欢的纹饰,并有充足的资金及购买意愿下,可以找唐先生绣大家喜欢的纹样。”

等工作人员说完,一位家长便递过桃花缠枝纹的纹饰,希望唐练可以绣一个香囊保孩子安康。

唐练点点头,拿起红绢细细绣了起来。

工作人员见唐练有了喘息之地便准备离开,没想到他一抬头就看到了一旁的史余。

他连忙道:“史老师,您怎么在这?”

这个时间点按理馆长应该在与史余谈剑器修复工作,可如今史余竟然在这。

而且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可太失礼了。

史余换上浅浅的笑意,宽声道:“我刚刚有些累,出来喝水休息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史余目光不受控地看向垂眸认真的唐练,忍不住开口道:“这位是...”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唐练道:“这位是我们博物馆的志愿者,这几日会在这边做一些文创的工作。”

他说着便领着史余往馆内走:“史老师,你看着这些剑器...”

史余叹了一口气,只好随着工作人员的引导,同时说一下当下可以与a大联合修复技术。

虽然因为工作被迫离开,但史余却心想,他可以答应来博物馆来做技术指导。

连续几日,史余都挤出时间来到博物馆,休息之时就静静坐在唐练身边,看着他绣着云国的服饰。

...

史余不蠢,他发现自己对唐练很有兴趣,或者是说一见钟情。

可一向侃侃而谈的史余,遇到唐练却嘴笨的可以,只敢偷偷趁人家不注意,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绣花。

可是光这么待着,他的内心也充满了宁静与平和,一种不知所谓的满足感席卷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连续几日,史余一向平和的心终于乱了涟漪。

他郑重地跟着班中会手语的学生学了两句话,把周围人问了一个遍,确认不会冒犯唐练后,这才鼓起勇气走到唐练身边递上他修复过的一个亭灯上的纹样。

唐练抬起一双干净的眼看向史余,史余则微微紧张地重复着不知练了多少千次的手语。

“您好,我想要这个纹样可以吗?”

唐练点点头,示意他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拿起针线开始绣了起来。

就在史余刚刚落座,一个男子便走到唐练的面前,他拿起一个成品看了一眼,嗤笑一声,随意扔在桌子上。

史余蹙起眉头,站起身道:“先生,若是您不喜欢也应该摆好原位,这都是别人的心血,不可糟蹋。”

那人不仅不听史余的劝,反而十分粗鲁地推了一下史余,怒骂一句:“你谁啊,老子的事你少管。”说完,他把一张纹样拍在桌子上,恶气道:“先给我做!”

史余踉跄了几步,见这人蛮不讲理,便想联系保安。

但事故就在电闪雷鸣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唐练眼露凶色,攥住那人的手,一用力翻身而过,把这人压制在地,道:“警察,不许动。”

说着便想掏出怀中的手铐。

唐练因为怕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压制他的力气稍微轻一点。

那人一见唐练是警察,趁唐练掏手铐猛然翻身,顾不上疼痛,两脚一翘,从唐练身下挣脱开来,踉踉跄跄往前跑。

唐练又岂能允许猎物跑掉,几个箭步便追上了此人,一阵对仗后,成功把人再次摁压住,套上了手铐。

其他队友也从四周赶了过来,把人给弄起来,押回警局。

唐练擦了一下汗,笑着踅身对着史余做了一个以手加额表示敬意的动作,便跟着队友一同下了电梯,往门口赶去。

他的目光很亮,灯光在他的眼中像是嵌在润墨中的明星。

史余的心仆仆直跳,直跳过后,是心境的恍然与惆怅。

这时工作人员连忙过来维持现场与解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分抱歉,因为行动秘密,需要保密,很对不起大家让大家受了惊,之前已经与警方联系过,会让大家随便选一件文创产品作为补偿.....”

