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将军来了(1 / 2)
('“小公子,这是我儿穆有夏,不是你口中的‘暗一’。”
姜含回头见自己靠着的青年果然不是暗一。
这才慢了半拍地反应过来这些人是谁,而他自己此时此刻又在哪儿。
姜含抬手揉了揉眉心,对着身边红了耳朵的高大青年道了声谢。
而后又朝着对面的穆夫人和穆老爷拜了一拜:
“多谢穆夫人穆老爷搭救,在下韩姜感激不尽。”姜含不敢随意道出自己的身份。
“韩公子不必客气。”
穆夫人跟穆老爷瞧着姜含是个不错的,应了声,却也是没有多问姜含什么事,以及为什么会昏迷在皇都城外。
姜含对此多有好感,扭头看了一眼被风吹起的车帘子的窗外面的景象,微微皱眉:
“不知穆夫人穆老爷,这是要往哪边去?”
穆夫人跟穆老爷在姜含醒来的时候一直在悄悄观察姜含,见他行为举止以及言谈不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然不似普通人家公子,说话又礼貌大方,不由得对他印象好上几分:
“这是皇都城外东边,再往前一里地便是我们的家了。”说话的是穆夫人。
穆夫人的性情温婉,姜含不自觉跟她多聊了几句。
而穆夫人身边的穆老爷就在这其中时不时地补充两句,大多数时候视线都是穆夫人身上。
姜含瞧着他看着穆夫人的眼神温柔,心里了然,这穆老爷倒是个爱护妻子的好丈夫。
姜含比穆夫人的长子穆有夏小了三四岁,刚开始报了年龄的时候穆夫人还不敢信,觉着姜含脸蛋长得嫩,不像是个快弱冠的人。
直到后来听得姜含与走南闯北见识不凡的穆老爷两个人相谈甚欢,才逐渐相信了姜含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年少。
姜含与这穆家一家每个人都能说笑两句,一路下来,就连穆老爷都跟着穆夫人,将对姜含的称呼从“姜公子”变为了“阿姜”。
至于穆家那一儿一女更不用说了。
穆有夏跟着穆老爷穆夫人喊他阿姜,至于那位叫做穆云浮的小姑娘,喊的就甜的多了。
一句接一句的“阿姜哥哥”喊的姜含差点以为他真的是这位小姑娘的亲哥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都的城门肯定已经关了,让姜含一个人回皇都也是不可能的,于是姜含就这样跟着穆家人去了他们的庄子。
姜含在穆府用了晚饭,之后与穆夫人穆老爷说了会儿话。
后来穆老爷穆夫人回房歇息,就留下了穆有夏跟穆云浮两兄妹陪着姜含在穆府转转,免得他到了陌生的地方不适应。
穆有夏跟穆云浮两人都欣然应允。
这两兄妹都是自来熟的人,而且对于姜含印象特别好。
姜含跟长辈聊得来,跟他们这些平辈也能聊到一起去,最重要的是长得特别好看。
没错,最重要的是长得好看。
姜含最开始是不知道的,但是架不住穆云浮看他的眼神过于热烈。
也架不住穆有夏这个高大的青年动不动就想将他当小孩一样抱来抱去。
而穆云浮对于姜含的热烈,穆有夏这个兄长唯一会插手的环节就是避免两人有肢体接触。
对于穆有夏动不动就想单手抱小孩似的抱姜含,穆云浮这个妹妹会插手的环节是: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就是没有!
面对姜含的怒视,穆云浮给出的理由是:
“我阿哥从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但是这么多年愣是没有能入了他的眼的,但是阿姜哥哥你是个例外。”
“相信我,这个例外已经例外到:他连小时候的我都没抱过,但是第一次见面就把你从地上抱起来了。”
我信你个鬼哟?!
面对穆云浮的解说,姜含的表情是:
这样的→_→。
以及这样的←_←。
眼看姜含不信,穆云浮扯了扯一旁穆有夏的袖口:“阿哥,你说换了别人你是不是不会抱了?”
姜含盯着高大俊朗的穆有夏,眯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有夏:“会扔出去。”
姜含扶额:“……你们这话我没法接”。
穆家兄妹待姜含是极好的,多少冲淡了因为傅钧恪带来的不快。
可这逾越却是没能持续多久。
当庄子里的人燥乱起来,呼喊着军爷来了的时候。
姜含面上因为穆家兄妹而扬起来的笑意当时就僵住了。
穆有夏最先注意到姜含的不对劲,在穆云浮拉着姜含的衣袖想带他跑的时候,他出手制止了。
“他们是……找你的?”
穆有夏没想着姜含会是什么逃犯,毕竟姜含年纪不大,又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可能会犯什么大罪。
但是能让那么多皇都里面的官兵跑这么远围了他们这庄子,穆有夏不傻,他只能往另一方面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半路上捡回来的好看少年,可能是皇都都城里哪位世家的小公子吧。
毕竟那些官兵并没有对他们这些庄子里的人刀剑相向。
“嗯,打扰了,抱歉。”
姜含不想再瞒了,也瞒不下去。
傅钧恪给了姜含足够的时间让他跟穆家兄妹以及穆家老爷跟夫人解释并告别。
穆家一家上下并没有多说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姜含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
能来这么一出,倒也不会让人过于惊讶。
姜含对穆家人多有好感,便特意嘱咐让他们不必出门。
姜含自己倒是不畏惧傅钧恪,但是旁人若是跟傅钧恪对上,怕是不好受这一遭。
更何况他跟傅钧恪之间,现在隔着的是柳沁的一条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连累了穆家,他必然过意不去。
姜含出了穆府,他本来以为会对上傅钧恪的冷脸,可没想着刚出府门,迎上来的就是一个黑影。
姜含在那黑影近身的时候,下意识躲了一下。
没抱着人的傅钧恪抬着双臂僵在原地,神色不明。
而跟着傅钧恪来庄子的将士们大胆些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剩下的士兵却是没这个胆子看的,将军脸色太难看了。
不过小丞相也是个厉害角色,自家将军火急火燎地带着他们就这么找来了,结果刚一见面就恨不得避将军几丈远。
这要是换了别人,将军怕是连他皮都能给剥了。
但是对上小丞相,啧啧啧,那还是真说不准最后会怎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含?”
傅钧恪见对面的少年没有特别的反应,上前一步离他近了些:“跟我回去好不好?”
姜含这次没有躲开,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错开脚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姜含拢着袖子往皇城的方向走,傅钧恪身后带来的将士不敢拦他,待他到了面前只好让了路。
面对姜含这种像是赌气的行为,傅钧恪捏了捏拳头,没敢像之前一样说重话。转身跟在姜含身后,抬手示意所有将士都跟上。
出了庄子后,有人主动提了照明的灯笼在姜含身侧引路,姜含低声道了谢便再没开口说话。
傅钧恪跟在后面跟了一会看得心中气恼,上去抢了灯笼自己提在手里。
“阿含,我跟柳沁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
姜含听了这话猛然停了脚步,身后的将士们也跟着停下,少了盔甲摩擦和马蹄声,四周安静的要命。
姜含缓缓抬头看着身侧的男人,轻声道:“傅将军在跟本相开什么玩笑,还是傅将军觉得本相蠢笨,连这种话也会信?”
傅钧恪心里憋的厉害,哑声说了句“不是”,之后却是不敢再多说,怕多说多错。
姜含看他一眼,意味不明,忽然转身随手挑了一匹马,翻身坐上马背一鞭子就甩在马屁股上蹿了出去。
傅钧恪反应过来后也上了原先的马,他得护着姜含安全回到皇都。
回皇城遇到了岔路,姜含本身方向感不太好,又正好在夜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走哪条路,但回头问傅钧恪是不可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为难间,后面有人踏马而来,却不是傅钧恪:“丞相,走那边。”
姜含没回头,除了傅钧恪之外他对别人还是好脾气,压低声音道了谢,策马选了那人指的路。
那人,也就是傅钧恪的副将叹了口气,回头瞅了瞅自家将军:“丞相确实是个好的,将军可不要再气丞相了。”
他们这些跟在傅钧恪身边时间长的人都知道,他们将军心里装着个人,那可是放在心尖尖上的。
可眼下只要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将军这心尖尖上的人对将军那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傅钧恪冷着脸没说话,除了对姜含,他对别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尤其是在极北之地呆了十年,之后便越发的不近人情。
但他觉得副将说的对,当初做错事的是自己,姜含不管怎么跟他闹脾气,他也得好好受着,以后瞅着机会还是得好言好语地跟他解释清楚。
派人放出消息告知另外一队人丞相找着了,让人都尽快返回皇城,傅钧恪策马跟在姜含身后不远处,只盼着他能消消气。
傅钧恪想的倒是挺美,但姜含在这件事上气性大,回了相府,差人分别去宫里还有侯府报了平安,却问都不问傅钧恪一声好。
傅钧恪无奈,只能冷着脸回了自己府上,眉头皱地能夹死蚊子。
躺在相府床上的姜含心情也好不到哪去,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他没想着傅钧恪今日就能找着他,本来还想趁着这次机会静静心,谁知道计划终究赶不上傅钧恪这个变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思索间,窗户外边传来衣料的摩擦声,姜含刚支起身起来查看,就有一个一身黑的人从窗户翻了进来,可谓是落地无声。
姜含一惊,刚要伸手去摸枕下的短匕,就被那人从身后一胳膊揽住了脖颈,就连手腕也被按住不能动弹。
姜含僵着身体没敢再动,身后那人贴近了他的后颈:“为什么要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姜含在听到那人声音时就已经卸下了防备,与此同时那人也慢慢放开了对姜含的压制,翻身坐在床榻上。
姜含收回往枕头底下摸的手,与他并排坐在一起,不答反问:“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来人道。
“嗯”
来人又道:“姜家那位二公子也知道你跟顾流笙没关系了,你说他为什么不在你面前提这事。”
姜含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怕我伤心吧。”
姜含多少猜到自己的身世是什么样的了。
亡国,皇室,婴儿,战胜国皇帝,代养,姜家小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可能是从小就被灭了国的某小国皇子,灭了他国家的也很可能就是南国。
而他被先帝秘密带回,给了定国公夫妇代养,成为了众人口中的定国公府小公子,姜家二公子所谓一母同胞的弟弟。
姜二公子不知道这件事,身为储君的顾流笙最开始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他一直都以为姜家小公子是自己父皇养在定国公府的胞弟,直到先皇去世,顾流笙继位的时候恐怕才得知真相。
但到底是从小到大都当亲胞弟看的人,就算是亡国皇子,除了他也没有几个人会知道这件事,所以,顾流笙从始至终都还是把他当胞弟看的。
只是他没想到,当年亡国小皇子唯一的皇兄,找来了。
对于姜含的这个猜测,楼承默认了。
瞧见垂眸跟他并排坐在床榻上兴致不高的姜含,楼承抬手把他连人带被子一块团吧团吧搂怀里了:
“含含这是跟他们有感情了?”
楼承这次周身的气息比上次要平和许多,甚至没在姜含面前提国仇家恨的事。
姜含抬头看他,楼承这次没有伪装,用的是本来的那张脸,跟姜含有五六分相似,一看就能让人相信两个人是亲兄弟。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抿直了唇角:“这十八年来,他们对我很好。”
楼承没说话,收紧了抱着姜含的手臂,下巴抵在他头顶上,眼神有些沉:“那顾流笙他父皇对你好吗?”
姜含知道此时他跟楼承之间可以堪称心平气和了,垂眸盯着楼承环在自己身前的手指:
“印象里,很好,我没见过定国公夫妇,小时候甚至一直把他当成父亲来看。”
楼承没再说话,良久才抬手揉了一把姜含的脑袋:“乖含含,睡吧。”
姜含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血浓于水,哪怕上一次见面楼承还一副亡命之徒的样子,现在被他抱在怀里,却是无比安心。
姜含睡着了,梦里又出现了满天黄沙里皇城下那个小皇子和他怀里抱着的小婴儿。
黄沙漫天,金戈铁马,血腥味充斥着鼻端,小皇子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白白嫩嫩的小婴儿,眼神温柔又宠溺:
“乖含含,不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这些天一直都以养伤的名义待在相府里没去上朝,而楼承以本来面目留在了相府,似乎也丝毫没有顾忌会不会暴露身份。
一直以来对很多事都不太上心的姜含,对自己这个真正血缘关系上的亲皇兄的做法,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相府里的禁军不是吃白饭的,说白了,这些都是顾流笙放在相府的眼线。
姜含以前没当回事,但现在转头一想,这些人可能是顾流笙这个帝王以防万一的手段吧。
他姜含,就是那个万一。
深冬过去,初春乍来,料峭的寒风逐渐消失。
所有人都在这个透着丝丝暖的季节里脱下了厚重的棉袍,唯有一人显得有些特殊。
相府。
高大俊美的男子坐在内院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杯热茶,侧头看着躺在一旁摇椅上的少年,狠厉的眸子中越发柔和。
那躺在摇椅上少年的长相与他有五六分相似,面容相比于男子的俊美,更多了份清隽秀美,那双好看的眼睛此时闭的正紧,呼吸绵长,只面色微微有些苍白。
楼承的视线从姜含的脸上落到他身上的将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狐裘上,柔和顿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期间,姜含身上的蛊毒又毒发了一次,楼承就陪在他身边,而这次毒发比前几次症状更加严重,事后也确实如魏叶安当初所说,姜含比起之前也更加畏寒了。
除了魏叶安,楼承是唯一一个能把出来姜含体内有蛊毒的人。
可也仅仅是能把的出来。
魏叶安的事,楼承听说了,也知道他那三年为了压制姜含体内蛊毒的做法,但他却没有如法炮制地照做。
魏叶安体内的蛊已经拔除了,身体也并没有太大的损害。
但用这种方法压制,也只能用那一次,再来一次,受不住的只能是身有蛊毒的姜含。
楼承放下手中的热茶起身,蹲在姜含的身旁,往日身上的那些狠厉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抬手摸了摸熟睡姜含的脑袋,嘴角微微翘了翘,轻声道:“说到底,皇兄还要谢谢他们,没让你受什么不该受的苦。”
姜含其实睡的并不安稳,他这些日子身上的伤已经快好了,但因为蛊毒接连毒发,已经将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身体也被耗得差不多了。
隐隐约约听见楼承在自己耳边说话,头上还落了双带着暖意的手,他下意识蹭了蹭,似是感觉不够,伸手捉了那一双热乎的手贴在脸颊上又蹭了蹭,这才安安稳稳地睡了去。
楼承没有动,任凭少年抱着自己一只手压在脸颊下沉稳睡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蹲着时间长了不太好受,甚至觉得腿渐渐有些发麻,楼承皱眉,手却是没扯回来,默默换了一条腿做支撑。
压低声音轻不可闻:“乖含含,睡吧。”
楼承早在十八年前,他刚出生的小胞弟随着国破家亡“死”在敌军马蹄下后,就已经没有在意的东西了。
唯一支撑他活这么多年的,其实根本不是国仇家恨,而是对于自己刚出生小胞弟死去的滔天恨意。
南国少年丞相其实是当朝皇帝胞弟的事,他也是近几年才知道的,当年自己的胞弟死于南国将士手中,那他想为自己胞弟报仇,就只有杀了那位小丞相,也就是灭他城池家国的人的亲胞弟。
感同身受,才是对于敌人最好的复仇。
所以,才有了之前的那件事。
可没想到阴差阳错,就这么找到了以为在十八年前就“死去”的小胞弟。
楼承动了动手指,神色温柔地看着睡过去的少年,这么多年来,他唯一觉得快乐的日子,就是这段时间。
暗一就站在不远处,姜含没瞒他,楼承也不刻意避讳,所以对于两人的关系,暗一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更知道,姜含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叶安到底是还没找着解药,他从来都没放弃为姜含找解药,但结果仍然不如人意。
暗一跟魏叶安之间还有联系,恩怨一笔勾销,只是为了姜含身上的蛊毒。
想起来前两日魏叶安传来的消息,暗一扯了扯嘴角,也许魏叶安对姜含的感情是真的,以至于不惜只身进入苗疆之地寻找蛊毒解药的线索。
失去魏叶安的线索已经半个多月了,暗一有些担心,魏叶安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除了当年下蛊毒的人,精通蛊毒的苗疆之地,是最有可能找到解药线索的地方,如果这一条路行不通,那就只能走寻找下毒人这一条路了。
暗一上前,沉声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楼承偏头看了一眼面前带着半张面具的男子,原本眼中的柔色尽褪:“就在这说。”
面色阴冷跟姜含长得有五六分像的男人压低了声音,显然是在顾忌他旁边睡着的少年。
暗一垂眼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同样也不大:“苗疆那边的线索暂时断了,现在只有下毒人那一条路可走,时间不多了。”
楼承这么些年什么人都见过,他自然知道如今自己小胞弟身边这些人心里眼里都是些什么心思。
小胞弟身边的这个随扈,对小胞弟动了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这个随扈眼中没什么龌龊心思,也没做什么龌龊事的话,楼承绝对不会让暗一再靠近姜含一步。
哦,就像对待南国那位镇南将军一样。
敢来相府,二话不说直接打出去。
楼承找着自己的小胞弟了,这一点让他很高兴,但高兴的同时心里也有些纠结。
小胞弟身边的男人太多了,而且这些男人对小胞弟的心思也太过于明显,这一点,让楼承心中的不满跟纠结越来越多。
小胞弟受欢迎这一点,是楼承希望看见的,但他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小胞弟被一群大尾巴狼喜欢。
想到这,楼承的眼神又冷了几分,看着掌下苍白着小脸的少年,叹了口气。
转而看着暗一,语气森冷:“我不希望你给含含带来不必要的烦恼。”
楼承此时像极了为自己的崽子打发追求者的老母亲,只是这位老母亲不是一般的狠。
暗一瞳孔猛缩,握剑的手紧了又紧,这才道:“我明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不用楼承提醒威胁,暗一自己也明白他对姜含的感情注定了只能无疾而终。
最初来待在姜小公子那个半大的奶娃娃身边时,他的目的就不纯,即便是死过一次,也不能将那些东西抹消当做没发生过。
暗一其实在最开始就认清了自己的位置,他不会像魏叶安孤注一掷,也不会像傅钧恪光明正大锲而不舍。
他只会把这一切都藏在心底,就让姜含把他当做曾经为他而死的阿岩,当一辈子在心底有着浓墨重彩的那个家生子阿岩就好。
最起码,他不会失去陪在他身边的权利。
暗一抬起头,压下心里翻涌的惊涛热浪,冷声道:“傅将军再来府上,还拦着吗?”
