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一不小心被包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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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前台帮忙订了晚上看表演的票,闵姜西跟秦佔一起出门去商店买衣服。

外面雨势渐小,只剩淅淅沥沥的毛毛雨,但有风,穿着保暖外套还好,像是秦佔这一身,势必寒风刺骨。

闵姜西问:“我叫车吧?”

秦佔说:“不用。”

从酒店拿了两把伞,秦佔就是要跟闵姜西一起打伞出去,这是他心头结,凭什么别人能做他不能做?

还不到七点,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好在几米一立的路灯全部亮起,路上没多少人,闵姜西跟秦佔‘并伞而行’。秦佔是怕冷的人,如无意外,绝不在十一月之后往深城更北方向走,早年秦予安身体更好时,带他去夜城,他去了两次病了两次,那种待在室内被暖气烘到流鼻血,想着

出门透透气结果鼻血被冻住的地方,他是绝对不会再去。

本想汉城也属南方,离深城又不远,谁想到这么冷,而且冷得不走寻常路,阴雨绵绵像是针扎骨头,小风一吹,他强忍着不在闵姜西面前骂人。

闵姜西却突然侧头道:“很冷吧?”

秦佔绷着被吹木的脸,“还行。”

闵姜西说:“明天就好了,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是晴天。”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应了一声,正想说没事,闵姜西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不过后天是雨夹雪,会更冷。”

秦佔忍无可忍,“你们公司开年会之前不看黄历吗?”

闵姜西说:“这边天气变得很快,有时候天气预报也未必准。”

“果然人杰地灵,气象局都管不了。”

他将所有错都怪在某人头上,都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没办法的事,但秦佔就是讨厌楚晋行,怪不得江东能跟他走到一起,应了物以类聚。

闵姜西问:“你们能在这边玩几天?”

秦佔道:“后天回去。”

闵姜西说:“那这两天只能在园内玩了。”

秦佔问:“你本来还有其他安排?”

闵姜西说:“你们要是不急着回去,我还想在市区找几个地方带你们逛逛,有几家店也很好吃,你们难得来一次,要让汉城给你们留下好印象。”

秦佔冷得一身鸡皮疙瘩,心里却突然一阵暖流淌过。其实她什么都不用做,单凭她是汉城人,这座城市就足以在他心里占据最特别的位置。

因为喜欢她,所以连带着可以包容这座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你一番心意,那我考虑考虑。”秦佔撑着伞,眼睛看着前方。闵姜西同样可以包容秦佔,包容他的喜怒无常和骨子里的强势,谁让他们是共患难的交情,他手上的创可贴已经摘了,露出纵横交错的斑驳痕迹,也许现在已经不会疼了

,但她记得他做过什么。

园内商店要晚上十点才打烊,这会儿下雨,店内没什么人,看到秦佔和闵姜西撑伞出现,好几个店员一起迎上前,笑着说欢迎光临。

闵姜西微笑着点头,“我朋友看男装,麻烦你推荐一些比较保暖的外套给他。”

几个女店员抬眼看着秦佔,笑容满面的招呼,闵姜西走去一旁,要了一杯热茶,转身回去递给秦佔。

秦佔是怕冷,但不喜欢喝热的东西,如果是其他人给他倒热茶,他第一反应是不想接,但面前的是闵姜西,他觉着一次性的纸杯都挺顺眼。

其中一个女店员见状,笑着对闵姜西道:“您看这件衣服怎么样?我觉得很适合您朋友。”

闵姜西淡笑,“你问他,我拿不了主意。”

秦佔不动声色的道:“这是你的地盘,你说了算。”

闵姜西看了眼秦佔,眼底含笑,“我能做主?”

“给你个机会。”

闵姜西随手指了指架子上一件大红色的外套,“我觉得这件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女店员从旁看热闹,秦佔瞥了一眼,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闵姜西,最后对店员道:“黑色的拿一件。”

店员马上找了一件黑色的给秦佔,本以为这事儿就过了,谁料秦佔道:“红色,找一件她能穿的码。”

店员立即照做,闵姜西忙道:“我不要。”

秦佔说:“你不是喜欢嘛。”

闵姜西摇头,“我不喜欢。”

秦佔说:“晚了。”

店员找好小码,站在一旁等闵姜西试穿,闵姜西很是后悔跟秦佔抬杠,早知道讨不到什么便宜的,她出声说:“这是男装,我穿不了。”

店员说:“这是男女通穿款,今年新出的。”

秦佔一脸的无法商量,盯着闵姜西道:“赶紧的。”

什么叫赶鸭子上架?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闵姜西在脱下自己的外套,穿上那件比圣诞老人还显眼的红色外套时,终于体会到俗语的博大精深。

站在镜子前,闵姜西不忍直视,她六岁之后就没穿过这么扎眼的颜色。

偏偏秦佔站着说话不腰疼,“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哭笑不得,侧过头刚要开口,秦佔说:“不行。”

闵姜西想跟他商量一下,他提前封了她的口。在同一家店里,秦佔又拿了几件外套,大小码都有,秦嘉定也要穿,等到买单的时候,闵姜西偷偷跑去前台,店员冲着闵姜西笑,虽然觉着男人购物女人买单稍显稀奇,

不过一看秦佔的长相,倒也在情理之中,保不齐闵姜西是个白富美呢。

刚买完单,闵姜西手机响了,她去门口接电话,另一边秦佔走到收银台,从钱包里掏出卡。

店员说:“您朋友已经付过钱了。”

秦佔转头看了眼门口,闵姜西一身红彤彤的外套,背对着他,正在打电话。

另外几个店员提着装好的购物袋走近,小声道:“您朋友对您真好,进门就帮您要了热水。”

“是啊,外套也要保暖的,是真担心您会冷。”

秦佔看出这些笑容背后的含义,这辈子第一次被女人‘包养’,他心里不但没有不爽,反而还有点得意。

闵姜西打完电话转过身,正赶上秦佔跟店员往门口走,她主动上前要提袋子,秦佔说了句:“给我留点尊严,不让我买单,还不让我拿东西?”几个女店员都在偷笑,闵姜西一时迟疑,秦佔将购物袋全部拎在手上,随后神情坦然的说道:“给我打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按照秦佔想象的,两人是站在同一把伞下,但他忘了闵姜西是什么人,她是暧昧绝缘体,只见她左手撑起一把伞罩在自己头顶,右手一把伞罩在秦佔头顶,当真做到了‘给

他打伞’。

秦佔无话可说。

两人原路返回,身上穿着厚棉服,秦佔现在只剩下冻腿,但让他穿秋裤是不可能的,冻死都不穿。

到了酒店门口,闵姜西说:“刚刚酒店客服打电话,说是甜品已经送上去了,你回去先吃点,餐厅给你们预约了八点,你们随时下来,有车送你们过去。”

她看样子想走,秦佔不用问也知道她要去哪,心底不爽又没辙,嘴巴都没张开,自顾应了一声。

闵姜西又道:“票是九点的,你们吃完先去,我会尽快赶过去。”

都安排好,看着秦佔进了电梯,闵姜西这才乘另一部电梯上楼,电梯门合上,她看到对面站着个‘红衣妖怪’,这才想起自己换了外套,想换回来,购物袋在秦佔那边。

电梯门打开,闵姜西本想回房换件衣服,谁料一抬头,对面的休息区,老太太和楚晋行已经坐在那里等候,见她出来,楚晋行率先投以注视。

闵姜西勾起唇角,点头打招呼,“楚先生。”

老太太朝她看来,闵姜西又叫了声:“奶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太太拄着拐杖起身,笑着说:“走,我们去吃饭。”

闵姜西道:“您怎么在这等着,不是说好我去找您的吗?”

老太太道:“在屋里憋着难受,早点出来转转…你这件红衣服真好看。”

闵姜西哭笑不得,“是吗?”

老太太点点头,“你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闵姜西弯起眼睛,“谢谢奶奶,您真会说话。”

“我这个人就爱实话实说,你要是穿的难看,我不会说的,不信你问小行。”

三人正在进电梯,老太太一句‘小行’,惹得闵姜西很快的看了眼楚晋行。

楚晋行护着老太太往里走,转身按了一层,面不改色的道:“你什么时候说的不对?”

老太太说:“你也长得帅气,从小穿什么都好看。”

楚晋行道:“在客人面前,我们可以谦虚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太太道:“首先我说的是实话,其次我没拿小闵当外人。小闵,你是老师,你说实话实说对不对?”

闵姜西一本正经的回道:“很对,实话实说是美德,现在很少有人能做到。”

老太太闻言,又抬头去看楚晋行,“亏你还读了这么多年书,话都不能讲真的。”

楚晋行一点脾气都没有,逆来顺受,“书读多少没有用,主要得靠你提点。”

老太太说:“没事多跟小闵聊聊天,看她是怎么教学生的,你就是离开学校太久,听不了实话。”

楚晋行老老实实的点头,“是,知道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像楚晋行这么忙的人,会亲自陪着外婆逛植物园,听着老人家念叨,不管对错与否,全都应着。

他在工作上是说一不二的人,但在生活中,尤其是老太太面前,别说一二,三四都排不上。闵姜西平日里跟楚晋行几乎没有交集,也万万没想到会因为他外婆而有所接触,他话很少,但是心思细,上下电梯会女士优先,上车也会等她们先上,下车会撑好伞站在

一旁等候。

无论闵姜西说多少句谢谢,他都会不厌其烦的轻声回一句不客气。三人进饭店的时候,恰巧碰到一桌先行的职员,一帮人呼呼啦啦的全都站起身跟楚晋行打招呼,楚晋行点头,随后带着闵姜西和老太太坐到另一桌,闵姜西给老太太拉开

椅子,他帮闵姜西拉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知道这是素养,无关其他,但是余光瞥见斜对面偷偷张望的目光,她莫名的想到秦佔之前说的那句,今晚看到你们共进晚餐,明天就有人给你送礼。她嘴上说着‘无人背后不说人’,但有些嫌,该避的还是要避,所以在老太太约她明天继续一起逛植物园的时候,闵姜西淡笑着回道:“不好意思奶奶,我朋友临时来了汉城

,我答应要陪他们。”

老太太年纪大倒也不糊涂,反应很快,“是今天下午那个长的很好看的男孩子吗?”

闵姜西点点头。

老太太问:“他多大了?”

“十三岁。”

“哦,那是需要人陪的年纪。”

楚晋行给老太太夹菜,温声细语,“我明天陪你逛植物园。”

老太太道:“不用你,你忙你的,我找人陪我玩。”这话听起来又可爱又心酸,闵姜西差一点儿就于心不忍,想着约她一起去逛动物园,但是转念一想,无论秦佔还是楚晋行,怕是都不会高兴看到这种局面,搞不好还要以

为她想脚踩两条船。

真是唯小孩与老人难哄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太太没有纠结于这个话题,让闵姜西自己夹菜,多吃一点,还自顾念叨:“深城的东西不好吃,无滋无味,还是我们汉城的菜下饭。”

闵姜西说了几处深城专门吃汉城菜的地方,老太太说:“小行也经常带我去那边吃,我怎么没看见你?”

闵姜西笑道:“以前您也不认识我。”

老太太道:“那我下次再去,提前约上你一起,我请你吃饭。”

闵姜西笑着,还没等回答,楚晋行先说:“她工作很忙,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老太太道:“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等她有空的时候一起去。”

楚晋行说:“我陪你。”

老太太说:“带你一起去,我请你们两个吃饭。”

闵姜西忍不住乐,着实体会到什么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从前她外婆还在的时候,也是觉得全世界只有自己的外孙女最好。

吃完饭,楚晋行买了单,三人一同出去,闵姜西正要说不跟他们一起走,话未出口,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不良老师。”闵姜西闻声望去,只见几米外的路灯下,一高一矮两具身影,秦嘉定穿着白色的外套,正定睛往她这边看,而站在他身旁的人,背对着饭店门口,在抽烟,不用看脸也知道是谁,他身上穿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外套,只不过是黑色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晋行跟老太太都往秦嘉定那边看了一眼,闵姜西说:“奶奶,我朋友来了,我就不送您回去了。”

老太太点头说:“好,你快去玩吧,我们改天再见面。”

闵姜西微笑着应声,目送老太太坐进车里,楚晋行对她道:“今天谢谢你。”

闵姜西说:“不客气,我也很喜欢跟奶奶一起玩。”

楚晋行说:“那我不打扰你,回头再联系。”

看着楚晋行也坐进车中,车子缓缓驶离,闵姜西调头往秦嘉定的方向走。秦佔刚好抽完一根烟,按灭,转身。

闵姜西道:“你们怎么在这?”

秦嘉定说:“刚吃完饭,要去看表演。”

闵姜西说:“表演是在这边吗?我记得好像往那边走。”

秦嘉定说:“可倒你是汉城人,我们又不是,当然不知道。”

他说的理所应当,闵姜西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好不好?汉城人就该哪都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你都不知道,更何况我们。”

闵姜西说不过他们叔侄俩,干脆老老实实的当个导游,一路走一路问,最后找到表演地点。

现在雨已经停了,表演馆门口正在检票,都是大人带着小孩子,秦嘉定离着几米远就觉着不对劲儿,心存侥幸以为只是路过,结果闵姜西说:“就是这,到了。”

秦嘉定余光瞥见一脸淡定的秦佔,暗道不要被外表蒙骗,也许里面大有玄机,所以什么都没说,跟着两人迈步往里走。经过检票口的时候,穿着动物装的工作人员朝着一脸淡定的秦嘉定挥手,企图给他戴上一只小鹿发箍,秦嘉定头往后一偏,堪堪避开,工作人员垂下头,佯装失落,一旁

的售票员道:“这位小朋友不喜欢小鹿发箍吗?我们还有考拉,羊驼和兔子的,你喜欢哪一个啊?”

秦嘉定用淡漠的眼神回复她: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闵姜西江湖救急,把头探过去,出声道:“他们是陪我来的,我喜欢小鹿发箍。”

穿着动物装的工作人员马上做开心状,把小鹿发箍戴在闵姜西头上,还要跟闵姜西拥抱,秦佔不着痕迹的拉了她一把,推着她往前走。

闵姜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头看他,秦佔面无表情的说:“陌生男人穿身熊皮就能随便抱人了?”

闵姜西先是一顿,紧接着开口说:“那是小猫。”

秦佔回以她一记‘你看我在乎是熊皮还是猫皮’的眼神,闵姜西抿抿唇,“是有点像熊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嘉定走在最前面,耳朵留在后面,心里嘀咕,闵姜西怎么在他二叔面前这么怂?

在室内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三人凭票入座,VIP第一排,距离舞台只有几米的距离,看着台上紧闭的大幕,秦嘉定越发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他的第六感是准的,落座不到三分钟,灯光全暗,伴随着陌生诡异的音乐,面前大幕缓缓拉开,出现在眼前的是各种逼真的假树和假花,还有后面的LED大屏幕

烘托森林背景,随后,几只…几个穿着兔子服的演员闪亮登场……

秦嘉定的脸很绿,也不知是本身绿,还是被绿光照的绿,一口气提到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他悄无声息的握紧了座椅把手。

闵姜西的票在秦嘉定和秦佔中间,偷瞄左侧秦嘉定的脸,她觉得不妙,转而往右去看秦佔的,他一脸雷打不动,光看表情,分不出是看童话片还是恐怖片。

目光收回,闵姜西准备敌不动我不动。怪不得节目介绍上建议三到十二岁小朋友观看,今天演的是《狮子王》选段,所有演员都是披着各种动物服饰,画着色彩斑斓的妆,小孩子看了会很兴奋,大孩子嘛……秦

嘉定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战。

原本他不打算说话的,毕竟观影不语,但身后小孩子叽叽喳喳,一会儿喊‘大柿子’,一会儿喊‘大脑斧’,秦嘉定忍无可忍,侧头看向闵姜西。

闵姜西等他侧头已经等了二十分钟,还不待秦嘉定开口,她率先弃卒保车,“不是我选的,问你二叔。”

秦嘉定不信,闵姜西身体靠后,让他的目光越过自己直接跟秦佔对视。

秦佔侧过头,神色坦然的看着秦嘉定,睁着眼睛坑闵姜西,“都是她安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嘉定再次看向闵姜西,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闵姜西挑眉,“不是我。”

她往右看秦佔,小声道:“明明是你挑的。”

秦佔目视前方,云淡风轻,“明明是谁?”

一束红光照在闵姜西脸上,映了她的内心活动,恼羞成怒。

秦嘉定不咸不淡的道:“用不着找我二叔背锅,我又没说什么。”

闵姜西说:“是我给他背锅!”