史余看了一眼一旁的刺绣木架,攥紧了手。

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博物馆。

三月后

史余脱掉一身厚重的工作服,从实验室走出来。

这时校长找到他道:“小余啊,这几日警局这边要来跟着小钱学习公文写作,小钱一个人照顾不来,你也跟着一同吧,就当休息几日。”

史余知晓校长这是怕钱缟不庄重,讲到兴头上总是喜欢拿着一些实例调侃,这对学生而言倒是能促进学习,但是对这些人而言却是在打他们的脸。

此事不能推脱,史余只好点头应允。

因为这种培训一般就设在学生放假之后,而此时又正值夏季,倒是有不少优秀生毕业展。

史余在学校食堂用过餐后便到展厅看一下学生作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他走到刺绣展厅顿了一下,旋即攥紧手走到他所在的武器展厅。

当然,他们修复的东西自然不能放在校内展示,展示的是他们当时修复文物时的照片。

可史余刚到三楼就怔住了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伫立在他修复的头盔前面,细细观赏。

他听到脚步声,踅身看向史余,露出了一个笑意。

唐练朝史余走过去,道:“您就是史老师吧,我是唐练,之前在博物馆见过,因为任务的原因未跟史老师打招呼,请多见谅。”

说着,便先向史余伸手。

史余这才回过神,轻轻握住唐练的手,轻声道:“唐警官严重了,史某未干扰公务才是万幸。”

短暂的相握后,两人都放开了手。

唐练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余下意识以为里面是手铐,可看到唐练取出一个香囊,不免怔住。

这是他想要的纹样。

史余忍不住看向唐练。

唐练大方笑道:“之前不是答应给你绣这个纹样嘛,所以便绣好带在身上,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遇见,把这个当作我的赔罪礼物。”

史余接过,垂眸细细看着这个香囊,脸上涌现出一片暖意。

他知晓唐练很忙,没想到他还记得...

唐练见史余收下,便抬头看向他修复头盔的照片,道:“这幅头盔我在博物馆见过,我看了一下重量似乎比其他头盔都重,这是为什么?是故意的吗?”

史余小心翼翼把香囊收好,解释道:“这款头盔我们检测到它的甲片都许多材质,我们比对了一下,很多甲片是后来贴上的且多数来自前胸的甲片。”

史余的声音不免变得沉重起来:“应该是这位将军为了祭奠他死去的兄弟,这才取下一片甲片,放在头盔上。”

唐练点点头:“莫嫌金甲重1,燕子楼空2,肩挑三千里山河,不足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余的心一动,他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燕子楼空...”

没等史余说完,另一道声音忽插了过来,面无表情道:“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2”那人打了个哈欠,继续道:“这不是你挖出来木匣子上写的诗吗?怎么给人家讲这个。”

史余被钱缟吓了一条,而唐练凭借着良好的警觉性早已注意到钱缟的到来,因为都是高校的老师,他又不认识,怕史余再不认识,就没打招呼。

唐练轻轻瞥了一眼史余,不过这两位似乎是认识啊。

史余蹙眉道:“阿缟,你不是在准备课件吗?”

怎么来到这里。

钱缟继续打着哈欠,道:“熬了一个通宵,课件已经做好了,这才出来觅食。”

史余:...

他颇感无语,出来觅食怎么觅到了学生作品展。

没等史余说话,钱缟推了一下因打哈欠下滑的眼镜,困倦地看向唐练道:“这个是谁啊,你学生?”说完他又自言自语道:“不对啊,你学生我都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练仔细瞧了一眼这位不修边幅的老师,凭借工作练出来的眼神,认出这位邋遢的老师就是他们公文讲座的老师。

唐练:...

这是照片上那儒雅的人吗?

史余也有些尴尬,道:“他平常就是这么邋遢,并不代表我院文学院的形象。”

唐练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伸出手道:“钱老师您好,我是您接下来公文班的学生唐练,您唤我小练即可。”

钱缟脑子掉线,不过礼仪他还是不失的,他轻轻握住唐练的手,道:“小练啊,练好啊,所谓是‘练余心兮浸太清,涤秽浊兮存正灵’3。”

卖完文人的酸,他嘿嘿笑了几声,道:“小练啊,你有没有男朋友啊,你看我家小余怎么样,你们两个名字太配了,不如考虑一...”

还未等钱缟说完最后那个下字,史余双手全上,一把手捂住钱缟的嘴,一把捂住钱缟的眼,十分抱歉道:“唐警官,实在抱歉,他睡不足就天马行空,完全没有逻辑,请不要在意。”

唐练挑了一下眉头,倒是摇摇头表示不在意。他指着一个木匣的照片。继续问道:“史老师,钱老师说得木匣是这个木匣吗?这里面是放什么的?”