虽然自从上次过后,傅钧恪一次都没能进去相府,但撑不住他脸皮够厚,每日来相府门前报道。
往日楼承看不惯他,没少出手往他脸上揍,不知道是不是顾忌楼承的身份,本来旗鼓相当的两人因为傅钧恪每每出书都有所顾忌,脸上没少被楼承的拳头招呼。
听见暗一提起傅钧恪,楼承一张脸现在可谓是毫无波澜,顿了顿,给了个与以往不同的的答案:“不拦了,他想进就进来。”
暗一没多大意外,应了一声,从院子里离开了。
这时候,傅钧恪傅将军已经准时到了相府门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本以为今日还会碰到府里边侍卫又或者是疑似姜含血缘上亲哥的人阻拦,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暗一当着他的面,对府里边的侍卫下了命令。
说是以后见着傅将军不用拦着了,他想进相府就让他进。
傅钧恪对此稍感意外,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那个叫做楼承的人虽然只是疑似姜含血缘上的亲哥,某个曾被南国灭了国的某国皇子,但傅钧恪几乎可以肯定,疑似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确定。
抬脚踏进相府的门,原本可以进门的愉悦一时间转变为忐忑。
暗一说的不错,柳沁那个女人果然在姜含面前乱说话了,上次在望归楼的争吵正是起源于此。
他务必得跟姜含解释清楚,多拖一天,姜含说不定印象就会对他更差一点。
傅钧恪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在姜含心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糟糕的形象了。
卑鄙无耻,自私自利,冷血无情,前脚搂着女人说真爱,后脚就假装深情反过来利用少年达成自己野心对少年满口谎言的老东西。
姜含还很年轻,姜含曾经暗讽他是个老东西。
姜含说不想再陪他演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认为他所有对他的喜欢都是假的。
姜含甚至相信他傅钧恪当年早就娶了柳沁为妻。
傅钧恪从始至终喜欢的人就只有姜含一个,可他偏偏伤姜含最深。
垂下眼,掩去眼中的狠厉,傅钧恪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声。
可他当年若不对姜含狠一点,彻底败坏在姜含心里的形象,顾流笙他会愿意吗?
又或者,会放心吗?
还会对姜含,像胞弟一样吗?
关于姜含的身世,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帝王心,帝王术,他到底是玩不过顾流笙这位帝王对人心的掌控。
时隔大半个月,傅钧恪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只是见到心上人的喜悦在看到心上人略显苍白的脸色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到姜含院子里的时候,楼承还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见到傅钧恪过来,也没给他一个眼神。
他这段时间见傅钧恪的次数太多了,看他还不如看看自己刚找到的胞弟。
“阿含他,是不是又毒发了?”傅钧恪袖中的手指指节泛白,压抑道。
“嗯”
楼承这段时间打够了,时不时地也会应他一声。
傅钧恪这人对自己胞弟的感情是真的,做的事……
算了,不提也罢。
楼承有预感,除非自己真的下狠手把傅钧恪打死,否则这人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暗一,楼承眼里闪过一道暗芒,他觉得傅钧恪更能给自己胞弟一个未来。
而且他看得出来,他的小胞弟对傅钧恪这人到底是有情的。
但是傅钧恪做的那些事不管是不是出于对姜含好,他都确确实实伤了姜含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该道歉的也得道歉,更何况……
楼承斜了傅钧恪一眼,不管自家胞弟那些话是不是真的无意中诛了傅钧恪的心,傅钧恪到底是不耐烦地凶了自家胞弟。
大了自家胞弟整整八岁的老东西,不知道无条件宠着自家胞弟也就算了,还敢凶?
楼承越想越觉得手痒,若不是他的手还在自己胞弟的脸颊下,他现在就想往傅钧恪脸上再招呼一回。
“哥?”
似乎是察觉到楼承浑身散发出来的阴郁,姜含醒了,脸颊无意识的蹭了蹭才松开抓住楼承的双手。
他从来都没喊过楼承一声皇兄,他的国早就灭了,血缘上的一声哥,比起皇兄来说,更合适。
“睡醒了?”楼承收了浑身的不善,冲姜含温柔的笑。
“嗯”
姜含从摇椅上起身,这才看见站在另一边的傅钧恪,抓住摇椅扶手的手一顿,皱眉道:
“你怎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上次两人大吵一架,姜含被穆氏商户带回别庄又被找回来后,两个人就一句话都没说过了。
傅钧恪被挡在相府门前挡了大半个月,期间不是没想过见到姜含的第一面该说什么,但眼下真的看见人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来看看你。”傅钧恪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姜含脸上,柔声道。
他没提楼承把他挡在相府前挡了大半个月的事,怎么说楼承都是姜含血缘上的亲哥,他不能得罪。
毕竟,现在看起来两个人的关系还挺不错,姜含应该对他这个哥有一定的感情。
“嗯”
姜含依旧是皱着眉,直身紧了紧身上的狐裘,他现在没心情也没精力搭理傅钧恪。
楼承伸手搀住面色不太好看的姜含,也没看傅钧恪什么表情,低头温和道:“含含饿不饿?”
姜含刚想摇头,一边的傅钧恪就过来如法炮制地搀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顿了顿,侧头看他:“傅钧恪。”
傅钧恪对上姜含的视线,翘了翘嘴角:“我在。”
此时的傅钧恪的眼神是温和的,甚至可以说是宠溺的,姜含抿了抿嘴唇,没再说什么。
楼承微微扬眉,看了藏起所有深沉与冷硬的男人一眼。
姜含这时候的身体倒还没有太差,但总是睡不太好,精神气不怎么足,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都恹恹的。
傅钧恪瞧见姜含脸色不太好,下意识就以为他的身体已经虚到一定程度了,扶着姜含的手臂微微用力。
姜含感受到了,没说话,也没拒绝傅钧恪。
前几日开始,相府的那些禁军就已经悉数撤出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天两头从宫里送到相府的东西。
药材、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应有尽有。
傅钧恪进了姜含房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姜含的房里比起以前多了许多东西,无一不是宫里出来的。
傅钧恪扶着姜含在桌旁坐下,楼承抬手给姜含倒了杯热茶塞进他手里,没有傅钧恪的份。
傅钧恪也不在意,见姜含修长白皙的手指圈住青瓷杯,犹豫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含,我为之前的事道歉,我不该凶你,但今天我想跟你解释清楚那些事。”
姜含一听这话,下意识看了看楼承,换来他一个微翘的唇角。
“那含含你们聊,我出去,有事叫我。”
楼承起身出门,顺道替他将门掩上了,出门见守在门口的暗一,点了点头,指了指院子里姜含刚才躺的摇椅:
“去那边谈谈,关于蛊毒,还有魏叶安的事。”
楼承出门后,姜含垂眸抿了一口热茶:“说罢。”
傅钧恪将这些年的事一五一十都跟姜含说了个清楚。
傅钧恪确实有野心,他想扩大手中的权利,尤其是兵权,但还不到起兵谋反独登大位的地步。
当年的顾流笙其实就有所察觉,但还不等有所反应,就出了傅钧恪盯上姜含被发现的事,顾流笙看人的眼光很准。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顾流笙单独找到了傅钧恪,将姜含真正的身世告诉了傅钧恪。
他给了傅钧恪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公布姜家小公子真正的身份,他不阻止傅钧恪傅钧恪跟姜家小公子之间的事;一个则是让当年的姜家小公子对傅钧恪彻底失望,傅钧恪带兵去极北边塞戍边,隐瞒姜家小公子亡国小皇子的身份,让他继续当他的姜府小公子。
身份公布天下的同时,几乎就是判了姜家小公子死刑,朝中的那些人都知道斩草要除根的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王无情,傅钧恪更不敢赌,所以他只能选择后者。
于是这才有了当年的事。
傅家公子先是毁了姜家小公子捧给他的一颗纯粹的真心,又找了当年春坊风头正盛的柳沁当了他所谓的真爱。
后来又让柳沁故意设计诬陷姜家小公子他陷害侮辱傅公子的真爱,以至于被傅公子彻底厌弃,甚至于傅公子提前一年领了圣旨去极北边境戍边。
更过分的是临走前傅公子坐在高头大马上,怀里抱着所谓的真爱,眼里藏不住地厌恶,让拦着他的姜家小公子有多远滚多远。
所谓的傅公子真爱,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可这颗棋子喜欢上了下棋的人,有意无意地就传出傅将军与他的真爱如何如何的故事来。
傅将军刚开始没有管,但傅将军发现自己不论过了多长时间都不可能忘记那个缠着自己喊钧恪哥哥的姜家小公子,傅将军发现他甚至接受不了一颗棋子妄图在周遭人的认知里成为自己的身边人。
所以傅将军识破了所谓的真爱并不是什么真爱。
没有封锁消息,所以姜华云他们很快就知道当年对姜家小公子色厉内茬的傅将军是个眼瞎心瞎的。
傅将军企图用这个消息,让当年那个哭的可怜兮兮的姜家小公子心里能稍微好受点,毕竟当年伤害他的人,很快就遭了报应。
傅将军放不下姜家小公子,什么野心,什么雄图霸业在这十年里都抵不上想念却不见面的姜家小公子。
傅将军的脾气越来越差了,手段越来越狠辣了,刀下的亡魂也越来越多,他也更想他的姜小公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皇都有名的春坊里边被傅将军安插了探子,除了打探皇都的消息之外,打探收集最多的就是姜家小公子的事情。
傅将军后来知道了某个小国的郡主打了他的姜小公子,所以他在那位小公主途经边境回国时以非正常手段劫了她的马车,将她丢在马厩里丢了三日,也饿了她三日,更是让人画了像以作威胁。
后来傅将军也知道他的姜小公子那日为那个小郡主受了伤,是被一个叫做魏叶安的不是大侠的大侠给救了,后来这人就一直赖在姜小公子身边。
姜小公子惊才艳艳,没多久就拜了相,那个叫做魏叶安的无赖就这样赖在少年姜相身边赖了三年,两人之间短短三年就传出了不少让人脸红心跳的绯闻谣言。
傅将军知道姜小公子不可能会受什么男宠,是那个叫做魏叶安的人太过于无耻了,但他搞不懂为什么身边从来都不留人的姜小公子会愿意将人留在身边。
傅将军忍不住了,他找了北国那个叫做楚弦歌的黑心狐狸世子,跟他做了个交易。
他告诉南国皇室有有秘密,至于是什么,需要帮他做完事之后才会告诉他。
那位世子是个好奇心强的。
那个时候那个叫做柳沁的女人已经留不得了,哪怕是留作棋子也不行了,因为傅将军知道,这个时候的柳沁已经知道姜家小公子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了,更是对姜家小公子产生了不该有的仇恨。
所以在北国世子取代原来的时辰进去南国皇都的同时,傅将军差人把柳沁送回了皇都,当年他是利用了柳沁,在柳沁没做错任何事的前提下,他会保住柳沁的命,但千不该万不该,柳沁不该在这几年动了还姜家小公子的心思。
傅将军生气了,所以将柳沁送回皇都,让她用死来亲自向姜家小公子谢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傅将军怎么会让他的姜小公子手上沾上肮脏的鲜血呢。
傅将军假借打探情报之名,让人把她送到宫里,送到那位帝位顾流笙手上,等着他发现,等着他动手。
唯一的意外是,柳沁中途消失了一会儿,谁都没想到柳沁跑的这段时间会去找已经成为少年丞相的姜家小公子,在他面前重提当年那件事,而且在他面前极尽讽刺。
什么即便傅将军知道是骗他的,也改变不了两个人已经成亲的事实,什么成亲时本来还准备告知他,让他看看他们有多恩爱,什么傅将军是个负责任的人,如果她遭遇什么不测,势必也会为她报仇雪恨,等等诸如此类。
但柳沁怎么会知道当年的姜小公子已经不是那个,他的钧恪哥哥不要他、厌恶他就能让他哭哭啼啼伤心不已的小孩子了,姜小公子成了南国的少年丞相。
他压着所有的委屈、不甘、怨愤、轻描淡写地忽悠柳沁,说他的钧恪哥哥心里最喜欢的人还是他,他的钧恪哥哥当年误会了他、错怪了他,让柳沁回皇都就是为了给自己机会出气的,说她只不过是他的钧恪哥哥的一颗棋子罢了。
少年姜相忽悠对了很多事情,柳沁慌了,她不相信,但傅将军这么多年的冷血让她不得不相信。
柳沁想让姜家小公子伤心,已经成为少年丞相得姜家小公子选择让柳沁伤身。
少年姜相给了柳沁毒药,跟她打了个赌,看这次傅将军送她回皇都究竟是出于什么。
柳沁赌了,进宫前她在嘴里藏了姜含给他的毒药。
如果证实傅将军真的是为了送她进宫要她命的话,嘴里的毒药就是她自己成全自己的唯一途径;若是只是派她完成任务打探情报,那不幸被抓扛不住了,这毒药就是保证她效忠的安全绳,受不住刑罚的话,她可以选择死,姜小公子认输。
少年姜相从始至终都没想着让柳沁活着,毒药进嘴的那一刻,不管柳沁最后会不会咬破,她都活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天柳沁进宫了,那一天少年姜相偷了当今陛下的酒,在那个熏烟袅袅而穆重的地方一醉不醒。
第二日少年丞相跟在年轻帝王的身后,看见了伪装成宫女的柳沁,他当做没看见。
柳沁被抓了,少年丞相那天看见年轻帝王看了柳沁一眼,所以对于柳沁被抓一点都不意外。
后来就是北国那位世子了,那是傅将军想念姜家小公子,给姜家小公子明目张胆传书信、递想念的一个媒介。
只是可惜的是,北国这位世子不是个老实的,这是一只黑心肠的狐狸。
他少说了一些话。
比如送柳沁回来其实是给姜家小公子出气,比如那块物归原主的玉佩带回来的还有傅将军的一句“我想你了”。
以至于,后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执念而喜欢上傅将军的姜家小公子误会了许多东西。
“这么说,我误会你了?”姜含放下手中的青瓷杯,里面的茶有些凉了。
傅钧恪心里一紧,伸手先给姜含重新倒了杯热茶,放到他手里,这才斟酌着开口道:“嗯,但我觉得我应该先给你道个歉,望归楼那天,我不该用那种态度跟你说话。”
见姜含捧着青瓷杯不说话,傅钧恪深吸了口起又道:“至于误会,也是因为我之间自作主张做的那一个选择,才导致了后来所有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当年阿含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明白那种感情,可我却选择用柳沁做挡箭牌,做借口,来付诸于这一个选择,这是对你的侮辱,是对我对你那种感情的侮辱。”
见姜含颤了颤睫毛,傅钧恪顿了顿,带着些许讨好:“对不起,阿含,我为我做的这些事跟你道歉。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怕是你想打我骂我,我都心甘情愿受着。
所以,阿含,你可不可以继续喜欢我?”
