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妆 第1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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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漠北不适合农耕定居的,那就可以扩大马牛羊的交易,在他们当地设立固定贸易所。

一旦他们习惯缺少什么就去交换,那么从前的那种缺少什么就去流血拚命的习惯,就会逐渐改变。

哪怕动摇一点点,那都是很大的改变,会给他们内部留下厌恶战争抢掠的种子。

而这边部落过得舒服了,漠西那边自然也会受影响,他们不能再从漠南漠北获得明目张胆的补给和支持,也不能再在被追击的时候逃窜到漠北藏匿。

很多时候大周跟游牧部落打仗,最后虽然取得胜利,但是却不能歼灭敌人主力,就是因为他们深入漠北腹地,一旦藏匿起来,不了解地况的大周兵士们根本找不到他们,反而容易深陷草原损兵折将。

当然,一次次战争也是对他们的削弱,毕竟一批人力要想长大成人至少需要十八年,而这么一茬一茬地打仗,死的总是超过了新生的。

这就导致有些游牧部落迅速衰落或者直接灭亡。

贺驭这个计划需要有舌灿莲花的文臣,和武力高超的武将配合,他们要去跟游牧部落谈判,同时和他们长期接触,一边和他们贸易,互相帮助,同时也恩威兼施,了解他们的习性、研究他们的困难和弱点,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多方面了解他们的地形!

一旦掌握了他们的地形地貌,要想压制他们,易如反掌。

深入漠南漠北的武将自然是贺驭自己,可文臣却得既能舌灿莲花,还得有勇有谋,不畏死不怯战,这样才能和他打好配合。

朝堂上那些文臣有些叫得响,可他们自己也知道皇帝不会让他们去的,贺驭也看不上他们,毕竟一个个年老体迈的,去了怕是折腾不几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最合适的文臣人选,怕就是翰林院那些状元榜眼探花了。

新生代最合适的人选,大家都觉得沉寂莫属。

这当然也是贺驭看好的人选,只是如果沉寂不主动请缨,那他是不会主动跟皇帝要人的。

这种事情,必须得自己有热血有铁骨,否则是坚持不下来的。

现在沉寂肯主动跟他说这个,贺驭就知道这事儿成了。沉寂答应,那漠南漠北的计划就可以启动。

转眼间中秋节。

若是以往聂家的中秋节顶多聂父发两包点心,一条肉,然后买点菜,一家子吃顿饺子或者肉丝面条。毕竟平时吃不到什么肉,顿顿粗粮,过节能吃肉蛋家细面,那就是很好很好的饭菜了。

今年聂家买了新屋子,一家子除了聂小力都能赚钱,日子比以往好太多,中秋节自然也要讲究一下。

聂母去东城门外找城外农家买了五十个鸡蛋,两只鸡,一只鸭,另外还买了三斤肉,一条大鲤鱼,又买了一筐子各色菜,因为买的多,价格便宜很多。她也享受了一会儿,雇了个脚夫帮忙把东西挑回家。一路上她还怕挑夫挑着她的东西跑了,特意在筐子上栓根绳子,自己一直死死地攒着呢。

到家付了钱给人,她才真的松了口气。

她喊着让聂父赶紧给帮忙,把鸡鸭先放好,等会儿烧水杀鸡杀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让聂父去给荆大夫家送只鸡,虽然人家荆大夫治病收钱,可人家给治好了,还帮了不少忙,多少人家花了钱都治不好呢。

聂父去给荆大夫家送了鸡,却又带回来两包五仁月饼,一兜子石榴,全是荆娘子给的,荆思云还给聂红花送了一包五香味儿的大西瓜子。

中秋节是大节日,几乎家家户户走亲朋,所以除了点心铺子基本都要歇业一天的。

聂青禾自然也给之妆楼放了假,杜玉兰回家,珍珠就跟着她和洛娘子回来过节。

洛娘子不喜欢吃当地风味儿的五仁月饼,聂青禾就说自己做苏式肉馅月饼,那种千层酥皮的,咬一口又酥又脆,满口酥香,肉馅儿又鲜又香,好吃得能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她还可以自己加工一下,肉馅儿里加个咸鸭蛋黄,吃起来简直完之!

洛娘子和聂红花几个被聂青禾说得馋得不行,让她赶紧做,他们给打下手。

于是聂父给聂母帮忙,在家里炖肥鸡大鸭子的,聂青禾几个就跑去洛娘子家做月饼。

前阵子聂家修缮屋子的时候,聂青禾还让泥瓦匠按照她的设计,在洛家垒了个烤炉窑,既能当烤炉烤肉烤鸭子烤鸡,还能当面包窑用来烤面包蛋糕月饼之类的,非常好用。

只是聂青禾一直忙,还没得空做几次呢。

堂姐原本想留在家里给聂母帮忙,也被聂青禾拉过来,家里就做菜炖肉,主食这边做就好,一样的。

等猪肉蛋黄馅的月饼出炉的时候,那霸道的香气简直要把整条街都给侵占了,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问是什么味道,竟然能在家家户户炖鸡鸭的味道中突出重围,勾引人的嗅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聂家门口的聂小力正和他的新朋友在一起玩泥巴。

他笑嘻嘻地道:“韩韶,我和你说,你不能死读书,你得会玩儿。我姐姐说了,只读书不玩耍,再聪明的小孩儿也变傻。你看我,一边读书,一边玩,就开开心心的,对不?”

韩韶抿着小嘴,点点头,“对。”

聂小力:“那你笑笑?”

韩韶咧嘴。

聂小力:“……算了,你还是别笑。”

他很认真地教韩韶摔泥窝窝,挖一团泥放在掌心,把里面抹出一个凹槽,然后吐口唾沫,“啪”往地上一摔,看谁摔得响。

聂小力的条件好了还没三个月,自然还是带着泥孩子的特性,但是韩韶就有点抵触,紧蹙着好看的眉,雪白的小手托着一团泥,看着都要哭了,却又不肯放下不玩,跟有仇恨一样抹,抹完了吐唾沫是障碍,嘴巴动了动咋也吐不出来。

聂小力:“我来帮你吐,呸!”

韩韶看着自己的泥窝窝直接懵了。

聂小力催他,“你快摔啊!”然后拿着他的手,反过来往下啪一声摔下去,那泥窝窝就发出响亮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小力嘎嘎大笑,“就这样玩!”

韩韶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来。

突然,聂小力吸了吸鼻子,“哇,我姐姐他们做好月饼了!”他拉着韩韶就往家跑,蹬蹬穿过院子,惹得聂母直吼他。

聂小力吐吐舌头,不以为意,拉着韩韶穿过后门去了洛娘子家,“再不快点,保管都被我三姐吃光了。”

聂母忍不住跟聂父吐槽:“小力这孩子怎么突然调皮起来了?”以前安安静静,多乖啊,跟个小闺女一样。

聂父:“大了嘛,随你。”

聂母嗔了他一眼,“去你的。”

聂青禾他们已经在院子里吃月饼了,洛娘子让阿大装一些去给聂母和聂父送过去尝尝,再给邻居们送几个尝尝。自从和聂青禾交好以后,洛娘子开始注意“外交”了,开始和邻居们走动。

剩下的洛娘子问过聂青禾,就让阿大快马加鞭去给温娘子他们送,张婆子一家也在她那里。

聂青禾就把另外做好的生坯子也放进去,一共能烤三层呢,一层有将近二十个。

聂红花手里还拿着一个,她偏要去逗聂小力,抢他的吃格外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小力因为洗手慢了一步,只抢到一个,他护着自己的,大声道:“聂红花,你懂事些吧,没看见我朋友在这里吗?”

韩韶下意识地就伸出小手,要帮聂小力护住。

聂红花一手一个,把他俩拎开,就把聂小力的月饼抢走了。

聂小力:“聂红花你完了,你得罪了读书人,你完了!”

韩韶拽拽他的衣袖,悄悄给他看,他还藏了一个呢。

聂小力乐得哈哈大笑,赶紧和韩韶掰开一人一半,吃得喷香流油。

聂红花看他俩吃得有滋有味的,又掰了一个,一人一半分他们。

韩韶还想婉拒呢,聂小力已经抢过来塞给他,示意他赶紧吃。

聂青禾几个正一边吃月饼,一边聊天呢,有珍珠的加入,她们就更热闹了。

突然外面传来阿大嗷一嗓子,吓得韩韶手里的月饼都掉了。

聂小力眼疾手快,立刻把那块带肉的月饼捡起来,吹了吹塞进自己嘴里,然后把自己那块塞给了韩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韶直接呆住了。

聂小力嘿嘿一笑,“我姐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能浪费。”

韩韶眨眨眼睛,然后把月饼吃掉了。

洛娘子:“姬阿大,你要是不解释个……”

不等她说完,聂青禾一扭头就看到风姿俊逸的小贺将军从角门进来,他俊之的面容在八月午后的阳光里格外醒目,看着他好像又高了一点呢,真是越发挺拔俊秀,风采绝伦。

贺驭一眼就锁住了她,清冷的俊颜绽放一个温暖的笑容,“我回来了。”

第109章同心结--抠门。

洛娘子几个赶紧欢迎他,请他吃月饼。

她笑道:“哎呀,我想吃鸡肉了呢,我们去看看婶子炖好了没。”

珍珠几个会意,立刻一起去聂家,聂红花和堂姐还把聂小力和韩韶也拉走。

聂小力还不乐意呢,“别拉我,长安哥哥回来了,我得跟他好好亲近亲近,我有好多话要和他说呢。我得把韩韶介绍给长安哥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他拉长的尾音,再不甘心他也被聂红花给拉走了。

瞬间原本热闹的叽叽呱呱的院子,就只剩下贺驭和聂青禾,周围安静得只有风声和树上的鸟鸣,再就是两人不知不会加速的心跳声。

聂青禾朝他笑了笑,让他坐,她则去厨房用温水绞了手帕递给他擦脸。

贺驭怕弄脏她的手帕,解释道:“我洗过了,不脏的。”

他进城的时候特意冲了澡换了衣服。

聂青禾对上他明亮灼热的眸子,感觉自己视线都要被烫到了,她手里捏着帕子,不知道要干什么,索性就把帕子塞在他手里。

贺驭立刻小心翼翼地捧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她,哪怕自己耳朵红得跟熟了一样都没留意到。以前他也害臊,不好意思,可现在聂青禾也说喜欢他,还说要嫁给他,让他提亲的。他就觉得他得勇敢一些,不能那么害羞了,现在和以往不同。

现在她是他媳妇儿了!

他有点后悔没带着闫老爷子一起打马狂奔,否则现在就已经在提亲呢。只是他体谅老爷子年老体衰,而且人家还得在家里过中秋节呢。

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她,舍不得移开视线,却不说话。

聂青禾被他看得脸都红了,瞥了他一眼,嗔道:“你傻乎乎地,看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驭:“你好看。”看我媳妇!

聂青禾:“你吃月饼吧。”

贺驭:“嗯。”他这才看了一眼旁边的空空如也只有渣的盘子,委屈地抿了抿唇角,看了她一眼。

聂青禾笑起来,“谁也不知道你回来啊,没了。”

贺驭的眼神就更委屈了。

聂青禾实在无法想像别人眼中杀伐果决的贺将军,怎么能和眼前的呆头鹅是一个人呢?他这会儿比上一次清晨和她坐在门槛上谈恋爱还要呆呢。

她忍不住又笑,“炉子里有呢,等会儿给你拿。”

贺驭:“我饿。”

聂青禾:“走吧,去我家,我娘该炖好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驭心头突然一热,手不听使唤地自己动了,一下子抓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她的手不大不小,扣在他的掌心里刚好,就好像专门为他长得一样,让他心神一阵不受控制地荡漾。

聂青禾也是心头突地一跳,没想到他这么大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没有松开,她也没有抽回来,但是他也没有索求更多,只是握着她的手,唇角含笑地看着她。

他眼睛里都溢满了笑,温暖得仿佛要溢出来。

他这会儿感觉身体酥软,胸口涌动着无数的力量,想让他索取更多,想抱抱她,可那股欢喜的力量又太过强烈,强烈到让他钢铁般的身子都酸软。

原来强烈的喜欢是这样的。

他才知道,也终于知道。

仿佛有一把火,要把他熔化,又仿佛有一汪水,要把他融化。

不管是变成火,还是变成水,他都想与她融为一体,再也不分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好一会儿,贺驭醒过神来,忙起身让聂青禾坐下,免得累着她。

他从自己胸口贴身的地方掏出那个荷包,又从里面拿出一串沉香鸳鸯手珠,“青禾,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聂青禾把手伸过去,想让他把手珠放在她手里,谁知道贺驭却看得出神,纤纤素手柔弱无骨,皓腕如玉,肤如凝脂,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蹦出好些个词汇。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再一次握住她纤细的手,然后把那一串手珠帮她套在手腕上。

她肌肤雪白细腻,手珠颜色深沉,越发衬得她肌肤如玉,美丽不可方物。

只是她手腕细细,手珠却有些大了需要改一下。

聂青禾从他拿出那串手珠,就闻到了幽幽的沉香以及紫檀等的味道,便知道这是一些名贵香料压制成的香珠,比佩戴的香囊味道要浓郁而持久。

这种珠串的香气是持久不散的,而且还会因为吸收了空气的潮气而香气越发浓郁。

她觉得太贵重了,不过既然他们要成亲,那似乎也没什么。

这应该是他送自己的定亲信物了,那她就收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轻声道:“谢谢,我很喜欢。”

听说她喜欢,贺驭更加高兴,他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然而理智告诉他得放开,最后他没忍住就遵从了自己的欲望,垂首在她掌心印下一吻。

聂青禾只觉得一阵酥麻从掌心穿到脊椎,仿佛被电了一样,吓得她立刻把手抽回来。

贺驭眼中浮起一丝失落。

聂青禾垂眼笑道:“刚才静电了,你没觉得么。”

贺驭不知道什么是静电,他就知道自己心动得不行,想拥她入怀中,但是还得强行克制,就……很不爽,很委屈。

闫先生怎么还不来!

她都亲他耳朵了,他不过亲她手心而已。

他看了一眼她红润娇艳的唇,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这样不好,容易失控,如果像做梦那样在她面前失态可就不好了。

哎,想到做梦他又委屈上了,原本他以为自己控制好就行了,哪里知道她每天晚上都来勾引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的想过拒绝的,可她变着花样勾引他,他真的拒绝不了。

当然,也不是每一次都……都那么疯狂的,有时候俩人就是说话什么的。

聂青禾发现这人的眼神越来越委屈,越来越幽怨,就有些忍俊不禁。“好啦,月饼好了,立刻就给你吃,别委屈了。”

贺驭抿了抿自己的唇,她的唇吃起来肯定和自己的味道不一样,估计和梦里也不一样。

猝不及防的,他脸就红了。

聂青禾打开烤炉的炉门,然后套上自己缝制的厚棉花手套,要去拿里面的烤盘。

贺驭人高腿长,胳膊长手长,一下子就把她给拦住了,“我来。”他生怕她被火星崩着,哪怕一个小火星,他也受不了,想想就心口疼。

他帮聂青禾把烤盘一盘盘地端出来,放在桌上放凉。

聂青禾又拿了买来的油麻纸开始包月饼,她打算送大掌柜、林钱和柳徽几位也尝尝。

贺驭想给她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你吃你的,我自己弄。”

贺驭瞅着她那一沓子纸,这得装多少啊!他默默地也拿了油麻纸,开始给自己装。

聂青禾瞅着他的小动作也没管,寻思他可能也要送人,反正这么多呢,“你先吃吧,这么多呢,够送人的。”

贺驭就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送谁,然后垂下眼睫,竖着耳朵听,生怕听见什么宋家。

聂青禾倒是没说宋家,反而说了柳徽。

贺驭耳朵一动,柳徽是谁?嗯,那个柳家三少爷,曾经想要娶她的男人,哼,做梦去吧,没机会了。要给他送月饼?他有点不甘心。然后又劝自己大度一点,她是个生意人,以后会接触更多男人,还有很多年轻优秀的男人,他不能这样酸溜溜的。

可他就是酸溜溜的怎么办?

他拿眼一个劲地瞅她写的红纸,上面写了送给谁。她居然要送给柳徽两包月饼,一包里面有四个,这就是八个!!!

他都没吃八个!

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往嘴里塞了一个,真是又烫又鲜又香,外皮酥脆里面鲜嫩,好吃得没话说。

哎,更不想送柳徽了。

“你要送他那么多吗?”他在瞥了不知道多少眼以后,忍不住了。

聂青禾笑道:“才两包嘛,这么多呢。”

贺驭:“……我才吃了两个。”

聂青禾歪头瞅他,就把一个烤盘地都推给他,“都是你的啦。”

贺驭:“咱俩一起吃。”

聂青禾:“我可不吃,这东西热量高得很,里面的酥油皮是用油和面,你想想好了,吃了得多胖?”

贺驭眼睛一亮,“那你胖一点更好看。”她现在太瘦了,也就是小脸蛋还有奶膘,看起来软乎乎的,可那手腕也纤腰,也太细了些。

聂青禾可没想到他是在吃醋闹小性子撒娇,但是既然他爱吃,就把大部分留给他吃,送人的少一点呗,两包是吃,一包也是尝,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驭看她果真把大部分留下给自己,立刻开心了,就是不会唱曲儿,否则他能唱两嗓子。

聂青禾把给贺驭留的拿个食盒装起来,免得风干了,然后放在厨房让他随吃随拿。

贺驭的心,一下子幸福得跟灌了蜜一样,青禾对他真好,太偏心他了。

她对他这么好,他要加倍对她好!

聂青禾可不知道表面冷肃的贺驭,内心会那么傲娇柔软,还会撒娇呢。

她分好了,让贺驭帮她拿了点心回家,等会儿大哥要回来吃团圆饭的,还得给大哥带回去一些。

去了聂家,聂母和聂父看到贺驭过来,都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关心他赶路辛苦,让他赶紧坐下喝茶歇息。

洛娘子瞥了贺驭一眼,笑道:“这会儿估计歇过来了,你看那荡漾的模样。”

贺驭立刻正襟危坐,生怕自己露出轻浮的样子,让岳父岳母不高兴。

聂母夸道:“长安咋看咋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驭:得意!

眉梢都扬起来了。

之前洛娘子跟聂母说了让贺驭做女婿,聂母觉得好,等知道贺驭喜欢青禾,青禾也喜欢贺驭以后,那她就觉得真好,非常好!现在看贺驭,那真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好看。

聂父话不多,虽然不说,但是也满意得很。

他还亲自捧了一坛子上好的金华酒,让聂大力等会儿陪贺驭喝几杯。

今年是聂家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个节日,有蘑菇炖鸡、笋干老鸭煲、梅菜扣肉、红烧大鲤鱼,另外还有蒜泥茄子、几盘子炒时蔬,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子。

聂大力作为家里的长子,端着酒壶给大家倒酒,他先给贺驭倒,贺驭却抬手盖住酒碗,让他先给聂母聂父倒。

聂父如今好得差不多了,荆大夫说逢年过节可以喝两杯,但是不要贪杯。

聂母聂父看贺驭如此谦恭有礼,半点不摆架子,心里越发喜欢。那些高嫁女儿的人家,哪怕女婿只是个小地主,老两口在女婿面前都战战兢兢地奉承,而女婿也是一脸瞧不上老丈人一家的样子,那样的亲事别提多憋屈。

就之前宋大姑对他们那毫不掩饰的嫌弃,就让他们够难受的,都想着为了女儿的幸福,以后尽可能少走动,免得让宋家以为他们聂家要打秋风还是怎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人家贺驭和洛娘子就半点不摆架子,既不嫌弃他们穷,又不嫌弃他们土气埋汰的,反而喜欢和他们一起吃饭,这样热热闹闹的,多像一家人?

这顿饭就吃得又开心又尽兴,大家都高高兴兴的。

聂小力还诗兴大发,跟洛娘子联句,他当然没那么厉害,但是他记性好,背诵了千家诗就能直接拿出来用。

贺驭也能跟着对两句,因为他记性也好,不论哪里看过可能就记住了。

聂青禾则跟聂大力说作坊的事儿,教着他怎么灵活地调整配方。

珍珠则邀请堂姐也去美妆楼,“我和杜姐姐给人梳妆,不少赚呢,云朵你也来呀,我们一起岂不是更快活?”

堂姐笑了笑,“我也想呢,就是绣衣楼现在不放人,又给我涨了钱,我倒是不好走脱了。”

聂红花终于吃了个肚圆,她蹬蹬跑去屋里,拿了两双袜子出来,递给洛娘子和聂青禾,“这头两双先送给洛姐姐和姐了。等我再织出来就送爹娘,然后送大姐和珍珠姐姐。”

聂小力正和洛娘子较真她联句不对,这时候扭头过来,“那我和长安哥哥的呢?”

聂红花笑道:“你个小屁孩要什么袜子?今儿给你织了袜子,明儿就小了。长安哥哥哪里用我织,不是有姐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驭立刻就看聂青禾,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他不舍的她受累,但是又想要,就觉得她只需要送他一件就好了,这第一件是她送的,以后的就随便哪里买或者谁做都行。

聂青禾被他灼热的视线烫得脸有些发热,也可能喝了两杯黄酒的事儿,她看了贺驭一眼,“等我忙过这阵子的。”

贺驭:“你别给我做了,我不想你受累。没事,我之前的都好穿呢。”

聂青禾:……为什么她从贺驭的神态中体会到了一丝茶气,一定是错觉。

吃过饭,聂母让堂姐帮她去掰石榴来吃,她熬点梨、桂圆、枸杞水给大家解酒暖和暖和。

中秋的夜晚,当地温度已经很凉了,大家穿着夹衣还觉得冷津津的,自然不会再想吃些生冷的瓜果,而是喜欢喝甜汤了。

聂红花很大方地,把荆思云给她的五香西瓜子拿来给大家磕,还有阿大准备的红枣、核桃、松子等干货,让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嗑零嘴。

洛娘子主动承担了贺驭家长的责任,跟聂父聂母悄悄商量提亲定亲的事儿,珍珠和堂姐则带着红花小力去织袜子、手套,顺便被聂小力赶着学识字。

嗯,如今珍珠也上了贼船,必须要跟着小力老师学识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驭见大家都没注意他俩,就悄悄给聂青禾使眼色。

聂青禾起初故意不理他,后来看他越来越委屈,就忍不住去戳戳他。

贺驭已经剥了一小堆瓜子仁和松子仁,看她凑过来,立刻献宝一样递给她。

聂青禾吃了几个,嫌弃太油,就把剩下的都还给他,示意他自己吃。

贺驭吃了几个也不吃了,就放在小碟子里留给小力和红花吃。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撩拨了一下她的衣袖,低声道:“手串拿来,我帮你拿掉两颗试试。”

聂青禾就把手串递给他。

贺驭研究了一下,就把手串的搭扣给拆解开了,然后褪下两颗,结果还是大,最后发现要退掉四颗或者五颗才行。

念珠也不能太紧,所以退掉四颗就好,他给重新串起来,然后打结把搭扣再装好,重新给聂青禾戴上。

沉香念珠是用沉香加入了其他名贵香料一起研磨压制成的,并不是单纯的木料雕刻手串,所以其念珠的香气除了蜜香、乳香,还有其他甜香、清香、甚至还有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

几种香气混在一起,却又不嘈杂不凌乱,反而韵味悠长,层次分明,非常厚重而丰富的香气。

剩下那四颗聂青禾纤细的指尖拨弄了一下,她轻声道:“我用这四颗珠子编个络子给你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珠子太大,做耳坠子不合适,镶嵌发钗颜色太沉重,做成络子之类的倒是好。这种厚重深沉的颜色,给贺驭戴就恰到好处,他冷白皮,气质清冷,正好压一压。

贺驭:“虽然我很想要,可是我不想你受累,等你不忙再说吧。”

聂青禾笑了笑,“没事,打个络子又不累。这会儿就可以的。”反正今儿也不去铺子上工了,闲着也是闲着。她去柜子上找了找,家里如今常备着各色粗细不等的丝线和丝绳。

这样深沉的珠子,就要用淡雅配俏丽的颜色,她选了豆绿和绛色,再配上一点石青,沉稳而不失青春,衬得上他的气质,也不会太过沉闷。

她让贺驭张开手帮她当撑子,然后她就把丝绳绕着他修长的手指开始编骨架花样。

贺驭的手指被丝线缠绕着,痒痒的,她细白的手指时不时就碰到他,更让他酥酥麻麻的。

打络子也是有基本结法的,就跟刺绣有基本针法一样,不同的绳结方法搭配组合起来就是好看的络子。

现在流行如意结、方胜结、同心结、磐结、喜字结等,聂青禾统统都没有编,而是做了一个很富有现代气息的同心结,两颗心结在一起,名副其实的同心结。

这绝对是第一个。

两颗心结在一起,左边大右边略小,心尖尖编得很别致。

编好以后,把那四颗香珠用结实的金丝线穿了坠在下面,然后底下缀上石青色的小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驭看了个全程,只觉得青禾厉害极了,她小手这样绕来绕去,竟然就把一团乱线给编成了这么好看的两颗心,嗯,同心结!

这可真是一个别致又漂亮的同心结,他非常喜欢!

聂青禾比划了一下,然后帮贺驭戴在腰间,这样一边戴荷包,一边佩戴同心结。

贺驭既想跟人家显摆,又怕让人家看了惦记上,就略紧张他的同心结。

外面圆月上来了,明晃晃的如一面水银镜子,照得地上都亮堂堂的如下了一层白霜。

天心月圆,贺驭就觉得自己的心也跟那圆月一般,明净、圆满。

第110章回礼--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第二日一早,聂母聂父起来,盘算着昨晚大鱼大肉吃腻歪了,今早上熬一锅红枣小米粥吃吃。

他们刚开门到了院子,就听见后门被敲响了。

敲门的人是阿大,他笑得跟送子观音一样,“婶子、叔儿,今早我们公子负责做饭,等会儿大家一起过去吃。”

聂父惊讶得很,“长安还会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母笑道:“当然,长安小时候不是做过火头军吗?”

她让聂父回去喊孩子们,她过去给贺驭帮忙。

虽然自家人吐槽她厨艺不行,可人家洛娘子跟贺驭从来没嫌弃过,这让聂母重拾自信。

反正大鱼大肉的,她做的也不差,那自然不是厨艺的问题。

聂青禾几个也陆续起来,八月中的早晨也有点冷了,他们都穿上了夹衣,等白天热起来的时候可以把马甲或者夹衣脱掉。

聂青禾跟红花道:“红花,你已经学会织袜子了,不如开始勾披肩吧。”

聂红花好奇道:“披肩?”

聂青禾比划了一下,长的、方的披肩,围在肩膀上可以保暖御寒,方便得很。

聂红花:“是画上的斗篷披风吗?”

聂青禾:“没有那么大,更家常用的。斗篷和披风是出门用的。”

堂姐笑道:“那就是包袱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笑道:“差不多。”

聂红花:“那你回头跟我讲讲啥样,怎么勾,我保管很快就勾出来。我这手,就没有不会勾的!”