秦嘉定说:“不是什么人都能给他背锅的。”

闵姜西瞬间哭笑不得,感情给秦佔背锅还是个多露脸的事,她还要感恩戴德吗?

心生怨恨,闵姜西小声嘀咕:“带你来看《狮子王》就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嘉定没听清楚,侧头狐疑着一双眼。

闵姜西勾起唇角,面带微笑。

秦佔在另一侧说:“最毒女人心。”

闵姜西皮笑肉不笑,“在您面前不敢班门弄斧。”

秦佔似笑非笑,“知道就好。”

闵姜西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在报她之前在商店里让他穿红外套的仇,可眼下红外套穿在她身上,她走哪都跟个大号路灯似的,他还有什么不满?一场表演整整八十分钟,闵姜西不知秦佔心里怎么想,反正她还看得挺热闹,权当是弥补了童年缺憾,尤其是狮子称王那一刻,她内心还有点小激动,当然,主要是因为

辛巴打败了坑它爹的坏狮子,闵姜西就看不得小人得志。

演出结束,工作人员会下来跟大家拍照,秦嘉定巴不得隐身出去,闵姜西却非要拉他一起拍照‘留念’,秦佔从旁看热闹,秦嘉定眼睛一抬,“你们先拍,你们拍了我就拍。”

闵姜西以为秦佔死都不会同意,正想软磨硬泡秦嘉定,谁料秦佔一点包袱都没有,大大方方的站到她身边。现场人很多,拍照的工作人员也顾不得大家的表情和姿势,因此闵姜西就这样跟秦佔有了人生中的第一张合照,两人并肩而立,她眼带诧色,他一脸淡定,身后围着一帮猫猫狗狗,兔子袋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照片是用拍立得拍的,没什么美颜效果,还带着一丝复古,也就闵姜西和秦佔的颜值能打,无论表情姿势如何,都像是画里的人。

工作人员刚拿到照片,秦佔就把手递过去,闵姜西还没等看清,耳边乱糟糟的声音,又在催促赶紧拍下一张。

秦嘉定也跟闵姜西单独拍了一张,照片落在她手中,三人心满意足的往外走。秦佔开心跟闵姜西有合照,闵姜西开心跟秦嘉定有合照,秦嘉定开心他二叔一定会开心。

晚上十点半左右,园区最后的一波表演也陆续结束,路上都是往酒店走的游客,秦嘉定说:“我饿了。”

闵姜西说:“你吃完晚饭才多久?”

秦嘉定说:“这里的东西好咸,盐不要钱吗?”

闵姜西有些想笑,“汉城菜是口味偏重,我忘了跟饭店打招呼,叫他们少放盐。”

说罢,她又问:“你想吃什么?”

“随便。”

闵姜西看向秦佔,“你晚上也没吃好吧?”

秦佔目视前方,面色淡淡的说:“我以为你是故意跟饭店打好招呼,让他们多放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挑眉,“我是那种人吗?”

秦佔道:“能不能让我对汉城留下好印象,你自己看着办。”

这里不是深城,三更半夜也没什么好的选择,闵姜西带着秦佔和秦嘉定走进一家麻辣烫店,三人并排坐下,还是她坐中间。

她点了三瓶热豆奶,又叫人调了一碗特辣和两碗清汤,剩下的自助。夜深人不静,长长的桌边很快就坐满了人,无论秦佔还是秦嘉定,从前都没来过这种地方,不想吃这种东西,也不想跟陌生人挤在一起,但因为身边的人是闵姜西,他们

都觉得理应如此。

眼看着一名店员要照顾三到六位顾客,并且整个过程无记录无下单,秦佔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求知欲,垂着视线,佯装无意的问:“他们怎么记账?”

闵姜西说:“用脑子记啊。”

秦佔眼皮一掀,眼底带着狐疑跟打量,“这么多人,他们都能记住?”

闵姜西说:“这就不懂了吧,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门槛,他们的要求就是记性好。”

秦佔不怎么信,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毕竟他太缺乏类似的生活经验,至今还没看出门道。

吃饭途中,秦嘉定一直在看手机,不是看内容,而是看时间,终于等到某一刻,他起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纳闷儿,但也没问,身旁秦佔道:“去给他爸打电话,估计刚下飞机。”

闵姜西慢半拍‘哦’了一声:“秦同学真懂事。”

秦佔神色坦然的接道:“也不看是谁教育的。”

闵姜西感慨的说:“我才教了他半年……”

秦佔侧头看向她,闵姜西明知因为什么,一脸无辜的回视。

秦佔说:“真是回了自己的地盘,人都变得自信了。”

闵姜西说:“我们这山好水好人杰地灵,你多留几天,心胸都会开阔很多。”

秦佔不苟言笑,“你又在暗示我是小心眼吗?”

整句话中,小心眼还不是关键,最主要的是那个‘又’字。

闵姜西目不转睛的回道:“你不是小心眼,是太敏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是不敏感,被你拐弯抹角的损出花来,还要以为你是在夸我。”

闵姜西说:“我哪敢损你?损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现在还指着你养家糊口。”

秦佔轻哼了一声:“别,你今天刷卡的时候那么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金主,我是吃软饭的。”

闵姜西正低头吃苕粉,闻言,特别不雅的呛了一下,怎么吃进去的又怎么吐出来。

她抬不起头,秦佔抽了纸巾递给她,“这么激动,心虚还是得意?”

闵姜西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脸红了。

“我看起来这么像有钱人吗?”闵姜西用调侃掩饰尴尬。

秦佔故意瞥了眼她身上的红外套,意味深长的道:“穿上这身很有暴发户的味道。”

闵姜西说:“其实都是我的血汗钱。”

她是刚才呛了一下,许是眼里有泪,看起来端的可怜,秦佔一时心软,微微蹙眉,“别卖惨了,我明天包个红包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要么你就包全部身家,百八十万就算了。”

秦佔眼底划过一抹促狭,“想要我全部身家?野心不小。”

闵姜西一脸淡定,“是时候露出我的本来面目了。”

秦佔试探道:“严格来说,也不是不行。”

闵姜西投以询问的目光,秦佔云淡风轻的说道:“我户口本第二页还缺个人。”

闵姜西反应很快,揣着明白装糊涂,美眸一瞪,“我把你当朋友,你想认我当干女儿?”

秦佔刚刚上来的肾上腺素全都被她一句话给怼回去,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他沉声说:“我还想认你当干孙女。”

闵姜西道:“那不行,我能管秦同学叫哥,你让我喊他叔叔,我做不到。”

秦佔别开视线,心底暗道,你把秦嘉定当兄弟,秦嘉定拿你当二婶。过一会儿秦嘉定回来,闵姜西跟秦佔没再开玩笑,算账的时候,店员拿起桌上的签筒数竹签,秦佔后知后觉,之前闵姜西一直在诓他,还不等他开口,闵姜西小声说了句

:“生活小常识,这节课算我免费送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赤裸裸的恐吓,“也许你很快就会失业了。”

闵姜西佯装听不到,自顾跟老板对话买单。

吃饱喝足,三人溜达回酒店,一同乘电梯上楼,闵姜西住的楼层低,先下去,电梯中只剩秦佔跟秦嘉定两人,秦佔问:“冷不冷?”

秦嘉定说:“还好。”

随后补了句:“你一定不冷。”

秦佔太了解秦嘉定,这话意味深长,他问:“想说什么?”

果然,秦嘉定道:“我觉得不良老师对你还行,你可以试着追追看。”

秦佔眼底划过倨傲,口吻是理所当然,“如果她连我都看不上,这辈子注定要孤独终老。”

秦嘉定说:“不要掉以轻心,她很崇拜他们公司老板,就是那个叫楚晋行的,但让她承认你很好,她都不情不愿。”秦嘉定这话恰好戳到了秦佔的肺管子,他正看楚晋行不顺眼,楚晋行最好不要对闵姜西有丝毫的想法,不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觉得休假之后比上班还忙了,上午陪楚晋行的外婆逛植物园,晚上陪秦嘉定和秦佔看表演吃宵夜,关键好不容易回酒店,还不能马上休息,要去看看被情所伤的陆

遇迟。她就知道陆遇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果然,之前老老实实的回房间睡觉,一眼没照顾到,客厅茶几和沙发上堆满了空啤酒罐,房间四处都是他撒泼后的痕迹,闵姜西刷卡

进门时,找了一圈儿没看到人,最后来到洗手间,看到他正岔开双腿坐在地上,双臂搂着马桶边沿,头往里垂。

闵姜西吓了一跳,不为别的,只怕他淹死在马桶里,好说不好听。

面不改色的跨步上前,闵姜西搀着陆遇迟的胳膊,出声道:“起来。”

陆遇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瞳孔都不聚焦,无意识的哼着。

闵姜西说:“我给你叫了吃的,吃完睡觉,明天还要开会。”

陆遇迟斗志全无,耷拉着脑袋道:“吃什么吃,我现在死的心都有…”

闵姜西说:“想死也等吃饱了再死,阎王都瞧不起饿死鬼。”

“我难受…”陆遇迟蹙着眉头,加重口吻,“我心里头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男子汉大丈夫,能不能有点儿血性了?”她不说这句还好,话音落下,陆遇迟忽然一侧身,抱住闵姜西的双腿,把头抵在她膝盖往上处,闷声道:“我他么不服!我放不下,我没办法看着他跟别人在一起,想都不

行!”

他用力抱着闵姜西的腿,就像怀中的是丁恪。

闵姜西波澜不惊的一张脸,理智的说:“确实,一般都是被打倒的手下败将喊不服,你现在的状态很对,如果能从坐着变成躺着,可能悲情效果会更上一层楼。”

抱着双腿的力道渐渐变小,几秒后丁恪慢慢抬起头,红着眼睛望向高高在上的闵姜西,“你有没有同情心?我心疼的想死。”

闵姜西垂目睨着他,一眨不眨的回道:“你看不出我很同情你吗?不光我,任何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肯定都会觉得可怜,没准儿丁恪和倪欢见到还会觉着可笑。”

陆遇迟呆呆的望着她,一言不发。闵姜西继续说:“不就一暗恋对象没了嘛,这些年你是不够努力还是不够讨好?该做的你都做了,结果不如人意不是你的错,我让你面不改色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以难过,可以发泄,你背着人大哭一场都没谁会说个不字,但日子该过还得过,明后还有两天年会,你准备用什么样的面貌去面对丁恪倪欢和所有同事?我特不理解一件事

儿,为什么有人失恋之后一定要闹得人尽皆知,好像只有这样才配得上自己的一番深情,给谁看?”“你以为会为你伤心难过的那个人,如果他真的会,现在你就不会坐在这里哭,问你为什么会伤心难过的人,其实也没想治疗你的伤,只不过是闲来无聊听个八卦,你要真想在这些人面前表演,我不拦你,反正脸就这么一张,你丢你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丢出去的脸,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回来,这么大的人了,不用我教你怎么权衡利弊

。”

陆遇迟仍旧抱着闵姜西的腿,只不过手臂早已没了力气,像是一腔热血凉了个透,突然无力执着,无力争抢,甚至不好意思继续撒泼耍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一会儿,他垂着头,一只手撑着马桶边沿,想要起身,但试了几次怎么都起不来,闵姜西站在他另一侧,架起他的胳膊,帮着他用力。

起身后,陆遇迟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吃的?”

闵姜西说:“西餐中餐甜点都有。”

陆遇迟突然笑了下,闵姜西也忍不住乐,“赶紧洗把脸出来吃饭。”

闵姜西去客厅等着,几分钟后陆遇迟从主卧出来,他干脆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沐浴液的味道盖住之前的酒味儿。

茶几上的空啤酒罐已经被闵姜西给清走,换了牛排,白粥还有几样精致的小点心。

陆遇迟坐下,忍着胃里的不适,动作利落的切牛排,牛排配白粥,搭配新颖,土洋结合。

“我要不要给丁恪和倪欢选份礼物?”

陆遇迟垂着视线,面上不辨喜怒。

闵姜西道:“输了不骂街就行,给对手献花这种事儿,没必要勉强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说:“这不显得高风亮节,输人不输阵嘛。”

“你打火机呢?”

“给丁恪了。”

“那不就得了,你跟倪欢非亲非故,干嘛给送她礼物?”

陆遇迟道:“我看丁恪很喜欢她。”

闵姜西说:“爱屋及乌?”

陆遇迟眼皮没抬,往嘴里送了一块牛排,自顾道:“别戳伤一个强装镇定的失恋者,很没道德。”

闵姜西说:“我可以很有师德的告诉你,人前也要强装镇定不露痕迹,日后你一定会感谢这个不动声色的自己。”

陆遇迟说:“我好像突然理解你了。”

闵姜西说:“现在才知道不恋爱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道:“要不我去剃度出家吧。”

闵姜西道:“你说这话对得起六百一块儿的牛排吗?”

陆遇迟说:“我可以吃素,只要六根清净。”

闵姜西说:“行了,我们这种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六根清净,你爸妈已经同意你出柜,你再告诉他们要出家,是不是过分了?”

陆遇迟笑了笑,“你别说,当时我妈知道我喜欢男的,沉默一分钟后说了一句,没事儿,出柜可以,不出家就行。”

闵姜西说:“退一步天涯何处无芳草,进一步你知道丁恪和倪欢能不能长久?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别人那边有个风吹草动,你这里就草木皆兵。”

陆遇迟道:“我五行属木的。”

说罢,他突然抬起头,望着闵姜西道:“你觉得丁恪跟倪欢能不能长久?”

闵姜西很少去评价别人的这种事,但陆遇迟和丁恪都不是外人,她思忖片刻,开口道:“我不了解倪欢,按理说不该下评论,但就今天酒桌上的表现,你甩她十条街。”陆遇迟心里又开始泛酸,“谁让被爱的都有恃无恐,爱别人的都像个傻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从陆遇迟房里出来的时候,恰好碰见出去唱K回来的同事,有人问:“大老板请客,怎么不一起去玩?”

闵姜西淡笑着回道:“晚上有点事。”

又有人说:“就你和小陆没去,我们还以为你俩一起约出去玩了。”

闵姜西说:“陆遇迟中午有点喝多了,一直在房里睡觉,我刚去看看他。”

大家客套了几句,各自回房。

第二天早上不到九点,闵姜西接到秦佔打来的电话,光明正大的提要求,“请我吃早餐。”

闵姜西应下,挂断电话赶紧起来收拾,两人约在酒店楼下见面,秦佔穿了件厚棉服坐在休息区玩数独。

闵姜西走过去,出声问:“秦同学呢?”

秦佔说:“他起不来。”

说罢,收起手机站起身,“我饿了。”

闵姜西很快道:“酒店楼上和附近都有吃早餐的地方,你想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别问我,你看着办。”

闵姜西昨天特地研究了一下园内地图,把玩的吃的大体记了一遍,这会儿带着秦佔出门,准备去一家港式餐厅。

今天雨过天晴,晨光不错,闵姜西穿了件羊绒大衣就觉得挺暖和,侧头看秦佔,认识他这么久,除了昨天,还是第一次看他穿这么厚。

她出声道:“这边早晚温差很大,你跟秦同学注意保暖,不要感冒了。”秦佔不冷不热的说:“外面冷就算了,好歹一上星酒店,房间空调不好用,打电话叫人过来看,说是正常,开到三十度被子还是冷的,是他们体质清奇还是觉得我麻木不仁

?”昨晚秦佔发了通脾气,还真不是因为园区是楚晋行开的,他单纯就事论事,外面零下一度,房内顶多零上一度,空调开了半天,只有风不见暖,本想忍着大被一蒙就算了

,好么,不提被子还没这么来气,他怀疑有人趁他不在,往被子里灌水了,阴凉阴凉的,别说大活人,死人都要翻脸。

要不是碍着闵姜西也住这里,就昨晚酒店服务人员说的话,他绝对把房顶给掀了。

闵姜西闻言,开口说:“汉城是这样,一到冬天就很湿冷,而且空调温度不好上来,等下我给你们买几个热水袋和暖宝宝。”

昨晚酒店的人被秦佔数落的狗血喷头,无可奈何,也说了跟闵姜西一模一样的话,秦佔面无表情,原话反问:“你们给客人解决问题的方案就是热水袋?”

许是他脸色太吓人,工作人员愣是没敢点头,连连道歉,说是给他换房间,哪怕明知换房间也没有用。

但这会儿同样的话换闵姜西说,秦佔心平气和,顶多嘴上揶揄,“你们这的酒店服务是为了配合周边取暖设备统一销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你以后来汉城不要赶在这个月份,本地人都很难熬。”

秦佔问:“你不冷?”

