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2)
如果岳尹继承不了岳家,也许于敏波就不会完蛋,他就回不去自己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心吊胆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元乐志还是没忍住联系了薛云营。
唯一有可能联系上岳尹的,应该只有这个人了,元南楼应该也有手段打听到消息,但显然不是好的选择,元南楼巴不得他的婚约能赶紧完蛋。
虽然薛云营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但元乐志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趁着上课的时间,他单独把薛云营叫去了天台,后者收到他的消息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而是隔了一阵才同意。
下午见面吧。
中午吃完了饭,两人一起到了天台上,秋天已经有些发冷,薛云营外套里穿了白色的高领毛衣,更加衬托那一张脸的精致,五官深邃,头发稍微剪短了点,阴郁的氛围也被冲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符合他气质的温柔。
刚一开口,那股子恶劣就回来了:你打算从我这里套情报?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元乐志觉得这并不是套情报,他多知道些事情对两人都有利,于是并不点头,也不搭腔,只转移话题:岳尹现在怎么样了?他哥哥
薛云营还是淡淡笑着,歪了歪头:你想要问我事情,也需要给我些好处吧?
元乐志皱眉:把于敏波弄下去不是好处吗?
独自一人来面对,他本来心里就忐忑,故意强硬了语气,看向薛云营:你最好别得寸进尺,就算没有你合作,我也无所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元乐志就像是小型犬在遇到危险露出獠牙,但在薛云营眼中却完全不值得一提,他丝毫没有被威胁,你觉得我很在乎于敏波?是谁告诉你的?
是系统告诉元乐志的。
薛云营所有行为的动机,都是通过系统揣测的,薛云营本人从来没有承认过,也从来没有亲口说过,就连系统的概念里,和于敏波有仇的也一直都是薛家人。
元乐志心思微转,听见对面的人开口:你觉得无所谓的事情,我当然也觉得无所谓。
就算明天于敏波突然死了,和我关系也不大,只要足够有趣就够了。
如果以前元乐志还算能够去揣测薛云营的想法,此刻的他脑子疯狂运转,也想不到应对的办法。
天底下没有永远免费的午餐。
元乐志下意识问出口:那你想怎么样?
薛云营懂得如何让猎物步入陷阱,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些甜头,适当的帮助让其产生依赖和信任,再一点点引其上钩。
他不止一次免费帮助过元乐志,使得这人对他已经有了信任感,起码在有事情的时候,他不会去怀疑薛云营到底可信不可信,而是去想,这人究竟会不会帮自己。
如果提出不那么过分的要求,元乐志必然都会答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时候的薛云营却并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就先保留着吧,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元乐志忍不住在心里叫了句傻子,等这人想到了怎么耍他,他都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于是点点头,假装做出为难的样子:那好吧。
薛云营见他这幅样子,反而蹙眉,他倒是觉得元乐志心里有什么算盘,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究竟是什么。
元乐志经常给人这样的感受,虽然大多数时候很好控制,却总有出人意料的一面。
但不管元乐志究竟是何种想法,薛云营都有自信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只要元乐志还在他身边一天,就永远不会逃得出去。
除非这人有一天会离开,但薛云营并没有考虑这种概率,元乐志明显在他们身上是有东西可图的。
他将岳家的情况和元乐志说了。
岳尹的父亲似乎知道了元乐志和元南楼的关系,所以不再同意婚约,而岳尹生病的事情也完全是假的,这人被他父亲关在家里,为的就是对外界能有个交代。
这些事情,元乐志心里都很清楚,他最关心的是财产继承的问题。
岳尹目前有两种规划。薛云营靠在天台边缘,被风吹动的头发,眉目柔和,第一,另外寻找一个结婚对象,但能做到能力让岳家的两位长辈满意,又没有威胁的,只剩下了他家的助理,一位四十多岁的秃头大叔,不太合适。
元乐志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差点没忍住打个哆嗦,听薛云营继续说:第二种办法,就是和岳家的老头子坦白他是个男人的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觉得这办法倒是可行,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也有风险:岳群不会伤害岳尹吧?
不管哪种方案,岳群都有可能会陷害岳尹,你以为结婚就安全了吗?你们最开始宣布婚讯,也差点遭遇不测,只是坦白身份这种事情,也许老头子一时间接受不了,也会更危险些。
宣布婚讯的那一周,他一直被元南楼关在家里,也因此省去了很多危险,如果元乐志一直在外头,恐怕免不了会有疏忽的时候,中了各方势力的圈套。
你也可以试试做一些事情。薛云营提点他,毕竟取消婚约,岳家的老爷子还是会请你吃顿饭的,你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见面?元乐志沉思了片刻,薛云营这话倒是不假,岳家就算再怎么强势,在元乐志有元南楼这个弟弟的背景下,也不可能一声不吭地单方面取消婚约,不论如何都还是需要给他一个交代,这样一来,他们就还有见面的机会。
只是见面以后,他究竟要怎样才能让老头子改变看法?
从听到消息的时候开始,元乐志已经开始准备话术,他想过从履行婚约的方向去说,劝说岳家人让婚礼照旧,但如果他喜欢岳尹还算有理由,他并不喜欢岳尹,总显得没有说服力。
也许可以从其他方面采取些措施。
正如薛云营所说的,很快他就收到了岳家老爷子的邀请,这次并没有约在餐厅吃饭,而是让元乐志去他们家里。
元乐志心里并没有多少惊讶,这种事情在外头说当然多多少少都不够安全,岳尹又在名义上生着病,出去见人也没什么正当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头子并不止邀请了他一个人,还有元南楼一起。
这也让元乐志稍微放心了些,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去,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发怵的,他又不清楚岳家是个什么情况,而且有很大概率还会看到岳群,如果到时候遇到危险,有元南楼在身边还能帮忙报警。
两人在指定的日子坐上了去往岳家的车子。
他在车上再三叮嘱元南楼:今天别再做出格的事情了,这是在别人家里,而且是正经事,事情很重要。
对方无辜地看着他:哪种事?我怎么听不懂哥在说什么?
元乐志拿膝盖去顶他大腿:你说是哪种事?
第60章东西记得吃
元南楼轻笑了下,抓住他的膝盖:我知道了,都听哥的。
进大门开始,元乐志就感觉到了这个家的古板压抑。
不光是从装潢上,各方面都让元乐志觉得有些不舒服,房子也并不是采光差的问题,只是从装修风格到家里的保姆保安看起来都没什么活力,死气沉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和岳父给人的感觉很像,都有点古板不苟言笑,几乎没人敢大声说话。
他和元南楼很快一起到达了正厅,他弟弟全程都和他保持着让元乐志满意的距离,这样的老实听话也让他心里稍微松动了。
看来元南楼并没有想要捣乱的打算。
一到会客厅,元乐志看见了岳家的父母,两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个古板严肃,一个笑容满面,元乐志进门以后,女主人就招呼两人坐下。
元乐志一直没看见岳尹,这人没出来见面,反而岳尹的哥哥岳群坐在餐桌上,这人的长相和岳尹不太像,能看出来年纪不小了,周身却围绕着一股子阴郁的气氛,搞得元乐志也有点不舒服。
饭吃了差不多,话一直没说到重点,他终于没忍住问岳夫人:岳尹呢?怎么不见她下来吃饭?
后者脸上的笑容没变,元乐志却从其中看出了一些局促,目光躲闪:她生病,不方便见人,会传染给大家的。
坐在一边的岳群冷哼了一声,似乎对他这个后母十分不屑,但却状似好意和元乐志开口:我妹妹虽然是个女孩子,发气疯来力气也不小。
元乐志仅仅知道这人被关起来了,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严重的情况,如果岳尹见不了其他人的话,岳家这群人的行为分明就是监禁。
岳家的父亲全程没有说话,脸色比上山那天还更难看,他半晌才忽而看向了元乐志,在一众人等之中毫不客气的开口:我倒是也有好奇的事情想要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目光在元乐志和元南楼中间打量,已经带上了些许情绪:你和noel是哪种关系?
一个不肯让女儿作为继承人的老古板,当然也不看好同性恋,没等元乐志回答什么,先被弟弟打断了:我们的关系就是您想的那样。
岳家的两位老人神色都不一样,岳父脸色难看至极,而岳夫人则是难得的心虚,她从头到尾都知道岳尹男孩子的身份,更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元乐志,所以这时候根本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我们回答了您一个问题,希望您也能回答我们一个问题。
元南楼放下叉子,手背抬着下巴:
岳尹不会是被您监禁起来了吧?说什么生病不能结婚,是不是假的?
他话说得突然,而且还足够冒犯,现场几人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提及的事情就这样被揭开,老人脸上很难看,咣当一声将叉子摔在桌面上: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谁?如果不是你们让我的女儿去当同妻?婚礼需要突然取消吗?
她好好的一个姑娘丁点廉耻心都没有,你们不正常,她也跟着不正常,明明知道了你的性向却还是甘心结婚,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元南楼一点也没被老头子的模样吓到,他温温和和地擦了擦嘴巴,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如果您不能好好谈话,我想我们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事实真相可以公之于众,到时候留给大家来评判。
岳家老头子叫他们过来纯粹是想给个下马威,用道德绑架一番,就能让元乐志主动揽下责任,但老头子也没想到元南楼根本不中他的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为什么要取消婚约,我们彼此心里都有数。
真正的原因,是元乐志已经不再是他们心中的完美炮灰。
他不是个可以随意摆弄的老实人。
岳父演完了黑脸,此刻不说话了,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而后岳夫人站起来,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岳群先离开餐桌,女人才在元乐志两人离开岳家之前叫住了元乐志。
你想去看看他吗?
元乐志一愣:可以吗?岳老先生不会生气吧?
女人摇摇头: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岳尹这么喜欢你,但他这几天已经开始绝食了,不论如何也不肯松口配合我们演戏,我想这也是老爷会生气的原因,反而是更希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绝食?
从电话里元乐志一丁点都没听出来这人有这种倾向,也难怪岳父说话会那么难听。
他暂时和元南楼分开,被岳夫人带上了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临走之前,元南楼让他把电话接通,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两人可以随时联系得上。
元乐志放下心来,跟着岳夫人背后。
我想你肯定是个好孩子。
女人慈祥地说:因为我们岳尹从小就很会看人,我相信他,帮阿姨劝劝他。
元乐志心口有点怪怪的,他倒是好少被长辈这样托付,而且岳夫人好像有种特别的魅力,总能让人觉得很温暖包容。
这大概也是岳尹在这样沉闷的家里能好好长大的原因。
这栋楼房和岳家几人住的别墅不一样,并没有那么奢华,甚至都没有电梯,木质的楼梯在踩踏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有些久远了,元乐志一直跟随着走到了二楼,一整个平层都是岳尹的房间。
他眼看着岳夫人敲了敲门:可以进来吗?
里头的人并不说话,女人吐了口气,回头对着元乐志抱歉一笑,然后又开口:岳尹,乐志来看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次屋子里沉默了更久,才终于传来了一点声响,岳尹说话的声音比平常更沉,是个张力十足的男声,而并不是平常刻意伪装成的有点沙哑的女孩子声音。
没过一会儿,房门打开了。
室内一片漆黑,元乐志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味道却很干净清新,吧嗒一声,有人把灯打开了。
岳尹几天的时间里一直安静地坐在床边,也不开灯,又绝食,估计一家人都担心坏了。
元乐志顺着光线往里头看了看,这里空间很大,装修却很简单,有很多模型之类收藏品,半坐在床上的男生带着帽子遮住了脸,整个人都有些看不清面容。
那一刻元乐志突然回想起了什么,他总觉得这幅样子好像在哪见过。
那我先出去了。岳夫人从背后带上门,和元乐志交代,你们慢慢聊。
元乐志视线停在岳尹身上片刻,等背后的门合上,他才恍然间想了起来。
这人的打扮和身形,包括服装中露出的一小节手臂的白净光洁,都和他当初在图书馆里见过的有微妙的重合。
当时他被捂住了嘴巴,那人站在背后看不见脸,但离开的时候看到了背影,身形气质元乐志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是岳尹。
元乐志忽然觉得背后发凉,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认出我了?对方开口,是和平常一样有些清冷,但因为是男音,又让人觉得有点新鲜。
好像也把元乐志从自己的思绪里稍微拽了出来,在图书馆里的确实是岳尹,但这人给他更多的印象还是高大沉默可靠的女孩子形象,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往前几步,把方才上楼时带的糖块和蛋糕放在床头,猝不及防和抬头的岳尹对视了,岳尹有双很漂亮的眼睛,也和他人一样清清冷冷的,抬头看人的时候莫名有些认真。
你家人找我们吃饭,因为婚礼取消了。
元乐志想问对方,在图书馆为什么要从背后拉他,但又觉得这时候问并不合适,只好转移话题。
后者视线垂了垂,落在元乐志的手上,默默拉住了这人放完东西,想要缩回去的手。
我不想取消。
后者沉默了一会儿,他越是不出声,元乐志越是不知道说什么,半晌,这人又重新抬头,看向元乐志:
你怎么想?
元乐志怎么想?
他当然还是希望婚礼能够如期举行,但这种希望里更多的还是希望岳尹能够有自己的势力,希望能一起合作共赢,和爱情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拽了两下,没拽动,忍不住皱眉道:还会有其他办法,就算不结婚也能有办法争财产。
岳尹问的并不是这个,元乐志越是挣动,他手拉的越紧,在那人的目光中,把那只手放到唇边吻了下,温柔虔诚,他抬头,眼睛紧紧盯着元乐志,想要确认。
他是想问结婚的事情元乐志怎么想。
丝丝凉凉的温度,让元乐志整个一愣,被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可瞬间又想到接通的手机,不想在电话里发出声音被元南楼听到,无声地拉扯。
几次下来,终于脱离了岳尹的手,后者并没有打算过分为难他。
元乐志后退了两步,稍微稳住口气,重新开口:
南楼和我都觉得应该想办法说服老先生,重男轻女本来就不太对。
岳尹依然坐在床边,他不再看着元乐志的方向,而是垂着头,一语不发,好像又恢复了他进门前的状态。
元乐志觉得这人比他印象中的要更固执一点,他退几步到门边:东西你记得吃,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岳尹应该被困在家里有些日子了,从里侧打不开门,只能拍门板,岳夫人从外头给他开了门。
第61章楼上有小黑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拍了两下,就听见岳夫人打招呼的声音,是过来开门了,可折腾了半天,门锁却没打开,元乐志皱着眉头问:发生什么事了?
岳夫人温柔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门有点旧了,锁头不好使,卡住打不开。
元乐志有点着急,但这时候急也没什么用,只能认命干等着,门外岳夫人安慰他:我去找管家开锁。
元乐志在心里叹了一声,当管家的可真了不起,连开锁业务都能包括,他随便找了张椅子,开始胡思乱想。
是因为元南楼吗?原本还垂着头的人见元乐志半晌都出不去,从床上坐起来,半靠在床头,我以为你不喜欢他。
电话里究竟是什么反应,元乐志听不见,但他知道元南楼听得见,他皱眉道:谁说我不喜欢他了?
我不喜欢他和他在一起做什么?
岳尹再次沉默了,听楼下迟迟没有人来开门,他终于从床上坐起身来,走到门边,手撑着门,随后在那门上不知怎么操作了片刻,咔嚓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元乐志:
你出得去?他简直惊了,你出得去干嘛在屋子里憋着?
岳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不能穿这个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群一直在家里住着,岳尹的母亲想关住他,所以干脆没给他女孩子的衣服,如果他想出去找元乐志,就得彻底放弃伪装,有可能会失去继承人的机会。
两相权衡之间,岳尹没有出去见元乐志。
这家人的心眼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元乐志觉得怪怪的,如果之前岳夫人在他心里就是个脾气好的小绵羊性格,他此刻又觉得这人比他想的要更加有魄力一些。
她要求岳尹自己选择机会,就等于在赌博了,毕竟男儿身的事情泄露,可不是岳尹一个人的麻烦。
元乐志和岳尹相处不多,甚至没有和薛云营一起的时候更多,所以更加不了解这人此刻的想法,岳尹一直以来都对他不错,他当然也希望这人能好过一点。
但从岳尹父亲那里也能感受到了,这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
那我先走了。
办理离职入职的事情很快处理好了,因为之前生病,加上岳尹又被关了起来,元乐志本就已经渐渐淡出了公司的业务,所以他的离开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在元南楼这边的工作和从前的工作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更加考验他的个人能力,创新能力和决策力,元乐志稍微感到了一丝吃力,花费好一阵才适应下来。
一旦度过了适应期,他就越发的得心应手,在后续的工作里配合团队参加了决策,几次表现得都很不错,提出了很多决定性的建议。
于是在国内的合作他也参与了大半,因为在岳尹公司里积累起来的经验,他比其他人都要更加可靠一点,在后续的合作中充当了很重要的角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元乐志终于参与到了岳家竞标的项目之中。
已经入冬,天气很冷,有了些过年的气息,元乐志从车上下来,围好围巾,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形成一层白雾。
元南楼坐在车窗里,他只负责将元乐志送过来,并不管后续。
哥是不是也有自己想做的?
元南楼这样问了他一句,元乐志也没否认。
利用这个机会,说不定可以帮到岳尹。
他自己本身也有这种打算,竞标的几家公司实力不相上下,薛家是唯一最出挑的,但似乎对项目兴趣不大,提出的条件也要更多一些,岳家其实很有竞争力。
他们最大的对手,是一家势头很猛的新秀,才接触新能源类型的投资不久,但背后应该是有些资本操控的,虽然是新人却毫不逊色,各方各面给出的利润也更大。
岳家和这家公司比起来,虽然更有经验,但条件却略微显得逊色,如果单论实力不一定比得过。
但综合权衡来看,元乐志还是更看好岳家,毕竟后续的风险也需要被考虑其中,用一个没有经验的新手公司,他害怕会出问题。
话虽是这么说,具体操作起来,中间可以活络的部分就太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点点头,和元南楼告别,后者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轻吻了元乐志的嘴角:哥真是个得力助手。
这个吻不仅没让打工人元乐志觉得兴奋,甚至久违地有了种被上司褒奖的局促感。
他嘴脸抽了抽,给元南楼鞠了个躬:谢谢老板。
后者便看着他笑。
他和岳家的人约在了一处私人会所,提前一个多星期预约好了,元乐志被人请进门。
不出意外的,今天来的人是岳家的老爷子。
岳家公司里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岳群在处理的,今天也应该是这人过来才对,但元乐志之前也有考虑过,岳家的老头子应该很清楚他们和岳群的关系,在元乐志实习期间,岳群甚至还陷害过他,让岳群来谈生意,十有八九是要谈崩的。
而老头子一向没有让岳尹尝试过接触一些比较重要的工作,也不可能让岳尹过来,所以只能自己上阵。
当然,他自己来,这案子也一样棘手。
元乐志在工作上是个条理清晰,非常会榨取利润的人,他不肯让步,一个小时谈下来,岳老头子自己也清楚没有优势,恐怕是谈不成了。
两人停下来吃饭,这人靠在椅子上,这一场甚至不需要移动的谈判都把他人累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之前在我们公司实习,我就有观察过。
老人家动作缓慢涮着茶碗,元乐志对茶的这些东西不太熟,有样学样地跟着做。
你的能力很强,也正因如此,我们才会同意这门婚事。
这就对了,当初元乐志在岳家的公司里处理过很多重要决策,他一直想不通是谁的授意,大部分都是岳尹平常都接触不到的,岳群根本也不可能让他接触到,如果是岳家的老头子在背后帮忙,就能理解了。
您都愿意让我一个外人来尝试参与,为什么不能让岳尹也试试呢?
