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宠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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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位皇兄倒不会针对他,但平日里也不会多跟他来往就是了,更不用说关心他。

可那日他独身一人来到自家大军之前,在他父皇还在后方帐中未出现之前,那个一向对他敬谢不敏的皇兄看见他时却明显一顿。

而后冲过来一把将他捞进怀里,面上不显,可眼底压抑的有紧张,有高兴,有激动,甚至还有庆幸跟心疼。

更甚者,他当时被那一剑夺取所有意识之前,鬼使神差地朝自家大军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皇兄看了一眼。

他看见他的皇兄目眦欲裂,握剑的手颤个不停,压抑在眼底的情绪一瞬间铺满了他英挺的整个面庞。

他当时想,啊,那位贵妃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他的这位皇兄也不会夹在生母与他这个小太子之间为难了。

姜含没有跟傅钧恪提这些,跟楼承提也是因为一时顺口,却没想到楼承对这一点的反应远远超过其他的事情。

姜含的过去确实有点凄惨,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来自于家人,尤其是兄长对他的宠爱,只会只多不少。

姜华云跟顾流笙这两个假兄长都对姜含可比大多数人家兄长对弟弟的态度好太多了。

更别提他这个为了他,国仇家恨都可以弃之不顾的亡国兄长。

情爱千千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血缘关系上的亲情往往更加难以让人割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抬头对上楼承那一双没有笑意的眼睛,认真道:“你和他一样重要。”

两个没有关系也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却都跟他有着血缘上的关系。

他不能说哪个更重要。

楼承没说话,垂眸落在衣袖上紧紧拽着的那只手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失去的笑意如数回来了:“真好。”

姜含眼睛也跟着一亮,凑过去:“哥?”

“我在,”楼承用另外一只手碰了碰少年的脑袋:“这辈子好好活着,哥一直都在。”

即使上辈子他不在姜含身边,听了这些所谓的上辈子的事,楼承心中还是有些吃味于姜含口中曾经的那位皇兄。

不过现在看来,他这兄长当的可要比姜含上辈子那位兄长当的舒心多了。

弟弟找到了真心爱护他的人,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真好。

所以哪个兄长更重要,也并不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一跟楼承并没有在姜含房里多留,话都说开了,交代姜含早点睡养足精神之后,就各自回了房。

傅钧恪留了下来,对外的说法还是那一套。

姜含洗漱完,拿着干净的帕子擦拭头发,又柔又黑的长发散开披散下来,因为还是湿的,随着他手上擦拭的动作,一缕一缕没规律的抖动。

发梢上的水珠被带飞到一旁正经坐在床榻上的男人脸上,只见男人伸手胡乱的抹了一把,冲姜含拍了拍坐着的床榻,示意他过去。

姜含擦头发的手一顿,下一秒就朝着男人走去,把手里的帕子递给他,自己背朝他坐在他一旁的床榻上。

在楼承与暗一两人走之后,姜含没忍住又多吃点了一碟子小零嘴,在这段时间里,傅钧恪就已经先他一步洗漱好了。

隔着帕子按在脑袋上的大手力道刻意地放轻了许多,姜含感受着身后男人的手指在自己的头发里穿过,浑身蹿起一阵酥麻。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姜含感受着男人的小心翼翼,动了动手指,没来由地感觉到有些疲累。

闭上眼,任由男人捧着自己的湿发擦拭,姜含逐渐放松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含脑袋突然往下一磕把自己给惊醒了,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身后就伸过来一条手臂,将他整个人都揽了过去。

“睡着了?”随手将手里的帕子扔在一边,揉了一把还有些迷糊的少年的头发:“钻被窝睡吧,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确实是瞌睡了,闻言只点了个头,就要往床里面爬。

傅钧恪哭笑不得,任由脑子可能还不太清醒的少年从自己胳膊底下钻过去。

然后麻利地一掀被子整个人就躺了进去,盖被子,闭眼,呼吸均匀,入睡的简直不能再快了。

傅钧恪就坐在床沿上,看着某个将自己当空气,甚至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少年睡得安静又乖巧。

傅钧恪不知道自己看了多长时间,呼吸越来越重,最后不受控制地俯身低头去亲了亲少年的脸颊。

只是让傅钧恪没想到的是,就在自己的嘴唇碰到姜含脸颊的同时。

某个睡得安静又乖巧的少年先是一脚蹬了被子,与此同时手臂一挥,赶蚊子似的一巴掌打在某个偷亲的人脸上。

傅钧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有点懵,愣愣地看着打完人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少年。

看着看着就看见少年的被子被蹬地只堪堪盖住下半身,傅钧恪怕他受寒,伸手就要去给姜含重新盖好被子。

傅钧恪的手已经伸出去了,可伸了一半却怎么也伸不出去了。

傅钧恪此时想收回他之前说姜含睡着之后又安静又乖巧的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着睡得迷迷糊糊地少年打了人还不够,眼下还要把他当成移动热源来取暖。

傅钧恪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保持着伸手的动作悬在半空中,任由少年伸出双手扒拉着他的手臂。

傅钧恪愣了好长一会儿,抬手挥灭了房里照明的蜡烛,然后摸着黑跟姜含躺进了一个被窝里。

许是察觉到热源的主动靠近,姜含这会抱着他胳膊的手稍稍松了些。

傅钧恪深吸一口气,抬手将少年揽到怀里抱住,下巴抵在他头顶蹭了蹭,声音暗哑:“……你可真是我小祖宗啊”

少年身上的温度偏低,皮肤又软,傅钧恪感受着掌下的腰身触感,一颗心跳的又快又猛。

“唔”

不知道是不是傅钧恪使得劲儿有点大,姜含微微皱紧了眉毛。

傅钧恪见状连忙放轻了力道,在他眉心亲了一下以作安慰:“乖,乖,睡吧,不弄你了。”

傅钧恪确实是害怕把怀里熟睡的人给折腾醒了,也不管人能不能听见,低头柔声软语地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比姜含大了整整十岁,而且姜含即使有了上辈子的记忆,死的时候也才不过二八年岁。

再算上上辈子过得实在不能算是如意,这辈子又被他伤了心,傅钧恪心里的怜惜之情在姜含面前就越发控制不住。

姜含说的确实没错,他已经是个老男人了。

傅钧恪看着怀里正年轻的少年,眼眸里的有着难掩的忧虑。

等他步入中年,怀里的小祖宗才正直青春。

他到时候拿什么留住他这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少年人呢?

姜含跟旁的世家公子不同,他有自己的功绩,年少时就已位极人臣,他比自己差吗?

身为百官之首,他凭借的是自己的本事,而不是仅靠帝王的宠信。

以少年人的身份,稳坐相位三年,这不是普通世家公子就能做到的。

他并不比自己差。

傅钧恪苦笑,指尖划过少年的薄唇,不仅是在年纪上,他在官职上似乎也不占什么优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含,你可不能伤我的心呐”

男人低叹一声,抱紧了怀里的少年,闭上眼陷入梦境。

夜已经深了,在这个坐落在山谷深处的苗疆部落里,只偶尔见着几点灯火,摇曳在黑暗寂寥的夜里。

鄂卓提着手里的灯笼,推开暗门,顺着延伸而下的阶梯进入这个地道的最深处。

鄂卓推开最深处属于苗疆历代族长的蛊室的门,看见倚靠在门里边木架子上的年轻男子时,愣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会让这个外人人进入他的私人蛊室,但鄂卓还是打了声招呼:“楚公子这是?”

蛊室里的灯应该是这人点起来的,鄂卓吹灭了手里灯笼的烛火,随手放在木架子旁边的小木桌上。

蛊室是存放培育好的新蛊的地方,族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蛊室,尤其以族长蛊室中的蛊种类更多,也更珍贵。

所以蛊室一般都不会放除了主人外的其他人进去。

鄂卓能进入族长的蛊室,也只不过是因为他是族长唯一的儿子这一身份谋求的便利。

但这位外来者楚公子,却是被他父亲亲口告知是可以随意进出蛊室的第三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鄂卓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若不是知道自己父亲与母亲自幼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到大都没分开过,直到母亲生下他,父亲还走哪就把母亲带哪。

鄂卓就真要怀疑,这个姓楚的年轻男子,是不是自己父亲在与母亲成亲前几年跟别的女人生的儿子了。

“我只是来确认一件事。”那位楚姓的年轻男子道。

鄂卓注意到这位楚公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了往日那种漫不经心的笑意。

其实从一开始进门的时候,鄂卓就注意到了他今日似乎……不怎么高兴。

但鄂卓根本不会管他是不是高兴与否,他不喜欢外来者,自然也包括面前这位深得他父亲信任的楚公子。

绕过他,鄂卓径直朝着最里面一层木架子走去,那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小陶罐,密封的严严实实。

目光一排排地扫过,鄂卓挑了几个陶罐出来,一一摆在木架旁边的桌子上。

蛊室里主要就是木架子跟小木桌,每排木架子前面都放了一个桌子,桌子上都摆着油灯。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鄂卓所在的最后一排木架子前的桌子上的油灯在他过来的时候就是亮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鄂卓把所需的陶罐子挑出来一一摆好,见那位楚公子已经从门口来到桌子前,这才想起他刚才说的话。

鄂卓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不耐烦,面上也没有了在姜含面前的那种开朗明亮的笑意,只是淡声道:“确认什么事?”

鄂卓不认为这位楚公子,在自己开门的时候就靠在门后面的架子旁,就是在单纯的发呆。

更不会认为这么多桌子,只点最后一排木架前桌子上的油灯也是巧合。

这位常年不来,一来就搞事的楚公子,是在等自己。

鄂卓其实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还不是过于确定,他对这人没什么好感,也不会主动跟他说什么话。

但他迫于自己父亲的叮嘱,言语间还算是配合这位楚公子。

“魏叶安见到姜含的时候,有没有提过上辈子之类的事情?”