堂姐轻轻戳了她一指头,“这金台城的牛都不够你吹的,可谦虚点吧。”

聂红花立刻道:“放心,我不想嫁人,不用怕我嫁不出去,他们想嫁我我还得掂量掂量呢。”

堂姐:“了不得了,你可闭嘴吧,让人听见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

看聂小力还睡得喷香,堂姐就说别叫他,让他多睡会儿,等醒了他自然会去找的。

他们洗漱一起去了洛娘子家,果然,贺驭已经把早饭做得差不多了。

聂母和聂父正啧啧称奇呢,一个个赞不绝口。

贺驭一眼就盯住了聂青禾,示意她过去尝尝。他做了军中人常吃的大饼,有发面的,有死面的,又软的有硬的,有烙饼还有烤饼。反正厨房外面有个烤炉,他问了阿大就很会用。

聂青禾挨个尝了一块,点点头夸道:“贺长安你真的很厉害,做饭还挺好吃的。”

聂红花大声道:“比你丈母娘做的都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一顿随即哈哈笑起来。

聂母没好气地拍了闺女一巴掌,“一天不打你,你就上房揭瓦。”

聂红花:“娘你得开心,以后儿子家住住,闺女家住住,总有人给你做饭吃,不用你受累,多好啊。”

除了各种饼,聂母还和贺驭一起做了一锅丝瓜蛋汤,一锅蘑菇蛋汤里面还加了一把韭菜,清香鲜美,意外地很好吃。

吃饭的时候,贺驭亲自给大家盛汤,让他们多吃一些。

聂青禾就看着他笑。想想曾经那个清冷淡漠,不苟言笑的小将军,怎么就变成这个熟练地招徕顾客的卖饼郎了呢?

要武大郎有他这么一张脸和身材,那烧饼保管火遍全城,两年就能开铺子了。

聂青禾吃了几角饼喝了一碗蘑菇汤差不多饱了。

贺驭看她吃完,就悄悄示意她去自己的院子。

聂青禾便擦擦嘴,让他们慢慢吃,她起身。

洛娘子:“青禾你等我们一起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脚步一顿,“……当然。”

等她到了外面的院子,一会儿贺驭也快步过来,他没有让聂青禾去他房间,而是让她坐在廊下的垫子上等,他自己去屋里很快又出来,递给聂青禾一个物件。

聂青禾接过来,打开外面包着的缎子,里面居然是一个小一号的同心结!!!

这同心结和她编的一模一样,就是小一圈,配色也完全一样,只不过下面坠了两颗沉香念珠和两颗羊脂白玉珠。

贺驭把她送的那个也拿出来,果然底下的念珠被他拆掉两颗,换了两颗白玉珠子。

他献宝一样看着她,黑眸清亮。

聂青禾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就觉得他对自己太好了,以至于让她觉得有一丝沉重。

他是不是把所有的温暖和可爱,都给她了?

贺驭看她表情,“你……不喜欢吗?我没弄坏,就是拆开……”

“喜欢!”聂青禾仰头朝他笑,“当然喜欢!贺长安,你手真巧,编得比我编得更密实。”

他力气大,手指灵活有力,比她编得更松弛有度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驭听她夸自己,心里就高兴了,“我帮你戴上。”

聂青禾的脸登时红了,如果是其他的络子,戴着就戴着了,这会儿俩一模一样的,还和别人都不一样,这也太打眼了。

只怕谁看一眼都能知道他俩是一对了。

贺驭却没想这个,反而觉得非常合适,这么别致独特的同心结,别人一看就知道他俩一对,以后再也没人敢打她主意了。

聂青禾撩起外面的比甲,让他帮忙戴在里面的衣裙上,免得露在外面太招摇了。

贺驭却愣了,不敢碰她。虽然她里面穿着衣裙,甚至比夏日的还厚呢,可撩起了外衣总让他觉得太过于亲密,怕亵渎了她。

聂青禾催他,“快点啊,别被他们看见了。”

贺驭就忙帮她系在腰带上,尽量不碰到她的身体。

挂好了,她立刻把比甲放下来,问贺驭一些京城的风物。

昨晚他俩就顾得你看我我看你了,聂青禾都没来得及问他之前的大事儿怎么样了。

贺驭之前没详细跟她说和安国侯的矛盾,只是简单说和他爹不和睦,就类似有后娘就有后爹那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还是听洛娘子说了一些,知道他上一次和安国侯发生了矛盾,要回去处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贺驭不想她担心,也不想说那些污了她的耳朵,只说无事。他岔开话题,问她铺子的事儿。之前洛娘子的信里也没有详细说,只是大概说她和六家合开了铺子。

他道:“银钱不够吗?你需要什么就跟阿大说,这么多年我总还有些积蓄的。”他的就是她的,她可以随意支配。

在他看来她开铺子和六家合伙,那是不是因为没钱?这样会不会受制于人?他不想她受制于人,银钱的事儿他可以解决。

聂青禾摇头,笑道:“当然不是,我和他们合作是深思熟虑过的,不只是银钱的事儿。你看就算你给我钱,让我用你的名头,在金台城也没人敢得罪我。可是如果我有问题需要他们帮忙,那他们可以帮可以不帮,帮了就得记住他们人情以后要还。如果我和他们合伙开铺子呢,他们不但不会给我使绊子,有问题不用我开口就会主动帮忙,比碍于你的面子帮忙要更加心甘情愿。以后我把生意推广向整个大周,后面就有六家做为后盾,比起我们一家那可方便多了。”

这就是合作的力量。

贺驭的注意力被她那句我们一家给吸引了,心底雀跃的很,他微微颔首,赞道:“你想得周到。这是合纵之术。”正如他要对付漠西部落用的方式一样。

两人聊了两句,聂青禾听他说要扩大榷场,顿时来了兴致。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贺驭,“那我们能预定羊毛吗?我们需要大量羊毛。”

贺驭垂眼看她,小姑娘可真是满脑子生意经呢,随时随地都想谈生意。他点点头,“当然可以。我们用东西和他们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聂青禾笑道:“千万别给他们铁器,多给他们茶叶、瓷器、丝绸,对了我们美妆楼的口脂、面霜、面膜膏、护手油都非常适合他们草原气候,到时候可以试试。”

草原气候又干又硬,很容易把人的皮肤吹裂,如果有口脂和面霜面膜用着,那就会舒服很多。

让他们习惯了享受、讲究的美丽,那他们就不会那么想打仗,至少大部分人不想。

毕竟绝大多数人,都想过安宁舒服的日子,谁也不想打仗送死。

贺驭靠在一旁的廊柱上,薄薄的眼睑低垂着,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身上,怎么都看不够的感觉。

等他去了北边,他就真的看不到她了,现在能看的时候,他想尽可能多看她两眼。

“聂老板这个主意好得很,我们会考虑的,一经采纳我们会跟贵铺定货,还请聂老板到时候优先发货。”贺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聂青禾没想到他还会开玩笑呢,之前不是沉默少言就是委屈撒娇,这会儿还会逗她了。

她脆声应承,“当然可以。我们铺子现在力量可大得很呢。”

说笑几句,洛娘子他们出来,喊聂青禾去铺子了。

聂青禾问贺驭:“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驭很想去,但是他还有事情,他摇摇头,“我晚上去接你。”

聂青禾:“不用特意接我们啦,你先忙去吧。”

如今聂父和聂母在家里守家,顺便带几个妇人勾发网,不过这几日他们忙着给堂姐张罗亲事呢。

聂红花则跟着去美妆楼了,她要么和张婆婆织袜子、手套,要么还出去玩玩,不过今儿她要勾聂青禾说的披肩。

聂青禾几个到了梳妆楼,杜玉兰已经在了,其他大部分梳妆娘也有条不紊地进行自己的工作。

梳妆楼原本有十五个妆娘,有卖身给温娘子的,也有自由身过来上工的。聂青禾让她们要么按照以前的惯例行事,要么跟着珍珠和杜玉兰做事。她现在主要做产品,梳头化妆就是相关副业,她们能赚多少是自己的本事。

她们大部分都心服口服,觉得比从前能赚更多钱。

有那么两三个在那里拉着脸,她们原本以为可以接温娘子的班,掌控梳妆楼,结果聂青禾突然空降,她们自然有些不平的。

而温娘子虽然知道梳妆楼原来那帮子妆娘,可能会有不服管教的,可她一副我交给你就是你的,你肯定自己能管好的架势,什么也不多管,只自己舒舒坦坦享福去了。

聂青禾根本不想为这么两三个人花费精力和情绪,她们安分守己的就继续做下去,如果想弄么蛾子的,那可对不起。对聂青禾来说,堪用的就用,愿意留下的就留下,有二心的那对不住是一定要踢出去的。

她也不是圣母菩萨,还想着收服什么刺头儿、感化什么同僚,让她们和她一起共建美好家园。她本质就是一个咸鱼啊,咸鱼是啥?就是想懒啊,最好没有什么麻烦,大家都本本分分做事情,谁搞事儿就踢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现在继续面试,要多招一批工人送到作坊去。三个工人能最终留下一个合用的就不错,大部分不符合要求,毕竟他们很多人没有做过工,不适应作坊的那种管理模式。

但是只要她最后留下的人,那就是作坊的主干力量。

这两天金台城书院、学府、读书人圈子里突然流传着一个很劲爆的消息,据说京城某位大儒要来金台城巡游,谁若是能得他一见点评指导一下学问,那必然是无比荣耀的事情。

金台城府学长官是王教授,他五十出头的年纪,头发胡子花白,但是精神矍铄。他正激情澎湃地给学子们打气,让他们赶紧写几篇好文章出来,到时候挑好的给大儒点拨,顺便也能让大儒看看金台府学的水平。

尤其是新生里的宋清远,这可是得意门生,必须得露脸。

他亲自跟宋清远交代,让他用心写篇文章出来,到时候会举荐给大儒看。他满眼慈祥地看着宋清远,关切道:“清远,近来读书是否太过劳累?”

宋清远恭恭敬敬道:“多谢教授关怀,并没有。”

王教授就问:“那怎么清减了许多?少年人要勤学苦练,却也当强身健体,身体才是读书的本钱呐。”

宋清远忙致谢,“许是今夏太过酷热,学生有些苦夏。如今金秋凉爽,胃口好了许多,很快就能丰润一些。”

王教授满意地点点头,“当如此。回去好好准备。”

宋清远行礼告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学们听说他被选中特意写文章,都围着他问个不停,还让他指点一二,免得到时候出丑。

宋清远俊秀的眉眼淡淡的,声音也不冷不热,“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又有何宜?我于你们指点了,就算先生夸赞于你们科举考试又有何宜?先生也不会直接点谁做举人还是进士。”

说完他拱手,然后转身走了。

几个同学受不了他这番清高的言论,“还真把自己当大才了,到了京城也不过尔尔。”

“就是呢,他就是怕我们被先生看中,抢了他的风头罢了。走,我们去找别的先生写几篇来。”

他们商讨去找谁,一拨人说去找秦家的谢先生,一拨人去找柳家的岑先生。

岑先生自然也听说了,他正在指点来年要下场考县试的学生们做文章呢,听见有县学府学的学生来找他,他便让人开门迎客。

见面以后一阵寒暄恭维,他们纷纷让岑先生帮忙指点文章,争取到时候能在老先生跟前露个脸。

岑先生有些为难,他虽然当年县试、府试、院试成绩都不俗,可这么多年一直都没中举,他内心总是有些不舒服的,只是性情豁达,并不会拿来说而已。

人生就是这么玄妙,有人年少成才,十岁出头中了秀才,可二三十了也中不了举。而有些人二十好几怎么也中不了秀才,最后一怒之下花钱捐个秀才,结果又中举、中进士一路做到内阁去。

而这些年轻的学生们都是新晋的秀才郎,就算他们当中有靠著作弊考中的,大部分还是有真才实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跑来让他点拨,总是有点微妙的。

这时候聂小力从窗外探头进来,笑道:“你们也是秀才,为什么要我先生指点?那我先生找谁指点去?”

有俩学生比较傲气,看聂小力虽然长得俊俏机灵,可那小样儿只怕没有八岁呢,就嘲笑他,“连窗台高都没有三寸丁,也好意思说学问呢?快玩泥巴去吧。”

聂小力一听顿时不高兴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会多少学问?你就是个秀才,你知道举人的学问吗?你知道进士的学问吗?你知道怎么做胭脂怎么做面药吗?你知道怎么行军打仗吗?你知道怎么绣花做衣服吗?你知道……”

“好啦,谁要知道那些不入流的东西?我们是读书人!”有个秀才不乐意,直接呵斥聂小力,觉得他把做学问和胭脂水粉、衣服做饭放一起是玷污而来他们。

聂小力撇嘴,“读书人有什么了不起?谁还不是读书人?你读书人不吃饭不穿衣?你能读书还不是因为有长安哥哥他们打仗保护你?哼!和你们说不通!”

他做了个鬼脸跳下窗台蹬蹬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贺驭:虽然我没去书院读过书,可我提亲要请最好的先生!虽然我没追过女孩子,但是我很会讨好媳妇儿和丈母娘!

第111章老实人--调戏不成反被调戏。

几个学生原本来找岑先生,想请他帮忙写篇花团锦绣的好文章,拿回去跟宋清远一较高下,到时候说不定也能在老先生面前露脸。哪里知道却被一个小孩子抢白了一通,他们就很不爽,最后气呼呼地告辞走了。

聂青禾招到了十二个妇人,实行轮流组长和副组长制度,她先任命一个组长,组长再自已选一个副组长,为期十天。然后副组长任组长,自已选一个副组长,如此十天以后继续轮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批是聂青禾挑选的组长预备役,等再招新的员工,她们就能直接去当组长带领新女工搞生产。

她先让她们赶制口脂,天气凉了,口脂需要大量出货。口脂的制作工艺比较简单,主要是用蜂蜡、蜂蜜、脂肪以及数量不多的药材,熬制加工以后装在小盒子里即可。

至于男工那边进展比较缓慢,因为她还没有一个好的男性管事。

赵祯澄倒是想派两个管事给她用,聂青禾婉拒了,不是她防着赵祯澄,是不想另外几家有想法。

她先等等贺粱,等他来了就会方便很多。

原本她可以让聂大力过来这边继续带人,但是聂大力还得负责清洁品的生产,陈子健和阿良可以当副手,却管不了那么一摊子事儿,如果聂大力不在,那边就会出问题。

等了三天,她都以为贺粱不来了,结果这日中午的时候,那父子俩一副潦倒的样子来到了美妆楼。

这父子俩真是……一言难尽,回家一趟不但没把家搬来,还弄得一身伤痕。

贺粱原本下巴到脸颊就有摔坏的疤痕,现在脑门到鼻梁又有好几道抓痕,脖子上也是结了痂的抓痕,就连后背手腕都能看出被打的淤痕来。

贺重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头发都被割断了,七长八短的,只胡乱地扎了个髽鬏。

聂青禾看他父子俩这样,叹了口气,“贺先生,你们这是怎么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粱惭愧得很,低着头不敢看她。

贺重挠挠头,偷看他爹一眼,再偷看聂青禾一眼,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也写满了无奈,他深深叹口气,“我娘……没了。”

“哎……”父子俩一阵叹息。

聂青禾:“……”

两人回家发生的事儿,自然不会告诉聂青禾,实在是太丢人,不好意思说。

贺粱是爹娘的老来子,性子绵软一些,从小不和人不和人红脸,吵架打架更没的。

他祖上原本小有薄产,读读书也不错。可谁知道就在要去考县试的时候,他被人拉着进了定县县城书店,突然就看到了很多话本、游记、志怪、传奇等书,一下子迷上了。

因为他迷恋上了闲书,导致他考试都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无心写文章,最后名落孙山。

等他回家以后,也不想着好好反省读书,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看闲书,四处搜罗,看得不过瘾还自已动笔写。

老父看他如此也不是个办法,读书不好好走科举,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地不事稼穑,那以后岂不是废了?

老父就想让他学当掌柜或者学做生意,以后也能养家糊口,可他一门心思搞闲书,还研究那些老父看来乱七八糟的东西。老父觉得儿子可能不是读书的料,就决定先给他成亲,成家立业也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老父年老体衰,老婆子没了以后又没续弦没个人照料,自已也不中用了,一场风寒就去了。

贺粱见家里没了亲人,终于想收心去学做掌柜做生意。

他长得眉清目秀,也是个清秀书生,愿意结亲的人家自然不在少数。

可他因为是个单纯善良没有成算的,愣是被一个老汉和闺女给算计了。

那老汉是带着闺女出来逃难的,路上遇到贺粱,先是卖惨而后就一路同行,有心算计无心那自然一算一个准儿。

半夜,闺女就爬进了贺粱的被窝,不管做没做啥,反正是睡一堆了。

贺粱没辙,只能带他们回家。

从此以后,贺家就是孙大嫚儿当家做主了。

孙氏父女俩来了贺家,鸠占鹊巢,三天两头打鸡骂狗的,把贺粱欺负得不像话,骂他窝囊废读书读书不行,做生意做生意不行,整天在家里吃白饭,让他赶紧出去赚钱。

贺粱就天天出门找营生做。

某一日,他走到三门的时候,在河边捡到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那孩子看着也就个把月的样子,却不知道怎的被人把脸给弄烂了,看着怕是活不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粱心善,也不嫌脏污,也不害怕,就把孩子抱了去看大夫,还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借奶水养孩子。

大夫死马当活马医,各种草药给他用上,也是那孩子命大,居然就活了。

等孩子活下来,脸上的伤也慢慢结痂好了,大夫说看着像是刀伤被人划烂的,也得亏没被野狗撕咬,否则是绝对活不下来的。

贺粱把孩子抱回家,就当自已儿子养,孙大嫚儿一直没生育总是骂贺粱不中用,她很想要个孩子,可捡来的孩子太丑了,她直骂是个小妖怪,逼着贺粱扔掉。

向来绵软的贺粱却怎么都不肯,还发了大火,说要是不肯留下这个孩子,就跟她合离,赶她和老孙头儿离开!

孙老头儿要打贺粱,结果自已喝了酒脚下一滑,跌倒摔死了。

孙大嫚儿看自已爹死了,她也只得认了,就让贺粱把孩子留下当夫妻俩的儿子。

贺粱不许孙大嫚儿乱说,不许跟贺重说是捡来的,否则就休了她。

孙大嫚儿因为爹死了没靠山,倒是消停了两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来贺重六七岁了,贺粱出去做营生的时候,孙大嫚儿在家里跟野汉子勾搭上,就看贺粱父子不顺眼了。

她拿贺重撒气,贺粱回来看到贺重被打得遍体鳞伤就跟她发火,要休她。

孙大嫚儿就开始撒泼放赖上吊寻死。

贺粱又被她吓住,不敢再说休掉她的话,但是也不许她再打贺重。

那年夏天他在外做工,结果家里托人捎信儿,说贺重病重,急得他顾不得大雨连夜要回家,却在路上摔进河沟子,把下巴摔烂了。

后来虽然下巴骨头没事儿,下巴到脸颊却留下好大的疤痕,看着吓人,铺子都不敢招他了。

自此他就不能像以前那么赚钱了,孙大嫚儿又开始骂他,嫌弃他,他若是顶嘴她就寻死觅活。

如今她嫁给他也已经十来年,在贺家早就扎根,那气势也更胜从前,贺粱反而不敢再用休书威胁她了。

她逼着他把贺重丢掉,不丢掉就打他俩。

贺粱一辈子没和人动过手,那也只有跑。他就带着儿子跑了,反正出去怎么也能糊口。

这一次父子俩在金台城外的道观住了阵子,道观还送他几件旧道袍和一些法器让他去街上糊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俩遇到聂青禾,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就想回去跟孙大嫚儿商量搬到这里来。

谁知道孙大嫚儿已经找了相好的,不想要贺粱和贺重碍眼,不等贺粱说找到工作的好事呢,就逼着贺粱把贺重个累赘丢掉。

贺粱自然不肯,孙大嫚儿就违反了约定,直接把贺重不是自已儿子嚷嚷出来,还拿棍子把贺粱和贺重一顿打,还想拿镰刀把贺重的头发都削光让他当小和尚去。

贺重无所谓是不是她儿子,可她这么一喊,他就知道自已不是贺粱的儿子了,说不出的伤心。

他一伤心就跑了。

贺粱见儿子跑了,也难得上了火气,就跟当年孙大嫚儿打孩子一样,发狠说这一次一定要休掉孙大嫚儿,她要是闹就随便她闹,去官府也行!

他去找儿子的时候,孙大嫚儿收拾细软,把家里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儿都带走,转头投奔野男人去了。

虽说现在户籍限制严重,农民不能随便离家,可那些家里遭了难大部分死绝了的,要去哪里还真是没人多管。女的到了哪里,找个男人嫁了,男的或者入赘了,或者卖身了也都可以过下去。

贺粱自然不管她跑去哪里,他只关心贺重。

贺重倒是也没跑远,就在爷爷奶奶的坟地呢。

贺粱只得跟他承认他是自已捡来的,但是自已一直当他是亲儿子,以后也是亲儿子,还指望他给自已养老送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粱跟他说父子俩去金台城,那里谁也不知道他是捡来的,他俩脸都是坏的,一看就是亲父子俩。

于是父子俩约好了,绝对不告诉别人贺重是捡来的,免得人家嘲笑他。贺重也绝对不会跟人家说,贺粱老婆跟人跑了,免得人家嘲笑他。

至于他跟人说娘没了,那也没撒谎,反正孙大嫚儿跑了还是死了,都算没了。

聂青禾不知道他们那些纠葛,也不想打探别人的隐私,反正在她这里做工都要去官府备案,什么籍贯,什么人,都记录得清清楚楚,不存在藏匿的犯人什么的。

她同情道:“两位节哀,既然你们来了,那我们去作坊那边看看,以后你们就住在那边。”

她看了两人一眼,贺先生能写会算,当管事再兼职账房不成问题。

这个贺重也很机灵,又识字,训练一下就是个好助理。她现在带着三个双儿,不但教她们化妆梳头,还教她们识字,平日带着她们办事,就是培养得力助手,只是还缺一个机灵的男孩子。

聂青禾去楼上画室跟洛娘子说一声,就带他们出门。

大双儿已经让人套了驴车。养马太贵,骡子太大个儿,而她们就是城内坐车,所以自已养了一头驴,专门给聂青禾出门代步的。

聂青禾问贺重,“你多大了?”

贺重笑道:“十二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能赶驴车吗?”

贺重立刻道:“我会赶车!”

聂青禾便让他跟大双儿多学学,以后跟着她跑腿儿。

贺重扭头看他爹。

贺粱忙不迭点头,“当然好,姑娘你放心,我们贺重可乖呢,不多话不多问,也不闹腾。”

聂青禾带着大双儿上了车,大双儿把车帘放下,还拿了车上的小盖巾给聂青禾盖腿。

聂青禾笑道:“不冷,你不用伺候我。”

大双儿甜甜一笑,“娘子说我以后就跟着姑娘,不伺候姑娘伺候谁呢。”

聂青禾:“照顾你自已,只跟着我只要好好工作就行。”

到了作坊,聂青禾带着贺粱父子先去安顿他们。

作坊是一处宽敞的大院儿,后面是住人的院子,专门安排帮工的。聂青禾找了一个最角落的小院儿,这里比较安静,别人不会随便进来。她把贺粱父子安排在这里,他们俩也可以自已开伙做饭,以后在作坊食堂吃也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聂青禾给他们安排这么好的地方,父子俩感动得不行,贺重都要哭了。

人家聂姑娘跟他们非亲非故,都对他们这么好,那个孙大嫚儿也太坏了!

聂青禾跟贺粱讲一下他要负责的事情,清点材料、帮忙招工、训练帮工、做活儿、记账等等,都要他来做。

贺粱一点都不嫌烦,反而觉得这些事儿很有意思,比单纯当掌柜有趣。

聂青禾跟他聊完以后,说了句,“你先专心工作,等你能稳定工作以后,我会给你讲很多你感兴趣的故事。”

贺粱眼睛都亮了,“聂姑娘你有书看吗?”

聂青禾指了指自已的头,“这里面有数不清的书,不过你得先让我看到成绩。”

贺粱猛点头:“没问题!”

聂青禾先给他第一个任务,让他明天去聂大力的作坊,按照自已的配方用草木灰熬碱水,然后加上皂角、动物脂肪、猪胰子或者榨油的下脚料等材料,把肥皂做出来。

贺粱听得入迷,恨不得立刻就试试。

聂青禾却让他先不用着急,带着父子俩熟悉一下美妆作坊,然后再去聂大力那里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大力的作坊就在美妆作坊南边隔了两条街。

聂大力正指挥人在熬新的洗发药膏,这个药膏好用,头上生癞子、严重头皮屑、虱子虮子都能灭,所以他一直都熬了备着,货量不足就补充。

现在天凉了,可来洗头的人依然不少。

见聂青禾带人过来,聂大力立刻跑过来,他拿手巾擦了把脸,熬制房里热气腾腾,所以他依然穿着夏天的单衣单裤。

聂青禾给他介绍贺粱和贺重。

聂大力瞅瞅父子俩,疑惑他俩怎么都包着脸。

贺粱:“脸坏了,包着,不吓人。”

贺重下意识地就把自已的包布往上拉了拉,生怕人家看到自已那些丑陋的疤痕吓到。

聂大力对窥探人家的隐私没有兴趣,他没有再问。

聂青禾就让贺粱这两天现在这里跟着他熟悉一下,怎么熬制洗发膏、洗发药液、做洁面膏都可以告诉他,让他知道了以后再做肥皂。

动物油脂比起榨油的下脚料还是难得,而且数量也不足以支持大批量生产,所以要想生产物美价廉的肥皂,还是得用植物油的下脚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聂青禾知道流程,但是没有自已做过,毕竟前世自已做各种美美的花皂都是用现成的材料做,不需要自已提炼原料。

贺粱正好很有钻研精神,就让他来做。

果然,贺粱高兴得很,当即就表示要去琢磨琢磨。

聂青禾对聂大力道:“大哥看着他点,主要是别有危险,提醒他按时吃饭。”

聂大力:“你放心吧。”

他看了贺重一眼,有些担心,“他跟着你能行吗?”

聂青禾笑道:“没事,训练训练就行了。”

他让聂大力再招几个男工,训练一下,到时候跟着贺粱做事情。

等有了更得力的管事和账房,那贺粱就可以专心做研发员,不必去管人,聂青禾感觉他管人魄力怕是不够。

一开始么,一人多用那是没办法的事儿。

她让贺重先留在这里熟悉一下,她带着大双儿先回美妆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重:“你们会赶驴车?”

大双儿:“当然,驴车有什么难赶的?马车我都会!”

贺重就一脸佩服,“你们好厉害。”

大双儿得意得很,“那是。我们姑娘厉害着呢。”

聂青禾跟大双儿坐驴车回美妆楼,此时日头已经西斜,深秋时节,白日慢慢地就变短了,天黑得就早起来,再过个时辰日头就要落山了。

此时后面传来马蹄得得声。

聂青禾耳力好,对大枣的马蹄声格外熟悉,她就想逗逗贺驭。她拿起车厢内一根撑灯笼的小竹竿,挑着自已的手帕从车窗递出去,打算等贺驭过来的时候调戏他。

贺驭和阿二骑马过来,因为在城内他就放缓了马速,只是前面那辆驴车忒慢,耽误他去美妆楼接女朋友。

贺驭空甩了一下马鞭,示意前面驴车让路,不要走在中间。

大双儿立刻用鞭子轻轻地碰碰驴的肚子,喊道:“wao~wao~。”

这就是让驴往右边走一些,给人让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驭骑马路过那驴车的时候,就见车窗里突然伸出一根细竹竿,上面还挑着一块月白色的帕子。他大手一探就把帕子抓在手里,修长的手指夹着竹竿顺势往外一带,把聂青禾给拽得歪向车窗,他食指隔着车帘点在她左边脸颊上顺便把她给扶正了。

他低声一笑,把竹竿丢回车窗,拿着帕子策马跑去前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年后,单身狗们采访贺驭:将军是如何追到娇妻的?