老头子沉默不语,皱眉,元乐志知道他内心一直有动摇,这时候不适合再说太多的话,只道:您希望他过得好,我看得出来,但依靠任何人都不如依靠她自己,岳尹一直都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
越是聪明的人,越是懂得藏拙。
岳尹的能力并不比元乐志差,只是这么多年以来上头一直有个大哥虎视眈眈,她不能表现的太突出,元乐志从穿书最开始的那场考试就能看得出来,明明岳尹很多思路都是与他重合的,但最后的分数却远远比不上。
那原因就只有一个,她不想被人盯上。
如果之前还只是犹豫,岳父显然已经被说动了,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幽幽开口: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她证明自己。
元乐志把资料方案都推到岳父面前:您可以让她来试试,如果能够在元南楼手里把案子接下来,应该足够证明能力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老人家沉默了更久。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岳群没有接手这次合作的机会,老爷子完全可以装病,岳尹来谈生意就变得顺理成章,只要把戏演好,岳群那边也不会怀疑。
从会所出来,元乐志就知道事情差不多办成了。
接下来的事情只要交给元南楼和岳尹就好,不论如何结果都不会差到哪去。
果然,他回家几天以后,就听说了岳家老爷子病倒的消息,听说病的很重,住进了医院。
元乐志通过薛云营打听着那边的消息,一边等待岳尹从监禁中被放出来。
很快他就重新见到了岳尹。
这人打扮的漂漂亮亮,在公司的开会,元乐志时隔很久又一次看见这人女装,坐在会议厅里非常显眼,瘦瘦高高的本就突出,人又好看,不管年纪大还是年纪小的,总有人目光偷偷往她身上撇。
他有种感觉,岳尹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优秀的女孩子,而不应该是永远比别人差一等,灰灰暗暗跟在薛云营背后。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根本不需要元南楼放水,岳尹的个人能力在这一群人中间非常突出,这也是她多年磨炼出来的,在岳家接触不到的东西,薛云营也在背后偷偷帮助过她,偷偷把她带到薛家,让她多了解业务,这也是两人一直以来关系不错的根本原因,而岳尹本人又非常努力,他的表现突出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的合作,到底还是被岳家拿下来了,以一个双方都能共赢的办法,这项让岳尹父亲都棘手的案子,被她搞定了。
事情都处理好,已经临近年关,元乐志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家人,硬要说起来除了元南楼以外,只有当初被原身资助的王大爷,元南楼就更不用说,和元鸿玺的关系已经完全崩裂。
过年也没什么人气。
周围的店铺都不营业了,保姆阿姨也回家过年,虽然只有三个人加一只羊驼,元乐志也还是认真准备,他和元南楼一起买了爆竹,还买了海鲜,偷偷学了很久,想做顿大餐给元南楼一个惊吓。
后者听说他要做菜,便一直围着,帮忙打下手,客厅里王大爷正在和上古神兽金鸡独立的凤凰讲着它的外国亲戚宙斯的故事,竟然还算热闹。
我也有个惊喜想给你看。从六七点就陆陆续续传来了爆竹声,元乐志还在厨房处理龙虾,忽然被元南楼拖住了手,哥跟我上楼看看好不好?
元乐志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他身上还穿着围裙,对方兴奋的样子像是完全顾不上元乐志手上的腥味。
什么东西呀?楼上能有什么?
说到一半,他脚步一顿。
楼上能有什么,他心里也挺清楚的,当初可是在里面度过了快一周的时间,那屋里什么构造他都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2章过新年啦
从小黑屋里头出来以后,元乐志就再也没有去元南楼房间附近看过,更不知道现在那里有什么变化,他弟弟说的惊喜又是什么。
元南楼不会丧心病狂到大过年的把他关起来吧?
后者拉着他的手把人往楼上带,果然又靠近了房间的位置,元乐志心跳都加速了,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死活都不愿意走:
咱们有话好商量,你要是觉得外面不安全想采取安全措施,起码也应该把年过完
元南楼被说得一愣,好像才想起来他哥是想到了什么,他轻轻一笑,转头拥住了那人:哥不要害怕,这次是个惊喜。
惊喜还是惊吓?元乐志依然忐忑不安看着他,但脚下还是跟着走了。
元南楼把他带到了一处很宽敞的房间。
房间的面积不小,门也并不是普通房间的小门,而是像教堂一样需要推开的大门,异常宽敞,整个房间的天花板都是玻璃的,能够看到天空绽放的烟花和星星,因为没有点灯,昏暗的氛围让这里面又多了些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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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乐志有点说不出话了,他只在电视剧里看过这种情节,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指着那玻璃问元南楼:为什么我从外面什么都没看见?
能看得见就不是惊喜了。
这段时间元乐志忙得够呛,一到年关要处理的事情本来就多,也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变化。
他在室内转了几圈,最先注意到的,还是在落地窗前的大床。
那么大,那么宽敞,那么适合用来
在这里跨年,只有我们两个人。元南楼紧紧抱住他往床边走,吻上元乐志的耳朵,不满足于单单的亲吻,舌尖向内,充满暗示的舔吻
他就知道元南楼脑子里不可能是一片白色的。
元乐志把手拦在两人中间,海鲜的腥味让他弟弟停住了。
下得去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元南楼皱眉,果然松开了他。
元南楼虽然喜欢吃海鲜,但不喜欢太冲的腥味,尤其是生鲜的腥味,每次都会躲得远远的,可这次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他随后又拉起元乐志的手指。
哥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他亲了元乐志的脸颊,像是个初恋的小学生,元乐志把手抽出来,去楼下继续准备晚饭。
王大爷已经打开了电视,正播放着春晚,旁边的羊驼也觉得新鲜,坐在电视机前头,半个屁股垫着王大爷的脚丫子,毛茸茸暖洋洋的,一动不动跟着看春晚。
元乐志觉得电视机里的节目对上古神兽来说应该挺有冲击力的,毕竟它们的古代架空玄幻里可没有这些,它来了家里这么多天,一直都在花园里头乱跑乱跳,还是第一次看见电视,看那目不转睛的傻样子就知道它觉得喜欢。
没过一会儿,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元乐志把自己做好的菜端上餐桌,在一边包饺子的元南楼也将三人份饺子摆好,还贴心给羊驼弄了个蔬菜拼盘,春晚的背景音热热闹闹,鞭炮声响起来,元乐志心情不错。
只是还没等几人动筷子,他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闪了过去。
再一回头的功夫,一直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的羊驼就不见了,背后的电视机随之发出咚得一声,被撞的摇晃了几下,屏幕差点裂开,因为电源松动,叭得一声熄灭。
周围霎时间陷入了一片安静。
元乐志愣在原地问系统:它该不会以为电视机里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还沉默无语的时间里,元南楼已经小跑了过去,一把将那已经长大了许多的羊驼拉了回来,和老大爷一起将准备再次冲刺的羊驼抬起来。
以拯救苍生为己任的凤凰还在不停踢腿,想要挣扎出来。
直到元乐志走过去,一把捏住了它的耳朵:傻东西,那是电视机,是播放画面用的,没有人被困在里头。
他话一说完,两个人都险些按不住的羊驼居然安静了。
老大爷和元南楼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不敢置信:它听得懂?
元乐志摊摊手,并不多解释,任由王大爷把那神兽拽起来研究了半天。
小插曲并没有影响过年的氛围,几人吃完了饭,王大爷把碗刷了,又一起在楼下看了会儿春晚,才十点多,一直嚷嚷着要放鞭炮的大爷和羊驼就睡着了,互相依偎着,看起来很温暖。
而元乐志也被他弟弟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充满暗示地叫了一声:哥?
这人显然已经是惦记了半天,才刚走到楼梯,就忍不住吻了上来,同时将外套脱了下去,舌尖舔舐过口腔内壁的深吻,室内灯火通明,有了种在光天化日底下偷情的错觉。
元乐志有点不适应,想要挣脱开,但又被拉着衬衣领子拖回来,很快就走到了那房间门口,元南楼从背后握着他的手,将大门推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瞬间,有种进入了童话世界的错觉,越接近零点天空中的烟花绽放就越多,两人在高处,透过透明的玻璃,好像星空和那巨大的花朵都在眼前一样。
真漂亮。
哪怕是非常缺少感性的元乐志,这时候也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他弟弟将门关上,隔绝了最后的光源,然后从背后扶住了他的肩膀:那边视野会更好。
他手上微微用力,元乐志便真心实意地相信了他,跟着力度往里侧走,走到了床边才反应过来这是大床的方向,可又被人吻住了后颈。
他吓了一跳,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下。
元南楼的动作并不强硬,细密的亲吻一点点落下来,带着小心翼翼的爱护,让元乐志心也跟着酥酥麻麻的。
他只是稍微给出了回应,情况便一发不可收拾。
到了最后他甚至被那人带到了落地窗的边缘,在窗外灯火通明的光景下,衣衫半敞在透明的玻璃窗前头,浑身都泛着一股子红晕。
即便窗外没人,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一种羞耻感,几次想要逃开,却都被抱得更紧,身后那人的动作温柔又强势,他们如末日前夕般放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后,元南楼和他一起仰躺在窗边的地板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虽然看不见星星,被灯光映衬下的雪景却更加漂亮,像是梦中的世界一般晶莹剔透。
元乐志能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不着寸缕的雪夜,背后柔软温暖的毯子,有了最原始的纯净和安全感。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但元乐志忍不住闷声笑了出来,并不是因为这场景滑稽,只是他感觉很幸福,很纯粹的幸福,当幸福感堆积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发自内心想笑。
即便他不开口,他也知道元南楼的感受和他一样。
在原本的世界里,元乐志和乐天并不一样,他家里没什么钱,母亲也并不是厉害的金融专家,只是普普通通的工人,他生活在一个最普通的家庭里,没有豪门恩怨,没有暗杀和报复,一切都那么普通,普通的学习工作,普通的生老病死。
母亲在他大学毕业就生病去世了,总有人会在四五十岁突然生病去世,这也没有什么稀奇的,那时候家里很穷,元乐志没有钱,父亲也没有本事,他还记得在最后的那段日子里,他的母亲是过得怎样的生活,她坐在餐桌前的背影,瘦弱,佝偻,好像要被压垮了一样,昏暗的灯光,窗外的爆竹声很清晰的传来,分明是新年,却没有一丁点新年的气氛。
明明每个人都在假装开心,家里却还是那样死气沉沉。
那之后没多久,他的母亲就去世了。
临走之前,还在交代元乐志,说柜子里的那件已经不知道何年何月买的破旧羽绒服里侧的兜里,有五千块钱,她害怕她走后父亲会再娶,怕元乐志会受委屈,虽然不知道五千块有没有用,却还是省吃俭用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那时候元乐志也才刚实习不久,每个月给母亲的钱,她都舍不得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都知道,这点钱什么也改变不了,母亲离开,元乐志就没有家了,可她就是不放心,她对人间还有依恋。
元乐志爱钱,他知道很多事情有钱也不一定改变得了,但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钱就一定不行,因为谁都不知道意外会不会在明天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元乐志害怕在疾病和死亡面前,依然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元乐志。
快乐总是过眼就忘,但有些痛苦却会很持久,元乐志很少会在节日里感觉到开心,并非是故意矫情煽情,只是破碎感永远挥之不去,好像永远差了点什么,是氛围也好,是心情也罢,哪怕精心布置,哪怕学了做菜,哪怕他努力让新年看起来更像个新年,也永远不得要领。
可面对这一切精心准备的惊喜他却第一次有了种发自内心的快乐。
也许元南楼这一刻的感受是和他相同的。
十一点五十分,陆陆续续点起的爆竹越来越多,将半个天空都点亮了,院子里传来呼叫和笑声,还有人叫他的名字,元乐志披上衣服,王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院子里放烟花,还有邻居家的小孩来看热闹。
元乐志半坐在原地手撑着玻璃,抬头,一切美景尽收眼底。
第63章凉到了脚底
我们也去放鞭炮吧?
元乐志突然有了兴致,回头想要拉元南楼,那人从窗边站起来:先去洗澡,不然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便光着脚,飞快跑到了浴室里,随便冲洗了几下就准备跑出去,但又被人拉回来,元南楼像照顾儿子一样,将他仔仔细细冲洗干净,又给他找来了厚厚的帽子和手套,这才下楼。
新年的烟花在零点过后也往往会持续个十多分钟,元乐志虽然下去的晚了,但还算勉强抓住了热闹的尾巴,自己也点燃了几个烟花,但又不敢站在原地抬头看,他有点害怕会落到头上似得,快速跑远了。
一片热闹之中,有一瞬间元乐志也想过,究竟是留在书里更好还是应该回到自己的世界,在此之前,这里的一切对元乐志来说都是虚假的,更像是活在一场梦里,他从来没有思考过留下来的问题。
可他第一次有所怀疑了,现实生活会更好吗?是真实是虚假的有任何区别吗?
反正所有人都会死的,留下和回去都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他来这个世界是有任务的,先别说任务完成以后世界还会不会存在,如果他现实里彻底死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灵魂会不会被送去归西。
他脑子里乱八七糟,放完鞭炮回房间,夜里四点多才睡,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也没什么亲戚要走动的,元乐志一直睡到了中午。
他打开手机,发现昨天晚上收到了新年祝福,最近的消息是岳尹发给他的,说父亲已经从医院被接回家过年了。
岳家的老人本来就是装病,元乐志也没觉得稀奇,岳尹还给他发了前一天晚上一家人一起过年的照片,看起来其乐融融的,老爷子笑的很开心。
他穿书这么久,大概在岳尹和薛云营的家人身上最能感觉到家庭的氛围了,薛云营家庭是非常正常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培养出他这么个神经病儿子,但他父母恩爱,思想也开放,是个非常幸福美满的环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家如果那个大哥能不是个杀人犯的话,一个重男轻女,观念不和的古板父亲,却也真心爱着岳尹,一个永远笑脸却莫名很有主见有魄力的母亲,还有个喜欢玩模型的沉默青年儿子,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问题,互相将就生活在一起。
虽然算不上多幸福,但也许这也算常见的家庭成员组合。
元乐志也回复了个新年快乐,就关掉了手机。
大雪下了一夜,他一觉醒过来就已经堆积了很厚,元乐志找来手套和帽子,又从杂物间翻出了一把铲子,到院子里铲雪。
他本来就自己一个人玩,后来元南楼也醒了,叫他吃饭,连着叫了三四次元乐志都没回去,他便也出来,不知道从哪弄来了玩具小推车,帮元乐志一起铲雪。
两人很快将雪人堆了起来,元乐志一高兴,直接跳到了那人背上,被背回了房间里。
他雪人堆完了,饭也吃完了,才拿起手机,发现收到了薛云营的短信。
吃午饭了?
这都什么时间了,都该吃晚饭了。
见他迟迟没有回答,隔了一会儿薛云营才又重新给他发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你送点?
元乐志皱着眉头回复了一句:多管闲事?
是怕你饿死,小废物^_^
大年初一就来找他吵架。
他元乐志才不是个不会做菜的废物。
元乐志盯着那行字好一会儿,不信薛云营有什么好心思,每次来他家里都没什么好事,他懒得和这人打嘴仗,于是没再回复,转而上楼了。
过年的时间,他和弟弟在家里窝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直到有一天收到了岳尹的一条消息:我爹不行了,医生说现在很危险。
元乐志一愣,这消息来的突然,他没想到前些日子还挺有精神的老人家会这么突然病危,询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对面应该也挺忙的,隔了一会儿才回复:人还没醒。
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有点担心大哥会对他下黑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尹还是第一次在手机里和元乐志说这些话,以前总是神神秘秘的线下联系,他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经过上次的事情,元乐志已经不太想和岳尹牵扯太深,可这时候对方的亲人已经快离世了,他也不好直接拒绝。
怎么帮?
来医院帮我看着点我父亲,只有我母亲一个人能长时间守着,我害怕会有人钻空子。
元乐志想了下,新年这段时间能抽空去看人的本来就不多,信任的就更少了,岳尹岳夫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老头子身边,这人应该只是想多些人能偶尔过去交个班,倒不是很难,他和元南楼一起过去也没什么不合适的,于是答应了下来。
这种时候,再好的亲戚也比不上利益相关的人让人放心,元乐志就是利益相关的人,他想搞死于敏波,就绝对不会背叛岳尹。
第二天一早,他就和元南楼商量好了,一起去医院帮忙看着点。
往日里严肃的老人家死气沉沉躺在床上,岳尹和岳夫人都坐在窗边,病房里只有这对母子,女人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岳尹依旧有些冷冰冰的,只是仔细看,眼睛有点红。
几人寒暄了几句,元乐志才知道岳夫人已经一个晚上没睡了,岳尹因为公司的事情,也没有好好休息,岳尹交代了元乐志一些注意事项,比如不能让陌生人靠近病床,如果他大哥来了,更是要万分小心,随时打电话联系。
都说完了,才让岳夫人去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便和元南楼两人单独呆在那间病房里。
亲人的病危一向是元乐志的软肋,看见老人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他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在岳尹这个正在经历的家属面前不能表现出来。
可心里却是酸酸麻麻的难受,就连病人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都和他母亲当初的样子很像,元乐志突然有了种回到从前的错觉,好像他依旧孤零零的守在床边,等待着医生宣判亲人彻底离开。
他感觉到身边有人轻轻拉住他的手:哥饿不饿?