楚弦歌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袖子里的手捏的有些紧,虽然是在问话,但言语间似乎已经确定了什么。

早在南国见到姜含的时候,楚弦歌心里就有些猜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时觉得姜含像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可他不敢贸然确定。

直到姜含在他面前亲口承认自己喜欢男人的事,他才觉得一切可能都不是个巧合。

那次,可以说是他人生当中的第一次落荒而逃。

像,跟那个人太像了。

不论是名字还是长相,又或者是喜欢男人这件事。

一向游戏人间的北国楚世子,被荆棘上的尖刺扎了层层包裹的心,吓得落荒而逃。

再后来听说南国小丞相丢了,北国国师府云游在外多年的大公子回府了,与此同时还带了一个容貌绮丽的小少年回来。

然后,国师府多了一个义子。

可楚弦歌知道,国师那个老狐狸,还有他那个身为祭祀表面风轻云霁,内里狠辣无心的小儿子,哪里会准许一个籍籍无名的少年傍上国师府这颗大树。

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傍上国师府这颗大树的少年根本就不会是什么籍籍无名的菟丝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也如他所想的那般,菟丝子是南国小丞相,国师府大公子魏叶安就是南国皇都人口中他们小丞相养在府里养了三年的男宠。

楚弦歌的第一反应是这国师府可真了不得。

个个都是疯子。

楚弦歌原本没想着参合这件事,但一想到姜含跟那个人哪哪都像的厉害,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于是就开始默默关注国师府的动向,这一关注就关注到了好几件不得了的大事。

魏叶安在四处打听蛊毒的事,而且重点在于解蛊。

姜含失去了记忆,所有记忆,为人处世就像个纯真懵懂的孩子。

祭祀魏九弈曾经派人刺杀过幼年的姜含灭口,如今因为一己私欲却假装当这件事不存在。

所以楚弦歌动了私心,他帮姜含摆脱了国师府这个虎狼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而且借着那次机会,他探了姜含的脉相,用的是苗疆之地查探蛊毒的特殊探脉方法。

魏叶安,是在替姜含寻找解蛊的方法。

联合到国师府大公子自幼外出云游的理由就是寻人,而二十多年过去,他只带回了姜含一人,在此之后便再也没提过寻人的事来。

楚弦歌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胆又可怕的想法。

因为这个想法,他联系了苗疆之地的族长,以多年前的救命之恩作为交易,请他帮忙解姜含体内的蛊毒。

等确定蛊毒可解的情况下,楚弦歌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魏叶安。

魏叶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去了苗疆之地。

甚至是在提出要让他以做药人的代价换取他想取的解药时,他都能毫不犹豫的答应。

对此魏叶安给出的理由是,他欠那个人一条命。

魏叶安可能是关心则乱,根本没有察觉到这背后还有楚弦歌在里面捣鬼。

即便他不来苗疆之地,在楚弦歌的帮助下,姜含也必定能解了身上的蛊毒,可惜他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叶安的决定和做法并没有让楚弦歌感到高兴。

当他得知魏叶安给的理由是欠一条命的时候,他的心就是一沉,连带着对魏叶安也升起了恨意。

魏叶安从来都没有欠过姜含的命,魏九弈倒是可能算得上差点要了姜含的命。

但依照魏叶安的性子,他不会替魏叶安偿命,他只会杀了魏叶安为姜含偿命。

所以欠了一条命的人,只会是魏叶安自己。

一模一样的相貌,一模一样的名字,甚至这辈子还是栽在男人身上。

心中的那个猜想可能是真的。

楚弦歌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在姜含之前动身来到苗疆之地,他想做最后的确定。

魏叶安来到这里之后经历的一切都是他在幕后安排的,包括姜含遇到单独出部落的族长之子鄂卓,这一切也都是他安排的。

族长那边早就已经打好了招呼,只等第五次毒发后解毒。

鄂卓没有跟姜含说实话,不是族长忙不能赶在他第五次毒发之前为他解毒,而是这毒只能等第五次毒发之后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鄂卓原本是不愿意在外来者面前演戏的,但是看见姜含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位于所有事情中心的少年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鄂卓知道他的身份,但他还是没想到一个在朝堂中混迹的少年还能有那样一双清亮的眼睛。

以至于他生平第一次有了一个不讨厌的外来者,以至于他不敢让少年在这本就是一个圈套的漩涡里承了他的情。

就当代价,是承受一次本不该承受的蛊毒发作好了。

“你把他当什么?”

鄂卓听见自己这样问面前这个设计了一切的年轻男子,他道:“楚公子,你把阿含当什么?”

楚弦歌抬眼看了对面的青年一眼,意味深长:

“怎么?当初是谁不乐意的,现在阿含都叫上了?”

鄂卓被噎的说不出来话来,他弄不清楚弦歌对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态度。

人是楚弦歌提出来要救的,但中间这么多弯弯绕绕,也是楚弦歌弄出来的。

楚弦歌见鄂卓不说话,扯了扯嘴角:“你先告诉我,魏叶安有没有在姜含面前提上辈子这样的字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鄂卓其实留了个心眼,他在姜含住的地方留了人,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故意的,他的人并没有被抓出来。

所以有幸听到了从那个眼眸清亮的少年嘴里讲出来的有些玄幻的故事。

鄂卓本来以为不过就只是个故事,或者是玩笑而已。

眼下听这个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年轻男子开口就问什么上辈子之类的事情,他突然就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太对。

楚弦歌的所作所为,可见是认识魏叶安与姜含的。

但三个人同时提到什么所谓的上辈子,绕是鄂卓也觉得事情似乎向着他从未想过的方向发展了。

上辈子,真的存在吗?

心里拿不定主意,鄂卓皱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有疑惑,也有怀疑:

“提过,还讲了一个故事,一个皇子和小太子之间的故事。”

这个世界上喜欢男子的人不多,但也不少,鄂卓就是其中一个,只是很可惜,他眼瞎看错了人,错把鱼目当珍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姜含讲的那个故事的主人公,也就是那位小太子有着说不出的同情。

小太子比自己惨多了,情窦初开爱上的人到头来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楚弦歌在鄂卓这里得到答案,脑海里翁的一声,踉跄了一下,嘴唇抿得发白:

“他有没有提过,小太子的那位同父异母的皇兄?”

楚弦歌到现在其实已经确定姜含就是那个曾经死去的人了。

这一句话,夹杂着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

他想知道答案,可又怕知道答案,毕竟,他上辈子跟姜含的关系,算不上好。

鄂卓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之后,可能很长时间都缓不过来劲儿,仔细想想这几个人的话,滤出来的东西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提了,阿含言语中似乎对那位同父异母的皇兄印象还不错,而且似乎没想到自己在那位皇兄眼里其实也挺重要的。”

鄂卓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个人明显是旧相识,还有那个什么所谓的上辈子。

虽然荒谬,但是有迹可循,几个人也不像是脑子有病,得了妄语症的人。

楚弦歌扶着旁边的木架子,听见自己胸腔里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的要炸了似的。

原来还活着,真的是他,真是太好了……

桌子上的油灯灯芯噼里啪啦烧死了一只向火的扑棱蛾子,陷入狂喜里的楚弦歌回过神来。

“谢谢,你能带我去找他吗?”楚弦歌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

他不是太熟悉这里的构造,这些日子也仅仅是在族长的蛊室里待着,又偶尔跟那位对亡妻感情深厚的族长聊聊感情问题。

鄂卓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子,这是这位楚公子第一次对他这么有礼貌,一时间竟然让他有些不适应。

等反应过来后,用桌子上的长针挑了一下桌子上油灯的灯芯,这才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在已经半夜了,一般人早都睡下了,你确定要去吗?”

鄂卓能说出这句话,就表明他已经确认了这个来历不明跟他父亲又有着某种特殊关系的楚公子。

对姜含的关切不比跟姜含来的那几个人少,也不比那个魏叶安少。

鄂卓一句话点醒了楚弦歌,稍稍冷静下来,视线落在这蛊室里唯一的光亮上,低声道:

“不,不能打扰他睡觉,他应该……有起床气……”

楚弦歌不了解这辈子的姜含,但是他了解上辈子的小太子,他的那个同父异母又古灵精怪的幼弟。

都说皇家无父子,皇家无兄弟。

可有姜含的皇家,似乎不太一样。

也许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那么奇妙,也许姜含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总是能赢得至亲之人的喜爱。

楚弦歌不知道别的兄弟是怎么看待这个皇弟的,但是楚弦歌扪心自问,他不讨厌这个皇弟,甚至是喜欢的。

不仅仅是因为,姜含是他的皇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因为别的什么东西吧。

楚弦歌记不太清了。

也许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奶娃娃见他第一面就朝他笑。

会走的时候最先往他怀里扑。

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喊的不是父皇也不是母后,而是“哥哥”。

后宫是除了前朝,东宫以外最为凶险的地方。

后宫的女人没了情爱,心是全身上下最硬最毒的东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跟那个会喊他“哥哥,哥哥”的奶娃娃生分了。

哦,他想大概是自己身为贵妃的生母得知他父皇要立那个奶娃娃为太子的时候吧。

他想对那个奶娃娃好,可是他不愿因为自己母妃的野心而有目的地接近那个奶娃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从那之后,大皇子跟小太子之间就被他有意无意的建起了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从那以后,那个奶娃娃再也没喊过他哥哥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规规矩矩的“皇兄”。

他觉得很讽刺,尤其是当得知当初那个奶娃娃长大后竟然喜欢上了那个敌国送来的质子的时候。

尤其是因为这还是在一场有预谋的设计下,自己的弟弟喜欢上了那个人。

他劝过,可是他这个跟小太子根本就不亲近的“皇兄”说的话又能有什么用。

他早该想到的,长大后的小太子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在他怀里咯咯笑喊他“哥哥”的奶娃娃了。

小太子甚至都不可能记得这件事。

后来,他的小太子,当初的奶娃娃受那人蛊惑,意图杀了自己的父皇。

那时候他才知道,他的小太子,他的奶娃娃,不仅不记得所有人,而且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腕上的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刺疼了他的眼。

再后来,他率着大军兵临城下,却被迫亲眼看着自己放在心里疼的不得了的小太子,他的奶娃娃,被心心念念口口声声爱着的人,一剑贯心。

那一刻他的怒火仿佛将脑子里最后一根弦都烧坏了,他不知道他的小太子最后那一眼看的是不是他。

但他知道他的奶娃娃终于后悔了,后悔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绝望,心灰意冷。

他最后率兵攻破了城门,杀了那个骗了伤了杀了自己放在心里的奶娃娃的人。

他屠了城,看着满城被献血染红的土地,笑了。

什么情爱,也就他那个被养的天真纯粹的皇弟相信。

真是傻得可以。

楚弦歌苦笑,也不管对面那位族长的儿子怎么看自己,用干净的帕子,把那只烧的快成渣的蛾子从桌子上捏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他的奶娃娃不就像这只扑棱蛾子一样吗?明知道那个人骗了他,还是对他下不了狠手。

所以情爱这东西,是个祸害。

所以他两辈子,都不敢沾这个祸害。

但是……

楚弦歌有点后悔当初没能把傅钧恪的事给搅黄了,他怎么就脑子抽抽了替傅钧恪送什么书信,送什么玉佩。

真的是……

楚弦歌怕姜含再做一次扑棱蛾子,再来一次,扑棱蛾子受得住,他这活了两辈子的老妖精可就受不住了。

楚弦歌自称老妖精是有依据的,他跟姜含最开始没有所谓的记忆不一样,也跟魏叶安当年死于他剑下不一样。

他上辈子在屠城之后离开皇宫,闲云野鹤活了一辈子。

这辈子又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又来一世,他的心理年龄加起来真的算是个老妖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好在楚弦歌的心态足够年轻,他把自己当成寿命百于岁的精怪,倒是也能接受这辈子用自己这二十多岁的驱壳行走世间。

但情爱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沾染。

心理年龄上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姜含上辈子的死,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对于这辈子的自己来说,出现记忆断层,上辈子又死的特别早的姜含,在他心里现在就是那个当初喊自己“哥哥,哥哥”的奶娃娃的形象。

上辈子,奶娃娃是个小太子。

这辈子,奶娃娃是个小丞相。

真好,最起码两辈子都是富贵命,不会受什么身体上的苦难。

顾流笙自从姜含上辈子身死后就彻底放飞了自我,先是屠城,后是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甚至是最后的皇位。

后来游山玩水,孤独终老也绝不对谁动情。

他以为他的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一辈子等着他,甚至是带着上一辈子的记忆。

贪恋人世的人将死的时候想长生不老。

可对于上辈子已经活的够够的楚弦歌来说,带着记忆来到下辈子,从小到老再活一遍,无疑是一件能把他逼疯的事。

所以他一直在给自己找事情做,浑水摸鱼是他这辈子的最爱。

可他没成想就这么摸到了自己上辈子放在心里疼爱的奶娃娃,他的小太子。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奶娃娃起床气有点大,这辈子看起来也不太好惹,在没有真正相认之前,楚弦歌说实话是有点不敢惹他的。