史余看了一眼那木匣,道:“是这个没错,里面放了一把双燕剪,故才刻了这句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道:“那史大人,练余这句诗是墓志铭吗?”说着,他便指向一旁的墓碑照片。

史余点点头。

唐练笑道:“史老师,钱老师的宿舍在哪,要不要送他回去?”

史余顿了一下,看向只剩鼻子的钱缟,这才发现这货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钱缟这人看着清瘦,实际上分量够重,但以前的史余因为搬惯了器械与文物,倒是也能搬动他。

可他之前不小心扭伤了腰,把跟醉死一样的钱缟弄回去就有些困难了。

唐练似乎也看出史余的不适,主动道:“史老师,不知我是否有幸参观一下您的宿舍,想必有关云国的照片更多。”

史余有些微微惊讶,道:“唐警官对云国很感兴趣。”

唐练淡淡一笑,“是啊,感觉有些东西很熟悉。”

说着,他向前走了一步,把钱缟架住,道:“既然如此,钱老师便由我来扶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余抿了一下唇,笑道:“那就多谢唐警官了。”

史余领着唐练很快就来到宿舍,他把钱缟扔在他自己的卧室后,就领着唐练来到自己的宿舍。

因为职业原因,唐练忍不住打量史余的房间。

跟他想象的很相似,满屋的书籍以及照片,不同的是屋内整齐以及大片的透光。

史余给唐练倒了一杯水,唐练看着他桌子上的照片,拿起一张道:“这亭灯上的纹样就是香囊上的这个吗?”

史余看了一眼,笑道:“唐警官好眼力,这个花纹的确是从亭灯上依样画下来的...”

...

外面阳光正好,湖水如练,亭柳依依,远处偶然传来深厚的箫声。

余生这么长,有很多时间,把云国的故事一一讲述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夜朝轻轻摇着扇子看着西南王冷哼一声,道:“西南王,这账本都找了一个月了,也该找出来吧。”

西南王敷衍道:“西南多是小聚分散,本王一个一个去找,只是短短一个月,傅大人也太没耐心了。”

西南王很烦,平常朝廷的官员来西南无一不胆战心惊,哪里像傅夜朝这般看着毒蝎喝着茶,甚至还闲情逸致地摇着扇。

之前来西南的官员不出三天便被吓得滚回了云京,并把粮草批下来,可是这个傅夜朝竟然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月了,而且晚上他让人放的毒物都还伤不了他。

真是岂有此理!

傅夜朝听言也不生气,他淡淡一笑,道:“既然账本暂时还未整理好,不如请西南王领着本官前去看看西南的将士。”傅夜朝把扇收在胸前,笑道:“也算不枉此行。”

西南王眼神立马沉下来,皮笑肉不笑道:“傅大人,现在练武场全是汗臭味,不如明天再请傅大人一共观摩。”

傅夜朝哗地一下打开扇子,伪笑道:“如此甚好。”

西南王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走出了房间,一出他的脸哐得一下就跌了下来,他吩咐一旁的侍卫道:“今晚解决掉他。”

侍卫点点头,退了下去。

这厢傅夜朝看着西南离开,脸也恢复冷然的表情,他对着梅盛道:“今晚注意戒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盛点点头,退下去布置今晚的防卫。

傅夜朝轻轻扇着手中的扇子,眼中是风雨将至的平静。

西南王的侍卫虽强,但他们主要强在用毒上。而傅夜朝在来西南之前就已听说西南王擅毒,故早已制好对策,以毒攻毒。

不出所料,他们在潜入傅夜朝庭院之前,先是放了一批毒物。

梅齐听到动静,拿出火折吹了一口气,旋即把之扔掷前方。

点点火星骤然生成火墙,里面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借着这火光,梅盛立马挥手,如雨的箭刺向西南王派来的刺客。