和他明显苍白难看的脸色比起来,他弟弟状态不错,一直陪在元乐志身边,也让他稍微打起了精神。
状况不是一样的,老头子年纪很大了,和他母亲当初没有钱的处境是不同的。
而且元乐志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原以为过年期间不会有什么人来探病,但一整天下来陆陆续续也来了不少亲戚,只是这些人估计都不太可信,人多手杂,元乐志记得岳尹告诉他的事情,虽然有些难应付,但到底还是把老头子看得挺好,没让任何人靠近。
不光是亲戚,下午薛云营也来了,他见到病房里的元乐志也没有多少惊讶,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圈,才哼笑了一声:怎么还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元乐志:
估计这人心里是百分百肯定了他不会做饭,他也有样学样,把薛云营打量了一遍。
后者感受到他并不礼貌的眼神,一丁点也没生气,反而打开自己带来的礼品盒子,里面是精致的吃食,都是元乐志爱吃的。
吃吗?他询问元乐志和元南楼。
元乐志皱眉:这不是探病的探望礼吗?我们怎么能吃。
薛云营带着笑容,理直气壮:不给看护的人吃,不然给谁吃?病人吃得下去吗?
元乐志:
他看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岳老头子,坐都坐不起来,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薛云营来了以后,室内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里,原本他和弟弟两个人在房间里还有话可说,这人来了以后反而安静了。
但薛云营似乎一丁点也没感觉尴尬,姿态优美垫着腿,坐在椅子上看了会儿文件。
元乐志也不知道这人究竟在想什么,明明也应该挺忙的,却一直不走,只当是岳尹交代薛云营也来看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晚上元南楼先回公司处理事情去了,岳母也打电话说一个小时以后会回来,只有他和薛云营两个人在病房里。
那人这才放下书,稍微靠近了病床。
元乐志有点犯困了,他也在病床边上守了一整天,神经高度紧绷着,但一整天都没遇到什么特别棘手的问题,这时候微微放松下来。
岳尹还从手机上给他发消息:没什么问题吧?
元乐志打了个哈气,回复道:没问题,一整天都没人靠近病床。
小护士这时候进来给病人换药,元乐志不经意地抬头,他从门口看见了一闪而过的人。
虽然人走得快,元乐志却看得挺清楚。
那是,岳群?
这人怎么会来医院?又在外面站多久了?
岳群来这里无非就是冲着老头子来的,恐怕知道了遗产有可能会留给岳尹的事情,想要暗箱操纵一番,而且这人必然也能猜到他靠自己一定接近不了病床,所以会找人过来接近病床。
可这一天元乐志真的没有见到任何可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霎时间,他脑子里一闪,猛地抬起脑袋,突然看向了病床。
薛云营人还站在床头,已经微微有些发长的头发将他那张脸映衬得越发妖娆,他微微低着头,投下一片阴影,看向那不省人事的病人。
似乎感受到元乐志的目光,这人忽而抬眼和元乐志对视了,微微一笑。
让元乐志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第64章那你背我?
电光火石之间,元乐志丁点犹豫都不再,立刻扑上去想要将这人扯开,可他力道用得猛,床边两人都是措手不及,一时间护士推车上东西洒了一地,她人倒是及时避开。
薛云营被元乐志推倒,两人一起往后摔去,他感觉到薛云营用手拖住了他的腰,在摔到那一堆破碎的玻璃和药品上之前,把元乐志给扭了开。
做什么?
这人脸上并未见生气,只是两人姿势怪异,他努力支撑着元乐志的身体,以至于让元乐志整个人都坐在了薛云营腰上,光坐着还不够,防备心使得他用小臂压住薛云营的脖子,让这人挣扎不得。
你想害人。
薛云营不见着急,神情反而很轻松,他被逼着微微仰头,抓着元乐志的手臂:我为什么要害人?你有什么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没有证据,等到有证据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
薛云营和岳尹是很好的朋友,元乐志当然不知道这人有什么理由去害人,只是那一瞬间对上目光的心照不宣,以及薛云营平时给人的感受太过狡猾,他不得不有所怀疑。
岳尹交给我的任务就是不让别人靠近床边,那你靠近床边做什么?
元乐志的举动是没有错误的,这样的场景下首先得保重老人家的安全,他一分一毫也不退让。
你倒是听他的话。薛云营就维持着被压住的姿势,挑元乐志的下巴,像逗狗一样,我靠近床头,是因为确认药品。
病人需要的药物单子会贴在床头,护士按照上面的药品名称来更换。
马上就到了更换药物的时间了,元乐志一愣,看向了一旁的护士姐姐,她原本站在房间角落,看着两人揉成一团,没想到突然被这两人注视,瞬间吓得坐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害怕还好,一害怕,一看就是有鬼。
元乐志快速起身,一把将药单子抢过来,对比着地上的药瓶看了一遍,果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药单子上有两样药物搞错了,是和隔壁拿混,具体是不是故意他不知道,只是岳家老头子身体本来就虚弱,这时候如果注射错了药物,估摸都活不过一个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让你这样做的?这是犯法的!
那护士慌慌张张的否认:没人让我这样做,是我自己搞错了。
元乐志当然不会相信。
他联系了医院的管理人员,却不放人走,一直等到岳夫人和岳尹来了,元乐志才将人交给他们。
薛云营则被他搀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全程带了点笑容看元乐志忙活,有时间还吃了点甜品。
沾了奶油的叉子在艳红色的唇间,他又是个美少年的模样,惹了不少人的注视,薛云营对着看向他的目光乖乖一笑,立刻让来人红了脸。
岳尹眉间满是疲惫,对元乐志表达了感谢,他哥哥应该已经察觉到了老头子不会将遗产留给长子,开始在公司动手脚,这么多年来岳群一直是两手准备,不仅在公司内部培养自己的势力,在公司外部也培养了很多人才,岳尹需要应对的事情有很多。
两人从医院出来,薛云营走路缓慢,看起来是摔得不轻,医院门口又不少家属带着病人散步,他开口:你搞得我腰疼。
一句话出口,周围不少人侧目。
元乐志想要搀扶的手缩了回去:
你把话说清楚,你那是摔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者眉头一挑:哦,那和你没关系吗?不想负责?
有关系。
是元乐志把他搞摔的,且不说动机是什么,这事确实是元乐志做得不妥,两个都好看的青年在医院门口拉扯,即便不是元乐志的本意,却还是引起人注意,好几个侧着耳朵在听,他想快点把事情解决,只好压低了声音:
那你说怎么办?
薛云营站在原地盈盈一笑: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出去吧?
此话一出,身后当即有人发出来一声芜湖,被薛云营撇了一眼,背后那男人呼还没呼完,把嘴巴收了回去,但周围已经有了些年纪大的老人家对着元乐志指指点点。
把人弄伤了,怎么还不想负责呢?
而且还是伤着了屁股和腰,现在的年轻人啊。
薛云营也配合地演出,他猛地靠近了元乐志两步:
我是真的疼,你干嘛总是不相信我。
委屈的模样更加博得同情,那一下摔到了尾椎骨,虽然没到走不了路的程度,薛云营还是想捉弄元乐志,他故意把头埋到这人脖颈处:太让人伤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把脖子伸的老长躲开他,本来是想推人,可被这么多人看着,他下不去手: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被这么多人围着要负责,元乐志走也走不了,只好转头弯腰,放低了身体:你动作快点!
薛云营挪着步子,动作缓慢,刻意刁难似得,半晌,那两条手臂才轻轻环在了元乐志脖子上。
清晰的凉意,让元乐志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被什么冷血动物给缠住了,薛云营并不壮硕,甚至穿衣服的时候有些瘦,但胸口却能明显感觉到一层肌肉,他身形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单薄。
换句话说,有点沉。
那人一头有些微卷的头发在元乐志脑袋上蹭了蹭,像什么大狗狗似得,像是对身下的人很是喜欢:怎么不动了?
一开口,声音还是那个顽劣的薛云营。
他就知道这人又在耍他,就像原著里耍乐天那样子。
一直把人给背到了医院门口,元乐志将其送到车上,两人才算分开。
薛云营坐在车窗里看他:用不用我送你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摆摆手:快滚吧你,我有人接。
管家都回家过年了,元南楼又在公司里忙,薛云营估计以为他家里没什么人。
但元乐志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打远处就开来了一辆豪华小三轮,车上带着一只金鸡独立的羊驼。
元乐志朝着那方向挥手,想让王大爷注意到他,因为老人一直没看见,他又忍不住跳了一下,那三轮车才注意到。
坐三轮车带神兽回家,让元乐志觉得自己像个丰收的农民伯伯,一路颠簸中回到了住处。
而他才刚刚一离开,管家便通过后视镜看向了后座的薛云营。
少爷,人已经离开了。
后者嗯了一声,阴影中看不清面容,视线却依然落在了那人方才站过的地方,挥起手的样子像等人接回家的小孩子。
他微微转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元乐志回家没多长时间就开始复工,在医院和公司两边跑,去的时间并不长,偶尔去充个人数,把人看住了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次的事情以后,一家人把老爷子看得更严了,同时公司也在薛云营的帮衬下运转开,但这也没什么用处,岳尹的处事风格出乎意料的果敢,也因为天赐聪慧,虽然一开始内部还有员工不满,后面也不得不服气。
实在对她有偏见的,都被用了些手段赶出了公司。
他那副女人装扮,冷着脸往办公桌后一坐,不用伪装什么就有种天然的疏离气势。
他本身并不是爱装腔作势的人,可就算曾经的小姐妹们也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有些疏远了。
这些倒都是小事。
岳家的公司才刚稳定下来,就传来了老人家的死讯。
元乐志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快,按照医生之前所说的,老人家估计还能够再坚持两三个月,可没想到保护的这么好还是去世了。
把这事情和元南楼说了,他弟弟穿着宽松的丝质黑衬衫,衬得那脖颈白皙修长,伸手去拿放在桌面上的水果,宽大的袖口微微滑落,露出一截手臂:
活得太久了,对岳尹来说也不是好事。
从上到下,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非常好看,元南楼在家里从来不吝啬于展现自己的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半晌才把心思转到他的话上面,初而听起来像是安慰,可仔细分析起来,他却察觉到了其中的一点怪异来。
在岳尹得势的时候,带着遗嘱继承遗产就是最合适的时机,拖得越久,岳群就越有可能采取手段把继承权抢过去。
他并不想用坏心思去揣摩别人。
葬礼在不久之后,元南楼并没有去参加,他对生老病死不感兴趣,尤其是也许并没有人真心祭奠的葬礼,更加觉得无聊,但元乐志受到了邀请,还是去参加了。
葬礼上,他看见了岳尹,也看见了岳群,岳尹脸上有悲痛,但岳群眼中只有嘲讽。
元乐志也得去打个招呼,虽然也不太喜欢这里的场面,但也没法直接走,便找了个恰当的时机去找岳尹,周围没什么人。
只是去的时候发现岳群也在附近,他皱了眉头,岳尹那样的性格肯定没办法应付得了岳群,他加快了几步,却听岳尹冰冷的声音: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虚伪。岳群声音里凉飕飕的,带着嘲讽,说出的话却让元乐志都愣在了原地,把人都杀了也还是能装出假清高,岳尹,你真觉得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吗?都是为了遗产害人,我害得不过是竞争者,你甚至能动手伤害亲生父亲,不是比我更卑劣?
空气中安静了许久,他原本以为岳尹会出声否认,却见那人依旧冷着脸,凑近了贴在耳边,不知对岳群说了些什么,后者脸上嘲讽的意味更甚。
你以为我需要那些证据?岳尹,认清你自己的处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完了狠话,岳尹却丁点反应都没有,岳群没一会儿就急匆匆离开了。
元乐志觉得这时候出去,场面肯定会非常尴尬,他刚准备也找个机会找躲一躲,却见留在原地那人的视线投了过来。
岳尹看到他了。
第65章打算去吗?
元乐志瞬间崩紧了身体,想后退,张嘴想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但通通克制住。
他不能表现出太慌张的模样,如果表现出来了,对方就会知道他听见了,所以即便心里很慌,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和岳尹告别,后者并没有多说什么,站在原地看着元乐志走远。
元乐志天生就不是会耍心眼的料,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结果刚一出门,就碰见了薛云营,对方马上看出了他的问题。
这人坐在桌子边上,用脚拦住元乐志的去处,应该是喝了酒,向来没有血色的脸上有些红:怎么了你?吓成这样。
元乐志急匆匆的赶路,闻言心跳更快了:我看起来很慌张吗?
你觉得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摸摸自己的心跳,也知道此刻脸色必然不会好看,于是没反驳。
他回头看了两眼,岳尹并没有跟着出来,又觉得这种事情不能光听人说就随随便便当真了,毕竟也没有什么证据。
如果事情是真的,那薛云营会知道吗?
他当然不会傻傻的去试探,毕竟这人肯定是和岳尹同一战线的,但心里却忍不住越想越多,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吗?岳夫人也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想的?在他们眼里的岳尹一直都是如此?
就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和他一样惊讶。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见到过岳尹,估计公司的事情很忙,父亲去世以后他整个人都很疲惫,甚至在学校也经常请假。
元乐志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忙的,也因为不经常见面,除了最初的震惊以外,慢慢就把岳尹抛到了脑后。
开学以后,国内几家院校开启了为期三天的案例分析大赛,分析总结公司的经营模式,不光是需要成绩,有实习经验者更优先,元乐志自然也入选了。
收到通知的那天元南楼正在楼上处理工作,这次的比赛同样需要出去住几天,所以元乐志想要去通知弟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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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考试的时候元南楼正忙,没来得及参加,这时候当然也没有名额,元乐志嗯了一声:你忙你的,我和老师同学们组团去。
如果日日夜夜都和老师同学们在一起,倒也不用担心什么危险,于敏波这么久了都还在养伤没有动作,大概率并不会追到省外。
元南楼却将电脑收拾起来,指尖轻轻挑起下巴:但是我很想你。
那人轻垂头,漂亮的脸像蛊惑水手的塞壬,吻便落在额头,和耳垂上,只是轻轻触碰,却因为温差让人感觉异常难耐。
元乐志觉得这样下去今天晚上可能又做不了别的事情了,赶紧把人推开点,正经:那你要一起去?我帮你订机票。
被推开了元南楼也没再靠近,不拒绝元乐志的提议,而是淡淡道:好呀,那麻烦哥了。
他用稍微带了些鼻音的语气和元乐志说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在床上的时候,运动过程中微微有些粗重的喘息声,以及磁性中又像撒娇一样的鼻音,哄骗元乐志:哥,把上衣撩起来些。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元乐志耳朵有点红,抱起电脑去订机票,用的是元南楼的电脑,从两人在一起以后,除了准备惊喜很少会有需要保密的事情,因此电脑也是可以共享的。
他正在查询航班,给带队的导员发消息询问时间问题,对方晚上应该休息的很早,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于是元乐志自顾自先看起了机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个时候,电脑后台登录的微信突然收到了消息。
有证据了,安排在医院的人有留下一台监控。
元乐志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条消息不是发给自己的,应该是有人在和元南楼说话,他本来并没有想要去看,可就是不经意间撇到了,脑海里霎时间就出现了和医院有关的记忆。
在医院找证据?会和岳尹有关系吗?
如果和岳尹有关系,元南楼难道是想要揭发这些事情?为什么?
目光虽然还停在购买机票的页面,他脑子里却完全想不到那里去了,直到肩膀突然被一双冰凉的手碰触,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指尖碰到脖子,让元乐志打了个哆嗦,被吓了一跳。
他装作没事地回头:怎么了?
阴影中他弟弟的笑脸依旧明艳,他站在元乐志的背后,将一张卡片递过来:你没拿我身份证。
元乐志默默接过来,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不会演戏,如果对方想看出点什么,简直太容易了。
虽然知道的信息不多,但元南楼总不会害他的,元乐志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虽然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人在偷偷计划些什么,元乐志却并不算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元南楼想要害他,之前就有很多机会,不至于拖到今天。
不是害他,难道是想害岳尹?
元乐志不再想下去,只有片面的事实,他根本无法确定全貌,岳尹和元南楼两人之间有生意往来,互相不信任想要多抓些把柄也是有可能的。
出发的时间是两天以后,岳尹因为公司的事情也没有参与这次比赛,但意外的是薛云营也参加了。
主办方给各校的学生代表都安排了同一家酒店,包下了整个一层,周围临海,环境很好,学校没有安排元南楼的住处,所以元乐志也没去住,他和元南楼两个人一起住在了那群学生楼下,同一间酒店里,平常行动也更方便些。
他们两人坐着电梯手里还拖着行李,电梯在三楼停住,迎面碰见了薛云营。
好巧。
这人也拖着行李进来,站在靠元南楼那边,按了五楼。
元乐志他们住的也是五楼。
你怎么不和其他人住一起?元乐志有点疑惑,其他的学生都在楼上,也没道理薛云营一个人住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住满了呀。黑发的男生摊摊手。
很快到了五楼,元乐志推着行李箱,和元南楼走在薛云营后头,他们放下行李刷开房门的空档,薛云营也在他们隔壁开门。
元乐志:
他弟弟则是笑了一声:真巧。
薛云营这次难得没有回话,脸上很平静,在元乐志他们关门之前,也把房门打开了。
这附近也算是度假区,有很多娱乐设施,距离酒店不远就是个临海酒吧公园,元乐志和他弟弟去游泳,又吃了海鲜,比赛在第二天开始,两人玩了一整天。
中间有个不大不小的插曲,晚上七点多元乐志回酒店换衣服,元南楼稍微慢了他几步在收拾泳圈,他上楼的途中,突然被楼上的学生给堵住了,是个模样挺清秀的男生,元乐志虽然对这人没什么印象,但能猜到这人应该是他同一届的校友。
也不知道是在楼梯口等了多久,男生一看见元乐志,就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腿脚发麻,差点没站稳。
什么事?
元乐志刻意冷了冷脸,在门口堵着他,估计就是来找茬的了,可那大男生站起来后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在原地挠了挠头,像是不好意思似得开口:您好,我是这次同队的队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察觉到对方似乎没有恶意,元乐志便嗯了一声,稍微放缓了语气,一边开门,一边问:有什么事吗?
男生原本还想寒暄几句,问问元乐志为什么没住楼上之类的,可打远处来了人,还没等走近,就能看清楚是元南楼的身影,于是草草地将手里的一个小盒子放在了元乐志手里。
你,你等没人再看。
元乐志一头雾水,下意识想要把东西还回去,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男生人已经走远了,脚步急匆匆的。
深蓝色的盒子包装很简约干净,也符合方才那个年轻学生的气质,元乐志拿起来摇晃了两下,听声音里头也不像是危险物品。
他还纳闷的中途,元南楼就已经回来了,伸手握住元乐志的肩膀,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动作,圆圆的肩头一只手就能握住,控制着人往屋里走。
来找哥的?