姜含刚开始脸上还没有什么反应,等傅钧恪最后一句话落下时,才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傅钧恪,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
“没事。”
傅钧恪听了这话不但没有生气,语气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愉悦:
“阿含不记得的话也没关系,我记得就行,阿含只要记得我傅钧恪这辈子喜欢你,愿意为你生,更愿意为你死就够了。”
姜含抿直了嘴角没说话,手里握着那只青瓷杯,直直地看着面前这个说愿意为他生也愿意为他死的傅将军。
边塞不是那么好待的,傅家公子十六岁那年离开皇都,在极北边塞吹了十年夹杂着雪粒子的刺骨寒风,从一个少年人,变成了传说中小儿止哭狠辣无情的煞神。
现在这个煞神一身煞气全数收敛殆尽,只剩下满眼的温情和宠溺。
姜含的鼻子有些酸,他忽然就想起来傅钧恪去北国接他时的样子,静静道:“傅钧恪,我也有很多秘密,你要不要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一愣,看见姜含抿得紧紧的唇,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像十年前,傅家公子揉姜小公子的脑袋一样,眉眼温柔:“阿含,我要不要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说。
我什么时候听都可以,但我想等阿含你真正想说的时候再说给我听,好不好?。”
姜含一愣,抿紧的唇角却是松开了,眼眶有些酸涩,脱口而出:“……钧恪哥哥”
傅钧恪揉姜含脑袋的手一顿,整个人都被这突然而来的惊喜砸蒙了,眼角眉梢都染上惊喜的笑来,抬手一把将他整个人都抱进怀里,手臂微微用力:
“阿含,我的阿含,我等了十年了,我等这一声钧恪哥哥已经有十年了。
阿含,阿含,我错了,对不起,阿含,都是钧恪哥哥不好,钧恪哥哥就是个混蛋,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阿含让阿含伤心难过了……”
姜含被勒得有点疼,抬手拽了拽狂喜的男人,眉头微蹙:“傅钧恪,我感觉你有点激动过头了。”
“没有,我只是很高兴。”
傅钧恪嘴上否认,低头亲在姜含的额头上,对上他微微睁大的双眼,却是笑的更开心了:
“阿含,我爱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的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姜含整个人都被傅钧恪抱在怀里,看不到推门进来的是谁,推了推他:“松手。”
“不松,我要把这十年缺的都抱回来。”
傅钧恪话毕,只是稍微松了点抱着姜含的手臂,最后见姜含抿嘴,才妥协了似的将人放开了。
姜华云看着紧紧贴着姜含站的那个厚脸皮的男人,有些不忍直视。
“二哥,你怎么来了?”
姜含现在依旧喊姜华云一声二哥。
毕竟十八年来,姜华云是既当爹又当娘,还以兄长的身份把姜含捧在手心里宠。
即便两个人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十八年来,一个宠弟弟宠习惯了,一个被宠也成习惯了,跟亲兄弟也没什么区别了。
“怎么,阿含现在找着自己亲哥了,就开始嫌弃二哥,想要疏远二哥了?”姜华云径直走进姜含的房内,语气中有些酸溜溜的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承靠在门口,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华云。
姜华云刚坐下就对上楼承的目光,神色一震,假装没看到,视线越过他去看门口的暗一。
暗一接收到姜华云的目光,没说话,提着手中的长剑走了。
“二哥,你可是在怪我?”
姜含给姜华云也倒了杯茶,递给他,转头看向门口靠着的楼承,笑起来:
“要是这样的话,我哥可就不愿意了。”
姜华云当了姜含十八年的二哥,但对上姜含他这个血缘上的亲哥哥,就有点底气不足了。
哪怕是姜含喊了他十八年的二哥,他也害怕抵不上楼承张口一句:“我是含含他亲哥。”
姜华云觉得自己一想起来这个画面就感觉心慌。
“我哪敢啊,我怕一说,喊了我十八年二哥的小家伙翻脸不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端起姜含给他倒的那杯茶一饮而尽,皮笑肉不笑道。
姜华云这次过来,其实是想跟姜含透透气。
楼承这些日子光明正大地以本来面目示人,宫里那位早就知道了,可过了大半个月,也没有一点表示。
对于当年的事,姜华云前些日子已经从傅钧恪这了解的差不多了,难免对当年一起长大的帝王有了些许微词。
顾流笙也许真的是个合格的帝王。
但错就错在,这么些年不论是他,还是先帝,在实施制约手段的同时,对姜含这个亡国小皇子产生了感情。
先帝隐瞒了姜含的身份,对所有人说这是当年的储君顾流笙一母同胞的弟弟,但孩子毕竟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相处时间长了,难免处出来感情了。
可能抛却亡国皇子这一点,先帝是真的把姜含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来养。
毕竟,稚子何辜。
在先帝去世,顾流笙登上帝位之前,顾流笙也一直都以为那个养在定国公府,被姜华云宝贝得不得了的胞弟,其实是自己的胞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了一个抢了自己胞弟,还天天在自己面前炫耀的臣子,顾流笙对姜含的感情只能说是只深不浅。
哪怕他后来登上帝位,知道了真相,他还是把那个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软软的喊他流笙哥哥的小家伙当成了自己的胞弟来宠。
直到傅钧恪那一年有了那种倾向,顾流笙才突然意识到那个软软的喊他流笙哥哥的小家伙,实际上是被南国灭掉城池的某国的小皇子。
傅钧恪这人有野心,而且一旦认定了什么,轻易不会改变。
所以身为帝王的顾流笙怕了,他怕一直以来喊自己流笙哥哥的小家伙一旦知道了真相,而且身还有傅家公子这一助力,会威胁到南国的稳定。
所以,他出手了。
只是从那以后,姜含不但失去了他的钧恪哥哥,顾流笙也再没有听见姜含喊他一声流笙哥哥。
这是傅钧恪当年留给姜家小公子的阴影,更是一个合格年轻帝王早晚会来的因果报应。
当年顾流笙因为姜含的身世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现如今前脚被姜含的血亲哥哥潜入宫中报复,后脚姜含这位血亲哥哥明目张胆的就住进了相府里,按说顾流笙不应该还能这么沉得住气才对。
不,这似乎已经超越了沉得住气这一说法,仔细看来,倒更像是有恃无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皇帝知道我不会对他动手了。”楼承收了脸上的笑,走进来坐在姜含对面。
姜含的左手和右手边分别是傅钧恪和姜华云,两个人相顾一愣,目光落在楼承身上。
楼承道:“成王败寇。更何况含含没死。”
楼承确实想过用杀了南国皇室成员的方法来为自己的胞弟报仇,可现在自己的胞弟没死,他也自然不会再考虑什么报仇的事情。
楼承对于自己那个荒淫无度的父皇没什么好印象,他和含含的生母虽然贵为皇后,但日子过得却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过于凄惨。
他们的生母生下含含就去了,这跟他们那位好父皇宠幸的那些美人可是脱不了什么关系。
基于这些,如果不是以为当初被迫跟自己分开的含含死于敌军刀下,他根本就不会有一个亡国皇子所谓的国仇家恨的自觉。
所以在得知自己胞弟不仅活着,而且还被好生养着的情况下,楼承如果不是出于什么必须的原因,根本不会考虑要对南国如今的掌权者做什么。
如果事实是这样也就好了。
楼承冷笑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含含身体里的那个蛊毒,是十年前顾流笙为了以防万一找人给含含下的。所以,在没有找到解药的前提下,他料定我不会对他动手。”
一听这话,姜华云跟傅钧恪的脸色都不太好,反倒是姜含单手撑着下巴轻轻笑出声。
“哥”
姜含的目光落在楼承身上:“是不是皇室的人都得这样?”
姜含虽然是在笑,但眼底的悲哀却是让人不能忽视的,楼承没有安慰他,只是道:
“含含,哥在。”
楼承没有说些冠冕堂皇的好听话糊弄姜含,他只想让含含知道,不管皇室是不是都得这样功于心计,用尽手段掌控算计别人,他楼承都会在他身边。
保护他的含含,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谁都不能欺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楼承这辈子唯一在乎的人就只剩下姜含一个人了。
傅钧恪跟姜华云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眼下听到姜含身体里的蛊毒是傅钧恪下的这种话从楼承嘴里说出来,心中难免有些想法。
“你想怎么做?”
姜华云开口,没有顾忌姜含也在场,他觉得这些没有必要避开姜含,尽管姜含曾经跟顾流笙的关系足够亲近。
楼承看了一眼垂眸不语的姜含,视线扫过房中御赐的物件上,眉头微蹙:“等。”
傅钧恪看他一眼,跟姜华云的视线对上,又同时看向姜含。
不仅是楼承,他们两个人也都看出来了,顾流笙心中对姜含还是有些情分的。
楼承说的等,指的是等顾流笙主动开口。
这些天从宫里边送出来的东西不少,这是给旁人看姜相有多受帝王重视,也同时是那个帝王对姜含的态度。
姜含对于顾流笙来说,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姜含自然也是知道着这一点的,在宫中修养的那几天,他就看出来顾流笙有些不正常,或者说更早的时候,在他去极北之前,在御花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能明显的感觉到顾流笙的反常。
姜含紧了紧手指,微烫的青瓷杯壁烫的指尖泛起轻微的疼:“二哥,你跟苏婠婠怎么样了?”
在场的人都没料到姜含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姜华云回过神来,神色间有些不自然:“还没骗到手。”
楼承跟傅钧恪对于姜华云这句话没什么反应,姜华云喜欢苏婠婠,只是那苏婠婠脑子有些拐不过来弯,压根瞧不出来南国这位笑面侯爷伸出狐狸爪子在勾搭她。
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是沾了姜含的光,让姜华云对她多加照顾。
“哦,我听说苏婠婠前段时间回国了。”
姜含对于姜华云的狐狸心思了解的顶透,被他这黑心狐狸二哥盯上,苏婠婠怕是跑不了,但是眼下人不在跟前,难免会出现什么不可知的意外。
比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姜华云从来都没可以隐瞒自己对苏婠婠的心思,眼下听姜含这么一说,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过段时间去提亲。”姜华云想先下手为强,把人圈到自己地盘上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面上苏婠婠只是某个小国的郡主,但是实际上她却是苏戈的亲妹妹。
苏戈的父亲是北国的镇北将军,虽说苏婠婠在北国只是一个将军之女,比不上郡主的身份,但是北国毕竟是跟南国可以相抗衡的大国。
此外镇北将军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跟南国的镇南将军傅钧恪抗衡的战神了,所以他唯一的女儿身份自然也是不可小觑。
北国将军独女嫁入南国侯府,还是有些困难的。
姜华云啧了一声,这不是一件容易事。
但娶媳妇哪能简单了去。
姜华云看了一眼傅钧恪跟姜含,难得在这呢。
“不说我了,这两日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姜华云拂了拂衣袖,自打大半个月之前,姜含就没往外跑了,对于一向不怎么着家的姜含来说,属实是有点为难人了。
眼下见他身上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姜华云便想着提议出去走走,毕竟老待在相府也不是回事。
姜含对于姜华云的提议有些意动,动了动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去苗疆之地。”
姜含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三个人一时间变了脸色,正巧这时候回来的暗一推门而入,刚好听见。
“主子不可,苗疆之地太过危险,去不得。”
暗一说这话时有些惶恐,像是听见姜含说要去苗疆之地送死一样。
楼承跟姜华云对视一眼,方才他们两人跟暗一聊了聊魏叶安和苗疆的事。
知道魏叶安为了给姜含解蛊毒去了苗疆找线索,也知道眼下那个人忽然就消失了行踪,怎么着都联系不上了。
他们不关心魏叶安如何,哪怕是魏叶安丢了命,对于他们来说也激不起一丁点水花。
但魏叶安眼下是去为姜含寻找蛊毒解药线索的,他们自然是希望他能活着回来,甚至是找到了相应的解药。
但眼下魏叶安消失了,姜含又说要去苗疆之地。
这可怎么办?
姜含是个倔强的,没人能改变他的想法,他说要去苗疆,那就是一定要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眼下,姜含因为多次毒发的缘故,身体并不太好。
苗疆又是一个遍地毒物的地方,那边有太多万一会发生了。
魏叶安说不定就折那了,眼下他们是万万不敢让姜含拖着现在这副身子去苗疆那种危险的地方。
在场除了姜含,四个人一致不同意姜含的想法。
哪怕姜含不是一般的倔,他们也要尝试将他这种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苗疆之地确实危险。”
楼承拧眉,眉宇间有些冷,原先的一股子戾气拢在身上。
他这些年去过的地方不少,深知苗疆那种地方,一不小心就是会要人命的。
身强体壮的人去了都不定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更别说是姜含这种手无缚鸡之力又身体羸弱的少年人。
姜华云给的理由跟楼承差不多,两个人都以姜含哥哥自居,一个把他当胞弟养十八年,一个是他血浓于水的亲哥哥,自然都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则是因为这期间一直在跟魏叶安联系,从来往信件中得知苗疆的危险程度不说,还知道魏叶安在苗疆突然失踪断了联系,他怎么可能还会让姜含去冒这个风险。
傅钧恪自从上次在极北将姜含弄丢了之后,就不太敢让姜含离开自己的视线,也不太敢让姜含去太远的地方。
更别说苗疆之中遍地毒物的危险地方。
姜含的提议遭到了四个人的严厉反对,对此姜含难得没有多说什么,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眼瞧着姜含的兴致不高了,傅钧恪有些心软地退了一步:
“除了那种危险的地方,其他地方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好不好?”
姜含垂眸看了看烫的有些泛红的指尖,半晌才道:
“好。”
但出乎意料的是,姜含这次去的地方,甚至连皇城都没有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说他要进宫。
咋一听,几个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方才楼承还说要等,等顾流笙的反应。
姜含方才对这一点还没什么反应,但眼下开口说要去皇宫,就有点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了。
“我想去见见他。”
姜含没有说是谁,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南国帝王,姜含从小就跟在屁股后面的那个人。
也是最大可能对姜含下蛊毒的那个人。
傅钧恪这段时间每次都是下完早朝就来相府,连饭都来不及吃。
原本他是打算这次再被打出相府后,回将军府吃饭,可这次没想到竟然留了下来。
对于姜含的这个去处,几个人都没有说什么。
留在相府吃了顿早饭,一行人跟着姜含进了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承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姜华云跟傅钧恪在知道楼承也要跟着姜含进宫的时候表示很是服气。
一个亡国皇子,前段时间还闯进皇宫打晕了南国帝王,眼下就敢往人帝王面前送。
姜华云跟傅钧恪就冲这一点,就对楼承是极为佩服的。
完全无话可说。
五个人坐一个马车说实话是有点挤的,但几人谁都不在乎这些。
姜华云靠在马车壁上,一只腿伸直,一只腿蜷起来,蜷起来的那只腿上搭了一双修长的手,姿态慵懒。
目光在傅钧恪、楼承、暗一以及姜含的面上一一扫过,对上他们的目光也当没看见一样自然。
面上不显,但是他到现在还是有点不太能接受自己养了、宠了十八年的小胞弟成了别人的亲弟弟。
看了一眼抱着手臂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的楼承,即使是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能忽略他身上的血腥气和戾气。
这还是在这个人有所收敛的情况下。
这位亡国皇子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也不难猜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亡命之徒,手上沾的血不少。
姜华云眉心一紧,姜含这位亲哥哥绝对不是个善茬,一会见了灭他城池家国的掌权者,真的不会出什么事情吗?