闵姜西说:“我还好,不体虚。”

她说这话的时候真没想过冷嘲热讽,但说完的第一秒就反应过来,果然旁边一道锋利的视线射来,闵姜西赶忙明哲保身,“我没说你体虚,我是火气大,比较不怕冷。”

秦佔吓唬她,“你怕是没见过比你‘火气’大的。”

闵姜西说:“大早上火气不要太大,我请你喝粥,暖暖胃。”

清晨的阳光洒在闵姜西身上,她头发泛着一层浅褐色的光晕,白皙的脸上明眸皓齿,秀色可餐,秦佔哪里舍得跟她发脾气。

吃了早餐,闵姜西打包一份让秦佔带回去给秦嘉定,自己去找陆遇迟,一起去开年会。打从刚一进门,就有人笑着跟闵姜西打招呼,深城区的也倒算了,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甚至完全不认识的陌生面孔也很热情的朝她点头,闵姜西并不认为今天的自己比昨

天更加好看,所以人逢异变,切忌自恋。

用脚后跟都想得到,一定是昨晚跟楚晋行出去吃饭的事,被大家私下里传开了,秦佔的话再次跃然耳边,闵姜西好怕突然有人给她送礼。

在闵姜西的强大光环之下,陆遇迟反而没那么显眼,他一声不吭的坐下,满心都是怎么熬过剩下来的两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从外面走进来,一眼就看到陆遇迟,待到走近之后出声问:“怎么样,没不舒服吧?”

陆遇迟抬起头,经过闵姜西的一番刺激,眼下除了眼底有红血丝之外,其余的倒也一切正常。

勾起唇角,他淡笑着回道:“没事儿。”

丁恪说:“昨晚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我猜你是早睡了,下回别再傻的出来挡酒,来了这边没四处逛逛,光在酒店里睡觉了。”陆遇迟应声,内心因为丁恪的关慰而变得温暖,这种温暖让他舍不得放弃,就像闵姜西说的,他们这种人注定没办法六根清净,既然断不了,那就慢慢熬,熬到丁恪跟倪

欢分手,或者领证结婚白头偕老,怎么都好。

今天的会议由先行高层坐镇,楚晋行没有现身,闵姜西猜他一定去陪老太太逛植物园了。

上午会议结束,陆遇迟被丁恪拉去吃饭,闵姜西去了动物园,离着几米远就看见门口长椅上并排而坐,气场相似却互不搭理的叔侄俩。

秦佔戴了口罩,闵姜西眼带诧色,出声问:“怎么了,感冒了吗?”

秦佔没出声,回应的是秦嘉定,“他怕动物有味道。”

秦佔说:“不是怕,是肯定会有。”

闵姜西勾起唇角,“你们家里也养很多动物,怎么不怕家里的动物有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嘉定面无表情的说:“他也嫌弃家里的动物,太香,刺鼻子。”

闵姜西脸上笑容变大,心里说一句事儿真多,难伺候,表面上可什么都不敢讲。三人一起进了动物园,闵姜西跟秦嘉定时常对话,秦佔话少,但偶尔说一句也总能让闵姜西哭笑不得,他怼天怼地,连动物都不放过,比如他形容考拉的叫声,言简意赅

,“它是猪吗?”

闵姜西忽然觉得,如果考拉但凡不那么懒,一定会跳起来打爆秦佔的头。

秦嘉定中途去洗手间,听到两个陌生男人站在小便池处对话,其中一个说:“我算是开了眼了,昨晚跟老板一家同桌吃饭,白天陪着秦佔一家游玩,简直一‘朝秦暮楚’啊。”

另一个似笑非笑,“这算什么,你昨晚没玩到最后不知道,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看到闵姜西从陆遇迟房里出来的。”

“真的假的?”

“好多人都看见了,我骗你干嘛?”

男人一提裤子,嗤笑道:“一天赶三场,胃口真大。”另一个道:“不该说体力真好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体力真好‘的男人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半人高的垃圾桶突然从天而降,直接扣在身旁人头顶,他吓得本能往后闪,裤子都没等提上,余光瞥见身后一抹人影,脸还没看清

,被人一脚踹在胯上,整个人飞进小便池。过程电光火石,惊得洗手间中其余人瞠目躲闪,头被扣垃圾桶的男人蒙头转向,被人一腿掀翻在地,小便池处的男人后知后觉,忙起身去拦秦嘉定,秦嘉定回手就是一拳

,男人也怒了,一边骂一边扭打在一起。

倒在地上的男人慢半拍从垃圾桶中钻出来,人完全是懵的,定睛看了几秒,待到看清跟同事扭打在一起的‘男人’是谁时,这才瞳孔骤然一缩,连滚带爬的起身去拦。

“别打,别打…”秦嘉定有一米七四五,男人中不高不矮,但他毕竟是个半大孩子,又瘦,跟个眼红的成年男人打架占不到丝毫便宜,散着裤腰带的男人冲上前抱住同事,同事一时间没挣

开,愣是被秦嘉定迎面怼了一拳,鼻血立马喷出。

认出秦嘉定的男人想要开口说话,然而嘴巴还没等张开,马上也被秦嘉定抡了一拳,跟他可怜的同事一起‘鼻血双飞’。

被搂住的男人气到发狂,嚷嚷着放手,抱住他的男人死不松开,为了止战,只能实话实说:“别打了,他是秦嘉定!”

秦嘉定是谁?

气红眼的男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惯性往前冲,等到冲了两下,猛然惊觉,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嘉定,闵姜西的学生,传言中秦佔的私生子。

秦嘉定去过先行,有些人见过他本人,恰巧面前的两个人中就有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瞬间,两个流着鼻血的成年人,和一个嘴角破开的半大孩子,三人六目相对,神色各异,秦嘉定的目光像是要杀人。

洗手间中一片狼藉,垃圾桶掀翻,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旁人早躲出门外,有人在看热闹,有人去找园内保安,有人干脆报了警。

闵姜西跟秦佔离着不远,忽然看到几名穿着制服的保安一边拿着对讲机讲话,一边匆匆跑过。

秦佔听不懂汉城话,闵姜西却是听力十级,听到保安说:“动物园洗手间里发生斗殴事件,附近同事立即过来协助支援。”

闵姜西神色微变,第一反应就是秦嘉定在那里。

“我去一下洗手间。”闵姜西对秦佔说,因为不晓得具体发生什么事,也不好马上草木皆兵,她整体还是冷静。秦佔没说什么,闵姜西转身往洗手间方向走,这会儿洗手间门外已经围了好些人,保安正在疏通,闵姜西扫了眼,外面没有熟悉身影,心底不由得咯噔一沉,秦嘉定不是

个爱看热闹的人,他既没回去,也没在外头,那就只能在里面了。

她拨开人群往里挤,有保安拦着她不让进,闵姜西眉头一蹙,扬声喊道:“秦嘉定!”

“秦嘉定?”

连喊两声,洗手间里面走出一抹身影,穿着白颜色的外套,不是秦嘉定还有谁?

闵姜西先是看到他的脸,紧接着看到他白色外套上的红色血迹,登时瞳孔一缩,推开挡在面前的手臂,快步往里冲。

一眼将秦嘉定从头打量到脚,最后目光落在他破开的唇角上,紧张的问:“怎么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嘉定面色淡淡,“没事。”

闵姜西蹙眉,抹了把他衣服上的红色,急声道:“还有哪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

两人正面对面站着说话,从里面又走出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开口:“闵老师…”

闵姜西侧头一瞧,眼底的意外一闪而逝,熟面孔,深城区的同事。

“闵老师,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们两个喝多了胡言乱语,你千万别当真,还有这位小朋友,赵海不知道他是秦家人,一时失手……”

赵海脸上的血还没有擦干净,煞白着一张脸,从旁说:“闵老师,我知道打人不对,但我真不知道他是秦嘉定,你替我求个情,我跟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秦嘉定一丝表情都没有,同样什么都不说。

闵姜西看着面前点头哈腰的两个人,不动声色的问:“你们喝多了,秦嘉定没喝多,为什么打架?”

两个男人脸色由白转红,支吾着不肯说清楚,全都推到酒上面。

闵姜西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他们有错在先,不然秦嘉定不会动手,理亏,还打人?

闵姜西早就沉了脸,声音冷淡的说道:“报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两个男人俱是神色一变,连忙阻挠。

闵姜西说:“现在不是我帮不帮你们说话的问题,是你们两个大人合起伙来打伤未成年,别说是酒后失手,你们可以跟警察解释。”

闵姜西寥寥数语,字字诛心,对面俩人早知道这事不可能轻易了结,但没想到闵姜西上来就是一顶大帽子,把他们往绝路上逼。

要知道他们的职业是老师,老师酒后失德,殴打未成年,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别说饭碗保不住,人都不用活了。两人顾不得门外有多少人在看,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连哭带比划的求闵姜西原谅他们一次,如果闵姜西说跪下就能原谅,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屈下膝盖,什么男儿膝

下有黄金,饭碗都快没了,还黄金。两个大男人冲着一个女人卑躬屈膝,外人都有些心软,然而闵姜西铁石心肠,雷打不动,只说了一句话:“你们背地里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看看他脸上的伤,你们

要能让伤口立即痊愈,我可以原谅你们。”

覆水难收,这个道理谁都懂,但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才去后悔,只能是为时已晚。

秦嘉定通程一言未发,闵姜西通程寸步不让。警察闻讯赶来,两个男人还不死心的求闵姜西求秦嘉定,直到人群里出现一个鹤立鸡群的高大人影,秦佔走进来,他并没有表露身份,然而外面的保安都不敢拦他,他跨

步走近,瞄了眼闵姜西,又看了看秦嘉定,随后伸手扯掉挡在面前的口罩。

“谁打的?”他只说了三个字,对面两个男人当即面无血色,也在刹那间改变了主意,他们要去警察局,公事公办好歹还能留条命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个男人俱是目光躲闪不敢跟秦佔对视,其中一个更是做好了弃卒保车的打算,如果秦佔要算账,就去找赵海,他是在背后说了闵姜西的闲话,但好歹没敢动手打秦嘉定

赵海的想法更简单,对不起爸妈,对不起这么多年的努力,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结果断送在说闲话上头。

闵姜西很生气,恨不能上去抽他们两巴掌,什么东西,但越是这种时刻越要冷静,她怕秦佔会动手,所以主动出声道:“我们去警察局,公事公办。”

秦佔冷着一张脸,瞥了眼对面窝窝囊囊的两个男人,随后看向秦嘉定,“你想去吗?”

秦嘉定道:“去。”秦佔什么都没说,手臂搭在秦嘉定肩膀上,两人一同往外走,警察带着身后的两个男人一同跟上,闵姜西也在队伍之中,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往外走,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

,游客有之,先行的人同样有之。闵姜西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她不在乎消息传回去会变成什么样,她作为先行的一员,来开年会时把同公司的同事给捅进了警察局。往小了说,她这叫不懂事儿,没有眼力

见,往大了说,她是在给公司上眼药。

昨晚还看到她跟楚晋行一家共进晚餐,多少人都在背地里猜,她跟楚晋行关系匪浅,说不定就是在谈恋爱,只是没公开发声,但今儿这一出,众人立即迷惑了。

难不成闵姜西跟秦佔才是一对?

闵姜西作为先行的人,不压反抬,此举的确不妥,不用明眼人,正常人都替她捏一把冷汗。

去警局的路上,闵姜西,秦佔和秦嘉定共乘一辆车,汉城的警察不认识秦佔,出声问秦嘉定,“小朋友,能说一下你们今天因为什么打起来吗?”

秦嘉定面无表情,“话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警察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秦嘉定不是在说他,而是在说打架的原因。

“啊,你的意思是那两个人说了什么是吧?”

“嗯。”

“他们说了什么?”

“惹人不高兴的话为什么还要重复一遍?”秦嘉定蹙眉,火气蹭蹭的往上窜。

闵姜西赶在警察回应之前,用汉城话补了一句:“还是麻烦您到局里问那两个人吧。”

副驾处的警察顺势用汉城话道:“你是咱们这里的人,他们是你朋友?”

“我学生和学生家长。”

警察从后视镜瞄了眼秦佔,“是爸爸还是哥哥?”

闵姜西说:“可以替小朋友追责的法定监护人。”

闵姜西面色并不比秦佔好看,说出的话也很硬,警察一看三个人都不好惹,干脆少说为妙。

警察局就在园区附近,闵姜西刚下车,丁恪的电话同一时间打过来,她接通,丁恪压低声音问:“你跟秦佔在一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出什么事儿了?”

“目前我知道的消息,赵海和李峰益不知在背后说了什么,跟秦嘉定起了冲突,赵海还动手打了秦嘉定。”

话音落下,闵姜西隔着手机感觉到丁恪倒吸了一口凉气,足足过了三五秒才咬牙切齿的骂道:“我看他们两个是活腻了!”

闵姜西不讲话,丁恪问:“那秦嘉定现在怎么样?”

闵姜西说:“脸上挂彩了,我们刚到警局。”

丁恪很快压低声音问:“秦佔那边能不能压下去?”

闵姜西冷着脸回道:“你指的哪种压?能劝他来警局不在园内动手,已经算他给了我很大的面子。”

丁恪肉眼可见的愁,前面照片的事儿刚刚尘埃落定,马上有人记吃不记打,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我现在过去,你尽量压着点儿秦佔的火。”

闵姜西如实道:“我都想打他们一顿,他们算什么东西。”

丁恪道:“你可千万要忍住,为了大局,就算给我一个面子,压着点儿火,现在这样的时刻,你的位置已经够敏感了,稍微行差踏错,多少人等着拿你做文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自己找的,就别怪别人心狠。”

挂断电话,闵姜西在隔壁药店买了药水和药棉,随后走进警局大门,赵海和李峰益被带到里面询问,外面是秦嘉定在单独做笔录,秦佔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等候。

闵姜西走过去,坐在秦佔身旁一人远的位置,轻声说:“不好意思。”

秦佔稍稍侧头,看向她。

闵姜西道:“八成是因为他们在背后说我坏话,所以秦同学才跟他们动手。”

秦佔说:“你道什么歉,跟那两个人很熟?”

闵姜西说:“不熟。”

秦佔道:“想让我大事化小?”

闵姜西道:“你太高估我脸皮的厚度,要不是知道你不会让嘉定吃亏,我早就动手了。”秦佔看着视线微垂的闵姜西,她的自责跟不满都掩在眼底,但却清晰的从身体的其他地方渗透出来,她是真的在担心秦嘉定,也是真的想动手打人,刚刚听警察说,最初

也是她决定报警处理。

先行的人捅先行的人,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秦佔心知肚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底的怒火莫名的缓解不少,秦佔开口道:“我刚看了,皮外伤,没什么大事。”

闵姜西捏了捏手上的袋子,“我买了药水,等下帮他擦。”

秦佔说:“男孩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他见不得她一副自责懊悔的模样,又不是她的错。

闵姜西抬眼看向不远处秦嘉定的背影,很轻的叹了口气,“能跟你商量件事吗?”

“说。”

别说商量一件,十件一百件也不是不可以。

秦佔以为闵姜西接下来要说,让他尽量别把事情闹大,毕竟是先行年会。这话若是别人提,他一定会翻脸,但如果从闵姜西口中说出来,他能理解,他也不想叫她难做。可闵姜西抬起头,看着他,开口说道:“你以后能尽量不用武力解决问题吗?我知道这种要求挺过分,那就尽量不在秦同学面前…当然,我也不是个好老师,没有起到好的

表率作用,家长和老师的言传身教太重要了,我知道不是动手就是错的,但我不想让他受伤。”闵姜西眼底满是柔软的期盼,甚至是祈求,秦佔没想到她说商量一件事,商量的是这个,一时间有点发愣,没有马上回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恰好秦嘉定做完笔录,转身朝他们走来,闵姜西很快起身,出声道:“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秦嘉定一看她手里的药袋,马上蹙眉,“不用。”

闵姜西说:“这个不疼,也不让你吃药。”

秦嘉定说:“一点小伤,等下自己就好了。”

闵姜西说:“大家都不啰嗦,开条件吧。”

秦佔走过来,面色无异,直接对秦嘉定说:“先让她给你涂个药。”

秦佔平日里不管秦嘉定,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可但凡他开口,秦嘉定不会不做,也不晓得闵姜西跟他二叔说了什么,反正他二叔是鬼迷心窍了。

闵姜西带秦嘉定去一旁上药,秦佔作为监护人还要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因为秦嘉定不肯细讲打架的原因,警察只好拿了赵海和李峰益的口供给秦佔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可笑,要不怎么说大难临头各自飞,赵海动手打了秦嘉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对于两人交谈的内容,彼此是心照不宣的互黑,把难听话尽数推到对

方头上,企图降低对自己的伤害。

秦佔一目十行的扫下去,刨除那些下三滥的字眼,最让他忌讳的就是那句‘朝秦暮楚’,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成语可以这样用。

因为涉及未成年,赵海和李峰益也不敢提是谁先动手的事,所以警察要看秦佔的态度,公了还是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在等,等先行的负责人过来。

大家都在同一个园区,十分钟不到,丁恪跟两名先行的高管一同赶到,进了警察局,丁恪一眼看到闵姜西,赶忙跨步走来,先满眼诚挚的关慰,“小朋友怎么样了?”