傅夜朝依着窗,扇着扇子,仔细看着梅盛他们的对打。

那些刺客果如傅夜朝所料,擅毒,但是剑术刀术远远逊于梅盛等人。

一道银光从傅夜朝眼尾闪过,旋即便是破风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夜朝眼也未眨,他轻抬手,用扇柄卡住来剑,旋即旋动扇子至剑柄,趁刺客剑柄未握,抬腿就把踢了出去。

傅夜朝身子一侧,拿好扇子挽了个花,便把剑反刺被踹到在地的刺客胸口。

不消一会儿,全部刺客便被消灭。

傅夜朝看了一眼月色,笑道:“明日,一切就可结束了。”

刺客有去不回西南王自然知晓,他霸了西南这么久,头一次有了紧迫感。

他猛然一拍桌子,来宣泄他的怒气。

从一开始他就应该知道,沈寒既然能派傅夜朝来西南,足以说明此人软硬不吃。

这时西南王的弟弟来到西南王的房间,他一听说他兄长要领傅夜朝去看西南兵力,这才连忙赶过来阻止西南王。

他大着嗓门道:“哥,你可绝对不能领傅夜朝前往西南军营。”

西南王阴着脸道:“本王自然知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傅夜朝真的参观了西南军营,他就会发现西南给朝廷造成的压力全是虚假的。没错,西南士兵的战斗力的确强盛,令敌人闻风丧胆。

但是那是针对外敌入侵,若别族不侵占西南,西南的将士是绝对不会踏出西南半步,毕竟他们不适应西南外的气候。

同时,西南各自为政,根本混乱不堪,傅夜朝本就懂医术,他一瞧便知自己是用毒物以及巫术来控制西南。

傅夜朝的心思是个灵活的,他必定针对他的这些举动来想出相应的对策。

这样一来,他这个西南王就可有可无,任凭朝廷拿捏。

西南王眼神淬着毒道:“阿蛮,今晚你派人把八大阎罗请来,明日我要彻底解决掉傅夜朝!”

阿蛮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这么些年过去,八大阎罗已经不在西南出没,如今终于可以重新现世。

阿蛮高兴答道:“哥,请八大阎罗出山就交给蛮弟了!”

傅夜朝擦好剑,看着熹微的天色,把剑收入鞘中,闭眼冥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齐见到挂在傅夜朝腰侧的衰出,不免心道:看来衰出要一剑成名了。

鼓声过了三声,傅夜朝悄然无息地睁开眼,他站起身掸了掸微微发皱的膝襕,道:“走吧。”

到了厅堂,傅夜朝轻笑道:“西南王,一切可准备就绪?”

西南王也轻笑道:“一切自然都准备就绪。”

傅夜朝又展开他那把扇子,道:“西南王请。”

西南王哼笑几声,笑道:“傅夜朝,你当真准备好了?”

傅夜朝那狐狸眼流露几丝精光,道:“自然。”

听到这话,西南王霍然后退,原本笑着的脸露出阴厉,他喊道:“给我杀!”

傅夜朝眯起了眼,把扇子往后一扔,拔出衰出,行六瓣莲花,转眼刚刚露面的六大阎罗脖颈处缓缓露出一道红线,霎间,一股又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而傅夜朝接住扇子,一展,挡住喷溅的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南王见此,立马掏出一个小瓶,还未等他拔塞,他只感到脖颈一痛,旋即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那蛊母似乎感受到主人已死,连忙从裂缝中钻出,可蛊母刚露出全身,就骤然蜷缩。

——一根银针扎在蛊母身上。

傅夜朝从容地在怀中掏出火折,轻轻一吹,旋即扔掷。

那位置当真巧妙,火头正朝蛊母的头,那根虫子重新抽搐,旋即一股黑烟冒起,蛊母骤然变成了一堆灰。

阿蛮见此当场就像发怒的蛮牛冲向傅夜朝,但剩下的两名阎罗怎么可能再让阿蛮丧命,他们夹着阿蛮就消散在夜空中。

但那咆哮的声音却不停地回荡。

“傅夜朝,我以性命为祭,以巫族之名下达诅咒,你一辈子求之不得,无女人子嗣,死死被男人纠缠!”

傅夜朝:...