一旁的暗一握着手中的长剑,垂眸落在对面少年苍白的指尖,面具后的丹凤眼微微眯起。
暗一心中不能平静,魏叶安在苗疆那边很可能是出了事,如果在皇帝这边拿不到解药,那苗疆那边是必去不可的了。
依照姜含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他撑不过三次毒发。
虽然说是三次,但每次毒发的间隔是越来越短了。
第一次毒发距离下毒的时间是七八年左右,第二次毒发的时间跟第一次毒发的时间中间间隔只有三年。
而第三次毒发,就已经变成了按月来算的了。
上一次是第四次毒发,距离第三次毒发也不过几个月而已。
下一次毒发,不远了,耽误不得。
暗一手中的剑越握越紧,目光停留在姜含袖子下露出的苍白指尖,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在姜华云那边算是过了关,今日在楼承这边也算是得到了初次的认可。
再加上他跟姜含解释清楚了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以至于姜含对他的态度要好上许多。
姜含不怎么抗拒他的亲近,心情比其他人到底是要稍微好上一些。
但也仅仅是一些。
傅钧恪跟姜含坐在一起,他生的高大,身宽体壮,伸手随便一捞就把身形修长清隽的少年给捞进怀里抱着了。
姜含穿的比其他几个人都多,但是他还是怕冷,以至于手上还抱着个轻质小巧的暖手炉。
眼下被傅钧恪伸手揽住,几乎整个人都嵌在他怀里。
傅钧恪身上温度高,从姜含被他抬手揽进怀里那一刻就知道了。
脑袋靠在傅钧恪的胸前,姜含微微闭着眼假寐,闻着男人身上的冷香,身心舒畅。
果然,大型暖炉比单单一个暖手炉要暖和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车摇摇晃晃地从官道上进了宫,停在宫门前。
暗一等人率先下了马车,傅钧恪等人都下了车之后,才伸手轻轻拍了拍怀里人的脸颊。
“阿含,到了。”
姜含虽然睡着了,但他睡得不沉,察觉到傅钧恪的动作之后就挣了眼。
傅钧恪现在就是在把姜含当做易碎的瓷器来看,生怕一不小心就让他磕了碰了。
扶着姜含起身,傅钧恪单手掀开马车帘子,率先跳下马车,然后转身伸手去搀扶姜含。
以往姜含都是自己往下跳的,但傅钧恪现在不敢让他这样,死活要扶着他。
姜含无奈,却是伸手搭上了傅钧恪伸来的手,踩着暗一放在下面的小板凳下了马车。
马车被车夫牵去宫门口的停放处,姜含站稳扶了下衣袖,视线落在一旁盯着他看的楼承身上。
“哥,一会你别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拦不了楼承进宫,就像楼承拦不住姜含现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楼承在勤政殿偏殿要往昏死过去的顾流笙身上捅刀子的情形。
姜含知道,如果不是当时自己出口阻拦,顾流笙真的会死在楼承的手里。
那样,南国就乱了。
虽然楼承说过不会再对顾流笙动手了,但那些也只是说说而已,并不能当做不可更改的事。
除去所谓的国仇家恨,顾流笙在他身上下了蛊毒。
如果他一旦出了什么事,楼承会做些什么,真的不好说。
“嗯”
楼承这一路上情绪都不太好,半个月以来好好藏起来的那股子戾气早都溢出来了。
但此刻他还是扯了扯嘴角,抬手揉了一把姜含的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怕什么,但总归是要顾及姜含身上的蛊毒。
“行了,进宫吧。”
姜华云率先抬脚往宫里面走,一路上的宫女太监见了无一不恭恭敬敬地行礼。
姜含跟在姜华云身后,还是不太放心楼承,抬手扯了他的衣袖攥在手心,这才安心了些。
楼承很厉害,从之前他独自一人潜入皇宫打晕顾流笙骗人传他入宫就能看出来。
但上次是出其不意,这里毕竟是皇宫,比不得别处,一旦今日楼承动了手,怕是不好全身而退。
傅钧恪看了一眼姜含攥紧楼承衣袖的那只手,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也没说什么。
毕竟这是亲哥哥。
不会跟他抢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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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一这段时间对姜含的态度收敛了很多,没放弃感情,但也不会跟他抢了。
嗯,这样不错。
宫里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顾流笙差了身边的李公公过来迎姜含去勤政殿见他。
宫门口的守卫见是李公公过来接人,心里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弯儿来。
姜相是受帝王宠爱没错,但这次让帝王身边的李公公来接人,是个什么意思?
姜华云开口跟李公公寒暄了一会,期间姜含除非有必要地应了几声,就不出声了。
李公公一瞧这情形,心里越发忐忑。
陛下这段时间的不对劲,他是看在眼里的。
要说这不对劲的根源,他也知道,正是姜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段时间宫中行刺,姜相受伤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姜相最开始是在宫里修养,后来就回了相府。
期间陛下虽然待姜相一如既往地好,但不一样的地方还是看得出来的。
陛下给姜相的赏赐跟待遇比之前有过之而不及,但唯一一点不同的是,陛下在极力避免与姜相见面。
原先李公公还只是怀疑,怕自己猜错了,但现在一见姜含这反应,就确定了之前的猜想。
陛下与姜相之间有事发生。
李公公见姜含蔫不拉几不想多说话的样子,只好转头在姜华云这边套话。
傅钧恪跟姜含跟的紧,不好说,暗一又是个闷葫芦,保证问十句都不会答他一句。
至于姜含身边跟的那个男人,气势不凡,怕不是什么普通人。
姜含没开口,李公公也不好多问。
“侯爷,小皇子这是跟陛下闹别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公公跟落后几步的姜华云走在一起,压低了声音打探。
姜华云看了一眼姜含身边带了人皮面具的楼承,似笑非笑。
幸好,这人还不至于猖狂到用跟姜含有着五六分相似的脸进宫。
“嗯,陛下这次可能做的有点过分。”
看来李公公并不知道姜含的真实身份。
姜华云蜷了蜷手指,压下心底的怨愤,顾流笙这次何止是过分。
他都想要姜含的命了,姜含要是不跟他闹,那脾气可能真的就是面团捏的了。
这次进宫,可能会闹得不太好看。
“李公公,陛下听到阿含要进宫的事时,情绪如何?”
李公公摇摇头,有些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不出,小皇子不在陛下身边,陛下的情绪现在一点都不外露了。”
姜华云在心里叹了口气,将捏紧了拳头的手背在身后。
顾流笙是帝王,他不能对他动手,但他不知道他能忍多长时间才能把这口气消化完。
好好的姜家小公子变成了南国小皇子,没过几天南国小皇子就又变成了亡国小皇子。
他的胞弟没了,顾流笙也没得到。
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姜含身上下蛊毒。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勤政殿门口。
李公公进去禀报,姜含一行人在外面等着。
宫里边人人都知道这两日陛下心情不太好,下了朝就去勤政殿,一呆就是一整天,连寝宫都不回了。
宫里边多多少少有往姜含身上猜的,但都不敢多说,只敢私下里议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小丞相当真得宠,能惹得陛下如此。
傅钧恪在此之前有幸听了一耳朵,这时候想起来这话只觉得好笑。
侧目垂眼看着身侧面色略有些病态的苍白的少年,嗤笑出声。
若当真放在心上宠,会舍得在姜含身上下蛊毒?
他顾流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蛊毒毒发起来有多不好受?
想到这,傅钧恪的心猛的一揪。
当初自己伤姜含也不浅。
一个伤他心,一个伤他身。
傅钧恪眼中闪过一丝痛意,紧了紧袖中的手指,周身的温度也跟着也猛的一寒。
姜含这会却是没注意到傅钧恪,他的手指一直都没松开过楼承的衣袖,此时抓着他的衣袖,更是不放心地小声叮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答应我,不要冲动。”
“嗯,都听含含的。”
楼承周身气势依旧凶狠,但看着姜含的眼睛却带着温意。
姜华云他们大多喊姜含“阿含”,楼承却是执着于更为亲昵的“含含”不放。
姜含原本应该叫楼含,名字不是他那个所谓的父皇起的,是楼承起的。
在他的认知里,姜含不论长多大,是生是死,都只是他当年兵临城下时紧抱着不放的小胞弟含含。
听到楼承的回答,姜含心里的不安被很好的安抚了,拽着楼承衣袖的手指稍微松了些许。
“姜相,陛下在里边等着呢!”
李公公这时候从勤政殿出来了,通知姜含等人进去。
推开门,姜含时隔这么些天再次进入勤政殿时感觉有些恍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扯着的衣袖没有松开,姜含垂眸走进勤政殿,站在勤政殿中央,心情复杂。
“坐吧。”
勤政殿座上的年轻帝王在姜含要行礼之前开口,听不出喜怒来。
姜含应了声,没抬头,拽着某人的衣袖找了个最近的位置坐下了。
暗一跟着姜含站在他身后,傅钧恪坐在姜含另一边,姜华云挨着傅钧恪。
待几人依次落座后,勤政殿一时间有些安静的过分。
李公公站在顾流笙的身侧,被这种氛围压的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这才隐隐约约意识到,陛下跟小皇子之间可能不是什么小别扭就能概括的了。
“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让我活到现在?”
一句话像是石子,猝不及防地投进了原本平静的水面,激起层层峦峦的波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像是掉进沸腾油锅里的一滴水,刺啦一声,惊的人心口猛跳。
姜含抓紧了楼承的衣袖,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年轻的帝王,看进他一双冷漠无闻又高深莫测的眼睛里。
“你为什么,要让我活到现在?”
姜含开口,又重复了一遍。
顾流笙的气息猛的一乱,下颚绷紧,却是没有开口。
一旁的李公公险些拿不稳手里的拂尘,惊愕地看着问出这话的姜含。
张了张嘴,咽下了口中的那句“小皇子”。
“为什么,多此一举?”
姜含又问,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没有质疑,也没有恼怒,甚至连最基本的疑惑都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这期间傅钧恪跟姜华云没有出声。
楼承为了姜含抓他的衣袖抓的不费力,手臂往姜含那边伸了伸。
眼里除了此时此刻有些固执的姜含,什么都没有。
顾流笙的视线从姜含身上落到楼承身上,眼中的温度越来越寒。
“朕舍不得。”
楼承的手一顿,这才转头去看顾流笙,嗤笑出声:“你这舍不得,我们家含含可担不起。”
楼承给人的感觉太过强烈突出,但一路上没人主动问他,包括李公公都没敢问。
眼下这个人突然出声,还是明显的呛自家陛下,这让李公公猛的一愣。
这人,比小皇子发起酒疯来还要嚣张。
而且他叫小皇子什么?含含?
李公公有些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流笙听完楼承的话,眼神更冷了,仿佛结了冰似的。
“阿含,对不起。”
视线落在楼承旁边紧拽着楼承衣袖的姜含身上,顾流笙的指节微微泛白。
他这些天一直在想,该怎么告诉姜含这件事。
楼承明目张胆地在相府住下了,所以他将相府那些禁军都撤了回来。
他这些天什么都知道,包括楼承用他那张跟姜含有五六分像的脸示威似的在相府晃荡。
楼承这是在告诉他,他才是姜含的皇兄,他顾流笙不是。
顾流笙确实是个合格的帝王,但他同时也是不合格的。
他对从小在别人家养大的“胞弟”有了可笑的兄弟情。
真真切切地把这个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的孩子当做不能相认的胞弟来疼宠。
可后来登上皇位的时候,他才知道了自己打心眼里喜欢的胞弟,是曾经被南国铁蹄踏破家国城池的某国小皇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犹豫过,那个时候由时间累积的亲情战胜了初登皇位本该拥有的冷硬帝王心。
可后来他做了什么,选择所谓“亲情”的同时,又选择了帝王术。
为了以防万一,他给自己放在心尖上来宠的“胞弟”下了蛊毒。
逼着当初的傅公子以决绝的方式离开他的“胞弟”。
要做个帝王,就该好好做个帝王,选了什么就是什么。
可他放不下,不舍得。
顾流笙其实早在那天被楼承溜进宫行刺的时候就预料到了这件事要瞒不住了。
他知道其实那时候,姜含身上的伤根本就不可能是楼承下的手。
他见过楼承,姜含跟楼承长得很像。
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别人就不会将姜含认做别人的弟弟。
他只能是楼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他顾流笙的。
他一个人帝王,到头来在自己至今为止最喜欢的东西上,比不过一个亡国皇子。
偷来的帝王家的亲情,终究还是要原原本本地还回去。
顾流笙以手盖眼,苦笑道:
“阿含,事情就是你皇兄说的那样,你身上的蛊毒,是我找人下的。”
我怕你知道一切后,离开我,背叛我,怨恨我。
所以我要用自己的办法,让你不得不留在我身边。
永远。
可当这些阴暗的心思被姜含亲手揭开时,即便害怕,顾流笙也不得不亲口承认这所有他害怕揭开的一切丑恶。
是他南国的铁蹄,踏破了那个小国的城池,是他南国的长矛,杀死了那个小国的皇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流笙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姜含,他此时此刻最害怕的,就是在姜含眼里看见对他的厌恶,憎恨,失望。
“成为王,败为寇。”
姜含看着年轻的帝王以手盖眼,满脸苦涩,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楼承,得到他的肯定这才又道:
“我母亲是他害死的,荒淫无度的皇帝统治的国家灭亡也是早晚的事,所以在这件事上,你不用担心我会恨你,我皇兄也不会。”
顾流笙一怔:“阿含?”
“流笙哥哥,我的那些记忆,也不会让我恨你们。”
姜含指的是顾流笙跟先帝在他小时候跟他之间的事情的记忆。
顾流笙有些不敢相信,下颚线紧绷:“……阿含”
姜含对上年轻帝王的眼,抱紧了手中精致小巧的暖手炉。
抿了抿唇道:“可是……你给我下了蛊毒。还有三次,再毒发三次我就撑不住了,我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能!”
顾流笙突然站起来,宽大的衣袖带倒了桌案上的奏折,但是他的步伐却没停下,径直来到姜含面前。
傅钧恪跟姜华云对视一眼,站起身,眉头紧皱。
楼承觉得顾流笙的反应有点不对,拍了拍姜含的手,冷眼看向顾流笙。
“说说看。”
顾流笙看了一眼姜含,又看了看楼承:
“我没过多长时间就让那人给阿含解了蛊毒了,他说后期可能会有一些类似毒发的症状,但是影响不大,只要解了就没事。
一般人把不出来蛊毒的脉相,这么多年我往阿含身边派的御医不少,可是没有一个人说阿含体内还留有那种蛊毒。
之前说的毒发,我以为是类似的症状,并不是真正的毒发……”
楼承知道顾流笙没有说谎,但正因为这样,楼承身上的狠厉气息压都压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年下蛊的那个人呢?”楼承不希望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死了”
顾流笙的手微微颤抖,看向楼承身边面色有些苍白的少年,神情恍惚。
他以为姜含身上的蛊毒早就解了,可是没有,姜含告诉他,还有三次毒发,他就要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已经解了。
……现在说没有解。
可……当年下蛊毒的人死了。
顾流笙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就是:解药没了。
在姜含面前缓缓蹲下身,顾流笙伸手握住他抱着精致小巧暖手炉的手,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姜含的手是凉的,虽然有了暖手炉,可他的手背也是温凉温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流笙大概知道那蛊毒发作有多难受,当年那人说过,在那人说之后,顾流笙就已经后悔了。
他就让那人给姜含解了蛊毒了。
怎么……会是这样。
也就是说,之前那些毒发并不只是后遗症状,而是……真的毒发。
难怪,难怪会那么难受。
还有三次的话,那么就已经毒发过四次了。
顾流笙意识到这些的之后,心里翻天覆地般的难受。
怎么会这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几个人的言论过于震惊,一旁听到这些言论的李公公觉得自己脖子有点疼。
若不是他是看着这几个人长大的老人了,他都怀疑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原本定国公侯府的小公子成了南国的小皇子这件事就不说了。
眼下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南国的小皇子,又变成了被南国铁蹄踏破城池的敌国小皇子?
李公公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脏可能要出点问题了。
目光从南国镇南将军转到笑面侯爷身上,再从笑面侯爷转到站在姜含身后一动不动的暗一身上,最后落在跟姜含关系显得无比亲昵的楼承身上。
这位,是小丞相的亲皇兄吧?
城池是被南国攻陷的吧?
他跟陛下有仇的吧?
李公公扶着拂尘的手紧了紧,看了一眼,半蹲在小丞相面前的自家陛下,心里有点慌。
不,不是一点,是很慌,特别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离的太小丞相近了,小丞相旁边就是个跟自家陛下有着国仇家恨的大杀器啊!
李公公心里想法再多,再恐慌,他也不敢在此时多说什么。
这些人的反应已经很好地说明了,关于小丞相身上的这些秘密,只有他一个人什么都还不知道。
更何况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伺候人的能插嘴的。
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以傅钧恪脸色最为难看。
没有解药?
姜华云抬手按住了傅钧恪:“别冲动!”