贺驭【骄傲】:我媳妇儿追的我,手把手教我谈恋爱!

第112章提亲--你浑身上下都香香的。

聂青禾在车内愣住了,他都不知道是她就敢这么轻薄人家,那如果是别的女孩子呢,他也戳人家脸?

哼!生气了!要半天不理睬他才行。

等她们到了美妆楼,聂青禾下了车,大双儿把驴车交给看门的婆子。

贺驭站在美妆楼门口等她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聂青禾自然早就看到他了,他那挺拔的身影往那里一站,周围的娘子们都探头探脑地看她,她想看不见都不成。

可她假装看不见,目不斜视地就往里走。

贺驭手臂一伸,大手要揽住她纤腰的时候改为揪了揪她的衣袖,“青禾!”

聂青禾歪头抬眼看他,“哼!”抬脚就往里走。

贺驭:“?”怎么啦?

他忙跟上,还不敢步子太大超过她,只能委委屈屈地跟在她身边。

时候已经不早了,聂青禾上楼喊洛娘子回家,又让珍珠和杜玉兰以及其他装娘们早点散工。

珍珠平时住在美妆楼,有什么事儿的时候就跟着聂青禾回家。

珍珠瞅着贺驭一路跟着聂青禾进来,聂青禾却没理他,不禁好笑又好奇,悄悄给聂青禾使眼色,“姑娘,贺公子跟着你呐。”

聂青禾就朝贺驭伸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驭余光飞快地瞥过珍珠等人,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地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同时耳朵也红透了。

就又甜蜜又羞涩。

聂青禾:“!!!”她脸也红了,赶紧把手抽回来,嗔了他一眼,“别动手动脚的。”多不好意思啊,不害臊。

贺驭:“……你不是这个意思?”

她伸手过来,他当然以为她想让他牵着嘛。

聂青禾小声道:“帕子。”

贺驭轻笑:“你给我了,怎么还能要回去?”

聂青禾:“你怎的知道是我?”

这城内驴车那么多,他也没见过她的驴车。

贺驭垂眼看她,想跟她解释,话到嘴边却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却不说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正等着听答案呢,发现他居然给她卖关子,哈,出息了,竟然敢耍她了呢。

这还没提亲呢!哼!

洛娘子把画笔之类的收起来,咳嗽一声,“你俩可别当我不存在啊。”

聂青禾脸颊一红,拉着她的手,“姐姐,咱们快走。”

洛娘子得意地朝着贺驭扬扬眉毛,挽着聂青禾的手臂就下楼走了。

她俩也不用乘车,就当散步健身了。

贺驭和阿二自然也不骑马,就牵着马默默地走在她俩后面。

阿二日常木头的性子这会儿难得主动问贺驭,“姑娘不理公子了?”

贺驭:“瞎说!”他的左手揣进右手的袖口里捏着那块手帕,唇角的笑就越来越收不住。

等到了洛娘子家门前的时候,聂青禾想先回家,贺驭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抬眼瞅他,淡淡道:“你放开!”

贺驭:“……不要。”

聂青禾:“你放开!”

贺驭:“……我跟你一起走。”

洛娘子听着身后那俩幼稚的对话,脚下一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她对阿二道:“这门槛太高了!”

然后就哈哈笑着回家了。

聂青禾知道她笑自己呢,脸红起来,嗔了贺驭一眼,小声道:“都怪你。”

贺驭:“嗯,怪我。”他拿了自己的手帕出来给她,“还你。”

聂青禾:“我的呢?”

贺驭:“你不是送我了吗?”他想跟她交换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就看他。

贺驭老实交代:“现在你浑身上下,都……香香的,老远我都闻得出来……”他声音越来越低,耳朵也越来越红,他没有撒谎。以前他就觉得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气,然后从那晚坐在门槛上谈心开始,他就觉得那香气越来越明显,再后来戴着他送的手串,那香气就更浓郁了。

他不知道别人闻不闻得到,反正他是这样,当时她把手帕递出来,他就嗅到了她的气息。

聂青禾也羞得面红耳赤的,她一把抢走他手里的帕子,拍了他一巴掌,“你下流!”她攒着帕子就往家跑去了。

老天,这没动心的时候调戏小帅哥,跟动心了被人调戏,完全不一个心态!

她一直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不会害羞的,哪里知道实战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晚饭还是在聂家吃的。

现在家里人多,聂父和贺驭是成年男人,聂青禾也没把阿大阿二当外人,所以聂母又订做了一张黑漆八仙桌。

这样两张拼一起,男人一桌女人一桌,也算男女分桌了。

吃饭的时候,聂母经常发现贺驭坐在那里捏着筷子垂眼不知道看啥,寻思他可能腼腆不好意思夹菜,就催他,“长安啊,你多吃菜,在婶子这里怎么还不好意思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红花就笑:“对啊,都半个儿子了,长安哥哥你还害羞啥啊?”

聂小力不是很懂,“儿子怎么还论半个?难道能切开吗?”

两小只这么说,洛娘子就忍不住要打趣聂青禾和贺驭俩。

堂姐看聂青禾脸颊染上红晕,她是不敢盯着贺驭看的,只是飞快扫一眼也能看到他红红的耳朵,就主动帮他俩解围。

贺驭赶紧吃饭,他哪里是害羞啊,他是看到聂青禾夹菜的手,就忍不住心里夸她长得真好,哪哪儿都好,手也好,然后就忘记自己夹菜吃饭了。

他以为被聂母识破,怕未来丈母娘责怪自己色心太大,就赶紧正襟危坐,给阿二夹了一块排骨,破天荒地关切道:“阿二,你多吃点,别不好意思夹菜。”

阿二:“……”你夹得我还真不敢吃!

阿大:少爷真棒!这就有聂家女婿的架势了,会帮着招待了呢。

聂青禾被他俩逗得低头偷笑,差点把米饭喷出来,忙拿手接着。

看她笑,贺驭的唇角也勾起来,饭吃得都格外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娘子咳嗽一声,对聂母笑道:“干娘,这糖醋排骨是不是有点齁啊?”

聂母:“太甜了吗?”家里现在有钱,她怕放油和糖少了被说自己抠门舍不得,所以尽量多放一些,难道是放多了?

洛娘子就哈哈笑,对贺驭道:“是不是太甜啊?”

贺驭:“没有啊,正好……吧。”说的时候,还得看一眼聂青禾,那架势如果她说太甜,他就会立刻改口一样。

聂母立刻明白洛娘子的意思了,也笑起来,看贺驭对自己闺女这样上心,她这个丈母娘只有高兴的份儿。

吃完饭,贺驭麻溜地站起来要收拾碗筷饭桌。

聂母和聂父忙拦着他,“长安,你坐着说话,我们来。”

阿大哪里肯让老泰山和老岳母动手啊,他立刻就包揽过去,当然还得把阿二扯上。

原本一直习惯饭后收拾碗筷刷碗的堂姐和聂红花俩反而失业了,俩人面面相觑,堂姐不好意思跟阿大拉扯说她来洗,就有点不知所措。

聂红花拉着她,笑道:“咱们就给他们机会表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安哥哥可比思云的姐夫好一万倍!

荆思云说她姐夫来了,端着个架子跟大少爷一样,别说是帮忙收拾饭桌了,端碗饭都怕掉了他大男人的架子!

荆思云忒看不上他!

长安哥哥可真好啊,聂红花越看他和姐姐越般配。

她走到一边戳戳聂小力,“你怎么不去刷碗?”

聂小力:“啊?不是阿大哥哥在刷吗?”

聂红花:“是男人就得刷碗,你不知道吗?你看长安哥哥这样出挑都得刷碗,你以为呢?”

聂小力想了想,“那我也去刷呗。”

他挽了挽袖子,也去刷碗了。

聂母冲了山楂水给大家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驭安静地坐在一边,拿眼睛瞅聂青禾,看了一眼又一眼,看她一直不过来和自己说话,就有点委屈。

聂青禾倒了一茶杯,端过去放在他跟前,看了他一眼。

贺驭立刻高兴了,小声问她:“明天闫先生就到了,你能不能留在家不去美妆楼?”

聂青禾看了他一眼,明白他说的是帮他提亲的老爷子,她有点不好意思,悄悄去看聂母和洛娘子几个,发现他们都不说话在盯着他俩,见她看过去他们又立刻装作没事一样开始聊天。

聂青禾点点头,“好呀。那我们是不是去城门外迎一迎?”人家大老远从京城过来,自己也得有点表示。

对她这样主动贺驭很高兴,因为这说明她和他一样想赶紧定亲呢。他小声道:“不用你受累,我去接就行。”

贺驭先跟聂青禾说了,然后再跟聂母和聂父说一下。

他请的媒人上门提亲,那聂母聂父当然得在家啊。

聂青禾就特别喜欢他这种有事先跟她说一声,让她心里有个数,然后再去安排。这样她心里就有一种安全感,好像事情永远不会脱离自己的视线,不会在自己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和地方发生了扭曲。

就大概率不会发生前世渣爸的那种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贺驭对她好,可她内心深处还是无法遏制的恐婚,生怕自己的人生也会重蹈妈妈的覆辙。

晚上聂青禾还是有些失眠了,她感觉自己有点婚前焦虑症,哪怕只是提亲。

翌日一早,聂母就让聂父带着聂红花挑着担子去买菜肉,聂红花小嘴叭叭地会还价。她让堂姐也别去上工了,在家里帮忙做饭,托阿大顺路去绣衣楼说一声,又让聂青禾去把聂大力叫回来到时候陪客,还得去请柳掌柜夫妻俩过来当娘家人。

这人家贺驭特意找人上门提亲,如此隆重的事儿,他们也不能马虎。

原本聂母和聂父觉得自己身份不够贵重,贵客临门他们得找有身份的人来陪客,左思右想也扒拉不出几个有身份的来。

在他们看来大掌柜就够有身份的,再不济还有柳老板,但是仔细一想贺驭找的贵客是读书人,他们找商人陪客怕是不符合,那就得请岑先生,可再一想岑先生只是一个秀才,怕是也陪不了贺驭请的人。

夫妻俩也是一晚上没怎么睡好,早起来聂母还巴巴地去请教洛娘子。

洛娘子却混不在意,只是笑了笑,让他俩放宽心,说:“干娘,人家是冲着谁来的?是什么柳老板赵老板岑先生吗?不是!人家是冲着贺驭和青禾来的。只要他俩成了好事,你就是贺驭的岳母,论身份他们能贵重过你吗?只要青禾在,你二老在,就嘛事儿没有。”

聂母还有些忐忑,这辈子还没人说过她贵重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既然洛娘子都这样说,那她也就暂且把心放下,好好张罗顿酒菜招待人家。

洛娘子还让她不必辛苦,“咱们自家吃饭操劳就操劳了,这外人吃饭不值当咱这么操劳。”

聂母惊讶道:“了不得,还不管人家饭?”

洛娘子:“直接酒楼叫个大厨来做,或者让他们送酒菜过来是一样的,我们可不忍心干娘你这么受累,甭做,贺驭自己张罗呢,你呀就等着他们敬茶敬酒就行啦。”

虽然洛娘子如此说,可聂母的性格也不是什么都推给人家的,她还是安排了一番。

结果等聂青禾把聂大力叫回来的时候,就有瑞福楼的大厨带着伙计们上门了,他们穿着干净利索的短打,外面围着瑞福楼的大围裙,还包上了同款头巾,一个个利索得不行。

他们不但人来了,还拉来了一车新鲜的食材,什么牛羊猪肉、鸡鸭鱼蛋、蔬菜水果、米面粮油之类的,应有尽有。

很快珍珠也跑过来帮忙。

邻居们看着他们门前热热闹闹的,大车往家拉食材,一个个都羡慕又好奇,纷纷问什么好事。

聂母也不藏着掖着了,就说今儿闺女定亲。

左邻右舍、前后街坊地都赶忙来道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母就顺势邀请他们待会儿来坐席。

因为洛娘子指点,聂母没有让家里人请大掌柜、柳老板、赵老板什么的来坐席。这些聂青禾的生意关系,等人家提亲的老先生走了以后,自己家再另外宴请即可,不请也没事,毕竟他们够不上和贺驭吃饭。

聂母还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呢,贺驭和洛娘子对自家人和气得很,没有半点架子,她从来没感觉一起吃顿饭还有什么不够格的。

巳时的时候,柳老板、赵老板、秦老板等等柳家的老板们,纷纷骑马坐车的带着厚礼上门,来给聂青禾送定亲礼。

他们一个个谦恭得很,再也没有之前的高傲和优越感,纷纷跟聂母、聂大力亲切地见礼问好,道喜。

聂青禾原本想低调从事,所以并没请什么宾客,打算等老先生走后,自己再额外请可。既然他们不请自来,那这大喜的日子她也不能赶人家走,就主动邀请他们留下吃酒。

柳老板几个却不敢留下入席,而是纷纷道喜,然后表示大家都是一个铺子一家人,以后什么时候聚都可以。

他们留下厚礼,就连忙告辞了。

聂母看得目瞪口呆的,这些平日里自己够不着的大老板,今儿竟然这么和颜悦色,甚至有些谦卑地跟自己说话?

不是做梦吧?

聂家门前热闹,府学门前更是热闹非凡,几乎满城的学子都闻讯跑到府学来恭候大儒的到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府学的教授、县学的教谕以及各校的训导们,还有金台城各书院的山长以及堂长们,也一大早就聚集在府学,商量着要如何如何。

吃过早饭,他们就纷纷坐车前往东城门,打算去迎接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

他们迎了五里、十里,结果一直没看到老先生的车驾,只得就地歇息等候。

这么等了一会儿,就见一行车驾轻装简从地过来,可当前开路的少年郎俊美无双,气质矜贵清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有人认出贺驭,忙拱手行礼,口称贺将军。

贺驭有些不耐烦,他要提个亲这个老头子来捣什么乱?到时候耽误他和青禾定亲怎么办?天大的事儿,哪怕天上下刀子,也都给他靠后!

定亲礼要走完全套,也是很费时间的好吧。

他原本就气质清冷,眼神锋利,这会儿心里有了疑虑,看人的时候就格外有压迫感,把几个老学究们都看得心里打突。

贺驭说老先生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今儿是他贺驭的好日子,诸位可以去喝杯喜酒,但是其他的就免了。

什么做文章、什么比试、什么指点的,统统一边儿去。

于是原本贺驭带着阿大阿二轻车简从去迎接的闫老先生,回来成了浩浩荡荡一大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几位教授教谕的去闫老先生的马车边请了安问了好,好歹也聊了几句,得了老先生一句准话,等帮贺将军提完亲,自然会和他们座谈的。

闫老先生作为先帝朝开国第一位六首状元,不愿入阁反而喜欢教书育人,想为大周培养更多的读书人,先帝陛下钦点的国子监祭酒,满朝文武以及天下读书人莫不钦佩至极。

尤其是读书人,对闫老先生的敬仰已经成为了一种狂热和膜拜。

据说很多人在下场之前,都会光明正大拜孔夫子,然后偷偷拜闫先生,甚至还请道观给自己做法,借闫先生大才运助自己考试一臂之力。

宋清远等人恭恭敬敬地等在府学门口,结果等到快晌午,有人来说闫先生去别人家了。

他们都纳闷得很,闫先生不是来府学巡游的吗?怎么去别人家?哪个别人家这么有面子?难道是去金台书院了?

这时候一个学生笑道:“我们也才打听到,原来闫先生不是来巡游的,而是特意来帮贺将军提亲的。”

宋清远微微蹙眉,贺将军?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向哪家提亲?”

那学生摇头,“这倒是不知道。”

另外一个学生飞奔而来,“我打听到了,听说是聂家,就是最近金台城最有名的那个女老板聂青禾家。”

“这小女子可真有本事,竟然让温娘子把梳妆楼给了她,还让金台城六大家都出面维护她出钱帮她开铺子,我原以为她可能要嫁给柳家,没曾想竟然是贺将军,哈哈,真是了不起一个小巾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清远俊秀的脸瞬间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有人突然想起来就问他,“清远兄,你以前的小青梅……”

宋清远不等他把话说完,转身就走了。

宋清远要好的两个同学忙让那人闭嘴吧,他们追着宋清远去了。

他们到了聂家新宅子那里,果然大街上都挤满了人,更不用说巷子里人山人海都是看热闹的。

原本安静的巷子突然传出一户普通人家嫁了侯门将军府,那可是天大的新闻啊,谁不好奇?

知府衙门、清苑县衙都主动派了衙役们过来帮忙维持秩序,免得看热闹的人发生踩踏事故等。当初传言贺将军在意聂姑娘,果然不假,这不人家都定亲了。只是他们猜错了,以为贺将军瞧不上聂姑娘的身份,只想金屋藏娇,却没想到他这般爱重她,居然要结亲。

虽然贺驭没邀请他们,可知府大人、沈同知以及郑通判等人,还是递了帖子,专门送了厚礼,恭祝贺将军定亲之喜。

贺驭留下了帖子,把贺礼都退回去,大家就知道他的态度,不收官场上的贺礼,没有私下交情的也不收贺礼,因为没机会还礼,很容易被说成结党营私。

几位也没强求,寻思反正聂青禾的铺子在这里,要交好有的是机会。

这一拨又一拨人上门,贺驭还直蹙眉呢,他问阿大谁把他要提亲的消息说出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禾不会跟人家炫耀,他没有和外人说,怎么现在好像满城都知道了?

阿大笑道:“公子,是老先生说的啊,老先生比给自己提亲还高兴的样子呢。”

贺驭:“……”

第113章定亲--喝醉的贺驭有点吓人。

屋里老先生正悠哉地喝茶呢,喝的不是什么大红袍也不是什么贡茶,而是聂青禾自己做的水果花茶,秋梨、龙眼、山楂等熬水,然后再泡上菊花枸杞红枣,加上蜂蜜,老人和女人喝了都好。

老先生喝得滋润润的,眼睛都眯缝起来。

头会儿贺驭接了他直接来到聂家,聂父聂母陪着聂青禾等在门口,闫老先生一探头,就看到贺驭心仪的那个小姑娘了,真是不错。他越看越满意,怪不得贺驭急得非得立刻定亲,这么俊俏讨人喜欢的小姑娘,肯定不止百家求,晚一步就被人家抢先了。

贺驭这人虽然性子冷清,可找媳妇儿的眼光倒是好。

闫老先生心里夸了百八十遍了,喝上水果花茶以后就更合意了。

他和聂青禾聊了几句,发现小姑娘落落大方,口齿伶俐,一点都不拘谨,跟贺驭真是相得益彰。小姑娘嘴皮子利索,说话不卑不亢的,正好可以弥补贺驭那木讷冷清的性子。

真就挺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先生是个随和又开明的老人家,半点不拿架子,也半点不迂腐。即便是来提亲,也半点不挑女方家的短处,反而发现了一堆优点,觉得这真是天作之合。

他也没有按照别人家定亲那样死板的流程和规矩,非要一本正经地走三书六礼的程序,而是就和聂青禾、聂家父母以及众人聊天,每个人都聊聊,就连聂红花和堂姐也没冷落。

堂姐拘谨得很,面红耳赤的,根本不敢开口。

倒是聂红花小嘴叭叭的一点都不待怕也不待害臊的。

老先生对柳大掌柜也很和善,丝毫不觉得他一个商人如何,反而听出他年轻时候应该读书不错,就问:“学问不错,后来怎的没有下场?”

柳大掌柜恭敬道:“当时家贫,弟弟读书,小人就去学做生意赚钱养家了。”

老先生微微颔首,赞道:“是个有温度的人。这人呐,不管是经商还是做官,都得有温度,有温度才鲜活,不腐。”

大家忙说是。

聊了一圈,老先生就把聂青禾的生辰八字、家境等情况了解差不多,他扭头看看,问道:“不是还有个小弟弟吗?怎么不见?”

聂青禾忙道:“小弟年岁小,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就送学堂读书去了。”

闫老先生哈哈一笑,“快把他和先生一起请回来,见一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母想让聂大力去,阿大已经赶紧去了。

聂小力正和岑先生说话呢,“先生,今儿我姐姐定亲,我下午得请假回家坐大席陪客。”

岑先生惊讶道:“怎么没听过?是和哪家的公子?”

聂小力:“就是我长安哥哥啊,之前说过的。”

韩韶:“就是那位贺将军啦。”

岑先生惊讶道:“哎呀,我竟不知,真是可喜可贺。”

这时候阿大来请他们。

岑先生一听闫老先生竟然还要让自己过去,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平日里在学堂从容淡泊,极少有慌乱的时候,这还是聂小力第一次见呢。

聂小力就邀请他好伙伴韩韶一起过去,韩韶点点头答应了。

等他们几个跟着阿大回去的时候,恰好在门口遇到了那几个找岑先生写文章的学生。

那几个学生看着他们,惊讶地指了指,“岑斌这是要去见闫老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小力听见,回头朝他们笑了笑。

等到了家里,少不得一阵见礼,尤其岑先生见到偶像那是何等激动,如果不是老先生不让,他真就要行大礼了。

闫老先生看着聂小力,看得心生欢喜,“是个机灵孩子,和你姐姐们很像。”

他问了聂小力读什么书,发现这孩子居然背了不少书本,顿时惊讶得很,“真是好记性。”

聂小力立刻道:“多谢老先生,那您能不能跟我先生说说,该让我学字了?”

岑先生:……这孩子!

闫老先生哈哈一笑,问他先生为何不让他写字。

聂小力就把两只白嫩的小手伸出来,“老先生您看,我的手是不是很有力气?先生总说我骨头没长好,练字没力气。”

闫老先生握住他的小手掰了掰手腕,笑道:“嗯,有力气,我觉得可以习字了。”他扭头,旁边跟着来的小书僮就立刻捧来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套笔墨纸砚,还有一本字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先生就说送给聂小力,却没给他,而是交给了岑先生。

岑先生忙恭敬接过,帮忙收着。

老先生又夸了岑先生两句,“你教的孩子不错。”

聂小力:“岑先生从来不打人不骂人,可好呢。”

大家都笑起来。岑先生闹了个大红脸,有些不好意思。

闫老先生就让岑先生留下观礼,这会儿就要正式提亲了。

因为路途遥远,而且贺驭和聂青禾已经早就认识、了解并且两情相悦,两家也都约好,所以提亲就可以把六礼合并。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今儿就一并办理了。

贺驭遵循的是古礼,请的是大儒,提亲上门带的也是真的两只灰色的大雁。

两只大雁并不是射死的,而是活抓的,系着红绸子,打扮得非常精神。

这是阿大在知道聂青禾答应贺驭以后,就急忙去准备的提亲礼,可花了他不少心思呢,终于抓到两只活的大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勋贵之家提亲,有人用大雁,不过都是射下来的,普通人家基本都用大鹅或者鸭子代替,很少有人会真的去抓两只大雁来。

至于合八字的事儿,闫老先生也一并操办了,他是六首状元,易经研究得极好,平日无事也和京城的得道高僧、道长们多有交流。学霸的习惯就是很容易从别人身上学到一些,原本自己不会的东西,而且一学就精。

合了八字,告知祖先,然后送上提亲礼的单子,从米面粮油到鸡鸭鱼肉,还有布匹、首饰、胭脂水粉等等,这定亲基本就算完成了。

而之后还有一个下聘的日子,男方给女方送聘礼,到时候再研究成亲日期。

这些以后再说也就是了。

定亲礼毕,之后就是入宴,大家吃吃喝喝热热闹闹。

贺驭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家叫他和聂青禾一起给长辈磕头、敬茶之类的,还有点纳闷呢。

他忍不住悄悄问洛娘子。

洛娘子惊讶地看着他,“你还知道这些呢?”

贺驭上扬的嘴角怎么都按捺不住,就连素日里清冷的眉眼都染上了几分温柔,他小声道:“没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娘子斩钉截铁道:“你想得美,那是成亲时候的礼仪。”

贺驭有点失落,看来还得等哟。

洛娘子:“贺驭,你从现在可好好攒银子吧,记得过段时间就给青禾送一批聘礼过来,你要是送少了,回头迎亲那青禾的嫁妆就少,到时候难不难看?”

贺驭立刻听进去了,“多谢姐姐指点。”他又问要准备什么样的聘礼才更像样。

洛娘子:“绫罗绸缎、金银玉器、珍珠玛瑙、上好的木料打制家具、各种名贵香料,反正你看着办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不要贪赃枉法啊。”

贺驭:“我省的。”

他脑子里已经飞快地转起来,哪里能弄银子,哪里不能碰。他想来银子最快的就是剿匪了。

有些地方匪患严重,十年剿匪无成效,也不知道是匪患真的严重还是养寇自重。

这一次他和沉寂负责边境榷场,要与漠南漠北打交道,到时候可以以公务为名打掉一些山匪、水盗之类的。

不过奇珍异宝这些还得靠皇帝赏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立刻就想给皇帝上折子,奏请他已经定亲的消息。之前没上折子是因为怕皇帝插手他的婚事,觉得聂家和侯府门不当户不对,毕竟皇帝一直想撮合他和那个公主来着。

他对公主可敬谢不敏。

他盘算着以后定期给聂青禾送聘礼,争取三个月送一批,这样等迎亲的时候她就能有很多很多嫁妆了。

席间闫老先生上座,贺驭、岑先生以及聂父和聂大力几个作陪。

闫老先生一点不摆那些读书人的架子,丝毫不觉得聂父不识字不配和自己同席喝酒,还频频邀请举杯同饮。

别看老爷子年纪不小,酒量却好,他还特别喜欢逗贺驭,变着法儿地灌贺驭喝酒。

酒过三巡,老爷子眼神越来越亮,他扭头瞅瞅,“聂老板呢?”

他喊聂老板家里人还愣了一下。

聂青禾闻言忙过来,笑道:“老先生,您需要什么啊?”

闫老先生瞅着她,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长安呀他喜欢你,大老远让我来提亲。以后你要是去了京城也不用怕,谁要是敢挤兑你,你就把我老头子搬出来,让他们去跟我说话,我保管骂得他们不敢再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知道老爷子这是给贺驭面子护着自己呢,自己身份不高,嫁给贺驭必然会惹不少勋贵之家挤兑。她连声道谢,捧起酒壶给老爷子斟酒,“老先生您海量。”

闫老先生就笑:“那你不得敬我三杯?”

聂青禾爽快道:“自然该敬的。”

珍珠忙递给她一个干净的酒杯。

聂青禾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要给闫老先生敬酒,坐在她旁边的贺驭伸手把酒杯拿过去,“先生,我替青禾吧,她小姑娘不胜酒力。”他双手执杯,朝着老先生敬了一下,一饮而尽,然后示意聂青禾再倒酒。

闫老先生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喝了个彩,捏着山羊胡子道:“你替青禾,那就不是三杯的事儿。”

贺驭难得这么好说话,这么乖,闫老先生想占便宜,这就是以后的谈资。

满京城没有第二个能让他这么听话的!

贺驭低笑一声,“老先生您说了算。”因为喝了酒,声音带上几分柔哑,越发磁性好听。

聂青禾站在他旁边,他面向她离得有些近,若不是举着酒杯几乎要将她抱在怀里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贺驭俊容被酒气熏染上一层桃粉色,眼尾和眼底都擦了胭脂般艳丽,那双秀长明亮的黑眸更是眼波欲流,少了些清冷严肃多了几分潇洒风流,就真的盛世美颜,让她心跳都加速了。

这时候贺驭垂眼看她,那眼中的情意更是毫不掩饰,烫得聂青禾忙垂下眼睫。

闫老先生寻思,也不能太过分,免得这小子以后伺机报复,他就道:“那就替青禾三杯,敬陛下三杯,我老头子忝领三杯,如何?”