楚弦歌这个夜晚是肯定不能在梦里会周公了,一旁的鄂卓则是根本没有跟周公见面的打算。

他说了要为姜含准备解毒的东西,就是真的要准备,并不是什么谎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蛊毒自然也只能用蛊毒来解。

但鄂卓知道姜含怕虫子之后,却是不能拿着活的蛊虫到姜含面前让他看见的。

而且看样子可能还不是一般的怕,若是在解毒的过程中,因为虫子之类的东西坏了事,说实话是真不划算。

不过鄂卓没有承认的是,他以前可从来不会为别人做这种事情。

来解个蛊毒还唧唧歪歪,怕这怕那的人在鄂卓眼里一般都是孬种,要不然就是不识相的蠢货。

命跟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哪个更重要,那些人都分的清楚。

可是……

鄂卓用夹子将面前开了口的小罐子里的毒蝎子夹出来,用干净的小瓷碗接着。

鄂卓将那只混体黑的反光的小蝎子用夹子按在瓷碗底部,又伸手戳了它一下。

果不其然被这东西用尾巴刺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鄂卓皱眉,手指被刺的那个地方有点疼,而且这蝎子身上的毒素不是一般的大。

这样想着,鄂卓面无表情地用那只被刺了一下的手又拿了一个夹子,夹住那只小蝎子的尾巴。

尾巴上的毒刺伸缩,毒液滴在碗底。

见实在没有了,鄂卓这才把那只刺了他的小蝎子放回原来的陶瓷罐里。

看了看碗底的毒液,又看了看自己被刺破了一个小口的手指。

虫子有时候确实不是什么可爱的小东西,这是扎着早就已经对这些毒物免疫的自己了。

若是扎着那个眼眸清亮的少年,鄂卓皱眉轻啧了一声,觉得怕虫子倒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了。

鄂卓没时间管楚弦歌,他这一晚上都在忙着提取各种毒物的毒液,不过也是出于自己的私人情感。

如果要是让族里边的人知道他不仅带了外面的人进入部落,吩咐人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不说。

自己还整晚窝在蛊室里为着那个人不用见着虫子,而提前提取这些虫子身上的毒液,不知道会怎么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会觉得他又爱上一个人,然后又要疯了吧?

天色隐隐作亮,鄂卓将瓶瓶罐罐都摆回架子上,活动活动了一会筋骨,这才把目光落在面前的小半碗颜色一言难尽的毒液上。

这要是一般人碰着了,不死也得瘫一辈子。

鄂卓侧头看了一眼同样一夜没睡,在这盯了他一夜的某个年轻男人,打消了拿他试毒的想法。

虽然他看这个人不太顺眼,但现在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他跟姜含的关系不会太差。

好不容易看顺眼一个人,他可不想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把这人给丢了。

“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安排一间阿含院子里的房间给你,你去休息一下吧?”

鄂卓可是还记得这人昨晚上就激动地想要去找姜含的模样。

这人呐,不了解的时候,你以为他就是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

可进一步了解他的世界以后,才会发现,之前看到的一切,简直片面的不能再片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那人的一个性格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他面对某种事时所持有的情绪。

鄂卓觉得有些好笑,如果不是姜含,他可能现在还是一副陷入泥沼不可自拔的样子。

又或者就那样心怀怨恨过完这一生。

一想起姜含,鄂卓突然觉得自己面前这人倒也算不上讨厌。

毕竟自己也是因为这人,才认识的姜含,才终于跳出那个牛角尖一般的怪圈。

楚弦歌熬夜一夜终于把心里的激动给熬下去了一些。

但一听鄂卓说的话,原先的那点小火苗哄得一下又窜成了大火,火光撩的他又精神了起来。

“好,早点去,我还能蹭个早饭。”

如果说他是这辈子第一次跟姜含见面,可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能会尴尬。

但是好在他之前去南国的时候跟姜含的互动不少,这次见面对于楚弦歌来说,只有激动,再多的就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已经苦尽甘来,楚弦歌就不会再提那些徒增人心伤的事了,他要做的,就只有认回自己幼弟这一件事。

旁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至于魏叶安,楚弦歌前世已经杀过他一次了,今生又设计让他做了一段时间的药人不说,姜含本人还让他亲自体会了爱而不得是什么滋味,所以楚弦歌不会再跟魏叶安计较什么了。

但他那个兄弟,魏九弈……

楚弦歌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既然姜含是自己上辈子的奶娃娃小太子,那就别怪他要管国师府的那些陈年旧事了。

楚弦歌出蛊室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鄂卓放在桌子上的那小半碗混合了各种毒物毒液的小瓷碗,眼眸深深。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天还不怎么亮的时候,傅钧恪就已经醒了,只是臂弯里睡了个人,没敢动。

昨天夜里上半夜的时候,姜含睡觉不老实地很,跟他睡一块的傅钧恪可以说是深受其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跟周公握了个手,脸上一疼傅钧恪就惊醒了,当时若不是反应过来怀里的人是谁,他一掌就打出去了。

被姜含睡梦中无意识一巴掌拍醒的傅大将军无奈的叹了口气,顶着半张脸的巴掌印伸手将姜含的胳膊连着他的身体都圈在怀里才又放心的睡过去。

可傅钧恪显然是把心放的太早了,小腿被少年无意识地一踹,傅钧恪又醒了,也许是有了经验,这次醒的傅钧恪没下意识地摆出攻击姿势。

敢往他脸上招呼,又敢往他腿上踹的人,除了跟自己睡在一块的姜含,也没有旁人了。

一个时辰睁了两次眼的傅大将军抱着怀里的心上人,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软帐,感受着小腿上渐渐减轻的疼痛,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该庆幸自己这位小祖宗是文官而不是武官,要不然他今天晚上可能在睡梦中就要被废了。

傅钧恪就这样睁着眼睛又前前后后挨了睡梦中的心上人两三次打,熬过了前半夜自家小祖宗睡老实了,这才得以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

睡得晚醒的早的傅大将军看着怀里的少年,顶着有些明显的黑眼圈,还是忍不住笑了。

挨这点打算什么,再说了媳妇又不是故意的,媳妇还睡在自己怀里,媳妇这么好,他应该知足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得亏傅大将军手里的将领不知道他们将军心里的想法,要不然一定会惊掉下巴,以至于军中又要花费一笔不小的费用。

傅钧恪从醒来开始目光就没有从怀里少年的脸上挪开过,刚开始他还在心里感叹,念了这么多年的小家伙终于追到手了。

可后来心思就有些跑歪了。

少年枕在自己臂弯里,挺翘的鼻子离自己胸口很近,淡白的唇微张,露出一小截粉色的舌尖来。

傅钧恪盯着少年的唇瓣,喉结动了下。

低头亲了亲少年柔软的唇瓣。

傅钧恪原本打算亲一下就作罢了的。

但当嘴唇触碰到对方柔软的可不思议的唇瓣的时候,他脑子里的那根弦砰的一声就断了。

胳膊依然让少年枕着,另一手绕到少年脑后,扣住他的后脑勺。

傅钧恪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低头将脸迈进少年的颈窝,耳根泛红。

姜含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痒,还有点沉,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睛的就是男人裸露在外的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愣了愣,想抬手却发现自己双手都被男人的臂膀圈得紧紧的,只好开口喊他:“傅钧恪?”

“嗯”

男人应了声,却没动,只是抱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

姜含微微侧头,看见男人耳后根的一片赤红微微睁大了眼睛,嘴角微微抽搐:“你刚才……做什么了?”

姜含很少见傅钧恪不好意思,眼下见他一个大男人将脸埋在自己脖颈里不说,耳根后面还红了一大片,不由地想到了什么。

姜含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对着傅钧恪的脖子根儿。

傅钧恪当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下身下意识离姜含远了些,隐忍道:“阿含,别撩拨我了。”

感受到身上男人有些僵硬的肌肉,姜含抿紧了嘴唇,半晌才“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视线落在男人的耳根,姜含睁着眼睛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嘴角的笑意终于藏不住,忍了又忍终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姜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这次连名带姓地喊姜含的名字,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在里边,只是脸到底是没从姜含脖颈里抬起来。

傅钧恪的头发从肩侧滑下来,落在姜含的肩头,跟他的头发纠缠在一块,像极了此时的两个人。

“其实……”

姜含这次没有对着傅钧恪的脖颈说话,而是将头转向了另一边,思考接下来的措辞:

“其实你这是正常现象,我才是不正常的。”

透过隐隐绰绰的床幔,姜含的目光落在已经透过天光的窗户上,眨了眨眼睛。

他这样说应该没错吧?

谁知道话音刚落,脸就被男人的两只大手捧着转了回去。

男人从他脖颈里抬起头,撑在他上方,声音依旧沙哑:“不准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

姜含仰躺着对上男人的眼睛,瞧见他眼里的认真,翘了翘嘴角:“没事,我不在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早就发现了,自己自从第二次毒发之后,除了毒发时,之后身体在平日里就再也没有情动过。

因为蛊毒。

“我在乎,”

傅钧恪心里头那点旖旎因为姜含的“安慰”彻底消散,连身体上的火热温度都慢慢降了下去。

他道:“我在乎,所以不要这样来遮掩我的尴尬,我宁愿你当我是个禽兽,也不愿你这样善解人意。”

“啧”

姜含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猛的往下一拉,挑眉笑道:

“均恪哥哥,十年前你就已经是个禽兽了,什么叫我当你是个禽兽?”

傅钧恪被姜含的反应给撩了,但因为他的话,耳根又红了一片,甚至还有些激动。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含,傅钧恪还是有些不确定,眼神闪烁:“阿含,你刚才喊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抬起下巴亲了亲身上的男人,笑:“我喊你均恪……哥哥。”

男人的吻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落在他的额头、鼻尖、脸颊、耳垂上,最后克制又温柔,坚定不移地落在他向上翘起来的唇角。

“我等了十年了,阿含,我等了十年了……”

天光大亮。

傅钧恪穿上外袍,系好腰带转身朝坐在床上的少年伸出手,待他伸过来之后紧紧握住。

姜含感受着握住自己手的力道,挑眉:“怎么,害怕我跑了?”

“嗯”

傅钧恪答得认真,他确实害怕。

十年后的姜小丞相,比之十年前的姜小公子在面对他时更加游刃有余。

也更加随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的姜含眼里看他时是他,话里说他时是他,但他在姜含眼里已经不是长得好看的哥哥,也不是投喂食物的人的代名词了。

他是他自己,他只是傅钧恪。

一旦他做错了什么事,就不是长得好看,又或者给姜含投喂更多食物就可以哄好他的了。

他怎么可能不怕?