元乐志嗯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给元南楼看:给了我这个东西,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元乐志也学会了警惕,东西虽然收了,也不轻易打开。
只是元南楼接过去之后,便直接拆开了,里头有一些包装精致的小甜品,还有一封信,最下头还有两张电影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是表白。
这倒真不是元乐志反应慢,只是他到了这个世界以后也许是受了主角受元南楼光环的影响,很少会接到别人的表白,通常情况下,就算收到了情书,也都是委托他交给元南楼的,元乐志已经习惯了,就算有这种事情发生,他第一时间也想不到自己。
偶然收到了情书,居然还是个男同学送的,元乐志心情有点复杂,把信从元南楼手里抢过来,拆开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落尾处的名字都是个男生的名字。
我的魅力就只在同性之间吗?
他突然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坐在桌子边上把东西都收拾了,他当然并不打算去什么电影院,信也只是大概的看了一下,男生表达了一些对他的爱慕,结尾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去看电影,还说可以从朋友做起。
元乐志把电影票收起来,准备明天把东西还回去。
身旁元南楼认认真真把信读了一遍,而后突然问元乐志:哥打算去吗?
第66章赢了比赛
元乐志摇了摇头:不去。
元南楼便在他面前摊开了手掌:那哥把方才的电影票给我,我来帮你解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者说话语气中没有丁点气愤的样子,好像真是只帮元乐志解决一个小麻烦。
元乐志愣了愣,如果他自己去拒绝还难免尴尬,他弟弟办事情一向很妥当,以弟弟的身份去拒绝一下,倒是没什么不合适的,他便把电影票掏出来:给你。
元南楼微微一笑,顺着元乐志的手指,划到手腕,刻意捏了下。
等对方接过电影票,元乐志便把手抽回来,第二天他还得去比赛,可没时间陪元南楼做游戏。
他按照平常的时间看了会儿书,早早睡下。
比赛分成两组,上午元乐志和昨天那个男生一组,对方名叫束承安,平时看起来乖乖巧巧的,人缘很好,人长得也不错。
两人并没有说话的时间,比赛很快就开始了,束承安往元乐志的方向看了几次,不仅仅是对一个男生的喜欢,在学习方面,元乐志也一样是他的榜样,没过一会儿他头又垂下去。
总结分析报告的时候,男生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中午才刚一散伙,元南楼就来找了元乐志,男生也没有说话的机会,到下午,元乐志发现那个男生人没来继续比赛。
他们队里缺了个人,但好在还有替补队员,束承安上午看起来就不太舒服,元乐志也没有多想。
今天的比赛连续赢了一场输了一场,队伍突然换人队内的配合出现了些问题,结束以后,元乐志收到了敌方的挑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大前年开始,他们学校就没有得到过冠军,老校长还在任的时候经常收贿赂,有些能力差但是有关系的学生也会被选进队伍里,为的是比赛结束以后能在简历里多上一点光彩,反而害了队伍被拖后腿,甚至掉到了第五六名。
圈子里都说他们一届一届的学生已经不行了,学校里教学有问题,缺乏人才,甚至已经掉出了全国前三。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扰乱他们的军心,对方扬言要把国内第一的名头彻底赢过去。
元乐志倒是没把对方的挑衅放在心上,如果比赛输了确实丢人,但丢的是学校的人,和他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谁输谁赢也还没有定式,才输了一场,他有自信能把后面几天的比赛都重新赢回来。
到了酒店,元南楼正在门口等着他,像等待主人回家的大狗狗,他不在家的这一天后者哪都没去,就在房间里憋闷了一整天,他一进门,元南楼就抱住了他,高大的身体都挂在元乐志身上:我饿了。
元乐志把他人拽下来捧着脸:一天没吃饭?
只吃了午饭。对方趴在他肩膀上不松手。
元乐志把包放下,重新拿着钥匙,屁股还没坐热就带着他弟弟往外走:那我们先去吃饭。
楼下有海鲜自助,环境和菜品都不错,还可以加点牛排,不过费用会相对高一点,元乐志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座位坐下。
落座以后,他才注意到束承安也在附近,男生应该是比他们两个先来的,和朋友一起,饭菜已经吃完了一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奇怪的是,这次他再看见元乐志,开始有点瑟缩,甚至眼神都有点躲闪,很害怕打照面似得,和上午明显的目光有了很大的差别。
元乐志觉得奇怪,才一个下午没见,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正想着,却见元南楼也看向了那个方向:束承安,好巧,你也来吃饭吗?
这样叫了一声,明显是打招呼,他却发现束承安回避的更厉害了,匆匆和两人告别,人就走了。
元乐志这才转头看向对面的人,他都能看出来和元南楼有关系,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都不问我电影票的事吗?元南楼像是吃好了,一共也没吃下去多少东西,饭量很小,坐在对面。
于是元乐志也把叉子放下,轻轻出了口气:不管对谁,我希望你别做伤害人的事。
元乐志对他很是纵容,但这种纵容的前提是不给别人造成伤害,尤其束承安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本质上来讲这人也没做错什么。
他以为元南楼起码会否认一下,结果这人并没有出声,他淡淡地盯着元乐志看了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
不光是这一次,从那天以后,束承安每次看见他都不怎么抬眼睛,有时候绕着走。
元乐志终于抽了个时间,去给这人道了个歉,说后续还是要好好比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者倒没多说什么,矢口否认被元南楼威胁的事情:他,他是很好的同学。
人家都这样说了,元乐志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倒是同队的薛云营觉得有趣似得,围观了全程:你弟弟也太小心眼了,善妒可不太好呀。
元乐志撇他一眼:小明的爷爷为什么长命百岁?
薛云营早就知道挑拨不了元乐志,笑而不语。
而元乐志心里想的,其实是赶快找个时间公开和弟弟的关系。
比赛的第二天束承安回来了,他们队又连胜了两场,结束以后,听说对方队伍来了新人,是他们学校的第一名,在当初的股票投资比赛里也是前三,作为新的替补队员,明天将会上场。
这人的成绩并不比元乐志差。
而第二天考试的内容,元乐志也并不算太擅长,是结合政治历史分析某企业的发展方向和历史经营谋略,他来这个世界的时间虽然不短了,但历史悠悠,这些东西他还是没有人家正经经历过义务教育的学生学的好。
比赛的上半场他们输掉了,比分差距不大,元乐志的分析报告得分一直是他们队伍最高的,这次也不例外,但比起从前的遥遥领先,这次显得更吃力,队伍没拿到优势。
下午的比赛开始之前,导员给他们都做了心理疏导,说小比赛而已不必压力太大,但元乐志能看得出来,导员也很希望比赛能有个好的结果,只是怕孩子们紧张,没有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午的比赛,他和一个女生换了位置,坐到了薛云营身边。
小组内本就是可以商讨的,一个人的思考当然没有合作思考来的全面,而且薛云营一直维持着第二名的得分,能力有目共睹,但之前元乐志一直没有和这人坐在一起,毕竟当时的得分差距很大,他们几乎是稳赢,也没必要非拉着薛云营讨论。
但这次的情况有所不同了。
企业的这个阶段,策略是怎样的?我有点看不明白。他指着分析图来问薛云营。
每个时期国内的经济策略不同,带来的影响也必然不同,元乐志没办法短时间内记住全部的策略方针,但薛云营却学习的很透彻。
这人握笔的手很白,青筋都看得很清楚,手指捏着笔杆,一点点给元乐志解释,虽然说话间依然带着平常的漫不经心,却难得有点认真的感觉。
元乐志倒是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一面,两人认识以来,好像也很少有合作的时候。
但这时候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时间只剩下四十分钟,他整合了一下精华版,又将其他学生的文案都整理好,坐在电脑桌前,忙得没时间抬头。
所以自然也没感觉到身边人的注视,直到那人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旁边传来了一声轻笑,元乐志才有点诧异地抬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云营的目光难得很温柔,手上的力度像是在玩弄自己满意的玩具,估计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这时候的目光,片刻后回神似得收回了手,指了指电脑屏幕:不赶紧整理吗?
元乐志皱眉,被这人看得心情怪怪的,后续的整理都稍微奇怪了起来。
最后一场比赛,他们取得了胜利。
对方总共赢了两场,而他们一方赢了四场,是今年的冠军队伍。
回去的路上,队员们都难以掩饰兴奋的情绪,就连他们的导员也是笑容满面,抱着装奖杯的盒子不愿意撒手。
这是老校长下任的第一年,元乐志他们赢得很漂亮。
回学校以后带来了这样的好消息,他们的照片在学校大大小小的公告栏里挂了将近两个月,学校的名声本就是荣辱与共,路过的蚂蚁都要高兴一阵。
两个月过去,岳尹也终于将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他哥哥虽是虎视眈眈,可继承权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岳群只能从别的方向想办法,但不知道岳尹用了些什么手段,岳尹一直都没有机会出声露面。
表面上看起来,这已经是对付于敏波最成熟的时机。
于是元乐志等来等去,终于等到了岳尹给他发消息,约他一起去商量这件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约好的地点在一家餐厅,元乐志去的很早,但进门的时候却还是发现岳尹比他来的更早,甚至已经点好了一半的菜,全是元乐志爱吃的。
他把菜单推过来:想吃什么可以再点。
他今天没有穿女装,青年人的模样就越发清楚了些。
岳尹个子很高,清冷的气质让他看起来非常难以接近,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从前印象的影响,元乐志看他总觉得很漂亮。
他莫名又想起了上次在葬礼上听到的话。
第67章还不如和于敏波合作
为了以防万一元乐志特意让王大爷带着羊驼在楼下餐厅吃沙拉,如果元乐志遇到了意外,立刻就能报警采取行动。
岳尹吃饭很安静,丝毫看不出来有要杀人灭口的倾向,在这人把桌面上的菜品基本都尝过了一遍以后,元乐志也开始动筷子。
我看到了你们夺得冠军的消息,恭喜。
对方开启了热聊模式,元乐志就稍微放松了些,岳尹总是这样,平常看起来人很冷漠,但如果对方不说胡的话,他就会主动找话题,不让气氛尴尬。
既然这人没事,元乐志也放松下来:谢谢,也恭喜你在公司里越来越顺利,岳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元乐志没想到对方会忽然垂了垂头:公司的事情也并不是完全顺利,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既然打开了话题,元乐志便顺着往下说:出现什么情况了吗?
那眼神好像在询问元乐志愿不愿意回来有些许期待在里头,元乐志也没法说什么,只好含糊过去。
两人说了些话,却一直说不到重点上,元乐志有点着急了,只好先提起了于敏波的事情。
等你公司稳定下来,咱们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他委婉道。
话说完,却迟迟没有等来回答,岳尹隔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地开口:那我们的婚约也应该定下时间了。
元乐志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答案,诧异抬头:什么?
当初两人说好的协议,是元乐志和岳尹假结婚,夺取财产继承权以后再结婚。
如今岳尹已经抢回了财产,却还是提出要结婚,元乐志来之前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你已经拿回遗产了,我们结不结婚有什么重要的?
他有点着急的理论,可岳尹却忽然从对面拉住他的手,温热的温度传到他的手上:
我想和你一起,不管用什么方式。
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会帮你的。
可这一次元乐志拒绝得很干脆,他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站起身准备往外走:那还是算了,于敏波那边我会自己想办法。
他现在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岳尹,印象里这人的形象已经完全被颠覆,不管是在医院里听见的话还是这次提出的要求,都不像是原本那个有点冷漠,执拗,正直的岳尹会说出来的话。
他走到门口,手刚碰到门把,猛地被人从背后拖了回来,那一瞬间元乐志便回忆起了曾经在图书馆的经历,还没等对方做出什么动作,他也同时转头,先一步将手臂扭转,另一只手精准地按住了岳尹的脖子,将人反控在墙边。
岳尹并不看他,而是垂着头,苍白的脸上,连呼吸都像不存在一样,一切都淡淡的。
好像元乐志不说话,他就一直都不想开口,固执地像一块石头,只是原本抓着元乐志袖口的手逐渐松开。
僵持了片刻,元乐志才忽然开口:我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动作缓慢放手,岳尹依旧站在原地,直到元乐志把门关上,只剩下了一条缝隙,才看见那人忽然抬头,目光凉凉的。
霎时间,他后背也有点凉凉的。
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直到楼下看见了王老头才稍微好了些,元乐志和这人一起回家,一路上想了很多。
他忽然觉得元南楼做事也有一定道理,即便是相处了很久的人,也不一定能够全然了解,穿书最初他还以为于梁是最难应付的一个,后来又觉得薛云营会是最坏的,这时候的想法已经完全变了。
不管是对谁,最好都留一些把柄和后手在身上。
那天以后,元乐志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元南楼说了,既然不能合作,就必须让元南楼知道原因,而且心里的不安让他只向最信任的人说实话。
元乐志坐在沙发上,他弟弟站在他面前,弯下腰拥抱,安抚他:以后可以少和他来往。
虽然于敏波的事情还没有一个正经的解决方案,但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这事情只能一拖再拖,他不想和岳尹打交道,元南楼当然也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岳尹,就连生意上的事情也被拖着。
没过多久,岳尹回到了学校,一切像是恢复了正常。
这人突然变成男生的事情在学校里被讨论了好久,还有人说早就觉得他不对劲了,周围说什么的都有,还有说岳尹是见过的最牛的女装大佬的,但岳尹却没有什么表情,平淡地面对这些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在学校里失踪。
五一小长假的最后一节课,正常地不能再正常的体育,元乐志运送体育器材的中途被人绑走了,不止是一个人,也不是熟悉的人,绑他的人有两个,身形高大,训练有素,全程无声无息的。
其他学生来送球的时候,元乐志整个被绑住了手脚,堵住嘴巴,困在一排排篮球架后面,最隐秘的角落里。
绑人的人没办法第一时间把他带出去,还需要等待体育课结束,周围人稍微少一点,但元乐志被绑的很结实,身后还有个一直按着他,器材仓库很大,来送器材的学生又吵闹,他根本没办法弄出动静来。
他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来的,又蹲守了多久,但从这绑人的正规性来看,元乐志猜测应该只有于敏波一个人最有嫌疑。
满心的绝望之中,元乐志忽然看到了有人在不断靠近,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灰色长裤,他的视线里只能看到那一双脚。
这是他的同学。
元乐志扭动着身体想要发出一些声音,哪怕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他,能够找人过来或者报警,他就立刻能得救,还能把这几个坏人也通通抓住。
但很遗憾,他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元乐志盯着那个方向,直到来人停在距离他两个货架的位置,蹲下身体,两人仅仅隔着五米,只要对方能转头,仔细观察一下黑暗的地方,或者突然开灯,一定就能发现被绑起来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低头的过程中,他也终于看到了来人的样子。
穿着白色外套的男生人很白,从袖口露出一节小臂,脸微微转向元乐志的方向,处于光亮处的人能很清晰的辨认出。
那是岳尹。
两人上次分开虽然不愉快,但在这么危险的条件下他觉得岳尹不会不顾大局。
虽然嘴巴被捂住,元乐志嗓子发出呜呜的呼救声,可对方却丁点都没注意到,岳尹动作慢吞吞的,一点点将筐里的东西归类,在货架周围一一放好,东西越来越少,元乐志人就越绝望。
没过一会儿,岳尹准备走了,看脚的方向,人已经转过了身,元乐志闭了闭眼睛,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死在这次。
岳尹的脚步,却在不远处停下来了。
眼看着那人调转了方向,朝他的位置走过来,元乐志霎时间重新提起了希望,也许岳尹已经注意到了他,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才会假装离开,出去找救兵。
念头在元乐志脑子里才刚刚形成,却见那人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位置,缓缓蹲了下来,元乐志微微抬眼,碰巧和人对视。
他看见岳尹朝他笑了一下,嘲弄的意味十分明显。随后拉上了货架旁的防尘帘,彻底让他和人群隔离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静的声音从帘布外响起,是交代他身后那两个:小心一点,别被人发现。
根本不是什么于敏波。
这是元乐志陷入黑暗之前最后的想法,他终于意识到了,将他困在这里的人,就是方才还视作希望的岳尹。
这人之所以会走过来,不过是想要逗弄他罢了。
控制他手脚的两个人不知道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元乐志甚至一丁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感觉到了身体上的一阵酥软无力,逐渐失去了意识。
他不知道元南楼什么时候会发现他不见了,能不能在彻底被带出学校之前就阻拦住岳尹。
再次醒来时,周围是一片黑暗。
元乐志尝试挪动身体,发现依然没有力气,不知道后续是不是又被注射了药物,他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怪困难的。
眼睛并不是睁不开,只是好像被蒙住了,短时间内确认了信息,他还没有得救。
看来元南楼并没有成功阻止岳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被捂住嘴巴,只是嗓子里干燥,元乐志想发出些声音,却很沙哑也听不出什么内容。
他感觉到有人从他身边站了起来。
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身边一直有另外的人在。
脚步声很快传来,这人走路是很轻,也不快,从他恢复意识开始就一直坐在床边,站起来走向一个方向,片刻后端了杯水回来。
杯壁轻轻抵在了元乐志嘴边,清凉的水汽霎时间飘上来,元乐志努力想要喝到水,可脑袋能活动的范围也很小,他根本碰不到水,又渴又饿难受的要命,他伸出舌头,才终于碰到了杯子里的液体。
也许是努力的样子取悦了身边的人,他感觉到那人将杯子抬了起来,下一刻杯壁倾斜,一部分水终于流到嘴巴里,但还远远不够,这人像是故意整他似得,绝大部分都洒在他身上了。
元乐志嘴里还没吧嗒出水是个什么味儿,衣服就湿了一大片。
真日了狗了。
他自然不能对这种行为做出什么反应,即便再气恼,也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对方似乎也觉得这样没意思,闷闷的笑声很快停下来,元乐志感觉到有人的指腹落在他唇边,一点点擦拭了水渍,手指划到眼睛的位置,隔着一层布,有人在吻他的眼睛。
他下意识想要挣脱,可用不上什么力气,只有微微的颤抖传到了身边人那里,超市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者稍微停下,随后一把拉开了眼罩,一片刺眼的光亮之中,什么也看不清。
果然是岳尹。
他一句话也不说,看着元乐志。
沉默之中,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元乐志眼神里有愤怒,还有显而易见的被欺骗的伤心。
那人顿了顿,才像是解释原因似得开口:
你弟弟用医院的证据威胁我,他真的很在意你,费劲心劲将周围对你有一丁点不利的人全部铲平。
上次两人不欢而散以后,元南楼又单独去找过岳尹,用医院的事情威胁岳尹放弃元乐志。
这样的事情,元南楼并不是第一次做。
不管是于梁也好,身边任何对元乐志有想法的人也罢,所有人都会被他想尽各种办法弄走。
这些事情元乐志并不算知情,在岳尹说出来之前,他一直都没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尹将毛巾打湿,轻轻擦拭元乐志的脸,动作从温柔逐渐变得强势,弄得皮肤生疼,元乐志想要躲开,但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微微扭头侧脸。
仔细想想,和他合作还不如找于敏波。
元乐志心头一跳,看向岳尹的眼神中充满不敢置信。
好像穿书以来,听到岳尹的话总共都没有这么多过,那人和他解释了些什么,随后俯下身,先是在他脸颊边亲了亲,元乐志心里一阵恶寒,就感觉到那吻落在了嘴角,小心翼翼的。
元南楼太在意你了,但于敏波并不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死活。
而不管是于敏波还是元南楼,给岳尹带来的利益都是一样的,即便是选择了于敏波那边,他从中得到的利润也不会少,而且只要元南楼彻底完蛋了,他可以顺理成章得到元乐志。
元乐志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人会和于敏波合作的可能性,在他固有的印象里,于敏波是书里的大反派,是所有人的对手方,岳尹应该也是恨着他的。
可仔细想想,和于敏波真正有恩怨的,只有于梁,他和元南楼,薛云营也只是勉勉强强算个对手。
岳尹和于家从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恩怨。
他想知道这些事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看来当初夺得继承权也太过顺利了些,不知道是否也有于敏波在背后推波助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8章逃出小花园
那人给他换了衣服,一同坐在床上,因为上衣湿了一大片,黏黏腻腻在身上很不舒服。
岳尹在帮他脱衣服。
过程是怎样他已经记得不清楚,只能感受到周遭有些凉丝丝的,视线里十分昏暗,他努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但一下又一下被人拖出来。
等衣服重新穿好,脖颈处的扣子一直系到了第二颗,元乐志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清醒以后又开始觉得很困,饿透了的身体很不舒服,他模模糊糊之中又要睡着,心思里却依然放不下。
元南楼知不知道岳尹和于敏波合作的事情?如果不知道,两人会不会合力陷害他?
