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八岁生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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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告诉你。”
傅钧恪颤声道:“告诉你,当年你喜欢的钧恪哥哥是个多卑鄙的人。”
“嗯。”
十年前,南国的姜家与傅家关系是极好的,非但如此,就连帝王家的年轻的帝王都与这两大家族的嫡系公子私交甚好。
朝中百官无不羡慕姜家与傅家两家的待遇,但也只是能羡慕一下仅此而已。
姜家是侯门世家,傅家是将军世家,两大世家分庭抗礼,谁也不能撼动分毫。
没人敢奢望自己家族在帝王手中有那样的待遇。
门庭高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便是,谁家也出不了一个能讨得帝王偏宠的孩子,谁家也出不了年少有为不可超越的嫡系公子。
姜家的二公子姜华云是文,傅家的嫡长子是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轻一辈不可超越是真的不可超越。
这些不谈也罢。
值得一说的,是那姜家的小公子:姜含。
说来也奇怪。
谁也不知道那姜家小公子是怎么入了年轻帝王的眼的,待遇甚至隐隐约约已经超过了帝王那些亲兄弟王爷的待遇。
说一句偏宠都不为过。
而故事的主人公,自然是这位姜家小公子:姜含。
之后所有的一切变故都发生在姜含八岁那年的生辰宴上,而这变故,在之后甚至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相府。
花灯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国街市上人来人往,往来的年轻姑娘顾笑靥靥接过心上人买来的花灯,两人相视而笑,好不羡慕旁人。
只是放眼看向那些贩卖花灯的摊贩,却是瞧不见几个精致的花灯,甚至会看见天色未深,花灯却早已所剩无几的现象,难免会有些奇怪。
今年花灯节的花灯都去哪了?
定国公府姜家。
一中年男子拱手拦住一位年轻男子,脸上带笑,眼中却不似他脸上那般真诚:
“侯爷对你这小公子胞弟可真是疼宠,今日本是花灯节,可这街市上的花灯大半都被侯爷你买进了相府给小公子。”
姜华云这才正眼看了中年男人一眼,笑的像个狐狸:
“李大人想说什么直说便是,说话这般藏着掖着不怕郁结于心,食不下咽,最终郁郁而终?”
李大人咬牙,面上却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侯爷说笑了,只是对比街上人烟稀少的萧瑟模样,今日只有侯府才像是花灯节该有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大人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但故意歪曲事实栽赃陷害可就不好了,小心祸从口出。”
姜华云自然不会将这些跳梁小丑放在眼里,他是宠自家胞弟,但坏自己胞弟名声的事他是绝不会去做的。
今年的花灯节街市上人烟稀少?
不是聋了耳,便怕是瞎了眼吧。
故意垄断了花灯市场贼喊捉贼,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李大人蠢笨成这样?
自家小孩生辰赶上了花灯节倒也是巧合,往来宾客一家顺带送一盏挂起来,以至于这侯府倒还真是有花灯节的味道。
啧。
姜华云摸了摸下巴,嘴角翘起来,心道:也不知道阿含会不会喜欢。
反正他觉得阿含应该会喜欢。
正思忖间,边听见原本熙攘吵闹的侯府突然安静了下来,姜华云往府门前望去便看见身着常服的年轻帝王信步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万岁!”
“咦?陛下怎么会来?”
“嗨,你难道不知道如今正得陛下宠信的是谁吗?”
“宠幸?陛下不是还没选秀纳妃吗,宠幸谁?”
“什么宠幸?宠信宠信!”
“哦哦哦,你是说陛下是看在侯爷的面子上?”
“啧,你是不想在朝堂上待了吧?!今日是谁的生辰?自那小公子出生以来,被先陛下召见过多少次?进了多少次皇宫?”
“你以为是为什么?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极喜欢这姜小公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南国新继位的年轻帝王与姜家傅家那两位公子私交确是不错,但若是说宠信之人,却是另有其人。
那人便是姜家的小公子姜含。
这不是南国帝王第一次在姜家这种宴席上亲自驾临了,姜家小公子自出生起便被皇家的荣宠加身,至今八年长盛不衰。
若不是前几年姜家这小公子生辰从未大办,这些朝臣没在姜家见过帝王祝贺姜家小公子姜含的生辰。
也许今日南国帝王的出现也不至于会引起这么多人议论。
“你看看他们,阿含过个生辰,朕来祝贺有什么错?”
顾流笙落座后扫了一眼周遭,朝着姜华云皱眉冷声道。
“没错,没错。”姜华云呵呵笑了两声应付道。
没错才怪!
自己那些兄弟生辰都见不着人影的一国皇帝,年年往自己臣子胞弟的生辰宴上跑?
还能没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含人呢?”
扫了一圈却没见着自己想见的小孩,顾流笙再看周遭的人时,眼中都带了些不耐烦。
“流笙哥哥,我在这呢!”
声音从左侧传来,顾流笙闻声望去,便见一锦衣小孩趴在一棵树的枝干上。
一只手抱着树干,一只手伸出去扯着挡他脸的枝丫:“流笙哥哥!流笙哥哥!我在这呢!”
顾流笙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快步朝着小孩趴的那棵树的方向奔去。
“另一只手也抱着树,不准动!若是摔下来了,今后都不准你再吃花糕了!”
顾流笙生在帝王家,对谁都是一副冷漠又高深莫测的脸,也就对着身边亲近的几个人有些情绪波动。
尤其是在面对姜家小公子的时候。
在场的都是朝堂上的官员以及与姜家侯府走的比较近的人家,审时度势人人都会。
见帝王如此在意姜家小公子,难免动了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不许上前!”
顾流笙自然是注意到了在场人的反应,不论出于什么,他都不能冒险。
阿含有时候虽然调皮了些,但胆子却不算大,他怕那么多人上前万一再吓着他。
帝王的命令谁敢不从,不论心里怎么想,行为上却都是唯皇命不敢违的。
只能在原地看着那睥睨天下一切的帝王疾步朝着一个趴在树上的小孩奔去。
帝王面上的表情他们看不见,但这行为俨然是极其在意的。
姜华云说实话,他被顾流笙的行为吓了一跳,自家小孩在府中经常窜上跳下,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
虽然方才那样确实危险,但却不至于反应如此之大。
姜华云摸着下巴眯起眼睛,看着自家小孩乖乖趴在树上,一脸懵逼地等着帝王过去,若有所思。
当初他是不是不应该在顾流笙面前炫耀自家小孩?
怎么有种他兄长的位置坐不稳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哥!我高不高!”
小孩很乖,趴在树上歪着头朝他笑。
“高高高。”姜华云嬉笑地回了小孩一个笑脸。
下一刻却心道不好!
果然下一秒帝王责问的目光就追来了,姜华云硬着头皮,冲小孩呲了呲牙:“趴好!”
小孩撇了撇嘴乖乖趴好,活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流笙哥哥,二哥凶我。”
姜华云满头黑线,自家小孩现在会找人告状了?
顾流笙收回在姜华云身上的目光,柔声道:“乖,一会替阿含凶回去。”
陛下,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姜华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来自己兄长的位置坐得还是有些不太安稳。
可对方是一国帝王,嗯,有点难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流笙没再理会姜华云,在小孩趴着的树下站定,张开双臂道:“阿含,跳下来。”
“跳下去?”
小孩睁大了眼睛歪头看着年轻的帝王:“屁股会摔疼的。”
顾流笙一时间有些凝语,好半晌才开了口:“流笙哥哥接着你,不会摔着……屁股的。”
姜华云很不给面子得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别人没姜华云这么大的胆子,想笑也只能死死憋着。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憋成了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要集体去干架去呢。
顾流笙这会子顾不上去收拾姜华云。
像“屁股”那般的语句,这时从他一个帝王嘴里说出来,虽然有失体统,但是如果能哄着趴在树上的小孩,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那……好吧。”小孩犹豫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便松了双手,整个身子便往树下掉了来。
“流笙哥哥快接住我啊啊啊啊啊……额~”
小孩放下捂着眼睛的双手,睁眼看着接住自己的年轻帝王,咯咯的笑出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流笙哥哥好厉害,阿含最喜欢你了!”
“咳咳咳,阿含不是最喜欢二哥的吗?”姜华云手握成拳假咳了几声:“看到陛下,二哥在阿含这是不是就失宠了?”
啧啧啧。
传闻姜华云是个弟控,如今见着了,真真是不忍直视。
跟帝王争一个小孩的宠,脸皮怎么就能这么厚呢!
“哼”╯^╰
姜华云本想着小孩好歹也会哄哄他,却不想着小孩哼地一声就直接钻到年轻帝王怀里,直接就不出来了。
姜华云脸上的笑开始变得扭曲,瞅着小孩留给他的后脑勺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阿含!”姜华云咬牙笑道:“你不想要二哥了吗?”
小孩在年轻帝王怀里拱了拱,似乎有些动摇了,探起头来:“阿含要二哥的……唔。”
年轻的帝王伸手小孩的头又按回了怀里,视线落在咬牙切齿的姜华云身上:“阿含喜欢朕,朕就多抱会,华云你吃个什么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醋!噗!
皇帝惜字如金,一说话就戳人心窝子。
这次真是扎了姜华云的心了。
姜华云看了看在皇帝怀里扭啊扭的小孩,偏头哼了一声:“我吃个什么醋!”
率先回身落了座:“歌舞起!”
年轻侯爷在年轻帝王这里栽了个跟头,这会子谁都不敢往枪口上撞。
可在场最大的还是帝王,于是便有人往帝王那看,却不想人家帝王心思都放在怀里的小孩身上。
小孩是侯府小公子,侯爷是小公子胞兄,嗯……
还是听侯爷的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华云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怔愣了一会,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但碍于自己家胞弟的面子硬生生忍住了,毕竟万一一会儿小孩真恼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华云不由得想到了那时候宁愿托人将刚出生没几个月的第三子送到他手上都不回侯府的老侯爷和侯爷夫人,忍不住笑骂道:“真是不称职的爹娘!”
他这个兄长这么多年又当爹又当娘的,终于将这小孩养大了,真真是不容易得很。
南国最尊贵的人自然是一国之主,但南国活的最恣意妄为的却是定国公侯府的那位小公子。
姜华云揉了一把怀里胞弟的脑袋有些自暴自弃,他这侯爷当的有些不太划算呐……
挣的名啊誉银子啊,好像大都用来养自己的小胞弟了。
而且今年为阿含大办的生辰宴,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都是些看腻了的东西。
“阿含,别不好意思了。”
姜华云捏了捏姜含的后脖颈,待他抬头后将他整个身子转了过来:“你不觉得这个生辰宴特别没意思吗?”
“嗯?”姜含突然被自家二哥给问懵了,抬手指了指中央正跳的起劲儿的舞姬:“没意思?什么意思?阿含觉得很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华云顺着姜含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皱了皱眉头。
舞姬的舞跳是跳的不错,只是那眼睛……是往哪看呢?!
姜华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孩,有些哭笑不得,合着这些女人现在目光都这么长远了吗?直接越过他们这些人,盯上了还未成年的小阿含?
一旁的傅钧恪和顾流笙自然也都发现了这点。
前者并没有多大动作,可能是觉得好笑又不切实际,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多做反应。
后者却是不像傅钧恪一般无动于衷,抬了手目光无温。
场面瞬间一片寂静。
年轻的帝王起身,缓缓踱步至那个舞姬身前,漠声道:“喜欢小公子?”
所有人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帝王这是动了怒,不论这舞姬回答喜不喜欢,下场都不会好过。
眼神那般火辣,喜欢,小公子还是一个孩子,舞姬必然会是个媚主的。
可不喜欢,那小公子独得皇帝恩宠,偏这舞姬不喜欢,啧,那是挑衅皇威。
陛下啊,怕是根本就没想让这舞姬好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才还搔首弄姿的女子,这会儿抖如筛糠一样匍匐在地上,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见是个聪明的,只是可惜了,今日怕是就这般毁了。
“流笙哥哥!”
现场有些凝滞的氛围被这一声脆生生的孩童声给打破,原本在姜华云怀里坐着的姜含挣脱姜华云的怀抱跑了开,直到近身拽住了帝王的衣袖。
“流笙哥哥,你要是觉得她不好,以后就不让她再进侯府了好不好?不要罚她了。”
“嗯?”顾流笙有些不太高兴,八岁的孩子不知道人心的龌蹉,可不代表他们这些成年的人不知道。
今日若不以儆效尤,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将注意打到面前这小馋猫身上。
“流笙哥哥!”
年轻帝王低头看着拽着自己衣角不放的小孩,皱眉。
一直以来他对小孩都是有求必应,可今天……
顾流笙移开目光不去看站在自己身侧的姜含,眼中凉薄,沉声道:“来人啊!”
随着帝王一声令下,当下从四周涌上来许多劲装便衣的侍卫,将置于席位中央的大片空地上的舞姬们团团围住。
今日请的是皇都最有名的歌舞坊,目光冷逸的侍卫与抖如筛糠的柔弱舞姬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绝对的强权面前,美貌一点用处都没有。
“陛下!”
姜华云瞧着自家胞弟逐渐变了脸色的模样,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息怒,今日阿含生辰,可否缓些时候?”
果然,这些话一出口,就看见自己小孩转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那眼中的濡慕看的姜华云一阵自豪。
嗯……如果能把抓着陛下衣角的小手松开,过来抱抱他就好了。
“流笙哥哥……”小孩抓着年轻帝王的小手紧了紧,张了张嘴巴却是不敢再往下说了。
虽然自己一直以来都很讨流笙哥哥喜欢,但是这个时候的流笙哥哥却是让他有些害怕的。
他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流笙哥哥。
虽然一直以来都听说南国帝王是个冷漠无温的铁血帝王,但是他从没见过那样的南国帝王。
他只见过凡事都会顺着他的意,无论何时都会朝他笑的流笙哥哥。
全场都在等着帝王的一句话,那舞姬是生是死都不是他们能够置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流笙听闻姜华云的话,低头看了一样垂眸不语的小孩,小孩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抬了头:“流笙哥哥……”
帝王有一瞬间的晃神,“流笙哥哥”这四个字,他之前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力气才让这小孩这般唤他成了习惯。
“将她带下去,事后发落!”年轻的帝王终是摆了摆手,两个侍卫随机上前将那胆大妄为的舞姬押了下去。
其余的侍卫与此同时散入四周。
一人遇难,但其余的琴师舞姬之类却幸免于难。
众人皆松了口气。
帝王不是个暴君,可帝王也不是个贤君,他是个明君。
他有能力让天下信服,却也有能力因一人牵连数人性命。
居心叵测者,可不留其性命。
同流合污者,可斩尽杀绝。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毕竟有着帝王庇佑的侯府小公子生辰宴,不可能因为一些小事而扫了众人的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捧场,就应该一捧到底才能让高位者看到自己想表现出的立场和诚意。
在场的人今日都做的很好。
“侯爷,陛下对令弟当真是宠爱有加,我这还是第一次见陛下为了一个人松口啊。”
“陛下这是向天下人宣告小公子身后还有个一国之主靠着,这是意喻为何?”
“陛下对侯府的偏爱越发明显了……”
“这对侯府是好是坏还未可知啊……”
“再看看吧,陛下的心思哪有那么容易猜的,更何况侯爷也不是好相与的。”
“啧,那傅家公子不出头你就以为他是个好说话的?”
在一旁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的傅钧恪:
啧,尾巴露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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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钧恪放下手中的酒杯,擦掉酒渍在人群中寻找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那位侯府小公子。
在他闻声回头看他时,唇角微微向上,缓缓开口道:“过来。”
小孩愣了一下,映像中这个人很少对自己笑,对自己就像对一个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对待,而现在突然的反常让他有些不适应。
“钧恪哥哥?”
傅钧恪皱眉,小孩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他以为这小家伙会像往常一样,欢快地跑来,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咯咯地冲他笑。
小孩的身体软软的,都已经八岁了身上却还带着一股子奶香。
不是他喜欢的,可时间长了却让他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而且小孩长得比他见过的好些人都要好看,尽管还未完全长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就现在来看,再过几年小孩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柔软,奶香,漂亮……
傅钧恪突然一怔,拧眉。
我他妈这是在想什么东西!
傅钧恪回过神来时,小孩已经到了跟前,手里端着一碟子洗的干净,带着水珠的紫皮葡萄。
“钧恪哥哥,有什么事吗?”
一瞬间的诧异闪过,傅钧恪便恢复如初,伸手摊开手掌,在小孩歪着脑袋看他时接过他手里的碟子:
“小家伙不喜欢我了吗?”
“什么?”
小孩像是没听明白他的话一般,眼睛睁的大大的,那里面是傅钧恪不敢直视的清澈见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眼底的疑惑结结实实地打了傅钧恪一个措手不及。
是啊,他跟一个下孩子比什么天真无邪呢?
“我喜欢钧恪哥哥,只是刚才不太敢相信钧恪哥哥也会对着阿含笑......”
小孩伸手拽着他的衣袖,抿了抿嘴唇。
小孩的嘴唇不是那种薄薄的,而是粉嫩嫩又带了些肉感的饱满感,看起来让人觉着很是舒服。
傅钧恪没说话,他知道面前这个小孩还有话说。
方才这小孩拽着帝王的衣角欲言又止时也是这般,手上使劲。
衣角都快给他拽烂了一般,嘴上却抿得紧紧的。
有些搞笑,也有些消耗人的耐心。
傅钧恪本以为他会在小孩这种欲言又止下失去等待的耐心,却不想他对这小孩的容忍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他所想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不可置信。
更有些可怕。
“啧”
傅钧恪将手中的小瓷盘随手放在面前的矮桌上,抬手遮了眼睛,轻嗤笑出声。
他今日怎么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呢?
“喂......”
“我特别喜欢钧恪哥哥!”
少年和小孩同时出声,只是前者似乎没后者果断,后者打断了前者的话。
似乎连着心绪也一同打乱了个彻底。
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这会其实有些恼羞成怒,今日已经出现了太多他原本没有出现过的情绪,重要的是不可控!
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连带着面前的小孩,下意识地就有些排斥。
“你......”
“钧恪哥哥,你可以帮我剥葡萄吗?”
傅钧恪刚张嘴,小孩就已经先于他一步坐在他的身侧,眨着一双想让人犯罪的眼睛看着他。
眼神清澈,嘴角自带梨涡。
不谙世事,懵懂无知。
嗯,小白兔一只。
傅钧恪此时已经有些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面前小孩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能让他想一些有的没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眼下最明智的做法其实就是离这小孩远点,然后再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想象永远都是美好的,现实呢?
瘦骨嶙峋不尽人意。
“就这么喜欢吃这玩意儿?”
话出口的同时,手却已经拿起面前盘子里的一颗大葡萄利落地动作了起来,不见小孩回话,傅钧恪没忍住抬眼看了一下。
只见小孩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手里的葡萄。
这场景是何其相似,如果傅钧恪今日早到一会便会发现,那个九五之尊的年轻帝王之前干的与他是一样的活。
也许他的心里可能会稍微平衡那么一点。
“我说小家伙,你这么喜欢吃,就不怕吃成猪吗?”
傅家公子不太爱说话,一说话都是毒死人不偿命那一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哥说能吃是福,而且钧恪哥哥你比我大,吃的比我要多,都没有变成猪,我怎么会?”
俗话说,语不惊人死不休。
小孩兀自盯着他手里剥了一半的葡萄,眼睛都没抬便撂出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不是傅钧恪知道这小孩是真的喜欢他,他怕是会以为这小孩变着法地损他。
嗯,跟他那个狐狸二哥一个德行。
但是好像这小孩不太像他二哥那狐狸,像......一只偷食吃的小馋猫。
一只狐狸一只猫,是两兄弟。
啧。
傅钧恪将手里的葡萄剥了个干净,把皮一丢,手一伸就将果肉喂进了小孩嘴里。
不知道是小孩的习惯还是什么,傅钧恪明显感觉到小孩的舌头下意识地一卷,从他的手指上舔干净汁液的同时卷走了果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吃的津津有味,没有看到喂他吃葡萄的少年一瞬间浑身僵硬的反应,眯着眼睛砸吧嘴:
“钧恪哥哥,还想吃!”
“嗯“。
傅钧恪应了一声,手上动作完全没有经过脑子,机械地重复之前的行为。
他觉得自己刚才就像个变态,对着一个小孩子下意识地正常行为,竟然生出了那样尴尬又不正常的反应。
如果在这之前有人问:“傅钧恪你是一个变态吗?”
他绝对会折磨地对方哭爹喊娘,悔不当初。
但是如果现在有人过来问他;“傅钧恪,你是变态吗?”
他想,他会直接杀人灭口。
他似乎有那么一点不正常了,但是至于变态这个说法,他却是不认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华云那个狐狸的胞弟与他二哥再不同,那也不能完全等同于普通的孩子。
狐狸狡诈,小猫再普通,那也是狐狸养大的。
异于常人,也是不足为奇的。
就像现在,他给一只猫剥葡萄皮,还亲自喂到嘴里,啧。
他突然想起了最初见着这小孩时的场景:
初春,迎春花,细雨燕子,屋檐回廊。
还有躲在兄长身后怯懦的小孩子。
当时他是怎么打趣的?最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的东西,已经记不太清了。
他好像对这小孩的态度不是太友善,可后来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变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记不太清了。
但却可以肯定不是因为姜华云那只狐狸。
傅钧恪叹了口气,在小孩期待的眼神注视下快速又剥了一颗葡萄塞进他的嘴里:“不准舔!”
傅钧恪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凶,想开口稍微安抚一下小孩的情绪,却发现得到吃食的小孩根本就没有在意他说了什么话。
一时间竟然有些落差感。
真是不愧跟狐狸一家的。
傅钧恪抬眼朝姜华云那边瞅了一眼,对上他那甚是满意的目光,手抖了抖。
他知道南国年轻帝王与定国公府年轻侯爷之间,关于小家伙有一些“恩怨”。
所以姜华云才更喜欢让对小家伙没有独占欲的自己吸引小家伙的视线。
但是姜华云能不知道顾流笙因为这个,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味道带了嫌弃吗?
甚至已经开始看他不顺眼了。
傅钧恪知道今天自己不正常,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不正常到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等他在经历过一些列的吐槽后,伸出手准备再投喂某只馋猫时,他发现那只馋猫已经成了一只醉醺醺的醉猫。
“小家伙,这么不禁馋,连酒都偷喝?”
傅钧恪将手里圆滚滚的葡萄肉递到小孩嘴边,声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地温柔。
一旁与宾客推杯换盏的姜华云视线一直都没怎么离开自家胞弟。
但一直以来对自家胞弟的教养方式都是以半放养式为主的。
所以看着那只小馋猫偷腥似的尝了傅钧恪酒盏里的酒,也并没有加以制止。
年轻帝王对此也并无什么异议,站在姜华云身边看了一眼无碍便也收回目光。
与此同时,傅钧恪抬了眼皮瞥了一眼姜华云和顾流笙的方向,见他二人与宾客寒暄过后低声交谈,轻嗤一声。
伸手按住小孩左摇右晃的身体,两手从小孩腋下穿过向上一使劲,便将小孩整个都抱了起来。
双脚悬空,意识也有些不太清醒。
小孩下意识踢了两下脚,正好不好地踹在少年人腹部,鞋上的灰粘在玄色劲装上,显眼极了。
举着小孩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将小孩放回原来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伸手将身上的灰尘拍尽,才又伸手去抱小孩。
傅钧恪这次有了经验,将小孩举起一些。
待近了身,手臂微微一转,便将小孩转了个面背朝他的胸口按在了怀中。
傅钧恪将下巴抵在怀中小孩的发顶,双臂环过小孩的肩膀外侧,捉住那一双藕粉色白嫩的小手。
小孩仰过头来看他,傅钧恪一时间下巴没了支撑,便顺势低了头看着小孩。
对上小孩失了焦距的眼睛和那晕乎乎的模样,终究还是没忍住撸了一把小孩的头发。
软的,手感极好。
“钧恪哥哥……不准摸头,会长不高的!”
小孩举起手拽了拽蹂躏自己脑袋的手掌,不满地嘟囔着。
傅钧恪失笑着将手从小孩头顶拿开,转而去捏那双软乎乎的小手。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他对这小孩不太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是失策啊……
傅钧恪见过很多孩子。
虽说他是傅家主家的独子,没什么兄弟姐妹。
但傅家分支也就是傅家家族里边的旁系子孙倒也不算少。
他自小与这些所谓的兄弟姐妹们相处,这些年又看着族中许多新添的小孩长大。
他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这些小孩与姜华云的这个胞弟不太一样。
亲近,容忍,耐心。
这些从心底里延伸出来的东西,在面对那些小孩那么多年也没见得冒出个小芽出来。
可如今面对姜华云的这个胞弟,这些东西就像是被压抑久了释放天性一般,疯狂又肆意地增长。
这种感觉新奇又让他觉得可怕。
傅钧恪想避,却不知为何避之不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与自己的父亲,乃至祖父都不太一样。
傅家在世人眼中一直都是耿直,忠正的形象,就连骨子里恨不得都流淌着忠君爱国的血液。
他不是。
冷漠,薄情,不近人情,骨子里的不羁和野心早就将他变成了傅家的一个异类。
可他能隐而不发,能装作自己不是一个异类。
所以他最初与怀中这小孩的亲近,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但是这小孩......也许注定克他。
从肩侧垂落的头发被小孩拽在手中,从来没喝过酒的小孩将他酒杯里的一整杯酒都偷喝了个干净。
此时怕是早已没了什么意识,直扯得他的头皮都有些疼。
小孩嘴边有些酒渍,傅钧恪伸手给他擦了擦,拇指与食指搓了搓,有些黏腻感。
而下一刻,反正傅钧恪是觉得自己中了邪,就那么将手指放在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尝了尝味道......
甜甜的,酒味中夹杂着丝丝的葡萄味。
有些让他食骨知髓,意犹未尽的感觉。
傅钧恪捏着怀里小孩的手紧了紧,这小家伙不会真的给他克出什么毛病了吧?
“疼”。
怀里的小孩嘤咛出声,动了动身子挣脱他的手,侧坐在他的腿上。
一手拽着他的衣袖,一手揉着眼睛道:
“钧恪哥哥,我好困啊,想睡觉了。”
姜家小公子这次过了一个最不像生辰的生辰。
虽然从未参加小孩之前的生辰宴,但是在傅钧恪看来除了挂满了侯府的花灯,以及小孩钟爱的葡萄之外。
他看不到还有哪一点让怀里的小孩能表现出来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认识小孩的时间并不长,小孩初秋生辰,他也不过是今年初春才见着这小孩。
虽说他认识姜华云的时间很长了,但是对于这个胞弟姜华云却是一直藏着掖着。
他不像皇帝那么有兴趣,所以一直以来只是知道姜华云下面还有着一个胞弟,却并没有什么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
可现在说这些似乎已经没什么用了,人他是认识了,而且似乎还不太好脱身而出。
这小孩对他而言,有些不太一样。
“一会去给你二哥打个招呼,然后让他送你回房睡觉好不好?”
傅钧恪抱起小孩起身,可谓是称得上温声软语了。
“不好!”
哪想着小孩这会却忽然闹起了脾气:
“你为什么不能送我回房睡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孩伸手搂紧了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气呼呼道。
小孩比平时任性了些,但傅钧恪对小孩此时的这种任性却是一点反感都没有。
“那小家伙你想怎么办?”
傅钧恪觉得自己的好脾气似乎都用在了怀里这小孩身上。
拍了拍小孩的背,算是妥协了。
“我去跟你二哥说一声,然后送你回房里睡好不好?”
“……”
小孩没吭声,圈着他脖子的手却松了松,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
晚宴其实已经快要结束了,顾流笙回宫,姜华云原本是想先行去送他出府的。
不想刚说好,就瞧见傅钧恪抱着自家小胞弟过来了。
“阿含怎么了?”顾流笙先姜华云一步开口,同时近了身去看小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流笙离得有些近,傅钧恪下意识就想往后退一步,但想到了什么,站死了原地。
“偷喝臣的酒,喝得有些多了。”
傅钧恪视线落在年轻帝王的身上,看着他俯身弯腰查看怀里小孩的情况,突然想要一探究竟。
那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做戏。
也就是说冷血无温的帝王是真的喜爱这个跟自己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小孩。
傅钧恪面上的情绪有些古怪。
“那阿含就交给你了,朕宫里有些事情还需要处理就先行回去了。”
年轻的帝王直起身,视线从小孩身上挪开,面上表情随即又恢复了了平日里不动声色的模样。
傅钧恪应了一声。
“阿含先交给你了,我先送陛下出府!”
姜含云拍了拍傅钧恪的肩,转手又捏了捏小孩的脸颊,在他不满地嘟嘴时失笑着松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宴散了,姜家傅钧恪来的次数也不少,所以也就没有让人跟着,独身一人抱着小孩送他回房。
小孩早就睡得熟了,趴在他怀里又是咂嘴,又是打着小呼噜,倒也算得上乖巧了。
府上今夜最不缺的就是花灯,整个府上灯火通明,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傅钧恪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孩,刻意放慢了脚步。
小孩长得真的很漂亮,打眼一看,不少人都会将这小孩认成女孩子。
猫眼,长睫毛,脸颊粉嫩,嘴唇微嘟。
有些撩人。
傅钧恪别开眼睛不敢再看怀里的小孩,他的心思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还是快些将这小孩安顿好,他早些离开的好。
姜家小公子没有单独的居所,一直以来都是与他胞生兄长同住一个院中。
虽然离得有些远,但还好歹能安抚一下他那弟控二哥不安的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皇都氏族公子这般的也就仅此一家了。
“啧”
若是换了他,他怕是也得成姜华云那个样子。
傅钧恪很有自知之明,若是之前他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但是现在……
不好说。
一路上遇见府中不少的侍卫侍女,有些是常年服侍姜家小公子的,便想着从傅钧恪手上接过小孩。
可不想还没怎么靠近,就收到了傅钧恪不善的目光,一行人愣是没敢再说什么。
看着一身劲装的少年抱着怀里的小孩离开,有人忍不住疑惑出声:
“这傅公子不是不太待见咱小公子吗?这次怎么就要一路抱到底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想着那人的话刚一落地,就有人沉声开口训斥:
“小心着你的命,什么话都是能乱说的吗!”