他拦下想要去追的梅齐,吩咐道:“此人成不了气候,现在先解决西南内部平稳问题。”他抬眼看了一眼天幕,道:“至于这只蛮牛,届时各方合作一下,他也跑不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北

慕汉飞收好安怀,看着这北翼山寨,心道:又让勒背给跑了。

牧征鸿走到慕汉飞身边,问道:“将军,接下来该怎么办?”

慕汉飞细细想了一下,道:“每次收兵再剿着实麻烦,不如换成便衣守在这里,等着勒背自投罗网。”

牧征鸿蹙起眉头,道:“将军,勒背难道还会在回来?”

虽然他们一直未逮住勒背,但是并不是一无所获,起码勒背手下的兵已经所剩了了,而现在因为忠义侯驻守云北,云北安稳,很少有人再愿被勒背招收。

而且如果勒背再回来,他真的可能会被逮住,就算勒背傻,也不会再傻到这种地步。

慕汉飞道:“这山寨是勒背唯一的资本,之前我不派兵驻守就是想看看勒背还是否会回来,如今已经证实,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

牧征鸿一听,觉所言有理,便准备下去安排。

慕汉飞忽然想到什么,叫住了牧征鸿,问道:“我们走时有些匆忙,你可还记得父亲说过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征鸿细细想了一下,道:“侯爷好像说西南王的胞弟逃出了西南,朝廷下令注意警戒,把此人给逮住。”

慕汉飞低头想了一番,道:“云翼山寨是云霄两国接壤之地,他们可能会通过云翼山寨逃窜到霄国。这样,征鸿,你让兄弟们最近辛苦些,除了警惕勒背回寨,也要注意西南王那边的人。”

牧征鸿抱拳:“是。”

没出几日,果然有三个黑影摸黑进入了山寨,因为之前便收到消息,塔大蛮身边有着两位武功极强的高人,所以慕汉飞便士兵一旦发现可疑,不要妄自擅动,而是通知他。

慕汉飞接到消息立马朝那处赶,可没想到他们正好碰到一处。

塔大蛮狐疑地看向面前的黑影道:“你可就是云翼山寨的寨主勒背。”

慕汉飞见塔大蛮不认识勒背,便道:“旁人是勒背,咋又是内个?”

塔大蛮道:“我乃西南王之弟勒背,你会不会说官话,我听不懂。”

慕汉飞道:“西南王的人怎么会来我云翼北寨,休得胡说!”说着声音带了怒音,说:“你是不是忠义侯派来的奸细!”

一开始塔大蛮听到慕汉飞如山泉般清冽的声音心中还有疑窦,毕竟在他的认知中,勒背跟西南的小混混有得一拼,声音应该是粗俗不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一见慕汉飞生了气,心中的疑窦骤然消散,毕竟勒背的急躁少有人知,且的确是他的脾性。

塔大蛮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扔给慕汉飞,慕汉飞一手接住,借着月光看了一眼,上面刻着西南,又雕刻着西南王特有的蛊母纹,的确是逃出西南的塔大蛮。

慕汉飞把玉佩握在手中,问道:“你既然是西南王的胞弟,那不在西南享受着荣华富贵,怎么跑来我云翼北寨。”

塔大蛮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我来老弟这边主要是想改变主要,投靠那位大人物。”

慕汉飞眼神一寒,心知这塔大蛮必须得生擒。

慕汉飞循循诱导道:“西南王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这塔大蛮是个装不下事的人,一听慕汉飞问,就全部倒了出来。

当然他不傻,他隐瞒了他跟西南王独吞的大量军饷,而是添油加醋说朝廷怎样对他们缺粮少草,又怎么逼他们去除匪,不提西南王先动手的事,而是渲染傅夜朝目中无人拔剑就砍,以此来给慕汉飞造成紧迫感。

——西南这么老实还被朝廷针对,何况是你还与朝廷对着干。

这时,月亮已爬上中庭,大片的月光扑洒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塔大蛮身后的一位阎罗被银光一刺,下意识看向慕汉飞挂在腰侧的安怀,旋即变了脸色,夹起塔大蛮就跑。

慕汉飞虽然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但他一见三人跑,立马扶着剑追了上去。

塔大蛮有些懵,但他紧接着就听那位阎罗道:“听闻云北慕小将军有一宝剑,名为安怀,其剑柄为桃花缠枝,其剑鞘走势如流星。而刚刚那把剑便是安怀。”

慕汉飞一把抓住藤条,使劲一荡翻身来到三人面前,拔出安怀指着塔大蛮:“原来是安怀暴露了。”

刚才那番话他已听到,没想到安怀竟然能传到西南。

塔大蛮懵了一会儿旋即冷静下来,道:“慕汉飞是吧,你不是也被云国的皇帝捧杀吗?你想想,西南王已经被杀,你离死亡又有多远?”

