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宴会风波(2 / 2)
姜含回身看着那巍峨的宫墙,看着东出的朝阳缓缓越过墙头挥洒光亮与暖意,久久不能回神。
“阿含,随你心意就好,不必考虑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几年前被帝王亲自下旨永远不许进入南国境内的某国郡主,今日足足吸引了朝堂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们看着高堂之上那个坐在龙椅上睥睨一切的帝王眯起眼睛,语调平缓而又深不可测:
“苏婉婉,朕记得朕说过禁止你踏进南国国土一步,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啊?”
苏婉婉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姜含,却见着那眉目如画的少年视线却落在武官那列的第一个人身上,心里登时就堵了一口气。
上不去,又下不来,难受得厉害。
“回陛下,”苏婉婉没有行君臣礼,但邦交礼却是行的极为标准,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本郡主当年年幼无知做了那等荒唐事,如今不顾陛下您的旨意进入南国,甚至进入相府,是想用行为向姜相赔罪!”
议论声顿起。
苏婉婉察觉到姜含终于将视线转到自己身上,心里那口气舒了一些。
“继续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帝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苏婉婉下意识地抬了头,就对上了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众人不知帝王何时下了龙椅,下了高堂,站在那个小郡主面前,说了那么一句话。
姜含眯眼看着苏婉婉,良久轻笑了一声,颇有些头疼。
他好像知道苏婉婉要怎么说了。
“我……我喜欢姜相”
苏婉婉以为自己能毫不犹豫地说出这句话,可真的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就有些让她觉得面红耳赤了。
“我从那次之后一直都对姜相念念不忘,所以才……才潜进南国。”
苏婉婉再大胆,也不过是个女儿家。
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句话后,脸已经红透了,当下就低着头当了鸵鸟。
“好”
年轻的帝王看了苏婉婉半晌,转身踏上高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收回之前的旨意,但至于郡主的心意,还要看姜相的意思。”
姜含猛然看向顾流笙的背影,他不知道帝王这是什么意思。
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傅钧恪。
傅钧恪上朝已经有些时日,除了私人恩怨外他于帝王顾流笙是君臣世交,于姜华云是同僚世交。
两人并没有在日常事宜上为难于他,但是对于姜含,他是不能牵扯的,一旦涉及到一点,两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致对外。
他是那个外。
可今日……
傅钧恪目光先是落在帝王身上,而后又落在苏婉婉身上。
他似乎有些低估了这个女人对于姜含的执着。
苏婉婉低着头偷偷朝着姜含的方向瞄去,忍不住咬了咬下唇,藏在袖中的手指搅在一起,心中很是忐忑。
而姜含此刻有些懵,原本众人的目光都在苏婉婉身上,他坐壁上观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想着苏婉婉来了这么一招,陛下也跟着起哄。
这下可好,所有人的注意力当下都搁在他身上了。
当真是……
姜含有些头疼,抬手敲了敲额头:“本相暂且还不想谈这些儿女情长的东西,承蒙郡主厚爱。”
是了,姜含以为苏婉婉是在拿他当借口,但这个借口他却是不能应承的,故而有了那样一番话。
苏婉婉将下唇咬得更紧了,她何尝又没看出来姜含的意思,就算她今日成功住进了相府。
她和姜含之间也不会在别人口中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她今天做的一切,都是白费而已。
“若是郡主若是没有什么落脚之地,可以暂且住在相府,合着本相府中也没有什么女眷之类,不会有什么误会。”
姜含所要达到的目的他一定会尽力达到,不管这借口中存在多少不妥的地方。
那都不是他会考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的话一出,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姜相对情爱暂且没心思,府中又没有女眷会吃醋,相府规格有比一般的府邸规格要高些,最是适合一国郡主安住的地方。
姜华云看向高坐上的帝王,想起之前在宫墙下姜含与他说的那些话,垂了垂眼睑,没有说话。
傅钧恪本来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听见姜含说出口的那些话。
尤其是“暂且不想谈情爱之类的东西”这些字眼,忍住了没有上前。
之前算是不欢而散,也算是无疾而终。
他还不知道姜含对他是什么态度。
这个他所喜欢的少年也曾喜欢着他,可是现在,不,是从那日之后,他便不知道了。
这个少年对他是否还有那种情爱。
傅钧恪选择沉默。
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不论那郡主今日如何,姜相今日其实都是要将她往相府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原因为何,但是这是显而易见的。
“那便如此安排吧!”
“是。”
姜含上前抬手作揖颔首,对上帝王探究的目光,抿嘴一笑。
旁人没看见,但是傅钧恪却在这时看的清清楚楚。
那个面无表情的帝王在那一刻面色动容,甚至隐隐有些笑意。
傅钧恪眼中划过一瞬的狠厉,很快又被别的情绪压下,绷直了面部的肌肉。
“谢陛下”
苏婉婉颔首表示了谢意,面上的红晕这时退了个干干净净,看向姜含的目光直白而又委屈。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国一如既往地安静祥和,国泰民安,以至于每日上朝都基本无事。
除了每年的梅雨季节和特殊情况造成的百姓庄家作物之类减收。
以及个别官员贪赃枉法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可以启奏的。
因而很快早朝便结束退了朝。
这次帝王出乎意料地,没有单独留下姜相。
而是将其兄长定国公候姜华云,以及才从极北之地回了皇都的镇南将军傅钧恪留在了大殿之上。
苏婉婉跟在姜含身后出了大殿,待姜含与他那些同僚寒暄往来完了之后,开了口。
“姜含,本郡主喜欢你!”
苏婉婉就跟在姜含身后,说这话时她觉得理直气壮,可看见身前的少年停下脚步时,却忽然怂了。
“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转身开口,皱着眉没有不耐烦,但却有着莫名其妙的那种疑惑。
“之前在大殿上不是说过了吗?”姜含抚了抚衣袖。
看着早已经升到宫墙之上很大一段距离的太阳,强光直射让他有些不适地眯了眼睛:
“你好歹是一个姑娘家,这种事情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出口?”
“当做借口用了也就罢了,怎还当成玩笑张口就来了?”
苏婉婉憋在心里的一口气这下彻底憋死了,闷闷地哼道:“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跟老古董一样!”