傅钧恪眼底发红,像是被惹恼了的野狼,甩开姜华云的手,想开口说些什么。
但目光触及在场唯一一个面色平静的少年时,满腔的怒火似乎都在这一瞬间消散了。
唯有楼承知道姜含此时并不平静,他的衣袖被抓的更紧了些。
楼承其实是想对顾流笙动手的,但是他看着半蹲在姜含面前神色恍惚的年轻帝王时到底是压下了心底不安生的肆虐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导权在姜含手上,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他手上,楼承不会插手。
姜含对上面前年轻帝王有些恍惚的眼睛,下了决定:“我想去苗疆碰碰运气。”
姜含这次想要去苗疆之地的想法没有再遭到一直反对。
在顾流笙手中有解药的情况下,他们谁都不会让姜含冒不必要的危险。
但是眼下看顾流笙的反应,他们知道,顾流笙这唯一的可能,已经变成了不可能了。
顾流笙甚至自己都不能确定姜含体内的蛊毒有没有解。
从他说那个下蛊毒的人死了时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当年指使旁人给姜含下毒的人,如今根本就没有为姜含解毒的能力。
苗疆之地,非去不可了。
顾流笙答应了姜含的提议,他自己甚至有些失了理性,想要不管不顾地跟着姜含一起去苗疆之地寻找解药的线索。
姜含知道顾流笙这是因为愧疚作祟,他像弥补。
但是帝王离开皇都这种事不是说能离开就能离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苗疆那种地方意外太多,谁也不敢拿南国皇帝的命当做儿戏。
所以姜含拒绝了。
最后敲定跟着姜含去苗疆的人选落在了傅钧恪身上。
顾流笙原本还想从朝里边多拨些人给姜含,为了以防万一,但是被姜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就连姜华云想跟着都被姜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皇帝不能在外面出事,朝中身处高位的臣子自然也不能在外面出事,姜含不会同意,朝臣也不会同意。
眼下他身为丞相却很长一段时间不上朝,称病告假无可厚非。
但若是连带着当今南国帝王,侯爷,镇南将军都不上朝,朝中就该人心惶惶,猜测他这南国丞相是不是妖邪转世,霍乱朝政了。
所以,姜含只同意让傅钧恪跟着一起去。
傅钧恪本身武艺高强,在边塞呆了数十年,眼下才回朝没多长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堂上缺了他一个刚回朝几个月的将军,倒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比连带着好几个人突然就玩消失要好很多。
姜含出了勤政殿,裹紧了身上的狐裘,没有拒绝一旁傅钧恪的搀扶。
他不想死,他想活着。
如果可以的话。
姜含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拢着手里的暖手炉,踢了踢脚。
该知道的旁人都知道了,对于南国来说,他已经不再有秘密了。
姜含略微松了口气,但与此同时却是忽然想起了魏叶安。
姜含知道暗一和魏叶安之间有联系,他没有阻止,但也不想跟魏叶安再有什么不必要的牵扯。
如果说傅钧恪曾经是他心里的一根刺,那魏叶安,就是他埋藏在心底最深处一坛坏了的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的记忆回笼,那些曾经被封存在最深处的记忆一点点侵袭大脑最深处,勾起那些被刻意遗忘的久远的记忆画面。
魏叶安,是那些记忆的主角。
察觉到姜含的走神,一旁的楼承越过傅钧恪一手揽过姜含:“怎么了?”
“没什么。”
姜含抿了抿嘴唇,他的接受能力很强,这段时间光是身世的事就能砸的一般人晕头转向,甚至倍感恐慌。
可他除了最初知道的时候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之外,接受一直良好。
心里忍不住冷笑,是因为那些被掩盖的记忆逐渐浮出水面了吗?
应该是吧。
那些本不应该存在的记忆的存在,让他对如今经历的这一切,都有一种不真实感。
姜家小公子,南国小丞相,南国小皇子,被南国灭国的亡国小皇子,又真的是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围绕着自己的这些人,真的不是一个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梦境吗?
在三年前,没有遇到魏叶安之前,在没有那些记忆之前,他真的是他吗?
也许是姜含脸上的表情过于空洞和迷茫,让楼承等人甚至有了一种姜含即将要悄无声息离开这个世界的错觉。
“含含,不怕。”
楼承心中一紧,揽着姜含的手也下意识用了劲。
“会没事的,哥陪你。”
虽然姜含还喊姜华云一声二哥,但是从血缘关系上来说,楼承是姜含唯一的兄长。
他们的国已经灭了,皇兄什么的更是不存在了,所以楼承在姜含面前只是自称哥哥。
他是唯一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以说,楼承并没有将姜华云放在眼里。
姜华云也有这个感觉,但楼承却是他不能随便招惹的人。
楼承跟他们这些人完全不一样,更像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亡命徒。
不怕死,什么都不怕。
这种人往往很可怕,不是旁人能够轻易招惹的类型。
去苗疆是越快越好。
没人敢在姜含的身体上再往后拖了,因为有顾流笙的支持,姜含一行人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准备去苗疆的事宜。
没有大张旗鼓,所有随侍的人员都没有穿带有标志性的衣服。
连带着姜含一行人都换上了市面上最普通不过的衣料样式。
姜含临行前站在相府门口,抱着暖炉,裹着厚实暖和的狐裘,微微抬头看着相府门前挂着的门匾。
他身后是傅钧恪,楼承以及暗一,三个人成护卫态势站在显得有些瘦弱的少年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收回视线,转身朝着一旁停靠着的马车走去。
南国年轻的帝王跟有名的笑面侯爷就站在马车旁,看见姜含过去,上前两步伸手扶了下他。
姜含上了马车,回身朝两人笑了下。
常年不怎么笑的少年苍白着脸,毛绒绒的狐裘领子盖住了他大半个下巴,淡白的薄唇微微翘起来。
这是一个极其浅淡的笑,但对于很长一段时间没怎么见过姜含笑的人来说,可以说是极其难得。
顾流笙明显怔了一下,下一刻上前伸手扣住少年的后脑勺,将人带进了自己怀里。
姜含一愣,忽然笑出声:“流笙哥哥,等我回来。”
“嗯”
顾流笙没有多说话,放开姜含后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一旁的姜华云心情更是复杂,极为不敬地挤开年轻帝王,伸手在姜含有些失了血色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力道不重,但姜华云面上却是显得有些凶狠。
一直以来的虚假笑容也没有了,眼中是让姜含不能忽视的认真:“阿含,二哥等你回来。”
姜含这次没有再扒拉下姜华云在他脸上作怪的手,垂眸笑了笑,这是姜华云对他下手最轻的一次了。
姜含随后钻进马车,在傅钧恪一行人的陪伴下顺利出了皇城。
姜含这次算是秘密出城,除了当事几个人,谁都不知道南国年少有为的少年丞相这是一趟凶多吉少的远行。
有没有归期,还不一定。
归期几何,也不知道。
马车平稳地在官道上行驶,这一趟跟随的人虽然不算多,但是随扈的人个个身强体壮,面容坚毅。
这些人每个人腰间都握了一把长剑,周身笼罩着的血腥气和寒气是旁人看一样都可能吓得腿软的。
傅钧恪等人却很是满意这一点,姜含的身体已经经不起额外的折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官道,带这些手上沾血无数的人做随侍,就是为了避免某些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姜含。
别苗疆还没到,就被这一路上的各种意外情况折腾地难受。
姜含毒发的后遗症有些严重,一个是畏寒,一个是嗜睡。
刚上马车没多久,姜含裹着狐裘靠在马车车壁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手中精致小巧的暖手炉从他纤长细嫩的手中滑落,在铺着毛毯的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住不动了。
暗一伸手捡了起来,还不等有什么动作,就见着裹成球的少年被他旁边的男人轻轻揽进怀里。
失去了小暖炉的手被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然后带着藏进了男人的衣袖里。
楼承另一只手从姜含肩侧环过,抬手将姜含的脸按在自己颈侧。
少年温热的鼻息轻轻打在脖颈处,楼承因为这温热的呼吸才稍稍觉得安心下来。
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对面某个心狠手辣威武霸气的镇南将军,压了压因为少年在怀而翘起来的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他认可了傅钧恪这个人,但是他还是不太能够做到心无芥蒂地将刚到手的小胞弟交给这个男人。
楼承自认为天下没有哪个女人能配得上自己漂亮又乖巧的小胞弟,一想到乖巧漂亮的少年被旁的乱七八糟的女人触碰,他就压不住心底升上来的戾气。
自家小胞弟抱着可以为他传宗接代的女人温言软语疼爱,这一点光是想想,楼承都不太能接受。
更别说接受自己的小胞弟被一个人高马大还不温柔的臭男人抱在怀里疼爱了。
一想到那个场面,楼承看傅钧恪的眼神就更加不善,虽然自家胞弟喜欢,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想对傅钧恪动手。
傅钧恪自然能看出来楼承眼里对他的不喜,但他丝毫都不担心楼承会对他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姜含小时候是被楼承不小心遗失在敌军铁蹄中的原因,楼承对姜含这个胞弟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他不允许别人随随便便地将姜含带离他的视线,更不允许有人试图将姜含从他手里夺走。
比如一些使些小手段,往姜含面前凑妄图麻雀变凤凰的小丫鬟,这些人一旦落到楼承手里,便很难再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傅钧恪知道,这些人在楼承的认知里,只是一些配不上在他眼里漂亮又乖巧哪哪都好的不得了的小胞弟的垃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楼承认为这些人肮脏的小心思是在污染他宝贝的不得了的小胞弟。
楼承很宠姜含,所以姜含喜欢傅钧恪,楼承就能容忍傅钧恪在他面前蹦哒他的那些小心思。
傅钧恪落在乖巧靠在楼承肩侧熟睡的姜含身上,眼神温柔。
但有一点,傅钧恪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对姜含是认真的,哪怕姜含再喜欢自己,楼承可能都不会做出这种让步。
傅钧恪觉得有些庆幸,看了一眼身边依旧戴着半张面具的暗一,视线落在他手里握着的小暖炉上,抿了唇角。
这一趟随行带的最多的东西就是为了给姜含御寒的衣物,暖炉等东西。
其次,傅钧恪的视线转移到马车里的暗格子上,就是这里面装的各种各样的点糕点果脯之类的零嘴。
姜小公子嘴上是个闲不住的,除了喜欢偷喝酒,还喜欢吃些乱七八糟的小零嘴。
傅钧恪下意识用大拇指指腹摩挲着食指的第一个侧关节,思考以后若是将人拐到自己身边后,要不要管管他,让他少吃些这些乱七八糟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于傅钧恪来说,姜含的零嘴种类多且杂,总是给他一种一不小心就会吃坏肚子的感觉。
但是……
傅钧恪捏了捏手指,姜含年纪不大,但是犟得很,若是贸然阻止他不让他吃那些东西,怕是要生气的。
看了一眼歪在楼承颈侧睡得正香的少年,傅钧恪暂时放弃了阻止他吃乱七八糟零嘴这个想法。
以后该管还是要管的,但他得想个不会惹恼少年的办法,否则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姜含的面色还是有些病态的白,傅钧恪抿紧了唇,原先心里的那些悄悄构思以后跟姜含如何相处的甜腻,被心底弥漫上来的苦涩压的连灰都不剩了。
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心,傅钧恪垂下眼睑不再去看,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他怕以后的日子里,没有这个叫做姜含的少年陪伴。
傅钧恪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过。
傅钧恪对面的楼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轻轻捏了捏手里握着的少年的温热手指,另一只手手掌轻轻碰了一下颈侧少年的脑袋。
动作很轻,生怕一不小心重了一点,就能伤到怀里的人似的,看起来宝贝的不得了。
楼承垂眸看着乖巧的沉沉睡去的姜含,眼中的光亮明明灭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之所以能跟顾流笙面对面还能相安无事,倒不是他真的一点都不怨恨顾流笙。
而是姜含自己对自己下的狠手太重了,以至于吓到他了,又或者说是吓到他和顾流笙两个人了。
如果两个人再因为那些恩怨争得你死我活,最终受到伤害最大的人,只能是夹在两个人中间的姜含。
楼承其实是有些庆幸的,他庆幸于南国现在的帝王对姜含真的有了那些似乎没办法割舍掉的感情。
这个年轻的帝王,还不足够狠心。
又或者说是现在的年轻帝王以及南国那位一手促成这一切的先帝,两个人都不够狠心。
姜含这一觉睡得不算好,但也不算坏。
歪着脖子靠在别人身上时间长了浑身都有些难受,但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个别人身上特别暖和,像个火炉似的驱散了他周身的寒意。
姜含在睡梦中裹紧了身上的狐裘,下意识往身边的热源蹭了蹭,等寻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楼承低头看着这一切,倒有些哭笑不得得意味,无奈很长时间没见着姜含真正睡个安生觉,也不敢随便动。
姜含此时整个人都差不多缩进了楼承的怀里,脑袋的停靠地从楼承的侧颈滑到了他的胸膛上。
楼承怕姜含一不小心扭着脖子,只好用揽着姜含肩侧的手拖着姜含的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偏偏还不能使劲,只能在怀里的少年脑袋要从自己胸膛往下滑的时候才微微用了些力气托住。
姜含这一觉睡了将近一个时辰,等姜含醒的时候,楼承的手已经麻的差不多了。
刚睡醒的姜含还有些迷糊,趁着暗一拿了热乎的暖炉往姜含手里塞的时候,楼承悄悄地捏了捏自己那只发麻的胳膊。
傅钧恪自然也没闲着,倒了杯热茶,也不说递给姜含了,直接趁着人还迷糊着的时候,端着青瓷杯就凑上去了。
姜含没反应过来,待唇上抵了一杯温热的茶,他下意识叼住杯口微微垂首抿了一口。
有些泛苦的口腔被清新的茶香和滋润的热水冲散,姜含的脑子跟着也渐渐清醒过来。
“傅钧恪?”
姜含抬手接过傅钧恪手中的杯子,下意识出声,对于在楼承怀里睡着这种事,姜含并不大在意,但傅钧恪的举动他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要不要吃点东西?”