姜含任傅钧恪牵着自己的手,从床上下来。

站在脚踏上,抬起手让傅钧恪给自己穿中衣跟外袍。

“傅钧恪”

等男人给自己系完腰带直起身,姜含仰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我不跑,我有两个优点,一个是专情,还有一个就是长情,你别怕。”

傅钧恪听见面前的少年一本正经地安慰自己,眼里染上笑意,心中的担忧不知怎么地就消失了个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笑道:“嗯,不怕。”

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雨,等姜含推开房门的时候,一股子潮湿的新鲜草木香就顺着微凉的空气钻进他的鼻子里。

姜含闭上眼,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给自己系披风的傅钧恪道:

“你闻,草的味道是甜的。”

傅钧恪其实并不喜欢这所谓的雨后青草味,但是看着少年眼底的笑意,还是学着他深吸了一口气。

一股子草味从鼻子进入胸腔,傅钧恪忍着没有皱眉,抬手揉了揉一脸期待的少年的头顶:“我觉得没有你的味道好闻。”

姜含乐了:“我身上有什么味道,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傅钧恪看着少年的笑容,心中一动,低下头抵着少年的额头,笑道:“我也不知道,总之是我闻过最好闻的味道。”

其实傅钧恪说了慌,姜含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身上有时候是干净的皂角味道,有时候是偶尔粘上的熏香味道,每一种都很好闻,但是并不特别。

但傅钧恪就是觉得只要是粘上了姜含两个字,就都不一样了。

不是因为这些味道好闻,而是因为这些味道在姜含身上,所以才好闻。

姜含没有跟傅钧恪过多纠结这个问题,见傅钧恪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出来,索性拢了衣袖,提了衣袍袍角除了房门。

也许越是不能做什么,人就越喜欢做什么。

姜含不能沾太多凉的东西,但他此时此刻就是想出来感受一下春雨之后空气中那种丝丝缕缕的凉意。

察觉到姜含的心思,跟在他身后的傅钧恪没有出声阻止。

姜含小心地避开院子里可以照清人影的大大小小的水坑,双手提了衣袍跟披风的下摆胡乱地团在怀里。

然后在一株从院子里的青石砖缝隙里长出来的长茎的草对称叶子的细草面前蹲下。

那株草很普通,吸引姜含的是最顶端欲露不露被一层层细小的叶子包裹住的地方。

只在顶端有一点微微的红,像是写小楷的毛笔的笔尖那一点点大小。

那是这株草即将要开出的花。

这是姜含偶尔间翻阅医术见到的,普普通通像极了野草的东西,一般人绝对不会想到他还是一株草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具体的名字姜含已经不记得了,甚至连它即将开出什么颜色的花都没记住。

但姜含知道,他就是一株草药。

不是野草。

傅钧恪见姜含盯着一颗草盯得认真,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了?”

“这是草药。”姜含回侧头看着双手撑在膝盖上半弯着身子看他的傅钧恪。

傅钧恪看了又看那一株平平无奇的野草。

除了顶端貌似有一点点的红,被层层细小的叶子包裹的地方像是花骨朵之外,说实话真看不出来这颗野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傅钧恪问:“叫什么?”

姜含道:“……不知道”

傅钧恪:“……”

也许是傅钧恪面上的表情实在是表现得太明显了,姜含伸手拨了拨那株草药最上面细长的类似花骨朵的地方。

张了张嘴,不确定道:“我就是看它像,也不知道是不是。”

下了一整夜的雨,这株草上面积落的水珠不少,被姜含不经意间地伸手一扒拉,左摇右晃间甩了姜含一脖子的水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掏出干净的手帕,拉起还有些怔愣的少年。

先是将他下巴上跟脖子上的水擦干净,又将他前襟上的一片成点状的水渍擦了擦。

最后拽过少年的手腕,将他手上带着些许灰尘的水渍一点点地认真擦尽。

“少碰凉的东西。”

傅钧恪低头看着少年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了捏,软软的。

“嗯”

姜含随口应了一声,其实根本就没注意傅钧恪说的什么,他的视线落在傅钧恪手里的那条帕子上。

干净是干净,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而且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你这帕子?”

姜含见傅钧恪给自己擦完手就要把帕子收起来,忍不住开口问他:

“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因为姜含的话,收回帕子的动作顿了顿,见姜含真的好奇,干脆直接递到他手里:“还记得吗?”

帕子入手,姜含就知道这帕子虽然旧了,但料子是极好的。

伸手将它整个展开,姜含在帕子的右下角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毛毛虫”。

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姜含抬头看向傅钧恪,笑道:“这是我送你的那个?”

傅钧恪点头。

姜含心道,怪不得看着眼熟。

姜含在认识傅钧恪那年,学着身边的大侍女凝玉做女工,非要学着她在帕子上绣东西,还说要给他的均恪哥哥当生辰礼物。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又或者是小孩子心性,所有人自然是都没当回事。

以至于堂堂姜家小公子要学女儿家做女红这件事都被人下意识遗忘了。

谁知道出乎所有人意料,姜小公子真的就绣出来了。

不仅如此,还真的在当年傅家公子生辰宴上亲手送给了他。

当年姜小公子自己说绣的是“姜含”两个字中的“含”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为什么绣“含”不绣“姜”字,姜小公子说太难了。

于是众人这才知道,这帕子上明显一眼就看的像个毛毛虫似的绣样,原来真是姜家小公子亲手拿针线戳出来的。

只是没人看出来那条“毛毛虫”原来是个“含”字。

“你当时不是觉得丑吗?”

姜含还记得当年的很多事情,自然也记得当年傅钧恪收到这条样式独特,来历更为独特的手帕时的表情。

那可真是嫌弃到一言难尽。

姜含现在想起来,还能清楚地记起当时傅钧恪面上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确定是嫌弃无疑了。

“当年确实觉得丑,”傅钧恪斟酌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实话。

见着姜含挑眉,这才缓缓说道:“在你从我府上离开之后,我有几次想扔都没舍得扔。”

姜含歪了歪脑袋,笑他:“你想让我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给你绣个什么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想想也觉得好笑,顿了顿道:“不管什么,只要是你送的,可能我都舍不得扔吧,所以绣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想的倒是美!”

姜含笑骂他:“当时我是不知道女工这东西是姑娘家弄得,现在想起来我一个大男人,捏着针线给你绣帕子当生辰礼,恨不得一头撞棉花上。”

傅钧恪被姜含这话给逗笑了,用商量的口吻道:“那不然我给你绣一个,还你一次?”

姜含想象了一下傅钧恪捏着针线坐在桌子旁绣手帕的场面来,浑身冷不丁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不用了。”

姜含把手帕塞回傅钧恪手上,摇了摇头,傅钧恪还是手里拿着剑更为合适。

绣花针什么的,想想还是算了吧,他有点接受不了。

傅钧恪将手帕叠好塞进怀里,姜含手上的水珠不怎么脏,他还是要把这帕子贴身收着的。

将姜含的反应看在眼里,傅钧恪能想到姜含想了些什么东西来。

无奈的笑笑,对姜含道:“咱们走一圈,然后再吃早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姜含的脸什么的都还没有洗,因为不想让洗漱的人打搅,还因为跟太多陌生人住的太近,姜含本能地有些排斥,所以昨天夜里提前跟服侍他洗漱的人定好了尽早过来的时间。

姜含起的有点早,这会距离那些人过来大概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雨后空气清新许多,尤其是还在这种山谷之中,呼吸间一天的好心情就来了。

姜含没走太远。

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方,姜含不敢太放纵自己随便溜达。

虽然有鄂卓的话在前,但姜含还是只在自己所住的院子跟前面一个院子两个院子来回走了三四趟。

前面那个院子是昨日碰到魏叶安的那个,今早再去的时候,魏叶安已经不在那边了。

这两个院子没有多余服侍的人,姜含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没洗漱再碰到旁人尴尬,眼下却是稍稍松了口气。

傅钧恪的视线在魏叶安昨天坐的那颗树下停留了一刻,收回视线就见着姜含松了口气似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

这也是他第一次没有洗漱就往外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担心会被什么人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

在此之前,他的心思一直都在姜含身上,连最基本的洗漱问题都被搁浅到了一边。

姜含跟傅钧恪转最后一圈的时候碰到了出来院子找人的楼承跟暗一两个人。

托姜含的福,几个人谁房里都没有留服侍的人。

楼承起来之后先到姜含的房里看了一眼,没见他人就跟后来过来的暗一一道出来寻人。

姜含见着两人的时候,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是:他们也没洗漱。

察觉到姜含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来回扫视,楼承愣了一下,知道姜含的想法之后内心竟然升起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奈感。

楼承开口道:“回去吧?一会人该来了。”

楼承指的是送洗漱用具和热水的人。

被楼承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姜含动了动手指,转了转眼珠,就是不看楼承,低头应了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的那个院子。

几乎是前后脚,姜含刚进门没一会,昨天夜里服侍的人就来了,见着楼承与暗一两人也在姜含房里,索性将所有洗漱的东西都一并端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承两个人是各用各的,暗一的面具取了下来,洗漱完之后又戴了上去。

傅钧恪跟楼承在之前路上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暗一长什么样子了,所以看到暗一面具后的脸之后倒是也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姜含的视线从暗一脸上收回,然后又落在进来服侍洗漱的一群苗疆少女身上,见他们的视线都焦灼在暗一身上,弯了弯嘴角。

这些苗疆少女不是仆人,只是被鄂卓差过来帮忙的,姜含对于她们落在暗一身上的视线并没有加以干涉。

更何况,暗一其实长得很好看。

姜含低头垂了垂眼睫毛。

暗一,不,是他的阿岩哥哥,曾经为他死过一次。

他并不将他的阿岩哥哥当成属下,他把他当成朋友,当成家人。

他欠阿岩一条命。

他希望他能幸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察觉到姜含的心情不是太好,看了一眼又重新带上面具的暗一,捏了捏手指。

当年的事他差不多知道了,对于暗一的身份,他自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暗一确实救了姜含一条命,姜含也确实欠了暗一一条命。

不论当初暗一留在姜含身边的目的是什么,最起码他绝对不会收到誓死保护姜含这样的命令。

更何况那种时候,下意识的反应才可能做出以身挡剑这种事情来。

傅钧恪突然觉得脑子有点疼,自家媳妇身边的男人太多,不是前世今生,就是以命换命这种割舍不断的关系和人情。

这种,就是他想替他还都没办法能够还的清。

啧。

傅钧恪皱着眉,心情忽上忽下,荡的他难受。

等姜含沉默着洗漱完,傅钧恪主动递了干净的毛巾过去。

这时候暗一与楼承都已经坐在桌子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之所及,就是傅钧恪冷着脸做这种狗腿动作。

楼承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他这一夜想了很多,比如要不要把傅钧恪从姜含房间里赶出去,要不要就这么把姜含交给傅钧恪。

但想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个真正的决定出来。

他不能干涉姜含的选择。

但他也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把自己的弟弟交给别人

果然,还是看不惯啊。

楼承的手指在手中的白玉杯上敲了敲,他要不要等这件事过后再考验考验这位傅将军?

毕竟……

楼承想起了昨日见到的那个叫做魏叶安的男人。

在他看来,那个叫魏叶安的男人对自家弟弟不可谓不是真心,但他却是上辈子伤姜含伤的最深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愿意用命来爱姜含的男人,上辈子也亲手用手中的长剑,杀了姜含。

楼承想到这里,脸色不由地一冷。

上一辈子的恩怨情仇他不会过多干涉,可想到魏叶安那个人,再看看傅钧恪这个人。

他还是怕中间会出什么变故,让姜含再受一次伤。

兴许是楼承前后表情变得有些快,姜含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楼承面上就要凝结成实质的寒气。

“哥?”

姜含抬手把楼承杯子里的茶给倒满了:“你怎么了?又不高兴了?”

姜含其实有点害怕楼承露出这种不高兴的表情来。

楼承上次前日潜入皇宫对顾流笙动手的情景到现在为止还历历在目。

他在自己面前收敛了身上的寒意和狠厉,但并不代表他整个人就真的不再是以前那个亡命之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这些年的苦难都不是假的。

“没有不高兴。”

楼承叹了口气,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看傅钧恪的眼神,绝对算不上善良。

姜含想说些什么,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想法。

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而且似乎有点耳熟。

姜含抿了口茶,确定自己想不起来,便没有起身查看。

反正不认识的人,也没有必要去看。

不同于姜含,傅钧恪与暗一在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声音之后,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楚弦歌怎么会在这里?”