一想着傅家公子是世人眼中是什么样的人,那人当下就闭了嘴,噤若寒蝉。
南国人只要不是太没脑子的,都知道那个平日里对凡事都不怎么上心的傅家公子不能招惹。
且不说门第氏族这类的东西,就说以前单是的罪过他的人,事后莫名其妙地就会遭了“报应”。
轻点的家世败落,重点的从此就消失在南国皇都,再没有人见过。
傅家公子不是个好惹的,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傅钧恪抱着小孩到了一个硕大的院落中。
举目四下望去,便可见一些石桌石凳之类。
一院诗情画意不说,甚至还专门在一旁落了个枝蔓缠绕的秋千。
姜华云可没那心思去荡什么秋千,秋千为谁建的显而易见。
然而傅钧恪此时却没什么心思去思量这些,姜华云对他胞弟的宠爱全皇都皆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私人“领地”里有胞弟在其中,到也不是什么怪事。
“傅公子,小公子就交给我们来吧!”
守在小孩房门口的侍女有人推开房门去掌灯,有人预伸手接过小孩。
“不用!”
傅钧恪直直踏进了房间,却是连眼神都没分给那侍女:
“去打些热水来,另外吩咐下去煮碗醒酒汤送来,小家伙醉了。”
侍女愣了一下,追问道:“我们姐妹几个一直都是服侍小公子起居的,这……”
傅钧恪知道这几个侍女不同于之前在路上的那些个外院服侍的人,这侍女想是不放心他,怕小家伙在他手里没人伺候不妥当。
“小家伙交给我,你们且吩咐下去,别的本公子自有安排。”
“……是”那侍女犹豫了下,还是吩咐旁的人退了下去。
有人领命去吩咐热水与醒酒汤,有人替他们关上了房门却没有离开,在房门口守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睨了一眼门上窗子处映上的几个侍女的人影,嗤笑了声。
姜华云倒是付出了不少心思,连小孩身边的侍女都这般尽忠职守。
弯腰将小孩放在床榻上,傅钧恪侧身也跟着坐上床榻的外侧,伸手将小孩脚上的鞋子脱掉。
傅钧恪一手捏着小孩的脚裸,一手准备再去脱小孩脚上的长袜。
原本利落干脆的动作忽而僵住,指腹摩挲着细腻滑嫩的皮肤,傅钧恪突然眯起眼睛,变得心猿意马起来。
缓缓褪掉小孩一只脚上松松垮垮的袜子,摒住呼吸,抬手又将另一只脚上的袜子也脱了下来。
傅钧恪此时想挪开视线都挪不开了,目光紧紧地焦灼在小孩珠圆玉润的脚趾上。
粉的,嫩的,形状也漂亮得不得了。
而且小小的,握在手里温热又舒服。
傅钧恪不知道就这样握着小孩的脚多长时间了,直到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傅公子,热水和醒酒汤都送来了,现在可以送进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家的内院侍女规矩礼仪之类遵守的很好,这会子只在门外敲了门请示。
傅钧恪皱了眉,将小孩的双脚放在床榻上。
“送进来吧!”
房门应声而开,说话的侍女示意身后的人将热水与醒酒汤送了进去,待送了热水与醒酒汤的人退下后,才进了房门。
“傅公子……”
侍女的话停住,视线落在床榻前的那一双鞋袜上。
“傅公子恕罪!”
侍女突然跪地:“这些本该是奴婢做的事情,却不想劳烦了公子,傅公子恕罪!”
她身为小公子身边的大侍女,却让一个氏族公子做了她的活计。
若是传出去……
“无事,起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原本是不想理会这侍女的,但是看她言行举止倒不像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侍女。
想到小家伙常提的那个名字,忍不住开口道:“你是小家伙身边的大侍女,凝玉?”
“回傅公子,奴婢是!”
凝玉起身行了礼,答道。
她不知道这傅家公子怎么会认识她,但这不是她能问的问题。
“小家伙常在本公子面前凝玉姐姐长,凝玉姐姐短的,看来与你倒是亲近。”
凝玉骇了一跳,却也不敢随意揣摩傅钧恪的心思。
傅钧恪站起身,从凝玉身边擦肩而过:
“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是,本公子在这等你们侯爷。”
“是,奴婢知晓了。”
凝玉回头看见傅钧恪走到窗棂下的软榻旁,收回目光,应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脚走向床榻,跪坐在榻旁,凝玉温声唤道:
“小公子醒醒,奴婢为您擦擦再睡好不好?”
“唔,凝玉姐姐……”
小孩睁开眼睛,看见凝玉就嘟了嘴,揉着眼睛朝她扑了过去。
一旁的傅钧恪刚落座,就看见小孩伸着手就要朝那侍女扑过去。
下一刻小孩稳稳当当地落在凝玉怀里。
傅钧恪松了口气,伸手把玩一边的茶盏。
小孩在凝玉怀里蹭了蹭,声音软糯,半闭着眼睛撒娇:“凝玉姐姐,我好困啊,不想动……”
“好好好,小公子不用动,奴婢服侍您!”凝玉无奈道。
她是侯爷专门安排来照顾小公子的吃穿用度的,尽心尽力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小公子性子极好,时常软糯地唤她“凝玉姐姐”,偶尔还要向她撒个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的是对这么可爱的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而且不止凝玉,一旁的傅钧恪听得小孩对凝玉撒娇的软糯声,心都没来由得软了几分。
凝玉伸手将小孩的外袍脱下,搭到了房中的大扇屏风上。
回身的时候直接挽了衣袖,将搭在铜盆沿上的干净布巾放在铜盆里浸透了热水,然后拧干。
“小公子,来,伸手”。
小孩乖乖地伸出一只手来,雪白的裘衣从臂弯滑落,露出一截滑腻的肌肤来。
凝玉动作很快,没多大一会,便给小孩将身上擦了个遍。
将布巾和铜盆交给房外侯着的其他侍女,凝玉回头问趴在床上的小孩:
“小公子,先不要睡,喝碗汤再睡,不然明日该头疼受罪了。”
小孩顿时来了些精神:“汤?什么汤?好喝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醒酒汤,小公子以前从未尝过酒,自然也就不曾喝过。”凝玉道:
“好喝谈不上,但喝了第二日晨起时不至于宿醉难受。”
“哦!”小孩有些心不在焉,哦了一声便没什么兴趣了。
凝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你出去吧,剩下的本公子来就行了。”
傅钧恪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朝凝玉摆了摆手。
凝玉有些犹豫,应了声却迟迟不出去。
“怎么,还怕本公子会害你们小公子还是怎么着?”
傅钧恪睨了凝玉一眼,沉声道。
“奴婢不敢!”凝玉将手中的瓷碗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垂首行了个礼:“奴婢这就退下!”
“嗯”
“若是小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傅公子您就直接唤奴婢就好,奴婢不会离得太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凝玉又行了一礼这才退下,顺道将房门关了上。
“啧”。
傅钧恪不知道自己今天“啧”了多少声。
从不屑到无奈。
“小家伙……”
“嗯?”小孩趴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连凝玉方才离开了都不知道。
闻声抬起头,见着劲装的少年疑惑道:“钧恪哥哥怎么也在啊?”
傅钧恪在床侧坐下,伸手将小孩塞进了被子里,给他盖好被子。
对上那一双迷茫地不得了的猫眼,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不然呢?我抱你回来的,都忘了?”
傅钧恪起初见小孩虽然迷糊,但却能将人都认得出来,言语间虽然有些憨态,但不至于耍什么酒疯。
想着这小孩以后酒量兴许不错,没成想在这等着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来将醒酒汤喝了再睡”
傅钧恪伸手将桌案上的小瓷碗端了过来,语气有些不容拒绝。
“哦,钧恪哥哥你真凶!”
小孩一骨碌爬了起来,傅钧恪这时却腾出一只手却按住了他,在他身后放了个靠枕。
“靠着就行,天凉不能再染上风寒了,我喂你……”
傅钧恪舀了一勺汤放在小孩嘴边,道:“张嘴!”
小孩真的乖得很,傅钧恪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一碗醒酒汤给小孩喂了个干净。
将碗丢在一边,傅钧恪双手抱臂看着小孩皱紧的眉头,笑道:“现在可以睡了!”
“钧恪哥哥你老是欺负我!”
腰被小孩的手臂圈住,小孩头枕在他的大腿上,颇有些“你不哄我,我就不松手”的意味在其中。
傅钧恪此时浑身一僵,小孩的鼻息打在那个部位,热乎乎的,颇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在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闹了,早些睡下。”
傅钧恪原本是想揉揉小孩的脑袋的,却不想手在小孩脑袋上悬了半天也没能落下。
傅钧恪僵硬着手臂有些不知所措,再低头看看小孩,小孩却已经打起了小呼噜,睡得香极了。
“睡吧”
傅钧恪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在意一些关于小孩的东西,才会这般将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氛围之中。
不过说到底,他隐藏的太好了,到头来也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尴尬而已。
手掌还是落在小孩的脑袋上,而后伸手拽过了锦被将小孩整个人都裹住。
动了动有些麻的双腿,枕在腿上的小孩在睡梦中立马就皱了眉毛。
傅钧恪见此便忍住没再动一下。
腹部还是觉得有些热,傅钧恪有些庆幸房里没有伺候的人,而小孩又睡得正熟。
低头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傅钧恪脸上的情绪有些复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来就精雕细琢的孩子有不少,可没有一个孩子让他像今日这般反常。
伸手挠刮了一下小孩卷翘的睫毛,手指痒痒的,连带着心也痒痒的。
视线向下,自然而然地落在那一双粉嫩饱满的唇瓣上,这下手还没动,心就已经开始猫挠似的犯痒。
傅钧恪猛然收回手捂在胸口的位置,有些恍惚。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了?
视线又转回到小孩身上,傅钧恪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狠厉,可瞬间又被更复杂的情绪所代替。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傅钧恪又伸出了手,这次的目标很明显,是怀里小孩微张的唇瓣。
可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手其实有些轻微的颤动。
这次食指准确地落在小孩的下唇瓣上,傅钧恪感受着从食指传到心脏处触电一般的感觉,眸色渐深。
曲了食指,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小孩的上唇瓣,傅钧恪的呼吸陡然加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缓缓弯下腰,离小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儿,姜华云推门的动作一顿,面上的笑意猛的僵住。
站在姜华云身侧的还有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年轻帝王。
“都退下去,这院里不许留一个人,否则格杀勿论。”
凝玉和一干侍女本是守在门外的,见来人是自己侯爷和帝王,就没敢擅自通报。
她不知道门内的那位傅公子干了什么事情,但帝王的话里带了怒气,就连自家侯爷的脸都黑了个彻底。
凝玉没敢说话,也没敢在这个时候去请什么罪。带着一干人等忙退出了院子。
“傅钧恪,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见人退了个干净,姜华云深吸了口气,再也憋不住了,抬脚一脚踹开了房门。
“你他妈在这干什么?啊?阿含是我弟弟啊你个禽兽!”
“没干什么……”傅钧恪不得不将腿从小孩脑袋下抽出来,刚站起来就一阵腿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华云冲过去揪住傅钧恪的领子,抬手就照着傅钧恪的脸打了下去。
“碰”地一声,那一下再结实不过了。
世人都知道傅家与姜家一武一文,姜华云身为侯爷是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的。
若是说姜华云吧傅钧恪给揍了一顿,甚至还揍出了鼻血,甚至险些鼻青脸肿,世人怕是都不会相信。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却发生了。
傅钧恪从地上站起来,抬手擦掉了鼻子和嘴角流出来的血,连眉头都没眨一下:“你疯了?”
不说还好,傅钧恪这一张嘴算是彻底将姜华云惹毛了,挥着手就要再招呼傅钧恪:
“我疯了?傅钧恪你他妈脑子是不是让驴踢傻了?!你他妈是真的疯了啊!”
这时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年轻帝王看到床上的小孩动了动,伸手拽住了姜华云:
“阿含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华云愣了一下,快步走到床边,正好对上小孩揉着眼一脸迷茫的模样:
“二哥?你们好吵啊,阿含想睡觉,你们有事出去说好不好啊?”
年轻的帝王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傅钧恪,走上前挡住了小孩的视线:
“是我们不好,那阿含先睡,睡着了我们与你二哥便出去谈好不好?”
对于帝王这么晚了还留在府中没回皇宫,小孩眼里是有疑惑的。
但也许是酒劲上脑的迷糊和困意,让他最终没有开口去问什么。
院外花灯高照,房内烛火摇曳。
年轻的帝王轻叹了口气:“阿含睡着了。”
“那么现在,该解决我们之前的问题了。”
姜华云斜眼瞥了一直站在原地的傅钧恪,率先出了房门。
傅钧恪擦了擦手背上抹掉的血迹眼眸深沉,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孩,抬脚跟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年轻的帝王则是什么都没说,在房里巡了一圈,挑了熏香,关了窗棂,又熄灭了蜡烛这才关了房门跟上两人。
远远地看着站在院子一边争执的两个人,帝王眸色淡淡,拢手而立。
“傅钧恪,你说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姜华云握紧了拳头,忍住自己的冲动,恨声道。
“姜华云,实话告诉你,”
若是小孩在场,他一定会发现此时的傅钧恪完全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眼中只有无尽的虚妄和冰冷无温:
“我也不想这样。”
姜华云简直要被傅钧恪气疯了,深吸了口气:“你不想这样,那你想怎么样?”
“……”
姜华云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人,终是忍不住拳头捶上一旁的树干,随着哗啦啦的声音落了一地的树叶子。
“我也觉得自己不正常,但是对别的孩子不会”傅钧恪沉声道。
“傅钧恪,阿含还是个孩子,你这么做你让阿含以后怎么办?你就不能不牵连上阿含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依旧沉默,以至于姜华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良久。
“我不会放手。”
姜华云手掌抵住额头,紧闭了眼睛,隐忍了片刻猛然抬头,眼中的狠辣似乎已经到了极致:
“傅钧恪,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傅钧恪是个有种的。
他就像是听不出姜华云话里的怒气似的,一字不变地又重复了一遍。
“傅钧恪,我发现你不是眼瞎,你是耳聋!”
姜华云气的狠了,甩出这么一句话来。
阿含与傅钧恪初见时,傅钧恪开了玩笑说阿含是他的儿子,他冷笑骂他眼瞎。
而如今,他都已经这么明显地告诉这家伙不要牵扯上阿含,可他就像是当耳旁风一样将他的话虑了个透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没听到。
好啊,好啊,真的是好的很!
“傅钧恪,你以后别再来我这侯府了,这里不欢迎你。”
姜华云顿了顿,又道:“等你什么时候对阿含没那些个心思了,你再来我也不拦你。”
“拿得起,但不一定放得下。”
傅钧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只留下姜华云在原地气的直冒烟。
“好好好,好你个傅钧恪!”
鼻尖的梅花香越发的浓郁,甚至已经隐隐掩盖了男人身上原本的味道。
姜含苦笑道:“傅钧恪,你瞒我这么久可真是有耐心啊!”
傅钧恪抱紧了怀中的人,面上是满满的愧疚:“阿含,不论你怎么看我,我都不会再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看你?”姜含一怔,伸手推开傅钧恪的怀抱,面上的情绪复杂难辨:“你觉着我会怎么看你?”
“我……”傅钧恪看不透姜含的心思,垂眸道:
“我不知道,我怕你会觉得我恶心,毕竟那时候你还是……还是个孩子。”
“恶心?”姜含嘴角翘了翘,笑道:“傅钧恪,你还记得我当时是个孩子啊?”
下一瞬,傅钧恪就看见面前的少年解下身上的披风扔在他身上:“我怨你恨你已经有十年了!”
“傅钧恪,原来到头来是你先招惹我的!”姜含退后一步,声音有些颤抖:
“后面的事你就不用再告诉我了!你说你没喝醉,是第二日你让我去酒肆找你那日对吧?”
“你对我先有了龌龊心思,可是后来呢?我去找了你,最后我醉了你没醉,我亲你你为什么不躲?”
“我只记得我亲了你,我说喜欢你!你呢?你没醉,你让我亲了,可事后你怎么说的?”
“你说我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这两个字我记了十年了,整整十年!
你那个时候既然没醉明明可以躲开的,可你为什么不躲?!”
“我那时只是一个孩子,只是喜欢一个哥哥一样的喜欢你,可你说我恶心?我以为我真的有那么讨人厌,真有那么让人厌恶……”
“原来……原来是你心思不正,你才说我恶心。”
“可最后你一走了之,只留给我这么两个字,我被被这两个字折磨了十年,我对你有了执念,这又该怎么算……”
姜含闭眼苦笑,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傅钧恪,这又该怎么算?”
“当年是顾流笙下旨让我离开的,不是一走了之……”傅钧恪皱眉。
“够了!”姜含猛的喝了一声,眼中有失望:
“陛下让你在极北待了十年的真正原因我现在都知道了,你还要再自欺欺人吗?”
“你还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我不是想要你的解释,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的不能再清楚不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要的是你承认你的错误,有这么难吗?”
“傅钧恪,认个错有这么难吗?或者说对我认个错有这么难吗?”
“你当年当着我二哥的面就能承认,你当着我的面就不能承认你对我的心思吗?”
“你瞒着我,避着我,据我千里之外,你在逃避,可逃避的同时为什么还要说我恶心?”
“我那个时候对你明明没有那种心思……”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从不可置信到愤怒,从失望到不抱希望。
此时此刻少年不是那个游转朝堂也游刃有余的小丞相,他是一个被人欺骗,被人往心窝上戳刀子的少年人。
男人再也撑不住,丢掉最后一点自尊,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相府的夜里点的灯有些多,哪里都亮得很。
姜含转过身不去看傅钧恪此时的样子,他怕他忍不住心软。
如果傅钧恪今日不告诉他这些,说不定时日长了他就会不知不觉地消了这些所谓的怨与恨。
可他偏偏知道了,知道那个说他恶心的傅钧恪是对他动了心的……
先动心的人装作清高的模样说那个孩子亲他让他恶心。
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那孩子有了执念,从懵懂无知到动了心,不知怎么就慢慢喜欢上了那个人。
可十年里那孩子从来都不知道让他动心的那个人在最初就对他动了心。
懵懂无知时,男人反常的厌恶让孩子不知所措,初晓人情时,那孩子又想起幼年时男人对他的厌恶。
那男人怕是不会接受一个来自少年的喜欢的,男人在孩子小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可现在,十年后男人告诉当年的那个孩子十年前的真相:男人喜欢那个孩子,在十年前就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那个男人间接地毁了这个孩子。
十年后这个孩子该不该原谅这个说喜欢他的男人?
姜含现在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他不知道现在还能对傅钧恪说什么,以至于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傅钧恪看着面前少年的背影,腿仿佛灌了千斤重的铅块,他挪不动脚步。
“阿含,我喜欢你!”
傅钧恪紧了紧拳头:“这十年我都忘不了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良久。
姜含叹了口气,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
“傅钧恪,你该知道……第一次得不到的东西,我往后都不会再要了。”
将傅钧恪送出府时,姜含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正巧碰上刚从地牢审问完回来的暗一。
“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暗一本来话就少,遇上心情不好的姜含,便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视线落在一旁的傅钧恪身上,暗一的目光不是太友好。
“镇南将军这才回都不过几日,就成天地往相府来,这算是什么意思?”
“若是让有心人看了去,传了主子不好的话出去……”
姜含皱眉,开口道:“暗一,不得无礼!”
暗一平日里对别人的话不多,可今日明显有些反常。
暗一对傅钧恪的敌意太过于明显。
甚至已经远远超过最初魏叶安故意挑衅他时的程度。
“本将军的言行还轮不到你一个随扈来置喙!”
傅钧恪不敢对姜含耍狠,但是换了别人他就没这么多顾虑了,当下就冷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时辰不早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计较了,早些回去吧。”
姜含现在的行为明显是在袒护暗一,可傅钧恪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就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垂了眼睛。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阿含你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问我就好,我都会告诉你的……”
威风凛凛的镇南将军在相府铩羽而归,一如十年前他丢下那两个字,却又在那个孩子面前落荒而逃一般。
暗一随姜含回了府,路上姜含除了最开始在府门口开口说了几句话以外,便在没开口。
姜含出府时与傅钧恪走的是府中的小径,往来并没有什么下人,但这番与暗一回府时走的却是府中的主路。
往来的仆从虽然有些奇怪姜含本来在正厅的,这时怎么会与暗一一同又从府门口的方向回来。
但是该行的礼却是没有一个人忘记。
姜含有些心不在焉,府中的人行礼都被他忽视了个彻底。
可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却是变了味道。
丞相很少这个样子,难不成是这新来的随扈惹了丞相不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跟在姜含身侧的暗一身上。
可看了半天,也不像是因为这人呐!
暗一知道众人的心里怎么想的,这么些日子他已经基本适应了人们的目光。
可是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审出来的那些事情。
“主子,属下从那些人嘴里审问出来一些事情,是关于镇南将军的……”
姜含推开房门,吩咐一旁的侍女去准备洗漱的东西和茶水,垂眸道:“方才与傅钧恪起冲突,也是因为这些事情?”
“……是”暗一随着姜含进入房内,转身关了房门。
“镇南将军这么些年一直通过她们监视着主子你,据她们交代,大到您的人际往来,小到您的喜好镇南将军都要知道……”
姜含在傅钧恪告诉他当年的事情时,早就料到了这么一群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了。
但是能让暗一说出“若是让有心人看了去,传出主子不好的话出去”这一类的话来,怕是不仅仅这么简单而已。
“还有其他的呢?”姜含窝在软踏上,抬手盖了眼睛:“告诉我她们的另一个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在很早就看出了姜含对傅钧恪的不一般,所以他在收到那一幅毁掉美人面庞的海棠花画时,他是既震惊又欣喜的。
可现在……
仅仅几面就能对主子有着这么大影响,暗一不太敢肯定那幅海棠花美人图,他能留多久了。
“获取皇都情报,传递给镇南将军,”暗一的话简短扼要,却正中要害:
“镇南将军的野心很大。”
盖着眼睛的手掌握成拳头,姜含的心脏起伏不定,暗一的话仿佛就在耳边炸开一般。
炸得他思绪万分混乱。
喜欢他?喜欢他又能怎样?没有结果的事情罢了!
傅钧恪对于傅家来说就是个异类,傅钧恪过于放浪不羁,傅钧恪就是个混蛋,傅钧恪的野心太大了。
十年里,关于傅钧恪,一件件地被证实,他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忽然想起傅钧恪方才临走之前对他说的那句话,都会告诉他吗?
如果他想知道,那么傅钧恪连着他的野心也会一一都告诉他吗?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姜含从榻上起身,稳了稳心神:“进来。”
侍女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行了礼,便让人将茶水和洗漱用的东西一并送了进来。
姜含不知怎么忽然就想到了他幼时的那个凝玉姐姐,垂了眼眸,拒绝了侍女上前为他宽衣。
“暗一,此事稍过些时日再说,我也让人送了茶水和洗漱的东西去你房里,明日还得早起进宫,早些睡吧。”
“主子你……”
“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打断了暗一要说的话。
“我知道你有顾虑,可我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不想这么早去下决断……”
姜含将人都谴了出去,留下暗一一个人。
按照暗一的性子,却当面怼了傅钧恪一顿,姜含不可能猜不到暗一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怕傅钧恪牵扯到他,让他陷入两难境地,甚至是危险境地。
暗一的好心好意他不能辜负,可同时他不想被别人左右想法,他想自己去做决断。
关于傅钧恪他究竟该怎么办。
别人都不是他,没有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他做出这个决断。
“是,属下知道了,是属下思虑不周,”暗一明白的姜含的心思,便没有再继续劝说。
他看得出来姜含对傅钧恪的事情很难下决断,傅钧恪对姜含很重要,以至于知道傅钧恪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不会对他下死刑。
“属下告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退了出去,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姜含多余的负担。
暗一的房间离姜含的并不远,回到自己房间推开房门进去时,暗一回头看了一眼姜含的房间。
不知道想了什么。
暗一进了房门,确实如姜含所说,茶水和洗漱的东西都准备的很齐全,甚至于还有专门为他宽衣的侍女。
他在这相府就像第二个魏叶安一样,除了这相府真正的主子姜含是主子之外,他在相府的其他人那里便是第二个主子。
可是他不适应。
“都出去,这里不需要留人服侍。”
“是,暗一大人。”
所有人都出去,房间的房门被关上,暗一这才伸手将手中的长剑搁在房中的桌子上。
伸手解开腰间的封带,暗一的手顿了顿,他忽然想起长剑贯心那个梦里浑身赤裸的少年,与此同时呼吸一阵紊乱。
我这是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摇头甩掉脑中那些绮丽缠绵的画面,扯开衣服的领子,将整个劲装脱了扔在屏风上。
绕过屏风,瞧见屏风后装满热水的大木桶,暗一将身上最后的裘衣裘裤都脱了下来扔在一旁。
男人的身材很好,肌理分明,肤色偏暗,显然是习武之人才会有的身材。
男人抬腿踏进木桶,热水浸透了全身,仿佛洗去了全身的疲乏一般,四肢百骸都被暖意包裹,让男人一时间觉得很是轻松惬意。
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过过这种生活了?
很久了。
暗一低头看着胸口前一剑宽的一道陈年旧疤,伸手摘下面具,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可他的这条命,究竟要算在谁的身上才好呢?
伸开双臂自然的搭在木桶的边沿上,暗一仰头看着房顶,放空了思绪。
而另一边的姜含在暗一离开后,却没有心思去洗漱。
他坐了很长时间,什么都没干,只是盯着烛火目不转睛发呆。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过了,回过神来的姜含垂了眼眸平复自己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只是瞧着外面天色已经很晚了,才去草草洗漱了一番躺上床榻。
“傅钧恪,我该拿你怎么办?”
姜含闭上眼睛喃声叹道。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他这样自问了。
至于那位镇南将军傅钧恪此时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谁又知道呢?
还有那位不远千里来找南国小丞相的郡主呢,她又会是怎样一种心境?
不知道,
只是今夜,
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晨光微熹。
此刻万物尚在沉睡之中,可皇都的百家官家府门之中却早早已经亮起了灯笼。
有人提灯引路,有人府门前驾马待行。
还有人捧衣裳侍冠着服,睁惺忪睡眼红妆弄上。
有平常人羡慕达官位高权重吃穿不愁,可却未曾有平常人怜达官乘星踏月不待日升而出。
寂静深夜里惊起的喧嚣,只有马车车轮的轱辘声争相应和。
再惊不起什么别的尘埃。
“苏婉婉可收拾妥当了?”
姜含让侍女将头上的金簪换成了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簪,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一身劲装男子,询问道。
“已经收拾妥当了,府中侍女正引着她在往这边来”暗一如实答道。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起身推门而出,身后跟着持剑的暗一。
暗一每日是要跟着姜含进宫的,自成为随扈那日一日不落,可以说得上是如影随形。
苏婉婉看到这一幕时,惺忪的睡眼猛然睁大,脑子在那么一瞬间恢复了清明。
“姜含!姜含!姜含!”苏婉婉提着有些过长的衣裙,小跑着来到姜含的身旁。
走在最前面提灯引路的侍女听闻苏婉婉这么一连串称名道姓的叫喊,差点就惊掉了手里提着的灯笼。
这苏姑娘可真是大胆。
姜含将这一切都看进眼里,不动声色。
他没告诉府里人苏婉婉的身份,更何况整日这么咋咋呼呼的苏婉婉也不太像一个郡主。
又何必给府里的人找不自在。
好好的一个苏姑娘变成一国郡主的话……
还是算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府里边不需要那么多有身份的主子。
“苏婉婉,进了宫就不要这般,坏了规矩我是……”
“我是不会为你求情的?!”苏婉婉鼓起了腮帮子,扭头哼道:“你昨日就这般告诫过我了……”
“你知道便好”姜含道。
率先与暗一离开。
“……不求情就不求情呗”苏婉婉张了张嘴,抬脚跟在姜含和暗一的身后:“用得着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吗?”
出府前一路上苏婉婉的碎碎念就没停过,不仅姜含,就连暗一都忍不住皱眉:“能不能闭嘴?”
对于苏婉婉来说,暗一的存在感其实没有那么强,两个人算上今日,一共也就见过两次面而已。
而这两次面,第一次在春苑庭院中,苏婉婉那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姜含身上,哪里会记得暗一这么个人。
而第二次,就是今日。
苏婉婉的注意力还是在姜含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会注意姜含身边跟的是谁。
也许连姜含身边跟着个人这件事都给忽略了。
以至于暗一突然出声的时候,苏婉婉被吓了一跳。
所以世界安静了,所以苏婉婉一路上从叽叽喳喳变成了拍着胸口缓和惊吓。
苏婉婉将暗一列为了二号危险人物。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明明就只是一个随扈,姜含一句话就能让他干这干那的人,怎么到了她这,就不一样了呢?