姜含瞥了苏婉婉一眼,拢了衣袖抬脚拾级而下。
“相府不养闲人,虽然你是郡主也不能幸免……”
苏婉婉怔愣在原地,看着姜含越走越远。
终于,在人快要出了宫门时追了上去:“喂!姜含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不养闲人?你想要本郡主怎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国皇宫今日有些热闹。
宫人看着那个叫做苏婉婉的郡主对着姜相咆哮个不停,而姜相只是掏了掏耳朵闻而不应。
随后跟在姜相身边的那名随扈,也就是之前陛下身边的影卫大人,说了句:
“燥舌!”
宫人猜测,那个有些跳脱的郡主,应该是对姜相身边的那位大人犯怵。
在那位大人开口后,她就瞬间安静了不少。
果然,姜相果然就是因为脾气太好了。
这边苏婉婉追在姜含身后,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出口而又不能说。
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又总能对上暗一警告的眼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终气的一跺脚超过姜含直接出了宫门,钻进她来时的那顶轿子里去了。
姜含顿了顿,拢着衣袖目不斜视:“暗一,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好脾性了。”
暗一猜不出姜含怎么就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半天没有开口。
怎么说呢?
相传南国丞相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性的,可面前这少年却是少见的发什么脾气。
“属下不知”。
暗一对姜含一直以来都很诚实。
这次也是一样。
姜含叹了口气,没说话,招了手让暗一跟着他一同上了马车。
随扈其实没有跟着主子同乘一车的权利,虽然在姜含这是个例外。
但是若不是姜含每次招呼一下,暗一怕是也不会与姜含同乘一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很像,都倔得很。
马车重新开始在青石板上轱辘直转,姜含这次却没像进宫时一样只是靠在马车车壁上。
将中央的小木茶几上的东西一股脑地都清了个干净,登时像是没了骨头似的趴了上去。
暗一这些日子见过姜含的很多个面孔,各个都是他,但各个都有所不同。
喜笑嗔痴怒骂,鲜活又生动,可有时却让他觉得触不可及。
“暗一”
姜含枕在一边胳膊上,抬眼唤了暗一一声:“你跟他有些像。”
暗一握剑的手下意识地收紧,看着格外认真的少年,哑声道:“像谁?”
不知道怎么回事,暗一想到了那个镇南将军,竟一时间连声音都有些变了味道。
姜含对暗一的反应觉得莫名,话到嘴边一转却换了话:“你觉得像谁呢?”
姜含的嘴角隐隐有些笑意,但这在暗一看来却似乎像是讽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属下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仆从而已,不敢与镇南将军相较,”暗一提了手中的长剑单膝跪下,目光却不曾从姜含脸上挪开。
“我记得我送过你一幅美人图,”姜含见暗一这番动作先是一愣,却没急着让他起身。
见暗一听进他的话,姜含扯了扯嘴角:“一幅毁了美人的美人图。”
“......是”暗一不知道姜含说这些做什么。
“将那副画送给你的时候,就将你与旁的人完全分开了。”
姜含直起身,挑起手边的马车竹帘。
“我从不会在一个人身上找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况且我还没有那种癖好。”
看着车窗外的小贩挑着货物往来行走,姜含顿了顿,回身瞥了暗一一眼:
“我知道你对傅钧恪映像并不好,对他也有些抵触......但今日说的这个人却不是他。”
暗一没想着掩饰自己对傅钧恪的态度,但被姜含就这么说出来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不是比较,也不是谁是谁的影子,而是觉得你和那个人就像是同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看着暗一从面具里露出的那双眼睛,良久自嘲道。
“很多年前的一个人了,他死的那一年十岁。”
暗一猛地一僵,想从姜含脸上看出些什么,可除了心事重重再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起来吧,我这没这么多动不动就跪的规矩。”
“是”
暗一依言起身,想听他再说些那个人的事。
可反观姜含却没再继续往下说了,看着马车外的熙攘除此之外再没言一语。
暗一在此之前只知道姜相心里一直以来都有个故人,那人便是傅钧恪。
可他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人,能在姜相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个人究竟对姜含有多大的影响,可以让他记忆至今,谈起却又戛然而止?
暗一一路上都有些反常,不太像平常那般时刻都能保持着警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好在马车上一共就姜含与暗一两人。
一个人因为提起已故之人心事重重,根本就不会怎么注意另外一个人是否行为反常与否。
街市这时候已经有了许多人,人来人往嘈杂嬉闹声不绝于耳。
从皇宫官道处朝各个方向驶去的马车平稳行驶在这人流熙攘的地方,却丝毫不会拥堵在一处。
马车檐上各个世家大族的标志再显眼不过,在皇都这个地方,一般上该不会有什么人去挑衅吃苦头。
暗一一手握在剑身上,一手挑起另外一边的竹帘子,熙攘的人群映入眼中。
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这般光景了?
从前,很小的时候,他未曾入宫时,似乎也曾是这熙攘热闹景象中的一员。
可是,自那年之后,他的眼中装进了太多的血腥和大多数人看不到的肮脏。
后来,他的眼睛便再也装不下这些熙攘繁华之类的东西了。
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大多数人都会刻意避开那些一看就不太能招惹的马车,一般连目光都不会落在上面。
但是却不能阻绝那些好事者的打量。
暗一放下帘子隔绝了马车外面有些人望过来的目光,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姜含。
“主子......”
外面的议论声尽管压得很低,但是姜含还是听到了,将手中的帘子也放了下,彻底的将马车外与马车内隔绝了。
“怎么?凭这些不相干人的三言两语,就怕了?“
“不是“。
马车外。
有人看见相府丞相出巡专用的马车里面坐了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疑惑出声。
旁人听得后,一传二,二传四,不一会就聚集了一堆人看热闹似的将马车虚虚围了起来。
虽说没有影响马车的正常行进,但处于人来人往的闹市区,行驶的速度却是不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群能跟得上,却没有靠的太近,所以并不好进行驱逐。
所以议论声很清晰地,就传进了马车内。
“之前听说那魏叶安走了,姜相身边换了人,我这原本是不信的,唉......”
“你说那魏叶安长得确实是好看得很,怎么说换人就换人了呢?”
“对啊,这次我看是带着面具的男人,长相那是看不到没法说,不过那周身气势啧啧啧,也不像是个普通人......”
“听说那日镇南将军回都的时候,姜相在城墙上等了许久,那日他身边就跟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据说是随扈,不过是真是假谁又知道呢?之前那魏叶安不是连个身份都还没有的吗?”