不过以元南楼的心计,应该不会轻易上当吧?
他弟弟是不会信任岳尹的,尤其在他已经失踪了的前提下。
这样的状态下很容易陷入浅眠,但睡得并不踏实,衣服才刚换完,元乐志便倒在床上不想再动弹,才刚过半个小时,他就被人从床上弄了起来,对方放下了一个碗:吃点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元乐志重新尝试移动一下手脚,也许是睡够了,这次终于感觉到慢慢恢复了些力气,虽然还是不能像正常时一样做出反抗,但抬手吃饭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岳尹把他拖起来半靠在床头。
他仅仅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让后者发现他已经恢复了力气的事实。
不能被岳尹发现力气恢复,虽然现在想要反抗很困难,但吃完了饭说不定还能够试一试,如果偷袭的话,也许还有胜算。
岳尹并没有询问元乐志要不要自己动手,他像是有某种爱好似得,元乐志的所有事情他都喜欢亲力亲为,而元乐志为了表现出还没有力气的假象,全程都含含糊糊的含着粥,故意装成没有力气,连咀嚼都慢吞吞的,汤汁弄到了嘴巴边上。
喝完粥,岳尹耐心地帮忙擦了擦嘴巴,丝毫没有怀疑元乐志有没有恢复力气。
东西吃完了,他又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元乐志本身不重,但一个大男人也轻不到哪里去,岳尹却抱得稳稳当当:该去厕所了。
元乐志:
这种时候,岳尹倒是和以前的话一样少了,越是话少了,越让人觉得尴尬到不行,看着样子岳尹丝毫没有让元乐志自己去厕所的意思,而是打算和方才吃饭时一样,他来帮忙上厕所。
到底还是忍不住这样的刺激,元乐志轻声开口:我自己
这还是他今天第一次开口和岳尹说话,装作没有力气的时间里,他也不能让这人感觉到他能交流,但现在情况紧急,元乐志只想让他赶紧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故意做出气声气声,但岳尹还是听见了:你自己可以吗?
如果说可以,就一定还会被注射药物,元乐志和这人对峙着,没有丝毫攻击力的模样,但却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不情愿和固执,可岳尹也和他一样,不仅没有对元乐志放松,反而越发审视。
他最终一咬牙,小不忍则乱大谋。
太过耻辱的画面已经不想再回忆起来,元乐志全程闭着眼睛,双腿酸软,身体的力量全部依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被绑架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也没有排泄,时间长了些,等事情结束,他险些又一次晕过去。
元乐志嘴唇发白,忍辱负重,为了能够早些离开这个昏暗的房间里,只能咬牙挺下来。
岳尹将他重新放回床上,又在床边坐了许久,他看了元乐志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伸出手随意拨弄了两下元乐志的头发,将柔柔的短发背到耳后,带了些爱怜地揉耳垂。
元乐志只想让他能快点走,这样他就能好好研究一下屋子里的方位和所处的位置,如果能去到窗边,他起码能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否则就算从房间里逃出去了,到了外面也一样走不了。
虽然他也知道,岳尹既然敢把他关起来,肯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大概率从房间里是出不去的,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他能找到一些漏洞,说不定就能逃出。
耳垂越揉越热,已经有些麻木,岳尹的手很大,白白净净也有力气,如果是正常时候,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可这样的情境下却只让人觉得疼得慌,元乐志想躲开,但刚侧过脸就被转回来。
对方垂了垂眼,稍微走远了些,离开了屋子。
元乐志心脏狂跳,他的机会来了,但却还是按兵不动,他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不是在试探自己,万一一会儿又重新回来,而他不在床上,就会被逮个正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过一会儿,岳尹果然回来了。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箱子,元乐志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但下意识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挪动着身体想往大床中间爬,尽量离那疯子远点,但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人拉着脚踝拖到了床尾。
过来。
声音沉甸甸的,落在空气中,脚踝上的手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有力,却让元乐志一阵害怕。
因为岳尹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把枪。
仔细看,并不是什么打人的枪,而是打耳洞的枪,元乐志穿书前在理发店里见过有人去打耳洞,用的就是这种枪。
他拿这个,是要做什么?
还来不及细想,元乐志就感觉到那人重新抓住了他的耳朵,在方才已经被揉麻了位置又揉搓了几下,长时间的蹂躏使得那处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可当那人把枪夹住他的耳垂时,冰冰凉凉的触感,元乐志还是忍不住害怕。
他平常就是怕疼,不想遭这个罪!
岳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他想要挣扎,在此之前先控制住元乐志的双手,安抚性地:不用害怕,一下就过去了,不会疼的。
放屁,那你怎么不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大的针在穿过皮肉,整个打穿,弄根棍进去,听着就很疼。
可岳尹不听他的,冰凉的酒精棉擦拭过耳垂,他整个坐在元乐志身上,压制住他的双手双脚防止挣扎,然后重新拿起那把枪。
事已至此,这人心意已决,元乐志再挣扎也不会有用。
与其暴露自己去反抗,还不如干脆不动。
他心里一阵害怕,打过去的时候只听见了啪嗒一声,像是皮肉被穿透了的声响,在麻麻的触感之中,刺痛确实不那么明显。
但元乐志的心理作用,却觉得特别特别疼。
小巧的耳垂上挂着银色的耳棍,岳尹在他对面又拿出了其他的东西给他看,有不少形状的耳饰,他从里头拿出长耳环,在元乐志脸颊边比划。
很合适你,过一段时间就能还上。
元乐志心里只想骂爹,想在这人身上也打两个洞。
也许是看出来了元乐志的心情不好,岳尹在他身边围了一会儿,没有直接离开,反复帮耳朵消毒以后,把人从床上扶起来:屋里是不是太闷了?
元乐志一愣,反应过来这人是什么意思,岳尹已经将他半抱起来,放在旁边的轮椅上推去了窗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开厚厚的窗帘,外头是个大院子,种着不少花草,花园面积很大,房间又在一楼,看不见除了花园以外的其他位置。
我们出去看看吧?
这一针算是没有白挨,元乐志心里哀叹一声,如果能去到花园里,起码他还能看看花园外头,见见其他人。
才刚这样一想,岳尹便将他眼睛蒙上了,像是担心他会看见房间里的路线一样,元乐志眼睛前面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中,他捏紧了手,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岳尹的脚步不快不慢,两人大概五分钟才走到院子,中间穿过了两次房门,一次是关他的屋子房门,还有一次应该是大厅通往花园的门。
这里的房子挺大,但结构并不复杂,房间外就是大厅,房间门锁着,而大厅门却没锁。
虽然周围很安静,一路上元乐志却还是感觉到了有人,门口一直到花园里,他感觉到了两三次,身边还有其他人,也不清楚究竟是保镖还是保姆,可看见岳尹推着眼睛被蒙住的他出门,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奇怪,没有一个人出声。
看来这些人要么就是被要求了不能多问,要么就是已经知道了岳尹将他关起来的事情,总之,和他们求助是不太可能的。
在屋子里被关的几天太过无聊,元乐志甚至觉得像是度过了半年之久,很久没有感觉到外头的风,即便看不见,他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可能是到了位置,岳尹将他眼睛上的布条扯下来。
相比较花园这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花棚,元乐志愣愣不知说什么才好,他从房间里看得还不真切,等到了外头,抬头,却发现花园上空有着黑色的铁栏杆,横杠在天空上,也点缀着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很漂亮,但此情此景,这里就像个巨大的漂亮的笼子。
你喜欢吗?
身后那人轻轻捏了捏他的脖子:我觉得这里很合适你。
元乐志心里骂了几句变态,却只能沉默不语,他不想激怒岳尹,勘察地形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他真的不想立刻就重新回到那间小黑屋子里去了,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也没有书,每天昏昏欲睡对着天花板发呆,才一段时间下来,元乐志就觉得自己的心理都快不正常了,他太希望能有个人和他说说话,哪怕这个人是岳尹都行,否则这样下去,就算没有别的什么事,长此以往他也快发疯。
我想转转。
岳尹垂着眼睛,将元乐志的反应收入眼底,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他推着轮椅,带元乐志在花园里转了一圈。
这里面很大,偶尔还能看见打理花草的工人,但就和元乐志想的一样,这些人看见他们两个就像没看见一样,估计是无法求助的,而两人虽然没有刻意走到边缘的位置,元乐志还是注意到了,花园的东侧,是一面墙,再往前些有个大门,能稍微看见外头的景象。
和他想象中相差不大,荒山野岭,只有一条马路,半晌都没经过一辆车,看不见什么人。
他心里已经有些绝望了。
岳尹这时候将他从轮椅上抱了下来,到了一片花地,他被人放入其中,被折断的花草铺了一地,有种破败的美感,颓废糜烂,元乐志被光着脚放在里头,感觉有点扎,周围香砰砰的。
看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尹是想给他拍照。
这人的爱好真是奇怪,他都不知道这些破花有什么好拍的,元乐志应付了事,全程就抬抬眼看镜头。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不配合,岳尹皱眉上前:你的表情
他站在元乐志身前,由于这种姿势,元乐志的头刚好在他大腿的位置,投下的一片阴影莫名让人有些压力。
表情应该更痛苦一点。
还没等元乐志反应过来这个痛苦是什么意思,后者的手指已经重新捏在了受伤的耳垂上,方才被揉过的麻痹已经过去,这一下实实在在碰到了伤口,元乐志疼得脸都快变形了。
可那人却好像就是喜欢这个样子,相机在对面咔嚓几声,将他的模样完完整整记录下来。
元乐志觉得像个变态似得。
在这人手里的这些日子,恐怕他不会过得好受了。
虽然极度不愿意回到房间,半个小时后元乐志还是被带了回去,他这次留心感受着轮椅行走的方向,往哪边拐,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只要多走几次,他肯定都能记住。
回去以后,他躺在床上,手脚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一半还多,元乐志等待着这人能够快点离开,期间岳尹帮他擦了脸,在嘴巴上摩擦了许久,元乐志也没有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终于出去了,他渐渐从床上撑起身体,脚刚一着地,便又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岳尹这次带了针管回来。
那东西元乐志简直再熟悉不过了,在黑暗的体育器材室里,身后的两名绑匪就是用这个东西让他失去了意识,被带到了这间屋子里。
转眼间人已经走到了元乐志身边,之前做过那些准备似乎都白费了,看来岳尹是打算让他一直维持在一个无力的状态下,如果身体没有力气,任凭元乐志如何挣扎,恐怕都逃不出这间房子。
这样黑漆漆的,让人绝望的日子,他还需要度过许久许久,如果元南楼一直无法发现,如果没有人能调查出来,他也许一辈子都会被困在这里。
就算知道了路线,也没什么用。
在人靠近他的一刹那,元乐志迸发出力量,内心的恐惧让他不顾一切地扑向岳尹,只要能够将这人控制住,将药物注射到岳尹身体里去,他就能有机会离开这间屋子,哪怕只是逃到花园里也好!
他就有机会离开。
第69章出逃成功
元乐志把针头抢过来了。
这几乎浪费了他所有的力气,撞翻岳尹将药物注射到对方身体里,一手捂着岳尹的嘴巴,一直到岳尹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元乐志才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在地上的人眼睛黑漆漆地盯着元乐志,如果不是捏着手臂的手完全没有力气,这眼神看起来像是随时可能反击。
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没有那种恶毒:你要走吗?
元乐志专心找着东西捆住他的手脚,防止这人突然暴起将他抓住,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岳尹却连叫人的意图都没有,任凭元乐志在他身上摸索着钥匙,一直到手脚都被绑好了,才突然开口:能不能别走。
元乐志不想听他说话,在屋里看了两圈,没找到合适的东西来堵住岳尹的嘴巴,于是他将岳尹的嘴巴用布条堵住,翻出钥匙以后,把这人的外套脱了,自己换上,随后在室内环顾一周,最终将岳尹绑在了床头,背对着门口的方向。
他不知道外面的人会不会注意到他,两人出去的那次元乐志观察过,别墅里并没有人抬头去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岳尹又带了鸭舌帽,只要稍微把脸挡住,低着头走,说不定能混过去。
元乐志撑着身体,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歹还是能自己走路的,尽量让步伐看起来不那么虚软,到了门口,他打开房门,两侧果然有保镖。
元乐志的身形本来就和岳尹相差不大,他微微垂着头,非常淡定地穿过两人,没人仔细去看他的脸。
保镖平常并不会一直盯着雇主看,离开了门口以后,整个大厅里都没再看见其他人。
元乐志心脏一阵狂跳,这个岳尹显然也是第一次关别人,看起来完全没有什么经验,有很多漏洞元乐志都可以钻,他不知道别墅里的其他人什么时候会发现元乐志人不见了,离开了门口以后,他就尽量找角落人少的地方走,想要去找大门。
岳尹带着他在别墅里转的时候,他倒是没觉得这里面有多复杂,但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心里又有点慌乱,加上身体力气并没有恢复完全,想在从来都没来过的地方找到大门,着实不太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近半个小时,他才终于找到了花园里的那面矮墙。
和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样,是元乐志可以翻过去的高度,旁边是个小铁门,能看见外头一条马路,没什么车辆。
他抓着矮墙的边缘尝试了几下,虽然手上没什么力气,但想要翻越过去难度应该不大,元乐志在墙边站立了一会儿,再三确认身后没有人跟出来,这才虚软着手腕,爬到了墙上。
他半个身子才刚刚翻到墙体的另一侧,下一刻差点吓得从墙上摔下来。
紧贴着墙壁的一侧,有三名保镖,一人已经抓住了他的大腿,准备把他接下来,而岳尹则站在距离他们不近的阴影处,手上拿着烟。
他不是应该被困在房间里吗?
元乐志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瞬间手臂都快失去了力气,在那保镖碰到他的瞬间开始挣扎,但很快被制服住。
他看见岳尹一点点朝他走过来,然后又越过他,几人带着元乐志重新回到了大门口,那间漂亮的大笼子里头。
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的逃出,根本不是因为对方的保护机制做得不好,这么一面矮墙,就算真的是建立别墅的时候就存在,岳尹也不会放心地让元乐志看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岳尹那么小心的一个人,不会容许这种低级的错误存在,甚至连拿到屋子里的药物都是无效的,岳尹在注射进去以后,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元乐志会得手,只是因为岳尹想要试探他,从带他出门去小花园那天就开始布局,试探元乐志究竟会不会逃走。
答案是肯定的。
只要有一丁点离开的可能性,元乐志都不会放弃,甚至在被人抓住了手脚以后,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几次尝试挣扎,但都以失败告终。
再次醒来天都快黑了,又重新躺在那张床上,元乐志半睁着眼睛,眼神中有些死气。
岳尹将房间的窗帘拉开,屋子里不再是黑漆漆的,黄昏的小花园也别样的漂亮,但都和这黑漆漆的房间一样,和曾经的岳家一样,死气沉沉,因为体力一直不够,他连系统也召唤不出来,元乐志甚至觉得清醒还不如睡过去,起码能让时间走快一点。
除了日落的变化,他都快分不清一天还是一个小时。
从出逃那次以后,元乐志再也没有任何机会能够逃跑,每次注射药物都会有人在旁边按住他,某天岳尹甚至带来了一条脚链,一头拴在床位,一头拴在元乐志的脚上。
元乐志自然不愿意像狗一样被牵着,可挣扎却通通被按住,他趴在被子中间,眼睛酸酸的,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连尊严都没有了。
岳尹轻轻吻了他一下。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见元乐志越发不理他,便捏了捏这人的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朋友想来看你,你愿意见他吗?
朋友?
可以有外人进到别墅里?
元乐志果然抬头,重新看向岳尹,只要能有外人进得来,能带消息出去,元乐志说不定就有机会离开,只要元南楼知道他在这里,很快就会来救他的。
可才片刻,他又失去了很多想法。
岳尹这么精明,说让朋友来,就一定不是能帮他离开的朋友,大概率不是元乐志的什么朋友,他甚至一点都不怀疑岳尹会把于敏波那个崽种给带回来。
可即便是这样,元乐志还是想见。
这么多天以来,他都没见过什么外人,唯一能和他说话的只有岳尹,应该是这人的意思,别墅里不管是保镖还是佣人,看见他就会自动忽略,一天两天还好,一周下来,元乐志整个人都快憋出毛病来了,这里比学校,比监狱都还要更难熬。
两天以后,他果然看见了岳尹所说的朋友。
出乎意料的,还真是元乐志的熟人。
容貌姣好的青年坐在他床边上切苹果,一个苹果被他削完,果肉都只剩下了一半,薛云营似乎觉得元乐志脚上的小链子非常有创意,没过一会儿就得看一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以为他会给你穿女装。
这人语气可惜,大有一种:早知道没有女装我就不来了的意思,元乐志一阵无语,如果放在平时他是不愿意搭理薛云营的,但现在不一样,除了薛云营以外,他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如果连薛云营也走了,他可能又得自己一个在房间里生活。
他得从这人嘴巴里套点话出来,和往常一样嘲讽: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变态?