闵姜西正在给秦嘉定上药,他嘴角有些发苦,绷着一张没有完全长开的俊美面孔,目光冷漠,不说话。

闵姜西没看丁恪,棉签沾了些药水,边涂边说:“还没去医院做检查。”丁恪知道闵姜西跟秦家人走的挺近,但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向着秦嘉定,身后还有俩高层呢,他暗自替闵姜西着急,偏偏嘴上又不能明说,只能拐弯抹角的暗示,“幸好有你

在,你先照顾着点儿,我们处理完这边的事儿马上去医院检查。”

两名高层也象征性的过来询问几句,其实根本不在意秦嘉定的想法,最难搞的是他‘爸’,秦佔。

秦佔坐在警局的单独会客室里,不多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丁恪跟两名高管先后而入。丁恪对秦佔不陌生,尤其是那股摄人的压迫感,特别熟悉,有过一次几乎终生难忘,他没有自告奋勇一马当先,按照级别也不该他先讲话,第一个热情上前的是先行的副

总裁,他连连道:“秦先生,实在抱歉,我们刚刚得到消息,赶紧过来看看情况…“

秦佔坐着男人站着,他眼皮一掀,不苟言笑的一张脸上,写满了轻蔑。

没错,是比不屑更严重的轻蔑,仿佛在问,你算老几?副总裁也不是个没有眼色的人,后知后觉,出声做自我介绍,他介绍完,身旁的另一个高管也忙顺道把自己的身份摊牌,开口说:“秦先生,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未说完,秦佔开口打断,“你很难过吗?我没看出来。”

男人被秦佔当众一噎,明显神色一变,而后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我是真的很难过,来的路上还在说,哪怕发生天大的事,不管谁对谁错,怎么能跟个孩子动手?”

秦佔面无表情,沉声道:“你的意思,不一定是你们人的错,很有可能是秦嘉定的错?”

男人心里的确有这种想法,但被秦佔直接指出,他还是死不认账,满口的冠冕堂皇。秦佔听后脸色越来越差,直至彻底翻脸,“原来死不认账和没理辩三分不是个别职员素质差,而是你们公司上下一致的行为准则,这就好解释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群给

脸不要的。”男人闻言,脸色刷一下变得通红,来之前他跟另一名高管商量过,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总不能任由秦佔这边说什么是什么,他就是唱红脸的,谁晓得简直是关公面前

耍大刀。

碰上红脸本尊了。

副总看秦佔翻脸,赶忙往回搂,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表达好。

秦佔说:“这种水平还派出来丢什么人,你们先行没人了?”

男人脸红脖子粗,有臊也有气,但完全不敢反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总好声好气的赔不是,秦佔同样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你们不仅素质差,智商更是低的离谱,跟我这打官腔,是觉着我没当过官还是没见过官?”两个高管被秦佔骂的跟三孙子似的,一个脸色通红,一个脸色煞白,他们都是楚晋行身边做事的人,自以为身份地位都达到了一定高度,出门也都是前后开路,除了极少

情况被楚晋行提点几句,还从未受过如此‘酷刑’,眼下想死的心都有。丁恪站在两人身旁,虽然秦佔没有指名道姓的骂他,但一开口就是整个先行,他脸上也挂不住,找了个空档,硬着头皮道:“秦先生,我是先行深城区负责人丁恪,李峰益和赵海都是我手下的人,他们做错事,除了自己必须要负的责任以外,我这个当上级的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无条件跟您和秦嘉定同学道歉,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亡羊

补牢纠正错误的机会。”

跟秦佔打过交道,丁恪也算是‘二进宫’,深知有些人是呛不得的,不知道俩高管怎么想的,真当秦佔是纸老虎,吃素的?

秦佔靠在劣质的皮革沙发上,也能坐出‘爷是皇上’的尊贵感,瞥了眼丁恪,不冷不热的道:“这么半天,就你还说句人话。”

丁恪暗道,呦,话虽刺耳但明显就是有的聊,秦佔还真给面儿。

丁恪是聪明人,当然晓得秦佔递过来的台阶不是冲他,而是冲闵姜西,顺着这个思路,他把自己放的很低,力求让秦佔先把这口恶气给撒出去再说。

秦佔听了半晌,开口道:“不是不能私了,你们开除,剩下的是我跟他们两个的私事,怎么解决跟你们无关。”

秦佔能做到这一步,已是先行高管内心的最好预估,副总忙应着:“这种素质的职员不用您提,我们一定会做开除处理。”秦佔不紧不慢,又说了一句:“回去告诉你们老板,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这是我第二次因为先行的人吃亏,我肯做这样的让步不是我心肠好,我是看在闵姜西的面子上,如果她不是先行职员,我一定往死里整你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这话也是在敲打先行的人,别想打闵姜西的主意,如果先行敢动她,倒霉的是他们。

闵姜西跟秦嘉定在外面等着,经过十几分钟的‘友好磋商’,警局会客室房门打开,秦佔率先迈步出来,紧随其后的是两个高管,最后是丁恪。

先行的人要见赵海和李峰益,总要当面了解情况,秦佔一个电话调了律师过来,剩下的事情会交由律师全权代理。

秦嘉定脸上挂了彩,也没心情继续玩,准备回酒店,秦佔问闵姜西:“你跟我们回去还是跟他们走?”

他能理解她的立场,所以给予足够的尊重。

闵姜西道:“你们先回去,我晚点再去看秦同学。”

秦嘉定不动声色的说:“他们要是找你麻烦,不要忍着。”

闵姜西勾起唇角,小声回道:“有你在背后挺我,他们哪敢?”

秦佔揽着秦嘉定的肩膀,看着闵姜西道:“我们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嗯。”

送走秦佔和秦嘉定,闵姜西重新进了警局,外面只有丁恪在,两个高管都去探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坐在角落椅子上,闵姜西轻声道:“事情怎么处理?”

丁恪长舒一口气,“还是你面子大,你是怎么说服秦佔的?”

闵姜西侧头看向丁恪,看似面不改色,实则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丁恪道:“秦佔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肯私了,只让我们开除赵海和李峰益,没想把事儿闹大,我们来之前都没敢把结果想的这么好。”

闵姜西抿着唇瓣,没有马上接话。丁恪自顾道:“你刀子嘴豆腐心,好歹也提前跟我透个底儿,顾总和蔡晓波怕秦佔想把事儿闹大,私下里商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刚才在房里,蔡晓波刚有点起刺儿,

差点儿没让秦佔给损死,我估计他挖个坑给自己埋了的心都有。”

“我不怕别的,蔡晓波这人心眼儿可不大,我就怕他不敢冲秦佔使劲儿,把仇都记在你头上。”

丁恪发愁,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用的是陆遇迟送的打火机。

不是闵姜西的反射弧太长,而是秦佔压根儿没有许诺她什么,她也是刚刚才知道他要私了,心底意外,脸上是一贯的镇定,“去秦佔面前唱红脸,谁给他出的馊主意?”

丁恪也忍不住乐,嗤笑着说:“行政搞多了,见惯了巴结他的,忘了自己是谁了。”

闵姜西问:“被骂的很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恪应声:“我都不好意思听。”

闵姜西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几乎可以想象出那副画面。

丁恪吐了口烟,低声道:“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劝住他的。”

丁恪实在是纳闷儿,以秦佔的脾气,能眼看着秦嘉定被打伤还不火烧连营三百里,简直稀了大奇。

闵姜西说:“我没劝他。”

丁恪闻言,立马眼带狐疑,似是不信。闵姜西如实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赵海跟李峰益在背后说了多难听的话,才能惹得秦嘉定跟他们动手,明明是他们嘴欠找打,还反跟一个孩子动手,如果不是怕打在一起

太给先行丢脸,用不着秦佔,我都想狠狠地打他们一顿。”

说起打架,闵姜西又气又心虚,就她这种脾气,也难怪秦嘉定动不动就以暴制暴,她还有什么脸叫他遇事冷静一点?丁恪满脸复杂,“我刚一听到也很生气,因为传瞎话先行一口气开了多少人?如果是其他区的我都不说什么,就是深城区的事儿,我以为总会长点儿记性,现在一看,是我

高估他们了,不怪秦佔说,一个个的捯饬的人模狗样,实际上没脸没皮,还想混在教育行业里骗吃骗喝,真的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有辱斯文。”

闵姜西脑海中满是秦佔在说这番话时的神情举止,他确实是说这种话的人,一个不好惹的文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三个算是赶着年会给你上眼药,你又躺枪了。”

闵姜西突然有些心疼丁恪。丁恪说:“跟你没关系,你要是不马上站在秦佔那边,他一定会生气,不会给你面子,更不会这么好说好商量,要不说还是你聪明,搁着一般人,早想着怎么明哲保身置身

事外了。”

闵姜西道:“我要报警单纯是看不惯赵海和李峰益,没想之后会怎么样,如果非说权衡利弊,我还怕秦佔动手,到时有理都变得没理。”

丁恪闻言,侧头看向闵姜西,目光略显意味深长,“你这么替他着想,不会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吧?”闵姜西目不转睛的回道:“我把他当朋友,秦嘉定不仅是我学生,我也把他当弟弟,赵海和李峰益算什么,还是那句话,也就是秦佔有能力解决,要是他不做,我也会替秦

嘉定出这口气。”

丁恪了解闵姜西的脾气,她的确是这种恩怨分明的人。

别开视线,他抽了口烟,“这就难怪了。”

闵姜西问:“什么难怪?”

丁恪道:“难怪秦佔这么罩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侧头看去,丁恪自顾道:“估计秦佔也怕你这么做会让公司不高兴,所以刚刚在里面就敲打他们,如果先行敢找你的麻烦,他就敢找先行的麻烦。”

闵姜西心底一道奇异的电流划过,像是情理之外,但又意料之中。

收回目光,闵姜西视线微垂,如常道:“他是很仗义。”丁恪说:“仗义归仗义,他能在外面罩着你,但公司里人多嘴杂,防不胜防,你看着,保不齐蔡晓波回去之后要怎么跟上面编排你,搞行政的哪儿哪儿都缺,就一张嘴能把

死的说成活的,白的说成黑的,定你个里通外国的罪也不稀奇。”

闵姜西一脸淡定,“无所谓。”她问心无愧。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进去?好歹也是你手下的人。”闵姜西问。

丁恪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回道:“正因为是我的人,我才要避嫌。”

闵姜西道:“那你也完了,他们回去还要告你的御状。”

丁恪说:“不用怕,他们告到顶是楚晋行,还好楚晋行不是个昏君,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提到楚晋行,丁恪侧头问闵姜西,“他不是你偶像嘛,你这么大义灭亲,就不怕给你偶像上眼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实话实说,闵姜西不是没想过,如果是年会期间闹出负面消息,势必会对先行造成不良影响,但造成这种影响的根本原因不是由她而起,更不该由秦嘉定来买单,她只是

做出一个成年人该做的选择,无论公司高兴与否,她愿意承担,并且不会后悔。

面对丁恪调侃似的提问,闵姜西面不改色的回道:“我相信如果是他,他也会做跟我一样的选择。”

丁恪点点头,“他还真是这种人。”

顾凡和蔡晓波了解完具体情况,跟丁恪和闵姜西一同回酒店,路上顾凡倒是跟闵姜西聊了几句,蔡晓波则是明显的面带不悦,通程把闵姜西当透明人,一个字都没说。

他跟闵姜西摆脸色,闵姜西自然也不会迁就他,论起‘目中无人’,她是祖师奶奶级别,气得蔡晓波肝儿疼,更加觉得她是仗势欺人,有恃无恐。回到酒店,顾凡对丁恪道:“刚刚我们已经跟那两名同事表达了公司的处罚决定,他们是你那边的人,开除手续还要你来办,然后走一下总公司,我跟晓波先去楚总那里汇

报一声。”

说罢,又看向闵姜西,“别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

闵姜西颔首,蔡晓波已是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

丁恪低声道:“急着去告状了。”

闵姜西一脸的波澜不惊,“我去看秦嘉定。”很多时候丁恪都特别佩服闵姜西,毕竟太多人活得太世俗,习惯了权衡利弊,很难再去真心实意,然而闵姜西成天嘴上挂着自己是俗人一个,却总能在大是大非面前‘肆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妄为’,嚣张的让人嫉妒。

顾凡跟蔡晓波一同乘电梯上楼找楚晋行,眼看着蔡晓波满脸的不爽,顾凡道:“你太不给闵姜西面子了。”

蔡晓波眉头一蹙,“我凭什么给她面子?你看她那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她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顾凡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跟楚总走的那么近,谁知道哪天就扶正了。”

蔡晓波冷哼一声:“你没听说她跟秦佔父子俩一起逛动物园?如果这算是被迫陪客户应酬,那出事儿之后胳膊肘往外拐怎么说?她要真跟楚总有关系就活见鬼了!”

顾凡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模棱两可,搞不清楚闵姜西到底是谁那边的,毕竟‘朝秦暮楚’太让人迷惑,堪称奇观。楼上套房,楚晋行在会客室里接电话,助理给顾凡和蔡晓波开门,两人先后走进去,听到楚晋行说:“植物园我逛了,之前计划好的品种,现在只达到五分之三,而且质量良莠不齐,包括一些所谓的专家,我很质疑他们对植物的了解还不如从我身边经过就能侃侃而谈的初中生,如果他们对自己的专业是这种要求,可以提前告诉他们另谋高

就……“楚晋行出了名的孝顺,也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陪老太太逛个园子也能顺道开除一批人,顾凡和蔡晓波坐在对面沙发上,暗自心惊肉跳,在这种人手下做事,一定要打起百

分百的精神头,决不能有丝毫懈怠。

电话挂断,楚晋行抬起头,“事情处理的怎么样?”顾凡如实道:“秦佔那边给出的条件,让我们开除两名涉事职员,剩下的他会私了,我已经让丁恪去准备开除手续,再往总公司递交一份,毕竟是重大过失导致的开除,有

必要内部通报警告。”

楚晋行身后是一大面落地窗,午后的阳光照进来,他周身是一圈光晕,脸上表情却有些看不真切,只听得波澜不惊的声音问:“没有其他补偿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凡摇了下头,“没有。”

蔡晓波坐在一旁,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楚晋行问:“还有事?”顾凡悄悄看了眼蔡晓波,蔡晓波欲言又止,迟疑片刻,似是豁出去,出声回道:“有些话顾总没法开口,我脸皮厚,只能我说了,秦佔是同意开除私了,但整个过程无比嚣张狂妄,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左一句先行都是不要脸的,右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是去解决问题的,他倒好,直接一副皇帝看罪臣的模样,恨不能直接把我们推出

去砍了。”越说越来气,蔡晓波额角青筋隐现,脸红脖子粗,“行,损我们也可以,只要能把问题顺顺利利的解决,但他竟然狂妄到让我们给你带话,说什么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他要不是看在闵姜西的面子上,要把我们通通弄死……哈,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不可一世的!”顾凡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楚晋行,出声补了句:“深城区的两个职员在背地里议论闵姜西,说她‘朝秦暮楚’,还说她半夜从另一名男职员的房间里出来,行为不检点,让秦嘉

定听见了,小孩子先动的手,其中一个人不认识他,还了手,闵姜西当时在附近,她比秦佔先赶到,主动要求报警处理。”蔡晓波道:“背地里说闲话是不好,但动手肯定不对吧?未成年动手就能不承担责任了?要不是我们想息事宁人,打起官司指不定谁输谁赢,护犊子也不带这样的,家长仗

着自己有钱有势横行霸道,当老师的还不压着点儿,反而火上浇油,不知怎么想的。”

顾凡不搭腔,因为看不准楚晋行是什么态度,蔡晓波忍不了是因为被秦佔损得太狠,他不能把秦佔怎么样,只希望挑起楚晋行的火,叫他去跟秦佔讨公道。

两人都说完,楚晋行那边口吻淡淡,不辨喜怒的问道:“你们觉得闵姜西当时的处理有问题?”