她是真的害怕这个人……
于是苏婉婉决定,一定要把姜含的胳膊抱死了。
“姜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婠婠趁姜含闻声回头时冲了上去,紧紧地抱着他的大腿。
回头冲暗一投过去了一个你奈我何的眼神,而后对着一脸嫌弃的姜含笑道:
“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什么玩意儿?
姜含看了眼暗一,这是想找个人撑腰还是怎么着?
既然苏婠婠还怕暗一,那他还有什么理由阻碍暗一帮他甩掉这牛皮糖一样的小郡主?
“先松手,”姜含倪着眼睛看着紧紧抱着自己大腿不放的某人,皱眉。
苏婠婠以为姜含应承了,爽快的松了手,谁知姜含转身就进了马车。
“暗一,你另外给苏婠婠安排一辆马车,之后上来跟本相同坐,本相有些事情与你商讨。”
“是,属下领命。”
暗一当即吩咐了人给苏婠婠再备一辆马车。
也不等安排妥当,暗一随后便掀了姜含那辆马车的帘子,躬身就进了去。
“主子,已经安排妥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透过车窗往外看,只见苏婠婠提捏着衣裙站在相府门口,一脸的委屈。
真怕她下一秒会哭出来。
又转头盯着坐在自己下手边的暗一:“苏婠婠好歹是个姑娘家的,你也......也别太落了她的面子。”
“姑娘家毕竟脸皮子薄,弄不好再哭了......”
“在属下眼里,旁人是没有男女之分的。”
暗一颔首回道,语气没什么起伏,不太正常。
姜含支着下巴,看了暗一半晌,奈何被面具挡着的脸上什么表情他也看不出来,索性就放弃了。
“苏婠婠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了,不要太过,她好歹是个郡主。”
姜含有时候也摸不太清暗一的想法,但他还是能看出来暗一对苏婠婠的映像怕是也不怎么好。
“别把她得罪狠了,以后她应该会在相府住一段日子,我怕她给你使绊子。”
今日进宫带上苏婠婠,就是打算给苏婠婠一个正儿八经留在丞相府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还必须是南国的当今帝王才能给。
暗一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丞相,苏姑娘已经上了马车,现在一同进宫吗?”
外面马夫的声音传来,想来是见二人不同坐一马车,想再确认一番这苏姑娘是否真有那个资格,能被丞相一同带进皇宫。
“嗯,既然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启程走吧。”
姜含闭上眼睛靠在马车车壁上,开口道。
下面的人对苏婠婠该有的尊敬还得是有的,不然以后他这里因为这种事情就没办法清净。
苏婠婠是个会闹腾的。
马车轱辘在青石板上滚动,火红的灯笼挂在马车前檐上,随着马车前进而左右摇晃。
今日天色未醒时分,皇都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马车最终都汇集在通向皇宫的那一条官道上,摇摇前进,井然有序。
都是些朝夕相处的同僚,谁又不认识谁呢?
更何况天色未亮便早早醒来,都想在进宫途中小憩一会儿。
所以倒也不会掀开帘子来探头出去观摩同僚马车如何如何。
但是今日却是出了个意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稍晚一些进宫的车夫远远就看见夹杂在众多马车中间的一辆马车有些不同寻常。
不,应该是这马车上的人。
伸着个脑袋左看右看地,这是干什么呢?
况且天色还没有半点亮,又能看见什么东西?
最重要的是:那是个姑娘家的脑袋!
比最重要还要重要的是,那姑娘坐的那马车上的标识,是姜相府上的。
于是今日南国的进宫大队就出现了以下一幕。
车夫转头禀报给马车里的主子,马车里的主子掀了帘子,伸长了头去看那位伸长了脑袋四处乱看的姑娘。
“主子,苏姑娘已经引起了各位大人的注意。”
暗一身为随扈,最重要的职责就是随时随地关注着姜含的四周有什么异常情况。
马车外的情况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管她。”
姜含依旧是闭着眼睛,仿佛这件事早就在意料之中一样。
“只是这些人有些太沉不住气了......”
暗一将这些听在耳朵里,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再说些什么。
虽然都说男子二十弱冠,但是对于朝中一些元老来说,姜含这样少年成才的人却是极其难得的。
小小年纪却能与他们同朝为官,甚至平起平坐,有时还能压他们一头。
以至于朝中不少元老都盯上了姜含这个未来的准女婿。
好男风?断袖之癖?
那些都是传言而已不足为惧。
就算是真的,一国丞相也不能不取正妻吧?
归功于之前影卫的身份,暗一对朝中那些人的心思摸得门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了皇宫是不能再乘坐马车的,所有人都得下了马车步行去前殿上朝。
往日朝中的文武百官虽然与姜含的交情都还算不错,互相也都会打招呼,但不至于像今日一般如此夸张。
一下马车便都朝着姜含马车这边聚了过来。
当然,大多数都是家中有适龄待嫁的女眷的官员。
姜含疲于应付,将刚下马车的苏婠婠推到了众人面前:
“各位同僚都认识一下哈,苏婠婠,本相年少时认识的友人!”
有人刚要问姜含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姑娘家的友人,就听见笑面侯爷的声音:
“阿含,过来一下,二哥有话要问你。”
得了,人家侯爷和小丞相的家事他们还是少掺和点好。
问问这姑娘是什么来历还是比较好。
于是苏婠婠就这么被姜含卖给了一众文武百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婠婠在心里给姜含记上了一笔账,可他不知道姜含这会的处境比上他也算不上好。
“二哥?”姜含以为姜华云要问的是苏婠婠的事情。
“傅钧恪昨日去找过你了?你还留下他吃了个饭?”
可出乎意料地,姜华云对苏婠婠避而不谈,却提起了傅钧恪。
姜含愣了一下,只要一提起傅钧恪,二哥脸上就会下意识敛了笑意。
如今他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留下他吃了顿饭......”姜含笑了笑。
姜华云拧了眉毛要说什么,却听见自家胞弟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了那么一句话:
“当年的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二哥你和陛下为什么突然之间对傅钧恪有那么大的敌意,我也知道了。”
“谁告诉你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告诉我的,当年的事情,他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
“......“姜华云一瞬间的震惊之后沉默不语。
姜含叹了口气:“二哥,其实你们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你看,你们瞒了我这么久,可到最后这件事情的原委另一个当事人却都告诉我了......”
“二哥怕你接受不了,毕竟你小时候喜欢他喜欢得紧......”姜华云不敢看姜含,试探着说道。
“二哥,你还记得魏叶安吗?”
“嗯”
“魏叶安走之前对我说了一句话,”姜含垂眸看着地面,似乎是在回忆什么,而后抬起头看着姜华云道:
“他说我心里一直以来都装着个人……”
姜含没说那个人是谁,但姜华云在短暂的怔愣后,却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什么时候的事?”姜华云其实已经猜到一些大概了,就在之前姜含问他如何看待男子之间的感情时。
但他没猜到的是那个人会是傅钧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姜含错开姜华云的目光道。
他如实告诉了姜华云,面前这个人是他可以信任的。
姜含拢了拢衣袖,天色还不是太亮,起风了便有些冷,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罢了,你已经大了不是孩子了,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但是……”姜华云顿了顿,拧眉道:
“傅钧恪那个人,二哥还是希望你能多考虑一番再下决定。”
姜含有些诧异于姜华云没有恼羞成怒那样的情绪,其实他一直在等姜华云突然黑着脸或者是怎么着,但是……
这反应有些让他意外了。
姜含没有问出口,也没有解释他其实现在对傅钧恪的恼怒多于那些思思绕绕的东西。
隔阂这种东西一旦生成便很难消除。
他与傅钧恪之间的隔阂早就建立了,只是他在傅钧恪告诉他十年前的真相时才知晓。
姜含回身看着那巍峨的宫墙,看着东出的朝阳缓缓越过墙头挥洒光亮与暖意,久久不能回神。
“阿含,随你心意就好,不必考虑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几年前被帝王亲自下旨永远不许进入南国境内的某国郡主,今日足足吸引了朝堂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们看着高堂之上那个坐在龙椅上睥睨一切的帝王眯起眼睛,语调平缓而又深不可测:
“苏婉婉,朕记得朕说过禁止你踏进南国国土一步,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啊?”
苏婉婉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姜含,却见着那眉目如画的少年视线却落在武官那列的第一个人身上,心里登时就堵了一口气。
上不去,又下不来,难受得厉害。
“回陛下,”苏婉婉没有行君臣礼,但邦交礼却是行的极为标准,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本郡主当年年幼无知做了那等荒唐事,如今不顾陛下您的旨意进入南国,甚至进入相府,是想用行为向姜相赔罪!”
议论声顿起。
苏婉婉察觉到姜含终于将视线转到自己身上,心里那口气舒了一些。
“继续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帝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苏婉婉下意识地抬了头,就对上了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众人不知帝王何时下了龙椅,下了高堂,站在那个小郡主面前,说了那么一句话。
姜含眯眼看着苏婉婉,良久轻笑了一声,颇有些头疼。
他好像知道苏婉婉要怎么说了。
“我……我喜欢姜相”
苏婉婉以为自己能毫不犹豫地说出这句话,可真的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就有些让她觉得面红耳赤了。
“我从那次之后一直都对姜相念念不忘,所以才……才潜进南国。”
苏婉婉再大胆,也不过是个女儿家。
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句话后,脸已经红透了,当下就低着头当了鸵鸟。
“好”
年轻的帝王看了苏婉婉半晌,转身踏上高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收回之前的旨意,但至于郡主的心意,还要看姜相的意思。”
姜含猛然看向顾流笙的背影,他不知道帝王这是什么意思。
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傅钧恪。
傅钧恪上朝已经有些时日,除了私人恩怨外他于帝王顾流笙是君臣世交,于姜华云是同僚世交。
两人并没有在日常事宜上为难于他,但是对于姜含,他是不能牵扯的,一旦涉及到一点,两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致对外。
他是那个外。
可今日……
傅钧恪目光先是落在帝王身上,而后又落在苏婉婉身上。
他似乎有些低估了这个女人对于姜含的执着。
苏婉婉低着头偷偷朝着姜含的方向瞄去,忍不住咬了咬下唇,藏在袖中的手指搅在一起,心中很是忐忑。
而姜含此刻有些懵,原本众人的目光都在苏婉婉身上,他坐壁上观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想着苏婉婉来了这么一招,陛下也跟着起哄。
这下可好,所有人的注意力当下都搁在他身上了。
当真是……
姜含有些头疼,抬手敲了敲额头:“本相暂且还不想谈这些儿女情长的东西,承蒙郡主厚爱。”
是了,姜含以为苏婉婉是在拿他当借口,但这个借口他却是不能应承的,故而有了那样一番话。
苏婉婉将下唇咬得更紧了,她何尝又没看出来姜含的意思,就算她今日成功住进了相府。
她和姜含之间也不会在别人口中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她今天做的一切,都是白费而已。
“若是郡主若是没有什么落脚之地,可以暂且住在相府,合着本相府中也没有什么女眷之类,不会有什么误会。”
姜含所要达到的目的他一定会尽力达到,不管这借口中存在多少不妥的地方。
那都不是他会考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的话一出,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姜相对情爱暂且没心思,府中又没有女眷会吃醋,相府规格有比一般的府邸规格要高些,最是适合一国郡主安住的地方。
姜华云看向高坐上的帝王,想起之前在宫墙下姜含与他说的那些话,垂了垂眼睑,没有说话。
傅钧恪本来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听见姜含说出口的那些话。
尤其是“暂且不想谈情爱之类的东西”这些字眼,忍住了没有上前。
之前算是不欢而散,也算是无疾而终。
他还不知道姜含对他是什么态度。
这个他所喜欢的少年也曾喜欢着他,可是现在,不,是从那日之后,他便不知道了。
这个少年对他是否还有那种情爱。
傅钧恪选择沉默。
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不论那郡主今日如何,姜相今日其实都是要将她往相府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原因为何,但是这是显而易见的。
“那便如此安排吧!”
“是。”
姜含上前抬手作揖颔首,对上帝王探究的目光,抿嘴一笑。
旁人没看见,但是傅钧恪却在这时看的清清楚楚。
那个面无表情的帝王在那一刻面色动容,甚至隐隐有些笑意。
傅钧恪眼中划过一瞬的狠厉,很快又被别的情绪压下,绷直了面部的肌肉。
“谢陛下”
苏婉婉颔首表示了谢意,面上的红晕这时退了个干干净净,看向姜含的目光直白而又委屈。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国一如既往地安静祥和,国泰民安,以至于每日上朝都基本无事。
除了每年的梅雨季节和特殊情况造成的百姓庄家作物之类减收。
以及个别官员贪赃枉法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可以启奏的。
因而很快早朝便结束退了朝。
这次帝王出乎意料地,没有单独留下姜相。
而是将其兄长定国公候姜华云,以及才从极北之地回了皇都的镇南将军傅钧恪留在了大殿之上。
苏婉婉跟在姜含身后出了大殿,待姜含与他那些同僚寒暄往来完了之后,开了口。
“姜含,本郡主喜欢你!”
苏婉婉就跟在姜含身后,说这话时她觉得理直气壮,可看见身前的少年停下脚步时,却忽然怂了。
“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转身开口,皱着眉没有不耐烦,但却有着莫名其妙的那种疑惑。
“之前在大殿上不是说过了吗?”姜含抚了抚衣袖。
看着早已经升到宫墙之上很大一段距离的太阳,强光直射让他有些不适地眯了眼睛:
“你好歹是一个姑娘家,这种事情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出口?”
“当做借口用了也就罢了,怎还当成玩笑张口就来了?”
苏婉婉憋在心里的一口气这下彻底憋死了,闷闷地哼道:“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跟老古董一样!”
姜含瞥了苏婉婉一眼,拢了衣袖抬脚拾级而下。
“相府不养闲人,虽然你是郡主也不能幸免……”
苏婉婉怔愣在原地,看着姜含越走越远。
终于,在人快要出了宫门时追了上去:“喂!姜含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不养闲人?你想要本郡主怎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国皇宫今日有些热闹。
宫人看着那个叫做苏婉婉的郡主对着姜相咆哮个不停,而姜相只是掏了掏耳朵闻而不应。
随后跟在姜相身边的那名随扈,也就是之前陛下身边的影卫大人,说了句:
“燥舌!”
宫人猜测,那个有些跳脱的郡主,应该是对姜相身边的那位大人犯怵。
在那位大人开口后,她就瞬间安静了不少。
果然,姜相果然就是因为脾气太好了。
这边苏婉婉追在姜含身后,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出口而又不能说。
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又总能对上暗一警告的眼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终气的一跺脚超过姜含直接出了宫门,钻进她来时的那顶轿子里去了。
姜含顿了顿,拢着衣袖目不斜视:“暗一,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好脾性了。”
暗一猜不出姜含怎么就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半天没有开口。
怎么说呢?
相传南国丞相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性的,可面前这少年却是少见的发什么脾气。
“属下不知”。
暗一对姜含一直以来都很诚实。
这次也是一样。
姜含叹了口气,没说话,招了手让暗一跟着他一同上了马车。
随扈其实没有跟着主子同乘一车的权利,虽然在姜含这是个例外。
但是若不是姜含每次招呼一下,暗一怕是也不会与姜含同乘一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很像,都倔得很。
马车重新开始在青石板上轱辘直转,姜含这次却没像进宫时一样只是靠在马车车壁上。
将中央的小木茶几上的东西一股脑地都清了个干净,登时像是没了骨头似的趴了上去。
暗一这些日子见过姜含的很多个面孔,各个都是他,但各个都有所不同。
喜笑嗔痴怒骂,鲜活又生动,可有时却让他觉得触不可及。
“暗一”
姜含枕在一边胳膊上,抬眼唤了暗一一声:“你跟他有些像。”
暗一握剑的手下意识地收紧,看着格外认真的少年,哑声道:“像谁?”
不知道怎么回事,暗一想到了那个镇南将军,竟一时间连声音都有些变了味道。
姜含对暗一的反应觉得莫名,话到嘴边一转却换了话:“你觉得像谁呢?”
姜含的嘴角隐隐有些笑意,但这在暗一看来却似乎像是讽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属下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仆从而已,不敢与镇南将军相较,”暗一提了手中的长剑单膝跪下,目光却不曾从姜含脸上挪开。
“我记得我送过你一幅美人图,”姜含见暗一这番动作先是一愣,却没急着让他起身。
见暗一听进他的话,姜含扯了扯嘴角:“一幅毁了美人的美人图。”
“......是”暗一不知道姜含说这些做什么。
“将那副画送给你的时候,就将你与旁的人完全分开了。”
姜含直起身,挑起手边的马车竹帘。
“我从不会在一个人身上找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况且我还没有那种癖好。”
看着车窗外的小贩挑着货物往来行走,姜含顿了顿,回身瞥了暗一一眼:
“我知道你对傅钧恪映像并不好,对他也有些抵触......但今日说的这个人却不是他。”
暗一没想着掩饰自己对傅钧恪的态度,但被姜含就这么说出来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不是比较,也不是谁是谁的影子,而是觉得你和那个人就像是同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看着暗一从面具里露出的那双眼睛,良久自嘲道。
“很多年前的一个人了,他死的那一年十岁。”
暗一猛地一僵,想从姜含脸上看出些什么,可除了心事重重再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起来吧,我这没这么多动不动就跪的规矩。”
“是”
暗一依言起身,想听他再说些那个人的事。
可反观姜含却没再继续往下说了,看着马车外的熙攘除此之外再没言一语。
暗一在此之前只知道姜相心里一直以来都有个故人,那人便是傅钧恪。
可他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人,能在姜相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个人究竟对姜含有多大的影响,可以让他记忆至今,谈起却又戛然而止?
暗一一路上都有些反常,不太像平常那般时刻都能保持着警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好在马车上一共就姜含与暗一两人。
一个人因为提起已故之人心事重重,根本就不会怎么注意另外一个人是否行为反常与否。
街市这时候已经有了许多人,人来人往嘈杂嬉闹声不绝于耳。
从皇宫官道处朝各个方向驶去的马车平稳行驶在这人流熙攘的地方,却丝毫不会拥堵在一处。
马车檐上各个世家大族的标志再显眼不过,在皇都这个地方,一般上该不会有什么人去挑衅吃苦头。
暗一一手握在剑身上,一手挑起另外一边的竹帘子,熙攘的人群映入眼中。
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这般光景了?
从前,很小的时候,他未曾入宫时,似乎也曾是这熙攘热闹景象中的一员。
可是,自那年之后,他的眼中装进了太多的血腥和大多数人看不到的肮脏。
后来,他的眼睛便再也装不下这些熙攘繁华之类的东西了。
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大多数人都会刻意避开那些一看就不太能招惹的马车,一般连目光都不会落在上面。
但是却不能阻绝那些好事者的打量。
暗一放下帘子隔绝了马车外面有些人望过来的目光,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姜含。
“主子......”
外面的议论声尽管压得很低,但是姜含还是听到了,将手中的帘子也放了下,彻底的将马车外与马车内隔绝了。
“怎么?凭这些不相干人的三言两语,就怕了?“
“不是“。
马车外。
有人看见相府丞相出巡专用的马车里面坐了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疑惑出声。
旁人听得后,一传二,二传四,不一会就聚集了一堆人看热闹似的将马车虚虚围了起来。
虽说没有影响马车的正常行进,但处于人来人往的闹市区,行驶的速度却是不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群能跟得上,却没有靠的太近,所以并不好进行驱逐。
所以议论声很清晰地,就传进了马车内。
“之前听说那魏叶安走了,姜相身边换了人,我这原本是不信的,唉......”
“你说那魏叶安长得确实是好看得很,怎么说换人就换人了呢?”
“对啊,这次我看是带着面具的男人,长相那是看不到没法说,不过那周身气势啧啧啧,也不像是个普通人......”
“听说那日镇南将军回都的时候,姜相在城墙上等了许久,那日他身边就跟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据说是随扈,不过是真是假谁又知道呢?之前那魏叶安不是连个身份都还没有的吗?”
姜含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不要在意这些,不然今后只会更累。”
人言可畏这四个字说的一点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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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被议论的那个人来说都是一场磨难。
他们猜的东西总有接近真相的时候。
随便被拿来当做谈资增加筹码的那个人,与所谈论的事情可能无关。
但那个人的那些影响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人言可畏。
当被谈论的对象不是自己的时候,可以说无所谓。
但一旦被拉入那个被议论的圈子当中时,就再也没办法置身事外,无动于衷。
当然,可以假装。
姜含自嘲地想:
可惜了,他装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自己其实就是凡人一个,自己在局外时能置身事外。
当陷入局中时,他也没办法真的还能置身事外。
魏叶安,傅钧恪,这些年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的人不止一个,也不止这两个。
姜含看了看正襟危坐的暗一,将画送出去的那一日,这个人对他来说,也是有所不同的。
不在乎的时候怎样都行,在乎的时候那些不寻常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这些人,对他有了影响。
撑着下巴,姜含盯着马车里的一角出神。
从喧嚣到人声远去,从热闹到清净安谧,马车很快回到了相府正门前。
待到稳稳停住,这才有马夫的声音从门帘外传来。
“主子,到了!”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府的人一般上只唤姜含一声“主子”。
原因无他,少年丞相的年纪真心不大,若是唤一声相爷,底下的人也许觉得没什么。
但是姜含这里就会觉得万分别扭。
暗一掀开帘子,先行下了马车,在外面等着姜含。
尽管两个人之后在马车上一路无言,但好在姜含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地方。
起身弯腰下了马车,动作干脆利落如行云流水。
俨然一副翩翩少年,俊俏小郎君的模样,看的在马车旁等着的苏婠婠眼睛有些酸涩。
苏婠婠在旁人面前是极给姜含面子的,但是一旦没了什么外人,也就懒得再装模作样地唤什么姜相了。
嘴一张,腰一掐,连名带姓地就喊了起来。
“姜含!”
“苏婠婠,你好歹对本相态度好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没什么急事要去做,索性抱臂斜靠在马车车辕上,翘起嘴角痞声道。
外人很少会见着姜含这副痞里痞气的样子。
苏婠婠自然也是第一次见着,也因着他这个样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怎么?连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不知道就说喜欢我。”
“你以为那些人都是傻的吗?会信你这种拙劣到不能再拙劣的谎话?”
姜含双手高举越过头顶交叉放在后脑勺处。
丢掉了丞相的沉稳与不苟言笑的模样,鲜活得像个真正的少年郎。
傲然,不羁,还有少年人肆意地一针见血。
苏婠婠从怔愣里缓过神来,藏在衣袖里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指甲陷入手掌掌心的嫩肉里都不自知。
姜含等了许久,有些撑不下去了刚想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穿着云锦衣裳的姑娘就已经被他气得转身跑进了府中。
姜含面上的笑意和痞气这时候消失的干干净净。
又恢复了之前那种一贯地不符合少年人的沉闷和冷清。
“暗一,你说这样一个咄咄逼人的少年郎,她还会喜欢吗?”
拢了衣袖,姜含转头看着暗一,轻笑道。
不仅是苏婠婠,暗一刚才也被姜含那番姿态给唬住了。
他也,从没见过那样的姜含。
见少年又恢复往常的模样,暗一的眸子暗了暗。
“属下不知。”
暗一这次没有说实话,苏婠婠那个反应,不是像要放弃的样子。
“是吗?”姜含没有再往下深究,抬脚准备进入府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有侍卫模样的人从远处匆匆跑来,手里还拿着张拜帖。
“你是替谁家来送的帖子?”
还不等门口的侍卫有所动作,暗一便拦下了那名侍卫。
那侍卫到也是个知晓规矩的,将手中的拜帖双手递到暗一面前,道:
“回大人,小的是驿站的守卫,替那北国来的使臣送的拜帖。”
暗一问了姜含的意思后接了帖子,伸手打开看了,果真是那楚姓世子送来的帖子。
“主子,使臣邀您今夜忘归楼一聚。”
暗一开口的同时将帖子递到了姜含手中,见他大致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便要去回了那侍卫的话。
“暗一!”
原本准备转身回府的少年这时候却突然改了主意,在那侍卫疑惑的目光也跟着看过来时,开口道:
“你去给那使臣回个话,说本相不消片刻便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帖子上是今夜……”
姜含抬手止住了暗一接下来要说的话,朝着那名侍卫抬了抬手,目光所至涟漪丛生:
“你去回话吧,按照本相原话回他便是。”
“……是”
那侍卫犹豫了片刻,便痛快地领命离去。
姜含抬脚踏进相府的门槛,突然开口问跟上来的男人:
“你知道楚弦歌为什么在南国呆了这么久吗?”
“他与镇南将军有交易,但是……”
“但是自从傅钧恪回都之日起,到现在两人却都没有一次交集。”
姜含哼笑一声道:“返到是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暗一没有接话,跟在姜含身后穿过府中的廊花小道,径直入了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推门而入时,姜含回头朝暗一道:
“你去吩咐管家,将苏婉婉在府中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了,除了管家之外,苏婉婉郡主的身份就不要让更多人知道了。”
暗一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姜含关上房门,背身靠在门框上,抬手摸了摸脸颊处的某个位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天晚上送“十年一别”那封信的人对他的敌意不浅。
可看楚弦歌的态度却是不像会做出划他脸这般……幼稚的事情来。
将身上的官服换下,随手挑了件用赤绯线在衣襟,袖口,以及袍边处绣成云纹的玄色衣袍穿了上。
推门而出后觉得有些冷,姜含转身又拿了件带着毛领子的狐裘裹上,这才满意地关上房门。
不知道暗一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姜含出房门后,并没有看到暗一的影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平日里不喜欢身边有人。
故而他住的整个院子,除了有特殊吩咐时,侍女之类的才会进来
其他时候,都是没什么人的。
“咦?”
姜含平日里不怎么关注自己院子里的花草之类的东西。
今日等暗一回来,因闲着无聊便多溜达了一会。
发现自己的院子里竟然多了许多娇贵的花草盆景。
还将那些文竹石椅石凳之类的风头压的死死的。
倒让人分不太清这院子的主人到底是位公子还是位小姐了。
姜含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感。
府里边长时间以来似乎就出了苏婉婉这一个女“主子”,倒也怪不得下面的人替他着急了。
姜含朝苏婉婉住的厢房看去,见没什么动静,姜含猜测她想必是去了前厅用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没耽搁多久便回来了,姜含带着他还是走进来时走的那条小道出去。
一路上姜含都感觉暗一有话要说,不知道中途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一度欲言又止。
“主子……”
“说吧,有什么事还能让你这样为难?”
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这次换了马车,不再是上朝的那一辆。
虽然马车周身低调得毫无特色可言,但内在的装潢却是能让人感到极为舒适惬意的。
待坐定了,姜含听见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开口,话里尽是不耐:
“那郡主见您没回去,闹脾气了。”
姜含嘴角抽了抽,咽下嘴里的茶水,道:“就这事?”
暗一见姜含这种反应,没说话。
“她闹就闹吧,她闹她的,暗一你怎么会受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别是看上苏婉婉了吧?”姜含挑眉调笑。
却不想因为这句话,对面的男人登时就变了态度。
“主子莫要开这种玩笑。”
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姜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摸了摸鼻子缓解尴尬。
“……我开玩笑的”姜含没见过暗一生气的样子。
今日不知道怎么着就因为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就真生了气。
暗一依旧没接话。
姜含干脆也不说话了,他不太会哄人。
而且还是一个跟自己主子生闷气的人。
不哄了。
姜含扭头扒着马车窗户,眼睛看着马车外行人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马车里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姜含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后下意识地摒了气息,侧耳去听暗一的,却是什么都没听到。
“啧”姜含憋了一会终于憋不住了。
打破了车内的寂静,大口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去,如此反复几次,肺里才算是没有那么憋闷了。
就这样,沉默被打破。
带着面具的男人似乎在这时也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个毫不做作的少年跟他其实还是主侍关系。
少年对身边的人太过放纵,有时候真的会让那个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主子恕罪!”
像是一瞬间从幻境里清醒过来一样。
暗一眼里闪过诧异还有担忧,最终化为实质从那一句“主子恕罪”中吐露出来。
“得了得了,恕什么罪,”姜含看着车窗外面,连眼神都没分给暗一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下次别这样了,你一句恕罪就完事了,倒是弄得我挺尴尬的。”
“……是”
暗一目光落在倚在窗边的少年身上,千万言语只化作一字“是”。
相府离望归楼有一段距离,不远,但也算不得近。
望归楼位于南国皇都中心城区地带。
相府由于姜含个人原因修建前选址就选在了离闹市区相对较远些的地方。
所以即便是坐了马车代替了步行,也需要一些时间。
若是路上再遇到些商贩集聚往来耽搁些时候,怕是还要更长的时间。
姜含知道暗一这会儿怕是不会怎么能接他的话茬子。
但是姜含是个闲不住的,茶喝得差不多了,就伸手开了茶几下的小暗格。
里边消遣时间的糕点放的不少,完全够消磨一路上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看着没出声。
从早间起来到现在也是该用些饭食了。
因而对于姜含在马车里做暗格放些糕点之类的吃食倒是没什么奇怪和讶异的。
梅子糕的香气在整个马车车厢内蔓延开来,甜腻腻的却又夹杂着丝丝清冽的甘苦味道。
让人颇有欲罢不能的错觉。
“吃这些东西会上瘾,”姜含捏了一块梅子糕送到暗一嘴边。
话只说了个若有若无,似是而非的一句话。
进入相府后暗一虽然没有摘下面具,但碍于时常会面对与姜含同席用饭的原因。
最终还是换了张露出鼻子以下几乎半张脸的面具。
薄唇,棱角有些分明,这种人软硬不吃的可能性极大。
姜含举着手中的梅子糕,看着暗一紧抿了双唇的样子不动声色:“......尝尝看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是猜不出来暗一一直带着面具是为了什么。
一张面具戴得,半张面具也戴得,不戴面具是不是也可以?