傅钧恪跟楚弦歌之间还有一些帐没有算清,对于楚弦歌这人算不上有什么好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听傅钧恪提楚弦歌的名字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暗一,见他也点了头,便认真又听了听越来越近的男子的说话声。

好像……确实是楚弦歌那家伙!

姜含的眉毛拧成一团,楚弦歌在傅钧恪与他之间扮演了什么角色,又或者做了什么梗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眼下这人出现在这里,让人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巧合。

楚弦歌这人,似乎不太会做什么没有意义的事,闲着没事往苗疆之地跑,不像他的作风。

又看了看面色不善的傅钧恪,想起之前楚弦歌因为听说自己亲口承认自己喜欢男人而落荒而逃,姜含的面色一时间有些复杂。

楚弦歌从踏进姜含所在的院子时就有些紧张,姜含这辈子对他的印象不太好,之前又听说南国小丞相与镇南将军关系亲密……

楚弦歌觉得脸有些疼,他之前替傅钧恪给姜含跑腿,中间干了什么事他自己知道。

依照姜含跟傅钧恪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来看,怕是那些事姜含也都知道了。

在这个基础上相认,楚弦歌怕姜含给自己白眼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一路上就忍不住跟随行的鄂卓诉苦,什么自己多不容易怎么怎么着。

鄂卓没说话,一路上只能听见楚弦歌一个人的声音。

等到了姜含的院子,看见伺候洗漱的人都从姜含房里出来,鄂卓才不得已开口对着这个让他大开眼界的男人道:

“阿含就在里面,随行的人你可能也都认识,但你现在这个状态,说实话,不太适合认亲。”

楚弦歌在蛊室之前跟他说话的不超过三句,可自从他在自己这确定了什么上辈子之类的东西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体现最明显的一点是,话多。

鄂卓说完之后就不管楚弦歌了,自顾拢着手朝着姜含的房门走过去。

楚弦歌在鄂卓那句话说完之后就猛的闭了嘴,他也发现了,他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拍了拍脑门,楚弦歌深吸一口气跟在鄂卓身后朝着那扇普通的房门走去。

门是半开着的,鄂卓先进门,推开了另外半扇,跟姜含打了招呼之后,侧身看着在门外犹豫的楚弦歌,嘴角小幅度抽了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公子,你不进来吗?”

楚弦歌摸了下鼻子,慢悠悠进门,对上房门里少年看过来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见。”

说完又觉得自己笑得好像有些不情不愿,又裂了咧嘴,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

“好久不见,”因为未闻其声先闻其人,等真正见着人的时候,姜含已经不觉得惊讶了,指了指桌子,对着他道:

“……坐吧”

说完又看了看鄂卓:“你也坐。”

两人先后落了座,鄂卓将说话的机会让给了楚弦歌,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打算。

楼承跟楚弦歌不熟,只是听说曾经北国的使者被南国丞相一句话给吓跑了,第二天一早就从南国回了北国。

眼下见着真人了,就多看了两眼,但也仅限于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剩下的就是傅钧恪跟暗一,还有姜含,跟他的交集还算是比较多的了。

傅钧恪这个时候不会跟楚弦歌算账,毕竟场合不合适。

剩下的暗一,曾经在北国的时候是受过楚弦歌帮助才能带着姜含悄无声息地离开国师府的,所以对于楚弦歌并没有什么敌意。

只有一点,他弄不清楚弦歌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和动机。

跟姜含一样,暗一也觉得楚弦歌不是个会做没有目的事的人,所以来到苗疆之地,不可能只是巧合。

只这一点,让暗一呈观望态度。

“上次多谢了!”

姜含还是开了口,避免坐了一桌子的人还是无话可说的尴尬。

“举手之劳。”

见姜含先开口,楚弦歌眼睛一亮,怕自己反应太大吓着人,摆了摆手,状似不经意道。

虽然说并不是太让他出力的事,但将人从国师府神不知鬼不觉地接出来,还是算是稍微有些麻烦的事。

所以楚弦歌这一句举手之劳说的不仅仅算是谦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下。”

楚弦歌没有再喊姜含姜相,又或者是美人之类的,他盯着姜含,生怕人跑了一样。

姜含被楚弦歌盯得有些发毛,以往楚弦歌跟个修练千年的狐狸似的,绝对不会这么直直地盯着他看。

所以猛的一被他这么看,怎么着都有点不自在,“嗯,你说”。

姜含不可能不让楚弦歌说,就算不让他说,看架势也是不可能能憋着的。

姜含自觉他跟楚弦歌之间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对于楚弦歌口中的“一件事”倒是也有点兴趣。

“之前在南国的时候,我不是怕你喜欢男人这件事才跑的。”

“?”

姜含没想到楚弦歌会提这件事,虽然前后的因果关系表现得很明显,但是姜含却不会觉得楚弦歌只是因为他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被吓得落荒而逃。

其中的缘由姜含不会去深究,但是这并不代表姜含本身对于送上门来的解释不感兴趣。

“所以……我能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姜含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口中的一件事,可能就是“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才是楚弦歌想要告诉自己的那件事。

“上辈子,”

楚弦歌开口说了三个字,他是在试探姜含,也是在给姜含打预防针。

与姜含两辈子都不变的样貌与名字不同,楚弦歌这辈子名字样貌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就连性情都有了许多不同。

所以就算是他上辈子的生母来了,都绝对认不出来他。

更不要说后来跟他关系根本就算不上亲近的姜含了。

在楚弦歌开口说出“上辈子”这三个字的同时,傅钧恪的眼皮就是一跳,他道:“你跟阿含是什么关系?”

楚弦歌道:“兄长”

来人呐,贱卖南国小丞相兄长,买一送一不要钱呐!!

傅钧恪根本就不用问其他的,他就确定了楚弦歌没说假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就是因为他没说假话,傅钧恪内心才觉得有万匹马匹在奔腾。

傅钧恪算是发现了,只一跟姜含扯上关系的男人,甭管真的假的,总是姜含的兄长。

甭管前世还是今生,不是兄长那就一定是他傅钧恪的情敌。

在楚弦歌说出兄长两个字的时候,傅钧恪是松了一口气的。

至于这兄长是真的还是假的,前世还是今生,傅钧恪不在乎。

姜含在楚弦歌说出兄长二字的时候脑子有点没转过来。

结合他口中方才提到的上辈子,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你是大皇兄?”

不怪姜含没认出来楚弦歌,也不怪姜含到现在为止都不太敢确定楚弦歌这个老狐狸,真的是他上辈子那个不苟言笑的大皇兄。

楚弦歌早就想到姜含会是这个反应,点了点头,怕他不相信,一连串报了姜含上辈子喜欢吃的几样菜来。

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记得这些,就挑着他年幼时发生的几件大事讲了讲。

“我相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信你是我的那位哥哥了。

相认的事到这里其实已经算是结束了,有人在这时送了早饭过来。

姜含,傅钧恪,楼承,暗一,鄂卓以及楚弦歌,六个人围坐在一桌上吃着这雨后清晨的早饭。

早饭是清粥小菜配上松软的馒头跟个头小巧的灌汤包子。

姜含咬了一口筷子上的灌汤包,鲜香的汤汁流淌进味蕾的每一个角落,忍不住眯眯眼睛。

姜含这么多天以来难得的食欲好了一次,坐在他身边的傅钧恪伸出筷子给姜含又夹了一只小汤包,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

他没说话,对上姜含看来的目光,只是笑了笑,示意他多吃点。

姜含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并没有动傅钧恪夹过来的小汤包,用勺子舀了一勺清粥送进嘴里。

傅钧恪以为他不想吃,正考虑要不要把那只包子夹回来的时候,喝了两口粥的姜含就把目光放到了面前碟子里的那只小汤包上。

傅钧恪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因为姜含一口一口地吃掉那只小汤包而变得高兴起来。

同一个桌子上的其他人都没说话,觉得这场面简直没眼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好应了那句食不言寝不语中的食不言来。

姜含这顿早饭吃的特别舒服,放下筷子的时候,碗里的清粥见了底,一笼灌汤包也被消灭了个干净。

这饭量其实不算大,但相对于之前已经好了许多了。

虽然这次依旧是姜含先放下碗筷,但楼承等人好歹是没再担心他吃不好的问题了。

姜含吃完饭的时候并没有离席,擦了嘴擦了手,又用茶水漱了一次口,撑着下巴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最终视线略过众人,落在楚弦歌身上。

楚弦歌正在跟碗里的清粥做斗争,猛的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喝粥的动作一顿,手脚怎么摆都觉得不对。

等最后终于把碗里的粥喝完了,楚弦歌这才抬头对上姜含直白的打量目光:“阿含?”

楚弦歌不知道姜含看着他在想些什么,但他下意识觉得姜含不会无缘无故地就盯着他看。

姜含的心里肯定是在想着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吃的差不多了,见姜含跟楚弦歌两人对视,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今日楚弦歌才是姜含面前的主角儿。

“魏叶安当药人的事,是你安排的。”

姜含看着楚弦歌,这句话是陈述句。

不论楚弦歌回答是或者不是,姜含已经确定了魏叶安求解药所谓的代价就是成为药人这件事跟楚弦歌脱不开关系。

楚弦歌虽然已经从鄂卓嘴里听说了姜含在看到魏叶安时的情况跟反应,但是他还是拿不太准姜含是否会在意他对魏叶安出手。

楚弦歌想了想,决定诚实一回:“是,我看他不顺眼。”

尽管楚弦歌已经杀了魏叶安一次了,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当初那个心疼的不得了的小太子是死在魏叶安剑下的,他就忍不住要对魏叶安下手。

姜含对于楚弦歌的回答不置可否,想了想才道:“今后,尽量不要再跟他有什么牵扯了。”

姜含只说了尽量,他知道依照楚弦歌现在的身份,跟魏叶安在北国碰上的几率很大,日后没有交集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弦歌应了声,转身去看放下碗筷的鄂卓:“你跟阿含说说解毒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来这地就是为了解毒,在这方面,在场的人之中,显然鄂卓最有发言权。

楚弦歌最先找的是鄂卓的父亲,但如今已经确认了姜含的身份,他就不用再在背后躲着藏着了。

也不用麻烦鄂卓的父亲亲自出面了,因为在位姜含解毒这件事上,鄂卓是可以信得过的人。

在来之前,楚弦歌亲自去见了鄂卓的父亲,至于为姜含解身上蛊毒地方法和注意事项,鄂卓的父亲也亲口/交代给了鄂卓。

相对于对外族人不怎么感兴趣的那位族长,他的儿子鄂卓,这个只对姜含这个外族人有好感的青年,显然是最佳人选。

当年的救命之恩,由他的儿子来还也不无不可。

鄂卓看了楚弦歌一眼,面上倒是没什么不满,轻咳了一声这才开口。

“之前所说的第五次蛊毒毒发的事情,是你必须忍受的事。”

鄂卓这句话吸引了在场的其余几人的注意力。

之前鄂卓曾说过这蛊毒需要族长亲自出手,而第五次蛊毒毒发又早于族长出关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这才有了在解毒之前,姜含还要忍受一次不必要的毒发的事情来。

但眼下听鄂卓这么一说,众人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姜含第五次毒发就算没有这些外部因素,也是必须得经历的事情了?