蔡晓波虽然心眼儿小,但不是傻子,压着怒气的同时也在思忖答案,他不先说,毕竟顾凡比他职位高。顾凡等了片刻,蔡晓波不开口,只能是他先出声:“怎么说呢,如果她不是先行的人,报警处理当然没问题,但她明知那两个人是先行的,还是她深城区的同事,现在又是

年会期间,报警势必会引起瞩目,我们公关做的再好也还是会有风声泄露,对公司形象影响都不好,有欠考虑。”听他这么说,蔡晓波马上补道:“就是,亏得你和丁恪都对她这么照顾,我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向着秦佔不向着自己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谁是自己人?”楚晋行看着蔡晓波,在他明显有些错愕的目光下,继续追问:“两个在人后毁她名誉的同事,一个愿意为她出头打抱不平的学生,你说谁才是自己人?”楚晋行平日里说话就是不动声色的模样,加之一张天生淡漠的脸,别说普通职员,高层同样忌惮,这会儿蔡晓波也听出楚晋行平静下暗藏的不悦,后悔自己押错宝的同时

,脑子飞快旋转,想着如何从逆境中逃脱。

“我不是说那两个同事没错,也不是说闵姜西有错,就像顾总说的,我是不理解她为什么胳膊肘向外拐,她应该衡量一下利弊,一切为大局着想。”

顾凡暗恼,干嘛把他拖进来?

偷瞄楚晋行的脸色,楚晋行依旧面色淡漠,突然问道:“公司行政部门的主要职责是什么?”

顾凡不语,蔡晓波是行政主管。

闻言,蔡晓波愣了一下,揣摩不到楚晋行的心意,只能试探着道:“负责招聘,调配,人力资源的发展和监督…”

“没了?”蔡晓波突然后脊梁一阵冷风,不好的预感直涌心头,入公司四年,从最底层一路爬到主管位置,曾经烂熟于心的规章制度,如今早在阿谀奉承和各种饭局间被彻底遗忘,

此时叫他说,他只能按照零星的记忆,拼凑着往外挤,没说几句便脸色涨红。

在他尴尬到垂下头时,楚晋行开口:“做好员工交流走访等一系列工作,了解员工的思想动态;编制公司人事制度,规避各项人事风险……”

他一口气将公司行政职责一字不落的说出来,临了面不改色的道:“是不是主管的位置坐久了,只能接受吹捧,听不得半句指责?”

蔡晓波垂着视线不敢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再问:“还是见多了挤破头来面试的应聘者,对各种理由被开除的同事都能视而不见?”

“你连自己的本职工作是什么都搞不清楚,怎么做主管?怎么管别人?”

蔡晓波闻言,急忙抬头回道:“对不起楚总,是我刚才没表达清楚,我不是怪闵姜西,我只是着急在年会期间出了这样的纰漏,很怕给公司带来不良影响。”

楚晋行冷声说:“当行政主管,自己想表达的意思都表达不清,你想跟我传达什么?”别说蔡晓波,一旁的顾凡都大气不敢喘,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跟被秦佔教训还不一样,秦佔是说话难听,但好歹决定不了他们的‘生死’,而面前的楚晋行,他一句话就能让

他们丢饭碗。

蔡晓波就是心知肚明,此时才会悔恨没听顾凡的话,为什么非要咽不下这口气去提闵姜西,这下踢到铁板上了。

在楚晋行面前,他不敢耍花样装糊涂,只能老老实实的认栽,“是我思想方面出了差错,对不起楚总。”楚晋行道:“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受了委屈的先行职员,你没有在第一时间跟被诋毁的女职员进行沟通,反而在怪她为什么不把错瞒下来…从进门到现在,你唯一说

对的一句话,你是思想方面出了差错,这种观念也没办法再给公司招聘职员提供正确的指导方向,过年期间先这样,年后你暂时不要管行政这一块了。”最让人恐惧的事情还是来了,蔡晓波闻言,登时脸色大变,急着站起身,连连道:“楚总,我知道错了,也知道哪里错了,其实我刚刚也就是跟您抱怨两句,没有别的意思

…我本打算从您这走就去看闵姜西,您再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楚晋行神情平静如镜,淡漠的眸子看着面前的蔡晓波,不轻不重的说:“你已经让我失望了。”接下来的半分钟时间,顾凡如坐针毡,既要看蔡晓波垂死挣扎妄图求一线生机,又要看楚晋行雷打不动说一不二,最后的结果是意料之中,蔡晓波就这样被停了行政主管

一职,四年努力,因为一句抱怨而毁于一旦。

蔡晓波怎么离开的,顾凡竟然有些断片,因为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楚晋行这么保闵姜西,那他刚刚那番话也跑不掉被挑毛病的命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房门刚刚合上,楚晋行率先开口:“明天最后一天,你的年终结词准备好了吗?”

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但却绝不是转移话题,更不是空穴来风。顾凡迟疑片刻,出声回道:“原本准备的我不打算用了,正好就今天的事跟大家实例分析一下,现在公司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多,出现这种问题不光是个别职员的素质出

了问题,领导层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面对问题逃避隐瞒不是解决的办法,要从根源上杜绝才是目的。”楚晋行道:“都说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坐在什么位置说什么话,蔡晓波觉得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他亡不了的人,就希望我来替他亡。你这个副总当的也是尽职尽责,一切以

公司利益出发,感觉没有大毛病,但是别忘了,我们在坐任何职位之前,首先要是一个正常人,有正常是非判断的人,更何况我们做的还是教育行业。”

顾凡垂下视线,尴尬的点头。

楚晋行没有发脾气,冷静理智的像个机器,但这个机器又处处散发着人类才有的情感,正义感。顾凡说:“我知道了,今天的事也给我上了一课,你说的没错,我们平时就是见惯了权衡利弊,有时候自己都分不清楚好的不等于对的,闵姜西处理的没问题,她是先行的

职员,但她同时也是秦嘉定的老师,老师护着学生天经地义,她总不能身体力行的教小孩子如何损人利己。”

楚晋行说:“你先去忙吧,我还有事要做。”

顾凡应声,起身离开,待到房门关上的刹那,他觉得头皮一痒,应该是冷汗快下来了。

天晓得他在丢饭碗和保饭碗之间只是一线之隔,也还好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不然蔡晓波的结局同样是他的结局。

顾凡知道楚晋行行事正直,只是这一次楚晋行不动声色的发脾气,到底是因为某些事触及了底线,还是某些人触及了底线?不管怎样,反正闵姜西是个惹不得的主,局里那俩倒霉鬼总结的非常到位,朝秦暮楚,不是开玩笑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提着两包热水袋和暖宝宝上楼,站在秦嘉定的房间门口,她按了门铃,随后把一只手穿进‘狗头’热水袋中,打算等秦嘉定出来开门时,给他一个‘惊喜’。

不多时,房门打开,闵姜西立马扬起‘狗头’,想杀他个措手不及,然而当她看清面前的人是谁时,下意识的吸了口气,收起玩闹的表情,不免尴尬。

秦佔见状,面无表情的问:“我长得这么吓人?”

闵姜西如实说:“我没想到是你。”

秦佔闪身让她进来,闵姜西尴尬未退,伸手把‘狗头’递给秦佔,“热水袋,晚上放在被子里就不会那么冷了。”

秦佔伸手接过,眼睛却瞥着她手里的袋子,“那是什么?”

闵姜西从袋子里掏出一只‘熊头’,“这个是给秦同学的。”

秦佔当即霸道的抢过‘熊头’,“我要这个。”

闵姜西说:“都是一样的。”

秦佔道:“你明明觉得熊比狗好看。”不然怎么会用‘狗头’吓人?

闵姜西说:“还有火烈鸟和小兔的,我怕你们不喜欢,特地选了两个霸气的。”

秦佔没说,她是不是对霸气有什么误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说话间穿过走廊来到客厅,秦嘉定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闵姜西问:“秦小英雄感觉如何,身体有没有抱恙?”

秦嘉定头不抬眼不睁的说:“英雄不问出处,你还看岁数。”

闵姜西说:“我这里的‘小’可不单纯是指年龄,就像老艺术家是对一个人职业生涯的肯定,从小就是英雄,长大了还了得?”

秦嘉定说:“我再长两岁打不死他们。”他绷着一张精致帅气的脸,唇角的伤口涂过药之后反而更加显眼,闵姜西坐在他对面,出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不要自己出头,搬救兵,我们

都在附近,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秦嘉定说:“你没让我等几年长大了再说,我谢谢你。”

闵姜西道:“我正想跟你讨论一下这个话题。”

秦佔坐在另一侧的单独沙发上,闻言,不着痕迹的道:“别玩了。”

秦嘉定正好一局结束,放下手机,抬眼道:“说吧。”

闵姜西道:“我们三个要不要赌点什么?”

三个?

原本垂目打量‘熊头’的秦佔,眼皮一掀,看向闵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嘉定似乎也来了点兴致,主动问:“赌什么?”

闵姜西道:“大家都是爽快人,大道理谁都懂,说多了也没意思,我们就赌以后发脾气不动手,能忍住的给奖励,忍不住的给惩罚。”

秦嘉定心里兴奋,面儿上却是狐疑加挑衅,“老师不教大道理,教赌博?”

闵姜西说:“反正我在你心里也没什么正面形象可言,我们也都不是自律的人,干脆想个办法,让大家共同进步,管他是自愿还是被逼无奈,上进总比放纵强。”

闵姜西了解秦嘉定,如果跟他讲大道理,他懂也未必会听,还要跟她扯出一系列的反例,但如果是赌注性质,他只会关注惩罚结果,权当是被迫完成一件不想完成的事。

果然,闵姜西说完,秦嘉定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看向了秦佔。

秦佔坐在皮沙发中,手里捏着‘熊头’,面无异色,“我同意。”

秦嘉定暗道,当然同意了,闵姜西说的嘛,他现在也算是看出他二叔的本质,就是唯闵姜西的命令是从。

目光重新落到闵姜西脸上,秦嘉定说:“怎么赏罚?”

闵姜西坦然道:“意见是我提的,具体执行你们定,我不是强势的人。”

“你说谁强势?”

两个男声同时响起,无论频率和节奏都是如出一辙,只不过一个还略显青涩,而另一个十分沉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和秦嘉定异口同声,就连看着闵姜西的神情都一模一样。

闵姜西一动不动,三秒后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我强势,我强迫你们出一点方案。”

秦佔和秦嘉定纷纷收回让人压力颇大的视线,看着不动声色,实际上已经默默地在想提议。

换做寻常人,给多少钱也没办法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工作,也就是闵姜西,她非但不觉可怕,竟然还有些想笑,所以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是自己精神不大好。

本是一天气大好的午后,最适合吃吃逛逛,然而三人却坐在酒店房间里沉思,想辙如何控制自己的暴躁症。

闵姜西打定主意以身作则,给秦嘉定当个好榜样;秦嘉定绞尽脑汁,得想个能制住闵姜西又尽量对自己没束缚的惩罚,如果是奖励的话,最好是对他二叔有帮助的。

秦佔不语,有意无意的捏着熊耳朵,刚开始觉得它做工粗糙没法入眼,但看着看着居然还有点顺眼,不霸气,但是可爱。

三人就这样心思各异的沉默了一两分钟,还是闵姜西忍不住,主动开口:“想到了吗?”

秦嘉定要求高,不免道:“哪有那么容易想?”

闵姜西说:“要是每次想动手之前,你都能像现在一样理智就好了。”

秦嘉定看向闵姜西,“像你一样,深思熟虑之后决定一个打一帮吗?”

闵姜西眉头轻蹙,佯怒,“这事过不去了是吧?干嘛总翻旧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嘉定道:“你先翻我的。”

“我说你的是新账。”

“你一本旧账抵我三年新账。”

一直沉默的秦佔突然开口,“要不你们两个直接算算账,谁赢了,以后都听谁的。”

此话一出,闵姜西跟秦嘉定同时闭了嘴。

说到底秦嘉定是小孩子,不打紧,闵姜西有些坐不住,一点儿老师的风范都没有,以后要注意。秦佔不着痕迹的关注着闵姜西,看出她有些坐立难安,心底觉着好笑,嘴上道:“能说出来的奖励基本也就没了吸引力,同样说出来的惩罚,多数也吓不到什么人,干脆不

定上限,从现在开始,谁犯了,惩罚随时出,谁表现的好,奖励也随时给。”

闵姜西马上道:“我同意。”

她看向秦嘉定,目光中带着赤裸裸的挑衅。

秦嘉定一眨不眨,面不改色的回道:“我也同意。”他觉得他二叔简直是个天才,随时定的奖励和惩罚,总有一回能套住闵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秦佔和秦嘉定围坐在茶几旁,神色坦然下带着对互相的打量,他们在打斗地主。

不赢房子不赢地,输了的往手腕上画条线,最后看谁戴的‘手表’多,以示侮辱。

一面是闵姜西,一面是秦嘉定,手心手背都是肉,秦佔不偏不倚,大小通杀,开始没几局,先后给闵姜西和秦嘉定添了新腕饰。闵姜西嘴上不说,心中更加笃定,秦佔就是会玩牌的,回汉城之前荣一京请吃饭,他也是故意拖荣一京下水,给她铺路,这会儿没有别人在,秦佔原形毕露,牌风跟他的

人一样,一言不发,片甲不留。

局势是安静中带着硝烟味,秦佔又叫了地主,闵姜西抬头,不着痕迹的跟秦嘉定眉来眼去,秦佔看破不说破,摆明了没瞧上两个小贫民。正玩着,手机声响起,从闵姜西的包里传出,她打了两张牌,一边掏手机一边观看局势,本来心情平静,直到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这才不免神色微变,扣了牌,起

身道:“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闵姜西拿着手机往外走,秦佔什么都没看到,但却第六感上线,直觉是楚晋行打来的。

房门外面,闵姜西划开接通键,因为心知肚明,所以难免忐忑,出声叫了句:“楚先生。”

“还好吗?”

闵姜西是未雨绸缪的人,心思又很通透,所以基本上别人给她打电话想说什么,她都能提前想到,但她唯独猜不到楚晋行会说什么。

一如现在,他说完她也未必懂,大脑有些不转弯,闵姜西下意识的回道:“不好意思,又给您找了麻烦,我会全力配合公司解决问题,也接受公司的任何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人嘛,还是不要等到别人开口,有些话自己先说,还能留点面子。楚晋行闻言,淡淡道:“不用紧张,你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没有触犯任何规章制度,公司不会是非不分,我给你打电话也只是想告诉你,你没错,错的人会为自己的行为

负责,你这边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提。”

闵姜西忙说:“我什么都不需要,还是抱歉让您费心处理。”

如何做是一种选择,闵姜西选择了自认为公道的一方,但这并不代表她心里一丝歉疚都没有,最起码对楚晋行,甚至对丁恪,她都心怀歉意。

楚晋行说:“作为上司,我很庆幸有你这样的职员;作为校友,我觉得骄傲;作为朋友,我没有交错人。”

闵姜西无法形容这一刻内心的感受,像是平静海面上突然掀起的巨浪,她是一条鱼,不会淹死,却依旧觉得无比动荡。

他是上司,是校友,也是,朋友?

他说庆幸,骄傲,没有交错人。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闵姜西竟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她一时哽住,没有马上出声,楚晋行等了片刻,出声道:“我们算朋友吧?”

闵姜西点点头,后知后觉在打电话,赶紧出声回答:“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晋行道:“你不说话,我还以为自己说错了。”

闵姜西说:“没有,我有点紧张。”

“为什么?”

闵姜西垂着视线,如实回道:“没想到您会跟我当朋友。”

楚晋行道:“没有提前争取你的同意,擅自做了决定…你没有异议吧?”

闵姜西很快说:“没有。”

说完,电话里面没声音,一时间两人谁都没说话,这种短暂的停顿会让人产生微妙的尴尬,闵姜西很想说点什么,但鲜少的脑子一片空白,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楚晋行先出声:“不要想太多,接下来的事情公司会处理,明天年会最后一天,很快就要过年了,别把心事带回家里,开心过个好年。”

“嗯,您也是,提前祝您和奶奶新年快乐。”

“我不是以公司名义打电话给你,不用这么客气。”

闵姜西微笑,“祝你和奶奶新年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年快乐。”

挂断电话,闵姜西站在走廊中迟迟未能回神儿,满脑子都是楚晋行对她的三句评价,原来他这么看得起她,骄傲不敢当,还需继续努力。

深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喜形于色,闵姜西拿着手机回到房间,秦嘉定和秦佔都在原位,两人的牌也都扣在茶几上,各自拿着手机在看。

闵姜西说:“没有偷看我的牌吧?”

秦佔抬头看了她一眼,很想有顺风耳,听听刚才她在外面跟谁打电话,都说了些什么。

秦嘉定说:“我怕长针眼。”

闵姜西笑道:“你还知道针眼呢?”