贺驭没有二话,示意聂青禾倒酒。

聂青禾还有点担心呢,他都喝了那么多了,还能继续喝吗?

阿大还在一边碎碎念,“这幸亏不用洞房。”

聂青禾耳朵尖,一下子听见了,登时脸就热了。

贺驭喝得极快,三杯以后都怕累着倒酒的聂青禾,直接自己倒酒自己喝。

九杯以后,他的眼睛更是惊人的亮,朝着闫老先生笑了笑,“等我们成亲的时候,老先生还要给我们主婚。”

闫老先生恣儿得很,“一定一定。长安,快坐下,吃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担心地看了贺驭一眼,发现他唇角含笑,目光明亮,没有半点喝醉的样子,倒是放了心。

一顿饭从日头老高吃到了月上中天,老爷子喝酒、吃肉,最后还吃了一碗面。

等看到月亮老高的时候,诗兴大发又和岑先生吟诗作对,最后手痒让人笔墨伺候,当堂挥毫泼墨画了一副金台月明图,旁边还题诗一首,然后把自己的私章盖上,当做送给聂青禾的定亲礼物。

盖完印章,他就伏在桌上开始打呼噜了,中间连个过度也没。

大家面面相觑。

老爷子的小书僮笑道:“我们老先生喝多了,麻烦贺将军帮忙送到房间睡觉吧。”

阿二默默上前,把老爷子背起来,送到贺驭旁边的院子里,闫老先生的两个小书僮也一起过去。

这边柳大掌柜、岑先生等人也忙告辞。

两人真是心满意足,跟闫老先生一会,都被打了鸡血一样心潮澎湃的。

聂青禾带着洛娘子和珍珠给大家熬了一锅醒酒汤,里面有山楂、橘子、青梅,熬好了加上白糖等,酸酸甜甜,特别解腻解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让珍珠给闫老先生送一壶去,可以坐在小炭炉上温着,其他人就在聂家这里边喝边聊天。

聂大力还记挂著作坊,咕咚喝了半壶就先走了。

聂青禾让阿大去给贺驭送,他方才送闫老先生过去以后,可能也喝多了犯困自己回房间了。

阿大:“姑娘,我得去瑞福楼结账,今儿拉了一车东西,我得挨样儿和他们对账,免得被糊弄了。您行行好,帮我送给公子吧。”

说着他就一副火烧尾巴的样子,急匆匆跑了,一边跑一边偷笑,公子阿大可尽力帮您了啊。

聂青禾想找洛娘子,结果她也喝多了,正在聂母跟前撒娇呢!拿着聂母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让拍拍。

聂青禾:“……”好吧,我自己去送。

她提着一盏洛娘子自己画的小灯笼,拎着一壶醒酒茶去给贺驭送。

贺驭房间黑漆漆的,也没点灯,但是屋子每天通风,倒是清爽得很,还有淡淡的桂花香气。

金台城是没有露地越冬的桂花的,洛家自然也没,所以这桂花香气倒是有些蹊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闻了闻,才发现是贺驭的床帐上散发出来的,他帐子上挂了几个银鎏金的熏香球,里面散发着幽幽的桂花香气。

他可能真喝多了,进屋靴子都没脱直接就和衣躺在床上了。

她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贺驭喝了酒睡得深沉,俊颜没了白日的冷淡,倒是多了几分温软,看着乖巧安静极了,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

谁能想到这个小心翼翼追求她的男人,是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先锋将军?

谁又能想到他童年就失去了母爱,父亲像个渣渣把他残忍地推开?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同病相怜,聂青禾如是想。

她把灯笼放在桌上,拿了茶碗倒了一杯醒酒茶,两只碗倒了倒基本就不烫了。她端着茶碗走到床边,拍拍贺驭的胳膊,轻声道:“贺长安,起来喝醒酒茶了。”

贺驭睡着了很安静,一点都不闹,聂青禾推了他一下,他就睁开眼缓缓坐起来。

他表情有些呆,双眼无神,瞥了她一眼,垂下眼睫,而后又瞥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惊吓,“你……我们刚定亲,你不可以勾引我!”

聂青禾:“……”这个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把碗送到他嘴边,“乖,喝醒酒茶。”

贺驭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沉香气息,没喝醒酒茶,反而一把捧起她另外一只小手,把脸放在她掌心蹭了蹭,“我们定亲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可以始乱终弃。”

聂青禾要笑死,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手感倒是很好,哄他,“喝吧。”

贺驭张嘴,乖乖地把醒酒茶都喝了。

喝完聂青禾拍拍他,让他脱了鞋子继续睡吧。

贺驭坐在床沿上,盯着她,眼神瞬间犀利起来,声音都清冷了几分,“以后不要再来勾引我!”说完他蹙眉用力看她,似乎想将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聂青禾被他突然冷厉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他,忍不住嗔他,“你说什么傻话呢?”

贺驭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慢慢地又柔软下来,“青禾?”

聂青禾点点头:“对啊,是我,你以为是谁呢?你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驭立刻摇头,“没有,只有你。”

聂青禾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躺下睡吧。

谁知贺驭突然双臂一探将她抱了个满怀,他纵身一翻就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聂青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一具滚烫灼热的身体给压住了。他正当血气方刚的时候,荷尔蒙爆棚,她鼻端都是贺驭身上清冽的阳刚之气,还伴随着一阵阵的酒香和醒酒茶的清甜,让她有些心跳加速,头晕。

“贺驭、你、你起开!”这时候聂青禾前世那些什么恋爱什么欢爱的理论半点用都没了,只有满心的惶恐。

贺驭禁锢着她,她挣扎不得分毫,可他也只是这样虚压着她,并没有进一步侵犯她的意思。

他逆着光,高大挺拔的身形就如山一样充满了力量。

他微微侧首,让光洒在她白净染着胭脂色的小脸上,他眯了眯黑眸,低沉道:“你若是再来勾引我,我就不客气了。”

聂青禾:“……”这傻子,合着以为做梦呢?

随即她突然意识到,这傻子莫不是总梦到她?白天跟她一本正经的,晚上竟然就梦她做这种羞人的事儿。这个贺长安,他太色了,太不正经了,太坏了!

可她被禁锢着,根本动不了,这会儿是真切地感受到男女力量的悬殊,尤其贺驭力气比别人更大,她就真的一丁点挣脱的胜算都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她感觉他某处硬邦邦地抵着她,热度惊人,简直让她吓得不行。

“贺长安?”聂青禾小声地唤他,“咱们刚定亲,还没……没成亲呢,你可……不能过分呀。”

贺驭嗯了一声,“我知道呢。我不会过分的,你不要勾引我就好。”

说着还蹭了蹭她。

聂青禾:“!!!”

聂青禾保证不勾引他,告诉他她得走了,让他下来。

贺驭乖乖地从她身上下来,大手还避开她身体的敏感部位,就在聂青禾小心翼翼爬起来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大手准确地掐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一下子将她压在臂弯里,不等她惊呼出声,他便垂首吻了上去。

他的吻生涩稚嫩却又透着一股熟练劲儿,只是还带着明显的笨拙。他吻得有些凶狠霸道,直接把聂青禾都咬疼了。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自己的方式,改正了那些笨拙的动作,生涩也渐渐被熟练取代。

他自学的能力快得惊人。

很快,他就把她吻得软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亲完以后,他的手似乎想摸她,却又不敢,在强行控制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把她放在一边,然后自己开始打坐,嘴里还要警告她,“你切勿再勾引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这个神经病!”她赶紧滚下床,灯笼和壶都没拿,哒哒地跑了。

贺驭扭头看过去,纳闷地嘟囔一句,“今儿她有点奇怪,没天亮呢就跑了。”

聂青禾离开贺驭的屋子,被八月下旬的夜风一吹,顿时冷静了许多,满身的潮热也缓缓退去。

喝醉的贺驭太可怕了!

再也没有白日里的温柔和彬彬有礼,一会儿傻气一会儿凶悍霸道,跟狼一样咬她。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都肿了!幸亏没给她咬破,要不还怎么见人?明天必须不能理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贺驭:我终于亲到媳妇了吗?可是我喝醉了,都不记得经过。哎,喝酒误事啊!

洛娘子:不喝醉你敢么。切~~

第114章人才--钱袋子又鼓起来了!

第二日闫老先生兑现承诺,去了一趟府学,又去了金台书院。他在金台城讲学三天,然后就告辞由知府衙门派了两个士兵护送回京了。

聂家则宴请了两天宾客,昭告亲朋聂青禾定亲了,这一次请了聂青禾的生意伙伴以及柳家众人,还有以前的老邻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定亲宴也是告诉外人,聂青禾定亲了,以后谁也不用再惦记她,更不必来提亲什么的。

曹月桂知道以后又酸又恼,感觉聂青禾就是打她的脸,可酸恼以后她又羡慕,人家聂青禾嫁给了侯府世子、先锋将军,以后就是夫人,怪不得不肯嫁给老二。人家有那样好的出路,看不上自己老二也正常,所以这不是自己儿子不好,是人家有更好的选择。

曹月桂很诡异地又找到了自我安慰的点,反而高兴了,觉得她还给儿子向聂青禾提过亲,那是很光荣的事儿。

如今自己儿子还跟着聂青禾学做生意,那是非常得意的事儿。

她几乎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就从之前恼聂青禾不给她面子,转变成了要捧着聂青禾,还叮嘱柳征好好给聂姑娘当差。

柳老板、柳征和柳馨儿都倍感无奈,但是捧着人家总比踩人家得罪人强。

曹月桂也是个奇葩,她因为自己犯蠢得罪了聂青禾,事后想想不舒坦,然后为了让自己舒坦点,她就想到了宋母和宋大姑。

她俩对这个原本的娃娃亲那么不满意,挑鼻子挑眼儿的,后来终于退了亲,这会儿人家聂青禾结了一门比宋家高十万八千里的亲事,那该是什么心情?

是懊悔?还是嫉妒?

曹月桂无比好奇,难受不能自己难受,尴尬不能自己尴尬,于是她特意去拜访了宋母。

宋母原本就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大姑得到消息火速赶来跟她嚼舌头,数落聂家不地道,这边退了亲那边搭上了安国侯府,怕是早就暗通款曲,只是还瞒着宋家罢了。

宋大姑埋怨宋母,不该跟聂家疏远了,更不该明着说跟聂家没有娃娃亲那回事,就该缠着他们,让聂家没那么好攀高枝,就算攀高枝儿也得给宋家一些好处才行。

宋母哪里受得了她这番数落?直接就脸色很难看,忍不住怼回去,“当初不是你整天说聂家配不上宋家,不配做兄弟,不配做娃娃亲?这会儿又事后诸葛亮,你早干嘛去了?端午节那时候不还是你让人去耍弄人家闺女?要不是你心术不正?清远何必跟那丫头生了误会?”

宋大姑也不乐意,姑嫂俩就拌了嘴,最后宋母哭,宋大姑也哭。

宋大姑抹了泪,甩袖子说狠话:“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老宋家?为了我兄弟和亲侄子?家里有钱我就想着给你们花,认识个什么人就寻思是不是对侄子有用?就落你们一个埋怨多管闲事,算了,我以后也不管了。”

她气得拂袖而去。

宋母就真病倒了,还寻思让人给聂家露个口风,让聂母和聂青禾来探望自己,就算不能重结娃娃亲,那也能利用贺驭给自家抬抬门面。

可惜人家聂家个个都忙着做生意赚钱,根本没人想起她。

就算有人往跟前递话,聂母直接就掐断,闺女都跟贺驭定亲了,还提什么以前?

这会儿就算宋母厚着脸皮想上门,聂母都能找个借口躲出去,所以根本不会给她机会重修旧好。

这会儿看到宋家难受,曹月桂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每天晚上都给柳征洗脑,让他好好跟着聂青禾学做生意,长久下去,他们就搭上安国侯、将军府这条金大腿了啊!

聂青禾定亲以后,自己心态上倒是没什么不同的,但是她知道洛娘子、阿大阿二对她更加亲近,他们甚至把贺驭院子的钥匙直接交给她保管,他房间以及库房的任何东西都归她处置。

而贺驭更是一有时间就黏着她。

聂家尤其是聂母对贺驭也更好了,简直比亲儿子还疼,聂红花和聂小力则把他当亲哥一样亲。

聂青禾对这种感觉有点陌生又有点好奇,觉得很微妙很好玩儿。

当然贺驭还有正经事要做,并不会整天黏着她。

聂青禾这边虽然忙却有条不紊,进展顺利。

她没有看错贺粱,他真的很有研究天分。她告诉了他肥皂的配方以后,他先用几天的时间,废寝忘食地研究草木灰提纯碱水,之后再用几天时间研究肥皂。

聂青禾亲眼看着贺粱把肥皂从一个锡盒中倒出来,两寸宽,四寸长,规规整整,肥皂上印着锡盒上錾刻的聂氏肥皂字样,非常清楚。

成功了!

聂青禾油然生出一种自豪感,激动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说明她记的配方没错,也说明她选的人没错,贺粱是个好的研发师。

贺粱激动的脸上的面巾都掉下来,露出左下颌处那块狰狞的疤痕,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只激动地问聂青禾成不成。

聂青禾笑道:“成了,就是这样的,贺先生你很优秀,从现在开始,你的工钱就是三两银子了。”

“啪嗒!”贺粱顿时石化,手里的锡盒都匡当摔在地上。

贺重赶紧帮他捡起来,拽拽他的袖子,“爹!”

贺粱回神,不敢置信地看着聂青禾:“三两?现在?”

他才来没多少天呢,之前还说八百钱,他都谢天谢地呢。

聂青禾:“对,现在,你值得这个工钱。”

聂大力、大双儿、柳征几个也恭喜贺粱。

贺粱激动得情难自已,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他实在是太激动了,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这么有用过。

他虽然读书不费力,可要想更进一步却又很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整天被孙大嫚儿骂废物,搞得自己一点自信也没,真以为自己是个废物呢。

聂青禾怕他回过神来会尴尬,就让他自己待会儿,她则跟柳征和聂大力几个说一下后续的生产。

现在就把贺粱研发成功的这第一批肥皂送到美妆楼,她要招六家开产品见面会。

她的目标价位是包含人工、材料、场地等在内的成本分加上自己的利润。她要保证自己的利润,然后六家在这个价格基础上拿货,先看他们销量再定后续的优惠政策。

贺粱把肥皂做出来,那么后续聂青禾就需要他再按照她给的配方,做面霜和具有祛斑、美白、滋润效果的面膜膏等。

面霜是平价款,面膜膏却是高档款,这些都是要畅销全国的,到时候销量会一骑绝尘,给她创造巨额利润。同时她还把面霜盒、面膜膏盒、肥皂盒等都用之前设计的图案,请金家瓷窑大批量烧制,到时候要赶上大货销售。

安排完,她让聂大力给装几块肥皂,拿回去给聂母和洛娘子用。

第二日聂青禾就招六家大掌柜和负责管事的人员,开了个新品见面会,一人发一块肥皂让他们亲自洗手帕试试感觉,如果好用就可以预定大货了。

柳大掌柜等人用了用,的确好使,他很赞同。

赵老板亲自来的,他对聂青禾寄予厚望,所以只要她有新品他都会亲自到场。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只有黄掌柜看着跟班儿搓手巾搓出来的丰富泡沫,开始挑刺:“这肥皂用了什么材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主要就是圆皂角、长皂角、肥皂荚,另外还有榨油的下脚料,再就是一些草木灰提纯的碱水,其他就是另外加的草药,量很少,主要是增加好闻的味道。”

当然还有其他的作用,而且猪胰子、动物脂肪等成本高,聂青禾基本是舍弃的,只是没必要都告诉他们。

黄掌柜有些好奇,“这个肥皂香皂的我也知道一些,花想容不就有吗?用猪胰子、豆面、茉莉什么的做成的,那可贵呢。你这个得卖多少钱?普通老百姓家用得起吗?”

聂青禾笑道:“当然,这个一块的大货价只需要30文钱。我建议你们零卖的价格不要超过50文,也给老百姓一些福利。”

肥皂这东西就和盐巴一样是生活必需品,一旦用了就停不下来。而从前那些用惯草木灰、简易肥皂团的人也会发现,他们买的那些东西根本不能和这个肥皂相比。

那么很快,他们就会抛弃原来的,多花一点点钱买聂氏肥皂。

这个是真正意义上的肥皂,不是那些把皂角简单加工的肥皂团。

她希望能把基础款的口脂、面霜、护手油、肥皂、洁面膏、洗发膏等产品的成本价降下来,能够大面积铺货推广,让普通老百姓也用得起。既是给普通老百姓的福利,也是聂氏清洁品抢占市场的有力武器。

老百姓家家户户都有的话,以后也会逐渐接受其他产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只是黄掌柜,其他人也不敢置信,要知道花想容的香皂一块一两银子呢!聂青禾这个居然只卖50文左右?

可聂青禾面上含笑,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们才真的信了。

六家当即就订了大货,谁都没少定。

聂青禾:“不管你们定多少,出货是一批批来的,不会一下子交货,生产有限。”

黄掌柜已经想好对策了,到时候一块切成四块卖!

他们订货,都是先付五成定金,等发一批货就结清一批的款子,这样聂青禾这里也不会资金短缺。

赵祯澄几个还关心那纤毫毕现的明镜。

聂青禾:“这个得暂缓,我还没招到合用的研发人员。目前的贺先生在做肥皂和面霜、面膜这些,得另外请一位擅长冶炼的识字的人员,诸位不必急。”

只有经验丰富的烧窑师傅不够,还得读书识字,懂得变通,懂得研究。

这样的人选,聂青禾已经让人帮忙在那些修道炼丹的道士里面找。

可惜金台城的道士不会炼丹,得从京城那边找,她寻思让贺驭帮忙物色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完见面会,聂青禾还送了赵祯澄、柳大掌柜,两盒滋润效果极好且颜色明媚红艳的口脂,让他俩送给自家娘子。

黄掌柜见状立刻抗议了,“怎的我们没有?”

聂青禾淡淡道:“你们拿回去就送侍妾了,会送自己娘子么?”切~~就是要有鄙视链。

赵祯澄和柳大掌柜哈哈一笑,都各自散了,其他人无所谓,反正他们的确家有年轻娇美的妾室,不敢和人家比。

黄掌柜倒是气呼呼的,觉得聂青禾歧视她,他虽然有妾,可他妾又不年轻娇美!!走的时候他恨恨地想:哼,你那男人年轻俊美,还常年不在家,指不定多少通房美妾呢!天下男人都这样,你不用得意。

这样一想他感觉自己和皇帝都有共同点,那就是可以三妻四妾,顿时美滋滋的,走的时候倒是得意洋洋起来了。

这一批货订出去,虽然只收了定金,可聂青禾的钱袋子就鼓起来了。

她盘算着过些日子贺驭要回京,还得去北地,不只是谈判贸易,只怕还有危险呢。她虽然心里担心,面上却半点不带,不想给人压力,也不想让贺驭分心。

她去和洛娘子画了一会儿画。洛娘子的发型图已经画完,上色也完毕,这会儿又开始按照聂青禾讲的画编织示意图了。

聂青禾还计划刻印一批毛线编织的针法花样书,既可以售卖普及编织针法,也可以当自己美妆楼的教材。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楼下传来马蹄声,知道是贺驭和阿大回来,她忙下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娘子打趣她:“怎么的,贺驭一回来你就不要姐姐了?”

聂青禾笑道:“我找他帮忙,使唤他呢。”

她下楼正好看到阿大冲进旁边的茶水间,用大碗舀了水就咕咚咕咚喝起来。

聂青禾见状惊讶地问贺驭:“你们这是去沙漠了?”

渴成这样?

贺驭笑了笑,“谁让他话多的。”

他悄悄用衣袖挡着握住聂青禾的手,感觉她想挣脱就用了一点力气,将她拉得歪靠在自己身上。

聂青禾嗔了他一眼,却也没坚持,就由着他握住自己的手。

阿大一口气喝了五碗水,这才缓过来,撑得直打嗝,他扶着肚子道:“公子,做人要讲良心,我为啥话多,还不是为了您说的?我说了这么多话,本来应该留下吃饭喝茶的,结果您非要回来和青禾姑娘一起吃饭,快马加鞭地催着我赶路,我能不渴吗?”

贺驭要跟府衙商讨金台城各商户能给北方边境榷场提供多少瓷器、丝绸等,另外他需要跟各地确认茶叶供给量。他需要把能提供交易的货品量做个记录,分门别类地做好标记,然后再跟北边的马牛羊、羊毛、毛毡等进行对比,到时候要进行交易额的谈判。

今儿就是去府衙,知府请来了金台城的绸缎商、瓷器商以及茶叶商,让他们跟贺驭商讨这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户们都不喜欢完成官府差役,因为基本无利可图,为了说服他们这事儿是有利可图的,是互相贸易可以赚钱的,阿大真是磨破了嘴皮子,把喉咙都说哑了。

就这,公子还嫌他没说到点子上,说有些问题一句话就行,他非要说一箩筐,自己找累。

听听,这是卸磨杀驴啊!

说着话,他们就到了聂青禾的工作间,大双儿在帮她整理账目,见他们进来就主动去沏茶,然后去找俩妹妹做事情了。

聂青禾给贺驭倒了一杯花茶。

听他们说得好玩儿,她原本不想打探他的工作内容,免得泄露机密,不过既然他请了贸易商商量,那应该也不怕她知道。

她就问了问,顺便也给提提建议。

除了之前建议的洗发膏、口脂、面霜、面膜、身体乳以及彩妆等,纳入和北地交易范畴,她又提供了肥皂,还给他们看样品。

贺驭让阿大示范一下。

阿大就拿了自己的手巾开始洗,泡沫丰富,洗得很干净,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清香是加了其他的草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大:“好!真好!真是好!必须要!”

贺驭看了他一眼,让他不要聒噪,他微微颔首,对聂青禾道:“青禾真厉害,竟然能做出这等神奇之物。他们北地人整天吃肉喝奶,身上都出油,如果不用这个只怕洗不净。”

他让阿大拿了账本子出来,把这个加进去。

聂青禾探头看了一眼,“我能看吗?”

贺驭垂眼看她,他个子比她高了足足一头还多,所以垂眼就能看到她鬓角那里居然有一个发旋,这在他眼里也是可爱至极的。

他很想亲亲那里。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忍住了。

他把本子递给她,让她随便看。

聂青禾瞅了瞅,北地能提供的贸易品真是匮乏啊,之前只有马牛羊,后来加了羊毛、毛毡,她想了想,建议道:“咱们可以买他们的奶酪。”

这时候牛乳羊乳不好保存,但是奶酪可以。奶酪的蛋白质和含钙量都很高,人们应该多吃,尤其是军中将士们,最好每天都吃这个,可以强健体魄!

贺驭听她科普了奶酪的营养价值,深信不疑,就顺手填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就逗他,“你就不怕我瞎说的?”

贺驭:“你从来不瞎说。”

他趁着阿大没看见,低头飞快地在她鬓角亲了一下。

第115章心疼--教你个打仗利器!

这人!

聂青禾仰头嗔了他一眼,然后飞快地低头看那本子。

因为被他亲了一下,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来那天,他酒醉后把她摁在怀里亲的场景。

她赶紧喝口花茶冷静一下,让自己集中注意力看那大本子,顺便教他怎么做表格。

聂青禾还拿自己烧的柳炭条给他师范一下,这样他可以把供货量、实际交易量、贸易额、交换价格等直接填进去。

贺驭看得黑眸清亮,越发骄傲,他媳妇儿可真厉害。

阿大自然不肯当电灯泡,免得被公子的眼神嗖嗖扎得慌,他找借口就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子里就剩下贺驭和聂青禾两人,独处的时候,两人的气氛不由自主地就会暧昧起来。

尽管他们在说很正经的事儿,可那暧昧是阻挡不住的。

他俩虽然已经定亲,却至今没有太过出格的亲密行为,最亲密的就是那天他醉酒把她好一顿亲。

关于醉酒那晚上的亲吻,贺驭第二天十分疑惑,那到底是他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白日里他就故意试探聂青禾,她都假装不知道糊弄过去。可他看她那脸红害羞的样子,就不是很相信是做梦,便怀疑那是真的,如果没发生过她会很淡定自然地否认,不会这样心虚、脸红。

只是聂青禾打死不承认,他也不好逼迫她。

后来他也偷偷亲过她的耳朵尖以及额头,每一次都猝不及防,惹得她小脸通红,眼波横流。

看着她那似嗔还羞,眉眼含情的样子,他就肯定那天晚上的亲吻是真的!

梦里的她可主动了,像个小妖精,现实她虽然会调戏他,却不会动手动脚。

而且那晚上他吻她、抱她的感觉,和梦里是不一样的。

那以后他再梦见她,拥抱的时候一下子就知道是假的,立刻就会失望,然后梦里的妖精就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说不出是喜欢还是失落,反正失去了做梦的乐趣,然后醒来看见她的时候,想拥抱她的欲望就无比强烈,似乎只有抱着她才能填满内心的空虚。

这会儿没人他又想亲她,还在脑子里描绘了一下可行性,只是不敢太过轻薄,怕她生气。

他就看着她,低声道:“过几天我就要回京城了。”

聂青禾正坐在玫瑰椅上低头写写画画呢,“嗯,你说过的。”

他说了好几次了。

贺驭:“我回京城就看不到你了。”

聂青禾笑道:“我也看不到你啊。”

贺驭:“那你……不想我吗?”

聂青禾:“想,想……”

“有多想啊?”他追问。

聂青禾立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了,她不敢抬头,小声道:“你别闹啊,洛姐姐和珍珠她们随时都会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驭站在椅子后面双手撑在书案上,他身材高大,几乎将她圈在怀里却没有碰到她,但是如果她回头或者动一下,就会主动撞进他怀里。

这是他最喜欢玩的游戏了。

聂青禾被他阳刚清冽的气息包围着,心跳加速,生怕他会突然亲她,便赶紧分散他的注意力,“你来看,我给你个东西。”

贺驭的视线从她肩头越过去落在纸上,就发现她画了一副简单却有标注的……舆图?

她为什么会画舆图?

她没有正儿八经读过书,也没有看过舆图,她怎么会画?

她画的这是……贺驭心头一跳,是漠北漠南以及漠西的舆图,虽然不是很准确,有些地方有出入,却大差不差的。

贺驭也只是因为从小在军中,深入这些地方打过仗,所以会知道一些,但是也并不能知道得太过详细。

聂青禾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心里紧张,就故意大声道:“贺驭,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驭低笑,灼热的鼻息喷在她耳底和颈上,烫得她有点瑟缩,他低声道:“反正我知道你不是北地的细作。”

她就是聂青禾,聂家的女儿,这个差不了。

可为什么一个从来没读过书的女孩子,短短的几个月就读书识字,还会做生意,还能做那么多别人闻所未闻的好东西,这就很值得怀疑了。

聂青禾:“那你……好奇吗?”

贺驭:“嗯,很好奇。”

聂青禾:“你想知道吗?”

贺驭:“想。”他盯着她玉白的耳坠,还有那截纤细洁白的颈子,总觉得是对自己莫大的勾引和考验,他需要很强的定力才能忍住不去碰触。

聂青禾:“贺驭,你还记得那个大雨夜吧,你从烂泥坑里把我捞上来。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她在他怀里,侧了侧身子,然后回头看他,“贺驭,你是我……看见的第一个人。”

“你真是妖精?”贺驭猛地站直了身体,眸光却紧紧地锁住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

她白了他一眼,“你是傻子吗?什么妖精,哪里有妖精?我当然是人!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些神奇的梦,梦到仙姑,她带我去了一个地方,见了很多人,知道了很多东西而已。”她嘟嘴不乐意道:“我好心告诉你,你却编排我!”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免得他接受不了。

她就把告诉柳大掌柜的那一套说辞再说给他听,否则也不能解释自己知道这么多东西的缘由。

贺驭将信将疑,“你真不是妖精?”