傅钧恪没有对上姜含的视线,伸手在暗格子里摸出一包酸甜可口的梅子来。
姜含的“不要”两个字被咽了下去,放下手里的茶杯应了一声,语调略显的欢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看了一眼姜含放下的茶杯,见里面的热水已经被姜含喝完了,从手里的小包里边挑了一颗又好看又大的梅子递到姜含嘴边。
姜含先是愣了一下,就在傅钧恪猜测他下一秒会不会皱起好看的眉头的时候,手上的梅子就被少年张嘴一口叼走了。
指尖触碰到少年柔软的唇肉,傅钧恪眼底一暗,收回手摩挲了一下指尖。
瞧见少年鼓起来的一侧腮帮子跟因为愉悦而微微眯起的眼睛,却是忍不住翘了敲嘴角。
既然这么喜欢吃这些小零嘴,那以后还是不管这么严了吧。
镇南将军在喜欢的少年面前,底线是一降再降,丝毫没有注意到来自少年他亲哥投来的看变态一样的目光。
楼承自顾自地看了一会傅钧恪,发现他沉浸于自己的想象中不可自拔,随手抽了身边的一个暗格子,也摸出了一包吃食来。
楼承摸出来的是一包小松子,皱了皱眉,随手弄了个碟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伸出一双修长又好看的手开始剥松子儿。
楼承自己是不会吃这些东西的。
但是他现在有些看不惯傅钧恪那一副占了自家胞弟便宜的痴汉变态样儿。
默不作声地剥了一小堆小松子儿,楼承在傅钧恪反应过来之前,将装着剥好的小松子的小碟子递到了自家胞弟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将手里的小暖手炉放在腿上,伸手接过了楼承递来的小碟子。
小松子儿很香,以至于姜含放弃了傅钧恪投喂的梅子,专注于楼承剥的小松子儿。
等傅钧恪发现的时候,再去看楼承,只得到了楼承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傅钧恪心有点虚,摩挲了一下指腹,将被姜含抛弃的梅子包好放进了原来的那个暗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好了,又或者是因为吃零嘴吃的心情愉悦,这段时间脸色一向有些病态的白的少年脸色好了许多。
发现这一点的傅钧恪一扫心中的那点不快,就看着对面的姜含被楼承投喂。
说实话松子儿并不好剥,楼承也是第一次为别人做这种事情,难免有些不熟练。
但好在姜含虽然好这一口,但每次不是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
反而像是嗑瓜子一样,一点一点的磕着剥好的松子,像是个偷食的小松鼠。
傅钧恪被这样的姜含给萌到了,一时间怎么看怎么觉得姜含好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楼承的目光除了停留在姜含身上,就属落在傅钧恪身上的最多了。
楼承一看对面傅钧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自己身边安安静静吃小松子儿的姜含身上,手上剥松子儿的手就顿了顿。
“含含喜欢吃,你来吧。”
眼睛微微眯起,楼承将剩下还没剥完的小松子儿端给了傅钧恪。
傅钧恪知道楼承是什么意思,但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吃着自己亲手剥的小零食,心里就忍不住甜的冒泡。
一点都不迟疑地将楼承递过来的小碟子接了过来。
在姜含的目光追过来时,还忍不住对他笑了笑。
虽说镇南将军煞神的名头在外,但那也是对着旁人冷眼相待,在姜含面前,傅将军从来都不吝啬于自己的笑。
姜含不知道傅钧恪笑什么,但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姜含下意识地也冲傅钧恪笑了一下。
楼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没说话,对着自己放心尖尖上的胞弟,他生不出什么责怪的心思来。
但是对于想要把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胞弟勾搭跑的人来说,楼承可就没有这么温和了。
楼承是越看傅钧恪越不顺眼,顺手拿走姜含手中剥好的那一碟子小松子儿,对上姜含疑惑的眼神,楼承空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将放在姜含腿上的小暖手炉拿起来塞在姜含手里,这才道:“含含暖着手,哥喂你。”
姜含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觉得楼承现在似乎把他当成了五体不勤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来对待。
张嘴叼着楼承喂过来小松子,姜含视线在傅钧恪跟楼承身上来回扫视,心里有些恍惚。
姜含这一行人大多数都骑着马,比平常赶路的都要稍微快些,一路上只是为了照顾姜含的身体,所有人才迁就着马车的速度往苗疆去。
平常人家买不起马,也买不到马。
马大多数都用来做战备物资,剩下为数不多的都是高门大户才能拥有一两匹作为出行用。
眼下姜含这一行人,哪怕是随侍都是一人一匹高头大马,腰间个个还都还别着武器,一看都不是好惹的。
但不论如何富饶的国度都有土匪山匪这一类人的出没,尽管姜含这一群人看起来再不好惹,也总有不长眼的垂涎隐藏在这不好惹下面的有钱二字。
在官道上行驶了两三日,在即将出南国边境的地方,姜含这一行人被打劫了。
突闻被自己被打劫了,姜含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此时他正蹲在马车中央跟傅钧恪两个人头碰头地比谁剥小松子壳剥得快。
姜含不愧是富养长大的,傅钧恪手底下剥出来的小松子堆成小山了,姜含手下的小碟子里才稀稀拉拉地躺了十几个。
姜含正打算放弃起身的时候,马车骤然停了,一个不慎整个人都朝着马车门口侧摔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仗着自己离得近,伸手将人扶住,一手掀了帘子。
正巧这时候一声匪里匪气的“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从队伍正前头传进了几人的耳朵里。
随行的人都没动手,在姜含这边马车里的正主没有发话前,双方保持着僵持的局面。
姜含扭头看了看傅钧恪,又看了看楼承跟暗一,像是确认什么似的:“我们被打劫了?”
像是为了确认姜含的话似的,一名随侍过来禀报,说前有山匪拦路,问是否可以先动手。
随侍这样问的原因是这些山匪暂时还没有动手,肖想着这队伍里唯一一辆马车里的“正主富豪”。
随行的人都知道姜含这一趟赶时间,耽误不得,像是山匪拦路这种事,最是要不得。
姜含没说话,一旁的傅钧恪替他开了口,又冷又嘲:
“若是他们识相,留条命也无妨,若是不识相,拿他们的血喂你们的剑。”
傅钧恪在极北边塞呆了十年,大战不多但小战不少,说出来这样一番话来倒也符合他本人的形象。
姜含对傅钧恪下的命令没说什么,只是稍微有点好奇,他竟然会考虑留活口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拦路的山匪当场死伤大半,极个别活着的也是身受重伤,活不长,按照傅钧恪的命令,给了这些人一个痛快。
队伍又重新启程,姜含没去看那些已经成了尸体的土匪的死状,拦路的尸体被拖到一边扔着,至于事后安葬,傅钧恪说山匪老窝那边自然会有人下来查看,不必多此一举。
楼承跟暗一都认同了傅钧恪这个决定,这一行不能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两方动手之前,傅钧恪的话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山匪在这一行人明显不好惹的情况下,还要打劫财的主意,那是他们本身不自量力。
在动手之前傅钧恪其实是给了他们好好活着的机会的,他们不要,一味地死盯着姜含这马车不放,觉得有宝贝,一定要抢。
所以动手了,然后死了,但是他们死的并不冤枉。
姜含磕着傅钧恪给剥好的小松子,很快就把这件事掀过去了,他不是个见不得人命的新手了。
柳沁不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吗?
姜含想起柳沁,垂下眼眸。
说实话先动了杀心的是柳沁,他只不过是先动了手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也不知道一个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女人究竟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姜含勾唇笑了笑,他果然不是个会任凭自己吃亏的人。
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几日都没有在天黑赶上一个城镇休息的一行人今日在天色将黑之前到了一个中型的城镇。
城门已经快要关了,乍一见姜含这一行人个个手持兵器骑在高头大马上,进城门时不出意外被拦了下来。
守城的将领是个有颜色的,戒备的同时也没敢说什么得罪人的话。
在看到姜含出示的通行证之后,忙不迭让了路,甚至还表示派兵护送姜含一行人去城主府上住。
姜含不想惹麻烦,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通行证上只说了他是皇城来的官员,路过此地,没说他的身份。
守城将领认不出他,不代表这个城的城主认不出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住客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姜含不愿,那将领也没说什么,答应姜含会通知城主但不会叨扰之后,专门差了手底下的两名亲兵带姜含一行人去了城中最好的客栈。
姜含这一行带的随侍侍卫身上煞气都很重,一个个人高马大不说还个个都冷着面,遇到的人都吓得躲得远远的,知道他们不好惹。
对于姜含这个明显处于决定地位的少年,更是不敢多看。
毕竟除了那些随扈侍卫,在他身边跟着的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客栈的掌柜亲自出来迎接的,若不是看见是守城将领手下的两个士兵带来的人,掌柜的还以为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了不得了的仇家,人家上门寻仇来了。
所有的马都被牵到马厩去了,有专门的人看守喂马。
姜含一行人跟着掌柜的去了最好的天字号房间。
从大堂穿过,原本还热热闹闹的食客在看见姜含一行人的时候仿佛都被掐住了喉咙似的,死寂一片。
这些人以前没见过这么吓人的阵仗,姜含身后跟的人个个手里都有武器,还冷着脸凶神恶煞的。
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踏进客栈被守城将领手底下的亲兵亲自领过来,又被掌柜的殷勤接待的那个清瘦漂亮的姜含不是普通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的侍卫随侍个个都不普通不说,跟在他身边的三个男人更是有过之而不及,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人不能惹。
姜含皱着眉扫了一眼,恐怕不出今晚,这里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大人物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城池。
姜含对跟在身后的暗一说:“明日早起赶路。”
暗一跟着姜含看了一眼大堂里的食客,明白姜含的意思:“属下一会吩咐下去。”
后来决定房间的时候,楼承跟傅钧恪两人每人一间房,姜含跟暗一一间房。
其余的随侍护卫在几个人房间周围的房里住下,以防万一。
所有人晚上都没有去留下大堂用饭,秉着尽量减少人围观的原则,上到姜含,下到手底下的随侍护卫都是在房里用的晚饭。
傅钧恪跟楼承没在自己放里边,而是挤到了姜含房里跟他一块吃。
两个人吃完饭之后,楼承嘱咐了姜含晚上早点睡等一系列话之后就回房了。
走之前看了一眼在姜含房里磨磨蹭蹭的傅钧恪,没多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一直都在姜含的房里,让小二把碗筷之类的撤下去之后,见傅钧恪还留在姜含房里有一瞬间的诧异。
不过也就仅仅一瞬间而已,他就利落的让跟着小二过来的人将洗漱用的热水等都抬到了房里。
等小二等人出了门,暗一这才出声:“主子,该洗漱了。”
说着就将为姜含准备好的干净衣物放在一边,等着姜含做决断。
姜含看了一眼没有自觉的傅钧恪,喝了手中的茶,从桌子旁起身朝着屏风后面的浴桶走去。
边走边解外袍的腰带,对暗一道:“你跟下面的人说一声明早的安排,也去洗洗,早点回来。”
暗一自然是不会在姜含房里洗漱的,就算是姜含强留,他也不会留下来。
暗一看了一眼坐在桌子旁不动的傅将军,应了一声,推门出去了。
一时间房里就只剩下姜含跟傅钧恪两个人了,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只剩下姜含解衣带时布料摩擦的声音。
傅钧恪看着背对着他已经脱了外袍搭在屏风上的少年,喉咙有些发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含,我今晚留在你房里好不好?”
姜含脱中衣的手指一顿,这才反应过来傅钧恪对自己一直以来都有意思,他这么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姜含道:“你喝口茶。”
傅钧恪声音有些哑,姜含知道是为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当年风光无限的傅公子,如今声名显赫的傅将军,还是个大龄老处/男。
这个大龄老/处/男对自己有很大的意思。
傅钧恪没说话,听话的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目光紧盯着姜含不放。
姜含觉得自己的背快被那道灼热的视线烧穿了,转身无奈道:“你回你房间去吧?”
姜含还没确定跟傅钧恪之间的关系,现在也没心情确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在一个没有名分还对自己身体有所企图的大龄老/处/男面前,姜含做不到毫无顾虑地隔着一扇屏风脱/衣服洗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脱了一件外袍这男人声音就能哑成这样,姜含不敢想象自己脱/光了跟这个男人同处一个房间会发生什么。
傅钧恪哑成嗓子拒绝了姜含的提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姜含:“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房里。”
傅钧恪说的是实话,他留下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不放心姜含跟暗一这个潜在的情敌同处一室。
其次就是他不放心将姜含放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他不敢想象姜含万一在自己的视线之外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但眼下,傅钧恪觉得自己要解决一个很大的问题。
“阿含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傅钧恪听见自己跟姜含这样保证,但暗哑的声音让人觉得一点都不可信。
姜含挑了眉毛,显然是有所怀疑,在傅钧恪开口之前道:“你在我这还没有名分。”
言外之意就是在没有名分之前,你想干什么都得憋着,否则后果自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只是一句口头上的威胁,但坏就坏在傅钧恪对姜含是认真的,他自知自付不起这个后果。
傅钧恪知道,姜含也知道。
所以对于傅钧恪听了这话,还在自己洗澡的时候留在自己房里这一点并不怎么担心。
姜含坐在冒着热烟的浴桶里,舒服地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似的。
瞥了一眼将浴桶整个都遮挡起来的屏风,他突然想起来有一个词叫做恃宠而骄。
就像现在他跟傅钧恪之间的相处,就特别适合这个词。
洗的差不多了,姜含起身伸手拿了搭在浴桶边干净的布将身上擦干,等转身穿衣服时才发现暗一给他准备好的衣服根本就没拿进来。
姜含有些犹豫要不要喊傅钧恪让他帮这个忙。
“阿含,出什么事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思考的时间有点长,早在姜含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在外面的傅钧恪就听见了声音,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出来,这才忍不住开了口。
傅钧恪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从桌子旁站了起来,话音刚落,就见着靠近屏风旁的凳子上整整齐齐放的干净衣物。
“是不是忘了拿衣服?”
姜含站在屏风后面,抿着嘴唇应了一声。
傅钧恪声音比之前听起来还要嘶哑,姜含不太敢让傅钧恪帮他这个忙。
但除了傅钧恪现在没有旁人,他也不能将傅钧恪赶出去,同是男人,这样做的话倒显得有些过于扭捏了。
正思索间,傅钧恪就已经拿了之前暗一为姜含整理好的一叠衣服站到了屏风旁边。
傅钧恪没敢往里边看,伸手从屏风一侧将手里的衣服递了进去,心跳的有点快。
姜含看着从屏风旁伸进来的那只手,视线落在手里托着的衣服上:“谢谢。”
接过衣服,姜含抬手穿上了裘衣裘裤,随手将外袍搭在臂弯里,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
姜含原本以为傅钧恪递完衣服就走开了,一时间没有注意,从屏风后面绕出来的时候脚步不停,却不想直接撞进了一个宽阔而炽热的胸膛。
傅钧恪站在屏风外面一直都没有动,心中的躁动还没平复下来,心心念念的人就撞进了自己怀里,傅钧恪一时间觉得心中的燥热更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刚洗完澡浑身都还有着湿漉漉的水汽,在这水汽之中还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香。
“……阿含”
傅钧恪抬手按住姜含的肩膀,顿了顿:“撞疼了没?”
姜含抬起那只没有搭着衣服的手揉了揉鼻子,松了微微皱起来的眉心:“没事,不太疼。”
说罢退后一步挣脱开傅钧恪的手掌,从他身侧绕了过来,抬手将手里的外袍扔在离床榻不远处的椅子上。
回头见傅钧恪还站在原地不动,疑惑道:“你不去洗洗吗?”
傅钧恪转过身来,见姜含面上没什么不好的表情,绷紧了下颚,“我今晚可以留下吗?”
姜含弯腰拿茶壶倒水的手一顿,就着弯腰的姿势侧头看傅钧恪:“理由。”
“嫉妒。”
傅钧恪这两个字说的坦荡,直视着姜含的眼睛,证明他没有撒谎。
姜含绷紧了唇角的弧度,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含糊地应了声。
姜含在听到这两个字从傅钧恪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心里有一丝高兴蔓延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姜含这一声应的含糊,但到底是没有拒绝,傅钧恪眼里的高兴刹那就铺满了整个脸旁,让姜含都没来由有点诧异。
很高兴吗?
姜含捏着手里的青瓷杯,垂眸喝了一口热茶,嘴角悄悄翘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主子,跟下面的人交代好了,今晚轮值的人也安排上了。”
暗一推门进来的时候,姜含正盘着腿坐在床上捧着一本民间话本看的正起劲,见暗一进来,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屏风后面:“傅钧恪今晚在我房里睡,你跟他换一下。”
像是应和姜含的话,原本安静的屏风后面,响起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暗一知道这是那位傅将军在示威,眼中的暗色翻涌起来又被他自己给压了下去。
姜含没注意,说完话见暗一还是穿着之前的衣服,显然是忙着安排下面的人去了,根本就还没来得及洗漱。
将话本丢在床榻上,姜含踢拉着鞋子下了床榻,路过桌子时拿了杯还冒着热气的热茶递给暗一,待他接过了,从他身边过去,手臂倚着门框跟外面守着的侍卫交代暗一跟傅钧恪两个人换房间的事。
还交代了让人往原先傅钧恪住的那间房里送热水木桶之类的洗漱用具。
暗一喝了姜含给倒的那杯茶,将空了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屏风后面影影绰绰的男人的身影,跟姜含说了声,就去了原本属于傅钧恪的那间房。
傅钧恪的房间跟姜含的房间是挨着的,暗一推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那个身姿卓越的少年看来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没想到暗一会转过头来看他,愣了一下,下一秒便扬起来一抹极为纯粹的笑容:“阿岩哥哥,晚安。”
暗一握紧手中的长剑,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回想着少年那一句“阿岩哥哥,晚安”。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姜含已经极为自然地朝他摆了摆手,转身回房间了。
暗一抬手搭在紧闭的房门上,眼前似乎还能看到少年干净纯粹如稚子一般的笑容。
他这些年,很少看到曾经那个姜家小公子露出这般的笑容来。
姜小丞相,位高权重深得帝王心,可到底是挡不住朝堂权术里的腌臜事,如今的少年早就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姜家小公子了。
他有多长时间没看到当初那个追着他甜甜的喊他阿岩哥哥的小家伙了?
可就在刚才,他看到了。
暗一垂眸,嘴角不自觉的翘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推门而入。
就这样吧,就这样他就很满足了。
暗一嘴角的笑意在看到房里神神在在坐着的楼承时,僵住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来吧,我就是来找你的。”楼承扣了扣桌面,眼底有一丝戏谑。
暗一抿紧了唇线,反手关上房门。
在楼承开口前,暗一还以为楼承是找傅钧恪的,在他开口后,暗一这才明白这人早就知道傅钧恪跟他换房间的事。
还跟他来了个守株待兔。
楼承看不见暗一脸上的表情,但是看得见暗一紧抿的嘴角:“坐吧。”
楼承知道暗一以前的身份,也知道他的性子,自己不主动开口,暗一也绝对不会开口说话。
楼承直接跟暗一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先是就暗一对姜含的心思进行了敲打,最后就魏叶安一事进行了商讨。
楼承对暗一放心,也对傅钧恪放心,但是却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魏叶安却是放心不下的。
魏叶安干出来的事迹楼承多多少少知道的差不多了,魏叶安不同于暗一跟傅钧恪,这两个人不会做出试探姜含底线的事。
但魏叶安会,而且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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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承问暗一:“你对魏叶安有什么看法?”