秦嘉定说:“没见过我还没听过?”

闵姜西说:“也是,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是一个道理。”

三人继续打牌,秦佔敏锐的发觉,闵姜西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好像心情变好了很多,也不能说她之前心情不好,但一个人开心与否,总归是做不到滴水不漏。

他更加好奇是谁来的电话,如果是楚晋行……他说了什么,能让她开心到话都变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是高兴了,秦佔渐渐变得不高兴,虽然知道自己疑神疑鬼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空穴不来风,没有莫名其妙的不爽。打牌过程中,放在茶几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手机是秦佔的,闵姜西无意间瞄了一眼,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荣慧’两个字,后面还有一个王字旁,但是没看清楚,秦佔

已经把手机拿起来,随后把牌放下,起身往里走。闵姜西自然而然的想到荣慧琳,年会前一天,江东把绑荣慧琳的视频发给她,如今已经是第三天了,这期间江东没有再找过她,秦佔也在汉城待了两天,这段时间究竟发

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荣慧琳才会打给秦佔?

难道是江东让她打的?

这边闵姜西脑子转个不停,另一边,秦佔走进一间房,划开接通键,“喂。”

手机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

明明不意外,却故意带着几分打趣,明显跟秦佔很熟,却不是荣慧琳的声音。

秦佔说:“我哪敢不接你电话。”即便明知对方来意如何,但也只剩无可奈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手机中的女人问:“爷爷和嘉定都还好吗?”

“挺好的。”

“伯父呢?”

“在我哥那边。”

“大哥今年回来过年吗?”

“前几天回来了,刚走。”

“我给你们寄了礼物,嘉定喜不喜欢?”

秦佔道:“我们不在深城,他还没看到。”

“这都快过年了,你们不在深城去哪了?”

秦佔如实道:“汉城。”

女人意味深长的道:“我可听说了,你给嘉定请的新家教就是汉城人,该不会是趁着过年带嘉定去补课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不咸不淡的道:“我看荣一京的嘴是时候缝上了。”

女人笑着道:“不是他跟我说的。”

“除了他,没人嘴这么松。”

关键除了荣一京,也没人会去荣慧珊面前说他的八卦。

两人笑着打趣几句,秦佔主动道:“你给我打电话,不会只是问候吧?”

荣慧珊不答反问:“看你这话说的,不然还能怎样?”

秦佔道:“我怎么不信?”

荣慧珊道:“你要是非逼着我说,我这里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秦佔道:“如果是关于荣慧琳和荣平的,那就不用说了。”荣慧珊诧异,“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慧琳从小就这样,爱惹事,你教训她两句就算了,至于荣平,他虽然是我二叔的养子,好歹也在荣家这么多年,你睁

一只眼闭一只眼,别跟他一般见识…”

换作其他人,秦佔根本不会给对方说这些话的机会,但是荣慧珊,他还是耐着性子听完,而后口吻不变的回道:“你不清楚这边的事,这事你别管。”从小到大,秦佔一直很给荣慧珊面子,不光因为她是大三岁的姐姐,而是她一直很照顾下面的弟弟妹妹,差不多跟秦仹在心底的地位是一样的,虽然她二十岁就出国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些年两人关系一如儿时,她在国内的一些买卖和生意也都是秦佔在帮忙打理,如非必要,他几乎不会逆她的意。

可这一次,荣慧珊才刚开口,秦佔就已提前拒绝。荣慧珊道:“我二叔打电话过来,具体什么情况也没说清楚,就说你把慧琳和荣平给带走了,还托人带话给他,别等着他们回去过年,他急的不行,非让我来跟你求情,我

说你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

秦佔面无表情的道:“我跟你二叔说的是实话,他确实等不到儿女回家过年,荣平马山要坐牢,至于荣慧琳,她根本不在我这。”

荣慧珊明显停顿片刻,随后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秦佔道:“你好好在国外待着,不用管这边的事。”

荣慧珊着急,“都闹成这样了,我能不管吗?你赶紧跟我实话实说,不然我现在就订机票回深城。”

秦佔心烦,讨厌荣慧琳他爸用荣慧珊克他。

蹙着眉头,秦佔沉声说道:“荣慧琳指使荣平动我的人,而且她使绊子还不是一次两次,这事没得商量,所以我让你不要管。”

荣慧珊问:“她动谁了?”

秦佔本不想细说,又怕荣慧珊刨根问底,干脆直言不讳,“闵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新请的家教?”

“嗯。”

荣慧珊沉默几秒,随后道:“你喜欢她?”

秦佔没有迟疑,“是。”荣慧珊似是兀自叨念:“难怪了…慧琳从小一直喜欢你,她被我二叔宠成公主脾气,谁都不能逆她的意,小时候你跟我走得近,她不敢跟你发脾气,背地里跟我吵了好多回

,我以为她长大之后能收敛点,谁知道还是老样子…”

秦佔说:“你别管,就当不知道。”

荣慧珊问:“你说慧琳不在你这,那她在哪?我二叔说她被人抓走了。”

“不清楚。”

“跟我你还打马虎眼,什么意思,怕我传话给别人?”

荣慧珊佯怒。

秦佔说:“反正不在我这里。”荣慧珊道:“如果你非要出了这口气不可,那我也不拦你,谁让慧琳和荣平有错在先。但错归错,罪不致死,你送荣平去坐牢,好歹他爸还能见个活人,现在慧琳是活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死不见尸,你告诉我她在哪,我让她家里人去找。”

秦佔不出声,荣慧珊加重语气道:“她现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二叔一定把仇算到你头上。”

秦佔不屑,“我怕他?”荣慧珊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差不多行了,给他们这么大的教训,谅她以后也不敢再任性妄为,大家好歹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别让我下不来台,我二

叔把电话打到我爸那里,是我爸跟我打的招呼。”荣家家族关系复杂,单说荣慧珊家里,她并不是她爸跟正妻所生,是外室生的,家里又重男轻女,当初就为了一个荣家儿女的身份,正妻变相逼死了她妈,荣慧珊才可以

光明正大的回家,这些年荣家大小姐看似锦衣玉食,但背地里的隐忍和心酸,以及她被迫的懂事和温顺,不足为外人道。

她很听她爸的话,近乎有求必应。

秦佔闻言,沉默数秒,开口回道:“我知道她在谁手里,但具体在哪不清楚,我先叫人查一查。”

他办事自然比一般人有效率的多,荣慧珊马上道:“等她回家,我一定让她爸好好管一管。”

秦佔淡淡道:“她要是不怕死,可以继续挑衅。”

荣慧珊道:“好了,别生气了,在汉城陪女朋友还不高兴点?”

秦佔暗自尴尬,心说哪里是女朋友,如果是还说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秦佔问:“你那边怎么样?”

荣慧珊说:“不用担心我,我好得很。”

秦佔问:“今年回不回深城?”

“再看吧。”

“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秦佔不咸不淡的调侃。

荣慧珊笑道:“以前我回去还能跟你们一起玩,现在你们一个个的都有女朋友了,光剩我一个多尴尬?”

秦佔说:“有女朋友就不能一起玩了?等你回来,我带她给你认识。”

荣慧珊道:“万一她不喜欢我怎么办?”

“你长得又不丑,她干嘛不喜欢你?”“你不懂女人,女人看女人是凭眼缘的,万一她不喜欢我,你选我还是选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爷爷的电话,晚点再聊。”

秦佔看到屏幕中临时切进来的电话,跟荣慧珊打了声招呼。

荣慧珊笑道:“赶紧去吧,替我跟爷爷带声好,我过几天给他老人家拜年。”

秦佔应声,挂断荣慧珊这边,接通了秦予安那边。

“爷爷。”

“在忙吗?”

“没有,刚跟慧琳姐通了个电话,她让我给您带好。”

秦予安笑说:“她现在怎么样?”

秦佔道:“说是挺好的。”

“那就好,她二十岁就嫁到国外,这么多年不容易。”

秦佔视线微垂,“倒霉,遇上一家子白眼狼。”

秦予安道:“各人有各人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不愿聊这个,主动岔开话题,“您打电话什么事?”

秦予安说:“党帅跟家里人明天来深城,你带嘉定回来吧。”

秦佔道:“不是说过几天才到?”

“他们来深城顺道看看我们,还要去滨海,党帅去年才退下来,累了这么多年,想到处走走。对了,党帅家里的秦占也会过来,你们两个有几年没见了吧?”

秦佔说:“他一直在军区,我确实好久没见他。”

秦党两家是世交,这么熟的关系当然不存在起重名的误会,其实秦佔跟秦占的名字都是党帅亲自取的,只因为‘佔’跟‘占’不同。据说是秦予安当年来深城时戾气太重,到了秦邺那里开始养精蓄锐,等到了秦佔这一辈,已是富过三代,党帅希望他能以‘仁’守深城,这样秦家在深城的地位才可以长盛久

安,故而起名为‘佔’。等到党帅的亲外孙,取名秦占,听闻是他打小儿就不争不抢,性格过于随和洒脱,如果是生在寻常人家,一辈子平平静静倒也逍遥,奈何母亲姓党,父亲是巨商,这辈子

注定生而不凡,党帅希望他能多些霸气,所以起名为‘占’。

秦佔,秦占,也算是缔结两家绵延三辈的情分。

既然秦予安亲自开口,秦佔没有不回去的道理,秦予安看似无意的逗趣,“怎么,听你的口吻还不想回来?”

秦佔道:“我还能把您一个人留在深城过年?”

秦予安道:“那可说不准,也许那边有你牵肠挂肚的人,你就乐不思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道:“您就往我身上泼脏水,反正我的名声也不怎么好,不差多一个六亲不认的罪名。”

他往前进一步,秦予安反而退一步说:“那可不行,你还要找女朋友结婚,成家立业的,我不能拖累你。”

跟秦予安又聊了一会儿,秦佔开始挂记时间,他进来接电话这么久,外面只剩秦嘉定和闵姜西两人,他倒不怕他们两个没话说,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等着。

“知道了,我明天带嘉定回去。”秦佔速战速决,结束通话。

迫不及待的打开房门往外走,秦佔一眼就看到沙发处空了的那一块,闵姜西不在,对面只有秦嘉定一个人在打游戏。

秦佔不着痕迹的问:“怎么就你自己?”

秦嘉定头不抬眼不睁的说:“走了。”

秦佔心底瞬间失落,面上不动声色,“去哪了?”

“有人找她有事。”

秦佔目光一沉,第一反应就是楚晋行。

秦嘉定抬起头,看向秦佔,“是浴池哥,她本来想跟你打声招呼,你在里面一直没出来,她就先走了,晚上一起吃饭。”

秦佔闻言,意味深长的瞄了眼秦嘉定,臭小子,故意把话说一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在沙发上,秦佔说:“我们明天回深城。”

秦嘉定道:“这么快就走?”

秦佔故意道:“再晚回去两天,我怕你变成花猫。”

秦嘉定感受到来自对面的反击,面无表情的回道:“我可以一个人回去。”

秦佔语气淡淡,“干嘛?就两个人还兵分两路?”

秦嘉定说:“我在这给你们当电灯泡,我要是不在,说不定年后她就是我二婶了。”

秦佔太了解秦嘉定,这话明着是鼓励,实际上是挑衅,就想置他于骑虎难下之地。

秦佔老神在在,面不改色的说:“不怕玩砸了,你连老师都没有?”

秦嘉定说:“我想通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尽管放手去追。”

秦佔道:“打了一架还让你灵光乍现了?”

秦嘉定一脸认真的说:“她今天摆明了站在我们这边,连同事都没帮,说明她把我们看的比工作重,四舍五入,我们比她老板重要。”

秦佔当然也想过,此时似笑非笑的说:“脑子转的够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嘉定不苟言笑,“时间有限,时不我待。”

秦佔说:“你劝你养精蓄锐,准备回去面对你太爷爷的谆谆教诲。”

说话间,他起身往外走,感觉像是没当回事,其实特别往心里去。连秦嘉定都看出闵姜西的选择,他是不是该趁热打铁?心底刚冒出这个念头,马上又有另一个声音说:她做这种选择未必是对人,只是单纯的对事,别太膨胀,小心被打

脸。秦佔自信了小半辈子,大多数时候甚至自负,唯独在闵姜西身上,他觉得自己都快自卑了,用了这么久的时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是跟她走的近了些,但要说爱情…

别开玩笑,她连暧昧都吝啬给他。

他不是冲动的人,即便很多决定看似都是临时起意,哪怕是几十上百亿的生意,但这只能侧面证明他是天才,第六感奇准。在爱情上面,秦佔是不动则已,动则一击即中,绝不打没准备的仗,所以就目前的种种形势看来,他要跟闵姜西捅破这层窗户纸,只可能有一种结局,就是她用钢板再把

两人中间的缝隙给封起来。

不是不说,时机未到。回到房间,秦佔想洗个澡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然而扑面而来的寒冷潮湿,顿时让他焦躁的想骂楚晋行,搞得什么破酒店,修的什么破园子,手下尽是碎嘴小人,身边都是

无知败类,不晓得是不是在这些人的衬托下,才显得他那么‘出淤泥而不染’。

不洗澡没法碰床,秦佔还是忍着冷洗了个澡,出来后赶紧掀开被子,结果一躺进去,他想出来。正起身去拿闵姜西买的热水袋,手机响了,荣一京打来的,秦佔划开接通键,浑身鸡皮疙瘩的找电源充电,手机中传来某人嬉皮笑脸的声音:“汉城行如何啊,心头肉有没有被你感动到?你要跟她说,你可是从来不去冬天零下的城市,这回为她破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感不感动秦佔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冷得一动不敢动,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他不爽的道:“你没事闲的?”

荣一京毫不避讳的回答:“不闲能来骚扰你?”

秦佔说:“闲到到处散播我跟闵姜西的事?”

荣一京先是一愣,紧接着说:“你跟慧珊姐联系了?”

秦佔不置可否,荣一京道:“她应该知道荣慧琳和荣平的事吧。”

秦佔不冷不热的说:“荣慧琳她爸把电话打到慧珊姐她爸那里。”

荣一京闻言,嘲讽道:“我早该想到,荣礼先是打给我,随后又打给你哥,眼看着这事没得商量,只能去找荣阅,让荣阅找慧珊姐出面。”

秦佔语带不屑的问:“他们兄弟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荣一京嗤声说:“别侮辱兄弟二字,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前阵子还听我爸说,荣礼跟荣阅在抢一个建筑工程,闹得不可开交,我估计这次荣阅肯帮忙,百

分百是荣礼许了什么好处给他……慧珊姐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亲爹,从小到大就会靠女儿挣钱。”

秦佔问:“什么工程?”

荣一京反应很快,“你别插手,他们两家的烂事你还不知道,越管越乱,你想替慧珊姐出气也不能动荣阅,那毕竟是她爸。”秦佔不说话,荣一京劝道:“一家有一家的相处之道,这些年慧珊姐早就习惯了靠为家赚钱替自己争一席之地,现在他们最起码表面上要供着慧珊姐,我们想让她过得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时私下里帮着就行,没必要较真,也较不明白这个真。”

秦佔执拗,凡事喜欢硬碰硬,荣一京随性,早就看透了人心百态,不强求,顺势而为。

“你答应慧珊姐放了荣慧琳和荣平?”

秦佔说:“我答应帮她找荣慧琳。”

荣一京道:“三四天了吧,也差不多了。”

秦佔不置可否,荣一京岔开话题,“聊聊你的心头肉,这几天汉城行有没有什么收获?拉拉小手,搂搂小腰之类的。”

他都没敢提亲亲小嘴,明知秦佔办不到。

秦佔身旁很轻的一声响,侧头一瞧,是热水袋充好了,他抬手扯掉电源,把‘熊头’拎进被子里,冰凉的皮肤立马得到温暖,虽然只是局部,但也倍感欣慰。

往下窜了窜,抱紧‘熊头’,秦佔不辨喜怒的道:“你撑得难受就去找愿意跟你拉手搂腰的女人玩,我没时间陪你玩裸|聊。”

荣一京忍不住笑,“聊聊嘛,我是撑得难受,饱暖思淫|欲。”

秦佔没法说,他这边是五星级的受罪,饥寒出暴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问:“打算在汉城待几天?”

秦佔搂着温暖柔软的‘熊头’道:“明天回去。”

“明天就回来?是汉城不好玩,还是心头肉不好玩?”

秦佔蹙眉道:“没人说过你像个变|态吗?”