薛云营眉头一挑:怎么,你现在还是觉得我比较变态吗?我以为早就有改变了。
元乐志:
确实有改变了。
薛云营再重生两三本系列文,也比不上岳尹变态。
我知道你有什么主意。
这人盯着元乐志,和平常一样的逗弄:想从我这套消息?上次答应的报答都还没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你想要什么报答?
薛云营也不和他兜圈子:出去以后穿次女装怎么样。
要是能出去,那元乐志当然一百个愿意。
只是不知道薛云营是不是真的要帮他?如果是真心的话,应该一定有办法救他出去吧?岳尹不是很听薛云营的话吗?
可元乐志忽然又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他被关了太久,系统又出去窜门了,想打游戏也打不了,联系也联系不到,他憋的脑子都不太灵光了,事情都回忆的很慢。
按照岳尹之前的说法,岳家现在已经和于敏波合作了,那么他和薛云营之间的联盟,是不是也算瓦解了?
薛家和于家不一直都是生意上的对手吗?就算薛云营并不在意自己家生意到底怎么样,他也不可能再帮助岳尹吧?
两人中间,就没有一丁点嫌隙?
穿女装算上次的。这次我不打算帮你。
元乐志脑子里正转的快,却见对面的人忽然说着气得人头皮都快炸了的混账话,刚想出口骂两句,他瞬间又没话了,因为感觉到了薛云从被子里抓住了他的手,将元乐志手心摊开,葱白冰冷的指尖,轻轻划过手心。
只有两人能看到的地方,薛云营在他手心写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酥酥麻麻地,他看见那人写下:你想问我什么?
随后便松开了手字体的触感还残留在手上,元乐志捏了捏手,很多想法在脑子里仅仅转了一转,他早就怀疑这间屋子里有监控,想必薛云营也是和他一样的顾虑,所以才会不说出来。
他也动作缓慢地转过这人的手心,薛云营的手掌和他差不多大,也和其人一样白白的,元乐志缓慢地写下字:你知道他和于敏波的事?
薛云营回复了一个嗯。
这句只是客套客套,元乐志很快按耐住:那元南楼知不知道?
他更担心自己弟弟会不会被骗。
薛云营这次稍微端详了他一会儿,才把元乐志的手拽到自己身边,比每一次都更近了一点,他一个字一个字,在元乐志手心上写我不知道。
薛云营不知道他弟弟知不知道。
痒痒的,让元乐志有点头皮发麻,他很快又想到的别的想问的事情,重新拽过那人:你的立场?
薛云营盯着他的眼睛笑了一下,嘴上说着欲盖弥彰的话,却轻轻将元乐志的手压下来,只写下两个字:保密。
保你个大脑袋的密,元乐志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这都什么时候,薛云营还能这样十句话有八句话模棱两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元乐志许久许久没有再问什么,薛云营也看出来了他的心理活动,他拉过元乐志的手,快速写下四个字,在掌心稍微用力,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更清晰了。
我带你走。
元乐志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差点弹坐起来,又冷静些问:真的?
后者表情都没变:记得穿裙子。
元乐志:
他不知道薛云营救他出去是打得什么算盘,但既然这人已经答应了,试试总比不试要好,他之后又和薛云营说,想让他帮忙直接告诉元南楼,可被这人拒绝了。
理由元乐志后来才想明白,如果薛云营告诉了元南楼,岳尹一定会知道两人见面或者有联系,也会猜到有人来救元乐志,这样一来,也许就会把元乐志给转移位置。
见过薛云营的第二天,他就被转移了位置,计划全被打乱了。
他眼睛被蒙着,手脚也绑着,躺在车子里头,那人就坐在他身旁轻轻抱着他的头,帮忙擦拭着脸。
岳尹连薛云营也不信任吗?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搬进去的地方,比之前那里还要更加偏僻,元乐志被很放心地放出去到院子里玩,因为这里荒山野岭,外头就是破树林,周围连条马路都看不见,任凭他有再大的能耐,也跑不出去,岳尹很清楚这一点,更何况周围的墙壁又都很高,安保措施也都不错,就算他长了双翅膀,也飞不出去。
花园也不像之前的一样,这里的院子和元家的院子更像,甚至房子后头也有个破坑。
不过好在到了这深山里头,岳尹不再每天给他注射药物了,只是隔三差五才注射一回,为了让他在稍微亲近的时候能乖乖听话不要挣扎,所以元乐志终于能够召唤系统归位,就算每天在脑子里打打游戏,也比憋闷着要强多了。
搬过来的第三天,岳尹给他带了只羊驼回来。
并不是他家里的那一只,比他养的要小很多,像是于梁曾经魂穿时的大小,有了这羊驼,这间院子和他在元家住的地方就更像了。
有时候他带着羊驼在小花园里头玩,甚至有了种重新回到了从前的感觉。
这一天,元乐志和往常一样被注射了药物,昏昏欲睡躺在床上,窗外下着大雨,风也很大,忽然房间的灯光闪烁了几下,随后吧嗒一声,是断电了。
荒山野岭的,电路也不像城里一样发达,来了这么多天才停了一次电已经不错了,元乐志管也没管,岳尹急匆匆来确认一次他还在房间里,元乐志便重新开始睡觉。
然而没过一会儿,房门又从外侧被打开了。
有这么悠闲吗?
薛云营带着点刻意的声音,在下一刻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简直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他身体没有多少力气,只能勉强撑起来,看向那个方向。
我辛辛苦苦在外面帮你逃跑,你倒是睡得挺香呀。
有点委屈的声音在床尾响起来,薛云营抓着他的脚腕把人从被子里拉出来,元乐志这才注意到,这人身上不少地方都已经湿透了,握着脚腕指尖应该擦过,但也带着潮气,碰到元乐志的人时,有点冰冰凉凉的。
看来这次停电并不是偶然,而是薛云营搞出来的。
他用元乐志的被子擦了擦双手和身上的水渍,才把人从床上扶起来,元乐志刚被注射药物不久,脚才刚一挨地,就有些腿软,差点摔了。
他瞬间觉得自己很累赘:你要不还是走吧,我这样子估计跑不了多远,到时候要麻烦了。
后者拉着他的胳膊把人给拖起来,让元乐志坐在床边,自己则慢慢蹲下了身子。
下一次你自己混进来?语气中没有不耐烦,而是和往常一样,带了点逗弄和轻松。
元乐志还是第一次看到薛云营在他面前俯下身体,青年黑色的头发一点点搭在看起来有些瘦的后背上,即便淋了雨,也是别样的漂亮,那人抓着他的手臂,让他抱稳了脖子,很轻松地把人背了起来。
薛云营带着他从房间的正门离开,门口的两个保镖都已经倒地了,但外侧看起来还有些人,他带着元乐志从一个隐秘的侧门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尹那边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没办法脱身,但别墅里的保镖不少,虽然薛云营也带了些人来,但正面冲出去显然不太可能,外头已经乱成了一团,如果不是实在没有人手,这人也不可能过来亲自背元乐志出去。
元乐志努力抬起自己的屁股减少些重量。
这间别墅更大,具体的构造也更加复杂,他不知道薛云营是怎么熟悉这里面的路的,两人废了很大的力气,才从一侧小门逃了出去,全程只有薛云营一个人和他一起。
雨下的还是很大,元乐志一边回头,一边问道:其他人呢?你准备自己带我跑出去?
他来的时候知道这里距离山脚下有多远,如果只有薛云营一个人背着他,恐怕很快就会没力气。
薛云营没说话,只是嗤笑了一声,也许是元乐志被关起来的这段时间实在有点饿瘦了,背着元乐志这么大个人,他就像背个孩子似得,丝毫不费力气。
山路很滑,可这人完全没有会跌倒的模样,脊背挺得很直,因为他脊背挺得直,元乐志被颠簸地抬不起身体,脖子也没力气,被甩的好几次都撞上了树枝。
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两人走出一段路,雨也渐渐停了,雨后的空气中有一股子土味,元乐志忽然觉得很像在曾经度假的小岛上,也是这样的空气,只是当时不需要他被人背着走。
天逐渐暗了,便飞起萤火虫,周围的草木还带着雨水,把元乐志裤腿都弄湿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半山腰的一条宽阔的土路,有几辆车在那里等着,看见了薛云营他们二人,便开了车门。
一直到这一刻,元乐志才有了种切实的已经逃脱的感受,他仰面躺在车座上,即便从头到尾都没需要他运动,还是忍不住喘粗气,像累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看身边的人,全程呼吸都没加重,薛云营用毛巾擦着头发,露出耳朵,袖口也向下滑,手臂一样白盈盈的。
元乐志才回头看了一眼,就被人将新的毛巾丢在了脸上,下山的过程中他身上也弄湿了不少,大部分都在背部,薛云营给他弄了条毛巾垫在背后,虽然还是没力气,元乐志的身体终于温暖了些。
他很想快点见到元南楼。
即便脑子里困得要命,却依然觉得没有安全感,所以不想要陷入睡眠,只有见到了他弟弟,元乐志才能彻底放心。
第70章相信了于梁
三个小时后,他还没有到家,元乐志实在忍不住,稍微睡着了,但睡得也并不踏实,总觉得像是一醒过来,还是面对着天花板。
薛云营这次并没有搞事情。
元乐志再次睡醒的时候,身边守着的人身上有股熟悉的香味,让他难得开始觉得安定,而下一刻豁然睁开了眼睛:南楼?
他贴近了,元南楼也伸手抱住他,才几天时间没见,这人看起来憔悴了很多,整个人都消瘦了,元乐志一开始鼻子还有点酸酸的,一看到元南楼这个样子,好多诉苦的话都不想说了。
他不太想让元南楼和他一起难过,所以故意笑了下:我都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南楼恐怕也看出来了他的想法,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好看一点,去厨房给元乐志拿出个锅,里头是他自己做的海鲜汤泡饭。
元乐志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弟弟甚至还专门去学习了做海鲜,自己开龙虾壳,手上甚至还能看到伤口。
他后面才知道,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元南楼一直没有停止寻找他的下落,不止一次去找过于敏波,大有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元乐志甚至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元南楼是怎么可怜巴巴守在两个人住过的空房子里,一边担心他会不会已经死了,一边挂着面条泪剥虾壳,白天还得去对付大变态于敏波,光是在心里想一想,元乐志已经开始怜爱了。
要不是元南楼这股疯劲儿,薛云营估计也不会好心把人给救出来,他已经没了一个盟友,元南楼如果也完蛋了,于敏波很快就会对付薛家。
但元乐志又想到,失踪一次他弟弟反应就这么大,如果以后他真的离开了,不知道元南楼会是怎么样。
也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故事线都结束了,这个世界的存在也该结束了。
好吃吗?
元南楼一直在旁边守着元乐志,元乐志嗯了一声,虽然好吃,但他觉得嘴巴里淡淡的,这么多天都没吃过火锅烤肉,他实在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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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以后,元乐志重新回到公司,很意外的,他竟然在那里看见了于梁,他正和一个高个子的中年男人在一起,在办公室等着元南楼。
看见元乐志,埋头在文件中的于梁停顿了一下,朝他挥了挥手,元乐志也打了声招呼,人就离开了,事后他问元南楼。
你是打算和于梁联手?
两人一起在小办公室里吃饭,后者嗯了一声,把虾剥完了壳,放到哥哥碗里: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名叫郑元明,我们在国外就认识,他是于梁母亲的朋友,和钟小星从小在一起长大。
元乐志在心里腹诽,果然是原著的主角攻受,总能有巧合扯上关系,他冷淡了口气哦了一声:那你和于梁还挺有缘分呐。
官配就算再官配也比不上天降。
语气要多阴阳怪气就有多阴阳怪气。
他弟弟闻言筷子一顿,抬头看向元乐志,还是第一次看见元乐志吃醋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新鲜,甚至想捏他两把。
他也确实上手了,把元乐志吃饭鼓起来的白白脸颊捏了捏,回家的这段时间吃胖了,元乐志皮肤细腻,莫名软乎乎的。
哥要是不喜欢,我以后让他们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以后确实没再见过于梁。
只是没过多久,元乐志从网上看到了岳尹被人调查的消息,说是怀疑他杀人。
那段视频也在网上流传开了,圈里有点事情本来传播的就很快,有段时间元乐志一去上班就可以听见人们的讨论声,大部分都是唏嘘,平常看起来挺正常的一个人,除了话少一点,谁也没想到背后是这么心狠手辣。
但这也都是岳尹活该承担的,既然做下了事情,就要做好承担报应的准备。
虽然在公司没再见到于梁,元乐志还是从他弟弟口中知道了几人在做的事情,他们想要获取于敏波洗钱的证据,但这项任务非常繁重,也很难得到决定性的账本。
于敏波这种程度的洗钱,大概率都是成立空壳公司,而空壳公司洗钱的账目总是有规律的,如果能够拿到公司的账本,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元乐志曾经也做过审计的内容,专门去了解了空壳公司这种程度的洗钱,他对这方面很熟悉。
但问题是,究竟要怎么弄到账本?于梁已经从于家出来了,于敏波也不可能再信任他,就算假意投诚,估计也不会有那么容易拿到秘密。
于敏波这些年非法所得的钱不少,他们公司里必然也有着帮他洗钱的老手,制作的账目不会那么轻易被找出破绽来,光靠于梁一个人,又有没有可能行得通?
于梁已经被他父亲抓回去了。元南楼坐在车里才继续和元乐志说,不知道他那边情况怎么样。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才逃出来多久,计划还没完成呢,人就被抓回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元南楼系好安全带:也有几天了,估计这些日子在家里一直被虐待。
他一时间又沉默了,两人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元乐志心思转了很多,于梁好歹是于敏波的亲生儿子,既然还想抓回去,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估计会受苦了,于敏波不会轻易放过他。
车厢内有一股子香味,元乐志身心都很放松,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差点就快要睡着了,模模糊糊之中发现他弟弟头也低垂着,仿佛没有骨头一样,当即想要把人抬起来,可手臂不知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他脑中想法模模糊糊,忽而吓了一跳。
只听系统拉响了警报:傻子!傻子!你又要昏迷了!
元乐志眼前完全看不清前方,车子应该是停下来,他面前倏然凑过来一张陌生的脸,想了半晌才回忆起这人是谁。
司机虽然看起来面生,却跟了元南楼很久,即便元乐志两人已经完全提不起来力气,他却还是像没事人一样。
是被下药了,而且是身边亲信的司机。
这次是谁?熟悉这种手法的,又是岳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脑筋已经转不过来,但还是想拉着他弟弟的手赶紧逃跑,虽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却总觉得他弟弟会更危险一点。
可还没拉动人,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浑身都动不了,这次不是在床上,周围也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是房间内有点昏暗,他听见一个男声开口:你喜欢这小玩意,我也帮你弄回来了。
小玩意?什么小玩意?
元乐志努力地撑着眼睛,想要看一看周围,视线慢慢清明起来,他注意到半靠在墙边的青年,垂着头,和他一样的姿势被绑着,身上脸上都挂着血迹,那曾经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头发垂在眼前。
是于梁。
说话的人是于敏波,于敏波和于梁说话,这人就像没听见一样,连声都没有答应一声。
元乐志感觉到有人踩在自己的背上,腿上微微用力,他一口老血都快呕了出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谁,这于敏波打他儿子还不够,还敢打他乐志爸爸!
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从小都比同龄人得到的更多。
他语气中满满的森冷,却让元乐志回想起,几乎所有的家庭纠纷里家长都是这么一套话。
被擦得筋骨疼的元乐志还在吃瓜,发现于梁果然没有理会,于是于敏波也停下来从这方面切入的劝说,沉默了一会儿,又放松了语气:爸爸已经知道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元乐志身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靠近了躺在地上的于梁,诚恳地蹲在他面前:我这么大家业,将来都会是你一个人的,于梁,就稍微等几年不好吗?我不会再向从前一样逼你。
这道歉真有诚意,元乐志忍不住想,要是道歉的时候身边没有两个人正被五花大绑着,听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如果于梁能被这种程度的悔过打动,元乐志觉得他真是挺贱得慌的。
好在于梁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一直没有出声,而他身前于敏波显然已经耗尽了耐心,像是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怒气,飞起一脚踹在于梁肚子上。
接下来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施暴,把元乐志人都看傻了,他感觉如果再不去阻拦,于梁甚至很有可能被活活打死。
可是再着急,他也没办法,被捆绑着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
而全程,于梁都没有回应他父亲一个字,那股死倔的劲把男人气得够呛,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他目光在原地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趁手的武器,结果还没找到,就先把视线落在了元乐志身上。
元乐志心里咯噔一声,被变态盯住,让他不自觉有些害怕。
他可没有于梁那么硬的骨头。
可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刻被人揪住了头发从地面上提起来,一拳头打在元乐志脸上
脑子里嗡得一声,元乐志感觉自己的牙齿都松动了,于敏波的拳头力度很大,下一拳落在肚子上,元乐志猛地身体前倾,直接被掀翻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之前还一直没有反应的于梁,这一刻终于有所动作了,他发疯了一样挪动身体靠近于敏波,大喊让他停下来。
于敏波无动于衷。
直到于梁颤抖着声线回答:他想要联合薛云营对付你。
元乐志又挨了两脚,努力缩起肚子,他身前这男人听见想要的答案,才终于停手。
他相信了于梁的投诚。
第71章他和画像上的人有五分像
于敏波嗤笑一声:还以为你们真能有什么厉害能耐。
于梁将几人的计划全盘托出,薛家是怎样联合元南楼制造楼盘陷阱,让于敏波亏钱,还计划在他焦头烂额之际,将他陷害闻秀的事情证据找出来,提起上诉。
但却没提几人计划找出洗钱证据的事情。
于梁哭得声音都哑了,像是终于崩溃,求着于敏波能够放过他俩,方才得一场暴力并不单单是对元乐志的心疼,好像也打散了他心里最后的防线。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敏波低头整理方才打人才拽起来的袖口,往前两步,用脚尖挑起于梁的下巴:爸爸的乖儿子怎么像狗一样,必须得挨鞭子才听话。
元乐志躺在地上,已经连吐槽这个家暴男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地喘着气,等人走出去了,他才稍微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
他俩都成功混进来了。
元乐志看了看于梁的伤势,这人比想象中要坚硬很多,被打了这么久看起来也没有虚弱到要死要活的,而他在和元南楼计划着偷偷进入于家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挨打。
早在公司里看见于梁和郑元明,元乐志就已经想好了计谋。
于梁自己回到家里,于敏波肯定是不会相信的,相比较一个忽然听话的儿子,于敏波必然更愿意相信一个被暴打以后不得不听话的于梁,只有将人完完全全打服了捏在手里,他才能感觉到安全。
既然想要得到于敏波信任,于梁这顿打,不想挨也得挨。
他回到于家以后,只要能三天两头在父亲前面提几次元乐志,把元乐志看成希望,以这个老头子的性格,就会把元乐志给绑进来,实在不行于梁还可以提出交换条件,比如可以伤害元家,但放过元乐志之类的。
于敏波是个聪明人,只要一权衡,就能想到绑架元乐志来控制于梁了。
混进于家以后,于敏波一定会严格看管着两人,但元乐志的目的也并不是自己去找什么账本所在地。
郑元明在很早以前就取得了于敏波的信任,他身为钟小星的发小,之前一直被蒙在鼓里,在于敏波眼中他就是个有工作能力却毫不知情的傻子,郑元明虽然没办法把账本拿出来,却可以从空壳公司的工作人员口中探听到账本所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时候于梁再想将账本调动出来,就容易很多。
现在郑元明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放问题账本的地方在这栋别墅二楼的书房里,每次需要做账的时候,于敏波都会把公司的工作人员秘密带到这里,全程不允许带手机也不许和外界联系,好吃好喝供着,等事情都做完了,再送回公司。
这样的事情,已经有很多年了,于敏波很信任这些人,对待这些员工当然也和对待他的儿子一样,给最好的待遇,但让他从心底平视,也是不可能的。
郑元明就是钻了这么个空子,才有机会知道账本所在地。
不过于梁的演技也真的很强,元乐志甚至觉得他半真半假真的崩溃了,居然能够把于敏波也骗住,那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他没有凑过去和于梁说其他的话,只是也带了点哭腔问他疼不疼。
对于元乐志来说,这也是在演戏,他也得表现出绝望来,两人在房间里被关了三四天,每天都只有最简单的吃食送进来,元乐志百无聊赖,又在脑子里打起游戏。
好在被于敏波关起来这些日子,他都不会陷入意识昏迷,还能和系统互相讲冷笑话。
但于梁就没有他这么幸运了。
一开始的几天于梁一直垂着头在墙边坐着,元乐志就觉得不太对,因为这人一次都没有搭理过他,实在有点太安静了,后面几天里,于梁终于开始说话,只不过依然是对着屋子里自言自语,对监视中的于敏波说话。
我知道错了,爸,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
以后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爸,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我们和好吧,别再这样对我了。
元乐志简直觉得这人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他震惊地看着于梁,问系统:他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
想起于梁的母亲钟小星当初也是一个正常人,在嫁到了于家以后才慢慢疯了,元乐志就忍不住去想,会不会这人当初对付钟小星,也是同样的手段?