暗一犹豫了半晌,道:“他跟主子之间有秘密。”
暗一对魏叶安现在没看法了,尤其是魏叶安为了姜含身上的蛊毒孤身一人进入苗疆之地的时候,就已经没看法了。
但魏叶安从相府走之前跟姜含说的那些话,让暗一不得不在意。
魏叶安说的那些话,还有姜含听到那些话时的反应,无一不在证明两个人之间有许多秘密。
又或者是魏叶安知道姜含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楼承除了这句话,从暗一这里再没得到别的关于魏叶安的消息。
其他的楼承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也不用暗一再多说,眼下这一句话,对于楼承来说却是极为有用的东西。
再查不出魏叶安其他的信息了,暗一的这一句话,给了他新的方向。
既然暗一不愿多说,楼承也不为难他,拍拍衣袖起身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将楼承送出去,目光下姜含紧闭地房门口落了一瞬。
几个人门口守得都有侍卫,就连暗一放门口都不例外,除了楼承,傅钧恪,姜含,暗一等人可以随便进出之外,旁人一律不得靠近。
侍卫不会阻拦楼承进来,想来方才自己门口守得侍卫没说楼承在房里,也是楼承吩咐的。
暗一跟楼承两个人各回各房,各睡各觉。
姜含这边就没那么幸运了,稍微出了点状况。
傅钧恪洗完澡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姜含已经扔了手里的话本,一手极为随意地搭在腹部,另一只手大半个胳膊都耷拉在床沿外面。
身上只穿了单薄的裘衣跟裘裤,因为伸着胳膊,大半截细白的手腕裸露在外,看的傅钧恪口干舌燥。
傅钧恪拽了一条干布巾随意地擦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大步走到床榻旁,一手撑在姜含腰侧,一手去拽放在床榻最里边的锦被。
给姜含盖好了被子,又小心翼翼地把他耷拉在床沿外面的胳膊给放回被子里。
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床下的脚踏上擦头发。
手上动作不停,傅钧恪的视线却是忍不住落在安稳熟睡的少年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不住伸手在少年脸颊上碰了碰,触手的皮肤柔软细腻,让傅钧恪一时之间有些收不住手。
陡然间加重了呼吸,傅钧恪复又将手移到少年微张的唇瓣上,拇指指腹缓缓将有些淡白的唇瓣摩挲成嫣红色。
“唔”
姜含察觉到不适,睁开了眼睛。
被抓包的傅大将军:“……”
傅钧恪的手缩也不是,不缩也不是,生平第一次做贼被抓包的心情简直是难以言喻。
偏偏姜含这次醒的还不够彻底,感觉到唇上的温热异物,下意识舔了一下。
轰的一声,傅钧恪感觉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倒流,全部涌到脑袋上,又热又涨又懵。
傅钧恪猛的缩回手,坐在脚踏上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年。
姜含动了动手指,脑子渐渐清醒了,舔嘴唇的舌尖缩回嘴巴里,眼睛对上傅钧恪直勾勾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姜含错开傅钧恪的视线,干巴巴道:“我不是故意的。”
傅钧恪咽了口口水,捏了捏手指:“……嗯”
姜含裹着被子往床榻里滚了两圈,对傅钧恪道:“你上来睡吧。”
房里边就这一个床榻,如果是暗一的话,姜含不一定会做出让床榻的决定,因为暗一势必不会同意,最后只会抱了被子打地铺。
但换成傅钧恪就不一样了,姜含开不了让堂堂镇南将军打地铺的口,只能让出半张床榻给他。
傅钧恪从脚踏上站起来,眼神躲闪:“我……我先让人将木桶抬出去。”
“……”
姜含钻在被窝里,看着一向冷静逼人的傅将军顶着一头湿漉漉的散发,脚步慌乱地跑去开门,让客栈小二过来搬洗过的木桶。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姜含的目光一直都钉在他身上,傅钧恪吩咐完就转身朝着床榻又走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猝然伸手遮挡住姜含直白的视线,抬手将床榻两边勾起来的床幔放了下来,然后退后一步,隔着床幔看里边少年的轮廓。
“不早了,你先睡,我一会擦干头发就睡。”
傅钧恪承认自己怂了,撂下这句话,拎着手里的布巾退后几步,转过身背对着床榻,盖住脑袋上还滴着水的头发胡乱擦。
傅钧恪将头发擦的半干的时候,客栈的小二已经带人将房里的木桶之类的都抬出去,一切都收拾妥当了。
傅钧恪换了一条干燥的布巾,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擦头发,一手拎着茶壶倒了杯失了热气的茶,仰头一饮而尽,平复心中的燥热。
傅钧恪一个人喝了一整壶凉茶,喝完又去解决了一下三急问题这才磨磨蹭蹭地往床榻边走。
让傅钧恪松了一口气的是,姜含在他磨蹭的这段时间已经去跟周公相会去了。
傅钧恪掀开锦被的一角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生怕惊醒靠里边睡得安稳的少年。
被子不算大,除了两个人盖的这一床,床榻最里边还有一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傅钧恪没去动那床被子。
傅钧恪侧身躺着,面朝躺在里面的少年,胸腔里扑通扑通地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手支起身体,垂眸看着睡得正熟的姜含,另一只手就又控制不住地伸了过去。
少年的皮肤又嫩又滑,摸起来跟嫩豆腐似的,生怕一不小心劲儿使大了就捏坏了。
傅钧恪将手掌翻过来朝上,看着手掌跟指腹留下的茧子,又看了看少年嫩得不得了的脸,心里一时间有些慌乱跟害怕。
小家伙还年轻,自己已经是个马上就要奔三的老男人了。
嘴角绷紧,傅钧恪还记得姜含曾经说他是个老男人,一时间心里的慌乱更甚。
傅钧恪皱眉,微微俯下身在姜含嫩得跟豆腐似的脸上亲了一下:“不准嫌弃我。”
似乎是嫌不够似的,亲了一下还不够,皱着眉的男人赌气一般又亲了一下:“敢嫌弃我你试试。”
“算了,也不准试。”
傅钧恪压低了声音,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其实在傅钧恪亲第一下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想着亲一下就算了,谁知道这人还没完没了了。
说出来的话更是幼稚。
睁开眼,看着明显被吓到的男人,姜含自顾自地钻到男人怀里,伸手扯了下男人裘衣的领口。
“睡觉。”
姜含不是没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僵硬跟呼出的灼热气息。
但是赶是肯定赶不走的,姜含自己也下不了狠心赶人走,与其让对方偷偷摸摸酸不溜秋地占便宜,还不如他自己主动一点,给这个男人吃个定心丸。
但是,关于名分,现在想都不要想。
看着怀里的少年呼吸逐渐趋于和缓,傅钧恪知道他这是又睡着了,放下支着脑袋的手,傅钧恪老老实实地躺下,将怀里的少年又往胸膛带了带。
这下清隽漂亮的少年整个人都嵌在了高大俊冷男人的怀里,腰上还被男人的一条手臂圈住,像是圈住珍贵无比又脆弱的至宝。
看着少年拽着自己的衣领,毫无戒备地在自己怀里睡着,傅钧恪一颗燥动的胸膛逐渐趋于平和,就连身上的燥热,也被心里升上来的满足给冲散了。
傅钧恪在怀里少年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抬手灭了床榻外燃着的灯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傅钧恪搂着怀里心心念念的人也闭上了眼睛。
这将是他这么些年,睡得最为满足的一晚了。
不知道是不是姜含无意识地默许,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傅钧恪对姜含比以前还要殷勤上许多。
穿衣,悉数,傅钧恪都不假手于人,凡事只要跟姜含沾了边,都要亲力亲为。
姜含坐在床榻边,垂眸看着蹲在脚踏上,认认真真给自己穿外袍的傅钧恪,有些不解。
他道:“我会穿。”
姜含觉得傅钧恪在伺候自己这件事上,跟他身边的所有人比都是有过之而不及。
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睡了一晚上,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认知就变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
傅钧恪没有辜负姜含对他的评价,系上姜含腰间地腰带,缓缓站起身来,周身的气势依旧,只是目光温柔的似乎能拧出水来。
“嗯,阿含最厉害,但是我还是想亲手为阿含做这些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从小都是被宠到大的,但是猛的一听傅钧恪跟哄小孩一样哄他的语气时,嘴角有些抽搐。
姜含揪住傅钧恪的衣服,半晌道:“你正常点。”
傅钧恪答应得很痛快,出房门前趁姜含不备弯腰低头,亲在他脸颊上。
姜含蹙眉,但眼里却没多少恼意,警告他:“傅钧恪!”
傅钧恪自然将姜含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当时就认了错,但是没保证自己下次不会再犯。
傅钧恪闹归闹,但是是个有分寸的,在他跟姜含的事情没有真正板上钉钉钉死了,不会有变故之前。
傅钧恪不会主动将他跟姜含的关系暴露在别人眼里。
傅钧恪自己是不怕的,但是他怕姜含受人非议。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在马车里,跟途中客栈房里,傅钧恪一般不会做出太过出格的举动。
尽管如此,一路上随侍的众人还是一致在心底投出了镇南将军唯一克星的任选,就是南国的少年丞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传说中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镇南将军在小丞相面前是什么样的?
来来来,听好了。
在小丞相面前,镇南将军是个什么东西?不知道,没听过,没见过,小丞相面前哪有什么镇南将军?
小丞相面前只有一个换脸比翻书还快,双标玩的比谁玩的都溜的傅将军。
对着别人一脸冷若冰霜,转头看小丞相就关怀备至。
别人打个喷嚏都嫌燥舌,小丞相心情不好怼的他人仰马翻都是,哎呀,终于肯发脾气不憋着了,真好。
以前听说傅公子宠姜家小公子,傅将军对小丞相宽宏容忍是另外一回事。
眼下真正见着又是另外一回事。
傅将军这样,跟侯爷还有当今陛下比起来都是有过之而不及。
傅钧恪对姜含好,这是楼承原因看到的事,只要不做出来什么过分的举动,他不会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暗一,只要姜含想,他不会阻止。
一路上就这么过去了,大概六七天之后,姜含一行人就接近了苗疆所在地。
被傅钧恪扶着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连绵起伏烟雾缭绕的群山。
根据之前魏叶安传给暗一的消息来看,姜含知道这里离苗疆之地不远了,也是苗疆之地的入口。
看了一眼面前四人并排走都有点勉强的小路,姜含跟傅钧恪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马车是肯定进不去了,之后的时间里要舍弃马车骑马进去了。
为了以防万一,马车留在离小路不远处的草棚子旁,留下大概三十余人与马车一起留守,一旦有情况放信号弹示警。
暗一跟楼承,还有傅钧恪三个人陪着姜含下了马车。
几个人都没有在一下马车的时候选择骑马。
坐在马车里的时间长了,多多少少都有点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等人走路,后面跟的侍卫随侍也就不骑马了,一个个牵着缰绳,按着腰间的剑跟在姜含等人地身后。
连日以来赶路赶的一行人都有些身心俱疲,单一的赶路方式让人心赶厌恶,眼下双脚落地走一走,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解放。
姜含这段时间没有再系着狐裘了,暖手炉也用不上了,但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他穿的还是稍微厚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毒发的迹象,再加上气温逐渐升高,姜含除了需要穿的稍微多一点,畏寒之外,脸色倒是好了许多。
没有之前那么苍白病态。
姜含拢着手,踢了踢脚尖,小土路上的灰尘大得很,他原本干净的鞋子已经沾了一层黄仆仆的浮灰。
当然不只是姜含一个人,旁的人都逃不掉被这条小土路调戏的套路。
姜含的视线从傅钧恪的袍角扫到楼承的,最后又落在暗一身上。
暗一是一身玄色衣衫,比傅钧恪跟楼承身上的衣服颜色都要重,因此衣衫沾染了灰尘反而更加显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穿的是一身偏青色的衣衫,袍角沾染的灰尘倒是不太明显。
对比了一圈,姜含发现只有自己身上显得更干净些,不知怎的就笑出了声。
姜含的反应引来傅钧恪跟楼承两个人的注目,走在三个人后面的暗一察觉到姜含地心情似乎很好,目光落在自己的袍角。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身上沾灰显得有趣?
暗一看不到姜含的正脸,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方才见他扭过头盯着自己沾了灰的袍角看,看完了又看看自己的,最后笑了。
想来可能跟他猜测的差不多。
面对楼承跟傅钧恪两个人的审视,姜含笑而不语,望向小路通往的迷雾缭绕的山谷,猜测这次能不能见到魏叶安。
姜含不想见魏叶安,但是也不想魏叶安为了给自己找蛊毒解药的线索在这里丢了性命。
一坛坏了的酒,到底也是他曾经藏在心底里的酒。
旁人砸不得。
就这样想着想着,一行人就已经从那条满是黄土的小路走进了烟雾缭绕的山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谷里面跟外面有很大的不同,山谷外面尘土飞扬,山谷里面湿气却显得很重。
脚下的路并不干燥,相反,还有着肉眼可见的潮气。
潮气多的地方蚊虫多,各种各样的毒虫也更容易生存。
姜含捏了捏袖中的手指,他怕的东西少,虫蛇之类的很不幸占了一样。
虽然早就知道苗疆盛产蛊毒毒物,但真正到这种地方跟知道是不一样的。
姜含踩着脚底腐烂的树叶,感受沾染在脚底的泥土,觉得浑身都难受的很。
傅钧恪在姜含踏入山谷的时候就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了。
但是见他自己没说什么,傅钧恪也就没开口,准备再观察观察。
眼下瞧着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也跟着越来越慌,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是不是哪不舒服?”
姜含扭头看了看傅钧恪,见他脸上的担忧快要化成实质溢出来了,抿紧了嘴唇摇摇头。
姜含这个反应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样,暗一跟在后面没法开口,心里的担心却不亚于傅钧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承在傅钧恪开口的时候就抬手将臂弯上挂着的披风取了下来。
姜含刚摇完头,楼承就用那件披风将姜含整个人裹了起来,就连头上都用宽大的兜帽兜头罩住。
没等傅钧恪问什么,楼承一撩衣袍就在姜含面前蹲下,将姜含有些长的衣袍袍角撩起来给他塞进腰带里。
姜含踢踢腿,觉得腿上利落了许多,心里头那股子害怕衣袍沾虫子的难受感顿时消了许多。
楼承这才站起身,有些失笑:“这下不用担心沾虫子了。”
楼承跟姜含也就在一起呆了个把月,但他知道姜含怕虫子,在来之前楼承就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傅钧恪虽然跟姜含认识的还算早,但那时候依照姜小公子受宠的程度,别说虫子了,连个明显的灰都很少能见着。
傅钧恪不知道这件事也很正常。
但傅钧恪现在知道楼承知道这件事自己却不知道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姜含一句话都没说,楼承就知道他是因为怕虫子,自己了解姜含连姜含这个才跟他相处了月余的亲哥都比不过。
傅钧恪觉得很是挫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将整个人都裹在楼承给的兜帽披风里,跟楼承说了两句话,转头瞧见傅钧恪脸上的情绪,顿了顿。
姜含隔着披风去扯傅钧恪的袖子:“不高兴?”
傅钧恪抬手隔着那一层披风捏了捏姜含的之间:“嗯,不高兴,突然发现我还不够了解你。”
姜含垂眸看了一眼被傅钧恪隔着布料捏住的手指:“其实我还有一个秘密,谁都不知道。”
“不过,”姜含补充道:“有一个人知道,是魏叶安。”
姜含的话音刚落,就觉得握住自己手指的那只手陡然收紧。
姜含用另一只手从披风里面捏住傅钧恪那只使劲的手:“你捏的我有点疼。”
傅钧恪闻言松了力道,却没有松开捏着姜含手指的手,心里沉沉的,烦躁,难受,憋屈。
姜含道:“你听我说,关于这个秘密,魏叶安知道是因为他是这个秘密的主角。”
傅钧恪心里的不安因为姜含这句话越来越严重,果然,姜含的下一句话,险些让傅钧恪控制不住自己握住姜含手指的力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说:“我也是。”
见傅钧恪一张脸黑的难看,姜含顿了顿,道:“你相信鬼怪吗?”