荣一京不慌不忙的回道:“说我变|态的,十成十是不懂情趣。”

也别十有八|九,荣一京敢断定,就是十成十。

秦佔用沉默当做鄙视,荣一京自顾道:“跟闵姜西认识这么久,你连家都搬了,结果到现在只混了个脸熟,你没自我检讨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秦佔突然想到什么,出声回道:“可能你们还不够渣,衬托不出我的好。”

荣一京一时纳闷儿,没听出秦佔这是在嘲讽谁,只能说:“你自己足够‘渣’,光环太强。”

秦佔沉声道:“你要不想过年就直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荣一京道:“我隔着千八百里给你打电话,关心你的生理及心理,这还不够真心实意?”说罢,不等秦佔应声,荣一京径自道:“还想着你千里迢迢的赶过去,能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谁知道你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不过不要紧,荣大夫药到病除,既然只剩最

后一晚,那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你想怎么样?”

秦佔蹙眉,“什么怎么样?”

荣一京说:“想拉拉小手还是搂搂小腰啊?或者你想搞个大的?”

‘熊头’在秦佔的胸口上,他内心突然灼热,嘴上却冷冷道:“有病。”

荣一京说:“是你有病,做了这么多还是事倍功半,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秦佔不语,不承认也没打断。荣大夫说:“你错在没有对症下药。像是闵姜西这种警报随时准备拉响,异性靠近两米之内就开启自动防御系统的‘刺猬女孩’,你想靠硬的让她变软,结果只能是扎个透心

凉。”

说罢,他突然问:“你养过刺猬吗?”

秦佔一时疏忽,竟然真的回答:“秦嘉定养过。”好在荣一京没有调侃,而是认真的说:“刺猬很胆小,但你要是跟它来硬的,它绝对比你更硬,死都不会让你碰,可你要是来软的,表示出比它更胆小,甚至更柔弱,它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动把肚皮翻过来给你摸。”

秦佔满脑子都是闵姜西,她掀开衣服露出肚子……他没见过她没穿衣服的样子,最多也只是见过她满身湿透,衣服黏在身上,腰特别细,体温很高,有些灼烫……

忘记身上放的是热水袋,秦佔恍惚间仿佛搂着闵姜西在怀里,她也是这样滚烫柔软,手感,很好。荣一京不晓得秦佔在想什么,还在自顾发表言论,“你就装柔弱,柔弱装不出就装病,头疼脑热感冒发烧,让她照顾你,女人都有同情心,你要是表现的足够好,没准还能

唤起她的母爱,到时候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烧糊涂了还能喊抱抱……”

秦佔从身体冰凉到莫名的发热发燥,脑子不受控制的按照荣一京的编排浮想联翩,外面天还没黑,他已经开始想床上的事。

“说完了吗?”

秦佔开口,声音如常。

荣一京道:“我这提议怎么样?争取今晚‘再起风云’。”

秦佔说:“我现在不光担心你的生理卫生,还很忧虑你的心理健康,有空约个心理医生,看看变|态能不能治,不能治也别来传染其他人。”说完,不待荣一京出声,秦佔兀自挂断,他不想跟荣一京对话,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回忆一下曾经跟闵姜西触碰的全过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被陆遇迟叫走,他这两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开完会就回房间,才听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气得要去撕了赵海和李峰益的嘴。

闵姜西说:“他们在警察局,你还想跑去局里打人?”

陆遇迟恨得牙根儿痒痒,愤怒已经不能用语言表达,只想动手。

闵姜西倒是平静,“恶人自有天收,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陆遇迟蹙眉,一脑门子的官司,闷声道:“说你‘朝秦暮楚’,还说我跟你有一腿,我真特么……”

闵姜西神色一变,“朝秦暮楚?”

陆遇迟说:“你不知道?”

闵姜西如实回答:“不知道,秦嘉定不肯说,我也没看到别人的口供和笔录。”

陆遇迟咬着牙说:“都传开了。”

闵姜西勾起唇角,“总结能力这么好,可惜了。”

可惜有这个本事,但却没有这副好人品撑着,光嘴巴厉害有什么用,工作都没了。

陆遇迟道:“你一点都不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赵海跟秦嘉定动手,我一忍再忍,没有两巴掌扇过去,至于背地里说的话,可能他们现在的处境太惨,我觉得不痛不痒。”

陆遇迟道:“我没你这副好气量。”

闵姜西道:“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稳定情绪,凡事不要冲动,秦佔都能忍,你有什么不能忍的?”

提起这个陆遇迟就纳闷儿,“秦佔居然能咽下这口气?”简直不可思议。

闵姜西说:“赵海和李峰益的苦日子还在后面。”

她也是了解秦佔的,这事儿没完。

陆遇迟道:“先行接二连三出丑闻,还都跟秦佔沾边儿,我以为他这次绝对要大闹特闹,没想到他居然只是让公司开除处理…是不是你跟他说什么了?”

闵姜西道:“现在受伤的是秦嘉定,你觉得我有多大的面子能去秦佔面前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陆遇迟沉默。

闵姜西也是沉吟半晌,出声说:“看着吧,这次的事公司也不会轻易了结,估计年后会有一些动作。”至于具体什么动作,闵姜西猜不准,她又不是算卦的,但是于情于理,楚晋行不会再按兵不动,几次三番的事件过后,闵姜西更加笃定楚晋行就是她想象中的模样,如果

他们真是一类人,那他绝不会允许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于公,事关公司利益和未来发展;于私,教育行业里混进败类,等同于信仰上的污点,不能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在闵姜西面前不掩疲累,垂着视线道:“我明天走。”

闵姜西眸子微挑,“去哪儿?”

“回冬城。”

闵姜西道:“不说叔叔阿姨要带着你弟弟一起过来玩儿吗?”

陆遇迟声音很轻,尽量隐藏着失落,“今天跟丁恪聊天,他要送倪欢回家,明天开完年会就走。”

闵姜西瞬间了然。原本陆遇迟想在汉城过年的原因,也是听说丁恪想在这边多待几天,如今心上人要送心上人回家,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闵姜西沉默片刻,出声道:“那我不留你了,回家好好过年,别丧着一张脸,有些话你喝多的时候我没说,其实很多事我们早该有预料,也该在心底打一剂预防针,期待是

最好的结果,也别怕坏的消息,别人是人生不如之事十之八|九,你不如意的事只有一二,知足吧。”

陆遇迟胜在听话,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我没事儿。”

闵姜西护短,看不得他这副伤心落寞的模样,开口说了句:“谁知道他们谈不谈的长,你还年轻,慢慢耗着。”

陆遇迟忍不住‘抽搐’着笑了两下,抬眼看向闵姜西,“这么恶毒,咒人家分手?”

闵姜西面不改色,“我是实话实说,就算你以后跟丁恪在一起,也未必能白头偕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遇迟是真的没忍住,边笑边骂:“靠,你太毒了!你这种人最好这辈子不要找对象,免得被你给气死。”

闵姜西一脸的波澜不惊,她是没打算找对象,她也知道自己毒,不光嘴毒,心里也‘毒’透了,何必再去祸害其他人?下午的一段时间,闵姜西都待在陆遇迟房里,两人聊东聊西,时而深刻时而肤浅,陆遇迟时而低落时而抓狂,不过好在有闵姜西陪着,他才觉得心里不那么空,让她多浇

浇冷水醍醐灌顶一下也好,想明白这世上多得是求而不得,而不是有求必应,心里也就没有那么不痛快了。

看了眼时间,快到晚上七点半,闵姜西问:“我去找秦嘉定和秦佔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来?”

陆遇迟已经从坐着变成躺着,懒洋洋的回答:“不去,免得被人看见不说你朝秦暮楚,而是脚踩两条船,我自动退出。”

闵姜西面不改色的站起身,“等我回来给你带吃的。”

“去吧,就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孤单寂寞冷。”

闵姜西说:“心疼也是一种修行,谁让你非要喜欢人。”陆遇迟没接话,不是被闵姜西刺激的太多,而是某一瞬间突然发觉,也许她说的是对的,也或许她外表太过坚强,实际上内心无比柔软,害怕受伤,所以关闭任何可能会

受伤的途径。

闵姜西乘电梯上楼,先去叫了秦嘉定,而后按了秦佔的房间门铃,半晌没人开门,闵姜西问秦嘉定,“你二叔不在?”

“不知道,你给他打个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现在已经不排斥给秦佔打电话,掏出手机拨过去。

手机中传来嘟嘟的连接声,响了好多声才被接通。

“嗯……”低沉暗哑的男声,带着明显没醒的睡意。

闵姜西微顿,随后道:“你还在睡觉?我在秦同学这边,你们想几点吃晚饭?”

话音落下,对方像是突然下线,足足五六秒钟都没出声。

闵姜西不得不提醒,“喂?”

“嗯…”

闵姜西说:“要不你先睡,秦同学也不是很饿,我们在隔壁等你。”

“嗯。”

闵姜西赶紧挂断,可不敢吵到秦佔睡觉。她跟秦嘉定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约莫五六分钟的样子,门铃响起,闵姜西起身去开门,房门打开,门口站着高大熟悉的身影,穿着件厚厚的面包服,一脸蔫蔫的样子,眼皮都没有完全撑开,像是没睡好,又像是身体不大舒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姜西还没等出声询问,秦佔自顾道:“走吧。”

三人乘电梯下楼,闵姜西问:“你们想吃什么?”

秦佔和秦嘉定异口同声:“随便。”

闵姜西思忖片刻,“要不吃火锅?吃火锅还暖和点,这边的汉城菜做的一般,等明天我带你们去一家特别正宗的汉城菜馆。”

主要是为了一雪前耻,让汉城在他们心中留个好印象,免得一提汉城菜,他们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字:咸。

秦佔说:“我们明天走。”

闵姜西闻言,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秦佔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有点儿蔫,也有点儿倦,像是说话都懒的开口。

闵姜西道:“明天就走?不在这边多玩几天吗?”她都没有好好招待。

秦佔说:“有点事。”

许是他不咸不淡的口吻,也许是闵姜西天生敏感,她竟下意识的想到下午他接过的那通电话,‘荣慧’什么,没看清是不是琳字。

秦嘉定也在身旁,闵姜西不好明说,只能掐头去尾的询问:“深城那边有急事吗?”

秦佔道:“有些熟人从外地过来,我跟秦嘉定要回去。”他每说一句话,嘴里都像是在喷火,下午睡觉的时候很冷,热水袋充了两次,本以为挺着睡着了就好,谁料睡到一半就觉得不大对劲儿,身体忽冷忽热,这种感觉非常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悉,发烧了。

只能怪荣一京是乌鸦嘴,好端端的提什么装病,这下好了,不用装,亲身实践的难受。

秦佔才不会像荣一京那么龌龊,装病装柔弱,这种事打死他都做不出来,他甚至不愿跟闵姜西提,反正明天就回深城了。

人一难受难免话少,秦佔也不能免俗,闵姜西暗暗胡思乱想,只怕是荣慧琳的事给他添麻烦。电梯在一楼打开,三人先后往外走,先行在这边开年会,总共百十多人,走哪儿都能碰见熟面孔,有同事看到闵姜西,搁着从前,不,是搁着上午那件事没发生之前,大

家早就笑脸相迎,但这会儿明明看见也装作跟其他人讲话,‘目中无人’的从闵姜西身旁走过。

闵姜西不仅无所谓,甚至还有些想笑,暗叹人真的是很有趣的一种‘高级生物’,人性也足够各领域的科学家们围坐在一起研究讨论个数百年。

说她朝秦暮楚,她还没说他们是朝令夕改呢。

来到酒店门口,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周边路灯亮起,别样的一种风景。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夹雪,现在天还是晴的,但是温度已经降下来,比白天要低五六度。

闵姜西看着裹得严实的叔侄俩,主动道:“我们打车过去吧。”

秦佔没有异议,他现在走路脚在飘。

上车之后,闵姜西跟司机说了地址,而后问:“你们明天几点的飞机?”

秦佔道:“不用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我都没时间好好招待你们,要是下午的飞机,我送你们去机场。”

秦佔说:“有多不容易?想来随时过来。”

他说话向来不按常理,闵姜西被噎了一下,转而问秦嘉定,“几点的飞机?”

秦嘉定如实回答:“不知道。”

他只跟着秦佔走,出两条腿就够了,这种事儿也用不着他来管。

闵姜西没在车上多说话,心底想着就算是明早的飞机,她也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请个假去送,不然他们来时她没接,他们走时她不送,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坐车很快就到了火锅店,三人下车,迈步往里走,路上秦佔偏头咳了一声,闵姜西马上问:“你不舒服吗?”

秦佔摇摇头,“没事。”

这一摇头,熟悉的天旋地转感。

这家火锅店不小,上下两层,闵姜西要了个包间,店员立在一旁,说的是汉城话,闵姜西也用方言跟她对话,随后转普通话跟秦佔和秦嘉定推荐。

秦佔还是那句话:“随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嘉定倒是认真选了一些,中途似是好奇的问:“‘男人靠得住’是什么?”

店员用汉城话回应,连比划带说,秦嘉定听不懂,闵姜西给他翻译,“是一种馒头做的主食。”

秦嘉定不置可否,闵姜西说:“我们要一份。”她知道秦嘉定心里一定想知道。

“我点完了,你们点吧。”秦嘉定起身去洗手间。

闵姜西又添了几样,店员陆续确认,出声询问:“酒水需要吗?”

闵姜西正想点饮料,秦佔开口:“有什么酒?”

店员直接把菜单递给他,说是有好多种。

秦佔接过去扫了一眼,用笔勾划,看这样子还不止点了一样,闵姜西坐立难安,憋着道:“别喝太多酒,这边的豆奶很好喝。”

秦佔没抬头,店员道:“天这么冷,喝点酒也好,暖和一些。”

闵姜西笑比哭难看,她也知道喝酒暖和,但是秦佔一喝多,她心凉啊。

点完,秦佔伸手把菜单还给店员,店员一边手动确认,嘴里一边嘀咕:“15年的白云边一个,白葡萄酒和红葡萄就各一瓶,气泡酒两瓶…豆奶三瓶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嗯’了一声,闵姜西惊讶,“你点这么多酒干嘛?”

秦佔平静的回道:“我们明天走,今天算你给我们饯行。”

闵姜西心说,送你去景阳冈打虎吗?

许是她的目光过分传达了内心的真实想法,秦佔开口道:“我买单。”

他故意逗她,闵姜西无语,点都点了,也不好再让店员划下去。

店员走后,包间中只剩他们两个,闵姜西直言不讳,“是不是荣慧琳那边出了什么事?”

秦佔眼皮一掀,看向闵姜西,慢半拍道:“你不提她我都忘了。”

闵姜西说:“如果有什么麻烦事,你不要瞒着我,虽然我未必能帮上你什么忙,但多个人出点主意也是好的。”秦佔很不舒服,能坐在这里强打精神浪,绝对是出自于对闵姜西的真爱,难受到大脑不愿转弯,秦佔开口说:“有很重要的熟人从外地来深城做客,我爷爷打电话让我们回

去,你帮我出个主意,我用什么话搪塞他?”

才能不回去,留在这里陪你。剩下的这小半句,秦佔没说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佔没什么力气,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比平时软了几分,闵姜西突然感受到一丝似有若无的不同,很久之后,她才后知后觉,这种口吻叫宠溺。

当然此刻她只当秦佔是闹着玩,神色如常的回道:“家里有事,那你们是要赶紧回去。”

秦佔道:“如果你非要留,我就跟家里说这边有事,走不开。”

闵姜西很利落的说:“我不留你们,千万别耽误返程的时间。”

秦佔直直的盯着她看,眼底有佯装的威慑。

闵姜西道:“你都说是你爷爷喊你们回去,我不背黑锅,关键我也背不动。”

秦佔悻悻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闵姜西说:“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们。”

秦佔不冷不热的道:“算了,开你的年会吧。”

闵姜西说:“我请假都去送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神色微变,定睛看着闵姜西,仿佛在问真假。

闵姜西回以肯定的神情,“我是个讲义气的人。”

秦佔想笑,奈何肉皮疼,落在脸上化作一抹意味深长的皮笑肉不笑。

秦嘉定跟店员先后进来,一共两名店员,其中一个推着餐车,准备锅底和配菜,另外一个则专门负责酒水,瓶瓶罐罐摆了一桌子。

闵姜西给秦嘉定开了一瓶豆奶,秦佔叫店员把所有酒都打开,他身上忽冷忽热,打算以毒攻毒,多喝点酒发发汗,没准感冒就好了。

闵姜西跟秦佔喝酒,看着他面不改色的一杯接一杯,胆战心惊,旁敲侧击的出声提醒,“你别喝太多,担心明天安检过不去。”

秦佔视线微垂,面不改色的说:“私人飞机。”

闵姜西猝不及防,莞尔道:“您请。”

她还能说什么?