鄂卓将姜含身上蛊毒的特性又说了一遍,听的人多少有些失望。

所以不管如何,姜含是肯定要受这一遍罪的了。

姜含本人听了这些话之后却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毕竟之前因为那个族长闭关的借口他就被告知要忍受第五次毒发,所以只是原因换了一个,结果没有更坏,所以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一顿饭吃完,鄂卓最先离开,他留在蛊室里的那些混合毒液可不是闹着玩的,要赶在姜含毒发之前将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以备不时之处。

看着鄂卓匆匆离去的背影,楚弦歌面上有些复杂。

鄂卓对姜含太过特殊,又有之前喜欢男人的先例在前,楚弦歌有些担心鄂卓把注意打在姜含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他接触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来看,苗疆之地的人大多数性子都比较执拗,得不到的东西总要再努力许久,等真正确定到了死灰不可复燃的地步才可能会放弃。

在座的几个人当中,就有两个人是姜含的兄长,一个是前生的异母皇兄,一个是今世的亲亲皇兄。

两个人对视一眼,竟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方对姜含的担忧。

除了鄂卓之外,在场的傅钧恪跟暗一,两个人更不用说了。

自家弟弟招男人注意这一点,有点棘手。

到现在为止,就没见着什么姑娘往姜含身边凑。

说起姑娘,楚弦歌倒是想起了之前在姜含身边呆了一段时间的苏婉婉来。

那姑娘好像还是苏戈的亲妹妹来着。

只是可惜,最后跟姜华云那只笑面狐狸好像走在一起了。

啧,楚弦歌拧眉,这人不光抢自己的弟弟,还抢自己弟弟的红颜知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在南国皇都的姜华云这时莫名躺枪,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了一眼待在自己府上不走的顾流笙,颇有些无奈。

转了转手腕,这些日子他大不敬的事情做的有点多,可是耐不住这位脸皮够厚。

姜含身上蛊毒的罪魁祸首说到底就是他顾流笙,可他还能这样往他府里边跑……

“我说陛下,您不在宫里待着,天天往我这侯府里边跑什么?”

自从上次姜含身上的蛊毒的事情说开了之后,姜华云对顾流笙的态度就不怎么好。

眼下姜含远走皇都,去了苗疆之地,虽然中途有送了信回来报平安,但是谁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

虽说养了将近二十年的胞弟跟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是怎么说姜含也是自己当胞弟养了一十八年的弟弟,怎么着这份感情是割舍不断了。

所以一想到姜含身上的蛊毒,就是顾流笙在背后搞得鬼之后,姜华云就不能平心静气地面对他。

说实话,姜华云不怕顾流笙治他的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是他确实不满于顾流笙对姜含出手,二是顾流笙本身,跟他一样将姜含当成亲胞弟处了好多年。

虽然不比自己时间长,但是那几年顾流笙却是比自己付出的感情还要深上许多的。

再加上他本身并没有对姜含下杀手的打算,蛊毒这事又算是一个有点过分的意外。

以至于顾流笙心中的自责比谁都要多,难受的程度可能不比姜含真正的兄长少,也不比他这当了姜含十八年便宜二哥的兄长少。

“……我担心阿含”

顾流笙开口,没有用朕,对于姜华云话里话外的挖苦更是没有放上一丁点的注意。

他不能随随便便出皇都,就连这种时候他也不能。

谁说帝王之位好的?

顾流笙苦笑,觉得自己这帝王当的还不如一个被自己发配到边疆十余年的傅家公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起码人家好歹还能跟在姜含身边。

顾流笙知道自己跟傅钧恪比不太合适,但是同样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傅钧恪在姜含那里得到的,可比他这个皇帝得到的多多了。

莫名的,有点不平衡。

姜华云不知道顾流笙的想法,但是却是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关心姜含的处境的。

他又何尝不是呢?

姜含这边跟楼承与楚弦歌说了会话,从最开始的随意到最后额头隐隐出汗。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楼承跟楚弦歌两个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姜含从最开始地偶尔插上一两句,到现在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简直是有苦难言。

一旁的暗一见状给姜含倒了杯温水,递给他消消火。

傅钧恪专注于剥手里的小松子,他发现姜含爱吃这类的东西,见暗一的动作,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将注意力放到手中的活计上。

对于楼承与楚弦歌两个人的战争,他没兴趣参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人左右不过是看不惯对方占据姜含的兄长身份。

只见楚弦歌一挑他那双桃花眼,嘴上带笑,眼底却冷的可以:“楼公子,你可能不太清楚阿含的喜好……”

“楚世子,你可能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份……”

楼承扯了扯嘴角,目前为止,面前这个人是唯一一个威胁到自己姜含兄长地位的人。

他没有办法无视这个人,也没有办法对这个人有好感。

更何况,这个人嘴欠得很。

哪里像是皇室的人。

两个人都曾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身份,却都有着姜含兄长的身份,两个人撞在一起,不可谓是没有话题。

只是不论说什么,两个人看对方都不会顺眼。

楼承看不上楚弦歌上辈子在面对姜含跟自己母妃时选择了远离姜含的这种窝囊做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讽刺楼承当年亡国时竟然能把自己抱在怀里的幼弟给不小心弄丢在南国大军战马之下。

楚弦歌这话不可谓不诛心,楼承到现在为止最不愿意想起的就是当年他面对大军浴血时,手臂一时失了力气,脱手将自己视为生命的小胞弟给落在了敌军战马之下。

只见他冷哼一声,抽出手里的长剑就往楚弦歌的方向刺了过去。

楼承这一招带着十足的杀意,不过好在楚弦歌反应够快,猛的侧身险险避了过去。

楼承一剑不中,还要再刺,衣袖却是被人扯住了。

楼承猛的扭头,眼中的狠厉正浓,却是对上自己这辈子最愧疚的人,握剑的手松了松,只听他喃喃道:“……含含?”

姜含知道楼承这是魔怔了,上前一步,一手拽着他的衣袖,一手试探着去夺他手里的长剑。

楼承握剑的手很稳,姜含试了一下,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只好握住楼承拿剑的那只手。

眼睛却看着楼承的脸:“哥,不要动手,好不好?”

如果在场的人有谁能左右楼承的决定的话,除了姜含之外没有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姜含不得不亲手阻止楼承,生怕他一个生气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管是楚弦歌受伤,还是楼承受伤,都是姜含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楼承看懂了姜含眼里的想法,眼中的戾气稍稍退散,握剑的手彻底松了下来。

他任由姜含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那把剑,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姜含看。

姜含将从楼承手里拿下来的剑递给一旁关注着这一切的傅钧恪,转过头看了一眼平静下来的楼承,抓住他衣袖的手没有松开。

见他站在原地不动,任由自己打量,姜含这才松了口气,又去看对面的楚弦歌:“你说那些话做什么?”

楚弦歌跟上辈子他的那位大皇兄给他的印象太过不同,虽然知道楚弦歌跟他那位大皇兄就是一个人,但姜含在面对他时还是忍不住将他当楚弦歌看待。

所以在言语上,并没有对楼承时的那般敬重。

更多时候,楚弦歌给他的感觉还是今世这个北国世子的印象更为深刻一些。

哪知道楚弦歌一听姜含这话,面上的笑意就消失了个干净,眼神也颇为受伤:“阿含,你是不是怨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弦歌是真的觉得姜含的话伤人,毕竟最先动手的是楼承,姜含最先质问的人却是他。

他承认自己的话诛楼承的心,可楼承的话又何尝不是在诛他的心。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选择远离姜含,是不是姜含后来也不会被旁的男人轻易骗了去,傻傻地付出自己的一片真心,最后却惨死于那个男人之手。

楚弦歌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偏偏此时此刻姜含还站在那个诛了他心的男人面前质问他。

姜含见楚弦歌面上的神色有异,张了张嘴,却是不能像以前一样说出些怼他的话来了。

楚弦歌不只是那个北国世子了,还是他上一世的皇兄。

那个在自己死之前目眦欲裂神色疯狂的皇兄。

“对不起,我……”

姜含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面对亲人,尤其是其中有许多渊源牵扯的亲人,他似乎冷硬不起来,更不能不管不顾地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姜含的这句对不起诚心实意,眼睛左看看又看看,却是不怎么敢落在楚弦歌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那个在他面前吊儿郎当心思狡诈的北国世子,他知道怎么面对,可是当心思狡诈的北国世子收起了那些狡诈心思,转而在他面前诚心诚意地示起弱来,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楚弦歌见姜含说了一句“对不起”就不敢再看自己,眼珠转了转,心中升起一阵喜意来。

“阿含,你能不能抱抱哥哥?”

楚弦歌这一世依旧年长姜含几岁,之前他不会以自己的年龄来说事,但现在,又或者是这一世的身份,他又不能自称皇兄,只好自称“哥哥”。

楚弦歌说这句话一方面是为了为自己谋求福利,另一方面……

楚弦歌看了一眼眼眸深深的楼承,面上是一派怕弟弟为难的神色:

“如果不能的话,哥哥也应该……不会太伤心。”

没错,他就是故意气楼承。

这辈子的皇兄又怎么样,两个人一母同胞又怎么样,还不是十几年都没见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自己这辈子跟姜含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上辈子跟姜含不是一母同胞又怎么样。

他上辈子是姜含皇兄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而且他可是看着他当初的小太子长大的。

这一点他楼承拿什么和自己比?

楚弦歌想到这里忍不住有些得意。

姜含不是看不出来楚弦歌的心思,但知道楚弦歌也是真的被诛了心,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该抱还是不该抱。

看了看楚弦歌又看了看被自己拽住衣袖的楼承,姜含一时间有些难以抉择。

他现在如果抱了楚弦歌,楼承势必又要发作,可他若是不抱,未免伤楚弦歌的心。

一想起上辈子死之前看见的那个眼神,姜含松开了楼承的袖子。

楼承眸子里的温度陡然一冷,楚弦歌见此却是笑了,可下一刻姜含的动作让他面上的笑意一僵。

姜含在楼承发火之前伸手抱住了他,脸从他胸膛上扬起来:“哥,我先抱抱你,高不高兴?”

楼承愣了一下,眸子里的寒意融化,应了一声,抬手揉了一把姜含的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安抚完楼承,姜含这才来到抿着唇,脸上没了之前得意之色的楚弦歌面前,然后伸出手。

楚弦歌看了姜含半晌,在姜含不耐即将收回手之前上前一步将他一把抱进了怀里:“小兔崽子,你惯会气人!”