慕汉飞淡淡一笑:“本将军不知死亡之期有多近,但塔大蛮,你若不束手就擒,你的死期便是今日。”

塔大蛮大声吼道:“那云国老头这般对你,你何必为这种朝廷尽衷心!”

慕汉飞执剑的手岿然不动,他声音庄重道:“云皇对本将军如何不劳你费心,但塔大蛮——裂我云国者,群起而诛之。”

话落,慕汉飞与牧征鸿两面夹击很快击败了塔大蛮身边的两个阎罗,生擒了塔大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塔大蛮十分不甘,破口大骂道:“慕汉飞,我以性命为祭,以巫族起咒,你这辈子对一个男子爱得死去活来,断子绝孙!”

慕汉飞嫌弃塔大蛮吵闹,撕掉一块布条,狠狠勒住塔大蛮的嘴,把他送到慕佥那里。

出了忠义侯府,牧征鸿颇为无语道:“这塔大蛮怎么说这种诅咒?”

按理不应该说是死法惨烈,比如五马分尸之类的。

竟然,诅咒将军喜欢男人,这不废话嘛,若是喜欢男人,不就断子绝孙了吗?

而且像他们这种把脑袋挂在腰间的,早就有可能断子绝孙。

这诅咒着实没有什么威力。

慕汉飞解释道:“对西南而言,无论是被男子喜欢还是喜欢男子都是莫大的耻辱,是故一个人在西南骂另一个喜欢男子,这是对另一个极大的羞辱。西南跟中原一样,同样重视子嗣,若无子嗣,也是上天的惩罚,这比丢命还严厉,是会被嘲笑一辈子的。”

牧征鸿听完,这才明白了塔大蛮险恶的用意。

慕汉飞一向不信鬼神,对西南这种巫族的诅咒更是无感,便拉着牧征鸿继续去捉勒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待战事平息,慕汉飞与傅夜朝休沐回云北游玩时,看到远处的云翼北寨忽然想起这件事,就半开玩笑地跟傅夜朝讲了。

傅夜朝一听,也忽然想起塔大蛮对自己的诅咒,好笑地也讲了一番。

慕汉飞惊了一会儿,不免好笑道:“这个塔大蛮可真是...”

诅咒人都诅咒同一套,没有一点儿新意。

傅夜朝笑道:“这种诅咒的事哪里会出什么新意。”他的声音轻了下来,捉着慕汉飞的手,道:“而且对你求之不得,亦是心甘情愿。”

慕汉飞之前一听这话脸上都会浮现疼惜,但这次脸上不仅未露出疼惜,而是露出了一丝自矜,他道:“的确,我对你爱得死去活来,你的确是求之不得。”

傅夜朝失笑,

还真是求之不得。

夜晚,慕汉飞迷迷糊糊心道:塔大蛮的诅咒倒是还挺有效。

旋即他又想到:也不算有效,两人的诅咒都消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慕汉飞的意识昏沉,心道:管他呢。

他紧紧抱住身上的人。

他们现在很幸福,这就足够了。

※※※※※※※※※※※※※※※※※※※※

正式要跟这篇文说再见了,很高兴遇见你们,也很高兴你们陪我走完这一路。

其实傅大人是很温柔的,我还曾记得他与慕将军入我梦,在我很困难的那一阶段摸了摸我的头,轻声道:“谢谢你。”因为这句话,我后来写傅大人总是忍不住把他写温柔一些。

同时我要改一下笔名,希望大家看到新笔名时,脑海中还能浮现一丝印象:哦,这个人啊,原先的笔名叫……

还有会修改错别字,希望大家见谅,给你们笔芯!

最后,祝大家中秋节快乐,阖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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