姜含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不要在意这些,不然今后只会更累。”
人言可畏这四个字说的一点都没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管从别人嘴里出来的话是真是假,是无意猜测还是恶意诽谤。
对被议论的那个人来说都是一场磨难。
他们猜的东西总有接近真相的时候。
随便被拿来当做谈资增加筹码的那个人,与所谈论的事情可能无关。
但那个人的那些影响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人言可畏。
当被谈论的对象不是自己的时候,可以说无所谓。
但一旦被拉入那个被议论的圈子当中时,就再也没办法置身事外,无动于衷。
当然,可以假装。
姜含自嘲地想:
可惜了,他装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自己其实就是凡人一个,自己在局外时能置身事外。
当陷入局中时,他也没办法真的还能置身事外。
魏叶安,傅钧恪,这些年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的人不止一个,也不止这两个。
姜含看了看正襟危坐的暗一,将画送出去的那一日,这个人对他来说,也是有所不同的。
不在乎的时候怎样都行,在乎的时候那些不寻常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这些人,对他有了影响。
撑着下巴,姜含盯着马车里的一角出神。
从喧嚣到人声远去,从热闹到清净安谧,马车很快回到了相府正门前。
待到稳稳停住,这才有马夫的声音从门帘外传来。
“主子,到了!”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府的人一般上只唤姜含一声“主子”。
原因无他,少年丞相的年纪真心不大,若是唤一声相爷,底下的人也许觉得没什么。
但是姜含这里就会觉得万分别扭。
暗一掀开帘子,先行下了马车,在外面等着姜含。
尽管两个人之后在马车上一路无言,但好在姜含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地方。
起身弯腰下了马车,动作干脆利落如行云流水。
俨然一副翩翩少年,俊俏小郎君的模样,看的在马车旁等着的苏婠婠眼睛有些酸涩。
苏婠婠在旁人面前是极给姜含面子的,但是一旦没了什么外人,也就懒得再装模作样地唤什么姜相了。
嘴一张,腰一掐,连名带姓地就喊了起来。
“姜含!”
“苏婠婠,你好歹对本相态度好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没什么急事要去做,索性抱臂斜靠在马车车辕上,翘起嘴角痞声道。
外人很少会见着姜含这副痞里痞气的样子。
苏婠婠自然也是第一次见着,也因着他这个样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怎么?连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不知道就说喜欢我。”
“你以为那些人都是傻的吗?会信你这种拙劣到不能再拙劣的谎话?”
姜含双手高举越过头顶交叉放在后脑勺处。
丢掉了丞相的沉稳与不苟言笑的模样,鲜活得像个真正的少年郎。
傲然,不羁,还有少年人肆意地一针见血。
苏婠婠从怔愣里缓过神来,藏在衣袖里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指甲陷入手掌掌心的嫩肉里都不自知。
姜含等了许久,有些撑不下去了刚想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穿着云锦衣裳的姑娘就已经被他气得转身跑进了府中。
姜含面上的笑意和痞气这时候消失的干干净净。
又恢复了之前那种一贯地不符合少年人的沉闷和冷清。
“暗一,你说这样一个咄咄逼人的少年郎,她还会喜欢吗?”
拢了衣袖,姜含转头看着暗一,轻笑道。
不仅是苏婠婠,暗一刚才也被姜含那番姿态给唬住了。
他也,从没见过那样的姜含。
见少年又恢复往常的模样,暗一的眸子暗了暗。
“属下不知。”
暗一这次没有说实话,苏婠婠那个反应,不是像要放弃的样子。
“是吗?”姜含没有再往下深究,抬脚准备进入府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有侍卫模样的人从远处匆匆跑来,手里还拿着张拜帖。
“你是替谁家来送的帖子?”
还不等门口的侍卫有所动作,暗一便拦下了那名侍卫。
那侍卫到也是个知晓规矩的,将手中的拜帖双手递到暗一面前,道:
“回大人,小的是驿站的守卫,替那北国来的使臣送的拜帖。”
暗一问了姜含的意思后接了帖子,伸手打开看了,果真是那楚姓世子送来的帖子。
“主子,使臣邀您今夜忘归楼一聚。”
暗一开口的同时将帖子递到了姜含手中,见他大致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便要去回了那侍卫的话。
“暗一!”
原本准备转身回府的少年这时候却突然改了主意,在那侍卫疑惑的目光也跟着看过来时,开口道:
“你去给那使臣回个话,说本相不消片刻便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帖子上是今夜……”
姜含抬手止住了暗一接下来要说的话,朝着那名侍卫抬了抬手,目光所至涟漪丛生:
“你去回话吧,按照本相原话回他便是。”
“……是”
那侍卫犹豫了片刻,便痛快地领命离去。
姜含抬脚踏进相府的门槛,突然开口问跟上来的男人:
“你知道楚弦歌为什么在南国呆了这么久吗?”
“他与镇南将军有交易,但是……”
“但是自从傅钧恪回都之日起,到现在两人却都没有一次交集。”
姜含哼笑一声道:“返到是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暗一没有接话,跟在姜含身后穿过府中的廊花小道,径直入了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推门而入时,姜含回头朝暗一道:
“你去吩咐管家,将苏婉婉在府中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了,除了管家之外,苏婉婉郡主的身份就不要让更多人知道了。”
暗一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姜含关上房门,背身靠在门框上,抬手摸了摸脸颊处的某个位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天晚上送“十年一别”那封信的人对他的敌意不浅。
可看楚弦歌的态度却是不像会做出划他脸这般……幼稚的事情来。
将身上的官服换下,随手挑了件用赤绯线在衣襟,袖口,以及袍边处绣成云纹的玄色衣袍穿了上。
推门而出后觉得有些冷,姜含转身又拿了件带着毛领子的狐裘裹上,这才满意地关上房门。
不知道暗一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姜含出房门后,并没有看到暗一的影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平日里不喜欢身边有人。
故而他住的整个院子,除了有特殊吩咐时,侍女之类的才会进来
其他时候,都是没什么人的。
“咦?”