楚弦歌这句话说的是既咬牙切齿又让人觉得他深深的无奈。

楚弦歌在南国第一次见着姜含的时候,就被他戏耍地节节败退,现如今再摊上这么一层关系,楚弦歌觉得自己彻底栽在姜含身上了。

偏偏他还奈何不了他,只能随着他的心思来,生怕惹了姜含不高兴再扭头跑了。

“哥哥”

姜含脑袋在楚弦歌肩膀上磕了一下,似是埋怨:“你这辈子惯会坑我。”

楚弦歌被姜含这话一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尴尬地笑了一声,抬手试探性地在姜含脑袋上揉了揉。

见姜含对此只是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楚弦歌放下心来,又揉了一把。

他两辈子除了对姜含,对其他人从来没这么亲近过,自然也不会有这般亲昵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猛的一做还有点不习惯,等揉第二下的时候就熟练多了。

姜含感觉到楚弦歌跟自己的脑袋杠上了,从他怀里挣脱开,瞪了他一眼。

楚弦歌被姜含瞪了也没恼,反而显得越发高兴。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番,关系倒是显得亲昵了不少。

姜含觉得自己还是更多地把楚弦歌当成这一世的北国世子看,又或者说是相处方式跟北国世子的相处方式差不多。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又是他上一世的皇兄。

楼承跟楚弦歌的矛盾因为姜含的介入暂时化解了,在场的人又都无事可做,索性就在姜含房里留下了。

说起来几个人的关系其实都算不上多好,若说联系最大的人,还都是跟姜含的联系最大。

几个人多多少少都互相有些矛盾,只是在姜含在场的情况下,这些矛盾暂时都被压下不提。

姜含跟几个人侃天说地聊了一会便聊不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身不是个会跟人多话的,所以见着几个人相处还算可以,随便拿了本话本往云窗下的软榻去了。

姜含拿着话本,显然是不想让人跟着在一块,几人都很有眼色地没有跟着过去。

云窗离几个人坐的桌子不远,只不过中间隔了个不大不小的屏风。

几个人看是能看到窝在云窗下面软榻上的少年,但那屏风多少阻挡了些视线。

见少年沉浸于手中的话本,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收回实现,互相看了在场的其他人一眼。

傅钧恪跟楚弦歌有旧账没算,但楚弦歌在某种意义上是姜含的亲兄长,他不好再提那些事。

他跟楼承之间倒是没有什么龌龊,但楼承时不时地还是看他不顺眼,两人的关系说实话算不上好。

因为楼承跟姜含的兄弟关系,傅钧恪自是不便惹楼承不快。

对于暗一,傅钧恪还是把他当成情敌来看,只是因为暗一隐忍的态度,让他对暗一暂时还没有那么大的敌意。

所以跟谁,其实都没有什么好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场的几个人不是情敌关系,就是大舅子跟弟夫的关系,要不就是像楼承跟楚弦歌两人这种明面上什么关系都没有,实际上却都是姜含亲兄长互相看不惯的关系。

所以不打起来,真的已经算是好事了。

沉默是被楼承率先打破的,只见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杯子里面茶水一动未动,视线落在楚弦歌身上:

“你们那位祭祀大人,曾派人刺杀过含含,想要灭口?”

楼承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意,他不能容忍旁人对姜含的伤害,更不用说是危及生命这样的事情。

楚弦歌没料到楼承会突然提出这件事情,更没想到提出这件事的人会是楼承。

楚弦歌隐晦的视线在暗一身上过了一遍,楼承自然没有略过楚弦歌这一眼,看向戴着面具的暗一:

“对,我竟然忘了,这件事跟你也有关系。”

楼承对暗一的印象其实还算不错,尤其是当年暗一替姜含挡了一剑的事。

按照姜含所说,暗一,不,当年的阿岩挨了那一剑是已经死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当年的阿岩,现在的暗一能够活着只能算是死而复生,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中的奇迹。

最后他辗转多年,还是回到了姜含的身边,楼承也是因此才不由得对暗一生出难得的好感。

如果不是暗一,可能他就见不到姜含了。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楼承对暗一倒是心存了一份感激。

相对于楼承,傅钧恪对暗一可就不这么有好感了。

毕竟占据了姜含心中一席之地的阿岩哥哥,对于傅钧恪来说,就是心头不能拔除的一根硬刺。

比之魏叶安这个过去式还要让他如鲠在喉。

楚弦歌见楼承提及暗一,心里并没有多少放松,思索着自己一会该怎么说这件事。

果然,楼承并没有将注意力留在暗一身上多久,就转回到了楚弦歌身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年那件事,我其实不太清楚,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阿含……”

楚弦歌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他跟国师府的关系并不好,魏九弈本身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他跟他们之间并没有过多交集。

不曾想……

魏九弈当年对姜含下杀手的事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的。

以魏九弈如今的地位与身份,让他用命来偿还的可能性不大,楚弦歌更不敢跟楼承承诺些什么。

在得知姜含就是他的小太子之后,楚弦歌不是没想过要对魏九弈出手,但是他却没能找着机会。

而且在之前不完全确定姜含身份的时候,他也曾做过这方面的准备。

但之前将姜含从国师府偷偷接走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打过这个主意,但是别说真正动手,他连机会都没找着。

所以眼下楼承问起魏九弈的事,楚弦歌脸色真的算不上好。

毕竟魏九弈曾经真的差点要了他弟弟的一条命。

听到楚弦歌话里话外的担忧,傅钧恪与暗一对视一眼,当初姜华云与他一同去接姜含的时候提及过魏九弈的事情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魏九弈曾亲手送给姜含象征着他祭祀身份的银令,当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倒也还好,姜含甚至还喊了魏九弈“九弈哥哥”。

现在想来,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知道那件多年前的刺杀,却都还能一派祥和地跟对方打交道。

少年窝在云窗下,从半开的的窗户外刮进来的风轻轻卷起少年垂在肩头的青丝,旖旎又缠绵。

就这样一个看起来无害又清隽的少年,心思却又不输给在场的所有人,是什么样经历可以让少年锻炼成这般心性?

傅钧恪捏紧了袖中的手指,曾经的姜小公子软软的乖乖的,心里想了什么就说什么,即使不说,脸上也表现得很明显。

可如今……

如今的少年依旧还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姜小公子,可是却又不是了。

傅钧恪觉得有些心疼,如果可以,他宁愿姜含还是那个古灵精怪天真可爱的小家伙。

“阿含应该有他自己的想法。”楚弦歌收回落在云窗那边的视线,扯了扯嘴角。

当初魏九弈对姜含的态度他看在眼里,姜含对魏九弈的态度他也看在眼里。

魏九弈在姜含年幼的时候对他下杀手这件事没有人能证明,根本就没有一点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贸然的打草惊蛇怕是不好,更何况魏九弈现在似乎并不想和姜含撕破脸。

这一点不仅楚弦歌有所察觉,看见过姜含跟魏九弈相处方式的人怕是都有这个感觉。

但所有人都拿不准姜含究竟是怎么想的了。

姜含重视暗一,当初的阿岩哥哥的死亡在姜含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如果姜含只是为了报他自己的仇,说不定是可以放下这个仇恨的,但是魏九弈当年杀得不是姜含,而是阴差阳错杀了阿岩。

所以……

在场的人没人觉得姜含会放过魏九弈。

姜含察觉到原本自说自话的几个男人突然噤声,抬头看过去,对上众人的眼睛,只觉得头皮一麻:“怎么了?”

姜含觉得几个人地眼神满含深意,被盯着的他感觉的到不自在。

傅钧恪轻咳一声:“你怎么看魏九弈那件事?”

姜含没想到傅钧恪这么直白,手里的话本滑落到软榻上,索性挑眉笑开了:“我能怎么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这是明摆着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了,傅钧恪识趣地没有再问其他的。

见傅钧恪不再说话,姜含的视线落在暗一身上:“你想报那一剑之仇吗?”

姜含的话一出,在场的人就更摸不准姜含在这件事上的立场了。

魏九弈当年明显是冲着灭姜含这个活口的,但杀的人却是当年在姜含身边服侍的阿岩。

阿岩如今死而复生成了暗一,不管魏九弈是不是故意,他跟暗一之间都是有着这一命之仇的。

其次便是当年侥幸逃生的姜含,虽然当年他并未受伤,但不可否认,魏九弈当年的暗杀目标是他。

所以,姜含跟魏九弈之间也可以说是有仇的。

但姜含眼下所说的话,却是让人觉得他跟魏九弈之间的关系取决于暗一想不想计较当年的一命之仇。

暗一接收到姜含投来的目光,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半晌过后他道:“不想。”

暗一这话多少有些出人意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场的人心中没有一个不觉得诧异的,当年的阿岩可是在死后被姜家小公子亲口吩咐人埋好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岩当时因为那一剑死了。

尽管后来死而复生从坟里边爬了出来,但到底是死过一次了。

这杀身之仇,真的不想报吗?

就连姜含本人都有些意外,暗一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竟然是不想。

愣了半晌,姜含翘了翘嘴角,伸手从打开的云窗探出去,折了一枝迎春花来。

“既然不想,那便算了。”

姜含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算了是什么意思?

这说明在这之前,姜含分明是有自己的计划的,因为暗一不想报这个仇,所以才算了。

姜含下了软榻,将折来的迎春花插入房间里一个白净的高颈瓷瓶里,举手投足间可见贵家公子的风度和气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九弈这个话题便在暗一的一句“不想”与姜含的态度间掀了过去。

鄂卓晚间来了一趟,没有留下来,只是亲自给姜含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

姜含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嘴里含着鄂卓跟汤药一块准备的蜜饯,摆弄屋子里那只被插满了各种花枝的高颈瓷瓶来。

鄂卓在旁边看了一会,忽然出声:“你注意一点,蛊毒在今晚会毒发。”

姜含摆弄花枝的手一顿,撩了衣袍在一旁坐下,喝两口热水冲淡嘴里的味道:“刚才那碗药的功劳?”

姜含不怕鄂卓害他,若是不解毒他横竖都逃不过一死。

鄂卓没这个必要害他。

鄂卓点点头,手指在姜含摆弄过的那瓶花上点了点:“你没事不要碰除了这个院子之外的东西,毕竟多少都带了些毒。”

姜含咽下嘴里的茶水,顿了顿:“这些没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这瓶花都是他今日无聊在院子里折的,没成想鄂卓见着居然会来这么一句。

鄂卓收回手应了一声,见着姜含披散的青丝垂眸没敢再看:“我走了,你今晚,今晚注意着些。”

鄂卓知道姜含身边不会少了人,而且他待在姜含身边显然不合适。

姜含有爱人,鄂卓知道那个冷酷冰冷的男人算是姜含的爱人。

那种状况的毒发,他不管是医者还是什么,待在姜含身边都不合适。

更何况这次毒发并不需要什么医者,也不需要任何外力阻止。

在鄂卓之后离开的是楼承和楚弦歌,自己弟弟这种情况,尽管是当哥哥的,也会让弟弟感到尴尬。

最后留下的是暗一和傅钧恪两个人,暗一为姜含准备好了干净衣服等等一系列的东西也离开了,所以到最后姜含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他和傅钧恪两个人。

对于傅钧恪要留下这一点,姜含没有反对,也没有反感。

天色早就黑了,姜含洗漱完并没有直接上榻上去,而是借着半开的云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夜。

今晚没有月亮,虽然房门口点了灯笼,也挡不住今晚漆黑一片的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含撑着下巴,戳了戳摆在云窗下的那瓶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今晚即将发生的事是已知的,姜含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也有些不安,但是面上又并不想让别人看出来。

夜风顺着半开的云窗缝隙钻进来,吹在姜含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伸手将云窗下放的那瓶花拿过来。

洗漱完的傅钧恪出来见姜含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裘衣裘裤在云窗下面吹风,甚至冻得直哆嗦。

他面色一冷,拿了一旁搭着的披风上前将姜含整个裹起来,语气有些严厉:“冷不冷,万一吹出风寒了可怎么办?”

冷气被隔绝在披风外面,姜含往后靠了靠倚在傅钧恪怀里,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在想一些事情。”

傅钧恪将下巴放在少年的头顶,感受着怀里契合无比的少年的身形,略有些无奈,之前的严厉也保持不住了。

“想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能有你身体重要?”

说完也不等姜含回答,弯腰将少年整个人抱起来,往床榻边去。

姜含抱着手里来不及放下的花瓶,窝在男人怀里,感受着他宽阔又温暖的胸膛,神情有些哭笑不得。

等傅钧恪将怀里的人放到床榻上时才发现怀里的少年怀里还抱着那瓶从云窗下拿下来的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无比自然地从姜含手里抽出那瓶装满了各色花枝的高颈瓷瓶,侧身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这才转头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少年,有些心疼道:“要不要早点睡,先养足精神?”