店员敲门进来上菜,一盘造型‘别致’的点心,底座是一棵树,每只树杈上都插了个小猪馒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嘉定盯着看,闵姜西也一时狐疑,“这是什么,上错了吗?我们没点馒头。”

店员马上去看单子,随后说:“是你们点的,‘男人靠得住’。”

她还指给闵姜西看。

闵姜西先是一愣,紧接着豁然开朗,笑着点头。

店员走后,秦嘉定问:“什么意思?”

闵姜西似笑非笑的回道:“这个不大好说。”

秦嘉定说:“在你们汉城吃个饭可真麻烦,还要猜来猜去。”

闵姜西马上道:“不要地域黑,这可不是汉城独有的梗。”

秦嘉定锲而不舍的追问,“那是什么意思?”他要是弄不明白‘男人靠得住’为什么是挂在树上的馒头,这东西他都咽不下去。

闵姜西说不出口,关键是在秦佔面前,正准备跟秦嘉定协商私下告诉他,对面始终面无表情的秦佔突然开了口,“男人靠得住,猪都能上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闵姜西不由得看向秦佔,他还知道这个?

秦嘉定当即蹙眉,“谁说的?”

闵姜西道:“网友说的。”

秦嘉定不满,“自己点背就拉所有人下水,什么毛病?”

闵姜西赶忙哄道:“就是,你就特别靠谱。”

秦嘉定说:“我二叔更靠得住。”

闵姜西附和,“那是当然。”

眼看着秦嘉定对那盘馒头完全丧失了兴趣,就差嗤之以鼻,闵姜西打趣,“要不我全吃了,省得你看了心烦?”

秦嘉定不置可否,秦佔说:“打包,我带回去送礼。”

闵姜西问:“是送给荣先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说:“他会喜欢。”

闵姜西忍俊不禁,荣一京是人在家中坐,猪从天上来。最美不过冬天吃火锅,蒸腾的热气,温暖的氛围,闵姜西说过她体不虚,进门就脱了外套,等到秦嘉定是吃了一会儿才脱,而秦佔却是一直穿着,闵姜西暗说怎么看他这

么不顺眼,感情是他穿得太多,终于发现原因,她出声问:“你不热吗?”

秦佔是一阵冷一阵热,面色淡淡的回道:“还可以。”

闵姜西由衷感叹,“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吃火锅还穿棉服的人。”

秦佔说:“影响你食欲了?”

闵姜西马上道:“没有,我还有点食欲大增。”

没人敢挑秦佔的毛病,虽然闵姜西也只是好奇问了问,秦佔垂着视线吃东西,不多时,抬手把棉服拉链往下拉了几寸。

闵姜西以为秦佔终于扛不住要脱外套,结果不着痕迹的偷瞄,他似乎并没有下一步打算,而他微微敞开的棉服下,露出的也不是内搭,而是一片小麦色的肌肤。第一反应,闵姜西觉得是自己看错了,眼皮微掀,她忍不住认真去瞧,果然,胸口的皮肤和露在外面的脖颈是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材质’,分明就是肉,而且拉链开到胸口

一半处,不可能只是衣领大,种种迹象表明——秦佔竟然光着身子穿棉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下意识的垂下视线,不去细看那影影绰绰的沟壑和轮廓,耳根子发热,手心也在一瞬间乍汗,她暗道,他这是什么操作?!

秦佔睡得浑身软疼,接到闵姜西打来的电话,不想让她多等,又没力气一件一件的套,干脆穿了件棉服就出去了,就这么简单。

吃火锅穿棉服,他也是头一回,热气一个劲儿的往面前扑,身体因为各种原因逐渐滚烫,他很想脱掉外套但又不能脱,这会儿方恨之前的懒。

随手抽了纸巾,秦佔抬手擦额头上的汗,汗是冷的,应该是以毒攻毒成功了吧?

闵姜西怕秦佔热死,中途不着痕迹的起身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三盒冰淇淋,一人一盒。

不知不觉间,秦佔和秦嘉定都像是被闵姜西驯服的兽,虽然偶尔还会露出爪牙,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温顺的来者不拒,给什么吃什么。

秦佔一直在出汗,不想再碰火锅,默默地倒好酒,抬眼看向对面的闵姜西,“谢谢招待。”

闵姜西也倒了一杯,“这次没有招待好,欢迎你们随时来汉城,下次一定全程服务。”整顿饭秦佔的话不多,火锅也没吃两口,但是酒没少喝,闵姜西生怕他喝多了耍酒疯,又是酸奶又是果盘的伺候,秦佔看破不说破,心底不怎么爽快,这点酒就能让他喝

多?她也太小看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酒足饭饱,三人从火锅店出来,没有马上回酒店,而是去看了场4D电影,美其名曰是陪秦嘉定,其实是秦嘉定‘舍生取义’为秦佔铺桥搭路,不然他为什么要再看一遍《狮

子王》?

话说这个园区的人真的很喜欢《狮子王》。

看电影途中,秦佔坐在中间,左边是秦嘉定,右边是闵姜西,本就头晕目眩身娇体虚,4D眼镜一戴,更是身临其境的恶心,他很怕以后看见狮子会产生条件反射,想吐。

身上的棉服早已被汗湿透,秦佔倍感煎熬,但是一想到身旁坐的是闵姜西,好像再难受都能忍,他明天就要走了,听说她年假有十天,这么多天看不见她,想想都难受。

要不干脆捅破这层窗户纸算了,光明正大的追她,不然心底这股火烧的人要死要活。

但她万一拒绝怎么办?

或者比拒绝更惨烈一点儿,完全不能接受,从此以后躲着他走,甚至干脆辞职不干……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到底是快刀斩乱麻,还是水滴石穿慢慢磨,秦佔很是纠结。

在乎就会计较,很在乎就会权衡利弊,秦佔脑仁儿疼,越想捋清思绪越是一脑子浆糊。一动不动也是汗流浃背,秦佔悄无声息的抬起手,用纸巾擦额头和鼻尖上的潮湿,电影院光线昏暗,他以为没人会注意,但几乎是同时,身旁的闵姜西侧头看来,压低声

音问:“你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微微侧脸,隐约可见闵姜西的面部轮廓,他好想亲她一下,就一下。

强忍着体内奔腾的冲动,秦佔开口回道:“没事。”

闵姜西说:“很热吗?我看你一直在擦汗。”

秦佔沉声说:“没办法,身体太好。”

闵姜西抽了下唇角,仗着光线不好,明目张胆的给予嘲讽。

秦佔道:“不看电影,你偷看我干什么?”

闵姜西无语,“整个电影院就你一个人不停的擦汗。”她又不是瞎的。

秦佔说:“你们这有规矩,不能擦?”

闵姜西管不了,“您随意,还要纸吗?我这有。”

秦佔当真伸出手,闵姜西打开包,随后低声道:“用完了。”

秦佔侧过头,伴随着灼热的呼吸,低沉着声音问:“你耍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说:“你现在用的也是我给的。”

秦佔说:“我不管。”

他突然霸道,或者说是突然撒娇,熟悉的感觉迎面扑来,闵姜西微顿,眼带警惕的问:“你没喝多吧?”

秦佔回得倒快,“要给我买酸奶和葡萄吗?”

闵姜西忽然想笑,原来他还没喝多。

观影厅里人不多,但闵姜西还是怕吵到其他人,跟秦佔闲说了几句便闭嘴继续看电影,秦佔目视前方,入眼的都是各种动物,但脑子里只有闵姜西。

闵姜西,闵姜西,闵姜西……她就近在眼前,但他却拿她没辙,什么叫看得见却吃不到,还不如看不见吃不到,人性的本质果然是贪婪。

一场电影看完,有人意犹未尽,有人食之无味,有人外套能拧出两斤水,秦佔起身,眨眼的时候发现眼皮都是滚烫的。

夜里十点多,三人往酒店方向走,迎面一阵冷风吹来,闵姜西跟秦嘉定不觉怎样,秦佔却觉得钢刀刮脸,肉都在疼。

闵姜西又问:“你们明天到底几点的飞机?”

秦佔耳边嗡鸣作响,慢半拍回道:“明天告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不信,“你现在说,我好提前准备。”

秦佔道:“我们下午走,你不用请假。”

闵姜西满眼打量,摆明了觉着秦佔在诓她,秦嘉定面色淡定的说:“你跟我们回深城吧。”

闵姜西看向秦嘉定,还不等她问为什么,他自顾道:“在深城过年。”

闵姜西笑说:“我跟你们回深城,我小姨怎么办?”

秦嘉定说:“把她一起接来。”

闵姜西更觉好笑,“蹭你们的私人飞机吗?”

秦嘉定说:“你们可以在我家过年。”

闵姜西说:“谢谢啦,我也想留你们在汉城过年,今年没机会,看看以后你们什么时间有空一起来玩。”

秦嘉定说:“你在深城定居吧,把你小姨接过来。”

这样她以后就不用离开深城,可以一直在他二叔的眼皮子底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眸子微挑,眼底满是笑意,出声道:“怎么突然说这个,是不是舍不得走了?”

秦嘉定不语,哪里是他舍不得走,分明是他二叔。

秦佔脑袋昏沉,听着闵姜西跟秦嘉定的对话,忽然就开口接了一句:“我帮你办深城户口。”

闵姜西看向秦佔,一时无言,只有神色诧异,不知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秦佔目视前方,面不改色的细数了搬去深城的几大好处,从未来发展到衣食住行,甚至连气候都包括在内。

“你们这的气候太差,容易死人。”秦佔说。

闵姜西哭笑不得,“自从洪水被有效治理之后,我们这几乎没有天灾,这些年还一直被评为宜居城市。”

秦佔言简意赅的回了四个字:“我不喜欢。”

闵姜西:“……”

她也不敢反驳什么,反正在深城都是他说了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闲聊着回到酒店,闵姜西率先出电梯,剩下秦佔和秦嘉定还要继续上楼,秦嘉定问:“明天不让她送吗?”

秦佔说:“你想让她送?”

秦嘉定道:“我可以一个人先回去,太爷爷那边我兜着,你在这边多待两天。”

秦佔道:“你脸上要是没带伤,这事还有的商量,我要是现在让你一个人回去,你觉得我还回得去吗?”

秦嘉定道:“事有轻重缓急,太爷爷可以理解。”

电梯门打开,叔侄二人一同出来,并肩往前走,秦佔道:“急什么,她又跑不掉。”

秦嘉定面色淡淡的说:“这里毕竟不是深城。”

一句话,点到了秦佔心坎上,这里不是深城,他就算来了也要走,而楚晋行是汉城人,还不晓得他走之后那厮要做什么,反正最好不要背着他撬墙角。

回到房里,秦佔下意识的脱外套,拉链扯开,衣服一脱,汗湿的身体遇到潮冷的空气,肌肉立马紧绷,无一例外,又是一身的鸡皮疙瘩。拖着发疼的身体去浴室洗澡,眼睛一闭,秦佔满脑子都是闵姜西,荣一京的话不知怎的浮上心头,拉拉小手,搂搂小腰……要是真能如此,他怕是客死异乡都值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洗澡耗光了仅存的力气,秦佔从浴室出来,湿着头躺在床上,身体滚烫,这回也不用担心被子里阴凉。翻了个身,腰间不小心压到什么东西,秦佔伸手一摸,从被子下拽出一只‘熊头’,小熊闭着眼睛,一脸安详,秦佔垂着滚热的眼皮,看着看着,忽然一把将小熊搂到胸前,

闭上眼,心底叨念着闵姜西……

他好难受,如果这会儿她能在他身边就好了,不用拉手,也不用亲吻,只要他能看到她,知道她在。很累,之前吃饭的时候眼皮就在发沉,秦佔以为回来一沾枕头就能睡着,谁料眼睛一闭,满脑子都是各式各样的碎散画面,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在强迫一个濒死之人起

来high。

睡不着,秦佔干脆接着下午的思绪继续,下午临睡着之前,他在想秦嘉定生日那晚,如果他没有当柳下惠,直接跟闵姜西发生点什么,那他们现在会变成什么模样。

不对,没发生的事即便想了也是徒增烦恼,他不用真的对她做什么,想想总可以吧?

冰凉的浴室,她跪坐在浴缸旁边,他用花洒将她浑身浇透,她的衬衫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勾勒出匀称纤细的曲线。他曾把她抱在怀里,那一刻不是不情动,他不该问她,应该直接低下头,吻上她白皙纤长的脖颈,然后顺着脖颈移到湿润殷红的唇,她会蹙着眉头抓他,推他,反抗,但

他不许……

黑暗中,秦佔喉结上下翻滚,体内一阵阵的燥热上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不是完全杜撰,任由思绪为非作歹。

在他的世界里,他还不能任性妄为了?

这不是梦,即便秦佔意识昏沉,但他完全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白日尚有顾忌,夜晚彻底放纵。陌生的城市,情敌的酒店,秦佔发着烧想着闵姜西,想到浑身炙热,某处憋的难受,一手搂着毛茸茸的小熊,另一手替自己解放,在虚幻间上下穿梭,有那么一段时间,

他感觉不到身体的不适,只是惊觉自己竟然这样喜欢她,喜欢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了一身的汗,秦佔半夜折腾着重新洗澡,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他感觉皮肉没有那么疼了,身体也轻松了一些,感情她还治感冒发烧。

拎着小熊去客卧,掀开被子往里一躺,这回感受到来自汉城冬天的恶意,秦佔叼着烟,给热水袋充电。等热水袋的途中,他从钱包里拿出那张拍立得拍的照片,照片中很多‘东西’,各种人偶动物,但是露脸的只有他和闵姜西两个,他面无表情,像是例行公事,闵姜西则微微

发愣,看着镜头的表情带着些许惊讶。

吐出一口烟,秦佔眼底满是柔和,这是他们拍的第一张照片,等以后他拿给她看,告诉她他藏了很久,她会是什么反应?

不管,他一定会追到她,也一定会跟她在一起。热水袋充好,秦佔搂着滚热的小熊睡下,睡觉的时候明明觉得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谁知睡到半夜,他直接被难受醒,这种难受跟之前的皮肉疼截然不同,是那种要吐不吐

,胸闷气短,稍一抬头就天旋地转的感觉。

秦佔第一反应,完了,这回说不准真要客死异乡。

他完全下不来床,脸上有些痒,费力的抬手一摸,全是湿的,心里咯噔一下,秦佔还以为哪里流血了,摸到台灯开关,打开一看,手上是透明的,不是红色。

呼吸困难,秦佔不敢开玩笑,毕竟大好的年华,他还没跟闵姜西干点什么,这就死了,不值当的。

拿起手机,他几乎没犹豫,从最近联系人中找到闵姜西的号码,拨了过去。

闵姜西睡的正香,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迷糊着睁开眼,房间还是黑的,伸手拿过手机,屏幕的亮光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秦佔’来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晨三点五十一分。

如果是别人,她还会心情浮动,如果是他,日常操作。

闵姜西在划开接通键之前,已经做好他喝多了耍酒疯的准备,平时忽视也就算了,但这好歹是在汉城,她得‘招待’着。

“喂?”闵姜西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颜悦色一些。

“……”手机中没人讲话,传来的是沉重的呼吸声。

闵姜西微愣,下意识的看了眼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不是她幻听。

“喂?”她又出了一声。

这一次,熟悉的男声传来,明显的有气无力,“……我不行了。”

什么就不行了?

闵姜西说:“又喝多了?”

秦佔呼吸很重,“我好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姜西道:“说了让你少喝点酒。”没那金刚钻还偏揽瓷器活。

秦佔沉声道:“你这边风水不好。”克他。

闵姜西半夜被吵醒,然而早已习惯,也没什么脾气,声音平静的回答:“还好明天就回你的风水宝地了。”

秦佔低沉着声音说:“你跟我一起回去…”

闵姜西说:“我是还没坐过私人飞机,但跟我小姨比起来,我选后者。”

她权当秦佔喝多了耍酒疯,根本没往心里去。

秦佔道:“那我呢?”

闵姜西说:“你怎么了?”

秦佔说:“我回深城,你一个人在汉城……胡作非为。”

他脑子有些糊涂,其实想说怕楚晋行胡作非为,但是掐头去尾……反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闵姜西忍俊不禁,也是仗着他喝多了不记事儿,肆无忌惮的反驳,“你以为我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佔沉声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闵姜西道:“你喝多了,我夸你你也记不住。”

秦佔问:“我不好吗?”

闵姜西说:“一般吧。”

秦佔沉默,片刻后问:“我哪不好?”

闵姜西说:“就你这一喝就多,一多就作的酒品,啧。”

秦佔说:“我没喝多。”

闵姜西赶忙应着,“是,你没喝多,我喝多了。”

秦佔再次沉默,过了一会儿,出声问:“你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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