于梁真的会发疯吗?如果会,他应该怎么做才能把人救下来?
系统:根据系统的观察与统计,被关小黑屋那一部分人类与被称为肥宅那一部分人类,最大的不同,就是缺少娱乐项目。
元乐志:
你们系统整天都在观察些什么没用的?
系统:你俩不就是对照组吗?你也被好吃好喝供着,还能打游戏,我看你都胖了二斤。
元乐志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肉。
又抬头看了看食不下咽的于梁: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他讲冷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没等元乐志开口,于敏波就让人把于梁带出去了,大概是观察够了,想要问话。
说是带出去,于梁几乎是完全无法自己走路,被人拖出去的。
很难想象这个狼狈的男人是曾经高高在上,跋扈嚣张的于梁,元乐志光是看着都觉得残忍。
但想得到于敏波的信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是现在情绪如此不稳定的于梁,就算下一刻他把元乐志卧底的身份揭露出来都没有什么奇怪的。
没过多久,元乐志也被带了出去,放在一边的候打区,好像随时准备被当成工具人陪于梁挨打。
系统,你一会儿记得帮我屏蔽痛觉。
系统悠哉悠哉:你不会挨打了,没看出来于梁说通了吗?
元乐志也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两人,他努力侧着耳朵听,最后还是系统给他转述的。
于梁说:为了表达真心,我愿意亲自弄死元南楼。
一字一句都像下定了决心,语气森森然的,让元乐志都有点害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时候都分不清他是真是假。
系统:我也是。
但不管是真是假,两人总算得到了一段时间的自由,元乐志能够在别墅里转悠了,不用被关在那小黑屋子里头。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只要不靠近门口,平常这两人都不会阻拦他想要去哪。
于梁还当真按照答应的那样,开始对付元南楼,于敏波虽然不是无人可用,但需要于梁这样表忠心。
在别墅里的元乐志什么忙也帮不上,闲着也是闲着,他没事的时候就会在大别墅里转一转。
偶然的一次,元乐志也注意到了于敏波在一楼客厅里的画像。
画是于敏波自己画的,色彩冲击很强烈,从楼上看起来更为明显,那画像上的女人和元乐志的脸有五分相像,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于敏波画得是闻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能记得这人长什么样子。
他该不会真的喜欢闻秀?可如果喜欢,为什么还要杀死闻秀呢?
根据故事线里的描述,闻秀可以说是于敏波的白月光,却也是被这人亲手给弄死的。
系统嗯了一声:可能是看见你的脸,让这老变态又一次回忆起来了自己害死人的快感。
元乐志:更恶心了。
等我从这出去以后,非得把这画给他烧了。
正和系统说话的空档,楼下那人忽然抬头了,似乎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元乐志,他目光许久都没有离开。
元乐志吓得心脏狂跳。
于梁白天出门,晚上回来还需要和元乐志一起配合演戏,总体来说元乐志的角色是个有心上人却被强行拐到别墅里的小可怜,就算心里和系统在讲冷笑话,面上也得哭丧着脸每天苦大仇深的样子。
两人把灯一关,为了给住在隔壁的老变态听见不对,就开始嗯嗯啊啊地乱叫。
实际上各呆各的,甚至于梁全程都很少发出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偶然有一天,于梁告诉他室内是有摄像头的,两人就连卧室也都被监控着,于敏波早就知道元乐志每天那些小把戏。
他还问我身体好没好。
元乐志更尴尬了:怎么你爹这么喜欢管闲事呢?和你一点也不像。
明明知道自己说得每句话都会传到于敏波耳朵里,元乐志却一丁点也不避讳。
他知道于敏波想让两人发生关系,也知道原因,这人就连对待于梁这个亲生儿子都得小心提防,对于他这个被抓进来的外人当然更是想要以防万一,所以他希望元乐志和于梁能睡在一起,才能说明元乐志真的是被抓进来的,才能打消他的怀疑和顾虑。
第二天晚上,他按照于梁想的办法,和这人一起躲进浴室里,把水声开大以后,元乐志脱了上衣,故意发出声音,然后猛地靠上了浴室半透明的门板。
从房间里侧的监控里,只能看到突然出现白皙的后背,两人在做些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而室内于梁却好好的洗着澡,负责把人再拉回去,一起制造些挣扎的动静出来。
两人互相之间的拉扯像真的一样,元乐志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但也没有其他别的办法,只能先按照这个办法照办。
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不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对面那人,似乎有了点反应。
他全程尴尬地背过脸去,这下能相信演戏逼真了。
等这场戏做完,元乐志还对着镜子在自己脖子和身上掐了好几把,留下一些刻意的红印子,然后故意让自己脚步虚浮地走出浴室门,那装出来的样子好像真的下一刻就要摔在地上。
跟在他背后,于梁也很快出来,相比较元乐志的虚弱,他的步伐很稳健,三两步到达人身边,长臂一伸,将元乐志整个抱起来,丢到床上,随后自己也一边擦头发,一边丢开毛巾,压在了另外一侧。
像真的一样。
元乐志觉得这戏做得哪里都好,就是他来扮演受方,这就很不合理。
已经相处了这么久,他觉得于梁也非常合适做那个扶着墙出来,楚楚可怜,被丢到床上压住的角色。
他不知道于敏波的承受能力怎么样,能不能把这画面看下去。
几天过去,他联系上元南楼了。
于敏波不在家里,两人终于能够说上两句悄悄话,一起在浴室里,于梁拿出了非常隐秘的通讯设备,让元乐志小点声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最近怎么样?
自从被带走以后,他还没有听见元南楼报平安,嘴上虽然不说,元乐志却非常担心,那司机毕竟也是个坏人,他弟弟又毫无还手之力。
像计划里一样,薛云营把我救走了,哥过得还好吗?他有没有给你好好吃饭。
元乐志被这么一问,又想起来前几天挨得打,但现在小腹还青了一大片,这都是实打实的打,虽然有系统帮忙屏蔽痛觉,但他睡着的时候系统关闭,经常会疼着疼着就疼醒了。
这才第一次挨打,他都有点受不了了,元乐志是个有同理心的人,他完全不能想象一直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的于梁和钟小星是怎么活下来的。
如果一开始还会怀疑于梁是否真心叛变,这时候元乐志已经完全想通了。
就算是死,于梁也不会原谅于敏波的。
他没有回答元南楼别的话,只轻声道:
我只希望于敏波能早点去死。
电话对面的人睫毛颤了颤,但元乐志看不见:会的,哥,我过一段时间去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这人要过来,元乐志的情绪又被冲淡了些:你怎么过来?于敏波不是已经见过你的脸了吗?会被认出来吧?
没关系,再等等。
对方越是解释的少,元乐志就越容易紧张,上次打人的时候于敏波就已经见到元南楼的脸了,他害怕元南楼会被人给抓住,但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发生。
别墅里每天都会有运输食材的货车进门,车上有一名司机,两名帮忙搬货的小师傅,元乐志经常在窗口撑着下巴看他们忙忙碌碌的。
而这一天的小师傅也和往常一样,穿了深蓝色的工作服,只是比起平时常见的几个看起来身材更好了,也更加高大,如果不是每天观察的人是看不出什么区别的,但元乐志还是注意到了不同。
看这身形,一定是个帅哥,而且是个年轻小帅哥。
正这么想着,抬箱子的青年猝然抬头,和元乐志对视在一起。
那人脸上摸黑了,不知道是谁给化得妆,还贴了一点胡子,可即便如此,对视的一瞬间也依然盖不住那双有些发亮的眼睛。
元乐志一下子就将那人认了出来:系统快看,是主角受!
系统:我知道,我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身边还有人,不能表现出太兴奋的样子,但心脏却跳得厉害,元南楼居然真的混进来了,而且一丁点也没被发现,也没受伤。
只要没受伤,一切都好。
但两人还需要时机才能见面。
而碰巧当天晚上,一直在忙的于敏波会回家,还第一次要求元乐志于梁两人和他一起吃饭。
光是想想那张脸,元乐志都没什么食欲,这人也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和他想象中奢华的晚餐不同,于敏波是让两人在客厅里吃东西的,几样家常小菜,还有一大碗汤,他坐在沙发上,让两人坐在他附近。
来了这么多天,住得还适应吗?
一开口的熟稔,让元乐志都怀疑之前的打是不是从来没有挨过,于敏波脸变得真快,甚至还算热情。
如果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随时和叔叔说。
那双曾经打过元乐志的手在元乐志脑袋上抚摸了两下,满意地看见元乐志微带恐惧地缩起脖子,他才算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线不停打量着元乐志的那张脸,直到于梁忍不住了叫了他一声:爸
目光才算有所收敛。
晚饭结束,这人忽而开口: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元乐志脚步都停在原地,只觉得于敏波的语气异常恐怖,真怀念,如果不是我儿子喜欢你,真想亲手再杀死一次
元乐志只感觉到血液一下子一下子往头顶冲,他几乎抑制不住想要冲上去给于敏波一拳,也终于明白了系统所说的怀念。
这人就是个纯纯的变态。
元乐志双目通红,在冲上前的前一刻,系统阻止了他抬起来的手:冷静点,元乐志,他只是故意想要激怒你,别中计。
是的,这也是试探中的一环,元乐志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叔,我不太懂您在说什么,先回去睡了。
于敏波含着笑意,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点了点头,手掌拍在元乐志的肩膀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休息。
元乐志被于梁带上了楼。
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随时监督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两人并肩一直走到二楼,于梁的话非常少,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什么,而于敏波的视线消失以后,他才突然质问似得问起元乐志。
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吗?
还没等元乐志反应过来,他便抓着元乐志的手,将人按住在墙上,徒手掐住了脖子。
你和那画像上的女人,非常像。
这是原著里,乐天被于梁讨厌的原因之一。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觉得那个总是阴沉着脸的乐天,和于梁父亲从小在画像里怀念的女人长得非常像,在幼小的于梁心里是并没有什么复杂是非观的,知道于敏波是个变态之前,他一直觉得是闻秀让他的生活不幸。
一直到后来,他才明白自己恨错了人,真正该死的只有于敏波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人捏住脖子动弹不得,身后就是二楼客房的门板,元乐志下意识挣扎,却见面前的人眼睛越来越红,竟满满地全是恨意。
随后,于梁就维持这样的姿势,一点一点凑近了元乐志的脸,包含着恐吓和愤怒的一个吻,吻得真真切切,一瞬间元乐志就已经开始挣扎躲避,两人逐渐扭打在一块。
你这个混蛋,给我松手,我根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他的身体素质当然不如于梁,很快就被背过身按在了门边上,衣服被拉下了一半细腻的吻落在后颈,而元乐志的声音里也带了闷闷的哭腔。
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身后的保镖,于梁动作一停,猛地把门打开,将元乐志推了进去,随后皱眉转身: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他反手将门关上,像是防止元乐志跑出来。
两名保镖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做保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于敏波告诉过他们,除了去厕所以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牢牢跟着元乐志,不能让这人有一丁点接触外人的可能。
但仔细想想,去厕所也和现在的情况相差不大,都是属于隐私。
两人像是被钉在原地,一声不吭地,虽然没有更近一步,但也没有和于梁一起进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元乐志,他一进门就发现了站在角落里的另外一个人。
元南楼从白天就躲在了这间屋子里,方才的一系列戏码,都是为了让元乐志有个可以进入房间的机会。
你这脸也太黑了。元乐志丝毫没有了方才在门外害怕的样子,他轻轻摸了摸元南楼在黑暗中的脸,差点我就没看见你。
而于梁也没有了方才的疯狂,他视线落在帮元乐志整理衣领的元南楼的手上,开口道:去浴室里说。
这间房间的监控,已经被关掉了。
元南楼坐在床边没动,几天时间没有见到他哥哥,感觉像是度过了好几年。
关了?也是你关的吗?
元乐志还记得这人在某宝伪装过什么黑客,当时把他忽悠地团团转,还把gv给投屏了。
元南楼轻轻笑了下,似乎也想到了那段回忆:这次是真的黑客,时间定在了明天下午。
他将计划面对面告诉了两人:郑元明会故意在公司里搞点事情,把审计引过去,到时候于敏波就会去公司忙,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2章希望一直保持联系
于敏波到达公司的时候,男人已经慌了神,偌大的办公室里,领头的是名中年女性,翻看着厚厚一大摞资料。
而对面郑元明那几人,一看到于敏波,好像都有了主心骨。
于敏波面带笑容,神态自若地走进办公室。
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的气场强大,不自觉让室内几人的讨论都停了下来,纷纷看向于敏波。
领头的女性丝毫没有被他影响,公事公办:你们公司的银行账户有大额可疑交易,现在需要确认一下交易详情。
这项交易是最近才发生的,于敏波因为于梁的事情忙里忙外,一直都交给郑元明来做,这套账目不知道有没有做好。
他看向郑元明,后者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心虚,似乎是办事不周。
这么多年以来,只有这一次疏忽,而洗钱这么久,背后积累的金额却已经十分庞大,如果因为这件事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敏波已经按捺不住,想要上前给郑元明一个巴掌,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蠢货,根本不配留在他的公司里。
审计忙了一个下午,于敏波也在办公室跟着看了一个下午,间隙里,他把郑元明叫到办公室去问话。
你事情究竟有没有做好?动手前整理袖口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对面的中年人显然也很熟悉了,他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话。
大哥,我都按照你说得做了,但毕竟时间有限,我对一套流程掌握得并不熟悉。
洗钱需要有三家公司的银行账户,这些年郑元明在国外的那家公司里,他在海外还有什么别的工作,于敏波也不清楚,但正式接手这种任务还是第一次,没有经验也是正常的。
印象里老实木讷的男人,面部表情自然,脊背挺得直,目光却微微躲闪,能看出对自己的工作没底气。
这也真的怪不了郑元明。
于敏波心里很清楚,却还是捏住这人的脸颊,手指上用力,将人脸捏得快变形:你最好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一直都认真对待我分内的事情。
到底不是自家儿子说打就打,于敏波很快离开了卫生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的审计总共进行了三天,于敏波也在公司附近忙活了三天,偶尔通过监控监视着家里的一举一动,但通常都是在公司的会议结束的时候。
三天以后,审计人员才终于离开了。
这次的审计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于敏波一开始还对郑元明有了些提防,可这时候又打消了,这人事情处理的很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他几天以后,请郑元明吃了顿饭。
郑元明回国以后,还没有正式邀请过饭局,于敏波请了他坐在对面,男人开口的第一句,果然先是问起钟小星。
我妹妹她最近,还好吗?
于敏波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你可以随时去看看她,虽然我也很遗憾,小星的治疗一直都没有什么效果。
对面的男人垂了垂头,勉强地笑了笑,眼中全是悲伤,于敏波立刻接话道:辛苦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郑元明吃了口桌面上的饭菜,摇摇头:和家人比起来,我这算什么辛苦。还是于梁和您最辛苦了。
于敏波平常并不允许郑元明经常去看望钟小星,说是对病情治疗没有好处,所以能够见到女人的机会很少,更不能知道这人过得是什么日子。
但郑元明还记得钟小星彻底发疯的那个夏天,夜里给他打电话,哭着让他救救她。
气息微弱,就连呼吸都带着痛苦。
他买了第二天的飞机票回国,找到于敏波,说想见见钟小星,看到的却是坐在病床边上哭红了眼睛的父子两人,于敏波说,钟小星出了车祸,回想起父母的死,神经已经不正常了。
当时的他没有多想,因为于敏波表现得实在太过真实。
他是在于梁长大以后,看到了孩子身上的伤口,在于敏波逐渐吞并了钟家,以及每次见面钟小星对这人的恐惧中,才稍微猜到了。
后来于梁告诉他真实的事情经过,他才终于确定了猜想。
钟小星发疯,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于敏波。
于敏波喝酒并不算多,郑元明一笑:我听说闻秀的儿子也在于梁那所学校里?
此话一出,对面的筷子顿住,又喝了口酒,提起闻秀像是对于敏波有什么刺激似得,郑元明问过几次,于敏波一向老谋深算的脸上,都会有些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梁,是不是和他有什么来往?