姜含平日里不怎么关注自己院子里的花草之类的东西。
今日等暗一回来,因闲着无聊便多溜达了一会。
发现自己的院子里竟然多了许多娇贵的花草盆景。
还将那些文竹石椅石凳之类的风头压的死死的。
倒让人分不太清这院子的主人到底是位公子还是位小姐了。
姜含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感。
府里边长时间以来似乎就出了苏婉婉这一个女“主子”,倒也怪不得下面的人替他着急了。
姜含朝苏婉婉住的厢房看去,见没什么动静,姜含猜测她想必是去了前厅用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没耽搁多久便回来了,姜含带着他还是走进来时走的那条小道出去。
一路上姜含都感觉暗一有话要说,不知道中途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一度欲言又止。
“主子……”
“说吧,有什么事还能让你这样为难?”
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这次换了马车,不再是上朝的那一辆。
虽然马车周身低调得毫无特色可言,但内在的装潢却是能让人感到极为舒适惬意的。
待坐定了,姜含听见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开口,话里尽是不耐:
“那郡主见您没回去,闹脾气了。”
姜含嘴角抽了抽,咽下嘴里的茶水,道:“就这事?”
暗一见姜含这种反应,没说话。
“她闹就闹吧,她闹她的,暗一你怎么会受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别是看上苏婉婉了吧?”姜含挑眉调笑。
却不想因为这句话,对面的男人登时就变了态度。
“主子莫要开这种玩笑。”
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姜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摸了摸鼻子缓解尴尬。
“……我开玩笑的”姜含没见过暗一生气的样子。
今日不知道怎么着就因为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就真生了气。
暗一依旧没接话。
姜含干脆也不说话了,他不太会哄人。
而且还是一个跟自己主子生闷气的人。
不哄了。
姜含扭头扒着马车窗户,眼睛看着马车外行人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马车里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姜含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后下意识地摒了气息,侧耳去听暗一的,却是什么都没听到。
“啧”姜含憋了一会终于憋不住了。
打破了车内的寂静,大口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去,如此反复几次,肺里才算是没有那么憋闷了。
就这样,沉默被打破。
带着面具的男人似乎在这时也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个毫不做作的少年跟他其实还是主侍关系。
少年对身边的人太过放纵,有时候真的会让那个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主子恕罪!”
像是一瞬间从幻境里清醒过来一样。
暗一眼里闪过诧异还有担忧,最终化为实质从那一句“主子恕罪”中吐露出来。
“得了得了,恕什么罪,”姜含看着车窗外面,连眼神都没分给暗一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下次别这样了,你一句恕罪就完事了,倒是弄得我挺尴尬的。”
“……是”
暗一目光落在倚在窗边的少年身上,千万言语只化作一字“是”。
相府离望归楼有一段距离,不远,但也算不得近。
望归楼位于南国皇都中心城区地带。
相府由于姜含个人原因修建前选址就选在了离闹市区相对较远些的地方。
所以即便是坐了马车代替了步行,也需要一些时间。
若是路上再遇到些商贩集聚往来耽搁些时候,怕是还要更长的时间。
姜含知道暗一这会儿怕是不会怎么能接他的话茬子。
但是姜含是个闲不住的,茶喝得差不多了,就伸手开了茶几下的小暗格。
里边消遣时间的糕点放的不少,完全够消磨一路上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看着没出声。
从早间起来到现在也是该用些饭食了。
因而对于姜含在马车里做暗格放些糕点之类的吃食倒是没什么奇怪和讶异的。
梅子糕的香气在整个马车车厢内蔓延开来,甜腻腻的却又夹杂着丝丝清冽的甘苦味道。
让人颇有欲罢不能的错觉。
“吃这些东西会上瘾,”姜含捏了一块梅子糕送到暗一嘴边。
话只说了个若有若无,似是而非的一句话。
进入相府后暗一虽然没有摘下面具,但碍于时常会面对与姜含同席用饭的原因。
最终还是换了张露出鼻子以下几乎半张脸的面具。
薄唇,棱角有些分明,这种人软硬不吃的可能性极大。
姜含举着手中的梅子糕,看着暗一紧抿了双唇的样子不动声色:“......尝尝看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是猜不出来暗一一直带着面具是为了什么。
一张面具戴得,半张面具也戴得,不戴面具是不是也可以?
姜含没有问出来,只是将手中的梅子糕又往暗一嘴边送了送:“尝尝嘛!”
少年笑起来很好看,平日里慵懒的猫眼弯弯染了纯粹的笑意。
嘴唇因为之前吃了糕点而舔了唇瓣,显得水润又粉嫩。
手指纤长匀称,甚至连指甲盖都挑不出半分瑕疵来。
暗一鬼使神差地就着少年的手咬了一口那块梅子糕。
糕点入口,比想象中的味道多了些东西,那是一些通过味蕾品辨不出来的东西。
“怎么样?”姜含眯着眼睛笑起来。
暗一张了嘴,准备说些什么。
下一刻,那块糕点剩下的部分就被姜含以掩耳不及盗铃铃儿响叮当之势,塞进了暗一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好吃,不用多说!”面对暗一眼神上的控诉,姜含选择视而不见。
拿起小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咂了下嘴巴:
“这个其实也不是茶,是梅子酒。”
说是酒,但其实酒的味道并不大。
再加上马车里各色糕点香味混合,以至于暗一在一开始只是以为那是不太普通的茶水而已。
咽下口中的梅子糕,暗一有心劝阻:“主子......”
“暗一,你吃了我的东西,就要有被我收买的觉悟,不准劝我!”
暗一愣了片刻,没想着面前这少年原来在这等着他。
“......”暗一只能沉默。
“主子,望归楼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望归望归,望归楼顾名思义。
自然就是将楼作为归处,望离去之人再次归来。
不得不说,这望归楼三字的寓意确实不错。
只是......
姜含看着望归楼牌匾上偌大的“望归楼”三个字,笑了笑抬脚步入楼中。
只是有人望归,有人忘归罢了。
暗一自是不知道姜含这些不经意的动作上的心思,见姜含视线在那牌匾上多停留了片刻,
以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只是查看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异常,这才随着姜含一同进入了楼中。
作为南国皇都第一酒楼,望归楼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其中达官贵人占绝大多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姜含这种年纪轻轻的小公子也不在少数,但没有一个人能像姜含一样。
一只脚刚踏进楼中,就能得到掌柜的亲自出来招待的待遇。
“公子,里面请,楼上已经为您留了包厢。”
“不了,今日约了人。”
姜含拒绝了掌柜的带路,指了指楼上一处包厢:“北国使臣可是在那里边?”