聂青禾被他逗笑了,“我是,我是狐狸精,专门吸你阳气的,你满意啦?”

贺驭一下子笑起来,俯身靠近她,盯着她的双眼,懒洋洋地道:“那……现在吸吗?我阳气多得很,足够你吸的。”

聂青禾看他竟然敢逗弄她了,简直反了,她张开嘴巴,整齐的贝齿就在他下巴上咬出两排牙印来。

“唔——”贺驭吃疼,捂着下巴让开。

聂青禾推了他一把就跑了,去找洛娘子一起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的时候,洛娘子看到了贺驭下巴上的牙印,“怎么啦?”

贺驭指了聂青禾:“青禾咬的。”

聂青禾:“不是!”

洛娘子就笑,“如果不是青禾,那可得好好审问一下是谁咬的。”

聂青禾脸红了,拉着洛娘子,“姐姐快走,别和他说话,他越来越不正经了。”

洛娘子瞅了聂青禾一眼,看她嘴巴没肿,至少不像定亲那天晚上那么肿,所以小两口这是拌嘴吵架,贺驭被青禾咬了?

这吵架方式倒是别致,以后是不是学一学?

到了家里,聂母聂父已经做好了饭。

堂姐居然也在家里。

聂母悄悄告诉聂青禾和洛娘子,今儿媒人上门来说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想问问结果,聂母轻轻摇头,表示不顺利,她怕堂姐听见害羞,便先不说了等有机会再细说。

聂母一扭头看到贺驭,当即就笑起来,招呼他屋里坐,一会儿吃饭。

聂青禾撇嘴,“娘,你过于慇勤了呀。”

聂母嗔她,“我还得板着脸摆架子呀?当然是自家的女婿自家疼啦。”

贺驭嘴角的笑就憋不住了,得意得很。

洛娘子也见不得他这么得意,就开始揶揄他,聂红花和聂小力听见不干了,就帮着姐夫迎战。

一时间聂家叽叽呱呱的,热闹得很。

摆饭的时候,聂母掰着手指头数数日子,二十七二十八……初一初五的,她道:“长安跟小力前后脚的生日,能不能在这里过啊?”

贺驭:“我生日?”他自己根本没有概念,因为他母亲去世以后他就很少过生日。虽然在军营里有舅舅会想着,可因为都是一帮大老粗,他也没在意,久而久之他都不过生日了。

聂母:“对啊,庚帖上写着呢。”聂母特意让聂小力给念了庚帖,知道贺驭的生辰八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小力是九月初八,贺驭是九月初九的生日。

聂母想给他俩好好过个生日。

贺驭一开始很高兴,然后一算时间那时候他已经回京覆命不在金台城了,顿时又有几分失落。他笑道:“无妨的,我反正很少过生日,来年再过也一样。”

别人还无所谓,反正家里以前条件差,孩子们也很少过生日,聂母却受不了了。

哎呀,这可怜见儿的,虽然出身清贵,也是豪门勋贵,怎么的连个生日都不上心过呢?

她道:“那要不咱们提前给长安过生日?”

时间就定在贺驭要回京的前一天。

贺驭又不想过生日了,因为过生日就意味着他第二天要回京,看不到媳妇儿了。

聂青禾自然没意见。

阿大感激得眼泪汪汪的,公子终于有人疼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小力懂事得很,“娘,那我的生日也和姐夫一起过好了。”

他被聂红花带的,不再叫长安哥哥,而是改口叫姐夫了。

因为聂红花发现叫贺驭姐夫,他会更开心,还会主动给她买好吃的。

虽然过几天要回京,贺驭也没时间整天和聂青禾腻歪在一起。他每天带着阿大阿二出门忙,他还答应聂青禾,要帮她物色一个合适的炼丹人选。聂青禾则每天去铺子忙,每个人都忙碌而充实地生活着。

转眼到了九月初五,第二日贺驭就要走了。

今儿聂母要提前给他和聂小力一起过生日,她早早地起来和面擀面,要给他们做长寿面吃。

家里有钱吃得好了以后,聂母的厨艺也飞速提高,尤其有贺驭整天吹彩虹屁,让聂母自信心爆棚,她自然要亲自给贺驭擀面。

贺驭跟洛娘子一早就过来说要给聂母帮忙,结果最后就是洛娘子帮忙,贺驭去跟聂青禾说话了。

聂青禾不懂打仗,给不了贺驭战术上的帮助。

但是她前世也算学霸,读书的时候珍惜时间,在她妈妈的爱的逼迫下可以说她很少浪费时间,如果不学习刷题那么就看书。为了从深度和广度上提高学习成绩,她对很多书都有涉猎,各种史料以及历史类也读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尽可能地多给他一些信息,同时想把游击战等的核心思想灌输给他。

他们这一次去北地,不是大部队进行阵地战,而是一种披着谈判、贸易的持久战、攻心战,她希望m爷爷的理论能够对贺驭有所启发。

贺驭看她伏案写写画画就是不理睬自己,有些失落。

“青禾,我明天就回京了。”声音听着失落又委屈。

聂青禾头也不抬,“赶在迎亲的时候回来就行啦。”

贺驭垂眼看她,“你就不想我吗?”

聂青禾笑起来,“想,想得很,还不等走呢就想你了。”

贺驭闻言眼睛一亮,虽然耳朵尖红红的却不耽误他靠她更近,“要不——你和我一起去京城吧。将军府也没个主人,总不像话。”到了京城,他可以帮她开新的铺子,甚至作坊也可以在那边开起来。

聂青禾目前却没有去京城发展的打算,毕竟她才起步,脚跟都没站稳呢。

京城之地卧虎藏龙,可不是金台城能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主要是不想靠贺驭的力量去京城发展,如果靠着贺驭,到时候别人肯定会瞧不起她,也会间接地连累他让人轻视。

她要按照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等金台城这边站稳脚跟,实力壮大,再去京城那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她不想让自己和贺驭陷入一种被动的、没有底气的境况。

贺驭知道她不会为了自己改变她的发展路线,就如同他也不可能单纯为了她就放弃去北地一样。

只能说他们是为了给彼此一个更好的未来,暂时必须要分开。

很快他就被聂青禾涂抹的东西给吸引了,“这是什么?”

聂青禾笑道:“这叫游击战术,敌进我退,敌疲我打,这可是以少胜多的好办法哦。”她就开始给贺驭讲故事,把我党我军的故事改头换面,用古代的方式讲出来。

贺驭听得如痴如醉,十几个人游击队成员就能骚扰牵扯数千敌人?

北地有些部落并没有数千人,刨除了老弱妇女,能骑马射箭的勇士可能也就数百。

他忍不住让聂青禾多讲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就把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给回顾了一遍,重点讲了敌我力量悬殊的时候,我军是如何战胜的。

贺驭听得入迷,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垂眼看她,低声道:“青禾,你现在还能见到仙姑吗?”

聂青禾:“我可没见过仙姑,只是梦见的。”

贺驭:“对,梦见的。”我咋没梦见什么仙人呢?

聂青禾:“偶尔吧,有时候遇到什么问题,就会梦见。”

贺驭关切道:“是有什么麻烦么?我这一次还把阿大留下,你有什么麻烦就让他去办。”贺驭虽然有疑惑,但是却不怀疑她,只当她有不能说的苦衷。

聂青禾:“当然不是麻烦,只是一些技术上的问题,嗯,就是要做……一些新产品,但是我记不清楚步骤了,就还会梦见。”她垂眼看着贺驭的手,他冷白皮,皮肤很白净,上面的伤痕就非常清晰,大大小小,还有习武操练磨出来的茧子。

她突然有些心疼。

她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搓着他掌心的一道伤疤,心疼道:“当时是不是很疼?”

贺驭摇头:“当时这是最小的伤口,一点都不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的眼眶就红了。

贺驭看她要哭了,当时就心口一紧,又酸又软,有一种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她受一点委屈、掉一滴泪的感觉。他忙道:“我逗你呢,没那么严重。”

当时可能很严重,可是他已经忘了,因为后来遇到了更多危险,一次次新伤盖过旧伤,就不会再记得第一次了。

那一次好像是他肋下中了一箭,然后为了救身边的人,抬手就抓住了敌人砍下来的弯刀。

他用的巧劲,且角度巧妙,所以敌人的刀刃只是划破了他的掌心却没有将他的手砍断,而他用短刀切断了对方的喉咙。

他都不记得当时救的是阿大还是阿二了,那兄弟俩在战场上的时候,几乎没有分别,他也看不出谁是谁。

可聂青禾的眼圈还是红红的,泪盈于睫,豆大的泪珠在睫毛上颤悠悠的欲坠不坠,就让贺驭的心也颤悠悠的。

他抬起食指,轻轻地碰了碰她黏在一起的长睫,那晶莹的泪珠就落在他的指尖上。

他心一颤,很想亲吻她的眼睛,却又记得场合不行,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指尖放在了唇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聂青禾的脸登时发烫起来,她以为他故意勾引自己,忙拿手背擦了擦另外一只眼睛,拍了他一巴掌,“下流!”

贺驭:“你的眼泪也是咸的。”

聂青禾嗔道:“你傻啊,谁的眼泪不是咸的?”

贺驭:“我以为你都是甜甜的香香的。”

聂青禾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她用力打了他一下,“你猥琐!”

贺驭冤枉得很,却还是得认错,“对不起,我不应该说出来的。”

聂青禾:“你也不许想!”整天想这个,猥琐!

贺驭很委屈:“可是我也控制不住啊。”

聂青禾:“你就是闲的!”她蹭得站起来。

第116章第一次约会--贺驭的小心思。

这时候聂母的面条也好了,正招呼大家吃饭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长寿面,还有水潽蛋,这是普通人家过生日的标配。

聂青禾在水潽蛋里滴了几滴麻油,撒了一把小葱花,再撕点紫菜丢点虾皮进去。她早饭吃两口面,再吃俩鸡蛋就可以了。

贺驭看她吃得那么少,微微蹙眉,就从自己大海碗里夹了一筷子面条放在她碗里,示意她多吃点。

聂青禾悄悄戳他,小声道:“你想撑死我啊。”

贺驭低笑,“吃不完剩下给我。”

他觉得她太瘦小了,比他矮那么多不说,他一根小指头就能把她拎起来,抱着估计得没什么重量。他清醒的时候都没捞着抱过她,都有些嫉妒那天晚上喝醉的自己了!

吃过早饭,贺驭又开始没事找话跟聂青禾说。“你要去铺子吗?”“我送你吧。”“你今天铺子里有要紧事儿吗?”

他这样两三句以后,聂青禾就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了,这是想让她不去铺子和他出去约会?

约会啊,她觉得可以安排。

他俩虽然定了亲但是没结婚啊,得赶紧趁着结婚前谈恋爱,要不婚后哪里还有机会谈恋爱约会?

她就悄悄跟洛娘子说自己今儿不去铺子,有事让洛娘子和钱掌柜商量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娘子叮嘱她,“别让混蛋小子占便宜啊。”

聂青禾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也许是我占他便宜呢?”

他俩现在是男女朋友,而且还是已经奔着结婚为目的的合法谈恋爱,所以聂青禾觉得没什么好害臊的。

明天就分开了,他想她,她也想他啊。

她没跟贺驭讲,而是如常一般和洛娘子、聂红花一起去铺子。

贺驭有些失落,可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自己也不肯再去府衙,打发阿大和阿二去,他则打定主意今儿要黏着聂青禾一整天。他不想明儿走了,在路上后悔今天没多陪陪她。

到了美妆楼门口,洛娘子和聂红花进去了,聂青禾却止步不前。

贺驭:“怎么啦?”

聂青禾左右看看,然后问贺驭:“西门外面有一片红枫坡,不知道比京城香山红叶如何。”

金台城西门出去五六里路的地方,有一片大土坡,算不上山,天然生长着密密麻麻的树木,有枫树、松树、水杉等。这个季节层林被秋霜尽情渲染过,红色、金黄、墨绿、黄绿、青绿,层层叠叠,煞是好看。

贺驭刚想说“不知道呢,我也没留心看过。”话到嘴边自动就变成,“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发现自己哄媳妇儿真是无师自通,进步神速,要搁以前哪个女孩子跟他说树林好看一起去看看,他会觉得对方神经病,大好时间谁去看个破树林子?

可这会儿他比自己曾经鄙视的无所事事的女孩子还要期待,满怀希望她能答应一起去看看。

什么破树林子?那是如诗如画的深秋美景!见之忘俗,和她看一次就终生难忘!

聂青禾看他俊容依然清清冷冷的,但是那双原本淡漠的眸子却仿佛燃着小火苗,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她抿嘴笑了笑,“走啊。”

贺驭立刻高兴了,扭头找大枣,发现它居然已经自己进了院子,就曲起小拇指吹了声口哨把大枣叫出来。他问聂青禾:“你想骑马还是坐车?”

聂青禾:“骑马。”

坐车的话那岂不是还得带一个电灯泡?

大枣哒哒地走过来,马头亲昵地拱了拱聂青禾。

阿大阿二不在,这里没有其他的马匹,既然她要骑马,那就只有大枣咯。

聂青禾撩起裙摆,里面穿着夹裤呢,深秋冷了,她穿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刚要抬脚去够马镫,就被贺驭直接抱起来轻飘飘地送上了马鞍,也不知道是他力气太大还是她太轻,看着毫不费力。

贺驭教她骑马的要领,挺起腰背,双腿不用紧张,肩膀手臂也都可以放松,就让大枣驮着她走,这样不会累,反正他在旁边护着她呢。

因为在城内,怕男女共骑一马引人注目,贺驭就在旁边走。

路上有人碰见他们,热络地打招呼,“贺公子、聂老板,出城登高啊?”

还有那些好开玩笑的,又不需要巴结贺驭和聂青禾,本本分分也不畏惧贺驭的,就打趣他们,“贺公子,怎么还走着啊,两人骑马不是更快吗?”

然后哈哈大笑,一副你俩都定亲了,你俩就算做啥我们也不会惊讶奇怪的,你俩这样反而欲盖弥彰太刻意啦的样子。

面对那些揶揄,贺驭却稳得一批,并不会因为人家打趣就害臊或者羞恼,更不会因为人家打趣自己没做的事儿就索性做一做,反而冷静自如得很。

聂青禾偷眼看他,发现他耳朵红红的,就知道他这是惯性冷淡,内心肯定翻江倒海呢。

她从侧袋里抽出马鞭,轻轻地碰碰贺驭的肩膀,朝他笑。

贺驭看她,眼神暗示她不要过分,他可不禁撩。

别人说他什么,他都不会在意,但是她随便一撩,他就受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一直往西去,会路过贤德坊,然后穿过西门出去。

恰好宋清远扶着宋母从巷子里出来要上马车。宋母生病一直不见好,宋清远亲自陪她去看大夫。

聂青禾虽然往他们那个方向扫了一眼,却也只是无意识地扫过去而已,根本没看见他们。

她和贺驭很快就过去了。

宋清远和宋母却看见了,母子二人站在那里,当时就迈不动步子了。

宋母见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安慰道:“这是你俩最好的出路。她高嫁,你高中以后也能娶一门更好的,不是皆大欢喜吗?你要想开些,为她高兴。”

宋清远神色低落,应了一声,扶着她上马车了。

且说聂青禾他们出了西城门,走了半里路,聂青禾就对贺驭道:“这样走着什么时候到啊,你还是一起骑马吧。”

贺驭顿住脚步,扭头看她,看她是逗自己还是真心的。

聂青禾笑微微地垂眸看他,大眼清亮水润,清澈单纯,没有半点狡诈的样子。

贺驭心动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抿了抿唇,低声道:“这样不好,回头人家看到你,要笑你。”

聂青禾:“我又不怕的,你看我什么时候怕人家笑过?咱俩现在是合法的男女朋友关系,这些都是允许的。”

合法是什么意思,贺驭不懂,但是不耽误他理解。

他又看了她一眼,便同意了,大手在马鞍上一搭,就纵身上了马,坐在聂青禾身后,手臂穿过她腋下勾住马缰绳,直接将她圈在了怀里。

他血气方刚的年纪,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身上热度更是超过常人,烫得聂青禾的背一下子就热乎起来。

不用他们催,大枣就哒哒小跑起来,向着西方那一片红黄黛绿的山坡跑去。

山坡下一条不算宽的河,今年夏季雨水少,露出河床边上的一片鹅卵石。

过河的桥在远处,贺驭一眼就能估计出河水的深度,直接让大枣从上游浅水区横穿过河。

大枣很欢快地下了水,蹚水过河。

聂青禾有点紧张,“这水深不深啊?咱们应该走桥的。”

贺驭便收了收双臂,给她安全感,“放心,不会让你碰到一点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那水最深处也不过是到大枣大腿下面一些。

到了河对岸,大枣一气跑上山坡,此时山坡上的青草正在枯萎,也层现出层叠的颜色。

聂青禾就说下去走走,散步赏景。

贺驭直接抱着她纵身下马,然后将她小心地放在地上。

他牵着她的手,两人往山坡深处去。

这时候艳阳升起来,秋高气爽,蓝天白云下面就是层叠的秋日丰富的色彩,看得人心旷神怡。

聂青禾看到山坡下面有酸枣、野果子,就指着给贺驭看。他便纵身过去,几下兔起鹘落就能摘一堆回来。

他用袍摆兜着让聂青禾吃,这时候原本在路边吃草的大枣立刻就拱过来,开始抢果子吃。

贺驭赶紧给聂青禾抓几把放在她的挎包里,免得被大枣抢光了。

走累了,贺驭就从马鞍侧袋里拿出一个小垫子,垫在歪到的枯树干上给聂青禾歇息,又从马上拿水囊给她喝水。

聂青禾就和他交流一些取饮用水的窍门,她发现贺驭在这方便很精通,估计是从小跟着行军打仗,对野外生存的经验非常丰富。他不只是会判断哪些水能喝,还能判断风向、是否有雨、周围是否有猛兽、是否有滩涂沼泽地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会的东西越多,聂青禾悬着的心就越松弛一些。

原本她觉得自己看得开,不会担心的,可事实证明不是的,她一旦爱上他了,关心则乱,只要他去打仗或者敌境,她是肯定会担心他的。

“你去了草原,一定要注意安全,那里听说狼群很多。”

贺驭:“别担心,我有把握的,不会有危险。”

他说得非常轻松,不想让聂青禾为他担心。

他对聂青禾讲的那个以少胜多的故事非常感兴趣,就让她继续给自己讲,还想让她写出来,以后可以给舅舅看。

聂青禾就指着树下的干草示意去那里坐,她给他慢慢讲。

贺驭坐在草地上,靠着树干,曲起一条腿当椅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聂青禾靠在他怀里,他身上热度惊人,一阵阵地烘烤着她,竟然让她在这深秋的凉风里感觉到了热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闭着眼睛,给他讲自己记忆里的那些东西,想到什么讲什么,只要觉得对他有用就讲。

讲着讲着,她就把自己给讲睡着了。

贺驭:“……”

他这个听的没睡着,她这个讲的倒是先睡了。

她睡了,他也不敢动,生怕吵醒她,就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她睡得可真香,浓密弯翘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乖乖地盖在眼底,说不出的诱惑和可爱。

贺驭最终没有抵住诱惑,他低头偷偷地亲了亲她的眼睑,没敢亲她的唇,怕她说自己下流。

他一边思考她讲的发动百姓以少胜多游击战术,一边迷恋地看着她,一会儿数她的睫毛,一会儿觊觎她柔软的红唇,一会儿又轻轻地吹动她柔软的额角碎发。

突然,他想到了成亲的礼仪,据说洞房花烛的时候,夫妻要结发。

结发对未婚青年男女有一种神秘、浪漫而特殊的吸引力,贺驭从前不知道,自从有了心上人就突然无师自通了。

他渴望和她结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悄悄从她挎包里掏出了她的针线荷包,她都是随身携带的,里面有针线包、小剪刀,为了安全剪刀头还套了一个细竹筒。

他做贼一样偷偷地剪了她耳后一缕头发,又把自己的发髻打散也从后面剪了一缕,然后用一条红线把两缕头发绑在一起。

绑完了他琢磨了一下,觉得散着不安全,容易乱,会坏掉的。他就开始编发辫,试了三次才把小辫子编对。

他编到中间用红绳缠起来,然后剪断,再把头发缠住,继续编,最后缠紧。

捏着两根混了两人发丝的小辫子,贺驭笑得得意极了。

他把一根发辫用聂青禾那方帕子仔细地包好,然后放进她送他的荷包里,另一根则用他的帕子包好,放在聂青禾的挎包里。

做完这一切,他胸臆间陡然就涌上一股澎湃的热流,感觉自己已经和她成为夫妻,最亲密的人,他以后就对她负有最深的责任。

聂青禾晒着暖洋洋的日头,窝在他温暖的怀里,睡得格外香甜。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贺驭脸颊红红的,发髻也有些松散歪斜,不知道想什么把他自己想得那么荡漾。

看她睁开眼,贺驭脸上一闪而过几分不自然,却又忍不住露出笑来。

聂青禾狐疑道:“你做什么坏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驭:“就是……亲了亲你。”

聂青禾下意识地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生怕被他给亲肿了。

贺驭被她这个动作弄得眸色深沉了几分,后悔自己没亲她的唇,因为她似乎并不介意,哎,亏大了。

他委屈道:“我才没那么下流呢。”

聂青禾笑起来,看他那失落的样子,主动凑上去亲了他一下,可当她要撤离的时候却被他给制住了,他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就霸道地加深了那个吻。

等再次分开,聂青禾的嘴巴就真的肿了。

她恼了!这还怎么见人?就不能轻一点,干嘛要像狼一样咬她?在他学会控制力道之前,不许他亲她了。哼!

贺驭看她脸色,就知道她在生气,立刻跟她保证,“以后我会……轻一些的。”他亲得太少,一亲她就控制不好力道,就总想要得更多一些。所以,她应该多让他亲亲,这样他才能熟能生巧。

聂青禾又不忍心生他气,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呢。

每次做了什么不合她心意,只要她一不高兴他立刻就会改。

他怎么能这么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主动趴进他怀里,抱着他精瘦的腰,低声道:“贺驭,你真好。”

贺驭抱紧了她,“我会对你更好的。”

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贺驭在此对天地起誓。

第117章贸易--互相支持。

贺驭每次出门都是轻骑快马,行李简单,以往在边境都能风餐露宿,更不用说在京师境内可以投宿驿站,所以这一次他照旧只带自己随身换洗衣物和简单的吃食。

为了第二日不惊扰洛娘子和聂青禾他们,头天晚上贺驭就和大家道了别。

晚上聂红花和聂小力一起主持了给姐夫践行会,俩人又唱又跳热闹得像俩小野猴子。

等贺驭他们回去的时候,聂红花还拉住了小力,把关后门的重任托付给了聂青禾。

很自然的,洛娘子也把关门的重任交给了贺驭。

于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俩合法男女朋友,在聂家后门那里进行了一次无声而亲密的交流,直到女朋友腿软嘴肿才结束。

作为报复,聂青禾还咬了贺驭的唇,谁让他每次都把她亲肿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贺驭就觉得浑身燥热。

这会儿天还黑沉沉的,他跟阿二两人牵着马很小声地出发,两匹马都通人性也放轻了马蹄落地的声音,不至于吵到前面的聂家。

阿大把灯笼挂在马鞍一侧,“公子,你真的不让我跟着啊?我和阿二一起跟着你,一个守着你,你一个还能去探路呢。”

贺驭低声道:“你当我是废物吗?你好好保护表姐和青禾,如果青禾需要出门,你务必跟随左右。”

阿大:“公子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未来夫人的。”

就在这时候,聂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聂青禾俏生生的身影。

贺驭心下一荡,大步朝她走过去,嘴上却道:“不是说了不要起来的吗?”

他看聂青禾穿得单薄,身上倒是披了一件羊毛披肩,他张开手臂将她抱住,大手在她后背上搓了搓,“我要走了,你快回去吧。”

聂青禾靠在他炙热的怀抱里,因为没睡醒声音沙哑,“我想送送你。”

贺驭却不肯,他不想让她送他,不想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因为他知道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离开是什么滋味儿。

他低声道:“长则一年,短则半载,我就能回来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交易谈判成功,双方的边境商贸就能稳定下来,在和漠西进行决战之前,他是可以回来的。

聂青禾揪着他胸口的衣襟,细细叮咛,“贺长安,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好好保护自己。”

贺驭笑起来,“当然,为了你,我也会的。”

他终是没忍住,抬起她的下颌,俯首吻上去。

这一次倒是克制住了,吻得温柔而缠绵,没有再将她的嘴唇给亲肿。

他放开她,将她推进门内,“天冷,快回去再睡一会儿。”

聂青禾知道如果自己不回去,只怕他就不肯走,便朝他笑了笑,转身回屋去了。

贺驭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听见她推门回屋的声音,便把后门带上,转身牵马大步离去。

贺驭走后,聂青禾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她的生意中去。

这时候洗发膏的销量略有下降,但是口脂、面霜、面膜膏、身体乳、护手油的销量却直线上升,尤其口脂和面霜,不只是女人们用,男人们也都用起来。

实在是太好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气凉了,空气干燥,洗过脸以后皮肤紧绷难受等风大起来还会皴脸。擦了聂氏面霜,一点都觉不出紧绷感,既不皴脸而且还水润润的特别舒服。

口脂就更不用说了,从中秋以后很多人的嘴巴就开始干裂、脱皮,擦了聂氏口脂,滋润水嫩,别提多舒服了。

护手油也非常需要,洗过手以后容易开裂口子,擦上护手油搓一搓,就会滋润柔软,不会开裂。

现在聂氏的口脂、面霜、护手油、肥皂都是日常串门送礼的平价品,讲究的就会送个清洁品套装、护肤品套装或者彩妆套装。

销量上去,金台城那六家高兴得合不拢嘴。

因为不但聂青禾这里年底会分红给他们,他们还从聂青禾铺子里拿货,远销大周南北东西各地,甚至还有人销往了海外。

而贺驭回京后便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他要和沉寂等人商量组成使节团的人选问题,因为人数受限选拔的每一个人都需要以一当十。

除了出使北地的谈判团,还有坐镇边境的后勤团,负责榷场货品供给、调度等。

当然边地的将领和军队也是不可或缺的,这是保证谈判能够和平进行的必要条件。

这些贺驭都要和兵部、五军都督府一起商讨,然后奏请内阁批示。

因为有聂青禾的帮助,贺驭在这方面的准备非常充分。北地的舆图、人员调查、谈判方式以及后手准备。除了表面的计划,他还设定了两个备用计划,尤其是谈判失败的几种可能状况,以及谈判成功以后如何更深层次地合作,说服他们一起对付漠西,建设草原和大周的长久和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个计划一出,不仅皇帝大为赞赏,就连内阁大臣们都出乎意料,没想到贺驭一个武将,居然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把这些事情做得如此漂亮。

沉寂都对他佩服至极,甘愿当他副手,任其驱使。

只是使团在抵达北地以后,谈判并不顺利,甚至受到了几个部落的冷遇。

局面一度僵持不下。

沉寂为了破冰,连美男计的损招都做了计划,他试图劝说贺驭凭借那俊美的容貌,高大俊朗的外形,去诱惑那些部落大首领的妻子和情人们,尤其是可汗的可敦和阏氏们。

当然,贺驭直接给他一个刀锋般冰冷的眼神,顺便让属下把沈探花打扮成新郎官的模样,打算送去实施美男计。

然后聂青禾的救命良药就到了。

她让人给贺驭他们发了一批全套美妆产品,里面包括了清洁、护肤、彩妆全套。她还根据气候的不同,针对北地的产品加强了滋润、祛斑等效果。

尤其面霜和面膜膏、护手油,还增加了防冻裂效果。

贺驭立刻就把这些美妆产品送给了各部落的家眷们,管她是老的还是少的,男的还是女的。

原本对和大周贸易和谈不感兴趣的部落,突然就来了兴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的妻子、母亲以及宠爱的情人们都对大周的聂氏美妆感兴趣。

那里面不但有擦在嘴巴上能滋润嘴唇防止开裂脱皮,还能让嘴唇更加红艳的口红膏,还有擦在脸上能防止风霜侵袭,不会皴脸开裂的面霜,还有能去除她们脸上被风吹日晒出来的红斑和黑斑!