姜含的话题转的太快,不仅傅钧恪,就连楼承跟暗一都没反应过来。
姜含说话的时候没有避着两人,身后跟着的侍卫听不见,但离得近的楼承跟暗一还是能听个一清二楚的。
前一秒还在说秘密跟魏叶安,下一秒就换了个略显诡异的话题。
傅钧恪愣了好长一会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他不知道姜含是想转移话题还是只是单纯思维跳跃太快。
他怎么也想不到鬼怪跟姜含跟魏叶安还有那些秘密有什么关联。
姜含说:“这跟魏叶安还有那个秘密有关,等这一切结束了,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傅钧恪不太敢相信这几个话题之间的关系,见姜含不像是在说笑,心里有些纠结,犹豫道:“阿含,你是不是做噩梦梦见什么了?”
傅钧恪是真的想象不出来这些之间因素有什么关系,又或者跟姜含的那个人秘密有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能将这一切都联想到姜含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突然想起来了。
可惜的是姜含否定了“没有,这些跟魏叶安,跟那个秘密有关系。”
傅钧恪不说话,姜含现在也不打断告诉他。
只是跟他提个醒,怕他到时候可能接受不了,也怕他胡思乱想。
姜含的本意是好的,但他没意识到那句“你相信鬼怪吗”给听到这句话的人多大的惊悚感。
前一句还在提什么秘密,以及活在南国皇都嘴里的丞相男宠,下一句就牵扯到鬼怪上了。
任谁听了,心里都会一咯噔。
傅钧恪心里悬了起来:“阿含,你没事吧?”
姜含道:“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魏叶安跟我在很久以前确实有关系,而且很亲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悬起来的心重重的摔在地上:“很亲密?”
不仅傅钧恪,就连楼承跟暗一都觉得不可思议。
魏叶安是三年前才出现在姜含面前的,说实话,两个人并不像谣言中那般。
尤其是见过两人相处模式的暗一,根本就看不出哪里亲密,当然除了魏叶安走之前做的那些事。
傅钧恪却是不像暗一这般想的,他满脑子现在都被姜含那句“很亲密”给塞满了。
以至于不能思考姜含这句话的合理性。
姜含察觉到傅钧恪的状态不对,叹了口气,又道:“你相信上辈子吗?”
不等听到的人反应过来,姜含又道:“我跟魏叶安之间的秘密,存在于上辈子。”
姜含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甚至连隔着衣料捏傅钧恪的手都松了。
将另外一只手从傅钧恪手里抽出来,姜含垂眸专注于脚下潮湿的道路和枯枝烂叶。
在傅钧恪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姜含突然就不想跟他这么亲近了。
如果两个人要在一起的话,这个秘密早晚是要告诉傅钧恪的,但傅钧恪知道这个秘密之后会不会后悔跟他在一起,这一点,姜含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一路上,傅钧恪明显能感觉到姜含对他有意无意地疏远,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落不了地。
转又一想,姜含对他态度的变化似乎是在从说完那些所谓的秘密之后开始的。心中有了计较。
山谷密林里边烟雾缭绕,一股子潮湿气包裹在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又湿又凉。
从进入这个山谷开始,傅钧恪就发现了越往里走,湿气越大,而且缭绕的烟雾越浓。
姜含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带有兜帽的披风里,倒是没有受太大的影响。
只是专注于脚下湿漉漉的路。
正如魏叶安跟暗一联络上所说,苗疆之地不是一片地区,很可能是一个部落。
埋藏在这个山谷的深处,很少与外界接触。
姜含这一路上不是没有目的的乱转,而是根据魏叶安在信件中留下的线索。
通往山谷深处,也就是他们正在走的这一条不甚明显的小路,往山谷更深处走去。
大概走了将近一个半时辰,楼承率先提出在原地整队休整。
休整的地点临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山溪,溪边除了杂乱无章的野草还有分布不均的大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没有就地而坐,挑了一块比较大的石头坐了上去。
早在半个时辰前,马匹就已经不能再往里边走了,姜含只留下二十余人跟随,其余人带着马匹就地等候。
所以眼下跟随着到这里的人并不多。
傅钧恪对于姜含这一决定没有多说什么,苗疆之地的人擅于用毒,人多并不能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姜含留下的这些人除了一身高超武艺之外,大多数都精通用毒,用意不言而喻。
姜含想减少不必要的牺牲。
动了动手指,傅钧恪掏出一包从马车里顺的绿豆糕,递给姜含。
姜含看了一眼,没接。
傅钧恪这次是真正肯定了姜含对他地态度跟那个所谓的有关魏叶安的秘密有关。
也猜到了姜含突然之间跟他拉开距离的用意所在。
傅钧恪撩开衣袍,半蹲在坐在石头上的姜含身前:
“我不介意,哪怕上辈子魏叶安取代了我傅钧恪的位置,那也是上辈子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没有忽略姜含之前话里的鬼怪跟上辈子,虽然知道这有些荒诞,但他一路上还是认真思考了这个可能性。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他也还是不能忍受以后没有少年在身边的日子。
傅钧恪喜欢姜含喜欢了这么多年,刚刚得到点甜头,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些不知道过去多久的事,放弃喜欢姜含这种事。
不会,也不可能放弃得了。
“阿含,你相信我,”傅钧恪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也说过以后不会骗你,最坏的那些可能我都考虑过了,可我还是不能让自己不喜欢你。”
姜含:“……”
傅钧恪:“所以,能不能不要疏远我?”
姜含抿了下嘴唇,伸手:“给我。”
傅钧恪怔了一下:“什么?”
姜含伸手拿过傅钧恪手上的绿豆糕,张嘴咬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不上新出炉的好吃,但味道也不差。
其他人也就着这个时间掏出随身携带的干粮补充体力。
在查探山溪里面的水没有问题之后,又用溪水补充了存水。
姜含一直以来都是喝的热茶,这时候因为现实原因也不得不将就了。
接过暗一递过来的水囊喝了两口,凉水从喉咙直通肠胃,激得姜含打了个冷颤。
盖上水囊的盖子,姜含将水囊递还给暗一,决定以后尽量少喝点。
傅钧恪原本是想将自己的水囊给姜含用的,但暗一给姜含的是姜含自己的水囊,想想还是算了。
随后楼承跟暗一两个人根据魏叶安提供的线索,去周围查探了一番,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就回来了。
姜含从石头上起来,迎上去:“怎么样?”
楼承拍了拍衣服上沾黏的杂草,伸手抹去姜含嘴角的绿豆糕残渣:
“按照魏叶安之前留的消息,大概还得再走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接触到部落里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承取下腰上的水囊灌了一口水,然后抬手随意地擦了一把:
“只是我们得多加小心了,魏叶安就是在刚接触到部落里的人时,跟暗一断了联系。”
姜含闻言看向暗一,见他点头,深拧眉:“到时候……注意一下魏叶安的消息。”
魏叶安现在生死未知,到底是为了自己身上的蛊毒。
不论以前如何,姜含自知自己到底是欠了魏叶安一次。
听着姜含跟楼承左一句魏叶安右一句魏叶安,傅钧恪觉得心里的醋坛子已经装不下酿好的醋了。
得换个大缸来装才合适。
旁人不知道傅钧恪心里的想法,只觉得傅将军身上的寒气愈盛,下意识离得又远了些。
楼承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视线落在暗一身上,两人对视一眼,去了旁边,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
楼承跟暗一的交集是从魏叶安开始的,这段时间两人常常就魏叶安留的线索商讨,到现在为止相处的还算不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对于楼承跟暗一之间关系的良好,表示满意,碰了碰站在自己身边神情不愉的男人。
姜含道:“等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会跟魏叶安彻底断绝来往,至于人情方面,你替我还,好不好?”
姜含承认自己喜欢傅钧恪,而且现在还喜欢,所以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不介意给自己喜欢的人一颗定心丸。
傅钧恪在姜含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不快就已经消失的干干静静了。
抬手压住自己乱翘的嘴角,美滋滋地应了一声:“好。”
想了想又道:“不准反悔。”
姜含视线落在傅钧恪怎么压都压不下去还往上翘的嘴角,抬手拽上他的衣襟,将人扯到自己身前。
在傅钧恪怔愣的时候,踮起脚尖凑到傅钧恪颈项,在他浑身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又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只是想亲一下这个为了自己吃醋吃到飞起的男人。
少年兜头的兜帽因为仰头亲吻的动作,滑落下去,将少年整张脸都暴露在男人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落在下巴上的吻又轻又快,等傅钧恪反应过来的时候,姜含已经松开拽着他衣襟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傅钧恪僵在原地动不了,脸上表情看不出来什么,但胸腔里的心跳的越来越快,扑通扑通地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似的。
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傅钧恪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视线落在面前表现得大大方方的少年身上。
紧张的声音发颤:“我不是在做梦吧?”
姜含觉得好笑,起了逗弄的心思:“是在做梦,你掐自己一下,肯定不疼。”
姜含说这话的时候,没想到傅钧恪会相信,但见他信以为真,使劲儿在自己胳膊上拧了一下后,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来。
忍不住蹙眉,伸手撸了男人的衣袖,去查看他拧的地方。
傅钧恪显然是使了狠劲,满是匀称肌肉的小臂上有一片突兀的青紫。
姜含看到这片青紫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就不自觉一顿,看了半晌才抬头看傅钧恪。
姜含眉心微蹙,显然是不高兴:“你使这么大劲儿做什么?”
“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却像是没听见姜含的话似的,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来一个略带委屈的调调。
姜含心头一跳,挑眉望他。
傅钧恪这次不避不闪,但还有点不敢相信似的:“所以不是做梦,你亲我了。”
姜含没跟上傅钧恪的脑回路,道:“我小时候也亲过你。”
“不一样,”傅钧恪也不管姜含跟他岔开话题与否,直愣愣地看着姜含:
“所以我不是做梦,刚才你亲我了,对不对?”
“啊,”姜含笑起来,他觉得他似乎理解了傅钧恪这个反应:“应该是吧。”
话音刚落,姜含就被某个高兴过了头的男人拖进怀里,然后生怕他跑了似的紧紧抱住。
带过兵的将军就是不一样,手上的劲都比别人的大许多,姜含脑袋在男人怀里磕了两下。
然后又抬脚踢了踢某个不分场合的男人,声音有些闷:“做什么呢?”
埋怨傅将军的小丞相选择性失忆,根本就不记得刚才是谁主动亲了傅将军,才使得一向稳重的傅将军在他面前频频失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将军心情激动:“想抱抱你。”
虽然之前他亲少年的时候,少年没拒绝,但这个快乐不比少年自己主动亲他来的更刺/激,也更让他激动跟高兴。
媳妇主动亲我了!
某个傅姓老男人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全天下,自己从十年前就心心念念的媳妇,现在终于主动亲自己了。
姜含感受到男人抱住自己的手臂不松反紧,无奈道:“傅钧恪,你冷静点。”
傅钧恪很听姜含的话,但他发现自己不听自己话。
低头在怀里少年脑门上亲了一口,亲完了傅钧恪才顿了顿,有些不知所措:
“阿含,我冷静不下来。”
姜含被傅钧恪这一口亲的有点蒙,再听见傅钧恪说这话,一时间有些无语。
拽了拽傅钧恪的衣服,仰头瞪他:“先松开。”
姜含不用看也知道,这会他跟傅钧恪的关系在周围的随侍跟侍卫眼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心里唯一不能确定的可能就是,小丞相跟镇南将军究竟是谁上谁下这一点。
毕竟魏叶安男宠的名声在前,镇南将军又不像是个能屈居人下的。
不好说,也不好猜。
但姜含知道,傅钧恪要是再当着这些人的面以这种强势的姿势将他往怀里圈,他南国小丞相在镇南将军之下这一点就要坐实了。
姜含让傅钧恪松手,傅钧恪也听话地松手了,只是松手松的有点不情不愿罢了。
姜含想当刚才的是没有发生,但傅钧恪显然是不这样想。
虽然知道自己方才的做法不妥当,但喜欢的少年主动在前,他要是无动于衷,也就不能算是个男人了。
傅钧恪见姜含的脸色还好,忍不住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傅钧恪这次克制住了自己激动的内心,但克制不住自己满眼的愉悦。
不知道是不是被傅钧恪眼中的愉悦给取悦了,对傅钧恪摸他脑袋的事,没姜含做出什么不喜欢的表现来。
一行人休整完毕,又开始往山谷更深处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越往山谷里面走,姜含心里就越沉重。
这些天姜含下意识地忘记自己身上蛊毒的事,但他知道遗忘并不代表不存在。
其实他不太敢想象如果苗疆之地这最后的希望没有了的话,南国这边会发生什么事。
因为姜含知道自己对于楼承来说,不仅仅是唯一的胞弟那么简单。
他是楼承放弃所谓国仇家恨的唯一理由,也是楼承活着的唯一执着所在。
楼承跟顾流笙之间国仇家恨的存在与否,不是在于南国灭没灭自己的国家。
也不是在于他那个不合格的父皇又或者说是残暴荒淫的那位小国帝王是不是死在南国将士手里。
而是在于,楼承觉不觉得自己的小胞弟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好好的活着。
如果姜含在南国生活比在自己的国家生活的还要好,楼承完全可以漠视所谓的国仇家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会说自己那个小国在南国帝王统治下,百姓会生活的更好。
但如果姜含的生命终结于南国帝王家任何一个人手里,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论曾经的姜含在南国受到了多少的宠爱和照顾。
楼承都会因为姜含的死亡,将对顾流笙的个人的仇恨,上升到对南国灭了他整个国跟家的程度来实施报复。
在楼承的心底,唯一活在世上的胞弟,是他的国,也是他的家。
如果失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曾经以为失去了,楼承从亡国皇子变成了亡命之徒。
现如今再次失去的话,姜含不敢想象他的这位皇兄,血缘上唯一的兄长,会变成什么样子。
血缘这东西过于神奇。
有些人为了权利地位,视血缘如无物。
而有些人,为了他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可以用恨意燎原。
也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忍不住看了楼承又看,像是不认识他似的。楼承自然是察觉到了姜含的小动作,忽略傅钧恪身上冒出来的酸味,隔着兜帽无比自然而亲昵地拍了拍姜含的脑袋。
“含含,是不是觉得哥长得好看?”
楼承有意打趣姜含,眼中带笑。
姜含摇了摇头,反应过来又点了点头。
楼承虽然跟姜含长得像,但两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乍一看两个人是挺像,但看的时间长了就会觉得两个人因为不同气质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了。
楼承不同于姜含给人的清隽跟少年感,旁人第一眼看他最先注意的就是他身上的冷冽邪佞。
眼下这种人眼中含笑的模样,即使被他注视的是个人对容貌极为挑剔的人,也说不出来他长得不好看的话来。
楼承从来都没在意过自己的长相,如果让他评价的话,楼承只会说一句,“跟我家小胞弟长得像”。
眼下因为一句打趣的玩笑,获得了自家小胞弟对于自己容貌的肯定,楼承竟然有些庆幸自己长了一张不错的脸。
楼承心情好得不得了:“我家含含真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让南国朝堂上的人听见楼承这句对姜含的评价,一定会忍不住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睁眼说瞎话”。
姜含倒是不在意别人如何说他,但姜含在意楼承。
“哥,”姜含无视楼承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你有喜欢的东西,或者什么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有,哥喜欢你,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
楼承顿了顿,手伸进兜帽里又揉了一把姜含的脑袋:“这些算吗?”
“算,”姜含捏了捏手指,心中有些期许:“还有吗?”
“没有了。”
楼承抽出手,隔着兜帽又拍了拍姜含的脑袋。
“含含,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了,在乎的也只有你了。”
楼承这句话杀伤力太大,姜含一时间接不上他的话,脚下一个不注意踩上一截枯木绊了一下。
傅钧恪跟楼承两个人同时伸手去扶,傅钧恪在角度上输给了楼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的身子本来就偏向楼承这边,摔也是往楼承那边摔过去。
楼承捞住姜含的身体,叹了口气:“看着点路。”
楼承不是不知道姜含问这些话是出于什么原因,但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楼承都不会骗姜含。
这辈子,他就只剩下姜含这个胞弟了。
如果这一行不成功,楼承跟顾流笙之间的仇恨今后只会只多不少。
姜含踢了踢绊了自己的枯木,垂眸不语。
楼承的话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
姜含宁愿自己猜不中自己这个兄长的心思。
他真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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