驿站距离望归楼比上相府要短的多,即便是算上那侍卫回去通报一声的时间。
楚弦歌也该先比他们早到才对。
除非......除非楚弦歌根本就没多大诚意。
姜含知道这种几率发生的可能不大。
掌柜的将姜含领到二楼厢房外就退了下去,姿态恭敬地让暗一有些咂舌。
“我以前......算是有恩于这望归楼的老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看出暗一的疑惑,开口说了句话。
能在这寸土寸金的皇城脚底下开上这么一家酒楼,那不是一般人都做到的。
欠一朝丞相的恩情,怕不是太好还。
楼上较于楼下安静了许多。
不同于楼下的宽敞无阻。
楼上大多都是隔音极好的厢房,上来的人都是有不可让外人知晓的话要谈的。
故而不惜花上比一楼大厅处高上两三倍的银两,也要订上这么一间包厢。
而这里装潢上是极为奢靡的,踩着脚下的毯子姜含不禁拧了眉毛。
那人这些年看来赚了不少的银子。
姜含在一间紧闭着房门的厢房门口站定,抬头看了一眼门上乌鹊的标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出声直接伸手推门而入。
暗一跟在后面,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身前的少年撞入门后面,有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怀里的时候。
他根本就来不及伸手去拉少年一把。
“姜相这次可真的是投怀送抱了啊。”
声音在头顶响起,丝丝的戏谑毫不遮掩就这样传入耳中。
听得姜含的耳朵泛起一阵酥麻。
“你身为一国世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姜含伸手推开面前的人,嫌弃道:“学什么不好学太监阴阳怪气的说话……”
楚弦歌被噎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让开身体,任少年反客为主,坐了他原本的主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瞥了一眼跟在少年身后的暗一,啧了一声。
楚弦歌跟暗一原本是不可能结下什么梁子的,但是中间多了个姜含后就不太一样了。
暗一对楚弦歌的态度让楚弦歌总觉得自己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恶人。
而且专盯着姜含作恶。
“你这随扈什么时候换换?”
楚弦歌的恶意简直就可以称之为是毫不掩饰地外露。
撩了衣袍跟在姜含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嘴角翘起的弧度甚是好看,一双桃花眼里也满是风情万种。
“你的嘴巴若是不想要了,大可以给本相留下。”
姜含抬了眼皮看了楚弦歌,平静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美人的就是……”
楚弦歌在姜含话落的同时张开手臂,揽着少年的脖子就凑了上去。
嘴唇亲在少年嫩的可以捏出水来的脸颊上:“啵!”
姜含一瞬间僵硬了全身,半晌不自然地转过头对上楚弦歌得意洋洋的目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
每一个字的音都咬的极重,其中的怒意可谓是达到了极致。
仔细听甚至都能听见牙齿被咬的咯吱直响的声音。
暗一的剑这时候已经完全出鞘,整个剑身大半都横在楚弦歌的脖颈前。
剑刃与皮肉之间不留一毫缝隙。
“一国使臣杀不得也伤不得,你这么做什么意义都没有啊……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一手伸到楚弦歌背后面,伸手抓了一缕头发使劲往后一扯:“拿你没办法?”
楚弦歌没有因为暗一指到身上的长剑而屈服。
却因为被姜含扯着一缕头发整个人不得不往后扬起了头,缓解那块头皮处的刺疼。
苏戈其实一直都在厢房里面。
只是有一个爱刷存在感的楚弦歌,他一直到现在都还没什么存在感。
那一缕头发拽的,他离老远都觉得头皮疼的厉害。
“姜相,世子他……”
苏戈想说楚弦歌不是故意的,可到嘴边了那一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睁眼说瞎话他还是……做不到。
姜含和暗一的目光同时落在苏戈身上,看得苏戈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很快收回目光,紧了紧手中的发丝。
与此同时望归楼的二楼某包厢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
有人想去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被掌柜的差人拦住了,解释是:友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二楼。
楚弦歌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姜含身边跳开,远远地看着姜含手里捻着的好几根发丝,呲牙咧嘴吸着冷气。
“你……你你!”
“你”了半天却是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来。
再看姜含,手一扬,那几根发丝就轻轻荡漾着落了地:“礼尚往来,不用谢。”
楚弦歌要是再不明白姜含这是什么意思,那他那几根头发就白被扯了。
“亲一下开个玩笑,还有不就是一个美……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对上姜含依旧波澜不惊的目光生生将即将出口的“美人”两个字咽了下去。
“你以后离我远些。”
楚弦歌瞪大了眼睛,他竟然从这人眼里看到了嫌弃?!
苏戈有些想笑,却是忍住了。
暗一也收回了手中的长剑,虽然在他看来几根头发并不能抵消掉那一个意味不明的轻薄。
对主子的。
对少年的。
对……
“都坐下说吧,站着做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说的这话虽然指的是包厢内的所有人,但是目光却是对着暗一的。
楚弦歌是北国世子。
苏戈名义上虽然只是一个侍卫,但是实际上的身份则是一国将军之子。
虽然没有所谓的官职,但是身份却是暗一不能比拟的,
暗一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随扈而已。
若是他不说一声,在场的四个人,到最后只有暗一在一旁站着。
姜含倒了杯茶水,扫视了一圈。
见楚弦歌和苏戈面上都没有什么异议的表情才收了那种审视的神色。
这时苏戈悄悄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这姜相年纪不大,但那眼神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而楚弦歌除了头皮有些疼,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坐在姜含另一侧的暗一,笑了笑。
很快便有人上了菜,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凑齐,轻易就能看得人食欲大增。
可谁都没有要动筷子的打算。
几个人坐的位置有些微妙。
姜含的两边分别是楚弦歌和暗一,对面则是苏戈。
也就是两两相对,东南西北各占一边而坐。
苏戈和姜含之前闹得有些不愉快的事情。
姜含对于那些没放在心上,但是苏戈就不一样了。
苏戈现在有些时候面对姜含还是会有些尴尬的情绪在其中。
就像现在与姜含对立而坐时难免会有眼神接触,这时他就会觉得手脚怎么放都不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戈对姜含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可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
只是很明确的知道,姜含这个人对于他来说,与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都不太一样。
很不一样。
“姜相,之前的事情对不住了。”
苏戈不止一次地向姜含表示歉意,姜含也不止一次地笑着说没干系。
可苏戈总是过不了这一关似的。
“喝茶吧”
姜含对于苏戈有些无奈,他不知道这个人对他究竟是上了什么心思,过去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放不下。
倒了杯茶放在苏戈面前,姜含忽然想起一个人,开玩笑一般道:
“你认不认识苏婠婠,她和你一个姓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想想怎么可能,两个人都不是同一个国都的人,能有什么关系。
却不想苏戈怔愣了一会吐出了两个字:“认识。”
“婠婠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
什么玩意儿?