这简直是女人的至爱!

必须跟大周贸易,还要多买这个聂氏美妆套盒,最好全部都要!

想想就有盼头啊。

胡天八月即飞雪啊,一到八月就冷飕飕的,风大沙尘大,可夏日的日头还格外毒辣。

她们的脸在风吹日晒中迅速老化,黑红的斑块、皴裂的皮肤、冻裂的血痕、干裂蜕皮流血的嘴唇,不但难看还会非常难受,来年天气暖和的时候,就又痒又痛。

现在有这样好用的东西,怎么能拒绝?

原本还瞅着怎么打开局面的沉寂,一下子就乐呵了,丝毫不顾及脸面地恭维贺将军神通广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驭内心高兴,面上却依然冷淡得很,就很喜怒不形于色,让人觉得城府深不可测,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自从定亲以后,贺驭在外人面前就更加稳重沉着,十八岁的人愣是撑出了八十岁的深沉!

沉寂建议给聂氏商铺记功劳一笔,等回朝以后论功行赏。

让贺驭开心的是聂青禾给他带了信,还单独送了他口脂和面霜,信里叮嘱他早晚涂抹。他想大男人抹这玩意儿干啥?

他又不是沉寂那臭美的,沉寂倒是早晚都抹聂氏面霜,隔三差五用面膜膏,还一个劲地夸赞好用。

等看到信纸末尾聂青禾威胁他,如果不抹面霜皮肤变粗她就不喜欢了,他当即不顾沉寂异样的眼神,仔仔细细把脸上抹了一层面霜,就跟排兵布阵一样认真仔细,一丝不苟。

青禾给她写的第一封信,没有情浓意浓,全是叮嘱他防风防晒涂抹面霜的,他哪里敢马虎?

沉寂:……原来贺将军怕老婆!真是大秘辛!

打开局面以后,贸易谈判就很顺利,他们开始决口不提政治,只谈怎么交换物资。

从羊毛、羊毛毡、乳酪等普通货品开始,慢慢地加到活的牛羊。

因为大周不适合放牧,养的牛都是耕牛,羊也只有小批量,不能满足食用需求,所以需要从北地贸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极大的丰富了大周尤其是京师境内的牛羊肉供应,不只是勋贵豪富之家,就连普通人家也能时常买牛羊肉回家打牙祭。

聂青禾虽然人在金台城,却成为北地贸易的第一批受惠者。因为她送出去的美妆品立了大功,所以沉寂做主给了她贸易的选择权和优惠条件。

她可以用自家的产品从北地贸易品中交换需要的,例如羊毛、奶酪、牛羊皮等。

聂青禾作为现代环保垃圾分类的好青年,自然不会想买这时候的保护动物皮毛,但是猪牛羊皮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肉都吃,皮毛又算什么?

等金台城进入十月的时候,天气就冷起来了,然后金台城的妇人们发现,那位引领金台城潮流的聂姑娘和洛娘子又有了新动作!

妇人们去美妆楼梳妆的时候,发现聂青禾跟洛娘子两人戴着一双白色的、轻薄的,工艺极其精湛的手套!

这手套不知道怎么做出来,非常服帖地贴在肌肤上,不肥不瘦,正好。

柳馨儿和秦宝莲等第一批美妆班毕业的小姐们,时常来美妆楼梳妆,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新产品,要么就趁着聂青禾给别的女孩子们上美妆课的时候蹭课。

秦宝莲:“聂老板,这手套现在能订货吗?我要一百双。”

聂青禾:“不好意思呢,现在只有自用的,要想大量订货得再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宝莲先把面子提起来了,这才道:“那我先买五双,可以吗?”

聂青禾让她们想买手套的去找张婆婆和聂红花,现在珍珠和杜玉兰负责梳头化妆,聂红花和张婆婆负责编织品。

秦宝莲问完了就转身要走,却发现柳馨儿和其他几个小姐,已经快步去张婆婆她们的屋子了。

秦宝莲:“真是讨人嫌!”

结果等秦宝莲去了以后,却发现那些人一人拿了五六双,就给她剩下一双!还那么小很显然是聂红花给自己织的!

秦宝莲脸色阴沉,就要发飙。

聂红花笑道:“还有贴身的袜子,要吗?”

她拿出一捆袜子。

那些矜持优雅的小姐们立刻蜂拥而上,都要多抢几双。

聂红花被压得透不过气,“别抢,多的很!”

等袜子也被抢空,聂红花又把她存下的三条披肩拿出来,一条钩针钩出来的,两条棒针织出来的,钩针钩的是荷叶边的,有精美的花纹,棒针织的是条纹和格子的,一条长的一条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刨除羊毛线的成本和利润,聂红花把一件披肩加了五百文。

因为数量少,几位小姐根本不在意价格,抢不到的还要跟她预订,总不能别人有披肩她们没有吧?

等手套袜子和披肩被抢购一空之后,聂红花的腰包也鼓了。

她开始和张婆婆你一文我一文的分账。

如今聂青禾自己做老板,她主要靠作坊的产品赚钱。

梳头化妆、发网、手套、袜子、披肩这些针织品,基本都是刨除掉成本和铺子的利润,剩下的她和妆娘、编织组三七分,她三,她们拿七。

聂红花和张婆婆是编织组的组长,张婆婆一个组,聂红花一个组,每个组有三十个女工。她们可以拿组内业务抽成,分到的钱她们和女工们再三七分。

这样一来,女工们拿到的钱比从前单纯的工钱要多,因为她们也分享了一部分销售红利。

这些编织女工们就靠不停地编织发网、手套和袜子,时间久了也能发家致富。

原本她们出来做工,家里婆婆、男人还不高兴,觉得她们耽误了带孩子做饭做家务的时间,等她们不断地拿现钱回去,他们就开始闭嘴了。

而等她们的钱超过了家里男人赚的以后,他们就开始喜笑颜开,连家里的婆婆都开始学着编织了。甚至一些手巧的力量小的男人,也开始学着帮妇人们编织手套袜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就做主从一些家庭困难的女工家里,再招十几个手脚利索会纺纱的老婆子过来,让她们专门负责处理羊毛、纺羊毛线出来。

虽然目前编织工人数不少,可对于越来越大的市场来说,这远远不够。

最后聂青禾决定公开编织技术,不只是编织技术,就连梳头、化妆的技术,她也一并公开。

对她来说,产品的配方可以保有一段时间,但是技术其实可以大家共享,这样才能发掘更多巧手能人,大家一起推进技术进步。

这日聂青禾让贺重去套车,她带着小双儿帮洛娘子把画册收拾一下,然后披上轻便的披肩,一起坐驴车去显学书斋。

洛娘子知道她这是要把自己的画册刻印出来,激动得不行,“青禾,你真的要给我刻印出来吗?”

这时候刻印书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版画,得找画匠一笔一划地刻出来,然后再用墨油印出来。

这个本钱可有点大呢。

现在很多读书人,家里不宽裕的都是去抄书来读,才不舍得花钱买印刷的呢。

买一本印刷的书,尤其那种院试、乡试选集,一本起码得三两银子,贵的十两都可能,甚至花钱都买不到呢。

下了驴车,洛娘子拉着聂青禾的手走得飞快,似乎进了书斋就能把自己的画册给印出来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书斋里不少书生在选书,还有人跟老板讨价还价,希望能便宜些钱,老板则一副不买那你就放下吧,这书畅销着呢的样子。

看到两个俊俏的女子携手而来,一屋子书生立刻鸦雀无声,有的假装低头看书余光偷瞥,有的则直接拿书挡着偷看。

聂青禾和洛娘子则大大方方的,丝毫不搭理他们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信,贺驭面色不显,心却飞起来了。

青禾会给他写什么内容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起码的吧?再大胆点兴许还会情浓意浓,倾诉相思意呢。

信:贺驭,草原风沙大,记得早晚都要好好洗脸,好好擦面霜,三五日的用面膜膏。

贺驭:????我拒绝。

信:你若是皮肤粗糙,不俊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贺驭:好的,马上安排!

第118章出书--聂老板一定是个仙女!

“啊,小青梅!”角落一个书生看到,没忍住就喊了聂青禾一声。看聂青禾没理睬他,他就走过去,距离聂青禾和洛娘子有段距离就站住,行了个礼,“聂姑娘,我是清远的同学。咱们认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主去府学找宋清远,他要好的两个同学自然认识。

这人叫王先明,比宋清远大两岁,一直以宋清远为榜样,跟着宋清远读书自认受益匪浅。

聂青禾施礼,叫了一声王秀才。

王先明:“聂姑娘,你有日子不去找清远了,他可很是惦念你。”

洛娘子不悦道:“我说你这个人是住在山里的野人吗?就真的一心只读圣贤书了吗?我弟弟和聂姑娘已经定亲,满金台城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吗?那个宋秀才没告诉你吗?”

王先明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她们,“定、定亲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前阵子出城游学去了最近刚回来,也没人会特意告诉他聂青禾定亲的事儿。

其他听说定亲却不曾见过聂青禾的书生,立刻用书本挡着脸,眼神从书缝里偷瞄过去,一开始觉得来了个俊俏小姑娘,这会儿就觉得她浑身发金光了。

聂青禾点点头,“对。”

王先明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怎么会呢?小青梅从前那么迷恋清远呢,清远也十分中意她,怎么她就和别人定亲了?

哦,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宋清远这阵子那么消沉低落,不爱说笑,吃饭也很敷衍,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来是小青梅跑了啊。王先明一猜就是小青梅攀上高枝儿反悔了。如果是宋清远反悔,他不至于那么难过,而小青梅乐滋滋的,模样也比从前更加俊俏,这白嫩的脸蛋就跟羊脂玉一样白净细腻,可是越来越滋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清远居然被小青梅给甩了,王先明着实想不到。

他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可人家聂青禾都和别人定亲了,他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忙给聂青禾致歉,因为自己不知道情况,冒犯了。

洛娘子撇嘴,虽然她自己总贬低贺驭,可一旦把贺驭放到外面和别人比,那贺驭就是最好的!

她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病,要么就是宋清远指使过来给青禾添堵的。

聂青禾去跟高老板打个招呼。

如果是从前,高老板可能不会怎么样,可这会儿金台城有头脸的人,还有谁不知道聂青禾飞上枝头了?

他恭敬地行礼,“聂老板,您发财!”

聂青禾笑了笑,先拿了发髻画册给他看,说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高老板翻看了一下,越看越眉开眼笑,“真不错,真是好!好画功!”他问聂青禾谁画的。

聂青禾看了洛娘子一眼,“我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老板立刻给洛娘子行礼,“真是女神笔!”

洛娘子让了让,“高老板过奖啦。你看看怎么给印一下?”

高老板脑子转得飞快,已经在盘算自己怎么才能分一杯羹了。

这本画册一共画了八十个发型,囊括了日常所见的所有发型,以及一些不常见的发型。排版很清新,一页大纸,是一个复杂的重要的发型,还画了建议配搭首饰。如果是普通发型,那就能画两到三个,还会提出一些如何普通中见别致的意见。

除此之外,这本书还在空白处附送了很多如何搭配脸型、肤色、身高、身形等来选择发型、首饰、服装颜色、款式等的小建议。

而且最后还附送了常用化妆技巧!

非常实用别致!

这本书真的独一无二!

这样一本厚厚的画册,买家应该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妇人,还有翠羽楼那种地方,再者梳妆楼、插戴婆们肯定会买,还有一些风流男人也会买了去送给相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套书呢要刻印不容易,最大的困难就是雕版,只要刻出来一本,那就可以常年印刷,不只是金台城,京城、苏杭等书市都可以发过去。而起因为刻印麻烦,所以这种书盗印的也少,宁愿花钱买他的也不会去费力盗印的。

短期内可能不赚钱,但是长期来说,那绝对是赚的。

因为这是市面上第一本女性发髻图样!

这一本的定价起码得四两银子!

那到底是一次性从这娘子手里买断呢,还是后续给她抽成呢?

聂青禾察言观色就知道高老板已经同意了,但是在心算赚头呢。她道:“高老板,这书和四书五经不一样,市面上没有重复的,没有类似的,一经雕刻可以无限印刷。”

高老板点点头,“那娘子您是想直接卖给我们书斋,还是想要抽成?”

洛娘子就看聂青禾,“青禾,你说了算。”

聂青禾道:“咱也不是高老板铺子的人,自然不知道高老板到底印多少卖多少,抽成就算了。”如果是她印刷,然后发货给别人,那她可以控制出货量,自然也好算提成。可她不可能盯着一家印书作坊,而且她也不想走文豪的路子。

高老板:“那要是买断的话,这一本你们想要多少钱?”

他又把问题抛给两人了,他觉得两个女人对这方面肯定不了解。虽然聂青禾在柳记做生意还不错,可生意上的事儿,隔行如隔山,她不可能知道书行的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看向洛娘子,“姐姐,这样一本书,从长远来看,其实五百两银子也赚的。”

洛娘子看着她,表情不动,瞳孔地震。

五百两?我妹妹可真敢说,真捧我!

这莫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聂青禾笑了笑,看向同样瞳孔地震的高老板,“高老板不要害怕,我们没那么贪心的。”

高老板真吓坏了,小丫头可真敢要!现在听聂青禾说不要那么多,就松了口气。她真要五百两银子,那他就让她抽成,出版了以后印一次发一次货,给她记着数目,十年八年的,那指定也有五六百两银子好赚。

要一次性给钱,那肯定不一样的。

这就和租房子一样,在城里租房子,十年八年的租金足够买房子的,可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就得租。

聂青禾道:“高老板,你说这样一本画册,你给我姐姐280两银子,不算贵你的吧?”

这个价格跟那些秀才帮忙选题润笔,出一本秀才指南的价格差不多。

高老板脑子里的算盘打得辟里啪啦直响,他没有立刻拒绝,一本书就算卖三两,一百本就是三百两呢。这本书出来,可能一开始会迅速卖个一百本,但是之后会慢下来,但是如果发给其他城市,那销量又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这本书的生命力强,就跟四书五经一样,可以常年卖,年年卖。

那么一年卖个一百本都是三百两银子呢。

所以给洛娘子两百两银子,高老板觉得很合适。

他点点头,“合适的。”

聂青禾又道:“高老板,我们铺子也要用这个当宣传,第一版你得送我们一些书,后面我们要是有需要再成本价和你买。”

高老板痛快道:“成交!”

他和聂青禾约定第一版送她五十本,后面再要就成本价。

谈妥以后,高老板就写购书文契,三人摁手印、签名,高老板又把书店的印章盖上,一式三份,一人一份。

聂青禾把书交给高老板,高老板先支付一百两银子,等刻印好了把原书奉还,然后再付剩下的一百八十两。

高老板付了她们十个银锭子,每个纹银十两。

洛娘子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瞪圆了,这不是做梦呢?她怎么就赚了这么多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简直太神奇了,做梦一样!

聂青禾笑了笑,捏捏她的手,示意不要太激动。她又拿出两本画册,一本是聂氏钩针花样基础,一本是聂氏棒针花样基础。她对高老板道:“这两本我想跟老板合作,抽成的方式。”

聂青禾觉得在未来很长的时间里,钩针和棒针编织的工艺会一直存在,能极大地丰富百姓们的生活。

那么这种工艺书自然也会有销路,一年年都会重新刊印,她就不想卖断而要抽成更合适。

高老板看得眼珠子都直了,这是聂氏的法宝啊,这个他知道啊。

他娘子就买了聂氏的发网、袜子,据说想买手套和皮匠都没买上。如果聂老板肯公开这个编织手法,那大家是不是都能自学?这以后买不到岂不是就能自己织了?如果手巧的,还能织了卖呢。

他脑子发热一阵子,就好心提醒:“聂老板,你真的要公开这个?公开了别人也就学会了呢。”

聂青禾笑道:“对,公开,就是要让别人学。他们学会了,可以给我们铺子当临时工领外包的活儿。”

现在虽然铺子有很多女工,可针织品还是供不应求。

而且她还有一个更大的计划,她要把这些羊毛品再卖回草原去。把羊毛线染上鲜艳的颜色,织出五颜六色的披肩、毛毯、挂毯、床品等等,假以时日会非常受欢迎的。

这样的话她就需要大量人手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跟高老板合作,刻印以后刊印出来,利润对半分,后续聂青禾还会不断地推陈出新,设计新的针法花样出来。

高老板当然乐意,别说对半分,给他三成他都乐意得很。

当然,抽成的这个就得刻印售卖以后才会分成给聂青禾,现在是没钱的。

签订了文契以后,高老板当即就拿了好几本考秀才的文章集子给她,“听闻聂老板的弟弟也在读书,这个送给令弟,祝他早日高中。”他又拿了几本话本子、游记之类的给聂青禾和洛娘子,“这些给两位闲着翻翻。”

聂青禾跟他道谢,“等看完我让人还回来。”

她看了洛娘子一眼,对高老板道:“说不定到时候我姐姐也能给老板写话本子呢。”

洛娘子瞪圆了眼睛,青禾对她真是无比自信!能给她吹上天!

回去的路上,洛娘子跟青禾道:“我可不会写话本子啊,我没写过。”

聂青禾:“不要紧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看看别人怎么写的,然后自己编个故事。再不济,身边如果有什么人和事儿,都可以写。”

聂青禾说的是洛娘子做小姑娘的时候,有一些奇葩姐妹亲戚,都可以拿来写。

洛娘子却笑了笑,她可以写贺驭和青禾啊!对了,还有那些来梳妆的客人,每个人都有故事,还喜欢说别人的闲话,那不都是好玩的?就柳大娘子她可以写好几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了驴车,洛娘子从自己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他,“我赚了钱高兴,这个给你去买好吃的。”

贺重这孩子安静勤快,手巧学东西快,而且从来不多话,洛娘子特别喜欢他。又因为他脸坏了,不敢露脸,洛娘子对他就格外关心一些。

贺重却不肯要,只说现在爹一个月三两银子,他自己一个月也有600钱,不能要娘子的。

洛娘子便换了块小的,“这个行吧?”

贺重看约莫三分银子,接过去,“谢谢娘子,我去买五香瓜子给你们吃吧。”

聂青禾和洛娘子回到铺子,跟大家说画册拿去刻印了,以后洛娘子就是出过书的人了。

这年头能出书的可都是厉害人物,而且都是男人。

洛娘子就是金台城头一个出书的女人!

大家纷纷道贺,把洛娘子夸得合不拢嘴。

洛娘子:“今晚上我请你们吃萝卜炖羊肉!买北边过来的肥羊!”

恰好贺重买了五香瓜子送回来,洛娘子就拿钱让他再去买只处理好的羊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看贺重人不大,力气不小,半只羊他自己就能扛回来。

珍珠、杜玉兰还有其他住在这里吃饭的妆娘们,都高兴得连声道谢,希望洛娘子能多出新书。

洛娘子美滋滋的,她已经开始构思下一步要写的话本子了,还能配上精美的插图。

她想和聂青禾商量一下,却见聂青禾在织什么,就凑过去问,“给贺驭织什么呢?”

聂青禾笑道:“他在那么远的地方,我做了他也拿不到啊,给贺重的,我看他整天围着个布巾不方便,给他织两个面罩替换着戴。”

她给洛娘子看,这是用深色的细羊毛线勾加织出来的面罩,能够把口鼻眼睛露在外面,却把脸颊、下颌等地方完美地包裹起来,后面套在颈后,就不会像布巾一样有脱落的意外。

她比划了一下,“还可以把顶上和织起来,这样就是一个戴着帽子的头套啦。”

洛娘子看得好玩,笑道:“给我来一个只露眼睛的行不?这样冬天就不冻脸啦。”反正毛线有孔呢,不影响呼吸。

聂青禾笑道:“可以啊,不过你那么好看,把脸遮起来多可惜。戴围脖就行啦,不用非得头套。”

围脖配斗篷,过冬利器。

说笑一会儿,洛娘子就把银子交给聂青禾,“给你做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那我算你入伙的。”

反正只要大周境内不起战火,她的生意就可以无限扩大,资金多多益善。

洛娘子:“随你呀,反正我也花不到那些钱。”

她现在整天跟着聂青禾,吃饭在聂家,胭脂水粉有铺子给,布料什么的贺驭在库房囤了好些也不用买,她整天不是画画就是做账,都没买东西的欲望。

聂青禾知道洛娘子不能生养,以后养老肯定也得及早打算,那就和温娘子一样,给她多多地存养老金吧。

等贺重把羊扛回来,聂青禾让后厨去分成三份,给贺重一条腿带一大片肥瘦相间的肋排,拿回去跟贺粱、聂大力他们一起吃,另外她和洛娘子拿一条腿带着一片羊排,回去晚上吃烤羊排和萝卜炖羊肉,剩下的全部留给美妆楼,让后厨做给大家吃。

聂青禾把那两个头套都给了贺重,让他去净室戴上试试。

贺重有些受宠若惊,从来没想到还有人特意给他做东西,他害羞得很,有些不敢接。

聂青禾就塞给他了,“去试试。”

过了一会儿,贺重戴着头套出来,他习惯性地戴着帽子,这样搭配面巾的时候就不会太奇怪。

聂青禾给他织的黑色和褐色的面罩,而贺重的皮肤很白,这么一衬就更白了,尤其那双黑亮的大眼,越发灿若星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遮住了他的伤疤,这就是个漂亮到极点的孩子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恍惚了一下,就好像看到了贺驭一样,吓得她一个激灵。不会是自己太想贺驭了想出轨吧,人家贺重还是个小孩子呢。

她赶紧刹住思绪,其实认真看贺重和贺驭的眼睛并不像。

贺驭是冷白皮,贺重却是红润的白色,健康而温润。

贺驭气质冷冽,贺重却有些软,哪怕被人家那样对待也没有半点戾气和阴暗,时常笑得暖暖的。

当然这些可能是因为生长环境和背景造就的,毕竟人的个性会被环境影响,贺驭小时候还十分调皮桀骜呢,也不是天生这样冷冽寡言的。

因为想到了贺驭,聂青禾整个人就更加温柔,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美丽。

贺重看得呆了一下,忙又低下头,他想爹说得真没错,聂老板一定是仙女!

第119章骗亲--你和秦四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了几日,聂青禾让贺重和双双去旌善亭等地方贴了通知,美妆楼要公布聂氏编织手法,让有兴趣的妇人们可以去学习。

她们学会以后可以从美妆楼买羊毛线、棉线给自家编织,如果有余力也可以按照要求,从美妆楼领毛线做外包的活儿。

女人们虽然不识字,但是只要有一个人读懂了那通知,很快全城都能传遍。

当天就有妇人结伴跑来报名学编织。

免费啊,不学白不学啊!

当然美妆楼不是闲得没事干纯做慈善,而是为了培养大批合用的工人。

首批授课张婆婆等人发现这些来学习的,也不是全部感恩,反而还有那种不知道什么心态的,好不容易报名进来,却拖拖拉拉、偷懒敷衍,甚至还会偷窃美妆楼的毛线和编织材料。

她们请示聂青禾要如何办,聂青禾一点不客气,直接开除再也不许她们报班,同时为了督促她们好好学习,要求报名的时候每人要交三百钱的押金,学成就可以把钱领回去,白纸黑字写下来贴到大街上公示,自不用担心美妆楼会赖账。

有人看到美妆楼要收三百押金,立刻就不乐意了,在大街上说风凉话,“还以为真的不花钱教呢,结果还不是要收钱?想赚钱就光明正大的吗,玩这一手。”

立刻就有人怼他,“你知道美妆楼教别人东西多贵吗?就柳家三小姐去学梳妆都得一两银子打底,学得多更贵呢。这个织袜子手套什么的,要是正儿八经地去学,怎么不得三两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人家就收三百钱的押金,学会了就退,白纸黑字地贴着呢,你说什么酸话?是不是你家人去学,偷奸耍滑被开除了啊?”

那说风凉话的立刻不吭声了,扭头灰溜溜地走了。

收取押金以后前来学编织的女工们就认真了很多,不会再出现那种占著名额却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要么就动辄不来,基本都会认真学习。

聂青禾让人发掘那些心灵手巧的女孩子和已婚娘子,这些手巧的学东西非常快,往往能举一反三,几乎两三天就可以独自编织基本款的袜子、手套、披肩,假以时日她们应该可以编织更加复杂的花纹和物件。

聂青禾寄希望于张婆子、聂红花以及这些心灵手巧的妇人们,等人手不那么紧张了,她想让这些人也成立一个研发小组,让她们研究开发更多的新花样、新产品。

等第一批妇人陆续毕业以后,聂青禾不但把押金还给她们,还让她们领材料做临时工。当然也要签订外包文契,文契贴到大街上让全城人作证公示,没有异议的就可以摁手印领外包活儿。

外包活儿的价格肯定要比铺子里的正式女工低一些,但是聂青禾也给了她们机会,只要编织的速度、质量达到优秀的程度,就可以被选为正式女工,而正式女工里面如果犯错过多、质量不佳的,也会被除名落为临时工。

这个冬天,金台城内外以及附近方圆十里的村落,都掀起了编织浪潮。有些人家不舍的织手套的,也会织几双袜子,实在是合脚贴肤,比布袜子舒服多了。

转眼冬至月,除了清洁品美妆楼其他的生意好得出奇。

这日天阴沉沉的,北风呼啸,看起来要下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带着小双儿和珍珠去了一趟作坊,亲自盯着工人们把发给北地榷场的货品装好,确保万无一失。她又让人把一些披肩、毛毯、大毛袜子、手套等针织品也打捆装车,作为试销品发往北地,让他们看看和草原各部的贸易效果如何。针织品的建议销售价以羊毛的价值算,她也写清楚缝在捆扎带上,也另外写了信交给那边的负责官员。

现在她的货都是先供应北地,因为贺驭在那里,她要支持他的事业,同时贸易的利润也高,赚起来没有负担。

看着骡车、驮货的骆驼排队出发了,聂青禾这才坐驴车回铺子。

阿大竟然也在。

这个冬天他东奔西跑的,脸都被风吹得有些皴。

他朝聂青禾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五封信来,“姑娘,公子的信。”

贺驭给聂青禾写信很勤,只是因为交通不便所以书信不能及时送到她手上,经常会积压在路上或者驿站,然后被阿大一起拿过来。

聂青禾接过来没拆,先放在挎包里,打算回家晚上慢慢看。

阿大期盼地看着她。

聂青禾看了他一眼,拿了一盒滋润效果非常强的面霜给他,“每天早晚擦脸,别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大:“我不怕冻。”

聂青禾:“我不想看皴掉的脸,不舒服。”

阿大:“好大,我这就擦。”

他立刻拧开盖子,挖了一坨在脸上搓起来,搓得又大力又野蛮,看得聂青禾很是无语。

聂青禾示意他轻一些,别把脸搓破皮了,她得写信叮嘱贺驭必须擦她给的面霜和口脂,甚至晚上还得用她给的面膜膏,如果他皴了脸她就嫌弃他了!