姜含没有问出来,只是将手中的梅子糕又往暗一嘴边送了送:“尝尝嘛!”
少年笑起来很好看,平日里慵懒的猫眼弯弯染了纯粹的笑意。
嘴唇因为之前吃了糕点而舔了唇瓣,显得水润又粉嫩。
手指纤长匀称,甚至连指甲盖都挑不出半分瑕疵来。
暗一鬼使神差地就着少年的手咬了一口那块梅子糕。
糕点入口,比想象中的味道多了些东西,那是一些通过味蕾品辨不出来的东西。
“怎么样?”姜含眯着眼睛笑起来。
暗一张了嘴,准备说些什么。
下一刻,那块糕点剩下的部分就被姜含以掩耳不及盗铃铃儿响叮当之势,塞进了暗一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好吃,不用多说!”面对暗一眼神上的控诉,姜含选择视而不见。
拿起小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咂了下嘴巴:
“这个其实也不是茶,是梅子酒。”
说是酒,但其实酒的味道并不大。
再加上马车里各色糕点香味混合,以至于暗一在一开始只是以为那是不太普通的茶水而已。
咽下口中的梅子糕,暗一有心劝阻:“主子......”
“暗一,你吃了我的东西,就要有被我收买的觉悟,不准劝我!”
暗一愣了片刻,没想着面前这少年原来在这等着他。
“......”暗一只能沉默。
“主子,望归楼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望归望归,望归楼顾名思义。
自然就是将楼作为归处,望离去之人再次归来。
不得不说,这望归楼三字的寓意确实不错。
只是......
姜含看着望归楼牌匾上偌大的“望归楼”三个字,笑了笑抬脚步入楼中。
只是有人望归,有人忘归罢了。
暗一自是不知道姜含这些不经意的动作上的心思,见姜含视线在那牌匾上多停留了片刻,
以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只是查看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异常,这才随着姜含一同进入了楼中。
作为南国皇都第一酒楼,望归楼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其中达官贵人占绝大多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姜含这种年纪轻轻的小公子也不在少数,但没有一个人能像姜含一样。
一只脚刚踏进楼中,就能得到掌柜的亲自出来招待的待遇。
“公子,里面请,楼上已经为您留了包厢。”
“不了,今日约了人。”
姜含拒绝了掌柜的带路,指了指楼上一处包厢:“北国使臣可是在那里边?”
驿站距离望归楼比上相府要短的多,即便是算上那侍卫回去通报一声的时间。
楚弦歌也该先比他们早到才对。
除非......除非楚弦歌根本就没多大诚意。
姜含知道这种几率发生的可能不大。
掌柜的将姜含领到二楼厢房外就退了下去,姿态恭敬地让暗一有些咂舌。
“我以前......算是有恩于这望归楼的老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看出暗一的疑惑,开口说了句话。
能在这寸土寸金的皇城脚底下开上这么一家酒楼,那不是一般人都做到的。
欠一朝丞相的恩情,怕不是太好还。
楼上较于楼下安静了许多。
不同于楼下的宽敞无阻。
楼上大多都是隔音极好的厢房,上来的人都是有不可让外人知晓的话要谈的。
故而不惜花上比一楼大厅处高上两三倍的银两,也要订上这么一间包厢。
而这里装潢上是极为奢靡的,踩着脚下的毯子姜含不禁拧了眉毛。
那人这些年看来赚了不少的银子。
姜含在一间紧闭着房门的厢房门口站定,抬头看了一眼门上乌鹊的标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出声直接伸手推门而入。
暗一跟在后面,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身前的少年撞入门后面,有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怀里的时候。
他根本就来不及伸手去拉少年一把。
“姜相这次可真的是投怀送抱了啊。”
声音在头顶响起,丝丝的戏谑毫不遮掩就这样传入耳中。
听得姜含的耳朵泛起一阵酥麻。
“你身为一国世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姜含伸手推开面前的人,嫌弃道:“学什么不好学太监阴阳怪气的说话……”
楚弦歌被噎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让开身体,任少年反客为主,坐了他原本的主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瞥了一眼跟在少年身后的暗一,啧了一声。
楚弦歌跟暗一原本是不可能结下什么梁子的,但是中间多了个姜含后就不太一样了。
暗一对楚弦歌的态度让楚弦歌总觉得自己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恶人。
而且专盯着姜含作恶。
“你这随扈什么时候换换?”
楚弦歌的恶意简直就可以称之为是毫不掩饰地外露。
撩了衣袍跟在姜含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嘴角翘起的弧度甚是好看,一双桃花眼里也满是风情万种。
“你的嘴巴若是不想要了,大可以给本相留下。”
姜含抬了眼皮看了楚弦歌,平静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美人的就是……”
楚弦歌在姜含话落的同时张开手臂,揽着少年的脖子就凑了上去。
嘴唇亲在少年嫩的可以捏出水来的脸颊上:“啵!”
姜含一瞬间僵硬了全身,半晌不自然地转过头对上楚弦歌得意洋洋的目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
每一个字的音都咬的极重,其中的怒意可谓是达到了极致。
仔细听甚至都能听见牙齿被咬的咯吱直响的声音。
暗一的剑这时候已经完全出鞘,整个剑身大半都横在楚弦歌的脖颈前。
剑刃与皮肉之间不留一毫缝隙。
“一国使臣杀不得也伤不得,你这么做什么意义都没有啊……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一手伸到楚弦歌背后面,伸手抓了一缕头发使劲往后一扯:“拿你没办法?”
楚弦歌没有因为暗一指到身上的长剑而屈服。
却因为被姜含扯着一缕头发整个人不得不往后扬起了头,缓解那块头皮处的刺疼。
苏戈其实一直都在厢房里面。
只是有一个爱刷存在感的楚弦歌,他一直到现在都还没什么存在感。
那一缕头发拽的,他离老远都觉得头皮疼的厉害。
“姜相,世子他……”
苏戈想说楚弦歌不是故意的,可到嘴边了那一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睁眼说瞎话他还是……做不到。
姜含和暗一的目光同时落在苏戈身上,看得苏戈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很快收回目光,紧了紧手中的发丝。
与此同时望归楼的二楼某包厢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
有人想去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被掌柜的差人拦住了,解释是:友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二楼。
楚弦歌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姜含身边跳开,远远地看着姜含手里捻着的好几根发丝,呲牙咧嘴吸着冷气。
“你……你你!”
“你”了半天却是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来。
再看姜含,手一扬,那几根发丝就轻轻荡漾着落了地:“礼尚往来,不用谢。”
楚弦歌要是再不明白姜含这是什么意思,那他那几根头发就白被扯了。
“亲一下开个玩笑,还有不就是一个美……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对上姜含依旧波澜不惊的目光生生将即将出口的“美人”两个字咽了下去。
“你以后离我远些。”
楚弦歌瞪大了眼睛,他竟然从这人眼里看到了嫌弃?!
苏戈有些想笑,却是忍住了。
暗一也收回了手中的长剑,虽然在他看来几根头发并不能抵消掉那一个意味不明的轻薄。
对主子的。
对少年的。
对……
“都坐下说吧,站着做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说的这话虽然指的是包厢内的所有人,但是目光却是对着暗一的。
楚弦歌是北国世子。
苏戈名义上虽然只是一个侍卫,但是实际上的身份则是一国将军之子。
虽然没有所谓的官职,但是身份却是暗一不能比拟的,
暗一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随扈而已。
若是他不说一声,在场的四个人,到最后只有暗一在一旁站着。
姜含倒了杯茶水,扫视了一圈。
见楚弦歌和苏戈面上都没有什么异议的表情才收了那种审视的神色。
这时苏戈悄悄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这姜相年纪不大,但那眼神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而楚弦歌除了头皮有些疼,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坐在姜含另一侧的暗一,笑了笑。
很快便有人上了菜,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凑齐,轻易就能看得人食欲大增。
可谁都没有要动筷子的打算。
几个人坐的位置有些微妙。
姜含的两边分别是楚弦歌和暗一,对面则是苏戈。
也就是两两相对,东南西北各占一边而坐。
苏戈和姜含之前闹得有些不愉快的事情。
姜含对于那些没放在心上,但是苏戈就不一样了。
苏戈现在有些时候面对姜含还是会有些尴尬的情绪在其中。
就像现在与姜含对立而坐时难免会有眼神接触,这时他就会觉得手脚怎么放都不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戈对姜含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可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
只是很明确的知道,姜含这个人对于他来说,与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都不太一样。
很不一样。
“姜相,之前的事情对不住了。”
苏戈不止一次地向姜含表示歉意,姜含也不止一次地笑着说没干系。
可苏戈总是过不了这一关似的。
“喝茶吧”
姜含对于苏戈有些无奈,他不知道这个人对他究竟是上了什么心思,过去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放不下。
倒了杯茶放在苏戈面前,姜含忽然想起一个人,开玩笑一般道:
“你认不认识苏婠婠,她和你一个姓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想想怎么可能,两个人都不是同一个国都的人,能有什么关系。
却不想苏戈怔愣了一会吐出了两个字:“认识。”
“婠婠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
什么玩意儿?
姜含诧异地看着苏戈,这人脑子怕不是有毛病?
不对!
难不成是什么狗血的原因?
“她现在的父亲是我母亲的亲哥哥,婠婠自幼就有些顽皮,父亲下不了狠心管教,母亲就将她送去了舅父那里......”
“怪不得!”
姜含抿了一口茶水,原来那种脾性是从娘胎里就带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照苏婠婠现在的情况来看,怕是他那舅父也下不得狠心。
“婠婠若是给姜相你添麻烦了,苏戈在这里陪个不是......”
“得得得,难为你一个习武的人给本相来这套文绉绉的东西!”
姜含打断了苏戈的话:
“苏婠婠现在就住在我那相府,短时间里是不会走的,你若是想去看也可以去看看她。”
至于楚弦歌......
“你就不用去了,本相的相府不欢迎你。”姜含直接撂给了楚弦歌这么一句话。
楚弦歌说姜含歧视他,姜含很痛快地认了。
面对姜含这种软硬不吃的人,楚弦歌觉得头皮又开始疼了。
“呵呵,本世子不在乎,你当本世子稀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其实稀罕得很,苏戈忍住没拆穿他,端起茶杯喝了杯茶水。
一顿饭下来,除了苏戈和苏婠婠令人惊讶的兄妹关系外,姜含没有听到一点对他来说重要的东西。
从刚开始的有所期待,到后来的平淡如水。
甚至到最后有些疲于应付的情绪开始占据主导地位,神游天外。
“姜相,在你眼中除了事情,人都不重要吗?”
楚弦歌一句话将姜含拉回了现实,却只是换来姜含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没事情的人大多都是无趣的,你有那个精力去应付这种人?”
不得不说,南国小丞相嘴毒是真的嘴毒,这真的是一点水分都不掺的。
楚弦歌扪心自问了一把,好像也许大概,可能他真的看都懒得看这种人一眼。
“傅钧恪的目标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丢出这么一句话,桃花眼微微眯起。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太舒服。
具体不舒服什么,楚弦歌猜测,是因为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在他之前就已经被人死死盯上了而觉得心有不忿。
“本相是不是可以将这句话理解为,你在挑拨离间?”
姜含眯起眼睛,楚弦歌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件事不可能什么目的都没有。
而他现在还能算是心平气和地坐在这跟他一问一答,你来我往过上几招,已经快要超出他的日常底线了。
“有话说,有屁放!”姜含摸了摸眉骨处,开始慢慢拧了眉毛:“别吞吞吐吐地跟个姑娘似的。”
姜相的脾气有时候不太好。
比如他睡不好的时候。
比如他不耐烦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比如别人故意吊他胃口的时候。
楚弦歌这次是真的觉得头皮疼,只是面上却还是荡漾着笑意:
“傅将军对姜相你生出了些男女之间应该有的情爱心思。”
楚弦歌这下算是彻底挑开了这层玻璃纸。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头皮某一块再突然就秃了一块的准备。
可等了半天,面前的少年却是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说完了?就这事?”
什么叫说完了?什么叫就这事?
不仅楚弦歌不能理解。
苏戈也不能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也不能理解。
对于这种事情,怎么能就这么平平淡淡,一点过激反应都没有就接受了呢?
“我这个反应,让你们很失望?”
姜含哂笑一声,道:“不就是喜欢个男人么,怎么了?”
“正好我也喜欢男人。”
据说南国小丞相私下应邀北国过来的的使臣时,不知道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将北国使臣吓得不轻。
第二日就迫不及待递了辞呈回了北国。
至于后来怎么样了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来怎样,旁人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但是对于姜含来说却是解决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没错,对于姜含来说楚弦歌一直以来都是个麻烦。
傅钧恪的回都任职,楚弦歌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因为他喜欢男人这一点,就能将楚弦歌那人吓回北国老窝,倒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姜含以前对于他喜欢男子这一点是不会堂而皇之地随便说出口的。
但是经过傅钧恪之前的“坦白”后,他发现说出来似乎也没有什么难的。
反正是用来吓退个别人的,又不是昭告天下。
姜含这样想到。
楚弦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从那之后姜含却一直都没能真正舒一口气。
他的右眼皮总是在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眼跳吉,右眼跳凶。
姜含原本是不在意的,但是一连几天右眼都跳个不停。
时间长了心里难免就压了一块大石头。
果不其然,今日极北传来消息,早就应该到的粮草到现在还没有到达极北大军驻扎的地方。
随后距离极北大约十里地的地方驿站守军传来八百里加急奏文。
粮草中途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山匪截胡。
负责此次粮草押送的兵部侍郎也被山匪活捉押上山寨去了。
姜含听闻这些抬头朝姜华云看了看,那兵部侍郎王承阳是他推选上的人。
原本只是想借极北将士的手挫一挫这人的心气。
却不想堂堂一个兵部侍郎还没到极北边境,竟然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山匪活捉押上山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是个饭桶!
姜华云似乎知道姜含在想什么,摇了摇头,示意姜含不要轻举妄动。
这王承阳丢脸事小,朝廷的威严受损事大。
且看帝王的态度如何吧。
帝王自然是震怒不已:
“堂堂一个兵部侍郎,竟然敌不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山匪?”
“干脆这侍郎也不要当了算了!”
顾流笙砰地一声拍在龙椅上,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发了怒。
目光扫过姜含微微顿了顿。
“姜相,这件事交给你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虽然是通过姜华云推上来的,但是谁都知道当朝的侯爷最是不屑于这种事情。
究竟是谁的的主意,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帝王虽然没有追究到个人,但是谁都知道这件事情跟姜相逃不了干系。
这么多年来,他们也都知道,陛下罚是舍不得罚姜相的。
但是这次兵部侍郎在这次粮草押运上给朝廷带来的损失,却是连带着姜相一并牵连的。
最恰当的做法,便是将这件事情交由姜相彻查。
“微臣领命。”
姜含拱手领命,他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帝王来说有多重要。
这关乎朝廷的颜面。
大意不得,也含糊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皮终于不跳了,心里的大石头却压得越发严实。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都透露着蹊跷的地方。
可要刨根问底追究,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这次下了朝,南国侯爷,镇南将军,以及当朝丞相一并被留在了朝堂上。
其他朝臣下朝时投来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带着些同情。
陛下舍不得在他们面前训斥丞相,这单独留下来可就说不定了。
至于傅钧恪和姜华云?
一个是自小就喜欢粘着的“兄长”,一个是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当着他们的面训两句还是不会怎么丢面子的。
所有的朝臣都走后,顾流笙屏退了左右下了高座站在姜含面前,没有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对于这次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虽然问的是在场的所有人,但是姜含知道他在看自己。
“暂时没什么头绪。”
姜含率先开了口,不等他再问就主动承认了之前选择宋承阳押运粮草去极北的小心思。
“只是微臣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姜含垂眸看着地面,脑子有些混乱。
姜华云没有说话,视线一直在傅钧恪身上没有离开。
他对于傅钧恪还是有着没办法压下去的敌意。
尤其是傅钧恪胶着在姜含身上,流露出那种痴迷的神情时,他的情绪简直坏到快要压不下去了。
傅钧恪对于姜华云对他的敌意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于姜含的感情,并不会因为姜华云是姜含的二哥,而姜含的二哥对他有敌意而就能有所收敛。
“陛下,臣请旨与姜相一同彻查此事!”
傅钧恪见不得姜含垂眸沉默,浑身都被不好的情绪包裹着的样子。
至于那宋承阳为什么会被姜含选中去极北之地,想要给他找些什么不痛快?
那些都不重要。
他不管做什么事,如果挡道的是身边这个少年,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做那件事。
十年的光阴太难熬。
十年的思而不得太折磨人。
历经十年的磨砺,傅钧恪的心思沉的很,也冷的很。
但是当再次遇上那个叫做姜含的少年时,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开始隐而不发,开始俯首称臣。
顾流笙自然是将这些都看在眼里。
傅钧恪骨子里的不羁和野心在他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一别十年,沙场将这个人身上的戾气和杀戮气息洗染得越发地重了。
可偏偏他还能将这些戾气与杀戮在姜含面前死死压住,倒也是难得。
镇南将军对姜相的不寻常,只要不是个瞎眼的大概都能看出来。
但是敢往情爱上面想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除了知道当年那件事的顾流笙和姜华云两人。
旁的人就是再觉得镇南将军对姜相好的过分。
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当年镇南将军还没去极北的时候,姜相还是个不过八岁而已的孩子。
如今回皇都,二人也不过才同朝数十日而已。
一见钟情,别开什么玩笑了。
其实众人不知道的是,许多的真相其实就藏在一念之间。
“那侯爷也就一并彻查吧。”
顾流笙将姜华云也一并拖下了水。
到底他还是不太放心傅钧恪就这样一步步地接近姜含。
依照姜华云的性子怕是如今不会主动与傅钧恪说上一句话。
姜含是个有主见的,但不是个好说话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若是在一开始不加以阻止,给了任由傅钧恪亲近姜含的机会。
长此以往,两个人到最后也许真的会走到一起。
那时候姜华云就算是有心阻止,姜含也怕是不会再听了。
姜华云脑子自然也不是个迟钝的,稍一思索就明白了顾流笙的打算。
还真当自己是阿含兄长了?
心下吐槽了一把当朝帝王,姜华云还是痛快地领了命。
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家胞弟一眼。
这怎么就对一个男人上了心思呢?
那日他和傅钧恪单独留下时,其实相互之间就已经摊了牌。
那些有的没的心思……
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了。
糟心。
姜华云有些烦躁。
侯爷一般情况下不会因为什么事情心烦,若是一旦烦了。
那就有些不太好了。
于是今日连带着姜含也没能得到姜华云一个好脸色。
姜含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姜华云留给他的背影,拧紧了眉心:
他又怎么招惹着他了?
之后傅钧恪陪着姜含在宫墙下转了几圈。
姜含因为姜华云没给他好脸色心里堵着一团气没处撒,期间将傅钧恪当做出气筒说了几句半毒半讽的话。
傅钧恪笑笑,一股脑地全接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自那日后很长时间几乎都当他不存在一样。
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准确的说是姜含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说了多少,说了什么完全已经不记得了。
虽说这次说话毒了些,但好在两个人终于说上话了。
傅钧恪捏了捏手掌,掌心因为紧张而有些潮湿。
“阿含,这件事情交给我就好,你不用太过担心。”
傅钧恪的声音放得很低,像是怕吓到面前的少年一样。
但是若是仔细听,却是能听见其中暗藏的杀意的。
傅钧恪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糙汉子,虽然这和他的长相不太符合。
但是大多时候的行事风格却是完全与糙汉子无异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你在极北驻守的时候,那一带有山匪吗?”
姜含突然抬头盯着傅钧恪,眼睛一眨不眨的样子看的傅钧恪一阵紧张,咽了口口水:
“怎么了?”
在傅钧恪驻守极北的时候,是没有山匪这一说的。
虽然犹豫了,但是傅钧恪还是如实地告诉了姜含。
“怪不得!”
姜含的眼睛一亮,他突然就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极北那一带有山匪。
傅钧恪在极北呆了十年也没见过山匪,怎么就那王承阳去了就能遇上山匪呢?
真的是……
姜含确定了这一点后,也不继续在宫墙下转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头就朝着宫门口而去。
傅钧恪不知道姜含要干什么,只能跟在他身后。
想问吧,怕姜含嫌他多事,硬生生憋住了。
姜含也没有避着这傅钧恪,出了宫,直接就朝着礼部的所在地去了。
姜含是去找人的。
原本他是想借着傅钧恪的手查这件事情。
但是突然想起来有一个人,查清这些事情来会更加方便。
姜含进入礼部的时候如入无人之境。
倒不是说姜含这个丞相当得有多么的只手遮天。
而是因着与礼部侍郎赵谨之交好,连着整个礼部对姜含都有着交好的倾向。
赵谨之今日正好在礼部当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核查礼部账目时,下边的人一般都不会贸然前去打扰赵谨之。
虽然说平日里侍郎的脾气还是挺和气的,但是仅限于平日里而已。
要是打扰了他处理公务试试!
所以手底下的人一般在赵谨之核查账目的这个时候,只要不是什么火烧眉毛的要命事。
都是先压下的。
听闻姜相因为一些私事要找赵谨之,众人一时间有些犹豫:
“赵大人这个时候不太喜欢有人打扰他,怕......”
姜含自然是知道赵谨之这个习惯的,也没为难其他人。
“本相自己过去就行,你们都各司其职就好。”
姜含见到赵谨之的时候,刚推开门,一卷竹简劈头就砸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反应极快,伸手用手臂挡在姜含面前。
竹简砸在傅钧恪手臂上,又碰的砸在地上。
傅钧恪忍住了没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知道这个叫做赵谨之的人是姜含一手栽培出来的人,他动不得。
“谁让你们进来的,手里的东西都做好了吗?闲着没事来回跑个什么?那么多的账目都核对完了吗?”
桌案前的男子头都没抬起来,声音好听,却严厉得紧。
姜含先是一愣,随后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赵谨之,本相这是第一次见你还有这么凶神恶煞的一面。”
“姜相?”
赵谨之听见少年的调笑声,抬起头来,见着面前的少年,一张脸登时红到了脖子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不是,姜相刚才你有没有伤者哪,我这,我这以为是下面的人偷懒......”
男人已经离开桌案,到了少年面前。
反应倒是快的很,但是似乎在少年面前有些过于紧张了。
姜含笑过了,见赵谨之反应有些大了,才摇着手说没事。
弯腰捡起地上的那一卷竹简,递给他,待他接过后说明了来意。
“关于王承阳被山匪绑上山寨,并且被劫持了粮草一事,本相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姜相你直说就是,我赵谨之若是能办到,就一定不会辜负姜相你的期望。”
“严重了,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想请你到吏部走一趟,查一下王承阳的身世,”
姜含拢了衣袖,道:
“这只是想印证本相的一个猜测,所以本相没有直接去查的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还要劳请你走一趟了!”
赵谨之不知道姜含为什么突然要查王承阳的身世。
按道理粮草被劫持一事,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查清那些山匪的来历,然后追回粮草才对。
但是这些疑惑只是在心里打了个转儿,赵谨之没有问出口。
“姜相尽管放心,一会下官便去吏部走一趟。”
赵谨之对于姜含找自己办事情,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
一时间脑子发热就应了下来。
应完了之后才发现,其实还有些困难之处。
“姜相,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谨之犹豫了半晌还是说了出来。
“姜相,我这算不算越职?”
虽说他与吏部那边交集甚多,关系也好。
但是他一个礼部的侍郎去人家吏部那边查卷宗,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姜含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毫不犹豫当了甩手掌柜。
“越职那是肯定算作越职,但是若能不被吏部那边的人发现,谁能知道你礼部侍郎去吏部查了人家的卷宗?”
“自然,也就不会有越职一说了。”
赵谨之听姜含说完这些话时,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又震惊的表情:“姜相?”
印象中的姜相一直以来……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走了哈!”
待到赵谨之回过神来时,就看到少年背身离去,甚至还好心情地朝他摆了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相!姜相你不能这样啊!
赵谨之有些欲哭无泪。
姜相的意思他算是明白了,这是让他去吏部做贼啊!
且不说他敢不敢,就是说如果被发现了,那后果……
赵谨之选择狗带。
于是礼部的众人看到姜相出了礼部的门之后,自家赵大人拢着手,踱着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出了礼部的大门。
连下面的人打招呼都没看到,仿佛失了魂一般。
不禁感叹:
姜相真是……好样的!
走了有些时候,傅钧恪忍不住开口:
“这件事就这样交给那赵谨之了?他不像会是个能违背纲常礼法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但是他可以。”
姜含停下步伐,沉声道:“赵谨之虽说为人克己守礼,但是还缺少些圆滑变通。”
傅钧恪眼眸深沉。
姜含继续道:“找赵谨之去吏部查卷宗,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他和吏部那边关系不错,而我又不方便亲自去做这件事”
“但另一部分原因却是:我想借这次机会将赵谨之提上礼部一把手的位置。”
傅钧恪皱眉:“礼部尚书不出一年便要告老还乡,依照赵谨之的职位,礼部尚书的位置不会落到旁人的头上。”
“傅钧恪,你应该知道一个毫无建树的直升尚书和一个因为立功而升任的尚书,哪一个在百官百姓口中的名望更重。”
“自然是后者”。
傅钧恪早就知道当朝姜相对手里的人极好,但他没想到会好到这个地步。
自己牵扯案件之中,却还不忘给手里的人制造建功立业的机会。
自己离开的这十年里,姜含变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面前这个人再也不是那个只会粘着他耍无赖撒娇卖萌打滚的小家伙了。
小家伙如今成了一国丞相,牙尖嘴利心思沉稳。
身边围了一圈的人,各个还都会用那种让他觉得不舒服的目光看着小家伙。
仰羡,钦慕,信任,宠溺,太多太多了。
就好像从前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转眼间就被别人抢走了,还被告知这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傅钧恪叹了口气,只能忍。
“还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小家伙现在对他什么心思,他还不知道,若是不经意间做了什么事情惹了他不快,怕是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所以他现在只能凡事多问,避免这种现象。
“别的暂且还没有,等赵谨之查完卷宗再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奇怪的看了傅钧恪一眼,他怎么有种傅钧恪凡事都要先问过他的意思的感觉?
“陛下让你我还有二哥三人负责彻查这次粮草被劫的事情,我们三个人的权利是一样的,不用凡事都听我的。你与二哥……”
提到姜华云的时候,姜含面上的表情凝了片刻,没有再往下说了。
从向他二哥坦白的那日起,除了朝中的事情,他感觉他二哥在有意避着他。
傅钧恪觉察到姜含的异样,也大概猜出来是因为姜华云。
姜华云是因为他和小家伙之间的事情才这么反常,虽然嘴上说无所谓不干预,但是实际上……
“我都听你的”。
傅钧恪这样回应姜含之前的话。
若是让现在还在极北等着粮草的数十万将士们知道,他们的镇南将军此时此刻心甘情愿地对一个人说:
我都听你的!
那估计得劳烦随军的军医一个一个地给他们接回下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啥?
你说他们那个冷血又专权的镇南将军会听别人的决断?
别开玩笑了好吗?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但是对于跟着傅钧恪回来的一部分将士来说,嗯,他们已经适应了。
不要大惊小怪了。
所以在接到傅钧恪的指令,让去望归楼定了饭菜送到郊区猎场时,所有将士一点表示奇怪的反应的都没有。
将军自从决定回皇都的那日起,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好吗?
不过……
小丞相确实是个美人。
怪不得之前那女人不管怎么死缠烂打将军都懒得看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是早就已经心有所属,誓死捍卫贞洁啊……啊呸!
呸呸呸!什么贞洁!
不过听说将军与这小丞相小时候关系很是不错,小丞相小时候经常粘着将军。
如今怎么就反过来了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转到哪家是哪家?!
嘶,真可怕!
虽然吐槽的东西挺多,但是不得不说傅钧恪手下的人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姜含跟着傅钧恪到猎场的时候,就看见望归楼的掌柜的被一群兵痞子夹在中间,不停地抹汗。
“这是在做什么?”
姜含看向身侧的男人,疑惑道。
傅钧恪察言观色的本领见长,看见面前少年的眉毛微蹙,便知道大事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脚走近了,冷脸责令道:“你们做什么?让你们请人,你们就是这么请的?订的饭菜呢?!”
傅钧恪对于请人用什么手段其实一点都不在意,但是能让姜含皱眉的,眼下便也只有这一点了。
“不是,将军,这……”
有人要解释,被身边的人用手肘捅了一下,接过了话茬:
“将军恕罪,饭菜已经定好了,望归楼的掌柜说那罐桃酿是专门给人留的,不卖。”
“怕耽误了将军请的客人,我们这才将掌柜的请来了,没有别的意思。”
“邱掌柜?”
姜含自然是听见了,看着不停抹着汗的掌柜的,开了口:
“难为你了。”
姜含一开口,众人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果不其然,原本不管他们怎么说都紧紧揣着怀里那一罐桃酿的邱掌柜。
一见少年,先是惊讶,后来就松了口气。
众人让了路,直到姜含到了邱掌柜的面前。
“给我吧”
姜含伸手,邱掌柜这才将怀里揣着的一小陶罐拿了出来。
酒封还在,封口也封得紧紧的,一丝酒香味都没飘出来。
“公子放心,这桃酿一直都没有人动过,成色想必是最好的一罐。”
邱掌柜松了口气,说话都带着股轻松劲儿。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群兵痞子都是听那个冷脸男人的,而那男人很明显凡事都是由着姜含来的。
姜含应了声,看向傅钧恪:“这是望归楼给我留的,邱掌柜只是守了约。”
姜含的意思很明显,邱掌柜旁人动不得。
傅钧恪的目光当时就凌厉地扫过一干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
完蛋了……
谁知道这邱掌柜跟那位小丞相还有交情?!