傅钧恪怕今日毒发会在半夜,等完全忍过去,可能也要到将近天明,那这一夜可就不用睡了。

所以傅钧恪这才想让姜含早点睡,以便养足精神应付接下来的毒发。

哪知道姜含却是摇了摇头,双腿盘起来,一手支着下巴冲傅钧恪笑:“我睡不着。”

傅钧恪不知道姜含这话该怎么接,睡不着,他总不能强迫着姜含睡觉吧?

见姜含今天对那瓶花感兴趣,傅钧恪长臂一伸索性又把那瓶被他扔在一边的长颈瓷瓶给捞了过来。

“我看你喜欢。”对上姜含疑惑的眼神,傅钧恪解释道。

姜含抽了抽嘴角,从傅钧恪手里接过那瓶花,面上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开口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傅钧恪在极北带了十年的兵,一朝回朝也不过是因为他一时兴起,意在召他回来报复他的,也并不是说就让这人一直留在皇都了。

眼下两个人之间早就说开了,当初召傅钧恪回朝的原因已经不做数了,所以姜含不得不考虑傅钧恪今后到底会在哪里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打算娶你,你在哪我在哪。”

傅钧恪这次回来原本还不敢有这种想法的,但中间一系列事情打的他措手不及,而且事情的发展根本就不在他意料之中。

但这一系列意料之外的事情倒也不全是坏事,就好比他跟姜含之间的关系更进了一步,他已经可以考虑两个人的未来了。

姜含听了这话当时眉毛一挑,颇有些不满,戏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娶你?”

傅钧恪听见这话明显的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犹豫道:“你娶我,也行。”

姜含不知道傅钧恪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到底想了什么,只见傅钧恪面上明显地有些不自在,似乎说这话让他做了很大的取舍似的。

“你是不是想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姜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视线在傅钧恪身上上下扫视了两遍,直把男人看的不自在地侧过身动了动双腿。

声音有些沙哑:“没什么,没想什么,就是你娶我也不是不行。”

傅钧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别扭,像是在颠覆什么认知似的,显得有些扭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姜含,少年的身体偏向于修长清瘦那一类型的,傅钧恪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在床/事上少年压在自己身上的情景来。

若是实在不行,就让姜含在名头上娶自己好了,真正行事的时候……

傅钧恪越想耳根越红,一旁看着他的姜含眼角忍不住抽搐,他像他大概已经知道傅钧恪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说娶傅钧恪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往深层次去想,被傅钧恪这么一扭捏,姜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倒是不可能了。

“傅钧恪,你要不今晚去自己房里睡吧?”

姜含将手里的花瓶放在一边,往床里边挪了挪,他倒不是不相信傅钧恪的为人,只是毒发的时候那种尴尬症状,难免会引起傅钧恪的反应。

姜含怕他尴尬,也怕傅钧恪以后会有什么阴影。

倒不是姜含多想,就他自己来说,在这方面,姜含本身就已经多少有了些阴影。

每次都是令人窒息的疼痛伴随着身体的难耐席卷而来,让姜含下意识地在防备痛觉的时候,也防备起了身体自身的这种反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含有一种错觉,不论是两种感觉的哪一种出现,剩下的那种感觉都不会缺席。

姜含怕疼,连带着也怕那种感觉。

今晚更怕自己的反应给傅钧恪带来什么不好的阴影。

“阿含,别推开我还不好?”

傅钧恪没有回答姜含的话,只是用一双受伤的眼睛看着姜含。

傅钧恪知道,姜含心软,最是受不住别人这般看着他。

姜含觉得傅钧恪的脸皮变厚了,以前的傅钧恪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求人。

又或者是达到自己的目的。

姜含拒绝的话在嘴里绕了又绕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什么,只叹了口气:“算了,留下吧。”

说完这句话,姜含往后一躺滚到床里面躺着了,随手扯了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只露个脑袋在外面。

傅钧恪保持着原来坐在床榻上的动作没有动,眼神宠溺又温柔。

见着少年从枕头底下摩挲了一会,摸出来一本话本子,傅钧恪开口道:“我念给你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在床上看书伤眼睛,姜含又不是个能轻易放弃自己想法的人,所以傅钧恪退了一步考虑。

姜含胳膊肘撑着上身,看了看傅钧恪又看了看手里捧着的话本子,最终还是决定好好享受一把。

翻了个身躺好,面朝傅钧恪,将手里的话本递给他:“你念。”

等傅钧恪接过话本子,姜含就将胳膊缩回被窝里,裹着被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傅钧恪。

傅钧恪被少年期待的眼神看的脑袋一热,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话本字,只见封面上写着“风流王爷俏书生”几个赫然大字。

傅钧恪的眼角一抽,看书名就知道这本书里面的内容可能不怎么健康。

刚要拒绝,少年的一双亮晶晶地眼睛就映入眼底,傅钧恪叹了口气,认命的用那双布满了薄茧的手翻开了书页。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这里面的内容倒是规规矩矩的,没出现什么想象中的淫/词艳语。

傅钧恪这才放心地照着话本子上的内容念了起来。

不知道是话本子太无趣,还是因为傅钧恪念书念得像催眠曲,不到半刻钟姜含就睡着了。

傅钧恪察觉到身边的少年呼吸渐渐平缓,视线从话本上转移到睡在自己身边的少年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双亮晶晶地眼睛已经闭上了,卷翘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像是一把小扇子,挠的人心痒痒。

傅钧恪把手里的话本丢在一边,俯下身伸手刮了一下少年的睫毛:“刚才谁说他睡不着的?”

傅钧恪声音轻的像是喃喃低语,温柔又缠绵,满满的都是宠溺。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够安稳,少年的睫毛颤了颤,傅钧恪一愣,屏住呼吸,怕自己吵着少年将他吵醒。

见少年的呼吸又陷入绵长,傅钧恪这才松了口气,灭了灯,钻进被窝将熟睡的少年揽在怀里。

这个动作傅钧恪是越做越顺手,也越来越自然了。

伸手将一条胳膊放在少年脑后,让少年枕着自己的胳膊,傅钧恪在少年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闭上眼睛。

半夜无梦,夜色撩人。

晚风从那扇未关的云窗吹进来,傅钧恪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怀里嘤咛的少年。

“阿含,怎么了?是不是毒发了?”傅钧恪的声音有点哑,却掩饰不住的关心。

他爬起来,将少年半抱在怀里,伸手在少年后背摸了一把,果然摸了一手冷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钧恪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地又被他压下,强作镇定地拍拍怀里抓住自己衣服,将脸埋在他怀里压抑着声音轻颤的少年。

“阿含,要是疼了你咬我,怎么好受怎么来,好不好?”

傅钧恪将手伸到颤栗的少年的面前,低声轻哄,话音有些轻微的颤抖,他记得,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都做不了。

姜含一手抓住胸口的衣服,一手抓住傅钧恪伸来的胳膊,力道大的在傅钧恪结实的手臂上留下几个月牙状的血印。

疼,心脏处铺天盖地的疼侵占了所有的感官,姜含这会听不到看不到,他只能感受到心脏那一片的绞痛。

像是有一双大手狠狠地扼住了他脆弱的心脏似的,疼的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就在姜含几次濒临窒息的时候,那种疼痛才稍稍减轻一些,可等他一缓过来,那种疼就会再次席卷而来。

姜含跪在床榻上,捂着胸口弯下腰,整个脊背弓成一个紧绷到极致的状态,疼的他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姜含此时却感受不到这些,他只能感觉到疼,让他觉得马上就要撑不下去了的那种疼。

傅钧恪这会不敢动姜含,被姜含用手掐住地那条胳膊上已经有了血珠往下淌,在空气里弥漫出难闻的铁锈味。

姜含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可耐不住在疼到要死掉的程度下将手指死死地抠进傅钧恪的手臂上的肌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出血的手臂,傅钧恪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似乎想起了什么,傅钧恪用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钳住姜含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看见少年被咬烂的嘴唇跟上面的血珠,傅钧恪心里一惊,捏住少年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然后将自己的手臂送了上去。

只一瞬间,傅钧恪觉得自己手臂上似乎就要被少年咬掉下来一块肉来。

傅钧恪闷哼了一声,庆幸自己发现的及时,不然姜含一会很可能会疼的咬掉自己的舌头。

傅钧恪这会不敢随便抱姜含,也没法抱他,两只手,一只被姜含掐着,一只在姜含嘴里,考虑到姜含可能会受伤,傅钧恪根本不敢把手抽回来。

大概疼了一刻钟的功夫,心脏处要人命的感觉才渐渐退散。

姜含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傅钧恪的两条手臂都为此做了不小的牺牲。

松了手也松了口,姜含抬起头看着面色难看的傅钧恪:“对,对不起。”

傅钧恪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两条手臂如何,看着说句话似乎都要费上浑身力气的少年,傅钧恪沉默着猛地将人抱进怀里。

傅钧恪抱的很紧,紧到姜含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傅钧恪,松,松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钧恪察觉到怀里人上气不接下气,连忙放松了力道:“还疼不疼了?对不起,我害怕,我害怕你……”

傅钧恪言语间有些慌张,甚至是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怕,不怕……”

姜含费力地抬起手臂环住男人的腰,轻轻拍了拍:“我没事,不怕,我没事了。”

姜含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待一个人,更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傅钧恪。

垂眸隐下眼底的情绪,不仅傅钧恪,就连姜含自己刚刚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要疼死在这榻上了。

姜含注意到傅钧恪略微有些轻颤的指尖,顿了顿,心里有些暖:“傅钧恪,我没事了。”

姜含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只是只有心口绞痛这一种症状,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傅钧恪见他的模样确定他没说谎,也不顾他一身被冷汗浸透的衣服,抿着唇把姜含捞进怀里。

姜含翘了翘嘴角,动了动因用力过度而有些僵直的手指,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

傅钧恪见他笑了心里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放开姜含去一边拿了暗一之前准备好的干净衣服要给他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着少年脱掉身上唯一的裘衣裘裤,傅钧恪这会也生不出来什么旖旎心思了。

抬手将少年往被子里一裹,对上少年望来的眸子,又看了看手里的衣服:

“要不先这样睡吧,明早起来先洗漱一番再换?”

姜含确定傅钧恪这话不是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想着这会深夜,也不好再差人闹这么大动静,只好点了点头。

经过这么一番,姜含觉着嗓子有些干,指使傅钧恪去倒了杯温茶来,连着四五次才感觉嗓子的干渴缓解了些。

姜含钻进被窝躺下的时候,傅钧恪没敢钻进去,只靠着床榻哄小孩一样哄姜含睡觉。

一是他被姜含方才吓怕了,二是说实话,他这会不太敢跟浑身赤/裸的少年同被而眠,虽然他能克制自己不会出什么事,但说实话反应是肯定会有的。

忍着不能吃的感觉,太难受,还是就这样吧,省的自己兄弟受罪。

傅钧恪扫了一眼自己身/下某个地方,苦笑一声按下不提。

也许是真的困了,在傅钧恪大掌轻拍之下,姜含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傅钧恪撑着身子去拽床榻里面的另外一条被子,低下头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姜含的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愣了愣。

将被子抱出来,傅钧恪翻身上/床,先是用手摸了摸姜含的额头,不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又看了看少年红得不正常的脸,还是不放心地低头用额头抵着额头感受了一会,确实不烫。

傅钧恪有些疑惑,被子不厚,不像是热的,更何况姜含这段时间虽然比前段时间好点,但是还是比旁人更加畏寒一点。

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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