于敏波又喝了口酒:小孩子不懂事罢了,谁年轻的时候不会有两个喜欢的人,最重要的还是能陪伴走到最后的那个。
像是在说于梁,也像是在说自己。
郑元明也点头:你说得对,只不过你们两家还真是,两代人都有点缘分。
于敏波笑而不语。
从那时候开始,后续的两个小时他喝酒明显变多了,中间替换了一轮酒瓶,于敏波还是没有要喝醉的样子,眼神都没有涣散。
郑元明接过服务生手里的酒瓶打开,手指在杯口抖了抖。
是放了药。
而另外一边,于梁的卧室里。
三个人挤在一间小卫生间,显得空间非常狭小,元乐志坐在浴缸旁边,手里拿着手电筒,旁边于梁负责将账本详细的拍下来。
哥,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已经在这里忙活了三天,想要搞垮于敏波一点小钱肯定是撼动不了的,需要的证据很多,也需要更大的金额才能引起轰动。
这个先给你。元乐志将自己看过的账本递给元南楼整理,这已经是最后一批,处理完他们需要在天亮之前离开别墅,将这些证据整理好提交到反洗钱中心。
等东西都处理完,已经是后半夜了,大门处传来动静,于梁离开浴室,到窗台处往外看。
人回来了。
他快步走回浴室,催促两人将东西送回书房。
怎么会这么快的?郑元明不是说可以拖住他一个晚上吗?
元乐志也慌了,这里距离书房虽然不远,但要把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放好不让人发现,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郑元明的计划,可能失败了,他刚说于敏波发现了家里的监控出现问题。
元乐志一边运输着账本,一边问两人:我们要现在离开吗?如果趁着这个机会逃跑,可能会更容易一点,万一他发现了不对,大家可能都出不去了。
账本的照片确实已经传送出去,但于敏波通过很有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家里的问题,他回来以后最先怀疑的大概率就是账本,保不齐要发现端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梁沉默了一会儿:咱们分开行动。
元乐志看着他:怎么做?
监控切断于敏波一定会知道是几人有所行动,但他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元乐志和于梁像他离开时一样单独在家,监控却停了,他的疑心病一定会想到这俩人在家里动了什么东西。
但如果有人失踪逃跑就不一样了,他最先会认为监控切断是为了逃跑,想不到账本的事情,元乐志,你和元南楼一起逃出去,我来应付剩下的。
话也不需要于梁多说,其实元乐志也能想得到他的打算,只是他有点犹豫:可你怎么办?他不会打你吗?
就算对于梁没什么好感的人,见识到于敏波打人的手段也一定不会无动于衷,像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如果他知道于梁把元乐志给放出去了,必然不会饶过于梁。
于梁扯了扯嘴角:但现在没有其他更合适的办法了,我们必须得保证他不会发现账本被偷看过。
人已经穿过了院子,到达客厅门口,元乐志心脏狂跳,他也知道于梁说得很对。
我们不能一起走吗?他发现人消失了,消失一个消失两个有什么区别。
于梁停在原地一会儿,似乎没想到元乐志会这么想要带他离开,他犹豫,看向一旁的元南楼,后者已经打开了窗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离开了,我也不可能摆脱得了,我的生活已经这样了。
就算离开了于家,一切都不会有变化,于敏波给他和母亲造成的伤害,一辈子都会陪伴着于梁,甚至在三人中间,他也永远都会是多余的那一个,而留在这里,还能让另外两人的出逃更顺利些。
我有信心把你们一起带出去。
元南楼开口,让于梁顿了一下。
就算和元南楼有过那么多的不愉快,这人在此刻却是认真的劝他:你不能总活在自己给自己构建的不幸里,选择的机会一直在你手里,以后得日子还很长。
他们不愿意放弃他,明明知道一起离开会增加风险,可在这样危险的时候,他们都想带着他一起。
于梁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所有的事情他都习惯性觉得不幸,觉得无法改变,可很多时候,他也是可以被人接纳的。
于敏波上楼的脚步声传来,于梁快速地做出选择,他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总之这一刻最想要做的,只有相信自己的内心,于是终于跟上了元乐志两人。
在楼下只有两套搬运工的工作服,这是元南楼混进来的那天就计划好的,有一套是备用,以防万一被发现身份,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他和元乐志一人一套,于梁就没有的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才还在感动的于梁:
他怎么办?
元乐志也有点傻眼了,这乌漆嘛黑的大晚上,如果不换装很容易被发现,于梁这样子肯定是躲不到天亮货车来的。
咱们两个是搬运工,他是货。元南楼话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口大麻袋。
于梁:
行吧。
两人混乱不堪地将于梁塞进了口袋里,连磕带碰堆放到食材室,旁边还放了两大箱子洋葱,事情刚一做好,外头就传来了动静,别墅里的保安开始找人了。
同时,元南楼也让等在门口接他的车子在保安面前先行离开。
他要给于敏波制造一种错觉,他们已经逃了出去,不在别墅里,而是在那辆车子里,这样搜查的重点就不会在别墅,而是去追那辆车子。
几人一起缩在食材室的小空间,听到外面似乎有人来了,两名保安的手电筒灯光从窗户照进来,元乐志把头缩了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望这些人不会过来这边。
他刚这样想着,就听见食材室的门被打开了,保安打着哈切:这大半夜找什么人,监控都断了这么久了,人要跑早就跑了,咱们哥俩还不如在这睡会儿。
另外一个保安远远应声:大半夜的静折腾人,要不是这家给的待遇好,谁愿意伺候一个暴力狂,我要是他儿子,我也想跑你先进去,我个卫生间。
去什么卫生间。花园里解决一下得了。
保安一边说话,一边在屋子里巡视,他先是注意到了角落里有个大袋子,里面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这里本来就是食材室,也不排除会有些活体的动物,但他还是一点点靠近了,准备去查看一下,而与此同时,元南楼从背后一点点靠近了他。
十分钟以后,于梁和元乐志都穿上了保安服,两人又骗来了一名保安,给元南楼也找来了衣服,将三个保安一起绑在了食材室里。
临走之前,元南楼还留了个电话号给三人。
如果你们被发现以后,于敏波想要对你们动手,记得打回去,别担心找不到工作,可以来我公司里当保安,待遇比这里好。
元乐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拖着弟弟的头把人拉走了。
有了这身衣服,想要在院子里行动就方便多了,三人一直巡逻到了天亮,没有人发现,他们从后门逃了出去。
于家的别墅也偏僻,周围的车辆都会被检查,所以元南楼带的人早就走了。
但其他车子会被检查,三轮车却不会。
才刚跑出几百米,元乐志就看见了王大爷开着他的拉风小三轮,元乐志百米冲刺跑了过去,小三轮里果然还有一只羊驼。
他倒不是因为思念王大爷才跑过去,只是元乐志很清楚,加上羊驼,这三轮车里只够坐下两个人,最后上车的人就得抱着羊驼一起挤着。
果不其然,最后上来的是一路都别别扭扭的于梁。
于梁身为羊驼的时候也和王大爷相处过一段时间,这时候再见面倒是不尴尬,只是哪里都有点怪怪的,看起来人高了不少。
于是上车治愈,他不得不和自己曾经的身体,那只臭凤凰挤在一起,两人全程都看对方不怎么顺眼,在三轮车的颠簸中,于梁推它屁股,它就吐于梁口水。
一直到了中午,三人才终于到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倒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疲乏透顶,每块骨头都疼。
但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三人迅速洗漱,去提交证据,等都忙完已经过了三四天。
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只要等新闻出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元乐志问过于梁一次:你以后准备去哪。
后者这些日子里在于家也像是被饿坏了,于梁最近胃口都不错,身上的阴沉气质也都消失了,他像是重新提起什么希望似得。
和我妈一起,在你们家附近也找个院子。
元南楼手里的一次性木筷咔嚓一声,从中间折断了。
而于梁瞪着无辜的眼睛,好像还不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的,婊里婊气:咱们当个邻居总可以吧?
分开的这段日子,于梁其实想了很多,他想和元乐志在一起,一直都想,但更多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的不幸,他过得太难过了,太孤单了,想要有人也能像家人一样,哪怕只是平常一起说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人包容接纳的感觉很好,他知道元家的两个人会是很好的朋友,包括元南楼在内,元南楼并不是一个坏人,相反,元南楼和元乐志都是非常有人情味的。
他不会真的搬到元家附近住,但希望能和这两人一直保持联系。
就像元南楼说的,从现在开始新的生活,也许还并不算晚。
第73章完结章
于敏波的事情是三个月以后才登上新闻的,这场洗钱案件涉及金额巨大,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为了能够让自己减刑,参与洗钱的员工几乎将事情全盘托出,而调查途中通过文件和公司员工的供述,很快也确定了,曾经闻秀的案子也和这人脱不了关系。
风口浪尖上,郑元明将钟小星带去了国外治疗,公司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由于梁接手。
青年正式接手公司的那天,特意给几人发了视频,于梁身段越发挺拔,面带笑容,虽然还算青涩,但已经有了成功人士的样子。
元乐志抽出时间去监狱里看了看那个男人,于敏波早已经没有了平日里嚣张的气焰,满眼愤恨:等着吧,等我出去不会放过你的。
元乐志轻轻一笑,面带嘲讽:做梦东山再起?这辈子你都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闻秀沉冤得雪,在圈子里也引起了不少的讨论,有人觉得女人可怜,也有觉得元乐志才更可怜,只有元乐志心里最清楚,真正应该得到道歉的人,早就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两天以后,元乐志也会被系统带离书中世界,时间仓促,最后这两天还是系统特意帮他争取的。
元乐志从监狱出来,他弟弟在门口等着他,面带笑容,是藏也藏不住的欢喜:哥,我们去做什么?
在元南楼眼中,也许一切才刚刚尘埃落定,不会再有人阻碍他们在一起,元乐志也是大仇得报,于敏波彻底完蛋了,他们就可以开始平静的生活。
可从元乐志眼中,这只是一个接近了结尾的故事,一本结局后再不会有以后的。
对他来说,于敏波也好,元南楼也罢,都会在系统抽离的一瞬间彻底消失,每个人的过去和未来,都已经迎来了终点。
距离离开的日子越近,这种空虚感就越近。
他思考着最后的这段日子,下意识觉得应该和元南楼一起做点什么,可穿书这么久,想到最开心的事情却是普普通通的日子里一起生活,而这份普普通通的日常很快要结束了,一年多的时间,好像一切都是一场梦一样,两天以后元乐志会死于一场车祸,系统已经将地址发给了他。
一切都结束了。
他朝着元南楼笑了笑: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看看吧?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南楼只是带着点笑意看着他,并没有询问为什么元乐志认为两人的初遇,是在那间给元南楼下药的别墅里。
这里是穿书者元乐志和元南楼的初遇地。
两天的时间,两人几乎将这一年多所经历过的所有地点都去了一遍,元乐志还记得在医院里元南楼对他的刁难,在考场上,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在小岛的黑夜,背对着灯光的无人之处,他们尽情跳着不成样子的双人舞。
两天的时间,实在很快,快到有些不成样子,可却足够他将这些回忆回想起一遍又一遍,元乐志不想睡觉,他总害怕睡得太久,最后的时间就要彻底用完了。
最后住的宾馆对面的马路,就是他需要出车祸的位置。
书中世界会在他离开之后彻底消失,如果他在书中世界消失前没有离开,灵魂就会跟随着一起灭亡,现实中的肉身会直接死去。
那天晚上元乐志闭着眼睛,故意加重了呼吸装睡,他感觉到身旁的弟弟笑了他一声,像是看穿了,随后又给他盖好被子,依偎在身旁。
元乐志却一晚上没睡。
他转头看向毫不知情的元南楼,这人睡觉时习惯抱着他的腰,将头贴在一起,似乎这样能更有安全感似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早上六点四十,元乐志起床,轻轻掀开这人的手,元南楼像是有所察觉,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闷声问道:去干嘛?
想吃早餐,我出去买,你先睡吧。
像是平常的每个早上。
他在元南楼脸侧落在最后一个吻,后者眼睛也睁开了,看了元乐志一会儿,忽然问:哥要去哪?不能带我一起走吗?
元乐志心脏猛地一跳,忽而心口发酸,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我去买早餐而已,很快就会回来,你在这等着就好。
元南楼也许是信了,缓慢松开了他。
就像往常一样,元乐志出门了,而这次再也不可能会重新回到元南楼身边。
早上六点楼下的车子并不算多,他稍微坐了一会儿,一直等到了七点十分,人群逐渐忙碌起来,元乐志知道时间到了,系统已经开始发出警报音。
他慢慢拖着脚步,往指定好的地方走。
系统告诉他,并不会有多少疼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就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现实的身体里去,他会从病床上苏醒,在现实世界里继续他的生活和工作。
他还会有花也花不完的钱,可以去完成他的投资梦想,可以继续深造,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他会拥有幸福,本来就不应该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元乐志却迈不出脚,明明未来的一切,都在这几步之间,几秒钟就可以得到。
世界的边缘已经开始崩坏,元乐志回头看,周围一片模糊,他抹了把脸,竟是不知道何时开始泪流满面。
他舍不得把元南楼丢在这里一个人消失。
系统的警报声越来越大,如果元乐志再不离开,也许就要随着世界一起崩塌,他的灵魂会完全破散。
可崩塌的尽头,他听见有人喊他:
哥。元南楼连衣服都没穿好,像是着急从酒店里追出来,是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喊他,你要走了吗?
那个熟悉的人影,就站在距离不远处的人群里,眼中却满满得只有元乐志一个人,他还是那样温温柔柔地,带着些期盼和伤感,问元乐志:真的不能带上我吗?
把元南楼一个人留在这里?元乐志的脚步好像有千斤重,耳边嗡嗡作响:
我们是不是再也不能见面了?
元南楼会消失,而元乐志,他还有无数个日子需要一个人活过去。
哥,你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会忘记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系统已经开始倒计时,还有三十秒,元乐志的脚步不再动了,回头看向他弟弟,认认真真描绘着这人的眉眼。
也许有一天,他在现实中会彻底忘记这个人,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但人的悲伤也总是有时限的,他总有一天,会再也想不起来这张脸,想不起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还有十五秒。
周围的景物已经彻底崩塌,只有这一条街道还完好,他知道,很快元南楼所站的位置也会塌陷,变成空气中泡沫一样的物质,孤单地消失。
还有十秒。
元乐志的脚步动了。
他不受控制一般地转过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跑过去,靠近孤零零站在街道中央的男人。
这段路程无比漫长,他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把将元南楼拥抱进怀中:我不走了。
元乐志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究竟是不是疯了,可怀里的身体,温度那么真实,元南楼的心跳,元南楼的一切,都曾经鲜明生动地在身旁,不是冰冷的纸片人,不是系统中的数据,只是元南楼。
所以元乐志并不能无动于衷。
元乐志早就不再将这里当成书中的世界,也无法看着自己的爱人在目光中消失,他比谁都了解元南楼,虽然满身的防备,却比谁都胆小,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他一定会很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冲了回去。
两人抱了个满怀,元乐志捧起他弟弟的脸,吻上嘴角:我陪你一起。
放弃金钱,放弃曾经的追求,是灵魂消散,永恒的死亡也罢,他都想停在这一刻。
他们的世界里,从来都只有彼此,对方也一样坚定地拥抱他:好,我不怕。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倒计时彻底归零了。
与此同时,街边的大货车撞向了跪在地上的两人。
元乐志没想到自己还会再次清醒过来,他用了好一会儿来消化眼前的事情。
他在医院,现在是白天。
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消失,病房外有护士推车路过,楼下偶尔传来病人和家属的闲聊。
按照系统所说会在马路正中央撞过来的大货车,竟然开到了路边,在消失之前,他和元南楼都被撞了。
元乐志揉了揉剧痛的脑袋,元南楼并不在身边,他还是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办理了出院,又去公司辞职,然后去了银行,他手里头有大约四千万。
没有按照计划中去投资,元乐志躺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睡了一觉。
也许是离开的时间太长,从书中出来以后,反而多了一点不真实感,元乐志看什么都觉得陌生,这个城市里没有他熟悉的任何人,曾经的朋友,同学,学校,王大爷,羊驼,甚至在脑子里一直嘲讽他的系统,都不在了。
他花了将近两个月,才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里,接受已经回不去书中的事实。
这个没什么牵挂的,才是现实世界,没有人每天叫他哥哥,他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休息,一个人工作,每一天都活得无比真实。
曾经想要的东西都得到了以后,又觉得不过如此。
他有钱,有健康的身体,有其他人羡慕的一切,心口却像空了一块。
元乐志有时候也会想,也许这样日复一日,还不如当初就消失在书里,也省得让元南楼孤单。
偶然有一天,他忽然想起了乐天。
系统曾经说过,乐天脱离剧情以后去了他所在的世界,而现在元乐志也回来了,两人应该在同一个世界里才对。
算算时间,这人也该上大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乐志收拾了一下自己,找去了那人的母校,几番打听,才终于问到了乐天的大学。
他没想到这人学习还不错,在他们学校竟然也算是个学霸。
乐天请元乐志吃了顿感谢饭,又聊起近况。
你怎么样?手里有没有钱?元乐志问。
对面的青年看起来还是别别扭扭的,面对有五分相像的脸,乐天不太敢抬头:我还好。
这话说得很勉强。
元乐志早就知道这人说话习惯吞吞吐吐,吐了口气:为什么是还好?遇到什么事了吗?
乐天犹豫片刻,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是个深度社恐。
他们吃饭的餐厅也在学校附近,来来往往总会有些学生,两人说话的时候,门口又进来了顾客,门铃叮咚响了一阵。
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些熟人乐天脸色微变,看向元乐志背后,颇有些咬牙切齿,不知道傻x系统是怎么想的,从书里出来的角色就只有这么一个投放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元乐志心头猛地一跳。
能让乐天讨厌的人
他猝然回头,对上了一双包含笑意的眼睛,透过火锅店纷杂的人群,仿佛两人最后离别那天,那人也是这样孤零零站在马路对面。
记忆里的声音与之重合,青年嘴唇微动:哥。
好久不见。
元乐志是通过乐天才知道,系统不仅仅将他重新带回了现实世界,一起带回来的还有元南楼。
就像曾经穿越到羊驼身体里的于梁一样,书中的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灵魂,他们在不同的世界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世界崩塌,便穿越到下一个世界,循环往复。
将灵魂从系统中抽离出来被投入到现实世界,不仅需要灵魂本身强烈的意愿,也需要系统付出巨大的能量。
从始至终,能从系统的往复里成功脱离的,只有元南楼和乐天两个人。
一人是为了新生,一人是为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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