这下得罪人得罪到家了。
“不碍事不碍事,这都是误会一场。”
邱掌柜人情世故这点把握的还是极好的,摆摆手笑道。
“我这就不打扰公子了,这楼里边还有不少事等着处理,就先回去了!”
“好,谢了。”姜含抱着怀中的陶罐点了头。
没有过多的寒暄,但是几句话却是极为到位的。
不仅解了围,还给邱掌柜上了层保护膜。
小丞相要保的人动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见姜含没有追究的意思,摆了摆手,示意人将邱掌柜送回望归楼。
这里是郊外猎场,可想而知离皇都中心的望归楼有多远的距离。
更何况邱掌柜一介商人,若是遇上个什么猛兽命能不能捡回去还是个不定数。
“来来来,邱掌柜是吧?大恩不言谢,之前兄弟们对不住了。”
见自己将军松了口,没有要惩戒他们的意思。一干人都有些死里逃生的侥幸感。
仿佛劫后余生般的众人,也不管邱掌柜能不能接受他们的热情,膀子一甩就将人揽了过去。
“放心放心,尽管这猎场这边有些猛兽在,但有兄弟们在,肯定负责将你安全送回那望归楼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揽着邱掌柜的肩膀,哥俩好地就离开了猎场。
姜含抱着陶罐寻了一处低矮的草地,委身盘腿坐下,伸手打开了陶罐上的酒封。
傅钧恪见状,示意剩下的人将之前定的饭菜拿了过来。
“你们去一边警戒,没有吩咐不用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有人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盘腿而作的少年人,还没仔细看个清楚,视线就突然被自家将军的身体挡了个严实。
眼睛不想要了?
再向上,对上自家将军的视线,却是慌忙垂下了头不敢再看。
虽然将军并没有出声,但是那人却明显感觉到了将军那一刻真的是觉得他的眼睛是多余的东西。
旁人不敢再多留片刻,顷刻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妈呀,将军现在比以前更吓人了怎么办?
姜含闻了闻罐子里的桃酿,甚是满意。
转头却见男人站着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扬声道:“想什么呢?”
傅钧恪回过神来时,姜含正举着手里的桃酿问他:“要不要尝尝?”
傅钧恪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食盒里最上层的方布抽了出来,在草地上展开铺平,一层一层地将食盒打开来。
每一份菜样不光看起来很是精致,尝起来味道也可以说是一绝。
这不是傅钧恪的想法,这是傅钧恪不知道从谁的嘴里听说的,姜相曾这样评价过望归楼的菜品。
姜含看着男人一样一样地用一碟一碟的菜将草地上的方布占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颤了颤眼睫毛。
“傅钧恪?”
姜含还是问出了口:“如果你和我之间没有什么未来的可能,那你这么做的意义又在哪?”
姜含确实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八岁孩子了,他想得很多,也不得不想的很多。
傅钧恪的感情来的太迟,或者说是认识到这种感情的时间来的太迟。
“阿含,我会给你一个可能。”
傅钧恪手上的动作没停,看起来冷静又自持。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里翻涌起来的巨浪有多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我会给你一个可能!”
似乎是怕姜含不信,傅钧恪又重复了一遍。
姜含不提这件事的时候,他不敢提,但是一旦姜含提起了,他就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姜含相信他是真的认真的。
他其实也怕,没有未来。
傅钧恪的手下准备的倒还算是充分。
姜含在其中一个食盒里发现了空着的干净酒杯,伸手取了两个。
自顾自地将两杯都倒满了。
“尝尝吧,我自己酿的。”
姜含端起一杯递给傅钧恪笑道,没有接他的上一句话。
傅钧恪听话地接了过去。
在姜含带笑的目光下,尝了一口酒杯里的酒水——桃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尝不出来太多桃花的味道,甚至不经意间就会忽略了那一股子桃花的香味。
桃花并不怎么香,也没什么甘甜的味道。
相反,苦涩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味蕾。
傅钧恪皱眉,这一罐桃酿不是没酿好,而是酿的太好了。
苦,就对了。
桃花的花期不算长,错过了便是酸涩的还没成熟的青涩果子。
又涩又酸。
桃酿桃酿,果真是一点不假。
“你走之后,我学会了酿酒。”
“比这桃酿好喝的酒有很多,但我唯独对这种酒情有独钟。”
姜含见傅钧恪皱眉,笑着仰头饮下一整杯酒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抹掉嘴边的酒渍,笑道:“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指的是什么,傅钧恪心里清楚得很。
小家伙记仇。
过去的是小家伙对他的依赖,而不是十年以来积攒的怨愤。
傅钧恪这次没再皱眉,一杯水酒就那样毫不犹豫地就灌了下去。
没觉得苦,也没觉得涩。
啧,都是他自己做的孽。
“小家伙,我喜欢你,这一点不会变。”
杯子整个在掌心碎成渣片,刺入掌心,可傅钧恪面上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仿佛受伤的根本就不是他的手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入耳中,随后新鲜血液的血腥味侵入鼻端。
姜含抬头看着傅钧恪,怔愣了片刻,似乎对傅钧恪这一行为的出现没办法理解。
放下了手里的白瓷杯,姜含垂眼拉过傅钧恪受伤的手掌。
“阿含?”傅钧恪在少年的指尖触碰到手掌皮肤的那一刻,浑身一震。
“我……”看着少年不言不语低着头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
傅钧恪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之前想说什么都忘了个干净。
想伸出另一只手碰碰少年的脸,到最后也只是想了想。
他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不会招他厌烦。
少年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一手捏着男人的手指指腹位置。
另一只手拇指与食指相对,捏着男人手掌上一块带血的瓷片…
猛的一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吃痛的闷哼一声。
姜含没有抬头,声音也听不出来喜怒:“现在知道疼了?”
“疼……”
傅钧恪委屈巴巴的。
姜含:“……呵”
傅钧恪故作的委屈让姜含感到了恶寒。
但是却忍着没有甩开男人的手,放轻了动作。
大的碎片很好拔出来,但是一些小的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姜含为了将那些小碎片拔出来,需要准确的找到那些露出掌心的小尖锐。
这些小碎片不好找,因而姜含不得不将脸凑的很近。
以至于鼻尖离男人的掌心不过半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的手忍不住不老实地动了动。
得来的是姜含有些凶恶的一个眼神。
之后傅钧恪一直都在乖乖配个着姜含,直到胸膛的衣襟里伸进一双纤长温热的双手。
伸着一只满手血污的手,傅钧恪还是用上了另一只手。
伸手抓住了在自己胸膛上作乱的手,傅钧恪深吸了口气来平稳自己的情绪。
“阿含,你在做什么……”
“你身上难道没有金疮药之类的东西吗?”
姜含问。
傅钧恪一句话直接被堵了回去,是他过于敏感了。
现在的小家伙心思在男女情爱上有些过于单纯了。
掏出随身携带的一瓶金疮药递给了姜含,傅钧恪没有多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疮药是顺利撒上了,但是只有金疮药也不行,还得用绷带。
找了一圈,都没有现成可用的带子。
目光落在身上穿的衣服上。
衣料上乘,光滑,第一次穿还干净着,倒是很适合用来做绷带。
于是姜含毫不犹豫的撩起一角衣袍边缘刺啦就撕下来了一长条布料。
傅钧恪想阻止,却没来得及阻止。
见着少年小心翼翼地将那衣料缠在自己手掌心上,一层,两层,又一层地包裹完全。
一股子说不清的满足感忽然涌上心头。
阿含这个样子,是不是代表还对他是有些感情的。
傅钧恪忍不住猜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论傅钧恪这边怎么自我感动,姜含那边却是毫无波澜。
甚至隐隐觉得傅钧恪越来越幼稚了些。
“本来说请我来狩猎,这下倒好,东道主都受了伤。”
姜含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喝了之前杯子里没喝完的桃酿。
饭菜两个人都是一口没动的状态,然而酒却是已经耗掉了几乎小半。
其实姜含是不太能喝酒的。
若是平常姜华云在场,一定不会任由姜含一个人喝那么多酒水下肚。
然而傅钧恪不知道。
所以毫不阻止。
说实话他也不敢怎么阻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至于暗一寻来时,正巧看见醉了酒撒酒疯的姜含,将那个整日里满脸冷漠的镇南将军当马骑。
“镇南将军……”
暗一开了口之后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又说什么了。
若是说他随便让自家主子醉成这样,那对于被自己主子当成马骑的将军来说,则有些憋屈了。
但若是不说什么的话,一早下朝没多久的主子被被带来猎场。
那饭菜都还没吃上几口,就这么喝成成了醉醺醺的样子。
也不合适。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高大的男人半跪在地上,面色绯红浑身酒气的少年跨坐在男人肩背上
半伏着身子,双臂从男人后颈伸到男人身前圈上他的脖子,两个人亲密无间却又处处觉得违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假装没看到傅钧恪想要杀人一般的目光,暗一走近了些。
听见自己主子伏在男人背上,不停地念叨着“马儿快跑,马儿快跑”。
暗一抽了抽嘴角,这还真的将这镇南将军当成马骑了?
暗一想要将姜含扶下来,不想手还没碰到,原本跪立在草地上的男人,一手伸到身后拖着少年的腿弯,就将少年背了起来。
“飞了飞了,马儿飞了!”
暗一和傅钧恪头上同时落下一排黑线。
傅钧恪背着在他背上还不老实的少年,回身看了暗一一眼:“我送你主子回去”。
暗一没有说话,算是妥协了。
其实他不太想让这人跟自家主子接触太多,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怕是也没办法将人从男人背上弄下来。
喝醉酒的姜相跟平常很是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的。
傅钧恪也没有过多的将注意力放在暗一身上。
因为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被趴在自己背上醉酒的少年给吸引过去了。
软糯,乖巧,天真,可在他耳边边呢喃边往他耳朵边吐气的行为却该死的撩人。
感觉到下身的变化以及身体的真实反应,傅钧恪在心里痛快地承认了自己是个禽兽。
将少年往上托了托,傅钧恪尽可能地维持表面的镇静自若。
等出了猎场后,姜含被兜头盖上了一件外袍。
至于原因,傅钧恪自然也承认了。
他不喜欢别人看到这个样子的小家伙。
仅此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家伙永远都只会是他一个人的,就算现在不是,他也早晚会从别人那里抢回来。
傅钧恪不仅冷血。
不仅有家族异类一样的野心。
他还有着可怕的独占欲。
傅钧恪那种可怕的独占欲从来都没有完完全全在姜含面前表露过。
想占有的心从来都没有停歇过,但是被情爱夺取了多数的残暴和戾虐,才没有那么的不可控制。
阿含,我是真的栽在你的身上了。
怎么办?
阿含,你不能不喜欢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垂眸掩了眼中翻涌的情绪,不论如何他都是肯定不会放手的。
不论是身后跟着的那个叫做暗一的随扈,还是礼部侍郎赵谨之
又或者是在相府呆了三年的那个叫做魏叶安的男人。
又或者是当今的帝王。
不论心思究竟是什么,总有一天他会让小家伙的眼里只有他的存在,这些人通通都靠边站。
与此同时远在吏部大门口的赵谨之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让原本就做贼心虚的他心里越发忐忑。
“要不还是不去了吧?”赵谨之决定离开吏部,返回礼部。
可没走两步,就停下了脚步:“我这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
“但是万一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才好?”
赵谨之自言自语,往外走了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姜相将这件事情交给我,若是办不妥……可怎么对得起姜相?!”
最终赵谨之一咬牙,还是选择转身又进了吏部的大门。
一路上赵谨之不断的安慰自己:
这是解决国家大事,这是解决国家大事,越职是小事,越职是小事……
吏部的人跟赵谨之时有往来,相互之间大多都认识的不能再认识了。
老早就有人见着赵谨之在大门口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犹豫了数次。
不经猜测这次这赵大人是不是终于被自家那位尚书大人给带偏了。
哦,值得一说的是:
吏部尚书林子光与礼部侍郎赵谨之私交甚好。
两人年岁相差不大,且同样都是短短几年,一个就职一部之主,一个即将继任。
年轻一辈的官员不少,但是年纪轻轻就能爬到这个位置的却是鲜有人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兴许是英雄看英雄,两人惺惺相惜的感情作祟,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倒是难得看对了眼,成了一对真朋友。
可是现在他却要利用这个真朋友职位的便利,去干那种事情,简直就是……
就是……
赵谨之生平第一次这么纠结一件事情。
有人见赵谨之孤身一人到了吏部,以为他是专门来找林子光林大人的。
离得老远就开始冲着赵谨之招呼。
“林大人这会儿不在吏部,赵大人你可以去林大人那边等一下,林大人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哦……哦,好,我进去等,谢了。”
赵谨之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以前来吏部这边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但是今天,吏部的人像往常一样跟他打招呼,他却觉得心扑通扑通地跳的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在他开口的一瞬间被抽调干净了。
所有的血液在这一瞬间都倒流回脑袋两侧。
赵谨之觉得这种感觉简直是人生第一次。
而且也绝对会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次。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再也不干这样的事了……
吏部赵谨之来过很多次,根本不需要人带路他就能顺利地到达林子光日常办公的地方。
嗯,除了赵谨之一般很少有人会进入林子光的地盘闲溜达。
这给赵谨之今日要干的事情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赵谨之关上林子光房间的房门,有些欲哭无泪,为什么他就能随便进出呢?
如果没有这层便利的话,姜相也不会让他过来干这件事的对吧?
赵谨之在心里做了一番天人交战,可谓是将他为数不多的犹豫不决全部都集中到了今日此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赵谨之像往常一样,在林子光办公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希望营造一种和往常一样的氛围。
他今天也很正常,他一会儿只是会不经意间觉得无聊,然后随手找了本卷宗看了看。
然后正好看到了那个王承阳的卷宗档案,后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今天就是一个日常的看望好友日。
啊呸!
赵谨之自我厌弃了一会,还是决定拢着手开始在周遭一圈的卷宗当中寻找王承阳的卷宗。
既然决定干了,就不要装什么高尚了。
一会若是林子光回来,他被发现干这种事情的话就直接承认好了。
姜含说的很对,赵谨之不是个会违背纲常礼法的人,但是他却可以违背。
就像他此时此刻下的这个决定一样。
倒了杯茶喝了口算是压了压惊,赵谨之眯着眼打量了一圈房中卷宗的摆放顺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
径直朝着一个角落而去。
赵谨之并没有在角落里站多长时间,但是也没有立刻抽出来什么卷宗档案。
看了一会,伸手拿了最上面一层的卷宗。
展开一看,正是那被山匪绑上山的兵部侍郎王承阳的卷宗。
赵谨之深吸了口气,一手托着,一手小心翼翼地将卷宗一页页地往后翻。
赵谨之脸上没什么表情,一直到整本卷宗都翻完了,放回原处了,才缓过神来似的。
慢慢皱紧了眉毛。
卷宗上关于王承阳的一切都写的详细又透明。
从出生一直扒到现在,王承阳的身上找不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卷宗上显示王承阳是平平淡淡的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特别地方。
赵谨之将各个方面都想了一遍,还是不知道姜含让查王承阳是基于一个什么目的。
如今卷宗也查了,王承阳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那姜相该怎么办才好?
赵谨之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难道是他少看了什么东西吗?
也许有这个可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好巧不巧,一直没回来的林子光回来了。
赵谨之看见林子光先是一愣。
而后想到自己方才趁林子光不在的时候干了些什么,眼神就有些躲闪。
“赵谨之,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子光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赵谨之今天有些反常。
往日若是他回来的时间长了,让赵谨之等的时间久了,那么他回来时少不了要挨赵谨之的一顿牢骚。
可是今天,赵谨之连看都不敢看他。
那眼神躲闪的程度……明显是有问题。
林子光关上门,走近了。
看见桌子上放了杯见了底的茶杯,拧了拧眉头。
不对,太不对了。
往日没有人为赵谨之沏茶的时候,赵谨之是绝对不会自己沏茶自己喝的。
“你做了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子光疑惑的同时朝着赵谨之走过来,盯着他问道。
赵谨之心里藏不住事情,一般上也不会瞒着他什么事情。
这般慌张又假装镇定自若的表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出现在赵谨之脸上。
赵谨之不会撒谎,没敢看林子光的眼睛。
“我能做什么事情,就随便溜达溜达......”
赵谨之没能把“看看你”说出口。
带着目的的问候他做不到。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办,你先忙吧,我走了!”
看着几乎算得上是仓皇逃出门去的赵谨之。
林子光觉得莫名其妙,简直称得上是一头雾水。
他长得没那么吓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没有凶神恶煞的吧?
嘿,还真是奇了怪了。
林子光还有着一堆事情要忙,自然也没那个心思追上去问清楚这赵谨之受了什么刺激。
走过去关上房门,林子光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主位上躺死了。
只是不稍一会,他的视线就被面前木桌上的空茶杯给吸引了。
杯沿处还有明显的水渍,显然是有人之前用过的。
在他不在的时候进来这间房间,还能随便用他的东西的人没有其他人。
也只有时不时过来找他的赵谨之了。
啧,这人还真的转性了?
这样想着,林子光拎着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水在那个杯子里,端起来喝了一口。
简直是沁人心脾的......凉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他就知道赵谨之还是那个赵谨之。
自己沏茶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林子光摸了摸下巴,但是这话又说回来了。
一个没人给他沏茶就不喝茶的人,今天怎么就喝了杯凉到透心的茶水呢?
还有之前的那种反应,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吧?
林子光表示很是怀疑:“这赵谨之绝对有事情瞒着他!”
而仓皇逃走的赵谨之这会算是没精力再去想,林子光在他走之后会怎么猜想他了。
他还是得先把卷宗上的消息告诉姜相。
然后,再回来看怎么面对林子光吧!
吏部的人今天遇到了一件怪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林大人刚回吏部,这来找他的赵大人就急忙忙地跑出去了。
这是没碰上面还是怎么了?
但是看着这也不像没碰上面啊,从时间上来看,两人应该是见面了才对。
啧,怪怪怪。
赵谨之去了相府,但是被告知姜含自从上了早朝还没有回府。
并且随扈暗一大人已经去寻了之后,有些失望。
第一次做贼急需要一个人来舒缓他的紧张情绪,除了姜相他现在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了。
赵谨之想起之前与姜含一起去礼部的镇南将军傅钧恪。
猜到了些许姜含没回府中是因为什么了。
赵谨之叹了口气,跟门口的管家道了声多谢,便扭头准备离开相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道刚一回头,就对上府门前一尊煞神的凌厉目光。
赵谨之被看的浑身一激灵,见他身后跟着一身玄衣的暗一,回过神来。
左右没见着姜相,再看那煞神背上背了个人,只是被一件男子宽大的衣衫兜头罩住,看不出来是谁。
但是能让那煞神屈尊背在背上的人,怕是也没有什么悬念了。
赵谨之迎了上去,急问道:“姜相这是怎么了,出什么......”
“酒喝多了。”傅钧恪斜了赵谨之一样。
赵谨之与此同时闻到了趴在男人背上的少年身上浓重的酒味。
两个人,这大早上的喝什么酒?
赵谨之有些懵,准确来说是极其的懵。
傅钧恪没再搭理赵谨之,也没管身后一直跟着的暗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背着身上的少年走了一路脸色都没有什么异常,连喘都没有喘一下。
此下径直入了相府,与相府管家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了下来:“带路。”
啥?
管家有些没缓过神来。
合着连路都不知道在哪的,就直接往人家府里边进。
这也算是没谁了......
但是在场的人碍于傅钧恪的身份没敢表露出来。
又瞧着人家背上背的是自家喝醉了酒的主子,只好大大方方地让了路。
老管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很尽职尽责的在前面带路了。
相府里边进了个煞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消息不一会便都传遍了整个相府。
煞神傅钧恪......自然是听不到这个消息的。
赵谨之对于傅钧恪煞神这个称号是表示肯定的。
在此之前跟这位镇南将军打照面的时候,姜相一直都在场。
他倒还没觉着这位镇南将军气场和眼神有多么的吓人。
今日姜相虽然也在场,但是显然是醉的不轻,所以这镇南将军不管怎么做,姜相都看不到。
所以,
他直到今天才体会到了这位镇南将军的可怕之处。
那一个眼神看过来,心理素质差一点的人怕是都得吓得腿软。
若是让小孩子看到那样的目光,估计会做上好几日的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煞神,简直是一点都没错啊。
那煞神守在姜相的房间里,他没法进去,也不太愿意与那煞神交集。
于是便将目标换成了跟他一样守在门口的暗一。
“暗一大人,姜相今日早间差我办了件事,这......”
暗一见赵谨之犹豫不决,似乎是猜到什么原因了,开口道:
“赵大人但说无妨,主子的事情大多都会经由我手。”
听见暗一这般说了,赵谨之才将今日姜含让他去吏部偷查王承阳卷宗的事情一一告知了。
说到王承阳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的时候,赵谨之有些犹豫。
“虽然说王承阳没什么问题,但是这样一来姜相......”
“既然卷宗上没有问题,那就无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猜透了赵谨之的心思,在他看来赵谨之城府确实是有些浅了。
也难怪主子会让这赵谨之去做这样的事情。
“赵大人放心就好,至于吏部那边赵大人还需要自己解决一番。”
暗一给了赵谨之一个提醒。
据他所知,那位吏部尚书林子光是个难得的人精。
像赵谨之这么反常的行为必然会引起林子光的怀疑。
至于被发现的后果,暗一没有说。
在让赵谨之做这件事情之前,想必主子都已经想好了吧?
赵谨之不放心:“可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暗一有些头疼,他近来遇到的怎么都是一些难缠的人?
“查王承阳只是以防万一,重点自然还是那些山匪。”
暗一叹了口气:
“既然王承阳没什么问题,那就是那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山匪有问题了,不过,这些赵大人就不要知道太多了,对大人你不好。”
暗一还没到威胁赵谨之的地步,但是又不能不解释。
主子很看重这个赵谨之。
好在赵谨之也明白了暗一的意思便没再多问。
再次交代了一定要将卷宗的事情告诉姜含之后,便告辞出了相府。
暗一没去管赵谨之何时出的府,出府之后又去干了什么,那都不是他会想的事情。
暗一看着紧闭的房门,沉默半晌。
既然王承阳没什么问题,那么那些山匪的目的就很明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劫粮草?挑衅皇威?都不太像......
一群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极北地区过的山匪,在镇南将军回皇都之后出现在了极北地区。
劫了朝廷的粮草,还活捉了押运粮草的官员。
怎么想,这事都和那位镇南将军脱不了干系。
不,还有主子。
王承阳是主子弄去极北的。
暗一很是担心这次粮草被劫的事件。
另一边赵谨之出了相府后没准备回礼部,看着街市上人来人往,听着人声嘈杂,有些恍惚。
脚步一抬,穿过热闹的街市往吏部那边去了。
途经望归楼的时候,赵谨之脚步顿了顿,是不是光靠嘴说的话没什么诚意?
于是脚步一转,去望归楼订了一间包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花太多银两,包厢位置却很好。
嗯,原因自然是赵谨之被走了后门。
这后门的来因是因为赵谨之是跟姜含往来比较密切的人。
对于这个缘由,赵谨之哭笑不得。
当然,目前他的当务之急是去吏部再找一次林子光。
对于赵谨之又一次光顾了吏部这件事情,吏部的一干吃瓜群众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这赵大人和自家林大人之间这是有事情啊!
猫腻!绝对有猫腻!
赵谨之轻轻松松地回到了林子光的那间办公场所。
深吸一口气,咣的一声推开房门。
“我艹!”林子光被赵谨之突然弄出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手一抖,手中的狼毫也跟着抖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抖可要了林子光老命了。
看着面前卷宗上多上来的星星点点的墨汁,当时就黑了脸:
“赵谨之,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嗯?”
赵谨之心慌的更厉害了:“我……有事要告诉你。”
赵谨之这不说还不要紧,一说有事要告诉林子光,林子光就笑出了声,随即那目光就变了。
“有事?那你可得说说是什么事了?”
林子光放下手中的狼毫,站起身,朝着赵谨之走去。
赵谨之觉得林子光的目光怪怪的,看的他心慌:
“那个……我在望归楼订了一桌酒菜,你去不去?”
“啧”
林子光等了半天,果然这人跟自己预料的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鸭子嘴硬。
“你要跟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吧?”林子光瞥了一眼赵谨之,缓声道道:
“我那墙角的卷宗……位置放的好像有些不太对。”
这下赵谨之算是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次坏事了。
完蛋了,林子光知道了,那他赵谨之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子光盯着赵谨之看了半晌,见他丧着个脸,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
“赵谨之,怎么着?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
赵谨之被踹的有些懵,忐忑问道:“哪种人?”
呵呵。
林子光忍住了没有再抬腿踹过去。
“你*妈一个礼部的过来翻我吏部的卷宗,要是旁的人早就去参你越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你以为我林子光也会这样吗?”
赵谨之张了张嘴,看见林子光气的快冒烟了似的,没有将那句“不知道”说出口。
他怕说出去的下一秒,他就会被林子光气的把他按在水缸里淹死。
林子光其实脾气真的不太好,赵谨之默默地吐槽了林子光一把。
虽然林子光平常对他还算是和颜悦色的。
但是他的本性摆在那里,就像刚才一样。
真可怕。
默默吐槽的赵谨之选择性地忘记了自己平常在礼部是个什么德行,到了姜含面前又是什么人模狗样了。
“啧”
林子光看着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赵谨之冷哼一声。
“怎么?你还不准备说吗?还是让我替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谨之沉默了一会道:“我趁你不在偷看了卷宗,那个兵部侍郎王承阳的卷宗。”
赵谨之承认的很干脆。
林子光一时间竟然觉得无话可说。
半晌来了句:“看出来什么了吗?”
林子光不问这话还好,一问这话赵谨之就仿佛被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似的。
开始叭叭叭地说个不停。
林子光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见某人还在那说个不停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赵谨之”
赵谨之没听见继续口若悬河。
“赵谨之你丫上瘾了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子光脸上的笑意收的干干净净,看的赵谨之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
“我这……算不算是越职?”
赵谨之弱弱的问了一句,但是却没在林子光脸上看到答案。
耳边终于清净下来的感觉真好。
林子光斜了赵谨之一眼,没说话。
赵谨之有些害怕:“林子光你好歹给句准信啊!”
呵。
林子光冷笑。
赵谨之瑟缩了一下。
林子光冷哼一声。
赵谨之瞪大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子光你有病是不是?又是笑又是哼的……”
赵谨之没有胆子把这句话说完,后面的话在嘴里转了几转算是彻底没了声。
林子光率先推了门出去:“走吧”
赵谨之:“???”
“不是说在望归楼订了包厢吗?正好本大人今天还没来得及吃上口热饭。”
林子光对赵谨之今日的智商表示担忧,木着一张脸朝他道。
赵谨之一脸懵地跟着林子光出了吏部的大门,完全不知道林子光究竟是怎么想的。
越职不越职好歹给句准话啊!
啊?!
“赵谨之,你今天是不是忘记带脑子出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谨之被林子光一个白眼翻得有些踉跄,稳了心神对上林子光的目光。
“应该带脑子了。”
呵。
林子光懒得搭理赵谨之,转身继续走:
“是我林子光没带脑子,竟然会问你这种问题……”
赵谨之怕真将林子光惹恼了,闭了嘴没说话。
只是一路默默地跟在林子光的后面,直到到了望归楼的楼前。
“我饿了,先吃饱再说。”
林子光这才回头看了看一路都惴惴不安的赵谨之。
“好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谨之见林子光又搭理自己了,仿佛瞬间打了鸡血一样。
“来来来,子光我们去里边谈去里边谈……”
面对赵谨之难得的狗腿热情,林子光表示不享受简直天理难容。
上了楼推开包厢的门,林子光进去就倚在椅子上不动了。
见赵谨之看了他半晌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林子光叹了口气,彻底放弃了。
起身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指望赵谨之做这件事,简直比登天还难。
望归楼身为第一酒楼,自然有它独特的地方,暂且不言其他,就说这上菜速度,就是别的酒楼所不能比的
楼中的小厮鱼贯而入,每个人的手上都端着一盘菜品。
不一会,众人菜色上齐了便都自觉退了下去,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赵谨之和林子光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子光从来都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规矩
见赵谨之正襟危坐,吃个饭都食不下咽的模样,林子光夹了一筷子的素菜塞进嘴里。
开口道:“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不顾朋友安危的人?再者说了……”
赵谨之一眨不眨地看着林子光,林子光被赵谨之看的生出了如针在背的感觉。
咽下了口中的菜:“陛下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姜相,侯爷,以及刚回皇都的镇南将军,这意味着什么?”
赵谨之经林子光这么一点,今日堵塞的脑袋好像突然就畅通了。
灵光一闪。
赵谨之眼里涌上丝丝缕缕的光亮:“意味着……姜相几乎可以专权彻查这件事?”
林子光投过来一个“你还不算太傻”的眼神,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暗道理来说,礼部侍郎来吏部偷查卷宗,不只是越职罪这么简单而已。如果捅出去你确实下场不会太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谨之被惊出了冷汗。
“出息!”林子光冷哼。
“你别忘了是谁让你来查卷宗的,姜相的意思你还看不懂协助姜相彻查此事还有谁能找你的麻烦??”
“人家姜相能不知道先查山匪那边的线索?你们礼部尚书快要告老还乡了吧?那总不能让一个不知变通的侍郎坐上尚书的位置吧?”