阿大擦完了,闻着自己香喷喷的,有些不好意思,“姑娘,您没有信啥的?”

聂青禾其实已经写完一封,只是现在收到了贺驭新的信件,就想看完再写一封到时候一起发过去。

她摇头。

阿大就有些失望,哎,公子太可怜了。姑娘不会把公子忘了吧,看姑娘每次也不想公子。是不是因为自己没多在姑娘跟前晃悠,所以姑娘看不见就想不起啊?

他瞅了瞅,日头还没落山呢,这会儿去西门外的山坡上应该能打两只野兔来,拿回去给姑娘炖野兔吃,她兴许就会想着公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大风一样跑了,惹得聂青禾疑惑他这是干嘛呢。

过了一会儿,翠姑突然来了,急急忙忙地让人给她化个妆,她要去陪陈大官人喝花酒。

这些纨绔公子哥们,夏天泛舟湖上,秋天垂钓溪边,冬天就喜欢踏雪赏梅,还得雇一帮姑娘吹拉弹唱,给人冻得不行。

珍珠和杜玉兰都在忙,其他妆娘不屑为翠姑梳妆,聂青禾便亲自来。

她对自己化过的脸都有记忆,再化那就是胸有成竹,可以说一挥而就。

翠姑被化得舒舒服服的,一个劲地夸聂青禾手法好,然后免不了就和她唠八卦,“这女人那,甭管是我还是那些后院里的娘子们,说白了不都是卖给男人的么。不同的是我身不由己,卖给几个男人,她们被父兄做主卖给一个男人罢了。啧啧,谁瞧不起谁呢!”

聂青禾就知道她这是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发泄呢,笑了笑不说话。

她一个现代人,从来不会拿现代的思想来衡量这些古代的人。

不管男人女人,思想境界不同,那是有壁的。

翠姑说了一会儿,就道:“就说那些男人,我呸,家里有老婆的,不也吃着锅里的看着人家锅里的?纳妾的、偷人家老婆的没个好东西!就那个男人在外面养外室,女人还得在家里装大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养外室聂青禾倒是听明白了,她是听柳征在那里磨牙说,那位郑通判到底是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大家都知道就单单瞒着郑娘子呢。

翠姑说完这个又说起白霜霜,那也是她的前姐妹了,现在去高家做妾。

“说好听的那也是个姨娘呢,偶尔出来一趟也穿金戴银的,可谁知道在高家过得什么日子?见天地晚上给高大娘子洗脚、铺床,早晨去给高大娘子洗脸梳头,还得布菜。正室不吃饭,她就别想喝口汤,每天必得二更天她才能回去吃饭。谁能架得住这样天天的折腾?她见了高大官人就抱怨哭啼,那高大官人现在都不敢跟她照面。这男人呀,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想出去拈花惹草呢,又跟一个姐妹儿勾三搭四的,啧啧,保不齐哪天又得挨棍子唷。”

聂青禾不接茬,做服务行业,见最多的人,听最多的八卦。

这人人都有难走的路,也很难说谁对谁错了。

翠姑还在说呢,“白霜霜不想在翠羽楼,想找个安稳男人嫁了,可她没钱赎身,就只能给人做妾。高大娘子善妒,不肯男人纳妾,自然要想办法磋磨。哎,要我说,都是这男人的错,倒不如阉了这个高大官人,免得整天惹是生非!”

说着她还拿起桌上的小剪刀卡嚓了两下。

珍珠眉眼一哆嗦,赶紧拿回去,“姑奶奶,您可消停地吧。”

翠姑笑了笑,“放心吧,我才不去做妾呢,我多赚点钱,以后赎了身,当个老姑娘!”

聂青禾就给洛娘子使眼色,让她听着点,这可不就是现成的话本子素材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娘子就掩口轻笑。

翠姑梳完头付钱的时候还在骂男人,“这些狗男人,个顶个气人。昨儿我还听一个男人在吹嘘,他顶着他家少爷的名头,把一个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姑娘给勾搭上手了呢。说什么这姑娘虽然没啥出挑的,但是她婶子家厉害,不但做生意赚钱,听说堂妹子还攀上高枝儿嫁了个什么侯爷国公的。呀……”翠姑说着说着闭了嘴,不好意思地瞅着聂青禾,越说怎么越觉得不对劲。

这聂姑娘不是刚和安国侯世子爷定亲了吗?这个满金台城都知道啊!

她忙道歉,“聂姑娘您可别生我气,我就是被人指着鼻子骂糊涂了,搁这儿唠叨呢。那个混蛋说的,可未必是您家的堂姐。”

聂青禾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面色如常,她朝翠姑笑了笑,“您也是老主顾了,偶尔来梳个头,就给您免了。”

翠姑却不肯,“那可不行,聂老板您亲自给我梳妆,您给人梳头怎么不得一两银子啦,更不能免了。”

她忙付钱,然后出门坐了轿子走了。

洛娘子对聂青禾道:“让阿大去打探打探。”

聂青禾摇头,“还是晚上回去问问大姐,看她自己怎么说吧。说来也怪我,这半年净忙自己的事儿了。”

今年七月底八月初的时候,聂母就一直给堂姐张罗亲事,可聂青禾这边不是拆伙开铺子,就是贺驭请了闫老先生上门提亲,整天忙得陀螺一样,导致堂姐的事儿只能拖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八月下旬开始,聂母又张罗给堂姐相亲的事儿。

只是堂姐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提不起精神,她也不明说,但是总能挑剔一两点,那大家就知道她是没看好那家。

聂母倒是也没嫌烦,回头和聂父还有聂青禾说了说,他们觉得可能是堂姐眼光高了。

以前聂家普普通通,聂母给她找掌柜介绍其他掌柜家的儿子们,这就算很好的条件。

可现在聂家开了大铺子,聂青禾是金台城有名的女老板,六家都捧着她。她又和贺驭订了亲,成了未来安国侯夫人、先锋将军夫人,身份自然不是从前能比的。

聂青禾的身份高了,聂家的身份也水涨船高,那堂姐自然也觉得身份该涨一涨,眼光高也是无可厚非的。

聂母就让聂青禾帮忙看看,能不能从六家介绍几个旁支或者庶出的少爷,这样配堂姐也可以。

聂青禾倒是上了心,她让钱掌柜帮忙留意,还问了柳征等人,他对金台城的人头儿熟,能介绍不少。

聂青禾和洛娘子几个商量着,挑了几个为人本分性情敦厚的青年,虽然没有大出息但是也没不良嗜好,靠着家里的祖荫小夫妻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聂青禾还特意跟人打探一下这几个人的人品,确保人真的不错,前几天才跟聂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母就给堂姐说,结果堂姐一边害羞一边说自己出身低微,怕人家看不上自己。

聂母就有些为难,问她自己想要什么样的,有没有瞧上的,有的话说出来大家帮忙看看,然后让钱掌柜或者大掌柜帮忙说合。

堂姐一开始说没有,后来又说全凭二婶做主,然后又支支吾吾地说秦家家风不错。

聂青禾介绍的人里面就有一个秦家的旁支,父母康健也不难相处,兄弟俩也和睦。大哥掌管家里两间铺子,小儿子掌管一家,经营得都不错。人家的意思,父母以后跟着老大过,小儿子就小夫妻俩自己过。

聂青禾还是比较看好这家的。

到了家,堂姐已经回来了,她正在织袜子,聂母在跟她悄悄说相亲的事儿。

聂青禾扫了一眼,就看出那袜子是男人的型号。

她趁着聂母去做饭就在堂姐旁边坐下,从挎包拿出记事本翻翻,再拿账本看最近的销量和库存。她看堂姐的表情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又怅然,有点拿不准,就试探道:“姐,前阵子我这里事儿多,耽误你的事儿了。”

堂姐的脸一下子红了,“咱们是亲姐妹,什么耽误不耽误的。”

聂青禾笑起来,“姐,那你和我说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咱姊妹几个,总要都过好日子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和堂姐住了这么多年,已经把她当自家人,以前家里穷不说那些大话,现在家里有钱有些话就可以说,说得有底气。

堂姐的脸红红的,头越来越低,她声音低低地道:“你给说的那些人家,都挺好。”

聂青禾:“那咱总不能点指兵兵啊,家境都相仿的情况还是要你满意。要不,我请柳征安排个机会,你挨个看看?”

这些人的档位柳征就能安排,如果柳征那样的怕是就得赵老板帮忙安排。

堂姐咬着唇,犹豫了好久,才小声道:“那个秦家……四少爷……他……”

聂青禾微微蹙眉,略一思忖,道:“秦宝宁?”

堂姐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咬着唇,把头低得更厉害。

秦宝宁是秦家长房嫡出的四少爷,年方十九,生得唇红齿白很是俊秀。在聂青禾看来秦宝宁可比柳家那几个少爷要上档次得多,他读了几年书,虽然没考取什么功名可人家喜欢骑马射箭,在知府衙门谋了个差事,如今是护城司的小头目。

护城司是各城的长官根本京师的五城兵马司设立的灵活机构,人员不定,负责巡逻、守卫城内治安、制止斗殴以及辅助缉盗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聂青禾看来跟现代的城管类似。

虽然官职不大,可人家秦宝宁是做正事儿的。

如果没听翠姑那么一八卦,聂青禾会立刻去秦家兴师问罪,问问秦宝宁是怎么知法犯法的,居然背着女孩子的家人勾搭人家坏人清白!

可这会儿听了翠姑的话,她就有些怀疑,秦宝宁是嫡出的四少爷,还有正经工作,八成不会随便看上一个绣娘。

关键秦宝宁一个有正经工作的男人,他能随便出入秦家的女工作坊吗?

秦家的女工作坊日常只有管事婆子,去的男人也就几个老掌柜,就连秦老板都不涉足后院女工坊,就是怕名声不好。

她问道:“姐,那他说了什么时候来提亲吗?”

堂姐又一下子怔住,她摇了一下头,“他说……差事忙,让我……再等等。兴许年底……”

聂青禾:“他对你做过什么出格的吗?”

这时候的观念,如果女孩子被一个男人坏了清白,那不管女方多有权势,多半也得嫁给他了,甚至比不上合离改嫁的妇人。

堂姐死死咬着唇,“……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松了口气,她道:“姐,明儿你不要去绣衣楼了,我给秦老板下个帖子,让他带着秦宝宁去铺子谈生意,到时候顺便把你俩的事儿也谈谈。”

堂姐却又有些担心的样子,“他……他最近很忙,咱们还是别……逼……他。”

聂青禾:“是他亲口跟你说自己忙,不能早点来家里提亲的?”

堂姐点头。

聂青禾:“那他见你的次数多吗?有见你的功夫,没有提亲的功夫?还是他根本没跟秦老板讲?”

堂姐就不说话了,聂青禾接连追问让她无法招架,脸红得几乎要滴血。

四少爷说他很忙,没有时间提亲,主要是还想做点成绩出来,等升职以后再来提亲,免得到时候配不上她。毕竟现在聂家今非昔比,不再是普通匠户,聂青禾是老板,还是未来的侯夫人,他也不想让堂姐太差。

聂青禾看她不说话,就不问了。

其实要拆穿那个所谓的四少爷很容易,只是聂青禾顾忌堂姐,不想让堂姐难堪,又希望她不会太伤心。

很快就吃饭了,阿大和洛娘子过来,聂青禾就跟阿大交代了一下。

阿大吃完饭直接骑马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按照聂青禾的安排直接去了秦家,递了帖子说要见秦四少爷。

秦宝宁这会儿刚和同僚喝了酒回来,正在自己院子里练习夜晚射箭呢。

看到帖子他还愣了一下,“是谁?”

那婆子道:“他说他是小贺将军的随从。”

秦宝宁纳闷,“我和贺将军也没交际啊。”以他现在的身份哪里够得上跟贺将军交际啊,他爹都不够格儿呢。

他让人连忙请阿大去外院的会客厅,他换衣裳就过去。

很快秦宝宁换了会客的衣裳去外院,一进会客厅就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瘦高的青年,虽然大冷天的他却依然穿着单薄的衣裳,外面只披了一件带里的披风。

秦宝宁抱拳,“小民见过大人。”

阿大在军中是有职位的,身份也是正儿八经的千户。

他背着手瞥了秦宝宁一眼,他虽然日常笑哈哈的,可冷着脸的时候就很有迫人的气势。

耳濡目染,这三个洛娘子口中的木头桩子也不是说着玩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宝宁立刻脊背渗出汗来,寻思难道自己哪里犯事儿了?在衙门当差的,再谨慎的人也会有不小心的时候,或者被人诬陷或者被人挖坑埋了,或者自己没留意。

阿大脑子里想了想公子是怎么有气势的,他就缓缓道:“秦宝宁,你可曾去过绣衣楼女工作坊?”

秦宝宁怔了一下,“什么?女工?”他忙摆头,“大人说笑,小民去那地方干嘛?都是女人做活儿的,小民也不会做衣裳。”

阿大:“那你可得查查是不是你的小厮,背着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第120章悔悟--不要渣男。

秦宝宁:“还请大人略等,小民这就去查。”

他告退,立刻让人去把自己两个小厮都找来。

他有两个丫头两个小厮,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俩小厮都是家生子,从小跟着他一起读书,观心读书好些如今帮他管自己名下的两家铺子,现在专门卖聂氏产品赚钱比以前都多,查言读书差些但是为人机灵,专门给他办杂事儿。

秦宝宁也不是傻子,他忖度了一下阿大的话,绣衣楼女工,见不得人的事儿,那八成是和查言有关。

观心一直负责铺子的事儿,他可没功夫去绣衣楼,倒是这个查言,每日里自己去衙门上工,查言就在家里没事儿可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言和观心是他的小厮,从小一起长大,他岂能不了解他们的秉性?

他也不让人去找,亲自去了围墙边上的下人院儿。

查言这会儿正和两个小厮就着炉火烤的芋头片,一边吃酒一边吹牛呢,“我和你们说啊,翠羽楼那些娘们儿,也没什么特别的。不都是出来卖的嘛,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呵,就是给钱到不到位。我不过是拿出二两银子来,那娘们人就直了眼珠子,一个劲地往我怀里拱。切,我还瞧不上她呢,嫌脏!”

那俩小厮知道他是四少爷跟前的红人儿,自然捧着他,“那是,您怎么不得配个清清白白的小家碧玉啊。”

另外一个夸张道:“小家碧玉算什么?咱们查言少爷怎么不得配一个小姐?这金台城另外五家,那庶出的小姐也多得很,还得咱查言少爷看不看得上呢。”

查言得意洋洋,眯缝着眼睛,脑子里在琢磨聂云朵的事儿。

原本吧他就是想玩一玩,良家女子总比府里这些丫头干净,而且还会害羞,只是忒没情趣,一开始摸摸小手就吓得连连后退。

好歹调教这些日子,终于让摸摸手搂搂小腰儿亲亲嘴儿了,他寻思着再过几天就能弄上手。玩几次腻歪了也就拉倒,不过是一个匠户家的侄女,能有什么?

哪里知道聂家走了狗屎运,闺女发达了,侄女也跟着水涨船高。

他就寻思到底是先把她生米煮成熟饭,还是正儿八经去提亲。

要是提亲,聂家知道自己是个小厮,怕是就黄了,所以还是得先把她给办了,然后再去提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窝着一股子火,盼着天快点亮,明儿他就装病把聂云朵骗到一个僻静地先睡了她,然后他再跟她说提亲的事儿,顺便就把自己身份告诉她。

生米煮成熟饭,她又那么喜欢自己,到时候顶多哭一哭,捶他两下,不从也得从了。

要说哄女人,他查言可比这些老爷少爷会。

他连最难伺候的秦家老太太都伺候得眉开眼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聂云朵算啥?

他不过是见了两次面,调戏了她两次,她就腿软眼直了。

不过这丫头比别的绣女要固执些,别的女人他调戏个两三回就能滚上床,这聂云朵都这些日子,总是不肯让他做到最后一步。

他就很不服气!

他正琢磨明儿怎么装病,怎么卖惨,怎么让聂云朵可怜他,这时候秦宝宁大步走进来。

查言愣了一下,连滚带爬迎上去,“少爷,您咋来了?有事儿您招呼小的啊。”

秦宝宁冷眼看他,抬脚一个窝心脚把查言踹翻在地,光当一下子把炉子边的小桌都砸翻了。

那俩小厮吓得屁也不敢放,直接鸟悄地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言鬼哭狼嚎的,“少爷,少爷饶命,小的到底做错了啥……”

“你还敢狡辩!”秦宝宁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恨铁不成钢道:“你是我的人,你做了错事,丢的是我的人,受罚的也是我!”

查言只胡乱说自己啥也没干。

秦宝宁登时心灰意冷,都不想保他了,“你自己做的好事,要我撕破你的脸不成?”

查言:“少爷,小的冤枉,是哪个该死的在您跟前嚼舌头给小的下绊子啊!”

他虽然勾搭过少爷的通房丫头,可……可就是调戏两句而已啊。

秦宝宁冷哼,“咱家的绣衣楼,你去得很勤啊。”

查言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狡辩。

秦宝宁却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他拎起来,拖着就往外走。

到了会客厅,他直接将查言扔地上,对阿大道:“回大人,就是这狗东西。”

阿大其实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聂青禾只是跟他说找秦宝宁说几句话,秦宝宁自己就会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冷眼看着地上打哆嗦的查言,用脚尖踢了踢抖动不已的肩膀,冷笑:“你好大的胆子呢。”

查言跪趴在地上,砰砰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秦宝宁一阵阵地眼晕,直觉这个混蛋惹了大麻烦,而自己居然不知道!

阿大点点头,轻哼了一声,跟秦宝宁拱拱手,“告辞!”

他抬脚就往外走,秦宝宁忙跟上恭恭敬敬将他送出门去,目送他骑马离去,这才回转。

查言看他回来,痛哭流涕地爬上前抱住他的小腿,“少爷,少爷救救我啊。”

秦宝宁一脚将他踹翻,气得自己都直打哆嗦,“你……你可真是胆大包天!还不从实招来!”

按照查言的说法,自从少爷去知府衙门上班以后,他在家里就没什么事儿,每天闲着也难受,就想看看自己能为少爷做点什么。某天他就溜跶去了绣衣楼的女工作坊,因为他一直受少爷照顾,吃穿用度比较好,所以聂云朵就把他当成了秦家少爷。他明明说自己是四少爷的人,可她却听成了四少爷,就对他刮目相看,还送他帕子、香袋!

他又抱住秦宝宁的腿,哭得鼻涕老长,“少爷,少爷,您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只是去逛逛的,哪里知道她以为我是您,就看上了。少爷,您就单凭一个名号,就能让那些女人要死要活跟着您啊,呜呜……”

秦宝宁嫌恶地一脚将他踹翻,冷笑道:“你还狡辩。她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天天在那里做工,哪里有机会单独见你,还送你东西?你若是不一次次勾搭她,她怎么有机会?”

他也不和查言多说,直接带他去见自己爹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老板正跟自己大娘子说聂氏产品的好处呢,不但自家都用,就连给大主顾送节礼都送聂氏护肤、美妆套盒。这会儿夫妻俩一起做了个面膜,这是免水洗面膜膏,晚上厚厚地涂一层,然后第二天再洗脸即可。

大娘子原本皮肤松弛,脸上斑痕严重,自得了这个面膜膏以后三五天的就用一次,不到两个皮肤就光滑滋润了很多,看着斑也淡化了一些。

秦老板看大娘子用得好,一开始还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用,后来忍不住躲在书房试试,然后就舍不掉了。

现在索性就和大娘子一起用。

夫妻俩正涂抹一脸面膜膏在感慨宋家有眼无珠呢,这会儿秦宝宁就来了,也给他们送了个晴天霹雳——得罪人家聂老板了!

秦老板听儿子一说,又惊又气,脸上的面膜膏都裂开了!

大娘子第一个念头就是:“那闺女我见过,模样周正,性子文静娴淑,要是配咱们老四……”

“娘!”秦宝宁都惊呆了,她这是想牺牲自己去讨好聂家?这也太过分了!难道他不是亲儿子?再说了她那么容易就被一个小厮勾搭上,指不定多蠢,他不喜欢蠢人!

大娘子也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糊着面膜也不敢有大表情,就问男人怎么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老板顶着一脸面膜膏在地上驴拉磨般转悠了七八圈,最后他背着手瞅着地上跪着的查言,气道:“这个畜生!”

秦宝宁忙道:“爹,他们……还没……”

秦老板听懂他的意思了,这幸亏还没,要是真做了啥,那聂家能轻饶?这查言怕是得直接打死了。

他脑子里念头转得飞快,查言顶着老四的名头勾引聂云朵,最好的办法就是老四直接娶了她。可老四肯定不乐意,他压根就不喜欢这种糊里糊涂的女子,就算摁着他强行结亲,只怕以后也过得憋屈,还是算了。

再一个办法就是直接把查言收为义子,让他正式做秦家少爷,然后娶了聂云朵。

原本查言的爹娘就是秦家的老仆,一生忠心耿耿,他爹为了救起火的粮仓被烧死了,他娘也眼睛半瞎。秦老板就让查言娘住在下面田庄上,安排一户人家照顾她,不用她劳作,吃用都算秦家的。秦老板对查言也是格外关照,让他跟着四少爷一起读书识字,还想着给他找门不错的亲事,到时候让他去管个庄子。

哪里知道这混账东西压根就不是个东西!

就他这德性,聂老板怕是看不上。

秦老板如今对聂青禾有很清楚地了解,这女孩子对人生有着很明确地认识,知道自己要什么,断然不会将就的。

她能让贺将军对她死心塌地,这本事自然不小。

她会甘心堂姐被男人欺骗,然后忍气吞声成全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事儿还得问问聂老板怎么办啊。

秦老板一口气想了几个办法,最后都拿不定主意,决定第二天亲自去美妆楼请教聂青禾。

秦老板一晚上没睡踏实,一早就让家仆去路口盯着,看到聂老板的驴车就赶紧回来报告,他直接带着儿子和查言去美妆楼。

今早聂青禾让堂姐不要去绣衣楼,邀请她去美妆楼做美容,就当休息一天。

堂姐知道聂青禾想帮她解决亲事的问题,她和秦四少爷虽然私定终身,可他一直说现在时机不合适,要等年底再禀告父母去聂家提亲,还让她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逼他,免得他扛不住。

他一边说让她不要着急,却又开始对她不规矩,总想动手动脚。还说如果她喜欢他,就该把自己给他,不该逼迫他,不该让他为难,女人天生就该好好伺候男人才是。

如果是以前她被这样软硬兼施地哄几句,怕是真的就从了,可自从聂青禾跟贺驭好了,有这样的珠玉在前,她突然就觉得这个四少爷有些过于猥琐了。

他动手动脚她也着恼,他就赶紧自己打嘴巴说是太喜欢她所以情不自禁,还跟她请罪让她别生气。

他这样她又心软。

原本她也不想逼迫他,可之前那个媒婆上门,她以为是他请的人,害得她空欢喜了一场。

后来青禾跟贺驭定亲,两人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就衬托得她越发凄凉,她和四少爷特别不正常,见不得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青禾要帮她,她咬咬牙,索性就当不知道,看他怎么说。

聂青禾几个刚到美妆楼,秦老板的马车也到了。

他把秦宝宁和查言一起带来了,要找聂老板负荆请罪。

聂青禾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便让大双儿带他们去会议室,又让珍珠和双双守在外面,不让人偷听。

一进门,秦老板一脚就把查言踹翻了,“混账东西!”

查言跪在地上,又开始卖惨,想说自己情不自禁或者误会那一套。

聂青禾冷冷道:“闭嘴吧。”

她一点都不想听他胡咧咧的。

她请秦老板入座用茶,“不知道秦老板打算怎么解决这事儿?”

秦老板诚心诚意地拱拱手,“特意来请教聂老板。”

聂青禾便抬眼打量秦宝宁,直把个并不脸皮嫩的秦宝宁给打量得脸红局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对秦宝宁道:“劳烦四少爷下楼帮我把贺重叫上来。”

堂姐跟着珍珠她们在楼下的化妆室呢。

聂青禾又歪头跟小双儿叮嘱两句,让她也跟着下去了。

小双儿聪慧得很,立刻就跟上去,在秦宝宁下到一楼天井院儿的时候,笑道:“秦四少爷,等一等。”

小双儿声音格外清脆,这么一喊,化妆室的众人自然也就听见了。

堂姐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就走到窗口,装作去欣赏那盆蟹爪菊瞥眼往外看,这个角度恰好看到秦宝宁的正面。

他是秦四少爷?

堂姐的脸唰的就白了。

怪不得他一直躲着别人,一直不让她跟别人讲,还说一定要等他先跟爹坦白才能公开,否则她若是跟人讲他会被爹打死的。

堂姐摇摇欲坠一边不敢相信自己怎么这么蠢,居然就被那厮三言两语骗到了,一边又庆幸她没有和那厮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儿,否则以后还怎么见人?

跟真正的秦四少爷一比,查言自然不够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查言能言善道,甜言蜜语会哄人,可他无论形象气质还是容貌身段,自然不能和秦宝宁相比。

以前堂姐每次见他,时间匆匆,她又害羞根本没有时间仔细看打量他的外貌气质,直接就被四少爷的身份定格了。

这会儿真假少爷一比,查言因为身份带来的光环瞬间黯淡了。

她可真蠢啊,如果不是青禾……对,青禾定然是知道什么,所以昨晚上才试探她,今儿才带她来美妆楼,又把秦家父子请来。

想到这里,堂姐汗出如雨,又尴尬又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是没脸见人了,还是死了好。

她捂着脸就想往外跑。

小双儿恰好走过来,一把拉住了她,小声道:“云朵姑娘,我们姑娘请您过去呢。”

堂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感觉无言以对,丢了魂儿一样双腿不听使唤地跟着小双儿上了楼,然后从另外一扇门进了会议室地隔间,在那里能听见会议室的说话声,也能看到那里的人。

很快秦宝宁带着贺重一起回来。

聂青禾知道堂姐到了隔间,就请秦老板暂且等候,她去去就来。聂青禾去了隔间,看堂姐那样知道是受到了打击。她低声道:“姐,你不要难过更不要害羞,这时候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堂姐羞愧得抬不起头来,泪如雨下,只点点头。

聂青禾:“那个查言是四少爷的小厮,你……还愿意要他吗?”

堂姐有些茫然,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

那边查言似乎知道她在这里,立刻大声求饶,“云朵,云朵,我错了,是我胆大包天,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情不自禁,我怕你瞧不起我一个小厮,就假装是我们少爷……”

“闭嘴!”秦宝宁踢了他一脚,真是丢人到家了!自己这是凭空飞来的祸端。

聂青禾瞧着堂姐,也不催,让她慢慢想,慢慢做决定。

在聂青禾看来,不管堂姐怎么选,她都支持。

聂云朵虽然是原主的堂姐,可这么多年她们犹如亲姐妹一样互相扶持。

聂父聂母都把聂云朵当亲闺女一样,既是他们善良,也是聂云朵不招人讨厌,有一家人的样子。

如果堂姐还选择查言,那聂青禾就让秦老板出一间铺子,给一座小院,这样堂姐一辈子也能过得舒舒服服。

如果她不选呢,那自己也会帮她重新找一门更好的亲事,总之这辈子都会让她过得踏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觉得这个查言虽然会哄人,可两人见面次数不多,八成他也不能给她洗脑太彻底,毕竟他是顶着四少爷的滤镜才给堂姐留下初始好印象的。如果不是披着四少爷的皮,那他嘴巴再甜,一开始堂姐也看不上他。

堂姐擦擦眼泪,抽泣道:“青禾,我是不是……特没用,都是我的错。”

聂青禾安慰她:“姐这不是你的错,你是被骗被害的人,你是受害者,你没有错。”女孩子到了年纪想恋爱想嫁人,有什么错的?