姜含诧异地看着苏戈,这人脑子怕不是有毛病?
不对!
难不成是什么狗血的原因?
“她现在的父亲是我母亲的亲哥哥,婠婠自幼就有些顽皮,父亲下不了狠心管教,母亲就将她送去了舅父那里......”
“怪不得!”
姜含抿了一口茶水,原来那种脾性是从娘胎里就带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照苏婠婠现在的情况来看,怕是他那舅父也下不得狠心。
“婠婠若是给姜相你添麻烦了,苏戈在这里陪个不是......”
“得得得,难为你一个习武的人给本相来这套文绉绉的东西!”
姜含打断了苏戈的话:
“苏婠婠现在就住在我那相府,短时间里是不会走的,你若是想去看也可以去看看她。”
至于楚弦歌......
“你就不用去了,本相的相府不欢迎你。”姜含直接撂给了楚弦歌这么一句话。
楚弦歌说姜含歧视他,姜含很痛快地认了。
面对姜含这种软硬不吃的人,楚弦歌觉得头皮又开始疼了。
“呵呵,本世子不在乎,你当本世子稀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其实稀罕得很,苏戈忍住没拆穿他,端起茶杯喝了杯茶水。
一顿饭下来,除了苏戈和苏婠婠令人惊讶的兄妹关系外,姜含没有听到一点对他来说重要的东西。
从刚开始的有所期待,到后来的平淡如水。
甚至到最后有些疲于应付的情绪开始占据主导地位,神游天外。
“姜相,在你眼中除了事情,人都不重要吗?”
楚弦歌一句话将姜含拉回了现实,却只是换来姜含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没事情的人大多都是无趣的,你有那个精力去应付这种人?”
不得不说,南国小丞相嘴毒是真的嘴毒,这真的是一点水分都不掺的。
楚弦歌扪心自问了一把,好像也许大概,可能他真的看都懒得看这种人一眼。
“傅钧恪的目标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丢出这么一句话,桃花眼微微眯起。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太舒服。
具体不舒服什么,楚弦歌猜测,是因为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在他之前就已经被人死死盯上了而觉得心有不忿。
“本相是不是可以将这句话理解为,你在挑拨离间?”
姜含眯起眼睛,楚弦歌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件事不可能什么目的都没有。
而他现在还能算是心平气和地坐在这跟他一问一答,你来我往过上几招,已经快要超出他的日常底线了。
“有话说,有屁放!”姜含摸了摸眉骨处,开始慢慢拧了眉毛:“别吞吞吐吐地跟个姑娘似的。”
姜相的脾气有时候不太好。
比如他睡不好的时候。
比如他不耐烦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比如别人故意吊他胃口的时候。
楚弦歌这次是真的觉得头皮疼,只是面上却还是荡漾着笑意:
“傅将军对姜相你生出了些男女之间应该有的情爱心思。”
楚弦歌这下算是彻底挑开了这层玻璃纸。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头皮某一块再突然就秃了一块的准备。
可等了半天,面前的少年却是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说完了?就这事?”
什么叫说完了?什么叫就这事?
不仅楚弦歌不能理解。
苏戈也不能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也不能理解。
对于这种事情,怎么能就这么平平淡淡,一点过激反应都没有就接受了呢?
“我这个反应,让你们很失望?”
姜含哂笑一声,道:“不就是喜欢个男人么,怎么了?”
“正好我也喜欢男人。”
据说南国小丞相私下应邀北国过来的的使臣时,不知道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将北国使臣吓得不轻。
第二日就迫不及待递了辞呈回了北国。
至于后来怎么样了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来怎样,旁人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但是对于姜含来说却是解决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没错,对于姜含来说楚弦歌一直以来都是个麻烦。
傅钧恪的回都任职,楚弦歌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因为他喜欢男人这一点,就能将楚弦歌那人吓回北国老窝,倒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姜含以前对于他喜欢男子这一点是不会堂而皇之地随便说出口的。
但是经过傅钧恪之前的“坦白”后,他发现说出来似乎也没有什么难的。
反正是用来吓退个别人的,又不是昭告天下。
姜含这样想到。
楚弦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从那之后姜含却一直都没能真正舒一口气。
他的右眼皮总是在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眼跳吉,右眼跳凶。
姜含原本是不在意的,但是一连几天右眼都跳个不停。
时间长了心里难免就压了一块大石头。
果不其然,今日极北传来消息,早就应该到的粮草到现在还没有到达极北大军驻扎的地方。
随后距离极北大约十里地的地方驿站守军传来八百里加急奏文。
粮草中途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山匪截胡。
负责此次粮草押送的兵部侍郎也被山匪活捉押上山寨去了。
姜含听闻这些抬头朝姜华云看了看,那兵部侍郎王承阳是他推选上的人。
原本只是想借极北将士的手挫一挫这人的心气。
却不想堂堂一个兵部侍郎还没到极北边境,竟然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山匪活捉押上山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是个饭桶!
姜华云似乎知道姜含在想什么,摇了摇头,示意姜含不要轻举妄动。
这王承阳丢脸事小,朝廷的威严受损事大。
且看帝王的态度如何吧。
帝王自然是震怒不已:
“堂堂一个兵部侍郎,竟然敌不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山匪?”
“干脆这侍郎也不要当了算了!”