“不知变通!远离圆滑世故!这样一个人是撑不起整个礼部的。”
林子光一点都不客气,什么话能一针见血就将什么话往外倒。
赵谨之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子光……”
“怎么?接受不了?”林子光抬眼瞥了赵谨之一眼。
他会不会说的太狠了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
什么?
林子光讶然。
赵谨之却没再说什么了,反观他整个人像是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周身的急躁焦灼在那么一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得像子光你学习了……”
林子光愕然。
这,是真的开窍了。
赵谨之之前对他那些滑头圆滑很是不屑一顾,如今要向他学习?
哈哈哈哈哈。
林子光大笑:“赵谨之你也有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谨之这次很是淡定:“姜相会罩着我。”
林子光嗤笑了一声,半晌,却是没见着他反驳。
“确实对你好,打个商量呗赵谨之,将本大人引荐给姜相怎么样?”
“你想干什么?”赵谨之忽然警惕起来。
林子光端了杯茶水饮下,笑道:
“镇南将军回皇都有些时日了,但是到现在为止,姜相还能将那镇南将军压制的死死的。”
“我有些钦佩。”
我信了你的鬼哦!
林子光若是想到姜相手底下办事,早就开口了,还能等到现在?
打趣他很好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
“你自己想办法吧”
好在赵谨之的智商又回来了。
赵谨之这边问题解决的同时,相府开始鸡飞狗跳起来。
苏婠婠已经接连几日都没有跟姜含说上话了,饶是她再好的心态也经不起这样的冷遇。
所以一听说姜含早朝终于回府中了,早早地就打扮了一番。
谁想着还没出房门,就听见平常负责她的饮食起居的侍女来报,说自家主子喝醉了。
是被镇南将军亲自背回来的。
苏婠婠的脚步当时就顿住了。
她还是有些怵傅钧恪那个人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侍女见着苏婠婠的反应,猜到了些许,给她出主意:
“苏姑娘不如先去找暗一大人,暗一大人比之那位将军还是好说话一些的。”
其实两个人也相差不大,只不过暗一碍于姜含,对府中的人没有那般冷漠罢了。
有时候回了一两句话,都会让府里边的人觉得这暗一大人......嗯真好说话。
苏婠婠被成功说动了,推开房门去找暗一。
苏婠婠的住处被姜含安排换到了别处,所以两个人并没有在同一个院子中。
这是让苏婠婠备受打击的一点。
没说破之前她好歹还能和姜含在同一屋檐下。
自从那日在朝堂上说破之后,回来姜含就让人把她的住处换到了别处。
给出的理由是:避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差点没把苏婠婠气得跳起来。
不过气归气,苏婠婠好歹没有怎么闹。
姜含的脾气她算是有所了解。
软硬不吃就算了,倘若你若是因为这个恼了他,他也不怕,反而干脆就会把事情做绝了给你看。
所以凡事,大多数人基本上都会选择顺着姜相的意思来。
苏婠婠是在姜含的院子里碰上暗一的,男人端了一碗黑乎乎的醒酒汤,半张面具覆脸,看不出喜怒。
苏婠婠咽了口口水,上前:“暗一......大人,姜相他怎么样?”
虽然暗一只是姜含的一个随扈,而她又是一国郡主,但是话出口的同时,她还是唤了暗一一声“大人”。
暗一回头,没说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婠婠没有犹豫多久,就上了前。
“我没有别的意思......”
苏婠婠话还没说完,就被暗一冷声打断了。
“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镇南将军守在主子身边,我并不怎么知道。”
暗一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一丝一毫要避嫌的意思。
话音刚落,没走几步就到了到了姜含的房门前,也没有丝毫停顿就推门而入。
苏婠婠不甘心跟了上去,谁知一只脚刚踏进房门。
就感觉一道几乎能将人生生活刮了一样的视线锁在自己身上。
面对傅钧恪的时候,苏婠婠总是忍不住就认怂了。
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见守在床前的男人面色不善。
苏婉婉没敢将之前心中升起的怒火撒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镇南将军好。”
傅钧恪没搭理苏婠婠。
转而看向暗一。
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是苏婠婠却能看出来两个人各自的意思。
不知道暗一是出于什么,竟然没和男人起争执,将手中端着的一整碗醒酒汤递给了男人。
傅钧恪升起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来,但还是接过了暗一递过来的药。
闻了闻,怕是不放心,也不顾端药过来的暗一还在当场,就端着尝了一口。
傅钧恪的这一举动,让暗一藏在面具后的一双丹凤眼轻轻眯起。
傅钧恪咽下了口中略苦的汤汁,确定了没问题才扶起趴在床上的少年。
苏婠婠没敢说话,暗一也没离开就在一旁看着。
傅钧恪成功哄着半醉半睡的少年喝了一大口碗中的汤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舒了口气,心道“也没什么难伺候的”。
下一秒意外的打脸事件就发生了。
“噗——”
少年刚进嘴的一大口汤汁忽然就全吐了出来。
傅钧恪的嘴角有一瞬间的抽搐。
看着自己被汤汁浸透的胸口大腿,以及袖子处,傅钧恪知道自己被暗一算计了一把。
这个随扈,还真不简单啊......
傅钧恪冷笑一声,用还干净的衣袖处替怀里的少年擦了擦嘴角处的汁渍。
这么多年了,果然小家伙有些习惯他还是不知道啊。
将少年放平躺下,又伸手将被子替少年盖好了,傅钧恪这站起身垂眸,抖了抖衣袖。
可惜污渍已经彻底浸透了衣衫,抖不下来什么东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是吧?”
傅钧恪放弃了,也不再执着于衣服上的那些东西。
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带着面具的男人。
这个人,他原先没怎么当回事。
现在发现这看似寡言少语冷漠无温的随扈,心却是个黑透了的东西呢。
“你还有东西没有给本将军,对吧?”
这随扈既然准备了醒酒汤,还送了过来,想必是知道该怎样小家伙才会喝下去的。
所以除了那碗醒酒汤之外,想必是还有旁的东西搭配的。
这黑心的人,没给他。
暗一没说话摊开手,那里面放着一小袋蜜饯。
不用暗一说什么,傅钧恪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
果真是个黑心的东西。
想必是就等着小家伙喝不了味道苦的东西,下意识中一定会吐出来。
然后自己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就会被合理合据地被赶出去。
不得不说,这黑心东西想的可真美。
“可惜了,你失算了。”傅钧恪冷冷地笑出声。
傅钧恪碍于姜含,知道这暗一他不能动。
但是如果就仅凭着这么一点点连丢人都不够的手段便想将他赶出去。
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傅钧恪差了人去买成衣,而他毫不避讳地在暗一和苏婠婠面前脱了沾满了污渍的外袍。
他会因为一件衣服就这么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什么玩笑?
傅钧恪留下来了,暗一没想到傅钧恪脸皮可以厚到这种程度。
明显心情不佳,转头走了。
苏婠婠犹豫了一会,没有暗一在场,她一个人更不敢面对傅钧恪,只好跟着暗一一起出了门。
厚脸皮果然有用。
傅钧恪起身将大开的房门关上,嘴角露出了得胜的笑意。
呵,黑心肝的东西想跟他斗?
想着吧。
傅钧恪回到了床前,看着床上安睡的少年嘴角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衣袖被一双手扯住。
“钧恪哥哥,不要讨厌阿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在这一刻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全身肌肉僵硬地不受自己控制。
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惶恐。
僵硬地扭过头去看床上的少年,只见少年紧闭着双眼。
一只手抓紧了他垂在床榻上的衣袖,另一只手抓紧了胸口处的衣服。
额头出汗,面色痛苦。
傅钧恪的心脏处有一瞬间的抽疼。
轻声唤了声:“阿含?”
少年突然有了更大的反应。
“不要!不要厌恶阿含......”
“告诉阿含,阿含哪里做错了......”
“......阿含会改的,不要讨厌阿含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
似乎是比刚才陷入更深一层的梦境当中去了。
-少年闭着眼睛声音里都是压抑不住的哭腔,苍白的小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傅钧恪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俯下身将少年抱住,不停地亲吻他的额头:
“阿含,阿含你醒醒,那些都是梦......都过去了,过去了,对不起,对不起阿含......”
不论傅钧恪如何想要忘记十年前他对姜含做的事情,他都没办法真的忘记。
毕竟伤害是真的存在的。
就算他能忘记,被伤害的那个人也能时刻让他想起来曾经他是有多么的混蛋。
“对不起,对不起阿含......”
“对不起,钧恪哥哥是个混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里少年的啜泣声越来越小,傅钧恪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眉眼温柔至极至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下的情,那就只能拿一辈子对那人的好来还了。
“......好热”
不知道是不是要印证傅钧恪的决心,怀里的小家伙安静没多大一会儿,突然就开始撕扯自己的衣领子。
扯了自己的还不算,还要再去扯别人的。
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热。
傅钧恪伸手捏住小家伙的手腕,小家伙挣扎的时候原本已经扯开的衣领登时滑到了肩膀两边。
视线向下,看见滑腻胸膛上的红茱萸,傅钧恪有生以来第一次红了耳根。
“滴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面流出来,砸在手背上一片红。
傅钧恪流鼻血了。
从不可置信到狼狈地抬手捂住流血的鼻子,傅钧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经不起诱惑。
将怀里少年的衣服给他穿好,傅钧恪上半身尽量地远离少年,跟他拉开距离。
傅钧恪怕鼻子流出来的血滴到姜含身上,上半身已经向床榻外面斜了很多了。
奈何姜含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喝多了就喜欢闹,闹够了就喜欢粘着人。
刚才已经闹过了的人现在紧紧抱着男人死不撒手,不撒手不说还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蹭。
傅钧恪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控制住没让自己做出什么禽兽的举动来。
一直捂着鼻子也不是办法,鲜血很快顺着指缝溢出来流到手背上,甚至继续往下流。
傅钧恪实在没办法,又不能强硬地推开怀里的姜含,目光落在了之前被他脱掉扔在地上的外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好像够不着,那么——
傅钧恪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揽着怀里的姜含防止他掉下床,另一只手紧紧捂着鼻子,伸出一条腿去扒拉地上的外袍。
外袍到手后,傅钧恪毫不犹豫地用它擦了擦满是血迹的手。
而后顺便擦了鼻子,又捂住。
任由着怀里的姜含不老实地蹭了又蹭,也没敢再低头看一眼。
可是显然怀里半梦半醒的少年没打算放过他,蹭着男人的脖颈声音委屈又难过。
“抱抱阿含,好难受......”
傅钧恪忍不住,想到了什么,缓缓问道:“阿含,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
少年迷离着双眼趴在男人怀里,听闻此话抬头定定地看了男人半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钧恪哥哥?”
是......十年前的钧恪哥哥。
不是现在的傅钧恪。
傅钧恪一瞬间有些失望,极度的失望。
不是对少年的失望。
是对自己的。
傅钧恪扔掉了血迹斑斑的衣袍,将少年紧紧抱在怀里。
这个时候的少年乖巧的要命。
可是当他酒醒了,他就不一定会这么乖巧地任他抱在怀里了。
这个认知让傅钧恪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从沸腾回归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含心里有他,可这个他却又不是现在的他。
这种事情是最要命的。
这怎么办?
傅钧恪的手上还缠着从姜含衣袍上撕下来的布料,姜含缺了一条边的衣袍还穿在身上。
傅钧恪犹豫了半晌,伸手解开怀中姜含的腰带,将他的外袍慢慢脱了下来。
搂着怀里的姜含,手在他脖颈处停了很长时间都没能下得去手脱掉他的中衣。
正好这时候半梦半醒的姜含抬手拽上的他空着的那只手的衣袖,傅钧恪也不好再使劲挣开,便干脆上了床榻抱着少年和衣而卧。
傅钧恪这会是没什么迤逦的心思了,然而在推门而入的暗一看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将一套崭新的少年的衣衫放在一旁座椅上,回身时收起了手中的长剑,一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暗一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傅钧恪却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动了杀气。
果然,下一刻暗一直冲过来,手掌握拳直接就朝着傅钧恪的面门袭去。
傅钧恪见着暗一这反应不知想到了什么,以手为刃将姜含拽着的那一片衣料撕扯开。
在暗一拳头落在他脸上之前一个翻身下了床榻,抬手挡住了暗一的攻势。
傅钧恪视线落在大开的房门外,收回视线瞥暗一一眼:“出去?”
姜含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屋子里且不说施展不开拳脚,就算是施展开了怕是也要扰的姜含睡得不得安宁。
暗一收回拳头猛得后退一步,见床上少年睡得还算安稳,狠狠地看了傅钧恪一眼转身出了门。
傅钧恪嗤笑一声,也不管身上只穿着中衣抬步跟着出了门,关门前目光落在床榻上少年紧握着那片布料的手指上,眼眸深深。
正如之前所说,姜含的住处一般上不会有什么人擅自过来。
硕大的庭院中间有鹅卵石铺成的正圆形演武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演武场两旁紧挨着花架之类的花草,在花架旁的兵器架上长至矛枪,短至匕首应有尽有。
只是两个人连看都没有看那些兵器一眼。
傅钧恪不知道为什么连花拳绣腿都使不出来的少年丞相院里,会有这么一个演武场。
看向对面的暗一,傅钧恪难免想得有些多了。
阿含,会为了一个随扈在自己院子里修建一个演武场吗?
暗一这会心里也不太平静。
傅钧恪上了主子的床榻?
如果换了别人看到这一幕也许并不会多想什么东西。
但是暗一不一样,他看人太准了。
不说别人,就是前段时间才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魏叶安,见第一面,暗一就知道那就是对自己主子有异样心思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再说傅钧恪,当年的事暗一不太清楚,但北国那世子的话,还有傅钧恪这十年来通过春坊一直在打探姜含的事不难看出,傅钧恪确实对姜含是有心思的。
而且姜含曾经不止一次地承认过,他喜欢的,是男人。
主子喜欢男人。
可暗一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喜欢男人。
他喜欢的是女人。
可是他……喜欢主子。
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所以,他对着傅钧恪这个不知足的男人生不出半点好感。
更何况是看到方才那种场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国姜相身边的那个随扈暗一跟镇南将军傅钧恪在姜相的院子里打起来了。
两个人手上都没有兵器。
没有想将对方致死的意思,但是闻讯赶来的人从两人紧握的拳头揍向另一个人头颅的力度来看。
没有致死的意思怕不是只是个假象而已。
暗一的拳头落在傅钧恪的颧骨上,傅钧恪的拳头就落在暗一的下巴上。
两个人你揍我腹部上,我势必要捶你胸口上。
最后你来我往,却是没有一个人能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
可即便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府里的人也没敢上前劝其中一个人一句。
最后还是当初顾流笙留在相府的一部分禁军看不下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管事的差了个人进宫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顾流笙。
“吩咐御膳房做些醒酒糕出来,不要汤药,都按以前的来就好。做好之后你直接送去给姜相。”
年轻的帝王批改着当日的奏折,头都没有抬起来。
对于傅钧恪和暗一两个人打起来的事情置之不理,连提都没提该如何如何,怎样怎样。
来人猜不出来帝王的心思,只能应下,随后去了御膳房。
等着御膳房一行人忙前忙后地做什么劳什子的醒酒糕。
“姜相喝不得苦的东西,像醒酒汤这类的东西也是下不了口的,因而陛下专门让我们这御膳房将这些东西都做成糕点之类的。”
御膳房的人见这人眉头紧锁的样子以为他是弄不明白简单方便的醒酒汤不做,偏做什么醒酒糕。
解释了一番。
御膳房的人自然是不会知道傅钧恪和暗一在相府大打出手的事情的。
那人听了一番后,依旧还是不太能弄明白帝王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算了,不猜了。”
再说相府这边。
围观的人起初是被动静吸引过来的。
后来见府中那些从宫里调来的人都不敢插手,也都不敢再看了渐渐散了去。
此时已经算是初冬的季节了。
两个人一个只穿着中衣,一个穿的挺齐全却也厚不到哪里去。
一个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扯着一只手上的布料,嘴角淌了血。
一个虽然看不清脸上如何,但是看着露出来的下巴上青一块紫一块,手上也破了皮流了血。
战况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你胆子不小。”
傅钧恪仰面躺在地上,拆了手上的布料,露出了掌心鲜血淋漓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瞥了一眼,以为他要将那截染了血的布料扔了
谁知道下一刻就见他将那沾了鲜血的斑驳布料团了团揣进了怀里。
暗一冷哼了一声,却不料扯了伤处,倒吸了口凉气。
傅钧恪见暗一吃痛,也笑了出声,可惜一个伤了腹腔一个伤了胸腔,一个疼了,另外一个必然也是逃不了的。
两个人一时间较上了劲儿似的,听见对方和自己同时吸气,下一刻就突然摒了气息。
截然停止了。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只能听见风声在头顶和耳边呼啸而过。
长时间的静寂。
两个人都下意识地动了拳头,只是浑身上下都跟散了架似的,打,怕是打不动了。
距离两个人出了房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两个时辰。
期间去宫里面见帝王那位已经带了醒酒糕回来了,路过两人的时候,目不斜视从他们面前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送了醒酒糕到房里,丝毫不带耽搁的就出来了。
再次经过两个人的时候还是目不斜视。
傅钧恪有一瞬间的惊讶,但看见暗一见怪不怪的样子,即刻就反应过来了。
这些分布在相府里脚步轻快的人,他自然是知道些底细的。
府中旁的人不能随便进入姜相的院子当中,这些人却是可以的。
倒不是说可以随便出入,只是相对于那些人要好一些。
如果有事情的话,是不需要通报就可以直接进来的。
至于忠诚度,傅钧恪并不担心。
世代为帝王服务的这些人,怕是没什么心思背叛。
那人走了,傅钧恪这才突然想起来那人进去的时候手里端着盘糕点之类的东西。
“那是宫里御膳房做的醒酒糕,陛下应该是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知道什么?
知道当朝的镇南将军和姜相的贴身随扈打起来了。
不带兵器,肉搏。
这件事说起来,其实有些好笑。
傅钧恪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
虽然这随扈跟他之间几乎不相上下,但是他一个将军跟一个随扈打起来了。
传出去旁人更多议论的一定会是他。
刚才那人连看都不看他们两个人一眼,想必也是当今陛下的意思吧。
送了醒酒糕,对于他们两个人闹剧一般的事情,却抱着不闻不问的态度。
这究竟又是几个意思?
躺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傅钧恪和暗一先后从地上起身,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光接触虽然没有之前那种硝烟弥漫的感觉,但是互相看不惯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傅钧恪穿上之前让人去买来的外袍,瞥了暗一一眼。
暗一没看他。
像是极有默契一样,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姜含的房门口走去。
“吱呀”
木门一声短促的响,房门两边的门朝外开了一条不大打的缝隙。
两个人还没缓过神来,门就被人从里边彻底打开了。
傅钧恪和暗一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只不过后者戴着面具,只有紧。
的嘴角能让人看出来这人实际上并不平静。
“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
少年明显还没有完全从醉酒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眯着眼睛看着站在他房门口的两个人,头顶还有一撮毛呆呆的翘了起来。
傅钧恪手有些痒,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开始愈合了的原因。
他突然想揉一把面前少年的脑袋。
虽然只是想想。
傅钧恪这次可不敢付诸什么行动,小家伙虽然没有完全清醒,但是脑子这个时候还是有意识的。
暗一没说话。
傅钧恪也没敢说话。
好在姜含这个时候还不是太清晰,脑子有点迷糊。
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也没再追究着问。
“这个,是怎么回事?”
姜含的嘴里叼了一块糕点,傅钧恪猜想是刚才那个人送进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姜含突然又问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姜含的手上拿着的是他扯下来的半截衣袖。
傅钧恪不知道在姜含已经接近清醒的状态下该怎么解释。
清醒的姜含,怕是不会再那么粘着他。
那那个时候的事情该不该说呢?
暗一这个时候却突然开口了:“主子,屏风上有新的衣服,外面有些冷还是快些穿上比较好。”
姜含伸了头感受了一下,确实像是暗一说的那样,转身回了房里。
趁着姜含寻着去了屏风那边穿衣服的时候,傅钧恪疑惑地看向暗一:
你刚才什么意思?
“切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忽然明白了,这是在为对口供提供机会啊。
姜含刚穿上外袍,就听见暗一张口说了个“切磋”。
一脸懵地回头望向暗一:“什么切磋?”
傅钧恪没时间去吐槽暗一的心有多腹黑了,接过了话茬。
“就是见对方功底不错,想要切磋一番。”
傅钧恪适时地抬手指了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这些就是刚才切磋的时候留下来的。”
傅钧恪其实是想间接地告诉姜含他身边这个随扈到底有多么的有心眼的,最后话都快说出口了,愣是转了个弯儿。
半句都没提暗一。
正是因为这样,姜含看完傅钧恪脸上的伤之后一定会去看暗一的。
两个人身上的暗伤都不少,但是暗一因为有面具遮着脸,伤处看起来却是比傅钧恪鼻青脸肿的模样要好了许多的。
傅钧恪使了个坏。
却不想着暗一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去桌子上拿了之前放上去的长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伸手的同时,姜含看见了暗一手上有着斑驳血迹的伤口。
得。
两个人这下算是扯平了。
哪个人下手都不轻,哪个人也都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傅钧恪不禁有些怀疑起暗一原来到底是不是仅仅就是个普通的影卫那么简单了。
“你们这下手不是一般的重啊?”
姜含也算是有些明白了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一种关系了。
这切磋一场,他才知道傅钧恪原来也会这么冲动,暗一也有一些他不知道的小心眼。
“膳房那边应该还得一会”
姜含叼着嘴里的醒酒糕,转身又将桌子上的一整碟端了起来:
“已经将近正午了吧?你们先吃点垫垫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吃了,暗一也吃了。
一路上众人看见之前还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打成那样还能走在一起?
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傅钧恪。
之前虽然说傅钧恪来过相府一次,但那次避开了大多数人,知道的人并不多。
不像这次一样,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相府里边除了实在是抽不开身,看不了热闹的人之外,大部分在两人肉搏的时候都专门来看了。
原来镇南将军长得这么好看,跟自家主子那种漂亮的好看不同,那是一种成熟男子的俊朗。
不知道暗一大人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不是也和镇南将军一样好看。
原来暗一大人身手这么好,能跟堂堂的一国将军身手都不相上下。
将军那脸上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论旁人是怎么想的吧,傅钧恪和暗一此时都不太能自自在在地走路。
骨头有点疼,肌肉有点酸,脑子有点懵。
嗯,其他的都还差不多。
姜含其实这会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对于傅钧恪和暗一之间这种莫名激化的情况,选择不挑破。
这种暂时的相安无事,其实也许是好事一件。
这几年相府来往的人有些多了。
看了那么多明争暗斗,绵里藏针的事情。
他现在觉得不挑破那些事情,才可能得到好点的结局。
因为一旦挑破了,就不得不刨根问底问个究竟,问个所以。
可有些秘密是说不得的,一旦说了,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平衡就被打破了。
说不得跟刨根问底之间,永远都是对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将手揣在另一只衣袖的袖口里,目视前方脚步轻快。
虽然说肚子因为那些糕点没有什么饥饿的感觉,但是时间上已经不允许他再错过一顿相府的饭菜了。
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也许都吃不到相府小厨房里做出来的东西了。
沿着小路到了前厅,姜含刚踏进门槛,就看见桌前那个一脸哀怨的姑娘紧紧盯着他不放。
“能看饱吗?”姜含落座打趣道。
“不能。”苏婠婠摇了摇头。
跟在少年身后的两个人都不是好招惹的,那伤绝对不只是脸上有,身上看不出来伤处的伤怕是多了去了。
下手真狠。
苏婠婠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她以后的路,算是任重道远了。
今日的菜品很是丰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姜含没有特意吩咐下面,傅钧恪也算不得正式拜访。
但是最基本的眼色底下的人都还是有的。
一个堂堂的镇南将军,就算主子没有特意交代,今日的吃食上也不能显得寡淡了去。
更何况对于苏姑娘,主子都是特意交代了府里的人要好好照顾的。
吃食上,不能马虎。
所以,基于这两点,饭菜很丰盛。
所以,
姜含腻着了。
咽下嘴里的一块红烧肉,胃里登时从下到上泛起一阵恶心。
再吃就想吐了。
姜含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最先看见姜含面上的不适,去一旁倒了杯茶放在姜含面前。
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却看得傅钧恪眼热得很。
他就慢了那么一步而已。
苏婠婠这时候才看出来暗一的怪异之处。
傅钧恪喜欢姜含这一点她几乎是可以确定的。
在春坊呆了那么长时间苏婠婠早就知道里面的人有些在收集姜含的日常事宜。
不像对头寻找弱点一击击之,倒像是追求者想方设法打探心上人的喜好。
后来从姜含那里无意间知道了,那些人的背后是镇南将军傅钧恪。
她这才知道,这镇南将军对姜含的心思。
现在傅钧恪看暗一不顺眼,这是为什么?
苏婠婠已经不想再去猜了,这些事情为什么她老是一猜一个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觉得她要好好地缓一阵子,来思考她到底来南国有没有意义了?
“那个,我吃饱了,就先回房了。”
“......好。”姜含奇怪的看了苏婠婠一眼。
她这段时间似乎有些安静过头了?
苏戈也没来得及过来见见她这个妹妹吧?
想不透什么还能刺激到苏婠婠,姜含索性放弃了。
直到苏婠婠出了大厅后,一旁的暗一这才开口。
“赵谨之之前来了相府,说王承阳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祖上倒也清白的很,想必问题只能出在那些山匪身上了。”
“之前傅钧恪已经说过了,那一带往日并没有什么山匪出没过。”
姜含看了看傅钧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面上闪过一丝讶然,他不知道姜含会相信他的话。
姜含没有看傅钧恪,接着道:
“山匪怕不是什么真的山匪,至于冲着谁来的,暂且先不论,但是这所谓的山寨却是有必要去一趟了。”
傅钧恪这次抢在暗一前面接了话:
“然而这极北之地是极冷的,你身体不一定吃得消......”
“有什么吃不消的?”
姜含等傅钧恪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才接口道:“本相多穿些衣物就好了。”
傅钧恪没有再反驳,若是真的按这个方法来,面前这少年估计得裹成个大球才能在极北之地生存下去。
相对于傅钧恪,暗一倒是没说什么劝诫的话,没有人能改变姜含的决定。
知道多说无用的暗一直接开口:
“那主子准备什么时候启程?毕竟极北离这里太远,若是去的太晚的话,王承阳的情况怕是不会太乐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日一早就启程,今晚进宫向陛下要一些人马。”
“会不会有些急了?”傅钧恪皱眉。
“不急,我还需要王承阳的命来做些事情。”
姜含在很早之前就已经下了决定。
王承阳对他在朝中是有些用处的,虽然不像赵谨之一样可以凡事都可以信任。
但是潜在之中却是可以做些大用的人。
王承阳是个人才。
稍加调教就会是个很好的帮手。
这是姜含决定亲自去极北的原因。
人才随时随地都会有,但是用的顺手的却没有几个。
王承阳是姜含觉得会顺手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人再反对。
这件事情就算是这样定下了。
有侍女进来要将桌子上的盘盘碗碗收走。
进来之前看见门口站了个人,忍不住出声:“苏姑娘,你在门外做什么?”
苏婠婠这下也不藏了,在侍女疑惑的目光中推开大厅的门,大摇大摆进去在桌子前坐下。
姜含看着苏婠婠从坐下开始就不停转眼珠子的苏婠婠没有说话,朝愣在门口的侍女道:
“无碍,进来收拾干净后,茶盏之类的放下,吩咐人不要过来打扰就好。”
少年的声音平静而清缓,和和煦煦,让人听着仿佛如沐春风。
侍女红着脸差人将桌上的残羹剩饭收拾妥当后出了门,厅门被贴心的关上。
一时间大厅里又恢复了之前用饭时候的四个人。
姜含,傅钧恪,暗一,苏婠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苏婠婠如坐针毡。
姜含不说话,其他两个人自然也都不开口。
还是苏婠婠憋不住了,松开绞着衣角的手,抬头开口道:
“我也要跟你去极北!”
“都听见了?”姜含面色平淡。
“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想着回来拿帕子......”
苏婠婠的声音越来越低,姜含面上看不出表情让她有些慌。
然而姜含却是没怀疑苏婠婠说谎的。
刚才进来的时候苏婠婠并没有刻意的盯着那方被遗忘在桌子上的手帕。
而是默不作声地走了过来,坐下后才拿着那方帕子塞进了衣袖里。
也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去而复返,而是直接了当地说要跟他去极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说谎,才不好办啊。
姜含觉得头疼。
找不出来理由拒绝......
姜含一直都没有开口,苏婠婠,苏婠婠,苏?
姜含灵光一闪:
“苏戈前段日子才回北国,你们兄妹应该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吧?”
苏婠婠听见苏戈的名字从姜含嘴里出来时有些不安,果然下一个“你们兄妹”就出来了。
苏婠婠瞪大了眼睛,不惊讶不是真的。
可是他更加诧异的是,她哥居然会将这种事情说给姜含听?
私交已经这么好了吗?
苏婠婠一直都知道她哥跟着北国的世子来了南国,但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要出现在她哥的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婠婠是偷着跑出来的,并且任性地谁都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行踪。
只留下了一封寻找意中人的信。
谁都不知道她的意中人是谁。
这下可好!
她哥不仅知道了她现在在哪,还知道了她的意中人是谁?
她现在住在相府,那她的意中人是谁?
那不明明白白摆着呢吗?
完蛋了!