她一定不要给堂姐留下一丁点自己有错的心理暗示,否则以后多少年她还会一个劲地自责,就算嫁给别人她都会觉得自己不干净,对不起别人。

聂青禾:“他存心骗你,话里话外都是挤兑拿捏你,你又没见过这种伎俩,哪里会分辨?”

堂姐:“我总归是有错的,一开始他偷偷摸摸不敢见人,不敢让我告诉家人,我就该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她实在是太虚荣,太想嫁个不错的人家了,太怕离开二叔家以后,要过自己害怕的那种贫穷黯淡的生活。

聂青禾:“你可以审视这个过程中的一些陷阱,但是不要自责,因为你没错。是查言的错,他一个男人不该去女工作坊,他就是怀着坏心肠去的,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咱都是良家子,谁也不懂这些坏人的花花肠子。秦家也有错,他们没有管理好自己的下人,没有管理好作坊,不是你的错。”

堂姐唯一的错,就是没有及时跟家里沟通,被查言给吓唬住了。

堂姐低着头半晌才低低地道:“我……不想……再见他了。”

抛却了四少爷的光环,查言留给她的就是色眯眯的眼神,夸夸其谈的嘴巴,还有那些不着边际的甜言蜜语,各种哄骗她保密别声张的欺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松了口气,堂姐不要渣男就好办了。

她回到会议室朝秦老板歉意地笑笑,“秦老板久等了。”

秦老板半点牢骚都没,“是我们的错。”

聂青禾轻蔑地瞥了查言一眼,对秦老板道:“这种人如果有机会,不知道要给秦老板捅多大的篓子呢。我姐姐心软,见不得残忍的事儿,这若是给我,我必然是要他小狗命的。”

查言吓得抖如筛糠,连连砰砰磕头求饶命。

秦老板却知道聂青禾这是好商量了,但是秦家得破点财才行。

他想了想,便道:“聂老板,这事儿是我们不对,刁奴顽劣是我这个主人没管好。您看这样呢,我这里送令姐一座带家具的小院子做为补偿。另外,我们家也有一些适龄婚配的孩子,若是令姐瞧得上,我做主拨两个铺子给小家庭。”

按照秦老板的意思,儿子若是娶了聂云朵也挺好,可惜他不乐意。反正秦家是个大家族,三服以内的就有好些个年轻人,找个品行端正的给两间铺子,必然也能过得不错,还可以跟聂老板攀上亲戚,多好啊。

聂青禾跟他道谢,然后岔开话题聊了一会儿生意,秦老板知道她们要商量一下便识趣儿地告辞,等聂青禾的消息。

聂青禾就开门见山地问堂姐,要不要把她之前介绍的几家,和今儿秦老板说的几家,都安排机会相看一下。

这几家的家境、家庭成员、家庭条件以及男人的品性,聂青禾已经帮忙打探清楚,都还不错。可以说不管堂姐选哪个,都能过得不错。那么最终选哪个,就是看堂姐的眼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堂姐同意相亲。

出了这样的事儿,聂青禾就让她不要再去绣衣楼上工,堂姐也都同意了。

她现在终于理解聂母跟聂父说的那句话,“青禾这丫头有主意,有见识,什么都能给咱们安排妥帖的,咱们就听她的,知足常乐就行。”

是呀,青禾不但自己的事情安排得妥妥的,家里也安排得妥妥的,是自己不识抬举,非要留在绣衣楼,结果眼瞎被人骗。

第121章入赘--火神的手艺

聂青禾懒得花时间一家家慢慢相看,直接让柳征邀请那一帮子青年去茶楼,明面的理由就是他想挑两个助手。这俩助手要跟着他在聂氏作坊和铺子做工,等出徒以后就可以做管事或者掌柜,全看各人本事。

当然秦老板也给各家家主打过招呼,让他们心知肚明是去干嘛的。

有些人家权衡再三,觉得聂云朵只是聂青禾的堂姐,以后怎么样还难说,所以就让家里庶子、旁支孩子去,不想让家里嫡子去。而有些人家却想着能跟聂老板搭上关系真是太好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感情深厚,堂姐和亲姐也没啥区别,所以他们派了自家嫡出的儿子们。

柳征和那些男人们在茶楼大堂喝茶说话,聂青禾带着聂母、堂姐几个在旁边隔间观察。隔间从一楼到二楼,可以全方位观察,不至于看走了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堂姐还有些压力,寻思既然被骗一次,那么这一次不如就找个家世好的,说不定还能帮青禾的生意。

聂青禾看穿她的心思,就道:“姐,现在你不用管他家里条件如何,长辈如何,你就看人,看看哪个合你的眼缘。比如高矮胖瘦,黑白黄皮,还是大眼小眼,下巴是尖的还是方的,就看你喜欢。”

被聂青禾这么一说,堂姐就开始仔细瞧起来,也不怕害羞了。

聂红花也跟着来凑热闹,她趴在栏杆上指着其中一个对聂青禾小声道:“我瞧着那个个子高、皮肤白、眼睛好看,下巴还尖,姐你肯定喜欢。”

聂青禾瞥了一眼,这么一打眼恍惚看到了贺驭,惊得她眼皮一跳,不过再仔细一看就算了,这人就是一个低配版贺驭,而且气质气势什么的差远了。

这时候那男人似有所感,缓缓回头朝着聂青禾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本有些清冷的眉眼就绽开一丝笑意。

聂青禾:……油腻!最烦这种要笑不笑的。

聂红花也嫌弃得很,“欸,眼拙了,离姐夫十万八千里呢。”

堂姐最终挑中了一个,指着其中一个穿蓝色长袍,个子不算最高但是也出挑,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就是下嘴唇略有点突的青年,示意聂青禾看看这个。

聂青禾笑道:“挺好啊,挺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红花哎了一声,“大姐,这个人有点地包天呀,牙口不整齐。我觉得起码得唇红齿白,牙齿整齐吧?”

堂姐:“……可我觉得他长得挺可爱呢。”

聂青禾:“就他了。”这要是不凸一点,兴许还不在堂姐审美点上呢。

她让贺重去问了一下,那人是赵家的一个少爷,是赵祯澄三叔家嫡出的二儿子,叫赵祯潞。

这时候各家族为了保存实力,祖产基本都传给长房,其他房头为了能过富裕的日子,基本都不想分家。当然等爷爷辈的逝去,新一辈长成以后,关系疏远自然也会分家,一代代就出现了所谓的旁支。

赵家也不例外,赵家如今产业大头都在赵祯澄亲爹名下,以后也必然传给他。

如今赵祯澄父亲还健在,一母同胞的兄弟几个也没分家,可等他父亲去世以后,新一代势必要分家。

三房能分到的自然有限,而三房的二儿子能分到的就更加有限了。

所以赵祯潞是自己跟父母以及堂兄表示要来参加相亲的,如果聂姑娘瞧中他,那他以后也算聂老板的姐夫。

聂老板赚大钱,他跟着赚小钱也能攒下一份家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会儿堂姐看中他,赵祯潞倒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摇摇地朝着二楼拱手施礼,然后再和柳征道谢。

除了堂姐选中的夫婿,另外聂青禾也选了三个不错的青年,让他们跟着柳征一起给贺粱帮忙。

此时已经下午,聂青禾铺子还有事,她问聂母和堂姐是回家还是跟着去铺子。

堂姐已经想通了,也放下了那些顾虑和计较,她道;“青禾,我以后去美妆楼上工,我能做点什么?”

聂青禾:“那可多了,你可以做编织,也可以做你的老本行刺绣,还可以学梳妆。”

堂姐想了想,笑道:“我瞅着美妆楼里面很空荡,不如我帮忙绣屏风和纱隔吧。”

多绣一些花样,到时候屏风、纱隔都可以按照季节和节气换绣样。

聂青禾笑道:“那倒是好,你跟洛姐姐商量,然后定个工钱出来。”

聂母虽然也想去,但是她记挂聂父在家呢就先回去。

聂青禾几个回到美妆楼,堂姐立刻就投入绣屏风的工作中去了,也没再花时间去胡思乱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娘子对聂青禾笑道:“瞧着也是个机灵的,没吃亏。”

聂青禾:“这也是好事,起码也算自由恋爱了一回呢。”

洛娘子学了个新词,就说要写到她的话本子里去,小青姑娘和小侯爷便是自由恋爱。

这边堂姐挑好了人,第二天赵家就请了媒人上门,找人合八字。虽然算着有点不那么般配,但是算命先生也有办法,让两人男的初一女的初五去道观请姻缘符,然后道观会把两人八字放在一起做法,再根据道观给安排的提亲、迎亲的日子和时辰行事,那就没问题了。

赵家跟聂母聂父商量迎亲的日子,聂母做主把婚期定在年后二月龙抬头以后。

赵祯潞如今在聂家作坊做工,婚后他和堂姐也会继续原来的工作,所以倒是不用担心什么。

定下来以后,堂姐的婚事就算尘埃落定,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堂姐也安定下来,踏实在美妆楼绣屏风、做自己的嫁衣。

按说堂姐出嫁之前总归要回一趟老家,禀告自己爹娘,最好请他们一起过来送嫁。只是聂青禾如今自己开办作坊、铺子做生意,张罗了那么大的摊子,哪里都出不得差错,还得按时给北地供应需要的贸易品,所以她是走不开的。

她走不开,聂大力自然也走不脱,聂红花是压根不想回老家,谁都别耽误她赚钱。

让聂母聂父带着堂姐和聂小力单独回去,聂母又放心不下另外三个儿女,生怕聂青禾工作忙聂红花顽劣没人管教,到时候要给姐姐添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他们就商量给老家送一封信,还让人捎了银子回去,请二老以及大伯大伯娘过了正月十五,一起上来给堂姐送嫁。

哪里知道老家不但不肯来人,反而还捎信给他们,让聂父和聂母赶紧回家,家里出大乱子了!

信上说聂耀宗不肯读书了,也不想找活儿干,反而答应县里一户财主要去他家入赘!

聂耀宗入赘,那不是剜聂老婆子的心头肉?她就开始寻死觅活,如果老四入赘她就一根绳子吊死自己。聂耀宗却不管,坚持要入赘。

聂老大和老三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写信让老二回去商量。

晚上聂小力给大家念完信,忽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瞅瞅爹娘,再瞅瞅姐姐们,“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啦。”

聂父先是很激动地批评聂耀宗,怎么能这样混账,随即又冷静下来,也不用别人劝,他自己道:“老四读书不行,又不爱干活儿,以后怕是不能自立,入赘可能也没什么?”

他看看聂母,再看看孩子们。

聂青禾才不管聂耀宗入赘还是打光棍儿呢,她道:“那你们要回去吗?”

之前夫妻俩商量好几天,觉得现在走不开,才给家里写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母就看聂父。

聂父寻思了一下,问聂青禾,“闺女,你说呐?”

聂青禾懒得掺和老家的事儿,半点兴趣也没,聂红花受不了啦,“问东问西,有啥意思?我四叔是多敬重你还是多怕你?你回去他就不入赘了?怕是想你把我姐姐赚的银子都给他们,他就不入赘了吧。”

若不是家里商量着想要二房的钱,何至于来这一出?

聂红花对大伯和大伯娘也很反感,您亲闺女在二房住着,也不见你们关心,如今要出嫁,出路费让你们上来,你们却叽歪聂耀宗的事儿。哦,信的末尾说了两句堂姐的亲事,就说相信二叔将侄女当亲女儿,就劳烦他们帮忙操办,家里忙乱他们就不北上了,还说等云朵回门的时候让她带着新姑爷回老家一趟,拜见一下长辈什么的。

啧啧,打得如意算盘,她可不知道大伯娘现在这么硬气呢。

聂青禾虽然对老家没兴趣,不过为了不让聂父担心,她还是让阿大去打探了一下。

如今的老家还真是已经大变样。

聂老婆子三个被卞老板拐卖进黑窑厂以后吃尽苦头,天不亮就起床干活儿,半夜才能上床睡觉,所谓的床不过是一抱潮湿霉臭的麦草。而进窑出大力气的才能一天三顿饭,那些只管着做饭洗衣或者零工的,只能一天两顿,还是稀的。

聂耀宗起初哭闹、耍赖、威胁、利诱,结果什么办法都用尽也不好使,先是被抽了十鞭子,然后关在小黑屋三天,出来就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了一顿饱饭以后,他就老老实实进窑厂干活。

平日在家里没做惯,这会子哪里出得了大力气?不过是一个时辰脚上、手上、肩上都是血泡,再过半天就直接磨破磨烂,还因为做活儿慢被监工抽荆条,真是要死要活的。不过一天,他就累得虚脱,三天就脱相,五天差点死了,半个月以后倒是坚持了下来。

聂老头子做惯农活倒是还能坚持,而且做活儿的手艺好,不但自己吃饱还多赚点吃的补贴儿子和老婆子。

如果长时间干下去,他兴许能掌握更多烧窑的技巧做个师傅。

聂老婆子也没少受磋磨,先是因为骂骂咧咧被抽了两鞭子,之后去洗衣服做饭又因为偷吃被关了三天小黑屋,出来人也废了。

吃过一顿饱饭以后就开始老老实实地做工。

反正后来赵千户带人去解救他们的时候,聂老头子还和从前差不多,聂耀宗差点变成哑巴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不敢抬眼看人不敢大声说话,聂老婆子虽然抱怨官府来救他们太晚,却也不敢再如以前那样嚣张跋扈。

赵千户领了那大功劳,黑煤矿、黑石矿、黑窑厂全部收归官府,在那里做工的可以留下,补给工钱,也可以回原籍,官府护送。

聂老头子领了五两,聂耀宗领了一两三钱,聂老婆子领了六钱银子。

他们三个自然不肯留下,原以为是来享福赚大钱的,谁知道遭受了这样非人的折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初聂老婆子还想回金台城找老二一家,让他们看看把亲爹娘和弟弟害成什么样了,结果赵千户早就得阿二叮嘱过,自然不会让他们回金台城祸害聂青禾家。

略施小计,他们就吓得要死,乖乖回自己家。

三人回家,聂老婆子还怕丢人,半个字也不肯透露,反而要说儿子去给人抄书,轻松赚来七两银子。

可吹牛压不住心灵上的恐惧和创伤,聂老婆子和聂耀宗半夜睡觉,经常被噩梦和其他的声音惊醒,醒了不知道在哪里便嗷嗷叫唤。

聂老婆子甚至因为没人拿着荆条呵斥敲敲打打说开饭,她都吃不出饭味儿,上茅厕如果没人吼一声,她都觉得不顺畅。

就这么持续了一段时间,聂家渐渐地就由聂大嫂掌家了。

聂大嫂掌家以后,老实木讷的样子一下子就变了,几次三番地给聂耀宗脸色看,阴阳怪气他读书没用还好吃懒做不去干活儿,就是个废物。

聂耀宗怎么受得了这种羞辱?

他知道二房不管他了,爹娘年纪大怕是也没用,他不肯被大嫂拿捏,便直接带了那几两银子去县城了。

不几日后,他就传回消息要入赘县城王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家五个闺女,三个已经出嫁,如今还有两个闺女在家。

这王家也是个奇葩,为了能拿捏住女婿,让女儿以后有人帮衬壮胆,就给强硬的老四招赘却让柔弱老五也嫁给聂耀宗。还说姊妹不分大小,东西院住着,以后都是一家人。王家还许诺,两个女儿各自生的第一个儿子姓王,将来继承王家家业,而其他的孩子跟着聂耀宗姓也无所谓。

这么好的事儿,聂耀宗自然就答应了。

聂青禾知道以后有选择的跟聂父和聂母说了,依然不让他们知道聂老婆子三人被拐卖的事儿。

听了聂青禾的消息,聂父也不想管聂耀宗了,“兴许入赘对他是好事呢。人家能挑中他,把俩女儿嫁给他,肯定不会亏待他。他有俩媳妇儿管着,想必也不会干什么出格的。”

聂母却对聂大哥和大嫂有些不满,正月里家里也不忙,送了云朵出嫁再回去种地也赶趟儿,而且他们还给出了路费呢,结果人家愣是不来,却还想闺女回门去老家,真是让人生气。

堂姐也只是伤心两天就丢开了,自从知道被查言骗,又得聂青禾帮忙相亲定了一门如意的亲事,她就觉得此生没什么遗憾。就算亲爹娘不关心她,这不还有二婶一家吗?青禾待她不见外,红花小力也待她如亲姐,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反正她对那个家也没什么感情了,不来就不来,无所谓。

时间在人们忙碌的状态中就过得很快,转眼进入腊月,过了腊八就是年,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货、送年礼。

聂青禾的铺子推出了好几样节礼礼盒,有清洁礼盒、护肤礼盒、美妆礼盒,还有全家福礼盒,中档、高档都有,里面的产品也有数量的不同,顾客们可以根据需求购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很多人都会买个聂氏礼盒作为节礼送人,钱少的买个普通装,有钱人买个全家福,体面上档次,而且好用不会被嫌弃。

现在的聂家今非昔比,已然成了金台城的新贵。年底大家互送节礼的时候,知府衙门、县衙以及金台城六大家族,也都给聂青禾送了年礼,而作为回礼,聂青禾统统用自家产品。

聂青禾自家送亲朋的礼物,自然和铺子里售卖的礼盒有所不同,除了包装更加别致以外,还有她设计、写字,洛娘子绘画的贺卡。

金台城有身份的娘子和小姐们,甚至还流行起了收集聂老板贺卡的活动,有的自家集不齐的,就花钱去别家买。

聂青禾知道了也只是笑笑,她还得给京城的闫老先生准备年礼,除了常见的笔墨纸砚、点心糖果等,聂青禾也给了几个聂氏全家福礼盒,让老先生可以送人。

洛娘子在她的影响下也来了兴致,给自己娘家的几个姊妹送了一份全家福礼盒。这份全家福礼盒里,特意放了两盒与众不同的眼影和口红膏。

眼影是蓝色和绿色的,口红膏则是紫色和橘红色,这是聂青禾跟贺粱试制出来的新品,聂氏美妆楼私房美妆,暂时不对外销售。

她也没有说明这是什么怎么用,就只管丢进去,而贺卡也只写一句:送给最美最聪明最善良的你。

至于是谁,那自然是谁觉得自己最美最聪明最善良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按照她给聂青禾说的,她那几个堂姐堂妹什么的,肯定会好奇这是什么,最后就会互相争辩显摆,最后的最后,肯定会不欢而散,甚至——大打出手,互相冷战!

“两盒眼影,两盒口红膏子,就让她们这个年过得鸡飞狗跳,多好玩啊。”洛娘子从来没觉得过年这么有意思过。

曾经她们不管当面还是背后,不管故意还是跟风,反正都伤害过她,她不过是跟她们开个小玩笑罢了。

不过聂青禾发现她自始至终没有提小姨,想必是还没有彻底放下这个人带来的伤害。

“聂姑娘,外头有个卷毛大胡子商人,卖好贵的宝珠呢,一两黄金一个!”贺重兴冲冲地从外面跑进来。

聂青禾放下笔,“什么宝石做的?”

贺重想了想:“说是玻还是什么璃,应该是琉璃吧。”

聂青禾心头一动,应该是玻璃珠。她忙起身,放下毛笔,拿了旁边的厚披肩裹上,“去看看。”

贺重就忙拿了暖手炉给她抱着,领她去看。

门外就是西大街,往东一看视野开阔,一眼就能看到那几个骆驼商人。他们全都是高鼻深目的异族人,脸上生长着浓密弯曲的大胡子,穿着鲜艳华贵的丝绸皮毛衣服,身上缠金戴银的金碧辉煌,站在冬日的阳光里,浑身闪闪发光。

他们正在兜售自己的皮草和宝珠,当中一人用蹩脚的大周话急切地介绍着,“这是玻璃珠,玻璃珠!皇家贵人们纷纷抢买,京城一颗五两黄金!最后几颗啦,一颗一两黄金,划算划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街上来往的不乏富贵人,正是买年货的时候,碰到胡人的稀罕物他们也会驻足观察,觉得合适就买回去。

聂青禾捧着手炉过去,就见黄掌柜、柳征以及几个纨绔也围在那里。

很快就有个当地宝物经纪跑过来,急切地跟几个胡人比划,想要买玻璃珠,但是希望他们能便宜些。

“不便宜,不便宜,京城都五两黄金了!”

黄掌柜盯着看了一会儿,很是意动,这些玻璃珠颜色各异花纹不同,红的绿的蓝的甚至还有蓝灰色,虽然不透明但是透光度不错,圆溜溜的看得格外稀罕人。他的心一下子就被这些小东西给俘获了。

此时一两黄金可以兑换六两银子,五两黄金就是三十两银子,老天,这玻璃珠可真贵!

但是正如人家说的,稀罕啊,好啊。

那玛瑙珍珠红蓝宝石什么的为啥那么贵?还不是因为稀罕么?别人买不起,自己买回去,那就是身份,就是财力!

黄掌柜咳嗽一声,伸出手去,示意胡人给一颗看看。

胡人却不肯放给他,只自己拇指和食指捏着,对着阳光示意他们瞧。

玻璃珠对着阳光,那自然会有光线的折射效果,那绚烂的感觉就美得很,而且颗颗不一样,不用担心会和别人重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即就有人掏银子买了两个,回去一个哄儿子的,一个哄小妾的。

黄掌柜觉得这是好东西,最近京城的确盛行这个,他已经听说了。只是因为没亲眼见到,这一见真的名不虚传,不是凡品啊!

他刚要买,就看到聂青禾走过来,忙招呼她,“聂老板,来来来,看看这稀罕宝贝。”

那胡人见有人买,立刻就把兜里的盖好,免得给人看见,只摆弄托盘上这六颗,“没有了,没有了,就这几颗了,玻璃珠可是神之眼,光明的眼睛!看看,快来看看!”那胡人又举着转圈给聂青禾几个看,故意勾引黄掌柜。

黄掌柜:“聂老板,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我送你几颗!”说这话的时候,他得意的很。

如今和聂氏合作,他这边收入剧增,已经远远超过婶娘儿子掌握的几家铺子,他就很得意。

聂青禾:“黄掌柜,我劝你还是不要花这冤枉钱,这玻璃珠子没啥用,如果做成透明玻璃或许有点用。”

这时候瓷器盛行,所以不管是杯子和还是碗盘的,都不需要玻璃制品。

如果仅仅是烧制颜色绚烂的玻璃碗等摆件,那有琉璃、瓷器之类的,也足够摆的了。

玻璃么,如果能做成透明或者透光度极好的才有价值,最基本的可以镶在窗户上,还可以做成镜子,更进一步就可以制作各种玻璃器皿,望远镜、眼镜等等。

有几个纨绔蠢蠢欲动,想买这玻璃珠子回去撑面子,因为这几个胡人第一次来,金台城第一次有人卖玻璃珠,他们买的话就是第一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面子!

黄掌柜也忍不住要抢,毕竟就剩下几颗了啊,此时不买更待何时?

聂青禾给贺重使眼色,他立刻会意,不小心脚一滑撞在那个胡人身上。

那胡人背着的挎包立刻发出叮咚哗啦的声音,贺重惊讶道:“呀,这里还有好多呢!”

那胡人怒视他,示意他让开一点。

黄掌柜立刻道:“既然还有那么多,怎么还想一两黄金一个?便宜些。”

原本几个要买的也纷纷说便宜些。

几个胡人一脸肉疼,“五两银子一个,五两银子一个,再便宜我们不卖了,我们要去京城卖,我们要去苏杭卖,他们有钱,你们金台人没钱!”

不管古今中外,一上地图炮就会点炮,立刻就有俩人不服气,要他拿出来瞧瞧还有多少,看不给他包圆的!

黄掌柜自诩见多识广,“我看一两银子一颗还差不多,就当买颗好石头的价格!”

聂青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盘算了一下如果是当地制作的话,算上人工、燃料、烧料等,再加上运费、利润等,一颗珠子顶多二三十文。毕竟要烧制的话,不会就做那么几颗,肯定要做一大批出来。

不过聂青禾对这种小孩儿玩意儿不感兴趣,她是想烧制更好的玻璃,做更高级的用途。

黄掌柜看她一副无语的样子,露出一副骄傲的神态,小声道:“聂老板意下如何?”

聂青禾小声道:“五十文一个差不多。”

几个胡人立刻对她怒目相向!

聂青禾当然不怕他们,她对黄掌柜道:“黄掌柜,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镜子吗?就是玻璃镜,可比这玻璃珠难做百倍。”

“我们这是神之眼,是光明的恩赐,是天生地养的,可不是做出来的!”胡人急了,恨不得把这小丫头的嘴给堵上。

贺重立刻挡在聂青禾前面,凶狠地瞪回去,虽然他没有几个胡人魁梧,气势却一点都不输。

聂青禾示意他不必紧张,她笑了笑,“当我们傻么,什么天生地养的石头,是这样光滑的,圆溜溜的,还一样大小的?”

“珍珠、打磨的宝石,不都是这样的吗?我们这是打磨过的石头!”胡人理直气壮,不肯承认这是做出来的。

聂青禾:“黄掌柜,你见过打磨的石头有这样的吗?即便水晶、琥珀也不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掌柜有些回过味来了,对啊,这显然不是非常珍贵的石头,是做出来的,那怎么做的?他盯住了聂青禾,她可真是棵摇钱树!

聂青禾淡淡道:“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烧出来的,和烧陶瓷差不多,只要找对原料,用对方法,可以烧出各种形状,还能吹出瓶子、碗,还能做成平板的玻璃。”

“不可能!”几个胡人又怒了,“你根本做不出平板玻璃,因为压不平!”

聂青禾:“不是可以吹瓶子吗?瓶子去掉首尾,把中间划开不就是平板了吗?”

“天哪!”几个胡人顿时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聂青禾,“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居然没想到!你居然懂火神的手艺!”

第122章志同道合--客从远方来

聂青禾却笑了笑,并不多说,在外人看来就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她试探一下这几个胡人,知道他们懂一些烧玻璃的理论,但是实操不行,他们就是四处漂泊的商人。

说理论知识那聂青禾可不怯场,她可以把什么烧料烧出什么颜色的玻璃,国内的烧料多半会烧出绿玻璃,以及怎么把绿玻璃变无,色都说得头头是道的。

那四个胡人直接把她当成了高人,想让她烧制更高级的玻璃制品,他们愿意买!

聂青禾把他们有限的理论知识,以及当前他们所知的烧玻璃的工艺、工具套到手,基本就没什么兴趣了。不过她也答应等她烧出好的玻璃,比如他们和黄掌柜一样感兴趣的那个玻璃镜子,她就会公开出售,到时候会考虑给他们留几样的。

她带着贺重回铺子,刚忙了一会儿,贺重又跑来说阿大带着客人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青禾忙起身迎出去,阿大最近不知道忙什么,神神秘秘的,他能带什么贵客回来?

很快她就看阿大带着两个人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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