顾流笙砰地一声拍在龙椅上,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发了怒。
目光扫过姜含微微顿了顿。
“姜相,这件事交给你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虽然是通过姜华云推上来的,但是谁都知道当朝的侯爷最是不屑于这种事情。
究竟是谁的的主意,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帝王虽然没有追究到个人,但是谁都知道这件事情跟姜相逃不了干系。
这么多年来,他们也都知道,陛下罚是舍不得罚姜相的。
但是这次兵部侍郎在这次粮草押运上给朝廷带来的损失,却是连带着姜相一并牵连的。
最恰当的做法,便是将这件事情交由姜相彻查。
“微臣领命。”
姜含拱手领命,他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帝王来说有多重要。
这关乎朝廷的颜面。
大意不得,也含糊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皮终于不跳了,心里的大石头却压得越发严实。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都透露着蹊跷的地方。
可要刨根问底追究,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这次下了朝,南国侯爷,镇南将军,以及当朝丞相一并被留在了朝堂上。
其他朝臣下朝时投来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带着些同情。
陛下舍不得在他们面前训斥丞相,这单独留下来可就说不定了。
至于傅钧恪和姜华云?
一个是自小就喜欢粘着的“兄长”,一个是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当着他们的面训两句还是不会怎么丢面子的。
所有的朝臣都走后,顾流笙屏退了左右下了高座站在姜含面前,没有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对于这次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虽然问的是在场的所有人,但是姜含知道他在看自己。
“暂时没什么头绪。”
姜含率先开了口,不等他再问就主动承认了之前选择宋承阳押运粮草去极北的小心思。
“只是微臣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姜含垂眸看着地面,脑子有些混乱。
姜华云没有说话,视线一直在傅钧恪身上没有离开。
他对于傅钧恪还是有着没办法压下去的敌意。
尤其是傅钧恪胶着在姜含身上,流露出那种痴迷的神情时,他的情绪简直坏到快要压不下去了。
傅钧恪对于姜华云对他的敌意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于姜含的感情,并不会因为姜华云是姜含的二哥,而姜含的二哥对他有敌意而就能有所收敛。
“陛下,臣请旨与姜相一同彻查此事!”
傅钧恪见不得姜含垂眸沉默,浑身都被不好的情绪包裹着的样子。
至于那宋承阳为什么会被姜含选中去极北之地,想要给他找些什么不痛快?
那些都不重要。
他不管做什么事,如果挡道的是身边这个少年,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做那件事。
十年的光阴太难熬。
十年的思而不得太折磨人。
历经十年的磨砺,傅钧恪的心思沉的很,也冷的很。
但是当再次遇上那个叫做姜含的少年时,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开始隐而不发,开始俯首称臣。
顾流笙自然是将这些都看在眼里。
傅钧恪骨子里的不羁和野心在他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一别十年,沙场将这个人身上的戾气和杀戮气息洗染得越发地重了。
可偏偏他还能将这些戾气与杀戮在姜含面前死死压住,倒也是难得。
镇南将军对姜相的不寻常,只要不是个瞎眼的大概都能看出来。
但是敢往情爱上面想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除了知道当年那件事的顾流笙和姜华云两人。
旁的人就是再觉得镇南将军对姜相好的过分。
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当年镇南将军还没去极北的时候,姜相还是个不过八岁而已的孩子。
如今回皇都,二人也不过才同朝数十日而已。
一见钟情,别开什么玩笑了。
其实众人不知道的是,许多的真相其实就藏在一念之间。
“那侯爷也就一并彻查吧。”
顾流笙将姜华云也一并拖下了水。
到底他还是不太放心傅钧恪就这样一步步地接近姜含。
依照姜华云的性子怕是如今不会主动与傅钧恪说上一句话。
姜含是个有主见的,但不是个好说话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若是在一开始不加以阻止,给了任由傅钧恪亲近姜含的机会。
长此以往,两个人到最后也许真的会走到一起。
那时候姜华云就算是有心阻止,姜含也怕是不会再听了。
姜华云脑子自然也不是个迟钝的,稍一思索就明白了顾流笙的打算。
还真当自己是阿含兄长了?
心下吐槽了一把当朝帝王,姜华云还是痛快地领了命。
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家胞弟一眼。
这怎么就对一个男人上了心思呢?
那日他和傅钧恪单独留下时,其实相互之间就已经摊了牌。
那些有的没的心思……
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了。
糟心。
姜华云有些烦躁。
侯爷一般情况下不会因为什么事情心烦,若是一旦烦了。
那就有些不太好了。
于是今日连带着姜含也没能得到姜华云一个好脸色。
姜含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姜华云留给他的背影,拧紧了眉心:
他又怎么招惹着他了?
之后傅钧恪陪着姜含在宫墙下转了几圈。
姜含因为姜华云没给他好脸色心里堵着一团气没处撒,期间将傅钧恪当做出气筒说了几句半毒半讽的话。
傅钧恪笑笑,一股脑地全接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自那日后很长时间几乎都当他不存在一样。
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准确的说是姜含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说了多少,说了什么完全已经不记得了。
虽说这次说话毒了些,但好在两个人终于说上话了。
傅钧恪捏了捏手掌,掌心因为紧张而有些潮湿。
“阿含,这件事情交给我就好,你不用太过担心。”
傅钧恪的声音放得很低,像是怕吓到面前的少年一样。
但是若是仔细听,却是能听见其中暗藏的杀意的。
傅钧恪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糙汉子,虽然这和他的长相不太符合。
但是大多时候的行事风格却是完全与糙汉子无异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你在极北驻守的时候,那一带有山匪吗?”
姜含突然抬头盯着傅钧恪,眼睛一眨不眨的样子看的傅钧恪一阵紧张,咽了口口水:
“怎么了?”
在傅钧恪驻守极北的时候,是没有山匪这一说的。
虽然犹豫了,但是傅钧恪还是如实地告诉了姜含。
“怪不得!”
姜含的眼睛一亮,他突然就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极北那一带有山匪。
傅钧恪在极北呆了十年也没见过山匪,怎么就那王承阳去了就能遇上山匪呢?
真的是……
姜含确定了这一点后,也不继续在宫墙下转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头就朝着宫门口而去。
傅钧恪不知道姜含要干什么,只能跟在他身后。
想问吧,怕姜含嫌他多事,硬生生憋住了。
姜含也没有避着这傅钧恪,出了宫,直接就朝着礼部的所在地去了。
姜含是去找人的。
原本他是想借着傅钧恪的手查这件事情。
但是突然想起来有一个人,查清这些事情来会更加方便。
姜含进入礼部的时候如入无人之境。
倒不是说姜含这个丞相当得有多么的只手遮天。
而是因着与礼部侍郎赵谨之交好,连着整个礼部对姜含都有着交好的倾向。
赵谨之今日正好在礼部当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核查礼部账目时,下边的人一般都不会贸然前去打扰赵谨之。
虽然说平日里侍郎的脾气还是挺和气的,但是仅限于平日里而已。
要是打扰了他处理公务试试!