苏婠婠想捂脸。
但是极北她却是还想去的。
跟着意中人浪迹天涯什么的,简直不能太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往往是你所想象不到的残酷。
姜含喝着茶,仅仅只是斜了苏婠婠一眼:
“你哥托我照顾你一段时间,跟着玩闹可以,但是这次去的是土匪窝,你若是一不小心做了什么压寨夫人之类的,我怎么跟你哥交代?这个责任我可负不了。”
姜含说的句句在理。
以至于苏婠婠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我跟着你,不乱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苏婠婠想要再争取一下。
“应该?”姜含伸手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手,又伸到苏婠婠面前,笑道:
“你看到了什么?”
很好看。
姜含不仅脸好看,连伸出来的手都好看。
修长,白皙,匀称,骨节修长,细皮嫩肉,连一丝一毫茧子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婠婠将手往袖中缩了缩。
姜含的手比她一个姑娘家的手都好看。
有些不好意思了。
“漂亮......”苏婠婠良久后吐出来这样一个词汇。
漂亮。
姜含的嘴角抽了抽,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听见别人用这个词汇来形容他各个方面了。
姜含告诉自己,苏婠婠,面前这个说出“漂亮”这个词汇的人,是个姑娘。
他不能动手打姑娘,也不能说狠话。
惹哭了,啧,不太好哄。
姜含收回手,挤出来一丝笑意:“是手无缚鸡之力。”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婠婠无法反驳。
“你看,我若出了什么事的话,南国可能不会太安生,所以我需要暗一和傅钧恪随身保护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那么谁来保护你呢?我做不到更不敢假手于人,所以最保险打的办法就是你安安生生地留在相府。”
这是姜含和苏婠婠的较量。
姜含说完这些后没再说话。
良久,
苏婠婠说:“好”
“嗯?”
苏婠婠对上姜含疑惑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我留在相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婠婠这是转性了?
苏婠婠走之后,暗一有些不太相信。
虽然说苏婠婠是一个姑娘家,但是她跟那些一般的姑娘家是不太一样的啊。
那些话也就能劝退些普通的姑娘,苏婠婠是那种一说就打消自己想法的人吗?
显然不是的好吧?
但是暗一还是将担忧说了出来:“主子,苏姑娘这回这么安生,不太正常。”
姜含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暗一笑:
“她若是真的安生就好了。”
傅钧恪看着两人互动,觉得有些刺目。
什么苏婠婠,李婉婉的,安生不安生的,哪有那么多话要说?!
但是他现在是不敢多说什么话的,多说多措,少说少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喝了不知道第多少杯茶了,如是想到。
在夜色降临之前,姜含带着暗一,傅钧恪跟着姜含,三个人进了趟皇宫。
途中傅钧恪问过姜含,他带兵马直接去极北会不会有些粗暴。
被姜含回了一个看智障一样的眼神之后,傅钧恪彻底闭嘴不想再多说话了。
山匪的目标若是旁的人,那也用不着由姜含亲自出面了。
直接遣个武将过去,或者抽调一部分极北的将士过去,将匪窝一锅端了就好。
傅钧恪后知后觉,觉得自己的脑子在姜含面前有些不太好使了。
傅钧恪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姜含身后的暗一,暗一依旧是目视前方,似乎根本就没听见他和姜含之间的谈话一样。
呵,那怎么可能。
若果用一个词汇来形容傅钧恪的话,那就是“幼稚”。
姜含将傅钧恪的行为看在眼里,拢了衣袖,勾了唇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讨厌这样的傅钧恪,心里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喜欢。
究竟是因为什么,姜含心知肚明。
可是他和傅钧恪两个人之间,谈感情还太早了。
隔阂一直都存在着,即使他的心里会因为傅钧恪在他面前的这种“幼稚”行为生出欢喜。
天色渐渐沉暗下去,南国宫墙还是一如既往得巍峨无限。
踏入宫门后姜含站在白玉阶梯上看了很久。
从夕阳倚在宫墙角檐上,到深深藏进红砖灰瓦之下。
傅钧恪和暗一都没有开口催促。
顾流笙差过来的引路小太监也没有敢催促。
只是时间长了,就忍不住看那个面庞如玉,唇红齿白的少年郎。
不知不觉就出了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好看呐......
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不过没有人会说什么。
丞相经常会在夕阳落山时看着宫墙那边出神,就算是陛下在也是一样不会打扰丞相发呆的。
因而久而久之,姜含的这些小毛病在宫里人的眼里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陛下不在御书房,这会儿正在御花园。”引路的小太监如是说道。
“御花园?”姜含有些不太能明白,顾流笙这个时候在御花园做什么?
闲来无事散步?提前过老年生活?
也不怪姜含会这样去想,往常这个时候南国皇帝是不会有闲心去御花园遛弯的。
然而今日——
皇帝不但遛起了弯,散起了步,还在御花园里喝起了酒,听起了歌,甚至看起了舞。
姜含有一瞬间怀疑,面前那个倚在亭子里,一腿平放一手搭在上面,一腿屈膝一手执起酒杯的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着他也只是扫一眼就挪开目光的男人,究竟还是不是这南国的帝王?!
有些反常。
姜含拢着手上了台阶,进了亭子,在顾流笙身边的位子上坐下。
没有行礼,也没有说话。
就坐在身边,跟他一样将目光放在了亭子中央正跳得起劲的舞姬身上。
酥胸柳腰,身姿妙曼,踏着鼓点扭动腰胯,不时还眨着眼睛送来勾人的秋波。
姜含默默地看着,没出声。
傅钧恪跟暗一就不能像姜含这样了,依次行了礼,得了帝王的首肯。
傅钧恪寻了姜含身边的位置坐了下去,暗一则自发站在姜含身后。
旁边服侍的人都有些懵,陛下今日这是怎么了?
不理姜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人敢猜测姜含是不是突然就失宠了,只能猜测自家陛下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了。
毕竟姜相方才是既没行礼,也没搭理陛下,此刻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陛下身边的位置上没什么事。
若是换做旁人,怕是因为一个大不敬的罪,早就被拉出去砍了吧?
就在众人惴惴不安的时候,姜含开口了。
“我想要些人马。”
姜相的语气不太好。
尽管陛下身边的少年面色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的,但是所有人都能从他那句没有什么起伏的话里听出来话的主人。
这会儿不太好招惹。
“要人马做什么?”
不知道在闹什么不正常的陛下闻言看向少年,眼中有波动,嘴上仍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弧度。
“去一趟极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如实答道。
帝王的目光当时就落在了一旁的傅钧恪身上,在场的所有人只有傅钧恪一人是从极北那边回来的。
此外谁都没有去过极北。
姜含皱眉:“跟镇南将军没有关系。”
姜含在帝王面前称傅钧恪为镇南将军。
他跟傅钧恪之间关系缓和的有些快,他怕帝王对傅钧恪会有什么看法。
毕竟十年前傅钧恪远走极北之地,有很大一部分不得不去的原因是因为帝王下的那道圣旨。
丝竹沁耳,鼓点节奏都踩得极好。
可顾流笙这会却是没什么心思再去看,再去听了。
目光回到少年身上,看着少年认真的模样叹了口气:“为什么要去极北?”
“因为王承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谈话间极其言简意赅:“那山匪来历蹊跷,目的似乎是我,或者是镇南将军。”
顾流笙将手中的酒杯搁在一旁的矮木几上,坐正了身体,又回到了之前深不可测的模样。
“你怎么能确定是针对你和傅钧恪的?”
没有称姜含姜相,也没有称傅钧恪镇南将军。
而是直呼其名。
顾流笙这会是帝王,也是曾经他们的“玩伴”。
见帝王这个样子,一直在一边没有说过话的李公公会意,示意那些歌姬舞姬都退了下去。
一时间从热闹到寂静,姜含皱了下眉毛。
“凭直觉可以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实话,要是拿出依据来说那些山匪的目的在他和傅钧恪的身上。
姜含还真的拿不出来。
索性也不隐瞒,一次性坦白了。
李公公在一旁感慨不已。
李公公在顾流笙身边呆了二十多年,是将顾流笙从小看到大的老人了。
因而这种场合下,顾流笙并不会避着李公公。
毕竟他们几个人这些事情,每一件李公公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顾流笙半晌没开口说话。
姜含也不催他,盯着顾流笙放在小木几上的酒杯出神。
方才那个样子的顾流笙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那时候有一种被刻意忽视的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想,大概是他从小到大看见的都是顾流笙,而不是皇帝陛下。
刚才那个样子的顾流笙,像极了对待其他大臣时不屑一顾的帝王样子。
虽然很快地又变成了平常的样子。
但是——
究竟是因为什么,要对他用那样的态度?
是有原因的吧?
“醒酒糕应该比上次的口感要好些吧?”
姜含闻言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年轻帝王的视线:“要好些。”
“那就好,”
顾流笙仔细观察着姜含脸上的表情,见他似乎还沉浸在之前那种情绪里,忽然轻笑出声来:
“要多少人马,你自己去盘点,好了回来跟我报备一声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国除了镇南将军傅钧恪手中的一部分兵马之外,其他绝大多数的兵马调度全都掌握在顾流笙这位帝王的手中。
专权,又专政。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会随便地将兵马调度的权利随随便便地就交给了一个人。
姜含去极北的事情事不宜迟,因而也不用顾流笙再专门差人领着了,谢了恩转身就走了。
暗一自然是要跟着姜含的。
顾流笙看着紧跟着姜含离开的暗一很是满意。
回头看着被自己单独留下来的男人,年轻的帝王开口道:
“上次我和华云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傅钧恪皱眉,半晌没有出声。
一边的李公公心里有些打鼓,这位傅家大公子的野心已经传遍了朝野。
陛下此刻还能若无其事地跟他谈论事情,简直是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要收兵权吗?”
傅钧恪直视着顾流笙的眼睛,丝毫不惧皇威。
这在旁人眼里,显然已经算得上是以下犯上了。
“若我此刻就要收了你的兵权,你是交还是不交?”
顾流笙说这话时,面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甚至连严肃都算不上。
可是傅钧恪却知道面前这个人可是从来都没有开过玩笑的。
“当然,”顾流笙接着说,“我不强迫你。”
帝王此刻并没有称朕,可那个“我”字咋傅钧恪听来却格外刺耳。
交还是不交?
上次他和姜华云被留在大殿上那次,其实就已经将条件都摊开说好了。
自己做下的孽自己还,自己的野心,自己负责收拾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交了兵权,他就留在皇都,还他造下的孽。
不交兵权,他继续回他的极北做他的镇南将军,什么时候想造反了什么时候再回皇都。
一方面是姜含,一方面是他自己几乎不受控制的野心。
傅钧恪嗤笑:“陛下看的真是透彻。”
能当上皇帝的人自然少不了心机和城府,但他骨子里长着的野心被识破了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从怀里掏出一个不足手掌大小的虎型铜雕,傅钧恪冲顾流笙行了一礼,将那虎铜雕双手奉上: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傅钧恪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要姜含,不要权势。
“你先收着吧”
出乎意料的是,顾流笙并没有接过那枚虎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你得承认你是个混蛋。”
顾流笙挑眉,看着不解的傅钧恪。
这个人依旧是一如既往。
不是个东西。
“谢陛下能容忍臣这么多年。”
傅钧恪和顾流笙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傅钧恪在极北呆了十年,十年里传出了不少关于镇南将军野心勃勃,预谋多权篡位这样的话来。
以至于几乎天下皆知:
镇南将军战功硕硕。
傅家公子野心勃勃。
得知帝王下旨召镇南将军傅钧恪回皇都的消息后,大多数人对于傅钧恪回皇都都抱着看热闹的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皇都的百姓在他回皇都那日的夹道列迎,也都是想看看那个想要谋权篡位的镇南将军傅家公子。
他的野心究竟有没有从心里溢出来。
真是可笑。
只是可惜了。
傅钧恪倚坐在亭子里的座椅上哼笑出声。
最应该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的帝王,对于他的野心一直以来都是不为所动的模样。
旁人猜不透帝王的心思,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野心?
帝王都不管的野心,谁敢伸爪子出来挠上一挠?
野心他是有的,骨子里长得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能压的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篡位这种事情,呵,还是算了吧。
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的野心,至始至终都跟皇位没有半点关系。
也多亏了顾流笙身为一个帝王,在这么多人嘴巴的洗礼下,还能容忍他一个有着“野心”的臣子这么久。
“虎雕就不用交了,阿含去极北之地,需要一个手握大军的将军在身后护着。”顾流笙神情凝重。
就在傅钧恪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的时候,他听见一句:
“刚才试了一下将阿含当做不想干的陌生人,过招不过几个回合我就受不了了,请问傅将军你十年前是怎么将那些话说出口的?”
傅钧恪眼角抽了抽。
果然,顾流笙其实简直恶劣的不能再恶劣了。
姜华云因为那件事,好歹是直接对他没有好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顾流笙,呵。
“因为当年那个时候我傅钧恪就是个混蛋,而且不是个东西!”
傅钧恪恨恨地说出这些话后,终于在年轻的帝王脸上看到了如愿以偿的表情了。
斜了他一眼,傅钧恪没再说话了。
顾流笙和姜华云身为旁观者,都记了这么多年,甚至对他恨得有些咬牙切齿。
那小家伙呢?
傅钧恪眼神一瞬间有些受伤。
小家伙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放下那层隔阂?
如果不是当年几个人之间是真的存在友谊的,今日他怕是连话都说不上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若是这辈子你都不能得偿所愿的话,你会做些什么事来?”
顾流笙没有开玩笑,怎么说两个人也是一国丞相和将军。
如果真的走到了一起,且不说朝中那些人会怎么看,就说天下人。
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国家的丞相和将军。
有多少人会认同这种感情?
顾流笙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傅钧恪这件事情。
有些人不在乎世人的目光和看法,但不代表每个人都不在乎。
两个人若是真的在一块了,那两个人究竟能不能顶着压力在朝中继续站稳脚跟,这点真的不好说。
万一给他来个辞官云游,那就非常呵呵呵了。
顾流笙想的还是比较多的。
他从小就看着姜含长大,他的脾性他摸得再透不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崽子长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嗯,他好像也有一些不知道的,关于姜含藏在心里的秘密了。
但是最基本的关照,他还是一定要做到位的。
“陛下,您能盼着我好点吗?”
傅钧恪最看不得的一直以来都是顾流笙对姜含过于亲近的态度,调侃道:
“不过陛下,您与阿含究竟算是什么关系?”
姜华云拼了命的护着自己的胞弟,他还能理解。
但是面前这个心思难测的一朝帝王,是打的什么主意?
什么关系?
顾流笙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瞳孔微微缩了缩。
“朕喜欢阿含,不行吗?”
傅钧恪知道顾流笙没有说实话,但是他却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去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多年了,如果想说怕是早就说了吧。
“若是阿含喜欢上什么姑娘家,朕劝你最好不要进行干涉。”
顾流笙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傅钧恪皱眉,想起之前阿含说过。
曾经,他也是喜欢他的。
既然阿含可以接受喜欢一个男人,那么姑娘什么的,是可以放弃的吧?
傅钧恪答应了。
后来顾流笙趁机又指出了他一系列的问题所在。
什么占有欲太强,什么冷面冷心,什么自私自利,什么骄傲自大......
刚开始傅钧恪还能一一地认下了,可是到后来,什么人面兽心,丑陋无比之类的形容一个接一个地从顾流笙嘴里往外蹦的时候,傅钧恪直接翻了个白眼。
“陛下,说谎话是要天打五雷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流笙对此毫不在意。
那你之前说的那些谎话怎么没见着雷劈死你?
顾流笙如是反驳。
傅钧恪无话可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半分不让。
“阿含回来了”顾流笙突然道。
“啧,有时候感觉小家伙怎么更像你的亲胞弟?”
傅钧恪扭头向亭子外看过去,见抬着头不知道跟身后的暗一低声说什么的姜含朝这边过来,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顾流笙放下手中的白玉杯,看着傅钧恪远远地就朝着少年大步奔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低头轻轻笑出声:“谁知道呢?”
顾流笙面上很少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更别提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其说是很少笑,倒不如说是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笑上一笑。
李公公站在一旁,不经意间看见自家帝王面上带笑的模样,怔了好久。
小丞相在帝王这里的位置,真的轻不了。
姜含这次去极北带的人其实并不多,算上车夫随侍之类的,拢共也不过几百人而已。
顾流笙笑姜含,大张旗鼓地进了宫挑兵马,让随便挑却挑了总共不过百人?
姜含反过来笑话顾流笙:“陛下,我这丞相又不是去享福的,还能挑出来个钦差出巡的阵仗来不成?”
看得出来姜含这会心情不错,跟顾流笙说话间,神情语气都透露着心情极好的样子。
在一旁看着的傅钧恪这才反应过来,这样的小家伙才应该是这十年间,他不曾见过的小家伙真正该有的样子。
听说南国小丞相能言善辩,在朝堂能游刃有余。
听说南国小丞相年少轻狂,一笑众生皆失其色。
似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所有的郁结于心,都是因为他。
连帝王身边出来的影卫都能逗小家伙一笑。
这对比,这落差,简直是没有第二家了吧?
顾流笙依旧将这些看着眼里,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现在的傅钧恪在姜含面前没有丝毫他作为一个将军的杀伐果决,以及作为傅家公子的潇洒不羁。
将周身的凌厉和光芒全部收敛,变得不太像他自己了。
这样的傅钧恪还是傅钧恪吗?
显然不是了。
一个不是他自己的人,又怎么能得到阿含额外的侧目呢?
毕竟,有太多盯着阿含的眼睛了。
一个比一个专注,一个比一个势在必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不是这些年他在其中做了些手脚,相府这会后院怕是会热闹得很。
南国是足够国泰民安,所以滋生出来的奢靡风气也足够让人觉得黏腻。
权势,容貌,才情,家势。
男人,女人,不管哪一个都渴望攀附上像阿含这样的人,就此高枕无忧,或者飞上枝头变凤凰。
比起这些人,傅钧恪的目的要单纯的多。
所以即使他是一个男人,想必也会比那些世家小姐要让阿含来的自在些。
若是阿含没有一个真正让他倾心的女子,那么退而求其次傅钧恪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顾流笙想了很多,他不信姜华云没有想过这些。
若是让姜华云做决定,怕是会和他做一样的决定吧?
所以,退而求其次的人选只有傅钧恪,这个曾经抛下还是个孩子的阿含的人。
恼火,也是正常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被顾流笙留在了宫中,一并留下的自然还有傅钧恪和暗一两个人。
两人都是要跟着姜含去极北的人。
至于姜华云,顾流笙选择性遗忘了。
依照姜华云对阿含过度保护的性子,若是让他知道了阿含去极北那种地方。
肯定要给他撂挑子不干了,直接贴身陪着阿含一块去了。
呵,留下他一个孤家寡人?
想得美。
所以姜含去极北一事,顾流笙是不会告诉姜华云了。
所以今夜的晚宴,姜华云并不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姜含在宫中吃好喝好的时候,我们的侯爷,姜华云姜二公子在侯府过得并不太称心。
“阿含那边可有什么反应?”
“回侯爷,小公子那边没什么反应。”
侯府老管家福伯在一旁看着自家侯爷愁眉不展叹了口气:“侯爷您说您何必呢?”
他一把年纪了,却还是为这对兄弟操碎了心。
“小公子他想做什么您就随着他的意思不就好了?这么多年了小公子不是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姜华云视线落在福伯已经开始花白的头发上,忍了忍没有将那句:
“他以后若跟一个男人成亲算不算出格?”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怕一不小心,这个为姜家尽心尽力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就那样去了。
姜华云现在对傅钧恪提不出来什么好感,更别提想着自己胞弟以后跟这种人过一辈子会是什么感受。
皇都姑娘那么多了,他还就不信找不出来一个真心喜欢阿含这个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国帝王,南国皇帝。
南国两位大龄未婚男人,就这样操心起了一个还不到弱冠年纪的少年的终身大事。
。。。。。。。
吃过了晚膳,正在宫中欣赏舞姬窈窕身姿的姜含此时打了个大喷嚏。
低头接过傅钧恪及时递过来的帕子,姜含擦了擦鼻子。
这是谁在念叨着在背后算计他呢?
想收起帕子,却扯不动。
姜含这才看见自己接过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帕子,而是傅钧恪的衣袖。
“我......”姜含看着傅钧恪,觉得尴尬:“我这......”
姜含死活都不准备松开手中抓的傅钧恪的衣袖,谁知道衣袖上刚才有没有粘上什么看起来不太好的东西?
傅钧恪看着左右乱瞟的少年,心里忽然就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过头不在看少年因为觉得窘迫而有些泛红的脸,而衣袖,则任由少年拽在手里不放。
傅钧恪用另一只手拿了酒杯慢慢地品,正襟危坐。
傅钧恪面上这会平静地很,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心里就能一样平静了。
他的心里甚至有些狂喜。
紧抓着他衣袖不放的少年像极了小时候的小家伙。
他是多么怀念这种久违的感觉。
被一个人依赖,被一个人信赖,被一个人依偎。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只能是小家伙对他做这种事。
姜含拽着傅钧恪衣袖的动作被身前的梨花木桌挡住。
没有人看见南国的小丞相,在桌子底下拽着镇南将军的衣袖不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让人看见了,是会误会的。
可别人看不见。
姜含一直觉得这个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的舞姬有些眼熟,就是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直到那舞姬踩着自己的裙角,惊呼一声朝着他身上倒了过来。
姜含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舞姬不正是之前在御花园的时候对着陛下暗送秋波的那位吗?
怎么?这是盯上了他?
换目标了?
别以为她故意踩自己裙角的时候,他没有看见。
姜含在那舞姬踩着裙角到摔在自己身上之前,想了很多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准确的说是吐槽了很多东西。
“滚。”
一侧的胳膊被一只大手拉了过去,整个人暂时不受控制地就向一边歪过去,趴到一个男人的大腿上。
姜含这时候,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傅钧恪的衣袖没有放,另一只手为了稳住身子,在歪向一边的时候伸手抓了一下。
胸口的位置抓了一下没抓住,却意外地下滑抓在男人不可描述的位置上了。
男人就是傅钧恪。
一掌拍开故意往姜含身上倒的舞姬,傅钧恪目光冷冽。
身体却在下一瞬猛地僵住。
傅钧恪不敢低头看趴在自己腿上的少年,他该怎么解释此时此刻那个东西的不断变化?
简直是要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的嘴唇紧紧抿起,努力平复自己身下那个地方的激动。
可惜的是往往天不遂人愿。
姜含捏了一下。
准确的说是不小心捏了一下。
傅钧恪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将那声闷哼憋回了胸腔里。
趴在傅钧恪腿上的姜含自然是察觉到了傅钧恪的变化,合着这么尴尬的局面都是他造成的。
姜含收回自己放了不该放的位置的手,干脆也不起来了,就趴在傅钧恪的腿上一动不动装死到底了。
傅钧恪:“......”
问:媳妇甩锅功夫一流怎么办?在线等!急!
傅钧恪能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不能发火甩脸色,他还不能对着别人甩脸色磋磨别人了?
于是顾流笙就看着傅钧恪顶着一张欲求不满脸朝那个舞姬放眼刀子。
“陛下在这,你也敢乱来?”
傅钧恪这句话说得很是巧妙,将顾流笙牵了进来。
意思就是当着皇帝的面,你一个小小的舞姬都敢对着朝臣使心机。
那在皇帝不在的时候,岂不是更加嚣张放肆?!
顾流笙暗骂傅钧恪老狐狸。
但是目光落在被傅钧恪一掌打飞出去又落在地上,几乎已经去了半条命的舞姬身上时,却是半分情面也无。
“来人。”
他在这,傅钧恪有再大的气都不能随便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撒气了那是不顾他的脸面,不撒气怕是得让傅钧恪不能释怀。
而且对于这个舞姬,他也早就想处理了。
宫里近来心思不正的人有很多,这个是人之常情。
但不怕死试探的,不好意思只有死路一条了。
舞姬从晕眩里回到现实,还没来得及求饶一句就被人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在场的人谁都没觉得残忍或者怎么样。
一个人可以心思不正,可以不单纯,更可以有自己各种各样的小心思。
但是用自己的小心思去设计宫中的掌权者。
是这宫墙里绝对不能容忍发生的事情。
宫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六九等,尊卑贵贱。
各司其职,安分守己。
这是早就定好的规矩。
谁坏了,人可以饶恕,但是规矩却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坏了规矩,若是不按规矩惩治。
就会有更多的人效仿。
最后连规矩都可能会维护不了原本的秩序。
姜含在皇都的最后一顿饭吃的有些惊心动魄。
一晚上,他都没有松开拽着傅钧恪的衣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反正和傅钧恪之间更尴尬的事情今晚都已经发生了。
拽拽衣袖什么的,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离开皇宫,姜含还是没有选择坐马车。
夜色已经很深了,从宫里出来,官道上隐约可见几个行人脚步匆匆。
再反观姜含一行人。
暗一跟在两人身后,姜含拽着傅钧恪的衣袖,因而不得不跟他并排行走。
姜含从那之后一直都没有再跟傅钧恪说话,但是傅钧恪的袖子,他却是拽的紧的不能再紧了。
“你要不今日住在相府,衣服脱下来换洗一下?”
姜含目视前方,开口道。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随便留一个人去相府住的。
更别说是跟他还有些往事隔阂的傅钧恪。
但是他又做不到让傅钧恪脱了外袍,就穿着个中衣就让他在街上晃悠着回他的傅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何况明日傅钧恪还是要跟他一起去极北之地。
让他住一晚相府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以上是姜含的想法。
傅钧恪则不同了。
听姜含开口让他去相府住下。
他的脑子忽然间就闪过了很多不好的东西。
下身隐隐又有些反应。
傅钧恪捏了捏拳头,啧。
他现在简直就是个禽兽。
姜含和傅钧恪两个人在前面虽然话不多,但是看在暗一眼里的画面感还是很冲击人心的。
少年紧紧的拽着男人的衣袖,像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极了爱情。
啊呸!
暗一的一双丹凤眼里闪过一抹沉暗之色。
说到底,主子其实多少还是对傅钧恪有着一些感情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感情就会突破了那一层隔阂,两个人到时候比现在还要亲密无间。
一想到这些,暗一的手就忍不住握紧了剑身,很久都没有微微松开。
暗一知道这是嫉妒在作祟。
他嫉妒傅钧恪。
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嫉妒这个词汇,暗一就会想到之前的魏叶安。
他之前在魏叶安的身上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嫉妒。
可现在换做是他嫉妒别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相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晚上苏婠婠又是一个人在相府用的饭。
如果苏婠婠真的是相府的女主人的话,那她未免处境有些过于的凄凉了。
以至于苏婠婠在府门口堵着姜含的时候,姜含如是想。
那苏婠婠缠着他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早了,早些睡吧。”
自从苏婠婠进了相府以后,姜含可以说是时时刻刻都在在避着苏婠婠。
他留苏婠婠在相府有他的用处,可是他却不能和苏婠婠过于亲近了。
不知道这姑娘的心思的时候还好,这知道了还了得?
就这样吧,等事情过去了,便将她送回她的郡主府。
姜含欲要错身进府,却是被苏婠婠一个上前拦住了。
堂堂的一朝丞相被一个姑娘拦在自己的相府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憋住气笑了:“苏婠婠,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用老是躲着我,这是你自己的相府。”
苏婠婠拧着眉毛道:“我也想开了,咱们两个人之间没什么可能......”
视线从暗一身上转到傅钧恪身上,苏婠婠定定的看着姜含。
姜含的嘴角没忍住抽了抽:“得了,那极北之地你想跟着就跟着吧,不用在这跟我混淆视听了。”
苏婠婠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真当你那点心思藏得严实吗?”姜含叹了口气:“不过,你方才说的话本相当真了,也只能是真的。”
苏婠婠的眼睛当时就红了。
姜含别过头没敢看:“你回去洗洗早点歇息吧,明日晨时唤你起来”。
“嗯”苏婠婠声音有些哽咽地应了一声,转身朝着自己的那方院子去了。
傅钧恪和暗一这时互相对视了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两个人原先对苏婠婠的敌意现在没剩多少了,可是对对方的敌意却是没来由的升了不少。
连个小姑娘都能看出来他们的心思?
呵。
暗一原本是没打算就这样明争暗斗的,也许是因为之前没有一个人能像傅钧恪这人一样,一出来就给了他一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感觉。
他如果不争,到最后怕是连随扈这个身份都留不得。
这边傅钧恪跟暗一一路你来我往,较量非凡。
那边还不待姜含回到自己的院子,相府管家就急匆匆的赶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主子,您不在府中的时候,御史大人府上过来人了,送来了这个。”
管家递上来一幅卷起来的布卷,见姜含露出不解的神情后,又道:
“那人没有多说,只说将这幅画给您看了,您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姜含一只手还拽着傅钧恪的袖子,当时没有打开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姜含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到御史台那边的老头有什么事需要自己要帮的事情。
“还有一句,说是让您在侯爷面前美言几句。”
管家当初是姜华云为姜含聘进相府的,因而管家提起姜华云来话语还是比较亲近的。
通过姜含找姜华云帮忙的人其实并不多。
侯爷不如姜相好说话,一般人找了姜相自然就不会再去找侯爷多此一举。
这御史大人却通过寻求姜相帮助,找侯爷办事。
想不透啊。
“好了,我知道了。”姜含收起布卷,示意管家可以离开了。
待到进了他的院子姜含指着他旁边的一件厢房对傅钧恪道:“今夜这间房是你的。”
那间厢房紧挨着姜含的主房,而另一边紧挨着主房的那一间是暗一的。
姜含让暗一回了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傅钧恪因为袖子被姜含拽在手里,只能跟着姜含走。
姜含回头看了傅钧恪一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你先将衣服脱了。”
虽然知道姜含一直拽着自己的袖子,但是傅钧恪还是管不住自己多想了些事情。
一时间面色有些微微的红。
旁人怕是八百年都见不得镇南将军傅钧恪红起脸来会是什么样子。
依着姜含的意思,傅钧恪将外袍脱了下来。
期间不用想,姜含依旧没松开手。
见人将衣服拿去屏风那边,傅钧恪这才忍不住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的。”
傅钧恪摆弄着桌上的青瓷茶杯,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没想着姜含会是这种反应,虽然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是有点可爱怎么办。
“没什么?”姜含一点都不认同傅钧恪说法。
转过屏风过来时眼尖地看见傅钧恪嘴角的笑意:“你笑什么?”