所以手底下的人一般在赵谨之核查账目的这个时候,只要不是什么火烧眉毛的要命事。
都是先压下的。
听闻姜相因为一些私事要找赵谨之,众人一时间有些犹豫:
“赵大人这个时候不太喜欢有人打扰他,怕......”
姜含自然是知道赵谨之这个习惯的,也没为难其他人。
“本相自己过去就行,你们都各司其职就好。”
姜含见到赵谨之的时候,刚推开门,一卷竹简劈头就砸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反应极快,伸手用手臂挡在姜含面前。
竹简砸在傅钧恪手臂上,又碰的砸在地上。
傅钧恪忍住了没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知道这个叫做赵谨之的人是姜含一手栽培出来的人,他动不得。
“谁让你们进来的,手里的东西都做好了吗?闲着没事来回跑个什么?那么多的账目都核对完了吗?”
桌案前的男子头都没抬起来,声音好听,却严厉得紧。
姜含先是一愣,随后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赵谨之,本相这是第一次见你还有这么凶神恶煞的一面。”
“姜相?”
赵谨之听见少年的调笑声,抬起头来,见着面前的少年,一张脸登时红到了脖子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不是,姜相刚才你有没有伤者哪,我这,我这以为是下面的人偷懒......”
男人已经离开桌案,到了少年面前。
反应倒是快的很,但是似乎在少年面前有些过于紧张了。
姜含笑过了,见赵谨之反应有些大了,才摇着手说没事。
弯腰捡起地上的那一卷竹简,递给他,待他接过后说明了来意。
“关于王承阳被山匪绑上山寨,并且被劫持了粮草一事,本相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姜相你直说就是,我赵谨之若是能办到,就一定不会辜负姜相你的期望。”
“严重了,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想请你到吏部走一趟,查一下王承阳的身世,”
姜含拢了衣袖,道:
“这只是想印证本相的一个猜测,所以本相没有直接去查的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还要劳请你走一趟了!”
赵谨之不知道姜含为什么突然要查王承阳的身世。
按道理粮草被劫持一事,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查清那些山匪的来历,然后追回粮草才对。
但是这些疑惑只是在心里打了个转儿,赵谨之没有问出口。
“姜相尽管放心,一会下官便去吏部走一趟。”
赵谨之对于姜含找自己办事情,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
一时间脑子发热就应了下来。
应完了之后才发现,其实还有些困难之处。
“姜相,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谨之犹豫了半晌还是说了出来。
“姜相,我这算不算越职?”
虽说他与吏部那边交集甚多,关系也好。
但是他一个礼部的侍郎去人家吏部那边查卷宗,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姜含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毫不犹豫当了甩手掌柜。
“越职那是肯定算作越职,但是若能不被吏部那边的人发现,谁能知道你礼部侍郎去吏部查了人家的卷宗?”
“自然,也就不会有越职一说了。”
赵谨之听姜含说完这些话时,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又震惊的表情:“姜相?”
印象中的姜相一直以来……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走了哈!”
待到赵谨之回过神来时,就看到少年背身离去,甚至还好心情地朝他摆了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相!姜相你不能这样啊!
赵谨之有些欲哭无泪。
姜相的意思他算是明白了,这是让他去吏部做贼啊!
且不说他敢不敢,就是说如果被发现了,那后果……
赵谨之选择狗带。
于是礼部的众人看到姜相出了礼部的门之后,自家赵大人拢着手,踱着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出了礼部的大门。
连下面的人打招呼都没看到,仿佛失了魂一般。
不禁感叹:
姜相真是……好样的!
走了有些时候,傅钧恪忍不住开口:
“这件事就这样交给那赵谨之了?他不像会是个能违背纲常礼法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但是他可以。”
姜含停下步伐,沉声道:“赵谨之虽说为人克己守礼,但是还缺少些圆滑变通。”
傅钧恪眼眸深沉。
姜含继续道:“找赵谨之去吏部查卷宗,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他和吏部那边关系不错,而我又不方便亲自去做这件事”
“但另一部分原因却是:我想借这次机会将赵谨之提上礼部一把手的位置。”
傅钧恪皱眉:“礼部尚书不出一年便要告老还乡,依照赵谨之的职位,礼部尚书的位置不会落到旁人的头上。”
“傅钧恪,你应该知道一个毫无建树的直升尚书和一个因为立功而升任的尚书,哪一个在百官百姓口中的名望更重。”
“自然是后者”。
傅钧恪早就知道当朝姜相对手里的人极好,但他没想到会好到这个地步。
自己牵扯案件之中,却还不忘给手里的人制造建功立业的机会。
自己离开的这十年里,姜含变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面前这个人再也不是那个只会粘着他耍无赖撒娇卖萌打滚的小家伙了。
小家伙如今成了一国丞相,牙尖嘴利心思沉稳。
身边围了一圈的人,各个还都会用那种让他觉得不舒服的目光看着小家伙。
仰羡,钦慕,信任,宠溺,太多太多了。
就好像从前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转眼间就被别人抢走了,还被告知这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傅钧恪叹了口气,只能忍。
“还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小家伙现在对他什么心思,他还不知道,若是不经意间做了什么事情惹了他不快,怕是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所以他现在只能凡事多问,避免这种现象。
“别的暂且还没有,等赵谨之查完卷宗再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奇怪的看了傅钧恪一眼,他怎么有种傅钧恪凡事都要先问过他的意思的感觉?
“陛下让你我还有二哥三人负责彻查这次粮草被劫的事情,我们三个人的权利是一样的,不用凡事都听我的。你与二哥……”
提到姜华云的时候,姜含面上的表情凝了片刻,没有再往下说了。
从向他二哥坦白的那日起,除了朝中的事情,他感觉他二哥在有意避着他。
傅钧恪觉察到姜含的异样,也大概猜出来是因为姜华云。
姜华云是因为他和小家伙之间的事情才这么反常,虽然嘴上说无所谓不干预,但是实际上……
“我都听你的”。
傅钧恪这样回应姜含之前的话。
若是让现在还在极北等着粮草的数十万将士们知道,他们的镇南将军此时此刻心甘情愿地对一个人说:
我都听你的!
那估计得劳烦随军的军医一个一个地给他们接回下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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