“没什么”傅钧恪可不敢当着姜含的面说姜含可爱。
“那个,我这里没有你能穿得上的衣服。”
姜含没有追问,见傅钧恪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房里,顿了一会道:
“我去暗一房里给你找件,你先穿着。”
傅钧恪的“不用”还没说出口,姜含就已经闪身出了房门。
傅钧恪没有去追,拿件衣服而已。
那黑心的东西还能怎么着?
傅钧恪放下了心,开始打量姜含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梨花木的桌凳,,红木的贵妃椅,小紫叶檀的床榻。
窗棱下放着插着几枝梅花的高颈花瓶,隐约能闻见空气中的梅花香味。
房中的陈设虽然简单,但是算起来倒是价值不菲。
可见这房间的主人这些年来物质上过得很是不错。
就说那小紫叶檀的床榻。
一般人有个小紫叶檀做成的手把件都已经很不错了,姜含却用了小紫叶檀来做床榻。
简直是奢侈到不能再奢侈了。
傅钧恪抑制不住自己对顾流笙对待姜含的态度的疑问。
为什么顾流笙会对姜含这么特殊而且例外呢?
傅钧恪不是没有想过情爱方面的,但是从顾流笙的眼里,他看不到那种有关情爱的东西。
那种有时候偏袒地让旁人都觉得理所应当的做法和态度,傅钧恪只在姜华云身上看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华云这个人公私分明的很,但是千万别掺和到姜含身上。
否则公是什么,私是什么,姜华云会用行动告诉你。
他什么都不知道。
公私分明?
那算什么东西。
除此之外,顾流笙是第二个。
可是傅钧恪真的没办法相信,一个帝王可以无缘无故对一个跟自己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少年好到那种程度。
另一边姜含走到暗一门口,喊了一声直接推门而入了。
“主子?”暗一的衣服显然是脱完又穿上的,只是还没来得及穿上,姜含就进来了。
姜含被眼前男子**的胸膛给刺激的有点眼红。
男人的肌肉线条很是分明,结结实实地六块腹肌长在身上,看的姜含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自己知道自己身上是没什么所谓的肌肉的。
松松软软的,除了嫩跟白,找不出来什么其他可以说的地方。
等等!
那一道伤?
暗一察觉到姜含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却是伸手拢了拢衣襟将中衣穿上了。
“你胸口那道伤疤?”姜含下意识觉得有些眼熟。
他是第一次见暗一身上的伤疤。
“早些年不小心留下的。”暗一显然是不想多说。
姜含闻言也没有再问,能留下那样一道伤疤,怕是当时差点丢了性命。
便略过了这个话题:
“我的衣服傅钧恪穿不上,你和傅钧恪身形差不多,还有没穿过的衣服吗?借傅钧恪一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没有说话,转身去衣柜里翻找了了一会,拿出一件玄色的袍子。
“这件怎么样?”暗一来了相府之后,所有的衣服都是姜含差人去置办的。
样式和料子只好不坏。
数量也是只多不少。
没穿过的有很多,但是玄色的袍子却是只剩下这一件了。
最为保险的颜色,便也只是这个了。
“可以”
姜含接过来也没仔细看,搭在自己的臂弯里。
“早点歇息,明日早起不说,往后几日怕是都不能睡的太安稳。”
暗一应下了。
姜含转身出了房门,替暗一关上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的门没有关。
姜含还没踏进房门,就看见房内的男人垂眼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连他进门都没注意到。
“傅钧恪?”姜含进门的时候喊了他一声。
见他回过神来看自己,这才转身关了房门。
“刚才想什么呢?”
姜含走近了,将手臂臂弯里的衣服递给傅钧恪。
“你试试吧,看合不合身?”姜含在一旁坐下。
傅钧恪接过衣服,站起身来。
他其实不太想穿那暗一的衣服的。
但是既然是姜含的意思,那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身展开手上的玄色衣袍,傅钧恪穿上身试了试。
嗯,合身,嗯,不错。
但是傅钧恪却高兴不起来。
要是不合身还好,一合身他就会感觉这个黑心家伙连他的身高体型都可以替代。
“怎么?不高兴?”姜含自然看出来傅钧恪脸上一瞬间的变化了。
傅钧恪和暗一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氛围就不太对了。
虽然不像魏叶安和暗一之前的那种相处模式,但是也有些那时候的影子了。
“你去的时间有些久了。”傅钧恪对上姜含询问的目光,怔了怔,半晌才道。
怎么有种小媳妇可怜兮兮的感觉?
是错觉吗?
姜含看了傅钧恪又看,确定这个人是傅钧恪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久吧”
傅钧恪没说话,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搭在臂弯上。
“能睡在你房里吗?”
“什么玩意?”姜含掏了掏耳朵,不明白傅钧恪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睡我房里?为什么?”姜含这会就突然想起了在宫里发生的事情,视线落在傅钧恪那个部位。
傅钧恪顺着姜含的目光看过来,怔住了。
半晌,用手上的衣袍挡住了姜含的视线。
“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
对上姜含怀疑的眼神,傅钧恪觉得自己说不清了。
干脆直接起身,推开房门。
“我去隔壁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看着傅钧恪着一系列的动作,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不知道傅钧恪为什么提出要睡在他的房里,但是既然现在傅钧恪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了想法,还转身走了。
他也就不用再多说话了。
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里。
啧。
姜含轻嗤了一声,以前不是不可以。
今后,还是算了吧。
今天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他不得不对傅钧恪保持点距离了。
万一哪天真的闹出了什么事情,结局怕不是那么好收拾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在姜含放门口站了片刻,走了几步推开另外一间房门。
里面灯火通明,显然是之前就有人进来里面将一切都准备齐全了。
除了必要的时候,他还真的没见过有下人进来这个院子。
好像从他认识小家伙开始,他的身边总是会少了侍卫侍女之类的。
不是人数少,而是根本就没有。
他好像一直都不太亲近身边的人。
傅钧恪进门后反手关上房门,将臂弯里的外袍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屏风上。
新衣服是新衣服。
但是毕竟是从那个黑心家伙房里拿出来的。
他还是有点抵触。
坐在床榻上环顾一周,发现这间房里面的陈设与姜含那间房的都差不多,只是稍微逊色一些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里同样也有一枝梅花插在高颈花瓶里。
枝数少,味道没有那间房里面的浓郁。
傅钧恪仰躺在床上,偏头看着墙壁的方向。
他与小家伙现在仅仅只有一墙之隔了。
傅钧恪看了很长时间,忽然抬手盖住眼睛,笑了出来。
“真是个禽兽……”
从床上起来站起身,傅钧恪有些无奈地看着下身,叹了口气,伸手脱掉中衣和裘裤,转身去了屏风后面。
他从进门的时候就知道屏风后面放着备好热水的浴桶,只是没太在意。
没想着准备的东西这么快就用上了。
屏风后面穿出来哗啦啦的水声,显然是人进了浴桶撩拨了桶里的水在身上。
这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傅钧恪整个人在浴桶里,皱紧了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是热的,没用。
简单又草率的洗了一遍,傅钧恪直接从桶里站起来,伸手拿过一边放着的干净布巾擦干了身上的水珠。
原本他是准备就这么出去屏风后面的,但是在这之前顿了一下,折回去将屏风上的裘衣裘裤抽了出来穿上身。
傅钧恪这次再不敢往墙壁那边看,穿了衣服径直朝着床榻走了过去。
傅钧恪睡前特意留了一盏灯,到不是因为怕黑之类的奇葩理由。
没有道理,就是不想吹灭了那最后一盏灯。
相府各个房间先后熄灭了烛火,不多时整个相府都陷入一片宁静之中。
只有往来值夜的巡查侍卫交替站岗。
夜静无声。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傅钧恪醒来时先是看了睡之前留的那一盏灯。
一夜过去了,灯火早已经熄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而外面天色已经微微亮了起来。
起身穿戴好衣物,傅钧恪推开门,果不其然,见外面站了一排侍女。
相府管家站在最前面,见傅钧恪开门了,示意其中两个侍女将手上端的铜盆,以及干净的布巾送进了房间。
管家朝傅钧恪拱手道:“将军,出行的马车吃食之类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主子还没起来,您可以先行洗漱。”
傅钧恪应了一声,回房简单洗漱了一遍。
原先的那些侍女又进来将原来送进来的东西又拿出去,而后站在一边待命。
傅钧恪注意到一旁暗一的房间门也已经开了,与他房间的侍女一前一后,将房里的东西又收拾出来。
暗一出来了。
就在傅钧恪刚踏出房门那一刻。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了房门。
黑心家伙待遇还挺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微微挑眉。
相对于傅钧恪,暗一只是抬眼不痛不痒地看了一下就收回了目光。
“主子还没醒吗?”暗一开口了。
不过这话自然不可能是问傅钧恪的。
一旁的管家见暗一开口,恭敬答道:“回暗一大人,主子还没唤老身等人进去。”
暗一闻言半晌没有什么反应,就在傅钧恪以为他也跟所有人一样要站在门外等的时候,暗一伸手推开了房门。
“你做什么?”傅钧恪擒住了暗一推门的手,压低了声音。
门已经开了,声音稍微大点,床上那个将头埋在锦被里面的少年随时就可能醒过来。
“已经不早了,若是碰上回朝的侯爷,怕是会有些麻烦,只能喊醒主子了。”
姜含要去极北的事情,因为有几个人的可以隐瞒,姜华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但是不代表今日上了早朝不见姜含后,他还会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照姜华云对姜含过度的保护,怕是这趟极北之行一事难得很。
傅钧恪知道暗一是什么意思,松了手。
确实,姜华云那人还不知道这件事。
要是知道了,或者知道他跟着一块去了。
啧。
傅钧恪毫不犹豫地进了房门,暗一冷哼一声,跟着进了房门。
管家趁这个档口,吩咐剩下的侍女跟着也进了房门。
所有的侍女都轻手轻脚的。
只因为他们主子平时脾气倒是挺好,但是千万不能赶在他起床的时候惹他不高兴。
为什么?
看看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最先到了床榻前。
看不到少年的脑袋。
只能看见床上隆起了一大团人形。
傅钧恪怕少年憋着,走近了弯腰将蒙着头的少年从被子里面扒了出来。
少年背对着门口侧着身睡的,背扒了头上被子的少年哼哼两声,抱着枕头动了动身子又睡过去了。
傅钧恪的眼睛这时候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少年可能是夜里睡觉不太老实,穿在身上的裘衣一侧穿的好好的,另外一侧却有些难以言喻了。
裘衣的一侧衣襟已经完全开了,从脖颈滑下一直到肩膀下面的臂弯处。
不知道是不是少年身形纤细的缘故,后衣领口已经完全从一侧的肩膀到了另外一侧的腰际处。
也就是说,少年的整个背部都露了出来,包括线条曲线极好的腰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少年的衣服给拉到肩膀上面,将少年的整个背部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放心。
这种景象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
只是能看不能吃对于一个想吃的人来说简直是最残忍的事情。
傅钧恪叹了口气。
以前的小家伙越来越诱人了。
不管是从心智上,还是从身体上。
他越来越无法克制了。
暗一在身后自然是能看到傅钧恪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之前又看了什么。
对于这一点,暗一没有过多的动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明知道这个人对主子心有不轨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啧。
暗一觉得这是自己有史以来过得最憋屈的日子。
哪怕那些初次舔血的日子里,也没有像这般心有不甘。
自从这个傅钧恪回到皇都以后……
“给我滚出去!”
一声怒吼打断了暗一心中升起来的不愤。
暗一猛的回过心神来,他差一点就想对傅钧恪动手了。
看着怒吼一声,床上拍开男人的手将被子拉着又全部盖在身上的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忍不住失笑。
傅钧恪保持着被姜含拍开手的姿势没有动。
倒不是被吓着了,而是这样的小家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起床气?
傅钧恪斜了一眼站在一样的暗一。
默不作声。
他这次,不能再这样随意地掀被子了。
沉默了一会,傅钧恪在床榻旁坐下,将被子里的少年,连人带被子一块捞了起来困在怀中。
少年的脑袋一甩甩在了男人怀里,中间隔了层被子。
傅钧恪伸手扒拉掉挡住脸的被子角,将里面少年的脑袋露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含,你不用动,我给你穿衣服就好。”
姜含是真的没睡醒,没有人再随便喊自己起床了,心里的火气马上就被睡意吞噬了干净。
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对自己说了什么,下意识就应了声,然后下一秒就陷入了沉睡中。
暗一看着傅钧恪这一系列的骚操作,没有说话。
傅钧恪就这样,从一个高高在上的镇南将军,沦落到了给南国小丞相穿衣服的男人。
倒是能屈能伸得很。
暗一心中对傅钧恪的评价便是如上四个字。
相反,不是贬义词。
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因为讨好一个人愿意放低自己的身份和姿态。
这种人,暗一不得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极为佩服的。
姜含完全清醒的时候,连鞋子都已经被傅钧恪穿好了。
迷迷糊糊地看着男人拿了一方湿了水的热乎乎的布巾就要往自己脸上来的时候,姜含猛的睁大了眼睛。
伸手抢了过来。
“我自己来!”
姜含将布巾往自己脸上一糊,心里边有一万只羊驼在朝他吐口水。
他之前怎么就让傅钧恪做了那么些事情呢?
姜含面上表现得平静得很,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会他的心里乱成什么样了。
姜含坐在床榻上,傅钧恪站在一边。
暗一站在不远处,管家和侍女站在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人说话,一时间寂静的姜含都不敢放下手里的布巾。
突然想起来苏婉婉,放下布巾露出一双眼睛仰头看着傅钧恪:“差人去喊苏婉婉了吗?”
据他所知,女孩子收拾来有些麻烦,不知道会往后拖延多长时间。
他二哥那边拖不得了。
傅钧恪转身看向暗一,府里边的事情据说大部分什么都是这个黑心家伙交给下面的人处理的。
“回主子,已经差人过去了。”
“好,”姜含站起身,经过桌边的时候看见上面的一卷布卷,停住了脚步。
站定伸手将布卷在桌子上展开。
一幅女子的美人图栩栩如生,映越而上。
姜含一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傅钧恪和暗一脸色也不太好。
有人给南国小丞相送来了美人图,这是什么意思?
良缘天定?娶妻生子?
“管家,御史大人说这是给侯爷的对吧?”
姜含还算是平静的。
想起之前管家说御史大人让他在侯爷面前美言几句,隐隐明白了这幅美人图布卷是什么意思。
管家进来,应了声是。
姜含仔细的看了看布卷上的女子,有些眼熟,想着是御史大人差人送来的。
想了想,终于在为数不多的记忆中翻出来了这位女子的零零散散的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御史大人的长女。
长得……嗯不错。
“你们觉得这女子如何?”
经过姜含和管家的一番对话,傅钧恪和暗一也知道了,这幅美人图怕是和姜含没什么关系。
有关系的是姜含的二哥,傅钧恪。
“样子还不错,品性还得见了人才知晓。”
如果真的成了,这女子怕是要成为小家伙嫂子的人。
空有面皮,没有品性的人,没有资格让小家伙喊一声嫂子。
姜含不知道傅钧恪想了什么,听了他的话后反观一旁的暗一。
暗一想说的也无非就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多余的话可说,就“嗯”了一声。
姜含征求了两人意见,将布卷又卷起来。
“管家,我们走了以后你将这幅布卷送去侯府。”
姜含收拾了一番,朝门外走。
“问问我二哥,觉得这女子如何,合适的话就定下,不合适就算了,当我没提过这件事。”
姜含想了想,又道:“若是二哥问我的想法,就将我们的话如实告诉他便好。”
管家应下了。
至于之后的一系列误会引出了什么麻烦事都暂且不提。
正如姜含之前想的一样,前日午后的那顿饭是他在相府的最后一顿。
为了防止姜华云下了早朝来相府堵人,姜含就没准备用了早膳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了府门,姜含就看见苏婉婉站在一辆马车前不知道跟车夫说着什么。
见他出了门,马上迎了过来。
“我刚才问了一下,我们在沿途的城镇都会停下休整对吧?”
“嗯”
姜含看得出来苏婉婉对于出门一事显得很是兴奋,便没打消她的积极性。
这次出门的目的是为了极北山匪一事。
中途停下的次数怕是少之又少。
如果中途停下,也只能是补给队伍的需求。
苏婉婉想到处逛的心思怕是不能如愿。
这一路上应该会是枯燥大过出门的新鲜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车吧。”
姜含递给苏婉婉身边的侍女一包刚才出来时带的一包糕点,转身上了为首的那辆马车。
原本这次去极北是没有带一个相府里的人的,但是因为多了苏婉婉这个女眷的缘故。
他不得不又从府里边抽了两名侍女出来。
一路上照顾苏婉婉的饮食起居。
一群大老爷们,要是只有苏婉婉这一个姑娘,处处都不方便。
姜含考虑的很周到。
苏婉婉上了身边的那辆马车,结果侍女递过来的糕点。
眼睛有些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身边的侍女看出来苏婉婉的不对劲,问道:“苏姑娘,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没有,”苏婉婉将糕点拆开,拿了一块糕点,又将剩下的分给两个侍女一些,这才开口道:
“你们主子对人一直都是这么好吗?”
两个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婉婉的问题。
按说苏婉婉是自家主子带回来的第一个姑娘,又特意吩咐要好生照料。
所以她们多少都将苏婉婉当了未来相府的女主人侍候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虽然主子对这位苏姑娘是不太一样的,但是似乎主子对这位苏姑娘又不是那么个心思。
其中资历稍长些的侍女斟酌着用语,说道:
“主子平日里性子不错,但是对谁特别好却是没有过的。”
苏婉婉愣了一瞬,侍女说的是“对谁好,是没有过的”,她忽然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那个人对人好绝对不是对她的这种,她只是有些例外,但是还没有让姜含用“好”来对待。
糕点入口,但是味蕾却没有传来香甜的味道。
是苦涩的。
这次一共准备了两辆马车。
一辆是给苏婉婉和她身边的侍女三人准备的。
而另一辆除了姜含,还有暗一傅钧恪也一并入了其中。
从宫里挑出来的那些人没有穿什么标志性的衣服,只一个个劲装装束腰间配剑,目光坚毅。
姜含挑的这些人是顾流笙手中没有被编入军队里的私军的一部分。
不说以一敌十,但是以一敌三却是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才说,人不在多,贵在精。
所有人都提前到了位,见姜含一行上了马车,跟老管家又交代了什么事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趁天色还未打量之时启程往皇都城门赶去。
一国之都城门处的守卫比之一般的城门处要严的多。
毕竟这里是一朝天子居住的地方。
更不用说姜含这次这么大的阵仗。
倒也不是说阵仗,而是人数。
一般在皇都居住的都是官吏居多,大规模的出城一般都是领了圣命的。
而且随行的少不了许多兵士。
但是这一对人各个身上统一配剑,却没看见有其他任何管家的兵士标志在身上。
所以不出所料地,姜含在城门处被拦下了
然后搜捡的人还没来得及上前,就看见为首的马车里面伸出来一双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只手纤长白皙,单看一只手怕是还不出个男女来。
视线落在他手上的白玉吊坠上,守城的将领率先单膝下跪,再不敢直视马车里面。
玉龙盘云,那是当今南国陛下才会有的东西。
见玉如见皇。
不管今日这队人当中,有多少人是查不出身份的,有多少人是配剑出城的。
他们都不能有丝毫的阻拦。
姜含一行人顺利出了南国皇都。
除了之前给苏婉婉的那一包点心,姜含自然剩下的还有。
几个人凑合着吃了些,做了饱腹的作用。
将顾流笙给的那枚白玉吊坠贴身收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因为马车一路上行驶时的颠簸给震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原本姜含是没准备睡得,但是最后实在是抵挡不住困意,不知不觉地坐着就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睡得并不安稳,马车稍有大些的颠簸姜含就突然醒来睁开了眼睛。
只是可能还不过一呼吸的时间,那双疲倦的猫眼就又缓缓合上了。
如此往复几次,姜含实在是觉得这样太过于耗费心力,索性仰头靠在马车壁上假寐了起来。
夜里睡得有些晚了,早间又早早起来,连早膳都还没有吃上,又加上路上的颠簸,难免有些精神不济。
暗一和傅钧恪见此没有出声,也都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这次去极北不是单纯的走过场的,那些所谓的山匪究竟有着什么目的还未可知。
但是如果那些山匪的目的真的是他们的话,那这一路上必然不会一帆风顺。
即使只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悍匪而已,那这一路上长途跋涉必然也得消耗掉很大一部分的精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上眼睛,傅钧恪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但这时听觉和嗅觉的感受却被无限放大。
马车轮子从地上滚过的声音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
他甚至能通过车轮在地面滚动的声音不同,辨别出来此时经过的是哪些地方。
至于鼻端萦绕的那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冽梅香,仿佛带着安眠的作用一般。
让人的心绪没来由地在这种味道当中平静沉淀,渐渐陷入梦境。
“钧恪哥哥!”
少年一身劲装骑在高头大马上,听见孩子的声音回头。
“你来做什么?”
少年人的眼里没有往日的纵容和笑意,有的是一如昨日的疏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是厌恶。
孩子已经能看的明白人的眼睛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当时眼泪就掉了下来,砸在皇都城门下的尘埃里。
眼泪与溅起的尘埃一起上升,最后化为乌有,消失不见。
画面一转。
寒风飒飒,千里无木。
满目的冰雪中,身着铠甲的男人站在高山顶上看着远方的一处。
就那样保持着一直不变的姿势,直到眉毛和露在外面的头发都结了冰霜。
他轻唤了一声什么,被呼啸而过的寒风盖过,半音未明。
风雪未停,画面逐渐模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浑身的冰霜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门窗上的大红囍字和成双成对的红烛。
新房里男人手里拿着一杆秤走近端坐在床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男人的脸和之前高头大马上的少年,以及冰雪皑皑的高山上的男人面目重合,相差不二,俨然是同一个人。
男人挑开了“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
红盖头落地,男人看着新娘抬起头来,猛的后退一步,扔了手里的秤杆。
“是你?!”
傅钧恪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身上隐隐有细汗冒出。
侧头看着有些沉的肩膀处,少年正靠在上面睡得正沉。
看了对面一眼,与他相对而坐的暗一原本是闭着眼睛的,但似乎察觉到了傅钧恪的目光,睁开眼睛与他对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见暗一对于小家伙靠在他肩膀上睡过去的事情没什么惊讶的反应,想必是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
暗自心惊自己这个时候怎么就能真的睡着了后。
傅钧恪的心思就到了脑袋枕在自己肩膀上的少年身上。
在那梦里,大部分的场景都是他真的经历过的曾经,唯独最后那一幕梦境。
大红灯笼高挂,囍字帖门窗。
洞房花烛夜。
这是他不曾经历过的。
在此之前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洞房花烛夜之类的事情。
可在梦里,他进了洞房,点了花烛。
甚至还挑起了新娘的盖头。
他在梦里想过那红盖头底下的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当他挑开盖头,对上那个人抬起的脸时……
那个人他很熟悉,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出现在他梦里的新娘子,会是她!
那个女人。
傅钧恪低着头看着在自己肩头睡得正安稳的少年。
他不知道在他回皇都之前小家伙见过那个女人没有,不知道那个女人对小家伙说了什么了没有。
傅钧恪皱起眉,心里隐隐有些害怕。
这是他第一次,害怕一件事。
他怕小家伙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
他怕小家伙会误会他。
梦里城墙下少年是一个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可现实中少年的怀里坐着一个女人。
傅钧恪隐隐有些头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初怎么就做了那样一个决定呢?
如今想解释,怕是都解释不清楚。
傅钧恪眼神猛地一缩。
他想起之前那个北国来的世子了。
他回皇都后,其实两个人根本就没有碰过面。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那个叫楚弦歌的狐狸不是个省油的灯。
据他所知,小家伙知道的他的事情,都是那个楚弦歌说出来的。
那么那个女人呢?
楚弦歌告诉了小家伙多少。
顾流笙告诉他,楚弦歌见过那个女人。
也见那个女人死在皇宫地下水牢里的情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地牢里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小家伙知道了吗?
如果小家伙知道那个女人回了皇都,那小家伙会不会以为自己千方百计地要回皇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傅钧恪原本是没有将那个女人当回事的。
直到方才,那个女人出现在他的梦里,出现在他洞房花烛的新房里。
替代了小家伙的位置,成了自己的未来伴侣。
不,那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且不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傅钧恪承认自己这一瞬间的想法是极度自私且冷漠无情的。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这一辈子只用对小家伙好就足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对别人堪称忘恩负义,只要不碍着他对小家伙的感情,那也应该无所谓。
傅钧恪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戾气。
顾流笙说他猜不透小家伙了。
那么在那个女人进宫之前,她有没有去见小家伙?
不知道,顾流笙也不知道。
只有那个女人和小家伙知道。
若是那个女人真的对小家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就不要怪他让她死都不能安生了。
可是……
傅钧恪一想到要问姜含这件事情,就有些犹豫了。
万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一那女人没有说,自己如果问了,小家伙会不会想到之前的事情,从而对他再也没有期望了。
再也不会给他机会了?
可若是不说,万一小家伙知道了。
自己这样一直隐瞒下去不和小家伙坦白,那后果怕是他不能承受的……
傅钧恪因为一个梦境,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暗一自从睁开眼以后,视线一直都没有从傅钧恪身上移开。
若是往常这个样子盯着他,傅钧恪该早就有所察觉才是。
暗一将傅钧恪脸上一系列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
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个傅家公,堂堂的镇南将军也觉得为难的吗?
在暗一看来,这事情,与姜含脱不了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马车车轮子估计压在路上的什么小石头上了,咯噔一下,整个马车都晃了一下。
姜含就这样被晃醒了。
鼻端是成熟男人身上的味道,姜含闭着眼睛轻轻闻了闻。
皱起眉:“傅钧恪?”
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一双眼睛眼底倒映着一个睁大了眼睛一脸讶异的少年。
脑袋登的就从男人身上挪开了。
“我这是……”
傅钧恪将姜含的反应看在眼里,假装不动声色:“无事,我也是方才才醒。”
傅钧恪对姜含从来没有自称过本将军,亦或者是本公子。
因为距离感,往往就是从称呼开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应了一声。
他知道傅钧恪说他“也才醒是什么意思。”
没有醒很久,也没有一动不动让对方靠着肩膀迁就很久。
垂下眼眸,姜含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能感受到傅钧恪对他的迁就。
但他偏偏就是记性太好了。
从前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哭着挽留他的钧恪哥哥,可他的钧恪哥哥却还是选择了一走了之。
现在钧恪哥哥成了傅钧恪,回头了。
但是他却已经再不是个孩子了。
那个孩子要的是他的钧恪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不是那个孩子了,他不需要过去的钧恪哥哥了。
至于钧恪哥哥变成的傅钧恪,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不会要。
“主子,喝点茶吧。”
暗一这个时候到了一杯茶水,递到姜含面前。
姜含没有任何犹豫接过了。
然后一饮而尽。
小家伙如此相信这个黑心家伙?!
傅钧恪黑着个脸。
暗一看了看傅钧恪。
果然高高在上的人,会侍候人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同时,不太会侍候人也是真的。
皇都周边的城镇还是比较多的。
但路上除了方便和用饭几乎都没有停下行程,路过城镇,草草吃了饭就整装出发了。
一直走到天色渐渐有些黑了,姜含才下令在途经的一个城镇停下休息一夜。
下了马车,在客栈门口站定。
姜含拢着手没怎么说话,挑选出来的人眼色个行动力都是一流的,不小片刻,百人的一行人就被安排妥当了。
姜含没约束这些人,也没下什么必须执行的命令之类的。
众人各司其职,姜含也省事得多。
只是,去定好的房里转了一圈,姜含就有些觉着无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暗一应了一声,没看已经跪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绕过那个男人,到了姜含面前。
见着姜含有些微白的面色,暗一收了手中的长剑皱眉。
查看了姜含手腕,果然看见一圈青紫。
“我说……”男人的声音传来。
听到身后的动静,暗一猛的转身。
瞬间又抽出手中的长剑,划过男人的脖颈:
“你想死?”
“暗一!”姜含在暗一身后及时拽住了他的臂膀:“先留着他”。
“砰”
姜含的话音刚落下,他就听见一声骨头撞击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站在地上男人的身后,收回踢了他一脚的腿,看着姜含:“你没事吧?”
姜含看了看膝盖因为外力作用跪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一样,摇了摇头:“没事。”
傅钧恪使得力气绝对不小。
虽然他不曾习武,但那一声膝盖跪地发出的声音他也能听出来。
这人的腿怕是多半折了。
这一出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周围不少的人。
原先就有人看见有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在被一个无赖男人纠缠。
只是那个无赖是当地有名的地头蛇。
没有人敢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搭上自己一家人在这里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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